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美术研究的扛鼎之作_读_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_李良品.pdf

DOI:10.13944/j.cnki.ysyj.2013.02.078 艺术论坛 民间美术研究的扛鼎之作 —— —读《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 李良品 摘 要： 作为乌江流域民族民间艺术研究的最新成果， 余继平教授的《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着眼 于乌江流域多民族文化共生区域的民间美术，并对其展开了长达十年的田野考察和研究， “紧密联系实际， 分析针对性强； 理论归纳研究逻辑； 调研深入实地， 资料翔实丰富 凸显其 等” 特点。本文从研究背景、 内容特色、 创新之处三个方面阐释该专著为民族民间美术的扛 鼎之作。 关键词： 基础 特色 创新 长江师范学院武陵山区特色资源开发利用研究中心常务副 主任余继平教授独著的《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一书，于 ２０１２ 年 ８ 月由重庆出版集团、 重庆出版社正式出版。余继平教授是我 校长期从事民族文化研究的专家学者，不仅具备民族学和人类 学的学科背景和田野考察的丰富经验，而且具有深厚的文化学、 艺术学等学科的理论涵养。因此， 余继平先生的这本书是民族民 间美术研究领域具有较长影响的鸿篇巨制，是长江师范学院有 史以来“最厚重”的一本专著。该专著不仅对乌江流域民族民间 美术诸多事象的系统研究，还特别是值得肯定的是余继平教授 提出了如何整体把握地域、社会、生态、文化共生之成因及发展 过程中交互影响和思维观念的延续性，使乌江流域的历史、现 状、文化个性以民族民间美术的方式凸显出来等具有理论深度 的问题，从而使乌江流域之内和乌江流域之外的人了解、关注， 更重要的是保护与传承乌江流域丰富而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 产，基于这样的认识，笔者认为该专著是民族民间美术的扛鼎之 作。 一、 《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的研究背景 任何一个伟人的诞生必定有其非凡的环境，任何一部伟大 的作品的问世也一定有其深刻的背景，余继平这部洋洋洒洒 ８０ 余万字的大著出版也有其多种背景。 1.丰富的资源。 乌江流域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区域。秦代之前有 百濮、氐羌、南蛮、百越等四大族系。秦汉以降，众多民族纷至沓 来，形成“夷多汉少“的民族现象；大明开国之初，明太祖为了维 护西南边陲的稳定，在安顺、平坝、镇宁、清镇一代设置卫所，大 批汉人涌入，于是逐渐形成了“夷汉各半”的局面；清代及民国时 期，尤其是新中国成立后，满、回、蒙古、朝鲜、藏、维吾尔、纳西等 民族陆续迁入，形成了“汉多夷少”的民族格局，故至今有汉族与 ４９ 个少数民族共居该地区，其少数民族人口约占流域总人口的 ３２．８％。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乌江流域各民族创造了优美 动人的歌舞、琅琅上口的歌谣、精美绝伦的服饰、精湛无比的工 艺、风格迥异的地方戏、多姿多彩的民风民俗等民族文化。这些 优秀的民族文化遗产既是中华民族世代相传的文化财富，也是 乌江流域发展先进文化的宝贵资源，同时也为余继平先生这些 该专著提供了得天独厚的基础条件。 2.浓厚的兴趣。 法国著名雕塑家罗丹曾经有言：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 少发现美的眼睛。生活在繁华而喧嚣的都市中，无数美好的事物 在等待我们探索和发现， 但众多的人们对周边的美视而不见。然 而，我们这位有着美术学专业背景的余教授发现和捕捉了这些 美，并用文化学、艺术学的学科理论研究和透视了乌江流域众多 的民族民间美术的事象。古人说， 十年磨一剑。一点不夸张，余继 平教授的这本专著从酝酿立项到赫然问世， 恰好整整十年。要耐 住十年寂寞，对于年轻的学者来说实在不容易，但余教授做到 了。他的这种力量源自于他对民族民间美术的浓厚兴趣。自 ２００２ 年余教授确立选题以来，每年利用暑假期间，我们结伴而行，深 入乌江流域土家、苗、彝、仡佬、布依等少数民族村寨开展田野考 察、实地调研和收集文献资料，其间的撞车之险、疲劳之苦、肚皮 之饥、虫咬之痛等自不必说，就是那些实地考察、走访艺人、拍摄 录制、召开会议、问卷调查、观摩传统手工艺制作、参观民间工艺 展和民俗艺术博物馆等具体事情就得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当学校其他教师暑假期间在享受天伦之乐、畅饮之快、空调之 爽、驾车之悠时，余教授等人还在烈日之下作田野考察，没有浓 厚的兴趣和惊人的毅力是无法搜集到大量的民族文化艺术等影 像、图片及考察报告等第一手资料。