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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目录 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研究 ............................... 1 税收因素对我国 OFDI 的影响研究——基于 OECD 成员国的研究 .................. 34 技术性贸易措施影响的实证分析——以上海市生物医药行业为例 ................ 51 发展文化旅游，振兴老区经济——以梅州客家革命老区为例 .................... 71 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对半导体行业创新能力的影响 ............................. 221 《电子商务法》下优化电商行业税收征管模式的研究 ......................... 241 中美贸易摩擦：行业和平均关税水平测度研究 ............................... 258 长三角一体发展的税收政策演进、国际经验借鉴与对策建议 ................... 277 “民以食为天 食以安为先”——打造健康果蔬平台 .......................... 309 中美贸易战至今对我国制造业损失的评估与展望 ............................. 331 数字经济背景下税收面临的挑战及对策 ..................................... 354 我国高铁中长途定价策略的研究 ........................................... 368 会展经济带动东北振兴可行性研究 ......................................... 377 附录 1 关于举办第八届“经济学人”科研创新竞赛的通知 ..................... 397 附录 2 关于表彰第八届“经济学人”学术作品竞赛获奖团队及指导教师的通知 ... 40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研究 作者：李兆丰 秦瑶 刘予楷 张津津 朱名辉 指导老师：段景辉 [摘 要]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必须把发展经济 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必须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1 为主线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 振兴实体经济振兴制造业是我们国家繁荣复兴的重要支撑。研究关税这一国家用 来调控经济、行业发展的工具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有着重要意义。本文 首先依托国家统计局、中国工业统计年鉴等数据库对中国 2012-2017 年制造业全 要素生产率进行了测算，发现大部分制造业部门的全要素生产率均有所提高且增 长速度较快，但制造业的发展仍要靠要素投入。随后本文在 HS6 位编码商品的 基础上从中间品和最终品的角度研究，发现中间品关税的下降对中国制造业全要 素生产率有着显著的积极作用，而最终品关税的下降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 没有显著作用。 本文分为以下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为绪论。本章节的内容主要包括本文的研究背景及意义、文献综述、 研究内容研究方法。 第二部分为进口关税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理论分析。进口关税对制 造业全要生产率的影响可以概括为数量效应、种类效应、竞争效应和学习效应。 第三部分为实证部分。本文首先依对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 进行了测算，随后借助世界贸易观察网站和 WTO 关税数据库测算出中国各制造 业进口商品关税率，最后分别考虑中间品进口关税和最终品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 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第四部分为结论与政策，这一部分对本文的研究结果进行了总结，就如何提 高我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以及如何调整关税政策提出建议。 1《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习近平代表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于 2017 年 10 月 18 日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向大会作的报告。 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关键词]制造业部门；全要素生产率；进口关税 Abstract：In the report to the 19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 said: "to build a modern economic system, we must focus on the real economy. We must put quality first and give priority to efficiency and we must take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as the main task to promote quality, efficiency and momentum changes in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rais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Revitalizing the real economy and the manufacturing sector is an important support for China's prosperity and revival.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study the influence of tariffs, a tool used by countries to regulate economic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 o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this paper,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from 2012 to 2017 was estimated based on the national bureau of statistics, China industrial statistical yearbook and other databases. It was found that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decreased in only two manufacturing sectors, but the development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still depends on factor input. Then, based on hs6-digit code goods, this paper studies the intermediate goods and final good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mediate goods, and finds that the decline of intermediate goods tariff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Chines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while the decline of final goods tariff has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Chines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his paper is divided into the following four parts: The first part is the introduction. The content of this chapter mainly includes the research background and significance of this paper, literature review, research content and research methods. The second part is the theoretical analysis of the influence of import tariff o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he influence of import tariff on manufacturing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can be summarized as quantity effect, category effect, competition effect and learning effect. The third part is the empirical part. This paper first calculates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from 2012 to 2017, then calculates the tariff rates of China's 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manufacturing imports with the help of the world trade watch website and the WTO tariff database, and finally considers the impact of import tariff of intermediate products and import tariff of final products o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he fourth part is the conclusion and policy. This part summarizes the research results of this paper and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on how to improve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how to adjust the tariff policy. Key words: manufacturing sector;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Import duties. 一、绪论 （一）研究背景 制造业的繁荣是所有产业发展的基础。在当今时代，可以看到经济发达的国 家多数拥有着强大的制造业，尤其是高端技术制造业，比如发达国家美国、日本、 德国都拥有着非常强大的技术密集型工业制造体系，在国际分工中占据着有利地 位。此外，制造业的强大是国家的底气，有了高端制造业，就意味着国家在军工、 核心设备上的话语权。金融世界不可能一直是高增长的状态，泡沫一旦破裂会损 失惨重，而拥有坚实强大的制造业体系才是经济持续发展的最重要保证。在 2020 年发生的新冠疫情中美国金融体系早到了巨大的截至 2020 年 3 月 16 日，美国股 市已经连续三次熔断。而另一方面我们看到，非常多的国家陷入到医用口罩、防 护服等防护用具产能严重不足的困境，而中国在这次疫情中能够凭借其强大的产 能保证供给，在广大医护人员的努力之下如今中国经济已逐步回到正轨。实体经 济是整个国家经济的基础，是创造财富的根本来源，而制造业正是实体经济的核 心，所以快速发展制造业，提高制造业科技水平是我们国家跻身世界强国之林的 必然选择。 自 1978 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制造业快速发展，取得了惊世的成就。1990 年 我国制造业增加值占全球制造业增加值的比重仅为 2.7%，而仅经过 20 年的发展， 在 2010 年我国制造业增加值在全球占比达 18.4%，跃升为世界第一制造大国， 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工厂。但是在高速发展的同时，我国制造业存在低产出、能 耗、低效率等问题。美国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1994)曾通过研究发现，自 1960 年以来东亚工业化国家之所以经济快速增长，主要归功于劳动和资本的大 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量投入，而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却十分微弱，并且他认为这种发展模式不 可能长久的持续下去。从中可以看出，一国经济的发展不能仅靠劳动和资本的投 入驱动，更要依靠技术进步或全要素生产率（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TFP） 的提高，即提高投入转化为产出的效率，以此来推动国家的经济增长。党的十九 大报告中指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必须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 上。必须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经济发展质 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如何做到加快经济增长模 式的转变，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同时，保证产出水平也不断提高,是中国制造业 发展所面临和需要解决的问题。 （二）研究意义 1.理论意义 本文的理论意义在于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虽然前人有很多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但因为大多借助 与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而中国工业数据库仅有 2013 年以前的数据，所以研究 较为滞后，对于 2013 年以后的研究还很少，本文根据索洛余值法借助国家统计 局，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对 2012-2017 年的中国制造业的全要素生 产率进行测算，更能够反应近几年来中国制造业的发展现状和存在的问题 其次，在研究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时，从中间品、最 终品两个层面入手研究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使实践结果 更准确更深入。 2.现实意义 关税最为国家优化产业结构的工具对于制造业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较高 的税率可以保护国内幼稚产业，而对于成熟的行业采用较低的税率可以鼓励竞争， 本文的现实意义在于：首先本文将在 C-D 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引入中间投入，采 用索罗余值法测算中国制造业各部门 2012-2017 年的全要素生产率。其次,本文将 从中间品关税与最终品关税入手研究关税对于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究竟有着怎 样的影响，并据此给出建议，这对于加快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振兴我国实体经济 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三）文献综述 本文的国内外文献综述包含以下三个方面：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方法、影响 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因素和进口关税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1.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方法 目前，衡量全要素生产率的方法主要有以下几种：代数指数法、索洛余值法、 随机前沿分析法和隐形变量法等 （1）代数指数法 代数指数法最早由 Abramvitz（1956）提出，其计算方法是用产出数量与资 本要素、劳动要素投入的加权指数的比率来计算全要素生产率，具体的公式如下： 上式中 表示第 t 期的全要素生产率， 表示第 t 期的产出， 表示第 t 期的资本要素投入， 表示第 t 期的劳动要素投入， 、 分别表示两种投入的占 比。代数指数法的优点在于计算公式更为清晰地表示出全要素生产率的内涵，但 在该模型中默认边际生产率是不变的，这一情况并不符合常理，所以用代数余值 法计量全要素生产率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Abramovitz（1956）和 Kendrick（1956） 都运用代数指数法对美国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算。 （2）索洛余值法 索洛余值法由 Robert Merton Solow（1957）提出，其计算方法是用产出生产 率扣除各投入要素的增长率后的残差来表示全要素生产率，故该方法又被称为生 产函数法。索罗余值法相比其他方法测算全要素生产率更为简便，也是学术界最 常用的一种方法。Solow（1957）运用索洛余值法对美国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测 算，发现美国经济的增长主要归功于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Dension(1962)同样运 用索洛余值法对美国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测算，发现 1905-1957 年间美国全要 素生产率年均增长 1.325%张军和施少华（2003）运用索洛余值法研究发现 1978-1998 年我国全要生产率年均增长率为 2.9%，且对产出的贡献率达到 30%。 郭庆旺、贾俊雪（2005）通过索洛余值法发现在 1979-2004 年间，我国全要素生 产率增长率较低，且我国经济增长主要依赖于要素投入。 （3）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法 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法是在考虑资源没有被充分利用的情况下，通过将全要素 生产率进行分解，进而估算全要素生产率。王争等（2006）采用了随机前沿生产 函数法将全要素生产率分解为四个部分，发现自 1988 年以来我国工业部门全要 素生产率都出现了增长的趋势。李胜文、李大胜（2008）运用随机前沿生产函数 法对中国工业细分行业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测算，发现在 1985-2005 年间里工 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先慢后快，而后逐渐停滞。范剑勇等（2014）运用随机前沿 生产函数法以我国通信设备、计算机与其他电子设备业企业为研究对象，发现技 术效率改善与前沿技术进步是增长的主要结构性因素。 （4）隐性变量法 与索洛余值法将全要素生产率看作是残差不同，隐性变量法是将全要素生产 率看作一个独立的且观测不到的变量，在借助状态空间模型（state space model） 的情况下利用极大似然估计法对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估计。为了避免出现伪回归问 题，需要在估计时对数据进行平稳性检验和协整检验。刘洪和昌先宇（2011）通 过运用隐性变量法构建状态空间模型对中国 1979-2008 年间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 了测算，发现我国全要素生产率整体随 GDP 同向增长。 （5）数据包络分析法 数据包络分析法（DEA）是根据多项投入指标和多项产出指标，利用线性规 划的方法，对具有可比性的同类型单位进行相对有效性评价的一种数量分析方法。 通常它与 Malmquist 生产率指数法相结合对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算。 Fare(1994)使用 DEA-Malmquist 指数方法以 17 个 OECD 国家作为研究对象 研究发现，在 1979-1988 年间里，日本的全要素生产率最高。Kruger(2003)运用 数据包络分析法对 1960-1990 年间 87 个国家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算，发现资 本较密集的 OECD 国家全要素生产率更高。刘舜佳（2008）运用 DEA 方法对我 国 1952-2006 年间的 27 个省份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测算，发现中国全要素生 产率呈下降趋势。祝福云和闫鑫（2016）基于三阶段 DEA-Malmquist 指数对我 国轻工业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测算，研究发现我国轻工业全要素生产率在 2000-2010 的 11 年间实现了快速增长且年均增长率达到 8.6% 2.关于影响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因素 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现有研究结果表明，影响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因素有很多，可以概括以下 四个方面，分别是要素投入和配置效率、市场环境、政府政策、贸易自由度、产 业集聚等。 在要素投入及其配置效率方面，涂正革和肖耿（2005）研究发现前沿技术的 进步已经成为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最重要因素；龚关和胡关亮（2013）重点研究 了资源配置效率与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关系，结果表明若资本和劳动均为有效 配置，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将显著提高 在市场环境方面，聂辉华等（2014）以 1997-2007 年中国制造业企业的微观 数据为基础考察了腐败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发现腐败对国企的全要 素生产率没有影响，对私企的全要素生产率有正向作用，而对中间品结构比较复 杂的企业有负面影响；盖庆恩等（2015）从广义视角研究发现资源配置不当会降 低制造业企业全要素生产率，若能消除资本市场扭曲，制造业企业的全要素生产 率将会显著提高。 在政府政策方面，任曙明和吕镯（2014）研究了政府补贴对生产率以及对融 资约束的影响，结果表明，政府补贴普遍将会提高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并且抵消 融资约束带来的负面影响，但仍有 1/4 的企业在接受政府补贴后生产率水平下降 了。刘映曼（2020）通过研究发现，政府财政补贴将会显著抑制制造业企业的全 要素生产率，但同时财政补贴会激励企业进行创新，从而间接提高制造业企业全 要素生产率。王冬梅（2020）以民营企业为研究对象，发现政府补贴仅对大型民 营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起正向作用。 在贸易自由度方面，余淼杰（2011）研究发现企业参与加工贸易有助于提高 全要素生产率；毛其淋、盛斌（2013）的研究结果也证实了这一观点，同时发现 相对于外资企业，参与加工贸易对提高本土制造业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更大； 李清如（2014）研究发现发展中国家本国贸易开放程度的提高有利于本国相对生 产率的提高;刘斌等（2015）的研究结果表明，贸易自由化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有着显著的积极作用，而且在法律健全的地区效果更明显；但也有学者给出了相 反的观点，陈维涛等（2018）研究发现中间产品的进口贸易自由化不利于企业的 创新，将会导致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下降。 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在产业集聚方面，郑亚夫（2020）通过研究我国不同区域的制造业集聚水平 与全要素生产率的关系，发现制造业集聚将会提升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但不呈 线性关系。姜卓楠（2020）通过研究广东省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对广东省制造 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发现专业化、多样化集聚将会显著提高制造业全要素生 产率。 此外，也有许多研究针对多种原因进行分析。如邓婷（2009）从技术水平、 制造业劳动人口素质、产权结构和经济体制和对外开放程度四个维度入手研究对 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王映川（2017）研究了发现劳动人口素质、R＆D 投资、宏观经济形势、对外贸易依存度等因素对全要素生产率均有显著的积极作 用。 3.进口关税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现有研究结果表明，影响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因素有很多，可以概括以下 四个方面，分别是要素投入和配置效率、市场环境、政府政策、贸易自由度、产 业集聚等。 在要素投入及其配置效率方面，涂正革和肖耿（2005）研究发现前沿技术的 进步已经成为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最重要因素；龚关和胡关亮（2013）重点研究 了资源配置效率与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关系，结果表明若资本和劳动均为有效 配置，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将显著提高 在市场环境方面，聂辉华等（2014）以 1997-2007 年中国制造业企业的微观 数据为基础考察了腐败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发现腐败对国企的全要 素生产率没有影响，对私企的全要素生产率有正向作用，而对中间品结构比较复 杂的企业有负面影响；盖庆恩等（2015）从广义视角研究发现资源配置不当会降 低制造业企业全要素生产率，若能消除资本市场扭曲，制造业企业的全要素生产 率将会显著提高。 在政府政策方面，任曙明和吕镯（2014）研究了政府补贴对生产率以及对融 资约束的影响，结果表明，政府补贴普遍将会提高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并且抵消 融资约束带来的负面影响，但仍有 1/4 的企业在接受政府补贴后生产率水平下降 了。刘映曼（2020）通过研究发现，政府财政补贴将会显著抑制制造业企业的全 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要素生产率，但同时财政补贴会激励企业进行创新，从而间接提高制造业企业全 要素生产率。王冬梅（2020）以民营企业为研究对象，发现政府补贴仅对大型民 营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起正向作用。 在贸易自由度方面，余淼杰（2011）研究发现企业参与加工贸易有助于提高 全要素生产率；毛其淋、盛斌（2013）的研究结果也证实了这一观点，同时发现 相对于外资企业，参与加工贸易对提高本土制造业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更大； 李清如（2014）研究发现发展中国家本国贸易开放程度的提高有利于本国相对生 产率的提高;刘斌等（2015）的研究结果表明，贸易自由化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有着显著的积极作用，而且在法律健全的地区效果更明显；但也有学者给出了相 反的观点，陈维涛等（2018）研究发现中间产品的进口贸易自由化不利于企业的 创新，将会导致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下降。 在产业集聚方面，郑亚夫（2020）通过研究我国不同区域的制造业集聚水平 与全要素生产率的关系，发现制造业集聚将会提升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但不呈 线性关系。姜卓楠（2020）通过研究广东省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水平对广东省制造 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发现专业化、多样化集聚将会显著提高制造业全要素生 产率。 此外，也有许多研究针对多种原因进行分析。如邓婷（2009）从技术水平、 制造业劳动人口素质、产权结构和经济体制和对外开放程度四个维度入手研究对 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王映川（2017）研究了发现劳动人口素质、R＆D 投资、宏观经济形势、对外贸易依存度等因素对全要素生产率均有显著的积极作 用。 总之，对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是当代经济学的重点话题。目前，已有很多学 者建立和不断完善测算全要素生产率的方法，但是各种方法都有其独特的优点和 缺点。同时我国学者对于中国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较为滞后，缺少对近几年的研 究。关于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现有研究有着截然不同的 观点，还需要从最新的数据入手深入研究。 （四）研究内容及方法 1.研究内容 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本文的研究内容包含以下三个方面： （1）进口关税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理论分析 总结前人的研究成果，可从进口关税的数量效应、种类效应、竞争和学习效 应三个方面分析进口关税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2）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和进口关税率的测算 首先采用索洛余值法，在道格拉斯生产函数（C-D 函数）的基础上加入中间 投入因素，借助国家统计局、中国工业统计年鉴等数据库对中国 2012-2017 制造 业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算；然后借助世界贸易观察和 WTO 关税数据库对中国进 口的制造业部门商品的进口关税率进行测算 （3）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借鉴王平（2015）建立的关税经济模型，分别研究中间品进口关税和最终品 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2.研究方法 （1）文献分析法。通过梳理前人的研究，就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方法、影 响全要素生产率的因素、进口关税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三个方面进行总 结，这些都构成了本文研究的理论基础 （2）实证分析法。本文首先以面板数据为基础运用索洛余值法在 C-D 生产 函数上加入中间投入对中国 2012-2017 年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算，随后借 鉴王平（2015）的关税经济模型借助 Stata 15.0 数据分析软件，分别分析中间品 进口关税和最终品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二、进口关税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理论分析 总结前人的研究发现进口关税对制造业全要素会产生有着多种不同的效应， 大致分为数量效应、种类效应和竞争效应 （一）进口关税削减的价格效应 进口关税的价格效应是指进口关税的削减会导致进口商品的价格降低。然而 进口关税的价格效应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却可能是双重的。一方面企业获 得进口产品的成本会降低，会使进口产品在国内市场上更具竞争力，从而导致进 1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口产品质量的不断提升（Melitz，2003）。同时进口关税的削减会导致中间品的 价格降低，更多更高质量的进口中间品意味着国内企业加工进口中间品生产产品 的成本降低和自身产品质量的提高，在国内市场更具竞争力，从而调动企业的积 极性进行扩大再生产获得规模经济（Damijan和Kostevc，2010）。然而另一方面 Traca（1997）的研究结果却指出关税削减导致的国外产品价格下降，这会使消 费者和企业纷纷选择价格更为低廉的进口商品，从而导致国内企业在竞争中处于 劣势，并影响国内企业的产出水平，不利于国内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此外 进口商品价格下降对国内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不利影响还可能体现在国内企业 过度依赖价格低廉的进口商品，从而阻碍了企业自身的技术创新，这也不利于全 要素生产率的提高。 （二）进口关税削减的种类效应 进口关税的削减导致的价格下降还会产生种类效应。进口关税的种类效应是 指因为价格下降，企业可能会选择低价格的投入品代替之前高价格的投入品，企 业选择进口商品的种类会因此变多。目前大多实证研究都证明了进口关税的种类 效应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有着显著的积极作用。比如Ahsan（2010）运用2003-2007 年印度企业的数据进行研究，结果表明进口关税减让会使中间品进口种类更为丰 富从而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钱学锋等（2011）研究了产品进口种类对企业 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表明进口种类的增加显著的提高了产业链上游企业的 全要素生产率。 （三）进口关税削减的数量效应 关税的削减导致进口商品价格降低，本国市场上进口商品数量增多，进而加 剧了本国企业与国外企业的竞争，国内企业为了保住市场份额将会力求创新从而 提高全要素生产率（Nishimizu 和 Robinson，1984）。同时激烈的市场竞争还可 能带来规模经济，从而提高企业经营状况（Krugman，1979） 关税的削减还可能带来学习效应，即因为价格降低，企业可以进口更多的国 外商品，学习其最新的技术，从而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余 淼杰（2011）研究发现中间品进口关税的减让会引发国内企业的学习效应，这种 1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学习效应能使企业获得更快的生产率增长速度。 三、中国制造业部门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 （一）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 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是由数学家柯布（C.W.Cobb）和经济学家道格拉斯 （P.H.Douglas）在 1928 年提出的用于研究资本、劳动投入与总产出的关系的数 学函数，为后世的研究所广泛应用，具体函数形式如下： (1) (1）式中，Y 为总产出，L 为劳动投入，K 为资本投入，A、α、β 均为参数。 α、β 分别为劳动和资本的产出弹性。C-D 函数为后人研究经济增长提供了重要 的数学模型，但同时 C-D 函数也存在一定缺陷，即没有考虑技术进步对产出的 影响。为了弥补这一缺陷，后世许多学者在 C-D 函数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其 中比较著名的是索洛提出的索洛余值法也叫索洛残差法。索洛（Solow，1957） 在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引入了技术进步，对美国 1909-1949 年的相关数据进行研究 发现，这一时间内美国的技术进步推动了经济的增长，这种技术进步也被称之为 全要素生产率，它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称为“索洛余值”。 （二）基本模型 本文借鉴 Amiti 和 Konings（2005）的做法，采用索洛余值法，在柯布-道格 拉斯生产函数（C-D 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加入中间投入因素，对中国 2012-2017 年各制造业部门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估计，具体的生产函数形式如下： （ ） （2） (2)式中， 表示第 i 个制造业部门第 t 期的产出，用工业总产值表示； 示第 i 个制造业部门第 t 期的全要素生产率， 、 、 业部门第 t 期的劳动投入、资本投入和中间投入； 、 表 分别表示第 i 个制造 、 表示这三种投入占 总投入的份额，也就是三种投入的弹性。 借鉴 Olley and Pakes（1996）的处理方法，对（1）式等号两端取对数得到： （3） 1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这样以来，第 i 个制造业部门第 t 期的全要素生产率就被吸收到残差 此时只需要对残差 里， 进行还原就得到了各制造业部门各期的全要素生产率。 （三）数据说明 所有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国家统计局和中国 价格统计年鉴。由于在 2011 年之后关于制造业行业分类的标准发生了变化，因 此本文的研究期限为 2012-2017 年，研究范围为 G/B 4754-2017（中国国民经济 行业分类）中所涉及的 29 个制造业部门 用制造业分部门工业总产值表示。由于自 2012 年后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不 再提供工业总产值的数据，故以 2012 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关于工业总产值的解 释为依据进行计算。2012 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主要统计指标解释中关于工业总产 值的计算公式为：工业总产值=本期生产成品价值+对外加工费收入+在制品半成 品期末期初差额价值。其中本期生产成品价值与对外加工费可根据会计“主营业 务收入”科目的有关资料取得。在制品半成品期末期初差额价值可用期末库存商 品价值减去期初库存商品价值计算得到。因此推算出工业总产值=当期主营业务 收入+当期期末库存价值-当期期初库存价值，消胀处理采用当期年份各制造业分 部门的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换算为 2012 年价格。 均用工人数表示。 用制造业各部门的平 用制造业各部门固定资产净额表示，它等于固定资产原价 与累积折旧的差额，并用相关年份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进行消胀处理，换算为 2012 年价格。 用工业总产值与增加值的差额表示，并用相关年份分行业的工 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进行消胀处理，换算为 2012 年价格，其中由于自 2007 年后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不再提供工业增加值的数据，所以需要对工业增加值进行 计算，其中计算公式为当年工业增加值=上年工业增加值*增长率，再根据当年工 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换算为 2012 年价格。 （四）相关检验 1.平稳性检验 采用 Levin、 Lin 和 Chu 方法(LLC 检验) ，运用 Stata 15.0 对 （2）式中的 、 、 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见表 3-1 13 、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表 3-1 单位根检验结果 从表一中可以看出所有变量的 P 值均为 0.0000，故所有变量均平稳，不存在 伪回归问题，可以进行回归分析。 2.F 检验 利用 STATA15.0 对 lnllnklnm 进行 F 检验，检验结果为 F=775.67，P=0.0000， 此时 F 检验通过，解释变量的方差存在着显著性差异。 （五）测算结果及分析 运用 Stata 对（2）式进行回归，结果见表 3-2 表 3-2 回归检验结果 (1) lny VARIABLES lnk 0.416*** (0.0386) 0.0881** (0.0349) 0.386*** (0.0352) 2.368*** (0.166) lnl lnm Constant Observations R-squared Standard errors in parentheses *** p<0.01, ** p<0.05, * p<0.1 174 0.932 从表 3-2 中可以看出，R 方拟合优度为 0.9319，说明劳动、资本、中间投入 对中国制造业部门产出增长的解释达到 93.19%以上；F 统计量为 775.67，P 值为 1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0，说明该模型是有效的。从三者的 t 值和 p 值来看，劳动投入的影响达到了 5% 的显著水平，而资本和中间投入的影响达到了 1%的显著水平，其影响系数分别 为 0.088、0.416、0.385。可见中国制造业的产出仍是主要依靠资本驱动，中间投 入的贡献其次，而劳动投入对制造业各部门产出增长的贡献最小。劳动要素投入 每增加 1%，制造业部门产出将会增加 0.088%，资本要素投入每增加 1%，制造 业部门产出就会增加 0.416%，中间投入每增加 1%，制造业部门产出就会增加 0.38%。 从估计结果中提取残差，可以得到制造业各部门 2012-2017 年的全要素生产 率，如表 3-3 表 3-3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 201 2012 2013 2014 5 201 6 201 7 农副食品加工业 1.07 1.07 1.14 1.18 1.30 1.35 食品制造业 0.75 0.78 0.84 0.92 1.02 1.09 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 0.74 0.77 0.82 0.87 0.96 1.04 烟草制品业 1.46 1.52 1.62 1.66 1.71 1.62 纺织业 0.88 0.91 0.96 1.01 1.08 1.08 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 0.87 0.85 0.92 0.98 1.06 1.09 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 0.89 0.88 0.94 0.99 1.06 1.12 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 0.85 0.87 0.92 0.96 1.07 1.12 家具制造业 0.67 0.70 0.77 0.82 0.92 1.00 造纸及纸制品业 0.65 0.69 0.71 0.74 0.77 0.80 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 0.58 0.61 0.71 0.76 0.85 0.93 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 0.77 0.78 0.93 1.00 1.11 1.21 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 0.96 1.01 1.05 1.12 1.25 1.30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 0.80 0.86 0.94 1.02 1.12 1.17 医药制造业 0.70 0.76 0.84 0.93 1.05 1.18 化学纤维制造业 0.65 0.70 0.76 0.83 0.93 0.94 橡胶和塑料制品业 0.75 0.79 0.86 0.91 1.00 1.05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0.70 0.73 0.79 0.83 0.91 0.92 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 0.91 0.89 0.89 0.84 0.85 0.80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 0.97 1.11 1.27 1.51 1.68 1.70 1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金属制品业 0.87 0.97 1.07 1.10 1.30 1.34 通用设备制造业 0.90 0.90 0.97 1.00 1.08 1.15 专用设备制造业 0.91 0.95 1.01 1.05 1.16 1.29 汽车制造业 0.83 0.92 1.02 1.10 1.30 1.48 制造业 1.86 1.79 1.77 1.69 1.63 1.09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0.99 1.05 1.16 1.22 1.33 1.42 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 0.98 1.05 1.21 1.29 1.41 1.58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 0.76 0.80 0.88 0.95 1.05 1.19 其他制造业 1.01 0.97 0.98 1.05 1.18 1.50 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 其增长速度如表 3-4 所示 表 3-4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 环比增长速度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年均增长 农副食品加工业 0.01 0.06 0.04 0.10 0.04 0.06 食品制造业 0.04 0.08 0.09 0.12 0.06 0.10 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 0.03 0.06 0.06 0.10 0.09 0.09 烟草制品业 0.04 0.06 0.03 0.03 -0.06 0.03 纺织业 0.04 0.05 0.05 0.07 0.00 0.05 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 -0.02 0.08 0.06 0.09 0.03 0.06 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 -0.01 0.07 0.05 0.08 0.05 0.06 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 0.02 0.06 0.05 0.11 0.05 0.07 家具制造业 0.05 0.09 0.07 0.12 0.09 0.11 造纸及纸制品业 0.06 0.03 0.04 0.05 0.03 0.05 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 0.04 0.17 0.07 0.12 0.10 0.13 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 0.01 0.18 0.08 0.11 0.09 0.12 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 0.05 0.04 0.07 0.12 0.04 0.08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 0.08 0.08 0.09 0.10 0.04 0.10 医药制造业 0.08 0.10 0.11 0.13 0.12 0.14 化学纤维制造业 0.07 0.09 0.09 0.11 0.01 0.10 橡胶和塑料制品业 0.05 0.09 0.06 0.09 0.05 0.09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0.04 0.08 0.05 0.09 0.02 0.07 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 -0.02 -0.01 -0.06 0.02 -0.05 -0.03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 0.15 0.14 0.19 0.11 0.01 0.15 1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金属制品业 0.11 0.11 0.03 0.18 0.04 0.11 通用设备制造业 0.00 0.07 0.04 0.08 0.06 0.06 专用设备制造业 0.04 0.06 0.04 0.10 0.11 0.09 汽车制造业 0.10 0.12 0.08 0.17 0.14 0.15 制造业 -0.04 -0.01 -0.05 -0.04 -0.33 -0.12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0.06 0.10 0.06 0.09 0.07 0.09 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 0.08 0.15 0.07 0.09 0.12 0.13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 0.06 0.10 0.08 0.10 0.14 0.12 其他制造业 -0.04 0.00 0.07 0.13 0.27 0.11 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 从表 3-3 中可以看出，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取值范围在 0.58-1.86 之间。大部分部门的全要素生产率都高于 何则津（2014）测算的 2001-2011 年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结果。2017 年与 2012 年相比，29 个制 造业部门中有 27 个部门的全要素生产率是增加的，仅有两个部门的全要素生产 率是下降的，分别是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和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 运输设备制造业。其中全要素生产率增幅最大的部门是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 业，相比 2012 年增加了 0.73。截止至 2017 年，全要素生产率最高的制造业部门 为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全要素生产率为 1.70. 杨汝岱（2015）依托 1998—2009 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研究发现，中国制 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年均增长率为 3.83%，增长速度范围为 2%-6%。从表 3-4 中可 以发现中国制造业绝大多数部门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速超过了这一指标。其中， 汽车制造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 械制造业、其他制造业等高技术附加值行业增速较快，年均增长率均达到了 10% 以上。说明我国制造业向高质量转型的战略已初显成效。 四、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实证检验 （一）实证的基本模型 本文借鉴王平等（2015）建立的进口关税与全要素生产率之间关系的模型， 分析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模型具体如下 1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3) （3）式中， 表示第 i 个制造业部门第 t 期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对数， 表示第 i 个制造业部门第 t 期的中间品进口关税率， 表示第 i 个制造业部门 第 t 期的最终品进口关税率， 表示部门固定效应， 为时间固定效应， 为随 机误差项， 、 、 为待估参数，若进口关税的下降能有利于制造业全要素生 产率的提高，则 、 应显著为负，若 、 显著为正，表明进口关税的削减将 阻碍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关于 IT、QT 的计算参照王平（2015）的 计算方法，在 HS6 位编码的基础上，用制造业部门 i 中的各个 HS6 位编码产品 的进口额除以制造业部门 i 的进口额，再分别乘以 HS6 位编码商品各自的进口关 税，最后将这些数据进行求和得出制造业部门 i 的进口关税率，具体解释和说明 见表 4-1。 4-1 各变量说明及计算方法 变量 TFPit 含义 计算公式和方法 说明 第 i 个制造业部门 索罗余值法 在 C-D 生产函数的基 第 t 期的全要素生产率 础上加入中间投入 ：第 i 个制造业 部门中间商品 k 第 t 期的 ITit 第 i 个制造业部门 进口额； 第 t 期的中间商品关税 ：第 i 个制 造业部门第 t 期的进口 税率 额； ：第 i 个制造业部 门中间商品 k 第 t 期的关 税税率。 :第 i 个制造业部 QTit 门中间商品 q 第 t 期的进 第 i 个制造业部门 口额； 第 t 期的最终商品的关 ：第 i 个制造 业部门第 t 期的进口额； 税税率 ：第 i 个制造业部门最 终商品 q 的关税税率 上述三个变量，TFPit 已在之前对（）式回归后提取残差得到，IT、QT 通过 1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表中公式进行计算求出。 为了研究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作用的临界点，本文在（3）式的 基础上引入 IT、QT 的二次项。得到以下方程： （4） （二）进口关税率的计算 根据表 4-1 中可以看出，需要得到 HS6 位编码商品的进口额与关税税率， 并以此计算制造业各部门的关税税率。 1.数据来源及处理 首先通过全球贸易观察网站可以得到 2012-2017 年中国全部 HS6 位编码商 品的进口额，再根据 HS2012、HS2017 和国际标准产业分类 ISIC3 与 ISIC4 对照 表，将所有商品的 HS 编码转换为 ISIC 编码，然后再根据 ISIC4 与 G/B 4754-2017 （中国国民经济行业分类）对照表将所有商品 ISIC 编码转换为所对应的行业， 最后将所有制造业部门的数据加总得到各制造业部门的关税税率。删除部门不连 续的数据，最终本文得到了中国 2012-2017 年 28 个制造业部门的商品进口额数 据，具体见表 4-2 4-2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进口额 单位：万美元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农副食品加工业 2643532.10 2731335.33 2710204.00 2748694.27 2908738.29 3044692.28 食品制造业 564681.96 826783.74 987552.92 791498.04 863113.42 1119309.81 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 384117.49 381664.33 382761.67 509259.76 614842.19 622358.43 烟草制品业 2215878.34 2540617.07 2907581.48 3078196.58 3329987.75 3299534.15 纺织业 1898885.61 2078789.16 1974841.11 1864349.31 1618600.16 1654593.41 纺织服装、服饰业 388484.38 452023.85 515276.52 548550.80 558123.89 684322.38 皮革、毛皮、羽毛(绒)及 790499.38 859034.55 944796.71 979567.06 912248.45 1016010.08 木材加工及木、竹、藤、 759812.35 937932.29 1090263.53 1054411.25 1145475.05 769080.70 238228.13 260256.95 232710.53 246273.38 289478.99 其制品业 棕、草制品业 家具制造业 217416.50 1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造纸及纸制品业 1632632.34 1655546.71 1716690.51 1757926.36 1700175.66 2111726.37 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 77922.77 108576.97 111151.46 88811.89 81867.84 90555.09 853410.65 1253246.86 3803220.88 1547048.88 1475497.54 1236126.23 632984.02 769383.71 970216.03 915416.10 830901.55 1278918.05 15499261.14 16189109.35 16208931.71 14159211.55 13578718.82 15054274.65 医药制造业 2215878.34 2540617.07 2907581.48 3078196.58 3329987.75 3299534.15 化学纤维制造业 363497.94 374150.47 346153.56 261143.09 241955.30 276186.42 橡胶和塑料制品业 3805754.69 3775023.69 3558846.62 3110253.29 3044506.73 3665816.63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1098435.77 1084847.64 1245045.74 1348278.38 1029870.04 1199940.54 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 2450156.36 2312804.54 2284251.18 1887096.30 1733805.65 2112825.61 5908445.73 5459866.91 5345179.60 4660478.72 4172516.16 4949573.76 金属制品业 1427427.83 1466348.12 1643620.83 1468856.24 1394964.59 1487639.21 通用设备制造业 12824227.08 12397873.30 13358410.16 11857280.94 11001640.02 12759925.54 专用设备制造业 1231903.14 1148761.89 1084267.45 879623.68 734269.47 898598.69 汽车制造业 7944955.64 8255112.28 9823408.04 7663059.39 7824726.44 8380423.14 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 2449021.16 3049946.68 3641149.80 3337903.04 3127801.79 3427315.32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9946258.21 10538291.24 10581434.48 9607526.61 8960485.33 9652460.06 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 32645591.07 37238876.07 35566244.87 36599771.37 35700355.27 39360338.65 8493023.71 8496807.39 8164732.45 7524801.65 6868226.51 7118328.89 制 文教、工美、体育和娱乐 用品制造业 石油加工、炼焦和核燃料 加工业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 造业 工业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 工业 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 设备制造业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 机械制造业 其次，根据 HS2012、HS2017 与 BEC4 的对照表将中国 2012-2017 年上述 28 个制造业部门商品的 HS 编码转换为 BEC4 编码，再根据 Arkolakis（2008）的分 类方法，即将 BEC4 编码中编码为 21、22、31、41、42、53、111、121、322 和 521 的商品归为中间产品，其余商品归为最终产品。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部 门中间商品和最终商品的进口额分别见表 4-3 和表 4-4 4-3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中间商品进口额单位：万美元 2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农副食品加工业 825588.41 1011173.39 1008048.10 1147649.12 1525944.25 1566230.17 食品制造业 392037.82 591040.81 720336.99 604343.29 677677.55 865757.76 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 238353.80 252965.06 284215.38 392071.25 476337.49 491458.48 烟草制品业 0.00 0.00 0.00 0.00 0.00 0.00 纺织业 1603700.37 1734795.57 1628932.66 1533588.87 1345898.74 1359504.42 纺织服装、服饰业 871.07 816.20 1058.08 732.89 779.46 988.73 皮革、毛皮、羽毛(绒) 270927.19 284247.96 304652.71 277204.86 226946.96 218046.99 木材加工及木、竹、藤、 411621.68 486463.29 592283.66 589928.27 639630.08 704463.95 业 及其制品业 棕、草制品业 家具制造业 123160.96 127214.57 123116.19 95136.20 96994.69 105654.13 造纸及纸制品业 1379872.85 1424320.33 1489959.86 1541997.18 1486868.91 1843747.92 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 17742.14 44355.59 45048.67 22564.73 21137.59 18037.27 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 606620.42 972308.08 3418776.53 1193650.03 1082603.16 882359.50 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 296254.95 352868.64 337026.76 274556.83 180785.75 305325.25 14969171.69 15591261.06 15544020.65 13383112.36 12691511.85 13913481.95 医药制造业 893212.78 1077448.24 1223724.51 1349111.63 1475781.47 1122052.79 化学纤维制造业 363497.94 374150.47 346153.56 261143.09 241955.30 276186.42 橡胶和塑料制品业 3451270.75 3396399.91 3146276.50 2700217.52 2621846.75 3206944.04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1064121.51 1052151.46 1210445.69 1311764.94 994850.40 1165354.41 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 2450156.36 2312804.54 2284251.18 1887096.30 1733805.65 2112825.61 5908445.73 5459866.91 5345179.60 4660478.72 4172516.16 4949573.76 金属制品业 1221166.42 1260700.61 1415003.57 1241822.16 1193368.07 1276645.96 通用设备制造业 7618990.38 7175819.97 7729576.00 6845354.25 6421729.60 7431465.11 专用设备制造业 918491.85 826019.67 790010.51 645307.10 513515.33 640062.60 汽车制造业 2663863.92 2721631.25 2971357.41 2473369.75 2634526.87 2874863.58 铁路、船舶、航空航天 1916939.24 2421311.82 2930799.73 2681386.39 2370021.58 2710304.62 复制 料加工业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 制造业 加工业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 加工业 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 2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业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 8006857.68 8597930.95 8531875.23 7686738.28 7121837.78 7634054.20 23449592.42 27474021.35 26438784.05 27310583.21 26998237.62 30439616.53 1897080.26 1879525.52 1979037.94 1846897.88 1903776.89 2142822.12 业 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 子设备制造业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 用机械制造业 4-4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最终商品进口额 单位：万美元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农副食品加工业 1817943.69 1720161.94 1702155.90 1601045.16 1382794.05 1478462.11 食品制造业 172644.14 235742.93 267215.94 187154.75 185435.87 253552.06 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 145763.69 128699.27 98546.28 117188.52 138504.70 130899.95 烟草制品业 46841.20 49448.64 52480.30 56707.71 59266.75 54863.68 纺织业 295185.24 343993.59 345908.44 330760.43 272701.42 295088.99 纺织服装、服饰业 387613.31 451207.66 514218.44 547817.91 557344.42 683333.65 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 519572.19 574786.59 640144.00 702362.20 685301.49 797963.08 348190.67 451469.00 497979.87 464482.99 505844.97 64616.75 家具制造业 94255.54 111013.55 137140.76 137574.34 149278.69 183824.86 造纸及纸制品业 252759.49 231226.39 226730.65 215929.18 213306.75 267978.44 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 60180.63 64221.38 66102.80 66247.16 60730.25 72517.82 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 246790.23 280938.78 384444.36 353398.85 392894.38 353766.73 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 336729.07 416515.07 633189.27 640859.27 650115.80 973592.80 530089.45 597848.28 664911.06 776099.19 887206.98 1140792.70 医药制造业 1322665.56 1463168.82 1683856.97 1729084.95 1854206.28 2177481.36 化学纤维制造业 0.00 0.00 0.00 0.00 0.00 0.00 橡胶和塑料制品业 354483.94 378623.78 412570.12 410035.77 422659.98 458872.60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34314.26 32696.18 34600.05 36513.44 35019.63 34586.13 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 0.00 0.00 0.00 0.00 0.00 0.00 制品业 木材加工及木、竹、藤、 棕、草制品业 加工业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 业 业 2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 0.00 0.00 0.00 0.00 0.00 0.00 金属制品业 206261.41 205647.51 228617.26 227034.08 201596.52 210993.25 通用设备制造业 5205236.70 5222053.33 5628834.16 5011926.69 4579910.42 5328460.42 专用设备制造业 313411.28 322742.22 294256.94 234316.58 220754.15 258536.09 汽车制造业 5281091.73 5533481.02 6852050.62 5189689.64 5190199.57 5505559.56 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 532081.92 628634.87 710350.07 656516.65 757780.21 717010.70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1939400.54 1940360.29 2049559.25 1920788.34 1838647.56 2018405.86 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 9195998.65 9764854.72 9127460.82 9289188.16 8702117.64 8920722.13 6595943.46 6617281.87 6185694.51 5677903.77 4964449.62 4975506.77 业 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 设备制造业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 机械制造业 其中，烟草制品业进口商品所有商品均为最终商品，化学纤维制造业、黑色 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进口商品均为中间商品。从 表 4-2 中可以看出中国进口额较多的制造业部门以重工业、化工工业部门居多， 并且进口商品多以中间商品为主，这说明中间商品的进口关税对制造业全要素生 产率可能带来较大的影响 2.制造业各部门中间商品和最终商品关税税率的计算 表 4-1 公式中 和 分别表示制造业部门各个中间商品与最终商品的进口 关税税率， 这一数据来自于 WTO 网站中国关税数据库中 HS 编码的平均关税率。 然后根据表 4-1 中的公式，分别对上述 25 个制造业的中间商品、最终商品的关 税率加权求和，算出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部门的进口关税率。结果见表 4-5 4-5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中间商品进口关税率单位：%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农副食品加工业 12.49 12.34 12.65 12.98 13.09 12.68 食品制造业 12.54 12.18 11.97 13.48 13.72 13.59 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 14.42 14.48 14.71 15.83 15.27 13.30 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 9.03 8.75 8.88 8.89 8.68 8.59 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 23.92 23.95 23.97 23.99 23.98 23.40 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 6.17 6.18 6.09 6.08 5.98 6.10 家具制造业 0.27 0.22 0.21 0.21 0.24 0.22 2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造纸及纸制品业 2.83 2.78 2.76 2.84 2.94 2.85 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 1.32 1.23 1.16 1.05 1.04 1.04 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 7.18 7.33 7.47 7.44 6.92 6.16 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 9.21 8.62 8.98 8.48 8.53 8.80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 6.47 6.48 7.18 7.08 7.26 6.63 医药制造业 5.97 5.78 5.80 5.97 5.70 5.72 化学纤维制造业 4.09 4.04 4.00 3.90 3.89 3.91 橡胶和塑料制品业 10.27 10.21 9.84 9.66 9.17 9.61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12.34 12.66 12.06 11.45 12.60 12.31 金属制品业 9.14 9.12 8.98 9.08 9.17 9.38 通用设备制造业 6.50 6.58 6.47 6.59 6.29 5.71 专用设备制造业 7.32 7.26 7.28 7.11 7.28 7.42 汽车制造业 9.14 9.06 8.97 8.90 9.05 9.05 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 3.11 3.09 3.09 3.06 3.02 3.08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3.90 3.82 3.79 3.78 3.88 3.62 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 0.52 0.43 0.41 0.39 0.36 0.39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 4.89 4.67 4.49 4.36 4.17 3.89 算术平均值 7.63 7.55 7.55 7.61 7.59 7.39 业 从表 4-5 中可以看出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中间商品进口关税的算数平均 值为 7.63%、7.55%、7.55%、7.61%、7.59%、7.39%整体呈下降趋势，其中纺织 服装、鞋、帽制造业的进口关税税率最高，6 年的关税税率均达到 23%以上；木 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和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的税 率最低，关税水平均不到 1%。 4-6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最终商品进口关税率单位：%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农副食品加工业 9.65 9.61 9.69 9.76 10.32 10.69 食品制造业 9.41 9.71 10.31 11.10 11.69 11.37 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 10.49 10.59 11.31 15.03 16.67 11.41 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 8.12 7.64 7.70 7.60 8.02 8.02 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 15.35 15.44 15.47 15.51 15.49 15.72 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 11.82 11.62 11.79 12.49 13.44 13.82 家具制造业 0.52 0.35 0.35 0.36 0.36 3.37 2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造纸及纸制品业 1.20 1.21 0.99 1.12 1.38 1.45 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 5.50 5.57 5.47 5.38 4.97 5.30 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 1.17 1.07 0.94 0.84 0.84 0.65 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 15.71 18.88 18.25 17.56 13.84 14.70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 6.21 6.15 5.92 5.80 5.79 5.79 医药制造业 8.47 8.37 8.41 8.29 7.97 7.82 化学纤维制造业 4.12 4.12 4.08 4.08 4.04 3.93 橡胶和塑料制品业 9.91 9.71 9.39 9.45 9.48 9.68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10.52 10.70 10.77 11.04 10.98 10.96 金属制品业 9.35 9.28 9.30 9.32 9.45 9.44 通用设备制造业 4.37 4.26 3.93 3.78 3.81 3.50 专用设备制造业 8.73 9.00 9.43 9.90 10.20 9.89 汽车制造业 22.91 22.85 23.06 22.75 22.68 22.73 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 2.69 2.88 3.00 3.19 3.39 2.92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7.28 7.03 7.07 7.13 7.26 7.24 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 1.28 0.92 0.91 0.92 1.35 0.85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 7.81 7.76 7.61 7.56 7.33 7.17 算术平均值 8.02 8.11 8.13 8.33 8.36 8.27 业 从表 4-6 中可以看出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最终商品进口关税率的算术平 均值分别是 8.02%、8.22%、8.11%、8.13%、8.33%、8.36%、8.27%，整体略微 呈现上升趋势，且高于中间商品。其中烟草制品业、汽车制造业的进口关税税率 较高，均在 20%以上；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印 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和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和计算机、通信和 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的进口关税较低，仅有 1%左右。 （三）模型检验与结果分析 1.进口关税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检验 （1）平稳性检验 运用 stata 15.0 对（）式中 、 、 进行单位根检验，检验结果见 表 4-7 4-7 平稳性检验结果 统计量 P值 2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Lntfp -6.9298 0．0000 it -4.9798 0．0000 qt -11.3463 0．0000 从表 4-7 的结果可以看出所有变量均水平平稳，可以直接进行回归检验。 （2）Hausman 检验 Hausman 检验结果表明，P 值=0.0192，说明拒绝原假设犯错误的概率为 1.92%，因此，拒绝原假设，选择固定效应模型。 2.回归结果 运用 stata15.0 对（3）式进行回归，回归结果如表 4-9 所示 表 4-9 进口关税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回归结果 VARIABLES lntfp lntfp -4.198*** -11.75** （-1.577） （-4.682） 0.362 （-0.66） 0.275** （-0.114） 0.788 （-1.971） 34.25* （-20.05） -2.832 （-7.379） 0.551** （-0.213） Observations 144 144 Number of industry 24 24 R-squared 0.058 0.081 IT QT IT^2 QT^2 Constant Standard errors in parentheses *** p<0.01, ** p<0.05, * p<0.1 从表 4-9 中可以看出，中间品进口关税的回归参数为负表明中间品进口关税 的削减将会提高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且达到了 1%的显著水平，中间品进口关 2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税每削减 1%，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将会提高 4.198%；最终品进口关税的回 归参数为正，表明最终品进口关税的削减将会抑制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 高，但这一影响并不显著，这与王平（2015）的研究结果一致。 表 4-9 最后一列显示了引入二次项后的估计结果，中间品关税削减对中国制 造业全要素生产率起促进作用的临界点为 17.15%，当中间品关税低于这一临界 点时，中间品关税的削减将会提高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最终品关税对制造 业全要素生产率起抑制作用的临界点为 13.91%，当最终品关税低于这一水平时， 最终品关税的削减可能就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起抑制作用。 3.稳健性检验 为了验证该模型的有效性，现用主营业务收入来代替工业总产值测算 2012-2017 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并验证进口关税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其结果如表 4-10 所示。 表 4-10 替代后的回归结果 (1) VARIABLES lntfp IT -0.0422** (0.0172) QT 0.00402 (0.00713) Constant 0.259** (0.115) Observations 144 Number of industry 24 R-squared 0.042 Standard errors in parentheses *** p<0.01, ** p<0.05, * p<0.1 2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从表 4-10 中可以看出，用主营业务收入表示 后，中间品进口关税的削减 将会显著提高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达到了 5%的显著水平，中间品进口关 税每削减 1%，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对数将会提高 0.012 个百分点；最终品进 口关税的相关系数依旧为正且无显著作用。 五、结论与建议 （一）基本结论 本文借鉴前人研究成果，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引入中间要素投 入，运用索罗余值法对 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各个部门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计 算，随后借鉴前人建立的关税经济模型，从中间品关税、最终品关税两个层面研 究进口关税对制造业全要素的影响，具体结论如下： 第一，2012-2017 年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取值范围在 0.58-1.86，29 个 制造业部门中仅有两个制造业部门的全要素生产率发生了下降，且年均增长速度 也在不断提高。不论是全要素生产率的值还是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速度均比前人 的研究要高，表明我国制造业整体发展趋势良好，向高质量发展的转型战略已初 显成效。 第二，在探讨资本、劳动、中间投入对制造业产出的影响时本文发现，资本 投入仍旧是促使制造业产出增加的最大动力，说明我国制造业依旧处于资本驱动 阶段，中间投入的贡献次之，劳动投入的贡献较小。 第三，中国进口额较多的制造业部门以重工业和化学工业为主，并且进口商 品主要是中间产品，这表明与最终商品相比，中间产品的进口关税可能对制造业 的全要素生产率产生更大影响。 第四，2012-2017 年中国各制造业部门中间产品和最终商品关税率的变化趋 势截然相反，中间商品关税税率整体呈下降趋势，其中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 的进口关税税率最高，2012-2017 的 6 年内的关税税率均达到 23%以上；木材加 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和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的中间品 关税税率最低，关税水平均不到 1%。而最终商品关税税率整体呈上升趋势，其 2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中烟草制品业、汽车制造业的进口关税税率处于高水平，均在 20%以上；木材加 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和计算 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和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的最终品 进口关税处于低水平，仅有 1%左右。 第五，中间品、最终品进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有着不同的作用， 中间产品进口关税的削减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有显著的正向作用，中间产 品进口关税削减 1%，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将提高 0.09%；而最终产品进口 关税虽然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相关系数为正，但是并不显著。表明最终品进 口关税对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无显著影响甚至是会造成负面影响。。 总之，中国制造业大部分行业的全要素生产率相对较高且增长迅速，但制造 业的增长仍主要归功于资本要素的投入。中国进口的制造业商品以中间商品为主。 与中间产品进口关税的下降相比，最终商品的进口关税却是在一直上升的。中间 产品进口关税的削减对于提高制造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有着显著的积极作用，而最 终产品进口关税的削减对制造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没有显著影响，甚至是有不利影 响。 （二）政策建议 1.继续推进供给侧改革，促进行业结构优化升级 制造业的发展不仅要保量更要提升质量，要加快结构升级提高质量。现阶段 我国制造业的产出仍处于资本驱动阶段，要加快转为创新驱动。因此我国要坚持 并加快供给侧改革，继续深化行业结构调整，加快传统制造业行业的升级，淘汰 低端产能，提高制造业企业的科技水平，尤其是提高高新技术企业和高技术附加 值制造业企业的科技水平，提高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具体来说，一是加大制造 业的科研投入，充足的资金是制造业企业科技进步的基础支撑，政府一方面可以 加大对科技创新的支持力度，另一方面可以建立相关的激励投融资制度，吸引社 会上的资金向高新技术领域聚集。