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pdf

华侨华人蓝皮书 侨 情 篇 Reports on Overseas Chinese ．2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 人口趋势、 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刘文正 摘 王永光❋ 要: 历史上, 东南亚地区是中国海外移民的主要目的地, 该地华侨华人人 数之众、 分布之广、 聚居程度之高皆非其他海外华人社区可比拟。 2011 年仅新加坡、 马来西亚、 泰国、 菲律宾、 印度尼西亚五国华侨华人就接近 3000 万, 占全球华侨华人总数的六成。 伴随着新世纪东南亚各国民主化 进程的推进与华人融入的加深, 各国华人政策不断放宽, 华人参政获得新 的发展。 各国华人经济经过 1997 年亚洲金融危机洗礼后, 再现勃勃生机, 华商资本总量日益扩大, 并在房地产、 金融、 商业、 农业及部分领域的制 ❋ 刘文正, 博士, 华侨大学华侨华人研究院助理研究员; 王永光, 硕士, 国务院侨务办公室政策 法规司主任科员。 034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造业占据牢固地位, 显示出强大实力。 关键词: 东南亚华人社会 人口趋势 一 政治参与 华商 引言 东南亚是我国重要的周边地区, 人口众多, 资源丰富, 战略地位重要, 扼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间的交通要道, 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通向世界 的 必 经 之 地。 中国人大规模移民东南亚始于 17 世纪, 盛于 20 世纪上半叶, 并持续至 今, 先后经历四次移民高潮①。 东南亚华侨华人的数量增长很快, 鸦片战争前 夕东南亚华侨华人为 150 万, 至太平洋战争前夕已达 700 万, 目前已突破 3500 万 ( 见表 1) 。 表1 2011 年东南亚华侨华人分布及在当地人口中所占比例 单位: 万人, % 国 家 全国总人口 华侨华人人口 华侨华人占总人口比例 新 加 坡 518． 37 384． 16 74． 11 6672 718 10． 76 马来西亚 泰 国 菲 律 宾 印度尼西亚 缅 甸 越 南 柬 埔 寨 老 挝 文 莱 总 计 2896 9583 660 162 22． 79 1． 69 24103 1057 8784 155 1． 76 32 5． 01 6038． 4 1452． 13 638． 51 42． 27 60727． 68 263 71 6 3508． 16 说明: 1． 各国总人口数据来自所在国国家统计局和东盟秘书处。 4． 39 4． 36 4． 89 14． 19 5． 78 2． 华侨华人人口系笔者在庄国土教授 2007 年估算基础上的推估。 ① 详情参见庄国土 《 论中国人移民东南亚的四次大潮》 , 《 南洋问题研究》 2008 年第 1 期。 035 华侨华人蓝皮书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东南亚各国相继独立, 各国华侨社会逐渐向华人社会 过渡, 作为中国海外移民及其后裔的群体, 认同取向也从落叶归根转向落地生 根。 但东南亚华侨华人与中国的联系并未因此中断, 依然在中国与东南亚的合 作中扮演关键角色。 在经济层面, 东南亚华人是所在国对华贸易的主力, 是中 国外资的开路先锋; 在政治交往层面, 东南亚华人一直是中国改善同东南亚国 家政治与外交关系的重要管道和动力之一; 在人文交流层面, 东南亚华人是双 方民间交往、 文化交流的重要实践者、 推动者。 基于学术价值与现实意义的考 量, 学界、 政界历来十分关注 “ 东南亚华人社会发展变迁及其与中国关系” 研究。 本文主要从人口趋势、 政治参与、 经济实力三个方面对东南亚华人社会 的现状进行最新的跟踪和分析, 以期对相关人员推进东南亚华人社会研究, 开 展侨务、 外交实践有所助益。 二 华侨华人人口的变化趋势、 数量及分布 （一）新加坡 新加坡在东南亚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城市国家。 从自然环境来看, 其是太平 洋与印度洋往来的交通枢纽, 在经济、 战略上都具有极高价值; 从人文环境来 看, 新加坡是东南亚唯一华人占人口绝对多数的国家, 华人在新加坡的政治和 社会发展进程中扮演着关键角色①。 新加坡的现代史肇始于 1819 年开埠。 1826 年新加坡成为英国海峡殖民地 的一部分, 六年之后又成为海峡殖民地首府。 开埠后的新加坡经济持续发展, 华人、 马来人、 印度人移民随之纷至沓来。 1824 年新加坡华人人口 3317 人, 1836 年增至 13749 人, 占当地人口的 45． 9% , 超过马来人, 成为当地第一大 族群②。 鸦片战争后, 中国移民开始持续、 大规模地涌入, 1849 年新加坡华 ① ② 036 李一平、 刘文正: 《 论冷战国际环境中的中国与新加坡关系》 , 《 厦门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 版) 》 2008 年第 1 期。 〔 新加坡〕 苏瑞福: 《 新加坡 人口 研 究》 , 薛 学 了、 王艳 等译, 厦门大 学 出 版 社, 2009, 第 29 ~ 30 页。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人人口为 27988 人, 到 1891 年增至 121906 人, 占当地人口的 67． 1% 。 进 入 20 世纪后, 华人人口继续快速攀升。 1901 年华人数量为 164041 人, 到 1947 年, 华人人口已激增至 729473 人, 占当地人 口的 77． 8% ①。 1963 年 9 月, 新加坡和马来亚合并, 成立马来西亚联邦。 1965 年 8 月 9 日新加坡宣 布退出联邦, 成为独立的主权国家。 独立后, 新加坡华 人 人 口 比 重 长 期 维 持在总人口的 75% 左右。 2011 年新加坡总人口 518． 37 万, 公民为 325． 72 万、 永久居民为 53． 2 万, 剩余的 139． 44 万为暂住人口②, 在公民和永久居 民中, 华族为 280． 83 万, 占 74． 1% ( 见表 2) ③。 我们假定暂住居民中华人比 例与公民和永久居民种族比例相当④, 则新加坡的华侨华人总数约为 384． 16 万人。 表2 年份 1990 新加坡常住居民 ( 公民和永久居民) 的族群构成 合计 华人 马来人 印度人 其他 合计 华人 马来人 印度人 其他 2735． 9 2127． 9 384． 3 194． 0 29． 6 100． 0 77． 8 14． 0 7． 1 1． 1 2000 3273． 4 2513． 8 455． 2 257． 9 2011 3789． 3 2808． 3 506． 6 349． 0 2010 2012 占居民人口比重( % ) 人口数量( 千人) 3771． 7 3818． 2 2794． 0 2832． 0 503． 9 509． 5 46． 4 100． 0 76． 8 13． 9 7． 9 1． 4 125． 3 100． 0 74． 1 13． 4 9． 2 3． 3 348． 1 125． 8 351． 0 125． 7 100． 0 100． 0 74． 1 74． 2 13． 4 13． 3 9． 2 9． 2 3． 3 3． 3 说明: 本表只对新加坡常住居民的族群构成进行分析, 不包括暂住人口。 数据来源: Population Trends 2012,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 Ministry of Trade & Industry, Republic of Singapore, p． 3。 据新加坡 2010 年人口普查, 该国华人常住居民可分为以下几个方言群: 排在 首 位 的 是 福 建 人 即 闽 南 人, 人 数 为 111． 88 万, 占 华 人 常 住 居 民 的 ① ② 〔 新加坡〕 苏瑞福: 《 新加坡人 口 研究》 , 薛 学了、 王艳 等译, 厦门大 学 出 版 社, 2009, 第 29 ~ 30 页。 暂住人口 ( Non-resident population) 是指未获得新加坡永久居留权, 但在新加坡工作、 学习和 生活的外国人, 排除了旅游者和短期访问者。 ③ Population Trends 2012,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 Ministry of Trade & Industry, Republic of ④ 基于笔者对新加坡本土社会的长期观察。 Singapore, p． 3. 037 华侨华人蓝皮书 40． 04% ; 其次是潮州人, 占 20． 12% ; 再次为广府人, 占 14． 62% , 排在第四 位和第五位的分别为客家人和海南人, 前者占 8． 34% , 后者占 6． 35% 。 此外, 还有其他小方言群, 如福州人、 兴化人、 上海人、 福清人, 他们人数从 5． 4 万 至 1． 6 万不等 ( 见表 3) 。 近年来, 由于大批来自中国非南方省份的新移民定 居新加坡, 新加坡的华人方言群结构将有所变化, 祖籍为闽粤的比例将有所降 低。 表3 方言群 福建( 闽南) 人 潮州人 广府人 客家人 海南人 福州人 兴化人 上海人 福清人 其他 合 计 2000 年和 2010 年新加坡华人常住居民方言群分布 数量( 人) 1033337 528259 386144 199080 168338 47076 23649 21588 15555 90821 2513847 2000 年 所占比例( % ) 数量( 人) 21． 01 562139 41． 11 1118817 15． 36 408517 7． 92 232914 6． 70 177541 1． 87 54233 0． 94 25549 0． 86 22053 0． 62 3． 61 100． 00 2010 年 16556 175661 2793980 所占比例( % ) 40． 04 20． 12 14． 62 8． 34 6． 35 1． 94 0． 91 0． 79 0． 59 6． 29 100． 00 说明: 本表只对新加坡常住居民的方言群分布进行分析, 不包括暂住人口。 数据来源: Census of Population 2010 和 Census of Population 2000。 近半个世纪以来, 新加坡人口的总生育率 ( Total Fertility Rate) 呈现逐步 下降的趋势, 1960 年新加坡人口的总生育率为 5． 8, 1975 年降至 2． 08 ①, 开始 低于维持人口更替所需的 2． 1, 到 2011 年仅为 1． 2, 其中华族的总生育率为 1． 08, 低于马来人的 1． 64 和印度人的 1． 09 ②。 如此之低的生育率, 使得新加 坡经济与社会发展不得不长期依靠外来移民, 而马来西亚、 中 国、 印 度 尼 ① 〔 新加坡〕 苏瑞福: 《 新加坡人口研究》 , 薛学了、 王艳等译,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09, 第 160 ② Population Trends 2012,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 Ministry of Trade & Industry, Republic of 038 页。 Singapore, p． 21.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西亚、 印度等国成为新加坡外来移民的主要来源地。 据统计, 1980 ~ 2009 年, 新加坡接受的新移民高达 164 万, 华人新移民约 130 万, 主 要 来 自 马 来西亚和中国。 中国 ( 包 括 港 澳 台) 新 移 民 大 规 模 进 入 新 加 坡 始 于 20 世 纪 90 年代初, 近年来呈现加速趋 势, 总 量 可 能 在 50 万 ~ 60 万①。 2013 年 1 月新加坡公布人口白皮书, 预测全国总人口在 2020 年将提升到 580 万 ~ 600 万, 并于 2030 年达到 650 万 ~ 690 万。 为实现该目标, 新加坡政府需 每年引 进 1． 5 万 ~ 2． 5 万 个 新 移 民, 并 批 准 3 万 名 外 籍 人 士 成 为 永 久 居 民②。 可以预料, 未来马来西亚、 中国仍然是新加坡外来移民的主要来源地。 （二）马来西亚 马来西亚是一个由 13 个州和三个联邦直辖区组成的联邦制国家, 分为 “ 西马” “ 东马” 两部分, 前者位于马来半岛, 后者位于婆罗洲北部, 总面积 约为 33． 03 万平方公里, 人口 2896． 43 万③ (2011 年) 。 英人殖民马来半岛之后, 建立了相对有序和开明的殖民统治制度, 并大力 招徕华商、 华工, 因此相比西属菲律宾和荷属印度尼西亚, 英属马来亚是中国 人下南洋 的 较 佳 去 处。 19 世 纪 中 叶 以 来, 马 来 半 岛 的 华 人 人 口 持 续 增 长。 1921 年马来半岛 ( 不包括新加坡) 华人人口已达 85． 65 万, 到 1931 年增至 128． 5 万, 占总人口的 33． 9% ④。 1941 年日本南侵新马后, 华侨流动基本停 止。 马来亚独立后, 新移民基本断绝, 华人人口主要通过自然繁衍增加, 1947 年华人人口为 188． 45 万, 1970 年增至 312． 13 万, 到 2000 年华人人口已达 569． 19 万。 华人人口绝对数量虽然不断增加, 但由于华人人口自然增长率低 于土著, 导致华人占本国人口的比重不断下降, 1947 年为 38． 4% , 1970 年为 35． 5% , 至 2000 年已降至 26% 。 据马来西亚官方统计, 2011 年全国人口中, 公民为 2661． 82 万, 另有非公民 149． 12 万; 马来西亚公民中, 华人为 647． 49 ① ② ③ ④ 谢美华: 《 近 20 年新加坡的中国新移民及其数量估算》 , 《 华侨华人历史研究》 2010 年第 3 期。 A Sustainable Population for a Dynamic Singapore: Population White Paper. National Population and Talent Division, Prime Minister’s Office． January, 2013, p． 49. Statistics Yearbook Malaysia 2011,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 Malaysia, September, 2012, P． xxi. 庄国土、 刘文正: 《 东亚华人社会的形成和发展》 ,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09, 第 415 页。 039 华侨华人蓝皮书 万, 约占公民总数的 24． 32% ①。 若加上尚未加入马来西亚国籍的中国新移民 ( 如婚姻移民、 退休移民等) 和合法与非法中国劳工, 可推估出 2011 年马来 西亚华侨华人总数约为 660 万。 华族的低出生率是导致近十年来华人人口比重下降的主要因素②。 据统 计, 2000 ~ 2010 年, 华人的出生率为 14． 79‰, 而同期马来人为 22． 03‰, 两者相差达 7． 24 个千分点③。 与此同时, 战后马来西亚华人再移民也成为影 响华人人口规模的重要因素。 