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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指导 山水天承事业集团 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学习交流互动版 新三农发展每周调研报告 大国崛起·农业现代化之中国道路 2017 年 01 月 09 日〃星期一〃农历十二月十二〃节气：小寒 农业强则中国强，农村美则中国美， 农民富则中国富 —— 目录 【动向】 【乡愁】 政策〃环境 方向〃理论〃战略 修改《土地管理法》有利于农业改革 关键词： 耕地质量、2017 年粮食预减 盘点 2016 年中国农业领域十大关键词 一号文件将出 县域〃城乡〃规划 进展〃探索 智慧城市将为城镇化发展开拓新空间 特色小镇要坚持循序渐进而非用钱砸 关键词： 集体产权、扶贫成果 技术〃理念〃模式 省级永久基本农田划定 万亿农村互联网爆发前夜应作如是观 市场〃行业 关键词： 现代农业不能忽视技术和发展大趋势 【乡忆】 促进农产品加工、肉类行情 美丽乡村建设要厘清的几个基本问题 林业产值突破 6 万亿元 【参鉴】 美国家庭农场的认定、组织制度及启示 【互动】 2 【动向】 政策〃环境 壹 2017 年‚一号文件‛即将发布，文件或将聚焦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 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按照 2016 年 12 月底召开的中央农村工 作会议的精神，配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需要，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将是今年‚三 农‛领域的一大重点，关于‚三权分臵‛预计会出台更为详细的措施。我国 2016 年 10 月底公布办法完善农地‚三权分臵‛ ，要进一步释放和发挥政策的潜力与 效力，还需修改相关法律制度，完善配套政策。除此之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试 点的几项重要工作将在 2017 年完成。按照中央此前规划的时间表，到 2017 年 底，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确权登记颁证试点工作，农村承包土地的经营权和农民 住房财产权抵押贷款试点工作，农村土地征收、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宅基 地制度改革等‚三块地‛改革试点工作都将完成。自 2004 年以来，中央‚一号 文件‛已连续 13 年聚焦‚三农‛问题，而今年‚一号文件‛也将大概率围绕‚三 农‛。今年‚一号文件‛或于 1 月下旬至 2 月上旬发布，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 农村工作会议的关键词之一‚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今年‚一号文件‛的热 门‚人选‛ 。若正式发布，这将是中央一号文件连续 14 年聚焦‚三农‛。 贰 耕地质量如何，事关粮食产出能力。《耕地质量等级》国家标准近日经国家 质检总局、国家标准委批准发布，于 2016 年 12 月 30 日起实施。这是我国首 部耕地质量等级国家标准。标准从农业生产角度出发，对耕地地力、土壤健康状 况和田间基础设施构成的满足农产品持续产出和质量安全的能力进行评价，将耕 地质量分为 10 个等级。一等地质量最高，十等地质量最低。标准将全国耕地划 分为东北区、内蒙古及长城沿线区、黄淮海区、黄土高原区、长江中下游区、西 南区、华南区、甘新区、青藏区等 9 大区域，各区域评价指标由 13 个基础性指 标和 6 个区域补充性指标组成，明确了相关评价指标的涵义、获取方法和划分 标准等。农业部 2014 年曾发布《全国耕地质量等级情况公报》。根据这份公报， 评价为一至三等的耕地面积占耕地总面积的 27.3%;评价为四至六等的耕地面积 比例为 44.8%;评价为七至十等的耕地面积比例为 27.9%。 叁 中央农村工作会议明确提出，要在确保国家粮食安全的基础上，推进农业供 给侧结构性改革。背后有两层含义：第一，唯有确保口粮绝对安全，推进供给侧 3 结构性改革才有意义；第二，国家有信心在保证粮食稳定供给的情况下，通过结 构调整促进农业增效、农民增收。2017 年的粮食增长还是要保持稳定，特别是 基本口粮，比如说稻谷、小麦，还是要实行最低收购价政策。同时要利用市场的 力量引导农民，即使发展粮食生产，也要走优质的道路。通过优质优价、通过市 场机制，使农民能够生产高品质的、更适合市场需求的粮食品种，所以 2017 年 要在继续稳定发展生产得同时，要优化粮食生产。 肆 1 月 5 日上午，中国科学院预测科学研究中心发布了《2017 年中国农业生 产形势分析与展望》预测报告。报告预计 2017 年全年粮食将减产，夏粮产量将 保持持平略增的态势，秋粮将可能减产。初步预计，在天气正常、不出现大的自 然灾害的情况下，2017 年粮食产量预计减幅将为 100 亿斤左右。报告指出， 2016 年，受农产品价格下跌、农民收益下降、气象条件较差等多方面因素影响， 中国粮食减产。这是自 2004 年以来中国粮食产量实现‚十二连增‛后的首次下 降。全国粮食总产量 61623.9 万吨(12324.8 亿斤)，比 2015 年减少 520.1 万 吨(104.0 亿斤)，减少 0.8%。棉花方面，由于棉花的价格和收益的连续大幅下 降严重挫伤农民的植棉积极性，2016 年中国棉花种植面积和产量进一步下降， 分别下降 11.1%和 4.6%。油料方面，尽管油菜籽市场表现疲软将带来油菜籽的 减产，但由于花生价格的高位运行和‚改玉米种花生‛的潜在利好，预计 2016 年中国油料将增长 3.8%左右。 伍 2016 年，全国棚户区改造计划开工 600 万套。据各地上报数据，全年开工 606 万套，顺利完成年度目标任务，完成投资 1.48 万亿元。 陆 中国土地勘测规划院日前发布最新数据，截止到 2015 年 12 月 31 日，全 国城镇土地总面积为 916 万公顷，其中住宅用地占比最高，超过 33%；商业服 务用地增速最快，达到了 37.6%，大大超过全国总增幅。从 2009 年开始，国 土资源部就按照‚建制镇—县—市—省—国家‛的方式，每年对城镇内部的每块 土地利用现状逐级汇总，形成全国城镇土地利用数据。十二五期间，全国城镇土 地面积由 2010 年的 759.1 万公顷增加至 2015 年的 916.1 万公顷， 增加了 157 万公顷，增幅 20.7%。增长速度总体呈逐渐放缓趋势，年增长率由 2011 年的 5.0%，下降到 2015 年的 3.1%。‛数据显示，在全国城镇各类土地中，住宅用 地占比最高，超过 33%。不过， ‚十二五‛期间它的增速在放缓，而且呈现出向 中西部地区、中小城市偏移的特点。另外，在各类土地中，商业服务用地的增速 最快，达到了 37.6%，大大超过全国总增幅。值得注意的是，城镇土地在增速 逐渐放缓的同时，利用效率不断提高，商服用地效率增长逐步超过工矿仓储用地 效率的增长，区域上呈现由西到东，由内陆到沿海递增的规律。东部地区的商服 4 用地产出效益为西部的近 3 倍。东部地区工矿仓储用地产出效益为东北部的近 2 倍。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事业集团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进展〃探索 壹 国新办 3 日举行新闻发布会，农业部部长韩长赋表示，日前，中央出台《关 于稳步推进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意见》 。 《意见》明确改革的重点任务。要求 将经营性资产以股份或份额形式量化到集体成员，有序推进经营性资产股份合作 制改革，力争用 5 年左右时间基本完成改革。数据显示，目前我国农村集体经 济组织拥有土地等资源性资产 66.9 亿亩，各类账面资产 2.86 万亿元，大体上 全国平均每个村资产 500 万元，东部地区的村资产近千万元。增加农民财产性 收入正是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重要出发点。改革集体产权制度把集体的经营 性资产确权到户，实现农民对集体资产占有使用和收益分配的权利，有利于拓宽 农民的增收新渠道，让农民共享农村改革的发展成果。一些先行地区，特别是沿 海一些地区已经开展这项改革。到 2015 年底，全国已经有 5.8 万个村、4.7 万 个村民小组实行这项改革，已累计向农民股金分红近 2600 亿元，2015 年当年 分红 411 亿元。 贰 为了更好地实现‚十三五‛扶贫开发目标，总结中国扶贫的实践经验显得尤 为重要。12 月 27 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国务院扶贫办联合编辑出版的扶贫蓝 皮书《中国扶贫开发报告 2016》正式发布。蓝皮书指出，2016 年是中国脱贫 攻坚首战之年，中央和省级财政扶贫资金首次超 1000 亿元，超过 1000 万人告 别贫困。‚没有中国的突出贡献，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就不可能完成其最重要的 极贫人口减半的目标。‛蓝皮书如此表述中国对全球贫困人口减少的贡献。据统 计， 1981—2012 年，中国减少的贫困人口占全球减少全部贫困人口的 71.82%。 除了减少贫困人口以外，中国还在各个维度上对全球人类福祉的提高作出了贡 献。