二是用当代先进技术改造传统制造业。将当代 的电子信息技术、互联网技术、生物工程技术、新材料技术运用于食品、纺织、 服装等传统制造业行业中，加快产品的升级换代，提高自动化水平，进而提高生 产率水平。 2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2.建立开放的市场经济体系 在放宽工业准入、工业用地制度改革、工业企业融资等领域政府应该研究推 出一批改革创新试点，以解决工业企业准入难、用地难、融资难等问题，来建立 开放的市场经济体系，加快资金、资源、人才、信息的流动。此外，在高技术附 加值企业和有发展潜力的制造业企业周围应该建设完善的市场配套和保障体系， 来保障这些企业的快速发展和促进不同行业之间形成合力。在市场监管和市场保 护方面，要避免政府对市场的过度监管以及政府对企业的过度保护，提高最终品 进口关税水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护本国幼稚产业的发展，但过度的保护会阻碍 本国企业技术创新，要始终保证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使企业的供给 真正迎合市场的需求的变化。 3.推进中间品的贸易自由化 本文研究发现，与最终品中间关税的削减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不显著甚 至有害影响相比，降低中间品的进口关税会促进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 所以政府在削减关税和非关税壁垒贸易时，更要注重推进中间品的贸易自由化。 虽然中间品的关税削减会导致中间品进口量大幅上升，但这并不太可能造成贸易 逆差，甚至会扩大贸易规模，优化贸易结构。这是因为中间品进口关税的削减将 会导致价格的降低和中间品种类的提升，企业在这一过程中会节约成本以及掌握 新技术、新产品的开发，其产出、经营状况、生产率必然会提高，企业产品质量 升级后便能在国际贸易中处于优势地位。 3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参考文献 【1】 陈维涛,严伟涛,庄尚文.进口贸易自由化、企业创新与全要素生产率 [J].世界经济研究,2018(08):62-73+136. 【2】 于海军.进口关税对吉林省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D].东 北师范大学,2017. 【3】 王平,曹亮,祝文娟,朱小明.进口关税削减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基于中国企业微观数据的实证研究[J].宏观经济研究,2015(08):48-64+116. 【4】 李清如.发展中国家贸易开放与生产率研究[D].对外经济贸易大 学,2014. 【5】 高静,黄繁华.进口贸易与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基于进口研 发溢出的视角[J].世界经济研究,2013(11):34-41+88. 【6】 刘斌.贸易自由化、契约环境与全要素生产率[D].南开大学,2013.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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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al Of InternationalEconomics，Vol.9，No.4，1979. 3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税收因素对我国 OFDI 的影响 ——基于东盟十国的实证研究 作者：蒋悦 陈志文 黄云卿 指导老师：李九领 [摘 要]本文着重研究税收因素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OFDI）的影响。文章 在介绍了我国在东盟投资的现状及税收因素对OFDI的理论影响分析后，基于扩 展的引力模型，设置了税收因素和非税收因素作为对照组，选用2010-2018年东 盟十国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回归分析。实证结果表明：税收因素对我国直接对外投 资有显著的影响作用，较低的东道国税率能促进我国OFDI的发展，税收协定的 签订及生效年限显著地促进了我国OFDI在东盟的发展，其他非税收因素对我国 对外投资也有一定的影响作用。基于以上研究结果，我国应尽快完善税收协定和 我国的税收政策，强化对外投资的纳税服务工作，切实激励和保障我国企业“走 出去”。 [关键词]直接对外投资；税收因素；东盟国家 一、引 言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被逐步推进和跨国公司的日益发展，截止2019年底， 已有近160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我国企业在20多个沿 线国家建设56个境外经贸合作区。而其中，东盟成员国是我国经济交往的重要伙 伴。中国与东盟国家比邻而居，产业互补性强，合作空间广、潜力大。双方自1991 年建立对话伙伴关系尤其是2003年建立战略伙伴关系以来，合作内容不断丰富， 合作水平逐年提升，合作程度日益紧密，融合发展相得益彰。中国—东盟自贸区 升级《议定书》去年10月全面生效，在原产地规则、贸易通关规定、服务贸易、 投资领域等方面，进一步释放了自贸区红利，有力促进了中国—东盟农产品贸易 发展。2019年，中国—东盟贸易额达到6415亿美元，增长9.2%，快于中国对外贸 易平均增速，在中国前三大贸易伙伴（欧盟、东盟、美国）中增速最快，在中国 3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对外贸易中占比上升，中国与东盟贸易额超过中国与美国贸易额千亿美元。截至 2020年第一季度，东盟历史性成为中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彰显了双方经贸合作 活力。随着双方经贸合作的不断加深，“引进来”和“走出去”的企业越来越多， 而跨国投资活动中会涉及相关国家税收利益的变化，由于各国税收制度存在差异， 税收利益的协调对未来中国—东盟关系的进一步发展非常重要。国际税收协定作 为国家间税收协调的重要法律依据，因此在推进双方自贸区建设，维护跨国投资 经营企业合法权益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图1 2010-2018我国在东盟成员国投资流量（万美元）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数据库、WIND数据库 由图1可以看出我国2010-2018年间对东盟十国的投资流量起伏变化相对较 大。总体而言，近年来我国在新加坡、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投资较多， 投资流量的变动幅度相对较大；对其他几国的投资相对较少，且偷袭流量的变动 幅度相对较小。我国对新加坡的直接投资流量自2011-2018年相对最多，在2015 年投资流量超过100亿美元，达到最大；2017-2018年我国对新加坡的直接投资流 量均超过60亿美元，趋于平稳。我国对印度尼西亚的直接投资流量变化巨大，2012 年激增近140亿美元，此后6年由迅速回落，稳定在15亿美元左右。 3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图2 2010-2018年我国在东盟成员国投资存量（万美元）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数据库、WIND数据库 由图2可以看出我国2010-2018年间对东盟十国的投资存量总体呈现逐年增 加的态势。其中，我国在新加坡投资存量每年均是东盟十国中最多的，除了2016 年增速放缓，其他年份，我国在新加坡投资存量增速都较快，投资体量也较大， 在2018年达约500亿美元；除新加坡外，自2014以来，我国在东盟其他国家的直 接投资也越来越多，我国的对外投资地区结构越来越均衡化和多样化。 二、文献评述 国内外学者从对各个方面研究得出了一些影响对外投资的税收因素，已有文 献在探讨这些税收因素的激励效应方面存在着一定的争议。Hines（1998）认为 日本对签订税收饶让抵免条款的发展中国家直接投资流量比没有签订该条款的 国家高1.4—2.4倍的结论；Neumayer (2006) 的研究也认为避免双重征税协定的 签订与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具有较强的正相关性。但程惠芳和阮翔（2004）通过构 建引力模型，认为投资保护协定和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对投资流量的促进作用其实 并不显著；以及黄文柱和张宜萍 (2011) 选取1996—2004年的数据来分析税收抵 免条款对我国企业境外直接投资的影响, 同样认为其促进效应不显著, 但是税 收饶让执行时间的影响是显著的。在影响对外投资的诸多税收因素中，近年来许 多学者对于我国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直接投资税收协定、税收优惠和 税收风险问题颇为关注。以“一带一路”沿线国的税收协定规定、东道国税法规 3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定等为样本，庞淑芬等（2017）分析我国企业对外投资的典型税收风险，并提出 若干避免税收风险的政策建议，并且张友棠和杨柳 (2018)研究出税收竞争力对 我国企业境外直接投资有显著促进作用。在具体政策建议方面，赵书博（2018） 认为，我国应根据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签订的相关国际贸易安排，修订现有 税收协定中的相关条款并加快完善与其他沿线国家签订税收协定；为更好地引导 企业“走出去”，肖学旺等（2019）认为我国应完善区位导向性税收激励政策， 合理安排税收饶让抵免条款，优化现行避免双重征税方法，积极做好“走出去” 企业纳税服务工作。 通过借鉴上述文献，也为本文的提供了写作方向，本文将从税收视角考察我 国企业在东盟成员国家直接投资的影响因素，并在以下方面提出自己的观点：其 一，当前文献多从全球角度考察税收因素对我国企业境外直接投资的影响，以东 盟成员国作为研究对象屈指可数，本文弥补了这方面的不足；其二，在研究方法 上基于近年来投资情况的实证分析，客观评价税收因素对我国企业在东盟成员国 直接投资的影响提供了新的思路和依据；其三，本文拟为评价税收因素对我国企 业在东盟成员国直接投资的影响提供理论依据，为加快我国与东盟税收协调机制 建设提供了经验证据。 三、理论分析 企业在进行对外直接投资决策时主要考虑本身的融资能力、投资风险、投资 收益几个要素。政府运用财税政策可以从这些方面着手,降低企业海外投资风险, 提高企业预期收益率以鼓励其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是以获 取信息、打通国际市场为目的，进行实体经营并接受所在国税务部门监管，税收 因素主要包括纳税义务、双重征税、税收激励和综合税负等方面。 (一)对外直接投资企业的纳税义务 本文将研究范围限定在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组织机构来源于东道国所 得应承担的企业所得税纳税义务范畴内，为研究方便起见，避免跨国投资所得来 源于多国，涉及复杂的税收管辖权。首先需要确定在东道国投资的组织机构是否 构成东道国的税收居民： 3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1. 对外直接投资的组织机构构成东道国的税收居民（子公司）。那么应承 担的所得税纳税义务如表1所示。 收入类型 纳税义务类型 子公司在东道国取得的所得 东道国依据其国内税法征税 子公司向中国母公司分配的 东道国依据其国内税法或与中国签订的避免双重 股息 征税协定对该笔股息征预提所得税 中国母公司收到子公司的股 中国依据国内税法对该笔股息征税 息 表1 以子公司形式开展对外直接投资的纳税义务 2. 对外直接投资的组织机构不构成东道国的税收居民（分支机构）。那应 承担的所得税纳税义务如表 2 所示。 分支机构是否构 收入类型 成东道国的常设 机构 是 来源于东道国可归 属于常设机构的所 得 否 来源于东道国的经 营性所得 纳税义务类型 东道国依据其国内税法征税，中国依据 国内税法征税 东道国依据其国内税法或与中国签订的 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征收预提所得税，中 国依据国内税法征税 表2 以分支机构形式开展对外直接投资的纳税义务 （二）对外投资企业的双重征税 本文在确定设立在东道国的投资组织机构是否构成其税收居民的基础上，针 对双重征税分别实施综合抵免法或分国抵免法，步骤如下： 1. 计算其来源于境外的应纳税所得额并按照我国税法计算应缴纳的税额； 2. 计算境外所得直接和间接负担的东道国所得税； 3. 计算境外所得的抵免限额； 4. 将抵免额与直接和间接负担的东道国所得税进行比较； 5. 确定实际抵免境外税额； 6. 计算出这笔东道国来源所得在我国和东道国承担的总税负。 （三）对外投资企业的税收激励 我国在与东盟成员国签订的避免双重征税协定中，我国对国外来源所得在东 道国免税或被以较低税率课税时，视同减免的税款在东道国已经缴纳，可以抵免， 3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这种情况适用于基本所有收入。截至2019年底，我国已与6个东盟成员国约定了 在避免双重征税协定中承担税收饶让抵免义务，如表3所示。 国家 收入类型 协定条款 备注 文莱 所有收入 第二十三条 第三 款 马来西亚 所有收入 第二十四条 第二 款 泰国 所有收入 第二十三条 第三 款 越南 所有收入 第二十四条 第三 款 柬埔寨 所有收入 第二十三条 第三 款 新加坡 单边饶让 表3 我国与东盟成员国签订税收协定中承担税收饶让抵免义务的情况 （四）对外投资企业的综合税负 我国与东道国签订避免双重征税协定以及给予税收饶让抵免均能有效降低 我国企业的东道国来源所得的综合税负。如果仅考虑我国企业的东道国来源所得 的综合税负，我国企业倾向于在与我国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且我国承担税收 饶让抵免义务的东盟成员国投资，东道国的税收优惠政策、确定的预提所得税协 定税率和预提所得税法定税率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减少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不确 定性。 四、实证模型 （一）模型设定 自 Anderson 于 1979 年在产品差异假设前提下推导出了引力方程后，引力模 型在几十年间被大量地运用于分析贸易引力和投资吸引中。本文在原始的引力模 型和 Neumayer（2006）及 Azemar（2007）等人对税收协定对投资影响的分析模 型上，采用了扩展的对外直接投资引力模型，并选取了东盟十国的相关数据进行 研究。模型主要研究东道国企业所得税率、东道国与我国是否签订了避免双重征 税协定、东道国与我国签订的避免双重征税协定的签订时间和生效时间这些税收 因素对于我国直接对外投资的影响。在税收因素之外，本研究设置了东道国国内 生产总值、东道国与我国的贸易依存度、东道国劳动力、东道国法治水平及东道 3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国自然资源等非税收因素作为对照组，通过税收因素和非税因素对于我国直接对 外投资的对比分析，能在一定程度上消除部分无关变量对于研究结果的影响，并 且增强研究的可信度和科学性。 模型Ⅰ： ln OFDI ij   0   1 ln GDP ij   2 TROP ij   3 LAB i   4 RL ij   5 RES ij   6 TR ij   ij 模型Ⅰ用于衡量东道国法定税率对我国直接对外投资的影响作用。其中  ij   i   t   it ，  i 表示横截面效应，随着数据横截面的变动而变动；  t 表示 时间效应，随着时间的变动而变动。 模型 Ⅱ： ln OFDI ij   0   1 ln GDP ij   2 TROP ij   3 LAB i   4 RL ij   5 RES ij   6 DTT ij   ij 模型 Ⅱ用于衡量东道国与我国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与否对我国直接对 外投资的影响作用。其中  ij   i   t   it ， i 表示横截面效应，随着数据横截面 的变动而变动；  t 表示时间效应，随着时间的变动而变动。 模型 Ⅲ ： ln OFDI ij   0   1 ln GDP ij   2 TROP ij   3 LAB i   4 RL ij   5 RES ij   6 DTTST ij   ij 模型 Ⅲ 用于衡量东道国与我国签订的避免双重征税协定的签订时间对我国直 接对外投资的影响作用。其中  ij   i   t   it ， i 表示横截面效应，随着数据横 截面的变动而变动；  t 表示时间效应，随着时间的变动而变动。 模型 Ⅳ： ln OFDI ij   0   1 ln GDP ij   2 TROP ij   3 LAB i   4 RL ij   5 RES ij   6 DTTET ij   ij 模型 Ⅳ 用于衡量东道国与我国签订的避免双重征税协定的生效时间对我国直 接对外投资的影响作用。其中  ij   i   t   it ， i 表示横截面效应，随着数据横 截面的变动而变动；  t 表示时间效应，随着时间的变动而变动。 （二）变量说明： 1. 被解释变量：OFDI ij 表示我国第 j 年对 i 国的直接对外投资存量总额。 将该变量取对数后为 LNOFDI ij 。 2. 解释变量：东盟十国各东道国企业所得税率、东道国与我国是否签订了 避免双重征税协定、东道国与我国签订的避免双重征税协定的签订时间和生效时 4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间这些影响我国直接对外投资的税收因素。解释变量主要研究税率及税收协定相 关激励因素对我国OFDI的影响作用。因我国仅与新加坡的双边税收协定中有税收 饶让条款，故税收饶让的激励因素并为被列入本文的解释变量选择考虑中。 （1） TR ij 表示东道国i国第j年的企业所得税税率； （2） DTT ij 表示东道国 i 国第 j 年是否与我国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 是一个虚拟变量。若东道国 与我国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则 DTT ij =1。若东 道国未与我国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则 DTT ij =0； （3） DTTST ij 表示东道国 i 国与我国签订的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在第 j 年 已签订的年限数。若东道国未与我国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则 DTT ij =0； （4） DTTET ij 表示东道国 i 国与我国签订的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在第 j 年 已生效的年限数。若东道国未与我国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则 DTT ij =0； 3. 控制变量：东道国国内生产总值、东道国与我国的贸易依存度、东道国 劳动力、东道国法治水平及东道国自然资源等非税收因素。 （1） GDP ij 表示东道国 i 国第j年的国内生产总值。GDP数值越大，说明该 国的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国内生产能力越强，人民的消费需求和消费能力越强， 潜在市场腹地越广阔，对外投资所带来的回报率越高。该指标主要用于衡量东道 国经济水平和市场规模对我国直接对外投资的影响。取对数之后的变量为 ln GDP ij ； （2） TROP ij 表示我国第 j 年与东道国 i 的贸易依存度。Wheeler & Mody （1992）在研究贸易吸引是采用了贸易依存度这一重要的指标。该指标是用东道 国 i 在第 j 年与我国的进出口贸易总额除以当年的东道国国内生产总值二得 到的，它反映了东道国与我国的贸易往来密切度和体量关系。预期对外直接投资 与贸易依存度成正比； （3）LAB ij 表示东道国 i 国地 j 年的劳动力水平。因为劳动力水平难以直 观全面地进行度量，而企业的人工成本是不容小觑的成本组成部分，故本文中该 指标采用东道国 i 国地 j 年的人均国民总收入 PGNI ij 来衡量。近年来，我国劳 动力成本上升较快，人工成本的上升会使企业进行“迁移”，转移到人工成本更 低的国家和地区。而东盟一些国家劳动力人口庞大，劳动力成本较低，预期我国 4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会受到劳动力成本因素的反向影响。取对数之后的变量为 LNLAB ij （4） RL ij 表示东道国 i 国第 j 年的法治水平。法治水平是衡量一个国家 和地区社会投资环境的重要考虑因素。法治水平相对较高的国家和地区其法律制 度相对完善，违法成本相对较高，法律保障和法律救济途径较为完善有力，社会 信用度相对较高。 （5）RES ij 表示表示东道国 i 国第 j 年的自然资源禀赋水平。东盟十国自 然资源丰富，第二、三产业的部分企业选择在此投资，自然资源是需要纳入考虑 的重要因素。如部分制造业需要直接从设厂当地获得丰富的原材料；酒店服务企 业会着重考虑在旅游资源丰富的国家和地区投资。由于自然资源禀赋难以量化， 本文采用东道国 i 国第 j 年的自然资源租金总额占当年该国的 GDP 比重这一 指标来衡量相关东道国的自然资源禀赋水平。 综上所述，在对变量进行整合和处理后的模型变量表如表4所示： 变量（变量类型） 投资动机 预 期 数据来源 符号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LNOFDI ij （被解释 WIND数据库 变量） 东道国法定税 TRANDINGECONOMICS数据库 TR ij （解释变量） 率 税收协定 + 国家税务总局官网 DTT ij （解释变量） 税收协定签订 + 时间 国家税务总局官网 税收协定生效 + 时间 国家税务总局官网 东道国市场规 + 模 世界银行数据库 东道国与我国 + 贸易依存度 东道国劳动力 LNLAB ij （ 控 制 变 成本 量） 世界银行数据库 DTTST ij （ 解 释 变 量） DTTET ij （ 解 释 变 量） ln GDP ij （ 控 制 变 量） TROP ij（控制变量） 42 世界银行数据库、WIND数据库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东道国法治水 + 平 东道国自然资 + RES ij （控制变量） 源禀赋 RL ij （控制变量） 表4 世界银行数据库 世界银行数据库、ESP数据库 模型变量表 （三）数据来源说明 本文各项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WIND 数据 库、TRANDINGECONOMICS 数据库、国家税务总局官网、世界银行数据库和 ESP 数 据库。考虑到研究的时效性和数据的有效性，本文选取了 2010-1018 年我国对东 盟十国的直接对外投资和东盟十国 2010-1018 年 9 年的短面板数据，并采用 R3.5 进行回归分析。 五、实证分析结果 本文模型主要研究东道国企业所得税率等税收因素对于我国直接对外投资 的影响，并在税收因素之外设置了东道国国内生产总值等非税收因素作为对照组， 通过税收因素和非税因素对于我国直接对外投资的对比分析，能在一定程度上消 除部分无关变量对于研究结果的影响。本文选取了东盟（菲律宾、柬埔寨、老挝、 马来西亚、缅甸、泰国、文莱、新加坡、印尼、越南）十个国家 2010-2018 年的 短面板数据，以克服时间按系列数据的伪回归情况。根据相关系数矩阵的结果可 知，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绝对值均小于限值 0.7，说明本研究所选取的短面板 数据回归时可以不考虑共线性的问题。此外，由于相关东道国的企业所得税税率 和避免双重征税协定签订的状态相对固定不变，这两个变量所选取的数据不随时 间的变化而变化，难以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估计，故模型Ⅰ和模型Ⅱ在回 归分析是采用了随机效应模型；而东道国的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已签订的时间和已 生效的时间是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的，并且通过验证发现：在随机效应模型 LM 检验中，有 P< 2.22 e  16 ；在混合效应模型 F 检验中，有 F=16.20，P=9.39 e  12 ； 在固定效应模型 F 检验中，有 F=59.02，P< 2.22 e  16 。这说明固定效应模型和随 机效应模型均优于混合效应模型。而通过豪斯曼检验（Hausman Test）可得 P< 2.22 e  16 ，这说明固定效应模型优于随机效应模型。综上所述，本文在模型 Ⅲ 和模型 Ⅳ的回归估计上才用固定效应模型。经过回归，多数变量符号与预期相 4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关性符号一致且统计水平显著，但部分变量系数的符号在不同的模型下与预期有 所不同，且相对不太显著。回归结果如表 5 所示： ln GDP ij TROP ij LNLAB ij RL ij RES ij TR ij 模型Ⅰ 0.726274* （0.302510） 0.437006 （0.997553） 0.030527 （0.378504） 0.029441* （0.011700） -12.943336*** （1.900677） -2.470867 （4.820424） 模型Ⅱ 0.6428671* （0.2779492） 0.3954289 （0.9907137） 0.0069345 （0.3437242） 0.0319318** （0.0117424） -13.0512842*** （1.8811339） 模型 Ⅲ 0.4129251 （0.4930598） 0.0142787 （0.7304924） 0.0916202 （0.5733779） 0.0231730** （0.0084007） -1.7863000 （2.0862564） 0.3349569 （0.3142601） DTT ij 0.1873142 *** （0.0245114） DTTST ij DTTET ij R N 2 模型 Ⅳ 0.7112454 （0.5060554） 0.0244558 （0.7647371） -0.0943296 （0.5979040） 0.0217873* （2.1401513） -2.7617573 （2.1401513） 0.6201 80 0.62571 80 0.84693 80 0.1742909*** （0.0251376） 0.83283 80 注：表中小括号内数据为标准误；*、**、***分别表示在 5%、1%和 0.1%的水 平上显著相关。 表 5 东盟十国面板数据回归结果 （一）税收因素对我国 OFDI 的影响结果分析 1. 东道国企业所得税税率对于我国 OFDI 的影响结果分析：根据 2010-2018 年 东 盟 十 国 的 数 据 回 归 结 果 来 看 ， 东 道 国 的 企 业 所 得 税 税 率 TR ij 系 数 为 -2.470867，系数符号为负，这与预期符号结果相一致，但其在 5%的统计水平下 不显著。这说明在仅考虑法定税率这一条件下，东道国的法定税率越低，我国企 业在该国对外投资的意向和体量越大，这和企业会根据税负水平选择投资区位的 设想相一致。 2. 东道国与我国签订避免双重征税协定与否对于我国 OFDI 的影响结果分析： 4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根 据 回 归 结 果 来 看 ， 东 道 国 与 我 国 签 订 避 免 双 重 征 税 协 定 DTT ij 系 数 为 0.3349569，系数符号为正，且不显著。这说明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东道 国与我国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这一因素对我国 OFDI 有正向的影响。与我国 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的国家相对于没签订税收协定的国家所吸引的我国对 外直接投资更多。这是由于当东道国与我国签订了税收协定的条件下，投资回报 的预提所得税和汇回我国的所得在税收上避免了双重征税，而且协定优惠税率及 条款对于跨国企业降低总体税负，提高实际收益有着重要的意义。而且税收协定 中对于涉税事项的争议处理等有明确的法律规定和法律程序，有利于保障投资者 在东道国的投资、企业运营和收益，也营造了相对公平的税收环境和营商环境。 3. 东道国与我国税收协定的签订时间对于我国 OFDI 的影响结果分析：根据 回归结果来看，东道国与我国签订避免双重征税协定 DTTST ij 系数为 0.1873742， 系数符号为正，且在 0.1%的统计水平显著。这说明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 东道国与我国越早签订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其所吸引的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越 多。东道国与我国签订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对于企业来说是一个正向的投资激励信 号，越早签订避免双重征税协定，企业对该国的投资意向越明显，投资行为发生 的时间也可能会越早。此外，当某一国越早与我国签订税收协定，此协定越成熟 和完善，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我国与该国贸易和投资的密切度。 4. 东道国与我国税收协定的生效年限对于我国 OFDI 的影响结果分析：根据 回归结果来看，东道国与我国签订避免双重征税协定 DTTET ij 系数为 0.1742909， 系数符号为正，且在 0.1%的统计水平显著。这说明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 东道国与我国签订的避免双重征税协定生效年限越久，其所吸引的我国对外直接 投资存量越多。当东道国与我国越早签订避免双重征税协定或者所签订的税收协 定越早生效执行，企业对该国的投资意向和越明显，投资体量越大。 （二）非税因素对我国 OFDI 的影响结果分析 1. 东道国 GDP 对于我国 OFDI 的影响结果分析：根据回归结果来看，东道国 GDP 水平 ln GDP ij 在四个模型中系数符号均为正，且在模型Ⅰ和模型Ⅱ中 0.1%的 统计水平下显著。这说明东道国经济发展水平对我国 OFDI 有重要的正向影响。 东道国的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国内生产能力越强，人民的消费需求和消费能力越 4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强，潜在市场腹地越广阔，对外投资所带来的回报率越高，所吸引的我国对外直 接投资存量也就越多。 2. 东道国与我国的贸易依存度对于我国 OFDI 的影响结果分析：根据回归结 果来看，东道国与我国的贸易依存度 TROP ij 在四个模型中系数符号均为正，且在 四个模型中相对不显著。这说明东道国与我国的贸易依存度对我国 OFDI 有的正 向影响。东道国的市场越开放，其与我国的贸易往来越密切、进出口贸易体量越 大，所吸引的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也就越多。 3. 东道国劳动力成本对于我国 OFDI 的影响结果分析：根据回归结果来看， 东道国劳动力成本 LAB ij 在四个模型中均相对不显著，但在模型Ⅰ、模型Ⅱ及模 型 Ⅲ中系数符号均为正，这与预期系数符号相反；在模型 Ⅳ中系数符号为负。 这说明在研究税率及税收协定的签订时间的情况下，东道国的劳动力成本与我国 在该国的 OFDI 正向相关。根据冯伟&邵军&徐康宁（2011）对劳动力成本和投资 的研究，在劳动力成本相对不高的地区，若劳动力成本的增加尚在投资者的承受 范围之内，则劳动成本的上升会激发工人更大的积极性，以促进企业利润的增长。 由此看来，东盟地区劳动力成本上升在一定条件下促进了我国对其直接投资存量 的增加。 4. 东道国法治水平对于我国 OFDI 的影响结果分析：根据回归结果来看，东 道国法制水平 LR ij 在四个模型中系数符号均为正，且在模型Ⅰ和模型Ⅳ中 5%的 统计水平下显著，在模型Ⅱ及模型 Ⅲ中 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这说明东道国经 济发展水平对我国 OFDI 有重要的正向影响。法治水平相对较高的国家和地区其 法律制度相对完善，违法成本相对较高，法律保障和法律救济途径较为完善有力， 社会信用度相对较高，所吸引的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也就越多。 5. 东道国自然资源禀赋水平对于我国 OFDI 的影响结果分析：根据回归结果 来看，东道国自然资源禀赋 RES ij 在四个模型中系数符号均为负，且在模型Ⅰ和 模型Ⅱ中 0.1%的统计水平下显著。回归结果与预期结果相反。这说明东道国的 自然资源越丰富，所吸引的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反而越少。这可能是与我国近 些年对外投资企业转型有关，我国在东盟投资企业对于原材料等自然资源的需求 并不是投资的主要考虑因素。 4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三）主要结论 通过以上实证分析，结合之前的理论分析，本文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1. 我国对东盟国家直接投资不仅受到东道国企业所得税率、东道国与我国 是否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东道国与我国签订的避免双重征税协定的签订时 间和生效时间这些税收因素的影响，还受到东道国国内生产总值、东道国与我国 的贸易依存度、东道国劳动力、东道国法治水平及东道国自然资源等非税收因素 的影响。 2. 我国与东盟国家签订的避免双重征税协定对于我国直接对外投资有明显 的正向税收激励作用。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东道国与我国越早签订避免双 重征税协定，所签订的税收协定越早生效执行，对我国企业在该国的投资意向和 投资体量的影响作用越明显。 3. 东道国法定企业所得税税率对我国在东盟国家的直接对外投资有反向影 响。东道国的法定税率越低，我国企业在该国对外投资的意向和体量越大。 4. 东道国的劳动力成本对我国在东盟国家的直接对外投资在部分情况下出 现了正影响，东道国的自然资源禀赋对我国在东盟国家的直接对外投资在部分情 况下出现了负影响。 六、政策建议 （一）完善税收协定，发挥其区位导向作用 由前述可知，税收协定的签订和生效执行时间对于我国直接对外投资在区位 选择和投资体量商有显著的导向性好激励性作用，我国应尽快完善和更新我国与 其他国家及地区缔结的税收协定，并加快在全球范围内建立起全方位多层次的税 收协定网络。首先，我国现有多数税收协定缔结时间较早，而国际金融及税收当 今有了很大的发展和变化。我国应在遵守国际规则的基础上，考虑我国实际情况 和协约国的实际情况，增强协约的时效性和透明度，在协定中引入 BEPS 行动计 划、预约定价安排、相互协商制度、税收情报交换制度等国际税收新兴条款，对 于数字经济、跨国组织架构、国际避税等新动态给予关注；其次，虽然我国已与 全球大多数国家签订了税收协定，但也有如缅甸等国家并未与我国签订避免双重 征税协定，而我国在这些国家也有体量相当的直接投资。因此，早日与相关国家 4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签订相应的税收协定，一来能避免国际重复征税，降低我国对外投资企业的税收 负担，二来能充分发挥税收协定对于我国直接对外投资的引导和激励作用，三来 可以健全我国的全球避免双重征税税收协定网络的建设，进一步鼓励我国企业 “走出去”，增强我国资本流动的便利度、市场的开放度、投资的便利度、贸易 的自由度，进一步开拓国际市场，增强国际经济贸易合作和税收合作。 （二）完善我国税收政策及税收制度 虽然税收协定对于我国直接对外投资有正向的激励作用，但我国甚少采取其 他税收政策的手段和工具激励企业“走出去”，税收政策和税收优惠对于我国 OFDI 的引导作用没有完全显示出来，我国现行的抵免制度也并未完全消除国际 重复征税。首先，在充分考虑我国国情的情况下，借鉴国际上先进经验做法，引 入税收饶让条款、减免税优惠、递延纳税制度、境外亏损追补机制、风险准备金 制度等措施，配套使用，综合发力，从制度政策层面支持企业进行直接对外投资， 降低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风险，加固企业“走出去”的决心和信心；其次，加强 税收政策对于我国对外投资的引导作用。通过各国税制、税收协定吉我国税收优 惠制度，引导企业针对不同国家及地区的资源禀赋和产业结构进行特色化投资， 均衡我国国际投资布局，充分利用东道国当地的资源禀赋、产业优势和税收优惠， 增强自身运营能力和风险防范意识，进而改善我国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结构；再 次，充分挖掘我国税收制度中的优惠条件对于企业直接对外投资的正向激励作用。 可以考虑通过降低税率、扩大高兴技术企业及小微企业认定范围、允许递延纳税、 增加境外投资减免税项目、改良境外企业亏损弥补制度等税率式优惠和税基式减 免来降低企业税负，鼓励中西部企业“走出去”，促进我国对外投资区域间的均 衡布局，鼓励优势产业的对外投资，促进产业转型升级；最后，优化我国现行境 外所得的国内抵扣制度。尽管我国签订了大量的国际税收协定，并在国内税法中 对企业的境外所得规定了综合抵免法及分过抵免法，但国际双重征税并没有完全 消除。在今后的税收抵免制度的制定中，应在充分考虑我国实践和借鉴外国先进 经验的基础上，完善和发展我国的税收抵免理论和抵免制度，进一步消除国际重 复征税，切实降低企业税收负担，处理企业“走出去”。 （三）强化对外投资的纳税服务工作 4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增强纳税服务，做好对外投企业的政策辅导和培训，培育企业的信息获取能 力，加强对企业“走出去”的资金支持，强化企业对外投资的风险防范意识。首 先，加强对企业的税收政策指导，针对不同行业和企业开展专项政策培训活动， 使企业充分了解我国和东道国的税收政策，指导企业境外投资的纳税活动，为企 业对外投资做好服务和咨询的各项工作；其次，拓宽企业的信息获取渠道，及时 公布国家对于对外直接投资的最新政策、国内外税收政策及投资调研报告，充分 运用数字化信息模式，通过微信、微博、网站门户等形式宣传对外直接投资的相 关讯息，降低企业的信息获取成本，改善企业信息不对称的境况，帮助企业解决 决策时的政策困惑；再次，强化对企业的纳税服务和争议处理机制。精简申报审 批等纳税流程，做好对企业的帮助服务和咨询指导工作，加强国际税务合作，明 确争议处理途径和机制，派遣驻外税务官员对海外投资企业进行税务指导和帮扶 工作，及时妥善地处理企业国际税收争议问题；最后，帮助企业建立对外投资的 风险预警机制，树立风险防范意识，以有效规避对外投资风险和国际税收争议。 4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参考文献 [1] 裴秋蕊,卢进勇.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动机趋势变化研究——基于单边引力 模型及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经济问题探索,2019(07):11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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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7 亿美元。 上海出口企业为适应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新要求，不得不进行技术认证、实验室 认证和企业管理体系认证等，给企业造成巨大的新增成本。 生物医药产业是全球竞相发展的高新技术产业，是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的主 攻方向，也是上海聚焦突破的三大重点产业之一。2014-2018 年，全市生物医药 制造业工业总产值从 873.5 亿元增至 1176.6 亿元，年均复合增长 7.7%；医药工 业出口交货值年均复合增长 10.8%，进出口贸易稳步发展，在上海出口产品总量 中始终保持稳定份额。 世界各发达经济体都在不断加强进口医药产品的管控力度，包括采取产品注 册登记等市场准入制度、制造商需通过质量体系认证、需提供临床检测报告或检 疫证书等。发展中经济体则纷纷参照甚至照搬发达经济体上述法律法规要求。按 照 WTO 的定义，这些非关税措施大部分属于技术性贸易壁垒（TBT）措施和卫生 与植物卫生措施（SPS），中国统称为“技术性贸易措施” 。在 WTO/TBT 多边会议 场合，各国药品和医疗器械相关的技术性贸易措施对其他成员贸易的影响日益成 为关注的焦点之一。因此，亟须了解我市生物医药行业受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的 影响情况，帮助生物医药企业做好应对工作，以期客观把握外贸环境的整体形势， 对企业应对建议、政府政策建议和行业平台建设提出意见和建议。 二、技术性贸易措施演变及实施概况 技术性贸易措施，是指一国以维护国家安全、保护人类、动植物的生命安全 和健康、保护生态环境、防止欺诈、保障产品质量等为由，而制定的涉及产品生 产、加工、包装、仓储、运输、贸易、抽样、检疫检验、认证认可、计量等诸多 环节的技术法规、标准、合格评定程序等客观的技术性规定 。 生物医药领域的技术性贸易措施，即关于新型疫苗、生物技术药物、化学药 品与原料药制造、现代中药与民族药、生物医药关键装备与原辅料和生物医药服 5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务的技术性贸易措施。 当今世界上的很多国家都倾向于使用技术标准和技术法规相关的措施，发达 国家不仅能充分利用它们在先进技术标准、完善法律体系等方面的优势，还能产 生名义上合理、形式上合法的效果；发展中国家也常常参照发达国家的做法。这 些技术性贸易措施的实行在主观或客观上会对国际贸易造成不必要的障碍。 技术壁垒包括技术性贸易措施、技术性贸易壁垒和知识产权壁垒三种，概念 之间的关系如图 1-1 所示。 技术性贸易措施的形成 动机具有主观和客观两种形 式。有些技术性贸易措施是某 些进口国家故意设置的，具有 一定的歧视性；而有些技术性 图 1-1 贸易措施的设置并不是出于设 置国的主观愿望，有可能是由 于产品进口国和出口国之间标准、科技、文化的客观差异造成的 。 技术性贸易措施本身并不必然构成技术方面的贸易壁垒。相反，有时技术性 贸易措施在国际贸易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技术性贸易措施对于提高产品质量、 促进专业化分工和协作、实现生产和消费的规模经济、维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保护人类健康和安全及环境等方面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是国家对外贸易顺利 进行必不可少的重要保证。 近年来，发达国家 TBT 通报在数量上已明显低于发展中国家并处于相对稳定 的状态。发达国家技术措施的设置从原来针对单一产品采取单技术性贸易措施发 展到针对这大类产品采取体系化的综合措施。他们的新标准、新法规往往从上游 产业人手，着眼点高，辐射范围广，震撼力强。如欧盟于 2007 年 6 月 1 日正式 实施 REACH，规定 1981 年 9 月以后上市的所有化学品都要重新进行注册和评估。 新法规将产品安全责任延伸到“下游用户”，要求“下游用户”确保其用户(即 其他产业部门和消费者)能安全地使用其产品，将范围扩展到纺织、轻工、机电 等一切使用化学品作为原料的产业，延伸到制造业的各个角落，这种大面积的注 5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册要求，对所有工业部门而言，都是严重的壁垒。 而发展中国家 1999 年的 TBT 通报量一直较稳定，且低于发达国家的水平。 1999 年起在绝对数量上超过发达国家，2002 年至 2008 年陡然增长, 2007 年其 TBT 通报量已占当年通报总量的 70%以上。 1999 年前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基 本持平，2003 至 2007 年，发展中国家通报量明显少于发达国家。2012 年 TBT 通报数量前四位分别是巴西、捷克、阿根廷、墨西哥。2013 年至 2016 年，发达 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 TBT 通报量又一次基本相当。上述现象一方面反映了发展中 国家技术的不断进步和标准的不断提升；另一方面反映了发展中国家日益重视技 术性贸易措施的运用，实现保护本国市场的目的，体现了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 不断博弈的过程。 三、技术性贸易措施的构成体系 根据《世界贸易组织贸易技术壁垒协议》（WTO/TBT），技术性贸易措施主要 由技术标准、法规和合格评定程序三个方面构成，如图 1-2 所示。按 WTO/TBT 协议的定义，标准是经公认机构批准的非强制执行的供通用或重复使用的产品或 相关工艺和生产方法的规则、指南或特定的文件。有关专门术语、符号、包装、 标识或标签要求也是标准的组成部分。 技术法规是必须强制性执行的有 关产品特性或其相关工艺和生产方法 的技术文件，包括法律和法规，政府部 门颁布的命令、决定、条例，民间机构 制定的技术规范、指南准则和指示，用 于产品加工或生产方法的专门术语、符 图 1-2 技术性贸易措施的主要构成 号、包装、标识或标签要求。技术法规具 有强制性、约束范围广、表现形式多样、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大而直接等特点。相 对于标准而言，由于技术法规具有强制性，它更容易成为国际贸易的障碍。 WTO/TBT 协议将合格评定程序定义为，任何直接或间接用以确定是否满足技 术法规或技术标准有关要求的程序。合格评定程序是指确定事物是否符合技术标 5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准或技术法规要求的标准检验流程。主要包括抽样、测试和检查、评估、验证和 合格保证、注册、认可和批准，以及上述各项程序的综合。 除了 WTO/TBT 协议规定之外，技术措施还以下列的几种方式呈现。如图 1-3 所示。 技术性贸易措施表现形式 动植物卫生 检疫措施 包装和标签 要求 信息技术壁 垒 环保壁垒 （绿色壁垒） 社会责任壁 垒 道德壁垒 知识产权壁 垒 在生物医药行业，技术性贸易措施的影响十分广泛。近年来，技术性贸易措 施数量急剧增长，出台背景更加复杂。1995 年 WTO 成员技术法规与标准(TBT)通 报量为 389 件，1997 年猛增到 847 件，此后每年保持在 600 件左右，2003 年陡 增为 897 件。最初，技术性贸易措施大多根植于本国(本地区)的标准和国内(地 区内)立法，涉及纯技术的方面较多，出台背景大多反映消费需求的升级。如今 技术措施更多地体现了贸易保护的特征，成为一国全方位参与国际竞争的战略性 对策，有些已超出经济范畴，成为政治较量和文化渗透的工具。如“9·11”事 件后，FDA 于 2003 年 10 月颁布《进口食品预通报条例》和《食品企业注册管理 条例》要求 2003 年 12 月 12 日前所有从事输美食品、饲料的制造、加工、包装、 仓储的国内外企业都要在 FDA 注册登记。所有输美产品在到岸前必须向 FDA 预先 通报，否则不予通关，货物将遭到扣留。这种在反恐背景下设置的防线增加了国 外食品进入美国的难度，构筑了别人无可厚非的技术壁垒。 同时，合格评定程序的作用日益凸显。欧盟、美国等发达国家对合格评定程 序日益重视并不断提出新的认证标准和认证体系，设置了保护本国消费者和市场 的重重障碍。出口企业要么放弃市场、要么付出高昂的认证费。针对不同的产品 和要求，欧盟现有 9 种统的认证体系，包括质量认证、安全认证、环保认证等。 美国对工业产品中的绝大多数实施认证管理，目前有 55 种认证体系。最初仅针 对食品工业的“危险分析及关键点控制”(HACCP)认证体系已扩散到生物医药领 域。近年来，IS09000 质量管理体系、ISO14000 环境管理体系认证的盛行和社会 5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责任标准体系(SA8000)等新的认证体系的出现，都反映出合格评定程序的威力不 断扩大，预示着认证将是产品走向国际市场的“通行证”，是打破技术性贸易措 施的“敲门砖” 。 在生物医药领域，“绿色措施”日益盛行。随着各国消费者对天然、安全、 健康、环保的重视，绿色消费成为国际社会的潮流。各国为顺应这种消费趋势， 设置了从初级产品、中间产品到制成品，从产品的研究开发、生产加工、包装运 输、销售、消费到设置各个环节的“绿色”技术标准、法规和检验检疫制度，直 接或间接地限制甚至禁止贸易，构成了错综复杂的“绿色措施”。由于这种基于 保护消费者安全和保护生态环境的“绿色措施”具有合理性和隐蔽性，并且在 WTO 规则中受到保护和鼓励，因此越来越多地被人为利用，变成实施贸易保护主 义的有力工具。如欧盟以保护生态环境和消费者人身健康为由，设置极高的“绿 色标准” 。 四、上海市生物医药行业对外贸易发展现状 据上海市统计局统计，2018 年上海市进出口总额 34009.9 亿元，比上年增 长 5.5%。据国家统计局统计，2018 年全国货物进出口总额约为 305050 亿元，增 长 9.7%。近年来，上海进出口贸易结构调整和动力转换加速，发展质量和效益 进一步提高，以技术、品牌、服务为核心的进出口贸易新优势加快形成，在全国 占比稳步提升，2018 年上海市进出口商品总额约占全国货物进出口的 11.1%,是 全国进出口规模最大的城市。 而长三角地区生物医药产业发展势头强劲，近年来形成了以上海为核心，江 苏、浙江、安徽为纵深的生物医药产业园区。上海市生物医药产业体系健全发达、 创新要素富集、国际化程度较高，是国家最早的一批生物医药产业基地之一。全 球前 10 强制药企业中，有 8 家在上海设立研发中心；上海张江已形成了“创业 苗圃——孵化器——加速器——产业园”科技创业孵化链条，加快培育生物医药 标杆企业。 2018 年，上海市生物医药产业经济总量为 3433.9 亿元，与 2017 年同口径 相比增长 4.5％。其中，生物医药制造业工业总产值为 1176.6 亿元，增长 9.8%； 5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医药商业实现商品销售总额为 1974.9 亿元，同比下降 1.2%；生物医药研发服务 外包实现收入 260.8 亿元，增长 10.9%。近年来，上海生物医药产业坚持生产制 造、商业和研发服务外包“三业并重”，保持了平稳增长的态势。 上海市的生物医药行业，首先研发能力处于国内领先地位。上海是中国生物 医药产业重要基地和产业集聚区，目前生物医药产值已超过 1000 亿元，连续 5 年保持稳定增长，产业效益进一步改善，产业创新能力继续保持全国领先地位， 是上海创新驱动发展、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抓手，也是上海全球科创中心建设的 重要力量。同时，上海已建立了由高校、专业研究机构、研发中心（含知名外资 企业）、临床研究医院、研发型企业组成的生物医药创新网络，涵盖了基础创新、 临床研究、应用开发、工艺优化等各个研发环节。以张江核心园为例，集聚了上 海光源、蛋白质国家科学中心等大科学设施，先后建设了 34 家国家重点实验室、 21 家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7 家国家工程实验室、9 家国家工程研究中心、数 十家国家级企业技术中心，并集聚了超过 500 家生物医药企业。两院院士和药品 注册申请、获批数量也是全国领先，同样可以反映上海生物医药科技水平和研发 能力。上海两院院士总数排名全国第二，其中在生命科学和医学医药卫生领域科 技实力最为突出，两院院士合计 64 人，占在沪两院院士总人数的 35.2%。2018 年上海药品注册申请总数和临床申请获批数均排名全国第一位。同时上海生物医 药产业基地特色化发展趋势明显。 近几年上海生物医药行业整体发展也较为稳定。出口货物总额有所增长，企 业货物出口总量显著增加，以医用敷料、激素及衍生物等为代表的细分产品在国 际市场中的竞争力有所上升。经海关药品和医疗器械进出口数据查询，2014 年 -2019 上半年上海生物医药产业国际贸易发展较为稳定，2019 年上半年出口总额 约为 19.5 亿美元，虽然在上海出口产品总量中所占份额较低，但处于稳步增长 态势。从出口产品分布情况来看，2019 上半年上海生物医药产品出口中医用耗 材位居第一，出口额 5.0 亿美元， 占上海生物医药产业对全球总出口额的 25.6%； 位居第二位为电气医疗装置，出口额 4.5 亿美元，其占全球总出口额的 23.0%； 第三位为化学原料药，占比为 14.2%，出口额为 2.8 亿美元。以上海创诺医药集 团有限公司和上海药明康德股份有限公司为例，其进出口业务占其公司业务的 5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50%以上，主要出口对象为美国和欧盟，在进口方面，原料主要从美国进口，同 时也采购部分医疗设备，涉及金额达 3、4000 万美金，其业务主要受到中美贸易 摩擦影响，但在保税研发和保税区却没有受影响。在出口方面，以化工品为主， 出口美国的化工品价值达 1 亿美金，40％产品需要在美国多交税，同时美国对中 国的增加的税率高于中国对美国增加的税率 20％-30％，所以这两家公司更关注 中国对美国加增的情况。为了降低中美贸易摩擦的影响，财政部以行业协会，企 业部门申请，设备化学试剂等，同时上海相关企业牵头，以行业的名义进行申请， 只有这样才能让中美贸易摩擦的影响降到最低。 五、技术性贸易措施对上海贸易的影响分析 1、模型设定 根据对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和我国药品行业特点以及结合对部分企业的实 地调研结果综合分析来看，药品行业因其自身特点，以及我国药品产业结构的特 殊性，在实际的贸易过程当中受到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的影响相较于其他影响因 素而言比较显著，但量化实际影响较为有限。我们将采用常用作两国贸易影响因 素分析的贸易引力模型为依据，将主要影响因素和影响大小分两部分论证。实验 结果表明：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相较于其他贸易条件而言是影响我国药品出口的 显著因素，且视国别以及行业不同具有很大差异；取消不合理通报影响后，中国 与世界主要国家的出口有 22.1%的增长空间。 20 世纪 60 年代引力模型被引入衡量双边贸易流量的研究后得到不断扩展和 完善，越来越多的文献用引力模型对国际贸易进行实证研究。21 世纪近 10 年以 来，随着制度经济学的蓬勃发展，制度质量因素开始广泛引入贸易引力模型，这 一类扩展成为中外研究者的重点。对于制度因素的研究不再仅限于是否属于同一 优惠贸易安排或区域经济一体化组织这种粗糙的模式，开始用具体量化的指标来 衡量制度因素对双边贸易的影响。 根据本文研究目的以及生物医药行业具有的高技术制造业特征，选取各贸易 伙伴国经济总量、人口规模、人均 GDP、各行业平均关税、地理距离、平均汇率 等常规变量。同时针对高技术行业特点，加入 TBT 通报数、知识产权保护指数、 5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生产能力、技术创新能力以及进出口国家行业标准数量等指标。将其写为对数形 式的扩展引力模型如下： ln exp ort   0  1 ln(cgdp  pgdp)   2crd   3crdp   4tbt  5ipr   6tbt  ipr   7 ln dist   8 ln ptariff   9 ln crate 10 ln pop  i 其中，第一项为常数项最后一项为残差项。模型以 TBT 通报量和知识产权保 护程度及其交互变量作为主要解释变量。不同于通常只通过进口国 TBT 通报数量 来判断其对产品出口的影响，希望更加细化的辨明在对知识产权保护程度不同的 情况下，哪一类型的进口国贸易政策会对商品出口造成更大的影响。 2、变量说明 根据（1）式的贸易引力模型，本文选取 2005-2016 年进口中国医药产品贸 易额最多的 20 个国家的混合数据，具体定量考察不同进口国进行的 TBT 通报对 中国医药产品出口的影响。 （1）TBT 通报数 TBT 通报数量表明了一个国家技术标准和技术法规的实施情况。本文针对中 国药品行业出口，因此选择 ICS 分类为医药卫生技术及制药学的累计 TBT 通报数 作为衡量一国的技术标准和法规力度的量化指标。 （数据来自 WTO TBT 数据库） （2）知识产权保护指数 IPR 采用世界经济论坛发表的《全球竞争力报告》中的 IPR 指数，该指数是对一 个国家或企业在未来如何与全球经济结合的描述，能够较好的体现国家知识产权 保护的影响。（数据来自《全球竞争力报告 2005-2016》） （3）tbt×ipr 数据含义是进口国对知识产权保护的程度不同，其技术标准的影响将对出口 国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因此通过对 tbt 和 ipr 的去中心化处理来衡量二者间的 相关程度。 （4）技术创新能力 采用行业内技术研发投入占主营业务收入比重来衡量产业技术创新能力。 5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数据来自《中国高技术行业统计年鉴 2005-2016》） （5）人民币汇率 汇率的变动会影响出口商品的相对价格变动，一般来说，人民币升值会削弱 产品国际竞争力。人民币贬值则会使产品竞争力上升。 （6）平均关税 平均关税的高低可以衡量进口国对待国际贸易的政策与态度，高关税国家往 往具有较强的贸易保护政策，而低关税国家则往往更好的坚持贸易自由原则（数 据来源于 WITS） 。其余的具体变量解释如表 3-1 所示 表 3-1 解释变量的含义、预期符号及说明 解释变量 含义 lngdp 各国人均国民生 + 产总值 Lncrd 研发投入占比 Lncrdp Lntbt Lnipr Lndist 预期符号 + 每百万人技术人 + 口数量 TBT 累计通报数 ？ 知识产权保护指 ？ 数 进出口国首都绝 ？ 对距离 Lnptariff 平均关税 - Lncrate 平均汇率 + Lnpop 人口数量 + 60 说明 综合反映进出口 国的经济发展水 平，反映贸易潜在 能力 反映出口国的技 术创新能力 出口国产品生产 能力 反映进口国技术 标准对出口国的 影响 反映出口国知识 产权保护的影响 地理距离远近反 映运输成本高低 以及国家间的贸 易习惯差距 反映进出口国家 间关税差距 反映汇率对贸易 的影响 贸易国人口数量 大则具有更大的 贸易潜力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3、基准回归分析 首先，基准性回归结果见表 3-2，同时对 tbt 进行滞后一期检验，用于考虑 贸易政策出台与实施间的时滞性。其中 tbt、ipr 以及二者的交互项为参考进口 国家对我国产品实施技术性贸易措施的状况。为了便于比较，除医药制造业外， 本文还选取了医疗设备仪器制造业、航空航天制造业、电子通信制造业、电子计 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五个大量采用高尖技术行业的面板数据。用于比较在市场 整体中医药制造业受到的技术性贸易措施影响大小，使得结果更具客观性和可比 性。 基准回归结果中，所有变量符号均和预期变量符号相符。其中 tbt、ipr 以 及 tbt×ipr 三个核心变量均有负的估计系数，而交互项则在 1%的水平上具有显 著性。因此可以认为进口国实施的 TBT 措施或者在国内进行的知识产权保护行为 都会对我国相关高技术行业出口产生抑制效果。而当二者结合使用时，抑制效果 则会十分显著。其次，关税项的回归系数符号同样均为负，但结果并不显著。随 着全球贸易活动的深化，更多样的贸易组织的设立使得全球关税的降低水平持续 提高。同时基于这样的预期，出口虽然会受到关税的一定影响，但更多的还是受 限于进口国所设置的多样化技术标准以及对本国知识产权保护这样技术性贸易 措施的影响，传统贸易壁垒能够发挥的作用日益减少。 其次，进口国家的知识产权保护程度很大程度上受其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 因此为了防止 ipr 项可能存在的内生性，对 ipr 和 gdp 项进行之后一期来消除可 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在进行两阶段最小二乘法之前，所有工具变量均通过了有 效性检验。对比之前的结果，针对 crd 和 crdp 系数可以看出，在两阶段最小二 乘法下，系数的绝对值有所下降，但仍然有很高的显著性。这说明经过这一处理， 显示出我国通过技术创新和高生产能力来应对国外知识产权保护的能力有所下 降，最终使得整体知识产权保护带来的限制效应上升。 表 3-2 基准回归结果 Pooled OLS 滞后一期 Pooled OLS 滞后一期 2SLS tbt ipr tbt×ipr -0.00283 -0.00239 -0.000748 -0.0121 -0.00346 -0.000808 -0.00946 -0.00346 -0.000598 -0.0801 -0.00344 Lngdp 1.133 1.132 1.140 1.140 1.1962 6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Lnpop Lncrd Lncrdp 0.591 1.233 0.823 0.589 1.013 0.787 0.589 1.096 0.814 0.587 1.034 0.801 0.5869 1.017 0.786 Lndist Lnptariff Lncrate Constant R² -0.33 -0.0159 0.513 -29.71 0.813 -0.326 -0.0304 0.476 -29.41 0.813 -0.346 -0.0957 0.511 -29.22 0.824 -0.342 -0.0938 0.4899 -28.86 0.823 -0.352 -0.1268 0.500 -28.81 0.821 4、加入国别效应与行业效应分析 为了进一步解决误差项问题以及保证结果的稳健性，在原有模型基础上通过 加入国别效应项来避免遗漏变量偏差。同时由于引力模型中各国地理距离变量为 固定值，因此该项变量与国别效应完全共线，所以将原先的 dis 变量进行加权平 均以得到新的 wdist 变量。回归结果见表 3-3。 与表 3-2 相比，表 3-3 第一列的加入国别效应后的结果中 tbt、ipr 及其交 互项在符号和显著性水平上均有所变化。其中 tbt 项绝对值下降，符号为负。这 说明新加入的系数中包含更多解释中国对外贸易出口的因素，因此使得原先的影 响程度被部分吸收，使得 tbt 影响减小。Ipr 项变为在 1%的水平上具有显著性。 说明由于不同国家间在知识产权保护水平上的差异，使得在加入国别效应的情况 下给我国相关出口产品带来更显著的抑制效应。Tbt、ipr 交互项则在性质上未 发生改变，可能说明由于进口国家采取 tbt 措施和知识产权保护双管齐下的做法， 最终使得我国产品出口企业提高了产品的技术含量，建立了相关的技术要求标准。 而人口项 pop 的负号则表明，人口规模越大的国家，在有利于进口的同时也可能 最终使得国内贸易增加，反而使得进口额减少。 在纳入行业效应之后，见表 3-3，各项指标均在不同水平上显著。说明由于 行业间的差异，进口国所采取的贸易措施对我国不同细分产业出口影响具有显著 的差异。在纳入国别与行业效应的交互项之后，知识产权保护的显著性水平有所 提升，模型整体的拟合优度得到提升。说明贸易措施在控制进口阻力后，进口国 家所采取的 TBT 通报措施的促进作用不显著，而知识产权的抑制作用十分显著。 因此从整体上看来，进口国家在采取 TBT 通报措施的同时，与本国的知识产权保 护政策结合之后将会显著阻碍我国产品的出口。 6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表 3-3 加入国别行业效应后的回归结果 国别效应 行业效应 国别×行业 tbt -0.000144 -0.00189 0.00116 ipr tbt×ipr Lngdp Lnpop Lncrd Lncrdp Lnwdist Lnptariff Lncrate Constant R² -0.328 0.000394 1.769 -4.913 1.204 0.413 -0.276 -0.234 0.694 220.4 0.958 0.0859 -0.00378 0.863 0.422 1.289 0.546 -0.344 -0.176 0.316 -24.5 0.868 -0.195 -0.00115 1.523 -3.31 1.056 0.318 -0.246 -0.0146 0.531 143.1 0.976 5、行业差异分析 首先，在选取数据的具备高技术的行业当中，医药制造业和医疗仪器制造业 的 ipr、tbt 系数均显著为负。这说明我国的医药领域出口受其他国家的技术性 贸易措施影响较大。主要由于医药行业的行业标准复杂，并且我国在生产医药产 品中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数量较少，使得我国在技术上与其他国家相比竞争 力较弱，因此对技术性贸易措施较为敏感。而诸如计算机或电子设备行业则结果 并不显著，在知识产权保护项上甚至系数为正。而我国在这类产业上技术也较为 成熟，因此在出口过程中所受到的技术性贸易措施带来的影响较少。 其次，在 tbt、ipr 交互项上，所有行业的回归结果符号都为负号，这说明 将 TBT 和知识产权保护相结合之后会对我国的出口带来显著抑制。这主要因为虽 然我国近年来在应对单独的 TBT 或者知识产权诉讼的经验积累较多，应对能力有 了提高。但将二者结合之后，措施的隐蔽性更强，使得我国企业的应对难度不断 提高。 表 3-4 分行业回归结果 医药制造业 航空设备制 电子通信制 计算机制造 医疗仪器及 tbt ipr tbt×ipr -0.00231 -0.134 -0.00647 造业 造业 业 机械仪表 -0.00894 0.634 -0.000314 -0.000134 -0.0397 -0.00347 -0.00249 0.103 -0.00214 -0.00246 -0.347 -0.00213 6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Lngdp Lnpop Lncrd 1.013 0.813 -0.143 2.431 1.311 -0.214 1.034 0.761 1.446 1.631 0.611 0.941 1.011 0.734 0.931 Lncrdp Lnwdist Lnptariff Lncrate Constant R² -0.413 -0.117 -0.143 0.1764 -34.13 0.804 -1.664 -0.513 --0.00943 0.9431 -99.46 0.733 1.014 -0.413 -0.0134 0.64134 -43.34 0.797 0.346 -0.201 -0.114 0.6751 -48.54 0.832 1.216 -0.513 -0.149 0.2431 -27.31 0.844 6、国别差异分析 此外，经济发展程度较高的国家一般具有更高的技术水平，以及相应更完善 的技术标准以及保护制度。因此在面对这些国家时，出口遭遇的阻力往往更大， 而发展中国家或一般发达国家则能力相对较弱，我国企业出口时受到的影响也会 相对较小。 根据世界银行发布的收入分组标准，将二十个国家分为高收入国家和中高收 入国家，进行分组回归，结果见表 3-5。 表 3-5 基于国家收入类型的回归结果 高收入国家 中高收入国家 tbt ipr tbt×ipr Lngdp -0.0001134 0.0173 -0.00344 1.0448 -0.00164 -0.244 -0.00631 1.0543 Lnpop Lncrd Lncrdp Lndist Lnptariff Lncrate Constant R² 0.6788 1.53138 1.1344 -0.37764 -0.14373 0.43314 -33.64677 0.811 0.5438 0.91134 0.9431 -0.33438 -0.5343 0.59791 -33.464897 0.846 回归结果显示，两类国家的 tbt 和 tbt×ipr 项结果符号均为负号，并且后 者在 1%水平上显著。这说明无论进口国家收入如何，其进行的 TBT 通报措施都 会影响我国相关产品的出口，当二者结合时效应更加显著，与之前的结果相符。 然而在知识产权保护项上的系数不一致，中高收入国家对知识产权保护依然对我 6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国出口具有抑制，而特别发达的高收入国家采取的知识产权保护则甚至会促进出 口。这说明由于这类特别发达国家一般拥有更加先进的技术，因此其本国生产的 产品和我国出口产品往往异质。即我国出口大部分以仿制品、原料药为主，在面 对这类国家时我国这类产品更具有竞争力。其次这类国家所建立的完善的知识产 权保护制度最终倒逼我国企业进行相关产品的创新活动，最终间接导致我国产品 出口增加。最后要注意的是中高收入国家在核心变量上的绝对值均高于高收入国 家。这说明面对中高收入国家出口时我国企业往往遭遇到更严重的贸易限制，由 于我国当前已经处于这一中高收入国家的行列中，因此和这类国家具有相似的技 术水平，出口产品更容易出现同质化的情况。因此中国企业的出口市场潜力被其 本国企业消化掉部分，最终导致我国在面对这类国家时出口受到的影响较高收入 国家更大。 最后，按照企业异质性理论，可以将一国出口发展分为扩展边际和集约边际 两种类型。前者表现为出口企业数量和出口产品种类数量的增加，后者表现为现 有企业基础上贸易额的增长。随着各国对知识产权保护程度的加强，对于原先具 有技术优势的进口国家而言，我国产品的出口风险以及不确定性提升，提高新产 品进入壁垒。而对与我国技术水平相似或者我国企业具有相对技术优势的进口国 家而言，知识产权保护使得我国企业出口能力提高，最终有更多类型的产品中了 进入这类国家。但这种作用较为有限。最终从结果来看，进口国的保护措施使得 许多小型企业被迫退出市场，即减少了出口的集约边际增长。 模型回归结果说明和理论预期较为一致，即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相较于其他 贸易条件而言是影响我国药品出口的显著因素，且视国别以及行业不同具有很大 差异。 六、技术性贸易措施的应对分析及政策建议 从上海医药企业遇到的具体问题来看,造成出口阻碍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 是对方要求超过必要限度造成不必要贸易障碍，包括无法达到对方技术法规和标 准要求、认证费用高等，主要存在于发达经济体。例如美国《仿制药企业付费修 正法案》规定出口美国的制药企业需要支付一次性 FDA 产品申报费用、产品项目 6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费用以及场地费等，其中产品场地费需要每年缴费且收费标准每年更新。因此企 业需要遴选合适的产品开发美国市场，并需具备一定的营收规模来支撑极高的维 护成本。二是对方认证标准及方法缺乏透明度，包括对方认证流程和时间长、缺 乏相应的法规标准、没有英文版本或者实际操作时不透明等，主要存在于发展中 经济体。例如巴西药品注册时间特别长（可能要 2 年以上） ，而国际上通常是平 均半年到一年，导致该国市场开拓比较缓慢。 不少发展中国家十分看重欧盟、美国认证或 WHO 通过的认证等，要求进入该 国的产品必须已在欧美等主流国家注册上市。部分东南亚国家按照欧盟或美国的 指导原则要求针对进口药品，但其对于技术的审评能力薄弱，对欧美法规简单的 生搬硬套，比如泰国实施强制性技术标准、PIC/S 标准等，阿根廷、埃及要求进 口药品制剂须通过欧美注册后方可注册和销售；墨西哥进口药品获得欧美注册后 方可参与其政府招标；哥伦比亚、土耳其、印尼要求进口药品须符合欧盟、美国 药典要求等。 发达国家在高技术领域维持技术性贸易措施的优势地位。在高端技术领域，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技术性贸易措施有明显的差异。发展中国家自身科技水 平难以达到发达国家的程度，并且科研投入有限，发达国家可以通过高端领域的 技术性贸易措施进一步制约发展中国家企业产品的出口。例如 2014 年美国食品 药品管理局（FDA）提出了一项食品营养标签改革方案，从而迫使想要进入美国 食品市场的发展中国家企业投入更多的资金在营养分类技术的研发上。在生物医 药领域，通过制定药品的多项管理规范，提高了我国医药企业在临床试验、非临 床研究等环节的研发投入。 技术性贸易措施的细化程度和难度不断提高。发达国家涉及产品质量安全的 技术性贸易措施正呈现出不断细化的趋势，标准门槛越来越高，要求也更加严格。 由于低技术领域的技术性贸易措施大量出现在发展中国家，且难度不断增加，这 也可能对发展中国家间贸易产生潜在的不利影响。例如 2014 年欧洲化学品管理 局正式发布了 2014 至 2016 年的欧盟社区滚动行动计划（CORAP）物质清单，共 包含 120 个需要在《化学品的注册、评估、授权和限制》法规下进行物质评估的 物质，清单对物质描述的相关内容进一步细化。 6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技术性贸易措施向全产业链控制延伸。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目 前技术性贸易措施已经广泛深入到产品的研究开发、生产、包装、分销等全产业 链的各个环节。例如前文提到的美国颁布的《药物供应链安全法案（DSCSA）》以 及对提交的药物档案进行审查等，详细规定了药品在制造、生产、加工、包装、 分销、接收、保存全过程中的相关技术性标准。技术性贸易措施影响以点带面， 从最初对上游企业的影响逐渐向下游蔓延 ，这是一个值得重视的趋势。 在应对技术性贸易措施时，应该要构建好政府、企业及行业协会三位一体的 协作机制，发挥政府的指导性作用。解决国际贸易纠纷，为本国企业营造良好的 营商环境是政府的职责之一，对于我国众多中小企业应对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能 力较差，行业协会发展水平有待提升现实情况下，政府更应充分发挥指导作用。 扮演在企业行业发展过程中的“保镖”角色。 作为政策、法规的制定者，在内部环境上通过合理的法律法规引导行业企业 积极应对所面临的各种技术性贸易措施。首先针对技术水平这一根本问题，应对 技术性贸易措施的整体能力取决于行业整体的技术程度，技术性贸易措施的设置 与应对不仅是单个企业的应对，而是各国各行业在技术创新能力和体系上的整体 竞争。因此政府在整合相关行业的科技资源，推动行业企业的具体技术改进方面 负有重要责任。可以依靠法律手段明确相关行业协会的组织性质、权利义务以及 监管手段，在税收优惠或者财政的补贴方面给予行业协会支持。在建立好保障体 系的前提下，让各行业协会结合自身行业特点，充分发挥创新的自主性，能够更 加精准的推动创新能力的有效提升。同时，作为国家主体参与国际组织和政府间 协商对话，通过谈判和组织协调的方法，在外部环境上帮助行业企业更好的应对 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政府应努力构建相应的贸易摩擦解决机制，更加熟悉的了 解和掌握 WTO 相关贸易规则和 TBT、SPS 争端解决机制，积极对国外实施的技术 性贸易措施进行调查评估工作。我国政府应当发挥贸易大国的作用，承担贸易大 国责任，加强区域合作，与发生摩擦较多的贸易对象建立磋商协调机制。加强在 标准与合格认定方面的联系，推动国际互认。 在政府发挥作用的同时，行业协会也应该发挥其组织协调作用，协调各会员 企业之间的利益、消费者与企业之间的利益等。通过发布行业指导价格或达成市 6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场份额协议等其他形式，协调不同企业和不同生产环节中利益分配的难题。避免 由于行业内企业的过分竞争而影响行业整体发展。同时发挥行业领先企业的领导 作用，协调组织行业内的药企共同应对国外的技术性贸易措施。同时也要发挥作 为政府企业间的中介作用。作为代表众多成员利益，熟悉行业内部特点的管理组 织，行业协会应当承担难以由政府或单个企业独立完成的工作，既要向政府的相 关部门反映行业内企业的诉求，同时又要作为组织者向各个企业传达解读政府制 定的政策，帮助政府发挥引导市场的作用。 企业与此同时也应该发挥其主题作用。企业作为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最终的 承担者，但同时也是突破技术性壁垒的最终受益者，建议其应当充分发挥主体作 用，加深对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的了解程度，认识并重视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最 终对企业造成影响的必然性。应当及时从各个渠道获取贸易对象国家的技术规定 及要求，了解其技术性贸易措施的最新信息。以便于企业提升应对能力，随时做 出应对的准备。要具备相关法律知识，在面对不合理的技术性贸易措施的情况下， 及时向行业协会或政府有关部门提出反映情况，积极提出抗辩，以维护自身合法 权益。同时企业也应当加大创新力度，提高产品竞争力。在原国家质检总局对我 国企业受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的影响调查报告中，针对中国企业所采取的做法， 设计了十个选项供企业选择，分别为：向原国家质检部门报告、向商务部门报告、 向驻外使馆报告、向行业商协会报告、向其他主管部门报告、与外国进口商交涉、 与国外主管部门交涉、不寻求解决方式不再出口货寻求新市场 、加强技术攻关 和升级改造、其他。共有 4056 家企业记录其选择，当中选择“加强技术攻关和 升级改造，提升产品竞争力”的有 2279 次排第一位。可以看出大多数企业将提 升自身竞争力作为首要选择。技术水平低、产品品质一般是造成影响的根本原因， 企业需要不断增加研发投入，努力攻克核心技术，积极创新并实现产品竞争力的 提升，减少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对企业造成的影响。 但对于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应对机制的最终构建，必须充分考虑政府、企业、 协会的各自特点、资源与优势。使各方有机结合才能完成由被动应对向战略性应 对的转变。由于单个企业力量有限，无法承担面对技术性贸易措施的巨大风险， 同时也难以独立完成复杂的措施应对工作。因此必须通过行业组织的形式将企业 6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联合起来。另一方面，技术性贸易壁垒宏观上都由法规或协议的形式来完成，因 此必须依靠政府的宏观引导。所以三方的共同努力是不可或缺的。具体的机制框 架如下图。 从左至右是企业根据自身 所面临的问题，通过行业协会 最终传达给政府的相关部门， 之后政府通过相关贸易规则和 解决机制处理贸易纠纷，保护 自己合法权益的过程。而从右 至左是 WTO 通过贸易通报协议对政府和行业产生约束效果的过程。在这样的双向 过程当中，企业作为利益主体是利益问题的最终承担者，而政府则是宏观上的在 贸易体制中的义务承担者，也是在面临贸易纠纷或贸易壁垒时积极应对的推动者。 而行业协会则在二者之间传递信息，承担着利益协调的重要职责。 参考文献： 毕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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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O 框架下技术法规、标准和合格评定程序研究[D].中国政法大 学,2011. 7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发展文化旅游，振兴老区经济 ——以梅州客家革命老区为例 作者：古亮锋 庞颖怡 黄映福 陈语葳 指导老师：董强 匡增杰 第一部分 绪论 一、研究背景 党的十九大确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以来，以习近平新时代文化思 想为重要指导思想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思想，作为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 想的有机组成部分，得到了深入贯彻落实，并在保护和传承发扬革命文化以及中国传统文 化方面取得了重要成果以及显著的成效。早在党的十八大召开后，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支持 赣南及粤赣闽地区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的若干意见，提出了通过打造全国红色旅游示范 基地、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基地，从而在中央革命老区苏区建设红色文化传 承新区的建议。在2019年5月在北京召开的“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工作会议上， 习近平指出，老区苏区孕育了中国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之源，我们时刻都要记挂革 命老区，应怀有“老区情怀”。梅州靠近粤赣闽边界地区，革命红色文化底蕴深厚，在 2019年3月份中央公布的第一批革命文物保护利用片区分县名单中，梅州全境入选。同时， 梅州市正全力打造“五个一”红色文化工程，在各个主要县村打造红色示范基地。 除革命红色文化外，党和中央也对中国传统特色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作出了详细的工作 指示和战略部署。而客家文化作为中国传统特色文化之一，在中央和各级政府部门的有关 政策指引下，得到了很好地保护和传承。例如“客家古文”、“客家土楼”等客家文化载 体相继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梅州作为广东省目前唯一的国家级 客家文化生态保护实验区，在近几年来为客家文化的发展倾注了大量精力。在推行各种大 小有关客家文化的大众创意活动及学士研讨会议，例如：2018年启动的“客家菜师傅”工 程的同时，在法律上也针对客家文化出台了相关条例，例如：2018年3月开始施行《梅州 市客家围龙屋保护条例》。在互联网大数据的背景下，梅州市更是利用互联网智能推动了 客家文化原创数据库的建设。 梅州客家文化继承了古代畲族文化、百越文化以及古代汉文化，其吸收的文化多性最 终铸就了它的独特性，是华夏文化的大浪淘沙后留给世人的文化瑰宝。革命文化又蕴含了 7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中华民族的命运斗争史，显示着中华民族的伟大革命精神。两者相互融合发展，承古启新， 将为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和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做出新的贡献。 二、研究目的及意义 客家文化是世界文化的一部分，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客家文化，从静态来说， 反映着客家人的思想、信念、信仰、道德、教育、文学、艺术等，从动态角度看是客家人 的各种行为活动和方式。而梅州作为世界客都，梅州客家文化是客家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 研究客家文化，有必要对梅州进行实地调研，收集第一手资料、深入了解梅州客家人生活 状况、感受梅州客家文化的魅力，以期为更好地了解、掌握梅州客家文化发展特点。 文化与经济有着密切地联系和关联。通过研究梅州客家文化，分析其背后的内涵，我 们可以将其所蕴含的积极精神加以推广，有助于推进梅州经济健康发展，发挥梅州客家文 化在新时代新农村建设、乡村振兴战略方面的积极作用，推动农村民风建设、乡风建设。 客家文化作为中国的传统文化之一，我们有必要和责任去批判继承它。在梅州客家文 化中，有着世界无与伦比的艺术建筑——围龙屋。这是展现梅州客家文化的重要标志。通 过研究梅州客家文化，有助于我们去发掘其中的客家文化发展历程以及在各个地方的客家 文化所存在的差异和共性，为客家文化的发展提供个性化及共同的发展方法。以及用过研 究客家文化，让人们能够更好地了解客家文化，批判继承梅州客家文化，在新时代中可以 将梅州客家文化推成出新，在这个时代绽放梅州客家文化独特的光芒。 研究梅州客家文化，也是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地区经济的一个部分。我们通过研 究客家文化，来探索和研究客家文化在当今时代可以带给我们什么，可以让我们通过何种 方法来推进梅州客家文化的发展，并使之能够我国的其他方面做出属于客家文化贡献，让 客家文化可以在新时代重新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三、研究方法 本文采取理论分析与实践考察相结合、宏观和微观相结合、规范研究与实证研究相结 合等多种研究手段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对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重大意义、理论框架、建设 路径以及实现机制等相关内容进行研究。具体来说,主要包括内容分析法、对比研究法和 田野调查法。 内容分析法主要侧重对现存文献的研究分析，其中以《天下客家》纪录片、《客家足 迹》纪录片以及《梅州市志》为主要研究文献和资料，深入了解梅州市自新中国成立以来 其客家文化发展情况、总结出其客家文化的特征、梳理其建国七十年以来客家文化发展脉 7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络、最后提出有关梅州市如何进一步利用其丰富的客家文化和优势的客家情结来促进当地 经济发展、改善当地人民生活的建议和意见。 对比研究法侧重从横向和纵向对比分析梅州客家文化。本项目以惠州为主横向对比研 究对象，同时结合赣州龙南客家文化发展可行性借鉴之处，对比分析梅州客家文化的特征 以及其对促进梅州经济发展、乡村振兴战略中所起到的作用；纵向对比以共和国成立和改 革开放实行为重要时间节点，分析梅州客家文化在各应阶段所具有的文化特点。 田野调查法侧重实地调研所获取的资料，记录团队实地调研日记和访谈稿，并结合从 网上和书籍所了解客家文化相关知识进行分析。通过参观中国客家博物馆、叶剑英纪念园、 叶挺将军纪念园、惠州博物馆等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实地了解梅州民众生活状况和实地学 习梅州所拥有的国家级、省级、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弘扬方面的工作，总结 梅州客家文化所具有的特征和其发展路径。 四、文献研究评述 （一）国外相关研究综述 国外相关研究综述关于旅游经济增长方面的研究，最初国外学者主要是从旅游经济发 展过程中如何推动地方经济 GDP 增长这一角度来进行分析，所选择的视角一般是从经济发 展角度、社会发展或者是管理发展角度，同时针对一定的对象，一个地区或者是一个国家， 从而分析旅游产业发展与地区经济发展之间的关联性，进而研究起影响力。 Xing（2011）在分析研究过程中，选取了美国 3 个州作为研究对象，从而针对美国在 发展旅游经济过程中的实际情况进行了分析1。通过研究结果来看，区域旅游经济发展对于 推动本地区经济的发展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不过他也指出，旅游经济发展过程中依然还存 在这一定的问题，尤其是人们对于旅游经济的影响认识不足，是其中最关键的问题之一。 英国的 PhilippWassler 在《Livingtravelvulnerability：Aphenomenological》则以一 个反面理性的角度研究旅游经济的内在缺陷及对策2。 从上述分析研究可以看出，目前国外学者针对旅游经济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已经开 展了大量的研究，从现有研究情况来看，所研究的方向主要集中在就旅游经济发展情况进 行分析，同时针对旅游经济发展中的投入产出比来对比二者之间的关系。此外旅游产业与 其他产业之间的发展关系，以及旅游经济如何才能更好地持续化发展等等。但是在现阶段 1 Y Xing,B Dangerfield. Modelling the sustainability of mass tourism in island tourist economies[J]. Journal of the Operational Research Society,2011,62（9）. 2 Philipp Wassler.Living travel vulnerability：A phenomenological[J]. Journal of the Operational Research Society,2018. 7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针对旅游经济发展内在原因方面的研究还比较的少，依然还存在很多的不足，需要在后续 的研究中持续不断地增加研究。 （二）国内相关综述研究 随着我国经济不断发展，旅游产业的发展已经受到了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国内很多 学者对旅游研究已经取得很多的学术成就，研究视角也较多。旅游产业的发展重点要抓住 影响当地旅游产业发展的主要因素，这就需要我们对相关影响因素有着全面、系统地了解， 这也是已有研究的关注重点，诸多专家学者对此进行了研究，并从不同视角构建了相关指 标体系。 第一，基于经济增长理论角度来构建评价指标。左冰（2011）在研究中通过对古典经 济学、现代经济学、制度经济学等多种理论学说进行相应的分析，最终就影响旅游经济增 3 长的具体因素进行评价，其中包含了投入要素、技术发展、人力资源、发展制度等等。 第二，基于单一影响因素指标分析研究。生延超（2012）在研究中从旅游客源这一发 展指标角度出发，从而指出地方旅游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从最终的结果发现，地区旅游 业的发展动力主要来自消费者市场，消费者的需求的上升是带动旅游市场发展的根本。因 此他认为只要进一步拓展旅游客源，通过强化旅游营销，才能够实现地区旅游经济的发展4。 从上述分析研究结果来看，旅游经济和旅游产业的发展受到诸多专家学者的关注，其 中旅游产业在经济体系中的重要地位、旅游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及其分析方法等内容尤其 受到已有研究的关注，同时这也为本文的研究奠定了基础。虽然学者们的研究方法各异、 研究对象不同，但是，已有研究大多是宽泛的、宏观性的研究，缺乏对具体旅游地的研究， 因而，本文拟通过分析梅州旅游产业发展影响因素以及相关进一步发展地手段措施，来完 善这一方面的相关研究。 五、本文的创新点以及不足之处 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一），本文使用可视性分析以及 AHP 层次分析法以及 SWOT 分析法对梅州客家旅游提出论证以及改进的思路使得客家旅游促进梅州地区旅游经济发展 的经济效益更加可信；（二），在国家大力发展红色及文化旅游业为背景下，本文从客家 旅游产业与地区旅游业发展、老区精准扶贫等角度出发，系统地研究了客家旅游产业的经 济效益，特别是老区经济的健康发展；（三），本文基于进一步的异质性分析和机制研究 3 4 左冰.中国旅游经济增长因素及其贡献度分析[J].商业经济与管理,2011(10):82-90. 生延超.旅游产业结构优化对区域旅游经济增长贡献的演变[J].旅游学刊,2012,27(10):11-19. 7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的结果以及为更好地推动客家旅游产业发展提出了几点具有可行性的建议。（四）本文以 具体数据为落脚点，并关注到了较少人关注的客家地区旅游经济发展问题，在研究视角、 研究方法方面均具有一定的创新性，是对现有旅游经济研究及理论的进一步扩展。（五） 本文不管是对支持地区旅游经济发展的相关作用机制研究，还是对在支持旅游经济发展中 困境的原因剖析，以及相关的对策建议，都纳入了新的因素。相对于以往研究，具有一定 新意。 本文在分析过程中，由于受到自身知识结构以及知识水平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因此导 致本文在分析过程中还存在一定的不足之处。首先就本文分析研究情况来看，如何选择合 理的评价指标，来分析梅州客家州旅游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增长问题就是一个难题。从现阶 段国内外学者针对这一方面的研究情况来看，不同的学者在分析过程中所选取的指标体系 存在很大的差异，并没有形成了一个具有权威性的评价指标。而本文在大量阅读他人研究 成果基础之上，结合梅州实际情况，从而制定了相应的指标体系，因此这样的指标体系可 能还会存在一定的片面性，这也是本文在分析过程中所面临的问题和不足。（二）文章写 作离不开大量的数据支持，需要尽可能地查找相关政府网站、期刊、行业发展报告、银行 公示以及历年统计年鉴，再对得到的数据进行整理以及软件处理。在这个过程中，数据获 取难度较大，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遗漏。（三）文中虽尽可能地结合通道县金融支持旅游 经济发展的实际状况来展开论述，并进行了实地走访调研，但受各种各样的因素制约，从 政府机构以及相关公司获取资料相当困难，导致文末的原因及对策分析并不能更加贴切地 切合当地具体实际的情况。 第二部分 理论研究 特色文化旅游区属于一种特殊的旅游区，特色文化旅游区与一般的传统旅游区既有相 同点又有存在着许多的差异之处。具体来说，客家文化究竟是怎么发展形成的？他到底有 什么特色？特色旅游的产业形成条件有哪些？客家文化特色旅游产业的发展建设对区域经 济的贡献作用到底体现在哪里？如何来衡量这种作用和效应？ 在本部分，将分成三个部分进行阐述关于梅州客家文化旅游产业的相关理论概念和研 究。第一部分是关于不同时期的客家文化的特征；第二部分主要讲述梅州客家文化旅游产 业形成的条件的有关研究；第三部分是对今年来的梅州客家文化特色旅游产业进行溢出效 应的可视性分析。 7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一、不同时期梅州的客家文化特征 宋朝大文豪苏轼曾曰：“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苏轼这句诗告诉我们 这样一个道理：对于同一个事物，从不同角度来观察可以得到不同的结论。同样，对于梅 州客家文化在不同时期所展现出来的特征也是不相同的。为了更好地促进梅州客家文化融 入经济建设，我们有必要对近代以来梅州客家文化在不同历史时期所体现出的特征进行归 纳，梳理梅州客家文化历史发展脉络。 （一）清末至民国初期——勇于闯荡、南下南洋 梅州市位于广东省东北部，处于闽、粤、赣三省交界处，地势崎岖，地势险恶。历史 上，梅州曾是岭南州郡连接京城和中原腹地通往南方出海口的水路交通重要枢纽，是粤闽 赣边区经济集散地和军事重镇，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故有“得知控闽赣，失之沦潮惠” 之说。宋景炎二年（1277年），文天祥两次有福建汀漳入梅州征召王义之师，屯兵抗元。 文天祥兵败之后，部分以卓谋为代表的残军惧怕蒙古统治者报复，便从梅县区松江码头漂 洋过海南下南洋，这是有文献记载梅州客家人最早一次南下南洋的事迹，开创了梅州人民 下南洋的历史。 我国传统文化素来重视“安土重迁”，人们一般不会轻易迁徙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早在19世界末，美国社会地理学家莱文斯坦就试图对移民迁徙规律进行总结。他认为，人 口迁徙并非完全盲目的无序流动，而是遵循一定的规律，左右人口迁徙的动力，是推拉因 素作用的结果。在推拉模型中，“推力”是指原居住地不利于生存发展的种种排斥力，它 可以是战争、天灾、生态环境恶化等对某一地区具有普遍性影响的因素，也可以是某一小 群体恶遭遇的意外或不幸，比如种族歧视、宗教冲突等。“拉力”则是移入地具有的吸引 力。据《梅州华侨志》记载，自从卓谋出洋始（1279年），梅州人民出洋的历史有700多 年。但直到清末民初，梅州人民才大量出洋。按照莱文斯坦的“推—拉”理论，梅州人民 在清末民初大量南下南洋谋生，其实是推拉因素作用的结果。结合马克思主义“经济基础 决定上层建筑”的观点，梅州人民在清末民初不远万里出洋除了受到太平天国运动的影响 外，最重要的就是经济因素，即“推力因素”。 