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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第 6 期 （ 总第 196 期） POPULATION JOURNAL No． 6． 2012 （ Tot． No． 196） 城市社区养老服务需求及影响分析 ——— 以长春市的调查为例 王晓峰，刘 帆，马云博 （ 吉林大学 东北亚研究中心，吉林 长春 130012） 【摘 要】老年人社区养老服务需求主要包括经济需求、健康医疗需求和休闲娱乐需求等方面，但是对 于不同地区、不同老年人，影响需求的因素存在一定的差异。“我国老年人生活状况及养老公共服务需 求调查”对长春市社区老年人生活状况及养老服务需求进行调查分析，结果显示，居住类型对老年人经 济方面的需求有显著影响，性别和居住类型对老年人医疗健康方面的需求有显著影响，在影响老年人休 闲娱乐的诸多因素中，代际关系和受教育程度的影响最为显著。 【关键词】城市； 老年人； 社区养老服务； 需求 【中图分类号】C913. 6 【文献标识码】A doi∶ 10． 3969 / j． issn． 1004 － 129X． 2012． 06． 005 【文章编号】1004 － 129X（ 2012） 06 － 0034 － 06 【收稿日期】2012 － 07 － 24 【基金项目】国 家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重 大 项 目： 21 世 纪 我 国 人 口 变 动 趋 势 与 社 会 结 构 变 动 关 系 研 究 （ 09＆ZD022） 国家人口计生委国家人口发展战略研究项目： 应对人口老龄化研究（ 201116） 【作者简介】王晓峰（ 1967 － ） ，男，吉林长春人，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 刘 帆（ 1984 － ） ，男，吉林长春人，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博士研究生。 马云博（ 1987 － ） ，男，河南西华人，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硕士研究生。 一、引言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变化和家庭规模的逐渐缩小 ，我国传统的家庭养老面临的挑战越来越大。 同时，我国的老龄化是在未富先老的情况下到来的 ，面对规模庞大的老年人口群体，实行社会养老的 财政压力也将会越来越大。因此，在人口老龄化的背景下，社区也应该承担起为老年人服务的重要责 ［1］ 任，在照料老年人方面，社区养老服务可以很大程度地补充和支持国家与家庭的不足 。 社区养老服 务可以根据老年人的需求，从老年人的意愿与实际情况出发 ，提供切实可行的个性化的养老服务 。对 于老年人的健康保健医疗需求，老年人可以使用社区提供的服务，或根据社区的具体情况，给老年人 提供便利的上门医疗服务，这样可以避免去大型公立医院就诊面临的患者多 、距离远、手续繁琐等不 便，也可以避免私营诊所医疗风险大等诸多问题 。对于老年人休闲娱乐的需求，社区是提供符合老年 人特点的活动场所、组织相应的群体活动、满足老年人精神层面需求的重要载体 。 理论上，老年人的社区养老服务需求主要受宏观和微观两方面因素的影响 ，宏观方面主要指国家 经济的发展和社会养老保障体系的建立两个因素 ，微观方面包括老年人家庭和自身的经济状况 、健康 — 34 — 王晓峰，刘 帆，马云博： 城市社区养老服务需求及影响分析———以长春市的调查为例 状况等因素。本文将结合调查数据，从经济收入、健康医疗和休闲娱乐等方面分析老年人的社区养老 服务需求，并分析影响老年人社区养老服务需求的因素 。 关于老年人的经济收入方面的需求 ，在城市中，大多数老年人主要依靠退休金生活 。在 CPI 居高 ［2 － 3］ 不下的情形下，相当比例的老年人还需要子女经济上的支持才能维持正常的生活水平 。 本文的研 究假设是，若老年人在进入老年阶段或退休后存在接受子女经济上帮助的情况 ，则表明老年人在经济 上可能不宽裕，需要通过子女的帮助才能维持正常水平的日常开销 。 