1990—2014 年间，中国使全球人类发展指数提前 2 年多达到目标；贡献 了全球使用改良的饮用水源人口增量的 45.6%； 使全球平均人口期望寿命多了 1 岁。 叁 日前,第三批省级永久基本农田划定方案论证审核会在京召开,北京、内蒙 古、上海、浙江 4 个省(区、市)的划定方案通过论证审核。至此,全国 31 个省(区、 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永久基本农田划定方案全部通过论证审核。下一步要继 5 续加强指导,督促地方加快市、县级划定方案论证审核工作,确保年底前全面完成, 并及时形成划定工作报告。在汇总分析各地工作报告基础上,形成全国划定工作 报告;全力推进永久基本农田‚五项任务‛查漏补缺工作,及时形成划定成果,确保 2017 年 6 月底前完成成果验收和数据库汇交,划定成果要及时纳入同级规划调 整完善方案,永久基本农田数据库复核合格后要与规划调整完善数据库一并纳入 国土资源遥感监测‚一张图‛和综合监管平台,作为土地审批、卫片执法、土地 督察的重要依据;要进一步加强永久基本农田保护宣传工作,注意总结好经验、好 做法,扩大宣传,营造划定、保护、建设永久基本农田的良好氛围。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事业集团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市场〃行业 壹 2016 年 12 月 28 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进一步促进农产品加工 业发展的意见》提出，到 2020 年，农产品加工转化率达到 68%，规模以上农 产品加工业主营业务收入年均增长 6%以上，农产品加工业与农业总产值比达到 2.4∶1。到 2025 年，农产品加工转化率达到 75%，农产品加工业与农业总产 值比进一步提高，基本接近发达国家农产品加工业发展水平。该意见明确发展重 点、形成支持合力，有利于促进农民就业增收。农产品加工业从业人员达 1566 万人，每亿元加工营业收入约吸纳 78 人就业，农民人均收入 9%以上来自农产 品加工业工资性收入，带动 1 亿多户原料种养殖户增收致富。同时，有利于推 动农村产业融合。农民合作社中有 53%发展加工流通，7.8 万家规模以上农产 品加工企业延长农业产业链、提升价值链、重组供应链，推进农村产业交叉融合， 让农民分享增值收益。资料显示，2011-2015 年，规模以上农产品加工业主营 业务收入从 13 万亿增加到 20 万亿元，年均增长约 11%。 贰 《粮油加工业‚十三五‛发展规划》1 月 3 日正式发布。规划提出，积极拓 宽企业直接融资渠道，支持企业通过发行短期融资券等非金融企业债务融资工具 筹集资金，支持符合条件的龙头企业上市融资和发行企业债券、公司债。引导加 工企业参与期货市场的套期保值，提高粮油加工企业的风险管理意识和管理水 平。规划称，‚十三五‛时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是深化改革全 面释放粮食产业经济活力的战略机遇期，也是粮油加工业加速整合升级的新阶 段。 叁 近日从全国林业厅局长会上获悉：2016 年，全国共完成造林 1.02 亿亩， 6 超额完成三年滚动计划年均任务。全国共完成森林抚育 1.26 亿亩，为年度计划 任务的 105%。会议提出，到 2020 年实现森林面积、蓄积稳步增加，全国森林 覆盖率达到 23%以上，林木绿化率达到 29%以上;森林蓄积量增加到 165 亿立 方米以上;城市建成区绿地率达到 38.93%，人均公园绿地面积达到 14.57 平方 米。据悉，2016 年我国林业产业总值首次突破 6 万亿元，从 2001 年 4090 亿 元到 2016 年的 6.4 万亿元，16 年间增长了 15.6 倍。林产品进出口贸易额达 1360 亿美元，我国已成为世界林业产业发展最快的国家，成为世界林产品生产、 贸易、消费第一大国。2016 年林业重点工程深入实施，三北工程启动两个百万 亩防护林基地建设，退化防护林改造和长江、沿海等防护林体系建设工程完成年 度任务，退化防护林改造 121.57 万亩，长江等防护林工程造林 759.7 万亩。 建设国家储备林 1237 万亩，新增 5 个全国森林经营样板基地，开展了森林可持 续经营新一轮试点。 肆 今年国内肉类产量比去年同期整体呈现小幅下滑，尤其是猪肉产量下滑最为 明显，尽管牛、羊肉产量整体呈现小幅上涨，但由于猪肉占国内肉类消费的 63.62%，因此国内肉类总产量下滑的局面自然是很难避免的。 2016 年是养猪人的黄金年，也是生猪市场动荡最为剧烈的一年。2016 年 上半年，生猪价格先是缓慢上涨。2016 年 6 月 3 日，猪肉价格创造历史最高点， 之后经历了缓慢下跌和加速下跌。2016 年 10 月中旬，猪价出现全年最低点。 之后又开始小幅上涨。分析认为 2017 年，中国生猪市场将进入周期性下跌期的 中段，不过，这一阶段依然是远离亏损的，每头猪的利润仍然可以达到正常盈利 或者理想盈利。所以说 2016 年和 2017 年，是养猪历史上最好的两个年景。但 尽管如此，2017 年，猪肉价格进入下行通道已成定局，不要盲目扩大产量。 在经历 2015 年肉牛养殖业变动剧烈后，2016 年肉牛养殖缓慢恢复，产量 也在逐步提升，预计全年牛肉产量将突破 700 万吨。然而，产量在增加但需求 并非火爆，2017 年预计肉牛养殖业或继续恢复，存栏量也将呈现增长态势，可 喜的是，牛肉需求量有望增长到 1000 万，但进口牛肉量将同比增长。 2016 年羊肉需求疲软、存栏量上升，导致羊肉价格明显低于去年同期。价 格的下滑致养殖户利润全无，养殖热情低迷，散养户退出，肉羊养殖也陷入尴尬 境地。 2017 年，国内肉羊存栏量将有所减少，并且需求缓慢增加，预计羊肉价格 或高于 2016 年。 伍 过去一年中国成为对奶酪进口需求增长最快的国家，2015 年底，中澳自贸 协定(FTA)生效，协定调整了包括奶酪在内的诸多澳洲产品关税政策，澳大利亚 7 奶酪在中国市场的竞争力得到显著提升。2008 年，新西兰与中国签订自贸协定 以来，部分奶酪产品出口中国免收关税，目前占据中国奶酪进口约一半份额，并 且还在逐渐增长。新西兰稳固占据中国市场的同时，澳大利亚和美国奶酪的竞争 则愈发激烈。2015 年，澳大利亚占中国进口奶酪市场份额 18%。美国奶酪产 品售价相对较高，占据 16%的市场份额，总价值约 3.48 亿美元。在中澳签署自 贸协定之前，澳洲与美国奶酪入华都需缴纳 12%的关税，然而 2015 年 12 月 20 日中澳 FTA 生效一年来，两者之间的竞争差距显著拉大。中澳自贸协定削减 了澳洲产品关税，涉及大麦到铁矿等范围广阔的产品类型。其中，奶酪进口关税 降至 9.6%，中国消费者能够以更低价格购买到澳洲优质奶酪。根据中国海关数 据显示，截止 2016 年 10 月 31 日十个月内，澳大利亚所占中国进口奶酪市场 份额增长近一个百分点，美国进口奶酪市场份额缩减超 6 个百分点。尽管中国 进口奶酪总量增长 29%，达 7.8 万吨。中国进口美国奶酪数额同比下降 28%。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事业集团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乡愁】 方向〃理论〃战略 修改《土地管理法》有利于农业改革 据新华社消息， 《土地管理法》修改已被列入 2017 年度立法计划预备项目, 并形成了该法修正草案初稿,将很快征求意见。与此相关,2016 年 12 月 22 日, 第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公布了 2016 年立法工作计划,其中《土地管理法》修 改赫然在列。此次会议的审议意见显示,通过前期在全国 33 个县市区组织开展 农地改革试点,修改完善有关法律,并根据十八届三中全会的精神,要建立城乡统 一的建设用地市场,强调农地应和城市国有的土地同等入市,同权同价。新华社近 日授权播发了《中共中央关于稳步推进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意见》,其中重 点提及农村集体经营性资产股份合作制改革力争 5 年完成。 现行土地管理法确立的‚以耕地保护为目标、用途管制为核心‛的土地管理 基本制度为保护农民土地权益、保护耕地和保障工业化、城镇化建设发挥了重要 作用。 但随着工业化、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和物权法的颁布实施，现行土地管理制度 特别是农村土地管理制度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不相适应的问题日益显现，表 现为土地征收制度不完善，宅基地用益物权难落实，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机制不健 8 全，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不能与国有建设用地同等入市、同价同权等。 此次土地法修改亮点重在定价,提出农地入市与国有土地同价。从 2005 年 发布《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管理办法》以来,基本每年都会有新政发布鼓励 支持农村土地流转。尤其近几年来,《关于引导农村经营权有序流转发展农业适 度规模经营的意见》(2014)、《农业部关于促进家庭农场发展的指导意见》 (2014)、 《关于完善农村土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分臵办法的意见》(2016)、最 近几年的中央一号文件,连续 13 年聚焦三农,均或多或少鼓励支持土地流转。