梅州地处粤东北，原是贫瘠山区，地势崎岖，山多地少，故有“八分一水一分田”之 说。早在清代，当地人就感到人多田少，难以养家，加上清末时期清政府对外战争皆以割 地赔款为告终，梅州人民的各种赋税加重。加之历史上客家先祖五次大迁徙过程中形成的 “流动”意识，客家人本身十分崇尚出外谋生闯世界。正如他们所说的“男儿有志走他乡， 7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不该在家掌屎缸”那样，对于那些呆在家里、不愿去闯风险的人，客家人是瞧不起的。以 至于客家地区特别是梅州，形成了“家里捏泥卵是没有出息的，出门再苦终有出头天”的 社会心态。 在这样复杂的背景下，借助梅江这条黄金水道，在梅州无法生存下去的人们纷纷踏上 出海谋生之路。温仲和主编的《光绪嘉应州志》卷八《礼俗》载：“州俗土瘠民贫，山多 田少，男子谋生各抱四方之志，而家事多任之妇人……凡州人之所以能远游谋生，亲故相 因依，今年益倚南洋为外府……” 表1——1850—1867年梅州各县农业土地和人口密度统计表 县 耕地面积（亩） 占全部面积（%） 人口 人均耕地（亩） 平远 142600 5.45 101790 1.41 蕉岭 111100 8.75 107854 1.03 梅县 380200 7.25 548091 0.69 大埔 111400 3.20 262104 0.43 兴宁 86200 2.40 467836 0.18 五华 139800 3.65 328787 0.42 总计 972300 5.11 1816462 0.54 （数据来源：肖文燕的《华侨与侨乡社会变迁：清末民国时期广东梅州个案研究》） 从表1可以看出，当时梅州各县人均耕地面积只有0.54亩。在中国封建社会，土地是 最重要的生产资料，当地人民生活水平与当地的人均耕地面积必须保存一定比例才能达到 温饱状态。学者把清代的土地与人口的比例关系大致确定为4:1，即在当时生产力状况下， “平均每人4亩土地方可维持生计”。这个标准称为“温饱常数”或者“饥寒界线”，高 于他社会就稳定，低于它社会就会动乱。显然，梅州人均耕地面积远低于“温饱常数”， 这也是梅州人民漂洋过海到南洋谋生的最重要的原因，也是清末民初梅州客家文化的一个 显著特征。 （二）民国至梅州解放——敢于反抗、不畏强权 习近平总书记曾说：“鸦片战争之后，中华民族更是陷入积贫积弱、任人宰割的悲惨 7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状况。这段历史悲剧决不能重演！”中国近代史，是一部屈辱史、抗战史和探索史。在探 索救亡图存之路上，许多爱国人士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在中国近代革命史上，很多客家人 士前赴后继地接棒中国革命大旗，从太平天国领袖洪秀全、萧朝贵、石达开到孙中山、廖 仲恺先生，再到朱德总司令、叶剑英元帅等人，都是客家人，以至于日本学者山口造县在 《客家与中国革命》中说:“没有客家，便没有中国革命，换言之，客家的精神，是中国 的革命精神”。据统计，黄埔军校学生中，有四分之一的学生是客家人，中国工农红军二 万五千里长征干部也有五分之一是客家人。 作为世界客都，梅州客家人积极融入中国革命浪潮中，为中国革命的最终胜利、共和 国的成立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在中国客家博物馆将军分馆内共展出478位梅州籍 将军，其中上将10人，中将99人，少将369人（如表2所示）。在478位梅州籍将军之中， 有坚定追随孙中山先生民主革命的邓仲元、张民达、姚雨平等人；有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 的邓逸凡、肖向荣、曾国华等人；有参加抗日卫国战场的罗卓英、姚子青、谢晋元等；有 参加过解放战争的叶剑英、叶松盛、杨英耀、王国湘等人。作为广东省唯一一个全境为原 中央苏区的地级市，在漫长而光荣的革命史上，梅州客家儿女浴血奋战，前赴后继。据目 前所查并经甄别核实后，梅州客家儿女参观长征人数多达五百余人，梅州籍红军走完长征 的人数达32人，梅州革命英烈更是达到4563名（如表3所示）。 表2——梅州将军馆展示梅州籍将军统计表 军衔 上将 中将 少将 人数 10 99 369 （数据来源：中国客家博物馆将军分馆网站） 在梅州这片红土地上，不断上演着壮烈的革命历史，辛亥革命至抗日战争爆发之前这 段时期在梅州大地发生的革命事件是梅州“敢于反抗、不畏强权”客家文化的真是写照。 据《梅县大事记》记载：1925年2月1日，广东革命政府举行第一次东征，讨伐陈炯明叛军。 3月20日，建国粤军第二师师长张民达及参谋长叶剑英率部抵达梅县。作为一名梅县人， 叶剑英还被蒋介石任命为梅县县长，号召梅县客家人参加国民革命军东征。在广泛的群众 支持下，黄埔军校第一次东征终于取得胜利。1925年4月15日，梅城各界1000多人在东较 场庆祝东征胜利，周恩来在会上发表演说。自从太平天国运动失败后，梅州土地上再次燃 起了革命的烈火，许多风云人物停留梅州和无数名梅州客家儿女投身于革命之中。辛亥革 7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命到改革开放前夕，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周恩来、林伯渠、程潜、朱德、陈毅、罗荣桓、 聂荣臻、叶剑英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曾开展革命活动；蒋介石曾经率陈诚等国民党高 级将领在梅州召开梅县军事会议；大量黄埔军校第一期学生在梅州展现出自己卓越的军事 才能和良好的军人素质；八一南昌起义红军面对敌人围追堵截，朱德亲自指挥军队在梅州 血战三河坝，保存了革命的有生力量和吸引更多梅州客家加入到红军队伍；在国民党“围 剿”行动中，在梅州这块光荣的土地上诞生了红十一军、“中央红色交通线”，大量的紧 缺物资如药品、电讯器材、食盐和一些重要的领导干部陆续通过交通线进入中央苏区，是 当时中央苏区与外界取得联系的重要渠道。 表3——梅州各时期革命烈士统计表 时期 辛亥革命至 五四运动 国民大革命 和土地战争 抗日战争 解放战争 总计 数量 13 3705 126 670 4563 （数据来源：梅州市革命历史纪念馆） （三）改革开放至当今——放眼世界、重视乡情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大会上说：“改革开放40年来，从开启新时期 到跨入新世纪，从站上新起点到进入新时代，40年风雨同舟，40年披荆斩棘，40年砥砺奋 进，我们党引领人民绘就了一幅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历史画卷，谱写了一曲感天动地、 气壮山河的奋斗赞歌。”改革开放以来，梅州客家文化得到充分地发展，梅州客家文化的 内涵也更加丰富——梅州客家文化包含的商业文化凸显、客家乡情在经济建设中的作用日 益凸显。随着梅州逐渐融入祖国的现代化建设，梅州逐渐放眼看世界，梅州作为世界客都 的地位也逐渐得到广泛认可。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推行，梅州充分利用自身文化优势、客 家情结来推动经济、社会、文化繁荣发展。 1、积极与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进行文化交流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胜利召开后，梅州逐渐走出文化大革命的阴影，开始与港澳台 同胞、海外侨胞展开文化交流、文化对话、探索梅州经济发展之路，以期实现梅州经济发 展、改善梅州人民生活、增强梅州客家文化的影响力。据《梅州市志（1979——2000）》 记载，在1980年这一年，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到梅州展开文化交流、寻根问祖等大型活 动就有五次（如表4所示）。这些文化交流、寻根问祖之旅增强了梅州客家儿女与港澳台 同胞、海外侨胞之间的客家情结。同时，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回梅州考察、寻根问祖、 7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访问，加深他们对梅州地区经济建设的认识，为后来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回梅州建厂、 出资捐赠教学楼、立交桥等大型无偿援助梅州经济建设打下了基础。进入新时代，随着铁 路、高速公路、航线增开、港珠澳大桥全面通车，梅州与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之间的联 系、交流、对话日益增多，梅州客家文化走出去的步伐也逐步加快。 表4——1980年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到梅州进行文化交流统计表 时间 团体 来自地区 活动 2月中旬 6000多名归国侨胞 海外各国 与梅州亲友团聚 2月27日 以刘锦庆为团长，香 港春节回乡观光团 中国香港 赴梅县考察 2月29日 香港愉园足球队 中国香港 与梅县强民足球队进 行友谊比赛，副省长 杨康华等观看比赛 10月25-28日 原国民党青年军级将领 温鸣剑率领的回乡团 中国台湾 到梅县进行回乡访问 10月31日 旅日台胞、东京华侨总 会议长黄诚台率领的访 问团 日本东京 到梅州蕉岭祖籍地作 寻根考査访问 （数据来源：《梅州市志（1979——2000）》中大事记1980年） 2、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助力梅州经济建设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作为原中央苏区的梅州经济落实国家的改革开放战略。 改革开放之初，由于国家缺乏进行现代化建设的资金，引进外资成为成功进行现代化建设 的重要因素。作为世界客都，梅州积极与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展开文化交流、增强文化 认同意识，充分利用客家传统“重视乡情”的文化，积极引进外资。1980年，祖籍梅州、 香港同胞田家炳先生独资捐赠的大埔县湖寮大桥建成通车，这是改革开放政策实行以来港 胞出资助力梅州现代化建设的第一例，开创了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资助梅州经济建设的 新局面。1984年，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外资企业以个人名义捐建或公司合资兴建的大 型投资项目就达五次（如表5所示）。进入二十一世纪，梅州经济取得巨大成就，但是港 澳台同胞、海外侨胞依然不断资助梅州经济建设甚至全国经济建设。以2003年和2017年为 例，2003年和2017年梅州全市实际利用外资金额分别达到15875万美元和5715万美元。其 中，2003年和2017年梅州全市实际利用外资中来自香港地区的金额分别到达13510万美元 8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和5458万美元，占总比例分别为85%和95%。时至今日，我国很多家高校都有邵逸夫图书馆、 田家炳图书馆、曾宪梓教学楼等，这些都是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在客家传统文化重视 “乡情”影响下自发无偿资助梅州乃至全国经济建设的生动写照。 表5——1984年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助力梅州经济建设大型项目统计表 序数 捐资者 项目 1 侨胞徐氏兄弟 丰顺县侨思学校 2 一位姓陈侨胞 黄塘医院五层门诊大楼及万英桥 3 旅美华裔熊德龙 梅县高级中学附近的贤母桥 4 旅港嘉属商会曾宪梓等人 梅县体育场13级看台 5 多位侨胞 丰顺县东海中学 （数据来源：《梅州市志（1979——2000）》中大事记1984年） 3、梅州重视客家文化保护、传承、传播工作 2019年7月15日上午，正在内蒙古考察的习近平总书记，在赤峰博物馆亲切接见了古 典民族史诗《格萨（斯）尔》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代表，这体现了党中央政府对传统文 化的重视。改革开放后，受到中央文化政策的影响和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对客家文化保 护呼声的日益增高，梅州逐渐意识到文化旅游产业的经济价值。鉴于此，梅州充分挖掘梅 州丰富的客家文化和可歌可泣的红色革命文化，增强对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非物质文化 遗产、修建红色革命纪念馆……在文物保护方面：梅州早在1979年11月7日就将黄遵宪故 居人境庐被列为地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对黄遵宪故居人境庐进行重修保护工作，辅之有 效地管理和宣传。1989年6月，黄遵宪故居人境庐被列为广东省人民政府公布文物保护单 位；1991年3月国家建设部、国家文物局、中国建筑学会核定公布黄遵宪故居人境庐为全 国近代优秀建筑，这是梅州文物保护成功的一个典型代表，也为梅州文化旅游产业做出了 重要的贡献。 在客家文化交流方面：1982年3月5—9日地区举行黄遵宪故居人境庐修复落成典礼暨 黄遵宪研究学术交流会，中国社会科学院以及北京大学、中山大学、河南大学等12所大专 院校的331名教授、专家出席会议；梅州作为世界客都，梅州不仅在国内宣传其客家文化， 8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而且积极助推梅州客家文化走出去，让世界认可梅州作为世界客都的地位。1983年7月广 东汉剧院应新加坡国家剧院、客属总会邀请,赴新加坡公演，开展文化交流；广东梅州组 团出席1988年旧金山世界第九届客属恳亲大会，这是中国大陆客属团体首次参加世界客属 恳亲大会，其中“梅州客家山歌团”七名代表在文艺晚会上的表演独领风骚；1994年12月 6日至8日在中国广东梅州市百花洲影剧院举行，由梅州客家联谊会主办，有来至世界各地 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客属团体共2300多位代表（其中海外1700多人）参加。这是中国大陆 首次举行世界客属恳亲大会，梅州客家文化也通过这次盛会更加广泛传播，这次盛会也引 进大量外资，助力梅州现代化建设。 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方面：梅州经过多年的努力，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申请、确定非物质 文化遗产传承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单位的确定等方面取得很大成绩。为了更加全面、 更加科学地保护、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和更加有效地利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经济效益，梅 州建立了梅州市文化馆。截止2019年1月，梅州市国家级、省级、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 目分别为6个、33个、98个；梅州市国家级、省级、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分别为4人、 34人、53人（如表6所示）。 表6——梅州市国家级、省级、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及传承人统计表 国家级 省级 市级 非遗项目/个 6 33 98 传承人/人 4 34 53 （数据来源：梅州市文化馆官网） 二、现代梅州客家文化旅游产业的形成条件 旅游，作为当今时代人们普遍的基本生活需求之一，随着经济条件的改善和交通方式 的多样化等条件下，正在以一个史无前例的速度在不断发展。在旅游产业的不断发展和旅 游主体的日渐多样化的背景下，单一的风景观赏性的旅游已经不能满足旅游者多样的出行 需求和消费层次。与此相伴而生，在经济进一步发展和科学信息的进步下，现代旅游方式 也产生越来越多的种类，旅游的形式也得到了丰富和发展，比如出现了以体验农家生活， 观赏田园景色的乡村旅游；不再以旅游团模式为主导而是以自驾的方式出行旅游的自驾游； 以参观革命基地，接受革命红色教育熏陶的红色旅游。梅州的客家文化旅游也是在文化旅 游发展的浪潮的逐渐发展壮大，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具有客家文化特色的旅游产业。在此之 8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中，梅州的客家文化旅游产业在其形成发展中有以下几点主要的条件和要素： （一）丰富的客家文化资源 梅州拥有丰富的客家文化资源是梅州市大力发展客家文化旅游的首要基础条件。梅州 这座历史名城，被许多的人称作“世界客都”，是我们全国乃至是全世界最具有标志性的 客家人居住的地方。长期以来，都有大量的客家人居住于此。客家文化作为客家人们共同 的社会实践的产物，改造当地自然环境，发展当地生产的过程中，自然也留下了吸引人们 观赏的旅游资源景观。在地理学中对旅游资源的分类中，分为了两大种类型：自然旅游资 源型和人文旅游资源型。自然资源型又叫作自然景观，是在自然状态下不经人为作用下自 然产生的，在梅州地区，自然旅游资源型旅游资源主要有：泮坑瀑布，平远南台山、五指 石等构成了五彩斑斓的自然旅游资源。在人文旅游资源，又称为人文景观，这是客家文化 旅游资源的主要组成部分。在客家人在梅州地区的社会发展更迭中，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中 逐渐形成。在梅州的客家文化旅游资源中，代表性的人文旅游资源主要有：叶剑英纪念园， 黄遵宪故居，千佛塔等。众多旅游资源汇聚于梅州，既有好看无比的自然风光，又有名胜 中外的人文景区，具有旅游资源多样性，分布区域广泛性，资源类型的非凡性，巨大旅游 开发价值的梅州，可谓是拥有大量优质且具有比较优势的文化旅游资源。 （二）地理位置与交通 旅作为最为直接影响一个旅游地区 开发和发展的要素——地理位置和交通 条件，要求人们进入旅游区，方便观赏， 结束旅行后离开也要便捷方便。如果位 置偏远，出入不畅，前往旅游参观的人 就相对来说会有所减少。梅州市位于广 东省东北部，地理位置坐标为北纬23°23＇～24°56＇、东经115°18＇～116°56＇之间。 地处闽、粤、赣三省交界处。梅州市设有众多的高速公路、铁路供游客来往，更设有航空 机场方便位置较远的旅游游客前往梅州，在2019年年底开通了高铁为旅游游客的出行方式 提供了更加丰富的选择。在这右图上，反映了中国居民旅游出行的客源市场随着距离的增 加而减少。梅州位于三省交界处，并且有众多的交通方式供游客选择使用，距离适合加上 多种出行方式，促进了梅州地区客家文化旅游产业的产生和发展。 （三）客源市场 8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旅游产业地区的开发和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客源市场。从旅游的供给需求关系 中可以发现，缺乏客源市场，很难对一个好的旅游资源区进行开发发展。梅州位于三省交 界处，处于国内GDP领先地位的广东省地区，和广东省的发达地区深圳、广州的位置距离 适中，推动了梅州地区客家文化旅游产业的开发和发展。 （四）基础设施 现代旅游业是一项综合性的经济事业，涉及食、宿、住、行等多个方面。旅游区的建 设和开发离不开基础设施的配备来提高服务质量，推进旅游区的开发和建设。在梅州地区， 经我们实地调研了解到，梅州建有万达广场来满足当地居民和外来游客的购物需要，在市 内和旅游区附近设有众多经营性合法的酒店供游客住宿。近年来，梅州地区也是在加大力 度推进公路、铁路等交通方面的建设来方便游客的来往。这些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推进了 梅州地区客家文化旅游资源的开发和发展。 三、梅州客家文化溢出效应的可视性分析 通常，区域间的溢出效应是指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单方面的对另外一个地区产生作用 和影响。而在地区内的溢出效应则是指一个区域内的某个产业的经济发展对该区内整体经 济发展的影响。这种溢出效应的影响是经济学理论中所谓的滴留效应的一个重要的影响因 素。通常，我们对溢出效应的分析采用一下两种方法。 第一种，是多区域的投入产出模型的技术方法。该方法是以一个区域为目标进行创制 的区域经济模型，该模型展现了区域内部各有关各个部门之间的生产技术联系与供给需求 之间的综合动态平衡关系。这种研究在对一个地区进行分析研究时，可通过其突出的优点 ——框架的规范性来对一个地区的某一部门对整体经济的影响。但该模型的缺点在于相对 依赖已编制出的多区域投入产出表来进行构架模型框架，而这些资料又往往具有滞后性， 不能及时反映最新的变动成果。 第二种，通过计量经济模型测量区域间溢出效应的影响，计量经济模型的优点在于他 的灵活性，可以及时采用新的统计数据来进行计量建模。但起缺陷在于模型的灵活性容易 导致初始阶段的设定的错误，最后导致整体模型构建完后出现巨大的偏差。计量模型通常 在大多数情况下采取的是两地区模型，在处理更多地区的溢出效应时往往会相当乏力。在 本文章中，我们研究的时梅州客家文化旅游产业对当地经济的影响，因此，我们采用了计 量经济的模型，建立了一个梅州客家文化旅游产业与当地GDP之间相关性分析的回归模型， 由此，来衡量梅州地区的客家文化旅游产业对当地经济的影响及溢出效应的分析。 8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在本项目的研究中，我们调研团队采用了通过建立线性回归方程的方法进行可视性分 析。分析结果如下： 梅州旅游总产值与当地GDP的描述性统计关系 我们从图中可以看出，梅州市的旅游产业当地的GDP之间呈现出明显的正相关关系。 可以说，梅州旅游总产值与当地生产总值是呈现同步变化趋势的。 构建线性回归方程进行进一步分析 旅游业收入与当地GDP的关系 为了进一步分析梅州市旅游业收入对当地GDP的影响，我们建立了线性回归方程，其 中，在图中，我们将梅州市的旅游业总产值设置为自变量放在X轴中，将梅州市的国民生 产总值作为因变量放在Y轴中，以此构建了线性回归方程模型 8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通过上图我们构建的线性回归模型，我们经过数据的计算和处理，得出了以下信息： 我们发现，线性回归模型的数据通过了0.05的显著性检验，说明了方程总体线性显著。回 归模型的相关性系数大于0.5，说明梅州市旅游业收入对当地GDP之间的相关性较大。此外， 我们通过构建模型得出了梅州市旅游业收入对当地GDP之间的关系式：y=0.9637x+645.9， 这表明，梅州市当地的旅游业收入每增加1%的收入，当地的GDP总值就可以增长0.96亿元。 这说明了梅州市当地的旅游业的产值对当地的经济增长是有影响的，这就间接地表明了梅 州市旅游产业的溢出效应和大小。 因此，结果的得出表明了梅州市的旅游业的发展对于总体经济的带动效果是很大的， 为此，梅州市政府有必要继续坚持打造当地的客家文化特色旅游产业，带动当地经济的发 展。 第三部分 客家旅游的评价指标体系研究 一．内容的设计与调查 根据旅游区的指标体系的基本框架，调研小组设计问卷进行了调查。 （一）调查对象 以对我国旅游开发发展有相关了解程度的业内人士，政府部门人员，学术界人员以及 普通的群众为调查对象。业内人士主要包括工作重点于旅游业相关的开发和发展的人员， 政府部门人员主要有旅游部和旅游资源管理开发的相关的部门人员，学术界包括国内大学、 学院研究相关问题的学者和教授。我们根据调查对象的不同，设置了其适合的问卷形式和 题目，我们将调查问卷群体分为了专业组和群众组。专业组包括了业内人士，政府部门人 员，学术界人员，群众组则是包括了普通群众。 （二）问卷内容 根据旅游区指标体系的基本框架，我们调研小组遵循着指标体系的完整性、科学性、 可行性、准确性四个主要原则，为问卷设计了20个指标，目的是可以更加准确的通过问卷 调查的方式获得指标重要性的比较，以此来构建更加合理明确的评价指标体系，同时，在 新的评级指标体系的构建下，为今后梅州地区旅游区的管理规划发展提供一个科学可行的 理论指导标准。由于问卷对象的水平和了解程度不同，我们对群众组的问题设置相较于专 业组更通俗，问卷问题也更少，问题的涵盖度也更低。 8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二．实证分析 本项目调研小组在2020年3月对广东，上海，江苏地区进行了调研，发放数量155份。 本调研小组根据统计分析得到： （一）旅游区域评价评级的4项一级指标 专业组认为内部环境指标最重要，外部环境指标次之，发展潜力指标排第三，经济状 况指标最后。详如下图： 群众组认为，在对于旅游区的选择中，他们首先会去考虑旅游区内部环境的状况，再 去对于该旅游区的外部环境进行评价，最后考虑的是旅游区的经济状况。详如下图： 因此，我们结合群众组和专家组的重要性指标体系，可以得出，最终的一直指标重要 性排名，第一是内部环境评价指标，其次是外部环境指标，第三是发展潜力指标，最后是 经济状况指标。政府在对梅州市的客家文化旅游进行开发的时候，可以根据此表，来为当 8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地旅游业发展的各项要素进行一个优先级排序，更加高效的促进当地旅游业的开发发展， 更好的带动梅州当地经济的发展。详如下图： （二）旅游区域评价评级的16项二级指标 （1）从四项一级指标下分析二级指标重要性 第一，在对于旅游外部环境下的指标中，专业组认为旅游区知名度的重要性是要大于 旅游区的地理位置的，详如下图： 第二，而对于群众组选择旅游区的指标体系来看，他们认为，地理位置的重要程度是 要高于旅游区当地的知名度程度。位置的远近相较于景区的知名度来说，更影响他们的选 择。详如下图： 8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最后，我们综合两种不同的意见来看，对于外部环境的评级指标体系，排名顺序应该 是这样的： 因此，梅州市政府在对外部环境的发展指标分析中，可以在对梅州市客家文化旅游区 开发中，优先将自己客源市场定位在周边中距离和近距离的地方，将附近的发达城市的顾 客吸引到旅游区，例如：深圳市，广州市等发达地区。借助于附近发达城市前往梅州感受 梅州的客家文化，并带来相关的消费，可以更好地推动梅州客家文化的传播，推动当地旅 游业的发展，促进当地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第二，在对于旅游区内部环境下的指标中，专业组认为旅游区最重要的因素是基础设 施的建设，紧随其后的是景区的开发管理能力，其次是交通条件和文化资源，重要性排名 较低的是高级管理开发人才、政策完备性和景区分布密集程度。详如下图： 对于普通群众来说，他们认为，旅游区要配备一个成熟完善的政策体系，其次是景区 的开发能力，第三是交通的条件状况，其后分别是高级管理开发人才，基础设施以及文化 资源。详如下图： 8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从上面两张排序图我们可以发现，专家组和群众组对于内部环境的各项指标还是存在 着很大的差异和分歧的，对此，我们将两组对象的数据综合起来，我们可以得出下图数据： 因此，在对于内部环境的改善管理中，梅州市政府可以着重在景区的开发管理能力、 基础设施、交通条件这几个方面进行改善，借助于改变当地梅州旅游区的内部环境，以吸 引更多的游客前来，以及给前来的游客更好的旅游体验感和消费满足感。 在对于旅游区经济状况下的指标中，在专家组的评定下，首先最重要的是可为当地带 来的各项经济收入这一项评价指标，其次是文化产业的形式，然后是资金的利用率，最后 是当地整体的生产总值评价指标。详如下图： 而在群众组的数据调查显示，能为当地带来的文化产业的形式是排在第一位的，其次 是可以为当地带来的各项经济收入以及当地整体的生产总值。 我们仍旧是将两个不同组别的数据结果进行综合比对，得出下图： 9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我们可以发现，对于旅游区来说，评价和开发一个旅游区的经济状况，排在第一位的 是当地文化产业的形式。对于拥有独特旅游文化资源的梅州市来说，应该继续深挖客家文 化的旅游开发价值，发挥客家文化旅游产业的独特优势，借助于自己的文化独特性来推动 当地旅游业的开展，带动当地总体经济的发展。 在对于旅游区发展潜力的指标中，在发展潜力这部分中，这些评价指标并不适用普通 组的成员对旅游区的评价，因此，我们调研小组只取了专家组的指标评分。在专家组的评 分下，他们认为，对于评价旅游区的发展潜力因素中，可带来的经济增长率指标位居前列， 其次是产业链的可延展程度指标，最后是实际利用利用资金增长率指标。详如下图： 在对于发展潜力的价值指标中，通过这个排序，给我们梅州市政府在开发客家文化特 色产业的相关景点时，在开发的过程中，应该注重分析在当地开发该旅游项目可以给当地 带来多大的经济增长率，其次，在开发之后，当地可以通过客家文化旅游业的开展，它所 带来的产业链可以延展多长，可以带动的相关产业有多少，最后还要评估当地实际利用资 金的增长率情况。只有如此，才可以让客家文化旅游业的开发发展的过程中，避免投资的 盲目性以及无效性，更好地挖掘客家文化的经济价值，让当地政府的投资资金更加有效精 准高效。 (2)从二级指标排列的角度分析二级指标的重要性： 我们调研小组将获得所有的二级指标进行排序，得出在专家组，普通组的所有二级指 标的比较中的重要性排序，通过与上文中不一样的角度来进行分析的二级指标排序，为梅 9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州市政府在对客家文化旅游区的建设中提供更多的意见与方案。 首先，从专家组的二级指标排序上看，他们认为基础设施的重要性程度最高，其次是 景区开发能力，交通条件，知名度以及可为当地带来的各项经济收入。他们认为这五项二 级指标是最重要的前五项。详如下图： 其次，在群众组的五项最重要的二级指标中，我们得出：对于普通群众来说，景区的 政策完备性是最重要的，其次是景区的开发管理能力，交通条件，第四是高级管理开发人 才，第五是旅游区的地理位置状况。详如下图： 最后，我们将两组的数据结合，经过数据处理的出下图以及结论： 9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我们可以发现景区的开发管理能力指标的重要性是排在第一位的，其次是基础设施， 交通条件，政策完备性，地理位置。因此，梅州市政府在开发管理客家文化旅游资源的过 程中，要有针对性的更加注重这几方面的建设，只有如此，才能更好地推进客家文化旅游 产业融入经济，推动当地经济的发展，推动当地脱贫致富。 通过上面几个小节的数据分析我们可以发现，不同的主体组别对于指标体系的选则上 存在着一定的差别，但在某些指标的重要性排序上，他们又有比较一致的选择和看法，比 如说景区的管理开发指标。 此外，通过对具体数据的分析调查，我们还可以发现，群众组和专业组对指标的倾向 性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自身利益诉求。因此，在具体评价家里的过程中，应当遵从科学公正 合理的原则，不能因为主体之间自身利益的因素而引起某些指标的强化或者弱化。 因此，综合上述研究结果需要对具体指标的选择做出进一步的统计研究，在此基础上 构建更加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层次分析法计算出各项指标的权重。 梅州客家旅游指标评价体系的再分析 （一）层次分析法分析步骤 层次分析法首先将所要进行的决策问题置于一个大系统中,这个系统中存在互相影响 的多种因素,要将这些问题层次化,形成了一个多层的分析结构模型。之后运用数学方法与 定性分析相结合,通过层层排序,最终根据各方案计算出的所占的权重,来辅助决策。 层次分析法(AHP)确定权重的步骤如下： (1)构造判断矩阵。以A表示目标,ui、uj(i,j=1,2,⋯,n)表示因素。uij表示ui对uj的 相对重要性数值。并由uij组成A-U判断矩阵P。 (2)计算重要性排序。根据判断矩阵,求出其最大特征根λ max 所对应的特征向量 w。 方程如下: 所求特征向量 w 经归一化,即为各评价因素的重要性排序,也就是权重分配。 (3)一致性检验。以上得到的权重分配是否合理,还需要对判断矩阵进行一致性检验。 9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检验使用公式: 式中,CR 为判断矩阵的随机一致性比率;CI 为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指标。它由下式给出: n RI 1 0 2 0 3 0.52 4 0.89 5 1.12 6 1.26 7 1.36 8 1.41 9 1.46 RI 为判断矩阵的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1～9 阶的判断矩阵的 RI 值参见上表。 当判断矩阵 P 的 CR<0.1 时或λ max=n,CI=0 时,认为 P 具有满意的一致性,否则需调整 P 中的元素以使其具有满意的一致性。 （二）层次总排序检验 层次分析法总排序是为了获得层次结构中某一层元素对于总体目标组合权重和它们与 上层元素的相互影响，需要利用该层所有层次单排序的结果，然后计算出该层元素的组合 权重，此过程即被称为层次总排序。 层次总排序这一步，需要从上到下逐层排序进行，最终计算得到最底层元素，即要决 策方案优先次序的相对权重。 层次总排序是基于层次分析法中层次单排序的基础上给出的。层次总排序的过程与层 次单排序的过程大致相同。 若总排序一致性 CR<0.1，则表示通过总排序一致性检验，否则需要重新考虑模型或重 新构造那些一致性比率 CR 较大的判断矩阵。 （三）群决策结论 3.1 直接均值法 此方法中，专家群决策的各权重结论值，直接等于所有专家的各相应权重值的平均值。 如果各专家的影响因子不同，则上述平均值为各专家的加权平均值。一般推荐使用此法进 行群决策的求解。 9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3.2 群决策矩阵法 此方法中，通过对各专家修正后的矩阵对应位置求几何平均，获得群决策矩阵，然后 在此群矩阵的基础上计算出最终的群结论。 （四）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层次分析模型 （五）专家数据 5.1 专家 O 结论表 底层元素 结论值（权重） 外部环境 0.1985 内部环境 0.6782 经济状况 0.0532 发展潜力 0.070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 λ max=14.8674;CR=0.0998;CI=0.1556 地 理 位 置 知 名 度 高 级 管 理 开 发 人 才 基 础 设 施 文 化 资 源 景 区 开 发 管 理 能 力 政 策 完 备 性 95 交 通 条 件 文 化 产 业 形 式 可 为 当 地 带 来 的 各 项 经 济 收 入 产 业 链 可 延 展 度 实 际 利 用 资 金 增 长 率 可 带 来 的 经 济 增 长 率 权重 (wi)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地 理 位 置 知 名 度 高 级 管 理 开 发 人 才 基 础 设 施 文 化 资 源 景 区 开 发 管 理 能 力 政 策 完 备 性 交 通 条 件 文 化 产 业 形 式 可 为 当 地 带 1 2.9 902 1.2 922 1.5 338 3.8 049 0.7 993 1.0 58 2.0 556 6.4 943 7.6 491 2.7 927 8.4 494 3.0 652 0.14 29 0.3 344 1 1.1 169 0.7 609 0.8 435 0.3 077 0.4 192 0.3 562 1.7 197 2.4 182 1.7 086 5.2 3 1.6 268 0.05 56 0.7 738 0.8 953 1 0.2 283 2.0 676 1.3 591 0.6 12 0.8 241 5.0 049 6.5 943 4.3 176 8.7 322 2.0 438 0.09 35 0.6 52 1.3 143 4.3 8 1 7.0 375 0.7 332 2.8 236 2.6 461 1.4 462 8.0 519 8.1 751 8.5 566 7.7 134 0.16 49 0.2 628 1.1 856 0.4 836 0.1 421 1 0.2 531 1.0 315 1.2 404 3.1 881 3.3 18 1.3 375 0.9 733 0.9 934 0.04 79 1.2 511 3.2 496 0.7 358 1.3 638 3.9 505 1 4.7 675 2.0 656 7.4 428 2.4 969 8.8 085 8.9 408 6.3 59 0.17 12 0.9 451 2.3 855 1.6 339 0.3 542 0.9 694 0.2 098 1 2.2 25 7.2 207 1.4 444 6.2 277 7.5 957 4.3 092 0.09 94 0.4 865 2.8 075 1.2 134 0.3 779 0.8 062 0.4 841 0.4 494 1 8.2 33 7.7 466 7.5 527 7.4 555 4.1 507 0.10 14 0.1 54 0.5 815 0.1 998 0.6 915 0.3 137 0.1 344 0.1 385 0.1 215 1 1.0 402 0.7 493 2.8 61 1.0 455 0.02 5 0.1 307 0.4 135 0.1 516 0.1 242 0.3 014 0.4 005 0.6 924 0.1 291 0.9 614 1 1.4 585 5.0 413 1.2 72 0.02 82 9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来 的 各 项 经 济 收 入 产 业 链 可 延 展 度 实 际 利 用 资 金 增 长 率 可 带 来 的 经 济 增 长 率 0.3 581 0.5 853 0.2 316 0.1 223 0.7 477 0.1 135 0.1 606 0.1 324 1.3 345 0.6 856 1 5.8 099 0.4 461 0.02 54 0.1 184 0.1 912 0.1 145 0.1 169 1.0 275 0.1 118 0.1 317 0.1 341 0.3 495 0.1 984 0.1 721 1 0.3 684 0.01 26 0.3 262 0.6 147 0.4 893 0.1 296 1.0 067 0.1 573 0.2 321 0.2 409 0.9 565 0.7 862 2.2 415 2.7 147 1 0.03 2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地理位置：λ max=1;CR=0;CI=0 外部环境 外部环境 1 权重(wi)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知名度：λ max=1;CR=0;CI=0 外部环境 外部环境 1 权重(wi)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高级管理开发人才：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权重(wi) 1 9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基础设施：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权重(wi)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文化资源：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权重(wi)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景区开发管理能力：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权重(wi)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政策完备性：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权重(wi)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交通条件：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权重(wi)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文化产业形式：λ max=1;CR=0;CI=0 经济状况 经济状况 1 权重(wi)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可为当地带来的各项经济收入： λ max=1;CR=0;CI=0 经济状况 经济状况 1 权重(wi)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产业链可延展度：λ max=1;CR=0;CI=0 发展潜力 发展潜力 1 权重(wi)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实际利用资金增长率： λ max=1;CR=0;CI=0 发展潜力 权重(wi) 9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发展潜力 1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可带来的经济增长率： λ max=1;CR=0;CI=0 发展潜力 发展潜力 1 节点 地理位置 知名度 高级管理开发人才 基础设施 文化资源 景区开发管理能力 政策完备性 交通条件 文化产业形式 可为当地带来的各项经 济收入 产业链可延展度 实际利用资金增长率 可带来的经济增长率 权重(wi) 1 中间层权重表 全局权重 0.1429 0.0556 0.0935 0.1649 0.0479 0.1712 0.0994 0.1014 0.025 0.0282 同级权重 0.1429 0.0556 0.0935 0.1649 0.0479 0.1712 0.0994 0.1014 0.025 0.0282 0.0254 0.0126 0.0321 0.0254 0.0126 0.0321 总排序的一致性 父级 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 一致性 0 （六）群决策数据 6.1 群决策底层结论（权重）表 底层元素 结论值（权重） 外部环境 0.1985 9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内部环境 0.6782 经济状况 0.0532 发展潜力 0.0701 6.2 群决策中间层权重表 节点 地理位置 知名度 高级管理开发人才 基础设施 文化资源 景区开发管理能力 政策完备性 交通条件 文化产业形式 可为当地带来的各项经济收入 全局权重 0.1429 0.0556 0.0935 0.1649 0.0479 0.1712 0.0994 0.1014 0.025 0.0282 同级权重 0.1429 0.0556 0.0935 0.1649 0.0479 0.1712 0.0994 0.1014 0.025 0.0282 产业链可延展度 实际利用资金增长率 可带来的经济增长率 0.0254 0.0126 0.0321 0.0254 0.0126 0.0321 四．指标体系的再探讨 从上节运用均值的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基于理论分析构建的指标体系与实践存在着一 定的出入。下面更具统计分析的结果，对指标体系进行相应的调整。 调查问卷分析结果表明，尽管专家组和普通组对总体指标存在差异，但就从四个方面 进行分类差异不大。因此，我们调研小组继续从外部环境、内部环境、经济状况和发展潜 力这四个方面作为评价体系的初始评价基础选择。在具体的二级指标选择上，综合调查问 卷的分析结果，并运用前文具体的指标选取原则，将景点密集分布程度、当地总体生产总 值状况从中剔除，则得到了新的指标体系，如下图： 10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五．小结 本调研小组在国内外相关领域研究的基础上，构建了梅州市客家文化旅游区的评价指 标体系。基于调研问卷分析结果，对指标体系进行了相应的调整。再调整后的指标体系下， 运用层次分析法对各指标的权重进行了测算。由于数据样本量较小以及数据之间的趋同性， 测算结果显示，各个指标相对重要性并无太大的差别。 通过分析可以看出，在构建体系中存在的问题在于，运用问卷调查法对指标体系进行 论证是，需要较大的样本容量，在样本选取不能保证随机性的情况下，需要这些样本数据 尽量有代表性。因此，对于梅州市政府来说，需要做进一步的，更加广泛的调研，在此基 础上，给出更为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以用客家文化旅游区的具体数据，对其进行客观评 价。但在政府尚未做出大规模的调查下，梅州市政府可以根据需要采取本研究结果来更好 地建设梅州客家文化特色旅游景区及相关产业。 第四部分 梅州客家文化融入经济建设的进一步分析 在本部分，我们通过三个三个不同的角度，对梅州客家文化特色旅游产业进行进一步 的分析研究，通过SWOT分析，获得该产业目前在的优势、弱势、机遇与存在的威胁；其次， 我们通过数据的收集与调查，构建一份可供政府参考的梅州市客家文化旅游产业的参考体 系；最后，我们将梅州市置于整个广东省的整体视角进行观察比对，得出梅州市当前与广 东省发达城市之间的差距，并进行分析，为后文中的可供梅州市进一步发展当地客家文化 特色旅游产业的科学可行的措施提出相关意见和建议。 一、梅州客家文化融入经济建设的 SWOT 分析 建国七十年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以来，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改善。人们日益 重视自己的身心健康、重视精神上的愉悦。在此推动下，我国旅游产业蓬勃发展。2019年 我国国内旅游人数突破60亿人次，全年实现旅游总收入为6.63万亿元。各级政府纷纷出台 相应政策，支持、鼓励本地旅游产业发展，以期带动经济发展。作为世界客都，梅州在客 家文化旅游和红色旅游方面具有明显优势。为了更全面了解梅州客家文化和弘扬传播梅州 客家文化，探索梅州客家文化融入经济建设之路，需要对梅州客家文化进行SWOT分析。 梅州客家文化融入经济建设的SWOT分析 1、优势（Strength） ⑴政治优势凸显 10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梅州既是世界客都、原中央苏区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开国元勋叶剑英元帅的故乡， 其发展一直受到党中央和国家领导人的重视。为了促进梅州经济发展，改善老革命区人民 生活水平，让更多的梅州人民拥有获得感、幸福感、成就感，党和国家领导人多次视察梅 州，对梅州经济发展指明方向。同时，党和国家领导人、广东省领导人多次莅临梅州，对 梅州客家旅游产业、红色旅游产业、爱国教育基地的打造来说也是一种很好地宣传。1980 年5月13日—17日，为了让梅州抓住改革开放大潮流，时任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 主席叶剑英在广东省委第一书记习仲勋陪同下视察梅州，接见地区、军分区、地直机关干 部，号召梅州人民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并对山区建设和干部作风作出了指示；1984年2 月6-7日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和中央领导人余秋里、张廷发、郝建秀、王兆国等在省秀 书记林若和广州军区司今尤太忠等陪同下，到梅县地区视察，鼓励梅州积极利用客家之乡 的优势，吸引港澳台、海外侨胞回乡投资建设；1994年6月21日，江泽民总书记到梅州视 察。视察期间，江泽民主席参观了叶剑英元帅故居和纪念馆，并题名留念；同时，江泽民 主席勉励梅州人民振奋精神，团结努力，做好工作，加快发展，并于12月8日为梅州题词 “发挥侨乡优势，搞好山区发展，把梅州建设得更加美好”。2014年3月，国务院发布 《国务院关于赣闽粤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规划的批复》，梅州再次成为人民热议、媒体高 度关注、专家学者探讨研究的重要对象。党和国家领导人到梅州视察、中央政府出台政策 支持梅州发展，大大促进提高梅州客家文化在国内外的知名度和梅州客家文化的影响力， 有利于吸引外商在梅州投资、兴建工厂。 ⑵文化资源丰富 作为闽粤赣客家大本营，梅州客家人数较全国其他客家地区多。其中，梅州下辖五华 县和兴宁市（县级市）是我国客家人数最多的两个县。数量巨大而勤劳的梅州客家儿女在 生活、生产中创造了丰富多彩、特色鲜明的客家文化。其中，梅州客家话是梅州客家文化 一张亮丽的名片。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神州之声（下午时段）、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客家之声 都是以梅州市区（含梅江区、梅县区）梅城口音的梅县话作为客家语中最为标准的指定语 言。除了语言外，梅州客家儿女在生活中建筑了民居特色建筑——围龙屋。截至目前，梅 州围龙屋数量约为两万多座。其中，三千多座围龙屋保存较为完好、一百余座被列为各级 文物保护单位。位于梅州梅县区松源镇金星村的蔡蒙吉故居建于南宋1185年前后，是梅州 现存最古老的客家民居，也是粤东客家地区现存最陈旧的古民居建筑；梅州境内的仁厚温 10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公祠是全国唯一收入中国建筑学会《中国传统民居建筑》的客家围龙屋。这些都表明了梅 州客家围龙屋作为中国传统民居建筑具有重大的历史价值。同时，研究围龙屋成为广大专 家学者研究梅州客家文化的重要一部分，这对促进梅州客家文化产业和推动外地游客赴梅 州旅游具有重要意义。 为了更好地发挥文化促进经济的作用，梅州市政府在社会各界的支持下充分保护客家 文化、传承红色基因、保护创新历史文物和历史建筑、打造主题鲜明、功能多样的文化旅 游景点，充分发挥梅州作为世界客都的文化内涵和原中央苏区的感召力。文化旅游的过程 也是文化传播的过程，保护、开发客家文化产业有助于吸引越来越多的外地游客赴梅州旅 游，这对梅州客家文化的传播是非常有利的。 截止2019年1月，梅州市国家级、省级、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分别到达5处、93处、148 处（如表7所示）；梅州市共有革命遗址359处，不仅数量多，而且分布广、种类齐全、保 存状况较好（如表8和图1所示）。 表7——梅州市文物保护单位 级别 国家级 省级 市级 数量 5 93 148 （数据来源：梅州市人民政府官网） 表8——梅州市革命遗址统计表 遗址 类型 重要历史事件和 重要历史事件及 革命领导 重要机构旧址 人物活动纪念地 人故居 烈士墓 纪念 设施 数量 115 16 90 93 45 （数据来源：梅州党史官网） 图1——梅州市革命遗址保存状况统计图 （数据来源：梅州党史官网） 10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⑶客都知名度高 客家是我国唯一一个不以地域划分的民系，客家人分布在全国各地。在长期的历史长 河中，赣南、闽西、粤东客家文化较为世人所知。其中，闽西永定凭借独一无二的山区建 筑永定土楼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后而闻名于世界，每年吸引大量国内外游客前往参观。 虽然梅州客家民居建筑围龙屋并未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但是作为粤闽赣客家大本营、 世界客都，梅州的知名度相对其他客家地区来说还是很高的，也是外界人士中国大陆客家 文化的窗口。 在1988年10月，梅州市海外联谊会客家山歌剧团一行8人，在团长徐丹华率领下，赴 美国三藩市参加世界客属第九次恳亲大会，这是中国大陆代表团第一次参加世界客属恳亲 大会，梅州也借此机会积极传播梅州客家文化，让世界众多客属侨谊组织接触、了解梅州 客家文化；1994年12月6—8日，梅州举办世界第十二届客属恳亲大会，这是中国大陆第一 个城市举办客属恳亲大会。来自全球五大洲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客属代表和中共中央、全 国人大、全国政协、全国侨联、广东省领导及梅州市领导、国际文化政治商界共2300多人 士参加此次盛会。世界客属恳亲大会是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客家联谊组织，被称为“客家人 的联合国”，梅州作为第一个参加客属恳亲大会并成功举办客属恳亲大会，这大大提高了 梅州的知名度和梅州作为世界客都的地位逐渐得到认可。在梅州举办客属恳亲大会期间， 与会代表到梅州著名景点参观、深入梅州传统客家乡村，了解梅州客家人民生活，与当地 民众进行直接对话，这些活动都经过媒体传到国内外，增强了国内外广大民众对梅州客家 文化的了解，这大大提高梅州客家文化的知名度。截止2019年8月30日，在中国知网上， 输入“客家”一词就可以找到10849条结果；而输入“梅州客家”就有461条结果、输入 “赣州客家”则有81条结果、输入“永定客家”则有173条结果、输入“惠州客家”仅有 27条结果（如表9所示）。在梅州、永定、赣州、惠州四个地区中，学者更加关注梅州客 家文化的动态这从侧面反映出梅州客家文化的知名度更大些。在我们发布的641份问卷调 查中（线上441份+线下200份），有332名参与问卷调查者认为梅州客家文化的知名度大于 永定、赣州、惠州这三个地区客家文化的知名度（如图2所示）。 表9——中国知网输入梅州等四地客家关键词所得到结果统计表 关键词 梅州客家 永定客家 赣州客家 惠州客家 结果/条 461 173 81 27 （数据来源：中国知网） 10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图2——“您认为以下哪个地区客家文化知名度更大”问卷结果统计图 2、弱势（Weakness） ⑴经济落后，资金相对缺乏 梅州地处粤东北，地势崎岖，与珠三角地区距离较远，经济受珠三角地区辐射效果不 明显。梅州虽然毗邻汕头经济特区，但是由于汕头地区生产总值较小，对梅州经济辐射范 围有限，不如佛山市受广州市经济辐射效果明显（如表10所示）。建国七十年以来，梅州 经济虽然取得巨大成就，但与广东其他地区相比仍有很大的差距。改革开放政策实行伊始， 1978年梅州地区生产总值为8.2亿元；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继续推行，大量的港澳台、海外 侨胞回梅州投资建厂，1994年梅州地区生产总值为115亿元，首次超过百亿；时值改革开 放政策实行四十周年之年，2018年梅州地区生产总值到达1110.21亿元（如图3所示）。 图3——改革开放以来梅州部分年份地区生产总值统计图 （数据来源：数据来源：2018年梅州市统计年鉴和2019年梅州市政府工作报告） 10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从纵向分析，2018年梅州地区生产总值约为1978年梅州地区生产总值的一百三十倍， 梅州现代化建设取得很大成就。然而，从横向对比分析，无论是地区生产总值还是生产总 值增速，梅州与广东其他地级市相比劣势明显——梅州地区生产总值小，而且增速缓慢。 2016年至2018年梅州地区生产总值在广东省21个地级市排名第17名，2018年梅州地区生产 总值增速为2.40%，增速在广东省21个地级市中最为缓慢（如表10所示）。 表102016—2018年广东省部分地级市地区生产总值及其2018年增速 2018年生产总值 城市 在广东省排名 2016年GDP （亿元） 2017年GDP （亿元） 2018年GDP （亿元） 2018年生产总 值增速 广州 19610.00 21503.15 22859.35 6.20% 3 佛山 8630.00 9549.60 9936.88 6.30% 5 惠州 3412.17 3830.58 4103.05 6.00% 11 汕头 2080.54 2350.76 2512.05 6.90% 17 梅州 1045.56 1125.82 1110.21 2.40% 21 云浮 778.28 840.03 849.13 3.90% （数据来源：广东省统计局官网） 梅州经济总量薄弱，发展后劲不足，加之梅州地区多自然灾害，导致梅州市政府投资 文化旅游产业所必需的资金相对不足。缺乏必要的资金，梅州客家文化宣传活动、文化旅 游产业基础设施、服务产业发展空间受限，景点吸引度受到影响。当今社会，地区生产总 值依然是人们热议、群众关心、梅州高度关注的重点话题。一般来说，一个地区生产总值 越大，其知名度往往也会增大，该地区成为众多游客旅游目的地的可能性也增大。在我们 所发布的641份问卷调查有关“梅州全境为原中央苏区，叶剑英元帅的故乡，您认为梅州 开发红色旅游最大的优势是?”中，只有40名参与问卷调查者认为“拥有资金支持，开发 相对容易”，这从侧面反映出梅州市政府在投资客家文化旅游产业和红色爱国教育基地打 造方面缺乏必要的资金。资金的缺乏，使得梅州在挖掘、开发客家文化资源、提高梅州客 家文化软实力工作未能得到更加充分地展开进行，阻碍梅州经济建设。 ⑵地势崎岖，交通相对不便 梅州总体地势北高南低，地势崎岖，河流密布。梅州地貌有平原、阶地、台地、丘陵 10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和山地五大类。其中，丘陵、山地面积较大，平原（盆地）、台地、阶地所占面积较小。 其中，梅州境内平原（盆地）面积共有79063公顷，约占全市面积的5%；阶地面积共有 78233公顷，约占全市面积的5%；台地面积共有39506公顷，约占全市面积的2%；而丘陵和 山地面积分别为622931公顷和754304公顷，分别占全市面积的40%和48%（如图4所示）。 不仅如此，梅州境内海拔一千米以上的高峰就有140多座、集雨面积在100平方公里以上的 河流就有53条，有三大山系和三大水系。高大的山系和密布的水系成为梅州交通不便的自 然障碍，阻碍交通基础设施顺利建设以及提高设施维护的成本。时至今日，从广州开往梅 州方向的列车要在龙川站进行火车机头更换，因为龙川至梅州路线段没有电线设施，只能 使用蒸汽火车机头牵引列车行驶。在龙川站更换火车机头需要半个小时，浪费了旅客的时 间，同时也侧面反映出梅州交通基础设施不完善。 图4梅州地貌类型面积及其所占比例统计图 （数据来源：《梅州市志》（1979—2000）） 截止2019年1月，梅州市公路通车里程18484公里，密度116.07公里/百平方公里，其 中高速公路567公里，低于惠州市124公里/百平方公里的通车里程公路密度和755.188公里 的高速通车里程，加之受到地势影响，梅州公路多为双向四车道，路道较为弯曲；梅州现 在仅有广梅汕和梅坎2条铁路，共276公里；梅州高铁善未开通，是广东省极少数未开通高 铁的地级市，而惠州市拥有惠州南站和惠东站两个高铁站；梅州梅县机场共有11条航线， 仅与国内外16座城市实现通航，旅客吞吐量于2018年才突破50万人次，远低于惠州机场31 条航线以及其2018年全年旅客吞吐量达188万人次。 10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在我们所发布的641份问卷调查有关“梅州是原中央苏区，您认为梅州开发红色旅游 最大的阻碍是?”中，有235名参与问卷调查者认为“当地善未开通高铁，交通不便”，是 此道选择题四个选项种最多人次选择的一项。在高铁迅速发展并成为经济发展重要推动力 的时代，梅州高铁尚未开通给当地民众、外地游客的出行都带来不便，同时，也是梅州客 家文化旅游产业、革命红色文化旅游产业发展的一个障碍。在梅州火车站前的广场，用花 草修剪成和谐号动车的模型吸引人们的眼球，这也反映出梅州人民对高铁开通的迫切希望。 地势崎岖，不利于通讯设备、电力设备、交通设施等工程展开，使得部分梅州贫困村庄未 能利用现代通讯设备与外面世界联系，如部分梅州农村依然未能实现通电，即使通电，因 发电电量有限，出现经常停电现象。缺乏现代通讯设备和发达的交通网络，使得部分梅州 客家传统村庄未能及时向外面世界传播当地客家文化和民俗活动，也未能及时对接市场需 求和社会变化，阻碍梅州人文交流，从而成为梅州经济建设的一个不利因素。 ⑶高校缺乏，民众素质较低 当今时代，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 的重要因素。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此，一座城市的发展同样与其城市文化、城市民众文 化素质息息相关。在文化传播过程中，高校扮演者重要的角色。高校的学生来自于五湖四 海，他们既是文化的研究者，也是文化传播者。除此之外，在文化旅游产业发展中，城市 以及景点服务态度的好坏、服务意识的高低越来越成为衡量一个城市、一个景点是否受游 客喜欢程度的重要因素。而服务意识又与服务工作人员的素质息息相关，而高校是提升个 人文化素质的重要场所和文化熏陶的圣地。虽然梅州拥有两万余做围龙屋、丰富的非物质 文化遗产和革命遗址以及梅州人民讲着最为标准的客家话，但由于地理位置和历史等因素 梅州民众文化素质相对较低。 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梅州教育事业取得重大成就，文化事业取得 蓬勃发展，但是相比广东省其他地级市，梅州教育事业竞争力依然存在弱势（如图5所 示）。2018年梅州普通中学在校学生人数为233112人、技工学校在校学生人数为10587人、 中等职业技术学校在校学生人数为27308人，而高校在校学生人数仅为25018人，约占普通 中学在校学生人数的10%。而处于广东省教育中等水平的湛江，普通中学、技工学校、中 等职业技术学校、高等学校在校学生人数分别为401171人、15411人、59972人、136461人 10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如表11所示）。其中，湛江市高等学校在校学生人数约为梅州市高等学校在校学生人数 的5倍。 截止2019年，梅州市只有嘉应学院一家高校，导致梅州优秀人才外流，这对梅州现代 化建设和文化建设均造成不利的影响。除此之外，高校的缺乏，直接的结果梅州籍学子高 考竞争压力较大，梅州学子升学难度较广州市学子大，这也是梅州民众素质低的一个重要 原因。梅州民众素质低，使得来梅游客、学者专家等群体、未来梅州的社会群体对梅州城 市形象评价不高，即梅州市在民众心中的口碑较差；高校缺乏，还导致梅州优秀人才外流， 本地区又难以引进优秀人才，造成推动梅州客家文化转化为经济发展的动力不足，不利于 梅州经济长期健康发展。 图5梅州市各级各类学生在校人数统计图 （数据来源：2018年梅州市统计年鉴和2018年梅州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注：从2003年起农、职业中学、成人中专学校均计入中等职业教育学校） 表112018年广东省部分地级市各级各类在校学生人数统计表（人） 各级学校 普通中学 技工学校 中等职业技 术学校 高校学校 省内教育水平 地级市 广州 514400 226300 184100 1187500 好 湛江 401171 15411 59972 136461 中 梅州 233112 10587 27308 25018 落后 （数据来源：2018年广州湛江梅州三地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10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4）梅州市客家文化旅游产业与经济互动的省内分析 随着社会的发展，旅游业已经成为全球经济中发展势头最强劲的经济产业之一。中国 改革开放40年来，旅游业作为拉动国民经济发展的新兴产业，已经逐渐成为拉动区域经济 的支柱性产业之一，尤其在现如今“扶贫攻坚战”的决胜阶段，发展旅游业是脱贫实现经 济振兴的重要途径之一。近年来，“全域旅游”成为旅游产业发展热词，各省市将“打造 全域旅游”作为旅游产业发展的目标。要做到全域旅游，一般要经历四个阶段：一是开发 景区景点；二是形成差异化旅游景线；三是打造旅游集群；最后则是全域旅游。笔者将其 概括为“点、线、片、面”，旅游产业集群，是一个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目前， 我国正处于打造旅游产业集群的重要阶段。 广东省作为全国最大的旅游消费市场，各项旅游指标名列全国前茅，经过政府及资本 市场的积极培育，形成了集群发展趋势。（图表）研究表明，近十年来广东省内旅游产业 的集群特点逐渐由“单极”向“多极”转变，由原来的深圳、广州等核心增长极转化为梅 州、河源、云浮等多个增长极，其中梅州市崛起成为新的产业增长极。 梅州市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著名客家文化和革命红色文化聚集之地，更是被誉为 “世界客都”，且地处福建、江西。广东三省交界地带，其本身拥有的丰富旅游文化资源 和区位优势在改革开放后吸引了大量中外企业投资和客源市场，这为梅州的旅游产业集群 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随着时间的推移，旅游产业集群带来的经济效应越发明显，尤其体现 在梅州等经济水平比较落后的地级市。最近10年间，梅州市旅游产业对经济发展贡献率的 增长趋势与其旅游产业集群的趋势几乎同步。 在2015-2017年期间，梅州市年均旅游收入增长率均高于广东省的旅游收入增长率， 并且保持在18%以上，旅游产业集群对梅州经济的拉动呈现出了良好的势头。 11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但从2017年至今，梅州的旅游收入增幅开始出现较大幅的下降，旅游前景发展势头出 现了“疲软”现象。很明显，梅州市旅游业发展的推动力逐渐不足。且从图表可以看出梅 州市旅游收入增幅发展相较于广州市较为不稳定，广州市的旅游收入增幅较为稳定，说明 广州市的旅游业发展较为成熟。而梅州市虽然短期发展势头较猛，但目前来看其仍然缺乏 较为成熟的旅游业发展体系。成熟的旅游业体系以成熟的旅游产业集群为前提。较好的旅 游产业集群能为游客带来“吃、住、行、游、购、娱”上的良好体验，而从目前梅州市的 旅游业发展情况来看，游客在上述六个方面的体验和广州等省内发达城市相比较逊色。在 “吃、住”上，梅州市缺乏相关的品牌效应以及包装宣传，例如游客到达南京，便会知道 “南京大牌档”等知名老店；到达广州，便会找机会去“点都德”等出名的早点茶楼。而 笔者在梅州调研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较为出名的饭店以及名气较好的特色酒店或民宿。笔 者调研发现，梅州市内的以客家文化为特色的民宿以及酒店较少，即使有些民宿以及酒店 的设计以及基础设施比较好，但由于宣传力度不够，其吸引过来的游客资源较少。在“游、 购、娱”方面，由于发掘不够，以客家文化为特色的旅游产品没有得到充分开发，大部分 旅游产品种类较为单一，旅游服务基本停留在“认识型”的旅游观光阶段，缺乏参与型， 互动型的旅游项目。这体现在大部分的客家节庆活动上，除了“雁南飞”景区开发的“客 家歌舞”等少数项目，大部分活动都是自娱自乐，较少与旅游效益相联系。其次，梅州市 旅游行业的人才缺乏。特别是本地高素质导游人才的缺乏，由于客家文化的特殊性，当地 导游的作用不可或缺。而梅州当地的导游人员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例如自身对旅游景点 蕴含的相关文化背景不熟悉，或有些时候回答不了游客的疑惑与追问等，可能会使游客丧 失游览兴趣。再者，旅游业的相关从业人员服务意识淡薄，旅游营销以及旅游服务质量等 不能灵活地适应市场的需要。以上皆是梅州市旅游业发展不够成熟的体现。 3、机会（Opportunity） ⑴政策支持力度加大 2019年5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西于都县参观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馆时强调： “我们要饮水思源，不要忘了革命先烈，不要忘了党的初心和使命，不要忘了我们的革命 理想、革命宗旨，不要忘了我们中央苏区、革命老区的父老乡亲们。”作为广东省唯一一 个全境为原中央苏区的地级市，梅州的发展一直得到中央政策的扶持，特别是十八大以来， 国家对粤闽赣原中央苏区的扶持力度加大。2014年3月，国务院发布《国务院关于赣闽粤 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规划的批复》，梅州发展再次得到中央政策扶持，包括梅州客家文化 11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产业在内的产业都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在国务院印发《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后，梅州市委书记陈敏曾表示：“举全 省之力建设粤港澳大湾区，我们不能做旁观者。梅州是生态发展区、人口大市、华侨之乡， 在港澳和珠三角地区有众多乡贤，加上广州对口帮扶梅州，有制度条件，这是我们参与和 服务大湾区建设的优势所在、潜力所在。”梅州积极抓住国家战略和国家给予梅州的优惠 政策，对照中央和广东省的行动计划，梅州除了建设广梅产业转移工业园和其他工业园区， 加快创建国家级高新区和综合保税区外，正在打造梅州红色旅游核心区，建设三条廊道联 动、八个原中央苏区县（市、区）示范、十三个重点项目支撑的梅州红色旅游发展空间体 系，助力推动梅州客家文化旅游产业和红色旅游产业的发展（如表12所示）。梅州积极打 造“客家+红色”旅游示范区，这将吸引更多的外地游客到梅州旅游，体验梅州客家文化， 品尝梅州客家美食，推动梅州客家文化产业和红色旅游业的发展。 表12——梅州红色旅游发展空间体系项目统计表 规划 具体项目 三条廊道 “八一”红色研学旅游廊东江革命文化旅游廊 新时代文明旅游廊 梅江区红色城市休闲示范区、梅县区红色文创旅游示范区、大埔县 八大示范区 红色研学旅游示范区、蕉岭县新时代党建培训示范区、平远县红色 休闲度假示范区、丰顺县红色康养旅游示范区、五华县红色产业融 合示范区、兴宁市革命边区振兴示范区 叶帅纪念文创街、三河坝红色研学小镇、中央苏区(广东)历史纪念 馆、长沙镇红色文传承特色小镇、九龙嶂东江革命运动旅游区、中 十三个重点 央红色交通线史迹公园廊道、新时代党建示范乡村公园、仁居红四 项目 军主题度假小镇、八尺南粤红色古驿道历史风情区、八乡山红色主 题康疗村、南沣山中央区会展旅游区、兴宁粤赣边区红军纪念园、 马图红色茶旅主题村 （数据来源：梅州市政府官网） ⑵高铁时代来临 2019年8月28日，满载仪器和设备的综合检测列车从潮汕站驶入梅州西站，完成首次 联调联试，标志着梅州高铁时代的到来。梅汕高铁开通后，将结束梅州无高铁的历史，线 路沿线地区至广州、深圳、厦门等发达城市的时间将大幅缩短，粤东、粤东北地区将融入 广深“三小时经济生活圈”；除了即将通车的梅汕高铁外，双龙高铁（龙川至龙岩）、瑞 11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金）、梅（州）铁路等2条高（快）速铁路正在规划建设，梅州的铁路运输业将迎来新 的辉煌岁月。随着高铁的开通，广州至梅州由原来约7个小时的车程缩短为3个小时的车程， 大大缩短了梅州本地居民和外地游客的出行时间，为梅州客家文化产业和革命红色旅游产 业的发展注入强劲的动力。高铁的开通，方便梅州人民的出行，加快了梅州与外地沟通， 使得梅州与珠三角、福建厦门等地区联系更加紧密，两地区人文交流更加频繁、商品交易 更加便利、文化传播速度更快，将在很大程度上助力梅州经济建设、改善梅州民众生活以 及传播梅州客家文化。 ⑶来梅游客资源丰富 建国七十周年以来，我国人民生活水平得到逐步改善，人们日益重视身心健康，出门 旅游成为新时代的一股潮流。拥有丰富的客家文化旅游资源、革命红色旅游基础，梅州市 积极改善自身基础设施、提高服务产业水平，吸引外地游客赴梅旅游。梅州经济基础虽然 薄弱、地区生产总值较小，但是其三大产业结构分布较为合理。改革开放四十一年以来， 梅州三大产业占总产值构成渐趋合理，第三产业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呈扩大趋势（如图 6所示）。作为第三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梅州旅游产业收入占梅州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 逐年增大（如表13所示）， 梅州市每年接待旅游人数逐年增加、景点接待游客数量也呈现增长态势（如图7所 示）。这些都表明赴梅游客资源丰富、数量大，这是梅州客家文化旅游产业和革命红色旅 游产业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基础。梅州旅游业等第三产业得到发展，来梅游客、研究人员等 数量增多，这为梅州客家文化进一步传播与弘扬提供了丰富的文化传播载体，使得越来越 多的人了解、认同、肯定梅州客家文化。同时，越来越多的游客到梅州旅游消费，带动梅 州经济发展。 11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表13 2011年——2018年梅州市旅游总收入、增速、占GDP比重统计表 年份 总收入（亿元） 增速 占GDP比重 2011年 116.38 59.80% 15.90% 2012年 150.12 29.00% 20.10% 2013年 200.33 33.45% 25.00% 2014年 254.38 26.98% 28.71% 2015年 313.46 23.23% 32.81% 2016年 376.76 20.19% 36.03% 2017年 445.18 18.16% 39.54% 2018年 504.39 13.30% 45.43% 2019年 550.02 9.1% 46.33% （数据来源：2018年梅州市统计年鉴和2019、2020年政府工作报告） 图7 2011年——2017年梅州市旅游接待人数（万人次） （数据来源：2012年-2017梅州市统计年鉴和2014年梅州市政府工作报告） 4、威胁（Treats） ⑴自然灾难频发 梅州位于粤东北部，高峰俊岭、江河交错，加上受到夏季来自太平洋的季风影响，常 有暴风雨、台风等极端气象天气。在改革开放之初，1983年至1987年这五年里，每一年梅 州都遭受龙卷风袭击，给梅州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生产带来了巨大的影响。改革开放之 初，由于我国农业技术整体相对落后，加之梅州气候温暖，病虫害时有发生。随着我国农 11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业技术水平不断提高，目前梅州病虫害对农业影响较小，从而对梅州人民生活的影响力也 逐渐降低（如图8所示）。目前，对梅州人民生活、生产，梅州文化旅游产业产生较大影 响的自然灾害当属受锋面低槽影响而形成的暴风雨、台风带来的强降雨和强降雨导致的泥 石流或者崩塌等地质灾害。以2018年为例，梅州市气象局主动发布重大气象信息快（专） 报54期，天气报告68期；全市（含各县）共发布预警信号866次，其中雷雨大风预警信号 326次，暴雨预警信号175次，高温预警信号99次，寒冷预警信号100次……台风预警信号 20次（如表14所示）。 暴风雨、台风带来的强降雨易导致梅州部分河堤决堤、水灾漫灌农田、山体滑坡等自 然灾害。由于梅州经济落后，民居建筑抵御自然灾害能力不足，自然灾害对人民人身财产 造成巨大损失，破坏了大量的梅州传统建设和文物保护单位相关设施；加之梅州市经济落 后，从有限的财政收入出资赈灾，这使得梅州市在客家文化旅游产业和红色爱国教育基地 打造方面的资金相对不足。再者，梅州受地形影响，许多交通路线受台风、暴雨等自然灾 害冲击较大，造成公路交通不畅、列车暂停运营、航线停飞，不利于人员流通、文化交流 和贸易的进行。加之游客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将暂停或者取消到梅州旅游计划，这些都 是对梅州客家文化产业和旅游业存在的威胁。 图8——梅州病虫害较为严重年份导致损失的稻谷统计图及趋势图 （数据来源：《梅州市志（1979——2000）》） 11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表142018年梅州市气象局发布的重大气象通知统计表 类型 雷雨大 风预警 暴雨预警 寒冷预警 高温预警 台风预警 次数 326 175 100 99 20 占比 37.64% 20.20% 11.54% 11.43% 2.31% （数据来源：梅州市气象局2018年度政府信息公开年度报告） ⑵贫困人口较多 由于处于地势崎岖的山区，梅州受珠三角发达地区和汕头经济特区经济辐射效果不明 显，人民生活改善速度较慢，全市贫困人口较多。梅州市下辖梅江区、梅县区、兴宁市、 大埔县、丰顺县、五华县、平远县、蕉岭县共8区（市/县），就有5个县属于省级特困县 或省级山区贫困县：在13个省级重点扶持的特困县中，梅州就有3个省级特困县；在12个 广东省山区贫困县中，梅州就有2个省级山区贫困县（如表15所示）。截止2019年7月，梅 州市有省定相对贫困村349个，建档立卡贫困户55712户150958人，约占全省的9.1%，是广 东省脱贫攻坚的主战场。 鉴于此，脱贫攻坚战是梅州市非常重要一项工作。2018年，为了如期实现全市脱贫目 标，梅州市选派5400多名驻村帮扶干部，累计筹集扶贫资金36.9亿元。贫困人口数量大， 每年梅州市政府在脱贫工作投入大量的资金和素质较高的劳动力，包括梅州文化旅游产业 在内的产业投资建设资金相对较少。又因梅州贫困人口文化素质不高、贫困村庄交通不便 等因素，梅州市旅游扶贫项目数量较少。据梅州统计局统计，至2018年底，梅州市实施产 业扶贫项目109152个，旅游扶贫项目只有55个，占比约为0.05%。2018年，梅州全体居民 人均可支配收入21217元，远低于广东省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5810元的平均水平。由于梅 州市居民人均可收入水平较低，加上贫困人口数量大，梅州居民在与梅州客家文化产业和 红色旅游有关的服务业方面消费金额较小。贫困人口数量大，加上素质较低，改善民众生 活，促进贫困人口脱贫成为梅州市政府极为重要的工作，这使得梅州市政府投入更多精力 在梅州脱贫工作，而使得梅州用于梅州经济建设资金和精力有限，不利于梅州经济进一步 发展。 11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表15——梅州下辖8个县（区/市）贫困情况统计表 县（区/市） 梅县区 贫困状况 兴宁市 梅江区 大埔县 丰顺县 丰顺县 非贫困县 非贫困县 非贫困县 省级特困县 蕉岭县 平远县 省级 省级 省级 省级 特困县 特困县 山区贫困县 山区贫困县 （数据来源：广东省人民政府官网） ⑶景点知名度小 根据2013年中央党史研究室正式下发的《关于原中央苏区范围认定的有关情况》文件， 原中央苏区范围县为97个，其中江西省49个、福建省37个、广东省11个。虽然广东省所拥 有的11个原中央苏区的县（区/市）中8个是梅州市下辖的县（区/市），但是原中央苏区 是以江西瑞金为政治军事中心、福建汀州（长汀）为经济中心形成的当时全国13块革命根 据地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一块。鉴于此，在国共十年对峙时期，发生的重大战役、召开 的重大会议大多发生在江西、福建两省。例如，历史上的南昌起义、五次反“围剿”军事 行动、福田会议、井冈山会师等中国革命史上著名的重大事件大多数发生在江西、福建两 省。而发生在梅州最著名的战役当属于三河坝战役，但是三河坝战役的知名度显然低于南 昌起义、井冈山会师等重大历史事件。在客家文化旅游景点方面，福建永定土楼的知名度 当属最高，为国家5A景区，2018年接待游客总数达到960万人次。而梅州客家文化最著名 的景点梅州客天下景区为国家4A景区，2018年接待游客总人数约为180万人次，远低于永 定土楼接待游客数量。这从侧面反映出梅州客家文化景点知名度相对较低，景点吸引力较 低。梅州客家景点知名度小，吸引力也较小，景点游客数量也受之影响，梅州景点接待人 数也会受之影响，这也会冲击梅州服务贸易业的发展。 （二）梅州客家文化融入经济建设的SWOT分析总结表 优势 弱势 政治优势明显 文化资源丰富 客都知名度高 经济落后，资金相对缺乏 地势崎岖，交通相对不便 高校缺乏，民众素质较低 省内相比经济发展落后 11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机会 威胁 政策支持力度加大高铁时代来临 来梅游客资源丰富 自然灾难频发 贫困人口较多景点知名度小 第五部分梅州客家文化融入经济建设的对策及建议 作为梅州市“五个一”项目的重点建设内容，梅州市的客家文化旅游产业的建设改进 一方面既要考虑未来的发展规划与空间，另一方面也应该在不同层次的设计和构建上成为 我国红色特色文化旅游的示范区域。 从国内的其他各个红色景区以及特色文化旅游景区的发展和建设来看，在建设的形态 和方法上比较多样化，没有统一的模式。现阶段的梅州市旅游业发展还处于成长时期，与 省内发达城市的旅游业发展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梅州市丰富的自然人文资源和得天独厚的 地理位置是推动旅游业发展的关键“利器”。结合上文中通过AHP层次分析法分析所得的 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以及SWOT分析法所得出的内容，以下针对如何利用好梅州市现 有的资源、如何挖掘开发新的旅游发展模式以及实现当地经济发展提出几点对策建议： 一、深入挖掘文化资源，强化旅游资源品牌意识 1、避免同质化竞争 作为“世界客都”，梅州拥有着丰富的旅游资源，这能为梅州带来巨大的市场需求， 而如何有效实现从文化资源与旅游效益的有机融合是当前梅州文化旅游发展的关键点所在， 如果一味采取与周边地区相同的旅游产业类型或者对当地旅游特色的笼统定位，将不可避 免地产生制度竞争和成本竞争，造成该地区旅游产业发展同质化的现象。然而，当前梅州 旅游开发的硬伤还是在主题上各旅游景点(区)之间缺少的“主题”、缺少特色，各个景区 同质化现象严重。 ①梅州各大景区应深入挖掘自身文化，立足特色，改变“贪大求快”的发展思维，打 造特色旅游景区。例如，国家5A级旅游景区雁南飞茶田景区着重打造客家农耕文化，将其 打造成农业休闲基地、亲子体验基地；李光耀祖居旅游区立足特色，深入挖掘梅州客家人 11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南下南洋的历史，将其打造成新加坡梅州客家人文化体验区。 ②对于梅州市政府而言，在发展梅州客家旅游产业的同时避免同质化竞争，旅游产品 单一的问题，还应该加强规划，促进布局的合理化和定位的差异化。梅州市政府应该在认 识和尊重市场规律的前提下，充分利用好自身的调控作用，加强地区政府对“全域旅游” 的认可度以及关注度。在此之外，梅州市政府的旅游业发展需要充分与周边地区良性互动， 主动与周边地区的旅游资源对接，促进地区间的景区合作，增强各自景区的差异性，加强 自身的旅游产品特色，以此来规避梅州市客家文化旅游产业与周边地区以及内部景区发展 同质化的问题。除此之外，通过这个做法将梅州市旅游景区和周边景区连接起来，可以通 过抱团发展的方式，形成一个更大的区域联动旅游大格局。 2、打造梅州客家特色旅游品牌 旅游品牌，可以说是景区的一张名片。如今，景区的知名度往往直接影响了旅游景区 的客流量以及其他产业的发展。因此打造“优质的文化品牌”，在当今时代，首先需要注 重的是对旅游品牌的推广和营销。 ①选择特色的文化点进行打造 选择好合适并具有代表性的旅游资源文化点是建设梅州客家旅游品牌的关键。打造旅 游品牌应先选好文化点，注重彰显客家文化的独特魅力，凸显特色，如梅州可以利用其丰 富的山区打造生态旅游品牌，这方面可以借鉴清远的漂流景区。其次，在对于“梅州客家 文化问卷调查结果”来看，目前，人们认为最有代表性的客家文化产品是客家美食。那么， 梅州市政府可以以此为切入点，首先将梅州客家美食作为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文化品牌进行 推广营销，吸引人们的兴趣，增加旅游区的游客量，借此以客家美食这个点，带动整个梅 州地区客家旅游的整个面，以此来推动梅州市当地客家文化旅游的开展。选择特色文化点 进行品牌打造，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于，“特色”这个两个字。梅州市政府在打造特色品 牌时，要充分考虑该品牌是否有类似品牌的出现以及其他相关的问题。只有如此，梅州市 政府才能更好的打造出具有梅州客家文化的旅游品牌。 ②充分利用“互联网+”的多媒体应用推广 旅游产业的发展离不开品牌营销以及广告推广。旅游营销也是扩大销售，提升经济效 益的主要途径。梅州市在进行对客家文化旅游的相关内容宣传时，要充分认识到在当今自 媒体时代的背景下，产品的推广、旅游地区的宣传都离不开多元化的互联网平台。因此， 梅州市政府在对客家文化旅游品牌的宣传时，应该充分挖掘互联网的传播资源，与各大媒 11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体平台进行合作，有选择性地选择微博、抖音、快手、公众号等多种方式来根据不同年龄 层推广不同的景区内容，以此来扩大知名度，吸取人们前往梅州地区旅游的兴趣。通过政 府“形象营销”，企业“产品营销”，居民“服务营销”，游客“口碑营销”的“四位一 体”营销方式，让梅州客家旅游产业在旅游发展中的知名度不断提高，吸引更多的游客到 来。 ③利用“名人效应”进一步扩大知名度 不仅可以依靠于平台推广，还可以通过“名人效应”进行宣传，例如知名美食博主 “李子柒”通过拍摄视频的方式，将中国传统文化以及工艺传播到了世界海外各地。打造 旅游品牌，不只是简单地宣传景区、设计并发布景区LOGO等标志性符号，还可以通过音乐、 戏剧、美食、商品销售等方式打造品牌。梅州市政府可以通过邀请具有一定知名度的人、 节目前往当地进行拍摄以及相关活动，并在各个媒体上进行宣传，也有利于梅州客家特色 品牌的宣传建设，让梅州客家特色旅游品牌更加享有知名度。 3、开发当地特色旅游产品 作为在广东省而言相对落后的地区，梅州市，依旧保存着许多具有传统特色的生活方 式和生活习俗，因此，在对于梅州客家旅游产业进行开发以及对于旅游品牌进行宣传之外， 我们要注重梅州客家旅游区内部的特色产品的建设。 ①打造特色客家旅游农业庄园。梅州作为全国闻名的金柚之乡、客家菜之乡、单丛茶 之乡、油茶之乡，拥有较多的农业产业园，周边农业的生产依旧保有传统客家的习惯方式。 再者，梅州市的地下热水资源丰富，温泉的开发和建设能力已相对成熟，因此，可以借助 当地丰富的客家本土文化资源以及温泉资源来建设客家旅游农业庄园，发展客家特色菜品 的采摘、制作、加工的一条龙体验活动。开展客家特色餐饮、温泉服务等休闲活动，并结 合当地传统的节日来构建，发展形成客家特色旅游农业品牌带动当地旅游品牌的发展。 ②发展梅州特色文化产业。梅州地区是客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客家文化繁衍生 息的最好见证，同时客家地区在抗战时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有着深厚的红色文化底蕴。 客家文化、红色文化以及大量的民俗文化，为梅州客家文化产业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资源。 当地可通过发展特色文化民俗展览，建立古镇文化博物馆，特色情景剧民俗表演等，打造 特色文化品牌，发展文化产业。加大创新旅游产品，鼓励带动当地居民开展农副产品深加 工，增加农产品附加值，通过旅游业和文化产业与农业、工业的融合，促进产业转型升级。 12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二、加快发展旅游产业集群，促进多产业协调融合发展 成熟的产业集群为旅游业带来的“红利”不可估量，其可以从多方面提升游客的体验 感，并有利于总体提升城市的整体形象。梅州市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和文化资源，又 因为梅州市多山区，交通不便，旅游产业集群可以带来良好的效果，实现“1+1>2”的效 果。以旅游入手，把单纯旅游升级成“旅游+”，让农业、林业、文化、体育、康养产业 共同融合发展，将整体蛋糕做大，形成良好的协同效应，相互共同促进，逐步提高开发水 平，深化开发层次，打造美食新天地、康养生活圈的旅游胜地。例如梅州市温泉、矿热泥 等自然资源丰富，五华县内的汤湖矿热泥国内罕见，对人体健康颇有益处。因此梅州市可 以考虑将“养生休闲”纳入当地旅游业的主要发展方向，致力打造“旅游+休闲”模式， 开发多层次、多方面的相关旅游项目及产品。除此之外，近些年来，“工业旅游”模式发 展正盛，例如上海市很多废弃的工业园区以及工厂都被改造成风格各异的旅游区，比如博 物馆、风情街等等。梅州市可以根据自身客家文化浓厚的特点，利用废旧工业园区发展旅 游业，将工厂历史与客家文化历史联结起来，抑或发展“旅游+扶贫”模式，将景区游客 所需与贫困车间的供给对接起来，实现产销顺畅。近年来“互联网+”产业发展前景广阔， 梅州市可以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以及大数据进行旅游宣传以及旅游营销，提高旅游景区知 名度。例如政企合作，支持旅游商产品在线销售，探索“互联网+旅游”新型消费和销售 模式。通过将梅州当地的第一、二、三产业相融合，通过梅州客家旅游的发展，促进梅州 市多个产业的协调发展。 三、加强各方面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旅游发展配套设施 在对于梅州客家文化旅游的评价指标体系中我们可以明显的发现，对于基础设施这一 项，梅州客家文化旅游产业是相当敏感的，因此，我们提出了以下几点具有价值和可行性 的建议： 1、构建完善的公共旅游服务体系 梅州市政府应该加大对旅游公共服务体系的资金引导和建设，设立梅州客家旅游公共 服务平台并不断完善，推动设立专项梅州客家旅游产业经济，支持梅州客家文化旅游的各 类型基础设施的建设。对于公共旅游服务体系的创立和建设要合理，在高铁站，高速服务 区，火车站和飞机场等人流量较大的地方设置旅游资讯中心，为前来游玩的旅客提供更加 多元，更加全面的服务。在游客过多的旅游旺季，要建立合理的限流措施来保证游客的游 玩体验以及自身公共旅游服务体系的服务质量。同时，要做好反馈机制和改进措施，及时 12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改进和完善当前服务体系中存在的不完善的地方，以此来更好地为游客提供周到的服务。 2、完善景区内部配套设施 目前，梅州市内部分景区基础设施建设落后，配套设施不完善。例如，笔者实地考察 的松口古镇及松口码头，景区占地面积虽大，但景区内有些旧楼修缮力度不够，部分楼房 成了危楼，不仅影响了景区的总体美观，有碍游客观瞻，还给游客的人身安全带来了潜在 危险。再者，部分景区外没有指示性标语，景区内没有引导牌，景区内垃圾箱等配套设施 数量严重不足。除此之外，部分景区内娱乐休闲项目以及景区附近的便利店、餐厅等较少， 景区内缺少自动销售机，这些都给游客带来一定程度上的不便，影响游客的参观，降低游 客的体验感。因此，旅游景区运营企业需进一步规范完善配套设施，进一步提升游客体验 感。 3、加大公交投入，打造旅游专线 梅州市多山区，道路崎岖，且景区多远离市中心。虽然目前梅州主要景点景区都设有 公交车站点，但是公交车中途停站点过多，而且公交车中途停车并未严格按照公交车站点 停车，而是实行“随叫即停”的停车方式。这种“不讲秩序”的公交文化使得大量外地游 客在短时间很难感适应，而且也浪费了游客的时间。针对这方面，结合梅州市景区远离市 中心，且道路崎岖的特点，梅州市应推出旅游专线公交车或旅游快车，减少中途停靠点， 严格按照预先设定的公交车站点停车。这样不仅方便游客出行，也给游客提供了舒适的乘 车环境。同时，根据我们实地调研发现，许多游客认为梅州公交车收费过高，一般乘坐公 交车需要5元左右，而这与珠三角地区公交车乘车一般为2元的费用相差较大，使得许多游 客对公交车收费感到不满。因此，梅州需要适当降低公交车乘车费用，根据旅游需求动态 开设旅游景点专线公交车。其次，鉴于目前开发的客家旅游景区离市中心较远并且各景区 之间的相隔距离也较长，梅州市政府应该邀请学者和专家以及相关专业人士共同策划连接 不同景区的旅游交通线路，完善旅游线路的班车和巴士，以此方便前往景区游玩的游客， 提高公交的运输效率和节省游客不同景区之间切换消耗的时间。 4、利用科技手段，实现智能化服务 当今社会处于高速发展的信息化时代，科技给人们的生活方式带来了巨大的便利。然 而，目前梅州市大部分公交车尚未开通微信、支付宝等支付方式渠道，仍采用单一的投币 支付形式，这给游客的出行带来不便，影响游客旅游心情，进而影响游客对梅州红色旅游 的评价。 12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①鉴于此，梅州旅游公交专线应推广微信、支付宝等非现金方式支付，加快与“车来 了”等公交实时软件合作，为游客提供精准的乘车信息，打造便捷愉快文明讲秩序的公交 文化，这不仅可以节约游客时间，提高游客对梅州旅游的满意度，而且还可以助力梅州旅 游业发展和经济发展。在景区运营管理方面，目前梅州市部分景区为开通景区官方公众号， 同时在梅州旅游等官方公众号、美团等平台上尚未开通线上购票功能。除此之外，在景区 附近的餐厅、美食馆等仍未在大众点评等平台上运营，这些都给游客带来很大的麻烦。因 此，加强科技投入，提供便利化服务至关重要。 ②根据在线旅游市场的市场调研结果显示，“90后”等年轻群体已经逐渐成为旅游消 费的主流群体，互联网、新媒体等新科技对这一群体的影响较深，因此，提高智能化的旅 游产品可以对该群体具有更加大的吸引力。因此，梅州政府有必要对梅州客家文化旅游景 区进行智能化的建设和改造。通过对旅游景区的智能化再建，破除从前的旅游景区以及产 品国与单调的劣势，加大力度对梅州客家旅游地区的智能化建设，可以有效激发年轻消费 群体的兴趣，而且也可以为梅州当地的其他产业发展带来新的机遇。通过实现景区的智能 化、一体化覆盖，梅州市政府可以从这几个方面着手：提供交通、餐饮、住宿、景区门票 的在线支付；在景区内的全网络覆盖，提供电子导游服务以及借助虚拟现实技术与游客形 成更加密切互动；将客家美食、客家传统手工艺借助互联网的技术，形成更具有吸引力的 旅游产品；将线上线下的购物方式相结合，方便游客旅游时的购物；通过投影、VR、AR等 现代技术加强与游客之间的交互，为游客们提供更高质量、更方便的旅游体验。 四、重视引进和培养旅游业内人才，强化旅游业队伍建设 1、培养和引进专业人才 旅游景区的创新能力和服务能力的大小，与业内工作人员的能力素质有很大的关系。 高尔基说过：“创造一切非凡事物的那种神圣的爽朗精神，总是同青年时代和创造力联系 在一起的。”对此，笔者建议将旅游产业人才纳入全市人才发展规划，重点引进和培养旅 游相关产业人才。当前，按照广东省扶贫规划，广州市对口支援梅州市。梅州市以此为契 机，加强与广州市支援干部、企业交流，开展相应的旅游合作。例如，当前直播带货等线 上经济快速发展，广州市新基建等项目快速推进，线上经济发展，人才基础雄厚。梅州市 应加强与广州市这些方面合作，促进人员交流、培训线上经济专业人才，提供技术支持， 帮助梅州市重点景区解决开通“云参观”等形式遇到的技术难题。梅州政府也应大力扶持 旅游中小微企业，鼓励支持旅游自主创业。开展旅游创客行动，加强政策引导和专业培训， 12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创建梅州客家旅游创客示范基地。 同时，梅州市内旅游企业、景区应加强与嘉应学院合作，与嘉应学院产学研发展对接 起来，利用嘉应学院平台，培养旅游业所需的管理人才、技术人才、运营人才，为梅州旅 游业提供高素质的人才。另一方面，引入专业的旅游景区职业经理人、高星级酒店管理职 业经理人、星级厨师、导游，提升梅州市当地的旅游管理和服务水平。 2、强化旅游业队伍建设 提高旅游业整体业务水平和增强创新能力，强化旅游业从业人员的基本技能以及对其 的职业道德培训，完善旅游从业人员服务和管理体系对旅游业的发展来说至关重要。例如， 梅州旅游协会可以定期开展相应的培训和交流活动，促进不同景区旅游人员交流。同时建 立多种旅游从业人员的监督渠道，依法保障游客权益，对于“变相宰客”等侵犯游客合法 权益的行为加大处罚力度，引导旅游业向规范化、诚信化发展。 五、利用旅游资源加快当地经济建设，缩小与周边地区的经济差距 建设和发展梅州客家旅游产业的最终目的是以当地旅游业的开展来促进当地经济的发 展，还利于民，提高当地居民的收入，实现打赢梅州脱贫攻坚战的目标，因此，梅州市政 府在发展客家文化旅游产业的同时，还应该思考如何更好地让当地的客家文化旅游资源得 到充分利用的同时，让当地居民也可以因此获得收益，提高收入，促进该地区整体经济的 发展，缩短与周边地区的经济差距。 1、完善“双到”对口扶贫机制 完善扶贫开发“规划到户，责任到人”的“双到”扶贫攻坚战略是促进梅州地区经济 发展的重要举措。通过广州市和梅州市的对口扶贫，以优带劣，缩短梅州地区与周边发达 地区的经济差距。但现在“双到”扶贫机制仍旧存在一些不完善，不健全的地方。因此， 梅州市政府应该从这几方面着手解决： ①着手建设协同发展格局。在“双到”对口扶贫的过程中，梅州市和广州市应该充分 利用梅州市当地的客家文化旅游资源优势，这是促进梅州市当地可持续发展的有效途径之 一，同时，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当地的居民脱贫致富。但是在实际“双到”扶贫项目 中，不仅仅需要政策、资金等政府层面的支持，更加需要技术、人才、市场、信息等诸多 要素的支持，并且，还需要各级政府部门之间的协调配合。因此，在未来的“双到”扶贫 项目的完善上，应该将政府、院校、科研机构、企业这几个不同的主体相联系结合起来， 让各个主体发挥各自的优势。通过这个方法，让政府发挥组织、管理、政策等方面的优势， 12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让院校、科研机构发挥人才、技术、知识和信息等方面的优势，让企业发挥出经济和市场 的优势。其次，通过协调各级政府之间的关系，厘清各级政府之间对扶贫中的工职责和责 任，可以让各级政府充分发挥主导作用，让扶贫工作的开展落到实处。再者，通过定期开 展各个主体间的交流活动，倡导资源共享，互相配合，如；院校和科研机构为政府的规划 提供信息和技术支持，企业为梅州客家旅游景点和地区提供资金和市场的支持。