关于老年人在健康医疗方面的需求 ，由于老年人生理上的特点，医疗服务、健康照料成为老年人 ［4］ 晚年生活的重要部分，老年人医疗服务的需求相对较多。 虽然城镇老年人的医疗保障覆盖面在不 断扩大，但是在医疗资源仍然非常有限，并且还有相当部分的老年人没有正规的医疗保障的情况 ［5］ 下， 一部分老年人要想获得相应的医疗服务 ，只有靠子女提供经济支持。 本文主要通过对老年人 利用医疗服务的方便程度和满意程度的分析 ，了解老年人在健康医疗方面的需求情况 。 关于老年人在休闲娱乐方面的需求 ，因为大多数城市老年人退休之后其长期形成的生活规律发 生很大变化，闲暇时间增加，休闲娱乐的需求也会相应增加。这种需求也日益成为老年人日常生活中 必不可少的部分。社区可以通过多种方式丰富老年人的日常休闲娱乐活动 ，比如组织群体性的老年 人活动，在东北地区老年秧歌队很受欢迎 。另外对社区的健身设施的利用，不仅有利于老年人的身体 ［6 － 7］ 调查中发现，在不 健康，还能丰富老年人的生活，增加老年人相互了解，满足老年人交往的需求。 同的社区老年人休闲娱乐场所和设施差别很大 ，多数社区不能满足老年人对休闲娱乐设施的基本需 求。基层社区、民政、人口计生、老龄等相关部门都缺乏组织经常性的老年人群体活动的财力 、物力和 人力，难以组织具有一定规模的老年人休闲活动 。 对城市中退休的老年人而言，如何安排度过闲暇时间直接影响着他们的生活质量 。此外，老年人 随着退休后工作、生活环境和经济条件的改变，随着家庭结构和人际交往的变化等，在家庭内部影响 力下降。当老年人对生活的满意程度无法在家庭中得到实现时 ，他们就试图从社区的休闲娱乐活动 ［8］ 中获得这种满足感。 因此，老年人对社区休闲娱乐的需求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 本研究通过对调查数据的分析，了解城市老年人对社区养老服务需求及影响因素的相关情况 ，提 出有针对性的对策，以期使社区养老服务发挥更好的作用 。 二、数据来源和基本情况 本文进行城市社区养老服务需求分析所使用的数据来自“我国老年人生活状况及养老公共服务 需求调查”课题组在长春市的问卷调查。调查时间是 2010 年 5 月，调查地点分布在长春市 7 个辖区 的老年人比较集中的社区。调查共收回问卷 600 份，经过筛选剔除不合格的问卷，有效问卷 429 份。 被调查老年人的基本人口和社会统计特征如表 1 所示。 关于老年人的经济状况，调查结果显示，老年人月收入的均值为 1 572 元，标准差为 1 218. 6 元。 老年人的收入水平存在明显的性别差异 ，在较低收入水平和中等收入水平的老年人中 ，男性老人的比 例均低于女性，而在较高收入水平的老年人中，男性老人的比例明显高于女性。 月收入高于 2 000 元 的比例，男性老人为 45. 4% ，明显高于女性老人的 23. 8% 。 表 2 数据显示，有超过 70% 的老年人收入来源以离退休金为主 ，性别差异不大，这是我国城镇退 休老年人的主要经济来源。这表明多数城镇老年人在经济保障方面依靠正规的照顾。 有近 20% 的 老年人收入来源主要依靠子女提供 ，说明仍然有相当比例的老年人经济保障主要依靠子女。 老年人 以离退休金作为经济上的保障，可以相应降低其对子女照顾的依赖程度。 当然这要取决于老年人退 休前所在单位的整体经济效益、老年人接受子女经济支持的意愿 、子女本身的收入水平和子女所承担 — 35 — 2012 年第 6 期（ 总第 196 期） 的照顾责任的大小等因素的影响 。在社会养老保险机制不完善的前提下，城镇老年人的经济状况仍 ［9］ 不可忽视家庭尤其是子女的作用 。 城市老年人退休后的经济来源，子女的帮助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而来自子女的帮助与老年人 的居住类型有关。对调查结果分析可以发现，在与子女合居的老年人中，从子女那里得到经济支持的 比例较高。老年人在经济上得到子女的支持 ，是我国老年人照顾的一个特点，家庭的供养对一些老年 ［10］ 人来说仍是不可缺少的。 表1 被调查老年人的基本特征 人数 （ N = 429） 表2 被调查老年人的月收入及主要经济来源 （ 人，% ） 男性 比例（ % ） 女性 合计 人数 比例 人数 比例 人数 比例 收入水平 性别 男性 185 43． 1 ≤499 元 30 16． 2 48 19． 7 78 18． 2 女性 244 56． 9 500 ～ 999 元 13 7． 0 31 12． 7 44 10． 