有资料显示: 1957 ~ 2010 年, 马来西亚华人再 移民总数高达 113 万人④, 移民的目的国主要为新加坡及英国、 美国、 加拿 大、 澳大利 亚 等 西 方 发 达 国 家。 另 据 马 来 西 亚 国 家 统 计 局 预 测, 2010 ~ 2040 年, 在公民中, 马 来 人 将 增 加 660 万 人, 而 华 族 仅 增 加 70 万 人, 至 2040 年, 华族人口为 709． 89 万人, 仅占马来西亚公民总数的 19． 79% ( 见 表 4) ⑤。 表4 年份 2010 ~ 2040 年马来西亚各族群人口增长预测 马来西亚公民 马来人 其他土著 华人 印度人 其他 非马来西亚公民 各群体人口数量( 千人) 2010 14322． 1 3354． 7 6430． 4 1924． 9 232． 0 2324． 5 2020 16717． 7 4005． 0 6827． 1 2096． 5 306． 1 2488． 8 2015 2025 2030 2035 2040 ① ② ③ ④ ⑤ 040 15479． 6 17944． 8 19083． 2 20059． 9 20865． 5 3672． 4 4336． 1 4647． 9 4926． 9 5166． 7 6642． 0 6962． 2 7042． 2 7083． 1 7098． 9 2012． 6 2167． 8 2220． 9 2249． 1 2257． 8 267． 4 347． 4 389． 8 433． 3 477． 3 2411． 4 2535． 8 2581． 7 2637． 1 2691． 6 Statistics Yearbook Malaysia 2011,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 Malaysia, September, 2012, P． xxi. 大体而言, 教育程度提高、 生活品质要求提升、 缺乏相关政策引导等诸因素是促使华族生育 率降低的原因。 笔者根据历年马来西亚统计年鉴整理。 康晓丽: 《 战后马来西亚华人再移民: 数量估算与原因分析》 , 《 华侨华人历史研究》 2012 年 第 3 期。 Population Projection, Malaysia, 2010-2040,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 Malaysia, 18 January 2013.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续表 年份 马来西亚公民 马来人 其他土著 2010 ~ 2015 1． 55 1． 81 2020 ~ 2025 1． 42 1． 59 2015 ~ 2020 2025 ~ 2030 2030 ~ 2035 2035 ~ 2040 1． 54 1． 23 1． 00 0． 79 1． 73 1． 39 1． 17 0． 95 华人 印度人 人口年均增长率( % ) 其他 非马来西亚公民 0． 65 0． 89 2． 84 0． 73 0． 39 0． 67 2． 53 0． 37 0． 55 0． 23 0． 12 0． 04 0． 82 0． 48 0． 25 0． 08 2． 71 2． 30 2． 12 1． 94 0． 63 0． 36 0． 42 0． 41 数据来源: 马来西亚国家统计局。 尽管华人占总人口比重不断下降, 但华人始终是马来西亚的第二大族群, 马来西亚也仍是东南亚地区除新加坡外, 华人占当地人口比例最大的国家。 马 来西亚华侨华人的祖籍大多是中国福建、 广东、 广西、 海南四省。 其中福建又 以闽南、 福州居多, 广东则以客家、 广府、 潮州籍人为最。 华侨华人在马来西 亚的分布情况为: 西马多, 东马少; 城市多, 农村少。 在西马地区, 华人人口 比重较大的州市依次是槟城、 吉隆坡联邦直辖区、 柔佛、 霹雳、 雪兰莪、 马六 甲、 森美兰、 彭亨等, 在东马地区, 华人则主要集中在沙捞越州。 （三）泰国 泰国地饶物丰, 人民和善, 是中国移民下南洋的福地。 有史可考的中国人 迁移泰国的活动始于素可泰王朝。 据泰国官方统计, 到 19 世纪中期, 泰国华 侨已有 30 万人①。 19 世纪后半叶, 中国移民前往泰国的规模不断扩大, 每年 有万余人入境。 这种大规模的移民在 20 世纪二三十年代达到历史最高水平, 平均每年约有 9． 5 万人入境。 数据显示: 1882 ~ 1944 年, 中国人入境泰国人 数达 323． 7 万, 离开泰国人数 219． 4 万, 入境比出境多了 104． 3 万人②。 20 世 纪 50 年代, 泰国政府颁布新的移民条例, 规定每个国家每年移民限额不超过 ① ② 庄国土教授认为仍有数以十万计的华人未被纳入官方统计。 〔美〕 施坚雅: 《泰国华人社会: 历史的分析》, 许华等译,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10, 第 183 页。 041 华侨华人蓝皮书 200 名, 无国籍者也不得超过 200 名。 此后, 华人移民泰国人数锐减。 1950 ~ 1979 年, 中国人移民泰国人数仅为 7524 人①。 进入 80 年代后, 随着中国的开 放及中泰经贸关系发展, 中国人移民泰国浪潮再次兴起, 近 30 年间, 有 40 万 ~ 50 万中国新移民涌入泰国②。 泰国华人融入主流社会之深, 在东南亚地区恐无出其右者。 中国移民普遍 与泰人通婚, 很多华人移民的后代虽具有华人意识, 但大都取泰名, 行为方式 与泰人无甚区别, 通常被官方视为泰人。 加之官方也没有关于泰籍华人及其后 代的统计资料③, 所以, 20 世纪以来泰国华人人口数量一直没有准确的数据。 美国著名学者史金纳在对泰国华人社会进行详尽调查后, 估算 1955 年泰国华 人总数为 231． 5 万, 约占泰国总人口的 11． 3% ④。 这一数据得到学界较为广泛 的认可, 并成为日后估算泰国华人人口数据的基础。 台湾 “ 侨委会” 统计室 假设华人 与 总 人 口 之 比 率 不 变, 并 沿 用 1955 年 史 金 纳 所 统 计 之 华 人 比 例 11． 3% , 依泰国官方总人口推算历年华人人口数, 估计 2010 年泰国华人有 739． 5 万人⑤。 庄国土教授按泰国华人自然增长率与全国的人口增长率大体相 当、 泰国华人占泰国人口 10% 来估算华人数量, 再加上近 20 余年涌入泰国的 新移民, 则 2007 年泰国华侨华人约 700 万。 他同时指出, 泰国华人混血儿数 量很大, 如他们大批认同华人身份, 则这个数据可能偏于低估。⑥ 对此估算, 笔者倾向接受。 本文拟以此数据为基础, 假定近 4 年泰国华人人口与全国人口 年均增长率大体相当, 推算 2011 年泰国华侨华人数量为 718 万⑦。 泰国华侨华人主要聚居在曼谷、 清迈、 合艾等大中城市, 其中曼谷最多, 有 50 多万华人, 以潮州人为主。 闽籍华人主要聚居在泰南。 泰南的普吉府总 人口约 50 万, 华裔占总人口的 60% 左右, 约 30 万人。 泰北 17 个府现有华侨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⑦ 042 〔 泰〕 江白潮: 《 二十世纪泰国华侨人口初探》 , 《 东南亚》 1992 年第 4 期。 庄国土、 刘文正: 《 东亚华人社会的形成和发展》 ,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09, 第 415 页。 泰国官方只有中国人出入境数据和中国籍侨民统计数据。 〔 美〕 施坚雅: 《 泰国华人社会: 历史的分析》 , 许华等译,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10, 第 193 页。 台湾 “ 侨委会” 统计室: 《 泰国 2010 年华人人口统计推估》 , 2011 年 5 月, 第 3 ~ 4 页。 庄国土: 《 东南亚华侨华人数量的新估算》 , 《 厦门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09 年第 3 期。 泰国人口数据来自 http: / / www． indexmundi． com / g / g． aspx? c = th&v = 21.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华人约 100 万, 其中华侨约 5 万, 其祖籍地绝大多数为云南、 广东和海南等 省。 清迈府是华侨华人聚居较为集中的地区, 约有华侨华人 30 万, 祖籍潮州 和云南的华人占大多数, 其次是客家人、 海南人和广肇人。 在清莱、 清迈、 夜 丰颂、 达府等地, 分布着 70 个 “ 难民村” , 居住着原国民党 93 师残部及其后 代, 还有不少从缅甸逃难到泰国的云南籍人以及国内历次政治运动中逃出去的 各省籍人, 共 15 万 ~ 20 万人, 其中云南籍占 90% 以上。 此外, 泰北是中国新 移民的集散地。 尤其是从陆路去往泰国的中国新移民, 都居留在泰北, 再伺机 流向泰国各地乃至其他东南亚国家。 自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始, 泰北还是前往 欧美的中国新移民的重要中转地之一①。 （四）菲律宾 菲律宾是东南亚一个群岛国家, 北隔巴士海峡与中国台湾遥遥相对, 南和 西南隔苏拉威西海、 巴拉巴克海峡与印度尼西亚、 马来西亚相望, 全国共有大 小岛屿 7000 多个, 其中吕宋岛、 棉兰老岛、 萨马岛等 11 个主要岛屿占全国总 面积的 96% 。 华侨寓居菲律宾可溯自宋代, 到 17 世纪初, 菲律宾华侨已达 2． 5 万人②, 是当时海外最大规模的华侨社会。 但在随后近 300 年的时间里, 菲律宾华侨所 受的限制和迫害堪称南洋华侨史之最, 西班牙殖民者曾五次对菲律宾华侨大肆 屠杀并多次驱逐。 至 19 世纪末, 菲律宾登记华侨人口仅为 10 万人③。 1918 年 之后, 菲律宾华侨数量持续增长。 1939 年中国驻菲律宾总领事馆对全菲华侨 进行登记, 华侨人数约 13 万, 其中马尼拉有华侨 5 万④。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菲律宾华侨社会逐步向华人社会过渡。 1975 年中菲建交后, 菲律宾政府对华 侨入籍 政 策 放 宽, 在 随 后 的 20 年 里, 大 部 分 的 华 侨 加 入 菲 律 宾 国 籍, 仅 1975 ~ 1986 年, 就约有 20 万华侨获得菲律宾公民身份。 ① 庄国土、 刘文正: 《 东亚华人社会的形成和发展》 ,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09, 第 420 页。 ③ Census of the Philippine Islands: 1903, Vol． I, the Unite States Bureau of the Census, Washington, ② ④ Blair and Robertson, The Philippine Islands, 1493 - 1988． Vol． 14, p． 14. P． 490. 施雪琴: 《 菲律宾华人移民政策与人口的变化: 从十七世纪初至二十世纪九十年代》 , 《 南洋问 题研究》 1996 年第 3 期。 043 华侨华人蓝皮书 与大多数的东南亚国家一样, 菲律宾政府并未公布华侨华人的统计数据。 著名的菲律宾华人问题专家, 加拿大教授魏安国 ( Edgar Wickberg) 认为, 菲 律宾华人总数在 80 万 ~ 120 万, 普遍认可的估计是 100 万, 约占全菲律宾人 口的 1． 4% , 这一估算包括了 20 世纪 90 年代初以前来菲律宾的不到 10 万中国 新移民①。 同期, 菲律宾华人研究专家洪玉华 ( Teresita Ang See) 女士, 估计 华人人口大约占菲律宾人口的 1． 2% ②, 廖建裕教授则认为菲律宾华人人口大 约占全国人口的 1． 3% ③。 若二者数据不包括来菲律宾的中国新移民, 则他们 的估算与魏安国教授大体相当。 与此同时, 福建省侨办的统计数据显示, 20 世纪 80 年代末菲律宾华侨华人人口为 100 万, 约占全国人口的 1． 5% , 中国 台湾 “ 侨委会” 亦认为菲律宾华人人数约占全菲律宾人口的 1． 5% , 并以此推 估 1994 年菲华数量大约为 102． 6 万。 如上所述, 相关学者和机构对 90 年代中 期菲律宾华人数量的估算差别不大。 庄国土教授赞同魏安国的估算, 即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菲律宾华侨华人约 100 万, 为总人口的 1． 4% , 并以此数据为基础, 加上自然增长率和 90 年代初 以来至少 15 万的新移民及其自然增长率, 推算出 2007 年菲律宾华侨华人数量 为 150 万。 庄 教 授 还 指 出, 菲 律 宾 存 在 规 模 庞 大 的 华 菲 混 血 儿 ( Chinese Mestizo) 。 近二十年来, 随着中菲经贸的飞速发展和中国经济的迅速崛起, 华 菲混血儿的华人意识有所增强, 有再华化的现象 ( resinification) 。 如考虑这个 因素, 则对菲律宾华侨华人的数量应有更高的估计④。 对此, 笔者倾向认同, 本文拟以此数据为基础, 假定菲律宾华侨华人与菲律宾人口增长率⑤ 相当, 推 估 2011 年菲律宾华人人数为 162 万。 在菲律宾华侨华人中, 祖籍为福建者占十之八九, 当中又以泉州为最; 其 ① ② ③ ④ ⑤ 044 魏安国: 《菲律宾华人篇》, 潘翎主编 《华侨华人百科全书》, 新加坡华裔馆, 1998, 第 187 页。 Teresita Ang See, The Ethnic Chinese as Filipinos, in Leo Suryadinata, Ethnic Chinese as Southeast Asians, Singapore: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1997, p． 174. Leo Suryadinata, Ethnic Chinese as Southeast Asians, Singapore: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1997, p． 21. 庄国土、 刘文正: 《 东亚华人社会的形成和发展》 ,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09, 第 433 ~ 434 页。 2008 ~ 2011 年菲律宾人口增长率分别为 1． 99% 、 1． 96% 、 1． 93% 、 1． 9% 。 数据来自 http: / / www． indexmundi． com / g / g． aspx? v = 24&c = rp&l = en。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余约百分之十, 以广东籍为多, 其他省籍为数不多。 传统菲华社会以第二、 三 代乃至第四代的土生华人为主体, 占 90% 以上, 第一代移民不足 10% 。 土生 华人和近半数新移民主要聚居在大马尼拉地区 (60 万 ~ 70 万) , 其余则散居 在维萨亚斯群岛和棉兰老岛等地。 福建籍华人中, 以原属泉州的晋江﹑惠安﹑ 南安等地最多, 大部分居住在吕宋岛, 尤其是大马尼拉地区, 从事工商业和文 教事业的, 也以在大马尼拉地区的最为发达。 祖籍为龙海、 厦门﹑金门者, 则 大多数集中在中部维萨亚斯群岛, 其中又以宿务为最。 目前宿务市的 80 多万 人口中, 华人约占 15% , 是整个菲律宾华人比例最高的地方。 华人主要居住 城市包括: 马尼拉都会区、 宿务都会区、 安吉利斯、 八打雁、 巴科洛德、 达 沃、 伊利甘市、 伊洛伊洛市、 卢塞纳市、 苏禄、 打拉市、 美岸、 三宝颜等, 几 乎遍布菲律宾全国各地①。 （五）印度尼西亚 印度尼西亚 ( 以下简称 “ 印尼” ) 位于亚洲东南部, 由太平洋和印度洋之 间 17508 个大小岛屿组成, 是世界上最大的群岛国家, 印尼拥有人口 2． 376 亿② (2010 年) , 为世界第四人口大国。 中国人移居印尼的历史久远, 据可信 的文献资料, 早在 9 世纪下半叶开始就有成批的中国移民在印尼苏门答腊岛定 居, 至 14 世纪中叶, 当地已建立起繁荣的华人社区③。 荷印政府统治时期, 华侨人口增长较 快, 据 殖 民 当 局 的 人 口 调 查 资 料, 1860 年 印 尼 华 侨 人 口 为 22． 14 万人, 到 1930 年已达 123 万人④。 1950 年印尼共和国成立, 1954 年印 尼外侨事务局统计资料显示, 该国华侨华人人口为 300 万⑤。 此后数十年间, 印尼中央统计局虽然进行了六次人口普查, 但普查资料均未列出华人人口的相 ① 资料来源: 维基百科的 “ 菲律宾” 条目, http: / / zh． wikipedia． org / wiki。 ② 数据 来 自 印 尼 共 和 国 网 站 ( http: / / www． indonesia． go． id / en / indonesia - glance / geography - ③ 李学民、 黄昆章: 《 印尼华侨史》 , 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8, 第 1 页。 ④ indonesia) 和印尼国家统计局网站 ( http: / / www． bps． go． id / eng / tab_ sub / view) 。 数据来源: 荷印政府中央统计局: 《1930 年人口调查》 第 7 卷, 巴城, 1935, 第 48 页。 荷印 当局为防止中国政府过多干预荷印华人事务, 鼓励华人尤其是土生华人加入荷籍。 在人口统 计中, 多将混血华人计入印尼土著籍。 因此, 许多学者认为这一数据偏于低估。 ⑤ 印尼 《 生活报》 1960 年 1 月 8 日。 转引自黄昆章 《 印尼华侨华人史 (1950 ~ 2004) 》 , 广东高 等教育出版社, 2005, 第 10 页。 045 华侨华人蓝皮书 关统计数据。 由于缺乏准确的统计数据, 加之印尼华人有相当大部分同化于当地土著, 尚有一部分华人自认为是印尼土著或以印尼土著身份对外交往, 很多底层华人 及其子女仍无国籍, 故关于印尼华侨华人人口数量的估计差距较大①。 暨南大 学黄昆章教授认为, 20 世纪末, 印尼华侨华人总人口应在 800 万以上②。 印尼 华人问题专家廖建裕认为, 2000 年印尼华侨华人数量为 402 万, 约占全国总 人口的 2% ③, 印尼大同党主席吴能彬则估计 2003 年印尼华侨华人的数量有 2000 万④, 二者估算数字与通常认为的印尼华侨华人人口占印尼人口 3% ~ 5% 的比例有明显差别。 1999 年 11 月, 印尼驻新加坡大使鲁弗班查依旦中将⑤ 在向全体华人保证瓦希德政府不会再有歧视华人的政策时, 说明印尼的华人有 1100 万, 是印尼的第三大种族⑥。 2003 年 5 月 23 日, 印尼华裔总会举行关于 华族人口及融入主流社会问题的时事双语座谈会, 多数与会者认为 1000 万这 个数字比较接近客观情况。 座谈会倾向接受 《 国际日报》 主编李卓辉根据历 史变迁而提出的 1100 万人这个数据⑦。 庄国土教授以 1972 年台湾侨务部门 《 华侨经济年鉴》 推算的华侨华人人口 450 万人, 占印尼总人口的 3． 68% 为基 数, 根据自然增长率和机械增长率 ( 进入印尼的中国移民) 以及适当增加无 国籍华人和华人身份不甚明确的部分, 推估出 2007 年印尼华侨华人约 1000 万⑧, 该数据与鲁弗班查依旦中将、 李卓辉等的估算相差不大, 对此笔者倾向 认同。 本文拟以此数据为基础, 假定近 4 年来印尼华人人口与全国人口年均增 长率⑨ (1． 4% ) 大体相当, 推算 2011 年印尼华侨华人数量为 1057 万。 ① 庄国土: 《东南亚华侨华人数量的新估算》, 《厦门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9 年第 3 期。 ③ Leo Suryadinata, Issues and Events of Ethnic Chinese Communities, Chinese Heritage Center Bulletin, ② ④ ⑤ 黄昆章: 《 印尼华侨华人史 (1950 ~ 2004) 》 , 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5, 第 190 页。 N． 9, May, 2007, pp． 4 - 5. 数据来自泉州晚报网, http: / / www． qzwb． com / gb / content / 2003 - 06 / 09 / content_ 889707． htm。 鲁弗班查依旦与印尼国军情报局有密切联系, 其曾被内定为国军战略与情报部主任。 国家情 报局曾有完整的华人资料, 因此这个数字应有一定依据。 ⑥ 《 印尼现有华人 1100 万》 , 《 八桂侨刊》 2000 年第 2 期。 ⑧ 庄国土: 《东南亚华侨华人数量的新估算》, 《厦门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9 年第 3 期。 ⑦ ⑨ 046 印尼 《 千岛日报》 2003 年 5 月 26 日。 印尼国家统计局网站, http: / / www． bps． go． id / eng / tab_ sub / view． php? kat = 1&tabel = 1&daftar = 1&id_ subyek = 12¬ab = 1。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20 世纪 50 年代起, 印尼政府严格限制中国移民。 目前, 印尼华人多为数 代以上的土生者, 第二代已不多, 第一代移民则凤毛麟角。 印尼华侨华人的籍 贯结构与二战前情况大体相当, 其祖籍以福建省为多, 约占 50% , 广东次之, 约占 35% ; 海南、 广西、 江 苏、 浙 江、 山 东、 湖 北 等 省 籍 者 共 约 占 15% ①。 印尼华人主要分布在爪哇、 马都拉、 苏门答腊、 加里曼丹、 苏拉威西及伊利安 加亚各大岛。 1959 年 11 月 18 日, 苏加诺颁布 “ 总统第 10 号法令” , 禁止外 侨零售商在县以下营业, 由印尼土著民或合作社来经营②。 华人被迫离开县 乡, 只能在城市谋生, 故当前华人大部分都居住在县以上的城市。 雅加达、 泗 水、 万隆、 日惹、 茂物、 棉兰、 巨港、 坤甸、 马辰、 乌戎班棠、 万鸦老、 三宝 垄等大中城市是印尼华侨华人分布最为集中的地方③。 三 华人参政的新发展 由于历史等各方面原因, 东南亚各国的华人政策, 以及各国的华人政治参 与也都各有特点。 例如, 在新加坡, 由于华人占主导地位, 华人有充分的政治 权利, 甚至主导政治; 在泰国、 马来西亚和菲律宾等国家, 华人与当地民族关 系比较融洽, 华人参政空间较大, 但也各有特点; 在印尼, 伴随着本国的政治 民主化、 现代化进程, 华人参政环境逐步好转。 近年来, 随着各国民主化进程不断推进, 华人融入不断加深, 各国的华人 政策也不断放宽, 东南亚地区华人参政的热情不断提升, 并不断取得新的突破。 （一）印度尼西亚 1998 年 “ 五月暴乱” 后, 苏哈托政权的专制统治垮台, 印尼实行了政治 改革和民主化, 进入后民主转型期, 苏哈托威权时期对华人采取的强制的全面 同化政策得以逐步取消。 这是印尼华人政治地位发生变化的重要转折点。 印度 ① 资料来源: 中华 人 民共 和 国国 务 院侨 务 办公 室 网站: http: / / www． gqb． gov． cn / node2 / node3 / ② 戴鸿琪: 《 印尼华侨经济》 , 台北海外出版社, 1956, 第 93 页。 ③ node52 / node54 / node62 / userobject7ai284． html。 庄国土、 刘文正: 《 东亚华人社会的形成和发展》 ,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09, 第 415 页。 047 华侨华人蓝皮书 尼西亚华人开始积极参政。 华人通过组织华人政党、 组织华人社团、 参加其他 党派、 积极参与大选和创办各种华文媒体与印尼文媒体以报道国政时事及讨论 华人政治参与问题等方式积极参政①, 并取得了一定成绩。 1． 后民主转型期, 印尼对华人政策不断放宽 印尼后民主转型期, 其华人政策包括两方面内容: 一是涉及适用于所有群 体的基本民主改革举措, 二是直接针对华人群体的具体政策措施②。 在第一方 面, 哈比比总统解除党禁、 实行言论新闻出版自由等, 并通过了 《 政党法》 《 大选法》 和 《 人民协商会议、 国会和地方议会组织结构法》 等政治法律, 这 些都适用于华人。 停止使用 “ 原住民” 和 “ 非原住民” 的用语, 取消种族歧 视条例③。 另外, 梅加瓦蒂总统任内的宪法修正案取消了总统必须是土生印尼 人的限制④。 在第二方面, 首先表现在众多政治精英在公开场合的表态, 显示 出对华人的民主包容心态⑤; 其次, 政治精英以实际行动作出亲华人的姿态, 如瓦希德、 梅加瓦蒂和苏西洛三位总统等都曾出席华人的春节庆祝会⑥。 同 时, 以总统训令方式解除对华人的社会文化限制, 瓦希德总统任内取消了华人 公开庆祝宗教和传统节日的限制, 梅加瓦蒂总统将春节定为印尼全国的法定假 日, 等等。 总之, 民主转型后的几位总统及主流政治精英都致力于改变针对华 人的诸多压制和非民主政策。 2． 印尼华人参政不断取得突破 在印尼对华人政策不断放宽的背景下, 华人的政治参与态度与行为都在不 断高涨⑦。 例如, 在 1999 年和 2004 年的两次全国大选中, 都有近 700 万的华 ① 曹云华、 许梅、 邓仕超: 《 东南亚华人的政治参与》 , 中国华侨出版社, 2004, 第 232 ~ 240 ② 龙异: 《 印度尼西亚华人政策与华人政治参与的历史分析》 , 《 暨南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 ③ ④ ⑤ ⑥ ⑦ 048 页。 版) 》 2013 年第 5 期。 黄昆章: 《 印尼华侨华人史》 , 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5, 第 299 ~ 300 页。 Jacques Bertrand． Nationalism and Ethnic Conflict in Indonesia,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4． p． 70. 黄昆章: 《 印尼华侨华人史》 , 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5, 第 299 ~ 300 页。 唐慧: 《 印度尼西亚历届政府华侨华人政策的形成与演变》 ,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06, 第 249、 258、 261 页。 龙异: 《 印度尼西亚华人政策与华人政治参与的历史分析》 , 《 暨南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 版) 》 2013 年第 5 期。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裔公民参与投票, 甚至出现了 “ 数以千计的华裔青年走上街头, 为以华人为 核心的大同党拉票” 的情况①。 一些华人政治家也开始通过选举走上政治舞 台。 在 1999 年大选中, 华人中有 5 人当选国会议员, 7 人当选为人协议员; 在 2004 年大选中, 则有 7 人当选国会议员②。 开放党禁、 实行言论自由也给 华人政治参与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苏哈托政权倒台后, 一些华人有识之士积极 组建政党, 或加入非种族性的政党, 印尼迅速出现了由华人主导的政党, 如印 尼中华改革党、 印尼大同党等③。 与此同时, 印尼华人社团以及一些代表华人 利益的报纸杂志、 电台等大众传媒也开始复苏。 这些社团或组织通过举办研讨 会、 联名上书等形式, 经常吁请政府废除苏哈托时代歧视华人的政策法令, 改 善华人的政治生态。 可以说, 婆罗洲山口洋是印度尼西亚华人从政取得的第一个突破点, 2007 年 12 月, 华裔候选人黄少凡成功击败对手, 在华人人口密集的山口洋当选市 长, 成为印度尼西亚第一位华人市长。 黄少凡的成功激励了其他地区的华人。 更让印尼华人感到振奋的是, 在 2012 年 9 月举行的雅加达专区省长选举 中, 印尼苏南省邦加出生的华裔钟万学成功当选雅加达专区副省长④。 雅加达 市民认为这是华裔新生代参政的一大突破, 钟万学的中选标志着印尼人民把各 种族全看成是印度尼西亚国民。 雅加达民族民主论坛外事主任罗秉光说, 有一 个华裔副省长, 对提升华族地位肯定有所帮助⑤。 有学者提出, 钟万学的当选 在印尼华人的参政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 将会改变印尼华人的政治生态⑥。 这 是因为在后苏哈托时代, 虽然已经有不少华人积极参与印尼政治, 进入政府部 门和国会工作, 如印尼前经济统筹部部长郭建义、 现旅游和创新经济部部长 ( 前贸易部长) 冯慧兰、 西加里曼丹省副省长黄汉山、 印尼国会对华合作小组 ① 曹云华、 许梅、 邓仕超: 《 东南亚华人的政治参与》 , 中国华侨出版社, 2004, 第 238 页。 ③ 不过由于华人在全国所占的人口比例低而又选票分散, 形成不了合力, 华人政党往往跨不过 ② ④ 曹云华、 许梅、 邓仕超: 《 东南亚华人的政治参与》 , 中国华侨出版社, 2004, 第 268 页。 进入国会的门槛, 只在个别省市议会中能有一些影响。 雅加达作为印尼政治、 经济、 文化中心, 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 在印尼的行政体制中, 雅加 达省长职位的重要性仅次于总统和副总统。 ⑤ 《 印尼华 裔 钟 万 学 当 选 雅 加 达 专 区 副 省 长 》 , 2012 年 9 月 22 日, 中 国 新 闻 网, http: / / ⑥ 《 世界侨情报告 (2012 ~ 2013) 》 , 暨南大学出版社, 2013, 第 179 页。 www． chinanews． com / hr / 2012 / 09 - 22 / 4204447． shtml。 049 华侨华人蓝皮书 协调主任兼民主党议员叶锦标, 以及多个地方的县长、 市长和十多名国会议员 都是华人, 但是像郭建义、 冯慧兰等人的成功仕途, 多带有新秩序时期的任命 色彩, 黄汉山等人都是任职于首都之外的省份。 能够真正通过选民投票方式从 草根阶层崛起、 进入印尼首都雅加达核心阶层的, 钟万学还是印尼华人中的第 一人①。 3． 印尼华人参政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民主化进程虽然打开了印尼华人政治参与的大门, 赋予华人平等的选举权 和被选举权, 但印尼所实施的游戏规则仍以有利于大党以及多数族群为基础, 华人的少数地位使其在利益诉求的实现过程中依然人微言轻②。 这是印尼华人 政治参与面临的重要问题③。 华人在参政方面也会偶尔因为对手摆弄种族议题而受阻。 2010 年, 印度 尼西亚华人陈金扬在棉兰市长选举中进入第二轮, 但因政客操弄种族议题、 华 人不愿投票而落败。 棉兰是印度尼西亚第三大城市, 华裔候选人的胜利将有更 大的象征意义, 因此华人对其寄予厚望。 不过, 陈金扬最终还是无法打破肤色 的隔阂, 在第二轮市长选举中败给获得民主党及专业集团党支持的印度尼西亚 原住民候选人。 