通过社会 上各个主体的相互支持和协调，可以有效促进梅州客家旅游产业的建设，推动梅州地区扶 贫工作的开展，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缩小与周边发达地区的经济差距。 ②强化监督机制，健全扶贫的机制。目前“双到”扶贫机制还存在一些缺点影响梅州 市脱贫的长效果和综合成果。首先，对于扶贫责任主体方面，存在着帮扶主体与帮扶对象 之间权责不对等的问题，这容易产生“责任倒挂”的现象，容易衍生梅州当地贫困人口对 政府的强烈依赖，反而培养出一种“争当贫困户”的现象，另外，由于各个贫困户之间的 贫困原因各不相同，容易造成帮扶主体制作的扶贫计划不符合贫困户的实际发展需求，降 低了脱贫效果，造成了一直“输血不造血”的困局。对此，应该从制度上进行革新，从制 度的层面上明确各个主体之间的关系，明确各个主体之间的权责关系，调动各个主体之间 扶贫工作的积极性，并指定相应的考核标准和监督机制，从而提高在具体扶贫工作中的工 作效率和降低在工作过程中贪污腐败的事件发生，从而将扶贫措施落实到位。其次，对于 考核的内容，目前的问题在于：过于注重短期考核且过于死板，而长期的扶贫发展的考核 指标不明确、不充足。这使得在“双到”扶贫项目的工作中重短期而请示了长期的当地扶 贫发展效果，容易造成当地人口低素质、低竞争力、低收入的恶性循环。因此，在未来扶 贫指标的制定上，要兼顾短期和长期的扶贫发展问题，注重对当地低保户及相关居民自身 能力的建设，并建立相关的防返贫机制，保障梅州当地脱贫工作的顺利完成，促进当地经 济发展，并在一定程度上缩短与周边地区的经济差距。 ③搭建扶贫信息资讯平台。在广东省以广州市和梅州市为主导的“双到”扶贫项目中， 由于多数的工作和计划都是由广州市的专家前往当地进行论证和评估的，当地的贫困户并 没有实际参与到前期的计划、决策过程中，并且对于脱贫项目的实施效果也缺乏了解和认 知，也就造成了很多贫困居民没有意愿参与并且也缺乏参与的积极性，从而降低了“双到” 扶贫工作的实际成效。对此，通过搭建扶贫信息资讯平台，将政府和贫困户两个主体之间 相联系。让当地人参与脱贫项目的构建，在帮扶的过程中，让受扶贫户能够即使反馈目前 遇到和存在的问题，并通过该平台，让受扶贫户明确了解各种信息和资讯，提升他们的脱 12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贫意识，主动参与脱贫工作，推动当地经济的发展，缩小与周边地区的经济差距。 ④扶贫工作与客家文化旅游产业相互融合配合。这需要发挥当地村民主体作用，实现 共建共享。首先，对于贫困人口来说，他们整体素质相对较低，这限制了他们参与到当地 旅游产业的相关工作和参与旅游扶贫的工作中。因此，对于“双到”扶贫项目的开展中， 也要注重对于当地贫困居民相关专业知识的培训，让他们合格地参与到相应的工作中。其 次，要多样化扶贫资金的帮扶。通过投资、贷款等多种方式的资金支持，可以提高人们对 当地的投资以及创业的意愿，使当地贫困居民可以真正参与到梅州客家旅游行业的相关经 验和管理的工作中来，为当地的脱贫的经济发展做出贡献，缩小与周边发达地区的经济差 距。 2、设立多方共赢机制，健全保障制度 对于利用梅州客家旅游景区的建设，单独靠政府的力量进行时远远不够的，在吸引各 类主体参与梅州客家旅游景区建设的同时，梅州市政府也应该健全相关的机制和制度，来 促进梅州当地客家旅游产业的良性发展，缩短与周边地区的经济差距。 ①进一步扩大转移支付面，完善城乡社会保障制度，保障成为客家旅游景区的失地村 民可以可持续获得收入，通过安排失地村民获得旅游景区内相关的工作并加以相关的专业 培训以及实行相关的兜底措施，保证失地的居民在旅游景区的建设下不会降低自身的收入 并有所提升，以此减少失地居民的后顾之忧，激发当地居民对于旅游区建设以及自身脱贫 的经济性。 ②打造良好的营商环境，深化放管服改革。梅州市政府应该继续完善相关的法律以及 制度措施，依法打造环境优良的营商环境。第一，要全面梳理行政审批事项，统一材料清 单，简化审批流程，压缩审批环节，推进“多审合一、多证合一、多测合一”。第二，要 规范收费，落实减负降费。要全面清理和精简相关收费事项，减轻市场主体的负担，落实 降费政策，减轻企业的负担。第三，要完善营商环境的长效机制。要建立常态化的政府企 业联系机制，加快建立营商环境诉求手里和分级办理“一张网”。而对于梅州市政府深化 放管服改革来说，应该要在领导建设梅州客家旅游产业的基础上，厘清自身的边界，做到 不失位、不越位。通过这些做法，吸引商业资本前往参与梅州当地的客家旅游景区的开发， 减轻梅州市政府的景区资金投入压力，也加强了资金配套和相关基础设施的建设，实现互 利共赢的局面。 ③规范旅游市场以及投资经营市场。梅州市政府应该建立健全相关的法律制度和监管 12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机制，加强对相关制度的普及和宣传，依法惩治破坏市场正常经营秩序的不法行为，以此 减少不法经营着和不规范的经营、投资行为的出现’以此避免在梅州的客家旅游市场出现 劣币驱逐良币的不良效应。通过规范梅州客家旅游市场以及投资经营市场，也可起到保护 合法合规的当地居民参与、市场中的各类经营者、投资者的合法合规的利益。 3.保护中开发，实现可持续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说过“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良好的生态环境和丰富多样的旅游资 源是梅州市发展客家旅游的基础。此外，优越的自然生态环境是梅州市不可再生的宝贵资 源，当地人在享受良好生态的环境效应之外，还可以以此为媒介，推广至外界，吸引更多 的人前往梅州旅游，实现旅游的最大化。而当地的客家文化资源作为游客前往梅州的重要 内容，也是应该受到保护的重点对象。因此，对于梅州客家文化旅游资源的开发中，梅州 市政府要在保护中开发，实现可持续的良性发展，缩短与周边地区的经济差距。 ①加大环境保护投入，构建多元环境保护体系。梅州市政府在对梅州客家旅游的建设 开发中，应该在规划阶段邀请相关的环境保护专家参与规划和建设，避免破坏式开发。其 次，要建立健全相关的法律体系、环境监督体系，通过法律的段约束和制止环境破坏的行 为，要给予全社会监督的权利，共同维护梅州市的生态环境。同时，梅州市政府在经济发 展建设的过程中，要注重对产业结构的优化。对于其他地区转移的高污染、高耗能的产业 应该谨慎承接，并且应该选择合适的偏远地区进行建厂，同时还要要求企业主动进行环境 维护以及污染的处理。另外，对于梅州客家旅游景区内部，也要加强宣传和监管，严格禁 止各类对旅游资源破坏的行为，以此来保证旅游区的环境生态不遭受破环。最后，要创新 环境保护的机制，建立多元环境体系。通过建立合作交流机制，加强各个责任主体之间的 联动，明确所有主体的责任和义务，加强与周边地区的环境合作，探索建立梅州市的环境 联合防控机制，以此来保护梅州市的环境，为当地居民和游客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态环境， 保障梅州市客家旅游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②建立客家文化旅游项目保护组织，加强宣传和保护力度。受到现代旅游业和现代商 业的冲击，许多含有客家文化价值的旅游景区逐渐被忽视，有些由于地方政府不重视保护 和开发当地的特色客家文化资源，造成了客家文化资源的损坏和浪费。因此，梅州市应该 建立一个专门的客家文化旅游资源保护组织，设立专项的资金，对具有价值的客家文化旅 游景点予以保护和初步的开发，并在宣传后进行招标，交有企业或者政府来进一步更好的 开发和建设。同时，可以定期在旅游景区举行文化宣传活动，让前往游玩的游客获得当地 12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客家文化的熏陶，让游客可以有一个更加沉浸式的旅游体验。通过这些做法，让梅州客家 旅游资源在开发的基础上得到保护，可以推动梅州市的持续性发展，缩短与周边地区的经 济差距。 第六部分 结语 本课题组从2019年四月份开始阅读与客家文化有关的论文、书籍、文献，到五月中旬 利用赣州市龙南县扶贫培训班到上海海关学院进行培训的机会与八位龙南县培训学员进行 访谈，再到暑假到广东省惠州市、梅州市进行实地调研，最后通过整理、分析资料与材料， 撰写《发展文化旅游，振兴老区经济——以梅州客家革命老区为例》调研报告。 项目进行伊始，团队负责人针对团队成员各自特点进行了合理分工，并与团队其他成 员共同制定了明确而详细的项目计划表。在这将近一年学习客家文化的过程中，团队队员 的查询资料、阅读文献、协调沟通等能力得到逐渐提升，对客家文化从不了解、到逐步了 解、再到较为深入了解。特别是通过暑假实地调研，团队对广东梅州市、惠州市两地客家 文化、当地民风民俗、城市面貌风气、红色文化、饮食文化都有着较为深入的了解。 在实地调研过程中，团队深深认识到我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以及我国文化多样性的现 实情况。同时，团队发现了部分落后的客家文化成为阻碍梅州市、惠州市两地人民在新时 代取得更大进步的阻碍，认识到对于传统文化必须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态度和不断 推陈出新、革故鼎新，使客家文化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在指导老师的带领和指导下，项目课题研究逐渐展开，课题研究方向、研究范围逐渐 明确和课题研究中遇到的难题也逐步得到解决。团队对项目研究主题有更为深入的了解， 并按照计划逐渐完成项目论文的撰写。但由于时间和疫情的限制，本文依旧存在着很多不 足之处，在日后的学习中，我们将利用新知识继续研究梅州革命老区文化旅游发展，以弥 补本文的不足和缺陷。除此之外，团队得到来自广东省梅州市、惠州市、江西省赣州市龙 南县等地学者、专家、政府工作人员、企业家、学生等社会群体的大力支持。在此，我们 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感谢。 12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附录 一、附件 1 调研实录 梅州全区域为原中央苏区，为共和国的诞生做出了卓越了贡献。梅州客家儿女前仆后 继，开展土地革命、开辟红色运输通道、参加反“围剿”战役、踏上红军长征之路……梅 州红色事迹背后与其传统客家文化息息相关，客家文化也在革命的风云岁月中得到发展， 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梅州客家文化以开放的视角、包容的姿态融入现代化建设，经济发 展经济。 为了更好地了解梅州客家文化，团队选取了惠州作为对比对象，并于7月21日到29日 到惠州、梅州进行为期9天的暑假社会实践调研。团队立足于建国七十周年背景下梅州如 何在新时代利用客家文化推动经济发展这个目标，以客家研究院、中国客家博物馆、黄遵 宪纪念馆等地为实地调研地点，参观学习了解客家文化，梳理建国七十年来梅州客家文化 发展脉络，访谈客家文化研究专家、到梅州、惠州旅游的游客、梅州本地居民等群体，辅 之发布线下和线上两种形式问卷调查、记录访谈实录与思想感受、撰写实地调研日记，最 后加以分析以提出建国七十周年背景下梅州加强客家文化在促进经济发展方面的建议。 （一）惠州实地调研日记 （一）叶挺将军纪念园篇 时间：7月21日 地点：惠州市惠阳区 7月的惠州，受来自海洋的季风影响，多暴雨天气。 我们一行乘车到惠州南站时，雨势虽然减弱，但天空并未 放晴。从惠州南站乘坐公交车到叶挺将军纪念园，一路欣 赏惠州市惠阳区的城市面貌、人文生活、自然风光。下午 14点，我们一行来到了叶挺将军纪念园。虽然天公不作美， 但是来叶挺将军纪念园参观的游客并不少。纪念园的停车 场停满了私家车，人们正在撑着雨伞往纪念园门口阔步前 进。 一眼望去，叶挺将军纪念园位于山麓之下，经过雨水的冲刷，更让人觉得此处是一个 宁静致远、充满活力的地方。还没走进纪念园门口，远远就可以看到“叶挺将军纪念园” 这七个大字。走进细看，才发现纪念园的名字开国元帅叶剑英之子、时任广东省省长叶选 12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平所题。纪念园门口左侧是卖商品、纪念品、当地特产的商铺。在这片商业区域中，只见 一家商铺上方挂着“客家山茶”的招牌，让人想起惠阳区是以客家人为主的区域。该地客 家人居住历史悠久，产出了许多著名的革命将领，叶挺将军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 在进入景区的右侧，是有关叶挺将军纪念园的介绍。通过 阅读简介，我们了解到叶挺将军纪念园占地面积广，核心区域 占地面积达到300亩，包括育英楼、会水楼、叶挺将军纪念馆、 腾云学堂、读书亭等景点。其中，叶挺将军纪念馆是叶挺将军 纪念园最核心的景点。叶挺将军纪念园作为全国重要的爱国主 义教育基地，受文化和旅游部局、中共宣传部、惠州市政府等 机关高度重视，于2007年进行重修扩建，并于2011年完工。 进入景区后，有一个巨大展开的书卷，刻有由时任国家主 席江泽民所题的“北伐名将，抗日英雄，铁骨铮士，浩气长存”十六个镶黄色大字。我想 这是江泽民总书记对叶挺将军一生事迹的高度概括和高度的评价。在书卷的右边，有一个 宣传栏。宣传栏的所宣传的内容是惠州市组织部号召广大群众参与“红色记忆，穿越惠州” 徒步体验活动，追寻红色记忆，学习党史知识，传承红色基因。这是在共和国华诞70周年 背景下，惠州市充分利用惠州市拥有的丰富的红色资源，开展的一项爱国教育活动，并借 此机会进一步传承惠州红色基因。在此之前，我也多次参观具有爱国主义主题的景区，如 湛江市的寸金公园，然而，叶挺将军纪念园所具有的红 色革命氛围非常浓厚，这个可以从景区内砖板印有五角 星的图案和许多刻有体现或者反映叶挺将军及其革命事 迹的词语的石头看出来，例如刻有“军魂”的石头。 朝着书卷方向直行，我们可以看到叶挺将军纪念雕 像，雕像展示叶挺将军骑着战马，左手握剑鞘，右手准 备拔剑的姿态，一副即将向前杀敌的形象展现于世人面 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在雕像下面，刻有毛泽东主席对叶挺将军的评价。在雕像后面， 有六幅叶挺将军石雕头像图，分别记录着叶挺将军几个重要的时间段：1917年入读保定陆 军军官学校第六期工兵科、1926年1月出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团团长、1927年8月1日 领导南昌起义，任前敌总指挥、1927年12月11日参加领导广州起义，任工农红军总司令、 1937年9月任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军长、1946年4月8日赴延安参加整军会议因飞机失事 13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遇难。在六幅石雕头像图的中间，雕刻着叶挺将军被蒋介石囚禁时愤怒之下所写的《囚 歌》。在叶挺将军雕像的右侧，有一面党旗，是来叶挺将军纪念园学习的党员重温入党宣 誓词的重要场所。 纪念园花草繁多、树木葱茏，在前往育英楼的石砖铺 成的路的两边，有许多刻有有志之士对叶挺将军高度评价 的赞语，例如周恩来总理夫人邓颖超这样评价叶挺将军： “向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英勇顽强、对敌斗争的将军叶 挺同志投深切地缅怀怀、崇高的敬意。” 沿着石头路往前走，就到达育英楼了育英楼位于叶挺 纪念馆的南面。“育英楼这三字处于显赫的位置，被雕刻 于正门上的正中间位置，反映了中国人讲究对称的建筑思 想。从外表看是一座普通的客家建筑。正面一共有四个窗、整体呈长方形，只有一个大门 出口，给人“封闭”、“神秘”的感觉，是一座典型的客家民居建筑。育英楼为叶挺将军 胞弟叶铺平所建，是20世纪三十年代的建筑物。除了是座客家民居建筑的代表、惠阳地区 客家文化的见证者，同时也是惠宝人民抗日游击总队部旧址，现为惠州市文物保护单位。 令我们深感遗憾的是，目前育英楼正处于修缮阶段，因此我们不能进去里面参观育英楼所 保存的一百二十多件文物。 （二）叶挺将军纪念馆篇 时间：7月21日 地点：惠州市惠阳区 叶挺纪念馆是叶挺将军纪念园中最重要的一个景点，是每一位 来叶挺将军纪念园所必须参观的一个景点。叶挺纪念馆外表整体采 用白色，与客家民居建筑有很多相似之处。“叶挺纪念馆”五个大 字是由开国元帅叶剑英所题，叶挺将军和叶剑英元帅同为客家人， 在文化认同、语言沟通方面具有很强的融洽性，由叶剑英元帅题字 更显意义。 叶挺纪念馆门口的两侧白墙上挂满了叶挺纪念馆所获得荣誉称 号，叶挺纪念馆先后获得“红色旅游经典景区”、“全国爱国主义 教育示范基地”、“中国顾客最喜爱（满意）红色旅游景点”、 13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广东省国防教育基地”、“惠州学院继续教育培训项目现场教学基地”、“反腐倡廉教 育基地”等荣誉称号。进入到纪念馆一楼大厅，叶挺将军的雕像矗立于大厅，整个雕像呈 白色，叶挺将军穿着军装、左手拿望远镜镜、神态凝重向前看，叶挺将 军一副庄严威武的形象被展示于游客之中。观摩叶挺将军雕像后，我们一行进入到多 功能展厅进行参观学习。多能厅介绍叶挺独立团的事迹，分为四个部分进行介绍。第一部 分介绍叶挺独立团建立的历史背景。历史背景这部分主要展示中国共产党“三大”的召开、 国民党“一大”的召开、平定商团叛乱、两次东征陈炯明等历史事件，这些都促进了叶挺 独立团的创建。所展示的事件配 上照片和附上简要说明，更便于游客学习。进行参观学习期间，有些不时指着黄埔军 校创办大会的照片说：“黄埔军校不知道为我们国家培养了多少将领，特别是黄埔一期学 生，最厉害的一批学生。”参观完第一部分我们继续参观学习第二部分的内容。 第二部分主要是介绍叶挺将军在肇庆建立独立团的故事，独立团在我国革命史具有重 要地位，是中国共产党创建和直接领导的第一支正规部队。在初中期间，我们从历史课本 上学到叶挺独立团在北伐中所向披靡，被称为“铁军”。直到参观学习第二部分，我才知 道叶挺独立团创建之初的艰难性：独立团的前身是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第十二师第三十四团， 后来经过周恩来总理等人努力，最后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团，独立团的称号到 1926年1月才最终确定。叶挺领导的独立团能够在北伐战争、南昌起义等战役中发挥着至 关重要的作用，离不开独立团平时的辛苦训练。因此，在讲完第二部分“肇庆建团”后， 第三部分内容主要讲述叶挺独立团在肇庆进行军事训练的事迹：叶挺独立团经常到七星岩 的发展地形进行军事演习、到鼎湖山进行越野训练和打 靶训练等等。现如今，肇庆七星岩和鼎湖山都是国家著 名旅游景点，每年有很多游客前往七星岩和鼎湖山旅游 体验，可能很多游客并不知道这两处景点曾是叶挺将军 所领导的独立团军事训练地。第四部分主要介绍叶挺独 立团驻肇期间，大力援助高要。新会的农民运动。叶挺 独立团经常到“西江宣传养成所”等地进行革命宣传， 帮助他们培养训练农民运动骨干。当然，由于那段历史 时期，地主阶级经常压迫农民，有些地主还成立独立武 装。鉴于此，为了促进农民运动进一步发展，叶挺独立 13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团曾经直接出兵领村，镇压反运地主民团武装，正确处理了“高要惨案”，推动西江农民 运动进入新高潮。第五部分介绍叶挺独立团北伐的事迹，这是大家最为了解的一段历史， 叶挺独立团也是在北伐战争脱颖而出，成为享誉海外的“铁军”。 在“北伐先锋”这一栏目，主要介绍了叶挺独立团参加的主要几场战斗：第一场渌田、 黄茅铺之战、攻占咸宁城之役、贺胜桥之战等战役。由于贺胜桥是通往武汉的最后一道屏 障，吴佩孚的主力部队集结于贺胜桥。因此贺胜桥之战的胜利击垮了吴佩孚的主力部队， 推动了北伐战争的胜利。在这些战争中，叶挺将军身先士卒，经常到敌军前沿地带视察地 形、在第一线指挥战斗，叶挺将军英勇的行为令游客赞赏。第六部分介绍的是叶挺独立团 参加南昌起义，打响武装反抗国民党的第一枪。看到历史照片时，我想起了爱国主义主题 电影《建军大业》里面残酷的战争画面以及起义军为了建立新中国而不怕牺牲的事迹涌上 我的心头。除了领导南昌起义外，叶挺将军和叶剑英元帅、张太雷等人于1927年12月11日 领导广州起义。给游客印象深刻的是当时的报纸：报纸左侧报道“中共广州起义”，而右 侧则是报道“蒋介石宋庆龄联姻”。第七部分是多功能厅最后一部分，主要是介绍了叶挺 独立团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武装斗争培养了最早一批军事骨干。其中，许多人成为人民军 队的著名将领，如林彪、陈毅、周士第、韩伟、罗荣恒等高级将领。 参观完多功能展厅，我们继续参观第一展厅。第一展厅主要介绍叶挺将军探索真理， 从戎救国的事迹。在第一展厅，我们了解到原来叶挺将军原名为询，出身于农民家庭。由 于叶挺将军出身于农民家庭，他从小跟随父母从事各种农活，学会了不少手艺。根据图片 的展示，叶挺将军小时候种植过荔枝树。叶挺将军作为一名客家人，而客家人素来崇农重 教。因此，叶挺将军小时候受过新派教育。1908年，在新派教师陈敬如的影响下，叶挺将 军接触了文天祥的《正气歌》和岳飞的《满江红》，萌发了救国的思想。叶挺将军虽然出 身农民家庭，但先后到腾云学堂、淡水崇雅学堂就读。不仅如此，叶挺将军曾远赴省城、 湖北就读广东陆军小学、湖北陆军第二预备学习进行学习。直至今日，叶挺纪念馆依然保 存着叶挺将军当年上军校阅读过的书籍。虽然叶挺将军取得较大成就，但是依然坚持“路 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信念，于1924年秋在孙中山、廖仲恺等人的支持下远 赴苏联进行深造。也正是这次深造中，叶挺将军广泛接触马克思主义和苏联红军先进的军 事知识，对共产党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并于当年12月在王若飞的介绍下加入中国共产党。 在加入中国共产党后不久，由于孙中山先生1925年北上议和，陈炯明率部偷袭广州，广州 大本营决定东征陈炯明。在此危机时期，叶挺、王一飞等26人奉命回国，并于1925年9月 13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投身于国民革命军第二次东征陈炯明，开始了叶挺将军富有传奇的军事生涯。 第二展厅主要展示的是叶挺将军传奇的军事事迹。 进入第二展厅，一个模拟叶挺指挥攻打松柏巷天主堂 的场景吸引了大量游客的观看：三名穿着军戴着红领 巾领巾、腰背手枪、地上木头散落、打开箱盖的手榴 弹箱……除了展示当时报纸、照片外，第二展厅还展 示了南昌起义时士兵用的枪、叶挺将军使用过的手枪、 南昌起义用于识别的红领巾、白手巾、当时的军装、军帽等等。虽然起义的枪简陋，但是 游客还是时不时拿起手机拍照。在第二展厅，还模拟广州起义前夕紧张的情景：叶挺将军 刚才香港秘密回到广州，就在起义指挥中心部署相关事务。老式的电话机、地图、水杯陈 列于桌子上。由于当时起义军缺乏资金支持，起义部队缺乏粮食。在此背景下，叶挺将军 签发向商人借粮食的命令以及起义后给起义军支队下达命令的原纸还保存在纪念馆中。第 二展厅第三部分主要介绍的是叶挺将军抗日的事件。在党中央的指示下，叶挺将军致力于 部队的整训与建设，积极发动游击战争，开创抗日根据地。由于日军对敌后根据地的疯狂 扫荡，使得新四军的生存遭到威胁。为了更好建设新 四军，叶挺将军与国际友人积极沟通，完善物资支援 渠道和完善新四军后勤保障体系。然而，正当抗日战 争进行如火如荼的时候，蒋介石却将枪头对准了新四 军，发动皖南事变，囚禁叶挺将军。蒋介石囚禁叶挺 将军与重庆红炉厂，当时的囚室被复原展示：简陋的 房内装饰、狭小的囚室、破旧的书桌。怀有抗战救国 的雄心壮志的叶挺将军于1942年11月21日写下慷慨悲 壮的《囚歌》：“六面碰壁居士，为人进出的门紧锁 着，为狗爬走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呵，给尔自由！我渴望着自由，但也 深知到（道）人的躯体那（哪）能由狗的洞子爬出！我只能期待着，那一天地下的火冲腾， 把这活棺材和我一齐烧掉，我应该在烈火和热血中得到永生。” 第二展厅第四部分是介绍叶挺将军出狱后的事迹。自从蒋介石囚禁叶挺将军后，党中 央高度重视，积极探索方法。1946年3月4日，经中共中央多方面的努力下，叶挺始获自由， 他出狱后第二天即电告中共中央，请求重新加入中国共产党：“我已于昨晚出狱。我决心 13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实行我多年的愿望，加入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在你们的领导之下，为中国人民的解放贡献 我的一切。我请求中央审查我的历史是否合格，并请答复”；3月7日，中共中央、毛泽东 主席电告叶挺批准其加入中国共产党，以“亲爱的叶挺同志”相称。叶挺参加了国共谈判 三人军事会议。然而，在1946年4月8日乘飞机前往延安参加整军会议时，因飞机失事而不 幸遇难，一代军事天才将领从此成了人们的记忆。叶挺将军遇难，举国悲哀。当时的黑白 照片，现在依然可以展示出当时人们的悲痛。为了纪念叶挺将军对中国革命的贡献，4月 19日，延安、重庆等地举行叶挺将军追悼会。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领导人参加追悼会。 叶挺将军是惠州客家人的杰出代表，在他的身上，体现了惠州客家人爱国为民、敢于 反抗压迫、重视亲情、不畏艰难的客家精神。 （三）腾云学堂篇 时间：7月21日 地点：惠州市惠区 腾云学堂坐落于叶挺将军纪念园，周围环境优美、安宁寂静，是个求学的理想场所。 虽然经过几十年的风雨吹刷，但是“腾云学堂”牌匾依然挂在大门正上方。腾云学堂是一 座客家围屋，虽小但“五脏俱全”。一进入腾云学堂内部，叶挺将军小时候上书塾的场景 被模拟展示给游客：整齐排放的书桌，陷入沉思的学生、积极回答老师问题的叶挺……书 塾是我国古代私人所设立的教学场所。腾云学堂是由周田会水楼成发公创立，以宗祠征偿 谷物维持办学，供其本房子弟免费就读。由于塾师外聘来为本房子弟教书，因此腾云学堂 配有膳食房和塾师卧室。 膳食房是一个狭长的房间，面积不大，但是厨房的 工具配备齐全。在叶挺将军那个时代，我国农村没有冰 箱，而膳食房又是一个吸引老鼠的场所。因此，为了防 止老鼠等动物吃掉实物，当地客家人在房梁上系好绳子， 尾部过挂一个勾，勾钩住住一个小竹笼，小竹笼里面可 以放食物。这种悬空而置的小竹笼，不仅没有占用本来 就狭小的膳食房的空间，又可以保存好食物，看到膳食房这种设备，不得不佩服近代客人 劳动人民的智慧。 在腾云学堂的大厅，正中央挂着“万世师表”孔子的画像，左右边挂着一副对联。大 厅是关于腾云学堂发展历史的介绍。我们一行驻足于展示介绍栏，认真阅读腾云学堂发展 13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史腾云学堂由最初会水楼成发公创办后，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曾更名为腾云私立小学；在 三十年代期间，腾云私立小学高年级部分学生迁至二圣宫办学。二圣宫是一座佛教寺庙， 现在是惠州市文物保护单位。在我们一行前往碧滟楼的路上，我们曾经过二圣宫。时至今 日，二圣宫仍是当地百姓信仰精神寄托的宗教场所，香火兴旺。我们一行从旁边经过，就 可以闻到贡香的味道。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腾云私立小学更名为周田西乡小学；解放后 因为国家重视教育工作，办学规模不断扩大。2003年8月，在叶挺将军诞辰107周年之际， 为了纪念叶挺将军，弘扬革命精神、传承红色基因，周田小学恢复原来校名，即“腾云学 校”。2010年4月22日，腾云学校经全国红军小学建设工程理事会和全国红军建设工程办 公室批准，更名为“红军小学”，该校自成立以来一直受到中央的重视，全国人大常务委 员会委员长吴邦国为红军小学题写校名。 小小的腾云学堂，二横二纵的围屋格局，叶挺将军在这里接受了早期启蒙教育，对其 今后人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时至今日，腾云学堂作为革命精神传承、弘扬的基地，不断 在传承红色基因、走好当代人的长征路上奋勇前进。 （四）叶挺将军故居篇 时间：7月21日 地点：惠州市惠阳区 叶挺将军故居是叶挺祖父叶沛林19世纪末所建，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是惠州市 文物保护单位。同时，叶挺将军故居是一座规模较小的客家围屋，随着时间的流逝，围屋 遭到破损。为了更好发扬叶挺将军的革命精神，传承红色基因，叶挺将军故居于1980年进 行修缮工作，并正式对外开放，成为全国爱国教育的重要基地。不仅如此，如今悬挂于故 居正门上方的牌匾是时任国家主席江泽民同志所题，体现了党中央对叶挺将军为中国革命 所作贡献的肯定。 进入故居，我们看到叶挺将军少年时使用过的农具。作为一名农村孩子，叶挺将军少 年时期参观过农活，使用过风车、锄头、铲子等农具。我们相信，叶挺将军少年时参加的 农活对他以后关心体贴下属、关怀民众疾苦打下了基础。除了展示叶挺将军少年时期使用 过的农具外，还展示叶挺将军的卧室、其父母的卧室。由于叶挺将军故居是一座较小的围 屋，加上居住人数较多，所以每个房间面积较小。同样，叶挺将军的卧室面积很小，家具 较为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椅子和一个书桌。 13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叶挺将军故居的正厅，展示的党中央对叶挺将军的 关怀和叶挺将军子女发展情况。在“无尽关怀”展示栏， 我们看到了许多著名人物对叶挺将军的评价。毛泽东主 席、周恩来总理、董必武、郭沫若等人都曾为叶挺子女 题词，所题的词都流露出对叶挺将军为中国革命所做贡 献的赞扬之情。在叶挺将军遇难后，周恩来总理多次关 照叶挺将军子女。叶挺将军子女在父亲的影响下，努力学习，各自都实现了自己的人生梦 想，都在不同的领域为祖国的经济建设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其中，叶挺将军四子叶华明 曾在1990年江泽民总书记视察深圳先科企业集团、1992年邓小平视察深圳时，分别向两位 国家领导人做汇报、与领导人亲切交谈，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出谋划策。 出了正厅，我们继续参观第一、二、三、四展厅，这里介绍的是叶挺将军夫人李秀文 女士的事迹。每一个展厅都有七八个展示栏。通过阅读展示栏的内容，我们了解到李秀文 出身于名门，其曾祖父先后担任参将、副将、广东陆路提督、广东水师提督、两广陆路提 督、两澳总兵等职务。其曾祖父为人正义，担任要职期间 多开仓救济难民。其曾祖父的行为深深影响着其子孙，使 李秀文女士能够在一个具有良好的家风环境中成长。自从 1924年8月李秀文女士与叶挺将军结婚以来，其一直是叶 挺将军革命道路上的重要助手。由于李秀文早期受过良好 的教育，革命意识和觉悟都很高。在叶挺将军推动西江农 民运动发展时，李秀文女士积极培养农民运动骨干，给一些干部授课，提高干部的革命意 识。最让我们佩服的是李秀文女士坚定的革命意志和对叶挺将军所从事的事业给予坚定的 支持。南昌起义失败后，叶挺将军成为国民政府的通缉犯，李秀文女士也受到影响，艰辛 漂泊，避居澳门。由于当时处于动荡时期，李秀文女士为了保护子女的安全，经常奔波于 中德、港澳之间，并随叶挺将军赴闽、沪、苏等地。李秀文女士虽为女子，但却是“花木 兰”。即使在1941年“皖南事变”以后，叶挺将军被蒋介石囚禁，李秀文女士多方为父奔 跑、陪夫坐牢、携家逃难，并承担起照顾七个小孩的家庭重担。了解到李秀文女士这些事 迹时，游客无不对李秀文女士的行为感到敬佩。 其实，在革命动荡时期，拥有李秀文女士的经历的人不在少数。宋庆龄女士、杨开慧 女士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她们都坚定支持新中国的革命、为国奔波，用虚弱的身躯筑起坚 13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强的信仰支柱。 （四）碧滟楼篇 时间：7月22日 地点：惠阳区惠阳区周田村 叶挺将军纪念园所坐落的周田村，是广东传统古村落。作为广东传统村落，周田村除 了叶挺将军纪念园这个著名的旅游景点外，还有二圣宫、红军小学、叶亚来故居、添泉文 化园、碧滟楼等景点。同时，周田村也是一个传统的客 家村落，而碧滟楼又是客家民居建筑的代表，也是惠州 作为“客家侨乡”的一个缩影。 在前往碧滟楼的路上，客家传统村落的面貌被保存 下来。村道的左边是民居，而右边则是村民种植的果树， 例如菠萝蜜树、龙眼树、香蕉树等果树。由于周田村有 叶挺将军纪念园这个著名的景区，外地游客多慕名来，这给当地住宿服务业、餐馆服务业 带来了丰富的客户来源。步行于村道，不时发现一些民宿、客家菜馆。 为了更好地传承客家文化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周田村对本村落一部分旧墙进行重 新整修，聘请专门画家在旧墙面上画上反映尊老爱幼、热爱学习、革命面貌、诚实友善等 主题的墙画。这些墙画里的人物形象生动，传达意识明确， 潜行默化地影响当地村民、外地游客。 走进碧滟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文物石碑：广东省 文物保护单位。早在2010年广东省人民政府就把碧滟楼列入 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碧滟楼是被称为“吉隆波之父”的叶 亚来出资建设的。民间一直流行这样一种说法：“客人开埠， 广人旺埠。”叶亚来是客人下南洋开埠创业成功的代表，在 自己的事业取得巨大的成功后，叶亚来回国出资建设碧滟楼， 使之成为当地客家民居的代表。在碧滟楼的门前，有一个半 月形的池塘。这是客家人秉承风水观念的一个缩影。客家人 大多居于山中，“依山傍水”而居的建筑风格符合中国古代建筑思想。半月形的池塘，除 了体现传统的建筑理念外，还有当时生活所需。当地客家人多居于山中，没有河流穿梭而 过，半月形的池塘可以为居住于此的居民提供水资源，也是围屋排污水的最后汇聚地，从 13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侧面反映了中国人“肥水不外流”的观念。 “门前一对桅杆竖，表旌门第是书香。”在半月形池塘的两侧，矗立着许多石柱，这 些石柱是客家人崇农重教的一个重要见证。这些石柱上雕刻着考中进士的族人的名字、籍 贯以及生辰八字等等个人信息。在科举制度的时代，自己的名字能被族人雕刻于石柱之上 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在碧滟楼门前的石柱多达十几支，这从侧面反映出住在碧滟楼的客 家人在当时是一个兴旺的家族。这种在门前为考中进士的族人矗立石柱的行为在其他客家 地区也存在，例如福建永定胡氏家庙门前也有石柱。不过胡氏家庙门前的石柱比碧滟楼门 前的石柱更高更大。更高的石柱，后来之生要查阅前人的名字，则需仰头细看，塑造一副 “仰望”的姿态，暗示着后来之生应对考取功名的族人产生敬佩、仰慕之情。 碧滟楼呈长方形，四角有碉堡，只有三个门，一个正门，两个副门对称而开，符合中 国人讲究“对称”分布的建筑理念。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碧滟楼上那些小型孔，这些小孔 形状各异，有圆形孔、长方型孔、葫芦型孔等等。显然，这些都是客家围屋突出防御性功 能的体现。客家人为了防止当地人偷袭，出于防范心理，修建了这些用于防卫的小孔。 众所周知，广东的传统民居大多为骑楼，骑楼是根据广东多暴雨的气候特点而建。骑 楼凸出的屋檐可以为本家人、行人提供避雨的场所。而碧滟楼则没有凸出来的屋檐，而是 笔直的墙体。碧滟楼位于广东惠州市，多暴雨天气，当地客家人没有修建可以避雨的屋檐， 这说明了在安全与避雨两个功能之间，安全对于当地客人来说是最重要的考虑因素。 碧滟楼不仅是惠州客家人重视教育的一个映照，同时也是惠州籍华侨重视乡情、不忘 故乡情的产物。它集中体现了惠州客家人希望通过考取功名改变生活的愿望和“衣锦还乡” 的观念。 （五）惠东县范和村篇 时间：7月23日 地点：惠州市惠东县范和村 7月23日，我们团队来到了惠东县调研。从惠州南站乘坐动车到惠东县只需要十分钟， 在惠东县下车的乘客还是很多的。一出车站，我们才发现大部分来惠东的游客是要到双月 湾旅游的。惠东县车站门口有许多拉客的黑车司机，他们一边向游客招手，一边大声喊道 “双月湾，马上走。”从这些拉客司机可以看出，双月湾是惠东县最著名、最受游客喜爱 的景点。随着惠东高铁车站的开通，珠三角地区的游客到双月湾旅游也是十分方便的，加 上广东省夏季炎热，风景秀丽的双月湾成为了来惠州旅游的游客首选景点。 13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我们一行从惠东站乘坐出租车前往范和古村。在接近15分钟的路程里，我们与司机进 行了短暂的交谈。从司机那里我们了解到，到惠东站的旅客大多是去双月湾的，而惠东站 没有直达双月湾的公交车，所以大部分旅客是打车过去的。当我们问司机是否知道范和古 村时，司机摇摇头，他说他不是惠东县人，对惠东县村庄不太了解。 在国道路边下车后，我们一行徒步走到古村，范和 古村距离国道约有700米，村道已经铺成水泥路，为一车 道公路。直行不到一百米，我们发现了供奉土地神的 “小庙”称为“小庙”是因为此处只是由铁皮和红砖 搭起来的一个矮小的供奉神灵的场所。尽管供奉土 地神的场所矮小，但是里面依然放着贡品，这从侧面反 映出范和古村的村民对神灵的敬重。再往前直行，我们惊讶地发现是一家主题音乐吧，在 农村地区拥有音乐吧确实属于能得，这从侧面反映出范和古村人民生活处于高等水平，这 从该村建筑以三四层小洋房为主的民居建筑得到印证。一幢幢小洋房坐落于村道两旁、一 辆辆小轿车依次排列，村口附近有一家农村信用社，这无不说明范和古村高层次的生活水 平。 来到村口，我们看到范和村干净的街道、鳞次栉比的房屋、舒适祥静的休闲长廊，犹 如一幅宁静的乡村画面。广东省古村落的宣传标语到处可见，还有景点指示牌和游客中心 指示牌。让我们团队感到惊讶的是，范和村作为一个客家自然村，村内竟然有一家银行— —惠东农商银行。一般来说，农商银行只设置在乡镇一级行政区域的中心，极少在一个自 然村设立银行，这从反映出范和村金融业务繁多、人民生活状况好。在农商银行的两侧， 有几尊反映客家农耕文化的铜雕像，这应该范和村进行农村文化建设工作的一部分。农商 银行的对面，有一个长方形的休闲处，再往前便是河流，这条河流是范和村村民生活污水 的排放地。为了防止有人不慎落入河流中，休闲处修建了护栏。护栏上被钉上有关社会主 义核心价值观内容的宣传牌子。作为广东古村落，范和村非常重视文化建设、乡村文明、 农村民风建设，这个可以从范和村的排污圆型盖可以看出，每一个盖子都刻了反映传统美 德的“字”，如：“诚”、“忠”、“善”等等。除了精神文化建设，为了满足村民休闲 娱乐，休闲处还有几座圆型石桌和石凳，石桌表面刻有象棋图，可以供傍晚时期在此休闲 的村民下棋娱乐、以棋交友。 14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在范和村村道关于村名来源的介绍中，我们了解到： 范和村，古称“饭箩冈”相传因其地貌似饭箩而得名。 范和村作为传统客家村落，现如今依然保存着四座颇具 规模的围屋，分别是罗冈围、吉塘围、尚德围、长兴围。 而今天，我们重点去参 观罗冈围。罗冈围门口有一块介绍罗冈围的牌子和 矗立着一块石牌。我们了解到罗冈围现在为惠州市文物保护单位；罗冈围始建于明万历三 十八年前后，由陈氏族人出资兴建，是范和村最具代表性的古代围屋。其设计理念充分演 绎了范罗冈这一地名的含义，整个建筑如同一只装满米饭的箩筐，构思新颖，布局独特， 充分体现了客家人民的智慧。在大门口的右侧，范和村罗冈围陈氏家规二十条依稀可见。 客家人是由中原士冠迁至南方的，重视家族建设是客家人的一个传统。 罗冈围的大门向外而凸出，上面插着五面旗帜，咋眼一看像一个宗教场所。大门口左 右两侧有一副对联：“地生开泰连，人乐阔鸿图。”进入罗冈围，就像进入迷宫，巷道相 互交错，房间鳞次栉比。按照客家人尊祖的传统信仰，罗冈围内围设有宗祠 ——陈氏宗祠，堂号“诒远堂”，堂中悬挂木质牌 匾，采用在匾内嵌入竖排薄木片，木片两侧分别书写文 字的方法，营造出不同角度显示不同文字的效果。我们 从正面看是“诒远堂”，从左侧看是“兰桂腾芳”，从 右侧是“金玉满堂”这四个字。我们在不同角度看后， 无不佩服古人的智慧。除了宗祠，还有佛教寺庙。据居 住于此的村民介绍，因忌讳箩筐有洞，谷物外泄，所以 围屋四周的墙面是不容许开窗的，但因采光问题，解放 后才凿了窗户。 参观完罗冈围，我们继续参观其他景点。在烈圣宫前面，有一 座文物——妈祖戏台。古代范和村村民多杨帆捕鱼，因此为了祈求 平安顺利，建造了烈圣宫，供奉妈祖。妈祖戏台建在高于地面约有 90厘米的地基之上，戏台整体不大，但设计结构很精美。妈祖戏台 前面部分是“亭”，有四根柱子支撑着上面建筑，后面是一个房屋， 呈现出“前亭后屋”的格式。妈祖戏台建于清乾隆十五年，戏台中 14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墙开一圆形窗，两侧各有个通往后台的拱形门，拱门上方分别横书“吟风”、“弄月”。 根据栋梁纪年，妈祖戏台于清光绪三年重修。妈祖戏台于正对面的烈圣宫中间有一个广场， 供村民看戏。农忙之时，这个广场变成了村民晒稻米的重要场所。据当地人介绍，除了妈 祖戏台外，当地还有两戏台台——水仙爷戏台、城隍庙戏台。与妈祖戏台相似，水仙爷戏 台正对面有一座佛教寺庙——水仙爷宫。后来，在我们准备离开范和村时，我们参观了当 地景点介绍栏，我们了解到水仙爷戏台建于道光年间，建 筑风格与妈祖戏台差不多。我们认为两座戏台最大的不同点就是妈祖戏台两面较为宽 敞，可供车辆通行，而水仙爷戏台两侧有房屋，水仙爷戏台被夹在中间。一提起“城隍庙” 一词，我们想到了上海外滩附近的城隍庙古街。范和村城隍庙戏台是范和村三座戏台中历 史最为悠久的戏台，建于泰昌元年。城隍庙戏台距离范和村城隍庙不足百米，但是出于风 水学考虑，城隍庙戏台不正对城隍庙，意在避开城隍庙正对骆山尖峰山水位。 在罗冈围的不远处，坐落着一座天主教堂。当时我们正在朝范和村景点介绍栏方面步 行，看到高大辉煌的天主教堂，我们很是吃惊。因为范和村是一个传统的客家乡村，而客 家传统信仰中很少信仰天主教的。在广东，天主教堂大多集中于珠三角地区，例如广州沙 面地区，坐落着很多天主教堂和西方哥特式建筑，每年吸引大量游客前往参观。带着范和 村为什么会有天主教堂这个疑问，我们来到了范和村景点介绍栏。在那里，我们了解了这 座天主教堂的历史：清道光十七年（1836年），传教士羊神父自香港度海来到范和村传教， 范和村部分村民受到天主教的影响，改信天主教。随着范和村村民信仰天主教人数增多， 而当时空间有限，他们于1925年募资建造了一座西洋排式楼新教堂，建筑面积200多平方 米，名曰：“圣母堂”。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加上“文革”的影响，1925年建成的教堂 已经破旧不堪了，并于2005年建成今天展示于世人眼前的黄墙尖顶的哥特式新教堂。 范和的天主教，一直以来由香港天主教会管辖，改教堂现有信徒约170人，多为范和 村罗氏和梁氏人士。 作为广东十大最美古村落之一，范和村极其注重教育工作。与其他自然村庄一样，范 和村有一所小学——范和小学。走进范和小学，正对着门口的是一栋具有明显西洋风格的 建筑，墙体为白色，屋顶的墙面正中嵌着一枚大大的红星。这座西洋风格的建筑建于民国 二十年（1931年），面积400平方米，上下两层，共四间教室、两间办公室楼面铺设木板， 每个教室后面用木板隔出两间教师寝室。范和小学原名为惠阳县十二区范和学校，是民国 时期的新式学校，是范和村客家人注重教育的一个缩影。现如今，这座西洋式教学楼不仅 14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成为了范和小学行政办公楼，而且成为了范和村最具特色的景点之一。2018年4月，奥色 《芳华》第四季军装双人主题人像摄影创作活动以范和小学这座西洋式教学楼为取景背景， 吸引力不少游客前来参观。 范和村作为传统客家乡村，其保留着大量客家传统文化、民俗活动和美食特产。经过 漫长的发展，范和村拥有许多种特产：九层糕、印花茶粿、烧米、小菜包、糯米糍、扭佐、 水糍和咸甜茶粿。其中，水糍、烧米、扭佐和糯米糍是当地风味小食。范和村留着着这样 一句顺口溜：“扭佐糯米糍，不怕身无钱。”据了解，水糍的制作程序非常复杂。家常制 作水糍，须将糯米泡水浸透，用饭甑蒸熟，放入碓臼里踏成糊状，倒上桌面后木槌不断敲 打，按需抹上油，并捏成所需要的形状。制作成的水糍可数月不变质。在很多客家特色美 食中，可长期保存是客家美食的一个重要的特征。因为古代客家人多居住于山中，事物缺 乏，因此如何可以使事物长期保存是客家先民考虑的重要因素。 在民俗活动方面，“迎妈祖”范和村最重要的民俗活动，均为一年一次。供奉妈祖， 是我国东南沿海地区民间信仰佛教的重要体现。范和村的古代先民曾杨帆出海捕鱼，因此 信仰妈祖成为当地的民俗文化。“迎妈祖”即迎接妈祖回家过端午节。随着时间的流逝， 范和村迎接妈祖回家过端午节的仪式非常隆重：农历五月初二一大早，范和村中的凤凰池 妈祖宫早已挤满了前来拜谒妈祖的村民和游客。不少村民为了表示虔诚，还换上的传统服 饰，烧一炷香，闭眼低声自语祷告祈福。吉时，伴随着，一阵阵鞭炮声，一红一白两支龙 舟护送十余下艘彩妆摩托快艇驶出范和古港，迎风疾驶，开到巽寮天后宫前，范和与巽寮 两村村民拜谒妈祖后，众人拉起一条红色长布，将妈祖神像引出殿。一人为妈祖撑伞，四 人为妈祖抬轿，在众人护送下乘快艇返回范和村。登岸后，村中父老古装列队，妇女们划 起陆地锦彩龙舟，年轻小伙舞起生猛鱼灯，孩子们挑起七彩花篮，护送妈祖归位。除了 “迎妈祖”，范和村还有“抢炮头”、“谭公醮会”和“仙姑醮会”等民俗活动。 范和村淳朴的民风、清洁的村道、祥和的村庄、充满生机的稻田……这些都给我们留 下深刻的印象。范和村不愧是广东省十大美古村落之一，其在文化建设、新农村建设等方 面取得很大成绩，成为广东省其他农村的榜样。 （六）惠州博物馆篇 时间：7月24日 地点：惠州市惠城区 14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7月24日早上，我们从宾馆乘车前往惠州市博物馆。当我们坐车经过惠州大桥，呈现 我们面前的是高楼大厦，一片繁华的景象。这些高楼大厦虽然没有上海陆家嘴、广州珠江 新城那里那么高，但是还是让我们对惠州经济产生很高的评价，毕竟惠州市地区生产总值 在2018年排在广东省第五名，经济还是相当不错的，与目前我们看到的惠州市经济中心还 是相符合的。 惠州市博物馆整体建筑呈现出古韵色彩，人们一看就觉得是一座博物馆或者是历史纪 念馆。惠州市博物馆给我第一印象就是和广东省博物馆建筑相似，给人庄严、严肃的感觉。 惠州市博物馆馆前呈放几尊火炮和马石像，馆前有几块绿地，虽然处在市中心，但是博物 馆附近的环境还是比较安静的。 惠州市博物馆大门右侧挂着几个荣誉单位牌子：国家二级博物馆、广东省人文社会科 学普及基地、惠州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惠州学院继续教育项目 现场教学基地等。由于之前与在惠州市博物馆候博士取得联系， 我们在博物馆一楼大厅咨询处与候博士相见。为了帮助我们更好 地了解惠州市博物馆管内藏物和客家文化以及惠州市革命历史， 候博士亲自带领我们参观并耐心为我们讲解。 首先，候博士向我们介绍了博物馆的基本情况：惠州市是广 东省地级市，相应地，惠州市博物馆作为地级市博物馆，目前属 于国家二级博物馆。目前你们看到的博物馆于2006年兴工，主要 建筑由上海同济大学建筑设计院设计。建筑地上五层，地下一层， 但是目前我们对游客只开放一到四层。博物馆外观设计象征“历 史之印”，配套夜灯亮化工程，宛如东江之滨一颗璀璨的明珠。 候博士介绍道：“一楼设1个多功能流动展厅。主要承接市委市政府及社会各类流动性高 规格、高层次展览。目前那个展厅展示美术作品，一楼还有一个国宝展厅，里面展示的是 惠州市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还有一些国家一级、二级重要文物。”首先，候博士重点介绍 了博物馆“镇馆之宝”——唐代昆山片玉石磨，这是全国孤品，为我们馆唯一一件国家一 级文物。昆山玉片制作精美，有一个托盘托着一个呈圆柱形状的玉器，正面雕刻着一个铜 钱，繁体“昆山玉片”刻在上面，虽然“山”字已经遭到损坏，但花纹还是依稀可见的。 候博士介绍道，石磨于1954年在惠东县梁化镇花树下水库出土，当时惠阳县梁化银屎坑为 修筑花树下水库大动土木工程，因该处时有文物出土，所以1当时惠阳县文化馆特派人前 14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往工地宣传并负责保护出土文物。石磨为昆山玉质地，高29.9cm，口径20cm，底径45cm。 这件石磨距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但是其花纹清晰度高，而图案复杂，雕有精美的云纹、 覆莲纹，为我们馆的镇馆之宝，这也是这个展厅成为“国宝厅”的重要原因。 除了向我们介绍唐代昆山玉片石磨外，候博士还向我们介绍了其他国家二级文物，其 中重点向我们介绍了明三彩陶出行仪仗队。这组以出嫁场面为主的陶俑共有16个，其中四 个陶俑骑着陶马，与头戴高帽的人群和其他送亲队伍一起，陶俑手执乐器，似乎在高奏着 热闹的乐曲，另一顶青色小轿，似在宾朋喧嚷之中簇拥新娘上轿。陶俑虽然色彩单一，但 是这是明代素三彩的典型风格，其釉面亮青肥腴，彩料细润，色泽浓艳厚实，纹饰洒脱自 然，艺术风格十分突出。明代婚俗亦延续古代礼仪，无论是三聘六礼还是定亲送帖，都是 以场面和仪式感为标杆。整套的出行仪仗队三彩陶还是比较少的，该件出行仪仗队曾经作 为惠州市博物馆文物代表与深圳、东莞等地博物馆进行交换展出，是惠州市重要的珍品。 这组明三彩陶出行仪仗队文物，以青衣素面陶俑为主，连同花轿和马匹以及送亲队伍 后面的牌楼，栩栩如生地再现了五百年前的一场风华绝代的婚礼。这一组明代三彩组合， 真实实描绘了婚庆出嫁场面，可以看出古人对婚嫁仪式 极为重视，为惠州市博物馆和其他历史学者研究古代风 俗礼仪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具有较高的文物及收藏 研究价值。 在参观完一楼展厅，我们继续跟随候博士的步伐参 观三楼展厅。三楼则为“东江流域展厅”，由先民足迹、 缚娄之谜、岭南名郡、人文荟萃、革命烽火、民俗风情、今日惠州等七部分组成。东江是 惠州的母亲河，惠州市作为“客家侨都”，许多惠州客家先民去香港乃至南洋一般是通过 东江而下。东江流域展厅是以历史文物(照片)、文献为基础，以重大考古发现、重大历史 事件和重要历史人物为主线，结合绘画、雕塑、场景、模型及声、光、电等现代辅助陈列 手段，全面展示了惠州历史文明发展的进程。我们重学习了岭南名郡、人文荟萃、革命烽 火这三个部分。 在岭南名郡这一部分，我们了解到早在秦始皇三十二年（公元前214年），惠州市内 就设有博罗县，隶属于南海郡管辖。候博士向我们讲解到，在南汉乾亨元年（公元917年） 惠州为祯州管辖。到了宋真宗时期，为了避太子赵祯讳，祯州改名为惠州，惠州之名确立 并沿用至今。由于惠州靠近东江，土壤肥沃，地理位置重要，早在隋唐时期就已经是“岭 14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南名郡”、“粤东重镇”，至今1400多年，一直是东江流域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和商 品集散地。在“岭南名郡”这一部分，展示的文物大多是瓷器或者陶器。这些瓷器或者陶 器大多出土于惠州惠城区东平窑。据候博士介绍，东平窑是当时宋朝相当先进的民窑，其 产品不仅内销，还远销东南亚地区。宋朝时期官窑得到很大程度的发展，但是由于宋朝宽 松的营商环境和政策，民窑也取得很大的发展。惠州东平窑与广州西村窑、潮州笔架山窑 并称为广东宋代三代民窑。东平窑制作的陶瓷器成为研究宋代惠州陶瓷业、东江流域人民 生活、文化发展情况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除了了解东平窑的发展历史及其制作做的瓷 陶器外，我们还学习了惠州泗州塔的历史。候博介绍道，，泗州塔，又称玉塔，俗称宝塔， 位于惠州市区西湖西山（宝塔山）上，现在成为惠州西湖的最引人注目的建筑之一，很多 游客都喜欢以泗州塔为背景拍照。看到泗州塔，我想起了杭州西湖。在杭州西湖上，也有 一座——雷峰塔。泗州塔建设于唐末中宗年间，现存塔为明万历年间重建，一说明天启三 年说（1623）重建。是塔，为纪念泗洲大圣僧伽而筑，明代嘉靖四十二年(1584年)塔毁， 明万历初改建为亭，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又重建为塔。1949至今曾多次整修，增建了步 级扶梯。泗州塔为八角七级楼阁式佛塔，高三十七点三七米。塔内设木楼梯供游人登临， 现为广东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大家都知道，目前我国各地西湖都与大文豪苏轼脱不了 关系。同样，当年苏轼寓居惠州时称此塔为“大圣塔”，并在其著名《江月》诗中对湖光 塔影有精彩描绘：“一更山吐月，玉塔卧微澜，正似西湖上，涌金门外看。”惠州市本地 著名人士丘逢甲也曾留下诗歌，诗云：“行人欲问朝云墓，看取亭亭塔顶榕。” 在革命烽火这一部分展示栏中，候博士生动地给我们讲述了发生在惠州市那段惊魂动 魄的革命历史。从辛亥革命之前孙中山先生发动领导的包括惠州起义在内的反清革命到辛 亥革命光复惠州，再到国民大革命两次东征陈炯明，再到国共第一次对峙时期的第一个区 级“苏维埃政权”，最后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惠州市都为全国革命发展做出过重要的贡 献。正因为此，惠州市被称为是一座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城市。听完候博士的讲解，联系 到惠州市是一个客家人居多的城市，我想起了日本学者山口造县在《客家与中国革命》中 说:“没有客家，便没有中国革命，换言之，客家的精神，是中国的革命精神。”候博士 为了让我们更好地了解惠州市革命历史，详细给我们讲述了七女湖起义、三洲田起义、第 一次东征、第二次东征、东江地区第一个区级苏维埃政权、东江华侨回乡服务团、东江纵 队等等历史事件。期间，候博士还建议我们去东江纵队纪念馆、黄氏宗祠等地进行参观学 习。 14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在民俗风情展示栏，候博士首先向我们讲述客家人。千百年来，客家人在长途跋涉和 频繁的迁徙中，不仅保留了古老汉族故有的优秀文化传统，而且还吸收了其他民族的优秀 文化和习俗，客家人具有勤劳善良、崇文重教、和睦邻居的品质。惠州的客家人大多分布 在市周围的山区，山区是中国客家人的一个共同特点。客家文化吸收了当地文化而不断充 实发展，完全纯粹的客家文化是不存在的。接着，我们学习了客家人南迁的路线图，了解 客家人五次大迁徙发生的时间、政治背景、迁徙路线、迁入地点等。候博士还向我们介绍 了客家人使用的日常生活用具、宗教仪式用品、妇女所戴的帽子、客家服饰、客家人婚礼 洞房习俗、客家餐厅布置以及注意的礼节、客家人的农具房。在信息化时代，我们很多年 轻人很少接触过农具，对农具不甚了解。客家人的农具房里展示的是传统耕种使用的犁、 耙、风车、锄头等。最后，候博士给我们介绍了惠州客家民居特色建筑——围屋。大家都 知道，中国围屋最著名的地区是江西省赣州市龙南县，被称为“围屋之乡”。惠州围屋虽 然在数量上比不上龙南围屋，但是其还是具有一些著名的围屋，例如皇思扬村、龙门功武 村建筑群、博罗五村建筑群、大亚湾万石楼、惠城区定村、惠阳碧滟楼、惠阳会新楼等。 惠州客家围屋一般呈长方行，正门口前面有一个半月形池塘。据候博士介绍，前面有一个 池塘，既符合中国传统的建筑学上风水观念，又可以为居民提供水资源，或者在传统养鱼， 为居民提供粮食。 参观完第三层楼，我们继续参观第四层楼——名人展厅。惠州作为岭南名郡，地灵人 杰，产生多为知名人士，如丘逢甲、叶挺将军、廖仲恺、邓演达等人。惠州名人展厅展示 48为惠州历史知名人士的铜像，这些历史名人塑像分别由著名雕塑家曹崇恩先生以及广州 美术学院、深圳大学艺术系的师生根据大量历史资料创作而成，具有较高的艺术和收藏价 值。除了48为铜像外，更多的惠州历史名人是通过照片的形式展出。在历史名人展厅，我 们了解吉隆坡王叶亚来、长征女将军廖似光、刘仑等人士的人生事迹。在7月22日前往碧 滟楼参观的路上，我们曾经过廖似光故居，当时我们还看到里面现在依然有人户居住。在 博物馆了解完廖似光女将军、廖仲恺、邓演达等人的革命事迹后，他们为国为民而勇于奋 斗。敢于牺牲的精神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候博士的引导下，我们学习了惠州历史变革、客家风情、革命烽火、历史名人等内 容，这些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惠州、更好地掌握惠州革命事迹、惠州客家风情。同时，也 是我们心灵受到鼓舞、思想受到启发的一次社会实践活动。 14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二）梅州实地调研日记 （一）老客家饭馆篇 时间：7月25日 地点：梅州市客都汇广场 梅州市是世界客都，梅州在保护、传承客家文化方面取得不 错的成就。随着经济的发展，梅州市政府和梅州人民越来越意识 到文化产业的重要性。因此，梅州市目前也在积极探索文化产业 的多种形式。其中，客家菜馆子就是一种文化产业形式。来到梅 州的外地人，都会选择到梅州客家菜馆子去尝尝当地客家菜。以 梅州客家文化为研究主题的我们，乘车前往梅州市客都汇广场的 老客家饭馆品尝客家菜，以便更好地从饮食方面了解客家文化。 老客家饭馆位于客都汇广场的四楼，“老客家”三个大字引 人注目。进入到馆子里，馆子采用的黄棕色灯关，区别于普通饭 店采用白色的灯光，黄棕色的灯光更让人觉得自己正在体验客家人生活的情景。不 仅如此，灯泡的外围还罩着竹子编的竹席。饭馆内部墙壁挂上了客家人的农具和生活 用具。桌子和椅子也印上了反映客家人生活的图案，就连装水壶也是陶瓷材料制作的，让 客人真正体验客家人那种简朴但真切的生活。在端菜窗口，挂着许多竹排，上面写着客家 菜名。为了让客人更好地监督食品安全和卫生，客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厨师下厨的情况。翻 开菜单，梅州美食盐焗鸡、水煮豆腐、客家扣肉等客家菜跃然纸上。 作为外地人，我们品尝梅州盐焗鸡、水煮豆腐、猪杂汤、客家扣肉后，都认为梅州客 家菜味道偏咸。如果说“辣”是四川菜的特性外，那么“咸”是梅州客家菜的一个显著特 征。而饮食习惯与当地的气候条件是息息相关的。梅州客家先人居住的地方山多田少，粮 食相对缺乏，食物匮乏，因此形成了不浪费食物的习惯，即如果有多余的食物用盐进行腌 制，这样可以保留更长的时间。 （二）中国客家博物馆篇 时间：7月26日 地点：梅州市中国客家博物馆 作为大多数客家人居住的地方，梅州，拥有我国国内 少有极为珍贵的客家博物馆。中国客家博物馆，位于“世 14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界客都”美誉的梅州，为中国内首家多方面表现客家人民文化根源与传承，系统收集、整 理、调研、展示客家历史与民俗文物的综合性复合型博物馆。在国内支持以及国外华侨的 支持下，中国客家博物馆于2019年6月18日经过重修后对外开放。 7月26日，我们乘车经过东山大桥，这是一座桥龄较大的桥，也是梅州重要的一座大 桥，泛红色江水的梅江从桥下流畅而过。顺着东山大桥北边直行大概数百米，就来到了我 们的目的地——中国客家博物馆。博物馆正大门是呈现圆形的双层牌坊的结构，形状近似 于客家传统建筑的土楼，上面刻着一块匾，写着这座博物馆的名字——中国客家博物馆。 “中国客家博物馆”这几个字是由时任广东省省长叶选平同志所题。在大门口的右侧，有 一个石头，刻着“客家公园”四个字，这几个字也是由叶选平同志所题。在进入大门后不 足十米的地方，有一口水井，井边上撰写着“饮水思源”四个大字，它深刻的寓意是指客 家人从自古代由中原辗转不断南下，但对自己的“根”自己的“源”依旧十分重视，时刻 铭记时刻不忘自己的“根本”。在圆形双牌匾后面，雕刻着一个LOGO——世界客都。 在我们参观客家博物馆之前，我们曾查阅客家博物馆相关资料。客家博物馆总面积用 地约11.35公顷，建筑面积有三十七平方千米，由主馆客家博物馆和众多分馆所构成。其 中主馆占地大概有五千九百八十四平方米，建筑面积接近十二平方千米。馆内以《客家人》 为主题的专题专项固定展览，通过五个部分五个展厅来分别展示客家渊源、风俗、民居、 文化、精神等多个方面的内容，向所有人描绘、展现客家 人内在的浓厚的历史文化内涵和底蕴。走进博物馆景区， 第一个景点是大学校长馆和将军馆，这两座博物馆是中国 客家博物馆的分馆，重点介绍出生与梅州后来当上校长职 务、将军职位的名人事迹。 走进主馆一楼的大堂，放眼过去，在墙上有一个大大 的“亻厓”字映入眼帘。“亻厓”字发音在客家话中是“我自己”的意思，是非常具有代 表性的客家语言话语。这个字成为广大游客拍照的背景，许多来参观学习的团队都在此合 影留念。在我们团队参观中国客家博物馆当天，广东地质局的同志集体到中国客家博物馆 进行学习，并在“亻厓”字前合影留念。 作为中国七大方言之一的客家话，是作为一个极为重要的方式沟通联结着每一个客家 民系。跟着楼梯走上二楼，我们进入了主题展区。在主题展厅中，有以下五个分展厅。 在第一展厅“客从何来”里，一条巨大的向天空飞翔的龙陈立于正厅，左右两边的擎 14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天柱上有木头精美的雕刻着一副对联，上联写道：“晋唐南迁，始河洛继赣汀终聚嘉应， 皇皇客都中州，文明光大地”；下联对曰：“明清西徙，历婆罗踵五域，更布全球，泱泱 华夏乡邦，俊杰展鸿图”。这副长联简约的描绘出客家人在千年辗转迁徙中，自北向南， 再从国内往国外移居的艰苦而又光辉的历史进程。在此游览，我们了解了客家方言、客家 人的祖上渊源、姓氏等有关客家历史的内容。进入了展厅，我们首先了解到先秦时期梅州 土著居民生活的场景，追寻溯源，我们知道了新石器时代土著人过着的渔猎采集的自给自 足的自然经济生活。接着，我们顺着展馆的顺序，了解了古 代时期“封泥”“板瓦”“简瓦”的作用用途。再顺着展馆 走，我们一一了解了个个时期的客家人的变迁及发展状况。 客家民系孕育于汉民族，形成于赣闽粤，发展成熟于粤东梅 州地区，延续至南粤东江与北江，播衍到海内外。从两晋时 期的“五胡乱华”开始，客家先民从中原一路南迁，最后聚 居于南岭东部山区。经历与赣、闽、粤三省交界地区土著居民(苗、畬、瑶等)的长期融合 与发展，至宋明时期，初步形成客家民系。明清以来，客家人居住地扩展到中国其它地区 和世界各地。客家人秉承先志，注重礼仪，有耕读传家的传统，梅州在清代就有“文冠岭 南”的说法。在这之中，令我感受最深的是，在客家文化历史发展中在土客交融中，客家 文化在不断的建构自己的文化体系，逐渐发展出了与土家族及其他民族有明显区别的文化 特色，在这边生根立足，不断发展，独树一帜。让我感受到，客家文化源远流长，我们有 责任和必要去保护它，继承它，让它在新时代中焕发新的生机，不断地发扬光大，让更多 的人了解客家文化、感受客家文化的魅力。 第二展厅为“客家风情”。此厅展示出了大量的客家人日常生产生活用具、手工技艺， 以及各类非物质遗产类客家民俗文化：比如客家龙灯、五华石雕、架子床等。在展厅内， 最让人瞩目的是客家妇女形象，客家妇女用自己的勤劳和能干撑起了自己的家庭，用客家 老话来说是“四头四尾”。客家人对传统的尊重，表现在礼俗上遵陈守规，是客家人传承 独立精神，保存族群记忆的最佳体现。在各地客家礼俗中，虽说有简朴的传统思想，但对 于待客，祈福，客家人必一一恪守礼数。在这个展馆中，最为吸引我的是客家美食。客家 菜是粤地区三大菜系中一的一个，相互比较之更加偏向熟，其代表菜有：传统古法盐焗鸡， 猪肉酿水豆腐等等。在展馆中，在他们平日日常生活的餐桌上，各种的美味食品，让人看 到都充满食欲仍不住大快耳颐。但在后来的参观中，我们也了解了一些客家文化的劣根或 15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者说是相对封建的不良思想，比如说在展馆中所说的“童养媳”，即十八岁大的女孩子嫁 给只有三四岁的男童，过分“重男轻女”、“等级尊卑”的思想。当地流传着这样的顺口 溜就是最好的见证：不知是郎还是娃。这些不仅仅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更是现代新时代的 毒瘤。这些行为自现代人看来虽然漠视人权，侵犯了人们最基本的最自然的权利，但他们 也依旧传承了下来，并影响着现当代的客家人的日常和他们的行为规范。即使是有法律在 一定程度上的阻止，但依旧在较多客家地区产生着重要的影响。 第三展厅名为“地标围屋”，大致介绍了各式各样的 客家民居特色建筑。典型的客家民居有圆型围屋、方型围 屋（都称为土楼）和呈半圆型状的围龙屋等建筑。围龙屋 由堂屋横屋和围屋组成，前有禾坪和月池，后有半月形花 头，又称“化胎”。从正门进去后，设有堂屋，这些堂屋、 横屋与后面的半圆围屋连成马蹄形的“围龙屋”。随着家 族人口的繁衍，横屋和围龙屋可以不断增加，形成一个气势庞大、首尾呼应的围龙屋。在 围屋的设置里，家族是相聚在一间大屋子中，每一个人按照辈分长幼的顺序，分到属于自 己的房间，在一个大家族生活的环境中，在这种集体环境下，个人的权利势必要为集体让 步。由于贫穷，需要更多强壮的生产力，这也就导致了重男轻女思想及等级尊卑的盛行。 而也正是因为贫穷，需要有足够的钱养活自己的家庭，在重男轻女的思想的顺势影响下， 也使得“童养媳”的行为在这边曾经一度猖獗。将自己的女儿卖给大户人家，把个人追求 爱情的权利让渡给养活集体的需要，这就解答了当时我们在第二个展馆中的疑惑。也正是 因为客家围龙屋将整 个家族聚于一堂，使得长辈，传统的行为习惯和思维模式可以更好的从小一代一代不 断地沿袭下去，使得客家文化能够在族群里得到很好的传承并在生活中得到展现。在这个 展馆中，我们收益良多，不仅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客家建筑，也解答了上一个展馆中所留下 的疑惑。第四展厅名为“人文秀区”，展示客家先贤名人的生平事迹，如丁日昌、叶剑英、 叶挺、胡文虎和黄遵宪辉等历史光辉人物，他们或为治经博士，或为登科循吏，或为戎马 将军，或为商界巨贾，在各行各业作出自己的贡献。在这个展馆中，我们了解许多客家的 历史名人，他们运用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在历史的舞台上放光发热，为自己的国家，为自 己的民族，贡献出属于自己的一份力量。我们从中也感受到了历史伟人所焕发的各种正面 精神，也为我们树立了积极向上的精神榜样，成为我们在追逐自己的梦想道路上的一个风 15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向标和指示牌，也是我们在以后工作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的追逐目标。 第五展厅“客家腾飞”，则着重介绍了当代客家地区所取得的成就以及未来的规划蓝 图，特别展示了梅州994年举办的“世界客属恳亲大会”以及其他客家活动。展览厅之外 的走廊楼道里面，摆放着“梅州八贤”的历史名人的半身铜像，他们的品德和事迹，成为 客家人宝贵的精神财富。 在参观中国客家博物馆以后，我们有必要坚信，勤劳能干的客家人能够在当今的新时 代中走上繁荣发展的道路，为国家发展做出巨大的贡献。对于客家人来说，如何在当今的 环境中改变自己的姿态，转变自己的落后思想，以一个更加积极的态度去面对新时代的大 好发展前景，是他们必须思考和解决的问题。只有这样，客家地区才可以更好的发展起来， 客家文化才可以在新时代中熠熠生辉，展现自己的光彩，让客家人能够将客家文化更好地 传承下去，在他们的各种行为中成为一个正确的指引，使他们在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中 做出自己独特而又伟大的贡献。 （二）黄遵宪纪念馆篇 时间：7月26日 地点：梅州市客家公园附近 今日参观完梅州客家博物馆后，我们随后参观了黄遵宪纪念馆。黄遵宪纪念馆与中国 客家博物馆相隔很近，有一座拱桥将两处景点隔开。从客家博物馆出发，经过“客家母亲” 铜像，通过拱桥，在拱桥上可以看到黄遵宪纪念中学，过了拱桥便是黄遵宪纪念馆。黄遵 宪纪念馆是由黄遵宪书斋“人境庐”以及故居“荣禄第” 和民居“恩元第”三处相连的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组成。 我们在取票处取票时曾与在此工作人员进行短暂交谈。 我们问工作人员：“叔叔，黄遵宪纪念馆一天大概接待多 少游客呢？”工作人员向我介绍道：：“一般都约300人 次，最多时候有四百多人次参观，今截至现在已经有八十 多为游客参观纪念馆了。”首先我们参观了黄遵宪先生的书斋“人境庐”，人境庐建于清 代光绪十年，主要由厅堂、七子廊、五步楼、十字阁、卧虹榭等部分组成。我们来到了厅 堂，堂中央矗立着一座黄遵宪汉白玉半身雕像，该雕像是1985年为纪念黄遵宪逝世80周年 而安放于此的。上方置放的匾额，由黄遵宪的孙子黄延超敬献——近代变法先驱。因为黄 遵宪不但是维新变法的启蒙者，更是戊戌维新运动的领袖人物之一，所以称为公认的近代 15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变法先驱。雕像后方屏风上所刻写的是黄遵宪所写的诗——《远归》。1885年秋，时任驻 美国旧金山总领事的黄遵宪乞假回国省亲，途经香港、广州回到老家梅州，怀着喜悦的心 情写下了这首诗。其中一句为“且图傍岸牵舟住，竞说乘槎犯斗还”，体现了黄遵宪先生 对家乡梅州深厚的思念之情。厅堂两侧挂着一些与黄遵宪有关的老照片。随后我们移步到 了卧虹榭，了解到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黄遵宪因戊戌变法失败而遭革职，失落之余 回归故里。曾经的光绪皇帝风光大臣，遭变法失败后被贬人士，黄遵宪此时的心情可想而 知。一个寒冬的夜里，黄遵宪独自一人坐在人境庐内的卧虹榭，心中彷徨，作《寒夜独坐 卧虹榭》：“今时何时我非我，中夜起坐心旁皇。风声水声乌乌武，日出月出团团黄。层 阴压屋天四盖，寒云入户山两当。回头下视九州窄，高飞黄鹄今何方？”我可以深切感受 到当时黄遵宪先生内心对自己报国无门，无力挽救国家于危亡之中的彷徨以及对如“层阴 压屋”般黑暗的国家民族的未来的担忧。 参观完小巧的卧虹榭后，我们穿过小路，领略了庭院中黄遵宪生前种植的晚香玉及玲 珑雅致的息亭，来到了七子廊以及五步楼，其中的展板图文并茂地讲述了黄遵宪的生平事 迹。七子廊这里以时间为轴线分别介绍了黄遵所经历的六 个时期的事迹和贡献。 黄遵宪出生于1848年，是我国近代著名爱国诗人，杰 出的外交家，思想家和教育家。他是一位走在时代前面， 对我国近代化进程产生过较大影响的先进人物。 第一个时期主要讲述了黄遵宪的童年成长教育经历。 黄遵宪的出生地是嘉应城东攀桂坊。攀桂坊是梅州著名的 人文秀区，人才辈出。而黄氏是攀桂坊较有影响力的一支。 他从小受到的启蒙教育就是来自他的曾祖母。三岁，其曾 祖母李氏就教他背诵《千家诗》。十岁，就到城中最大的 学堂读书，虽年纪小，但却是一位小才子，一日，塾师以杜甫“一览众山小”为题，他旋 即以“天下 犹为小，何论眼底山”相应对，令塾师大为惊奇。 第二阶段是他的人生转折时期。从学业基本完成到中举前，黄遵宪经历了两个阶段的 大事，一是发生在他家乡嘉应州的太平天国战争，二是他困顿科场近十年。他的思想也因 这两件事而触发。黄遵宪十八岁时，与同乡叶氏结婚，婚后不久，就遇到太平军攻陷嘉应 15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州城。黄氏全家乘船逃至潮州避乱，至清朝左宗棠部到来，剿灭了太平军，黄遵宪一家才 回到家乡。太平天国战争给黄遵宪的家庭带来沉重的打击，家园和当铺被焚为灰烬，从此 家道中落。战争对他的思想也带来冲击，在黄遵宪作的《感怀》诗四首中，反思太平天国 运动，批判旧文化，表达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和志在匡世救弊、报国救民的远大抱负。这也 是黄遵宪政治和学术观点的首次表达。 黄氏家族的没落，使得黄遵宪不得不走上科举的道路。一八六七年春，黄遵宪开始了 科举生涯。在之后的近十年，黄遵宪虽全力于科举，但都名落孙山。直到一八七三年，黄 遵宪考取了“拔贡生”。按照当时拔贡制度，已取得贡生或监生头衔的，可以参加京城顺 天乡试。在光绪二年（1876年），黄遵宪考中了举人，由此，他的人生道路出现了转折。 1877年，清朝政府任命何如璋为清朝首届驻日钦差大臣。何如璋与黄遵宪的父亲为世 交，又是同乡，他对黄遵宪的聪明才智颇为赞赏，力邀黄遵宪作为参赞同行。还特意带他 拜见朝廷重臣李鸿章。李鸿章发现黄遵宪在治理国家、处理外交方面有独到的见解，于是 在李鸿章、何如璋奏请举荐下，清政府批准并任命黄遵宪为驻日使馆参赞。从此黄遵宪开 始了他的外交生涯。 第三阶段便是黄遵宪的外交生涯。黄遵宪到任不久，就碰到近代中日关系启衅之端— —琉球问题交涉。1875年，日本政府发布加强琉球国属国化的命令，禁阻入贡清政府。黄 遵宪多次协助何如璋，就琉球事件向日本提出交涉，并上书清政府，提出解决琉球问题的 策略。1882年春，黄遵宪结束日本使馆参赞生涯，奉命往美国旧金山任总领事。黄遵宪到 任后，积极开展抵制排华运动、保护华侨的工作。贡献最大的便是逼迫美国废除了“方尺 空气”的排华条例。事后，华侨非常感激，认为黄遵宪是“中国历来驻美外交官中唯一能 做保护华侨工作之人”。1885年秋至1891年间，黄遵宪曾一度乞假回乡，潜心著述《日本 国志》。清光绪12年，黄遵宪在人境庐闭门漏夜著述《日本国志》，有族弟助其校勘，个 中艰辛，其二人方知。1891年，朝廷派黄遵宪为新加坡总领事。在此期间，黄遵宪上书薛 福成，请代为奏开海禁，保护归侨。经多方努力，施行近二百年的“禁海令”终于废止。 “岁星十二遍周天，绕尽地球行半环。”这是黄遵宪对自己十二年外交生涯的总结。 作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的一名外交官，黄遵宪在职权范围内尽力保护华侨，做了许多维 护国家民族尊严和有益于海外华侨的工作，不愧为一个颇有建树的外交官。 五步楼继续展览了黄遵宪继外交生涯后的人生轨迹。第四阶段便是黄遵宪的江宁入幕 时期。1894年，黄遵宪被张之洞以“筹防需人”为由调回了国内，开始了在江宁的幕僚生 15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活。在此期间，他先后承担了办理江南五省堆积教案、主持苏州开埠谈判的任务。同时， 还与汪康年一起创办了《时务报》，大力宣传西方资产阶级思想和维新变法的理论。对当 时的中国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第五阶段是黄遵宪革新助力变法的时期，1897年，黄遵宪被调往湖南，任湖南按察使， 开展了一场有声有色的改革运动——湖南新政。他负责设立了时务学堂以培养维新人才， 并参与创立了南学堂以开绅智，合大群。并督办了《湘报》、保卫局、迁善所、课吏堂等 象征变法维新的机构。 第六阶段为黄遵宪对故里梅州的贡献。戊戌政变后，黄遵宪遭清廷革职处分，放归故 里嘉应州。回到家乡的黄遵宪为维护家乡的治安，与乡绅一起禀请惠潮嘉道派百名练勇来 梅州，平定暴乱。他发起成立运米公所，名为永丰公司，总公司设在松口。稳定了地方经 济。为推动嘉应州教育事业，他先后成立“嘉应兴学会议所”和东山初级师范学堂，并先 后派人前往日本求学，吸收国外办学的优点和经验，为减轻学员的经济负担，还给他们寄 去数百元生活费。在他的主持下，嘉应州办学风气大盛，新办学校如雨后春笋，出现了前 所未有的喜人景象。 人境庐是一座砖木结构园林式的书斋建筑，占地面积五百平方米，绿树成荫，楼阁亭 榭高低相衬。该建筑有着较高的历史、科学和独特的艺术价值，1990年被评定为国家级近 现代优秀建筑物。2013年由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庭院内外，黄遵宪自撰 了不少联语，很多联语妙趣横生，表达了主人的磊落襟怀和高雅情操，体现了别开生面的 文化内涵和历史文化氛围。以五步楼，十步阁，望百步长江，深意至此，令现人深思。 随后我们移步到了黄遵宪的故居荣禄第进行了参观，黄遵宪故居荣禄第，建于清光绪 七年（1881），原名为“在勤堂”，取“民生在勤，勤而不匮”之意。荣禄第楼高二层， 占地面积600平方米，建筑面积1200平方米，是一座典型的传统客家民居。 进门就来到了荣禄第的下堂，站在走廊上往天井看，南方春夏多雨水，建筑四面屋顶 都是坡面，雨天呈“四水归堂”之势。下堂前后各六扇屏风，穿过屏风，来到了中堂的天 井。先看四周走廊的上方，顶部依然是卷棚顶样式，中堂为家族议事场所，上挂“在勤堂” 匾额，反映出黄遵宪的人生志趣，复原了摆放的桌椅等清晚期生活场景。 黄遵宪的一生才能突出，功业显著，颇受世人瞩目。李鸿章称之为“不可多得之人才、 霸才”；梁启超称之为“启蒙恩师”；孙中山称之为“做大事不是做大官的读书人”；毛 泽东称之为“革命先行者”；朱镕基称之为“值得尊敬和怀念的改革先行者”。他的生平 15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事迹与鸿鹄之志，为当代中国青年助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期中国梦的实现提供了指引 的精神力量以及行动先锋榜样。 黄遵宪作为梅州客家优秀代表，在内忧外患的政治背景下依然为国出力、捍卫国家利 益和民族尊严、保护南洋华侨利益，体现了梅州客家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豪情壮 志和敢于担当、无私奉献的客家精神。 （四）嘉应学院篇 时间：7月27日 地点：嘉应学院（江北校区） 嘉应学院江北校区离梅州市区大约有十五分钟的车 程（快车），当地人习惯称嘉应学院为“嘉大”。嘉应 大学南门附近商业区较为繁华，餐馆服务业比比皆是。 即使到了嘉应学院附近，梅州市作为“世界客都”的体 现丝毫未减，在嘉应学院南门附近反而更让我们感到 “客都”的味道。除了各个商店的点名带有“客”、 “客家”、“客都”等字外，让我们吃惊的是竟然有一家以“客家”命名的银行——客家 乡镇银行。从名字看，这家银行服务范围应该不大，大多以梅州市为营业服务地点，但是 这也是梅州市宣传其客家文化的一种做法。其实，梅州类似这种的宣传方式还有很多，比 如在公交站福建设立《梅州日报》的宣传栏，宣传梅州市政府出台的一些政策和梅州 客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市中心的两旁，还有关于“梅江”和“客家”字眼有关的宣 传标语，这些都是在潜移默化地感化人们。不过，梅州市的宣传工作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比如梅州市公交车没有广告和其他有关梅州客家的宣传标语，而陕西省西安市为了突出其 古都韵味，在西安市六条地铁车厢内部的扶手柄都印上唐代的诗歌或者其他朝代的，一看 到这些诗歌，人们就会影响西安这座古都深厚的文化底蕴，这这个方面上，梅州市应该向 西安学习，借鉴其成功的经验。 当我看到嘉应学院南门附近的矮楼房，我想起了从 惠州乘车来梅州时，在火车上看到在火车路线附近居住 的五华县居民大多是一户人家住在一个山谷或者河滩上， 山腰上多为陵墓。据我们了解，有些村庄还没通电，这 从侧面反映出梅州人民生活水平较低，而教育是改变人 15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生命运的重要途径。“嘉应学院”四个大字，承担着梅州很多穷人家孩子（嘉应学院以梅 州学生居多）改变人生命运的负担。 嘉应学院的办学时间较长，而江北校区属于旧校区，所以学院内的一些建筑存在楼层 矮、空间小等问题。为了更好地了解梅州客家文化，我们团队到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进行 参观学习，去接触嘉应学院最新客家文化研究成果。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门口挂着三块木 质牌子：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梅州市客家研究所、中国人类学民族学研究会客家专业委 员会。 进入研究院内，屏风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香火龙模具。一楼有客家文物展厅，收藏梅州 客家人生活使用的工具，包括农具、建筑材料、灌溉工具等。由于大多文物都是木质材料， 所以我们一进展厅就能味道木质材料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肖文评教授 一一给我们讲述了这些文物的来源和其用途。这些文化来源主要有两种途径：研究院购买 收集和拥有者无偿捐赠。 参观完客家研究院后，我们继续参观嘉应学院其他地方。嘉应学院除了客家研究院外， 还有客商研究院。我们参观完嘉应学院 江北校区，给我们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嘉应学院的教 学楼、实验楼、图书馆、宿舍楼等大都是香港、澳门客 家人或者东南亚等地客家华侨捐赠的，如嘉应学院的田 家炳图书馆、田家炳科学馆和曾宪梓艺术宫都是由田家 炳和曾宪梓两位华侨出资建设的。 一座座以人名命名的建筑物，供无数学子使用，背后是外地客家人对梅州故里的热爱。 田家炳这些知名人士资助的是钱，但支撑起的却是学子的梦想、点燃的是梅州经济发展快 车。嘉应学院不仅承载无数梅州学子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梦想，而且体现了梅州华侨 华人无私奉献、慷慨资助家乡经济建设、教育事业发展的梅州客家精神。同时，他们都是 国内外著名的梅州祖籍客家商人，他们大力资助梅州教育事业发展、在重要场合公开表示 自己是梅州祖籍的客家人以及积极传播梅州客家文化，他们都为梅州客家文化的弘扬与传 播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15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五）叶剑英纪念园篇 时间：7月28日 地点：梅州市梅县雁洋虎形村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程，我们终于到达叶剑英纪 念园，和我们一样，很多乘客都在此站下车，前往参观叶 剑英纪念园。叶剑英纪念园大门高大庄严，金色大字“叶 剑英纪念园”成为众多游客拍照的理想背景图。在“叶剑 英纪念园”这几个字下方，有一个倾斜角度较大的碑文， 很显然，这个碑文是对叶剑英元帅一生的概况和高度的赞 扬。在“叶剑英纪念园”这几个大字后面，有一个白色的大理石圆柱，正面雕刻着一个巨 大的五角星，后面雕刻着毛泽东主席对叶剑英元帅的评价。 进入叶剑英纪念园，一座花岗岩建成的高大牌坊屹立眼前。四根高大的石柱，每根石 柱上都有兽物，庄严威灵。一副金字对联镌刻在牌坊正面，横批是“盛德若愚”，上联是 “剑气凌云精忠社稷叱咤风云铁马啸”；下联是“英才盖世满腹经纶匡扶政局国基安”。 短短的三十四个字，生动地评价了叶剑英元帅一生的功绩和可贵的品格。 我们首先参观的是叶剑英元帅纪念馆，这个是一个旧馆，馆名是由当时国家领导人杨 尚昆所题。由于叶剑英元帅纪念馆新馆已经建成并对外开放，因此旧馆内没有展厅，保留 了旧馆到叶剑英元帅故居进行参观的通道。叶剑英故居，建于清代，是一座典型的合族而 居的客家民居，泥土石灰混合结构，共有15间房， 其中只4间为叶剑英家所有。除了叶剑英一家人居住外，这座占地面积并不宽广的客 家民居还居住这叶剑英元帅的伯父一家。叶剑英元帅故居带有明显的客家建筑风格，两栋 大房屋相对，构成对称分布的格局，中间是狭长的院落。右侧第一间是厨房，第二间为叶 帅父母亲的卧室，墙上悬挂着叶帅双亲的遗像，卧室里摆着古典风格的木床、木桌、木椅 等。左侧后角二间分别是叶帅少年时代的卧室及书房。叶剑英便是在这座简朴的民房里出 生并度过童年和青少年。每一间房间都比较狭小，但这并不妨碍叶剑英元帅童年和青少年 时期的成长。故乡是人生启航的港湾，叶剑英在故乡梅州生活的时间跨度19年之久，梅州 客家人所具有的深厚的文化底蕴，勤劳善良的秉性，给了叶剑英元帅良好的熏陶，在梅州 度过的童年、青少年时期则对他的革命思想、政治生涯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正厅挂着叶 剑英故居的介绍匾，记录了1980年5月叶剑英元帅在世人广东省委第一书记习仲勋的陪同 15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下视察梅县，并回到自己的故居，与村民亲切交谈的情况。 参观完叶剑英元帅故居，我们接下来参观叶剑英元帅 纪念馆新馆。从叶剑英故居到纪念广场，要经过一段游客 休闲区，该区除了提供饮料、客家美食、客家特产外，还 有大量的商家销售相关纪念品。在纪念广场附近，停放着 叶剑英元帅曾经用过的车——奔驰车。叶剑英元帅曾使用 两辆专用车，一辆为奔驰车，这是叶剑英元帅在北京工作时的专用车；一辆是大巴车，专 供其在1980年视察梅县时使用。在叶剑英元帅纪念馆前，叶剑英元帅铜像矗立于纪念馆前， 此铜像是由中央美术学院刘焕章教授设计，形象亲切，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态。 叶剑英元帅纪念馆新馆是由时任国家主席江泽民总书记所题。作为全国第五批爱国主 义教育基地，当天就有某单位的同志在纪念馆内的一楼大厅进行党员入党宣誓。叶剑英元 帅双手紧握雨伞掌，身着中山装的铜像矗立于一楼大厅正中间，一楼大厅墙壁上雕刻着叶 剑英元帅参加革命时、工作时的画像，栩栩如生，熠熠生辉。随着我们参观的步伐，我们 参观一楼的第一展厅，在第一展厅门口，我们与工作人员进行交流，从工作人员那里我们 了解到叶剑英元帅纪念馆每年接待游客约为100万人次。 第一展厅——梅县学子、投身革命，主要讲述叶剑英元帅如何走上革命之路，成为一 代将军。和在惠州参观叶挺将军纪念馆一样，我们进入展厅后才了解到叶剑英元帅的原名 ——宜伟。叶剑英元帅少年时期和叶挺将军一样，都受孙中山革命思想影响，立志为国家 做贡献。叶剑英元帅受到孙中山先生革命思想的影响后，将军追随孙中山先生。1916年， 叶剑英漂洋过海到马来西亚的治保，投身于在南洋的叔伯。1917年，叶剑英入云南陆军讲 武学校学习，于当年改名为剑英，毕业后追随孙中山先生，投身民主革命。陈炯明叛变时， 叶剑英护送孙中山脱险，并参加“讨陈”战争，言岭关大捷中名震一时。1924年下旬，叶 剑英受廖仲恺的邀请，任教授部副主任兼教官。 在黄埔军校教学期间，叶剑英有机会接触中国共产党，并第一次提交入党申请书。 1925年1月，盘踞在惠州的陈炯明乘孙中山北上之际，反扑广州。广州大本营觉得东征陈 炯明。1925年秋，陈炯明乘革命军回师之际，再次盘踞惠州，革命家决定再次东征陈炯明 部。1927年4月，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叶剑英在江西吉安通电反蒋，叶剑英于 当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在第一展厅展示了叶剑英为母亲遗像题词：“为人民的中国而欢欣，为人民的儿子而 15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微笑！1950年3月3日伟儿。除了相关历史照片，还展示了有关叶剑英少年时代的书籍和叶 剑英剪辫子时用的剪刀和剪除的辫子、叶剑英少年时代和父亲等长辈练武的器械。 第二展厅主要讲述了叶剑英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 时期的光荣事迹。叶剑英是个老兵了，多年的发展经验 为他积累下了丰富且成熟的作战经验，这也让他在作战 方面一直担任着重要的位置。他深远的军事谋略在 抗战时期得到了淋漓尽致地体现，1939年他参与创 办了国民党南岳干部训练班，讲授传播抗战的游击战略 思想以及抗战的战略技术。在抗战时期，中央的指导命令文件一般是以“毛、朱、彭、叶” 之名联合发出，足以体现叶剑英在中央决策班子里的重要地位。他效仿诸葛亮的“空城 计”，着重实施政治战、宣传战，迫使国名党放弃了大举进攻陕甘宁边区的念头，实现了 “智退顽兵”的举措。1944年，中国军民开始了局部反攻时期，在取得接连的胜利后，叶 剑英再次对抗日的战略形势作出了正确的判断，为我军随后反攻东北日军取得抗日最后的 胜利打下了坚实的战略思想基础。 在对叶剑英卓越的军事才能表示深深的佩服的同时，我还发现了这位盛名一世的元帅 还有很多的过人之处。比如他的交际才能及口才，他在莫斯科学习期间结识了不少志同道 合的伙伴。在抗战期间，他也负责接待了很多外国友人和记者，比如去延安的中外记者参 观团、美军观察组等，借这些机会宣传了共产党的抗战精神思想和战略方针，他还在国民 党统治区多次宣传我共产党的抗日主张，并广泛联络国民党高层人士，并与他们组织了多 次的干涉与谈判。他在1940年的全国参谋长会议上舌战群儒，严厉驳斥了国民党议论共产 党抗日成果的不实传言，并用事实证明了共产党对中国军民抗战的贡献。在抗日战争结束 后，他非常重视我军的政治建设和队伍建设，并受令组建了华北军政大学，任校长兼政治 委员，是我国军事建设的开拓者之一。叶剑英还参与了与国民党的停战谈判，在解放战争 时期发挥了军事行动的指挥和决策作用。 在共产党深陷泥潭和迎来春天的时候，叶剑英都在 其中，对党和国家人民不离不弃，不断地团结他人，贡 献自己的军事智慧以及过人的胆识，以自己的寥寥火星， 簇成整片中国大地的燎原；在全国人民的眼中，他是说 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叶帅，伟大的军事家和坚定的马克 16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思主义者；在亲人眼中，他是德高望重、平易近人的家长。他的丰功伟业和敢说敢做、对 祖国坚定不移的信念，永世长存，值得我们永远铭记于心。 进入正馆第三展厅，描述的是叶剑英元帅在1958年到1976年的事迹。这段时间正好是 新中国初步工业化到十年文革浩荡时期。第三展馆中为我们详细介绍了在这段时期内，叶 剑英元帅作为国家领导人为我国做 出的建设性贡献以及在动乱时期里如何稳住大局减少破坏和联合众人击败反动势力的 丰功伟绩。 在开国建设时期，虽说内乱已被除去，但叶剑英元帅知道仍然有许多潜在的威胁在等 待着刚刚成立的百废仍待俱兴的新中国。为此，他在这段时期里十分重视我们国家军事方 面的科学研究工作，开拓了我国军事研究科学领域，为我国的军事科学研究以及日后的发 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1958年的春季，叶剑英建议并创办了中国的军事科学院，培养了 众多新中国急需的科研和军事人才。在此期间，他深鞠躬亲，北上到东北的棒槌岛去巡视 当地的军队建设情况，南下至固定，海南等地去观察提出建设性的意见。根据博物馆的描 述，虽说叶剑英作为领导人，但他在部队生活及考察的时候根本没有摆官架子，反而是与 部队的士兵们同吃同穿，深入部队内部来了解当地部队的建设状况。在博物馆展示的一些 叶剑英元帅平日里使用的物件也反映出了他平日里的为人和作风。虽说由于时间的推移， 这些物品都显得残破不堪，但是我们可以从这些物品里面看出他平日的物品并无太过奢华， 一切都是相当的简单低调。由此观之，我们可以进一步了解当年叶剑英元帅在平日的作风， 也为当今提倡简朴，反对铺张浪费的主张树立了一个鲜明的榜样。 在这一展厅的下一个内容，讲诉的就是在十年浩荡，“文化大革命”期间，叶剑英是 如何发挥自己的才能与智慧，来稳住大局，并联合众人，历经层层苦难，打倒“四人帮”， 让我国重新走上现代化发展建设之路的，让人们从狂热的思想里恢复过来，重新过上安稳 的日子。在1966年“文化大革命”刚刚席卷全国之初，这场史无前例的巨大的政治动荡让 全国面临着一个严峻的时刻。这时候，作为国家领导人的叶剑英同志，他挺身而出，对这 场错误的“文化大革命”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和指责，在当时，尽管迫于政治的压力，他不 能直接改变这种动乱的局面，但他依然靠自己的政治才华与智慧和林彪及以江青为首的 “四人帮”周旋。但是，好景不长。叶剑英同志等人在一次集会上密谋如何打败反动势力 时，却被对方反咬一口，在中南海的怀仁堂被悉数逮捕，还被污蔑为了“二月逆流”，叶 剑英和他的家人还遭到了“四人帮”的打击和破坏。但在后来，毛泽东亲自为其平反，将 16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这场事件改为了“二月正流”。再到后来，到了1971年，在林彪叛逃事件发生后，叶剑英 同时重新掌握军委大权来主持军队的日常工作。他肃清余毒，整顿军队，筹备了多次重要 的会议和讲话。在会议上，他着重讨论了部队的现代化和革命化的建设，重新配备领导人 员，加强了备战训练，发展了落后于世界的国防科技和军工装备，对当时稳定全国和军队 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在“四人帮”倒行逆施的日子里，叶剑英同志始终保持着社会主义革命的正确思想目 标方针，保持着一个社会主义建设者革命者应有的本色和作风，保持着高度清醒和正确的 政治头脑。叶剑英同志善于抓住良机，主动大胆地向毛泽东主席提出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在此之中，是他，向毛泽东主席提出恢复未来的一代伟大领导人邓小平的工作的。他坚决 果断，克服重重阻力，纠正“文化大革命”的错误，对中国的部队进行改善与调整，和 “四人帮”斗智斗勇，稳定住了全国的局势，表现出了他非凡的政治胆略和无私无畏的高 尚品质。在1976年的·10月5日，叶剑英同志抓住了着难得的机遇，联合众人最终粉碎了 “四人帮”。在那天深夜，前前后后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没有浪费一枪一弹，没有掉一 滴血，就从组织上打倒了“四人帮”，结束了“文化大革命”，他再一次为党，为人民做 出了永垂不朽的贡献！参观完了第三展厅，我们可以了解到叶剑英同志不只是仅仅在军事 打仗方面有才能，更是在治国理政方面有着独到老辣的见解与才华。在新中国建设时期和 十年“文革”动荡时期我们所见的叶剑英元帅的所作所为，我们无不感受到叶剑英元帅所 散发的人格魅力和高度的政治智慧。 第四展厅展出的内容分为“志存高远、以民为本”、“廉洁奉公、身体力行”、“行 廉志洁、风范长存”三部分。虽然叶剑英元帅身为国家重要领导人，但是其一直注重自己 个人修养问题，不讲排场、不讲浪费。在新中国成立后，叶剑英元帅多次到地方。部队视 察，他经常到地方视察时戴着草帽、在部队里与士兵同吃同住，不搞特殊化；1980年叶剑 英元帅视察梅县时，分布下属不要搞排场，吃饭不能奢侈，只吃两菜一汤的客家菜就足够 了。身为开国元帅，叶剑英元帅的品格值得我们去学习。 江泽民主席、吴邦国委员长、胡锦涛主席都曾到叶剑英元 帅纪念馆参观，并题字纪念，对叶剑英元帅评价特别高。 早在初中，我们就已经学习了1979年叶剑英元帅所作 的《告台湾同胞书》，结束了两岸长期的军事对峙紧张状 态，开启了两岸交流、沟通的新局面，两岸人民均受益于 16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两岸关系的和平发展。这是叶剑英元帅等领导人作出具有高瞻远瞩性的决策。在《告台湾 同胞书》中，叶剑英元帅指出：“台湾回归祖国，完成统一大业，是全国人民包括台 湾人民在内的沟通愿望。”除了主持国内工作外，叶剑英元帅还积发展中国家家对外友好 关系，这一部分展示叶剑英元帅会见国外领导人、知名人士，曾经和周恩来总理一起出席 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欢迎宴会，致力于推动我国外交事业发展。 第四展厅还介绍了“帅星陨落举国悲”，叶剑英元帅于1986年10月22日去世，叶剑英 元帅逝世后骨灰葬于广州起义烈士陵园，与曾经和叶帅一起为新中国而奋斗的革命烈士在 一起，一起守护祖国的和平。叶剑英元帅逝世后，举国悲痛，党中央举行隆重的追悼会。 为了纪念叶剑英元帅，梅州市政府修建了叶剑英元帅纪念园。在第四展厅的结束语部分， 雕刻着叶剑英元帅曾经说过的话：“没有天生的革命家。我自己只是在党的领导下做了一 些应该做的事情。”回顾叶剑英元帅一生，他不贪不奢，无私奉献，舍己为人，忧国忧民 的作风对于即将成为海关公务员的我们来说值得学习的精神榜样，只有成为像他作风一样 的人，我们才可以为我们的祖国更好的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让我们的祖国有一个更好的 未来! （六）松口古镇篇 时间：7月29日 地点：梅州市梅县松口镇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们来到松口古镇。松口古镇保留着大 量的民居，但是这些民居并不是客家民居，而是骑楼。这些骑楼大 多建于明清两代和民国时期，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骑楼已经成了 危楼，被贴上了“危楼，请勿靠近”的标签。松口古镇虽然没有当 年的繁华，但是现如今还居住着大量的居民，不少游客和学者来在 这里参观学习，了解客家人南下南洋的悲壮心酸的历史。自从南宋时期文天祥残部卓谋一 行十七人从松江码头南下马来西亚伊始，梅州人民出洋的历史有700多年。 由于松江古镇梅江下游，闽粤赣三省的交界处，是个依山傍水的小盆地，曾成为繁华 的商业集散地，有着“自古不认洲”的盛名。得益于经济的发展，松口码头一度成为广东 省的第二大码头，达到顶峰盛况时，每天有300艘船下南洋。小小的码头，汇聚了当时的 精英，孙中山、邓颖超、蒋介石等名人都曾经留宿于松口码头附近。如今，松口码头成为 海事局的办公码头，曾经繁华的码头成为了历史。梅县县政府在码头打造几座铜像，这些 16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铜像人生态不一，形象地述说着当年下南洋的心酸和对故乡的不舍和纤夫在码头劳作的辛 苦。 松口码头对面，坐落着一座具有西洋风格的酒店——松江大酒店。松江大酒店现为梅 州市文物保护单位，也是华侨文史博物馆。有着80多年历史的松江大酒店由松口大黄村的 廖子君先生于民国21年建成，为中西合璧式的5层建筑， 得天时地利之便，当年曾经是闽粤赣最有名的酒店之一。 无数客籍华侨由松口火船码头坐火船下汕头出南洋，或 由南洋回国探亲时，都要在松江大酒店住一宿。天亮后 便挥泪告别故土和亲人，坐船途经汕头前往遥远的南洋 谋生。每一天，这里都在上演离别的场面，有些人这一 去就是漂泊一辈。松江大酒店门前是一条商业街，每家店铺都挂着彩色旗帜，随风飘扬。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条商业的游客并不多，店铺生意并不好，我们参观当天有些店铺还 是闭门的。 沿着这条商业街，我们来到了移民广场。在移民广场，有一块路标，标记着从松口出 发到世界八个城市的距离，如从松口到悉尼7463千米。在路标旁边，有一排石凳，这些石 凳被雕刻成行李箱的形状，为移民广场添加了几分 移民的色彩。在移民广场，还有一座博物馆——世 界客侨移民博物馆。现为梅县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被当成文物单位保护起来，成为研究客家人移民海 外的重要实物资料。在移民广场的正中间，坐落着 两层楼的建筑——松口港务厅。该栋建筑物已经破 旧，但还向人们述说着当年松口的繁华与客家人的 辛酸。在移民广场，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中国移民广场纪念碑。移民广场纪念碑是由联 合国教科文组织、梅州市政府、毛里求斯等国华人协会共同修建。 小小的码头，无数人从这里离开家乡，踏上了凶险的南洋之路。尽管前路充满艰辛， 但是他们客服困难，另辟天地。尽管家乡没能给予他们广阔肥沃的土地、安静的生活，甚 至现实的家乡还逼迫他们踏上了充满了艰辛的南洋之路，但是当他们取得人生事业成功之 后，便会把资金带回家乡、建设家乡，用自己的力量推动家乡的发展，这就是梅州松口移 民精神所在。 16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二、附件 2 访谈文稿 为了更好地了解客家文化传承、传播、弘扬，深入学习、挖掘客家文化精神，对比分 析梅州、惠州、赣州龙南县不同地区客家文化的差异以及其传承当地红色基因措施的差别 以及所产生的不同效果，我们采用线上和线下两种方式对部分人员进行访谈。 