3 1 000 ～ 1 999 元 58 31． 4 107 43． 9 165 38． 5 年龄组 60 ～ 64 103 24． 0 2 000 ～ 2 999 元 53 28． 6 29 11． 9 82 19． 1 65 ～ 69 103 24． 0 ≥3 000 元 31 16． 8 29 11． 9 60 14． 0 70 ～ 74 102 23． 8 合计 185 100． 0 244 100． 0 429 100． 0 75 + 121 28． 2 主要经济来源 （ Mean = 70. 0） 退休金 125 67． 6 180 73． 8 305 71． 1 婚姻状况 子女供养 23 12． 4 59 24． 2 82 19． 1 未婚 1 0． 2 其他来源 37 20． 0 5 2． 0 42 9． 8 有配偶 303 70． 6 合计 185 100． 0 244 100． 0 429 100． 0 丧偶 121 28． 3 离婚 4 0． 9 未上过学 80 18． 6 小学 106 24． 7 初中 103 24． 1 高中 74 17． 2 大专及以上 66 15． 4 受教育程度 表3 被调查老年人的居住类型与 子女经济上的支持（ N = 429） 子女给予经济支持 子女不给予经济支持 人数 比例 人数 比例 与子女合居 41 24． 6 126 75． 4 与子女分居 40 15． 3 222 84． 7 关于老年人的健康状况，可以根据调查结果从主观、客观两个方面来了解。主观指标是老年人自 我评价的健康状况，客观性指标是老年人患病情况、看病住院情况等。调查中与老年人健康有关的内 容包括“健康状况自评”、“有病时的就医选择”、“参加医疗保险的情况 ”以及“利用医疗服务设施的 便利程度”。表 4 显示了老年人健康自评状况与其他社会经济特征的相关性 。调查中将老年人健康 自评状况分为五个等级，依次是“很健康”，“基本健康”，“经常有小病”，“患有重大疾病”，“有残疾 ”。 表 4 中“好”对应前两种情况，“不好”对应后三种情况。 从表 4 的数据可以看出，有接近 40% （ N = 168） 的老年人认为自己的身体好，有 35. 0% 的老年人 认为自己身体很不好，即患有重大疾病或有残疾。按照老年人的不同特征来看，其自我评价的健康状 况也有所不同。分性别看，男性老年人对健康状况自我评价好的比例高于女性 。 其中男性老人中有 42. 2% （ N = 78） 回答身体好，而女性的这一比例为 36. 9% （ N = 90） ，低于男性 5 个百分点； 分年龄看， 低年龄组的老年人对健康状况自我评价好的比例要明显高于高年龄组的老年人 ； 分居住类型看，与子 — 36 — 王晓峰，刘 帆，马云博： 城市社区养老服务需求及影响分析———以长春市的调查为例 女合居的老年人对健康状况自我评价好 的比例低于与子女分居的老年人； 分收 入情况来源看，收入主要靠退休金的老 年人对健康状况自我评价好的比例 ，明 显高于主要靠子女提供经济支持的老年 人，并远远高于主要收入来源为其他的 老年人。分析结果表明， 老年人自我评价 的健康状况只与年龄在统计上有显著的 关系， 与其他变量如性别、居住类型和收 入来源在统计上并不存在显著关系。 三、Logistic 回归结果与分析 通过多元回归分析可以进一步考察 老年人对社区养老服务在经济、健康医 表4 不同特征的老年人健康自评状况 （ 人，% ） 好 性别 男性 女性 年龄 60 ～ 74 75 + 居住类型 与子女合居 与子女分居 收入来源 退休金 子女提供 其他来源 不好 合计人数 人数 比例 人数 比例 （ N） 78 90 42． 2 36． 9 107 154 57． 8 63． 1 185 244 129 39 41． 9 32． 2 179 82 58． 1 67． 8 308 121 58 110 34． 7 41． 9 109 152 65． 3 58． 1 167 262 136 27 5 44． 6 32． 9 11． 9 169 55 37 55． 4 67． 1 88． 1 305 82 42 疗、休闲娱乐三方面的需求，从而找出与 老年人需求相关的重要影响因素 。老年人对社区养老服务的需求受到老年人的人口特征 、经济社会 特征等的影响。不同的老年人对社区开展的服务可能有不同的需求 ，因此研究老年人对社区服务的 需求及其影响因素对于社区有针对性地开展老年人服务有重要的意义 。 