当然，这些资料也余继平教 授撰写本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3.众多的平台。 近年来，长江师范学院各届领导十分重视平台建设，余继平 先生与同事一起在党委的领导下，组建了重庆市人文社会科学 重点研究基地“乌江流域社会经济文化研究中心”、 “武陵山区特 色资源开发与利用研究中心” ，建立了中央与地方高校共建特色 优势学科实验室“乌江流域少数民族文化艺术实验中心” ，获得 了重庆市重点学科民族学和重庆市本科教育质量工程“地方特 色文化课程市级教学团队” 、 “地方民族特色文化系列教材”等。 余继平教授充分利用这些资源深入田野考察、研究，并及时地将 研究成果转化为课堂教学内容，运用于本科教学实践中去，建立 了“在教学中紧密结合乌江流域民族民间文化艺术资源开展民 族文化艺术实践教学和科学研究，坚持教学渗透地域民族文化， ·３８· 艺术研究 科研围绕地域民族文化，创作来源于地域民族文化”特色鲜明的 “教科创展四位一体”教研模式，将“民族民间优秀文化艺术资源 融入本科人才培养，让学生深入了解地域民族文化，增强民族民 间文化遗产保护意识和传承民族文化薪火的自觉性，吸引更多 。①并获得校、市级多 的人参与地方文化艺术资源的保护与传承” 项教育教学优秀成果奖，这对深入研究民族民间美术的保护与 开发与利用等提供了良好的实践平台。 传承、 二、 《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的内容特色 《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属于民俗学、文化人类学、艺术 学、民族学、社学学等学科交叉的专门研究，作者们通过大量的 田野考察，在广泛查阅乌江流域有关县市区民族志、府县志、民 俗学、文化学等资料的基础上，以“多民族文化共生”理论为统 领，深入研究了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的各种事象，对乌江流域 民族民间美术的保护、传承、发展及开发利用提出了诸多对策建 议。 1.理论的提出。 一本专著贵在提出一种理论，并运用所提出的理论来统领 全书的内容。《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以 “乌江流域多民族文化 共生”理论为研究视角，对乌江流域苗族、彝族、布依族、土家族、 仡佬族等民族的民间美术展开了长达十年的田野考察，收集到 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彻底厘清了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的分布、 类型、功能、形式、内容、风格、品位等。并在此基础上，结合收集 查阅各种文献资料，运用艺术学、文化学、民族学、民俗学、社会 学等多学科理论，站在历史地理学的平台上，对乌江流域文化艺 术生态整体性的认知，对各种民间品类之间的关联性考察，对其 艺术品类背后多个民族及文化共生共存原因的探讨，对民族文 化积淀与变迁等历史、地理视域下的完整性思考，构建了分类清 晰的实证框架。因此，该专著不仅具有历史文化底蕴，而且具有 学科理论的统领与支撑。 2.概念的充实。 按照学界一般的解释，所谓民间美术，就是人民群众创作 的、用以美化环境、丰富民间风俗活动和在日常生活中应用及流 行的美术。而作为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 余教授却作了一些新 的诠释，如“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是本流域人类文明的基础， 具有广阔的天地和深厚的传统” ， “ 是乌江流域民族民俗文化的 形象载体，是乌江流域民族民间风俗文化的直观性、审美性的象 征表现”。还提出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的全面阐释必须与“各 民族对自然的认识，以及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同时还有人们的 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对民间美术的影响和制约以及文化模式、文 化变迁、传承传播、价值观念、信仰禁忌意识、民俗文化、道德伦 理观念、树规民约，以及造物的技术和情感等因素都会影响乌江 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的生存、发展。”