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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AL OF NAN JING UN IVERS ITY ( Philosophy, Hum anities and Socia l Sciences) 2, 2011 马克思主义与当代思潮 关于中国共产党人总结新时期历史经验的哲学思考 王 兵 (南京大学 哲学 系, 南京 210093) 摘 要: 高度重视和善于总结历史经验是中国共产党的一大特点和优良传统。改革开放以来 中国共产党人总结历史经验的主要 特点是 自觉性、时 代性和过 程性; 基本 方法是 历史与逻 辑相统 一、系统思维的方法。通过对历史经验 的总结, 党不 仅在理 论上推 动马克思 主义中 国化的 历史进 程, 而且在实践上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向前发展。 关键词: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历史经 验; 哲学思考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 ( 08& ZD 005) 历史经验是党的宝贵财富, 高度重视和善于总结历史经验, 是中国共产党的一大特点和优良 传统, 也是党领导中国革命、 建设和改革不断取得胜利的重要保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一部改 革开放的历史, 就是一部不断创造经验、 总结经验、 积累经验、 运用经验的历史。在改革开放和社 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的历史时期, 以邓小平、江泽民、 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继承和发扬 党善于总结经验的优良传统, 找到了解决时代新课题的方法, 推进了理论创新。从哲学的高度来 认识和把握改革开放以来党总结历史经验的特点、 方法和意义, 对于我们深入地理解中国特色社 会主义道路及其理论体系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人总结历史经验的主要特点 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 我们党对历史经验进行了多次比较系统、 全面、 集中的总结, 主要体现 在以下的会议和文献中: 1981年 6月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 的决议 , 用 十个必须 总结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历史经验; 1991年 7月, 江泽民同志发表的 在 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七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 把党积累的丰富经验归结为 把马克思主义的基 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际相结合, 走自己的道路 ; 1992年 10月, 党的十四大在回顾 改革开放 14年来伟大实践的基础上, 用 三个不动摇 总结了 14年来的实践经验; 1998年 12月, 江泽民同志在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 2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 用 十一个必须 总结了改 革开放 20年的主要历史经验; 2001年 7月, 江泽民同志在建党 80周年大会上, 用 三个必须始 终 总结了 80年党的基本经验; 2002年 11月, 党的十六大用 十个坚持 总结了十三届四中全会 以来 13年的基本经验; 2004年 9月, 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用 六个必须坚持 总结了 55年来党执 政的主要经验; 2005年 1月, 胡锦涛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 85周年暨总结保持共产党员先 进性教育活动大会上用 五个必须 高度概括了党的先进性建设的宝贵经验; 2007年 10月, 党的 十七大用了 十个结合起来 概括了 29年改革开放的宝贵经验; 2009年 9月, 党的十七届四中全 14 会用 六个坚持 总结了党执政以来党的建设的基本经验。仔细分析这几次经验总结的历史背 景、 形成过程、 主要内容, 可以发现其中具有以下几个主要特点: 王 1. 具有高度的自觉性。改革开放前, 中国共产党人总结历史经验的主要形式是召开党的代 兵 表大会, 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党的七大和八大。在新时期, 中国共产党人总结历史经验呈现出一 关 于 中 国 共 产 党 人 总 结 新 时 期 历 史 经 验 的 哲 学 思 考 个特征就是表现得更为自觉。一方面, 与改革开放前一样, 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人也是通过党的代 表大会的形式来进行总结。其中每一次历史经验的总结, 都是审视以往的实践历程, 吸收和借鉴 以往的经验, 研究分析五年乃至更长一段历史时期的阶段性特征, 揭示一定历史阶段所面临的具 体矛盾和问题, 明确下一阶段的工作中心和主要任务, 为今后的发展做必要的思想和理论准备, 提供科学的政策依据。另一方面, 中国共产党人还通过重大纪念活动的形式加以总结, 例如 1991 年纪念建党 70周年、1998年纪念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 20周年、2001年纪念建党 80周年、2006 年纪念建党 85周年、2009年纪念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 30周年等。在这些重大纪念活动中进行 历史经验总结, 不仅可以纪念这些特殊的事件, 还可以结合前一阶段的新鲜经验进一步概括和提 炼, 使总结得出的经验更具规律性。可以说, 新时期这两个方面的经验总结, 显示出我们党已经 越来越善于自觉地总结历史经验。 2. 带有鲜明的时代性。上个世纪 90年代以来, 世情、 国情、 党情的深刻变化对党的建设提出 了新的要求。要适应新形势下继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向前发展, 必须不断加强和改进 党的建设, 提高党的建设的科学化水平, 这就要求党不断地对执政经验进行系统总结。在新的历 史条件下党中央吸取新鲜经验, 提出了许多重要的思想观点。党的十四届四中全会提出了跨世 纪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总目标、 总要求。