分析涉及的自变量分别是年龄、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居住类型、性别、月收入、代际关系。这些 自变量中年龄、受教育程度、性别、月收入是被调查者的实际数据，其他自变量定义如下： 0 表示无配偶； 居住类型： 1 表示非独居，0 表示独居； 代际关系： “与家 婚姻状况： 1 表示有配偶， 1 表示和睦， 0 表示不和睦。其中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居住类型、代 庭成员的关系是否和睦”选项， 际关系等变量，因其仅为定类或定序变量层次，故设置为虚拟变量，并分别以无配偶、未上过学、独居 和代际关系不和睦等情况作为参照类 。 因变量分别是经济需求、健康医疗的需求、休闲娱乐的需求。 经济需求： 根据老年人对收入状况自评判定 。可以认为，老年人自评收入足够，则老年人在经济 上的需求越弱，反之，老年人自评收入不足，则其在经济上的需求越强。 分析中用足够性来判断经济 1 表示足够， 0 表示不够； 健康医疗的需求： 根据被调查的老年人患病状况测定。 假定老 需求的强度， 1 年人患疾病种类越多，对医疗健康方面的需求越强。健康医疗需求的赋值结果取决于患疾病程度， 0 表示患两种或两种以上疾病； 休闲娱乐的需求： 假设老年人参加群体活动情况代 表示患一种疾病， 1 代表是， 0 代表否。 表其是否有对休闲娱乐的需求， 结果和分析如下： 首先，老年人在经济方面的需求同相关自变量的回归总体检验显著 。 在年龄、 月收入、婚姻状况、居住类型四个变量中，年龄、月收入变量呈现显著的关系，居住类型、婚姻状况也存 在一定程度的显著性。回归系数中，年龄、月收入和居住类型等自变量的系数均为正值，说明年龄越 高的老年人对经济情况的满意概率越大 ，经济需求越低； 非独居老年人对经济情况满意的概率大于独 居老年人，经济需求相对较低； 月收入高的老年人对经济满意的概率略大于较低收入的老年人 ； 而婚 姻状况回归系数表明，有配偶老年人对经济满意的概率小于无配偶老年人 ，因而对经济存在较高需 求。从发生比率看，在控制其他自变量看某一自变量单独作用的情况下 ，非独居老年人对经济状况满 意的概率是独居老年人的 1． 433 倍，居住类型是作用最大的自变量，而年龄、收入等自变量相对于参 照类的作用并不明显。 — 37 — 2012 年第 6 期（ 总第 196 期） 表 5 老年人的经济需求与相关变量的 Logistic 回归结果 年龄 月收入 婚姻 2 居住 2 常量 表6 年龄 性别 婚姻 2 居住 2 常量 表7 年龄 性别 代际 2 教育 2 教育 3 教育 4 教育 5 常量 B 0． 038 0． 001 － 0． 279 0． 360 － 4． 620 S． E 0． 015 0． 000 0． 293 0． 405 1． 216 Wals 5． 899 38． 594 0． 910 0． 788 14． 432 Sig 0． 015 0． 000 0． 340 0． 375 0． 000 EXP（ B） 1． 038 1． 001 0． 756 1． 433 0． 010 老年人的健康医疗需求与相关变量之间 的 Logistic 回归结果 B － 0． 034 － 0． 446 － 0． 125 － 0． 292 3． 737 S． E 0． 015 0． 221 0． 278 0． 380 1． 183 Wals 5． 320 4． 052 0． 204 0． 590 9． 972 Sig 0． 021 0． 044 0． 652 0． 442 0． 002 EXP（ B） 0． 967 0． 640 0． 882 0． 747 41． 966 老年人休闲娱乐需求与相关变量之间 的 Logistic 回归结果 B 0． 052 － 0． 416 1． 005 0． 395 1． 833 1． 593 0． 929 － 4． 213 S． E 0． 017 0． 245 0． 289 0． 318 0． 387 0． 401 0． 392 1． 252 Wals 9． 767 2． 875 12． 069 1． 541 22． 472 15． 773 5． 600 11． 318 Sig 0． 002 0． 090 0． 001 0． 214 0． 000 0． 000 0． 018 0． 001 EXP（ B） 1． 053 0． 660 2． 