棉兰 《 讯报》 编务顾问吴仲达对 《 亚洲周刊》 说, 陈金扬的 败选主要是因华人选民投票率过低。 对手也玩弄 “ 华人当市长可能发生动乱” 等种族恐吓手段, 致使许多华裔选民不愿出来投票④。 这说明华人仍然未被原 住民全面接受, 为了赢得选举, 政客依然操弄种族议题影响华人参政。 对印度 尼西亚原住民而言, 他们对华人的效忠还是有一定的质疑。 事实上, 2012 年 5 月, 以登尼为首的 “印尼调查圈” (LSl) 作出的快速民 意调查显示, 印尼国民对华族的接纳程度不高, 只有 21． 4% 的受访者接受华人 ① ② ③ ④ 050 《 世界侨情报告 (2012 ~ 2013) 》 , 暨南大学出版社, 2013, 185 页。 孔祥利: 《 民主化进程中东南亚国家的华人政治参与———以菲律宾、 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为 例》 , 《 东南亚研究》 2008 年第 5 期。 孔祥利: 《 民主化进程中东南亚国家的华人政治参与———以菲律宾、 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为 例》 , 《 东南亚研究》 2008 年第 5 期。 《 原住民存戒心 政客操弄种族议题 印尼华人参政受阻》 , 2010 年 7 月 29 日, 中国新闻网, http: / / www． chinanews． com / hr / 2010 / 07 - 29 / 2433886． shtml。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出任地方首长, 同意华人出任总统的仅 17． 03% ①。 印尼长期以来的排华历史所 遗留的歧视难以在短期内消除, 印尼华侨华人的生存和发展风险依然存在②。 （二）菲律宾 与印度尼西亚不同, 菲律宾华人融入较好, 加入该国国籍后便享有与当 地居民同等的权利。 并且, 由于华人经济地位以及受教育程度一般较高, 他 们在参政过程中可能更具优势。 所以, 菲律宾华人政治参与的自立性较强, 可以高调参与各类竞选, 利用各种社会团体为华社争取权益, 很少被他人控 制③。 不过, 菲律宾华人参政一个明显的特点, 就是该国还没有一个代表自身 族群利益的华人政党。 但菲律宾社团组织较为发达, 华人可借助其表达诉求。 菲律宾现有数百个华侨华人团体, 绝大多数都属于同业会、 同乡会、 同学会和 同宗会等社会团体性质, 其中最具影响力的是成立于 1954 年的菲华商联总 会④。 大体而言, 与所在国政府、 民众开展广泛协商与合作是菲律宾华人施加 其政治影响的主要方式。 目前, 华裔担任菲律宾政府高级职位者比比皆是。 现任总统阿基诺三世的 总统发言人陈显达、 科技部长蒙特约、 税务局长洪钦钦等都是华人, 担任地方 议员或任职于地方政府的华人更多, 而势力最强大的许寰戈家族则四代都是国 会议员⑤。 2010 年 7 月, 菲律宾中吕宋蜂雅丝兰省拉古坂市华人社会 “ 三喜临门” : 林国民先生当选为拉古坂市市长; 林瑛瑛女士蝉联拉古坂市副市长; 黄书达先 生荣膺蜂雅丝兰省省议员, 创下华裔精英参政议政的辉煌成绩。 菲律宾 《 世 界日报》 称, “ 这丰收记录, 可作为华人融入主流社会奉献、 安身立命国家的 楷模, 承前启后, 勉励更多华裔精英献身从政, 为国家社会服务, 也为华社谋 ① ② ③ ④ ⑤ 《 虽比新秩序时期更受保护, 国民仍不太接纳华族》 , 《 印尼星洲日报》 2012 年 5 月 30 日。 《 世界侨情报告 (2012 ~ 2013) 》 , 暨南大学出版社, 2013, 第 179 页。 孔祥利: 《 民主化进程中东南亚国家的华人政治参与———以菲律宾、 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为 例》 , 《 东南亚研究》 2008 年第 5 期。 《 菲律宾华人公会成立首家以 参 政为 宗 旨华 人 团体》 , 2012 年 9 月 11 日, 新 华 网, http: / / news． ifeng． com / gundong / detail_ 2012_ 09 / 11 / 17516841_ 0． shtml。 《 世界侨情报告 2011 ~ 2012》 , 暨南大学出版社, 2012, 第 24 页。 051 华侨华人蓝皮书 取应得的权益” ①。 2011 年 9 月香港 《 大公报》 报道说, 福建省侨办统计数据显示, 包括正 副省长、 正副市长和众议员以及委任官员, 包括部长、 局长在内, 菲律宾政要 已有至少 250 位系华人血统。 一位福建省侨办人士表示, 菲律宾华人已开始由 从商转入从政, 不少学业有成的精英成为专业人才, 被菲律宾部长、 副部长级 高官相中当助手, 唐人街里走出了越来越多的政坛新星②。 虽然华人参政取得了一定成绩, 但就整体而言, 华人并未团结一致形成统一 的合力, 致使政治参与情况并不乐观。 洪玉华早在 1992 年就指出: “很明显, 华人 自己并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集团, 统筹安排一致的候选人, 以保证有较大机会中 选, 而是各行其是, 各自竞选, 以致互相竞争, 直至互相攻击, 互相挖墙脚。” ③ 此外, 一些华菲混血儿精英分子往往以马来裔菲人而非华裔身份参与政治。 同时, 华人似乎更乐意出钱出力, 在幕后影响政治, 如通过赞助议员来达 到自己的目的。 一些具有一定资本实力的华人与政治家结成了亲密的盟友关 系。 不过, 随着华人社会的发展, 他们对政治的热情和参与方式会发生变化。 菲华商联总会理事长庄前进指出: “ 现在菲律宾华人已经不是全部从商, 大约 一半成为专业人才, 很多部长、 副部长级高官延揽华裔专才当助手。” “ 华人 直接组织政党的时机还没到, 但应鼓励华人去参加当地每一个党派。” 2010 年 12 月, 商总曾经邀请全国各地民选出来的华人正副省长、 正副市长和议员共 250 多人聚会④。 这也许是华人寻求改变政治参与的一个开端。 2012 年 9 月 10 日, 菲律宾华人公会 (菲华公会) 在马尼拉正式宣告成立, 这是菲律宾第一家以参政为宗旨的华人团体。 菲华公会主席邱仁士表示, 菲华公 会是一个志愿发起的民间组织, 其成员主要为华裔菲律宾人。 成立公会的目的是 ① 《 频问鼎政坛高位 ② 《 大公报: 从商转政菲律宾 250 位政要具华裔血统》 , 2011 年 9 月 1 日, 中国新闻网, http: / / ③ ④ 052 海外华人参政 “ 中央” 地方齐头并进》 , 2010 年 9 月 17 日, 中国新闻网, http: / / www． chinanews． com / hr / 2010 / 09 - 17 / 2539971． shtml。 www． chinanews． com / hb / 2011 / 09 - 01 / 3298859． shtml。 〔 菲〕 洪玉华: 《 菲律宾华人的政治地位》 , 《 融合: 菲律宾华人》 ( 第二集) , 菲律宾华裔青年 联合会, 1997, 第 71 页。 《 菲华商联总会理事长庄 前 进: 华 人 参 政 机 会 越 来 越 多》 , 2011 年 5 月 3 日, 中 国 新 闻 网, http: / / www． chinanews． com / hr / 2011 / 05 - 03 / 3013812． shtml。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为了团结菲律宾广大华人群众, 保护华人及其他少数族裔在菲律宾的合法权益。 菲华公会的近期目标是吸引更多拥有华人血统的菲律宾人加入该会, 以达到菲律 宾政府关于组建政党最低人数的要求, 从而更好地在政治舞台上为华人等菲律宾 少数族裔争取权益①。 这也许会带来菲律宾华人参政格局的新变化。 （三）马来西亚 20 世纪 90 年代后, 马来西亚政局发生了重大变化, 并对华社造成深刻影响。 1998 年 “安华事件” 引致马来人族群发生分裂, 回教党 (马来人反对党) 支持率 持续增高, 巫统独霸受到严重挑战。 在 1999 年的大选中, 巫统获得胜选, 这是因 为华人全力支持国阵和巫统候选人, 华人政治由此重获生机。 华人政党几乎成为可 决定执政党命运的关键性少数, 与巫统协商的资本增加。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 马 来西亚民族政治明显淡化, 民族关系呈现新的局面②。 在文化政策上, 马来西亚政 府逐渐采取开放的文教政策, 允许保持文化的多元性。 马来西亚政府明确表示, 对 于儒家文化、 伊斯兰文化和基督教文化这世界三大文化, 都应予以重视……③ 如今, 马来西亚华人已经获得相当大的发展空间, 在参与政治过程中所展 现的力量受到政府的更多重视。 正如前马来西亚华人公会总会长、 马来西亚房 屋及地方政府部部长黄家定 2008 年向媒体所表示的, 与印尼、 菲律宾、 泰国 等国相比, 马来亚华人的境遇是最好的, 因为只有我们最完整地保留了华人社 群, 我们的文化传统、 语言教育、 生活方式、 信仰宗教都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华人一直能在这里安居乐业, 取得成功④。 但是, 马来西亚的政治制度和政治组织基本上都贯彻了 “ 马来人优先” 的 原则, 打上了种族不平等的烙印, 华人和其他少数民族的参政空间也很有限⑤。 例如选举制度, 马来西亚实行单议员选区模式和 “ 比例分配制” 原则, 以地 ① 《 菲律宾华人公会成立首家以 参 政为 宗 旨华 人 团体》 , 2012 年 9 月 11 日, 新 华 网, http: / / ② 韦红: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马来西亚民族政治的变化》 , 《 世界民族》 2002 年第 1 期。 ③ ④ ⑤ news． ifeng． com / gundong / detail_ 2012_ 09 / 11 / 17516841_ 0． shtml。 韦红: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马来西亚民族政治的变化》 , 《 世界民族》 2002 年第 1 期。 《 马来西亚华人如何参政: 华人社会参与度最高》 , 2008 年 2 月 25 日, 《 南都周刊》 , http: / / news． sina． com． cn / w / 2008 - 02 - 25 / 175915015101． shtml。 朱陆民: 《 从制度视角看马来西亚华人的参政空间》 , 《 世界民族》 2005 年第 2 期。 053 华侨华人蓝皮书 域大小为划分标准。 对于聚居在城市的华人来说, 显然有损于一人一票的平等 政治权利。 每次选举之后, 马来政府又会依据有利于 “ 国阵” 的原则重新划 定选区。 这使得马来西亚华人在选举政治中长期处于弱势地位①。 不过, 马来 西亚华社注重内部协调与沟通, 其政治参与的基本特征就是 “ 有组织抗争” ②。 对马来西亚华人来说, 值得庆幸的是, 在马来西亚华人组建社团政党比较自 由, 马来西亚华人政党和华人社团都非常活跃, 在维护华人权益方面发挥着各自的 作用③。 马华公会、 民政党、 民主行动党和人联党是主要的华人政党。 华人的 参政意识比较强, 华人政党在马来西亚政治发展中一直发挥着积极的作用④。 马来西亚的华人政策也在不断变化发展, 马来西亚华人的参政空间正在逐步 开拓。 在 2008 年大选中, 华人选民一边倒地支持反对党, 是国阵遭受重大挫折的 重要原因。 此后, 为争取华人选民的支持, 政府对华人政策进行了一系列调整, 放宽 华人政策, 华人的生存环境进一步改善。 调整主要包括: 提出 “一个马来西亚” 的 治国理念, 调整新经济政策, 废除 “英语教数理” 政策, 废除 《内部安全法》 等⑤。 马来西亚中华大会堂总会副会长陈友信指出, 华人人数占马来西亚人口总数 的 26% , 马来西亚执政党, 在野、 在朝华人都有参与, 且官方高级职位都有华人 担任。 他强调, 马来西亚华人在参政方面已经发展得相当全面。 当然, 他还指出, 这并不代表马来西亚华人参政议政方面完全没有遇到问题, 只是说华人参政的整体趋 势和进步是显著的⑥。 21 世纪以来, 马来西亚华裔公务员人数也在逐年攀升。 以该 国公共服务领域为例, 与 10 年前华裔行政及决策官仅有 3 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2008 年新任此要职的华裔人士已有 18 人, 而 2009 年该数字飙升至 61 人⑦。 ① ② 孔祥利: 《 民主化进程中东南亚国家的华人政治参与———以菲律宾、 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为 例》 , 《 东南亚研究》 2008 年第 5 期。 刘文正: 《 中国—东盟关系中的华商 (1970 ~ 2010) ———以东盟五国华商为例》 , 厦门大学博 士学位论文 ( 未刊) , 2011, 第 111 页。 ③ 《 世界侨情报告 2011 ~ 2012》 , 暨南大学出版社, 2012, 第 47 页。 ⑤ 《 世界侨情报告 2011 ~ 2012》 , 暨南大学出版社, 2012, 第 51 页。 ④ ⑥ ⑦ 054 《 世界侨情报告 2011 ~ 2012》 , 暨南大学出版社, 2012, 第 44 页。 《 列席全国政 协 海 外 侨 胞: 华 人 参 政 是 重 要 的 新 发 展 》 , 2010 年 3 月 12 日, 中 国 新 闻 网, http: / / www． chinanews． com / hr / news / 2010 / 03 - 12 / 2166734． shtml。 《 频问鼎政坛高位 海外华人参政 “ 中央” 地方齐头并进》 , 2010 年 9 月 17 日, 中国新闻网, http: / / www． chinanews． com / hr / 2010 / 09 - 17 / 2539971． shtml。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四）泰国 相比马来西亚、 印尼, 华人在泰国基本享有充分的政治权利, 政治地位与 原住民相当。 可以说, 在东南亚, 泰国华人融入当地社会最为成功, 华人的政 治权利一直都得到较好保障。 早在大城王朝时, 泰国王室就为一些对泰国社会作出重要贡献的华人封官 赐爵, 华人很早便参与泰国的政治活动, 也很早就意识到参政的重要性①。 现 在泰国华人不仅可以担任公职、 当选议员, 甚至出任政府部长乃至当选总理, 如泰国前总理川·立派、 他信等。 2011 年 8 月 5 日中午, 泰国议会选举新一任总理, 来自为泰党的唯一候 选人英拉·西那瓦当选为泰国第二十八任总理, 也成为泰国历史上首位女总 理。 英拉出生于西那瓦家族, 西那瓦家族祖籍广东梅州, 而英拉与他信是第四 代华裔。 英拉曾称自己有 25% 的中国血统, 早年在商界打拼时更多次到过中 国, “ 所以对中国民众有特别的亲切感” ②。 据泰国中华总商会主席刘锦庭介绍, 泰国华人积极参政, 该国历届总理和 内阁部长中有不少华裔, 他们已成为泰国主流社会的重要力量③。 泰国华人之 所以能取得如此成就, 与泰国对华人的政策不无关系。 泰国政 府 同 化 政 策 温和, 入籍政策也较为宽松, 在政治待遇方面基本上 一 视 同 仁, 使 得 华 人 能够较好地融入当地社会。 泰国历史上曾出现华裔领导的王 朝, 一 些 华 裔 直接参与政治来管理国家事务。 魏源曾在 《 海国图志》 暹罗条说: “ 华人驻 此, 娶番女, 唐人之数多于 土 番, 惟 潮 州 人 为 官 属, 封 爵, 理 国 政, 掌 财 赋。” 这种历史传统与温和的同化政策对泰国华人的政治参与产生相当大的 影响④。 需要注意的是, 在泰国, 华人参政并不凸显华族身份。 