②对民族民间美术概念“立体 描写”③，无疑地，这进一步充实了民间美术以及民族民间美术等 概念的内涵。 3.内容的梳理。 就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的内容看，举凡各民族的民间服 饰、民间织染、民间挑花、民间刺绣、民间剪纸、民间银饰、民间建 筑、民间面具、视觉图形等民间美术，无不在该专著的系统研究 之中。著作对乌江流域尚保留着的民俗文化和原生状态的民间 美术做了系统的分类阐释，材料翔实，结构严谨，层次清楚，内涵 丰富。由于该书注重民族民间工艺的历史发展和横向学科的交 叉特点进行分析、比较研究，由此梳理出与时代相适应的传统工 艺文化遗产的保护和持续发展的可行性思路和对策。更为可贵 的是，余继平教授把各种民族民间美术事象所反映的审美理想 主题提炼为生命与繁衍。并强调 “生命与繁衍意识是人类的基本 文化意识” ，这显然是升华了民族民间美术的内容。 三、 《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的创新之处 1.理论创新。 该专著中提出的“乌江流域多民族文化共生”理论无疑是本 专著在理论上的创新。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流布广泛、 品类繁 多，形式丰繁，如何从众多的民间美术事象中创新一种理论，这 是余教授一直在严肃、认真思考的问题。“功夫不负有心人”，他 最终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锁钥， 那就是“多民族文化共生”。文化共 共栖、 共存的文化状态。④在乌江 生是多元文化之间的紧密联结、 流域，各民族文化共生的动力来源于各民族文化内部的驱动力 和外在的压迫力，两者之间密切联系、不可分割，因此，在内因和 外因的结合下，各民族文化共生的动力更为强大，这也是推进乌 江流域文化大发展、 大繁荣的助推器。余教授在这样一个理论的 统领下，还总结出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具有的“多元并存性、 生活实用性、本原传承性、民俗文化性、质朴纯真性”等基本特征 及“象征寓意性、感知随意性、互渗组合性、集体程式性、概括式 性”等造型特征，另外以独到的视野将土司建筑、戏楼建筑、民间 墓碑雕刻等特定历史时期、特殊历史文物也纳入研究内容，体现 文化人类学象征解释理论和审美文化理论的分析论述， 等。这是 对艺术学、 文化学等学科理论的丰富与完善。 2.方法创新。 该专著主要采用了三种新颖的研究方法。第一， 理论与实证 相结合研究。著者针对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的审美意识、实用 与审美和表现主题与审美理想的统一、物质材料和自然美的充 分利用等，研讨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内在的美学本质及特征； 将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事象和研究集成于一体，学术阐释与 实证材料有机整合，体现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研究中整体性 与层次性统一、理论性与资料性统一的内在机理。第二，综合性 研究。该书充分运用艺术学、文化学、民族学、民俗学、社会学等 多学科的研究方法，对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作综合性研究，其 专著能为政府有关部门提供较详细的第一手材料，并供其决策 时作参考。第三， 全流域研究。《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突破了 以往研究者或以单一民族、或以某一政区的民族民间美术作为 研究对象的研究方法和思维定势，而是以乌江流域众多少数民 族的民间美术事象作为研究对象，最终形成一部多民族、跨省 市、全流域的民族民间美术专著，其人文价值和经济价值不可小 视。 注释： ①余继平．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Ｍ］．重庆出版社，２０１２ 年 ８ 月第一版， 第 ８０３ 页。 ②余继平．乌江流域民族民间美术［Ｍ］．重庆出版社，２０１２ 年 ８ 月第一版， 第 １５ 页。 ③段宝林．民间文学普查的基础问题［Ｊ］．余继平．乌江流域民族民间工艺 文化研究文集［Ｃ］．四川美术出版社， ２００６ 年第 ２ 页。 ④邱仁富．文化共生论纲［Ｊ］．兰州学刊，２００８ 年第 １２ 期。 ·３９· 作者单位： 长江师范学院乌江流域 社会经济文化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