733 1． 484 6． 252 4． 920 2． 531 0． 015 其次，老年人在健康医疗方面的需求 同相关自变量的回归总体检验不是十分 显著。在年龄、性别、婚姻状况、居住类型 四个变量中，年龄、性别两个自变量呈现 显著的关系，婚姻状况、居住类型变量则 不够显著。 注意到四个自变量的回归系 数均为负值，这表明年龄越大，老年人仅 患一种疾病的概率越小，患两种或两种以 上疾病的概率越大，因而对健康医疗的需 求更多，这与我们的常识一致； 从性别上 看，女性老年人相对男性老年人 （ 参照类 ） 患一种疾病的概率小，对健康医疗方面的 需求更大。 从发生比率看，年龄每增加 1 岁，在控制其他自变量的情况下，患一种 疾病的比率是原来的 0. 967 倍，更可能患 两种或两种以上疾病； 女性患一种疾病的 比率是男性老年人的 0. 64 倍，患多种疾 病的概率比男性更大。 第三，老年人在休闲娱乐方面的需求 同相关 变 量 的 回 归 总 体 检 验 十 分 显 著。 四个自变量中年龄、代际关系、受教育程 度的回归系数均为正值，即年龄越大对休 闲娱乐需求的概率越大，与家庭成员关系 和睦的老年人对休闲娱乐需求的概率更 大，受过不同层次教育的老年人比没上过学的老年人对休闲娱乐需求的概率更大 。分性别来看，女性 老年人比男性老年人对休闲娱乐需求的概率低 。从发生比率来看，在控制其他自变量只看某一变量 单独作用的情况下，与家庭成员关系和睦的老年人对休闲娱乐需求的概率是关系不和睦老年人的 2. 733 倍，对休闲娱乐有更大的需求； 与未上过学的老年人相比，受教育程度为初中的老年人的休闲 娱乐需求是其 6. 252 倍，而教育程度为高中、大专及以上的老年人的需求分别比未上过学老年人提高 了 3. 92 和 1. 531 倍，即对休闲娱乐有更大的需求。 对以上影响老年人社区养老服务需求的变量进行 Logistic 回归分析，结果表明，老年人在经济方 面的需求与年龄、月收入和居住类型等变量呈正相关关系 ，与婚姻状况呈负相关关系，在一定程度上 解释了影响老年人经济方面需求因素的作用方向和相对大小 ，其中居住类型的影响作用最大。 老年 人在健康方面的需求与年龄、性别、居住类型和婚姻状况呈负相关关系 。老年人在休闲娱乐方面的需 求与年龄、代际关系和受教育程度呈正相关关系 ，与性别呈负相关关系，相关程度非常显著。 对老年 人经济需求、健康医疗需求、休闲娱乐需求进行分析的结果显示 ： 老年人居住类型决定了其经济需求 ， 独居老年人对经济的需求大于非独居的老年人 ，对外在的经济支持的依赖程度更大 ； 老年人的医疗健 康需求与相关变量的回归结果总体检验不十分显著 ，性别、居住类型对老年人医疗健康需求的影响较 大； 老年人的休闲娱乐需求与相关自变量的回归总体检验非常显著 ，代际关系、受教育程度对老年人 休闲娱乐方面的需求影响很大。因此，对调查数据的分析表明，老年人的性别、居住类型、代际关系和 — 38 — 王晓峰，刘 帆，马云博： 城市社区养老服务需求及影响分析———以长春市的调查为例 受教育程度是影响其养老服务需求的主要因素 。 四、讨论 从上述的分析看，长春市社区养老服务的供给与需求很不平衡 ，虽然家庭成员提供的养老服务仍 然是老年人主要依赖和比较喜欢的方式 ，但家庭功能弱化导致老年人对社区提供的服务需求越来越 大。因此，社区应该成为为老年人提供优质服务的重要载体和平台 ，成为家庭照顾服务的重要补充和 支持，以满足老年人的养老服务需求。从影响老年人社区服务需求的因素来看，为更好地、有针对性 地开展社区养老服务，应该做好以下几点。 第一，政府和社会应以社区为平台积极开展和提供全面的社区养老服务 。 政府和社会拥有各种 资源，其支持可以为社区养老服务的发展提供保障 。老年人的养老服务需求既有对物质生活 、医疗健 康的需求，也有对休闲娱乐生活的需求，当前社区提供的养老服务远远不能满足老年人的需求 。社区 养老服务的供给会影响老年人对相关服务的需求 ，针对老年人休闲娱乐、精神生活需求的增加，应该 在完善社区建设的同时，增加满足老年人精神需求的设施或者机构 ，让老年人的晚年更加丰富多彩。 第二，开展社区养老服务应该充分考虑老年人的需求 。不同特征和背景的老年人对社区服务的 需求存在差异，老年人的健康状况、居住类型、代际关系、受教育程度等因素也会显著影响老年人对某 项社区服务的需求，因此在开展社区养老服务时要在充分了解老年人需求的基础上进行 ，只有这样才 能使社区养老服务更有效。 第三，强调老年人的参与，坚持以老年人为中心。