党的十五大制定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 纲领。在纪念建党 80周年的大会讲话上, 江泽民同志全面阐述了 三个代表 重要思想的科学内 涵、 基本内容和重大意义。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 江泽民同志进一步阐述了 三个代表 重要思想 的时代背景、 历史地位、 精神实质和指导意义。进入新世纪新阶段, 国际局势发生了新的深刻变 化, 综合国力竞争日趋激烈, 各种文化相互激荡, 矛盾错综复杂; 同时, 我国的改革发展正处在关 键时期, 社会利益关系更为复杂, 新情况、 新问题层出不穷。面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一系列 新挑战, 如何更好地 发展 成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在这种时代背景下, 以 发展 为实践主 题的经验总结也被提上了日程。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把发展作为执政兴国第一要务 的同时, 不断地研究新情况、 解决新问题、 总结新经验、 概括新成果, 提出了科学发展观。 3. 呈现出主题不断深化的过程性。新时期以来, 党和国家在总结历史经验的过程中, 始终凸 显一个共同的 主题 , 就是 什么是社会主义、 怎样建设社会主义 、 建设什么样的党、 怎样建设 党 、 实现什么样的发展、 怎样发展 , 它们之间既是一脉相承, 又是不断丰富发展的, 即前一次 经验总结为后一次经验总结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基础; 而后一次经验总结又在及时汲取新鲜经验 的基础上, 深化和发展了前一次经验总结。从对改革开放以来总体经验总结的角度来说, 1992年 党的十四大指出改革开放 14年伟大的实践经验是要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不动摇。到了 1998年纪 念改革开放 20周年大会特别是党的十六大, 中国共产党人对改革开放经验的总结不只是强调要 坚持基本路线, 还对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必须坚持的思想路线、 战略方针、 治国方略、 内政 外交、 党的建设等方面的经验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概括和总结。再到党的十七大和纪念改革开放 30周年大会, 则又是在前几次总结基础上的进一步深化, 即不仅总结了如何继续推进改革开放 这一重大问题, 而且还着眼于 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发展中大国如何才能摆脱贫困、 加快实现现代 化、 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 的历史性难题, 做出全方位、 大力度的归纳和阐释。从对党的建设经验 总结的角度来看也经历了逐步深化的过程。 1991年 7月, 江泽民同志在建党 70周年大会上的讲 15 马 克 思 主 义 与 当 代 思 潮 南 京 大 学 学 报 哲 学 话中从指导思想的高度概括了建党以来的一条基本经验, 就是 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革 命和建设的具体实际相结合, 走自己的道路 。到了新世纪, 江泽民同志在建党 80周年的大会上 不仅阐发了这一条基本经验, 而且还从 党群关系 和 自身建设 出发概括了两条基本经验, 即 必须始终紧紧依靠人民群众 和 必须始终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 , 并将其进一步提升到 三个 代表 的高度。 2004年 9月, 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总结了党执政以来的六条经验, 其中涵盖了江 人 文 科 学 泽民同志在 80周年大会上总结的三条基本经验和三条新的经验。 2009年 9月, 党的十七届四中 社 会 科 学 党的建设这一主题进行了逐步深入而又重点鲜明的经验总结, 不断深化了党对执政规律的认识。 二 〇 一 一 年 第 二 期 全会总结了党的建设的六条基本经验, 它们既涵盖了执政党建设的各个方面, 也是党的建设实践 中必须坚持的原则。总而言之, 从建党 70周年大会到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 中国共产党人围绕 二、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人总结历史经验的基本方法 新时期, 中国共产党人对历史经验的总结体现出以下独特的方法。 1. 遵循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方法。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方法是唯物辩证思维方法之一, 这 一方法要求我们在认识事物时, 要把对事物历史过程的考察与对事物内部逻辑的分析有机地结 合起来, 逻辑的分析应以历史的考察为基础, 历史的考察应以逻辑的分析为依据, 以达到客观、 全 面地揭示事物的本质及其规律的目的。新时期党对历史经验的总结正是运用了逻辑与历史相统 一的方法。党的十二大到十三大前, 改革开放刚刚全面推开, 社会主义现代化总体布局基本确 定, 此时, 中国共产党人开始对改革成效及其经验有意识地进行总结, 探索改革进一步推进的动 力和条件。邓小平将开始几年改革开放的经验归结为两条: 第一, 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 国革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 这是一条最基本的经验, 即邓小平在十二大开幕词中指出的, 把马 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 走自己的道路, 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这就是我们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 。 第二, 坚持群众路线和人民对党的信任和支 持是党取得胜利的关键, 即十二大所总结的, 党之所以能取得多方面的胜利, 归根到底, 是由于坚 持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实际相结合、 人民创造历史的科学原理。从党的十二大到十三届四中 全会前, 随着改革开放步伐的进一步加快, 中国共产党人及时总结了改革开放取得成功的原因。 