这主要是由于泰国 ① ② ③ ④ 陈健民: 《 泰国对华人的政策和战后华人社会的变化》 , 《 华侨华人历史研究》 1989 年第 4 期。 《 英拉当选泰国首位女总理》 , 2011 年 8 月 5 日, 中国新闻网, http: / / news． sina． com． cn / w / p / 2011 - 08 - 05 / 123222940894． shtml。 《 消除 “ 过客” 心态 7 日。 海外华侨华人要勇敢走出唐人街》 , 《 人民日报 ( 海外版) 》 2012 年 5 月 潘少红: 《 二战后泰国华人参政历程及原因分析》 , 《 东南亚纵横》 2004 年第 3 期。 055 华侨华人蓝皮书 华人融入程度较高, 华社精英普遍以泰族认同为第一认同, 而以华族认同作为 第二认同①。 （五）新加坡 新加坡是东南亚地区唯一的华族主导政局的国家。 1959 年自治以来, 人 民行动党便在新加坡长期执政, 人民行动党秘书长及掌握政府实权的总理一职 历来都由华人担任。 由于独特的族群结构和复杂的邻国关系, 新加坡的华人执 政者十分注意保障非华人族群的政治权利。 在政治上, 人民行动党坚持党员种 族的多元化; 在政府里来自不同族群的公务员大致占与其人口数量相当的比 例; 而在内阁中, 也确保有马来族、 印度族的政治代表②。 1964 年, 新加坡独立后, 努力塑造国家意识, 以强化国民的政治认同。 在文化和教育方面, 新加坡政府持续进行国家意识教育, 努力将移民文化改造 为国民文化; 在教学中则强化东南亚史和新加坡史的教学。 新加坡多元族群、 共同同化政策的短期目标是缓和族群矛盾, 其长期目标则在于通过多元族群的 融合来实现文化的统一, 以塑造成一个新加坡民族③。 目前, 东南亚华人中最 具国家意识的就是新加坡华人。 但是新加坡华人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那就是 牺牲了很多民族传统和一些已有的民族事业的权益, 如华文教育丧尽, 华文文 化衰退, 华人社团衰落, 许多优良传统日渐式微④。 毫无疑问, 这也影响到了 华人社会文化传统的传承和发展。 缺乏作为社会核心理念的民族文化和特质, 在短期内由政治力量构建成的国家意识和政治认同是难以持久的。 现在, 新加 坡政府开始研究在政治认同之外, 重新审视华人传统文化对国家的作用, 将其 视为凝聚国民力量和支撑国家意识形态的支柱之一。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 新 加坡政府致力于纠正偏差, 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保 “ 根” ① ② ③ ④ 056 庄国土: 《 东南亚华人参政的特点和前景》 , 《 当代亚太》 2003 年第 9 期。 刘文正: 《 中国—东盟关系中的华商 (1970 ~ 2010) ———以东盟五国华商为例》 , 厦门大学博 士学位论文 ( 未刊) , 2011, 第 112 页。 曾少聪、 汪鲸: 《 东南亚华侨华人与居住国的政治关系———以菲律宾、 新加坡、 马来西亚和印 尼为例》 , 载 《 第九届中国世界民族学会会员代表大会暨学术讨论会论文集》 ( 上册) , 2010, 第 6 页。 王望波: 《 东南亚华人社会政治地位的现状和发展趋势》 , 《 南洋问题研究》 2000 年第 3 期。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运动①。 1989 年允许重新开办少数华校和培训班; 制定儒家教育课程; 推广华 语、 举办华族文化节; 全方位、 多层次地研究华族文化, 促使其在新形势下实 现转化; 华人社团的工作重心也转移到了协助保存适合现代新加坡的华族文化 价值观和传统上来②。 （六）小结 总体来说, 进入 21 世纪以来, 随着各国民主化进程的不断推进, 各国对 华人的政策逐渐放宽, 以及华人融入主流社会的不断加深, 印尼、 菲律宾、 马 来西亚、 泰国等东南亚国家的华人参政都取得一定进展, 乃至突破。 例如, 印 尼产生第一位雅加达专区华人副省长, 菲律宾在无华人政党的背景下成立了第 一家以参政为宗旨的华人团体, 马来西亚录取的华裔公务员人数正在逐年攀 升, 泰国出现数位华人总理, 等等。 但是, 在东南亚的一些国家, 由于华人众多, 且在商业领域占据重要地 位, 政府在给予华人参政和从政权利的问题上, 一直存在疑虑。 这些国家或者 在法律上对华裔公民的参政和从政权施加一系列限制, 或者虽然在法律上规定 各族裔公民拥有平等的政治权利, 但实际上仍对华裔公民参 政 设 置 各 种 障 碍③。 这个问题在印尼、 菲律宾和马来西亚都有一定体现。 在印尼, 甚至华人 参政有时还会遇到竞争对手通过摆弄种族问题予以打击, 说明主流社会对华人 的效忠还是存在一定的疑虑。 同时, 华族内部不够团结, 也限制了华人参政的 效果, 如在菲律宾和马来西亚。 而在泰国、 新加坡, 华人在参政方面取得很大 成功, 但其参政并非强调其华人 / 华族的身份, 亦非为了争取和维护华人 / 华族 权益而参政, 可以说并不能算普通意义上的华人参政。 正如庄国土教授所言, 东南亚华人能否有更多政治参与, 在很大程度上还 取决于当地多数民族的开放程度与容忍程度。 因此, 华人在住在国参政议政 ① ② ③ 曾少聪、 汪鲸: 《 东南亚华侨华人与居住国的政治关系———以菲律宾、 新加坡、 马来西亚和印 尼为例》 , 《 第九届中国世界民族学会会员代表大会暨学术讨论会论文集》 ( 上册) , 2010, 第 7 页。 刘晓斌: 《 论东南亚华人文化的现状与前景》 , 《 华侨华人历史研究》 1995 年第 3 期。 王望波、 庄国土等: 《2009 年海外华侨华人概述》 ,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11, 第 145 页。 057 华侨华人蓝皮书 时, 也应充分关注当地社会经济、 族群关系和原住民的利益。 只有东南亚各族 群均衡发展, 减少社会冲突, 才能从根本上保障华人的政治权益①。 四 华商的经济实力与发展现状 （一）华商实力总体评估 进入新世纪, 东盟经济保持良好发展态势, 2003 ~ 2011 年, GDP 年均增 长率为 5． 4% , 印尼、 马来西亚、 菲律宾、 新加坡、 泰国也分别达到 5． 7% 、 5． 1% 、 5． 1% 、 6． 7% 、 3． 8% ②。 国家宏观经济稳定发展, 为各国华商摆脱亚 洲金融危机的阴霾, 实现新的快速发展, 奠定坚实基础。 与此同时, 近十余年 东盟经济一体化持续推进及东盟与区域外大国自由贸易安排的迅猛发展, 也为 华商企业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 正是得益于良好的外部环境, 加上华商的不懈努力与创新, 东盟各国华人 经济皆获不俗发展, 华人资本规模迅速扩张。 据庄国土教授课题组的估算, 当 前东南亚华人资本规模已达 1． 35 万亿美元, 大约是 20 世纪 90 年代初的 4． 5 倍, 其中新加坡为 5723 亿美元、 泰国 3498 亿美元、 马来西亚 1491． 2 亿美元、 印尼 1638 亿美元、 菲律宾 758． 3 亿美元, 东盟五国占东南亚华人资本总额的 95% 以上 ( 见表 5) ③。 另据不完全统计, 华人上市公司占东南亚地区证券交 易市场上市企业数量的七成, 华人资本占了日本、 韩国、 中国大陆以外的亚洲 10 个股票交易市场股票价值总额的 66% ④。 《 亚洲周刊》 一年一度的全球华商 1000 强排行榜是各国华商实力的重要 风向标。 2009 年全球华商 1000 强华人企业中, 中国大陆以外的上榜企业有 335 家, 其中新加坡 28 家、 马来西亚 25 家、 菲律宾 8 家、 泰国 7 家、 印尼 9 ① 庄国土: 《 东南亚华人参政的特点和前景》 , 《 当代亚太》 2003 年第 9 期。 ② 数 据 来 自 东 盟 秘 书 处 网 站: http: / / www． asean． org / component / zoo / item / macroeconomic - ③ 庄国土等: 《 华侨华人经济资源研究》 , 2011, 第 17 ~ 18 页。 ④ 058 indicators。 纪硕鸣等: 《 华商在国际市场举足轻重》 , 《 亚洲周刊》 2004 年第 41 期。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表5 东南亚华人资本额的变化统计表 年代 东南亚华人资本估计额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20 世纪 30 年代末以前) 9． 43 亿美元( 据福田省三估计) 29． 67 亿美元( 据内田直作估计) 20 世纪 50 ~ 60 年代 29． 30 亿美元( 据游仲勋估计) 20 世纪 70 年代 166 亿美元( 据吴元黎估计) 20 世纪 80 年代前半期 600 亿美元( 据游仲勋估计) 20 世纪 90 年代 3000 亿美元( 据《 亚洲周刊》 估计) 20 世纪 80 年代后半期 1000 亿美元( 据郭梁估计) 21 世纪初 1． 35 万亿美元( 庄国土课题组估计) 资料来源: 郭梁: 《 东南亚华侨华人经济简史》 , 经济科学出版社, 1998, 第 200 ~ 202 页; 庄国土 等: 《 华侨华人经济资源研究》 , 2011, 第 18 页。 家, 东盟五国合计 77 家上榜; 东盟五国上榜华商企业总市值约为 2421． 5 亿美 元, 总资产 7759 亿美元。 至 2012 年, 东盟五国上榜企业增至 82 家, 其中新 加坡 27 家、 马来西亚 26 家、 菲律宾 10 家、 泰国 9 家、 印尼 10 家, 企业总市 值 3991． 7 亿美元, 较 2009 年增加 64． 84% ; 企业总资产① 11737 亿美元, 较 2009 年增加 51． 27% ( 见表 6) 。 毋庸置疑, 上述数据反映了近 3 年东南亚华 商发展的不俗业绩及其在全球华商领域的重要地位。 表6 国家 / 地区 新加坡 马来西亚 2012 年全球华商 1000 强中东南亚华人企业状况 单位: 亿美元, % 上榜公司数目 市值 纯利 总资产 27． 00 1495． 40 118． 50 5942． 50 510． 3 27． 8 570． 0 30． 1 26 10 菲律宾 10 印尼 泰国 东盟五国 全球( 除中国大陆外) 东盟五国占比 9 82 334 24． 55 1023． 5 392． 5 3991． 7 16558． 2 24． 11 数据来源: 香港 《 亚洲周刊》 2012 年第 26 卷第 50 期。 ① 74． 8 35． 2 286． 4 1340． 4 21． 37 2882． 7 670． 7 532． 2 1708． 9 11737 43269． 5 27． 13 一般认为, 总资产是指某一经济实体拥有或控制的、 能够带来经济利益的全部资产; 总资产 等于负债总额加上所有者权益总额。 059 华侨华人蓝皮书 华人富豪是华人企业的首脑或大股东, 他们的资产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反映 了华商企业的实力与地位。 据 《 福布斯》 杂志的统计, 2013 年东南亚十大华 人富豪净资产高达 941 亿美元, 排名榜首的是泰国首富、 正大集团掌门人谢国 民, 其净资产为 143 亿美元; 排名第二的为菲律宾首富施至成, 其个人财富达 132 亿美元, 旗下拥有菲律宾最大购物中心和最大银行; 马来西亚首富、 嘉里 集团董事长郭鹤年位列第三, 其个人财富达 125 亿美元; 其他跻身东南亚十大 华人富豪榜的商业巨子包括: 苏旭明、 黄志祥与黄志达兄弟、 黄惠忠、 黄惠 祥、 郑鸿标、 陈永栽及黄祖耀。 纵观东南亚各国富豪榜, 华人企业家无不占据绝对优势。 2013 年马来西 亚排名前十位的富豪中, 有八位是华商; 排名前 20 位的富豪中, 华人富豪占 14 位, 财富高达 455． 7 亿美元①。 2013 年泰国富豪榜中, 排名前五位的富豪 全部为华商, 排名前 10 位的富豪中有 7 位属于华族, 7 大华人富豪的财富达 492 亿美元 ( 见表 7) ②。 2012 年菲律宾的十大富豪中有七位是华商, 施至成、 陈永栽分列排行榜的前两名, 七大华商的净资产大约为 237 亿美元③。 2012 年 印尼 10 大富豪中, 有 7 位是华商; 排名前 20 名的富豪中, 有 14 位属于华族, 14 位华人富豪净资产达 554． 4 亿美元④。 2012 年新加坡十大富豪中, 有 8 位为 华人; 二十大富豪中有 16 位属于华族; 四十大富豪中有 34 位是华人, 34 位 华人富豪净资产为 508． 65 亿美元⑤。 （二）华商大企业⑥的经济实力与行业分析 1． 经济实力 华商大企业是东南亚华人经济的中坚力量。 经过 20 世纪 90 年代后期金融 ① 数据来源: 《 郭鹤年 8 年高居亚洲福布斯榜首 9 新贵晋身大马 50 富豪》 , 马来西亚 《 星洲日 报》 2013 年 2 月 28 日。 ② 根据 《 福布斯 2013 泰国 50 富豪榜》 整理。 ④ 根据 《 福布斯 2012 印尼 40 富豪榜》 整理。 ③ ⑤ ⑥ 根据 《 福布斯 2012 菲律宾 40 富豪榜》 整理。 根据 《 福布斯 2012 新加坡 40 富豪榜》 整理。 文中的华商大企业是指东南亚华商中具有经营控制权的上市公司和未上市大型华人企业。 在 现实研究中, 学术界经常运用 “ 华人企业集团” 的概念指称华商大企业。 所谓 “ 华人企业集 团” 是指, 由华人资本家或其家族所有为主的核心企业及其若干相关企业所组成的企业群体。 060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表7 2013 年东南亚十大华人富豪 单位: 亿美元 排名 1 谢国民 2 黄志祥与黄志达兄弟 6 泰 国 多元化经营 正大集团 菲 律 宾 多元化经营 SM 集团 马来西亚 多元化经营 马来西亚郭氏兄弟、香港嘉里集团 泰 食品饮料 泰国 TCC 集团 新 加 坡 房地产 信和集团 印 尼 金融 印尼针集团、中亚银行 印 尼 制造 印尼针集团 马来西亚 金融 大众银行 菲 律 宾 多元化经营 菲律宾航空、联盟银行 新 加 坡 金融 新加坡大华银行 101 56 郑鸿标 9 143 82 黄惠祥 8 行业分类 85 黄惠忠 7 籍 117 苏旭明 5 国 125 郭鹤年 4 净资产 132 施至成 3 10 姓名 50 陈永栽 50 黄祖耀 国 公司 数据来源: 根据 《 福布斯》 2013 年华人富豪榜整理。 危机洗礼后的华商大企业, 在 21 世纪逐渐走向成熟, 经营业务方式趋于稳重, 整体素质有效提高。 它们不仅在所在国的经济地位举足轻重, 而且在东亚区域经 济整合进程中正发挥着愈加重要的作用。 2008 年东南亚最大的 20 家华人上市企 业总营业额为 782． 96 亿美元, 总市值 1582． 72 亿美元, 总资产达 5382． 48 亿美 元。 至 2012 年, 东南亚最大的 20 家华人上市企业平均营业额已达 39． 15 亿美 元, 较 2009 年增加 59． 08% , 总市值 2401． 68 亿美元, 总资产达 8125． 87 亿美 元, 分别较 2009 年增加了 51． 74% 和 50． 97% ( 见表 8) 。 东南亚华商大企业可 谓是实力雄厚! 表8 2012 年东南亚最大的 20 家华人上市企业 单位: 百万美元 名次 公司名称 总部所在地 市值 营业额 纯利 总资产 1 华侨银行有限公司 新 加 坡 2 大华银行有限公司 新 加 坡 25527． 3 4500． 5 1838． 3 220828． 1 3 丰益国际 新 加 坡 4 菲律宾长途电话公司 菲 律 宾 16003． 0 44710． 0 1600． 8 39639． 8 云顶新加坡 新 加 坡 6 泰华农民银行 泰 13297． 1 2562． 