【赣州市龙南访谈篇】 为了更好地了解赣南客家文化和龙南文化扶贫状况，团队利用龙南县培训学员在上海 海关学院培训期间的空暇时间对八名培训学员进行访谈。八名受访人员从事不同的领域工 作：党校教师、基层纪委书记、计生办负责人、果茶站站长、旅发集团副总经理、土地监 察大队队长、县发改委副主任和县教科局科员。 【访谈提纲】 1、您觉得龙南客家文化与其他客家文化最大不同点是？您对龙南县文化产业发 展现状的简要看法？ 您是否体验过当地的一些特色文化服务产业，如果有，请谈谈感受。 2、目前，龙南县客家文化的产品主要有哪些？您觉得这些产品最大优势和不足 之处是？龙南县应该如何利用“围屋之乡”所具有的丰富围屋资源来促进龙南县 旅游产业发展呢？ 3、您认为龙南扶贫过程存在哪些问题，还需要进行哪些改进？您觉得哪种方式 更适合龙南脱贫呢？ 4、龙南县作为赣南客家文化的核心区域，在客家文化保护方面采取了哪些措 施？ 通过哪些方式或途径，增进客家人文化间的情感纽带或精神归属？ （一） 访谈地点：上海海关学院志远楼 访谈时间：2019年5月10日下午 访谈时长：约为30分钟 采访人：A黄映福 受访人：B龙南县党校蔡火红老师C安基山林场纪委书记蔡旺泉 16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A：龙南县2007年10月25日被上海大世界基尼斯立 项为“拥有客家围屋最多的县”，围屋是龙南客家人 的劳动成果，现在也是龙南县的一张旅游“王牌”。 作为一名非龙南本地人，我对龙南围屋的形成特别感 兴趣。我们都知道，福建土楼也是客家人知名的建筑， 其多为圆型结构，而同样是客乡，龙南的围屋大都以 方形为主，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是由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B：这两者的差别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以下两点原因我认为是很重要的。第一点， 从根源上说，赣南是客家人的发源地，也是客家围屋的发源地，龙南属于赣南的一部分， 龙南围屋与赣南其他地区的围屋差别不大；而福建土楼之所以采用圆形结构，是因为当时 客家先人的需求发生了变化。福建永定那边客家人，大部分是从赣南这边迁移过去的， 因为当时赣南人口增长过快，而赣南处于粤闽赣的交界处，土匪叛乱、农民起义现象较为 严重，历史上知名的王阳明在龙南县修建太平桥就是当年平定叛军后而修建的。在这种背 景下，赣南一部分客家人迁移到福建，迁移一个家族为单位，而福建那边患匪没有赣南这 么严重，他们修建主要是为了满足人口居住问题，即先让家族的人居住下来，其次才是安 全防御问题。因此，他们把围屋修成圆型，而不像龙南方型围屋那样强调防御功能。第二 点，赣南的客家人是从中原地区迁移而来，客家先民深受中原地区的“礼制”思想影响， 特别是建筑上受“天圆地方”思想影响，把围屋形成方型，强调南北朝向和围屋对称问题， 把围屋修成类似宫殿，体现等级秩序观念。 A：围屋是龙南旅游的主要景点，请问在龙南景区附近有没有出售龙南围屋相关纪念 品或者其他商品？ B：有，像关西新围、乌石围这些景区都有出售纪念品的商铺。除了出售纪念品以外， 在景区还出售龙南特产品，如龙南米酒、山药、野菜等等。例如，龙南是森林资源丰富、 山区较多，有些农民上山采摘野菜、药材，然后运用特殊地工艺制造成农家药水在景区附 近销售。 A：其实，龙南除了是客家“围屋之乡”，还是革命老区，对中央苏区的建立、发展、 巩固做出了重大贡献。那么，现在龙南是如何利用自己的红色资源的呢？ B：嗯，对的，近几年龙南积极抓住国家对赣南原中央苏区的支持政策，2012年，国 务院印发了《国务院关于支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的若干意见》。该《意见》提出 16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支持赣南地区发展红色旅游，龙南县政府近几年加强红色景区建设，相关经费已经落实到 具体项目，例如龙南县博物馆里就有红色展区，这也是龙南县打造红色旅游的一部分。 A：在赣南革命老区中，瑞金、井冈山、吉安等地名气更大，更为广大旅客所知，而 龙南作为苏区的名气度小于井冈山等地，面对这些问题，龙南采取了哪些措施了呢？ C：龙南相对于赣南其他原中央苏区来说，名气确实不大，很难吸引游客来龙南参观 红色景点。但是龙南作为赣南客家文化的一个核心，龙南采取借助客家围屋来带动红色旅 游发展。 A：龙南在传承红色精神方面采取了哪些措施了呢？ B：首先，龙南对参加过革命战争的先辈进行物质上的支持、精神上的关怀，并组织 专家对这些先辈进行访谈、收集龙南县的革命史，最后编写成一本书——《龙南人民革命 史》，里面内容丰富，包括红军四次来龙南等革命事迹。其次，龙南县推行“红色”进课 堂，让更多的中小学生了解龙南革命先辈的英勇事迹，鼓励中小学举办红色演讲、征文等 活动。除了以上理论方面的学习外，我们还特别重视实践教学，组织学生到革命遗址进行 学习。龙南烟园围曾是红军驻扎的地方，里面还保留着红军当年印刷在墙上的标语。为了 弘扬龙南革命精神、提高学生的爱国主义精神，学校定期组织学生参观烟园围等地；在国 家公祭日那天，还组织学生到龙南县人民英雄纪念碑进行参观，届时县里会请参加过革命 的英雄进行发言，以此焕发学生的爱国精神。 A：龙南是海关总署对口支援县，经济发展较为落后、贫困人口占比依然较大，那龙 南现在采取哪些精准扶贫的措施以及对未来扶贫有哪些建议呢？ B：龙南县现在推行“结对帮扶”政策，就是每一名干部都要对口帮扶一户贫困户、 一个单位也是如此。“结对帮扶”一个优势是可以及时了解贫困户的需求，不仅仅是从物 质上的帮扶，还可以对其进行文化的帮扶。例如，一些贫困户文化水平较低，无法阅读相 关政策或者填写相关贫困书，这就需要我们干部帮助他们解读，在解读的过程中对他们的 文化水平提高也是一种帮助。逢年过节，我们一般都会到贫困户家进行慰问，赠送生活物 质品，并询问其生活状况或者其子女教育问题。县领导强调扶贫过程中做好下一代人的教 育工作，使贫困户的子女能够通过教育途径改变贫穷的现状，告别绝对贫困。C：虽然我 觉得龙南扶贫工作取得很大成绩，但我觉得龙南县以后扶贫工作要做好产业链工作。龙南 产业不发达，有些农民种植水稻、有些农民种植客家特产，但是这些都没有很好的产业链。 农业生产工具较为落后，导致产量不高，客家特产没有进行深加工、市场信息把握不准。 16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其次，龙南第二产业能提供的机会较少，又因为龙南是江西“南大门”，靠近珠三角地区， 许多年轻人到珠三角谋发展，劳动力流失、人才流失问题严重，龙南“输血”问题严重， 这是龙南需要解决的问题。 （二） 访谈地点：上海海关学院志远楼 访谈时间：2019年5月14日下午 访谈时长：约为40分钟访谈人：陈语葳 受访人：杨村镇计生办负责人刘东菲关西镇果茶站站长邓智群 陈：两位老师是一直在龙南工作吗？ 刘：是，我们两个都是龙南工作。 邓：我们都是龙南本地人。 陈：龙南这里比较出名的是哪些东西呢？ 刘：我觉得龙南这里比较出名的就是我们客家人的 饮食、民俗传统，还有服饰，还有客家的围屋，现在正 在申报世界文化遗产。 陈：我确实听说龙南客家文化还挺出名的，那么就两位老师观察来说，觉得龙南这里 的客家文化和其他地方的客家文化有什么区别吗？ 刘：我觉得不同的话就是我们的客家文化传承的比较好吧，比如客家的美食啊、民俗 啊、服饰，就像我们杨村的乌粉、打糍粑，酿酒，酒酿圆子的美食，主要特点呢，就是可 以结合客家美食、文化旅游和民俗体验，我觉得还是挺可以的。陈：因为我是福建那边的， 也算是客家人，听说龙南这边的山歌还是挺出名的，我们那里现在基本也听不到山歌了。 刘：客家山歌呢，还可以，现在在民间来说，好多人都会自发的唱歌，还有跳舞。像我们 杨村，好多客家人都会编自己的舞蹈。 邓：他们自己会编，自己会导演，自己会去请演员。 刘：就像我们杨村有些妇女就会自己导演，传承这些东西。 陈：那感觉还传承挺好，因为我们这边现在就基本听不到什么山歌了，倒是听说龙南 这里的山歌挺著名的，就像杨村过山溜。 邓：对，对，杨村过山溜，就有点像赣南采茶戏，龙南和它差不多相同，不过方言不 同，我们唱得出来。 16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陈：那龙南和客家文化有关的产品有哪些呢？比如文化产品？ 邓：说到文化产品，我们那边主要的是客家围，最有名的就是围屋，我们全县有几百 座围屋，各种各样的大小，一般是方的，我们那边主要是方形围屋，你们福建那里的（土 楼）是圆的，不过你们的更有名气。 陈：这个是因为宣传的原因还是其他的原因呢？ 邓：这个宣传，县里面也出了很多力，花了很多钱推介，哎呀，但是效果和想象中的 不太一样。 刘：我觉得是我们宣传的方式比较单一，太单一了一点，没有把饮食和体验的活动， 还有一些技艺，艺人比较少了，没有传承下去，从宣传的角度就单一了，没有那么丰富。 陈：我去过福建的土楼玩，围屋附近有差不多的特 产吗？ 邓：我们的土特产，龙南人自己做的土特产，基本 上都是干货。一般我们那边就 是香菇、竹笋、还有凤眼珍珠，凤眼珍珠定南做不 到，只有我们这里做得到，这个是我们这里比较有名的， 不能带的就是酿豆腐、扣肉还有，那种不好带，只能现做现吃的，还有板栗、紫皮大蒜是 我们龙南的特色，板栗比一般的香甜 陈：那除了土特产还有什么呢？ 邓：龙南那边客家人现在基本上都是穿着服装，以前我们老人家穿的那种服装刘：这 种客家服饰现在越来越少人会做了，我觉得现在都失传了，现在一个乡镇中只能找到一两 个。邓：像这种技艺的，都是八九十岁的老妇人。 陈：你们觉得龙南在销售产品方面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邓：现在关键一个是在推销、宣传方面，一个是产业没有成规模，零散式的，比如我 们的板栗大蒜是零星的，基本上不是一片一片种的，没有集群规模，只是老百姓自发种的， 政府也很难推。以前桃乡推的紫皮大蒜，也蛮有名的，很多人种，那里的大蒜比别的地方 味更香更浓，但是现在很多年轻人都觉得种植来钱没那么快，都去打工去了，留下的劳动 力就比较少，就剩下仅供种给自己吃，没法形成发展规模。 陈：最近龙南在旅游、文化方面有做扶贫的工作，你们大概了解做了什么工作吗？刘： 首先的话，是思想的宣传，还有专门的人组织，在这方面政府可以说下了很大力度，投了 16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很多资金。 邓：是的，我们有个集团啊，经常会到乡下去送戏下乡，有一定的经费保证人员有车、 表演的器械，每年都会去，现在每年退休的人也会自发地组成艺术团，自拉自唱。 陈：那么规模大嘛？ 邓：也有一定规模，差不多20个人左右，分为好几种，不是一个集团，有好几个集团。 在文化方面大概是这样。 陈：那么在旅游方面呢？就你们了解大概有多少呢？ 刘：旅游方面呢，我们这里正在打造客家特色旅游，像我们杨村镇正在打造客家围屋， 乌石围、太平桥包括客家旅游加产业，产业比如我们杨镇特有的乌粉，就是客家旅游加食 品加产业。 邓：杨村的米酒也很有名，自从围屋修了以后，县里面举办了几次大型的活动，会邀 请演员推广客家文化，以客家围为重点推荐熟悉。 陈：我感觉世客会也会在这里举办，规模还挺大的，为什么没有土楼那么有名呢？邓： 对啊，就是有点说不清楚，力气也花了，没有园林那边那么知名有名气，可能有些基础设 施跟不上。 刘：还是像我们说的宣传的比较单一了一些，只是做在节目上，没有向网络推销的形 式，就在我们刚才说的互联网+旅游，我们互联网+旅游的形式做了，也许龙南的前景就不 一样了。 陈：龙南处在苏区，它的红色文化有没有可能开发? 刘:可以的,龙南是靠近红色的基地,有红色故事,有底蕴,就像我们杨村也有革命烈士, 现在正在建烈士馆。 邓：现在主要就是要向外通过媒体推出去，以客家为主体举办客家文化节，现在也正 在搞，就是效果还是不太好。 陈：客家文化、红色文化发展哪一个比较好呢？ 刘：最好是客家文化为主，加红色文化加美食加民俗，谋求发展，因为像这种民俗体 验都是原生态的保持了原汁原味，现在我们向往的就是这样的，旅游起来就更接地气一点。 陈：那么你们有去龙南本地的什么景点吗？ 刘：有啊，龙南的基本都去过了，虔心小镇，客家堡，还有千年古树群，今年我们就 去了虔心小镇，你可以体验到亲手制作茶叶，还有古法榨山茶油。 17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邓：还有土办法酿酒。 陈：那么你们觉得围屋那一块的配套设施怎么样? 刘：像我们这里的围屋，就是单纯的围屋，没有配套美食啊民俗的体验，一个围屋单 调，一条线就会更好一点，比如我们客家美食酿豆腐、乌粉，应该联合起来大家体验一下。 邓：比如说客家围，哎呀，一个小时，逛一下就结束了，留不住人。 陈：不过龙南现在发展的还不错。 刘：嗯，在江西算是还可以，龙南的经济，就是挣得不多，但是消费高，这里的物价 很贵，比如一个空心菜就要7元一斤，说真的有点像小香港，买个青椒都要10元一斤。 陈：嗯，好的，谢谢你们。 （三） 访谈地点：上海海关学院志远楼访谈时间：2019年5月15日下午 访谈时长：约为40分钟采访人：A庞颖怡 受访人：B县土地监察大队大队长荣智敏 C县发改委副主任科员潘日南 A（问）：您好，我们这个项目是龙南文化扶贫的路径探索研究。想请问下龙南县近 年的扶贫方式是怎样的？在扶贫方面资金的支出比例是怎样的？ C(答）：由于扶贫资金的来源众多，我们很难统计扶贫方面资金支出的比例。首先从 纵向来讲，这个扶贫资金来源有国家、省上面的拨款，也有县里政府的扶贫资金，还有一 个主要途径就是政府贷款，这是我们县现在扶贫资金的一个重要来源。再者从横向来讲， 现在这个扶贫资金不是各方面独立支出的，而是将各方的扶贫资金整合起来，比如将发改 委、林业、财政、住建局、县扶贫办及民房有关部门的扶贫资金整合起来，再进一步往扶 贫的有关建设方面分配。还有一种方式就是省里及县里的单位驻村帮扶，这些驻村单位本 来生活没有固定用来扶贫的资金的，其是拿出单位预算资金的一部分来进行扶贫，这种扶 贫就是小项目的一些扶贫，一般资金数目会在10万以下，不过由单位的预算资金数目决定。 比如我们龙南海关前段时间向我们县里出了50多万来建了座桥，也对我们龙南县公用基础 设施建设作出了很大的贡献。除了以上这些，还有就是 我们干部会跟贫困户进行对接，根据“5户、4户、3户” 原则，处级干部及科级干部按照等级高低来决定对接的 贫困户数。而且我们会对相关干部的扶贫工作实行问责 制，并进行满意度调查。 17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B（答）：对于建档立卡贫困户，我们需做到“一达标、二不愁、三保障”一是收入 达标；二是不愁吃不愁穿；三是保障住房、教育及医疗。住房方面的话我们会对贫困户的 房子进行安全性评估，对有问题的房子进行修缮补贴，对无法居住的房子政府会另行出资 修建，3人以下的单位贫困户的房屋面积是25m^2;3人以上的单位贫困户的房屋面积是5060m^2。教育方面我们会保证贫困户的孩子的义务教育。医疗方面的扶贫情况在目前看来 是挺严峻的，因病致贫的问题在我们县较为突出，如今的普遍情况是我县对贫困户的医疗 补贴在每个月200-300元左右。对于低保户，民政局会在节日期间对贫困户发放物资和补 贴金，补贴金每户最高可达600元。 A（问）：好的谢谢您的回答。那么我们知道龙南县同时兼具红色文化和客家文化的， 那么你们对于当地红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有什么看法？ B（答）：我们县的话，其实红色景点是比较少的，比较有名气的还是我们这边的客 家文化。 C（问）：好的谢谢，那么想请问一下现今龙南县的文化产业发展的现状是怎样的？ 特别是客家文化及有关当地土特产的产业？ B：我们龙南县是纯客家县，光是列入文物保护名单上的围屋就有300多座。现在我们 开发的比较完整成熟的主要是关西新围，这个是最有名气的，还有就是燕翼围，已经在规 划建设当中，我们计划拨款2000-3000万来打造燕翼围景区。此外，粟园围、龙关围及沙 坝围等围屋景点也在规划打造中。龙关围靠近铁路，交通优势比较明显。而沙坝围是一种 小型“袖珍”围屋，特点比较鲜明。其中，乌石围是被中央电视台介绍过的围屋，具有一 定的宣传点。在龙南，渔仔潭围屋与其水酒也具有一定的名气。前段时间我们进行了农村 振兴项目调查，客家酒堡也在其中，我们打算对其土地进行流转然后进行招商引资。在自 然风光方面，我们如今有几个着重打造的景点，比如武当山及虔心小镇，这几个景点的旅 游配套设施相对比较齐全。但粗放式的景点还比较多，比如龙头滩瀑布、千年古树群及马 鞭草基地等等，马鞭草基地很特别，它是近几年流行起来的观光基地，由于没有前期的景 区规划，这个基地是免票进入的，近段时间每天的游客流量能达到1500人以上，我们最近 也对其进行了调研，打算将其规划成类似于风情街式的景区。但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就是 土地指标问题，这个基地附近的建设用地很少，不足以用来做景区的规划建设。所以现在 我县的土地指标是产业发展亟须解决的问题。因为土地指标与土地流转涉及项目的招商引 资问题。但总的来说没有进行集中化打造主要还是资金不到位。近些年，为了实现我县的 17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农旅一体化”，龙南有一个“贵澳”景区项目正在建设当中，其产业形式就比较多样化 及特色化。它的景区内有类似于农家乐的项目，但是是里面有龙南土特产的培育点及示范 区，让游客在体验农家乐的乐趣的同时又能了解到龙南土特产和客家文化。 C（答）：现在我们县扶贫的话主要还是靠工业扶贫，土地方面的问题，一个整改行 动是“大棚房违规改造”，改造那些在农业建设土地上打 着发展农业的幌子实际上发展民宿及餐饮其他无关农业的 产业的大棚房。这在对土地流转及产业发展也起来一定的 促进作用。 A（问）：好的，谢谢。那么近来围屋的保护现状是 怎样的？有什么困难与不足？B：从现状来讲，其实我们 的围屋保护工作没做得很很到位。一个主要原因还是资金 不足，一座围屋的保护需要请专业的人员制定维护方案，而且围屋自身的建筑特点及结构 使围屋的修缮成本比重新建造一座的成本更高。再者就是围屋的保护步骤问题，我们国家 出台的《文物保护法》规定了文物不得私人来维护，但有一个很矛盾的状况就是有些被保 护的围屋如今还是住着居民的，如果围屋出现问题的话，一些居民就会自行修缮，这就在 围屋保护的管理方面出现了问题。总体来说就是资金与政策实施问题。 A：2018年4月3日，龙南海关挂牌成立，负责赣州6个县的海关业务。龙南是全国首个 非沿海县级海关，而且在县级设立海关的现象在全国非常罕见。那么请问你们对在龙南设 立海关的看法是？ C：我认为龙南设立海关主要由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首先龙南县是海关总署对口支 援的县，在龙南设立海关便于海关开展相关扶贫工作；其次我县位于江西省的南大门，工 业园区建设起步较早，且相比周边地区发展得较好；再者区位因素，我县靠近广东，工业 主要是以外向型经济为主，早期的发展也抓住了政策的优惠，与台资企业、港澳企业有较 多的业务往来，这就要求进入龙南县的商品需要通过海关监管。以前龙南部分企业报关需 要到南昌或者到广东报关，这显然不利于龙南外向型经济的发展。所以设立了龙南海关方 便了外来企业通关，也促进了招商引资。 （四） 访谈地点：上海海关学院清莲湖畔 访谈时间：2019年5月16日上午 17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访谈时长：约为25分钟采访人：A黄映福 受访人：B龙南县关西镇果茶站站长邓智群 A:邓站长，经过上次的访谈，我们对龙南围屋的基本情况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您职 务是关西镇果茶站站长，相信对关西围屋特别了解。关西新围规模宏大，历史悠久，相信 一定有很多有关关西新围的故事吧？ B:对的，当时能修建如此宏大的围屋，一定是富贵人家才为之。关西新围的开基始祖 徐老四的故事在我们当地广为流传。在这些故事中，最出名的当属与徐老四“智斗赖财主” 了。A:是不是讲述徐老四与当地财主抢占市场的事？ B: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子。话说当年，徐老四在我们龙南县城开个当铺，谁急需钱用， 就可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到徐老四当铺去换钱。因为徐老四待人友好、诚信度高，深得人 心，又得到贵人的帮助，生意可谓如日中天。 A:贵人？ B:这位贵人呢。我们那里传说是徐老四早些年救了一位赣州官员的儿子。后为了报恩， 免去徐老四做生意需要缴纳的赋税 A:原来如此。 B: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冤家路又窄。徐老四火热的生意惹得开当铺的赖财主眼红红 的，而且两人店铺在同一条街。那是龙南县城很小，百姓生活又不好，赖财主呢，坚持 “一山难容二虎”理念，认为小小的龙南只有他一家当铺就可以了，想尽办法把徐老四赶 出龙南。赖财主家财万贯，是为富贵人家。话说有一天，为达到挤走徐老四的目的，取出 家中私藏的一只纯金蛤蟆，价值20万银两，这可是一笔钱，许多百姓辛苦一辈子都无法赚 到这么多钱。他暗地里找了一个远方朋友，此人姓王。他打扮一下，然后拿着金蛤蟆到徐 老四的当铺中典当，一来想探探徐老四的家底，二来更想挤走徐老四。王某拿出纯金蛤蟆， 向店伙计开价要典当20万两银子。那天，正好徐老四外出办事。你猜一下这位伙计有没有 典当为王某呢？ A:应该没有吧？这么大笔钱，老板不在应该不敢典当。 B:对的，这位伙计觉得事有蹊跷，便托辞说徐老板回乡下了，要王某明天再来。待王 某走后，店伙计转身便飞报徐老四，徐老四听后不慌不忙，很冷静，他思考后觉得在小小 的龙南县城拿得出价值20万的金蛤蟆肯定是大户人家中的大户，而这位只能是赖财主，因 为当时龙南富贵人家就那么几户。分析完之后，徐老四开始布置的战略了。徐老四叫伙计 17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速去买50口大缸，乘着夜色悄悄地把缸搬上船。第二天一大早，徐老四叫来七八名伙计， 将大缸一口一口运送到当铺，并大造声势，放出风声说徐老四运了一船的银两，要典当昨 天那只纯金蛤蟆。搞如此大势，就是为了让赖财主知道。赖财主听下人的讲述后将信将疑， 使差人前往打听具体情况。赖财主的差人躲在码头不远处偷偷地观看，只见徐老四亲自押 运、码头上人来人往，家丁严加看守，不让旁人靠近。龙南当时可以用“地贫民穷”来形 容，“地贫民穷”往往会“惯出刁民”。因此，徐老四生怕民众上前抢钱，派家丁严加看 守，演戏要真演，才能骗过赖财主手下那些人。突然，码头上传来“咔”的一声，一口缸 落地破碎，只见白花花的银子散满地都是。赖财主的差人惊得目瞪口呆，赶忙回去向赖地 主汇报。赖财主听差人描述后，再也不敢拿金蛤蟆去典当了。 A:从这个故事中看出徐老四最后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功，与其个人善于谋略、冷静应对 的能力息息相关。徐老四不愧是一位成功的商人。 B:徐老四成功后，好善乐施、勤劳俭朴、诚信经营，不仅是龙南乡绅的模范，还是一 名赣州客家人的杰出代表。 （五） 访谈地点：上海海关学院志远楼 访谈时间：2019年5月17日下午 访谈时长：约为1个小时采访人：A朱旭彤 受访人：B龙南县旅发集团副总经理王伟淦C县教科体局 科员唐建勋 A:您认为龙南的文化产业重要能怎样分类？ B:我觉得可以分为围屋文化产业、客家饮食文化产业、 非物质遗产产业。实际上，我们整个中国的客家文化是一脉 相承的。中国的客家文化主要是集中在三个地方，一个就是在赣南，还有一个是福建永定， 第三个就是广东梅州。而龙南的客家文化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其中最核心的一个是围屋 文化。围屋是集防御功能、风水、地形等于一体的建筑物。围屋是龙南客家文化的标志， 其内部结构可以反映出龙南客家文化。事实上，现在龙南旅游产业发展就是围绕围屋旅游 而展开的。第二个就是龙南客家的饮食文化，这是体现客家人非常与众不同的一种文化， 比如说阳春米酒，这种米酒和其他米酒的酿造工艺是不一样，所以这种米酒比较醇香，比 较浓练，度数能达到20多度，深受游客的喜爱。第三个就是非物质遗产产业，举个例子。 17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历史上心学创始人王阳明与龙南结下深厚的感情。王阳明在龙南的事迹比较多，比如龙南 有个石仙岩，王阳明曾经在上面刻了很多王阳明自己写的诗，大概有十五首，刻在一个洞 里，我们当地称为石仙洞。因为我们开发的不是很到位，没有形成一个品牌，所以外地人 对此不是特别了解。龙南还有一个地方叫小武当山，当年王阳明当时在广东边界剿匪的时 候，路过武当山，写了一副对联“武力不如法力，力修力行作善；当仁何必让仁，仁心仁 德仁为”。武当山名字正是来源于此。 为了区别我们湖北武当山，当然，湖北武当山名气远大于龙南的武当山，所以龙南武 当山又被称为小武当山，这就是我们客家文化的一些特色。现在当地就是开发旅游，开发 旅游就是以我们的围屋文化作基础，然后结合当地的一些特色，比如说龙南山歌、龙南头 饰，比如说龙南头饰就可能是一种非物质文化，，就是妇女生完小孩之后和老了之后，在 头上系一个帕子，在额头上绑着，然后结合着这种文化产品，发展文化产业，然后其他的 就是结合着我们龙南的阳明文化，打造文化特色产业。A：那关于苏区文化呢？ B：干那是原中央苏区的主要根据地，龙南相对来说离中央苏区核心地带还是有些距 离的。但是龙南还是有红色文化资源的，比如说我们原来和广东交界的地方，有个游击队， 叫东坑游击队，留下一些革命遗迹。对于我们龙南来说，我们还是以客家文化为主要旅游 核心区，在打造客家围屋旅游的同时发展红色旅游，打 造红色客家文化中心。 A:那关于旅游开发，有什么看法和未来的发展建议 吗？ B:我们原来的龙南的旅游产业不是很发达的，我们 真正是从2016年开始,那一年龙南县政府换届，新一届政 府对旅游业非常重视。就现在而言，我们主要是打造两 个核心景区：南武当山和关西围景区。第二点我们龙南打造全国旅游示范县，打造一些乡 村旅游项目，包括我们之前民营企业建设的虔心小镇，也是个4A级景区，我们打造了一批 乡村旅游店，比如说石溪山庄，程龙绿天泉和“梦里桃乡”，包括下一步我们还要打造一 些其他景点，要把原来的景点窜起来，然后分部分区的打造旅游经济带。根据我们旅发集 团统计的数据，龙南景区游客的来源，百分之六十以上是来自珠三角。这和龙南的区位优 势是相符合的，因为龙南是江西的“南大门”，是江西和广东交界的地方，还有一个区位 优势：龙南离广东不到三百公里，离深圳也就三百多公里。龙南的交通相对来说较为便利， 17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我们有105 国道、京九铁路、高速公路，我们的高铁将在2020年开通。随着高铁的通车，龙南就 正式进入了珠三角的一小时经济圈。高铁的开通，大大缩短旅途时间：龙南到深圳是55分 钟，到广州是40分钟。 A:龙南除了把游客定位与珠三角地区，那目前有没有吸引全国其他地区的游客呢？ B:有的，龙南下一步工作是吸引长三角地区的游客，比如我们到上海这边来推广一些 我们的旅游资源。要吸引更为广泛的游客，必 须对现在的景点进行升级，这样才更具有竞争力。比如说现在的一些新景区，关西新 围、燕翼围正在打造，包括一个千年古树节的项目、其他的一些乡镇旅游点也在建设。武 当山原来只开发了两座山峰，没有停车场、没有栈道，后来我们全部的栈道以及其他基础 设施进行翻修或者新建。我们始终坚持：景区的建设既要看重经济效益的，同时更看重社 会效益，比如说现在景区的一些摊点，我们免费提供给贫困户，贫困户可以出售旅游产品， 还给他们提供一些就业政策的扶持，如有一个客家文创园，一个提供一些客家文化的产品 和服饰之类的交易市场，雇佣了大量的贫困户。 A：那对于围屋文化有什么发展建议吗？ B：有人说，你要看最初的围屋，就去龙南；看现代的围屋，就去永定。因为现在福 建永定的土楼除了古代修建保留下来的外，大部分是近十几年修建的。而我们龙南的围屋 是从祖宗那里继承下来的。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龙南的围屋有376 座，但我们现存的完整的而且能够利用的大概就100多座，大部分围屋已经破旧了。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古代一般家庭修建的围屋比较小、材料耐用性较差，经过一百多年， 破旧是很正常的现象。关西新围等这些名气大的围屋都是龙南当时富贵人家修建的，关西 新围建了29年，徐老四本来打算请一为名气大的文人 为围屋题字，但是围屋修成后3年后徐老四就去世了。关西新围是后人给它起的名字， 它原来是没有这个名字的，实际上他们以前住是住在老围子，叫西昌围。因为徐老四做生 意的商号就叫“西昌”，所以他们那个老围子叫西昌围。关西新围是原广东省省长叶剑英 的儿子叶显云给它题的字，并采用到现在。 A:那旅发集团关于旅游业进一步发展有什么计划吗？ B:2017年，我们举办了第一届旅游文化节。今年，将举办第三届旅游文化节。以前旅 游文化节都是在12月8日开始的，今年呢，我们可能要提前到11月份，因为我们这个旅游 17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文化节的活动是比较多的，比如说，我们客家围屋的一些高峰论坛、我们客家文化的一些 研讨，包括整个我们的一些晚会呀，我们的一些活动呀，就是整个都穿插在一起的。 A：我们经过查找资料，发现龙南在打造景区的同时，还有建设如旅游风景购物街， 文化旅游廊道，动漫旅游城等这些娱乐性文化建设，毕竟现在儿童、青年属于高消费群体， 并且热衷于这些建设，请您谈谈关于这些项目的想法？ B：应该这样说，我们建了一些青年人比较喜欢的，像那个动漫城。因为现在这个消 费者是分为不同人群的，消费者特别注意个性化消费，你要想把这整个旅游的业态丰富起 来，是不容易的。不同群体需求不同：老人家，可能需要康养和一些宗教性的活动；小孩 子，比较喜欢体验性的活动；年轻人，喜欢体验型的，刺激性的。针对此，我们在南武当 山建了个攀爬项目。 A:我们发现在2019年龙南政府工作报告中，有一句是推动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齐头并 进，你对此怎么看？ B:实际上，从整个赣南角度出发，在全国比较出名非物质文化遗产是采茶戏；而我们 龙南呢，是以客家山歌为主，在龙南有一个专门客家山歌公司——客家风演艺公司。在文 化产业方面，我们可以推广阳明文化，还有一些红色旅游景点，可以作为爱国教育基地的， 我们也要去推广。然后就是我们客家人的文化，比如说我们客家人的农耕文化，包括我们 的一些围屋文化，我们都要去推广，例如龙南诗书连堂，它就是我们原来的一个文化气息 比较浓郁的老祠堂，作为一个文化教育基地来推崇的，来推崇一些文化，然后去宣传，推 广出去。我们龙南在文化产业这方面起步晚了一些，因为以前我们龙南重视打造工业强县， 前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早些年曾经到龙南考察矿业发展情况。打造文化产业强县、旅游强县， 它是一个过程，现在呢我们文化是和旅游齐头并进的，不能说哪个就强，那个就弱，都在 齐头并进。 A:我们之前谈了很多关于对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的建设和对未来的看法，那作为龙南 旅发集团，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了哪些问题或困境呢？ B：第一个就是提高知名度的问题，这个听起来是很简单的，但做起来很难，这个是 宣传方面。第二个就是品牌效应，这个品牌效应呢主要原来我们也是没注意起来，所以呢 这个品牌效应也是非常重要。第三点就是我们的人才资源，我们这边吸引来的人才呢，还 是比较少，我们这边本地人才比较少，而外面吸引过来的呢，我们这边小地方，人才不愿 来这个地方。第四个，这个主要还是涉及我们这边资金方面还是有点欠缺的，虽然国家出 17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台了支持赣南原中央苏区的发展，因为涉及地区很多，最后老实到龙南的资金还是比较有 限的。第五个，就是我们的一些战略规划问题了，我们要系统的考虑，毕竟不管是做文化 也好，做旅游也好，也不是我们旅发集团一个部门能搞定的事情，比如说，我们要基础公 共设施建设，建个紧急公路，说要建几个亿，这个交通部门要不要给你立项呀，发改委要 不要给你立项呀，这是一个很系统的工程。 A：国家不是下发红头文件说要发展赣南中央苏区文化，那有什么具体的优惠政策吗？ B：他是很多方面的政策，税收方面的政策，税收红利，但他毕竟是讲，不可能把所有资 金全部给你，这是一个系统的中央苏区文化。这毕竟整个江西来说不是一个很发达的省份， 那我们发展任何的产业都和当地的经济、GDP水平息息相关的。就拿乡村振兴来说吧，年 轻人都在外面打工，村里都剩下一些老人和儿童，缺乏有效的劳动力，怎么振兴呢？你要 把他们引回来，则需要有产业，有产业才有工作机会，有工作机会才能留住人才。 A:那在人才引入方面，是否做过什么积极措施，或有什么未来规划？ B：政府对人才引入这方面也是很用心的，甚至把指标下放到各级各单位，就我们旅 发集团下面各部门也是有指标的。但是，这不是一个短期的工作，“梧桐树”我们已经在 建了，但“金凤凰”来不来你这里还是不确定的，毕竟龙南不是北上广深。 A：我们之前提到说困难包括宣传和品牌方面存在一定的障碍，那是否有相关的措施 准备呢？ B：宣传这方面，现在新媒体技术，我们都采用了。比如说，中央电视台，曾经到我 们龙南拍摄过很多纪录片；第二个点，我们需要利用新兴技术，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的抖音、 微信、网站，我们都需要推进；还有旅游宣传册，我们每年都有去珠三角等地推荐我们的 旅游资源。 A:我通过网上评论网站，发现龙南的一些景点，存在收费乱、服务不佳的现象，您对 这件事情怎么看？ B：这个应该这样说吧，旅游作为现在的一种新业态，或者说智慧旅游的一些新功能， 我们也是在不断地探索完善。对于旅游的一些新手段，像携程、驴妈妈我们可能做得差一 点，所以说这就是我说的一些专业人才的缺乏。像这些推动新媒体宣传的这些人才我们不 能说是没有，但是我们这方面的人才实力有限。虽然我们旅游资源很丰富也很好，但毕竟 开发的时间短，但像那些配套设施、甚至是服务质量，可能一下子也跟不上来。因此在这 方面我们也在改善，我们也在引进人才，对我们的一些基本的员工也在进行一个系统化的 17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培训。 【广东省惠州市访谈篇】 建国七十周年以来，惠州市经济取得很大的成就，地区生产总值排在广东省第五名， 城镇化速度加快。然而，随着城镇化的加快和外地人的涌入，惠州客家传统民居和客家文 化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因此，为了深入了解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惠州在传承、弘扬客家 文化和传承红色基因方面的举措以及所取得的成果和不足之处，我们对来惠州旅游的外地 游客、在惠州学院就读的学子、惠州本地客家人、惠州本地非客家人进行访谈。 【访谈提纲】 1、您对惠州市旅游景点设施、服务人员服务意识、景点收费等情况感到满意 吗？您觉得这些方面还需咋样改进？惠州之旅给您留下最深的印象是什么呢？您 是 否感受到惠州是一个客家人居多的区域呢？ 2、作为一名惠州学院的学子，惠州博物馆、叶挺将军纪念馆等教育基地与贵校 思修、马原、近代史等通识教学是否有教学实践联系？如果有，请谈您参观惠州 博物馆、叶挺将军纪念馆等爱国主义教育主题基地后的感受，并谈谈您从这些景 点中对惠州客家文化的认识？ 3、您认为惠州应如何协调经济发展和传统文化保护？您是否认为随着惠州经济 不断发展，惠州客家人所占比例下降，惠州客家文化的影响力会逐渐下降？ （一） 访谈地点：惠州市惠阳区黄洞村访谈时间：2019年7月21日 访谈时长：约20分钟访谈人员：黄映福 受访者：两位老人A、B 黄映福：两位伯伯，你们是客家人吗？A：不是。 B：我也不是客家人，但是本地人，我们村不属于客家村，现在随着经济发展，我们 村有很多外地人。 黄映福：我坐公交车看两边没有什么工厂呀？看起来很荒凉的样子。 A：我们村有很多工厂，因为你坐K8公交车是从那个方向来的，那边工厂比较少，我 们村有平行线包装厂、汽车轮胎厂、假牙制造厂等等；而且，在这里打工包吃包住，有一 些工厂还是一个人配一个寝室，很舒服。 B：你看样子是个学生吧？你是哪里人呢？ 18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黄映福：嗯，还在念书，老家是湛江雷州。 A：哦哦，你们老乡在我们村还挺多的，讲雷州话的。 黄映福：伯伯您听得懂雷州话？那您在惠州听得懂客 家话吗？ A：听不懂。来我们村打工的外地人潮汕人居多，不 过我觉得潮汕话是最难听得懂的方言了。 B：我们这边离潮汕地区比较近，工厂又比较多，我 们这边工资虽然低，但几乎都是包吃包住，攒下来的钱也 比较多。像我的儿子在深圳打工，工资虽然高，但是每个 月租房都花掉一千多，攒下的钱就很少，所以我一直叫他 回来打工。 黄映福：深圳那边生活设施完善，机会也很多。你们这边娱乐场所和深圳相比还是差 很大。这边工厂的工人下班后一般去哪休闲呢？ B：这边是没有什么休闲场所，很多人下班回宿舍玩手机，或者去镇上打台球或者打 麻将等等。 黄映福：我发现有两条公交车线经过你们村，而且公交车候车亭修得不错，你们觉得 改革开放以来村庄发生了哪些显著的变化呢 A：变化可多了。以前路都是山路，现在村道都是水泥路。我们村还修建了老人休闲 场所，虽然不大，但是也可以到那儿和同伴下下棋；外地人来我们村打工，我们店铺生意 好了很多，特别是夏天，他们下班后来我们店买饮料的很多，因为这几天一直下雨，买水 的工人相对少了。 黄映福：我坐公交车看到路的两边几乎都是龙眼树，当地是不是盛产龙眼呢？ B：也不是盛产龙眼，只是适合龙眼生长，门前又有空地就种龙眼，有些是自己生长 的。不过我们这边大规模种植的是荔枝而不是龙眼，等会儿你到了镇上就会发现荔枝文化 节的宣传标语。 黄映福：原来是这样，169公交车来了，谢谢两位伯伯。 （二） 访谈地点：惠州市惠阳区叶挺将军纪念园访谈时间：2019年7月21日 访谈时长：约15分钟访谈人员：黄映福 18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受访者：龙眼出售者 黄映福：阿姨，您是不是准备拿这些龙眼到叶挺将军纪念园大门门口卖呢？ 龙眼出售者：嗯嗯。这是刚从树上摘下了的，龙眼又甜又大，稍微修理一下，就可以 拿到叶挺将军纪念园门口卖了。天气热，龙眼解渴，你们要不要要不要来一斤呢？自家种 的龙眼，很甜。 黄映福：这是自家种的龙眼吧？多少钱一斤呢？龙 眼出售者：10块钱一斤，自家种的，你们看就是从门口 这棵树摘下来的，刚摘下来不久。我们没有乱喷农药， 没有污染，果树就是种在自家门口，你们尝试一个。你 们看，除了龙眼树，还有菠萝蜜树。 黄映福：我刚才在叶挺将军纪念园门口看到两位阿姨 在卖龙眼，你们平时销售量咋样？ 龙眼出售者：我们每年是这个时候才卖，自家种的， 子女在外地，一般寒暑假才回家，人少吃不完，所以才会 到大门口卖龙眼。来这里旅游的游客喜欢买我们的龙眼。我们不是专门买水果的，能卖多 少是多少，卖不出去的就留着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今年春节前后雨水多，很多龙眼籽 被雨水冲刷下来，今年收成不是很好。 黄映福：你们这个村庄有很多客家菜馆子和民俗，你们会把这些龙阳拿到客家菜馆子 或者民俗门前卖吗？ 龙眼销售者：不会的。我们一般拿到纪念园门口卖，或者就在自家门口卖，这条路通 往叶挺大道，很多车出去都要经过这里，他们会停车买龙眼的。 黄映福：龙眼树长这么高，是谁帮您把龙眼摘下的呢？ 龙眼销售者：放假了孙子都回家过暑假，叫孙子帮忙摘。我们拿梯子架在树枝上，拿 着竹杠，尾部捆绑着锋利的弯钩，一拉龙眼就掉下来了。 （三） 访谈地点：前往碧滟楼的路上访谈时间：2019年7月21日 访谈时长：约10分钟访谈人员：黄映福 受访者：油画家 黄映福：师傅，您好！您画的是反映革命主题的油画吗？ 18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油画家：有些是，这幅画就不是反映革命主题的了， 是生活在农村的淳朴的农民。黄映福：您是当地人还是被 聘请来画画的呢？ 油画家：我是外地人，已经来这里几天了，除了我， 还有一个队友，我们两个人一起过来。 黄映福：这些油画是和叶挺将军纪念园配套旅游景点 吗？ 油画家：不是的，这个和叶挺将军纪念园没有什么关系。我听村干部讲，这是他们村 文化建设、乡村文明建设的一个工程。 黄映福：哦，前面已经完工的几幅反映的是革命文化、孝道文化、农耕文化、客家崇 文重教文化等等，是起到很好的宣传教育效果。 油画家：除了这些，在这些矮小的旧墙面画上这些油画，也起到美观的效果，这里靠 近叶挺将军纪念园，这个村庄有很多餐馆，游客开车前往餐馆吃饭时看到这些油画也是一 种视觉享受。我们是根据墙面大小来画哪些主题的油画，有些墙面高大，我们就画相对复 杂的油画。 黄映福：一幅这样的油画一般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完成呢？ 油画家：一般需要三四个小时吧，一般上午画一幅，下午画一幅，中午休息一个半小 时。 黄映福：当地是典型的客家区域，师傅有没有到当地客家馆子就餐呢？ 油画家：沿着这条路往前500米就有客家馆子，还有在碧滟楼附近也有几家客家馆子， 里面装修很不错，客家菜味道还可以。 黄映福：那师傅觉得当地客家菜和其他地区菜有哪些不一样吗？ 油画家：这边汤一般都放苦瓜进去里面煮，其他的倒没什么特别，现在社会联系这么 紧密，而且菜的咸辣程度可以自己选择，很难区分特色菜。 （四） 访谈地点：惠州市惠阳区镇隆中学访谈时间：2019年7月21日 访谈时长：约30分钟访谈人员：黄映福A 受访者：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心有灵兮志愿团队副队长周同学BA：你们团队什么时候 来到镇隆中学支教了呢？ 18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B：我们是7月16号来的，一共支教12天。 A：是学校老师带队呢，还是你们自己包车过来的呢？ B：本来是老师带队过来的，后来出了点差错，我们是先行到达这里，与这里的保安 人员先进行沟通，我们老师晚点到这里与镇隆中学校方领导接触。 A：你们团队内有成员是镇隆镇的吗？你们怎么会以镇隆中学为暑假三下乡实践地点， 还是老师推荐给你们的地点呢？ B：我们心有灵兮团队有一个师兄是这个镇的，不过他已经毕业了，他推荐我们来这 里支教，他前期帮我们联系到镇隆中学校领导，做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我们团队申报 的时候以广州增城区一个中学和这所学校为暑假社会实践地点，我们申报增城区那个被学 校否定了，最后通过镇隆中学这个方案。 A：你们主要来教哪些方面的内容吗？教初一、初二还是初三的呢？这些学生是需要 哪些条件才能到这里上课呢？ B：我们支教一个班，一共三十五人，他们九月份就 读九年级了。他们都是自愿报名的，不过我们与镇隆中 学校方有一个约定，家距离学校五公里内的才可以报名 参加，而且超过一公里外的来上课需要家长接送，他们 都是家长送过来。他们家长八点左右的时候把他们送到 学校，他们父母大多都是开工厂的，他们去工厂管理工 厂的时候就顺便把他们送到这里，下午五点多他们父母 就会把他们接回去。 A：你们一天上几节课呢？你们在这里衣食住行咋样 解决呢？ B：我们每天上什么课已经规划好了，我们申报时所提交的申报书就多达两百多页纸， 我们除了上课，还搞了越野活动。我们今天早上进行越野活动，以学校为活动区域，在相 应的地点设立站点，然后他们需要回答相应的问题才能进行下一站的游戏。现在，我们正 在给他们上有关“思维转化”的课程，就是设定新的环境或者条件，然他们讲出自己的想 法或者方案。我们住在学校学生的宿舍，因为放假了，他们宿舍是空的，所以我们暂时居 住进去。不过他们宿舍环境卫生还是有待提高，也许这里经济还是比较落后，一个寝室只 有两个电风扇，一共住12位学生，夏季的话睡在这里很难入睡。还有一点就是镇隆中学体 18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育设施不完善，没有足球场，篮球也只有两个，跑到没有四百米跑到，只有两百米的，学 校只有一个公共厕所供同学们使用，而且离上课区比较远；这里的垃圾处理方式也是很传 统的，他们把垃圾仍在学校垃圾堆放处，然后学校的保安就会直接点火燃烧这些垃圾，而 不是把垃圾运到垃圾集中处进行统一处理，更别说像上海那样进行那么细致的垃圾分类了。 总的来说，他们在这些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加大资金支持改善学生居住和卫生环境改善工作。 A：镇隆中学前面有一座围屋，而且保存着一栋碉堡，是一座典型的客家居民建筑， 这附近应该住的都是客家人吧，你们对附近的村民有深入的了解吗？ B：我们有过一次到村庄进行调研，并与村民交谈，但是我们也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客 家气氛。可能是我们都说普通话，他们也只好说普通话，而是他们以前的客家民居现代不 大被村民接受，现在村民的房屋大都是骑楼，而不是建成以前客家围屋了；现在有围屋也 是以前保存下来的，也无人在里面居住了；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在村民家吃饭，因为体 现当地一个特殊可以从当地方言、饮食和建筑，但是现在我国南北方建筑外面都趋于统一， 除了蒙古包有特殊外；我们在调研过程中一无接触方言，二无接触饮食，所以对客家文化 不是特别深入的了解。不过我们调研还是有很大的收获的。我们调研团队于7月18日前往 长龙村了解荔园相关的承包情况后，随后前往该村党群服务中心，与该村党群服务中心工 作人员进行了较为深入的访谈。例如，我们在长龙村了解到：长龙村荔枝种植面积共为 5000亩，在镇隆镇各村中属于中上水平。且长龙村沿国道两侧分布，呈狭长型，其两侧多 为山坡，这也让地形成为了长龙村荔枝产业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除此之外，工作人员指 出荔枝产业的收入是整个长龙村主要的收入来源。此外，种植户的年龄断层现象较为严重， 缺少年轻活力的注入。目前荔园管理层虽然经验丰富，但若是该现象长期无法得到解决， 那长龙村荔枝产业的发展便后继无力。这是现长龙村荔园被外商承包的重要原因之一。他 们也对调研组的成员表明，除种植户的年龄断层问题外，受天气影响而导致农户的收入不 确定性也是荔园对外承包的主要原因。 A：镇隆镇水果种植是以龙眼为主还是以荔枝为主呢？我刚才坐车来镇隆镇中学医院 公交站时，看到路边大量种植龙眼树，但是进入镇隆镇中心时，又看到在宣传镇隆镇 2019年第十届荔枝嘉年华节，你了解这些吗？ B：镇隆镇是以荔枝闻名的，他们种植荔枝的面积远大于龙眼，龙眼只不过是村民在 自家门前种植的一种水果，一来可以遮阳，二来可以挂东西，三来可以食用，但是荔枝才 是他们主要的经济种植物，受到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每年都会举办荔枝嘉年华节，邀请 18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记者前来拍摄，以加大镇隆荔枝的知名度，促进当地荔枝种植业发展。不过，根据我们18 日实地调研了解到，今年是镇隆荔枝收成很差的一年，因为春节前后寒潮的影响，又加上 雨天较多，很多荔枝籽被雨水冲刷下来，今年镇隆荔枝供应不足，荔枝市场收购价格比往 年都高。 A：看来你们对镇隆镇有较为深入的了解，谢谢你精彩的讲述。 （五） 访谈方式：线上访谈 访谈时间：2019年8月6日 访谈时长：约30分钟访谈人员：黄映福A 受访者：惠州钱大妈集团的工人B A：最近看到你发朋友圈，位置显示你在惠州，你是去旅游还是打工呢？B：不是旅游， 是在惠州打工，已经来这里打工七个月了。 A：是在市中心还是在惠阳区等区呢？ B：我是在惠城区，离惠州市中心也比较近，平时也可以去逛逛惠州西湖，有一次还 去了惠州学院逛逛。 A：听说惠州市有很多电子工厂，你是在电子工厂里工作吗？B:不是，我在钱大妈集 团打工。 A:钱大妈集团是一个实力很雄厚的集团，公司管理应该很完善，各自分工应该很明确， 你在工厂主要是负责什么的呢？ B:我刚来的时候是在伙食车间，就是专门宰猪的。 我们公司供应对象是整个惠州市的钱大妈餐厅，每天需 要宰杀二百多头。 A:哦哦，上次我练习科目三的时候，正好是凌晨四 点，就在我们小区门口看到钱大妈的配送车把猪肉、蔬 菜等食物送到小区大门的一家钱大妈店，那你几点上班 呢？B:我那时候上班时间还是挺早的。我们车间专门有 人负责把猪宰杀后，然后我们这些就去拔猪毛、清理杂 物，然后把整头猪切成公司要求的那样。我刚开始时特 别不适应这种生活。因为我刚来钱大妈工作时，已经是 18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11月份了。我们凌晨1点钟就要去上班了。虽然上班地点离寝室特别近，但是凌晨上班还 是比较困，而且水特别冷，那时候手都被冻伤了。 A:你们住宿是公司安排，还是自己到外面租房住呢？ B:我们是包吃包住的，房子是公司租的，住的环境很不错，住在公寓里面，很清静， 里面卫生条件也特别好。我们住一整套房子，三间一厅，每两个人住一个房间，里面还有 一个独立的卫生间。房间内还有公司配有的台式电脑，不过公司的电脑比较老旧了，而且 我文化水平又不高，不会再电脑键盘上打字，所以平时不怎么用电脑，我现在都把公司配 的电脑放在床下了。 A:那房间有没有空调呢？大厅是你们六个人共用的吗？ B:房间有空调，也有热水器。现在惠州、东莞、中山那边的工厂几乎都是包吃包住， 宿舍有空调。我们大厅里安装两台洗衣机，我们平时的衣服都是洗衣机洗，我们都是上夜 班，回来的时候就很困了，没有洗衣机那就更辛苦了。大厅不是特别大，我觉得最不好的 一点就是大厅没有安装沙发，有时候想回来躺在沙发上和家人、朋友、同学开视频聊天或 者打游戏，我们也和领导反映看看能不能安装沙发在大厅内。 A:你在惠州呆了几个月，你对惠州有没有较为深入地了解吗？有没有去一些客家菜馆 子吃饭或者到惠州一些景点游玩呢？ B:现在工厂的老板对员工的待遇越来越好了。如果不好的话，我们也可以跳槽啊。像 我这份工作，凌晨一点上班，这么辛苦，老板的待遇如果不好的话，谁想待这么久。总体 来说，我们与国家公务员的休假制度相比肯定是差的，毕竟我们干的是粗活，公务员有周 末可以休息，我们每个月稍微差一点，休息四天。钱大妈集团很大，公司也每年盈利也特 别大，我们公司有组织团建之类的。 上次我们车间的和分管我们的领导一起去清远漂流，玩得挺好的。我来惠州七个月了， 只是去了廖仲恺纪念公园那边逛逛，其他的地方还不去。因为我一有空，就跑到东莞、广 州、珠海、深圳那边玩，我以前的伙伴大多在那边，在惠州工作的比较少。我知道惠州有 一个惠州西湖，听说景色特别美，下次月休的时候我和我同事可能去那边逛逛。 A:那你在惠州工作，对惠州是客家乡了解吗？ B:这个嘛，我是知道惠州有大量客家人的。我没来之前，我只知道梅州、河源那边有 客家人，那边有大量的客家乡。因为惠州市它的工厂很多，经济也还可以，刚开始以为它 和广州那样，本地人很少了，大多数外地人地迁入。来到惠州后，看到很多饭店或者一些 18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商铺的名字都带有“客家”两次，我问了我的同事，才知道惠州也有大量的客家人，但是 我平时没怎么接触到客家人。因为我们工厂在惠城区，离区中心也很近了。一些传统的客 家村落应该在乡下，生活在这里的客家人平时也不怎么讲客家话，因为惠州有很多外地人 在这边上班或者开店铺，平时大家都将普通话，就像我们如果将雷州话，他们当地人听不 懂。我觉得大家形成一个共识了，就是讲普通话，而且惠州市经济又没有广州、香港那边 经济那么好，外地人不知道惠州本地的讲客家话，他们本地的自己都知道讲客家话人家听 不懂。 A:那你所在的工厂有没有我们老家那边的呢？ B:我们雷州那边的，有很多在这边。我们松竹（雷州所辖的一个镇）的比较少，南兴 （雷州所辖的一个镇）那边的在惠州钱大妈打工的很多，还有潮汕那边也有很多人在这边 打工，平时他们讲潮汕话我们还听懂一些。我刚来的时候也是我去年在东莞的打工的时候 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我来这里两个月后，也叫我们老乡一些过来这里打工，也有七八个 来这里，和我一样，都是清理猪肉、斩排骨、切五花肉等等一些粗活。他们干了不到一个 月就嫌累了，就回去了。我比他们更能吃苦，现在我干到组长的职务了，不要和刚来的时 候那边辛苦了，工作也轻松了很多，工资也提高了。 A:那你现在主要是负责那一块呢？ B:我现在主要到各个钱大妈实体店和一些餐厅询查，到他们店跟老板交流，他们对猪 肉有什么意见可以和我提，我就像上级领导反馈，尽量满足顾客的需求。A:你们工厂附近 生活服务咋样？你们平时空闲时候去哪些娱乐呢？ B:我们工厂位置还算不错，附近的商店也比较多，卖水果的、卖蔬菜的、牛肉的啥都 有。不过我们在惠州市包吃包住，平时除了卖水果和买怡宝矿泉水、烟酒以外，也很少去 菜市场买菜的，我们男生一般不会在宿舍里买菜回来煮着吃。总体来说，我们这边环境很 不错，像我一个认识的伙伴在惠州一个村庄里面上班，从事加工稻米的。他们工厂就很偏 僻了，他们下班后一般都是宿舍里打游戏，或者到镇上打麻将或者打台球，没有我们这边 爽，还可以去唱KTV。我们这里夜宵店铺也有很多；离我们住处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就有很 多潮汕烧烤店，有时候我们几个会到下面喝点小酒，聊聊天，特别是刚发工资那天肯定是 出去外面逛逛，放松一下。因为我们公司有车，我们可以开出去，我们在惠州市内逛逛景 点还是可以的。 A:嗯嗯，非常感谢你。 18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六） 访谈方式：线上访谈 访谈时间：2019年8月7日 访谈时长：约30分钟访谈人员：黄映福A 受访者：惠州学院化学与材料工程学院学生B A：你现在是惠州学院大二的学生，即将就读大三了，你来惠州这两年的时间里，有 没有利用周末或者节假日的时间去惠州一些著名的景点逛逛呢？ B：平时我不太喜欢出去外面逛，周末我一般兼职，节假日的话我一般去深圳，因为 我姐在深圳工作，我爸妈也在那边；节假日除了去深圳外，我还去广州找我初中同学玩， 在惠州两年了，我都没有在节假日去惠州的景点玩，人比较多，比较拥挤。我大一刚来学 校不久，就利用周末时间和我寝室宿友去西湖游玩。惠州西湖的名气也比较大，那时候周 末也没有找到兼职，大家出去逛逛，熟悉一下惠州这座城市。 A：我们都知道，全国各个有很多地方都有西湖，其中最著名的西湖有三处：杭州西 湖、惠州西湖、颖州西湖，不知道你到目前到过哪些城市的西湖？ B：杭州西湖、颖州西湖我都没去过，目前为止，我去过雷州西湖、惠州西湖。 A：那你认为这两处西湖有什么共同点和不同点呢？ B：共同点就是都是当年苏东坡被贬到当地并在此 游玩才形成西湖的，西湖内都有苏东坡的纪念馆，介绍 苏东坡什么时候来到此地、在此地做了哪些事情、留下 哪些诗词、对当地的影响等等。我觉得不同点就是惠州 西湖很大，而雷州西湖太小了。A：嗯，我去过杭州西 湖，发现我们雷州西湖确实太小了，跟杭州西湖都不是 一个档次上的。除了占地面积外，我发现杭州西湖的文 化底蕴远远超于我们雷州西湖所具有的文化底蕴，杭州 西湖留下了很多苏东坡等名人的字迹和一些著名的建筑 物，如杭州西湖的雷峰塔，虽然为现代人所仿建，但是 其所具有的文化内涵和底蕴依旧存在。你认为惠州西湖 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吗？ B：我个人认为惠州西湖是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的。 18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惠州市是岭南名郡，位于东江，古代还是我们广东南蛮之地的一颗“明珠”了。惠州西湖 风景很美，到现在里面都有很多国家保护鸟类，生态系统比较好。历史上除了苏东坡来过 西湖外，还有四百多位名人来过西湖，我参观西湖的时候和听说孙中山先生和周恩来总理 都曾经来过西湖，当时上百度上查询确认真有此事。杭州西湖有两处著名的景点：苏堤和 白堤。在惠州西湖也有一个苏堤。不过相对于杭州西湖，惠州西湖的苏堤名气更小，不为 世人得知。不过当时苏东坡修建杭州西湖的苏堤和惠州西湖的苏堤时的初衷或者说目的是 一样的，都是为了防洪和灌溉，毕竟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水利工程很重要。除了苏堤 外，还有玉塔、孤山、朝云墓等其他景点，都是和古代名人有关的，都体现了惠州作为岭 南名郡所具有的文化底蕴。 A：除了西湖是惠州作为岭南名郡一个重要的见证外，你认为惠州还有哪些景点可以 成为惠州作为岭南名郡的一个历史见证呢，你们大学老师有没有和你们讲过类似的内容呢？ B：这个老师有讲过，我们马原老师曾经给我们讲过。除了惠州西湖承载着惠州深厚 的文化底蕴，另一个就是我们学院的前身了，我们学院的前身是丰湖书院，听说创建于宋 朝，曾经是广东四大书院之一。当时我们广东省远离中原地区，文化水平落后，惠州又是 一个客家人居多的地方，我们都知道客家人经常和本土居民产生矛盾，矛盾激化了，又会 产生械斗现象。我觉得在古代惠州能有丰湖书院这样的书院已经很不容易了，像我们老家 雷州那边，在当时还是蛮荒之地，民风特别剽悍。 A：你们思修、马原、近代史这些课程有没有实践课呢？惠州市廖仲恺、叶挺将军、 邓演达等名人的故乡，你们学校有没有组织去这些地点参观学习吗？ B：马原、思修、近代史这些课程有两周的实践课，因为我们学校人数比较多，学校 的经费有限，并不是每个学院都有机会去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参观学习。我所在的学院是化 学与材料学院，偏向理工科的学院，我们院没有去实地参观学习，是每个人自由安排自己 的时间去一些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学习，回来写参观学习报告，相当于观后感。我们学校一 些文科院的同学就可以去实地参观学习。 A：你在来惠州学院之前知道惠州原是一个客家人居多的地级市吗？ B：在没来惠州学院上学之前，我没有来过惠州。之前上地理课的时候记得老师讲过 河源、梅州那边客家人居多，是客家乡，我最记得就是福建永定是客家乡，因为永定土楼 不就是客家人的民居建筑吗？惠州经济发展得很不错，我之前个人觉得不是惠州文化不属 于客家文化，而是属于广府文化。因为一个地区的经济越发达，其传统文化消失往往会很 19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快，就像深圳其也有围屋，但是如果不是在深圳坐公交车看过围屋我也不会相信深圳在古 代属于客家文化。 A：你的宿友或者同班的同学有客家人吗？ B：这个有的，我一个宿友就是客家人，梅州的。不过，他不是从小就在梅州长大的， 而是在深圳长大的，对梅州客家文化也不是特别了解，平时也没带一些具有客家特色的特 产或者水果等东西来寝室。 A：他春节期间也没有回家吗？ B：说起春节，我想起了一个梅州客家人的习俗。他每年春节都要回梅州过年的。不 过，梅州客家人的春节不像我们湛江那样，我们是清明节去扫墓，他们则是春节去扫墓或 者是初二去扫墓，这个和我们的习俗差别很大。 （七） 访谈方式：线上访谈 访谈时间：2019年8月7日 访谈时长：约15分钟访谈人员：庞颖怡 受访者：两名到惠州旅游的同学A B 庞：听说你去惠州玩了，感觉惠州怎样？还行吧？ 同学A：不错，海滩的项目挺好玩的，双月湾就很好玩，当地 特色小吃挺多的。 庞：可以，你去那吃了啥特色小吃？ 同学A：海鲜烧烤啊什么都有的，这里的海鲜既便宜又好吃。。 庞：有没有觉得双月湾与福建厦门鼓浪屿这个景点相似呢？ 同学A：我觉得双月湾比厦门鼓浪屿更漂亮，性价比更高。我觉得鼓浪屿宣传工作做 得比较好，大家可能听说过厦门的鼓浪屿，但是未必听说过惠州的双月湾。其实，双月湾 不论是风景，还是物价方面，都比鼓浪屿好得多。 庞：好的好的，看来惠州的旅游业发展得不错。那你在惠州的时候有没有听过当地的 语言？ 同学A：有的有的，听说是客家话？ 庞：对的对的，惠州也是客家人的聚集地之一。 同学A：这样，我还以为他们说普通话呢 19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庞：哈哈哈哈但现在普通话普及后，大部分人就都讲普通话了 同学A：是的，我去那边也挺少听到除普通话以外的语言，粤语都挺少。 庞：那边景点收费情况如何呢？双月湾那边有没有出现宰客的现象或者是乱收费呢？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惠州市一些景点出现宰客现象，你遇到这种现象吗？ 同学A：我没有遇到过，这边的海鲜价格我觉得便宜了。双月湾毕竟是全国知名景点， 又逢夏季暑假，游客很多，一些商人、企业家适时提高价格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庞：哈哈 对的，那就这样吧，谢谢你的配合哦。 同学A：不客气。 庞：你也去惠州了呀，看来惠州挺好的。 学生B：真的好玩。 庞：那你去了几天？学生B：一天。 庞：去玩了什么地方？ 学生B：双月湾、西班牙小镇。庞：双月湾好玩嘛？人 多不多？ 学生B：去的时候是周末，人挺多的，冲浪、游艇、游 泳都挺多人的。 庞：挺多项目的啊，看样子比湛江的金沙湾好玩？ 学生B：是的，我们湛江金沙湾太小了，环境卫搞的不 好好，时有垃圾被浪推到岸边来，双月湾这边的环境保护 工作做得还是可以的。 庞：那你去玩了啥项目？ 学生B：游艇，特别刺激，不过也很舒服。暑假广东高温，玩游艇的项目感觉特别轻 松自在。 庞：可以可以。那西班牙小镇也是在双月湾附近吗？学生B：是的，在万科附近。 庞：可以，那在惠州有吃了啥特色小吃嘛？ 学生B：我只去了一天，行程安排的比较赶。鉴于之前到其他城市旅游吃当地的特色 小吃后，自己消化不良的现象，这次我并没有吃惠州的特殊美食，没有吃到什么好吃的， 但据说他们的墨鱼仔特别好吃。 庞：好的，那你有注意过当地人讲的话嘛？ 19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学生B：倒是没有，因为他们跟我们讲的时候都是用的普通话。庞：好的，其实当地 人的本土话是客家话。 学生B：噢噢，这倒是真的没注意过，来的时间也比较短。 庞：没事没事，那里除了海鲜饭店比较多之外，有见到客家菜的饭馆？ 学生B：没有注意到哎，但海鲜是真的多，又便宜有好吃，货真价实，下次你也可以 来惠州双月湾尝尝。 庞：好的好的，谢谢配合。学生B：不客气。 【广东省梅州市访谈篇】 建国七十周年以来，梅州市经济社会文化都取得很大的成就。虽然梅州市地区生产总 值落后于广东大部分地级市的生产总值，但在客家文化传承、传统文化保护、红色教育基 地打造等方面还是取得很大的成就。项目团队以梅州客家文化为研究主题，深入挖掘梅州 客家文化特点、作用等方面，系统梳理清末至今梅州客家文化发展规律。为了深入了解在 经济发展的同时梅州在传承、弘扬客家文化和传承红色基因方面的举措以及所取得的成果 和不足之处，我们对来梅州旅游的外地游客、在嘉应学院就读的学子、梅州本地客家人等 群体进行访谈。 【访谈提纲】 1、梅州市叶剑英元帅故乡、世界客都，您觉得梅州应如何利用自己所具有的 丰富的客家文化资源，打造类似客天下等景点吸引游客前来参观，并发挥客家人 的传统美德来建设梅州？ 2、作为一名嘉应学院的学子，中国客家博物馆、叶剑英元帅纪念馆等教育基地 与贵校思修、马原、近代史等通识教学是否有教学实践联系？如果有，请谈您参 观中国客家博物馆、叶剑英元帅纪念馆等爱国主义教育主题基地后的感受，并谈 谈您从这些景点中对梅州客家文化的认识？ 3、梅州相对广东其他地级市来说属于经济落后地区，您认为梅州应如何协调经 济发展和传统文化保护？ （一） 访谈地点：嘉应学院（江北校区）客家研究所访谈时间：2019年7月27日 访谈时长：约40分钟 访谈人员：庞颖怡黄映福古亮锋受访者：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肖教授 19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庞颖怡：肖教授，刚才我们在一楼文物室参观贵所所收藏的客家文物和嘉应学院客家 研究院简介以及科研成果，我们发现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早在1989年就已经挂牌成立了并 在学术研究方面取得重大成果。相比赣南师范学院客家研究所，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成立 时间更早。肖教授，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从事客家文化研究的呢？ 肖教授：我是1994年开始从事客家文化研究，研究客家文化已经有25年了。我们学院 坐落在世界客都梅州，客家文化气氛浓厚，我们学院客家文化研究院成立时间相对其他高 校较早，也取得很多成就。不过，我们学院相对赣南师范学院有一个劣势，就是我们申请 硕士点授权比较困难，广东省名校很多，中大、暨南大学、华师等等高校在文化研究方向 也很突出，相比之下我们嘉应学院就有很多劣势；但是江西省名校数量相对广东来说较少， 排名在赣南师范学院的大学就那么几所大学，因此赣南师范学院申请客家文化研究硕士点 授予还是比较早的。 庞颖怡：贵院每年大概有多少位研究客家文化的毕业生呢？ 肖教授：目前我们学校研究客家文化的学生不多，每年就毕业三到五个吧，数量还是 比较少的，我们研究院也是积极宣传，希望有兴趣的学生加入我们的团队。毕竟，我们学 校在梅州，梅州位置又比较偏僻，珠三角或者其他地区的学生不大愿意来嘉应学院上学。 在广东，和嘉应学院水平相当的二本院校还有广二师、岭南师范学院等等高校，它们的地 理位置相对来说比我们学校的好，更容易招到优秀的学生来从事文化方面的研究。 黄映福：那贵院有没有专门的客家文化方面的成果报刊或者杂志呢？ 肖教授：这个有的，我们有《客家研究辑刊》杂志，定期发表我们研究院所研究的成 果，我们嘉应学院的学报也有专门报刊我们研究院研究成果的专栏。除了这些，我们还与 暨南大学出版社合作，我们研究院的老师研究客家文化的成果可以由暨南大学出版社出书， 在市场上销售。 黄映福：我们从惠州坐火车前往梅州时，在火车上看到铁轨两旁村庄尚有很多围龙屋 保存至今，到达梅州后，我们也感受到梅州客家文化氛围很浓厚，您认为这是什么原因造 成的呢？ 肖教授：我觉得主要是经济原因吧，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梅州经济在广东属于 不发达地区，远落后于惠州。深圳、东莞这些城市。其实，深圳、东莞也有客家乡的，现 在深圳不是还保存着围龙屋吗？每年都有很多游客去参观。不过深圳的围龙屋的数量是很 19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少的，如果从数量上比较的话深圳的围龙屋远少于梅州的。为什么呢？因为深圳经济发展 迅速，很多传统建筑由于经济发展而被迫拆除，而且现代人又不会建筑围龙屋用于居住了。 梅州工厂很少，经济发展缓慢，人们生活习惯受经济冲击不大，所以很多围龙屋才能保存 到现在。黄映福：那您认为梅州客家人出于什么考虑而建造围龙屋呢？ 肖教授：主要是处于安全因素考虑。围龙屋前面是个半月形的池塘，后面是类似龙行 的房舍建筑，而且整体呈现东西对称，有一条中轴线穿过围龙屋的正中间。其中，这条中 轴线是很有学问在里面，体现了梅州客家人的建筑理念。中轴线上为上、中、下三堂，正 对中轴大。上堂主要为祭祀场所，因为客家人主要是由河南等中原地区迁徙而来，他们迁 徙到梅州后依然秉承尊祖的理念；中堂为议事、宴会场所；下堂为婚丧礼仪时乐坛和轿夫 席位。上堂与中堂、中堂与下堂之间左右两厅，为南北厅。亦称"十字厅"，是公共会客厅。 其实，建造围龙屋之前需要请占卜师前来占卜，选好“龙穴”这个位置。古人相信风水学 说，所以客家人围龙屋前后一个半月形的池塘，后面的依靠山体的围墙，符合“依山傍水” 的建筑理念。“水”具有聚财的作用，而依靠山体则给人一种安全感，特别是对客家这种 迁徙族群，安全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而把围龙屋建在 山体前面，围龙屋后面建筑依靠山体，这样的设计有利于 防范当地人的骚扰，因为后面有山体作为依靠，当地人只 能从正面骚扰客家人。除了整体设计方面凸显风水学方面 的理念外，围龙屋里面安排也是特别讲究等级的，辈分高 的和晚辈所居住的房子的位置是不同，距离“龙穴”的距 离也是不同的，在采光、房间空间大小方面也是有差别的。古亮锋：肖教授，您认为梅州 客家文化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呢？ 肖教授：我个人认为是梅州客家话。其实，现在很多地区还保留着客家话，像江西赣 州、福建永定、惠州、东莞等地依然有人会说客家话，不过惠州和东莞目前会讲客家话的 人相对较少了为什么说梅州客家话是梅州客家文化最大的特点呢？一种语言本身 就是文化的体现，而且梅州客家话是目前我们国家认为最标准的客家话，就像我们普 通话以北京人讲的话为准。我们国家中央电视台有一个国家频道，需要录制客家话，其中 这个客家话就是以梅州五华县的客家话为标准的。到今天，我们去五华县调研，我们在五 华县县城内还是听到很多人讲客家话的，而不是普通话。当然了，梅州客家话也受到潮汕 话、闽南话的影响。其实，纯粹的客家文化是不存在的，客家文化也是和当地土著文化交 19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融而形成的，完全没有借鉴、吸收当地土著文化的客家文化 是不存在的，江西赣州、福建永定等地区的客家话和客家文 化都受到当地土著文化的影响。在梅州，客家人有个习俗— —二次葬。其实，二次葬就是吸收当地畲族文化、百越文化 而形成的。我们中原文化丧葬文化不是讲究风水吗？如果下 葬地方的风水好，那对子孙后代是有着很大帮助的，二次葬 就是综合畲族文化、百越文化和客家人从中原地区带来的文 化而形成的一种丧葬形式，也是一种文化。 黄映福：那贵院有没有举行一些学术论坛？这些论坛取 得哪些成果呢？ 肖教授：这个每年都会有的。我们学院每年都会举办有 关客家文化或者民族文化的论坛，邀请中山大学、厦门大学 等高校的教授前来参加，共同探讨、研究客家文化、分享研究成果，商讨如何更好地为经 济建设、传统文化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做贡献。 （二） 访谈方式：线上访谈 访谈时间：2019年7月14日 访谈时长：约30分钟访谈人员：黄映福A 受访者：嘉应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B A：有人说：“专业比学校更重要，城市比学校更重要。”你当时报志愿时了解梅州 这座城市吗？ B:因为想读汉语言文学专业，分数线不是特别的高，只能报岭南师范学院、肇庆学院、 惠州学院等学校，惠州学院还不一定能上得了这个专业，岭南师范学院在湛江，我们高中 就在湛江读书，大学想适应新的城市环境，当时确实查了一些关于梅州这座城市相关信息， 梅州经济不如湛江，但是我当时觉得大学四年很快就过去了，也不是想毕业后留在梅州工 作，所以觉得报梅州嘉应学院还是可以接受的。A：哦哦，那你来梅州已经有两年的时间 了，你对梅州客家文化接触多吗？B:不怎么了解，我平时跟客家人接触不多，出去逛的话 也就吃饭、买东西的时候才接触得到，但那时也不是很留意，因为客家和我们一样，都是 汉族，皮肤、头发都是一样，一开始虽然讲着客家话，但是看到我们听不懂客家话后，都 19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讲着普通话，没什么区别的。 A：嘉应学院湛江同乡会的人数多吗？B:我们这里没有分湛江同乡会，只有雷州同乡 会。还行吧，不是特别少，但相比广州那些大学来说就少了，他们一般有四百多个人，我 们这边没有这么多。我只是大一的时候参加同乡会聚餐，大一下学期送师兄师姐的毕业聚 餐也没去。不过，我们 雷州同乡会在嘉应学院还是比较团结的，大家彼此相互帮忙，有什么不懂的东西可以 在同乡群里问，大家一般也乐意解答。 A：那嘉应大学雷州同乡会有没有举行同乡会校外活动呢？ B:这个应该有的，他们男生组织过去叶剑英元 帅纪念园参观，还去过雁南飞茶田度假村玩。不过，考虑到安全。时间的协调、资金 问题，举行校外活动的次数和参加人数应该不多。 A：那你觉得梅州盐焗鸡咋样？ B:还行吧，我比较喜欢手撕鸡。如果你们去梅州的话，可以尝试一下梅州的掩面。A： 梅州有一家中国客家博物馆，你去过吗？ B:去过一次，当时是学校组织去参观学习的。 A：那你觉得中国客家博物馆咋样？ B:各个地方的博物馆我都觉得差不多，中国客家博物馆就是多了一点客家建筑文化什 么的。 A：你们是马原课的实践课去的呢，还是其他毛概课的实践？ B:思修课，我们毛概课的实践教学地点是三河坝战役纪念馆。每个班去的地点是不一 样的，不过三河坝战役纪念馆去了还是了解到很多东西的。 A：为什么这样说呢？去中国客家博物馆没有了解到想要学习的知识吗？ B:中国客家博物馆是关于客家文化的，我们去没有专门的讲解员，我们都是自由参观， 就是简单看看一些图片、文物之类的，就回到二楼休息室休息了。我觉得文化类的博物馆 比较平淡，没有太多的突出亮点，可能也是由于我不太感兴趣吧。A：那你觉得你们学校 客家气氛浓厚吗？ B:这个嘛，还是比较浓厚的，因为嘉应学院就在梅州，梅州本地学生较多，而且校外 的商铺大多以客家美食为主，还是能感受得到客家文化的气氛的。A：我在网上曾看到这 样的评论：香港的客家侨胞建了嘉应学院，你们学校是不是得到香港侨胞的资助呢？ 19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B:这个是有的，毕竟梅州市世界客都，很多大富豪原来都是梅州人，他们功成名就后， 也给我们学校捐了很多钱。例如，我们学校有一大批教学楼、文艺宫、体育馆、图书馆等 等建筑都是香港、澳门客家人或者海外侨胞捐赠的，我们学校图书馆的名字就叫“田家炳 图书馆”。 A：我听说五邑大学也是得到很多侨胞的捐赠，有一人名命名的奖学金、助学金，你 们学校有吗？ B:这个还是比较多的，只不过我绩点不高没怎么关注奖学金的事，我看到通知还是有 个人资助的奖学金和助学金，我们2018年的招生宣传推送上就宣传过我们学校奖助学金多 这一优势。 （三） 访谈地点：梅州五华县县城奶茶店访谈时间：2019年7月27日 访谈时长：约30分钟访谈人员：庞颖怡A 受访者：佛山石门实验中学高一学生B （受访者不愿意拍照，为我们提供了五华农村照片）A：你好，请问你是本地人吗？ B：是的。 A：现在在梅州上学吗？ B：没有，我在佛山上学，就读于佛山石门实验中学，九月份就上高二了。 A：佛山石门实验中学是一所很厉害的中学，那你的成绩应该是相当不错了，你是暑 假回梅州老家吗？ B：对的，回来几天就离开了。我从小就在佛山生活，一般只有春节、暑假才回梅州 五华县。梅州地区山很多，地势崎岖，路由比较小，我回家一般都是 和我家人一起回来，坐他们的小汽车回家。你们可能也感受到了，五华县的交通是不 便的，你们从梅州市中心来到五华本来就花很多时间了，所以交通不便是我很少回家的一 个重要原因。 A：是的，目前梅州还没高铁站，从广州到梅州需要六七个小时，在龙川站还需要换 列车头，消耗半个小时。我们团队来五华县想深入了解梅 州客家文化，你愿意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吗？ B：可以的，只要不拍照就可以的。 A：你虽然从小在佛山生活，但是你家人都是梅州五华 19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客家人，你应该对梅州客家文化还是比较了解的吧？ B：这个嘛，平时肯定接触到，多多少少还是 了解的，毕竟耳熟目染嘛，受到我父母、奶奶的影响，对自己的家乡文化多少有点了 解。我和你们说我所了解的吧。 A：好的。 B：我觉得梅州是我国的客家人聚居地之一，也是我国最大的客家聚居地。在我的印 象里，梅州不仅仅是代表客家人的聚居地，更代表和展示着客家的文化和习俗。首先，在 客家人看来重视传统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在这一方面，更有甚者，会达到恪守传统的地 步。在梅州附近的乡镇中，每逢过年或者其他节日，走在路上，总会看到许多人在用自己 家的牲畜和在集市上买到的丰厚食物来献祭天神，身子不断鞠躬跪拜，嘴中念念有词，希 望日后可以风调雨顺，有一个不错的收成。这种传统在我小的时候已经是很常见的了，如 今再回到乡下，依旧见到这个场面，只不过如今却是新一代的人来进行这个仪式.但在这 之中，由于当地的经济状况落后再加上当地的思想状况在总体程度上来说还不够开明，就 在当地出现了一些比较匪夷所思的状况——依赖于外部的帮助而非依靠自力更生来维系生 计。在当地依然有些人还像封建时期的人一样信奉并依赖于神，封建迷信的现象在当地依 旧较为严重。在当地，重视传统也体现在其他方面。过年的团聚，必须是全员到齐，无论 在多远的地方，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是过年，必须要做的就是回到自己家和家人团 聚。在这种，也产生了一些问题。譬如说，过年时期，是要求结婚后的女方要跟随男方回 到南方的家庭过年的，这会导致在部分客家人来到城市工作并与其他地方的人结婚时会些 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在客家人的传统里，他们是重男轻女的，由于大部分客家地方都是处 于相对偏僻的位置，交通是不顺畅的，在有些地方的运输货物是需要人力的，在一代更是 如此，这也加剧了客家人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是由于当地家庭没有足够的财富来支持孩子 完成学业并且当地的整体思想环境也并不开明，使得当地的孩童所拥有的教育程度并不是 很高，长大以后也只能从事一些相对偏向于体力活的劳动，使得当地的贫困程度未得到改 善，相反由于重男轻女以及多多子多福的思想，使得下一代的贫困程度会更加严重，不断 地恶性循环。其次，客家人是一个群居的群体。虽然说在现在许多的客家人外出打工，群 居的生活方式并不多见了，但是这里面，群居所留下来的影响依旧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客 家人。在过去，客家人是居住在围龙屋里，而且是一种相对较大的群居生活。正是因为以 群居的方式生活，也对客家人的思想观念起来一定的塑造作用。在群居的模式下，他们由 19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于个人空间相对较小，个人隐私的空间也相应缩小了，使得在长期的生活中，他们会对个 人隐私的权利被忽视，但对于整个家庭来说，群居生活让他们能够更好的联结，家庭更为 的团结和稳定。在另外一个方面，也正是因为群居的生活方式，使得客家人的观念可以在 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并且相对来说保留的更为完整，这也是为什么客家人的观念相对 落后的一个原因之一，但这也使得客家人的良好传统美德也能够在下一代得到体现和发扬。 但在当今时代，许多客家人都是外出务工，并没有再次过上这种庞大的群居生活，这种群 居的影响也逐渐弱化了。最后，在我看来，梅州所代表的客家文化，又优点，也有缺点， 我们应该在批判中继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只有这样，客家文化才能在当今时代适应 下去，才能够在时代的变迁中，绽放自己的光彩。 A：好的，非常感谢你！ 附录 3 关于层次分析法的详细计算过程 （一）层次分析法简介 在多目标决策中,会遇到一些变量繁多、结构复杂和不确定因素作用显著等特点的复 杂系统,这些复杂系统中的决策问题都有必要对描述目标相对重要度做出正确的估价。而 各因素的重要程度是不一样的,为了反映因素的重要程度,需要对各因素相对重要性进行估 测(即权数),由各因素权数组成的集合就是权重集。权重是指标本身的物理属性的客观反 映,是主客观综合量度的结果。 系统工程理论中的层次分析法(AnalyticHierarchyProcess,AHP)是一种较好的权重确 定方法。它是把复杂问题中的各因素划分成相关联的有序层次,使之条理化的多目标、多 准则的决策方法,是一种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有效方法。 （二）层次分析法分析步骤 层次分析法首先将所要进行的决策问题置于一个大系统中,这个系统中存在互相影响 的多种因素,要将这些问题层次化,形成了一个多层的分析结构模型。之后运用数学方法与 定性分析相结合,通过层层排序,最终根据各方案计算出的所占的权重,来辅助决策。 层次分析法(AHP)确定权重的步骤如下： (1)构造判断矩阵。以A表示目标,ui、uj(i,j=1,2,⋯,n)表示因素。uij表示ui对uj的相对 重要性数值。并由uij组成A-U判断矩阵P。 20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2)计算重要性排序。根据判断矩阵,求出其最大特征根λ max所对应的特征向量w。方程 如下: 所求特征向量w经归一化,即为各评价因素的重要性排序,也就是权重分配。 (3)一致性检验。以上得到的权重分配是否合理,还需要对判断矩阵进行一致性检验。 检验使用公式: 式中,CR为判断矩阵的随机一致性比率;CI为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指标。它由下式给出: RI为判断矩阵的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1～9阶的判断矩阵的RI值参见下表。 n 1 2 3 4 5 6 7 8 9 RI 0 0 0.52 0.89 1.12 1.26 1.36 1.41 1.46 当判断矩阵P的CR<0.1时或λ max=n,CI=0时,认为P具有满意的一致性,否则需调整P中的 元素以使其具有满意的一致性。 （三）粒子群优化算法（PSO） 由于层次分析法的专家打分主观性很强，打分矩阵经常出现不一致或漏填情况，这时 我们可以采用粒子群优化算法对专家打分矩阵的进行修正。 粒子群优化算法（ParticleSwarmOptimization，简称PSO）,是在1995年由Eberhart 博士和Kennedy博士一起提出的，它源于对鸟群捕食行为的研究。它的基本核心是利用群 体中的个体对信息的共享从而使得整个群体的运动在问题求解空间中产生从无序到有序的 演化过程，从而获得问题的最优解。我们可以利用一个有关PSO的经典描述来对PSO算法进 行一个直观的描述。设想这么一个场景：一群鸟进行觅食，而远处有一片玉米地，所有的 鸟都不知道玉米地到底在哪里，但是它们知道自己当前的位置距离玉米地有多远。那么找 到玉米地的最佳策略，也是最简单有效的策略就是是搜寻目前距离玉米地最近的鸟群的周 20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围区域。PSO就是从这种群体觅食的行为中得到了启示，从而构建的一种优化模型。 在PSO中，每个优化问题的解都是搜索空间中的一只鸟，称之为“粒子”，而问题的 最优解就对应为鸟群要寻找的“玉米地”。所有的粒子都具有一个位置向量（粒子在解空 间的位置）和速度向量（决定下次飞行的方向和速度），并可以根据目标函数来计算当前 的所在位置的适应值（fitnessvalue），可以将其理解为距离“玉米地”的距离。在每次 的迭代中，种群中的粒子除了根据自身的“经验”（历史位置）进行学习以外，还可以根 据种群中最优粒子的“经验”来学习，从而确定下一次迭代时需要如何调整和改变飞行的 方向和速度。就这样逐步迭代，最终整个种群的粒子就会逐步趋于最优解。 3.1问题抽象 将小鸟被抽象为没有质量和体积的微粒(点)，并延伸到N维空间，粒子I在N维空间的 位置表示为矢量Xi＝(x1，x2，…，xN)，飞行速度表示为矢量Vi＝(v1，v2，…，vN)．每个粒 子都有一个由目标函数决定的适应值(fitnessvalue)，并且知道自己到目前为止发现的最 好位置(pbest)和现在的位置Xi。这个可以看作是粒子自己的飞行经验。除此之外，每个粒 子还知道到目前为止整个群体中所有粒子发现的最好位置(gbest)(gbest是pbest中的最好 值)。这个可以看作是粒子同伴的经验,粒子就是通过自己的经验和同伴中最好的经验来决 定下一步的运动。 3.2算法描述 PSO初始化为一群随机粒子(随机解)。然后通过迭代找到最优解。在每一次的迭代中， 粒子通过跟踪两个“极值”(pbest,gbest)来更新自己。在找到这两个最优值后，粒子通 过下面的公式来更新自己的速度和位置。 i＝1，2，…，M，M是该群体中粒子的总数；Vi是粒子的速度；pbest为个体最优值； gbest为全局最优值；rand(0~1)为介于（0、1）之间的随机数；Xi是粒子的当前位置。c1 和c2是学习因子，通常取c1＝c2＝2在每一维，粒子都有一个最大限制速度Vmax，如果某一维 的速度超过设定的Vmax，那么这一维的速度就被限定为Vmax。 （四）层次总排序检验 层次分析法总排序是为了获得层次结构中某一层元素对于总体目标组合权重和它们与 上层元素的相互影响，需要利用该层所有层次单排序的结果，然后计算出该层元素的组合 20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权重，此过程即被称为层次总排序。 层次总排序这一步，需要从上到下逐层排序进行，最终计算得到最底层元素，即要决 策方案优先次序的相对权重。 层次总排序是基于层次分析法中层次单排序的基础上给出的。层次总排序的过程与层 次单排序的过程大致相同。 若总排序一致性CR<0.1，则表示通过总排序一致性检验，否则需要重新考虑模型或重 新构造那些一致性比率CR较大的判断矩阵。 （五）群决策结论 5.1直接均值法 此方法中，专家群决策的各权重结论值，直接等于所有专家的各相应权重值的平均值。 如果各专家的影响因子不同，则上述平均值为各专家的加权平均值。一般推荐使用此法进 行群决策的求解。 5.2群决策矩阵法 此方法中，通过对各专家修正后的矩阵对应位置求几何平均，获得群决策矩阵，然后 在此群矩阵的基础上计算出最终的群结论。 （六）ahp层次分析法软件简介 ahp软件层次分析法软件数据准确，操作方便，功能全面，包含层次分析法快速建模 和排版，专家打分数据的excel导出和导入，专家矩阵一致性检验，专家矩阵一致性修正 和补全，敏感度分析，详细过程数据等ahp各种所需功能和数据，已广泛应用于各类的科 研和学术研究。 （七）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迈实层次分析模型 20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八）专家数据 8.1专家O 结论表 底层元素 外部环境 内部环境 经济状况 发展潜力 结论值（权重） 0.1985 0.6782 0.0532 0.0701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λ max=27.1765;CR=0.7573;CI=1.1814 地 知 高 基 文 景 政 交 文 可 产 实 可 理 名 级 础 化 区 策 通 化 为 业 际 带 位 度 管 设 资 开 完 条 产 当 链 利 来 置 理 施 源 发 备 件 业 地 可 用 的 开 管 性 形 带 延 资 经 发 理 式 来 展 金 济 人 能 的 度 增 增 才 力 各 长 长 项 率 率 经 济 收 入 地 1 3 2 1/4 4 1/5 1/2 1/3 7 8 5 8 3 理 位 置 知 1/3 1 1/5 1/8 1/3 1/8 1/7 1/8 2 3 1/3 5 1/4 名 度 高 1/2 5 1 1/5 3 1/6 1/3 1/4 5 7 4 8 2 级 管 理 开 发 人 才 基 4 8 5 1 7 1/2 3 2 1/8 8 8 8 6 础 设 施 20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文 化 资 源 景 区 开 发 管 理 能 力 政 策 完 备 性 交 通 条 件 文 化 产 业 形 式 可 为 当 地 带 来 的 各 项 经 济 收 入 产 业 链 可 延 1/4 3 1/3 1/7 1 1/8 1/5 1/6 4 5 2 1/7 1/2 5 8 6 2 8 1 4 3 8 1/8 8 8 7 2 7 3 1/3 5 1/4 1 1/2 8 1/8 6 8 4 3 8 4 1/2 6 1/3 2 1 8 8 7 8 5 1/7 1/2 1/5 8 1/4 1/8 1/8 1/8 1 2 1/3 4 1/5 1/8 1/3 1/7 1/8 1/5 8 8 1/8 1/2 1 1/4 3 1/6 1/5 3 1/4 1/8 1/2 1/8 1/6 1/7 3 4 1 6 1/3 20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展 度 实 际 利 用 资 金 增 长 率 可 带 来 的 经 济 增 长 率 1/8 1/5 1/8 1/8 7 1/8 1/8 1/8 1/4 1/3 1/6 1 1/8 1/3 4 1/2 1/6 2 1/7 1/4 1/5 5 6 3 8 1 修 正 后 计 算 用 权 重 矩 阵 ： 梅 州 客 家 旅 游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 λ max=14.8674;CR=0.0998;CI=0.1556 地 知 高 基 文 理 名 级 础 化 位 度 管 设 资 置 理 施 源 开 发 人 才 地 理 位 置 知 名 度 高 级 1 2. 99 02 1. 29 22 1. 53 38 3. 80 49 0. 79 93 1. 05 8 2. 05 56 6. 49 43 可 为 当 地 带 来 的 各 项 经 济 收 入 7. 64 91 0. 33 44 0. 77 1 1. 11 69 1 0. 76 09 0. 22 0. 84 35 2. 06 0. 30 77 1. 35 0. 41 92 0. 61 0. 35 62 0. 82 1. 71 97 5. 00 2. 41 82 6. 59 0. 89 景 区 开 发 管 理 能 力 政 策 完 备 性 交 通 条 件 文 化 产 业 形 式 206 产 业 链 可 延 展 度 实 际 利 用 资 金 增 长 率 可 带 来 的 经 济 增 长 率 权 重 (w i) 2. 79 27 8. 44 94 3. 06 52 0. 14 29 1. 70 86 4. 31 5. 23 1. 62 68 2. 04 0. 05 56 0. 09 8. 7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管 理 开 发 人 才 基 础 设 施 文 化 资 源 景 区 开 发 管 理 能 力 政 策 完 备 性 交 通 条 件 文 化 产 业 形 式 可 为 当 地 带 来 的 各 38 53 83 76 91 2 41 49 43 76 22 38 35 0. 65 2 1. 31 43 4. 38 1 7. 03 75 0. 73 32 2. 82 36 2. 64 61 1. 44 62 8. 05 19 8. 17 51 8. 55 66 7. 71 34 0. 16 49 0. 26 28 1. 18 56 0. 48 36 0. 14 21 1 0. 25 31 1. 03 15 1. 24 04 3. 18 81 3. 31 8 1. 33 75 0. 97 33 0. 99 34 0. 04 79 1. 25 11 3. 24 96 0. 73 58 1. 36 38 3. 95 05 1 4. 76 75 2. 06 56 7. 44 28 2. 49 69 8. 80 85 8. 94 08 6. 35 9 0. 17 12 0. 94 51 2. 38 55 1. 63 39 0. 35 42 0. 96 94 0. 20 98 1 2. 22 5 7. 22 07 1. 44 44 6. 22 77 7. 59 57 4. 30 92 0. 09 94 0. 48 65 2. 80 75 1. 21 34 0. 37 79 0. 80 62 0. 48 41 0. 44 94 1 8. 23 3 7. 74 66 7. 55 27 7. 45 55 4. 15 07 0. 10 14 0. 15 4 0. 58 15 0. 19 98 0. 69 15 0. 31 37 0. 13 44 0. 13 85 0. 12 15 1 1. 04 02 0. 74 93 2. 86 1 1. 04 55 0. 02 5 0. 13 07 0. 41 35 0. 15 16 0. 12 42 0. 30 14 0. 40 05 0. 69 24 0. 12 91 0. 96 14 1 1. 45 85 5. 04 13 1. 27 2 0. 02 82 20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项 经 济 收 入 产 业 链 可 延 展 度 实 际 利 用 资 金 增 长 率 可 带 来 的 经 济 增 长 率 0. 35 81 0. 58 53 0. 23 16 0. 12 23 0. 74 77 0. 11 35 0. 16 06 0. 13 24 1. 33 45 0. 68 56 1 5. 80 99 0. 44 61 0. 02 54 0. 11 84 0. 19 12 0. 11 45 0. 11 69 1. 02 75 0. 11 18 0. 13 17 0. 13 41 0. 34 95 0. 19 84 0. 17 21 1 0. 36 84 0. 01 26 0. 32 62 0. 61 47 0. 48 93 0. 12 96 1. 00 67 0. 15 73 0. 23 21 0. 24 09 0. 95 65 0. 78 62 2. 24 15 2. 71 47 1 0. 