这需要在社区养老服务的制度建构和服务提供 中，增加老年人的话语权，使老年人更多的参与决策，以调动老年人参与社区养老服务建设的积极性 。 【参考文献】 ［1 ］ 曾昱． 社区养老服务———中国城市养老服务保障的新选择［J］． 天府新论， 2006，（ 4） ： 104 － 107． ［2 ］ 张文范． 社区养老社会化服务的战略意义［J］． 城市管理， 2004，（ 6） ： 22 － 24． ［3 ］ 孙泽宇． 关于我国城市社区居家养老服务问题与对策的思考［J］．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学报， 2007，（ 2） ： 98 － 101． ［4 ］ 丁志宏，王莉莉． 我国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均等化研究［J］． 人口学刊， 2011，（ 5） ： 83 － 86． ［5 ］ 吴来苏． 对社区服务体系建设的构想［J］． 首都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2004，（ 6） ： 95 － 100． ［6 ］ 熊跃根． 需要、互惠和责任分担———中国城市老人照顾的政策与实践［M］．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8． ［7 ］ 潘小娟． 中国基层社会重构———社区治理研究［M］． 北京： 中国法制出版社， 2004． ［8 ］ 王春兰， 2009， （ 11） ： 81 － 84． 张芳． 城市社区供给公共物品的可行性与对策探讨［J］． 山西青年干部管理学院学报， ［9 ］ 徐守勤． 社区养老存在的问题及其对策［J］． 社区医学杂志， 2005，（ 3） ： 33 － 35． ［10］ 罗晓蓉． 城市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探索与启示［J］． 江西行政学院学报， 2008，（ 10） ： 63 － 65． ［责任编辑 傅 苏］ Analysis on Community Support Service： Demand of the Elderly in Changchun WANG Xiao － feng，LIU Fan，MA Yun － bo （ Center for Northeast Asian Studies of 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 Jilin，130012，China） Abstract： Community support services demand of the elderly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aspects： economic，health and recreation． Based on the data from the survey of " The living conditions and public service demand of elderly" ，the paper demonstrates that marital status and monthly income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economic demand of the elderly，number of children and health state has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health demand of the elderly． In many of the elderly entertainment factors，the impact of intergenerational relationships is the most significant factor． Key Words： urban，the elderly，community support services，demand — 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