5 5 国 24245． 4 13990． 1 12893． 2 4530． 8 3615． 6 4008． 1 1850． 1 731． 8 814． 2 794． 5 188390． 6 9134． 6 8443． 9 56504． 7 061 华侨华人蓝皮书 续表 名次 公司名称 7 总部所在地 盘谷银行有限公司 泰 8 10 国 大众银行有限公司 马来西亚 9 亚太酿酒有限公司 新 加 坡 云顶有限公司 马来西亚 11 IOI 集团 马来西亚 12 SM Investments Corp. 菲 律 宾 盐仓集团 印 尼 14 CP All Public Company Limited 泰 国 星狮集团 新 加 坡 16 城市发展有限公司 新 加 坡 丰隆银行 马来西亚 18 吉隆坡甲洞有限公司 马来西亚 卜蜂食品企业大众有限公司 泰 国 20 Golden Agri-Resources Ltd. 印 尼 13 15 17 19 市值 营业额 纯利 总资产 11439． 7 2696． 9 896． 5 69097． 2 10928． 1 2364． 6 11318． 4 10725． 6 10563． 3 10438． 1 10083． 3 4168． 8 1138． 5 81506． 9 6391． 8 937． 1 17759． 7 490． 0 10367． 8 1814． 9 5111． 2 4624． 1 4775． 6 271． 7 584． 8 558． 0 9879． 4 5309． 3 262． 6 8364． 8 2608． 1 634． 9 9347． 6 8077． 4 7931． 2 7836． 7 7278． 4 4988． 3 1272． 5 3510． 9 6854． 7 5952． 9 2028． 6 7537． 5 4456． 9 696． 0 10949． 7 538． 6 51564． 5 513． 5 519． 4 1268． 0 11895． 8 3584． 9 5244． 1 11837． 4 资料来源: 系笔者根据 《 亚洲周刊》 发布的 “2012 全球华商 1000 强” 数据资料整理而来。 在东南亚地区, 新加坡华商大企业可以说最具规模和实力。 据 《 亚洲周 刊》 的统计, 2012 年新加坡最大的 20 家华人上市公司总资产 5774． 55 亿美 元, 股票总市值 1411． 62 亿美元, 营业额 836． 38 亿美元, 平均每家公司的资 产规模 288． 73 亿美元, 市值 70． 58 亿美元。 以市值衡量, 2012 年在东南亚排 名前三位的华人上市公司都来自新加坡, 分别是华侨银行、 大华银行、 丰益国 际; 东南亚排名前 40 名的华人上市公司中, 有 12 家是新加坡的华人企业①。 马来西亚华商大型企业实力历来不容小觑。 2012 年马来西亚最大的 20 家 华人上市公司总资产 2771． 85 亿美元, 股票总市值 957． 06 亿 美 元, 营 业 额 462． 25 亿美元, 平均每家公司的资产规模 138． 59 亿美元, 市值 47． 85 亿美 元②。 另据马来西亚官方统计, 2008 年华族拥有的有限公司股权市价 2030． 92 亿马元, 较 2000 年增加了 57． 05% , 华族仍然是拥有有限公司股权最多的族 群, 占总量的 34． 9% ③。 虽然华商大企业在马来西亚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 但 ① 根据 《 亚洲周刊》 发布的 “2012 全球华商 1000 强” 数据资料整理。 ③ 10th Malaysia Plan 2011 - 2015, 2010, p． 403; Ninth Malaysia Plan 2006 - 2010, 2006, p． 336. ② 062 根据 《 亚洲周刊》 发布的 “2012 全球华商 1000 强” 数据资料整理。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随着国有企业和土著企业的迅速扩张, 华商大企业经济地位的下降已经不可避 免。 据 《 福布斯》 杂志的统计, 2012 年全球 2000 强企业中, 马来西亚有 18 家企业上榜, 其中仅有 6 家属于华商资本; 排名前 3 位的企业都是国有、 土著 私人企业, 排名前 10 位的, 也只有三家是华商企业①。 泰国华商大企业在本国经济发展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2009 年泰国 100 家最大的上市公司中②, 有 46 家是华人企业。 这 46 家华人企业总市值高达 15417 亿泰铢, 约合 441． 42 亿美元。 2009 年泰国国内大企业有三分之一为华 商所有, 华商大企业的资本规模大约为 2342 亿美元, 其中上市的华商企业资 本为 1575 亿美元, 非上市华商大企业资本约为 767 亿美元③。 另据美国 《 福 布斯》 杂志统计, 2010 年全球 2000 强企业中, 泰国共有 14 家企业上榜, 其 中有 5 家属于华商企业, 分别是泰华农民银行、 盘谷银行、 大城银行、 卜蜂食 品、 泰国酿酒。 2012 年泰国最大的 9 家华人上市公司总资产 1708． 87 亿美元, 股票总市值 570 亿美元, 营业额 255． 14 亿美元, 平均每家公司的资产规模 189． 87 亿美元, 市值 63． 33 亿美元④。 1997 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之后, 印尼华商大企业经过艰难的、 长期的资产 重组和结构调整, 逐渐摆脱了经营困境, 并重新在印尼经济和社会发展中扮演 重要角色。 据 2008 年度营业业绩报告进行统计排名, 印尼 8 家最大的私人企 业中, 有 5 家是华人企业。 黄奕聪的金光集团 2008 年营业总值为 81． 36 万亿 盾, 净利润 18． 78 万亿盾, 成为印尼最大的私营企业。 排名第二的是林逢生的 三林集团, 该集团在 1997 年金融危机时损失惨重, 2005 ~ 2006 年才从危机中 恢复过来⑤, 进而在随后的几年里实现快速增长, 2008 年集团在印尼市场共获 得 60． 02 万亿盾的收入。 2009 年印尼华人上市公司市值约为 1045 亿美元⑥, ① 马来西亚 《 星洲日报》 2012 年 4 月 20 日。 ③ 王艳: 《1997 年亚洲金融危机后的泰国华商中小企业研究》 , 厦门大学南洋研究院硕士学位论 ② ④ ⑤ ⑥ 指 2009 年 12 月 30 日泰国证券交易所股票市值最大的 100 家上市公司。 文 ( 未刊) , 2010, 第 26 ~ 27 页。 根据 《 亚洲周刊》 发布的 “2012 全球华商 1000 强” 数据资料整理。 Marleen Dieleman, “ Shock-Imprinting: External Shocks and Ethnic Chinese Business Groups in Indonesia” , Asia Pacific Journal of Management, Vol． 27, 2010, p． 489. 原晶晶、 杨晓强: 《 印度尼西亚华人及其资本发展现状》 , 《 东南亚纵横》 2011 年第 6 期。 063 华侨华人蓝皮书 约占同期国内上市企业市值的 49． 48% 。 另据 《 亚洲周刊》 统计, 2012 年印 尼九大华商上市企业的总市值为 376． 36 亿美元, 营业收入达 264． 39 亿美元①。 目前印尼大约有 170 家华人大财团或集团企业②, 投资主要分布在农业 ( 种植 业) 、 房地产、 百货零售、 金融业以及香烟、 造纸、 食品、 纺织成衣、 建材、 石化、 家居用品等制造业领域。 尽管与其他老东盟成员国相比, 菲律宾的华人人口相对较少, 但当地华商 的表现不遑多让。 据菲律宾学者张素玉 ( Carino Theresa Chong) 估算, 20 世 纪 90 年代华商至少拥有全菲 1000 家最大公司的 30% 左右③。 在上市公司方面, 截至 2009 年 12 月 24 日, 菲律宾股市共有上市企业 248 家, 华商拥有其中的 73 家, 占菲律宾上市企业总数的 30% 以上, 其中金融业 14 家、 服务业 14 家、 工业 11 家、 地产 16 家、 矿业 4 家、 控股 14 家④; 从各行业所占资本的比例来看, 华 商在服务业拥有较大优势, 占该领域所有上市公司市值的 80% 左右; 在地产、 控 股、 矿业的比重大约为 50% , 制造业相对较弱, 仅占 10． 4% 。 2009 年 73 家华商上 市公司总市 值 达 19400 亿 比 索 (421． 18 亿 美 元), 约 占 菲 律 宾 股 市 总 市 值 的 32% ⑤。 近十年来, 菲律宾华商大企业资本规模迅速扩大。 例如: 2002 ~ 2012 年, 菲律宾长途电话公司的市值从 12． 41 亿美元增加至 139． 9 亿美元; 鞋庄控股 的市值从 10． 85 亿美元增至 57． 48 亿美元, 巅峰控股从 2． 16 亿美元增至 53． 33 亿 美元。 2012 年 10 大华商上市企业的总市值为 370． 35 亿美元, 而 2002 年菲律宾 10 大华商上市企业的市值为 50． 46 亿美元, 前者大约是后者的 7． 3 倍。 2． 行业分析 东盟五国华商大企业主要分布在金融业、 地产建筑业、 农业、 百货零售 ① ② ③ ④ 根据 《 亚洲周刊》 的 2012 年全球华商 1000 排行榜整理。 林文光: 《 中国实施 “ 走出去” 发展战略与印尼华商》 , 中 国侨网, http: / / www. chinaqw. com, 2010 - 07 - 10。 Carino Theresa Chong, Chinese Big Business in the Philippines: Political Leadership and Change, Singapore, Times Academic Press, 1998, p． 2． 另据 《 华人经济年鉴》 2001 年的资料, 华商拥 有全菲 1000 家最大公司的半数左右。 2006 年菲律宾证券交易所采用新行业分布规则, 将菲律宾上市公司分为六大行业, 具体行业 范围如下: (1) 金融业: 包括银行和其他金融服务业; (2) 工业: 电力、 能源、 食品、 饮料、 烟草、 建筑、 基础设施、 化工、 多元工业; (3) 控股; (4) 房地产; (5) 服务业: 媒体、 信 ⑤ 064 息技术、 运输、 酒店、 娱乐、 教育、 多元服务业; (6) 矿业: 矿产、 石油。 王晓东: 《 从上市企业看菲律宾华商企业的发展特点和趋势》 , 《 亚太经济》 2010 年第 5 期。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业、 制造业及各类服务业。 华商在东盟各国金融业中占重要地位, 其中尤以新加坡、 泰国最为突出。 该领域主要的华商大企业如新加坡的华侨银行、 大华银行、 大东方控股, 马来 西亚的大众银行、 丰隆银行、 天安亚洲, 泰国的盘谷银行、 开泰银行、 大城银 行、 康蒂证券集团, 菲律宾的金融银行、 首都银行、 国家银行、 联盟银行、 黎 刹商业银行, 印尼的中亚银行、 泛印度尼西亚银行、 大华宇宙银行、 金光银 行、 国信银行, 等等。 2012 年东南亚最大的五家银行中有三家属于华商, 最 大的十家银行中有五家为华人银行; 东南亚最大的三家华人银行依次为华侨银 行、 大华银行、 大众银行, 总资产达 4900 亿美元, 纯利 48． 27 亿美元①。 房地产、 建筑行业是近 20 年华商的主要投资领域, 目前华商大企业在该 行业占有较大优势。 主要的华商大企业如新加坡的远东机构、 城市发展有限公 司、 仁恒置地, 马来西亚的国浩地产、 嘉里建设、 YTL 置地、 成功置地, 泰国 的玲英豪集团、 曼谷置地、 卜蜂置地、 意泰集团, 菲律宾的美佳世界地产、 SM 控股、 罗宾森地产、 菲人投资开发公司, 印尼的力宝卡拉哇吉公司、 芝布特 拉集团、 大都会肯加纳公司, 等等。 新加坡远东机构及其设在香港的姐妹公司信 和置地集团, 是全亚洲最大的房地产集团之一, 二者 2009 年的销售额高达 55 亿 美元, 资产价值超过 400 亿美元, 在全世界拥有 13000 名雇员, 截至 2010 年总 计开发超过 700 处产业。 玲英豪集团是泰国第一大房地产商, 集团 2009 年的销 售额为 172． 73 亿泰铢, 其中 73． 2% 来自独立住宅开发项目, 占据了曼谷地区独 立住宅市场份额的 21． 5% ②, 截至 2012 年 12 月 31 日集团总资产高达 644 亿泰 铢③。 李文正家族的力宝卡拉哇吉公司是印尼最大的上市房地产开发商, 2012 年公司总资产 24． 87 万亿盾, 营业收入 6． 16 万亿盾, 总利润 2． 82 万亿盾④。 百货、 零售是各国华商的传统优势行业。 主要的华商大企业如马来西亚的百 盛集团, 泰国的中央零售集团、 7 - 11 连锁店, 菲律宾的 SM 集团、 罗宾森商场、 纯金商场, 印尼的太阳超市、 英雄超市、 王牌硬件公司等等。 施至成家族的 SM 集 ① 根据 《 亚洲周刊》 2012 年亚洲银行 300 排行榜整理。 ② Land and Houses Public Company Limited Annual Report 2009, p． 2. ④ Lippo Karawaci Annual Report 2012, pp． 16 - 17. ③ Land and Houses Public Company Limited Annual Report 2012, p． 1. 065 华侨华人蓝皮书 团是全球最大的购物中心开发商和运营商之一, 2010 年在菲律宾各地和中国境内 已拥有 41 家大型综合购物中心, 总建筑面积逾 470 万平方米, 每日人流量达 300 多万人次①。 郑 氏家族的中央零售集团是泰国最大的零售商, 经营三个品牌 (Central Department Store, Zen and Robinson) 的大型购物中心、 Tops 超级市场和 五个种类 (电器、 运动、 书籍音像、 家居、 办公用品) 的专门零售商场②。 其中 Central Department Store 主要面对高端市场, 目前在全国有 12 家购物中心。 罗宾 逊 (Robinson) 商场主要面对中端市场, 在全国已开设 22 家。 此外, 截至 2010 年, 郑氏家族在全国开设 114 家 Tops 超级市场, 其中 79 家在曼谷地区③。 农业是华商的重要投资领域。 印尼的棕榈种植业是近年来华商最热衷投资 的行业, 当前华人企业集团在该领域已占据绝对优势。 2009 年印尼最主要的 11 家棕榈种植企业, 有 9 家属于华商企业, 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黄奕聪的金 光集团、 林逢生的三林集团、 陈江和的金鹰集团。 其中金光集团是印尼最大、 世界第二大棕榈种植企业, 2008 年棕油产量 169 万吨, 共拥有棕榈种植园面 积 63． 74 万公顷④。 马来西亚的凯业集团、 玻璃市种植集团、 吉隆坡甲洞公 司、 玉波控股、 云顶种植、 常青集团, 三林环球等都是该领域举足轻重的华商 大企业。 凯业集团是马来西亚最大的棕榈种植和加工企业之一, 截至 2012 年 6 月, 该集团有 82 个种植园, 种植总面积达 158881 公顷, 其中 65% 位于东 马, 29% 位于西马, 剩下的 4% 在印尼⑤。 华商大企业在东盟各国制造业中占有一席之地, 其中尤以农产品开发、 食 品、 香烟、 造纸、 建材、 酿酒等领域为突出。 新加坡的丰益国际和泰国的正大 集团是东南亚实力最强的农产品开发企业。 其中郭孔丰的丰益国际是世界最大 的粮食、 食用油及农产品供应商、 贸易商之一, 2013 年该集团营业额 454． 