对 于农地入市,此前已有很多讨论,其中较为一致的观点是如何提高征收补偿标准, 让失去土地的农民享受更多的土地收益;最大的争议在于城市土地价格与农村土 地价格相差悬殊,由此引发了很多矛盾。 土地流转是一个市场资源重新配臵的问题,农村土地被大量征收后,土地增 值收益巨大,农民作为农地入市的交易主体,只有获得了相应的经济补偿,才会自 愿参与其中,推进土地流转。之前现实的问题是,无论在《土地管理法》还是在《宪 法》中都没有对公共利益的土地事项做出明确列举。此次将《土地管理法》列入 2017 年度立法计划预备项目,并就定价方面提出农地入市与国有土地同价,有 利于农民公平地分享流转土地的收益。而坚持农村土地集体所有权,稳定农村土 地承包权,其中的一项重要举措就是提高征地补偿标准。 土改分为‚确权—赋能—定价与政策执行‛三个阶段,现阶段处于深化赋能、 前瞻定价与政策执行阶段。确立土地流转有利于解决三农问题,促进农业供给侧 结构性改革。土地流转制度改革要求三权分臵、经营权流转,鼓励土地资源向规 模化经营者集中,实现农业规模化经营与城镇化进程和农村劳动力转移规模相匹 配,与农业科技进步和生产手段改进程度相适应,与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提高相 适应。通过赋予土地经营权资产属性,土地增值空间打开。土地资产化属性确立 后,农地经营权抵押贷款、土地信托、建设用地与宅基地市场化交易等将有更强 的法律依据支持,在相关细节落实后,或将大面积推广。此外,土地新政将催生农村 新经营主体,发展多种形式的农业经济组织。 未来我国农业规模化、集约化程度有望大幅增长,为农业现代化创造必要条 件。前期由于农产品价格下行,规模化经营难以获得理想收益,导致土地流转受挫, 但是国家将继续推进土地流转,支持政策有望有序推出。通过规模化经营,提高农 业生产效率,有利于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顺利推进。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事业集团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盘点 2016 年中国农业领域十大关键词 对中国农业而言，即将过去的 2016 是意义深远的一年。从供给侧改革到土 地的‚三权分臵‛ ，国家政策对农业的支持力度越来越大。从‚互联网+农业‛到 9 智慧农业，科技正使农业发生着深刻变化。从农业投资升温到农村金融，农业产 业和金融的天堑有望打通…… 2016 年，中国农业留下深深足迹，2017 年我们继续努力。 年终岁末，我们对即将过去一年中国农业的大事进行梳理和总结。 我们认为，‚农业供给侧改革‛、‚三权分臵‛、‚取消农业户口‛、‚互联网+ 农业‛、 ‚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 ‚跨界融合‛、 ‚生鲜电商‛、 ‚农业投资‛、 ‚智 慧农业‛ 、 ‚农村金融‛是 2016 年中国农业十大关键词，它们代表中国农业 2016 年的主旋律。 关键词 1：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重要性：★★★★★ 选择理由：2016 年 12 月 9 日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对明年经济工作 作出部署，明确要求积极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意味着明年农业农村经 济工作的主线已经明确：通过‚三去一降一补‛，形成结构合理、保障有力的农 产品有效供给。 2016 年，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已经初现成效。2016 年在稻麦口粮生产 保持稳定的同时，积极调减‚镰刀弯‛非优势玉米产区面积，面积调整 3000 万 亩以上，引导东北优势产区大豆面积同比增长 17%以上；推进北方农牧交错带 农业结构调整，促进区域内农牧业融合发展。 2016 年，12 月 20 日中央农村工作会议在京闭幕。本次会议几大看点包括： ‚农业结构调好调顺调优‛成改革首要任务；推行绿色生产方式，以绿色供给满 足绿色需求；创新供给体制， ‚全面激活‛市场、要素、主体；促进六次产业的 融合发展。 由此可见，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仅仅是 2016 年的热词，应该是贯穿 ‚十三五‛期间农业农村工作的主线。 关键词 2：精准扶贫 重要性：★★★★ 入选理由：长期以来，中国扶贫工作的精准度和有效性较差，一些贫困县甚 至为了优惠政策。正如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汪三贵所言，扶贫这么多年，甚至没有 搞清楚谁是贫困户，这使得扶贫工作的有效性大打折扣。相比之下，扶贫工作的 任务却很艰巨，已经到了攻坚阶段。习近平指出，要确保 2020 年所有贫困人口 迈入小康，这是扶贫工作的时间表。 为了实现扶贫目标，我国实施了产业扶贫和精准扶贫，这是 2016 年扶贫工 作的最大亮点。所谓精准扶贫，是指针对不同贫困区域环境、不同贫困农户状况， 10 运用科学有效程序对扶贫对象实施精确识别、精确帮扶、精确管理的治贫方式。 产业扶贫是农民以土地等拥有资源，入股企业。对农民而言，入股企业可以 产生持续收益，便于从根本上脱贫。对企业而言，产业和精准扶贫同样是战略机 遇，大多数贫困村在中西部地区，这些地区拥有大量的地理标志性产品和土地资 源，对企业而言，通过产业扶贫和农民入股，企业可以获得不可多得的农业资源， 这对企业打造产品，塑造品牌都有积极的帮助。 关键词 3：三权分臵 重要性：★★★★★ 入选理由：2016 年 11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 完善农村土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分臵办法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或三权分 臵）。 ‚三权分臵‛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又一重大制度 创新，影响深远。 ‚三权分臵‛这一制度安排，坚持了土地集体所有权，稳定了农户承包权， 放活了土地经营权，为引导土地经营权有序流转、发展农业适度规模经营、推动 现代农业发展奠定了制度基础。土地是最重要的农业生产资料， 《意见》还鼓励 创新方式，鼓励土地入股、土地托管、代耕代种，通过多种方式发展适度规模经 营，探索更有效的放活经营权的途径。 土地问题是整个‚三农‛中最基本，最重要的问题之一，此次‚三权分臵‛ 土地制度改革，无疑为未来新农业发展注入了新的制度活力。 关键词 4：取消农业户口 重要性：★★★★ 入选理由：2016 年 9 月 19 日，北京市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 改革的实施意见》 ，这标志着北京将建立城乡统一的户口登记制度，取消农业户 口，统一登记为居民户口。 至此，全国已经有 30 个省份陆续出台文件取消了农业户口。 在制度上取消农业户口与非农业户口的差别。标志着基于城乡差别的饥荒时 代基本告一段落，同时也破除了二元制度下阻碍城乡交流的制度壁垒，开启了中 国城乡之间双向流通的新时代。 取消农业户口后，中国的农业、土地、就业市场将发生急剧的变化。未来将 产生土地国有背景下的土地交易、流转市场，地方政府手中的土地将增加，也将 加速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加速农村土地流转与规模化经营。 关键词 5：生鲜电商 11 重要性：★★★★ 入选理由：经历了前几年的炙手可热，资本追捧之后，2016 年，生鲜电商 由喧嚣走向冷静。生鲜电商们正在经历新一轮的洗牌，关停、裁员、关店、出让， 一时间，哀鸿遍野。 数据显示：截至 2016 年 10 月，全国 4000 多家生鲜电商企业中只有 1% 实现了盈利、4%持平、88%亏损、剩下的 7%是巨额亏损。 另一方面，宏观环境利好、交易规模逐年攀升、资本‚浇灌‛等生鲜电商发 展的利好因素也客观存在，生鲜电商仍然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 一边是倒闭、抱团的消息，一边是大体量生鲜电商获得大额融资的新闻。显 而易见，BAT 等巨头迎来了收割期，天然大流量的优势下，不断抢占布局生态。 生鲜领域不会再出现千军万马，也不会一家独大。 未来看好，现实煎熬，在马太效应之下，生鲜电商巨头已经呼之欲出。 关键词 6：跨界融合 重要性：★★★★ 入选理由：互联网与生俱来的去中心化的特质，恰与我国农村普遍存在的以 较小个体为经营单位的发展模式相契合，二者天然具备融合的土壤。电商巨头跨 界而来，各自活跃于农产品流通流域，花样迭出的营销大秀轮番上演。同时，传 统电商也纷纷涉足互联网排兵布阵：严格把控食品安全、与传统渠道优势互补， 赋予品牌全新的价值体验。 融合还指推动农业产业化，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农村一二三产业 融合发展是农业产业化的升级版，两者理念高度契合。 2016 年，中央财政增加了资金安排 12 亿元，采取竞争立项的方式，确定 了 12 个省作为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试点省。 