03 21 0.79 93 0.30 77 1.35 91 0.73 32 0.25 31 1 1.05 8 0.41 92 0.61 2 2.82 36 1.03 15 4.76 2.05 56 0.35 62 0.82 41 2.64 61 1.24 04 2.06 6.49 43 1.71 97 5.00 49 1.44 62 3.18 81 7.44 7.64 91 2.41 82 6.59 43 8.05 19 3.31 8 2.49 2.79 27 1.70 86 4.31 76 8.17 51 1.33 75 8.80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2.99 1.29 02 22 0.33 1 1.11 44 69 0.77 0.89 1 38 53 0.65 1.31 4.38 2 43 0.26 1.18 0.48 28 56 36 1.25 3.24 0.73 1.53 38 0.76 09 0.22 83 1 0.14 21 1.36 3.80 49 0.84 35 2.06 76 7.03 75 1 3.95 208 8.44 94 5.23 8.73 22 8.55 66 0.97 33 8.94 3.06 52 1.62 68 2.04 38 7.71 34 0.99 34 6.3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11 0.94 51 0.48 65 0.15 4 0.13 07 0.35 81 0.11 84 0.32 62 96 2.38 55 2.80 75 0.58 15 0.41 35 0.58 53 0.19 12 0.61 47 58 1.63 39 1.21 34 0.19 98 0.15 16 0.23 16 0.11 45 0.48 93 38 0.35 42 0.37 79 0.69 15 0.12 42 0.12 23 0.11 69 0.12 96 05 0.96 94 0.80 62 0.31 37 0.30 14 0.74 77 1.02 75 1.00 67 0.20 98 0.48 41 0.13 44 0.40 05 0.11 35 0.11 18 0.15 73 75 1 0.44 94 0.13 85 0.69 24 0.16 06 0.13 17 0.23 21 56 2.22 5 1 0.12 15 0.12 91 0.13 24 0.13 41 0.24 09 28 7.22 07 8.23 3 1 0.96 14 1.33 45 0.34 95 0.95 65 69 1.44 44 7.74 66 1.04 02 1 0.68 56 0.19 84 0.78 62 85 6.22 77 7.55 27 0.74 93 1.45 85 1 0.17 21 2.24 15 08 7.59 57 7.45 55 2.86 1 5.04 13 5.80 99 1 2.71 47 9 4.30 92 4.15 07 1.04 55 1.27 2 0.44 61 0.36 84 1 矩阵维度n： n=13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0.14 0.16 0.09 0.22 0.15 0.13 0.07 0.15 72 42 91 08 94 18 83 61 0.04 0.05 0.08 0.10 0.03 0.05 0.03 0.02 92 49 56 96 53 07 1 7 0.11 0.04 0.07 0.03 0.08 0.22 0.04 0.06 39 92 67 29 66 41 53 26 0.09 0.07 0.33 0.14 0.29 0.12 0.20 0.20 6 22 58 4 47 09 89 09 0.03 0.06 0.03 0.02 0.04 0.04 0.07 0.09 87 51 71 05 19 17 63 42 0.18 0.17 0.05 0.19 0.16 0.16 0.35 0.15 42 84 64 64 55 49 27 68 0.13 0.13 0.12 0.05 0.04 0.03 0.07 0.16 91 1 53 1 06 46 4 89 0.07 0.15 0.09 0.05 0.03 0.07 0.03 0.07 16 41 3 44 38 98 33 59 0.02 0.03 0.01 0.09 0.01 0.02 0.01 0.00 27 19 53 96 31 22 02 92 0.01 0.02 0.01 0.01 0.01 0.06 0.05 0.00 92 27 16 79 26 6 12 98 0.05 0.03 0.01 0.01 0.03 0.01 0.01 0.01 27 21 78 76 13 87 19 01 0.01 0.01 0.00 0.01 0.04 0.01 0.00 0.01 74 05 88 68 3 84 97 02 0.04 0.03 0.03 0.01 0.04 0.02 0.01 0.01 209 0.14 32 0.03 79 0.11 04 0.03 19 0.07 03 0.16 41 0.15 92 0.18 15 0.02 2 0.02 12 0.02 94 0.00 77 0.02 0.17 61 0.05 57 0.15 18 0.18 54 0.07 64 0.05 75 0.03 33 0.17 84 0.02 4 0.02 3 0.01 58 0.00 46 0.01 0.06 0.03 67 0.09 28 0.17 57 0.02 87 0.18 93 0.13 38 0.16 23 0.01 61 0.03 13 0.02 15 0.00 37 0.04 0.11 52 0.07 13 0.11 9 0.11 66 0.01 33 0.12 19 0.10 35 0.10 16 0.03 9 0.06 87 0.07 92 0.01 36 0.03 0.08 91 0.04 73 0.05 94 0.22 43 0.02 89 0.18 49 0.12 53 0.12 07 0.03 04 0.03 7 0.01 3 0.01 07 0.0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8 37 75 87 22 59 72 83 11 81 82 7 9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0.14290.05560.09350.16490.04790.17120.09940.10140.0250.02820.02540.01260.0 321 T 过程行列式Aw【(A*w) 】: 1.96950.77681.3642.57840.74312.49361.49971.51250.39410.43480.37570.19570.4 399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4.8674 RI=1.56 n=13 CI=(λ max-n)/(n-1)=（14.8674-13)/(13-1)=0.1556 CR=CI/RI=0.1556/1.56=0.0998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地理位置λ max=1;CR=0;CI=0 外部环境 外部环境 1 修 正 后 计 算 用 权 重 矩 阵 ： 梅 州 客 家 旅 游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 地 理 位 置 ： λ max=1;CR=0;CI=0 外部环境 外部环境 权重(wi)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T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 【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T 过程行列式Aw【(A*w) 】: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21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知名度λ max=1;CR=0;CI=0 外部环境 外部环境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知名度：λ max=1;CR=0;CI=0 外部环境 外部环境 权重(wi)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过程行列式Aw【(A*w)T】: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高级管理开发人才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高级管理开发人才：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权重(wi) 1 1 21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过程行列式Aw【(A*w)T】: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基础设施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修 正 后 计 算 用 权 重 矩 阵 ： 梅 州 客 家 旅 游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 基 础 设 施 ： 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权重(wi)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过程行列式Aw【(A*w)T】: 1 21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文化资源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修 正 后 计 算 用 权 重 矩 阵 ： 梅 州 客 家 旅 游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 文 化 资 源 ： 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权重(wi)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T 过程行列式Aw【(A*w) 】: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景区开发管理能力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景区开发管理能力：λ max=1;CR=0;CI=0 21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权重(wi)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T 过程行列式Aw【(A*w) 】: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政策完备性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修 正 后 计 算 用 权 重 矩 阵 ： 梅 州 客 家 旅 游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 政 策 完 备 性 ： 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权重(wi)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21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1 过程行列式Aw【(A*w)T】: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交通条件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1 修 正 后 计 算 用 权 重 矩 阵 ： 梅 州 客 家 旅 游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 交 通 条 件 ： λ max=1;CR=0;CI=0 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 权重(wi)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过程行列式Aw【(A*w)T】: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文化产业形式λ max=1;CR=0;CI=0 经济状况 21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经济状况 1 修 正 后 计 算 用 权 重 矩 阵 ： 梅 州 客 家 旅 游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 文 化 产 业 形 式 ： λ max=1;CR=0;CI=0 经济状况 经济状况 权重(wi)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过程行列式Aw【(A*w)T】: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可为当地带来的各项经济收入λ max=1;CR=0;CI=0 经济状况 经济状况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可为当地带来的各项经济收 入：λ max=1;CR=0;CI=0 经济状况 经济状况 权重(wi)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21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T 过程行列式Aw【(A*w) 】: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始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产业链可延展度λ max=1;CR=0;CI=0 发展潜力 发展潜力 1 修 正 后 计 算 用 权 重 矩 阵 ： 梅 州 客 家 旅 游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 产 业 链 可 延 展 度 ： λ max=1;CR=0;CI=0 发展潜力 发展潜力 权重(wi)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过程行列式Aw【(A*w)T】: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21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 始 权 重 矩 阵 ： 梅 州 客 家 旅 游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 实 际 利 用 资 金 增 长 率 λ max=1;CR=0;CI=0 发展潜力 发展潜力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实际利用资金增长率：λ max=1;CR=0;CI=0 发展潜力 发展潜力 权重(wi)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过程行列式Aw【(A*w)T】: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原 始 权 重 矩 阵 ： 梅 州 客 家 旅 游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 可 带 来 的 经 济 增 长 率 λ max=1;CR=0;CI=0 发展潜力 发展潜力 1 修正后计算用权重矩阵：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可带来的经济增长率：λ max=1;CR=0;CI=0 发展潜力 218 权重(wi)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发展潜力 1 1 推导步骤（根法矩阵求解）： 计算用矩阵A： 1 矩阵维度n： n=1 列归1化矩阵A1【对矩阵A以列进行归1化】： 1 归1化最大特征向量(权重)wT【矩阵A1各行求几何平均数，然后归1化】： 1 T 过程行列式Aw【(A*w) 】: 1 一致性CR求解： λ max=(∑(Aw/w))/n=1 RI=0 n=1 CR=0.0。(矩阵维度n<=2时,CR=0.0) 中间层权重表 节点 全局权重 同级权重 地理位置 0.1429 0.1429 知名度 0.0556 0.0556 高级管理开发人才 0.0935 0.0935 基础设施 0.1649 0.1649 文化资源 0.0479 0.0479 景区开发管理能力 0.1712 0.1712 政策完备性 0.0994 0.0994 交通条件 0.1014 0.1014 文化产业形式 0.025 0.025 可 为 当 地带 来 的 各项 经 0.0282 0.0282 济收入 产业链可延展度 0.0254 0.0254 实际利用资金增长率 0.0126 0.0126 可带来的经济增长率 0.0321 0.0321 21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总排序的一致性 父级 一致性 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 0 总排序一致性推导步骤 ●梅州客家旅游评价指标体系CR=0.0 （九）群决策数据 9.1群决策底层结论（权重）表 底层元素 外部环境 内部环境 经济状况 发展潜力 9.2群决策中间层权重表 节点 地理位置 知名度 高级管理开发人才 基础设施 文化资源 景区开发管理能力 政策完备性 交通条件 文化产业形式 可 为 当 地带 来 的 各项 经 济收入 产业链可延展度 实际利用资金增长率 可带来的经济增长率 结论值（权重） 0.1985 0.6782 0.0532 0.0701 全局权重 0.1429 0.0556 0.0935 0.1649 0.0479 0.1712 0.0994 0.1014 0.025 0.0282 同级权重 0.1429 0.0556 0.0935 0.1649 0.0479 0.1712 0.0994 0.1014 0.025 0.0282 0.0254 0.0126 0.0321 0.0254 0.0126 0.0321 22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作者：孙婧 娄佳莹 朱名辉 指导老师：姚海华 [摘 要]半导体产业作为推动国民经济和社会信息化的关键产业，关系到国 家产业竞争力和国家信息安全。半导体产业集国家利益、民族智慧和科技于一体， 成为战略性兼基础性产业，发展半导体产业具有重要的政治和经济意义。虽然目 前我国是半导体的主要市场之一，但是半导体中间品、设备和技术长期依赖进口， 自身研发能力严重不足，亟待提高我国半导体行业的自主创新能力。 本文第一部分由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半导体行业创新的现有研究入手，分析 评价了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情况。第二部分对半导体行业进行了基本概述，界定了 本文半导体行业的范围并对当前我国半导体发展现状进行阐述。第三部分介绍了 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对半导体行业影响的机制。第四部分以半导体行业上市公司 2010-2016 年数据为基础，通过实证分析研究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对半导体行业的 影响。 通过研究发现： （1）进口关税抑制了企业创新投入的增加企业和创新绩效的 提升。 （2）对于国有企业，进口关税更倾向于抑制非国有企业创新投入的增加和 创新绩效的提升。 （3）对进口关税对于非制造类企业的创新能力的影响有正效应， 而对于制造类企业为负效应。此外，根据分析结果，本文提出政策的制定可以倾 向于非进口税收政策来促使我国半导体行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发展，其次政策制定 应关注民营企业和非制造类企业，此外应该积极推动国内半导体行业的发展，扩 大半导体企业规模。 [关键词]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半导体行业；创新能力 Abstract：The semiconductor industry as a key industry that promotes the national economy and social informationization is related to national industrial competitiveness and national information security. The semiconductor industry integrates national interests, national wisdom and technology into a strategic and basic 22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industry, and developing the semiconductor industry has important political and economic significance. Although China is currently one of the major semiconductor markets, semiconductor intermediate products, equipment and technology have long relied on imports, and their own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capabilities are seriously inadequate. It is urgent to improve the independent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of China's semiconductor industry. The first part of this article starts with the existing research on import tariff and tax preference and semiconductor industry innovation, and analyzes and evaluates the research situation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scholars. The second part gives a basic overview of the semiconductor industry, defines the scope of the semiconductor industry in this article and explains the current status of China's semiconductor development. The third part introduces the mechanism of the impact of the import tariff tax preference on the semiconductor industry. The fourth part is based on the data of listed companies in the semiconductor industry from 2010 to 2016, and through empirical analysis to study the impact of import tariff tax preferences on the semiconductor industry. Through research, it is found that: (1) Import tariffs have inhibited the increase of enterprise innovation input and the improvement of enterpris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2) For state-owned enterprises, import tariffs are more likely to inhibit the increase in innovation input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f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3) The impact of import tariffs on the innovation capacity of non-manufacturing companies has a positive effect, while it has a negative effect on manufacturing companies. In addition, according to the analysis results, this article proposes that policy formulation can be inclined to non-import tax policies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semiconductor industry's independent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Secondly, policy formulation should focus on private enterprises and non-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In addition, it should actively promote Development, expand the scale of semiconductor companies. Key words: Import tariff and tax preference; semiconductor industry; innovation capability 22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第 1 章 绪论 1.1 引言 2014 年 6 月，工信部发布《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发展推进纲要》提出移动智 能终端、网络通信等部分重点领域集成电路设计技术接近国际一流水平，并设立 “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基于国际竞争和国家安全的双重需要，半导体 行业的发展日益迫切。然而行业的创新存在一些问题，不仅在研发环节需投入大 量资金，科技成果产出的风险性和不确定性也会对研发投入产生消极影响，这就 需要一定的税收政策扶持来降低其投入成本。 进口关税政策对企业创新有一定的影响。一方面，能使得企业以更低的成本 进口原材料、中间品，从而改变企业研发投入水平。另一方面，进口更多高质量、 多种类的产品，使企业直接接触到先进技术，增加技术交流，从而直接促进企业 形成创新优势。近些年，中国虽然在这一领域取得了许多重大突破，但我国半导 体行业还远未满足国内对其的需求，国内半导体产业只能满足国内需求的 14%， 核心技术和核心产品严重依赖进口，贸易逆差规模逐年扩大，自主可控的产业链 尚未形成。为了更好地发挥进口环节税收优惠对半导体行业创新能力的作用，有 必要分析清楚进口关税税收优惠政策对半导体行业技术创新的影响作用，对政策 扶持进行量化评估。因此，本文将对进口关税税收优惠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从 而帮助政府制定合理的进口关税优惠政策来促进半导体行业的发展。 1.2 文献综述 创新是一国经济可持续增长的重要源泉，也是企业产品获得市场竞争力的重 要保障。在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我国关税的税率大幅下降，除此之外为了 促进半导体行业快速发展，国家对此落实特定的进口税收优惠政策，但近期国际 上有一些逆全球化的苗头出现，那么进口关税对我国企业创新或是对我国半导体 行业的创新产生怎样的影响，目前还没有统一的结论。 一部分学者认为进口关税税收优惠会促进企业创新能力的提高。孙烽（2000） 通过比较利益框架，从一般均衡的视角研究关税政策变化引致技术创新的内生机 制,发现从动态看，关税下降的竞争效应有利于减少制度扭曲，从而促进技术创 22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新、推动经济增长，同时放松国际间和国内要素流动将会带来技术的外溢，产生 “学习效应”。随后韩先锋等（2015）通过实证检验了进口关税减让对研发创新 效率的影响，发现进口关税的降低有助于研发创新效率的提升，同时他们还发现 只有进口关税减让水平小于一定程度时才能提升工业行业的创新效率。与上述研 究着眼于最终品进口税收不同，耿晔强和郑超群（2018）通过理论分析和实证检 验研究了中间品贸易自由化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发现中间品进口关税减让所带来 的中间品贸易自由化有助于企业创新的实施。 同时，另外有部分学者研究发现进口关税税收优惠也可能会抑制企业的创新 能力提升。Liu，Qiu（2016）从替代效应的角度指出中间品关税的降低使制造业 企业能够购买数量更多、品种更丰富、质量更高的中间品，从而企业通过更低的 成本进口中间品，导致创新的动力降低。徐保昌（2018）利用中国加入 WTO 的准 自然实验，采用倍差法进行实证分析，发现进口关税显著抑制了企业创新投入的 增加和创新绩效的提升。张杰和郑文平（2017）通过研究也发现，企业进口中间 品依赖于全球价值链的分工，一旦试图发展自身的创新研发能力，进口国会利用 自身优势进行阻碍，迫使企业被“锁定”于全球价值链中创新能力较低环节。 由此发现，虽然目前很多学者对进口环节关税的减让会如何影响企业的创新 能力这个重要问题进行了大量讨论，然而并没有得到统一的结论。并且近年来关 税减免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主要集中于分析对全行业的创新影响，但单独针对半导 体行业的研究尚少。而半导体行业前期投入和后期收益均较大，但是发展过程具 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虽然目前这类企业在国际上的竞争能力不足，但如果能有效 激发企业的创新能力，后期将会有巨大的收益。本文就进口关税减免对半导体行 业创新的影响进行分析，并研究不同类型企业之间的差异，以求能够全面了解其 中的联系。 第 2 章 半导体行业基本概述 2.1 半导体行业概念区分及产业概述 2.1.1 集成电路、芯片和半导体 22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集成电路是采用特定的制造工艺，将品体管、电容、电阻和电感等元件以及 布线互连，制作在若干块半导体品片或者介质基片上，进而封装在一个管壳内， 变成具有某种电路功能的微型电子器件。芯片是指内含集成电路的半导体基片， 是集成电路的介质，芯片是由不同种类型的集成电路或者单一类型集成电路形成 的产品。半导体是指在正常温度下导电性能介于绝缘体与导体之间的材料。常用 半导体有硅、锗、砷化嫁等。半导体主要在集成电路、消费电子、通信系统、光 伏发电、照明应用、大功率电源转换等领域应用。半导体的材料范围最广，其产 品可以分为四类:集成电路；分立器件；光电子器件和传感器。 半导体行业隶属电子信息产业，属于硬件产业，以半导体为基础而发展起来 的一个产业。一般而言，集成电路市场占整个半导体市场的 85%左右。所以，本 文以半导体行业统称集成电路产业和芯片产业。 2.1.2 半导体产业概述 半导体实际应用于计算机、手机、家电等产业中。在半导体未来的发展中， 人工智能、物联网、大数据、无人机等也是半导体行业发展的新动能。 目前全球人工智能正在经历一波新的发展浪潮，人工智能已经成为一种竞争 优势，人工智能将扮演全球半导体产业的主要增长动力。基于云计算和大数据的 人工智能采用深度学习算法，能拥有更强的计算能力进行数据分析。不论从人工 智能导入智能手机、工业 4.0 和先进驾驶辅助系统等角度来看，还是从对数据运 算、存储和传输的需求越来越高的观点来看，这都将对推动芯片设计和制造提出 进一步升级的需求，对半导体产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同时，对 5G 的普及为 新型芯片的应用带来更多的机遇；并且机器人和无人机、智能手机的持续进化、 自动驾驶对车用芯片需求，包括智能交通系统、高质量检测、医疗和汽车等方面 应用，更是对半导体产业的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半导体产业的发展对国 民经济、国防安全、国际竞争、社会民生等领域均具有重要战略意义。 2.2 我国半导体行业发展现状 2.2.1 半导体行业产业转移阶段 22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1 产业转移初期 2 产业转移中期 3 产业转移后期 4 新一轮产业转移周期 •成本优势显著 •进口替代空间大 •国际化竞争 •较高的盈利优势 •规模效应显现 •快速成长，全球地 位显现 •国外竞争对手丧失 竞争力和份额 •盈利能力稳定 •实现产能转移，对 应市场空间缩小 •竞争从国际化向本 地化转移 •对应市场空间日渐 缩小 •毛利率开始下降 •新技术研发成为关键 •新技术对应更大的市场 份额和并不激烈的竞争 •进入新一轮和国外对手 的竞争趋势 图 2.1 半导体产业转移阶段 半导体产业转移将经历从初期、中期、后期到新一轮产业转移后期 4 个阶段。 目前中国大陆半导体产业还处于转移的初期，一方面受益于工程师红利和技术的 进步，成本优势显现，进口替代空间大。但是起步较晚和底子薄，产业链的关键 环节缺失严重，核心技术缺乏，产能不足。制约因素既有外部因素，也有内部因 素，使得产业链的完备性和安全性面临巨大的挑战。同时，我国半导体市场需求 巨大，自我产能严重不足，对外依赖性较大。因此，政府在半导体行业（集成电 路产业）的发展中必不可少，如何把国外半导体优势借鉴，形成我国半导体产业 的优势成为我国半导体行业发展的关键问题。 2.2.2 中国半导体行业（集成电路）进口需求现状分析 图 2.2 中国集成电路进口金额 中国集成电路进口金额 3500 （亿美元） 3000 2500 2000 1500 1000 500 0 由 2007 年-2019 年集成电路进口金额可看出我国进口集成电路金额总体呈 上升趋势， 2019 年全国进口集成电路 3055 亿美元，连续两年进口 3000 亿美元 22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以上，长期超过我国对原油的进口金额，过去 10 年集成电路进口额扩大 2.4 倍， 过去 5 年集成电路进口额扩大 1.4 倍。我国对集成电路的需求日益加大，我国半 导体市场具有巨大潜能。 同时，我国半导体行业自我供给严重不足，供需矛盾突出，进口总量占 2019 年中国 GDP 99 万亿人民币的 2.2%，若我国市场供给能满足半导体行业需求， 我国 GDP 的将获得新的增长点。 2.2.3 中国半导体行业存在的问题 第一，核心技术不足。在半导体行业仍然有许多公司其半导体产品长久以来 依赖于外国技术，虽然也有许多半导体公司自主研发出了许多相关产品，但是， 仍有许多公司可能未能拥有自己的核心技术，而是通过购买国外半导体研发技术 使用权，或者直接从外国半导体企业购入成品半导体，企业自身研发实力以及研 发投入严重不足。 第二，研发投入不足且基础研究薄弱。一方面，行业周期太长，资金方投入 风险高，投资周期长且回报率低，收益不确定性就导致投资的缺乏。一个核心芯 片的生产，从概念的提出到最终取得盈利，至少需要花费五到六年时间。但是在 研发期间仍然存在着极高的风险，如技术的不确定性，客户需求、市场的不确定 性。由于这些不确定性，大量企业选择进行短期内就能获得回报的较为肤浅的表 面创新，而放弃了对此进行更为深入的基础研究。另一方面，行业发展速度过快， 国外基础研究已经完成，开始突破技术难题，半导体行业飞速发展。摩尔定律是 电子信息技术发展的指路明灯。这一定律揭示了电子信息技术进步的速度，还揭 示了半导体产业的发展规律——技术迭代会越来越快，市场永远鼓励领跑者，淘 汰落后者，因此中国半导体行业发展压力大，阻碍了半导体行业的发展。 第三，人才稀缺，人才缺乏己成为集成电路行业发展的最大瓶颈，不管是设 计、制造人才，还是管理、营销都缺乏高级人才。技术和人才的积累并不能短期 出现成效，需要长期的重视和投入。 我国集成电路企业以中小型企业为主，人 才问题是企业普遍遇到的一个难题。集成电路专业毕业生大部分被外企招走，留 给本土企业的人才非常少。此外，由于国内集成电路企业的规模小且待遇低，导 致较多的毕业生选择改行，人才紧缺成为制约我国集成电路发展的最大障碍之一。 22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半导体行业面临着多种困难和挑战，制定和运用合适的政策能缓解企业资金 压力，同时在很大程度上将缓解随之而来的相关问题，如人才培养的投入、研发 的投入等等。本文从进口关税优惠入手，试图了解进口关税优惠与半导体行业创 新能力的关系。 第 3 章 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对半导体行业发展的影响 3.1 我国半导体行业进口关税税收优惠现状 我国针对半导体行业的税收优惠政策在不断地更替和调整中，财税 [2002]140 号《关于部分国内设计国外流片加工的集成电路产品进口税收政策的 通知》，该政策提出，国内设计并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集成电路产品，因国内无 法生产，到国外流片、加工，其进口环节增值税超过 6%的部分实行即征即退。 但该政策于 2004 年失效。根据财税〔2002〕136 号，财关税〔2004〕45 号和我 国 2015 年通过修订发布财关税[2015]46 号《关于调整集成电路生产企业进口自 用生产性原材料 消耗品免税商品清单的通知》，该政策文件附件清单共计 242 项商品（其中 186 项适用于投资额超过 80 亿元或集成电路线宽小于 0.25 微米的 集成电路生产企业），即对符合条件的企业免于征收其进口关税和进口环节增值 税。 除了针对半导体行业的相关进口税收优惠政策之外，我国也存在大量针对促 进企业创新发展的进口税收优惠政策，如财关税[2009]55 号《财政部、国家发 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业和信息化部、海关总署、国家税务总局、国家能源局关于 调整重大技术装备进口税收政策的通知》对国内企业为生产国家支持发展的重大 技术装备和产品而确有必要进口的关键零部件及原材料，免征进口关税和进口环 节增值税。 我国关于半导体行业进口关税税收优惠的政策文件相对较少，但是我国也在 不断地探索中，期望通过相关政策来促进我国半导体行业的发展。对我国半导体 行业相关进口关税税收优惠政策分析有利于了解半导体行业的现状以及政策背 景，同时由于我国半导体长期进口依赖性大，对于进口关税税收优惠政策研究将 有较强的政策借鉴意义，为企业战略制定和政府政策调控提供参考。 22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3.2 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影响半导体行业发展的机制概述 进口关税税收优惠政策是影响企业创新能力的重要政策工具之一，其通过影 响企业创新能力来改变企业核心竞争力。目前关于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对半导体行 业企业创新影响最直接有利的影响机制有两个方面，分别为：税收优惠引起企业 的资金节约方面和行业信息对社会大环境的引导方面，相关传导机制如图 3.1 所示。 图 3.1 进口税收优惠促进行业发展的传导机制 与此同时，企业在大规模进口中间产品后可能会对这部分技术产生对外的依 赖，那么这部分技术可能因为获得的容易性而长时间得不到发展。除此之外，最 终品的进口也会挤占本土市场致使初创型企业发展困难。本章将基于以上观点对 进口税收优惠的影响效应做详尽的分析。 3.3 进口关税税收优惠促进半导体行业发展的影响效应分析 3.3.1 竞争效应 进口环节关税税收优惠最直接的作用就是使企业进口一些产品的成本下降 而大量涌入我国市场，挤占国内相应产品的市场份额。由于半导体行业特征表现 为：前期投入大，如在研发方面有所突破则后期收益也大。从目前我国的半导体 企业的现状来看，企业虽然具备一定的生产能力和研发能力，但是由于核心技术 能力与国外仍有一定的差距，并且成本上的劣势导致价格也不如进口原材料和中 间品。因此企业会尽可能得提高产品的技术含量，缩小与国外技术差距，提高竞 争力；同时也会进行生产工艺的创新，提高产品的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提 高其在价格上的竞争力。 3.3.2 学习效应 进口环节关税税收优惠能促使企业以低成本去进口高技术含量的机器设备 22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等资本品，拥有核心技术的中间品以及国内无法量产的原材料，通过模仿其生产 工艺以突破技术瓶颈。比如在进口过程中对国外的各种机器设备进行性能和实用 程度方面的比较、学习，从而实现自身产品的工艺的升级，并在摸索中为将来生 产的产品指明方向。 3.3.3 质量效应 进口环节关税税收优惠使企业以更低的成本引入高技术的中间品，进而使企 业在产品研发过程中能规避某些技术难题，提高下一步产品研发的效率，增加技 术含量，提高最终产品的总体质量，助其形成核心竞争力，在新产品的市场竞争 中拔得头筹。主要体现在企业生产产品的过程中会遇到种种技术难题，如果可以 将现有的高技术产品应用其中，则可以大大加快研发进程，同时还可以将更多的 人力物力投入到其他环节的研发和生产中，为最终产品的研发创新提供了充足的 时间和资金储备，提升产品的整体质量。除此之外，在销售环节收获的巨大经济 效益还可以继续投入产品的研发中，使产品得到及时得更新换代，为新一轮的市 场占有奠定基础。 3.3.4 信息引导效应 进口关税税收优惠作为一项政策，出台之后会引起广泛的关注，税收上对一 个行业提供的税收优惠通常目的是为了扶持产业发展，并且将来能获得较高的经 济利益，因此市场就会对此有较高的预期。例如，2011 年 1 月，国务院就印发 了《国务院关于印发进一步鼓励软件产业和集成电路产业发展若干政策的通知》 ， 从财税政策、投融资、研究开发、进出口等方面，制定了对软件产业和集成电路 产业发展的具体指引。可以看到在进口税收优惠之外还配套了一系列的措施以加 大鼓励半导体行业的发展。此时，不少背靠国有资本的企业开始投资这类行业， 企业也会更容易通过银行等金融机构贷到生产性资金，从而拥有了充足的加大研 发投入的资金链。而作为研发活动中最重要的因素——人才，由于资金充裕以及 社会预期的作用，企业会更容易通过高薪吸引高技术人才，从而为企业科技创新 增添更多有利因素。 23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3.4 进口关税税收优惠阻碍半导体行业发展的影响效应分析 3.4.1 依赖效应 与上述促进性的效应形成对应，企业在生产过程中会更多得利用进口的高技 术中间品来提高自己的产品质量、节省研发投入，那么从长远来看，企业可能会 对进口产生依赖，可以通过购进中间品弥补的这部分技术长期得不到发展，一旦 国外对中国进行出口限制，那么最终产品的生产就会产生缺口。 3.4.2 挤占效应 在进口关税税收优惠的激励下，企业将进口更高质量和更多元的中间品，导 致国内部分企业的市场份额、垄断利润有所减少，对于需要大量研发投入支撑的 半导体行业来讲，利润的降低会造成再投入研发资金的不充裕，从而对创新产生 一定的负向作用。而在最终品进口方面，市场上大量的高质量、低成本和多远化 的产品使一些初创企业、尚在发展期的企业望而却步，阻碍了一些新生力量的发 展。 综上所述，进口关税税收优惠能让企业以更低的成本进口更高质的中间品， 并能通过技术的借鉴、模仿和吸收提高自身的研发和创新能力；但同时这项政策 也会使企业丧失了对极易获得的产品的研发动力，进而形成对外的技术依赖。而 目前国际上有一些逆全球化的苗头，一些拥有核心技术的国家正在限制某些产品 出口以限制我国制造业的发展，因此摆脱技术依赖，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变得愈发 重要。 第 4 章 实证分析 4.1 样本选择及数据来源 本文的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 wind 数据库，中国海关总署、上市公司基本信 息数据库、巨潮资讯网、UNcomtrade。（1）剔除 ST 公司级别的公司和利润总额 为负的企业。 （2）剔除企业的数据不全的年份，要注意的是，在选取样本时，由 于很难获取省级数据，所以就按海关 HS 编码的前 6 位得到各项商品的优惠程度 率，因此根据不同的商品进行分类，得到 78 家半导体上市公司 2010-2016 年的 23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非平衡面板数据。 4.2 研究假设 前文所述，通过关税税收优惠政策能降低企业创新投入的资本使用成本，但 同时也能阻碍企业的创新，所以企业进行研发创新主要取决于对创新收益和资本 成本的衡量。因此，本文提出三个假设： H1：进口关税优惠会抑制企业的研发收入，阻碍企业的创新创造 进口关税是资本的组成部分之一，进口关税的优惠可以减少企业的资本成本， 促进企业的创新，当资本成本降低时，将会减少企业的营运资本成本，企业进口 关税优惠政策是针对经营成果而制定的税收优惠政策，其效果能反作用于生产投 入环节。但同时，对半导体的进口也会有依赖效应和挤占效应，负效可能大于进 口税收优惠的正向效应，假设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带来的负效应大于正效应。 H2：不同所有制的企业进口关税税收优惠程度的不同，对企业的创新能力发 展的效果也不同 根据数据研究，半导体企业公司的所有制形式主要分为 5 种，国有企业、公 众企业、民营企业、外资企业和中国政府企业，该点假设主要研究企业所有制不 同的情况下进口关税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为简化将企业分为国有企业和非国 有企业。 H3: 不同行业企业进口关税税收优惠程度的不同，对企业的创新能力发展的 效果也不同 78 家半导体上市公司的行业可分为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制 造业和租赁信息服务业，该假设主要研究制造业和非制造业的进口关税税收优惠 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 4.3 变量选择及模型构建 （1）被解释变量研发投入指标采用的是上市公司财务报表里披露的当年研 发费用，本文借鉴以往学者的处理方法，对当年研发费用取自然对数。 （2）解释变量 23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对于进口关税税收优惠的引入，其数据主要分为：一是从进口关税税收优惠 额入手，即普通税率减去优惠税率乘以进口商品的关税完税价格即（普通税率平均优惠税率）*关税完税价格，再将优惠额取自然对数。二是直接引入关税进 口优惠税率作为解释变量。本文将采用第一种方法，引入数据构建模型。 （3）控制变量 股权集中度：股权集中度对企业研发投入的主动性可能造成影响。股权集中 度大的股东对代理人的监督积极性更高，可以避免代理人短期行为，引导代理人 关注创新。本文以第一大股东持股比率表示。 资产流动性：（李铮，2014）如果企业资产流动性越高，那么企业自有资金 就会比较充裕，较少受到融资约束影响，对企业增加研发投入越有利。 资产负债率：(Cumming 与 Macimosh，2000)企业在比较高的资产负债率下， 做研发创新决策时变得更趋保守和谨慎，反之企业则更可能冒更大风险进行研发 投入决策。 资产固定化率：这表示企业能够将资本变成资产的能力。 资产收益率：公司资产收益率高，说明企业的经营业绩良好，企业的业绩优 良有利于企业将资金投入到项目的研发中。 总资产周转率：企业在一定时间内营业收入同资产总额的比率。周转速度越 快，企业营运情况良好，往往有利于企业进行研发投入。 企业投资的现金净流量：企业现金净流量，将直接决定企业有没有营运资金 维持企业日常研发和生产经营。 企业专利数：企业专利是企业的创新能力代表之一，企业专利数的数量也直 接说明企业创新能力的好坏。本论文将引入的专利数取自然对数。 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hhi） ：该指数能够敏感的反映出市场集中度对研发 强度的影响。 企业所有制类型：根据假设二，将企业分为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用数字 1、0 表示。 23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行业类别：根据假设三，将企业分为制造业和非制造业，用数字 1、0 表示。 变量 含义 表 4.1 变量定义及说明 计算方法 被解释变量 Rd 无形资产投入 当年研发费用万元取自然对数 进口关税税收优惠 （普通税率-优惠税率）*完税价格取自然 对数 Oc 股权集中度 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 Cf 资产流动性 （流动资产-流动负债）/总资产 Lev 资产负债率 总负债/总资产 Cir 资产固定化率 （固定资产+无形资产）/总资产 Roa 资产收益率 净利润/总资产 Zzl 总资产周转率 营业收入/总资产 Npv 企业投资现金净流 现金流量取自然对数 量 Ptt 专利数 专利数取自然对数 Hhi 行业集中度 行业内所有企业市场份额的平方和 Cos 公司所有制类型 1：国有企业，0：非国有企业 Ind 行业类型 1：制造业，0：非制造业 解释变量 Pft 控制变量 4.4 模型的构建 H1：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可能抑制企业的研发收入，阻碍企业的创新创造，模 型的设置为： （1） H2：不同所有制企业进口关税税收优惠程度的不同，对企业的创新能力发展 的效果也不同，模型设置为 （2） H3: 不同行业企业进口关税税收优惠程度的不同，对企业的创新能力发展的 效果也不同,模型设置为： 23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3） 4.5 描述性统计 表 4.2 描述性统计表 Variable Obs Mean Sd Min Max Rd 463 18.859 1.514 9.86 23.407 Ptt 463 3.694 1.216 0 6.089 Pft 463 7.445 3.043 -1.966 17.459 Oc 463 .245 .092 .03 .75 Cf 463 .461 .155 .222 .982 Lev 463 .421 .212 0 .977 Cir 463 1.388 1.22 -.351 4.784 Roa 463 .056 .067 -.211 .687 Zzl 463 .529 .225 .055 2.743 Cfi 463 13.882 2.918 4.443 20.214 Hhi 463 .831 .251 0 1.177 Cos 463 .86 .347 0 1 Ind 463 .993 .084 0 1 从表 4.2 中可以看出不同企业的进口关税的税收优惠额度差距很大，在研发 支出方面企业的研发支出最大值为 23.407，而最小值仅为 9.86。从关税税收优 惠额来看，本文披露的 59 个企业，463 个样本中，有的半导体企业在进口关税 上得到相应的优惠最小值为-1.996，而有些企业却在进口中得到了较大的优惠， 其最大达到 17.459，不同优惠额影响企业现金流，这会使上市半导体公司之间 研发投入产生差异。接下来本文进行相关系数检验。 23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表 4.3 相关系数矩阵 Ita ptt ptf Oc cf ita 1.000 ptt 0.320*** 1.000 pft -0.142** -0.103** * * -0.044** -0.333** -0.021** * * * -0.529** -0.451** 0.125*** 0.250*** 1.000 * * 0.436*** 0.271*** -0.046** -0.261** -0.673** * * * -0.067** -0.283** -0.707** * * * 0.006 0.171*** 0.054*** oc cf lev cir roa 0.434*** 0.165*** 0.319*** -0.109** -0.247** 0.235*** 0.050*** hhi 0.362*** 0.239*** 0.472*** -0.018** -0.161** * * -0.097** -0.165** -0.517** * * * -0.058** 0.026*** -0.070** * 注： *** 、 、 分别表示变量在 1% 、5% 、 ** * 10% 的水平上显著。 236 ro 1.000 -0.129** * cfi cir 1.000 * zzl Lev * 1.000 0.797*** 1.000 -0.134** -0.196** * * 0.374*** 0.279*** 0.0 0.446*** 0.581*** -0.2 1.0 * 0.148*** 0.203*** 0.1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从表 4.3 中可以看出，在 10%的显著水平上显著，就可以进行共线性检验， 由 VIF 检验可得到 VIF 值为 1.85，小于 10。从而得出解释变量间不存在严重的 多重共线性。采用类似的办法，接下来本文对所有模型分别进行 LM 检验，得到 的结论是强烈拒绝“不存在个体随机效应”这一假设条件，即认为在“随机效应” 和“混合回归”间，应选择“随机效应”。然后进行豪斯曼检验，结果 P 值显著 为零，强烈拒绝随机效应模型，所以本文应采用固定效应模型。 4.6 实证分析 本文对 78 家上市公司的样本数据进行收集，删除无关数据得到 59 家上市公 司 463 个数据单位，下面根据假设对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分析结果如下: 表 4.4 税收优惠对研发投入影响 样本选取 Ptt Pft Oc Cf Lev Cir Roa zzl cfi hhi _cons Local FE 全样本 （1） 0.296*** (0.008) -0.0160*** (0.002) 1.665*** -0.089 *** -1.507 (0.079) 2.869*** (0.063) *** 0.0578 (0.012) 5.989*** (0.118) -3.390*** (0.038) 0.0760*** (0.003) 0.515*** (0.032) 16.86*** (0.084) 是 FE 国企 (2) 0.224** (0.009) -0.0172*** (0.003) 2.383*** -0.105 *** -2.735 (0.096) 2.739** (0.067) * -0.0255 (0.013) 5.291*** (0.119) -3.364*** (0.039) 0.104* (0.004) 0.610* (0.034) 17.24*** (0.092) 是 OLS 非国企 (3) 0.0744*** (0.021) -0.0282* (0.006) 4.196*** -0.253 * 0.551 (0.223) 4.650* (0.251) *** -1.503 (0.122) 5.178** (0.801) -3.721*** (0.185) -0.0281** (0.009) -0.341*** (0.075) 18.450 (0.238) 否 237 FE 制造业 (4) 0.309*** (0.008) -0.0152** (0.002) 1.714*** -0.089 *** -1.413 (0.079) 2.942** (0.063) ** 0.0586 (0.012) 6.038*** (0.118) -3.475*** (0.038) 0.0772** (0.003) 0.498*** (0.032) 16.75** (0.084) 是 FE 非制造业 (5) -0.848*** (0.216) 0.001 (0.022) 22.63** -7.993 *** -6.293 (0.954) 10.88* (4.184) *** -7.658 (1.863) -22.88*** (6.114) 1.759* (0.678) 0.031 (0.049) -0.991 (0.564) 20.46*** (1.768) 是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Effect N R2 463 0.595 *** ** 408 0.626 55 0.371 327 0.598 136 0.842 * 注： 、 、 分别表示变量在 1% 、5% 、10% 的水平上显著。 在表格 4.4 中（1）中，由回归结果可以得知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在 1%显著性 水平下，对企业的研发投入系数为负，从而表明进口关税优惠对促进半导体企业 创新发展会有负作用，这是由于进口税收优惠带来的依赖效应和挤占效应。企业 在 1%的显著水平下，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对半导体企业进口关税优惠对促进企业 的研发收入和促进企业的创新的贡献为-1.6%，因此假设一成立。同时企业的资 产 从（2）和（3）可以确定在不同的所有制形式下，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对企业 的影响也不同，对非国有企业的研发投入贡献度为-2.8%，对国有企业研发投入 贡献度为-1.7%，对非国有企业的负效应明显高于国有企业。这是由于半导体行 业在国内还处于初级阶段，非国有企业与国有企业相比资金不够充裕，导致研发 费用投入明显不足，国有企业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弥补研发投入资金，而非国有企 业的资金来源较为局限，所以进口税收优惠对研发投入的负效应对于国有企业更 加明显。 从（4）和（5）可以看出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对半导体行业制造业为负效应， 对非制造业为正效应，我国半导体行业制造业主要是加工贸易，进口税收优惠对 于半导体加工贸易的研发没有促进作用，这往往因为加工贸易企业对外依赖大， 所以对其负效应显著；而对于半导体行业信息传输等公司的研发投入有促进作用。 第 5 章 结论及建议 半导体行业作为事关一国国民经济和国家安全的重要产业，其产品作为各项 科技设备的核心部件，是信息技术行业的支撑，但我国半导体行业长期对外依赖 性大，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就成为研究半导体行业创新必不可少的因素。促进产业 持续的自主创新需要不断地提高产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因此国家相关政策的制定 和运用要有效达到促进半导体行业企业创新的目的。 本文通过研究进口税收优惠对半导体行业创新能力的影响，通过解释变量进 23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口关税税收优惠对被解释变量研发费用的效应大小来评判当前进口税收优惠政 策，并建立了模型来探究对半导体行业创新能力的影响程度，并选取相关控制变 量表现半导体行业创新发展必不可少的要素。以 59 家半导体上市公司 2010-2016 年的 463 个数据单位为依托，运用建立的模型来分析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对半导体 行业创新能力的影响。 研究发现： （1）进口关税抑制了企业创新投入的增加和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 （2）进口关税对半导体企业创新投入和创新绩效的影响具有异质性，相较于国 有企业，进口关税更倾向于抑制非国有企业创新投入的增加和创新绩效的提升。 （3）对于半导体行业制造类企业和非制造业企业，进口关税对于非制造类企业 的创新能力的影响有正效应，而对于制造类企业为负效应。 本文通过研究进口关税税收优惠对半导体行业创新能力的影响，其结果具有 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首先，当进口税收优惠对半导体行业的创新能力的发展没 有积极作用时，政策的制定可以倾向于其他政策来促使我国半导体行业自主创新 能力的发展。其次，对于半导体行业的进口税收优惠对不同类型企业的不同作用， 促使优惠政策的制定更加关注非国有企业和非制造业，将有助于我国半导体行业 民营企业的创新和半导体行业向产业链上游转移。最后，通过建立模型发现，行 业集中度对于半导体行业创新能力的影响尤为显著，所以应积极推动本土企业快 速成长，积极扩大企业规模，企业规模的提升可以有效缓解进口关税提升对半导 体企业创新投入和创新绩效的抑制作用。 23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参考文献 [1]曹桂华，李登辉.我国集成电路产业自主创新存在的问题及对策[J].科技创 业月刊.2018 年(09):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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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mics,2016,103:166-183. 24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作者：黄云卿 蒋悦 陈志文 指导老师：高军 [摘 要]随着数字化经济的发展，电子商务得到快速发展，在我国税收收入 中占据的比重越来越大，C2C 电子商务作为电子商务的重要组成部分，却始终 没有得到有效监管，造成大量税收流失，给税务机关带来了新的税收征管挑战， 所以本文将借助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模型，在考虑电商平台是否和纳税人串通偷 逃税的因素下，分析税务机关、纳税人和第三方交易平台之间的三方博弈关系， 根据博弈结果和相关数据进行分析，探讨完善我国 C2C 电子商务交易模式的征 管新举措，依据我国现有征管模式提出有利于完善 C2C 电子商务交易模式的税 收征管措施，保障我国电子商务的蓬勃发展。 [关键词]C2C 电子商务；税收征管；博弈分析 一、绪论 1、研究背景与研究意义 1.1 研究背景 随着数字化技术的蓬勃发展，基于数字化技术的电子商务交易规模迅速发展， 交易规模从 2008 年的 3.1 万亿人民币增长至 2018 年的 31.63 万亿人民币，税收 收入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相关税收征管工作也受到税务机关的关注，我国于 2015 年提出《互联网+税务行动计划》 ，用于加强互联网+背景下的税收征管工作， 并于 2018 年 3 月 31 日出台《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商务法》，用于规范我国电子 商务产业的健康发展。 电子商务可分为三种商业模式：产业电商、生活服务类电商、零售电商，产 业电商采用 B2B 交易模式，税源易管控，税收征管程序明确；生活服务类电商大 多为 B2C 交易模式，我国已经将其并入实体企业的税收征管范围，税源同样易管 控，我国目前的征管体系已经可以实现良好管控。 而零售电商的交易模式分为 B2C、C2C 两种，其中 B2C 体量最大，C2C 居于 第二。根据《2018 中国电子商务报告》显示，2018 年 C2C 交易额达到 3.12 万亿 24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元，占比达 34.6%，由于其准入门槛低，开业流程简单，已经在零售电商中占有 一席之地。伴随着 C2C 电子商务交易规模的发展，弊端也在逐步显现，由于商户 数量庞大，自身素质良莠不齐，加上 C2C 电子商务税收征管法律的缺位，目前 C2C 电子商务仍处于税务机关的征管盲区，很难要求 C2C 电商经营者依法纳税， 因此造成了巨大的税收流失，需要加以关注和研究。 1.2 研究意义 1.2.1 理论意义 以“直播带货”新经济现象为例的 C2C 电子商务交易模式仍属于我国税收的 监管盲区，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的税收流失，本文将重点探索如何优化 C2C 电子商 务交易模式的税收管理，结合世界其他主要国家在此方面的先进经验，提出可以 被运用在规范我国电子商务市场发展及改善现行税收征管模式的建议，对我国 《电子商务法》对的实施效果及在数字化经济下创新税收征管体制的思路问题均 有一定的理论参考价值。 1.2.2 实践意义 （1）税收征管的方法和力度是影响我国税收能否及时准确征收的重要因素， 也是维护电子商务市场公平秩序，提高纳税人税收遵从度，实现电子商务税收立 法目的的直接保证。本文基于电商行业的现行税收管理体制，重点研究税务机关、 C2C 纳税人及第三方交易平台的动态博弈，分析这种新型税收征管模式的可行性， 据此探讨出完善 C2C 电子商务交易模式的税收征管办法，这对降低税收征管成本， 完善我国电商领域的税收征管体制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2）税收政策及征管模式与行业和市场的发展有着很强的关联性，通过研 究我国电商法对市场发展的影响程度，对于进一步规范化和促进电子商务行业健 康发展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2、国内外研究现状 2.1 国内研究现状 对于 C2C 电子商务征税的可行性和合理性，国内学者进行了以下讨论。李 海（2012 年）指出政府对电子商务交易征税是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增值税暂 行条例》规定的，如果针对某特定群体做出免税的优惠，必然会致使传统经济范 24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畴内的商家遭遇不平等税负。程昊（2016 年）从法律层面和经济收益性层面这 两方面，分别对 C2C 电子商务的“可税性”进行了论证，还从公平性原则入手， 分析了近年来我国 C2C 电子商务税收流失的规模，这也和当时 C2C 电子商务强 劲发展的势头相呼应。杨子骁（2017 年）在公平性、经济实力和法律依据等基 础上，还从第三方平台及支付平台可提供征税保障和 C2C 电子商务长期发展需 求的角度上，继续深入论证了 C2C 电子商务的“可税性”。 其次，国内学者从制度优化的角度出发，对 C2C 电子商务税收征管问题进 行研究。如刘继虎、王湘平（2017）主要从法律层面出发，分析了我国目前在电 子商务税收征管方面存在的问题：如法律法规欠缺，税收管辖权归属问题难以界 定以及现行征管法规则难以适用等，同时对填补立法漏洞提出了相关建议。叶陈 刚、徐伟等（2014）等认为征管中存在电商模式难以甄别的问题，即存在 B2C 冒 充 C2C 模式以偷逃税款现象，还提出应借鉴国际经验，加强立法、维护税收中 性，落实实名制，并尽快研发征管软件和平台的对策。张炜、李小双（2015）从 信息不对称的视角下，对 C2C 电子商务税收征管问题进行分析，并主要从税制 要素、征管流程以及征管质量三方面来分析问题。王文清（2015）认为应从税制 原则中的中性原则、效率原则和公平原则出发，创造性的提出了一些具体的电商 税收征管技术，如建立全国统一的第三方安全认证码系统来逐步完善电子申报制 度等。 2.2 国外研究现状 国外在对电子商务征收方面大多数国家都持征税态度，例如：欧盟、澳大利 亚、新西兰、日本、韩国等国，普遍认为电子商务的迅速发展，不征税会造成税 收收入的大量流失，因此主张对电子商务征税，但大部分国家都不主张开征新税。 英国的《电子商务条例》要求电子商户线上销售商品之前必须提供合格的线下注 册登记信息，包括真实姓名、地址和销售货物的含税信息，而澳大利亚则要求电 子商户将线下信息披露在交易网站上以便顾客查阅。 一部分国外学者集中讨论了对电子商务征税对电子商务自身发展的影响。如 NBER（美国经济研究局）通过一系列研究，发现随着电子商务的逐渐发展，税收 负担对其作用程度将越来越少。Brown（2002）的研究认为，若把线下交易的州 24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销售税不做任何变动直接对电子商务课征，将有 25%的网购者转回线下交易，同 时还会造成在线销售额下降 30%左右。Alm（2006）的研究表明，随着电商的不 断发展，这种影响本身作用也会越来越小，而且经过估算可知，电子商务征税对 在线交易额的影响将减少 6%。Franzoni（2013）使用模型分析出美国跨州电子 商务税收对州政府税收收入的影响，并提出了应通过消费税的完善将其对州政府 公共服务的影响降到最小。 还有一部分学者对电子商务税制中可能存在的问题进行了研究。如 Sami Dakhlia 认为作为新兴事物，人们会因缺乏经验带来政策冲突和矛盾，使电商市 场主体在经济活动中行政成本增加。Steven R. Salbu（2002）认为相比传统线 下交易中的纸质凭证，电子商务的的交易信息易被篡改，真实性难以保证。Alm,J. and M.I.Melnik (2005)指出电子商务难以确定经营地，给税收管辖权的确定带 来了困难。 针对电子商务税收征管方面的问题，各个国家的措施可以分为以下几种：① 贯彻税收公平原则，认为对电商活动征税是必须的，不应该对其有特殊的行业税 收优惠；②要在保证税收的前提下积极鼓励电商行业的发展，可以利用简化缴纳 方式和规则、避免国际重复征税等方式减轻纳税人负担；③对征管措施实施效果 方面，更加注重对电子商务整体监管框架和管理控制能力的提升。 2.3 文献评述 根据以上文献，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1）无论是从理论依据、现实情况，还是法律基础的基础来看，C2C 电子 商务交易行为的可税性以及应税性，国内学者基本已经达成了一致认可的共识。 （2）对于优化 C2C 电子商务征管模式的研究中，多数学者主要是围绕法律 制定、纳税申报、税款征收、税收稽查等方面进行的探讨，这些观点也为本文研 究开展奠定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3）通过对国外研究现状的分析，可以发现如何完善和发展对电商行业的 征管也是各国的研究重点，面对如此巨大的税收流失，优化征管模式迫在眉睫。 二、C2C 电子商务发展现状 1、电子商务发展现状 24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自 2008 年开始，我国电商行业迅速发展，短短十余年期间，市场交易额每 年呈直线上升趋势，由于其交易模式多样、数字化交易程度高的特点，迅速占领 传统实体经营模式的市场，逐渐成为新常态下引领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驱动力。 在电子商务行业蓬勃发展的同时，这种主要以线上交易为主的模式给我国传统的 “以票征税”的课税模式带来了新的挑战。 1.1 电子商务交易规模 根据《2018 中国电子商务报告》显示，我国电子商务交易规模呈逐年上升 趋势，2018 年中国电子商务交易规模为 31.63 万亿元，较 2017 年 29.16 万亿元 同比增长 8.5%，如图 1 所示，我国电子商务交易规模增速逐年下降，说明我国 电商行业正处于平稳发展阶段。 图 12011-2018 年电子商务交易总额 数据来源：2018 中国电子商务报告 1.2 零售电商交易规模 根据《2018 中国电子商务报告》显示，2018 年我国网络零售市场交易规模 达 9.01 万亿元，较 2017 年的 7.18 万亿元，同比增长 23.9%，增速高于电子商 务交易规模，说明人们消费能力逐渐增强，消费倾向正在由实体消费转向网络消 费。 图 22011-2018 年零售交易额 数据来源：2018 中国电子商务报告 1.3 C2C 电子商务发展规模 24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根据商务大数据显示，2018 年 C2C 电子商务交易额占比达到 34.6%，根据图 3 中的以往数据可以看出，C2C 电子商务的交易占比在 40%左右，并且增速远高 于 B2C 电子商务交易，未来占比一定会逐年递增，可见 C2C 电商交易模式在零售 电商中的比重越来越大，其税收征管问题需要格外关注。 图 32016-2018 年零售电商 B2C/C2C 交易占比和同比增速 数据来源：商务大数据 2、电子商务法的实施对 C2C 电子商务的影响 2018 年 8 月 31 日，我国出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商务法》，作为我国 电子商务领域的首部综合性法律，在保护电子商务各方主体利益，营造公平的市 场环境，规范电子商务行为，促进电子商务持续健康发展方面有重要的意义。 2.1C2C 电子商务经营者需进行税务登记 根据《电子商务法》第十条第一款规定，C2C 电子商务经营者也应当依法办 理市场主体登记，但是第二款规定了办理市场主体登记的例外情形，不需要登记 的情形主要包括： （1）个人销售自产农副产品、家庭手工业产品。 （2）个人利用 自己的技能从事依法无须取得许可的便民劳务活动和零星小额交易活动。 （3）法 律、行政法规规定不需要进行登记的。除此以外，C2C 个人无论在哪种平台下从 事产品销售和提供服务均已明确规定要办理市场主体的登记，线上和线下个人交 易经营者实现了无差别对待。 在电子商务征管过程中，出现了很多纳税主体不够明确的现象，《电子商务 法》对 C2C 电子商务的主体登记包括市场主体登记，也包括纳税登记。根据《电 子商务法》第十条第二款的例外规定结合第十一条税收登记的要求，可知不需要 办理市场主体登记的 C2C 电商经营者依然需要办理税务登记，即作为自然人的 24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电子商务经营者虽然无需进行市场主体登记，但是在首次纳税义务发生后，需要 如实申报纳税，并办理税务登记，但同线下交易一样，平等享有税收优惠，并且 也应出具纸质发票或者电子发票等购货凭证或者服务单据。 这些政策将全部 C2C 电子商务经营者纳入税务登记范围，保障了税源控制的 完整性，为税收征管提供了良好基础。 2.2 电商平台对经营者负有监管义务 《电子商务法》第二十八条规定，电子商务平台经营者对 C2C 电子商务经 营者有审核和提示的义务，并按照税收征管法律、行政法规规定保存信息的义务， 第三十一条规定，平台经营者应当保存平台上发布的商品和服务信息、交易信息 不少于 3 年，并确保信息的完整性、保密性、可用性。可见电商平台经营者对 C2C 电子商务经营者的税收负有积极的监管义务，这对引入电商平台作为代扣代缴义 务人的新型税收征管模式提供了理论基础。 3、 “直播带货”新经济现象 如今，“直播带货”作为一种新兴零售模式，已成多家电商平台标配，已成 为一种最时髦的网络促销方式，可以说，电商正在进入一个“直播带货”时代。 根据《2019 年淘宝直播生态发展趋势报告》显示，在 2018 年，淘宝店家通过直 播“带货”达千亿元，同比增长近 400%。2018 年加入淘宝直播的主播人数较前 一年增长 180%，每月带货规模超过 100 万的直播间超过 400 个。 2020 年初始，面对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强调， 必须“保持线上新型消费热度不减”， “直播带货”也肩负起更大的使命——与消 费券一起，将复工复产与扩大内需结合起来，把被抑制的消费释放出来，把在疫 情防控中催生的新型消费、升级消费培育壮大起来，添彩“云消费”。 疫情期间，蓄力已久的直播经济迎来爆发式增长，直播带货不再是网红的专 属，各行各业的人都参与其中，央视名嘴与“口红一哥”跨界合作，两个晚上就 为湖北带货超亿元； “直播一姐”联手平台总裁，600 万只小龙虾、50 万个脐橙 5 秒钟售罄；更不乏各级干部、农学院士出镜，不仅帮老乡打了广告，更以接地 气的吆喝引导更多人关注三农……各方面的热情参与，让“直播带货”成为“云 消费”中一道亮眼风景。 24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直播以一种全新方式弥补了疫情对线下消费的抑制。一方面，虽然大家需要 居家隔离，但日常生活刚需未减，反而随着居家时间增长，萌生了更多消费欲望。 一方面，直播销售的产品愈发丰富，小至零食，大至火箭，主播们的现身说法和 即时互动，打破了过去看图购物的模糊，极大增强了商品的感染力，为消费者提 供了更加全面的购物体验。在这个特殊时期，商家应时调整销售方式，人们迅速 改变消费习惯，这种强大的自适应能力，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中国经济强大的韧性 与活力，也给了我们更多抵御风险的底气。 但我们也要看到，目前直播的流量和热度几乎集中在头部主播和强势平台上， 许多产品品牌尚未打响，一些产品质量不过关也影响着整个行业的发展，特别是 一些地区的农产品在疫情背景下迅速推出，其整体产业链不太成熟，仓储、包装、 售后等一系列配套环节仍在摸索阶段，出现的产品质量问题成为一大短板，所以 如何补齐短板亟待解决。 三、C2C 电子商务税收征管中的弊端 1、征管实体存在不确定 1.1 纳税主体不确定性 传统纳税主体必须依法按期办理税务登记，按期进行纳税申报。而在淘宝上 开店，只需利用手机号或者邮箱进行注册登记、绑定支付宝并进行支付宝认证即 可，无需进行税务登记。虽然《电子商务法》要求全部 C2C 电子商务经营进行税 务登记，但是由于税务登记过程中的漏洞，无法实现全部纳税人依法登记。另外， 一些经营者还会利用自然人的身份从 B2C 转变为 C2C，这样就无法区分是个人独 资还是企业集团，使得纳税主体的确定成了一大难题。 1.2 纳税时间的不确定性 传统记录税收使用的是权责发生制，但在电子商务模式下，由于款项需要在 第三方支付系统中储存一段时间，等买方确认收货才能划至卖方的账户，这就给 收入的确认带来了一定的困难，从而纳税时间很难确定。 1.3.纳税地点的不确定性 传统纳税是按属地属人原则，但电子商务网上交易货物的数字化、虚拟化， 交易双方大多都是自然人，通过第三方交易平台来完成交易，不能开具相关的增 24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值税发票以及各种纳税凭证，所以税务机关无法直接从卖方获取经营数据，也就 无法确定卖方的纳税地点。 2、纳税信息不对称 在 C2C 模式下电子商务税收征管活动中，税务机关与纳税人之间存在信息不 对称，主要表现为税务机关对纳税人相关纳税信息的获取不足。传统的税收征管 主要实行的是纳税人自行申报纳税制度，即由纳税人先申报其应纳税额，再由税 务机关确认。而 C2C 模式下电子商务税收征管由于交易的虚拟化和灵活性，使纳 税人更容易隐藏自己的身份信息，不进行纳税申报，导致税务机关获取的信息减 少，交易信息加密也让税务机关更难通过稽查获取纳税信息，而支付的电子化也 进一步减少了税务机关从第三方获取纳税信息。由此可知，纳税人虽然拥有全部 的纳税信息，但为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可能隐藏纳税信息，这时纳税人处于信 息优势地位，而税务机关由于受征管技术和成本的约束，未必能稽查出纳税人隐 藏的信息，税务机关处于信息劣势地位。特别是当个体经营者没有进行税务登记 时，税务机关无法获取其任何信息，纳税人和税务机关的信息不对称度达到最大。 这种信息的不对称将导致税收征管更加困难。 四、博弈模型研究 1、税务机关垂直征管 首先，我们分析税机关通过出台相关政策、税务稽查等手段垂直管理各个商 户。此时，存在税务机关和 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的双方博弈分析。 1.1 理论假设 C2C 电子商务征税双方在进行战略选择时所面临的环境是复杂的，为了便于 开展分析，根据实际情况我们提出以下模型假设: 假设 1：假定参与博弈的税务机关和 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都是追求自身利 益最大化的理性人。 假设 2：税务机关和 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可选择的策略空间如下： 缴税 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 249 不缴税（逃税）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稽查 不稽查 税务机关 表1 缴税是指当税务机关对 C2C 电子商务征税时，经营主体是否会如实纳税;不 缴税是指当税务机关对 C2C 电子商务征税时拒绝缴税，即选择逃税。稽查主要是 指对经营主体进行检查征税，不稽查是不对电商经营主体征税。 假设 3：根据收益——成本分析法设定以下参数，C2C 纳税人应纳税所得额 为 （暂只考虑所得税情况），所得税的税率为 。逃税的成本假设为 0，税务部 门的稽查成本为 。 假设 4：税务机关稽查的有效性为 （即稽查成功的概率） ， 的大小完全取 决于征纳双方的信息不对称性，信息不对称性越高，税务稽查成功的概率就越低， 值越小。同时，税务部门在稽查成功时向纳税人收取罚金 。 1.2 模型求解 根据模型假设可知，此次博弈属于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可得税务部门与纳 税人的策略空间组合共为四种，四种情况税务部门和纳税人的收益情况如下： ①税务部门稽查，纳税人依法纳税。此时纳税人的收益为 付出纳税成本 ，收益为 ，净收益为 ，税务部门 。 ②税务部门稽查，纳税人逃税。该情形下，纳税人有概率被税务机关稽查到 逃税行为，且需缴纳税款和相应的滞纳金、罚金。因此税务机关的预期收益为 ，税务机关的成本为 ，，净收益为 收益为 ，预期成本为 ，。同时纳税人的预期 ，此时纳税人的净收益为 。 ③税务部门不稽查，纳税人依法纳税。税务部门获得的收益为 ，成本为 0， 因此税务部门的净收益为 。而纳税人的净收益为 。 ④税务部门不稽查，纳税人逃税。税务部门的收益为 0，成本同样为 0，因 而净收益为 0。纳税人的收益为 ，成本为 0，即纳税人的净收益为 。 根据以上四种情况分析，该博弈的得益矩阵具体如表 2 所示。第一个数字为 纳税人的净收益，第二个数字为税务机关的净收益。 25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税务机关 稽查（ ） 不 稽 查 纳税人 （ 缴税（ ） ， ） ， 不缴税（逃税） ， （ ） 表2 由以上分析得：当纳税人选择缴税时，无论税务机关是否开展稽查，其预期 收益均为 ；当纳税人选择逃税时，其预期收益为 。记总体预期收益为 ： 当税务机关选择稽查，其预期收益为 不稽查时为 。记总体预期收益为 ； ： 由此可得纳税人与税务机关双方各自策略最优化的一阶条件为： = = 令 ， 解得均衡条件下： = = = (1- ) 1.3 均衡分析 在均衡状态( ， )下，纳税人选择依法纳税策略的概率依赖于税务稽查的 成功率、税务机关稽查成本 C、罚金 P 以及所得税额的高低。税务机关稽查的成 功率越高时，即双方的信息对称性越好时，纳税人依法纳税的概率也越高；税务 机关的稽查成本越低时，此时税务部门可以进行深度稽查或多轮稽查来提高纳税 人纳税的概率；同时高额的罚金和高税额也会倒逼提高纳税人的纳税遵从度，反 而低罚金与低税额可能会增加纳税人的投机意向。 由此在 C2C 电子商务领域，提高征纳双方的信息对称度，降低税务部门的稽 查成本以及提高逃税的惩罚力度，都是促使纳税人依法纳税的有效手段。然而目 25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前 C2C 领域纳税人和税务部门的信息严重不对称，税务部门的稽查成本较高。因 此，纳税人逃税，税务机关不稽查是双方的纳什均衡点。 针对以上结论，建议可以通过国家税务总局、商务部等相关部门联合立法， 要求“网红带货主播”（以下称 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在直播间进行具有商业交 易性质活动前，需要事先进行工商税务登记报备，或进行相类似独立的特殊登记 管理用于获取相关税务信息，以此作为开通各平台直播间商品橱窗链接的必要条 件。从而改善纳税人与税务部门的信息不对称程度。其次，可以联合相关直播平 台代为监管相关交易信息，或为其代扣代缴应纳税款，从而降低稽查的成本。而 此时，可能存在税务部门、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和直播平台的三方博弈，即直播 平台可能与纳税人串通合谋逃税（暂不考虑直播平台寻租行为和单方面不作为或 偷逃税款带来的后果） ，即直播平台选择与税务机关合作还是与带货主播合作的 策略分析。 2、引入第三方交易平台进行征管 2.1 理论假设 基于以上建议，第二种我们考虑分析 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第三方交易平台 和税务机关三方博弈，根据实际情况我们提出以下模型假设: 假设 1：假定参与博弈的税务机关、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和第三方交易平台， 都是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理性人。 假设 2：依据上文建议，在平台监管下，保证了 C2C 纳税人照常纳税，此时 纳税人与第三方交易平台可选择的策略空间可分为串通逃税（μ ）和不串通依法 纳税（1-μ ）；在通过登记或者合作下，保证了税务机关稽查的有效性，所以税 务机关可选择的策略空间为稽查（β ）和不稽查（1-β ），其中 μ 和 β 表示概 率，均大于 0 小于 1。 假设 3：假设 C2C 纳税人与第三方交易平台不串通合谋且税务部门不稽查时 三方的收益分别为-T（假设只有所得税，且 T=et,大小随所得额和税率的高低有 所差异） 、R（为直播平台代为监管的固定收益）、T。 25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假设 4：纳税人与平台两方串通合谋的成本分别为 和 ；收益分别为 （ 和 ）此时税务机关损失-T。税务机关在稽查的情况下发现 二者串谋会给予双方罚款 Y，稽查的成本为 C。 2.2 模型求解 根据上述模型假设，可知 C2C 纳税人、第三方交易平台与税务机关三方的策 略空间组合共为四种如下所示: ①税务机关不稽查，第三方交易平台与 C2C 纳税人串通合谋。此时纳税人的 收益为 ，第三方交易平台的收益为 ，税务机关的收益为 。 ②税务机关不稽查，第三方交易平台与 C2C 纳税人不串通合谋。此时纳税人 的收益为 ，第三方交易平台的收益为 ，税务机关的收益为 。 ③税务机关稽查，第三方交易平台与 C2C 纳税人串通合谋。此时纳税人的收 益为 ，第三方交易平台的收益为 ，税务机 关的收益为 ④税务机关稽查，第三方交易平台与 C2C 纳税人不串通合谋。此时纳税人的 收益为 ，第三方交易平台的收益为 ，税务机关的收益为 。 根据以上四种情况分析，该博弈的得益矩阵具体如表 3 所示。第一个数字为 C2C 纳税人的净收益，第二个数字为第三方交易平台的收益，第三个数字为税务 机关的收益。 策略选择 税务机关稽查（β ） C2C 纳 税人 与 直 播 平台串通合谋 C2C 纳 税人 与 直 播 平台不串通合谋 表3 253 税务机关不稽查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在第三方交易平台与 C2C 纳税人串通合谋发生的概率为 的情况下，税务机 关稽查的期望收益为： 税务机关不稽查的期望收益为： 令 ，可解得此时 因此，当第三方交易平台与 C2C 纳税人串通合谋的概率小于 时，税务机关 的最优策略是不稽查。而当第三方交易平台与 C2C 纳税人串通合谋的概率大于 时，税务机关的最优策略是进行稽查。这时税务部门通过降低稽查成本 C、提高 串通合谋逃税的处罚力度即可有效降低第三方交易平台与 C2C 纳税人串通合谋 逃税的概率。 在税务机关以概率 β 采取税务稽查的情况下，C2C 纳税人串通逃税的期望 收益为： C2C 纳税人不串通逃税的期望收益为： 令 ，可解得此时 即税务机关稽查概率大于 当税务机关税务稽查概率小于 时，C2C 纳税人的最优策略是不串通逃税，而 时，C2C 纳税人的最优策略是串通逃税。 同理对于第三方交易平台来说，第三方交易平台串通和不串谋的期望收益如 下： 令 ，可解得此时 税务部门稽查概率大于 税务机关税务稽查概率小于 时，第三方交易平台的最优策略是不串通，而当 时，第三方交易平台的最优策略是串通。 25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综上博弈分析，最终得到税务机关、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和第三方交易平台 三者间的纳什均衡为： ， ， = ， ， 2.3 模型分析 通过三方博弈可以得出，降低稽查成本 C、提高串通合谋逃税的处罚力度即 可有效降低第三方交易平台与 C2C 纳税人串通合谋逃税的概率，规范 C2C 电子商 务领域的税收征管。相较于税务部门和 C2C 纳税人的双方博弈，税务部门对第三 方交易平台的稽查成本更低，通过第三方平台对 C2C 纳税人进行税务稽查的效率 更高也更有效。 综上博弈分析，在双方参与博弈时，受限于征纳双方的信息不对称以及税务 机关高昂的稽查成本，C2C 纳税人和税务机关的纳什均衡策略是税务机关不稽查， 纳税人逃税。然而，当引入电商平台作为第三方后，因为税务机关对第三方平台 的稽查成本更低，效率更高，同时第三方平台对 C2C 纳税人进行监管可消除信息 不对称问题。因此，税务机关可以通过法律法规规范第三方平台的行为，提高其 与 C2C 纳税人串通逃税的处罚力度，从而做到对直播平台的监管，来有效解决 C2C 电子商务交易模式的税收征管问题。 五、政策建议 1、制定税收征管政策，弥补法律缺位 法律法规是保证纳税人依法纳税的重要保障，所以首先应当制定适应 C2C 电子商务模式的税收征管办法，弥补法律缺位带来的影响，内容可以包括确定 C2C 模式电子商务的征税对象、税率、计税依据、纳税程序等，保证 C2C 电子商 务征税流程的规范化、程序化。 其次，税收法律法规的制定应该本着税收公平、扶持发展的基本理念，为了 保障实体企业和电商企业之间、不同类型电商企业之间的税收公平，应当考虑给 予发展初期的小微 C2C 电子商务主体适当的税收优惠政策，扶持其发展，进一步 促进 C2C 电子商务经济的发展。 2、确立第三方交易平台为法定扣缴义务人 25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可以借鉴个人所得税以支付所得的单位或个人为法定扣缴义务人的办法，确 定第三方交易平台为 C2C 电子商务涉及相关税种的法定扣缴义务人，这样不仅可 以降低税务机关的稽查成本，提高稽查效率，同时还可以保证税款的即时缴纳， 可以有效解决网络交易中税收征管双方的信息不对称问题。 目前，C2C 电子商务交易基本都是采取第三方交易支付平台收付货款，这种 情况下，第三方交易平台作为扣缴义务人就可行了。税务部门可以同第三方交易 平台达成合作，参考企业代扣代缴员工工资个人所得税那样，当买方的款项打到 第三方平台时，第三方交易平台自动进行税款计算，然后按月或者按季度自行申 报纳税，并在第三方平台将款项转给卖方时，自动扣除所纳税额，实现代扣代缴； 同样给予税务部门事后稽查的权力，这样可以对第三方平台产生约束，防止交易 平台包庇 C2C 纳税人偷逃税。 3、加强对第三方交易平台的管理 3.1 加强对第三方平台的税务稽查。 税务稽查是税收征管的重要内容，也是税务监督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 C2C 电子商务模式的税务稽查应充分考虑 C2C 电子商务模式的特点，针对第三方平台 采取针对性、有效性高的检查方式，可以利用大数据技术，建立与第三方平台的 信息共享机制，扩大数据交换范畴，从多渠道获取 C2C 纳税人的涉税信息，有效 保证稽查效率。 3.2 提高第三方平台与 C2C 纳税人串谋的处罚力度。 第三方平台与 C2C 纳税人的串谋更多地表现为机会成本，如果第三方平台选 择与 C2C 纳税人串谋，则会收到税务机关的处罚，使自身利益严重受损，失去税 务部门支付的收益，如纳税信用评级、更容易获得银行贷款机会等，还要承担税 务部门检查的各项成本，这时第三方交易平台便会选择与税务机关合作，实现对 C2C 纳税人的有效监管。 因此，税务机关可以通过加大税收稽查的处罚力度来实现对第三方交易平台 的管理，一旦稽查到第三方平台与 C2C 纳税人串谋，不仅对纳税人和第三方平台 进行处罚，同时还对双方的违法行为进行披露，尤其对于第三方平台，还将受到 威胁自身利益的处罚，如降低信用等级等。以上处罚不仅影响第三方平台的现实 收益，还会影响其未来的企业形象，所以第三方平台就会从自身利益考虑选择与 税务机关合作，而不是包庇 C2C 纳税人偷逃税。 25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参考文献 [1]郑宇飞. “直播带货”火爆展现中国经济自适应能力 [N]. 北京 日 报,2020-04-24(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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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c Papers: [J] AJournal of Applied Economics and Policy.2012 25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中美贸易摩擦：行业和平均关税水平测度研究 作者：周玲丽 徐凯旋 余思雨 苑淑文 朱艳如 指导老师：李向阳 [摘 要]从 2018 年正式爆发的中美贸易战，至今打打停停已经持续了两年多 的时间，如今，随着中美之间贸易谈判的进行与进一步落实，中美之间的关系有 所缓和。但是这一长期的贸易摩擦为我国以及美国，乃至世界带来了重大影响。 在梳理了中美贸易战的发展过程和原因分析后，本文主要从进口和出口两个角 度，结合平均关税水平，讨论我国受中美贸易摩擦影响的主要行业及它们的平均 受影响程度。最后结合受影响的方面给出对策建议。 [关键词]中美贸易战；平均关税水平；主要行业 一、中美贸易战过程梳理 2018 年年初，美国首先宣布对中国商品加征进口附加税，挑起了中美贸易 战。中美贸易战主要是以加征关税为特征，表现为美国先宣布或实施对中国商品 加征进口关税，作为反制，中国对美国商品也加征进口关税。根据贸易战中两国 边打边谈判，打打停停，现已经历了 3 个阶段。 （一）贸易战爆发 2018 年 3 月之前，中美贸易摩擦已经大量存在，表现为美国以倾销、补贴、 安全等为由对中国出口美国的商品征收反倾销税、反补贴税等各种进口附加税， 但中方并没有做出针对性的反击，只是通过其他形式和途径对美国贸易予以反 击，所以，之前的这些贸易摩擦不属于贸易战。中美贸易战的开始时间应该从 2018 年 3 月 22 日算起。 2018 年 3 月 22 日，特朗普签署备忘录，宣布对来自中国的进口商品加征关 税，此次征税涉及 2017 年美国从中国进口的商品金额达 600 亿美元。为维护中 国利益，平衡因美国给我国利益造成的损失，国务院关税税则委员会发布声明， 自 4 月 2 日起对自美国进口的 7 类、128 项商品终止关税减让，在先行税率基础 上加征 15%、25%的关税，涉及 2017 年中国自美国进口金额约 500 亿美元。中美 25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贸易战的序幕由此拉开。2018 年 4 月 4 日，美国又发布加征关税商品清单，对 中国出口美国的 1333 项、涉及 500 亿美元的商品加征 25%的关税。作为对美国 这一做法的回应，中国决定对原产于美国的 14 类、106 项商品加征 25%的关税。 实施日期将根据美国政府对我商品加征关税实施情况而定。 随着贸易摩擦的升级，中美双方也开始进行经贸磋商。2018 年 5 月 19 日的 中美经贸磋商达成共识：不打贸易战，并停止互相加征关税。但此次共识在一个 月后就被美国打破。6 月 15 日，美国政府发布加征关税商品清单，对从中国进 口的约 500 亿美元商品加征 25%的关税，其中，约 340 亿美元商品从 7 月 6 日起 开始实施；对约 160 亿美元商品开始向公众征求意见。对此，中国关税税则委员 会发布公告，对约 500 亿美元自美国进口的商品加征 25%的关税，其中约 340 亿 美元商品从 7 月 6 日起实施。 2018 年 7 月 6 日，美国海关对第一批清单上的 340 亿美元中国商品加征关 税，并且特朗普警告说，如果中国对美国 7 月 6 日提出的 340 亿美元关税实施报 复，他可能会对中国至少 5000 亿美元产品加征关税。中国也对美国的 340 亿美 元商品征收关税，包括大豆、牛肉、猪肉和海鲜，还有运动型实用汽车(SUV)和 电动汽车。随着双方对 500 亿商品互相加征 25%关税的实施，真正的贸易战开始 了。 在中美两国互相加征关税的同时，双方也在抓紧进行高级别经贸磋商。但是， 美方背离双方多次磋商达成的共识，单方面不断升级贸易摩擦。7 月 10 日，美 国政府又发布一份加征关税清单，对中国 2000 亿美元产品加征 10%关税；8 月 2 日美国贸易代表声明将加征税率由 10%提高至 25%。针对美方上述措施，中国政 府被迫采取反制措施，关税税则委员会决定对美国约 600 亿美元商品加征 25%、 20%、10%、5%不等的关税，并宣称，如果美国一意孤行，将其加征关税措施付诸 实施，中国将即行实施上述加征关税措施；8 月 8 日，中国决定对《国务院关税 税则委员会关于对原产于美国 500 亿美元进口商品加征关税的公告》中对美加征 关税商品清单二的商品作适当调整后，自 2018 年 8 月 23 日起实施加征 25%的关 税。 2018 年 9 月 18 日，美国政府宣布，对从中国进口的约 2000 亿美元商品加 25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征关税，时间从 9 月 24 日起开始，关税税率为 10%，2019 年 1 月 1 日起将该税 率提高到 25%。作为回应，中国对美国约 600 亿美元商品加征 10%或 5%的关税， 自 2018 年 9 月 24 日 12 时 01 分起实施。 （二）中美高级别经贸磋商谈判 2018 年，硝烟弥漫在中美贸易的战场上。中美贸易战不仅严重影响着中美 两国的经济贸易，也影响着世界的经济和贸易。2018 年 12 月，G20 集团领导人 布宜诺斯艾利斯峰会期间，习近平主席同特朗普总统举行会晤，两国元首对中美 经贸问题达成共识，停止加征新的关税。为落实两国元首共识，双方加紧进行高 级别经贸磋商。在 2019 年 1 月 30 日至 5 月 10 日的三个多月时间里，中美共进 行了七轮经贸高级别磋商。但是，因为美国的原因，导致中美经贸高级别磋商谈 判停止。 （三）第二轮中美贸易战 在 2019 年 5 月 9 日至 10 日第十一轮中美经贸高级别磋商即将举行之际，美 国贸易代表办公室(USTR)于 5 月 8 日宣布，从 10 日起把 2000 亿美元中国输美商 品的关税从 10%提到 25%。中国希望美中双方相向而行、共同努力，通过合作和 协商办法解决存在的问题，遗憾的是，美方依旧在 10 日零点执意加征关税。为 捍卫自身合法权益，中方不得不做出决定，自 2019 年 6 月 1 日 0 时起，对已实 施加征关税的 600 亿美元清单中的部分商品，提高加征关税税率，分别实施 25%、 20%或 10%的税率。之前加征 5%关税税率的商品，继续实施原定税率。对 2000 亿美元中国商品加征的关税从 10%上调至 25%之后，美方又启动对剩余 3250 亿美 元中国商品征税 25%关税的相关程序。 6 月 17—25 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就拟对华约 3000 亿美元商品加征关税 举行为期 7 天的听证会。超过九成的代表反对加征关税，314 名代表发言中 303 名代表反对加征关税，占比达到 96%。多家美国企业代表呼吁政府不要对中国产 品加征关税，认为加征关税将导致企业和消费者利益受损，也无助于保护美国知 识产权和增加就业岗位。2019 年 8 月 15 日，美宣布对自华进口的约 3000 亿美 元商品加征 10%关税，中方被迫采取反制措施，对原产于美国的 5078 个税目、 约 750 亿美元商品加征 10%、5%不等关税。2019 年 8 月 24 日，美宣布将提高对 26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约 5500 亿美元中国输美商品加征关税的税率。 （四）最新谈判情况 华盛顿 2019 年 9 月 20 日电 9 月 19 日至 20 日，中美双方经贸团队在华盛顿 举行副部级磋商，就共同关心的经贸问题开展了建设性的讨论。经过谈判，双方 签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美利坚合众国政府经济贸易协议》，经落实，2020 年 2 月 6 日，中国国务院关税税则委员会发布公告决定，自 2 月 14 日 13 时 01 分起，调整对原产于美国约 750 亿美元进口商品的加征关税措施。2019 年 9 月 1 日起已加征 10%关税的商品，加征税率调整为 5%；已加征 5%关税的商品，加征 税率调整为 2.5%。此前，美方也已经发布公告，自 2 月 14 日起，已于 2019 年 9 月 1 日起加征 15%关税的 1200 亿美元商品，加征关税由 15%调整为 7.5%。 2018 年 3 月至今，中美贸易战一直是打打停停，没有间断，而且是边打边 谈。中美贸易今后如何发展，还要看后期的中美贸易谈判进展情况。 二、中美贸易摩擦原因梳理 （五）中美贸易失衡是美方发起贸易战的导火索 中美双边贸易差额不断扩大一直是当今世界关注的热点话题，其成因是多方 面的，诸如国际产业转移与国际分工因素、美元特权地位、储蓄—投资缺口因素、 财政赤字等均被认为扩大了中美贸易差额。 美方统计表明，从 1991 年开始，中方成为仅次于日本的美方第二大逆差来 源国，2004 年中美双边贸易中美方逆差已上升到 1620 亿美元，2015 年上升到 3656.9 亿美元，2017 年上升至 3752 亿美元。2000 年中国取代日本成为美国最 大的逆差来源地，占美国贸易差额总额的 16.86%，到 2004 年上升到 26.2%，2008 年上升到 44.09%，2010 年超过 50%。2017 年中方顺差高达 3752 亿美元，占美国 货物贸易逆差的比重为 47.13%，约占美国当年总贸易差额的 66.28%。 因此，进入 21 世纪以来美国经常性挑起中美贸易争端，通常认为的理由有： 一是中国加入 WTO 后对美出口商品的增速过快，这导致了美国国内日益严重的失 业问题；二是认为中方对美存在不平等贸易竞争，中国对美国出口企业实施配额 和许可证等贸易壁垒措施，不利于美国出口扩大；三是认为中国境内的中美企业 之间存在不公平合作并对知识产权保护不力，影响了美国利益。在未来相当长的 26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时期内，由于中美双边巨大贸易差额仍将长期存在，因此，美国对中国经贸往来 的焦虑也将长期存在。