63 亿美元, 在世界 500 强中排名第 224 位⑥, 在全球 50 多个国家拥有超过 450 家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066 《 SM 集团简介》 , SM 集团 ( 中国) , http: / / www． smcity． cn / 。 Central Group, http: / / en． wikipedia． org / wiki / Central_ Group. About Tops Supermarket, http: / / www． centralretail． com / en / brand_ inner4． php. 《 印尼主要棕榈业企业资料》 , 印尼 《 国际日报》 2009 年 4 月 28 日第 B7 版。 IOI Corporation Berhad Annual Report 2012, p． 27. 《2013 年 世 界 500 强 排 行 榜 ( 企 业 名 单 ) 》 , 财 富 中 文 网: http: / / www． fortunechina． com / fortune500 / c / 2013 - 07 / 08 / 2013G500． htm。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的制造工厂和销售网络, 雇员达 9． 3 万人①。 三林集团旗下的印多食品公司 ( Indofood) 是印尼最大的食品制造企业, 2010 年该公司生产面粉达 440 万吨, 占印尼面粉市场份额的 58% ~ 59% ②。 以产量计算, Indofood 为全球最大的方 便面制造商之一; 以单一地点产能计算, Indofood 于雅加达的磨粉厂为全球最 大的磨粉厂之一③。 陈永栽旗下的福川烟厂是菲律宾最大的烟草企业, 占有菲 律宾国内 60% 的市场份额; 蔡道平的盐仓集团和黄惠忠兄弟的针集团是印尼 本土两家最大的丁香烟制造企业, 二者在印尼香烟市场占有率超过四成。 黄奕 聪家族的亚洲浆纸业有限公司 ( APP) 和陈江和的亚太资源国际控股有限公司 ( APRIL) 皆为东南亚最具规模的造纸企业, 其中 APP 为亚洲最大的浆纸企业 和世界纸业十强之一 ( 排名第三) , 2010 年拥有 20 多家制浆、 造纸公司和 200 多万公顷人工速生林, 主要分布在印尼④和中国大陆。 （三）华商中小企业 ⑤的经济实力与发展现状 今天的东南亚华人资本, 占压倒多数的还是华商中小企业, 它们作为所在 国华人经济的基础, 在当地的生产和流通中发挥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正如日本 学者岩崎育夫所认为的那样: “ 东南亚华人资本一方面有盘谷银行、 三林集 ① ② ③ ④ ⑤ Corporate Profile, http: / / www． wilmar - international． com / who - we - are / corporate - profile / . 《 印多福面粉销量指标 440 万吨》 , 印尼 《 国际日报》 2008 年 8 月 24 日第 B2 版。 《 第一太平有限公司 2010 年度中期报告》 , 第 68 页。 APP 在印度尼西亚有七家大型浆纸工厂, 分别是: T． Pabrik Kertas Tjiwi Kimia Tbk． , PT． Indah Kiat Pulp & Paper, PT． Pindo Deli Pulp & Paper Mills, PT． Ekamas Fortuna, PT． Purinusa Ekaapersada, PT． The Univenus 以及 PT． Lontar Papyrus, 每年浆纸产量超过 700 万吨。 文中的华商中小企业是指东南亚华商经营或控制的生产经营规模属于中小型的企业。 由于经 济发展水平的差异, 东盟国家对中小企业的界定标准不尽一致, 但基本以雇工数、 营业额抑 或资产值作为主要的衡量标准。 各个时期, 各国出于政策制定需要, 亦会出台不同的界定标 准。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 新加坡对中小企业的界定如下: 中小企业是指营业额低于 1 亿新元 或雇用人数少于 200 人的企业。 在马来西亚, 该国政府对中小企业的界定是: 在制造业领域, 营业额低于 2500 万马元或全职雇员人数少于 150 人的企业; 在农业和服务业领域, 营业额低 于 500 万马元或全职雇员人数少于 50 人的企业。 泰国工业部 2002 年颁布的最新中小企业定义 则规定: 一个企业如果其雇员少于 200 人或者它的固定资产少于 2 亿泰铢就可归入中小企业行 列。 在菲律宾, 该国的贸工部规定: 企业资产低于 1 亿比索或雇员人数少于 200 人的企业属于 中小企业。 在印尼, 该国国家统计局以雇员人数为标准对企业类型进行界定: 雇员人数 1 ~ 4 人为家庭式作坊或称微型企业, 雇员人数 5 ~ 19 人的为小型企业, 雇工人数 20 ~ 99 人的为中 型企业, 雇工 100 人以上的为大型企业, 其中微型、 小型、 中型企业统称中小企业。 067 华侨华人蓝皮书 团、 丰隆集团等大企业, 它们轰轰烈烈地在世界上展开资本主义竞争活动, 另 一方面又有这些无数的家族小企业固守着传统的形态和产业领域而生存着, 这 里形成极为鲜明对照的两副面孔正是东南亚华人资本的真实面貌。” ① 在马来 西亚, 华人企业中有 80% 属中小企业, 而且特别集中于小企业②; 在菲律宾, 华商企业超过 20 万家, 但它们绝大多数都属于中小企业③; 新加坡、 泰国、 印尼的情况也大体相当。 据估算, 新加坡、 马来西亚、 泰国、 菲律宾、 印度尼 西亚五国华商中小企业的资本接近 4000 亿美元。④ 1． 新加坡 2012 年新加坡大约有 17． 1 万家企业, 其中 99% 属于中小企业, 华商中小 企业约占所有中小企业数的 90% 。 中小企业一直是新加坡的主要经济力量之 一, 其对经济增加值的贡献从 2003 年的 46% 稳步增加至 2012 年的 50% , 与 大型企业平分秋色⑤。 2009 年新加坡中小企业产值大约为 1325． 29 亿新元, 占 GDP 总值的 50% , 吸纳了 62% 的就业人口⑥。 新加坡华商中小企业资本约为 1367 亿美元⑦, 几乎遍布经济领域的所有 行业。 据 官 方 统 计, 2007 年 中 小 企 业 行 业 分 布 情 况 如 下: 批 发 零 售 业 占 32% , 地产与商用服务业占 19% , 社区、 社会及个人服务业占 14% , 金融服 务行业占 6% , 运输与仓储业占 6% , 制造业占 5% , 住宿与餐饮业占 3% , 其他行业占 11% ; 就经济增加值的贡献而言, 批发零售业占 25% , 地产与商 用服务业占 19% , 制造业的企业数量虽然不多, 但其对生产增加值的贡献却 ① 〔 日〕 岩崎育夫: 《 东南亚的华人资本与国民经济 ( 下) 》 , 《 南洋资料译丛》 1999 年第 2 期。 ② 董孟雄、 陈庆德: 《 战后经济动荡中的东南亚华人、 华侨社会》 , 《 华侨华人历史研究》 1989 ③ Teresita Ang See and Go Bon Juan, “ China, the ‘ Chinese economy’ and Ethnic Chinese Business in 年第 4 期。 the Philippines ” in Leo Suryadinata ed． , Southeast Asia’s Chinese Businesses in an Era of Globalization: Coping with the Rise of China． Singapore: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2006, ④ ⑤ ⑥ ⑦ 068 p． 223. 庄国土等: 《 华侨华人经济资源研究》 , 国侨办政策法规司编, 2011, 第 17 ~ 18 页。 Singapore Economy, http: / / www． singstat． gov． sg / statistics / visualising_ data / Singapore-Economy． pdf. Singapore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 Profile of Enterprise in Singapore, p． 2, Singapore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 Gross Domestic Product ( GDP) by Industry, http: / / www． singstat． gov． sg / stats / themes / economy / ess / essa11． pdf． ; IE Singapore, 2010 Work Plan Seminar of “ Small & Mighty Enterprise” . 庄国土等: 《 华侨华人经济资源研究》 , 国侨办政策法规司编, 2011, 第 17 页。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达到 17% ①。 考虑到华族所占的比重, 华商中小企业的行业分布应该与上述新 加坡中小企业的总体情况大体相当。 2． 马来西亚 据马来西亚官方统计, 2010 年中小企业总数 61． 42 万家, 约占大马企业 总数的 99． 2% , 吸收了国内 59% 的就业人口, 贡献了 32% 的国内生产总值②。 一般认为, 当前在中小企业领域, 华商大约占 80% ③。 若以这个比例作为测算 的标准, 2010 年华商中小企业大约有 51． 3 万家, 对马来西亚国内生产总值的 贡献超过 2255 亿马元④。 华商中小企业几乎遍及国内经济所有行业, 其中批发及零售贸易、 制造 业、 建筑与工程承包、 房地产、 专业服务领域⑤ 是华商中小企业最集中的行 业, 占华商中小企业总数的八成。 在制造业方面, 华商中小企业主要集中在纺 织、 服装、 食品、 日化、 五金、 电子、 家具等行业, 企业所在地主要集中在柔 佛、 吉隆坡、 雪兰莪、 霹雳州、 槟城等比较重要的工业区。 南部的柔佛主要生 产纺织品、 木制品和服装; 中部的雪兰莪, 以生产交通设备和用电产品为主; 中北部的霹雳州主要生产食品和与食品相关的产品; 北部的槟城则在半导体和 电子产品制造方面占据优势。 3． 泰国 据泰国官方统计, 2010 年泰国 292． 49 万家企业中, 291． 37 万 家 为 中 小企业, 约占全国企业总数的 99． 6 % 。 同年中小企业的 GDP 为 37469 亿泰 铢, 约占泰国国内生产总值的 37． 1 % 。 一般认为华人资本约占泰国企业数 量的40% ⑥。 若 以 这 个 比 例 作 为 估 算 的 基 础, 我 们 大 致 认 为 占 企 业 总 数 99． 6 % 的泰国中小企业中, 大约有 40 % 属于华商企业, 即华商中小企业有 ① ② ③ ④ ⑤ ⑥ Singapore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 Profile of Enterprise in Singapore, p． 2. National SME Development Council ( NSDC ) , SME Annual Report 2010 / 2011, November． 2011, p． 21. 《陈耀星: 发挥融资真正作用, 中小企业银行应重组》, 马来西亚 《星洲日报》 2010 年 8 月 15 日。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 Malaysia, Yearbook of Statistics Malaysia 2011, p． xxiv. 专业服务领域包括律师、 会计师、 工程师、 绘测师等。 Ikuo Iwasaki, A Reflection on Som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Ethnic Chinese Capital in Contemporary Southeast Asia, in edited by Yu Chungsun, Ethnic Chinese Their Economy, Politics and Culture. The Japan Times Ltd． , 2000, p． 30. 069 华侨华人蓝皮书 116． 55 万家; 假设华商中 小 企 业 产 值 与 泰 国 中 小 企 业 平 均 水 平 大 体 相 当, 那么中小华商对该国 GDP 的贡献为 14987 亿泰铢, 大约占整个国家 GDP 的 14． 84% ①。 华商中小企业遍布泰国全境, 大曼谷地区、 清迈、 合艾等华人聚居地, 是华商中小企业最集中的地区。 就行业分布而言, 华商中小企业广泛地分布 在商业、 服务业、 制造业等领域。 在商业领域, 华人是泰国主要的零售商、 批发商、 进出口贸易商, 据泰国华商团体的估计, 批发业、 进出口业、 杂货 业、 百货业的企业大约有 70% 为华商所有②。 在服务业, 中小华商的投资主 要分布在餐饮、 酒店、 娱乐、 旅游、 交通运输、 设备维修、 中医药等领域。 在制造业方面, 华商中小企业主要分布在食品加工制造、 纺 织 服 装、 金 属 机械、 化工、 电子电器等领域。 电子电器是泰华经济中 的 新 兴 行 业, 从 初 期与外国技术合作进口组装, 逐渐发展到现在的自行装配、 生 产, 近 年 来 华商在该行业的比重从原来占 30 % 提高到 40 % 左右, 并不断与外资合作生 产更高层次的产品③。 4． 菲律宾 据菲律宾官方统计, 2011 年全国中小企业总数为 81． 68 万家, 占企业 总数的 99． 6 % , 吸收了国 内 61 % 的 就 业 人 口, 贡 献 了 35． 7 % 的 全 国 经 济 增加值 ④。 菲律 宾 的 华 商 中 小 企 业 大 约 占 全 国 中 小 企 业 总 数 的 四 分 之 一。 假设华商中小企业产出与全国中小企业的平均产出相当, 那么 2011 年华商 中小企业对菲律宾 经 济 增 加 值 的 贡 献 在 9 % 左 右。 考 虑 到 菲 律 宾 华 族 人 口 仅占总人口的 1． 6 % , 华 商 中 小 企 业 在 该 国 经 济 领 域 能 有 如 此 之 地 位, 实 属不易。 就行业分布而言, 商品批发、 零售、 贸易、 餐饮是华商中小企业最集中的 行业, 除此之外, 华人中小型企业还广泛地分布在小五金制品工业、 药业、 纺 ① ② ③ ④ 070 Office of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Promotion ( OSMEP) , The White Paper on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of Thailand in 2010 and Trends 2011, 2010, pp． 3 - 21. 华侨经济年鉴委员会编 1993 年 《 华侨经济年鉴》 , 台北海宇文化事业有限公司, 1993, 第 52 页。 刘文正: 《21 世纪初泰国华商经济地位初探》 , 《 八桂侨刊》 2012 年第 3 期。 数据来自菲律宾贸工部网站, http: / / www． dti． gov． ph / dti / index． php? p = 321。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织及成衣工业、 电子与电器器材工业、 木材加工业、 建筑材料工业、 食品加工 业及化学制品工业等行业。 