关键词 7：互联网+农业 重要性：★★★★ 入选理由：2016 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大力推进‘互联网+’现代农业， 应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等现代信息技术，推动农业全产业链改 造升级。 ‛ 市场培育、政策红利、资本驱动等，都加速了互联网与农业的深度融合，互 联网已把农业再生产的各个环节搬到线上。农产品销售渠道变革型、产业链大数 据型、专业合作社服务商、数据挖掘型、农业物联网、土地流转电商化、农资电 商型，在目前的初级阶段，互联网+农业类企业已经涌现出上述七大类型。 12 在‚互联网+农业‛深刻影响传统农业产业链各个环节的同时，众多巨头、 资本、上市公司等都纷纷加大在该领域的布局，农资电商、农村互联网金融、农 业信息化将是‚互联网+农业‛未来发展的三大方向，而农资平台化、供应链高 效化、数据资产化、产品定制化、资源全球化将体现在数万亿农业市场的方方面 面。互联网正全面改造中国传统农业产业链，农业互联网时代正迎风而来，而‚互 联网+农业‛不仅是 2016 年，更是未来一段时间新农业领域的关键词。 关键词 8：智慧农业 重要性：★★★★ 入选理由：智慧农业就是将物联网技术运用到传统农业中去，运用传感器和 软件通过移动平台或者电脑平台对农业生产进行控制，使传统农业更具有‚智 慧‛。除了精准感知、控制与决策管理外，从广泛意义上讲，智慧农业还包括农 业电子商务、食品溯源防伪、农业休闲旅游、农业信息服务等方面的内容。 中国农业的出路是节本增效。工业化的更高效率的生产管控体系，基于科学 分析的精准决策都是农业实现节本增效重要方法，而智慧农业发展无疑为实现这 一方法提供了途径。中国农产品流通的最大痛点是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信任缺 失，发展溯源系统，利用现代信息交互平台增强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互动，累 积信任，无疑也是智慧农业的重要使命。智慧农业为我国农业全产业链带来的革 新力量无远弗届。 关键词 9：农业投资 重要性：★★★ 入选理由：截至目前，主要投资农业和大农业细分领域的投资机构已经超过 280 家，可以看出目前资本对于现代农业是非常看好。 我国农业产业化势不可挡，未来发展将呈现以下八个特征：标准化趋势、信 息化趋势、生态化趋势、社会化服务的趋势、深加工趋势、集约化趋势、规模化 趋势、专业化趋势。 从 2013 年起，农业投资热度剧增，截止 2015 年年底，农业领域投资案例 数达到了 498 例，相比 2013 年增加了 300%；投资额达到了 102.99 亿美金， 相比 2013 年增长 460%。2016H1 投资案例数与投资金额开始放缓，结构性 调整正在进行中。专业机构分析显示，农业第二产业成为吸金王，所涉投资总额 达 124.4 亿美金，占农业产业整体投资额的 47.7%。从投资细分领域来看，农 业的第二、三产业最受资本关注。从投资阶段上看扩张期企业最受青睐，而成熟 企业融资能力最强。 关键词 10：农村金融 重要性：★★★ 13 入选理由：农村金融一直是雷声大雨点小。究其原因，融资难、融资贵是农 村金融的突出表现，缺乏抵押物、信息不对称、经济基础差是阻碍农村金融发展 的深层原因。 2016 年农村金融的变化主要表现在：农业创富者可以利用流转来的土地或 者宅基地和农房进行贷款，一般贷款资金在几十万到几千万之间；此外还包括林 权抵押贷款以及农产品存货、畜禽活体、林权、草场权、养殖水面、农业设施、 农业机械、和惠农补贴抵押贷款。 以规模经营为基础的大农业呼唤大金融的支持。农村金融改革要着眼于资 源、资本、土地、人力、科技和制度，创新金融渠道，优化金融服务，加强农村 金融支撑。农村金融改革任重而道远。 （作者单位：神农岛） 县域〃城乡〃规划 智慧城市将为城镇化发展开拓新空间 中国互联网+百人会、蚂蚁金服研究院 12 月 27 日联合发布《新空间〃新治 理〃新生活——中国新型智慧城市〃蚂蚁模式》白皮书（调研报告文末提供 PDF 版本），按照互联网+百人会发起人张晓峰的说法，‚新型智慧城市是城市新的发 展方向、新的治理模式和居民新的生活方式‛。白皮书认为，技术进步是让城市 ‚智慧‛起来的最大推动力，并将新型智慧城市总结为三个‚新‛：新空间、新 生活、新治理。峰会现场发布了‚新型智慧城市•蚂蚁模式‛的‚六维模型‛ ： ‚普 惠+‛、 ‚信用+‛、 ‚生活+‛、 ‚智能+‛ 、 ‚生态+‛， ‚安全+‛。同时发布了全国 335 个城市的‚互联网+‛社会服务指数排名，杭州市以 383.14 的高分成为最智慧 的城市，北京以 186.38 全国排名第八，在华北地区排名第一。 14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和世界上很多发展中国家一样，出现了城市化、城镇化 发展趋势，大量原来被锁定在土地上的农民进入城市，成为新城市人。党中央因 势利导，积极推进城市化建设，并根据中国国情，提出了城镇化的发展路径。目 前，中国的城市人口已占总人口的 54%，到 2030 年，中国的城市人口将达到 70%。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大量新城市人虽然住在城市、取得了城市(城 镇)户籍，但还很难融进城市生活。中国城市化、城镇化该往何处去，蚂蚁金服 的这个报告给我们提供了一种积极的思路，这就是利用互联网的巨大优势，走新 型智慧城市的道路。 智慧城市，是随着全球性城市化浪潮而出现的一个概念。2013 年，美国大 西洋理事会把智慧城市列为将影响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趋势的三大技术之一。 随着新一代网络信息技术日趋成熟，全球信息化进入全面渗透、跨界融合、加速 创新、引领发展的新时期，中国智慧城市发展也正步入新阶段。 我国在城镇化的发展中，也积极地引入了智慧城市这一理念，并在 2014 年 出台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 年)》中，将智慧城市作为城市发展 的全新模式，列为我国城市发展的三大目标之一，2015 年 12 月召开的中央城 市工作会议则指明了解决城市发展问题的方法和路径。2016 年 9 月，在国务院 出台的《关于加快推进‚互联网+政务服务‛工作的指导意见》中，第一次明确 提出要加快新型智慧城市建设的目标。 所谓新型智慧城市，按照白皮书的描述，是将网络信息技术基础设施化，通 过云、网、端实现实时在线、智能集成、互联互通、交互融合、数据驱动，拓展 新空间，优化新治理，触达新生活，从而重构人与服务、人与城市、人与社会、 人与资源环境、人与未来关系的可持续化经济社会发展新形态。‚互联互通、智 慧服务、便捷高效、利企便民、数据驱动、协同创新、可持续发展‛是新型智慧 城市的重要目标之一。很显然，白皮书对新型智慧城市的理念构画，对于新城市 人迅速融进城市生活，提升我国城镇化品位，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而在已经拥 有了充分发展的互联网技术以后，将白皮书描绘的蓝图落实到现实之中也就具备 了重要的物质基础。 我国发展城镇化的目标，决不仅仅是让农民取得城市户籍，更不仅仅是通过 该途径来推进城市的房地产市场，为房地产去库存提供力量，而是为了让农民跟 上、融入现代化生活的节奏，享受到社会发展的成果。新型智慧城市的建设，可 以通过互联网技术的发展，让新城市人站到新的高度。对于一些年龄偏大、文化 水平偏低的新城市人来说，要求他们迅速融入这样的空间可能有些困难，但对更 多的来自农村的年轻人来说，他们对新生事物灵敏的接受能力决定了他们能够较 快融入新型智慧城市的潮流之中，并且通过他们的带动作用，使新城市人充分享 受到新型智慧城市带来的美好生活。 刚刚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要求继续推进城镇化建设，新型智慧城市的推 15 进则为城镇化发展提供了新的空间。城市在变，人们的生活模式也在变——交互 方式变了，城市治理逻辑变了，经济动能、要素构成、协同方式、转型的路径都 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这种变化推动着城镇化发展也要站上新的起点，我们的新城 市人也将搭上新型智慧城市的列车，彻底地改写他们祖祖辈辈的历史。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事业集团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特色小镇要坚持循序渐进而非用钱砸 特色小镇发展是一个渐进式的过程，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用钱砸出来，用行政 手段催生出来的。所以，特色小镇建设不能盲目追求快出成绩，也不能盲目追求 数量，而必须坚持循序渐进，建设一批、成熟一批，防止重复建设、浪费资源。 自去年 7 月住建部、发改委等部门提出加快发展特色小镇以来，各地正通 过投资、补贴、奖励等方式赶着加快建设：江苏省镇江市宣布今年将投入 80 亿 元打造 8 个特色小镇;江西省政府提出用一年半时间分两批打造 60 个特色小镇; 河北省则计划未来三年时间打造 100 个特色小镇，每个投资达 20 亿元，这意味 着将耗资 2000 亿元。 各地集中上马建设特色小镇，投资动辄数十亿、上百亿，甚至上千亿，人们 难免会担心：这否又会陷入以前‚大拆大建‛的窠臼，是否又会产生新一轮的‚铺 大饼、造新城‛运动，是否能真正尊重小镇自身发展建设规律，会不会造成烂尾， 白白浪费了资金?对此，国家发改委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副主任沈迟直言： ‚特色小镇不能这么干。 ‛ 特色小镇是指与别的镇相比，有自己独特比较优势的小镇，如有自己独特的 自然景观、文化底蕴，或有自己的特色产业等。发展特色小镇，不仅是着眼于发 展小镇自身，更重要的是，建设特色小镇是推进大城市与小城镇协调发展、实现 农业人口就地城镇化、拓展新型城镇化路径的重要方式。激发作为连接城乡的小 城镇的活力，是吸纳人口就业，缓解人口资源环境压力的重要方式。特色小镇作 为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潜在增长点，加大投入力度是必须的。 但是， ‚特色小镇‛的首要属性是‚特色‛，包括文化特色、历史特色、资源 特色、产业特色等， ‚特色‛是生命、是活力、是竞争力。而短时间内以大干快 上的思维，追求大规模的建设，势必会产生对其他地区特色小镇建设的‚路径依 赖‛，为了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而进行生硬的模仿、抄袭，甚至一些地方存 在砍树填湖、拆古建今那样削足适履式地搞特色小镇建设，由此造成‚雷同‛ ‚撞 车‛，千篇一律，使本来应该各具特色的小镇失去了特色，也丧失了建设特色小 镇的初衷。 除了独具特色，小镇的另一特点就是其乡村属性。镇是联接农村与县城的结 16 合点，主要是为农民提供服务，其经济、文化、生活、民俗等，在本质上是属于 乡村的。小镇的特色来源于县城与农村的结合，这些才是镇的生命力所在。但很 多地区在建设特色小镇中，给小镇的定位是城市文化、城市商业模式、城市的情 怀梦想、城市的景观。这种把城市建设思维、城市文化强加于小镇的思路，是很 多地方加快上马特色小镇建设项目的思路，这实际上也无异于对小镇的一次破 坏。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特色小镇建设也不能太操之过急。特色小镇不是行政 区划单元上的一个镇，也不是产业园区意义上的一个区，它实际上是一个平台， 包括人口的聚集、基础设施的建设、产业的发展等，既包括对原有优势资源的整 合开发，也包括对未来方向的科学谋划，它的发展是一个渐进式的过程，不是短 时间内能够用钱砸出来，用行政手段催生出来的。所以，特色小镇建设不能盲目 追求快出成绩，也不能盲目追求数量，而必须坚持循序渐进，建设一批、成熟一 批，防止重复建设、浪费资源。 而要如何建好特色小镇，找准自身的定位，避免‚千镇一面‛，是地方政府 必须要思考的问题。其中，三方面的问题必须要处理好。一是要突出特色，以特 立镇。如上文所言， ‚特色‛是特色小镇的灵魂和生命力，必须充分挖掘和发挥 好特色小镇的特有资源和比较优势，促进小镇做精、做专、做强。二是要注重与 周边大中城市的联动。特色小镇的可持续发展，离不开一定的产业作为支撑，特 色小镇建设一定要考虑好与周边毗邻大中城市的联动作用，根据大中城市向外疏 解的需求，加快特色小镇发展。三是要科学规划，务实推进。小城镇的建设要建 立在科学规划基础上，要根据小城镇的资源环境承载力和未来发展潜力，合理规 划小城镇的经济规模、人口规模、用地规模，不能贪大求洋，更不能冒进。 建设、打造特色小镇实际上是一个发现、挖掘、做大做强小镇特色资源的过 程，它要求的是尊重小镇的乡村特性和发展规律，因地制宜、因势利导，这是一 个‚慢工出细活‛的过程，不能以‚一哄而上‛的心态来做，也唯有如此，特色 小镇才能真正健康可持续发展，发挥出其在我国新型城镇化大局中的应有作用。 （作者单位：董文龙 农民日报评论部） 技术〃理念〃模式 万亿农村互联网爆发前夜应作如是观 1、农村互联网的初印象 我们看这个方向，更多的是以农民这个群体为核心，关注其日常经营、生活、 工作、娱乐、资讯、金融等需求，并寄期望互联网能很好的服务这些需求，产生 17 一些规模较大、垄断 or 区域垄断的互联网公司。从 VC 的角度来看，这个领域 其实很性感，绝大多数细分领域都是千亿万亿的市场规模，且传统问题多，有极 多体验、效率优化的空间。 从数据上看，农村的网民已经初具规模，CNNIC 报告显示，截至 2015 年 12 月，农村网民规模达到 1.95 亿，相比 2014 年增长 1694 万，年增长率达 9.5%，较 2014 年 1.0%的年增长率回升明显。农村互联网普及率已经达到 31.6%； （数据来源：CNNIC） 细分各种互联网应用看，新闻、搜索、即时通信、各种娱乐内容的渗透率已 经比较高了，值得关注的是网上支付及网上银行的快速增长，这是诸多商业的基 础设施（网络支付环境还是优于印度的，最差情况下，中国农村还有短信支付）； 18 （数据来源：CNNIC） 2、通俗而需深知的事儿 1、农村相关创业投资的兴奋点？ 这个问题的答案，毫无疑问是想象空间，这是 VC 行业对每个项目都首要关 注的一点，在农村这个领域想象空间大都不是问题，以下几个细分行业的数字， 就可以看出，农村市场广袤天地大有可为； （1）创业板市值最高的，是养猪的温氏股份，其 16 年前三季度收入 436 亿、净利润 113 亿，秒杀各种‚生态薯片‛； （2）13 年底改版上线的快手，一年出头时间，DAU 从 0 到达千万，市值 到独角兽行列，靠的不是一二线的用户，而是广大农村子弟兵每天四五十分钟使 用时长、每月 15 天活跃的惊人数据； （数据来源：QuestMobile） （3）仅农资领域的化肥市场，A 股就有 25 家上市公司，很多都是从县一 些农保站开始，拿下几个市的部分客户，就到了上市公司的体量；化肥中最大的 山东金正大 15 年收入 177 亿，但在化肥 8000 亿的市场里面，连 5%都远远不 到；2 万亿的市场规模，意味着中国平均每个县都有 10 亿左右的农资市场； 19 数据来源：公开信息 （4）仅制造业工人的招聘市场，每年佣金近 2000 亿人民币，千万利润的 劳务公司漫天遍野；这个领域是我们一直想重金投入的方向，市场规模大、利润 率较高，期待一个互联网和劳务市场融合优秀的团队。然而大多数看过的公司分 两类，一类是互联网背景、无法有效切入到劳务市场实现闭环；另一类是中介背 景、区域小规模、无法利用互联网突破传统规模瓶颈。 （数据来源：顺为资本） （5）全国 2000 多个县，2 万多个乡，60 万个村，平均每个村有 2-3 个小 卖部，单个小卖部的日销售额 500-1000 元，规模巨大，更不用提做手机、电 信、电器、母婴等相关的门店市场了； （6）互联网金融领域，不下十家公司，在 15 年转向蓝领人群提供手机分 20 期、paydayloan 等； 无论创业还是投资，我们随时看到大量的旺盛需求，也看到传统的服务提供 者落后的工具、很低的效率、懒散的态度，处处机会； 2. 农村相关创业投资，从哪一级最容易切入？ 到了县城考察，发现好像跟城市没啥差异，各种互联网应用和基础设施完备； 到了村里，人烟稀少、语言不通、开车在方圆 1 公里范围打转 1 个小时依然找 不到一块地，满眼都是落后的需求，就是不知如何切入； 《乡土中国》提到过，‚早在 1949-1950 年就在四川做过田野调查的美国 教授，发现传统的乡土中国是由市场——而不是由村庄——组织起来的。在庞大 的市场网络的最基层，往往是一个集市带动着周围 15~20 个村庄。 ‛这个组织结 构，至今依然试用。集市在乡镇或交通方便的大村庄，除了零散即时性需求外， 农民的经营、消费、娱乐、出行等诸多需求都汇集于此； 明白这一点，至关重要。 3. 农村是个熟人社会 根据我们对这个市场的了解，直接触达 C 端农民，是很困难的，信任感难 建立、素质层次不齐、推广效率低都是问题。 好在农村是个熟人社会，每类商业活动都有一群农民身边的大 v 存在，让我 们看到了 B2B 的大机会，如集市上的农资店、手机店、电器店、水果店、母婴 店，村里的小卖部、流动商贩、卫生所等，或者一些有威望的‚大人物‛ 、 ‚尝鲜 族‛、工头等等，他们为周边的农民提供农资、生活物资、电器、维修、工作、 娱乐等各种各样的服务。搞定了这类人，就撬动了农村的市场； 4. 农村相关创业投资的难点？ 第一是人，找到懂农村的不难，懂互联网的也遍地都是，然而能理解农村市 场特点、能用互联网的一些思路解决问题、并且吃苦耐劳的人，罕见；不仅是创 业者罕见，高管也罕见；无论是创业还是投资，这都是大难点。 第二是组织与效率，农村地广人稀，市场大但分散；在北京，望京一条街扫 过去，O2O 就搞定了；亮马桥放满自行车，共享单车就攻陷 VC 圈了；在农村， 如何以更短时间、更少人力的方式，获取足够多的客户，是个难题。一些我们看 到的稍微省力的方法， （1）利用政府资源，速度集结大量目标商户或农民； （2）集中性的演出活动； （3）地方性媒体； 21 第三是复制，农村各地之间横向传播是低效的，信任关系也要重新建立。即 便搞定了河南驻马店，到了安徽阜阳依然要重头来过。所以很多公司最后都走向 了类加盟的模式，但悄悄说，传统农业领域上市公司到县城大都是直营，业务交 给县城合作伙伴、收平台费做成上市公司的，也是罕见；要么用时间积累，要么 有更创新的方式； 3、我们探索过的部分方向 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探索农村互联网 6 亿农村人口，衣食住行玩都蕴含巨大的机会，就具体方向和模式，都有各 自的机会和风险，在此不完全梳理如下： 其中大部分方向我们都探索过，认真调研过行业和公司，目前重点看好并投 资了几类：这其中已经诞生了几家独角兽公司，和许多估值过亿美元的公司。 农产品流通（美菜、一亩田） 农村金融（什马金融、农分期） 22 门店 B2B（汇通达、51 订货网、云店互联） 无人飞防（农田管家） 社区（快手） 工具（记加班） 等十几个公司。 当然，我们也担忧过一些方向，如农资 B2B（毛利率低，传统效率足够）， 原产地直供（非标程度高、质控巨难），过度垂直的论坛（人群小、用户活跃下 降），垂直领域的 SaaS（市场还很小，市场需要较长时间教育）等等。 在这个处处千亿万亿市场规模的领域里，我们的投资才刚刚开始，农村机会 多、但路也险，需要创业者和投资人共同的耐心，欢迎随时研讨。 （作者单位：肖永强 顺为资本） 现代农业不能忽视技术和发展大趋势 什么是现代农业？