美国以贸易逆差为导火索挑起贸易战，是美国战略焦虑的 直接表现，深层次的原因是想通过遏制“中国制造 2025”来阻断中国经济的转 型升级，达到遏制中国持续崛起势头的目的。 （六）由互补型经贸关系向竞争型经贸关系转化是中美贸易 战爆发的重要原因 1．中美经贸关系之间的互补性正在弱化 过去 30 余年来，中美经贸关系具有很强的互补性。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与 实际增长速度，为美国带来了巨大的市场及想象空间，也让美国最终接纳中国加 入世界贸易组织，这是中美经贸关系长期稳定的“压舱石”。 20 世纪 90 年代以后，中美经贸往来快速发展。中美双边贸易额由 1992 年 的 175 亿美元增长到 2014 年的 5550 余亿美元，大约增长 32 倍，为中美两国建 交初期的 220 多倍。实际上，尽管在金融危机后的 2009 年到 2014 年全球贸易增 长趋缓，但是中美双边货物贸易额仍然年均增长了 13.2%。从美国方面来看，据 美国商务部估计，自 20 世纪 70 年代初期以来，美国巨额贸易逆差持续存在是常 态，并由此形成了美国赤字型增长模式和债务推动型经济增长模式。2006 年美 国经常项目赤字高达 8567.55 亿美元，2011 年美国国债超过 16 万亿美元，2018 年 3 月 17 日美国国债首次突破 21 万亿美元，美国逐步演变为全球最大的债务国。 从中国方面来看，长期以来，中国在中美双边贸易中确实积累了大量贸易顺差。 2001 年到 2017 年中国对美国贸易顺差累积达到了 4 万亿美元，成为中国外汇储 备增量重要来源。 中国积累巨额外汇储备，一方面，是出于风险管理与资产保值增值需要，并 以购买美国国债等方式重新回流美国；另一方面，是为了中国自身外汇储备的安 全，被动购买美元资产以维持美元资产的价值稳定。 根据测算，2001 年到 2007 年中国得自美国贸易顺差的 35%转化为美国国债， 而 2008 年到 2010 年间约有 90%转为当年持有的美国国债，为美国量化宽松的货 币政策顺利实施做出了重要贡献。因此，从中美两国贸易与金融往来的事实可知， 近 30 余年来中美建立了非常好的基于互补型的“商品—资金”分工关系，这种 26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商品—资金”之间的循环平衡格局的长期存在，是推动中美两国经贸关系稳定 发展的重要基础。但是这一重要基础在 2011 年发生了重大变化，从此年开始中 国持有美国国债的增量增长停滞不前。2017 年中国增持美国国债 1265 亿美元， 累积达到 1.18 万亿美元，这仅比 2010 年底多 244 亿美元，较 2013 年底的持有 量还减少了 844 亿美元。这些表明中美之间“商品—资金”之间的循环平衡格局 已经出现裂痕，中美经贸关系的互补性开始下降。 2．中美经贸关系之间的竞争性日益增强 金融危机后，中美双方关系越来越对等，即意味着中美经贸在世界市场的竞 争性不断强化。主要表现有以下三点。 一是美国“脱虚向实”所推行的再工业化战略加重了中美双经贸关系的竞争 性。金融危机以后，再工业化战略已经上升到国家战略，特朗普政府又进一步提 升了再工业化战略的地位。这就意味着美国要努力改变原来专注研究与开发 （R&D）、立足全球价值链高端，向全世界提供信息产品、服务产品与金融产品， 大量进口制造业产品的国际分工格局，即美国不但要减少制造业产品的进口，而 且要推进本国制造业产品的出口。中国也已成为全球最大的制造生产大国，增加 值占全球制造业增加值总额比持续上升，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不断上升，已经不 可避免地摆脱了原有中低端制造地位，这意味着中国与美国再工业化战略的冲突 性日益扩大。工业制成品的市场有限而竞争残酷，美国再工业化战略，就意味着 中美之间基于传统互补型的国际分工格局正在转变，中美之间的竞争型经贸关系 正在强化。 二是中美在工业 4.0 领域内的直接竞争日益加剧。随着“中国创新驱动发展 战略”“中国制造 2025”“一带一路”等重要战略的持续推进，中国对外贸易 地位与国际分工地位已经提升并将演绎持续提升态势，在全球产业链中的高端区 域与美国的重合领域也越来越多。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大力推进“中国制造 2025”的重点领域，与美国智能制造、3D 打印、新一代信息技术、机器人、生 物医疗、新材料、新能源等高端制造业和新兴产业领域具有高度的重叠性。未来 美国再工业化战略与“中国制造 2025”之间的战略性竞争领域将进一步增多， 中美在经贸领域中的互补型关系已被竞争型关系所取代。美国 2018 年 3 月首次 26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拟对中国征收高额关税的产品领域，与“中国制造 2025”重点发展领域高度重 合，直接表达了这种竞争性。 三是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面临的冲击。如前所述，中国出口有形商 品，从美国进口服务产品并购买美国金融产品，形成“商品—资金”的循环机制， 是长期以来中美经贸关系稳定发展的基础。一方面，自 2011 年以来，中国不断 反思这种模式的被动性，开始进行资产的多元化管理，对美元资产的需求相对减 少，比如说 2011 年以来，中国得自美国的贸易顺差额与中国持有美国国债的增 量之间的关系几乎脱钩。另一方面，中国不断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通过货币 互换协议，不断减少对美元的需要，对美元逐步构成了一定的潜在威胁。尤其是 2018 年 3 月在上海开设的人民币石油期货，直接冲击世界上多年来的石油美元 定价机制，被认为是对美元霸权的挑战。 3．美国试图借贸易战以遏制中国复兴 美国对华整体遏制战略是动态发展并逐渐丰富的。20 世纪 80 年代中晚期， 美国对华实施的是接触战略，即通过接触使中国向美国所希望的方向发生变化， 并引导中国向有利于美国利益的方向变化。金融危机后，美国在对传统经济增长 模式进行反思的同时，也反思对华接触战略的效果。而自 2013 年以来，中国 GDP 总量与美国 GDP 总量快速接近，这亦引发美国对华战略的新反思。特朗普当选美 国总统之后则就在多个场合都表达了要挑起中美贸易战的意图。以 2017 年美国 把中国定位为战略竞争对手为重要标志，中美经贸关系发展态势发生了根本性变 化。表面上看，中美经贸关系定位的变化是发生在特朗普总统访华之后，实际上， 这一变化却是特朗普政府对华遏制整体战略进入实施阶段的重要反映。 美国认为，综合实力日益上升的中国对美国的权力、影响力和利益构成了挑 战，中国经济策略存在对美国不公平的地方。美国为了未来国家安全，首先要避 免被中国“修正”，美国需要对华实施长期的对抗性和遏制性政策。从特朗普参 加总统竞选以来的行动看，他对中国实施的经贸政策的对抗性思路越来越清晰。 从战略理念上看，这是“美国利益优先”战略的对外体现，也是美国对华经贸政 策的重大调整，更是直接遏制中国崛起势头的战略举措。美国把中国定位为战略 竞争对手，这表明美国对华的遏制战略将成为未来的长期战略，对华贸易战只是 26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系统性遏制战略定位中的一个组成部分。2018 年 5 月 3 日至 4 日，美国超级豪 华谈判代表团来华谈判，美国提出的条件包括：中方在 2020 年 7 月前将美中贸 易逆差降低至少 2000 亿美元；中国立刻停止对“中国制造 2025”涉及的包括机 器人、航空航天、新能源汽车等多个行业的补贴与支持；中国将所有非核心产业 商品的关税，降至不高于美国对进口产品的关税水平；中国保证不对美国因知识 产权争端采取的措施进行报复，中国要从 WTO 撤回已经提出对国的贸易申诉。由 此可知，特朗普政府对华贸易战所体现出的是完全不对等的战略企图，它直接表 达了对中国发展的遏制。 三、美国对华加征关税涉及的我国主要行业 （七）涉及的主要行业 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公布的清单显示，美国对中国加征关税的大多数商品包 括化学制品、药品、橡胶制品、金属制品、不锈钢产品、铝合金产品、涡轮喷气 产品、发光二极管、摩托车和牙医设备、纺织品、食品、服饰及手袋、电子产品、 金属制品和汽配产品、高性能医疗机械、生物医药、新材料、农机装备、工业机 器人、新一代信息技术、新能源汽车、航空产品、高铁装备等，具体可以体现为 以下几个行业。 第一批清单 第二批清单 表 1 美对华加征关税涉及的主要行业 涉及金额 涵 盖 的 产 品 数 涉及的主要行业 量 机器 机械机器零件 塑料及其制品 500 亿美元 1102 种 关学医疗仪器 车辆 航空 船舶等运输工具 化学工业产品 2000 亿 美 5746 种 动植物油及其分解产品 元 纺织原料及其纺织制品 机器电气设备及其零件 数据来源：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 26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八）数据分析 自 21 世纪以来，中美贸易关系一直处于平稳发展的阶段，虽有小规模的摩 擦，但是并不影响中美之间的合作。从 2018 年开始，美国对华进口产品加征高 额关税，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商品和行业被动的卷入到这一场贸易战中。 即使在 2019 年 12 月 15 日之后，美国对华出口的产品中仍有 31%将不受中 国报复性关税的影响，但美国似乎决定了对几乎所有从中国进口的美国产品加征 关税，并继续可能进一步升级。具体来说美对华加征关税的产品覆盖率从 50.6% 增加到到 9 月 1 日的 68.5%，再到到 12 月 15 日的 96.8%。 受到关税影响的商品（美国从中国进口的）份额 100 80 60 40 20 0 图 1 受中美贸易战影响的中国出口至美国的产品份额 数据来源：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 特朗普的计划导致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从中国进口的关税得到了大幅度的 提高。美国对华进口平均关税从 9 月 1 日的 17.6%升至 21.0%，10 月 15 日升至 23.8%，12 月 15 日升至 26.6%。这一数字高于贸易战前两年的仅为 3.1%的平均 水平。 图 22017 年基础上美国对华进口平均关税涨幅 美国对华进口产品平均关税 30.0 20.0 10.0 2017 2018 2019.5.10 2019.9.1 2019.10.1 2017 太阳能产品 洗护用品 钢 301条款涉及的产品 铝 数据来源：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 266 2019.12.1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图 3 美对华加征关税清单主要涉及产品 美国对华加征关税主要清单范围 机械品 塑料制品 金属制品 食品 矿产品 0 20 截至2018年9月23日 40 60 80 100 名单A（2019年9月1日） 数据来源：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 四、中国对美加征关税涉及的我国主要行业 （九）涉及的主要行业 9 月 1 日，中国报复行动的产品覆盖率将从目前的 56%小幅增加到 58%。到 12 月 15 日，这一比例进一步扩大到 69%。中国对美国的报复性关税措施排除了 飞机、半导体和药品等产品。截至去年 12 月 15 日，这三项商品占未受中国报复 性影响的产品价值的一半以上。 表 2 中国对美加征关税涉及产品金额 截至 2019 年 6 月 自 2019 年 9 1 日止，报复性 月 1 日起生效 关税涉及的金额 的产品涉及 （十亿美元） 的金额 大豆 13.9 0.0 0.0 13.9 其他农产品和鱼产品 7.8 0.0 0.0 8.0 汽车和零件 0.0 0.0 14.3 14.3 木材、纸张和金属制品 14.3 0.0 0.0 14.3 机械设备 9.3 0.0 0.2 16.5 化学品、塑料和橡胶制品 9.1 0.0 1.1 13.0 光学、医疗和测量仪器 9.0 0.0 1.1 11.7 电机和设备 7.2 0.0 0.0 17.4 飞机 0.2 0.0 0.0 14.3 中西药品 1.5 0.6 1.1 1.4 石油 3.6 3.6 24.2 25.2 所有其他货物 8.1 6.3 20.7 21.4 行业 自 2019 年 10 月 15 日起生效的产品 涉及的金额 数据来源：中国财政部公告 267 2017 年进口总额 （十亿美元）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总体而言，中国对美国出口的汽车行业的平均关税将从目前的 12.6%提高到 42.6%。对部分汽车产品而言，多项加征关税措施并行将使关税较现行水平提高 35 个百分点。对于中国目前实施最惠国关税的产品，日本、韩国或德国的汽车 制造商所面临的关税为 15%，美国汽车出口所面临的中国关税将高达 50%。 对大多数其他行业而言，我国的公告意味着 2019 年 9 月 1 日对关税进行上 调是较温和的，12 月 15 日属于再次上调。例如，木材、纸张和金属产品的平均 关税在 9 月 1 日从 22.3%提高到 22.9%，然后在 12 月 15 日提高到 25.7%。此外， 这两次关税上调没有涉及到更广泛的产品和行业。 表 3 中国对美进口产品征收关税水平 “自 2019 年 6 月 1 “自 2019 年 9 月 1 2018 年最惠国关税 2019 年最惠国关税 日起对美国出口商 日起对美国出口商 行业 （贸易战前） （截至 8 月 26 日） 征收的关税” 征收的关税” 大豆 3.0 3.0 28.0 33.0 品 20.5 18.9 42.4 47.1 汽车和零件 5.3 4.4 22.3 22.9 制品 6.6 6.5 19.3 21.5 机械设备 3.8 3.3 18.3 18.8 5.1 4.9 16.8 16.9 仪器 3.5 3.1 12.8 12.8 电机和设备 20.7 12.6 12.6 12.6 飞机 1.6 1.5 2.7 2.7 中西药品 1.5 0.6 1.1 1.4 石油 3.6 3.6 24.2 25.2 所有其他货物 8.1 6.3 20.7 21.4 其他农产品和鱼产 木材、纸张和金属 化学品、塑料和橡 胶制品 光学、医疗和测量 数据来源：中国财政部公告 在大豆方面，中国还将报复性关税从 2018 年 7 月 6 日起的 25%再提高 5 个 百分点至 30%。这一举措在很大程度上具有象征性意义，因为 25%的关税足以阻 止大多数中国进口商从美国购买大豆，转而增加从巴西和阿根廷进口大豆。 （十）数据分析 26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图 4 中国对美和其他出口国平均关税 30 25.9 25 20.7 20 18.3 18.2 6.9 6.7 21.8 16.5 14.4 15 10 8.0 8.4 8.3 5 8.0 8.0 8.0 10.1 7.2 6.9 6.9 6.9 6.7 6.7 6.7 6.7 0 United States Other Exporters 数据来源：中国财政部公告 从时间顺序上来看，2018 年 4 月 2 日，中国开始针对美国第 232 条加征报 复性关税；2018 年 5 月 1 日，针对从美国进口的药物实施最惠国待遇削减；2018 年 7 月 1 日，又对从美国进口的消费品、汽车和 ITA 产品进行了最惠国待遇削减； 2018 年 7 月 6 日，中国针对美国 301 条款加征 340 亿美元关税；2018 年 8 月 23 日，中国针对美国 301 条款加征 160 亿美元关税；2018 年 9 月 24 日，中国又针 对美国 301 条款加征 600 亿美元关税；2018 年 11 月 1 日，对美国的工业品实施 最惠国待遇削减；2019 年 1 月 1 日，中国暂停对美国汽车和零部件的报复；2019 年 6 月 1 日，对美国进口的部分产品（600 亿美元产品的一部分）上调关税；2019 年 9 月 1 日，对从美国进口的部分产品增加（750 亿美元产品的一部分）关税； 同年 12 月 15 日，再次上调部分产品（750 亿美元产品的一部分）关税水平。 总体而言，中国对美国出口产品的平均关税将从最初的 8.0%提高到 12 月 15 日的 25.9%。与 2018 年 1 月贸易战爆发前美国出口商进入中国市场面临的 8.0% 平均关税相比，这是一个大幅增长。同期，中国还大幅削减了对非美国出口商的 关税，至 2019 年 12 月为止平均水平为 6.7%。 26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五、中美贸易战对我国行业的影响 （十一）对我国大豆行业的影响 大豆是世界重要的粮油兼用作物，是我们获得优质蛋白的主要来源，无论是 作为食用作物、油粮作物还是高蛋白饲料都很受人们的欢迎，在人们的日常生活 中也有着重要地位。我国的大豆年需求量约为 1.1 亿吨，居世界首位，但是产量 仅有 1600 万吨左右，仅占有市场需求量的 10%左右，即大约每年我国需从其他 国家进口 90%约 9500 万吨的大豆来维持我国大豆市场的需求，而其中又有 60% 左右来自从美国进口的大豆。从中国的市场来看，中美贸易战对我国食用大豆几 乎没有影响，主要影响的是作为饲料原料的工业用大豆。 中美贸易战一方面造成我国国内大豆市场价格上升但幅度较小，另一方面我 国大豆进口依赖降低，减少对美国进口的大豆总量，增加从其他合作国家的大豆 进口量。 4．进口依赖降低 中美贸易战持续紧张，可能会迎来国产大豆的春天。当前大量的转基因食品 开始出现在中国市场上，大豆也不例外。未来，如果大豆进口仍然受到抑制，大 豆进口成本增加，与国内转基因大豆的价格差距将会大大缩小，国产豆在中国市 场上会有更大的销售优势。整体而言，国产豆的供给和需求都会上升一个台阶。 同时，国家也会更加注重于大豆的种植与技术提升，减少对进口大豆的依赖。 5．大豆进口依赖转向南美国家 中国对于从美国进口大豆关税提高，势必会降低美国大豆的进口数量，短期 内会促使豆粕、菜粕等杂粕的价格上涨。从总体来看，全球大豆供应将会更加宽 松，为了维持国内大豆供求关系的平衡，中国很可能会转向南美地区来填补大豆 的需求量。 （十二）对我国林产品的影响 中美林业经贸合作具有全面性、互惠性和互补性的特点，是木材生产、 加工、贸易全产业链条上互为依存，相互补充，又高度融合的不可或缺的两大主 体，在全球林产品贸易体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总体来说贸易战对我国林产品的中低级技术水平的从业人员影响较大，短期 27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内对中国传统优势产品出口冲击较大，但长期反而能分摊和降低贸易风险，以价 格优势为主的微利型木材加工企业和以美国为主要出口市场的出口导向型企业 将面临较大风险;同时，贸易战不仅会直接损害美国消费者利益，还会加速其木 材产业的萎缩。 6．对中国木材进口贸易格局的影响 美国木材关税成本上升，替代材将迎来“春天”，中国木材等资源型产品进 口的多元化市场格局在调整中将得到进一步发展。具体来说，受贸易战影响导致 美国木材进口量减少的部分可通过寻找其它来源国的替代木材来解决，因此不会 对中国木材市场供给产生大的影响。此外，还会为俄罗斯和欧洲木材腾出更多市 场空间，也会为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带来新机遇。 7．对中国林产品出口贸易格局的影响 短期内对中国传统优势产品出口冲击较大。由于美国在中国木质林产品出口 市场中所占比例最大，而新兴市场的开发和维护需要一定时间和周期，因此短期 内中国优势林产品出口将会面临一定的挑战。一是中高端产品出口受阻，因为美 国是中国最大的木家具、木坐具出口市场；二是传统出口市场空间深度拓展困难。 东南亚、欧洲等传统出口市场相对稳定，对中国林产品的需求在短期内不会大幅 提升，能够进一步拓展的空间不大。三是新兴市场培育需要时间。企业拓展新兴 市场，在目的市场开发、目标产品、市场营销网络、合作伙伴的选择等方面非一 日之功，短期内难以取得实质性突破。从长期来看，贸易战将迫使中国企业加速 开拓新兴市场，调整市场布局从而减少对美国市场的过度依赖，分摊和降低贸易 风险。 8．对中国林产品加工及贸易行业的影响 尽管贸易战来势汹涌，但对中国林业产业整体的冲击有限。2017 年中国木 材加工及木制品制造业的产值为 1.3 万亿元，新一轮美国加税清单中涉及的贸易 额仅占全国木材加工及木制品制造业产值的 8%左右，对中国林业产品尚不构成 根本性损害。 以价格优势为主的微利型木材加工企业将面临较大风险。中国林产品加工企 业多数处于微利经营状态，如果加征的关税超出生产企业利润空间内的消化能 27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力，从而导致出口到美国市场的产品价格大幅度提高，削弱产品原有的市场竞争 优势。随着中国反制措施的生效，国内一些以美国木材为主要原料的加工企业， 其生产成本也会出现较为明显的提高。除了关税因素外，随着海关加大对进口美 国木材的监督力度，清关时间也较往年有所延长，由此而产生的货柜租金、仓库 费等海关滞港费用也会增加木材贸易商的进口成本。 以美国为主要出口市场的出口导向型企业将成为此轮贸易战的最大“受害 者”。对于这些企业，美国是其产品的主要销售市场，短期内无法实现目标市场 全部或部分转移，冲击不可避免。同时，贸易战对企业的影响，又因对美国不同 产品的出口比例而有所差别。 9．对中国林产业从业人员的就业影响 对于具有较大规模的林产品加工企业，市场布局较完善，对美国市场的依赖 性较小，企业利润的缓冲空间较大，员工就业的保障体系较为完善，不会因为贸 易战而大幅裁员。相比之下，对于一些劳动力资源集中、机械化程度较低的小微 加工企业尤其是以美国为主要出口市场的企业，没有利润缓冲空间，只能通过关 停生产线、裁员降薪等方式降低生产成本，其中中低级技术水平的从业人员将面 临较大的失业风险。 （十三）对我国重点制造业的影响 基于美国对华发动贸易战的目标直指“中国制造 2025”，而其中的化学品、 橡胶及塑料制品、非金属矿产品、金属、机械设备、电气设备、运输设备又是重 点领域。中国在美国发动贸易战的基础上采取的反制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这 些行业的出口效益，但是这是以我国的消费者福利损失为代价的，中国向“制造 业强国”迈进的步伐也会因此放缓。 10．对机械制造行业的影响 贸易战下中国提高美国机械产品的进口关税，或将加快国产高端装备的进口 替代，这也许是国产高端装备发展的契机。经过近二十年的工业化和全球化进程， 中国已具有先进制造 技术及产业化的基础，并进入工程师红利阶段。中国目前是全球最大的港机、 集装箱、船舶、高铁装备、核电装备生产基地，产业变迁不以个人或国家意志为 27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转移。另外，高端装备大部分零部件都是日本和德国进口，例如机器人的减速器、 数控机床和机器人的控制系统、高端液压件、高端汽车底盘等，这些受中美贸易 战影响较小。当然，中美技术合作、收购美国企业都会受到影响，不利于中国制 造业的发展。 11．对塑料及塑料制品的影响 中美贸易战升级对我国塑料产业而言会是一个巨大的冲击，然而从其长期来 看，中美贸易战对国内塑料产业转型、新的动能发掘、塑料行业结构调整有一定 促进。中美贸易战继续升级扩大化，将会对我国的塑料加工业，进而对整个塑料 包装行业带来较大的影响。 另外，中国塑料及其相关加工业伴随着贸易战的逐步升级也被逼进入一个新 的发展阶段，当前在全球的创新格局和塑料、石油、化工产业变革的不断加速， 全球制造业进入智能转型期等各类因素都将倒逼塑料加工业向中高端迈进，创新 驱动发展，创新推导价值链变革，由此推动塑料产业向更高质量、更智能化和个 性化方向发展。 六、我国的可行应对措施 （十四）重视高新技术发展，加强知识产权保护 此次中美贸易战中，让我们最无计可施的就是美国对中国实施的限制高新技 术的出口，这对于我们的高新技术企业几乎陷入瘫痪。目前，我国缺少对发展高 新技术的重视及资金投入，也忽视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所以，我国在以后的发展 中要更加重视高新技术的发展，加大对高新技术的资金投入，政策扶持以及人才 的引进，打造属于中国自己的科研品牌，实现高新技术产业独立自主。 （十五）贸易谈判与反制、改革并行 首先，中方应当争取与美方更多的对话机会，保持积极沟通的态度，能通过 谈判来化解对的问题尽量不要上升到互相制裁，以防止贸易摩擦的进一步扩大升 级。其次，对于此次贸易战中，损失惨重的美国企业，由于双方有共同的利益点， 可增强与中方存在紧密捆绑利益的美国企业的对话，共同寻找缓解的办法，并由 它们在美国社会层面公开发声，来给美国政府施压。最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针对美国单方面霸权行为，中方也有必要采取反制措施，以牙还牙。 27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十六）寻求国际组织和其他经济体的帮助 我们需要积极向国际贸易组织寻求帮助，利用中国在国际贸易中的重要地 位，在国际平台发声，反击美国的单边贸易保护措施，寻求更公平的外贸环境。 此外，美国此次的贸易保护措施不光针对中国，同时美国的行为也对许多其他经 济体造成了不利的影响，我国可以联合其他同样被美国制裁的国家，达成联盟， 向美国采取有力措施，给美国政府施压。我国还可以加强与其他经济体的贸易合 作，优化贸易政策，减少对美国的出口依赖。 27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参考文献 [1] 白 雪 松 . 中 美 贸 易 摩 擦 演 变 对 石 化 化 工 行 业 的 影 响 分 析 [J]. 化 学 工 业,2018,36(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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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国家战略的顶层设计，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绘就了宏伟蓝图，长三角区域一 体化发展将势不可挡。 1.1.2 长三角一体化过程中运用税收政策吸引优质产业的意义 当前，我国经济总体形势稳中向好,但外部环境风险增加，内部产业结构性 问题比较突出，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受到了制度因素制约，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 矛盾突出。党中央高瞻远瞩，以区域一体化为抓手，深化改革，破除制约企业发 展与创新的制度障碍，大力支持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作为我国 重要战略决策，经过多年的孕育，即将迈入实质性实施阶段。深入区域税收制度 改革是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重心。在长三角产业协同的过程中，税源不仅影响地 方财政收入，更是与 GDP 排名、就业等地方利益密切相关，甚至严重阻碍企业对 接、产业转移，进而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一大障碍。 从阻碍要素流动的因素上分析，本文立足现有税收制度，探究阻碍长三角地区要 素流动的主要税收因素，提出解决的对策，促进长三角区域内部的要素流动。从 保证各行政主体财政收入的角度上分析，立足对近些年长三角地区税收竞争与监 管错配的动因，探究阻碍长三角地区税源流失的主要税收因素，提出解决的对策， 有利于保证长三角区域的财政收支平衡。从保证长三角高质量发展的视角上分析， 借鉴国际经验，探究长三角地区与世界上几大著名湾区的差距所在，提出改进方 向，为长三角区域实现产业协同，培育新动能，探索一条有力解决我国经济结构 性问题的道路，作出积极贡献。 本文的相关研究为长三角一体化过程中的税收协调形成一套逻辑完整的对 策建议，对推进长三角一体化进程有积极的理论意义和实际意义。 1.2 国内外现有研究综述 1.2.1 从国际视角上有关经济一体化发展相关的研究 Viner（1950）提出了关税同盟理论，指成员国之间彻底取消了在商品贸易 中的关税和数量限制, 使商品在各成员国之间可以自由流动，最终有力促进使得 各方经济增长。该理论是早期经济一体化的核心理论。 27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丁伯根(1954)[1]认为经济一体化是消除有关障碍经济最有效运行的认为因 素，通过相互协调统一，创造出最适宜的经济结构。 [2]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巴拉萨（1961） 把经济一体化的进程分为四个阶段：第 一，贸易一体化，即取消对商品流动的限制；第二，要素一体化，即实行生产要 素的自由流动；第三，政策一体化，即在集团内达到经济政策的协调一致；第四， 完全一体化，即所有政策的全面统一。 Adams（2003）分析了区域经济一体化与贸易之间的关联，区域经济一体化 有利于贸易创造，会产生贸易转移效应。 [3] 曹广伟（2019） 在深入研究了亚太地区一体化发展的历程之后，提出了自 己的观点：在认同经济获益逻辑基础上,亚太地区由于主要行为体信任缺失,经济 一体化更多取决于对权力增减的考量,并从多重权力逻辑的视角构建了无政府状 态下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分析框架。据此,对冷战结束以来亚太经济一体化进行了 历史性考察,发现在多重权力逻辑的作用下,亚太经济一体化进程陷入"各方力量 相互牵制,形成区域内势力均衡,进而导致一体化停滞徘徊"的怪圈。但全球金融 危机后形成的"外部制衡、内部主导"的一体化模式,既满足了亚太地区谋求势力 均衡的需要,又契合了"区域一体化需要一个主导者"的逻辑, 使得亚太经济一体 化在两个轨道的竞争、胁迫中共同前行。 [4] 俞少奇（2017） 认为，在长三角湾区化建设的初级阶段，全球各大湾区发 展的成功经验值得借鉴。旧金 ft 湾区的发展得益于湾区政府设置了中央市场低 税区，加大了对高校和实验室的财政投入，为技术创新提供了大量人才。欧盟经 济一体化进程极大的消除了欧洲各国之间的资本流动、劳动力流动、商品服务流 动壁垒，促进了欧洲经济社会的繁荣稳定发展。 综上所述，国外对于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研究起步较早，对于该领域的研 究多数是从宏观角度出发，研究的是跨越国境的经济一体化，多涉及国际贸易与 关税方面的协调。国内对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研究起步较晚，相关研究有充分的 国际经验可借鉴，侧重于研究亚太地区与国内。虽然上述两种研究的基础都是国 与国之间的，但是其蕴含的经济学原理却是亘古不变的，关于要素的流动与制度 的探讨相当经典，同样能够适用国内长三角地区“三省一市”。 27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1.2.2 从国内视角上有关区域一体化发展相关的研究 [5] 武汉市新洲区地方税务局（2008） 通过把武汉城市圈和长三角、环渤海和 珠三角三个经济圈各项经济、税收指标比较，得出了武汉城市圈的优势产业和相 对薄弱的产业。文中表明，武汉城市圈在发挥自身的产业优势如制造业、重工业 等方面的同时，不过分影响当地财税收入的前提下，争取国家在产业和税收的优 惠政策，推动地区经济方式转变、优化资源配置，带动高新技术产业和第三产业 的全面发展。 傅进（2009）[6]就湖南“３＋５”城市圈经济发展与税收政策的关联性作了 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 指出税制结构、产业机构对湖南经济圈乃至区域经济的 发展有着逆向调整的作用，进而提出了通过树立现代税收政策理念以促进湖南经 济圈的全面发展，健全区域税收机制。 [7] 刘涵（2010） 从税收弹性角度来分析滨海新区的税收政策，将滨海新区的 税收弹性和全国税收弹性比较分析，得出滨海新区的税收弹性低于全国水平，他 认为，在此背景下，滨海新区应该用足用好现有的财税政策，一方面要扩大财税 规模，另一方面，要采用现代化的手段，提高征管效率，给予适当的自主制定权， 服务于滨海新区的整体发展。 [8] 孟永峰（2018） 通过对京津冀区域产业合作发展，尤其是河北省产业发展 的研究，发现在税收利益分享、构建产业合作平台等方式已经在逐步构建的背景 之下，三地的产业重合度依然比较高。 综上所述，国内学者已经明确税收与国内某一区域的产业结构与经济发展关 联度较高。但是大部分研究与本文研究基础有区别。在他们研究的范围之内，龙 头城市的类型为内陆经济龙头市或北方经济龙头市，与本文研究区域的龙头城市 上海的经济结构以及发展模式差异很大，因此，本文有着不一样的意义所在。 1.2.3 对长三角地区现存税收问题研究 [9] 上海金融学院原院长储敏伟（2019） ：长三角由于不同省份之间存在税收 差异，还有些企业在不同城市想办法避税这种现象，需要要找到一种成本补偿以 及利益分享的机制，建立成本分摊、利益分享的财税机制和财税政策。 浙江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院长李永友（2019）：长三角一体化当中有两个 28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问题亟待解决，第一个是收益的分配问题，第二个是成本的分摊问题，如果这两 个问题没有解决好的话，所有一体化都只能停留在制度和口号上。 上海财经大学中国公共财政研究院执行院长刘小川（2019）：长三角区域财 税政策要基于公共服务均等化引导全要素公平合理流动。首先在税收优惠政策方 面，要突破各种要素的流动障碍，要公平对待要素，鼓励要素优化配置，防止不 正当的地区之间的税收竞争，还有补贴，要在区域公共服务均等化方面进行补贴 政策。其次，在长三角地区要建立一个横向转移支付制度。我们国家的转移支付 都是纵向的，同一级的政府之间不允许转移支付，要建立一种机制，而不是通过 行政命令所谓的对等扶贫来解决这个问题。 综上所述，国内学者已经明确指出，目前长三角区域内各个行政主体之间， 与邻为壑的状态还是显而易见的。从税收的角度上看，各个行政主体之间对于税 源的竞争意识压倒合作意识，成本的核算与收益的分配，各个行政主体之间是内 部设账。近年来，关于避税与税源流失，大多数学者的眼光都聚焦在国际税收领 域，转让定价与 BEPS 计划是研究的重点。对于国内的税源流失，一般来说聚焦 在税收征管方面，视角较为狭窄。而对于区域一体化程度不足导致的税源流失的 现象却鲜有提及。本文聚焦税收差异性，将会弥补这一方面的研究的诸多空白。 1.3 研究思路 1、预测长三角一体化之后的统一税收制度模式的创新方向，包括税收分成， 消除地方税收优惠的改革等，分析该区域内的产业结构是否会发生影响。 2、基于国外的相关经验，预测在统一税收制度模式的情况下，该区域内的 产业升级与演进方向，并分析原因。 3、结合上述分析的结果，提出相关建议。 1.4 研究方法 本文以财政学、税收学、区域经济学、产业经济学等学科的理论研究成果为 基础，汲取相关学科中对本文有参考价值的理论内容，从多种角度分析长三角一 体化的统一税收制度模式将如何影响区域内产业结构。 1、文献研究法 本文采用文献法对长三角三省一市的税收状况和现实政策进行研究。通过从 28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维普、CNXI 等数据库资料，登陆政府部门网站、学校图书馆查阅资料等各种方 式收集具有参考价值的专著、调查报告、统计公报、学位论文等各类资料进行梳 理和总结，结合现行的税收政策，分析示范区内的税收发展状况，分析当地的税 收政策对长三角地区产业转移的总体影响。 2、比较研究法 一是通过全省和示范区各项税收数据及指标和比较分别分析,二是通过对安 徽省、江苏省、浙江省及上海市比较分析，定性和定量方法相结合，较全面地测 度和分析现有长三角内部地方税收政策差异化的形成的产业现状。 3、演绎推理法 根据相关理论,合理推理演绎在长三角一体化区域实现无差异税收模式之后， 产业结构和分布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并据此提出相关建议。 4、问卷调查法 制作调查问卷统筹信息并分析，对长三角三省一市的纳税人进行问卷调查， 调查的重点是长三角的税收政策施行情况和一体化阻碍因素，为最后的对策建议 提供可靠的数据资料。 2.区域经济一体化与税收相关理论 2.1 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相关理论 2.1.1 瓦伊纳关税同盟理论 关税同盟理论是瓦伊纳提出的，指两个或两个以上国家缔结协定,建立统一 的关境,在统一关境内缔约国相互间减让或取消关税,对从关境以外的国家或地 区的商品进口则实行共同的关税税率和外贸政策。比如：欧洲共同体。 2.1.2 丁伯根消极一体化和积极一体化理论 丁伯根把经济一体化分为消极一体化和积极一体化。他认为，消除歧视和管 制制度，取消对商品、资本和人员流动的限制，引入经济交易自由化是消极的一 体化；而运用强制的力量改造现状，建立新的自由化政策和制度，去纠正自由市 场，是积极的一体化。 2.1.3 米德经济一体化的福利目标 米德认为一体化是达到一种联盟状态的过程，不仅要消除各成员体经济单位 28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之间的歧视，而且要形成和实施协调的和共同的政策。 2.2 税收政策对产业转移的影响 2.2.1 对区域投资以及经济能力的影响 对于区域投资而言，税收政策在调节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 作用。政府能够通过调整税收政策，提供给一些企业更多的发展机会，助力某些 新兴产业的发展。不仅如此，税收政策能够降低企业在发展过程中的运营成本， 吸引更多的资本进入产业，还能让企业意识到要承担区域经济发展的责任。 2.2.2 对区域内要素资源分布的影响 灵活运用税收政策，可以有效调控区域经济，能够更好发挥企业所得税引导 资本和生产等要素资源的流动的作用。税收对要素资源的分布具有导向作用，如 适度提高小型企业的营业税起征点，减轻小企业的税负，可以鼓励外来投资。 2.2.3 对产业价值链传导方式的影响 好的税收政策能够对产业价值链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一如企业人大代表谈 税收时说到：“减税降费，助推产业向价值链高端迈进。”减税政策不仅可以为 企业减负，而且为企业扩大生产、提高自主研发能力提供了有利支持，有助于提 高企业核心竞争力，助推产业向价值链高端迈进。 3.长三角一体化区域内各行政主体的税制演进与差异分析 3.1 长三角有关一体化的税收政策 为深入贯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党中央、国务院做出了关于推动长江 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的决策部署和《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 按照税收工作“融入一体化、服务一体化、推进一体化”的要求，更大力度推进 征管一体化，更高水平推进办税便利化，更好发挥税收助力长三角一体化高质量 发展，国家税务总局推出了十六项征管服务措施。如便利企业跨省迁移业务办理、 便利跨省涉税事项报验业务以及建立长三角区域税收分析合作机制等。 就在今年的八月份，习近平总书记在合肥主持召开扎实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 展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强调“紧扣一体化和高质量两个关键词”。改善营商环 境是更好推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关键目标。7 月底，国家税务总局进一步推出 支持和服务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 10 项税收征管服务措施，如提升税收大数据 28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服务能力，推动长三角区域税收数据共享共用，区域内税务执法裁量基准统一等， 与去年 11 月推出的 16 项税收服务举措构成“16＋10”税收支持体系。通过持续 提升税收治理效能，长三角税收一体化步伐不断迈进，税收营商环境也不断优化。 3.2 长三角三省一市主要经济指标比较分析 2018 年长三角地区经济总量为 211479.24 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 23%，经 济规模总量大，外向型经济发展势头良好。长三角地区是我国经济发展最活跃、 开放程度最高、创新能力最强的区域之一，在国家现代化建设大局和全方位开放 格局中具有举足轻重的战略地位。以“一带一路”建设为统领，在更高层次、更 宽领域，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以更大力度协同推进对外开放，优化营商环境， 深化开放合作，比如在上海市举办的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向世界展示了长三角 地区发展成果。 长三角三省一市中，上海市的各项经济指标基本稳居首位，江苏省、浙江省 与上海市基本位于全国领先地位，而安徽省与以上两省一市相较而言，各项经济 指标皆相差甚远。2019 年长三角三省一市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工业增加值、 税收收入、个人收入、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固定资产投资等皆相比 2018 年有所 上升，失业率下降，整体经济趋势良好。长三角经济发展均处于全国领先地位， 为国家经济、贸易等起了良好的推动促进作用。 上海 浙江 表 3-1 2018 年长三角地区综合数据比较 居 民 人 均 可 国内生产总 年 末 总 人 财政税收收 支 配 收 入 值（亿元） 口(万人) 入(亿元) (元) 64182.65 32679.87 1462.38 6285.04 45839.84 56197.15 5737 5586.63 江苏 安徽 全国 38095.79 23983.58 28228 区域 92595.40 30006.82 919281.10 8051 6324 140005 7263.65 2180.74 183359.84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 表 3-2 2019 年长三角三省一市主要经济指标 经济指标 上海 江苏 浙江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 GDP ） 32679 亿元 92595 亿元 56197 亿元 （2019 上半年同比增长） 6.68% 7.83% 8.56% 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 6.9% 6.9% 6.6% 284 安徽 30006 亿元 11.06% 6.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12 月份 税收收入（2019 年 8 月） 898 亿元 失 业 率 （ UNEMPLOYMENT 4.3% RATE） 个 人 收 入 （ PERSONAL 35294 亿元 INCOME） 811 亿元 829 亿元 279 亿元 5.3% 4.3% 3.62% 21624 亿元 26356 亿元 13360 亿元 一般公共预算收入（上半 4480.5 亿元 年）同比增长 0.1% 4875.8 亿元 5.0% 4172 亿元 1.91% 1782.5 亿元 1.2% 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 5.5% 长） 5.1% 10.1% 9.2% 3.3 长三角三省一市的重点税源和税负分析 3.3.1 重点税源及主导产业建设比较 长三角经济区各省市处于稳健发展中，但发展速度参差不齐，其中上海地区 发展最快，经济转型也以取得重要进展，各产业发展都处于领先地位。 为培育长三角经济区健康优质的重点税源，使该地区的产业体系具有可持续 性，就需要提升各省市主导产业的整体技术水平。长三角经济区三省一市的主导 产业各有不同，各个地区可以结合自身优势，加快发展自身先进制造业，并力求 在经济稳定增长的条件下，大力推进高技术产业的发展。坚持改革创新，加快稳 增长、转方式、调结构、惠民生力度，经济转型升级、创新驱动发展。 区域 表 3-3 长三角地区重点税源及主导产业建设比较 重点税源及主导产业建设 上海 电子信息产品制造业、汽车制造业、石油化工及精细化工制造业、 精品钢材制造业、成套设备制造业和生物医药制造业 浙江 轻工业、加工制造业、集体工业 江苏 冶金工业、电子信息产品制造业、机械和汽车制造业、石油化工 制造业 安徽 电子信息产品制造业、汽车和装备制造业、材料和新材料制造业、 新能源、食品医药制造业、纺织服装制造业 3.3.2 宏观税负水平比较 区域 上海 表 3-4 2017 年长三角地区各省市宏观税负水平 所在省份宏 省 域 经 济 综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财政税收收入 观税负水平 合 竞 争 力 排 （亿元） (亿元) （%） 名 19.14 3 30632.99 285 5865.5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浙江 江苏 安徽 9.54 7.55 7.29 5 2 13 51768.26 85869.76 27018.00 4940.74 6484.33 1970.68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中国省域竞争力蓝皮书》，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9 年） 由上表数据分析可得，各省市税收负担水平的高低，与其国民生产总值、都 [10] 市化程度及工业化水平等都密切相关，其中城市化程度影响最大。 商业工业发 达、人口相对密集、群众整体文化素质高，能使劳动生产率更高，企业经济效益 更好，也可使得国内生产总值增大。税收的征管工作将易于开展，且征税成本也 较低，这也是致使该城市的税收负担较高的原因之一。如上海市的税负水平位居 长三角地区首位。相比之下，其他三大省份，由于其都市化水平和工业化程度皆 低于上海，所以其所在省份税负水平较低，城市竞争力也相对落后。 3.4 长三角税收现状 3.4.1 税收规模 2017-2019 年，长三角城市群经济发展基本平稳，按当年价格口径计算，长 三角国内生产总值（GDP）的增速分别为 10.8%、7.7%和 10.9%(见表 3-5)，长三 角税收收入（不含关税及海关代征税）所占 GDP 的比重稳定在 14%左右。上海市 的税收收入占长三角城市群的比重较大。（见表 3-6） 年份 2017 2018 2019 年 份 表 3-5 长三角三省一市各年 GDP 及其增幅（单位：亿元）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长三角区域 增 增 增 增 GDP GDP GDP GDP GDP 增幅 幅 幅 幅 幅 30633. 6.9 85869. 7.2 51768. 7.8 27018. 8.5 195289. 10.8 0 % 8 % 3 % 0 % 1 % 32679. 6.6 92595. 6.7 56197. 7.1 30006. 8.0 211479. 7.7% 9 % 4 % 0 % 8 % 1 38155. 6.0 99631. 6.1 62352. 6.8 37114. 7.5 237252. 10.9 3 % 5 % 0 % 0 % 8 % 表 3-6 长三角三省一市各年税收收入及其 GDP 占比（单位：亿元）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长三角区域 占 税 占 占 占 占 税收 税收 GDP 收 GDP 税收 税收 GDP GDP GDP 收入 收入 比 收 比 收入 收入 比重 比重 比重 重 入 重 28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201 7 201 8 201 9 12839. 9 13823. 8 13698 41.9 % 42.3 % 35.9 % 6484. 3 7263. 7 7339. 6 7.6 % 7.8 % 7.4 % 494 0 558 7 589 8 9.5 % 9.9 % 9.5 % 3949 4419 4342. 8 14.6 % 14.7 % 11.7 % 28213. 2 31093. 5 31278. 4 14.4 % 14.7 % 13.2 % （不含关税及海关代征税） 年 份 201 7 201 8 201 9 表 3-7 长三角三省一市各年财政收入及其 GDP 占比(单位：亿元)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长三角区域 占 占 占 占 占 财政 财政 GDP 财 政 财政 财政 GDP GDP GDP GDP 收入 收入 比 收入 收入 收入 比重 比重 比重 比重 重 6642. 21.7 8171. 9.5 1030 19.8 29971. 15.3 4858 18% 3 % 5 % 0 % 8 % 7108. 21.8 9.3 1170 20.8 5363. 14.5 32807. 15.5 8630 1 % % 6 % 3 % 4 % 7165. 18.8 8802. 8.8 1226 19.7 15.4 33945. 14.3 5710 1 % 4 % 8 % % 5 % （其中上海市财政收入为一般公共预算收入） （数据来源：国家税务总局、各省市税务局官网及统计局官网） 3.4.2 税收结构 1、地城分布 举 2019 年为例，长三角三省一市税收收入合计为 31278.4 亿元（不含关税 及海关代征税）；其中，上海市 13698 亿元，占比约 44%；江苏省 7339.6 亿元， 占比约 23%；浙江省 5898 亿元，占比约 19%；安徽省 4342.8 亿元，占比约 14%。 从长三角城市群的情况看，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次：上海市。三年税 收收入分别为 12839.9 亿元、13823.8 亿元和 13698 亿元，占整个经济带税收收 入的 45.5%、44.5%和 44%，是长三角城市群的中心，是龙头城市，当之无愧的“老 大”。第二层次：江苏省和浙江省。这两个省份“块头”相当，财政收入和税收 收入基本相近，两省份税收合计平均约占经济带的 21%。第三层次：安徽省。其 税收收入约占经济带的 14%左右。 2、不同产业间的分布 按照产业划分，可为三大类，分别是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从长 三角三省一市 2017 年各产业税收收入的构成比例看，都是以第二、三产业为主。 28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3、不同经济类型间的分布 企业按照所属经济类型的不同，主要分为国有企业、股份制企业、涉外企业 和其他企业四类。从上海市 2017 年税收收入的总量构成上来看，以涉外企业和 股份制企业为主，其分别占总收入的 37%和 30%，两者合计占到 67%，而国有企 业则是 14%。从江苏省 2017 年税收收入的总量构成上来看，也以涉外企业和股 份制企业为主，其分别占总收入的 27%和 33%，两者合计占到 60%，而国有企业 则是 12%。从浙江省 2017 年税收收入的总量构成上来看，以股份制企业为主体， 其占总收入的 42%，而涉外企业和国有企业则是 14%和 7%。而从安徽省 2017 年 税收收入的总量构成上来看，以股份制企业为主，其占总收入的 56%，而国有企 业和涉外企业则是 13%和 8%。 可以看出，长三角区域中的上海市和江苏省是以涉外企业和股份制企业为主 提供税收，而浙江省和安徽省是以股份制企业为主提供税收，其中涉外企业所占 的比例都较少。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国有企业税收比例处于较低的数值。 股份制、涉外和私营企业等非公有制经济逐步成为长三角城市群经济税收快 速发展的主要动力。随着近年来国有经济主导地位的不断下降，股份制、涉外和 私营企业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迅速，其在经济税收中所占地位不断加强。从上述 数据中不难看出，非公有制经济将逐步成为今后一段时间长三角经济带发展的动 力源泉。 3.5 长三角产业结构分析 表 3-8 区域 上海 浙江 江苏 安徽 全国 2019 年长三角地区 GDP 中三次产业相对结构比较 GDP 中三次产业相对结构（%） 第一产业 第二产业 第三产业 0.32 29.78 69.90 3.50 41.83 54.67 4.47 44.55 50.98 8.79 46.13 45.08 7.11 38.97 53.92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 三省一市 GDP 中三类产业相对结构进行对比，长三角地区总体的第一产业增 量和占比最小，第二产业仍然占比很大，第三产业处于领先优势，其中上海地区 发展最盛，经济转型升级速度快。 28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表 3-9 2018 年长三角三省一市三大产业结构数据 地区 绝对值（亿元） 产业结构（%）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上海 江苏 浙江 第一产业 104 4142 1967 2638 0.3 4.5 3.5 第二产业 9733 41249 23506 13842 29.8 44.5 41.8 第三产业 22843 47205 30724 13527 69.9 51.0 54.7 安徽 8.8 46.1 45.1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 从上述数据来看，长三角地区间产业结构存在明显的梯度差异。其中，上海 市服务经济主导型的“三二一”型产业结构特征明显。而江苏省和浙江省第三产 业比重略高于第二产业，呈现工业和服务业并重的“三二一”型产业结构；安徽 省第二产业比重略高于第三产业，形成“二三一”型产业结构，其工业依然是拉 动安徽省经济增长的主要产业。长三角地区产业布局各有优势，存在着一定的互 补性，但优势产业重合度依然较高，存在产业重叠现象。 3.6 地方税收优惠演进分析 长三角区域各省提出规划发展的“十二五计划”和“十三五计划”，对一段 时间的税收政策发展方向作出了明确定位，根据“十二五”可以总结各省 2011 年至 2015 年的税制改革思路，后根据“十三五”可以了解 2016 年至 2020 年税 制改革规划，从该角度得出各省的税制演进。 3.6.1 上海地方税收优惠演进分析 1、十二五： （1）加强收入分配调节。发挥税收对收入分配的调节作用，推进个人所得 税递延型养老保险试点，推动建立健全综合与分类相结合的个人所得税制度。 （2）完善市与区县财税管理体制，进一步推进以“税收属地征管、地方税 收分享”为主的市与区县财税管理体制改革。适当提高与服务业和制造业发展密 切相关的税种收入中区县财政的分享比例，适当降低与土地、房产直接相关的税 种收入中区县财政的分享比例。 （3）完善金融、航运和贸易税费制度。推进金融税收制度改革，落实期货 保税交割增值税政策；加快推进实施启运港退税政策，鼓励在洋山保税港区发展 中转业务；研究完善与服务贸易有关的税收政策，积极争取在特定区域实施离境 退税、购物免税政策；研究制定支持创新创业的财税政策。 28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4）促进形成以服务经济为主的产业结构，突破制约服务经济发展的税制 瓶颈，完善营业税差额征收办法和技术先进型服务业企业税收政策，实施增值税 扩围，进一步鼓励服务业从制造业分离。 2、十三五： （1）全面深化税费制度改革，建立税种科学、结构优化、规范公平、征管 高效的现代税费制度。着力发挥财税在支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的基础性支撑作 用。 （2）加快构建与推进“四个中心”建设相配套的财税政策体系，将财税政 策聚焦的重点从对‘一个中心’的单项支持转向对‘四个中心’的整体支持。 3、分析： 上海市作为长三角城市群的龙头城市，“十二五”期间率先提出地方税收分 享的概念，为长三角建立成本分摊、利益分享的财税机制和财税政策奠定了基础。 在上海市交通运输业和部分现代服务业行业率先开展营改增试点，扩大营改增的 试点范围，能够有效平衡企业税负，解决货物和劳务税制中的重复征税问题，强 化财税激励导向。可以看出，上海市对第三产业给予了较多税收优惠政策，对促 进制造业和高新技术产业的产业转移起了很大作用，从上述税源和税收收入便可 得出。此外，上海对进出口外贸也有着税收优惠政策，顺应国际化趋势。 3.6.2 江苏地方税收优惠演进分析 1、十二五： （1）调整税费政策，营造有利于服务业大发展的政策和体制环境，强化支 持创新创业的税收政策。 （2）推进税收管理专业化、信息化的先行试验区。收入规模随经济发展稳 步扩大，实际税负与法定税负的缺口逐步缩小。税收调控各项政策措施得到有效 落实，税收调控的针对性和实效性进一步增强，税收征管质量和效率不断提升。 2、十三五： （1）平稳推进营改增试点，扩大营改增试点范围。 （2）加强地方税税源管理，完善地方税体系。积极参与国家有关资源税个 人所得税、房地产税、消费税、环保税等改革。 29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3、分析： 江苏省产业结构以第二产业为主，税收政策方面，江苏紧跟上海的步伐，在 “十二五”期间支持第三产业的发展，尤其是对服务业发展税收优惠力度较大， 同样支持创新创业企业。此外，以优化纳税服务和强化税收征管为核心，逐步构 建科学完善的地方税体系，保障辖区承担事权范围内相应支出责任的财力需要。 可以看出江苏由第二产业转向第三产业为主的发展方向。 3.6.3 浙江地方税收优惠演进分析 1、十二五： （1）全面落实结构性减税政策，出口退税和减免税更加适应经济发展。做 好增值税征收范围扩大、农产品增值税改革、消费税征收范围和税率结构调整等 税收政策的落实工作。 （2）健全科学的税收预测分析机制。围绕组织收入目标，健全系统上下互 动的预测机制，增强把握经济税收运行规律和税源变化趋势的能力。 （3）全面推行税源专业化管理，加强各税种管理。保持宏观税负基本稳定， 实现税收随经济发展持续稳定增长； 2、十三五： （1）支持外贸稳定增长的出口退税政策。促进企业享受出口退税分类管理， 优化申报审核审批手续，切实加快重点企业出口退税进度。 （2）落实各项结构性减税政策。实施小微企业普惠性税收减免，落实增值 税转型改革及福利企业、资源综合利用优惠政策，以及高新技术企业、软件企业 和研发费用加计扣除等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 3、分析： 浙江省实施小微企业普惠性税收减免，支持发展，对先进制造业进行税收优 惠，推动全社会加大研发投入，完善政府科技投入机制。实现了增值税与工业商 业增加值、企业所得税与利润、税种收入与相关税基的协调增长，各税种税负基 本稳定，各行业税负基本稳定并有所上升。浙江积极争取国际资本和港澳台资本， 在外贸方面有着税收优惠，涉外企业税收收入方面有增加。此外，浙江对第一产 业农业发展给予大力的税收优惠支持。 3.6.4 安徽地方税收优惠演进分析 1、十二五： 29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1）税收优惠政策措施，从促进现代农业发展、基础设施建设、高新技术 产业发展和技术创新等方面帮扶省属企业。免征或减半征收企业所得税，还有为 进一步促进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和技术创新，安徽省对符合条件的高新技术企业， 减按 15%的税率征收企业所得税。 （2）营造有利于服务业等产业发展的税收政策和体制环境。 2、十三五： （1）构建以高收入者为主的自然人税收管理体系和税收风险分析防控机制。 （2）对小微企业所得税减半征税范围扩大，增值税起征点提高。对企业固 定资产加速折旧，促进企业创新转型。对高新技术企业进行所得税定期减免税收 优惠政策。 3、分析： 安徽省相较于长三角经济带的另外两省一市竞争力较弱，税收优惠政策偏向 于基础产业，如农业、先进制造业等，促进小微企业创新转型，但同样紧跟江浙 沪对服务业予以税收优惠，发展第三产业。安徽顺应直接税比重逐步提高、自然 人纳税人数量多、管理难趋势，贯彻国家关于自然人税收管理的法律法规，加快 构建以高收入者为重点的自然人税收管理体系，保证税收公平。 3.6.5 长三角三省一市税收优惠演进总结 综上所述，通过“十二五计划”和“十三五计划”，可以得出对于长三角三 省一市的税收演进方向。尽管江浙沪皖的税收优惠政策内容和力度以及减免方式 各不相同，但仍有着其相似之处，即对第三产业，尤其是服务业的发展给予税收 优惠，还有对先进制造业研发创新的税收支持，如所得税减免等。可以说，江浙 沪皖的税收优惠政策都各自有利于该地的发展。 但对于长三角一体化发展而言，仍有着较多不足和需要完善的地方。首先， 税收政策在促进区域内产业一体化布局、要素自由流动、资源高效整合配置以及 产业协同与能级提升等方面的作用没有得到充分发挥。这方面的政策相对滞后， 暂未形成体系。其次，目前长三角三省一市各自有着不同的区域性税收优惠政策， 对这些政策进行统筹整合显得十分必要。如上海自贸区及其临港新片区、张江国 家自主创新示范区、苏州工业园区、合芜蚌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等都有各自的税 收优惠政策等。最后，从江浙沪皖的税收优惠政策演进可以看出，各地方政府基 于同质化的目标，各自争夺税源，制定了不尽相同的税收鼓励政策，形成了一些 29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税收洼地，造成了产业重叠现象，有碍公平竞争和要素自由流动。另外，由于税 法授权省级人大常委会、政府和税务机关在规定幅度内可以自行调整政策，造成 江浙沪皖在一些税制要素甚至税率执行上都有差异。 3.7 长三角区域一体化阻碍因素分析 2018 年 11 月 5 日上海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宣布将支 持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并将其上升为国家战略。2019 年政府工作报告更 是明确的提出了将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编制实施发展规划纲 要。在推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过程中，要更好发挥政府的作用，就是要沿着《中 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所要求的，“建设统一开放、竞 争有序的市场体系，是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基础。加快形成企业 自主经营、公平竞争，消费者自由选择、自主消费，商品和要素自由流动、平等 交换的现代市场体系，着力清除市场壁垒，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和公平性”。 随着经济一体化进程的推进，三省一市紧跟时代步伐，近年发展加速，各有 优势整体发展势头良好，但长三角区域中个体发展的差异仍然较大。目前长三角 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迅猛发展也遭遇阻碍，区域内各省市税收利益的矛盾逐渐凸显， 税收利益的冲突成为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障碍。因此，区域合作中怎样进行税 制改革或制定针对性税收优惠政策，以解决税收利益的冲突与矛盾，消除长三角 区域间商品、服务以及生产要素自由流通的各种障碍，实现区域内各省市福利的 最大化是目前税制改革的重要方向。税收作为国家宏观调控、维护国家利益以及 促进国际经济合作的重要工具，税收优惠政策的运用与协调也必然在长三角区域 经济一体化的发展中具有其重要的作用。如果各省市间税收政策处理有度、得当， 会促进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从而为其一体化发展提供有益的环境;反之， 则会阻碍其发展。 资源差异阻碍了长三角地区间要素的优化流动。三省一市间的资源差异是长 期以来政府的配置造成的，而这种差距则会阻碍到要素的流动。长三角区域无论 是进行项目合作，还是产业结构调整，最终的实现路径都是通过要素的流动来形 成一个合理的一体化模式，公共服务是引领要素流动的关键。资金愿意向哪里投 入，人才愿意在哪里发展，看教育、医疗水平等，而这些服务主要是由政府来提 供的，而阻碍资金和人才等要素自由流通的问题在于目前长三角区域的公共资源 的分布存在极大的差异，正是这种差异阻碍了要素的优化流动。 29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财税政策的合理运用有利于促进要素的优化流动。财税政策要基于公共服务 均等化引导全要素公平合理流动。首先在税收优惠政策方面，要突破各种要素的 流动障碍，要公平对待要素，鼓励要素优化配置，防止不正常的地区之间的税收 竞争，还有补贴，要在区域公共服务均等化方面进行补贴政策。其次，在长三角 地区要建立一个横向转移支付制度。我国的转移支付都是纵向的，同一级的政府 之间不允许转移支付，要建立一种机制，而不是通过行政命令所谓的对等扶贫来 解决这个问题。 总之，长三角区域一体化的成果，它的实现渠道是需要做到全要素全流动的， 主要的障碍是公共服务均等和产业布局同构，要解决这些问题关键是财税政策， 包括预算政策、税收优惠政策和转移支付政策。 行政区经济之间的行政壁垒阻碍了其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进程。改革开放以来， 中央向地方分权的政策，使得地方政府成为了一级利益主体，造成了各地方政府 之间相互竞争的格局。这种相互竞争的格局也造就了双重结果：一方面，利益的 竞争激励了地方政府动员各种要素资源发展本地经济，促进了辖区层面发展环境 的优化，推动了宏观层面的经济增长；另一方面这种竞争又强化了各省市间的行 政壁垒，造成了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相悖的各行政区经济现象，以至于区域经济一 体化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却总是绕不开行政区划的这道看不见的沟壑。关于这一点， 在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中的表现尤为明显。 尽管从比较优势看，长三角区域的三省一市各具特色，如上海市的文教卫体 发达、公共资源丰富、科研创新能力突出；而江苏省的实体经济基础雄厚、经济 的综合实力强、制造业先进；浙江省的市场氛围浓厚、商业模式创新活跃、轻工 业发达；安徽省的技术创新优势蓄势待发；但从区域一体化发展的现状来看，长 三角区域间无论是在现代服务业还是在先进制造业等的项目协作抑或产业合作 的机制仍尚未形成。三省一市也未能完全基于自身比较优势的差异和产业结构升 级的规律形成整体的产业布局。 长三角区域由于不同省份之间存在税收差异，造成竞相追逐那些利大税高的 企业，甚至出现引资项目的恶性竞争，有的还会通过各种手段阻碍生产要素的跨 行政区流动，产业结构高度雷同、自成体系，城市之间的产业分工和特色难以体 现。例如，在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的“十三五规划”中，各地在聚焦产业引进 和重大基础设施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交集，而且基本把装备制造和信息化作为未来 29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发展的方向，存在诸多重复性投入现象。进而从长三角区域的税收优惠政策演进 可以看出，各地方政府为了争夺税源，制定了不同的税收鼓励政策，税收洼地又 由此形成，势必又将带来产业重叠的现象，这种行政区经济现象更是阻碍了市场 的公平竞争和要素自由流动。在行政区经济下，行政中心与经济中心还表现出了 高度的一致性，各地均有意识的限制本地财政投入到行政边界地区，以至于行政 边界地区的经济发展越发陷入边缘化的境地。在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区域与区 域之间的竞争日益凸显，某一个行政区的竞争力越来越取决于其所在区域整体的 竞争力，行政区经济的弊端也越发明显，解决行政区经济难题也迫在眉睫，所以 一定要找到一种成本补偿以及利益分享的机制，建立成本分摊、利益分享的财税 机制和财税政策以破除各省市之间的行政壁垒。 更好发挥政府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中作用的关键，在于破除行政区经济之间 的行政壁垒。首先应该切实转变政府职能，进一步放权，实现更优的治理。长三 角区域一体化的关键在于各行政区域主体竞相开放，尤其是地区之间主动拆除各 种或明或暗的行政壁垒和潜规则。进一步分析，阻碍长三角一体化的行政区经济， 其根源并不是行政区划本身，而是在由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 轨的过程中，政府未能充分及时地向市场还权，政府职能未能跟上经济发展的脚 步。党的十八大以来，转变政府职能成为深化行政体制改革的核心，而“放管服” 改革则是政府职能转变的第一步，而这一步也明显地激发了企业发展的活力。当 前，仍然需要深化“放管服”改革。 从成本分摊的角度来讲，长三角三省一市在所有的政府工作报告当中，就如 何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强调最多的就是加快基础设施一体化。当推进基础设施一体 化的时候，不同地区在承担成本上肯定受到财力的限制，目前采取的是属地的分 摊方式，这些就会阻碍或者降低一体化的推进效率，这个时候如何均匀的分摊一 体化基础设施成本则是促进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关键问题之一。 从收益分配角度来讲，价值链的一体化是区域一体化的一个基本前提，价值 链在不同地区的分布是不一样的，所产生的收益也是不一样的，价值链过程当中 的税收收益如何在区域之间进行划分，做到公平公正，目前也是解决长三角区域 经济一体化的关键问题之一。 长三角区域一体化的要义和关键在于拆除各省市之间的行政之墙，构建区域 内的公共服务均等化体系，区域内的各行政主体要勇于让渡一部分行政权力，不 29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仅要让政府的行为不越位、不缺位，也要实现政府行为在各行政主体之间的相互 认同、相互统一。实现投入共担，利益共享的长三角区域。 4.长三角一体化的国际税制经验借鉴 4.1 欧盟税制借鉴 4.1.1 财政税收与经济政策 欧盟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之一，相较于其他区域，其需要考虑的问题更 多，财税政策会更加复杂，有着许多值得长三角区域借鉴的经验。欧盟在税收政 策上，主要对三大税种进行了统筹调整。 表 4-1 欧盟税收政策调整一览 税种 主要做法 增值税 实行共同增值税税制、设定一致和简化的增值税税率档次、实行 目的地征税原则、制定适应电子商务时代的增值税合作措施。 企业所得税 统一企业所得税税基，避免对母子公司双重征税，建立仲裁机构。 关税 对内逐步调降直到取消关税，对外制定统一关税税率。 在进行税收改革后，主要是三大税种的调整，欧盟逐步建立了自有的税收体 系，也进一步使得整个欧盟经济体实现共同发展，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 经济体。 图 4-1 欧盟 1995-2017 年 GDP 总量与增速一览 （数据来源：欧洲经济数据中心） 4.1.2 政策效果、经验与教训 欧盟经济一体化极大地消除了欧洲各国之间的资本、劳动力等要素流动壁垒， 29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促进了欧洲经济的稳定发展。在 1995 年欧盟成立后，实际 GDP 的总量与增速均 保持较高的增长。但由于近年来的经济危机、英国脱欧事件等，让欧盟的经济增 长有了明显的减速甚至倒退。 [11] 与关税、间接税等税种相对应的是，欧盟一直未能协调出台有法律依据的直 接税政策。仅在并购重组、转让定价和集团内部股息红利支付几个方面有可参考 的仲裁公约和指令。但欧盟内部一直未能就直接税达成共识，没有可参考的直接 税政策，欧盟相关方面的经济管理和发展也就一直处于无法可依的状态。 4.1.3 欧盟与长三角地区的比较与借鉴 在长三角地区发展过程中，来自欧盟值得借鉴的经验有： 1、调整和优化增值税税率。2019 年 4 月 1 日起我国增值税税制将制造业等 行业现行 16%税率降至 13%，将建筑业、交通运输业等行业 10%税率降至 9%；6% 税率保持不变，但对生产、生活性服务业增加税收抵扣，继续向推进税率三档并 两档、税制简化方向迈进。但与欧盟大多数成员国适用的一档标准税率相比，我 国增值税税率仍有较大的优化空间。 2、制定适应电子商务时代的增值税合作措施。欧盟为境内从事跨境交易的 电子商务公司提供了一站式增值税申报服务，并简化了电子商务企业纳税程序。 长三角地区可以借鉴欧盟的做法，制定适应电子商务时代的增值税合作措施，对 在长三角区域内提供数字服务的企业，制定简化的增值税注册登记和缴纳流程。 在欧盟发展的过程中，一直存在国家之间分工不协调的问题，各成员国的最 终目的是发展本国经济，所以难以形成最高效的发展模式。各国的国情不同无法 形成合力，缺少理想的直接税政策，制约欧盟进一步的发展。在长三角地区发展 的过程中，也应该吸取欧盟的经验教训，制定统一的税收政策保障发展，确保不 同地区之间可以共谋发展、形成合力。 4.2 旧金山区域税制借鉴 4.2.1 财政税收与经济政策 旧金山区域被视作是世界技术创新的中心，高技术产业为区域的经济增长作 出了巨大贡献。在旧金山区域的发展过程中, 除了尽可能保证市场的自由竞争之 外，政府在城市规划、产业选择、功能定位等方面发挥了重要的指导作用，尤其 29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是区域郊区化与硅谷的崛起，其税收政策起到了关键作用。 旧金山区域发展中的税收政策有以下两个主要特点： 一是以宽松的税费作为税收优惠，为企业的发展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为人 才引入与研究条件提供了保障。旧金山区域的发展得益于区域政府对高校和实验 室的税收优惠和财政投入，为技术创新提供了大量人才。 二是建立中央市场低税区。2011 年，市政府在无法发展的城市中央地区， 即市政厅、中央图书馆和相关政府建筑之间的一些适合科技企业发展的旧仓库设 置了中央市场低税区，搬到这片区域办公的企业将享受更低的销售税税率，这一 举措促进了科技企业在当地的蓬勃发展。 图 4-2 旧金山区域 2001-2017 年 GDP 与增速一览 4.2.2 政策效果、经验与教训 在旧金山区域经济的发展过程中，拥有了成熟的市场经济制度，其城市规模、 产业布局、港口发展等均是由市场自由竞争完成，完成依靠市场竞争分配要素和 资源。区域三大城市分工明确：一个是金融文化中心，一个是高新技术中心，一 个是港口工业中心，服务、产业、科技三位一体。除了自由竞争和税收方面的优 势之外，旧金山区域发展最大的特点是对教育产业的巨额投入，以教育推动创新、 让创新带来发展。 4.2.3 旧金山区域与长三角地区的比较与借鉴 旧金山区域 GDP 发展速度一直领先全美，这主要得益于旧金山区域政府的财 29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政支持和税收优惠。尤为突出的是旧金山政府对人才和科技的重视，这也是旧金 山区域能迅速走出经济危机并保持高速发展的重要原因。 在长三角地区发展中，应当大力引进国内外优秀人才，大力开发教育资源。 教育推动创新，创新推动科技和产业发展，最终达到创新、产业和服务三位一体 的均衡发展模式，将长三角地区发展成为一个生机勃勃的创新中心。 4.3 东京区域税制借鉴 4.3.1 财政税收与经济政策 作为日本三大都市圈之首的东京都市圈，是日本最大的城市聚集体，其核心 城市是金融中心东京。东京城市经济圈的基本情况如下： 1、区内城市规划。 首都圈在成立之初是“东京都一级依存”的发展模式， 为分散自然灾害尤其是地震的风险，政府把核心城市的部分职能分散到周边城市。 根据实际发展需要，在 1970 年首次提出了“多中心城市”发展规划，建立了多 个业务中心城市即“多级中心城市结构”，形成了“多核多圈域地域”，并形成 东京都市圈内大中小城市联动、协调发展。 2、区内产业布局。都市经济圈城市间协调发展的核心是区域内产业间的协 调发展。目前，东京大都市圈内形成了明显的区域职能分工体系与合作体系，即 各核心城市根据自身资源、自然条件等，发挥自身的比较优势，分别承担不同的 职能，在分工合作、优势互补的基础上，共同发挥整体集聚优势，各核心城市协 同发展形成了基于自身优势的产业集群。[12] 29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图 4-3 2017 年东京区域各行业 GDP 4.3.2 政策效果、经验与教训 城市经济圈内各城市形成的特色产业集群，能够吸引相关行业的企业进入， 现有企业和新进入企业形成互补关系，产业集群加强了地区品牌效应，以此集聚 更多的企业、人力资源和投资。集中在同一区域内企业的分工、协作提高了区域 资源利用率，产生了外部经济效应，并有力促进了创新活动的发展。在东京都市 圈的建设过程中，充分利用了多种政策措施，发挥了东京金融中心对产业发展的 促进作用，达到了较好的成效。 4.3.3 日本东京区域与长三角地区的比较与借鉴 在长三角地区发展过程中，东京区域值得借鉴的经验有： 1、打破区域内行政区界限，加强区域内地区协调，完善政府间的合作机制， 同时，建立统一的生产要素市场，促进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 2、区域内形成合理的产业布局。长三角的产业发展要根据各地的自然资源 禀赋，发挥城市间比较优势，强化区域产业结构特色，重视科技创新在生产过程 中的应用。建立区域内产业分工、合作体系。长三角地区的上海市应重点发展现 代服务业如信息业、金融业等，成为国际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充分发 挥金融中心功能，为周边省市的产业发展提供有力支持。而对于江苏、浙江以及 安徽省，其主要城市可以发展产业集群，重视发展自有品牌、拥有自主知识产权 的产品和业务，提高研发能力，提升区内产业结构和产品的经济附加值。 3、加强企业与科研院校的合作，建立区域内的研发中心。日本筑波科学城 作为世界三大信息重镇之一，对区内信息产业、科技创新的发展起着重要推动的 作用。长三角地区科研资源丰富、创新能力突出，拥有 251 名两院院士、8 个国 家大学科技园、7 个国家高新区、21 所国家 211 工程大学，应充分发挥人力资源 优势，汇集大学、科研机构力量在区内建立一个研发中心以促进信息产业的发展 和技术创新在生产过程的应用。 4、在财政税收、金融方面予以支持。利用政策性金融机构对国家区域规划 中支持的产业、地区予以融资便利，以引导民间资本的进入和表明相应的政策意 图。鼓励发展私募股权投资基金，充分发挥其对现代产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 30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4.4 长三角地区企业所得税改革的国际经验借鉴 由于长三角地区的税收优惠政策主要是针对企业主体税种。所以我们可以借 鉴国际经验进行改革，而关于企业所得税的国际改革趋势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1、降低企业所得税税率。法定税率下调是大势所趋，中小企业降低税率和 扩大范围齐头并进。 2、拓宽企业所税税基。扩大预提所得税范围，限制费用扣除和亏损抵税。 3、精准企业所得税优惠。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是提高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手 段, 这方面的改革趋势主要侧重于鼓励创新、创业, 实现精准扶持。鼓励研发， 鼓励投资。 4、加强企业所得税反避税。随着国际税收竞争日趋激烈, 世界各国针对跨 国利润、避税安排都采取“从紧”的做法, 维护主权税收利益, 例如通过完善跨 境信息披露和打击跨境利润转移的方式堵塞税收漏洞。 通过对各国税收动态的分析及国际趋势的经验分析可得以下借鉴： 1、立足基本国情, 把握税改大方向。我国企业所得税的改革不能照搬国 外经验和做法;也不能“闭门造车”, 忽略国际环境。应该在我国国情的基础 上, 充分吸收国外好的经验, 补齐短板。既服务本国经济发展, 又要抵御国际税 改带来的冲击。同时, 提升税收工作的站位, 在国际上积极宣传我国税改的成功 经验, 发挥示范作用, 进一步增强国际税收话语权。 2、借鉴国际经验, 做好税改“加减法”。降税率、精优惠, 做好税改“减 法”，拓税基、紧管理, 做好税改“加法”。强化企业所得税管理。从国际税改 带来的连锁反应看出, 税收对经济的影响程度日益深刻。我国一方面要根据国情 改革和完善企业所得税管理, 维护我国税收的主体利益。另一方面要加强反避税 国际合作, 通过对税收原则、税制设计以及税收征管制度的国际协调, 堵塞各国 税制差异带来的税收漏洞。 5.长三角地区税收政策施行情况和一体化阻碍因素的调查 分析 本次调查问卷以“问卷星”形式进行线上填写，对长三角三省一市的纳税人 进行了问卷调查，调查的重点是长三角的税收政策施行情况和一体化阻碍因素。 30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为了能够较详细地了解长三角区域各地税收政策的现状，阻碍一体化的原因和影 响，我们通过发布在微博、论坛等公共平台，包括学校同学家长的帮忙回答等在 内的方式，调查了长三角地区纳税人关于税收方面的意见和想法，最终收回有效 问卷 82 份。 从调查结果来看，可以从对当地税收政策的了解程度看出，大多数的被调查 者是较为了解，将近一半的这部分人了解本地税收政策，熟悉长三角该地区的税 收情况。被调查对象年龄分布为：30 岁及以下占 45.1%；31-45 岁占 40.3%；46-55 岁占 12.2%；56 岁及以上占 2.4%。调查对象以中青年为主，集中于社会经济生 活的主力阶层，都有一定的社会经验和税收政策评价能力，关心长三角区域发展， 能够反映社会的主流观点和愿望。且被调查者地域分布情况也是较为均匀地分布 在三省一市，所以该问卷对长三角税收政策的研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可以客观 反映社会大众对其认知现状和意见想法。 90.00% 80.00% 70.00% 60.00% 50.00% 40.00% 30.00% 20.00% 10.00% 0.00% 81.71% 14.63% 2.44% 非常有成效 图 5-1 1.22% 比较有成效 感受不明显 完全没成效 被调查者对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建设的成效的评价 从图 5-1 可以分析得出，大多数被调查者对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建设的成 效的评价是感受不明显，占 81.71%。这说明，长三角一体化建设进程较为缓慢， 成效不够显著，公众感知较不明显。所以，加速经济一体化进程，解决阻碍因素 属实必要。 30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图 5-2 被调查者所在的长三角地区的税收政策与长三角其他地区的差异体现 从图 5-2 可以分析得出，67.07%的人认为其所在的长三角地区的税收政策与 长三角其他地区的差异体现在税收减免的优惠额度上，18.29%的人认为是实务操 作口径不尽相同。我们可以得知，长三角地区之间的税收优惠政策不一致，以及 实际操作不同，协调管理难，导致了差异的出现。此外，根据调查结果，有 85.37% 的人认为加强长三角税收政策差异的协调工作是有必要的。这部分人认同长三角 税收政策差异的存在会带来消极后果，会构成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实现的制度 性障碍，阻碍区域之间资源合理流动和配置，导致资源利用率低，地方财政税收 流失，要素不能有效流动，市场交易成本增加等影响。 图 5-3 阻碍长三角经济一体化建设的主要因素 关于阻碍长三角经济一体化建设的主要因素，如图 5-3 所示，我们的调查数 据显示：36.59%的人认为是存在区域行政壁垒；39.02%的人认为是资源跨区域流 动不自由；52.44%的人认为是各地区之间发展不平衡；67.07%的人认为是各地区 之间的税收竞争；29.27%的人认为是各地区产业同质化竞争；76.83 的人认为缺 乏区域协调与合作。以上数据表明，地区之间的税收竞争，并且缺乏区域的协调 合作机制，是阻碍一体化进程的关键因素。统一区域税收优惠政策，协调区域差 异冲突，完善互补机制，能够促进长三角各地区以及一体化的发展，必须加以重 30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视。 图 5-4 有利于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施行政策 关于有利于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施行政策，正如图 5-4 所示，82.93% 的认为是统一区域税收优惠政策；85.37%的人认为是要为区域一体化中问题的解 决制定统一的规章；53.66%的人认为是建立跨区域规划协调机制；35.37%的人认 为是修改现有冲突的法规政策；30.49%的人认为是形成互补的产业格局。从数据 上看，制定统一政策和规章是公众所认同的有利于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施行 政策。对各地区而言，税收优惠政策是地区招商引资的重要手段，但是税收的非 良性竞争只会阻碍一体化发展，地区之间优惠政策的竞争不但会造成税收收入的 减少，还会削弱了政府的宏观调控能力，极不利于区域市场的有序竞争。要改变 这一现象，就要统一协调，建立相关机制，形成互补的产业格局，避免地区之间 的产业同质化竞争。 6.对策研究 结合上述分析结果，提出如下相关对策建议： 1、破除区域内行政壁垒，促进生产要素自由流动。 更好发挥政府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中作用的关键，在于破除行政区经济之间 的行政壁垒。中央、地方分税制改革只是对财政集权体制的局部调整和结构优化， 而未根本改变我国现行财政体制的集权性质。所以，首先应该切实转变政府职能， 30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进一步放权，实现更优的治理。长三角区域一体化的关键在于各行政区域主体竞 相开放，尤其是地区之间主动拆除各种或明或暗的行政壁垒和潜规则。进一步分 析，阻碍长三角一体化的行政区经济，其根源并不是行政区划本身，而是在由计 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轨的过程中，政府未能充分及时地向市场 还权，政府职能未能跟上经济发展的脚步。党的十八大以来，转变政府职能成为 深化行政体制改革的核心，而“放管服”改革则是政府职能转变的第一步，而这 一步也明显地激发了企业发展的活力。当前，仍然需要深化“放管服”改革。 加强区域内地区协调，完善政府间合作机制，同时建立统一的生产要素市场。 财税政策要基于公共服务均等化引导全要素公平合理流动。首先在税收优惠政策 方面，促进要素自由流动和市场化配置，要突破各种要素的流动障碍，公平对待 要素，鼓励要素优化配置，防止不正常的地区之间的税收竞争，还有补贴，要在 区域公共服务均等化方面进行补贴政策。其次，在长三角地区要建立一个横向转 移支付制度。我国的转移支付都是纵向的，同一级的政府之间不允许转移支付， 要建立一种机制，而不是通过行政命令所谓的对等扶贫来解决这个问题。 2、形成合理的整体产业布局，适应一体化产业发展需求。 《长三角区域发展规划》文件强调进一步发挥上海龙头带动作用，苏浙皖各 扬所长，推动城乡区域融合发展和跨界区域合作，提升区域整体竞争力，形成分 工合理、优势互补、各具特色的协调发展格局。 对于江苏、浙江和安徽的整体要求是发挥苏浙皖比较优势。强化分工合作、 错位发展，提升区域发展整体水平和效率。发挥江苏制造业发达、科教资源丰富、 开放程度高等优势，推进沿沪宁产业创新带发展，加快苏南自主创新示范区、南 京江北新区建设，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产业创中心和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先 进制造业基地；发挥浙江数字经济领先、生态环境优美、民营经济发达等特色优 势，大力推进大区域大花园大通道大都市区建设，整合提升一批集聚发展平台， 打造全国数字经济创新高地、对外开放重要枢纽和绿色发展新标杆；发挥安徽创 新活跃强劲、制造特色鲜明、生态资源良好、内陆腹地广阔等优势，推进皖江城 市带联动发展，加快合芜蚌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打造具有重要影响力的科技创 新策源地、新兴产业聚集地和绿色发展样板区。 30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总而言之，上海的定位最高，是“中心”，是“龙头”，苏浙皖三省要“分 工合作、错位发展”，避免产业重叠现象。在分工合作、优势互补的基础上，共 同发挥整体集聚优势，各省市发展形成基于自身优势的产业集群，吸引相关行业 的要素资源等的流入。 3、统筹整合区域税收优惠政策，强化税收法律法规的支持。 从调查数据可以看出，制定统一政策和规章是公众所认同的有利于推进长三 角一体化发展的施行政策。在长三角地区发展的过程中，应当制定统一的税收优 惠政策，确保不同地区间可以形成合力、保障以及共谋发展。从长三角区域的税 收优惠政策演进可以看出，各地方政府为了争夺税源，制定了不同的税收优惠政 策，税收洼地又由此形成，势必又将带来产业重叠的现象，这种行政区经济现象 更是阻碍了市场的公平竞争和要素自由流动，统一区域税收优惠政策，能够有效 规避上述现象，保障合理公平的经济环境。 对于统一的税收优惠政策，可以适当提高小微企业增值税起征点，减轻其税 负，这样能够鼓励外来投资进入本区域；可以对先进制造业实行税收返还，适当 放宽区域内高新技术企业认定条件，允许加速折旧，或是为鼓励研发，转变税收 优惠方式，建立以税基式减免优惠为主，与税额式减免优惠有机结合的优惠机制。 此外，还应培育良好区域经济发展的税收环境，加强税法制度建设，修改现 有冲突的法规政策，强化区域经济发展的制度保障，使得在区域一体化经济发展 过程中地方政府和有关部门按照相应税收管理办法进行相关规划，避免税收政策 和实施的随意性，保障区域开发的有序进行，保障区域税收政策的规范性、连续 性和高效性。改变目前各省出台的产业建设的税收法规、规章制度，缺乏区域协 调的现状，建议采用国家立法形式把三省一市涉及区域的税收法规统一起来，以 促进税收政策的协调统一性。 4、按照税源协商区域投入，建立成本共担、利益共享的税收征 管协调机制 《京津冀协同发展产业转移对接企业税收收入分享办法》经实践检验，确有 利于京津冀协同发展，为长三角一体化区域建立成本共担、利益共享的税收征管 协调机制提供了借鉴经验。对于长三角区域的税收分享可以同样如此，按照税源 30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协商区域投入，将增值税、企业所得税、营业税三税种纳入地区间分享范围，对 于产业转移，由迁入、迁出地区政府确定税收分享的企业范围，分享方式由长三 角各省市协商确定，试点发展。对于各自成本的核算与收益的分配，各个行政主 体之间是内部设账，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应要求各地区对成本和收益公开协商，对 成本进行合理分摊和补偿，建立长效统一的成本共担的税收征管协调机制。 此外，应避免各自为政，缺乏沟通，由于过去多采用“一事一议”的方式， 导致区域间协调成本较高，建立区域间的高效且低成本的税收征管机制显得尤其 必要。根据调查数据，地区之间的税收竞争，并且缺乏区域的协调合作机制，被 认为是阻碍一体化进程的关键因素。因此，在现代条件下，可采取科技手段完善 机制提高效率，如提升税收大数据服务能力，推动长三角区域税收数据共享共用。 不仅如此，长三角区域还存在生态补偿、交通建设等诸多问题，其中，对于交通 建设方面，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长三角区域的交通一体化已有所成效，基本形成 枢纽型机场、枢纽型港口、高铁网络和高速公路网络等区域快速交通骨干格局。 而随着上海浦东、虹桥等枢纽机场，沪杭、沪宁两条高铁及高速公路的运输能力 逐渐接近饱和，区域交通体系的网络密度有待加强。在基础设施方面，政府可以 出台了区域规划和快速交通系统的规划，通过对基础设施的投入，支持区域交通 住房的建设，吸引人才的流入等。 30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参考文献 [1]于萍. 跨国界次区域经济合作研究[D].山东大学,2006. [2]杜专家. 民主化与一体化[D].外交学院,2011. [3]曹广伟.亚太经济一体化的困境与破局研究——多重权力逻辑的视角[J]. 亚太经济,2019(02):5-14+149. [4] 杨 杨 , 杜 剑 . 欧 盟 经 济 一 体 化 模 式 下 的 财 税 协 调 反 思 [J]. 新 西 部 ( 理 论 版),2016(24):176-177. [5] 马 俊 . 皖 江 城 市 带 承 接 产 业 转 移 示 范 区 的 税 收 政 策 研 究 [D]. 安 徽 大 学,2012. [6]傅进. 湖南“3+5”城市圈经济发展中的税收政策研究[D].中南大学,2009. [7] 刘 涵 . 从 税 收 弹 性 看 滨 海 新 区 税 收 政 策 取 向 [J]. 环 渤 海 经 济 瞭 望,2008(03):20-22. [8]孟永峰,杨竹晴.京津冀区域经济一体化下的产业合作发展策略——以河 北省产业对接为例[J].经济研究参考,2018(34):16-21. [9]孙维维.长三角一体化 财税要起引领作用[N].第一财经日报，2019-06-24. [10]武汉市新洲区地方税务局课题组.武汉城市圈同东部沿海经济圈经济税 收比较研究[J].学习与实践,2008(07):44-48. [11]杨杨,杜剑.欧盟经济一体化模式下的财税协调反思[J]. 新西部(理论 版),2016(24):176-177. [12]罗扬.东京城市经济圈发展经验及其对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借鉴[J]. 上海金融,2008(04):10-13. 30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民以食为天 食以安为先 ——打造健康果蔬平台 作者：漆小涵 张微 孙璐瑶 指导老师：吴烨 第一章 执行总结 1.1 项目介绍 本项目意在打造一个以“健康果蔬”为主打的智能可溯源产销平台，将顾客 进行分层，了解消费者对于绿色农产品种类的偏好，根据偏好为他们打造定制化 的服务，满足消费者个性化的需求，确立精准的顾客群体。同时运用大数据区块 链技术，将产品的生产，种植，加工，销售，运输等各环节透明化，各个环节的 数据做到可追溯，消费者可以实时监控产品的生长。运输过程采用冷链物流，将 产品置于低温环境下保存，保证食品新鲜度。前期利用强关系网络量变到质变来 打开市场，借鉴美团为商家提供营销平台。当占取一定市场份额且有足够资金的 时候，我们会进一步实现产销合一的平台打造初衷。我们的价值主张在于提供健 康产品和优质服务，保卫国家食品安全，维护社会和谐稳定。 1.2 行业与市场分析 目前网购已经成为了广大消费者的主要消费方式，消费者对农产品的数量和 质量需求不断提升，“盒马生鲜”“每日优鲜”等生鲜消费平台也在近年来应运 而生，农业厂商进入了快速发展的阶段。在“互联网+”的时代背景下，利用互 联网技术已经成为了各大领域电商的优选营销方式。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 水平的提高，人们对食品的需求矛盾已由数量转化为质量，这也给我国的食品生 产提出了新的要求。人们对产品要求不仅在于最终的成品，还更加看重产品原材 料的种植，培育和加工等过程。“互联网+农业”作为新的一种经济集成形式， 打造精准农业技术体系，将互联网技术与农业生产、加工、销售等产业链环节结 合，从而实现农业发展科技化、智能化、信息化。 1.3 竞争分析 一个企业的竞争优势表现为三个方面：用户优势、产品优势、成本优势。基 30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于上述几个方面，我们也将对果蔬平台进行更加细致的竞争优势分析。由于生活 水平的提高、家庭平均收入增加，家庭中存在的特殊群体，例如老人、小孩和孕 妇，对于饮食方面的需求也有了更高的增长，尤其是对于果蔬等在饮食结构中占 比有显著提升的食品，其质量的要求也更加严格。作为一款开创性的产品自然要 有不可替代的优势，也就是要有核心竞争力。我们课题研究的健康果蔬平台就是 一个通过加强对于目标群体的针对性，从而加强核心竞争力的互联网果蔬平台， 在产品方面也同样具有针对性和质量保证的要求。 1.4 产品与服务解决方案、思路 由于每种果蔬都有适合其生长的地方，因此前期我们将学习相关知识、走访 调查，与优质作物的生长地的农庄进行合作，从选种、播种开始监控。通过万物 互联二维码的方式，实现物物对话、物人对话，让作物生长的每一个环节都透明 化，能让消费者实时看到。