需指出的是,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 20 余万中国新 移民的南来, 在当地经商谋生, 敢闯敢拼, 为菲华中小企业注入新鲜的血液, 成为推动华人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5． 印尼 据印尼官方统计, 截至 2011 年底, 印尼中小及微型企业的总数已达 5200 万家 ( 中小规模的工业企业达到 380 万家) , 吸纳了全国 97% 的劳动力, 产值 占 GDP 的 65% , 出口占总额的 70% ①。 一般认为, 华商中小企业产值占印尼 所有中小企业产值的三成, 有学者估算 2009 年印尼华商中小企业资本大约为 593 亿美元②。 华人经营的中型企业有 5000 多家, 小型企业和家庭式手工业小 作坊难以计数, 它们中有许多分布在印尼政府设在全国各城镇的约 1 万个小型 工业区内 ( Industrial Clusters) , 雇用数名工人, 其中包括不支付工资的家庭成 员③。 西方学者实地调研表明, 印尼政府仅在人口密集和资源相对贫瘠的中爪 哇便设立了 4400 个小型工业区, 其中印尼华裔人士开设的工厂在工业区内往 往占据较有优势的地位④。 就行业分布而言, 华商中小企业主要集中在批发零售、 进出口贸易、 餐饮 休闲、 制造业、 交通、 建筑、 农产品种植与加工等行业。 批发零售、 贸易等商 业领域是华商中小企业经营的传统产业, 营业网点遍布全国各地, 对于丰富印 尼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 促进国内商品流通和出口具有重要意义。 据印华著名 企业家林文光估计, 经营商贸的华人小企业主大约为 30 万⑤。 在制造业方面, 中小华商广泛地分布在家具、 纺织、 服装、 鞋类、 食品、 饮料、 木材加工、 塑 料制品、 小五金、 零配件制造等领域。 ① 《 印尼中小微企业迅速增长 2011 年底已达 5200 万家》 , 《 经济日报》 2013 年 5 月 31 日。 ③ 沈红芳: 《 经济全球化下的东南亚中小华商企业》 , 《 华侨华人历史研究》 2007 年第 3 期。 ② ④ ⑤ 原晶晶、 杨晓强: 《 印度尼西亚华人及其资本发展现状》 , 《 东南亚纵横》 2011 年第 6 期。 Hendrawan Supratikno, “ the Development of SME Clusters in Indonesia” , in Denis Hew and Loi Wee Nee ( eds． ) , Entrepreneurship and SMEs in Southeast Asia, Singapore: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2004, pp． 120 - 123. 林文光: 《 中国实施 “ 走出去” 发展战略与印尼华商》 , 中 国侨网, http: / / www. chinaqw. com, 2010 - 07 - 10。 071 华侨华人蓝皮书 （四）小结 进入 21 世纪, 东南亚华人经济进一步融入当地社会, 华商资本总量日益 扩大, 并在房地产、 金融、 商业、 农业及部分领域的制造业占据牢固地位, 显 示出强大实力。 从国别来看, 在新加坡和泰国, 华商资本发展平稳, 经济实力 与外国资本并驾齐驱。 在马来西亚和印尼, 虽然华商资本绝对值仍在增长, 但 由于土著企业和国有资本的持续发展, 华商在所在国的经济地位较 20 世纪 90 年代相对来说有所下降①。 在菲律宾, 当地华商的经济实力, 已呈现出超越西 班牙裔商业精英的势头②。 东盟五国华商强势的经济地位, 既是维系华族社会 的支柱之一, 也是华族政治地位提升的主动力。 一些媒体和学者刻意渲染东南亚华商经 济 实 力, 认 为 其 掌 握 所 在 国 的 经济命脉, 这是不切实际的。 日本学者岩崎育夫根据翔实的企业经济资料, 对东南亚华人资本作出新的估计和分析, 他认为新 加 坡、 马 来 西 亚、 菲 律 宾、 泰国、 印度尼西亚 5 个东盟国家的华人资本实际上只占 其 本 国 总 资 本 的 1 / 3 左右③。 这一估计是比较客观的, 也与本文相互印证, 因此笔者倾向 认同。 经过 20 世纪末金融危机洗礼的华商大企业逐渐走向成熟, 传统家族经 营弱化, 经营业务方式趋于稳重, 整体素质有效提高, 如正大集团、 金光集 团、 丰隆集团、 三林集团等一批华人企业集团在国际化的道路上获得前所未 有的发展。 但就企业规模而言, 华商大企业与西方跨 国 公 司 相 比 仍 稍 逊 一 筹。 2013 年世界 500 强企业, 东南亚华商仅有一家上榜, 全球 2000 强企业, 东南亚华商上榜企业也只有 22 家。 东南亚华商企业 绝 大 多 数 是 中 小 企 业, ① 1990 年 华 族 在 马 来 西 亚 有 限 公 司 股 权 的 比 重 为 45． 5% , 到 2008 年 这 一 数 字 已 经 下 降 到 ② Ellen H． Palanca, “ Public Policy, Political Culture, and Ethnic Chinese Business in the ③ 34． 9% 。 数据来自 Seventh Malaysia Plan 1996 - 2000 和 10th Malaysia Plan 2011 - 2015。 Philippines” , Leo Suryadinata ed． , Southeast Asia’s Chinese Businesses in an Era of Globalization: Coping with the Rise of China． Singapore: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2006, pp． 274 - 277. Ikuo Iwasaki, A Reflection on Som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Ethnic Chinese Capital in Contemporary Southeast Asia, in edited by Yu Chungsun, Ethnic Chinese Their Economy, Politics and Culture. The Japan Times, Ltd． , 2000, p． 30. 072 二十一世纪的东南亚华人社会：人口趋势、政治地位与经济实力 近年来得益于稳定的宏观经济和政府政策扶持, 发展十分迅速。 深具活力的 华商中小企业, 在促进就业、 繁荣本国经济中扮演重要角色, 但同时也面临 经营者文化素质较低、 劳工不足、 不善于利用政府鼓励措施、 国家经济政策 歧视等诸多挑战。 参考文献 中文文献 〔 美〕 施坚雅著 《 泰国华人社会: 历史的分析》 , 许华等译,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10。 〔 日〕 岩崎育夫: 《 东南亚的华人资本与国民经济》 ( 下) , 《 南洋资料译丛》 1999 年第 2 期。 〔 泰〕 江白潮: 《 二十世纪泰国华侨人口初探》 , 《 东南亚》 1992 年第 4 期。 〔 新加坡〕 苏 瑞 福 著 《 新 加 坡 人 口 研 究》 , 薛 学 了、 王 艳 等 译, 厦 门 大 学 出 版 社, 2009。 第一太平有限公司: 《 第一太平有限公司 2010 年度中期报告》 , 2010。 《 世界侨情报告》 编委会: 《 世界侨情报告 (2012 ~ 2013) 》 , 暨南大学出版社, 2013。 曹云华、 许梅、 邓仕超: 《 东南亚华人的政治参与》 , 中国华侨出版社, 2004。 曾少聪、 汪鲸: 《 东南亚华侨华人与居住国的政治关系———以菲律宾、 新加坡、 马来 西亚和印尼为例》 , 载 《 第九届中国世界民族学会会员代表大会暨学术讨论会论文集》 ( 上 册) , 2010。 戴鸿琪: 《 印尼华侨经济》 , 台北海外出版社, 1956。 董孟雄、 陈庆德: 《 战后经济动荡中的东南亚华人、 华侨社会》 , 《 华侨华人历史研究》 1989 年第 4 期。 黄昆章: 《 印尼华侨华人史 (1950 ~ 2004) 》 , 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5。 纪硕鸣等: 《 华商在国际市场举足轻重》 , 《 亚洲周刊》 2004 年第 41 期。 康晓丽: 《 战后马来西亚华人再移民: 数量估算与原因分析》 , 《 华侨华人历史研究》 2012 年第 3 期。 孔祥利: 《 民主化进程中东南亚国家的华人政治参与———以菲律宾、 马来西亚和印度 尼西亚为例》 , 《 东南亚研究》 2008 年第 5 期。 李学民、 黄昆章: 《 印尼华侨史》 , 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8。 李一平、 刘文正: 《 论冷战国际环境中的中国与新加坡关系》 , 《 厦门大学学报 ( 哲学 社会科学版) 》 2008 年第 1 期。 刘文正: 《21 世纪初泰国华商经济地位初探》 , 《 八桂侨刊》 2012 年第 3 期。 073 华侨华人蓝皮书 刘文正: 《 中国—东盟关系中的华商 (1970 ~ 2010) ———以东盟五国华商为例》 , 厦门 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 未刊) , 2011。 期。 刘晓斌: 《 论东南亚华人文化的现状与前景》 , 《 华侨华人历史研 究》 1995 年 第 3 龙异: 《 印度尼西亚华人政策与华人政治参与的历史分析》 , 《 暨南大学学报 ( 哲学社 会科学版) 》 2013 年第 5 期。 潘翎主编 《 华侨华人百科全书》 , 新加坡华裔馆, 1998。 潘少红: 《 二战后泰国华人参政历程及原因分析》 , 《 东南亚纵横》 2004 年第 3 期。 期。 沈红芳: 《 经济全球化下的东南亚中小华商企业》 , 《 华侨华人历史研究》 2007 年第 3 施雪琴: 《 菲律宾华人移民政策与人口的变化: 从十七世纪初至二十世纪九十年代》 , 《 南洋问题研究》 1996 年第 3 期。 台湾 “ 侨委会” 统计室: 《 泰国 2010 年华人人口统计推估》 , 2011。 唐慧: 《 印度尼西亚历届政府华侨华人政策的形成与演变》 ,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06。 王望波、 庄国土等: 《2009 年海外华侨华人概述》 ,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11。 王望波: 《 东南亚华人社会政治地位的现状和发展趋势》 , 《 南洋问题研究》 2000 年第 3 期。 王晓东: 《 从上市企业看菲律宾华商企业的发展特点和趋势》 , 《 亚太经济》 2010 年第 5 期。 韦红: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马来西亚民族政治的变化》 , 《 世界民族》 2002 年第 1 期。 谢美华: 《 近 20 年新加坡的中国新移民及其数量估算》 , 《 华侨华人历史研究》 2010 年 第 3 期。 期。 原晶晶、 杨晓强: 《 印度尼西亚华人及其资本发展现状》 , 《 东南亚纵横》 2011 年第 6 朱陆民: 《 从制度视角看马来西亚华人的参政空间》 , 《 世界民族》 2005 年第 2 期。 庄国土、 刘文正: 《 东亚华人社会的形成和发展》 ,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09。 庄国土: 《 东南亚华侨华人数量的新估算》 , 《 厦门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09 年第 3 期。 庄国土: 《 东南亚华人参政的特点和前景》 , 《 当代亚太》 2003 年第 9 期。 庄国土: 《 论中国人移民东南亚的四次大潮》 , 《 南洋问题研究》 2008 年第 1 期。 外文文献 A Sustainable Population for a Dynamic Singapore: Population White P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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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nic Chinese Communities in Southeast Asia in the 21st Century: Population Trend, Political Status and Economic Strength Liu Wenzheng Wang Yongguang Abstract: Southeast Asia has been a prime destination for Chinese emigrants throughout history, where the number and distribution of local ethnic Chinese have no match among overseas Chinese communities in the rest of the world． The number of Ethnic Chinese in ASEAN countries-Singapore, Malaysia, Thailand, the Philippines, Indonesia was nearly 30 million in 2011, which accounted for 60 percent of all overseas Chinese．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political democratization in Southeast Asian countries and the further ethnic Chinese integration into the local community, ethnic Chinese policy has been gradually relaxed, and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of ethnic Chinese makes new progress in 21st century． After the Asian Financial Crisis of 1997, ethnic Chinese business actvities in Southeast Asia have shown vigor and vitality, ethnic Chinese capital grows increasingly, and ethnic Chinese businesses are a powerful economic force, which have entrenched themselves in real estate, finance, commerce, agriculture and some manufacturing industries. Keywords: Southeast Asia Ethnic Chinese Communities; Population Trend;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Ethnic Chinese Business 0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