它一般是泛指应用现代科学技术、材料和管理方法的规模 化农业。它是基于科学基础和有别于依赖经验的农业生产技术的总和，比如植物 学、遗传学、栽培学、物理、化学等。 进入 21 世纪之后，在现代农业的基础上，又衍生出了许多新的农业技术和 概念，他们从全新的角度和更深的层面，正在影响和改变着农业未来发展的面貌。 尽管这些技术还处在发展的早期，但是已经开始显现了强大的生命力和未来巨大 的产业价值。 下面就一些关键的农业新概念、新技术和新系统，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 做一下简单的介绍。 互联网+ 互联网+（Internet+）这是对互联网技术的应用范围的描述。在农业领域， ‚互联网+‛并不是一个十分贴切和立即能够得到广泛应用的概念。原因很简单： 互联网是信息传递的高效手段，然而中国当前农业的问题主要不是信息收集和传 递的不充分的问题。农业的发展还处于相对低级的阶段，在规模化、标准化、现 代化和产业化的发展方面还仅仅是起步，制度性和结构性问题是阻碍农业产业发 展的核心问题，而这些又是无法通过互联网信息的高效传递可以改变的。互联网 思维和技术可以成为农业发展的助力，但不会成为动力。所以，中国农业的发展 可以是‚农业+互联网‛ ，以农业自身的发展为主，而不能是‚互联网+农业‛。 农业物联网 23 农业物联网（Agricultural Internet Of Things）这是农业数据和信息的 采集和传递系统。它是在设施农业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相关技术，现在也成为设 施农业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是通过专门设臵探头、摄像头、远红外等设备， 监测周边环境的温度、湿度、光照及作物的生长状况，感知、识别和时时传导到 中央控制室和数据处理系统。农业物联网的最大特点是，根据事先的设定，设臵 专门的设备，对所需要的特定数据进行采集和传输。正是由于这种特性，农业物 联网的应用场景主要是集中在设施农业的领域内，目前主要涵盖的主要是设施农 业的种植和及其产品的仓储物流两大环节。农业物联网的未来发展方向：一是不 断完善现有的技术和模型;二是通过系统的完善和虚拟设备(手机 APP 等)，将物 联网的信息采集、传导和反馈系统延展到终端消费者领域。 智慧农业 智慧农业（Smart Agriculture）这是一个相对模糊和集合的概念，总体上 讲它是农业领域的软件决策系统，也涉及数据采集，农业先进技术的综合运用， 农业生产过程的操控等。现在大家所谈论的智慧农业，主要是基于设施农业基础 上，在农业数据系统上发展起来的数据统计、分析、模拟、修正等的数据模型， 以及由此而操控的农业设施和设备的过程和能力。在这一领域，许多单一技术的 开发和应用目前主要由设备厂商来承担和完成，并具有一定的实用性和可操作性; 作为综合的决策和控制系统的开发和应用还很滞后，仅仅停留在可视化远程诊 断、远程控制、灾变预警等简单的自动反应和管理，很难称之为‚智能‛ 。总体 上讲，‚智慧农业‛目前还处于探索和逐步成型阶段，实用性有限，对于智慧农 业的过度炒作有害无益。但无可否认，其未来的发展和应用的前景十分广阔。 精准农业 精准农业（Precision Agriculture）它是农业生产过程的操作和控制系统。 它是在数据、技术和决策的基础上，根据空间变异，定位、定时、定量地实施现 代化农事操作技术与管理的系统，是对于农业设备和设施执行指令的能力和操作 的准确度的描述。比如农业机械的全球定位系统，地理信息系统，全天候能力， 不同环境中的适应能力，仿形能力，操作精准度，自动控制，无人驾驶等。有些 人认为精准农业也包括数据获得的精准和决策的精准。但前者与农业物联网的概 念重合，后者与智慧农业的概念重叠，不能够准确反映其特有的属性。另外，农 业的环境、生长过程与遗传特性的复杂性，决定了方向、方法和时机的正确掌握， 比单纯的某些细节精准性更有实际价值。 农业大数据 农业大数据（Big Data）农业大数据是一个集合、尚且混沌和不断被厘清 的概念。它是一个开放、全方位和多维度的信息网和信息流。如何在开放、复杂 和动态多变的环境中，通过各种设备和技术手段获取有关气象、土壤、环境、农 业投入、农业生产过程、农作物生长状况，农产品产出，仓储物物流，市场变化、 24 深加工企业、消费者信息等的多方面的数据，并进行鉴别、标识、分析、处理和 报告，为产业的所有参与者提供最有价值的信息，这是巨大的挑战。大数据有 4 个‚大 V‛ ，即：大量(Volume)、高速(Velocity)、多样性(Variety)和价值(Value)。 其相关技术和系统一旦开发成熟，对于农业产业和运营各个环节的科学决策和具 体操作都具有强大的指导意义。 新型农业操作系统 新型农业操作系统（AOS）它是基于农业大数据系统之上的决策和操作系 统。与单纯的农业大数据的‚软件‛系统不同，新型农业操作系统涵盖了农业生 产、运营和营销各个环节的操作设备和操作子系统，并正在逐步形成一套完整的， 可兼容的，可以实现设备间数据交流与共享的决策和操作系统。它基于： 正在逐步形成的‚统一‛的数据语言和标准 系统之上的人机对话、数(据)机对话能力 系统上各种应用软件的开发、推广和普及 系统资者的深度学习和自我提升和完善的能力 系统与产业各个环节的各种子系统的集成和融合能力 总体来讲，以上所涉及的各种农业新的概念、技术和系统正处于形成阶段， 其应用的领域和现实的价值也行对有限。在现阶段的过度的炒作会引发反感和失 望，于产业有害无益。但忽视这些技术和发展的大趋势，采取视而不见和逃避的 方法，将会使企业在未来永远失去参与竞争的机会。 （作者单位：刘石 原杜邦先锋良种国际有限公司中国区总裁） 25 【乡忆】 美丽乡村建设要厘清的几个基本问题 我国目前共有行政村 58.8 万个，自然村 267 万个。据不完全统计，具有传 统文化遗存的村落约 1.2 万个。2013 年~2015 年，全国选择产生 1000 个‚美 丽乡村‛创建试点单位。 ‚十三五‛时期，连片整治 13 万个村落，以整县推进 为主。 美丽乡村建设覆盖面广，参与面广，只有厘清美丽乡村的定位、形态、标准 等基本问题，才会在创建中取得积极成效。否则，可能会出现偏差，造成工作的 被动和资金的浪费。 美丽乡村建设要在大格局之中统筹考虑，既要考虑中国经济社会转型、城镇 化和城乡一体化、农业现代化的历史规律，也要考虑城乡人口转移、农村人口结 构改变等历史问题。 一、 美丽乡村建设形态应避免认识误区 农业部办公厅于 2013 年出台了《关于开展‚美丽乡村‛创建活动的意见》， 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于 2013 年出台了《关于美丽宜居小镇、美丽宜居村庄示范工 作的通知》和《美丽宜居村庄示范指导性要求》。2015 年，住房城乡建设部出 26 台了升级版的《关于 2015 年美丽宜居小镇、美丽宜居村庄示范工作的通知》。 一些地方结合本地实际，出台了本地的实施意见。湖南省长沙市委、市政府 于 2016 年出台《关于落实发展新理念全面推进美丽乡村建设加快实现农村基本 现代化的意见》，启动了美丽乡村建设三年行动计划，建设 100 个示范村和 100 个特色村，实现美丽乡村覆盖率达 80%。 笔者认为，美丽乡村建设要在大格局之中统筹考虑，既要考虑中国经济社会 转型、城镇化和城乡一体化、农业现代化的历史规律，也要考虑城乡人口转移、 农村人口结构改变等历史问题。 首先，美丽乡村建设应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精准扶贫‚十三五‛要求相结 合。2020 年，我国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脱贫，美丽乡村建设担子沉重。 总体而言，我国农村地区无论是东部、中部还是西部地区，观念仍然相对落后， 基础设施薄弱，环境脏乱差现象突出。因此，有必要创建宜居、宜业、宜游的美 丽乡村。既要改善农民的生产、生活和生态条件，又要保留一些典型的自然风貌 和文脉神态。要提升新农村建设的理念和水平，逐步实现城乡基础设施建设、社 会保障和公共服务一体化。只有这样，农民收入才会提高，生活品质明显提升， 生活方式更加健康，集体文化才会积极向上，农民的获得感才会更多，幸福感也 会更强，参与新农村建设的积极性才会更高。 其次，美丽乡村建设应与生态文明建设相结合。生态文明是生产发展、生活 富裕、生态良好的一种新型文明状态，它涵盖城市和农村两个区域，涵盖工业、 农业和其他业态。开展美丽乡村创建活动，应当按照生态文明的大格局要求，加 强基础设施建设和自身能力建设，补足农村第一、第二和第三产业发展的短板， 重点推进生态农业建设、绿色服务业和绿色工业发展，保证创建的可持续性。 此外，美丽乡村的建设必须与未来农村发展的规律、城镇化发展的规律相结 合，还要与区域一体化的规律相结合，要考虑未来产业需求结构的变化、城乡人 口结构的变化。 关于美丽乡村的形态，不同的部门和地方基于各自的思考做了不同的概括和 总结。有的概括为粗线条的田园美、村庄美、生活美；有的概括为农业生产发展、 人居环境改善、生态文化传承、文明新风培育；有的概括为生态环境优美、村容 村貌整洁、产业特色鲜明、公共服务健全、乡土文化繁荣、农民生活幸福；有的 概括为天蓝、地绿、水净，安居、乐业、增收；还有的概括为布局美、产业美、 环境美、生活美、风尚美。目前，布局美、产业美、环境美、生活美、风尚美的 外观形态和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风尚美好的实质形态，已经成为美 丽乡村建设的形态共识。 在美丽乡村的建设形态方面，应当保持和发展其文脉 神态和自然生态，但同时也要避免以下几个误区： 一是仅按照城市人的审美要求来建设美丽乡村，忽视当地人的生产和生活改 27 善需求。在一些地方，房屋老旧不堪，农民的生产和生活条件依然没有得到改善， 农民没有得到实惠，参与美丽乡村建设的积极性没有提高。