十三大报告充分肯定了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是国家经济实力增长最快、 人民得到实惠最多的时 期, 在政治、 思想、 文化、 国防、 外交等领域也取得了显著成效; 指出改革开放九年来之所以取得这 些成就原因有三条: 一是许多适应社会进步趋势的新思想在这个时期产生, 具有开创意义的新体 制在这个时期开始奠基; 二是从国情出发, 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实际结合起来, 在实践 中开辟了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确立了 马克思主义的正确路线 ; 三是发挥了广大群众的 积极性, 生产力获得了新的解放。从十三大对改革开放取得成功的经验总结中, 可以看出党对改 革开放的经验已经有了深刻的理解和认识。 从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到党的十六大, 随着改革开放实践的逐步深入, 我们党对改革开放的 经验总结更为系统和全面, 具体表现为: 从党的十四大把改革开放近 14年的实践经验概括为 三 当 代 研 究 系 列 个不动摇 , 到江泽民同志在纪念改革开放 20周年大会上把改革开放 20年的基本经验概括为 一个必须 , 再到党的十六大把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的基本经验概括为 十个坚持 。现阶段, 以胡锦涛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继续针对改革开放过程中出现的新情况、 新问题, 不断地加 邓小平: 中国共产党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幕词 , 邓小平文选 第 3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3年, 第 3页。 16 以总结。党的十七大将改革开放 30年的宝贵经验概括为 十个结合 , 是对改革开放经验的科学 分析, 不仅进一步深化了对 什么是社会主义、 怎样建设社会主义 和 建设什么样的党、 怎样建 王 设党 的认识, 还进一步回答了 为谁发展、 靠谁发展和怎样发展 等重大问题。总之, 党对改革 兵 开放经验总结的开始和改革开放的起步是一致的, 改革开放的历史起点同时也是经验总结的起 关 于 中 国 共 产 党 人 总 结 新 时 期 历 史 经 验 的 哲 学 思 考 点; 党对改革开放经验总结的不断深化和改革开放的全面深入也是一致的, 这充分体现了党对历 史经验的总结是遵循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方法。 2. 运用系统思维方法。系统思维方法是 20世纪 40年代从自然科学领域中引申出来的一个 具有普遍哲学意义的思想方法, 它的基本原则是把认识对象作为一个系统, 从系统的整体出发去 分析系统内各个要素、 各个层次及其之间的相互关系。这一思想以新的内容丰富了马克思主义 关于客观世界是 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 的辩证法思想。将这一思想方法运用于总结历史经验, 是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人的一个鲜明特征。 1998年 12月江泽民同志总结了改革开放 20年的十一 条主要历史经验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十一条系统而又科学地归纳了思想路线、 基本路线、 经 济体制、 政治体制、 文化体制、 党的领导等各个领域的发展经验; 在此基础上, 江泽民同志还概括 了贯穿改革开放发展各要素间的一条根本经验, 即 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的具体实际 结合起来, 走自己的路, 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 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 胡锦涛同志把改革开放的经验总结为 十个结合 , 更是充分运用了 系统思维的方法。 十个结合 从整体上总结了改革开放各方面的经验, 对当前重大问题的解决 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十个结合 的经验就是解决十大矛盾的经验, 不能孤立地来看待矛盾中 的各方, 要在矛盾联系中统筹矛盾双方, 使双方协调平衡、互相促进、 互相制约, 从而使得矛盾双 方均得到解决。比如第一个 结合 , 指的是坚持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相结合。传统的思维方法是各自解决问题, 即第一个问题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第二个 问题主要强调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这样就会把两个问题割裂开来, 形不成矛盾联系。用这样 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既没有针对性, 也没有有效性, 因此应该强调结合中国实际运用马克思主义普 遍原理, 通过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达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目的。显然, 这比仅仅强调坚持马克 思主义普遍原理更有效、 更具针对性。像 十个结合 这样, 把相关的两个问题 结合 , 形成矛盾 统一体, 然后通过矛盾双方的互相作用、共同发展来促进问题的解决, 这是党自觉运用系统思维 方法来解决改革开放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和矛盾的新创造。 三、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人总结历史经验的意义 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对历史经验的总结, 不仅进一步推进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 而且在实践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具有长远的指导作用。 1. 从理论层面上推进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指的是一切从实 际出发, 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 形成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从 毛泽东思想、 邓小平理论、 三个代表 重要思想到科学发展观,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十 分清晰。党在不同历史时期对历史经验的总结, 既是这四大理论成果形成和发展的前提条件, 也 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建设和改革相结合的产物。