农村不仅要成为城里 人体验乡愁的快乐驿站，还要提升农民在农村生产生活的幸福指数，成为农民乐 居和乐业的美好家园。 二是美丽乡村建设只是简单的道路硬化和村容村貌‚涂脂抹粉‛，没有重视 支撑美丽乡村持续建设的美丽业态的发展。也就是说，美丽的内涵没有得到提升。 如果缺乏管理和后续的资金支持，可能几年之后，这些农村又会回到原点。 三是只重视硬件建设，忽视软件建设。美丽乡村既包括村容村貌整洁之美、 基础设施完备之美，还包括公共服务便利之美、社区精细管理之美、产业自我滚 动发展之美、农民积极参与之美和美丽制度的构建之美。美丽乡村建设过程中， 在引进政府购买社会服务机制、新型社区共治机制、农村产权交易流转机制等先 进管理经验的同时，要重视本地村民的参与，发挥其民主管理的创造性。要不断 提升农民的综合素质，释放农村发展的活力与潜力，营造与美丽乡村相适应的软 环境。如浙江省安吉县绿化率高，风景好，空气清新，水体清洁，历史名人也多。 安吉县利用 10 年的时间，通过推进村庄环境的综合提升、农村产业的持续发展 和农村各项事业的全面进步，把全县 187 个行政村建设成为‚村村优美、家家 创业、处处和谐、人人幸福‛的现代化新农村样本。 二、美丽乡村建设应立足自身基础 对于美丽乡村建设的标准问题，一些人持否定态度。他们认为，美丽是一个 感性的词，每个乡村各有自己的实际情况，统一制定美丽标准不切实际，难以体 现各乡村个性之美。在美丽乡村建设过程中，一些基本要求是可以统一的，如宅 基地面积、房屋高度、道路宽度、垃圾处理设施、污水处理设施等建设方面，可 以制定标准或技术指南。 目前，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已经颁布了《美丽乡村建设指南》 《农村危房改造 最低建设要求（试行）》 ，农业部、环境保护部等发布了《关于开展‚美丽乡村‛ 创建活动的意见》 。一些地方如湖南省长沙市出台了《长沙市美丽乡村建设指南》 ； 浙江省安吉县制定了《中国美丽乡村建设整体规划》，出台了《中国美丽乡村实 施意见》。这些标准或指南明确了美丽乡村建设的领导机构、实施主体、建设方 法、建设标准、考核评价、奖励政策和长效管理机制。国家和地方层次的标准或 指南使美丽由一个感性的概念具体化为可操作的方法。 我国地域辽阔，东部、中部和西部发展不平衡，情况千差万别。因此，必须 因地制宜，处理好统一标准与尊重差异的关系，处理好区域发展不平衡的问题， 尊重发展差异、基础差异和特色差异。在规划编制方面，可分情况统一尺度和方 法；在资金项目管理、基础设施建设管理和公共服务均等化方面，可以制定统一 要求和措施。但是，在生产空间、生活空间和生态空间的安排方面，应当保持原 则性和适度的灵活性。在特色产业发展方面，应当考虑当地的基础和特色，不能 28 盲目走同质化的工业发展道路。在特色文化的保存和弘扬方面，特别是对于特色 建筑和乡村非遗项目，要保护好、传承好，不能用同质化的标准来评判好坏，更 不能予以破坏。 美丽乡村的美是形式各样的，其形成历史和条件也千差万别，因此其建设模 式不应千遍一律，而应该是多样化的。在允许多样化的基础上，可以针对不同区 域、不同类型、不同特点和不同发展水平的乡村，归纳和总结出一些典型的建设 模式，供各地参考，发挥以点带面的示范带动和引导作用。 经过几十年来的自发努力和政府引导，全国的美丽乡村模式可以归纳为产业 发展型模式、生态保护型模式、城郊集约型模式、社会综治型模式、文化传承型 模式、渔业开发型模式、草原牧场型模式、环境整治型模式、休闲旅游型模式、 高效农业型模式。其中，产业发展型模式最具有发展前途。还有一些模式兼具上 述若干特点，可以称为复合模式。如江苏昆山就体现了文化传承型模式、休闲旅 游型模式、高效农业型模式等复合型特点；浙江安吉体现了产业发展型模式、生 态保护型模式、城郊集约型模式、环境整治型模式、休闲旅游型模式等复合型特 点。 值得注意的是，各地基础不同、条件不同、人的素质水平不同，建设美丽乡 村应当立足自身实际。 首先，要找准定位。应宜农则农，宜林则林，宜草则草，宜渔则渔，宜游则 游，宜工业则工业，宜加工业则加工业。在考察中笔者发现，一些美丽乡村，如 浙江安吉、浙江桐庐风景优美，具有丰富的游客资源，是一些大城市的后花园， 可以发展乡村旅游和配套特色休闲农业，建设农家乐、民宿。而江汉平原地区虽 然具有油菜花和荷花等资源，但是溢出效应明显，难以形成经济效益。如配套建 设大量农家乐和民宿属于定位错误。农民不仅难以得到实惠，还可能全面亏损， 效果会适得其反。笔者还发现，一些乡村如湖北保康尧治河，虽然远离中心城市， 但是具备丰富的特色旅游资源，吸引力很强，可以把旅游作为本地的主打产业。 其次，美丽乡村建设不能好高骛远。在考察中笔者发现，有的美丽乡村自身 条件较好，受到各界关注，资金充裕，成为美丽乡村建设的样本。但是有的乡村 受关注程度较小，资金也不充裕，可以先建设宜居乡村，抓好基础设施建设，等 条件不断改善之后，再提升建设水平。 （作者单位：常纪文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资源与环境政策研究所） 29 【参鉴】 美国家庭农场的认定、组织制度及启示 一、美国家庭农场的认定与组织制度 (一) 美国家庭农场的认定 美国是在先界定农场的基础上，再区分家庭农场与非家庭农场。目前，美国 农业部‚将年度农业产值与政府补贴已经达到或正常情况下本应达到 1000 美 元的农业生产单位界定为农场‛( ＲobertA. Hoppe，2014) 。其中， ‚主要由 主要经营者及与主要经营者有血缘、婚姻关系的人们拥有的农场( James Macdonald，2014) ‛为家庭农场，其余为非家庭农场。据此，美国家庭农场 的认定主要有三个方面: 一是通过‚主要经营者‛对家庭范畴的限定;二是‚主 要拥有农场‛之‚主要‛的确定; 三是隐含于农场之界定中的收入标准。 首先，主要经营者与‚家庭‛的限定。家庭农场的经营者一般是指享有决策 权和收益权的投资者。美国家庭农场的经营者有主要经营者和辅助经营者之别， 每个家庭农场都有一位主要经营者。美国家庭农场之‚家庭‛主要是以主要经营 者为核 心来限定，即所谓的‚家庭‛是指由主要经营者及与主要经营者有血缘、婚 姻关系的人员组成的单位; 与主要经营者有血缘、婚姻关系的人员‚包括不居住 在主要经营者家里或户内的人员‛( ErikJ. O'Donoghue，2011) 。 其次， ‚家庭‛拥有主要所有权的确定。 ‚主要拥有农场‛是指主要经营者及 与主要经营者有血缘、婚姻关系的人员拥有农场一半以上的所有权( Erik J. O'Donoghue，2011) 。由此可见，美国并不要求家庭成员拥有家庭农场完全 的所有权和控制权，即家庭农场在采取合伙企业或公司组织形式时，允许非家庭 成员投资并拥有一部分所有权和控制权。 再次，收入标准的界定。收入标准是美国认定农场及对家庭农场进行分类的 主要依据。美国认定农场有统一的收入标准———已经超过 1000 美元或正常 情况下应当超过 1000 美元。2013 年美国将收入标准由农场销售总收入更新 为农场现金总收入( 简称‚GCFI‛) 。农场销售总收入不同于 GCFI: GCFI 包 括农作物和牲畜销售收入、政府补贴、与农场相关的其他收入三部分; 农场销售 总收入却不包括‚与农场相关的其他收入‛( ＲobertA. Hoppe，2014) 。GCFI 中之所以增加‚与农场相关的其他收入‛，与近年美国试图减少容易引起非议甚 至遭遇反补贴诉讼的‚黄箱‛补贴、增加对农产品贸易扭曲程度较小的‚绿箱‛ 补贴( 尤其是为了适应经反复酝酿并于 2014 年 2 月 7 日生效的美国农业法的 30 改革) 不无关系。2014 年美国农业法取消了按种植面积补贴之‚直接支付‛( DP) 的‚黄箱‛政策，同时在原有农业保险险种的基础上，又新增了‚累计收入保险 计划‛和‚补充保险选择‛两项‚绿箱‛政策( 韩一军等，2015) 。GCFI 通过 增加‚与农场相关的其他收入‛将各类农业保险金等收入纳入其中，使农场收入 的认定更加全面。 最后，家庭成员提供劳动力比重对家庭农场认定的影响。‚以家庭成员提供 的劳动力为主‛尽管并非美国家庭农场认定的必备要件，但是在美国中小型家庭 农场中仍得以体现( Ｒobert A. Hoppe，2014) : 家庭成员( 仅指经营者及其配 偶) 提供的劳动力，在低收入小型家庭农场、中等收入小型家庭农场、中型家庭 农场、大型家庭农场、特大型家庭农场分别达 81. 7%、69. 6%、50. 3%、22. 1%、4. 7%。由此可见，在前三类中小型家庭农场中家庭成员提供的劳动力平 均比重均超过了 50%。如果如同联合国粮农组织一样将‚以家庭成员提供主要 劳动力‛作为认定家庭农场的要件之一，那么美国大部分大型和特大型家庭农场 都将无法被认定为家庭农场，结果‚美国有 11. 5% 的农场( 占农场产值的 38. 4%) 虽然按照美国农业部的标准可以被认定为家庭农场，但是依照联合国粮农 组织的标准却因不具备‘以家庭成员提供主要劳动力’的要件，不再被认定为家 庭农场‛( James Macdonald，2014) 。 (二) 美国家庭农场的组织形式 1. 美国家庭农场组织形式的类型。美国家庭农场主要有三种组织形式: 个 人独资企业、合伙企业( 包括有限合伙) 、公司。而且，在 1982—2007 的 26 年间，始终以个人独资企业为主——自 1987 年以来一直占 86. 5% 左右; 合 伙企业与公司的组织形式呈此消彼涨之势——1982 年合伙企业占 10%、公司 占 2. 3%，但 2007 年合伙企业占 7. 9%、公司则占 3. 9% ( Erik J. O'Donoghue，2011) 。尽管美国非家庭农场也可以采取合伙企业、公司的组 织形式，但是鉴于非家庭农场所占比例非常小( 2011 年只占 2. 7%) ，前述比 例大致可以反映美国家庭农场各类组织形式的多寡。 2. 农场主选择家庭农场组织形式的影响因素。家庭农场的不同组织形式各 有利弊。美国农场主选择家庭农场组织形式的影响因素除设立程序烦简、成本高 低外，主要还有投资者承担的责任是否有限、税负轻重、家庭农场中财产转让( 继 承)难易、能否吸引非家庭成员投资。其中，合伙企业和有限责任公司不仅可以 吸引非家庭成员投资，而且还可以避免双重纳税——若有限责任公司选择 按照合伙企业的方式纳税，则仅须投资者缴纳个人所得税，而有限责任公司 不必再缴纳企业所得税( Annette Higby，2006) 。有限合伙企业与有限责任公 司在家庭农场财产转让( 继承) 中的制度优势更为明显: 在转让财产的过程中， 既可以保留对家庭农场的控制权，又可以获得税收减免。( 1) 可以保留控制权。 在有 31 限合伙企业中，可以利用有限合伙人将合伙事务执行权让渡给普通合伙人的 特征，将家庭农场的继承人设臵为有限合伙人、转让人设为普通合伙人。在有限 责任公司中，可以将公司股份分为有表决权和无表决权两类，即农场经营者计划 将家庭农场转移给继承人时，可以先让继承人持有无表决权的股份参与农场利益 分配但无经营决策权，而自己持有有表决权的股份既参与农场利益分配又控制农 场的经营决策; 随后，再分批次地让渡有表决权的股份，逐步引导继承人参与经 营决策直至获得家庭农场的控制权。( 2) 可以获得税收减免。经营者利用 有限合伙企业和有限责任公司转让家庭农场财产时，通过逐年将财产转让价 值控制在年度免税额( 2012 年是 13000 美元) 内( Jason L. Hortenstine， 2012) ，可以享受税收豁免的优惠。此外，美国家庭农场的组织形式之所以以 个人 独资企业为主，不仅与个人独资企业设立简便、税负较轻以及农业经营特点 有关，而且在决策机制上相对于合伙企业与有限责任公司还具有比较优势。 首先，个人独资企业往往是农场主自己经营，没有有限合伙企业和有限责任 公司在新制度经济学视阈下的委托代理问题，即个人独资企业可以避免合伙人与 公司股东偷懒、‚搭便车‛现象，减少代理成本或监督成本。其次，基于‚经济 个体不具备充分的思考和推理能力——意味着不同的个体由于推理能力的差异 会导致对同一事物出现不同偏好判断‛( 贺京同等，2007) 的行为经济学观点， 个人独资企业比数人投资经营的合伙企业、有限责任公司更容易提高决策效率。 (三) 美国家庭农场的反公司化保护 是否应当通过限制农场公司化来保护家庭农场，在美国学界一直存在争议。 支持者认为，农场公司化会产生一些负面影响( Nathan Wittmaack，2006) : ( 1) 导致家庭农场减少并危害农村经济文化，或造成以农业为基础的小城镇衰退; ( 2) 会产生垄断，增加其他小家庭农场主进入市场的困难;( 3) 会对环境造成不必要 的破坏。反对限制农场公司化的理由是: 限制农场公司化会扭曲家庭农场的财产 价值，进而削弱其融资能力。当工商企业、保险公司及其他机构被反农场公司化 法案禁止购买农地时，农地价格会被人为的压抑，而农地被压抑的低价不仅会减 少家庭农场主转让农地的收益，而且会削弱家庭农场主通过转让农地筹资来解决 金融困境的能力( Steven C. Bahls，1997) 。 为保护小型家庭农场，美国一些州通过法律反对农场公司化。‚美国中西部 12 个州自从 20 世纪 70 年代中期就制定了反农场公司化法案减缓公司农场的 发展( Nathan Wittmaack，2006) 。‛ ‚反农场公司化的一个主要措施是限制公 司和其他机构投资者购买农地——有 9 个州制定法律限制农地为公司所有‛ ( Steven C. Bahls，1997) 。但是，‚有些法院基于美国宪法第一章第八部分 ‘限制各州为了各自的经济利益采取歧视对待’的潜伏的商业条款，对限制家庭 农场公司化的法律措施作出了否定性裁决。在几个州，农场主们已经采取措施要 32 求废止反农场公司化法案‛( Nathan Wittmaack，2006) 。目前，在怀俄明州 和佛罗里达州( Erik J. O'Donoghue，2011) 等地方， ‚法律会对家庭拥有的企 业或家庭拥有的有限责任公司作出例外‛( StevenC. Bahls，1997) ，即允许 家庭农场采取有限责任公司的组织形式。 二、启示 (一) 对重构我国家庭农场认定标准的启示 1. 对‚家庭成员‛界定的思考。顾名思义，家庭农场的主要投资者和经营 者应当是家庭成员。但是，2013 年我国农业部《关于开展家庭农场调查工作的 通知》中虽然提出了家庭农场的概念并在定义家庭农场中提及家庭成员，却没有 界定家庭成员的范围，地方有关家庭农场的规范性文件也没有明确家庭成员的范 围。 2. 对经营规模之衡量标准的重构。规模化是农业部界定家庭农场的一个主 要特征。鉴于我国传统农户经营规模过小，为了鼓励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及规模 效益的形成，要求家庭农场具有一定规模是合理的。但是衡量经营规模的标准 ( 农用地经营面积和牲畜数量) 又有一定的局限性。以经营农用地面积衡量经营 规模或为全国确定统一的标准未必科学。 3. 对以家庭劳动力为主的反思。我国农业部与联合国粮农组织一样将‚以 家庭成员提供劳动力为主‛作为认定家庭农场的要件之一。相比，美国认定家庭 农场并不考虑家庭成员提供劳动力的情况。 （二) 对健全我国家庭农场发展机制的启示 借鉴美国经验，我国除鼓励家庭农场采取个人独资企业、合伙企业( 包括有 限合伙) 、有限责任公司但禁止合作社的组织形式外，还应当允许非家庭成员投 资家庭农场并为促进及早将家庭农场移交给下一代提供激励机制。 1. 允许非家庭成员投资家庭农场。我国存在家庭农场投资者是否限于家庭 成员的论争。参照美国做法，我国应当允许非家庭成员投资并参与家庭( 合伙制 或公司制) 农场的经营，但是应限制其投资比例和表决权比例，以保证家庭成员 的主导地位和控制权。 2. 为促进及早将家庭农场移交给年轻一代提供激励机制。美国家庭农场继 承中的年度免税额不仅给予经营者以实质的税收优惠，还可以促进年长经营者及 早将家庭农场的部分所有权和控制权转移给年轻人，让年轻人早点参与农场经 营，接受农业特别是地方性农业知识的传递——即起到在实践中培训农业接班人 的作用。 (三) 对规制我国工商资本下乡参与农地经营的启示 我国学界尽管并没有反农场公司化的潮流，但是一直存在限制工商资本下乡 33 的呼声。尽管美国有些州反农场公司化立法有所松动甚至放弃了禁止公司化的法 令，但是其历史上的反农场公司化法案对小型家庭农场与美国农村经济曾经起到 的保护作用不能忽视。借鉴美国反农场公司化论争的理由，我国应当一分为二区 别对待：允许家庭农场采取有限责任公司的组织形式，但对工商资本控制的非家 庭公司制农场应当从多个维度进行适当限制——对家庭农场中的工商资本下乡 仅限制其投资和表决权比例即可。之所以对非家庭农场和家庭农场中的工商资本 采取不同的限制措施，主要是因为家庭农场中家庭成员基于其投资的主导地位对 家庭农场享有控制权，可以使家庭农场相对于非家庭农场的比较优势得以展现。 之所以对工商资本控制的非家庭公司制农场进行限制，不仅基于美国反农场 公司化论争( 尤其是农场公司化后的负面影响) 的启示——农场经营之地方性农 业知识的继承或传递、保护农村经济与文化、保护农村环境等，更是因为工商资 本下乡所处的我国的现实国情和实践效应: ( 1) 根据笔者在安徽省的调研发现， 工商资本下乡更容易造成农地‚非粮化‛经营——主要种植经济附加值较高的蔬 菜、花卉、果木等。更有诸多学者呼吁警惕、节制工商资本下乡的‚非粮化‛倾 向( 贺雪峰，2014; 韩松，2012) 。( 2) ‚美国农业现代化模式的主导逻辑是 节省劳动力，而中国过去三十年来已经走出来的‘劳动和资本双密集化’ 、 ‘小而 精’模式的关键则在节省土地。美国的‘大而粗’模式不符合当前中国农业的实 际，更不符合具有厚重传统的关于真正的小农经济家庭农场的理论洞见。中国近 三十年来已经相当广泛兴起的适度规模的、 ‘小而精’的真正家庭农场才是中国 农业正确的发展道路‛( 黄宗智，2014) 。( 3) 借鉴美国公司制家庭农场对美 国农村经济文化及小城镇负面影响的教训，我国应当鼓励重点建设非公司制尤其 是非工商资本主导之家庭农场，以更有利于我国小城镇建设。 对非家庭农场之工商资本下乡的‚限制‛——即对家庭农场的保护，除明确 工商资本的市场准入、保证金制度和农地用途监管等措施外，亦应考虑: ( 1) 经营范围的引导———应主要从事养殖业而非种植业，实际上这也是对 我国粮食安全的保护。 ( 2) 对农用地租赁面积和期限进行适当限制或采取差别化政府补贴; 通过 对家庭农场的补贴间接使加入家庭农场的工商资本受益，而非直接给予非家庭农 场与家庭农场基于流入农地面积同样的财政补助。否则，因为非家庭农场更有能 力承租大面积农地而获得更多的财政补助———挤占小型家庭农场应获得的支 持而无助于财政公共目标的实现。 ( 3) 完善土地承包经营权之承包权与经营权‚两权分离‛的制度构建，既保 障工商资本主导之农场对农用地享有经营权，又要消除其以圈地占地为主要目的 的制度空间。 （作者单位：高海 安徽财经大学法学院） 34 【互动】 本期调研报告主要参考文献： 《2017 年中国农业生产形势分析与展望》 《关于稳步推进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的意见》 《中国扶贫开发报告 2016》 《关于进一步促进农产品加工业发展的意见》 《新空间•新治理•新生活——中国新型智慧城市•蚂蚁模式》白皮书 白皮书全文内容 PDF，若有需要，请与我们联系 由衷感谢相关领导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同时感谢报告中涉及机构和专家 的鼎力相助，欢迎各界关注中国三农事业的朋友来信、来电共同探讨中国农业现 代化问题，建议、提问、投稿、其他商业合作也欢迎与我们联系！ 山水天承客服中心 Tel： 021-61539093 400-007-6879 E-mail： fankui@shshtc.com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