邓小平理论就是党在对 20世纪 5070年代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以及改革开放以来经验教训进行总结的过程中形成的, 它经历了三个 江泽民: 二十年来我们党的主要历史经验 , 江泽民文选 第 2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6年, 第 263- 264页。 17 马 克 思 主 义 与 当 代 思 潮 南 京 大 学 学 报 哲 学 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到党的十二大, 进行了全面的拨乱反正并对建国以来 党的历史经验进行了系统的总结, 十一届三中全会通过的 关于建国以来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是其标志性文献, 这个决议阐述了适合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 并概括出这条道路十个方面 的经验, 标志着邓小平理论的初步产生。第二个阶段是从党的十二大到十三大前后, 这是党的改 革开放政策全面推进时期。针对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出现的问题, 以邓小平为代 人 文 科 学 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从 什么是社会主义 和 怎样建设社会主义 的高度, 提出了一系列新的理论 社 会 科 学 民的 七一讲话 、 邓小平的 南方谈话 以及十四大、 十五大中, 就中国现代化建设过程中的一系 二 〇 一 一 年 第 二 期 三个代表 重要思想是在总结建党 80年历史经验的基础上形成的。 2001年 7月, 江泽民同志 观点。十三大第一次明确提出 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 表明邓小平理论体系已经基本 形成。第三个阶段是十三大以后, 党继续总结改革开放的新经验, 先后在十三届七中全会、 江泽 列重大问题提出了明确的观点, 使邓小平理论体系臻于成熟与完善。 三个代表 重要思想也是 以江泽民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总结党的历史经验过程中提炼升华而形成的。一方面, 在总结了建党 80周年的九条光辉业绩、 三条基本历史经验之后, 最终将其归结为 必须始终代表 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 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 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 即 三个代表 。 三个代表 既是 三条基本经验 的高度凝聚, 同时也是中国共产党 80年历史 经验的扼要表达。在中国共产党成立 80周年这样重要的场合, 以 三个代表 重要思想来概括党 的全部历史经验, 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全党的共识。另一方面, 改革开放 20多年来, 特别是党的 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 13年的艰辛探索和伟大实践, 是 三个代表 思想的实践基础和现实土壤。 2002年, 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总结的 十个坚持 , 充实了 三个代表 思想的科学内 涵, 不仅明确了代表什么、 怎么代表的问题, 而且还就一系列全局性的问题做了系统分析。 2. 在实践层面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具有长远的指导作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 主义, 是一项崭新的事业, 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学, 只能在干中学、 在实践中摸索, 这要求我们在建 设过程中不断积累和总结经验, 并提高到事关党和国家事业兴衰成败的高度上来认识。中国共 产党人正是遵循着这一思路, 每一次都是在历史发展的关键时刻及时总结经验, 并在这些经验的 指导下制定路线、 方针和政策。1992年, 党的十四大在总结改革开放以来历史经验的基础上作出 三项具有深远意义的决策: 一是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目标; 二是确立了中国特色社 会主义理论在全党的指导地位; 三是抓住机遇、 加快发展的决策和战略部署。 1997年, 党的十五 大指出, 全党要毫不动摇地坚持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 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同四 项基本原则、 改革开放这两个基本点统一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这是二十年 来我们党最可宝贵的经验 , 并据此确立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纲领。 2002年, 党的 十六大总结了改革开放以来的十条宝贵经验, 为加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事业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2007年, 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的 十个结合 , 既是对改革开放 30年 基本经验的科学总结, 又同科学发展观有着十分密切的内在联系, 它把科学发展观的要求贯穿到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总体布局中, 贯穿到改革发展稳定、 内政外交党建的方方面面, 对我国 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具有深远的指导意义。 当 代 研 究 系 列 (责任编辑 王浩斌 ) 江泽民: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八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 江泽民文选 第 3 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6年, 第 272页。 转引自 十五大报告辅导读本 编写组: 十五大报告辅导读本 ,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7年, 第 18页。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