同时，果蔬保鲜其实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为了保 证果蔬的质量和口感上乘，产品的运输方式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对于现在有的运 输方式主要是冷冻车短途运输和快递运输，前者保鲜效果强并且时效性高，但是 目前运用较少；而后者运用较多，但是会引起蔬果腐烂，损坏等问题，不能保证 时效性和质量。对于初创期的我们来说，我们还是一开始打算做冷冻箱同城运输 一类的运输，也能在保证时效性的基础上借助现有的外送平台逐步积累声望，为 独立物流以及公路冷链技术的应用提供成本资金。等到占据一定市场份额时，将 时间和经历投入到冷链技术的开发。 我们的产品销售也是采用的线上按量销售， 按照不同消费者对营养元素的需求进行分类，方便消费者能够快速定位所需蔬 果。与传统外送蔬菜不同的是，我们并不是派人去超市等门店进行采购，而是通 过当天早上运回仓库的鲜果蔬进行仓库发货，保证下单即发货，省去了人员去门 店采买的时间。 1.5 营销策略与商业模式 通过营销策略的三步法：市场细分、选择目标市场以及市场定位对公司营销 战略做了深度的剖析。同时结合商业画布构图，对公司成立的十步流程进行了深 层次的拆解和整合。由于本公司在初始阶段实力不足，因此需要瞄准市场，将目 标群体定位与老人、孕妇和小孩这三大特殊群体，为他们提供定制化服务，集中 31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优势力量发掘这三类目标群体的生长潜力。同时公司内部建立合理的激励机制， 尽力使顾客留存度达到最大，员工的幸福感达到最高。 1.6 财务预测与融资 我们公司主要是打造一个智能可溯源的农业平台，负责与当地农场主进行沟 通协作，以便获得更加上乘的货源，虽然不负责农产品的种植和培育过程，但是 要对农民工和土地进行监管，因此需要一定的土地管理费用。当公司成型时，公 司员工和管理人员的工资将是一笔占额较大的开支。平台建设好以后，平台日常 的维护和运营也将考虑在内。此外，与物流商的合作以及区块链、冷链技术的研 发投入将是资金投入的最大占比。本公司前期主要将用户群体集中于老人、孕妇 和小孩这三大消费群体，志在打造一个可溯源的智能农业平台。在借鉴以往一些 网络平台的成功建设经验以及经过自己团队对市场的认真考察，本项目的启动资 金大概在 200 万元。由于公司属于初创企业，并且目前市面上还没有存在类似的 产业平台，因此所面临的市场竞争力较小，但是企业未来的市场前景广阔，因此 吸引了一些风投资本家。经过团队成员协商决定，50 万元将由风投资本家出资， 另外的 150 万元将由团队成员按比例进行出资，公司创始人出资百分之四十，其 余负责人每人出资百分之三十。 1.7 创业团队 本创业团队成立于 2019 年 11 月，历经不断的商讨和变革，最终形成以漆小 涵为负责人，张微、孙璐瑶为组员的团队。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每个人发挥各自 的优势，通过微信、QQ 等方式进行云端项目的沟通，最终决定了公司成立的流 程和相关的方案。本团队聚焦于智能可溯源的农业平台的打造，意在解决消费者 在食品安全的困惑问题，消除产品与消费者之间的屏障，实现完全的透明化。 1.8 风险控制 针对该公司成立时预计出现的风险，我们根据公司的战略分析了可能出现的 市场风险、成本风险、财务风险、信息安全风险、管理风险和竞争风险，并且提 出了相应的的对策机制，以便公司在真正应对时可以做到胸有成竹，高效运营。 第二章 项目介绍 31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2.1 产品与服务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食品的需求矛盾由数量 转化为质量，这也给我国的食品生产提出了新的要求。人们对产品要求不仅在于 最终的成品，还更加看重产品原材料的种植，培育，加工等过程。针对国家食品 安全现状，我们想创新一个以“健康果蔬”为主打的智能可溯源产销平台，将顾 客进行分层，了解消费者对于绿色农产品种类的偏好，根据偏好为他们打造定制 化的服务，满足消费者个性化的需求，确立精准的顾客群体。同时运用大数据区 块链技术，将产品的生产，种植，加工，销售，运输等各环节透明化，各个环节 的数据做到可追溯，消费者可以实时监控产品的生长。运输过程采用冷链物流， 将产品置于低温环境下保存，保证食品新鲜度。前期利用强关系网络量变到质变 来打开市场，借鉴美团为商家提供营销平台。当占取一定市场份额且有足够资金 的时候，我们会进一步实现产销合一的平台打造初衷。我们的价值主张在于提供 健康产品和优质服务，保卫国家食品安全，维护社会和谐稳定。 2.2 市场需求及市场定位 我们最开始定位的消费者是针对老人、小孩以及孕妇这样的特殊群体，而后 将顾客更进一步进行分层，了解消费者对于绿色农产品种类的偏好，根据偏好为 他们打造定制化的服务，满足消费者个性化的需求，确立精准的顾客群体。针对 这些消费者偏好需求，我们将先进行查找资料，寻找消费者所需农产品的优质源 地，选取数据。将消费者需求与优质源地所拥有的绿色农产品进行数据分析，分 析两者契合度，达到消费者需要。在必要的条件下我们要进行实地调研勘察，最 终确定符合消费者需求的优质源地。对于符合条件的优质源地，我们将与当地农 场进行协商，达成合作，邀请他们加入绿色果蔬销售平台。 2.3 产品的独特性与领先性 在这个“绿色果蔬”智能溯源系统中，我们利用大数据和区块链技术，建立 农产品的溯源追踪体系。将区块链运用到互联网农业中，通过数据层，技术层， 管理层，应用层将种植，加工，质检，运输，销售，顾客等信息置于大的系统当 中。通过数据层搜寻符合要求的各种数据，如种植产地，种植质量等信息，运用 技术将数据存储到每一个节点当中，每一个节点的数据都可以做到信息查询，国 31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家可以进行食品安全管理，对于符合要求的食品安全信息发送到消费者手中供消 费者进行选择，以此来实现消费者对食品安全的最终可追溯。 表 2-3-1 “区块链+农业“食品安全追溯体系模型 （数据层） （技术层） （管理层） （应用层） 种植数据 共识机制 食品监管 政府 加工数据 哈希算法 国家法律 企业 销售数据 时间戳 行业规范 消费者 同时采用万物互联的方式，在每一株种植的食品上都有二维码从而来实时监 控食品的生长过程，这样从种植，培育到运输等过程，消费者都可以通过平台进 行实时管控，了解自己订购商品目前所处的每一个细致的过程，使消费者和生产 者信息同步，实现生产和需求的无缝链接，进而促成订单农业和共享农业的形成 和发展。 表 2-3-2 “区块链+农业”食品安全追溯系统功能示意图 对于存储运输和配送环节，冷链物流可以保障农产品全程处于温度适宜的冷 藏环境。它存在于涉及产品的生产，运输，销售环节当中，可以保证这些环节的 低温储存，降低产品能量消耗，确保产品进入销售环节的质量。 2.4 产品的研发情况 产品的开发运用到互联网大数据，在数据的选取收集上可以更快更全的收集 到我们需要的数据，并对我们需要的数据进行分析处理，对我们精准施策具有很 31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大的帮助。在信息化时代，大数据越来越能彰显自己的优势，已被运用到众多领 域中，它对于消费者行为的判断，产品销售量的预测，精准的营销和货物的配送 补给都有很大的帮助。 区块链的使用让我们的数据信息公开透明可追溯，它的去中心化更是提高了 信息存储的成本并且提高了运行效率。但它作为一门密码学，计算机学等多门学 科融合的新型互联网技术，对技术和设备由很高的要求。目前关于区块链的研究 尚不完善，运用领域较少，国内保护措施相对缺乏，因此区块链技术的运用仍不 成熟。这项技术的不断完善需要更多综合学科的优秀人才的努力，并对知识产权 要有更好的保护。 冷链技术的使用是人们解决食品生产保存问题的实践。它将食品置于低温下 进行保存，降低能源消耗来保证食品安全，目前广泛运用在物流中。冷链物流以 冷冻工艺为基础，以制冷技术为手段运用在食品生产，贮存，运输，销售各个环 节的物流系统。国家鼓励发明创造，对于我们没有完全掌握的技术，我们将请教 老师学习专门的技术，将这些技术合理地运用到平台中，让平台更好地运行。 2.5 产品的未来规划 目前产品处于初步发展阶段，产品还需根据市场销售情况的反馈及时做出调 整，对于产品运行中技术的运用还需进一步完善。下一步我们将着重解决农村等 偏远地区的技术问题，可以让平台配送运输到更远的地方，让健康果蔬可以走进 千家万户，让智能化可追溯的健康果蔬平台深受不同消费者的喜爱。 第三章 行业与市场分析 3.1 果蔬行业与市场现状 纵观当前整个果蔬销售市场，大致可分为线下果蔬批发、线下果蔬零售和线 上果蔬零售三个部分。线下果蔬批发主要是面向大大小小的零售商，然后线下零 售商商直接与消费者进行对接。而线上果蔬零售近几年来呈现雨后春笋的态势， 比如叮咚买菜，美团，饿了么等等软件。这些软件的操作流程都是消费者网上电 子加购果蔬，然后工作人员进行市场采买，最后送菜上门。通过这些我们不难发 现，现如今打着线上果蔬零售旗号的新电商软件其实本质还是线下果蔬零售，仅 31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仅只是优化了消费者时间问题，以此提供便利。 相对比较优秀的应该就是阿里旗下的盒马生鲜了，盒马生鲜依靠支付宝建立 的大数据库精准定位人群，运用移动互联、智能物联网、自动化等技术及先进设 备，实现人、货、场三者之间的最优化匹配，从供应链、仓储到配送，盒马都有 自己的完整物流体系。但是目前其主打产品还是限于生鲜，对于果蔬的理念还较 为模糊，以“低价”作为果蔬的营销策略，但是低价引起的食品质量堪忧的问题 也层出不穷。在 2018 年 11 月 15 日，上海市静安区市场监管局接到举报，称上 海一盒马鲜生门店售卖的胡萝卜，外包装日期标签被工作人员更换。执法人员要 求当事人对所有库存产品进行安全自查，并对盒马鲜生所有产品的标签情况进行 检查，进一步规范其经营行为。 总体来说，果蔬行业与市场还是大家较为忽视并且少为开拓的荒土。 3.2 果蔬行业与市场存在的问题 3.2.1 果蔬线上销售质量普遍较低 线上果蔬销售逐渐成为时间紧凑的工作者的首要选择，他们没有很多空闲的 时间去采买果蔬，而且他们对果蔬的质量要求也较为低下，他们更多追求的是便 利化。反之对于线下零售市场，更多的消费者群体年龄偏向老龄化。老年人不善 于使用网络购物的方式并且他们有更多时间和精力去关心果蔬质量和价格，再者 他们对于果蔬的新鲜程度也十分重视，比其晚上去超市、门店购买蔬果，他们更 倾向于早上去就是这个道理。所以线上果蔬的消费者群体主要还是晚上大部分时 间在家的家庭用户和办公室人群。由于无法现场采买食材，并且采买时间无法严 格监控等因素导致线上果蔬销售质量良莠不齐且普遍偏低。 3.2.2 国内几乎没有专做蔬果的线上平台 其实不难发现，现在国内并没有专门以果蔬新鲜、健康为主打的线上平台。 其实少有人做的原因在于果蔬更易腐烂并且不易储存，容易根据天气季节而变 化，不可控因素较多，因此对于果蔬的销售把握难度大。果蔬销售不仅注重新鲜 并且也注重健康。但是保证果蔬新鲜具有很强的时效性，在目前看来只有冷链技 术能够将其实现，但是公路冷链运输成本较高，并且科技难度较大，许多新兴企 业资历和资金都不足以支撑这种高额的成本，也就不敢迈出步伐去做出尝试。其 31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次果蔬本来就含有丰富的人类所需营养物质，“健康”不可或缺。但是在从果蔬 采摘到市场销售整个流程可能有许多上下游企业、工厂，很难做到上下游统一。 从而保障果蔬质量。而对于这种整个供应链的掌控与监管是非常繁琐并且复杂， 也需要大量资金投入作为成本，所以也让很多企业望而却步。 3.2.3 国内果蔬市场监管还存在漏洞，企业不自省 虽然近几年国家对于食品安全问题愈来愈重视，但是往往却是“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许多企业不自省，为了压榨成本不遗余力，去钻政策的空子。而国 内食品生产，食品加工企业繁多，果蔬市场的监管往往不能面面俱到，更多的是 出问题后接到投诉举报才能及时止损，但是对于食品健康安全受损的消费者来说 并不能提前进行制止，这也是监管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2018 年 10 月，有媒体 暗访发现，山东青岛莱西腐烂变质的落地苹果被大量送往青岛海升果业被加工成 果汁，包装成“清谷田园”系列的饮品在全国各大零售店销售。后经查处，才勒 令全国范围内下架。可见黑心企业只顾利益不顾健康食品安全的做法令人发指， 企业不自省成为一个很大的诚信问题。 3.2.4 信息技术在果蔬物流中的作用缺少重视，电子商务管理服务水平有待 提高 据国际权威机构统计，现代物流运用电子商务可节省直接成本 15%，间接成 本 75%。可大大提高为消费者提供订货，查询，结算和实施动态库存等项服务的 能力。但是国内对于将新兴技术运用在果蔬物流中的例子屈指可数，时效性和成 本任然是一个大问题。此外现代果蔬物流在我国尚属新兴产业领域，从事这项工 作除需要一般物流的计划管理，还要求熟悉各类电子商务服务系统，熟悉果蔬在 保鲜贮运过程的生物学知识和相应环境条件保证。并且从事现代果蔬物流工作人 员专业素质的高低也决定了进出口果蔬流通的水平和效果。但是从事电子商务管 理服务专业人员少，导致国内电子商务管理服务水平任然处在一个中低阶段。 3.3 消费者需求 3.3.1 从特殊消费者群体入手 我们果蔬平台是以“健康，绿色”为主打理念，但是当前对果蔬营养重视的 往往是老年人，小孩以及孕妇等特殊消费者群体。因为他们所处的时期具有一定 31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相似性以及他们对果蔬中含有的营养元素具有很高的要求，并且需求较大，所以 我们定位的高质量的果蔬对于他们来说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比如孕妇在怀孕的时 候会对叶酸具有很大的需求，而菠菜里面含有大量的叶酸，并且使用纯天然的方 式补充叶酸比叶酸片这种西药更加让人安心。并且老年人，小孩和孕妇的推广力 也比较强，好的产品往往能够积累口碑，吸纳潜在客户群体。 3.3.2 果蔬消费潜力大 目前我国食用果蔬达数千种,普遍栽培的有数百种。全国各地的大型批发市 场,果蔬品种丰富多样。如江苏省南京市白云亭果蔬批发交易市场平时保持在 100~120 个品种，节假日达 200 多个品种。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果蔬的 消费已不局限于时令果蔬和普通干果蔬的直接消费,而是越来越多地购买经过加 工或半加工的各类果蔬加工食品。目前,我国果蔬工业食品除传统的腌渍、干制、 罐头等加工工艺外，许多新开发品种纷纷问世，如已开发出半成品加工果蔬、脱 水果蔬、速冻果蔬、果蔬脆片等。 第四章 竞争分析 一个企业的竞争优势表现为三个方面：用户优势、产品优势、成本优势。基 于上述几个方面，我们的果蔬平台也可以进行更加细致的竞争优势分析，而分析 得出的竞争优势主要分为以下三个方面： 4.1 用户优势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质量不断提高，对于生活消费的观念 也有所改变，由最初的满足基本生活需求，到之前达到饮食平衡的目标，最后再 到现在的追求更高质量，更具针对性的饮食搭配。除此之外，由于生活水平的提 高、家庭平均收入增加，家庭中存在的特殊群体，例如老人、小孩和孕妇，对于 饮食方面的需求也有了更高的增长，尤其是对于果蔬等在饮食结构中占比有显著 提升的食品，其质量的要求也更加严格。生活水平的提升为果蔬消费提供了物质 基础，与此同时，人们观念的改变则为果蔬消费额的提升提供了精神基础。就在 2019 年夏季，“水果自由”成为中国网民的热议话题，时常也会有各种权威机 构发表有关果蔬对人体益处的报告，因此人们也不再把水果当作一种消遣食品， 31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而是将其作为了一种生活生存，维持身体健康的必需品，也由此，这一部分家庭 成员中的特殊人群，也就成为我们产品最为稳固的消费群体，家庭中的其他成员 则会由于连带作用，也将会有一部分会转化为产品的目标群体。由此，我们的这 一个健康果蔬平台在用户群体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 4.2 产品优势 作为一款开创性的产品自然要有不可替代的优势，也就是有自已的核心竞争 力。比如说微软的操作系统，因为有他的核心技术，其他操作系统难以取代他， 使其占有稳定的市场和较大的市场份额。简单地说，我们课题研究的健康果蔬平 台就是一个通过加强对于目标群体的针对性，从而加强核心竞争力的互联网果蔬 平台，在产品方面也具有以下两大优势。 4.2.1 针对性 为了避免杂而不精的发展，导致产品缺乏竞争力，也避免与市场上其他针对 全年龄群体的果蔬平台的冲突，我们放弃了一部分消费粘性较低的群体，加强了 对于老人、小孩和孕妇等群体的针对性，从而保证能为目标群体提供更加全面， 更加高品质的服务。 4.2.2 质量保证 通过建立从产品原产地定点，到分类，中间追踪监管，最后产品运输，配送 的配套化的服务。具体运行中，我们将运用万物互联，大数据等一系列现代技术， 同时结合借鉴拼多多，美团等相关平台的经验来实现目标。初步实现对于符合条 件的优质源地，我们将于当地农场主进行协商，达成合作，采用万物互联的方式， 在每一株种植的菠菜上都有二维码从而来实时监控农产品的生长过程，对农产品 的生长不采取一点农药和会对人体造成影响的肥料，贯彻落实“健康果蔬”的理 念，以此获取上乘的货源。 4.3 成本优势 作为一个电商平台，也自然需要在价格方面具有独到的优势才更能加强自身 的竞争力。目前市场上的果蔬成本较高的主要原因就是由于地域差距产生的供求 不平衡以及运输过程的损耗。而我们设计平台的成本优势也体现在这两方面。由 于中国的国土面积较大，各个地区由于气温环境的不同，其生产的果蔬种类和品 31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质也有很大的差距，也因此造成了许多南方产的水果在当地的价格极低，甚至是 无人购买，但在北方这种水果的价格可能就相当的高。另一方面，我国目前的果 蔬流通过程的损耗率在 25％-30％左右，而为了降低损耗则需要采用空运，但也 导致流通费用因此上升。为了降低成本，我们自然也针对这一情况进行了改善： 仍将空运和公路运输作为运输的主要方式，但在这种基础上结合区块链和冷链运 输技术，实现物流过程中的万物互联，构建配套化的服务。根据果蔬的供应和需 求，为顾客和农户提供最近果树产地和销售地区，在较远的运输中仍然采用空运， 虽然运费仍旧高昂，但由于采用了就近销售的策略，有效的缩短了运输距离，成 本会有所下降；在近距离运输方面，采取当日销售的策略，引入区块链加大数据 的模式，使用公路货运冷链技术有效的节约时间成本，从而也降低了运输过程中 的损耗问题，最终实加强了我们产品在成本方面的竞争力。 第五章 产品与服务解决方案、思路 5.1 产品 5.1.1 产品源头 每种果蔬都有最适合其生长的地区，通过前期学习相关知识、走访调查，与 优质作物的生长地的农庄进行合作，从选种、播种开始监控。通过万物互联二维 码的方式，实现物物对话、物人对话，让作物生长的每一个环节都透明化，能让 消费者实时看到。 5.1.2 产品运输 果蔬保鲜其实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为了保证果蔬的质量和口感上乘，产 品的运输方式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对于现在有的运输方式主要是冷冻车短途运输 和快递运输，前者保鲜效果强并且时效性高，但是目前运用较少；而后者运用较 多，但是会引起蔬果腐烂，损坏等问题，不能保证时效性和质量。对于初创期的 我们来说，我们还是一开始打算做冷冻箱同城运输一类的运输，也能在保证时效 性的基础上借助现有的外送平台逐步积累声望，为独立物流以及公路冷链技术的 应用提供成本资金。 5.1.3 产品销售 31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我们的产品销售也是采用的线上按量销售，按照不同消费者对营养元素的需 求进行分类，方便消费者能够快速定位所需蔬果。与传统外送蔬菜不同的是，我 们并不是派人去超市等门店进行采购，而是通过当天早上运回仓库的鲜果蔬进行 仓库发货，保证下单即发货，省去了人员去门店采买的时间。 5.2 服务 5.2.1 送货上门服务 为了保证产品的新鲜程度，我们采取一站式服务，将蔬果送货上门不仅能保 证优质的果蔬质量更能以这种优质的服务打动消费的心。为了保证送货上门的有 效性，我们会提前与消费者取得联系，由消费者指定时间，保证时间的对接。 5.2.2 果蔬保质保量服务 不难发现现在的线上果蔬零售都是通过消费者购买多少量为标准，所以工作 人员在采购是往往只重视量的多少，并不很在乎质。而且对于使用这种便利化购 买蔬果的消费者来说，蔬果质量不过关，他们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去争议质量的 问题。而我们采取的送货上门是保证消费者在家的前提，由消费者进行现场验质 验量，然后才签发小票，保证了每一单的完整性。 第六章 商业模式和营销策略 6.1 实施 STP（segmentation、targeting、positioning)营销策略 随着消费需求差异化的不断发展，在企业初创时期无法为市场所有的消费者 提供最佳的服务。因此，企业为了获取竞争优势，就要识别自己能够有效在目标 市场中树立的独到优势，分析其正确的市场定位。作为现代目标市场营销理论的 核心，STP 营销战略的确立就显得尤为重要。 6.1.1 STP 营销策略第一步：市场细分(segmentation) 市场细分是 1956 年美国学者温德尔斯密提出的一个重要的概念。主要是根 据消费者需求的不同特性，把整体市场分割成若干个具有类似需求消费者群的过 程。市场细分有利于对企业进行精准的定位，帮助企业发掘新的发展机会，合理 运用和整合企业内部资源，提升企业的竞争力。同时，市场细分还可以切实掌握 目标市场消费需求的变化，分析其潜在的需要，促进企业迅速做出反应和调整， 32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研发新产品，拓展产业链，开拓新的市场。根据智能可溯源的农业平台的特点， 按照市场细分的标准划分出其针对的市场定位，如下图所示： 表 6-1 细分市场的特点以及细分市场的具体特点 市场细分的标准 细分市场的具体特点 目前由于渠道通路并没有完全打开，所以将目标群体 年龄 定位于老人、孕妇和小孩三大类，所以年龄的跨度相 对较广。 性别 家庭生命周期 男女均可，但可实施差异化战略。 在孩童时期，系统可以匹配维生素含量相对较高的产 人 品；同时为孕妇或备孕妇女设计一些叶酸含量相对较 口 高的食品搭配方案；年老时容易患骨质疏松，抵抗力 变 低下，因此可以搭配微量元素品种丰富或蛋白质含量 量 较高的食品。 职业 更多的应该是无职业人士，因为老人、孕妇和小孩并 不是工作人士的主体力量。 由于新型智能平台是一个可溯源的果蔬平台，可以对 年收入（元） 生产、培育、配送等流程实时监控，因此有所需求的 群体主要是对生活品质要求较高，经济状况较好的消 费者。 地 区域 首先该平台的使用范围较广，基本可以遍及全国城市。 此外，上乘货源地主要选取在气候适宜，产品丰富的 理 农村地区。 变 农村居民一般可以实现产品的自给自足，对于城市居 量 人口密度 民来说，实现食品与自身的透明化就显得比较重要。 因此，智能果蔬平台的适用群体主要是人口密度相对 较大的城市居民。 购买类型 心 社会阶层 主要是创新型 对生活品质要求较高、生活状况相对较好的中上层阶 32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理 变 级。 生活方式 量 对待产品要求严格，不能接受低廉或不健康的生产流 程，因此主要是严肃型。 行 消费者与市场 目前市场上还没有形成体系完整的可溯源智能平台的 为 的密切程度 变 使用数量 量 方案或实体运营，消费者基本都是从未使用者。 智能产销平台类似于淘宝或拼多多等运营模式，消费 者随着可以点击购买自己所需的农产品或瓜果，作为 弹性较小的生活必需品，使用数量和频率应该较大。 购买时机与频 日常购买 率 追求利益 前期主要是聚焦目标群体，价格可能相对高一些；当 消费者反馈较好时，打通渠道通路，延伸产业链，拓 展更多的消费群体，后期可能采取薄利多销的利益模 式。 忠诚程度 适度忠诚者，因为老人、孕妇和小孩也可以通过日常 购买满足消费需求 6.1.2 STP 营销战略第二步：选择目标市场(targeting) 目标市场是企业决定准备为其服务、满足其需求的顾客群市场；是在市场细 分的基础上，企业为了满足现实或潜在的消费者需求而开拓的特定市场，是在细 分后的市场中选取的市场集合。理想的目标市场对于制定企业的销售量，满足目 标市场的需求，体现自我的竞争优势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根据智能产销平台的特点，前期主要将目光聚焦于老人、孕妇和小孩这三大 目标群体。针对他们的身体状况和消费需求提供符合质量标准的产品；当这三类 用户群体反馈较好时，我们将打通渠道通路，争取为每一位消费者提供定制化服 务。根据他们的需求搭配营销的食品，同时结合万物互联的时代背景，嵌入大数 据和区块链技术，实现消费者和产品的透明化，从市场专业化走向全面覆盖的模 式。 32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6.1.3 STP 营销战略第三步：开发与传播市场定位（positioning） 市场定位是在 20 世纪 70 年代由美国营销学家艾里斯和杰克特劳特提出的， 其含义是指企业根据竞争者现有产品在市场上所处的位置，针对顾客对该类产品 的某些特征或属性的重视程度，为本企业产品塑造与众不同的、给人印象深刻的 独特形象，并将这种形象生动地传递给顾客，从而使该产品在市场上确定适当的 位置。我们平台提供的产品是优质上乘的果蔬和农产品，这就与市场或某些超市 里隔夜的产品有了本质的区别。在这个平台上，消费者可以实时监控自己所选取 果蔬的生产、种植和培育过程，如果符合其要求，可以立马像“QQ 农场”一样 摘菜，完成付款链接以后，当地农场主会立即收到订单通知，前往菜地采摘并且 进行配送。当然，物流环节也是透明化的，收到产品以后消费者可以根据产品属 性客观在平台上进行评价，从而形成一种口碑共享的营销模式。此平台的建立， 不仅解决了很多农场主对于农产品供需不均衡的问题，同时带动了更多优质货源 地农场主在该平台注册，实现了价值的共创共享。最重要的是，物流体系会接连 带动当地的就业，为农村实现脱贫积累了一定的力量。 6.2 价格策略 虽然确定了产品的品牌和相关的策略，但是对于企业来说还只是一个投入阶 段，只有确定了商品的价格，企业才有收入的可能，价格策略仍然是企业面对市 场竞争的重要手段。影响价格的因素主要有市场需求状况、产品成本以及竞争者 的产品和价格，企业将这三大影响因素有机整合，那么市场价格的确定也就非常 简单。由于本公司的收入来源主要是上等品质的蔬菜和瓜果等主营业务收入以及 农场主进入平台缴纳佣金。不同品种的蔬菜瓜果的价格肯定也有所区别，而农场 主进入平台注册需要缴纳的注册费用也与此土地规模成正比。当土地规模也大， 本公司需要支付的土地管理费用也就越多，因此农场主进入平台需要缴纳的注册 费用也应该越多。因此，用表格一一列明定价策略将不能完全体现本公司的收入 -支出模式，从而不能确定对某一单一产品的定价。 6.3 行销策略 6.3.1 商业画布构图 商业模式描述了企业如何创造价值、传递价值和获取价值的基本原理。根据 32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智能果蔬平台的特点和市场布局，构造出下述商业模式画布，将各个利益相关方 相互整合，实现价值共创，具体如图 6-3 所示。 6-3 智能可溯源农业平台商业画布 CS 客户细分 VP 价值主张 CH 分销渠道 与我方平台 保证食品健 网上配送 合作农场主；实现 康安全；消除消费 购买的消费者群体；合作企业 者疑虑 CR 客户关系 RS 收入来源 KR 核心资源 销售关系 主营业务收入；农 创新方案；科学 场主注册资金 KA 关键业务 KP 重要合作 区块链技术； 网上平台；合 冷链技术；互联网 作 企 业 ； 政 府 平台运营技术 支持；投资者资金支持 运营 C$ 成 本 结 构 管理用地 成本；企业经营管理；平台 运营和维护；物流体系管理 费用；技术研发费用 6.4 目标集聚战略 本公司的在初始阶段实力不足，因此需要瞄准市场，将目标群体定位与老人、 孕妇和小孩这三大特殊群体，为他们提供定制化服务，集中优势力量发掘这三类 目标群体的生长潜力。 6.4.1 产品策略 本公司的产品主要就是以区块链和冷链运输技术为核心，来打造一个满足顾 客需求的健康果蔬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消费者可以实时监控自己所选取果蔬的 生产、种植和培育过程，如果符合其要求，可以立马像“QQ 农场”一样摘菜， 完成付款链接以后，当地农场主会立即收到订单通知，前往菜地采摘并且进行配 送。当然，物流环节也是透明化的，收到产品以后消费者可以根据产品属性客观 在平台上进行评价，从而形成一种口碑共享的营销模式。最终保障食品卫生安全， 为消费者带来更满意的购物体验。 6.4.2 激励机制 32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激励机制是指通过特定的方法与管理体系，将员工对组织及工作的承诺最大 化的过程。“激励机制”是在组织系统中，激励主体系统运用多种激励手段并使 之规范化和相对固定化，而与激励客体相互作用、相互制约的结构、方式、关系 及演变规律的总和。 （1）企业对内激励机制 本公司将对进入企业的员工进行集中培训，并且通过民主推选的方式选择 组长，组长作为管理人员的角色就要统筹好各项工作，每一位组长负责每一份订 单的一体化流程。包括再次联系确认配送商和当地农场主，避免每一项订单的遗 漏。在工资绩效方面，采用目标激励、精神激励和薪酬激励等措施，将员工幸福 感与公司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 （2）企业对外激励措施 公司企业员工，不论是上级员工还是下级员工都要保证对顾客的尊重谦和态 度，从态度上获取更多的用户留存度。对订单金额或数量众多的客户采取会员制 或免配送费等奖励方式，从用户评价的角度完善企业经营业务问题。对于顾客挫 败的体验感要与客户进行沟通，并且及时进行整改，并且建立与客户的联系，以 便达到整改的效益。 第七章 财务预测与融资 7.1 资金需求与使用计划 7.1.1 资金需求 我们公司主要是打造一个智能可溯源的农业平台，负责与当地农场主进行沟 通协作，以便获得更加上乘的货源，虽然不负责农产品的种植和培育过程，但是 要对农民工和土地进行监管，因此需要一定的土地管理费用。当公司成型时，公 司员工和管理人员的工资将是一笔占额较大的开支。平台建设好以后，平台日常 的维护和运营也将考虑在内。此外，与物流商的合作以及区块链、冷链技术的研 发投入将是资金投入的最大占比。 7.1.2 资金使用计划 图 7-1 资金使用计划 32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项目 备注 金额（元） 原材料 土地资源管理 300，000 物流配送费用 300,000 平台宣传 100，000 区块链和冷链技术学习和研发 600，000 日常零碎费用 100,000 公司员工工资 300，000 ---- 1，700，000 销售费用 产品研发 管理费用 总额 7.2 融资计划 本公司前期主要将用户群体集中于老人、孕妇和小孩这三大消费群体，志在 打造一个可溯源的智能农业平台。在借鉴以往一些网络平台的成功建设经验以及 经过自己团队对市场的认真考察，本项目的启动资金大概在 200 万元。由于公司 属于初创企业，并且目前市面上还没有存在类似的产业平台，因此所面临的市场 竞争力较小，但是企业未来的市场前景广阔，因此吸引了一些风投资本家。经过 团队成员协商决定，50 万元将由风投资本家出资，另外的 150 万元将由团队成 员按比例进行出资，公司创始人出资百分之四十，其余负责人每人出资百分之三 十。 图 7-2 融资计划图示 股 东 投入资金 股权比例 张微 60 万元 30% 孙璐瑶 45 万元 22.5% 漆小涵 45 万元 22.5% 风投资本家 50 万元 25% （合计） 32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7.3 投资收益评价 表 7-3-1 初创企业的计划投资与收益情况表 （单位：元） 第一年 第二年 第三年 年 收 入 513，789 658，935 724，563 销售成本 73，278 79，834 81，345 运营成本 103，678 123，465 132，786 净 收 入 245，634 328，675 432，353 实际投资 308，754 352，432 372，456 资本支出 253，564 278，967 332，473 年终现金余额 153，845 284，473 345，654 表 7-3-2 投资收益评价表 总投资额 （元） 2，000，000 投资收益率（第一年） 第二年 预期净利 第一年 年增长率 润（税后利润） 195，000 9.75 第三年 % 5.5626 年增长率 4.01475 备 注 第八章 团队介绍 8.1 团队介绍 本创业团队成立于 2019 年 11 月，历经不断的商讨和变革，最终形成以漆小 涵为负责人，张微、孙璐瑶为组员的团队。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每个人发挥各自 的优势，通过微信、QQ 等方式进行云端项目的沟通，最终决定了公司成立的流 程和相关的方案。 本团队聚焦于智能可溯源的农业平台的打造，意在解决消费者在食品安全的 困惑问题，消除产品与消费者之间的屏障，实现完全的透明化。 327 % %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8.2 团队宗旨 顾客至上，尽善尽美 8.3 成员简介 漆小涵：2017 级上海海关学院国际商务专业，曾参加过 2018 年大学生创新 创业大赛，2018 年“知行杯”暑期实践大赛，2019 年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互 联网+大赛。2018 年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立式及市级项目并获得优秀奖。在《市 场周刊》上作为第一作者发表论文《我国“淘宝村”发展现状、问题与建议—— 基于白牛村的案例分析》。 张微：2018 级上海海关学院国际商务专业，辅修复旦大学金融专业，具备 较强的科研竞赛能力。目前已通过上海市中级口译（通过笔试），在备考 FRM 一级，曾获上海海关学院三等奖学金，参与校内“经济学人”并成功立项，担任 大学生创新创业计划负责任和撰稿人，并且获得上海市立项，同时在 2019 年金 蝶云管理创新杯互联网+管理应用大赛上海赛区二等奖。参赛经验丰富，包括欧 莱雅商赛，“求是杯”案例大赛，“互联网+大赛”等等。 孙璐瑶：2018 级上海海关学院国际商务专业，辅修复旦大学新闻专业，拥 有一定文案撰写，实践操作能力。目前在参加校内“经济学人”比赛，商业案例 分析比赛。参加 2019 年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获得上海市市级立项成果。 第九章 风险控制 针对该公司成立时预计出现的风险，我们根据公司的战略分析了可能出现的 市场风险、成本风险、财务风险、信息安全风险、管理风险和竞争风险，并且提 出了相应的的对策机制，以便公司在真正应对时可以做到胸有成竹，高效运营。 9.1.1 市场风险 市场风险是指未来市场价格(利率、汇率、股票价格和商品价格)的不确定性 对企业实现其既定目标的不利影响。市场风险可以分为利率风险、汇率风险、股 票价格风险和商品价格风险，这些市场因素可能直接对企业产生影响，也可能是 通过对其竞争者、供应商或者消费者间接对企业产生影响。 9.1.2 应对机制 32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公司应该时刻关注由于市场因素的变动而引起的公司业绩或经营成果的变 化，并且能够及时做出调整。在市场经济比较景气时，抓住市场机遇的跳板，实 现质的飞跃；在市场经济比较衰退时，也要及时转移市场，不断跟进产业的技术 和创新。 9.2.1 成本风险 由于该公司是一个新兴初创企业，因此刚开始步入市场具有一定的壁垒，可 能面临较大的市场准入成本。其次，由于项目成员较少，公司架构体系不够完善， 成本与支出的权衡关系把控可能不是特别严密。在经营过程中，也将面对很多的 项目投资和花销，如果一味地经营，不总结每个月的成本与收入之间的关系，最 终将会形成财务数据的假状，对企业和社会都将形成不利的影响。 9.2.2 应对机制 项目的初运行应该严格按照项目计划来运行，对于项目的各项支出建设要有 严格地把控，由于项目中科学技术运用较多，因此项目推进成本相对较高。因此， 合理控制好成本，保证项目运行的现金流，推动项目持续稳定地运行。 9.3 财务风险及应对机制 项目的初期筹资受到市场运营和宏观环境的影响，融资初期可能也会存在一 些困难。而且项目运营过程中可能会由于一系列不确定因素的影响造成经营性风 险。我们要加强对环境的分析，增强风险意识。在外部环境发生变化时及时采取 措施。在项目的发展过程中，不断调整资本结构，提高资本的合理性。 9.4.1 信息技术安全风险 由于该平台的特点，导致该公司的日常运营将面临一些物理安全风险，例如 平台功能损坏、自然灾害或功能市场的情况。同时，也可能存在一些通信线路的 安全风险，可能存在一些不法分子对平台进行监视，窃取消费者信息等。 9.4.2 信息技术安全风险应对机制 互联网大数据的使用，以及区块链在每一节点上需要信息的存储都对信息的 安全处理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同时，公司技术人员应该对平台实时监管，加大对 该平台的控制力度。 9.5 管理风险及应对机制 32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人员是一个项目不可缺少的核心力量，人员的流动可能会影响一个项目的进 程。因此对人员的管理极为重要。项目的推进需要与人员进行积极沟通，了解人 员想法及时对项目问题进行解决处理。对于核心人员应该进行维护，避免人员流 动的风险。同时应该做好人才培养，为项目不断提出新想法，新思路。 9.6 竞争风险及应对机制 平台项目属于初创起步，可能会面对资金雄厚，市场广阔的一些企业的竞争 风险。项目需要不断地进行创新，完善项目平台的不足，打造属于自己的独特优 势，争取更多的市场份额，提高自己的竞争力。 33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作者：黄睿涵 魏璇 刘宇霖 李紫淳 潘晨昱 指导老师：钱锦 [摘 要]2017年随着特朗普执政集团的上台，中美之间旋即拉开了这次史诗 级的贸易战争。美方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阻止中国制造的高端化，遏制中国崛起。 从开战至今已两年有余，双方战况如何，战绩又如何，特别是我国的战况如何， 必须进行一次阶段性的评估，以利于调整策略再上战场。本文从本次战争的缘起 入手，回顾了整个战况，围绕美方战略目标核心的制造业，梳理了中方制造业损 失情况及美方总体损失并进行评估，同时对双方战争未来的走势进行了预判与设 想。 [关键词]中美贸易战；制造业损失；评估与展望 一、中美贸易战概述 1、起因 人类发展的历史从来都不是携手共进的，尤其是国与国之间。中美两国发展 到今天，贸易争端渐起，原因是多方面的。 从短期来看，近年来中国在大数据、人工智能、互联网等众多高端产业方面 有迎头赶上的趋势。以互联网企业为例，在全球前 20 的互联网公司中，美国 8 家，中国 7 家，中美两国占据整个互联网产业的半壁江山。在全球前 10 的独角 兽企业中，中国和美国各占一半。美国的 5 家独角兽主要集中在汽车交通、旅游、 航空航天、企业服务领域，而中国的 5 家独角兽主要集中在汽车交通、金融、智 能硬件、本地生活领域。特别是“中国制造 2025”的制订与发布，让美国感觉 到自己在制造业尤其是技术创新领域的龙头地位岌岌可危，甚至霸权地位也可能 因此而摇摇欲坠。因此，遏制中国的技术进步，尽力阻止中国技术、经济的全面 崛起成为美国的战略选择。 长期上，美国对中国商品贸易常年表现为逆差。以 2017 年为例，美国对中 1该项目所有资料截止日期为 2020 年 1 月 15 日中美第一阶段协议签署日。 33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国的商品贸易逆差为 3752 亿美元，比 2016 年上升 8.1%(282 亿美元)。美国对中 国的商品出口为 1304 亿美元，比前一年增长 12.8%(148 亿美元)。同期，美国自 中国的进口额为 5056 亿美元，增长了 9.3%。2017 年，中国是美国第三大商品出 口市场，美国对中国服务出口额估计为 560 亿美元，自中国的服务进口额为 176 亿美元，美资控股公司在中国的服务销售额为 552 亿美元，中资控股公司在美国 的服务销售额为 57 亿美元。 根据历史经验，中美两国间贸易争端的直接原因是两国间贸易的不平衡，而 贸易不平衡主要由以下原因造成：一是美元的“特里芬难题2”是导致美国贸易 逆差的内在原因。如果美国不放弃美元国际货币功能，仅仅依靠削减从其他国家 的进口规模和本国的再工业化战略，美国贸易平衡问题仍然难以从根本上得到化 解。二是美国的贸易赤字与其自身“制造业空心化”密切相关。目前造成中国对 美国商品贸易巨大顺差的根源之一在于：中国还处于工业化时期，而美国已经进 入后工业化时期。美国经济逐渐向金融和服务业为主转型，制造业岗位不断向海 外转移，而美国本土只保留研发与设计等价值链上游产业。三是美国贸易逆差是 国民低储蓄文化、高消费习惯长期累积的必然结果。四是全球价值链和产业链的 垂直分工和横向转移加大了中国对美国贸易顺差。美国对华逆差实质上反映的是 对出口产品整个价值链和产业链相关的所有国家和地区的逆差。五是现行国际贸 易统计制度和中美两国在统计方式上的差异在一定程度上夸大了中国对美贸易 顺差。六是美国对中国实行高新技术产品出口限制也扩大了美国对华贸易逆差。 这是长期存在的问题，由全球价值链上两国的分工格局决定，只要分工格局不变， 则贸易不平衡的局面不会改变，无法通过单纯的贸易政策调整消除。 因此，本次美国发动贸易战还有其他更本质的原因。首先，让更多的资金回 流美国。增加美国工人就业自然是特朗普的目的之一，也是其兑现竞选口号“美 国优先”“Make America Great Again”的主要步骤，但他的目的并非仅限于此。 2特里芬难题来源于 1960 年美国经济学家罗伯特·特里芬的《黄金与美元危机——自由兑换的未来》。是指“由 于美元与黄金挂钩，而其他国家的货币与美元挂钩，美元虽然取得了国际核心货币的地位，但是各国为了 发展国际贸易，必须用美元作为结算与储备货币，这样就会导致流出美国的货币在海外不断沉淀，对美国 国际收支来说就会发生长期逆差；而美元作为国际货币核心的前提是必须保持美元币值稳定，这又要求美 国必须是一个国际贸易收支长期顺差国。这两个要求互相矛盾，因此是一个悖论。”这一内在矛盾称为“特 里芬难题(Triffin Dilemma)。” 33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他清楚地知道，由日益庞大的“双赤字3”导致的巨额负债不仅使美元资金回流 困难，而且再度触发金融危机的风险也非常大。因此，美国必须缩减资产负债表， 并极力促使美元资金回流。通过打击国际资本对中国投资的方式促使近期、远期 的美元资金回流，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迫使那些迄今为止对减税等措施反应并不 积极的跨国企业重新思考其投资方向。 实际上，特朗普首次提出的总值 500 亿美元对中国加征关税的领域，不再是 中国具有传统比较优势的中低端制造业产品，而主要“中国制造 2025”中计划 发展的高科技产业，包括航空、新材料、新能源汽车、精密机械等等。显然，挑 起贸易争端不过是手段，其真实目的在于遏制中国产业结构的优化和产业调整升 级，遏制中国高端制造业的发展以延缓、打击中国崛起的进度。 最后，迫使中国更大程度地开放，尤其在资本市场向美国资本开放，扩大资 本在全球范围内更加自由地流动。在 2017 年美国提出的“百日计划”清单早期 的十项内容中，一半以上涉及货币金融领域或者服务贸易领域，如信用评级服务、 跨境结算、电子支付服务、银行业、债券结算等等。迫使中国更大规模地开放货 币金融市场，在获取巨额收益的同时，继续牢固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霸主地 位，将中国的货币金融发展控制在美元体系当中，这也是美国对华竞争战略的核 心目标。 2、轮回回顾 自开战至 2019 年底，双方你来我往十三回合。回顾一下各战回合，也可从 中窥见端倪。 2018 年 02 月 27-3 月 3 日，中美在华盛顿进行了第一轮磋商。（钟山与姆 努钦） 2018.03.23 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对中国价值高达 500 亿美元的商品征收 25%的惩罚性关税！这是现代历史上美国总统对中国开出的最大一笔贸易“罚单”。 而这也标志着特朗普酝酿已久的对华贸易战正式打响！ 4 月 3 日美国公布具体征税清单，4 月 4 日中国商务部公布 500 亿美元反制 3 美国双赤字是指美国财政赤字和贸易赤字同时存在的现象。双赤字的产生既是一个单个累积的过程，又是 一个相互叠加的过程。在美国经济发展史上，20 世纪 80 年代初期，美国开始出现双赤字。之后，双赤字 逐年上升，并一直延续到今天。在这段时期，双赤字一直是美国最主要的经济问题之一。 33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清单。 2018 年 4 月 5 日，特朗普再次加码，要求对 1000 亿美元中国输美商品征税， 6 号商务部回击称中国一定会做出同等回应。 4 月 16 日美国宣布对中兴实施 7 年的出口禁令，20 号中兴声明不能接受。 2018 年 5 月 3-4 日，刘鹤与姆努钦在北京进行第二轮谈判。 2018 年 5 月 15-19 日，刘鹤与姆努钦在华盛顿进行第三轮谈判。双方达成 互不加征关税的共识。 2018 年 5 月 29-30 日，白宫发表声明称将再对中国输美的 500 亿美元商品 加征 25%关税。30 日，华春莹回应称，在国际关系中，每一次的变脸和出尔反尔 都是对自己国家信誉的又一次损耗和挥霍。 2018 年 6 月 2-4 日，刘鹤与罗斯在北京进行第四轮谈判。 2018 年 6 月 15 日，美国政府发布将对中国输美 500 亿美元商品加征 25%关 税清单，其中 340 亿将于 7 月 6 号开始。16 日国务院税则委员会发布美输中国 500 亿美元商品加征关税的公告。 2018 年 7 月 6 日美国于当地时间 00:01 起对第一批清单上 818 个类别、价 值 340 亿美元的中国输美商品加征 25%的进口关税。同日下午，商务部发言人高 峰宣布中国对美部分进口商品加征关税措施已于北京时间 7 月 6 日 12:01 分开始 正式实施。 2018 年 7 月 11 日，美国公布拟对中国输美 2000 亿美元商品加征关税。华 春莹回应称这是一场单边主义与多边主义、保护主义与自由贸易、强权与规则之 战。随后中国在 WTO 对美提起诉讼。 2018 年 8 月 22-23 日，应美方邀请，中国商务部副部长兼国际贸易谈判副 代表王受文率中方代表团在华盛顿与美国财政部副部长马尔帕斯率领的美方代 表团就双方关注的经贸问题进行了磋商。（低级别磋商） 2019 年 1 月 30-31 日，刘鹤与莱特希泽在华盛顿举行第五轮磋商。双方在 两国元首阿根廷会晤达成的重要共识指引下，讨论了贸易平衡、技术转让、知识 产权保护、非关税壁垒、服务业、农业、实施机制以及中方关切问题。 2019 年 2 月 14-15 日，刘鹤与莱特希泽、姆努钦在北京举行第六轮中美经 33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贸高级别磋商。双方认真落实两国元首阿根廷会晤共识，对技术转让、知识产权 保护、非关税壁垒、服务业、农业、贸易平衡、实施机制等共同关注的议题以及 中方关切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双方就主要问题达成原则共识，并就双边经贸问 题谅解备忘录进行了具体磋商。双方表示，将根据两国元首确定的磋商期限抓紧 工作，努力达成一致。 2019 年 2 月 21 日上午，习近平主席特使刘鹤与莱特希泽、姆努钦，在美国 白宫艾森豪威尔行政办公楼共同主持第七轮中美经贸高级别磋商开幕式。 2019 年 2 月 22 日，特朗普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会见了刘鹤。 2019 年 3 月 28-29 日，刘鹤与莱特希泽、姆努钦在北京共同主持第八轮中 美经贸高级别磋商，双方讨论了协议有关文本，并取得新的进展。 2019 年 4 月 3-5 日，刘鹤与莱特希泽、姆努钦在华盛顿共同主持第九轮中 美经贸高级别磋商。双方讨论了技术转让、知识产权保护、非关税措施、服务业、 农业、贸易平衡、实施机制等协议文本，取得新的进展。双方决定就遗留的问题 通过各种有效方式进一步磋商。 2019 年 4 月 30-5 月 1 日，刘鹤与莱特希泽、姆努钦在北京举行第十轮中美 经贸高级别磋商，谈判几无进展。双方仅按照既定安排确定了将在华盛顿举行第 十一轮中美经贸高级别磋商 。 2019 年 5 月 9-10 日，刘鹤与莱特希泽、姆努钦在华盛顿与美方就经贸问题 进行第十一轮磋商，磋商后谈判暂停,中美经贸关系急转直下。美方威胁再对剩 下的 3250 亿美元中国输美商品加征 25%关税。 2019 年 5 月 15 日，特朗普签署行政命令，宣布美国进入“紧急状态”。在 此紧急状态下，美国企业不得使用对国家安全构成风险的企业所生产的电信设 备。直指华为、大疆等 68 家高科技企业。将其列入所谓的“实体清单”。 2019 年 5 月 16 日，商务部发言人高峰表示，中美磋商要达成任何协议，中 方三个核心关切问题必须得到妥善的解决。一是取消全部加征关税：关税是双方 贸易争端的起点，如果要达成协议，加征的关税必须全部取消；二是贸易采购数 据要符合实际：双方在阿根廷已经对此形成共识，不应该随意改变；三是文本平 衡性：任何国家都有自己的尊严，协议文本必须平衡可接受，在重大原则问题上， 33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中方绝不让步。 随后，中国政府宣布建立：“不可靠实体清单制度”和“国家技术安全管理 清单制度” 2019 年 7 月 30 日-31 日，刘鹤、商务部长钟山与莱特希泽、姆努钦在上海 与美方就经贸问题进行了第十二轮磋商。31 号的谈判仅进行了短短 3 个多小时， 双方便草草收场。 回到华盛顿以后，美方谈判组即刻向特朗普汇报，特朗普当场决定从 9 月 1 号起，对中国输美 3000 亿美元商品征收 10%的关税。 8 月 6 号，美国财政部在特朗普授意下，宣布中国为“货币操纵国”。标志 着美方进入“金融战”，战争明显升级。 8 月 9 号，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布研究报告，否认中国操纵汇率。 8 月 20 号，美方公布了 3000 亿美元的征税时间表，分 9 月 1 号和 12 月 15 号两次实施。23 号，商务部公布了 750 亿美元美国商品征税时间表，针锋相对， 美国道指当即下跌 635 点。（精准打击） 23 日下午 2:00，中方公布 750 亿美元方案后，美方即刻加码：宣布将对 5500 亿美元输美商品分别提高关税：将 2500 亿 25%的关税提高到 30%；将 3000 亿 10% 的关税提高到 15%。 24 号，特朗普宣布将启动《紧急经济权力法案》：1977 年 12 月 28 日由美 国第 39 任总统吉米·E·卡特签署生效。该法案授权美国总统在宣布国家紧急情 况后，可实行贸易禁令，甚至可以冻结，没收外国持有的美国资产。也就是说， 在非常时期美国可据此法冻结中国持有的美国国债，甚至一笔勾销美国对中国的 欠债。 2019 年 10 月 11 日至 12 日，中美经贸团队在华盛顿举行第 13 轮经贸高级 别磋商。双方在两国元首重要共识指导下，就共同关心的经贸问题进行了坦诚、 高效、建设性的讨论，并取得诸多实质性进展。两国已考虑要达成第一阶段经贸 协议。 在中美关系不确定性日益上升的背景下，双边经贸谈判取得积极进展，对稳 定两国关系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历经一年半极其艰苦、“拉锯式”的经贸 33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谈判，中美终于在本轮达成实质性共识，比以往更接近达成阶段性协议。 2020 年 1 月 15 日,中美双方在华盛顿签署第一阶段性协议。 二、中方制造业损失及评估 1、中方输美制造业核心产品概述 看表一，这是开战后一年的 2018 年，中国出口美国主要制造业商品情况。 表一 2018 年我国对美制造业出口前十商品 出口商品 金额（亿元） 同比（%） 电脑及其部件 3522.3 5.3 服装及衣着附件 2328.9 4.3 手机 2314.5 10.1 家具及其零件 1361.2 9.6 汽车零配件 984.2 12.6 塑料制品 928.9 18.9 纺织纱线、织物及制 903.4 7.8 鞋类 798.6 -1.8 电脑零件 792.6 23.7 灯具、照明装置及零 571.0 13.8 合计 14505.6 品 件 ——本表资料摘自《中国外贸进出口年度报告 2019》 对照开战前的 2016 年，中国出口美国制造业主要商品。见表二。 表二 2016 年我国对美制造业出口前十商品 出口商品 金额（亿元） 同比（%） 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 2791.2 -3.1 服装及衣着附件 2179.7 -1.7 件 33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电话机 1755.1 6.2 文化产品 1504.5 0.7 家具及其零件 1080.3 6.1 汽车零配件 813.1 0.2 鞋类 800.3 -8.1 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 767.5 3.3 塑料制品 676.2 0.8 灯具、照明装置及零件 526.4 -12.7 合计 12894.7 ——本表资料摘自《中国外贸进出口年度报告 2017》 2、损失 首先，看总额。 2016 年我国输美主要制造业商品从金额上看前十位的总金额是 12894.7 亿 元人民币。两年战争打下来，2018 年我国输美主要制造业商品从金额上看前十 位的总金额是 14505.6 亿元人民币。从货物总值的总规模上看不仅没有下降,反 而逆势增长了 12.5%，绝对值增长了 1610.9 亿元人民币。 其次，看核心商品。 2016 年（中美贸易正常年份）我国出口美国的主要商品按出口大类金额， 依次是：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服装及衣着附件、电话机、文化产品、家 具及其零件、汽车零配件、鞋类、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塑料制品、灯具、照 明装置及零件。 两年战争下来的 2018 年，我国出口美国的主要商品按出口大类金额，依次 是：电脑及其部件、服装及衣着附件、手机、家具及其零件、汽车零配件、塑料 制品、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鞋类、电脑零件、灯具、照明装置及零件。 两年下来双方该彼此出口的继续出口，该调整的继续调整。总之这两年双方 贸易状况几无差异。 第三，看个别商品。 两年过去了，中国输美十种核心大类商品中有：服装及衣着附件、电话机、 33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家具及其零件、汽车零配件、鞋类、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塑料制品、灯具、 照明装置及零件等 8 大类几无变化。 表三 2016 年、 2018 年我国输美制造业主要商品变动情况 输美商品 金额（亿元） 变化（%） 2018 年 2016 年 电脑及其部件 3522.3 —— 跌出前十 服装及衣着附件 2328.9 2179.7 6.8 手机 2314.5 1755.1 31.9 家具及其零件 1361.2 1080.3 26.0 汽车零配件 984.2 813.1 21.0 塑料制品 928.9 676.2 37.4 纺织纱线、织物及 903.4 767.5 17.7 鞋类 798.6 800.3 -0.2 电脑零件 792.6 —— 跌出前十 灯具、照明装置及 571.0 526.4 8.5 合计 14505.6 8598.6 1592.1（亿元）； 制品 零件 +18.5% ——本表资料整理自《中国外贸进出口年度报告 2017、2019》 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两年贸易战打下来，中国制造业输美的核心商品从 品种上看，几乎没有大的变动；从总值上看绝对额增加了 4592.1 亿元，相对额 增加了 18.5%。 所以，结论是：贸易战没有撼动中美双方制造业贸易的联系，反而呈加强趋 势。 唯有变化的是：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和文化产品两大类，这两类产品 33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中国输美价值大幅下降，跌出前十。 开战前的 2016 年，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是中国输美的最核心商品， 其年输美金额达到 2791.2 亿元人民币。开战后，其输美渠道迅速被阻断，到 2018 年其输美金额在失去龙头地位的同时，甚至已跌出前十。 开战前的 2016 年，中国输美的文化产品总金额是 1504.5 亿元人民币。开战 后，其输美渠道也迅速被阻断，到 2018 年其输美金额也跌出前十。 3、评估 首先，美国威逼中国就范的意图十分明显。 在这场冲突中，美方想凭借优势地位打压中国，通过速战速决迫使中国屈服 的预想，遭到了严重的挫败。无论在经济还是体制上，中国都展现了极强的实力 和韧性。中国社会的危机意识与团结精神，也经由这次冲突而得到锻炼，为有效 抵制美国打压提供了强大精神动能。 与此同时，和平永远应该是世界发展的主旋律。只有共商、共建、共享，才 有可能获得最大程度上 的发展。然而，没有经过科学研判，美国决策层就贸然 决定打破“合作”的旋律。 其次，从总金额上看不但没有降低反而逆势在增长。其原因如下： 1、四十年多年的双方深度融合，让中美双方在各个领域互相影响，断绝合 作绝非易事。 1978 年的改革开放，我们宣称的对外开放是面向全世界。其实，真正 的切入点是从美国开始的。也就是说，从那一时间点开始，我们首先是向美方敞 开大门。美方的资金、技术、产业布局、产业链从这时就开始与中方构建营造了。 然而四十年后，若要猝然硬性终止友好往来进程，是不理智、不合时宜的。 2、美国的逆全球化行径是不自量力。 不得不承认，几百年来，美国一直是全方位引领世界的领导者。但是，随着 人类社会分工的越来越细，整个世界早已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产业分布格 局了。也就是说，全球化已是世界潮流。美国再任性，再强大，毕竟其 GDP 只占 世界 20%的份额，其人口所占世界份额更是只有 4.3%。有人口才有消费市场。美 国仅凭自己的一国之力想要绑架世界，不能不说是蚍蜉撼树了。 34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3、美国的社会特征是大社会、小政府。 大社会，小政府是以美国为首西方国家的制度设计，这一制度决定了其国家 意志执行力的缺失。美国有 50 个州，这 50 个州相当于 50 个小国家，各州有各 州独立的法律体系与独立的行政体系。而且美国宪法的核心是保护公民自由、平 等生存、生产、交往的权利。大量的理论研究已证明，政府对企业并非有着完全 的影响作用，若违背发展规律，强制断绝与中方经济往来，大抵是不可能的。历 史会证明：谁是一厢情愿、不得人心；谁是遵循规律、坚持合作。逆发展道路而 上者必将受到惩罚，自食恶果。 4、中美双方产业构建的互补是最根本原因。 一百多年来，美国已经站在了世界制造业的顶端，其研发、制造、创新的能 力让世界所有国家望其项背。前面我们说过，今天的人类已经进入分工高度细化 的阶段。美国再强大，它也没能像今天的中国这样，已经建立起了完整的工业体 系。它的优势是在高端，而中低端的产业链它是不具备的，它是有求于中国的。 这种情况下，若要猝然硬性终止友好往来进程，是不理智、不合时宜的。 第三，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下降的原因。 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是指计算机半自动存储、操作或处理信息数据的 主体设备及其零部件。属典型的高科技产品。开战前（2016 年）该类产品我出 口到美金额达 2791.2 亿元人民币（位列当年出口总额前十的第一），两年后的 2018 年，该类产品已经跌出我国输美总金额的前十。 近五年来，中国高科技制造业突飞猛进，尤其是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 增长态势明显。贸易战开战以来，其输美态势受到明显冲击，大幅下降。其原因 主要有： 1、美国开启贸易战的出发点就是遏制中国的高科技产业发展，自动数据处 理设备及其部件作为高科技产业的代表产品首当其冲。 美国开启贸易战的架势来势汹汹，其针对性也十分明显。其最终目的是要压 制住中国高端制造业的继续布局与长期发展，让中国制造永远处于制造业的低 端，或者中端，不能容忍中国涉足处于高端的暴利领域。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 部件作为现代信息产业的核心，是美国最看重的压制产业。 34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2、从产值金额上看确实是下降了，这其中主要源于相关产品名称的变更。 美国打压，我们是束手就擒还是奋起反击？显然这两种思路都不可取。束手 就擒是死路一条。一个国家不掌握高端技术，永远处于被制约、被剥削的制造业 低端，是一个民族的悲哀。中国要崛起，民族要复兴，就必须发展高科技产业。 奋起反击看似爽快，实则鲁莽。因为就目前的实力，我们还不足以和美国平起平 坐硬碰硬，我们必须以巨大的战略忍耐，绕过美国民粹政府咄咄逼人的气势，用 中国的太极思维与其周旋，一切以达到目的为主旨。 于是，我们采取了将相关产品加以拆分、重新组装，重新命名，重新确立出 口税号与渠道，尽最大努力绕过美国的审查与刁难，不失为一种应对美方管制的 一种明智选择。 请大家自行区分“电脑及其部件”（2018 年称谓，当年我输美金额达 3522.3 亿元人民币）和“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的异同。 3、部分产业转移。 不得不承认，美国的打压也确实让我们的一些企业承受不了，万般无奈之下， 有一些企业确实进行了战略转移。 不过，这些企业的转移显然大多数都是临时性的。因为，高端制造是需要有 一个完整的产业链作为支撑的。一个企业孤零零的搬到一个产业链支离破碎的陌 生国度，其结果只有等死。所以我们判定，这些临时转移的企业迟早还会回到中 国国内的。 第四，文化产品下降的原因。 文化产品源于文化产业。文化产业是以生产和提供精神产品为主要活动，以 满足人们的文化需要作为目标的行业。文化产品是指对文化意义本身的创作与销 售。狭义上的文化产品主要包括文学艺术创作、音乐创作、摄影、舞蹈、工业设 计与建筑设计等。如生产与销售图书、报刊、影视、音像制品、戏剧舞蹈的演出、 体育、娱乐、策划、经纪业、装潢、装饰、形象设计、文化旅游等。 开战前（2016 年）该类产品我出口到美金额为 1504.5 亿元人民币（位列当 年出口总额前十的第四），两年后的 2018 年，该类产品也已经跌出我国输美总 金额的前十。 34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从而引出一个问题，不管是以上产业还是产品，其似与高科技行业毫不沾边， 为何美国 还要紧紧咬着这类产品不放？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必须梳理清楚。原来，目前美国的执政集团他们 有一个谬论，就是中国文化在侵蚀美国文化。或者可以反过来理解，就是特朗普 执政集团他们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恐惧心理。在一些政客高叫与中国脱钩的声浪 里，他们认为脱钩首先必须是文化脱钩。 三、美方损失及评估 世间任何事物都是两面的。这番中美角力，中国不仅挡住了美国从贸易战、 到科技战、到外交战等接二连三重拳出击，还采取“对等报复”方式随时反制。 中国经济与社会，也能在美国打压下始终保持大局稳定。美方此举，可谓“杀敌 一千、损己八百”。数据分析如下： 1、美方输中主要产品概述 表四是贸易战两年以后的 2018 年美国出口中国前十的商品列表。 表四 2018 年我国自美进口前十商品 进口商品 金额（亿元） 同比（%） 飞机及其他航空器 1040.7 15.3 集成电路 794.4 14.9 汽车 682.6 -22.9 计量监测分析自控仪器及器具 458.5 11.1 大豆 457.0 -51.7 原油 441.1 104.8 初级形状的塑料 301.1 1.9 医药品 272.3 14.7 医疗仪器及器械 230.1 8.0 制造半导体器件或集成电路用的机器及 193.2 61.1 合计 4871 装置 34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本表资料摘自《中国外贸进出口年度报告 2019》 对照开战前的 2016 年，美国出口中国前十的主要商品。见表五。 表五 2016 年我国自美进口前十商品 进口商品 金额（亿元） 同比（%） 农产品 1581.5 3.3 粮食 1017.9 7.6 飞机及其他航空器 831.8 -13.1 汽车 803.8 10.8 集成电路 579.1 -18.0 计量监测分析自控仪器及器具 390.9 -1.1 初级形状的塑料 246.9 0.8 医疗仪器及器械 198.3 13.1 医药品 175.8 2.6 废纸 149.1 0.3 合计 5975.1 ——本表资料摘自《中国外贸进出口年度报告 2017》 2、损失 从表四、表五资料可见： 首先，看总额。 2016 年开战前，我自美进口主要前十商品总额为 5975.1 亿元人民币，2018 年，我自美进口总额下降到 4871 亿元人民币。下降了 1104.1 亿元人民币，下降 幅度为 18.5%。 其次，看商品变化。 开战前，我进口美国主要是农产品、航空、汽车及集成电路等。以上四种商 品占美输中产品的前四名。到 2018 年，农产品的龙头地位已经消失，仅大豆一 种农产品还保留在前十位置，取而代之的是飞机及其他航空器。 第三，看重点商品的金额。 美国是农业大国，更是支持特朗普的最大产业群体。我国恰恰又是农产品消 34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耗大国，市场前景极其广阔。2016 年之前，我国每年都大量进口美国农产品。 2016 年我国进口美农产品达 2599.4 亿元人民币，到 2018 年，我国仅进口美农 产品 1040.7 亿元人民币，下降幅度达 40%。 3、评估 首先，美方目标没有实现。 从对开战至今双方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的评估来看，当初美国设想的一举拿 下中国，签订完全有利于美方的城下之约预期严重受挫。这说明，美方决策层的 判断是失误的。据此，就奠定了我方打下去，而且是打持久战的信心与决心。 其次，美方损失更大。 事实上，两年多打下来，我方核心商品损失总金额下降了 18.5%，合 1104.1 亿元人民币，按 2018 年人民币对美年均汇率 6.6858 算，损失 165.14 亿美元。 而美方仅农产品的损失就高达 1588.7 亿元人民币，合 237.62 亿美元。还有大量 的输中高科技市场。据课题组初步估计，两年多来，美方减少中方高科技市场份 额达 30%，利润损失约 160 亿美元。 第三，中国损失的是制造业（中低端）美方市场；美国损失的是高端中方市 场。 开战前，美方高科技企业在中国的市场占有率是 40%左右。战争一开，美方 特朗普集团一刀切的要求美国这些高科技企业即刻脱离中方市场。这其实是等于 让这些企业自杀。高科技企业投入大、风险高、资金压力大。只有快速的让资金 回笼加入到下一轮的资金周转，企业才能正常运转。试想，百分之四十的市场份 额被移除，也就是至少百分之四十的资金消失，对企业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同 时，辩证地看，这也激励中国企业奋起直追。此次是挑战，亦是机遇。 再看中方，从数据可见，两年多下来，中方几无损失。前面我们已经论证了， 中国的高科技产业发展受到了影响；从产值金额上，中国制造业的市场份额下降， 这其中主要源于相关产品名称的变更，并且制造业有了部分的产业转移，我方输 美的前十种商品中只有两种下降，这其中自动处理设备及其配件还被中方拆解分 散到其他品名当中，唯一损失的文化产品经评估，为暂时损失。 34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四、中美贸易战未来趋势展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世界各国将更加明确地认识到只有合作才能带来共赢，拒 绝合作对于本国的发展之路是十分不利的。从以上对于数据的评估和局势的分 析，我们可以清晰地认识到合作的重要性。 对于中美贸易战未来趋势，本小组成员不能轻易做出“是否会结束”，“以 何种方式结束”的结论，因为这样的预测是没有意义，局势瞬息万变，这样的预 测也是没有依据的。 但我们认为：这次的中美贸易战向世界释放了一个“合作”的信号。加之中 国一直对外展现友好合作的态度，用事实让世界各国更加坚信“构建人类命运共 同体”的必然性，明白只有“共商、共建、共享”才能获得发展的真谛。 而对于此次中美贸易战给中国制造业带来的机遇来说，中国的制造业将获得 一次转型升级的机会，由比较中、低端的制造业升级成技术型，科技型的高端制 造业，调整了我国制造业的产业结构，这是我国制造业未来的发展趋势。 再者，我们预测这次的中美贸易战对中国制造业供应链的设置也将产生积极 的影响。由于位于美国的供应链环节受到冲击，中国必将积极调整制造业供应链 的布局，以获得更高效、更有效的供应链以应对未来的挑战。 从以上分析我们还可以看出，目前，我国的文化产业还很不发达。2019 年 我国文化产品进出口总值也仅有 1114.5 亿美元，同比也仅增长了 8.9%。其中 出口 998.9 亿美元，增长 7.9%。值得高度重视的是，去年，我国文化、体育和 娱乐业的对外投资仅 5.4 亿美元， 同比大幅下降 68.0%，仅占我国非金融类对 外投资的 0.5%。在未来，我国的文化产业可能因这次的中美贸易战的刺激而获 得相应的发展。 首先，美方行径彻底暴露美方霸凌、强盗本性，给全世界敲响警钟。美国 1776 年正式建国至今不过区区 244 年。在这短短两百多年时间里，美国出了很 多的民粹政客与民粹执政集团。尤其是本届特朗普执政集团，目前在这个集团中 在职的都是一些二流、三流甚至不入流的机会主义流氓政客。他们打着“美国优 先”、“美国第一”、“让美国再次强大”等民粹口号，一上台就高举各种民粹 大棒，以商人思维治国，以强盗逻辑外交，以海盗行径商贸，至今三年多，已经 34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引起全世界人民的极大愤慨。一些小国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任其凌辱。常言道：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不？2019 年末掀起的新型冠状病毒至今已经在美国逐 步蔓延，给了美国人民一记重拳！总而言之，当今美国执政集团等这一小簇跳梁 小丑的反人类行径已经促使全世界人民再次擦亮了眼睛。 美国作为最强大经济体之一和最为发达的国家之一,大多数技术处于生产价 值链的最上游水平。相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美国很多技术确实领先很多年。所 以美国一直在去本土工业化，将附加值低的制造企业和技术向发展中国家转移， 以避免国内高的劳动力成本.而美国国内则大力发展高附加值的产业例如金融服 务行业，高新技术行业和高端制造行业。 但是，中国崛起的速度超乎想象。一个民族的崛起与复兴很多时候是历史的 必然。中华民族是人类历史上最优秀、源远最为流长的一个民族。千百年来，中 华民族为人类发展作出过辉煌贡献，只是近百年来，由于偶然的机缘巧合，我们 封闭了、落后了。但是知耻而后勇，我们觉醒了、我们知道我们落后的原因了。 于是，我们卧薪尝胆了，我们改革开放了，我们海纳百川了，我们兼容并蓄了。 经过四十多年的建设，如今我国各行各业的发展已经渐渐走在了世界的前 沿。以制造业为例，我国目前是世界人类历史上唯一一个工业门类齐全，具备全 产业链的国家。从无到有，中国几十年一直不断在许多高新技术行业努力，例如 电子、精密机械制造等形成了整个产业链的闭合。同时团结周边国家,向着亚太 经济一体化发展，成立亚洲银行。此举是希望与更多的国家合作，在全球发展建 设或者投资。这次在美国政府的打压之下，我国的制造业不仅能够取得完胜，更 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其次，前面的数据分析已经得出结论了：美国的打压只能是适得其反。据我 们调查研究，两年多来，中国因贸易战而倒闭的制造业企业数不足 20 家，在拥 有 8000 万左右家制造业的中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这些企业要么转产了， 要么转卖了，要么合并了。因贸易战而转移到国外的企业，在贸易战初期，确实 有两百家左右的中国企业先后转移到印度、越南、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国家。 但是，经过我们组调查研究，这些搬出去的企业，目前几乎都是处于亏本经营的 状态。其原因很简单，相较于中国，这些国家的基础设施差，营商环境恶劣，产 34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业链不健全，很多企业到后来又不得不再回到中国来补齐其产品的上下游产品， 最终落得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尴尬境地。 相对于中国,美国制造业流失严重,对于中下层阶层来说利益受到严重的损 失。面对美国本土高成本的劳动力,就算美国在大力发展本土制造业，并出台一 系列政策保护，其生产的商品也难以参与全球激烈的竞争。而相对于中国相对低 廉的劳动力来说，美国本土制造业已经失去了它的优势，特别是对于目前来说国 际制造业随着全球化越来越深，很多制造业产业链分工非常明确，例如苹果手机 大多数都是中国在代加工。美国要想重新夺回这些制造业环节，成本非常巨大。 另外随着全球贸易的深入，商品的选择性更多，同时中国的产品往往以比较低的 价格和更高的质量而受到美国民众的青睐，这对于美国本土制造业显然致命的打 击。 不可否认，目前在基础材料、基础零部件（元器件）、基础工艺和产业技术 基础这四大基础性领域，我国确实还处于初创阶段。经济在整体上存在产能过剩 的问题，但产能过剩并不意味着所有商品的过剩，我国中低端产品上存在产能过 剩，但高端产品却表现为产能不足。因此，我国应该要以提高供给质量为基础， 坚定不移地推动我国供给侧改革。只有解决了在供给方面存在的不平衡的问题， 我国才有实力和资本应对外部市场对我国造成的冲击。 显而易见，这一次美国打压的教训，使我们更推动科学技术的发展是推动企 业实现产业结构升级的有利手段。科学技术的发展与进步能帮助我国在全球价值 链中的地位的提高，同时也有助于我国国际竞争力的提高。中国应准确把握时机， 不断推行“中国制造 2025” 战略方案，使中国在世界拥有“制造强国”的名片， 能够平稳地应对随时会发生的贸易保护主义活动。 加清醒的认识到，关键技术、核心技术、基础性技术等这些国之重器靠引进、 靠别人施舍都是极其不现实的。只有自己具备了这些技术，才不至于被别人所控 制，才能避免被别人卡脖子。 第三，美国的相对衰退已是必然。常言道：治大国如烹小鲜。美国是当今世 界首屈一指、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国。但不能因为国家强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 以恣意任性。美国今天的特朗普执政集团里有一大批民粹政客，仅凭自己对这个 34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世界的一知半解就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到令人不齿的地步。像蓬佩奥、纳瓦罗， 早期的班农等马屁一簇的流氓政客，不懂当今世界的普遍关联性，只是一味的使 性子，一味的冲撞世界，一味的讨好特朗普，使其牛仔作风一而再、再而三的行 使到国家决策当中。经过这两三年的折腾，极大的削弱了美国的综合国力，特别 是美国长期引领世界、统治世界的软实力，让全世界人民苦不堪言，以至于发出： 当今世界人民最可悲的是离上帝太远，离美国太近的感叹。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中国管理智慧自古以来强调“仁德”，尽力避免 战祸发生,但一旦战端开启，需要“以战止战”。良好的竞争优势离不开对局势 的准确判断和提前准备。同时，需要指出的是，隐藏自己不代表沉默与放任。中 国在美国发布关税限制政策后紧跟的贸易反击声明便很好地体现出国家敢于“以 战止战”的决心。在这样的国际背景和国内政策下，中国企业更会积极积累自身 实力，为迎接贸易挑战抓住国家“一带一路”的倡议，开辟新的海外市场，改变 企业国际贸易业务过度依赖欧美国家的现状。 所以试想，世界被特朗普集团等流氓政客给搅乎成如此呼天抢地，让全世界 人民不好过，美国民众自身就一定好过吗？最近一段时间美股的若干次熔断暴 跌，其实已经做了很恰当的回答。 第四，世界格局将现重大变局。15 世纪末开始，以地理大发现为标志的欧 4 洲进入近代文明。反过来，以 1757 年的洪任辉事件 为标志，中国走向闭关锁国。 一开一闭，让中国快速走向衰落直到 1978 年。六百多年的差距，多么巨大的鸿 沟。 但是我们应该看到，自 1978 年以来的短短 42 年，我们几乎跨越了与西方六 百年的差距。虽然目前在很多领域我们还落后西方，但追赶的势头已经起来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关注市场趋势，及时调整战略。本次贸易战发酵至今,美 方通过自媒体不断发布鲜明言辞,配以媒体报道，忽而强硬充满批评，忽而表露 通过协商解决争议的希望。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美国在中美贸易谈判中的焦虑 心态，而其焦虑的根本原因源于其创新力的下降，故不惜通过贸易战以遏制中国 4 洪任辉（James Flint）是 18 世纪的一名英国商人和外交家，曾在广州学习中文，是英国第一个中文翻译。 1755-1759 年，洪任辉代表东印度公司想打开清朝北上贸易通道，其从 1755 年开始北上，先想到宁波经商 被阻，后到天津，直至将御状告到乾隆皇帝那儿。乾隆御断取消国内其他通商口岸，仅保留广州，实行一 口通商制度。这是清政府实行闭关锁国的标志性事件。从此，清朝对外交往与国力日渐衰落。 34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的崛起势头。 从需求侧角度,创新竞争能力的下降导致投资需求减少和消费需求不足；从 供给侧角度,缓慢的新技术进步降低了潜在的美国经济增长率和均衡利率。而与 之对比的是，以华为为代表的中国企业的科技能力获得了显著提高。在中美贸易 冲突背景下，一方面，华为密切关注国内外市场发展趋势,确保适应市场竞争环 境，另一方面，对自己和美国供应商与销售商的优势和劣势均进行透彻了解,摸 清对方的实力井了解自身的经营现状，以此及时调整公司业务发展策略。我们一 家民营企业竟然可以调动起世界霸主倾全国之力来打压，而且还事与愿违，华为 反而愈挫愈勇。足见中国制造之实力，它就像滚滚洪流一样，已经势不可挡。 我们大胆预测，未来的世界，肯定不是由一国说了算的单极世界。未来的世 界制造业，一定是以中国制造为引领的一个全新世界。这就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第五，中国文化将引领世界。文化，作为一个民族的标志与灵魂，是最终决 定其在人类历史定位的决定性因素。近百年来，以个人英雄主义、弱肉强食、丛 林法则等为代表的所谓西方文明长期统治着整个世界，这其实是一种误会。人类 共同生活在小小的地球村里，大家都是同一种生灵，丛林法则显然是很粗暴、很 原始、很残忍的一种生存之道。而真正高层次的人类生存理念应该是：共商、共 建、共享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中华文化作为五千年来唯一没有被殖民、被篡改、被征服的优秀文化，其普 世价值与内涵迟早一定会放之四海，一定会得到全世界不断文明进步的人类所认 可、所折服、所接纳、所推广的。 在此次中美贸易战中，关国以反倾销为由对我国进行相关调查。中国商品之 所以被误认为是倾销商品，是因为中国的产业多为技术含量、成本不高的劳动密 集型产业,在国际竞争的过程中，不得不依靠降低价格来获得在国际市场上的竞 争优势。所以,中国政府不仅要将先进的科技水平与产品相融合,生产技术密集型 产品以推进产业结构优化，还要逐步降低对美国市场的贸易依赖程度，与其他国 家建立良好的贸易关系，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此才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当 某一国对我国单方面发动贸易战时的风险，而这何尝不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精神的 体现？ 35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当然很遗憾，目前，我国的文化产业还很不发达。2019 年我国文化产品进 出口总值也仅有 1114.5 亿美元，同比也仅增长了 8.9%。其中出口 998.9 亿美元， 增长 7.9%。值得高度重视的是，去年，我国文化、体育和娱乐业的对外投资仅 5.4 亿美元，同比大幅下降 68.0%，仅占我国非金融类对外投资的 0.5%。 未来的路，仍任重而道远。 五、结语 这场冲突对中国来说，也是一场很好的国民教育，使中国从之前头脑有些发 热膨胀的状态冷却下来，对中美两国的实力差距，以及美国价值观外交的虚伪性， 有了更清醒认识。 在此次中美冲突爆发之前，因为中国经济连续多年的快速增长，以及国际影 响力随着经济实力增强而得到提升，中国社会弥漫着一股浮躁之气。有些学者认 为“中国已经全面超越了美国”，有些媒体评论人士提出了“中美贸易归零论”。 在舆论搅起的狂热情绪下，不少人对中国实力、对中美实力差距、对中国崛 起正给世界带来的不适应以及对美国带来的焦虑缺乏认识，进一步刺激了美国上 下对中国的警惕与敌意。冷静看待中美实力差距以及中美关系的观点，很容易被 认为是对敌软弱或斗争意识不够。 在这次中美冲突之前，很多人也认识不到美国外交的双重价值追求，即一方 面致力于传播美国价值观念，一方面高度服务于巩固并维护美国的世界霸权地 位。 经由这次中美冲突，这两种人都受到了深度教育。在美国挟不对称优势与盟 友体系对中国发起的一轮轮制裁打压下，前者开始认识到中美在整体软硬实力上 的现实差距和“全面超越论”的荒谬，对中国的国家实力短板有了切身感受，后 者也认识到美国价值观外交服务于维护美国霸权地位的自私本质。 对于中国来说，另一个需要总结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这场原本以贸易战为 开端的冲突，会恶化到今天这种程度，导致双方甚至进入了你死我活的“新冷战” 状态，断交、热战、全面脱钩等，两年前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突然像魔鬼一样 从笼子里跑出。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美国对中国崛起动摇到美国领导地位的焦虑， 35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以及中西方两种文化与意识心态冲突，尤其是特朗普的选举考量和美国深层政府 努力推动中美全面脱钩所致。很明显，藉由这场中美冲突，以蓬佩奥等为代表的 美国深层政府，已经成功动员美国两党精英与政治社会，将中国形塑为美国最主 要的威胁。在如何对待中国问题上，美国政治精英也已经形成普遍共识，中美冲 突以后不管谁做总统都将无休无止。 因此，在接下来的中美博弈中，中国也要总结思考一下，当中美双边关系在 美国一波波打压下趋向恶化发展的过程中，是不是可以在维护国家利益与尊严的 同时，找到更好的应对方式，以避免中了美国深层政府试图推动中美全面脱钩的 奸计。 必须认识到，中美争夺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对处于相对弱势的中国而言， 除了有斗争的勇气，更需要有出色的智慧。在这场世纪争夺中，对暂处弱势的中 国一方，不能计价于局部战场与一时得失，而是要有全局性、长远性的战略思维， 要有打持久战的耐心。 历史的殷鉴一再表明：中美两国合则两利，斗则俱伤。美国作为当今时代唯 一的超级大国，其想长期独霸世界的居心可以理解，但若违背了“和平发展”的 发展理念，藐视“共商、共建、共享”的发展趋势，将自食其果，从 2017 年开 始至今的中美贸易战就是一个最好的诠释。 以中国制造为代表的中国之崛起是历史车轮，是任何国家、任何势力、任何 人都阻挡不了的。与其事与愿违、劳而无功，何不共弃前嫌、共同发展，宽广的 太平洋一定能足够容纳两岸的人民和平与共，共同繁荣。 35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参考文献 1.《改革开放 40 年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报告》， 海关总署统计分析司编著， 中国海关出版社，2018 年 11 月第一版。 2.《中国外贸进出口年度报告 2017》，海关总署统计分析司编著，中国海 关出版社，2018 年 8 月第一版。 3.《中国外贸进出口年度报告 2019》，海关总署统计分析司编著，中国海 关出版社，2019 年 11 月第一版。 35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数字经济背景下税收面临的挑战与对策 ——以 C2C 模式下的电子商务为例 作者：王书凝 宋颖 王梦婷 指导老师：李九领 [摘 要]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 一种崭新的经济形态——数字经济进入了人们的 视线。数字经济的发展给传统税收带来了巨大风险和挑战。本文以 C2C 模式下的电 子商务为例，总结出我国 C2C 模式下电子商务的税收现状，并深入分析当前税收存 在的风险和挑战。同时，对美国、欧盟、OECD 的电子商务税收征管经验进行分 析，总结我国能够借鉴的国外经验，针对性地提出完善相关税收法律法规、加强信 息化建设、提高税务人员素质等方面的合理对策，提供的理论参考意见可以运用到 改善我国 C2C 电子商务模式的税收征管中。 [关键词]数字经济；电子商务； C2C 模式；税收征管 一、数字经济背景下的电子商务 近现代以来，随着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人们进入了数字化时代。随之而来 的是一种新的经济形式——数字经济。目前，数字经济保持稳定增长是全球共同 的发展规律，对于中国来说，数字经济的发展更是决定我国能否顺利完成经济转 型、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战略。近些年来，我国数字经济走向更高速发展 阶段，数字产业化占 GDP 比重基本维持在 7%左右，同期来看，OECD 国家数字产 1 业化占 GDP 比重维持在 4%-8% 。随着我国 5G 时代的到来，相信未来中国的数字 经济会更加高速的发展。 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以互联网为基础的电子商务交易规模迅速扩大，电子 商务交易属于新的商业运作模式，转变了人民群众的购物方式，促进了国际贸易 的发展。电子商务是指以信息网络技术为手段，以商品交换为中心的商务活动， 可以简单的概括为以互联网为媒介的商业行为均为电子商务的范畴。由于电子商 数据来源：华经情报网 2019.07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36652437484474286&wfr=spider&for=pc 1 35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务独特的交易媒介导致其具有全球化、便捷化、虚拟化等特点。中国的电子商务 发展已经经历一二十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中国的电子商务不断完善，不断 发展完善。如图 1 所示，2011-2018 年中国电子商务总额由 6.09 万亿元逐年上 升至 31.63 万亿元，其中同比上年的增长率除 2014 年有 57.6%的峰值之外， 2011-2013 年整体较为平稳，基本保持每年 30%左右的增幅，2014-2018 年则出 现较大的下降趋势，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我国的电子商务发展越来越趋向成熟， 趋向稳定。 图 1 2011-2018 年中国电子商务交易总额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 在我国按照其交易发生的对象不同可以将电子商务分为 B2B（商业机构对商 业机构的电子商务）、B2C（商业机构对消费者的电子商务） 、C2C（消费者与消费 者之间的电子商务） 、B2G（企业与政府）。不同交易对象导致其不同的税收征管 难度，其中由于 B2B、B2C、B2G 电子商务模式涉及的主要对象是会计核算制度都 相对良好的企业，所以对其的税收征管难度并不大。且随着电子商务法的不断完 善，我国对 B2B、B2C、B2G 电子商务模式下的涉税主体的税收征管更加全面。但 是，C2C 电子商务模式下的交易对象无形化导致电子涉税信息难以获取，支付方 式电子化使得传统的征管模式与稽查难以持续，现行的税收征管法律条款被冲击。 所以本文主要以 C2C 模式下的电子商务为例研究我国电子商务方面的税收问题。 二、我国 C2C 电子商务的税收现状 C2C 电子商务模式指的是互为供需关系的消费者之间通过互联网进行交易 35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的模式。比如个人 A 有一件商品，放在 C2C 平台例如淘宝上进行拍卖，个人 B 选择并购买了这件商品，这一交易的模式就被称为 C2C 电子商务模式。从上述交 易过程来看，C2C 电子商务模式下的构成要素包括买卖双方、交易服务平台。C2C 电子商务模式具有操作简便、手续简单、入行门槛较低等特点，使得其受众越来 越广泛。C2C 电子商务也一度成为我国国内热门的行业，其交易量也是网络购物 市场交易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2018 年中国电子商务报告中显示，在 2018 年全 国网络零售交易额中，C2C 交易额占总交易额的 37.2%。但是由于 C2C 模式下的 电子商务涉税对象的分散性和虚拟性导致其税收征管难度较大，造成了巨大的税 收流失规模。本文沿用多数学者使用的税收流失规模测算方式进行测算，即平均 税负法。该方法根据 C2C 交易规模乘以相关税种的平均税负率来粗略地推算出 C2C 电子商务税收流失额。具体步骤如下： 1.计算增值税、消费税、个人所得税和关税的平均税负率：选取 2011 年-2018 年的增值税、消费税、个人所得税的税额并分别除以各年批发零售业的商品销售 额得到各年增值税、消费税、个人所得税的平均税负率。选取 2011 年-2018 年 的关税税额除以进出口贸易总额得到关税的平均税负率。结果如表 1 所示： 表 1 2011-2018 年增值税、消费税、个人所得税、关税平均税负率 批发零售 年份 业商品销增值税额 售 额 （ 亿 （亿元） 元） 增值税 平均税 负率 消 费 税 额 （亿元） 消 费 税 个人所得 平 均 税 税额（亿 负率 元） 个人所 得税平 均税负 率 进 出 口 贸关 税 税关 税 平 易总额（亿 额 （ 亿 均 税 负 元） 元） 率 2011 360525.9 24266.63 6.73% 6936.21 1.92% 6054.11 1.68% 236401.95 2559.12 1.08% 2012 410532.7 26415.51 6.43% 7875.58 1.92% 5820.28 1.42% 244160.21 2783.93 1.14% 2013 496603.8 28810.13 5.80% 8231.32 1.66% 6531.53 1.32% 258168.89 2630.61 1.02% 2014 541319.8 30855.36 5.70% 8907.12 1.65% 7376.61 1.36% 264241.77 2843.41 1.08% 2015 515567.5 31109.47 6.03% 10542.16 2.04% 8617.27 1.67% 245502.93 2560.84 1.04% 2016 558877.6 40712.08 7.28% 10217.23 1.83% 10088.98 1.81% 243386.46 2603.75 1.07% 2017 630181.3 56378.18 8.95% 10225.09 1.62% 11966.37 1.90% 278099.24 2997.85 1.08% 2018 691162.1 61530.77 8.90% 10631.75 1.54% 13871.97 2.01% 305008.13 2847.78 0.93%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 2.计算 C2C 电子商务交易规模；选取 2011 年-2018 年网络购物市场交易规 模乘以对应年度 C2C 电子商务网络购物占全部网络购物的比值来估算出 C2C 电子 35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商务交易规模。结果如表 2 所示： 表 2 2011 年-2018 年 C2C 电子商务交易规模 年份 网络购物市场交 易规模（万亿） 网络购物市场 C2C 占比 C2C 交易规模（万 亿）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0.8 1.2 1.9 2.8 3.8 4.7 5.7 6.6 7.5 74.70% 65.40% 59.60% 54.90% 47.90% 44.70% 42.10% 40.30% 39% 0.5976 0.7848 1.1324 1.5372 1.8202 2.1009 2.3997 2.6598 2.925 数据来源：中国产业信息网，2019 年中国网络购物市场交易规模分析及网 络购物用户规模分析 3.计算 C2C 电子商务税收流失规模；选取 2011 年-2018 年增值税、消费税、 个人所得税的平均税负率分别乘以对应年度的 C2C 电子商务交易规模，关税平均 税负率乘以 2011 年-2018 年海外代购市场交易规模，最后加总得出 C2C 电子商 务税收流失额。具体结果如表 3 所示： 表 3 2011-2018 年 C2C 电子商务税收流失规模 C2C 交 年份 易规模 （ 亿 元） 增值税 平均税 负率 增 值税 税 收流 失 （亿 元） 消 费 税 消费税税 平 均 税 税收流失 负率 （亿元） 个人所 得税平 均税负 率 海外代 关 税 个人所得 购 市 场 关 税 平 税 收 总的税收 税税收流 交 易 规 均 税 负 流 失 流 失 额 失（亿元）模 （ 亿 率 元） （ 亿 （亿元） 元） 2011 5976 6.73% 402.24 1.92% 114.97 1.68% 100.35 265 1.08% 2.87 620.43 2012 7848 6.43% 504.98 1.92% 150.55 1.42% 111.26 483 1.14% 5.51 772.30 2013 11324 5.80% 656.95 1.66% 187.70 1.32% 148.94 767 1.02% 7.82 1001.41 2014 15372 5.70% 876.21 1.65% 252.94 1.36% 209.48 1549 1.08% 16.67 1355.29 2015 18202 6.03% 1098.31 2.04% 372.19 1.67% 304.23 1758 1.04% 18.34 1793.07 2016 21009 7.28% 1530.42 1.83% 384.08 1.81% 379.26 2050 1.07% 21.93 2315.69 2017 23997 8.95% 2146.85 1.62% 389.37 1.90% 455.67 2351 1.08% 25.34 3017.24 2018 26598 8.90% 2367.89 1.54% 409.14 2.01% 533.84 2601 0.93% 24.28 3335.15 数据来源：智研咨询，2018-2024 年中国海外代购行业市场深度调研及投资 前景分析报告 可以发现，随着 C2C 电子商务的不断扩大与发展，由其导致的税收流失额是 逐年增长的，从 2011 年的 682.26 亿元一直上升至 2018 年 2518.52 亿元，对我 国税收收入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因此为了尽快遏制住 C2C 电商的税收流失的发展 35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趋势，加强 C2C 电商的税收管理制度建设刻不容缓。 三、我国 C2C 电子商务税收征管现存问题 （一）电子涉税信息难以获取 目前我国在对 C2C 电子商务的交易信息管控方面还存在很大的漏洞，这是导 致税务机关无法针对 C2C 电子商务交易活动进行合理有效的税收征管的一个重 要因素。对于税务机关来说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涉税信息获取难度较大： 1.课税主体 以一次线上打车服务为例，目前国内受众较大的几个打车软件例如滴滴出行、 美团打车等都是典型的以 C2C 电子商务模式来运行的。消费者在该平台上的一次 打车服务会涉及到很多主体，如交易服务平台，第三方的支付平台，服务供给方 ——司机，服务的需求方——乘客。在整个线上打车服务的交易过程中，司机、 交易服务平台、第三方的支付平台都通过各自的劳动获得了相应的收益，这些收 益属于应税所得，所以这三者均为课税主体。然而在实际操作中，交易服务平台 及第三方的支付平台的税收征管便于实施，税收征管效果较好，但对于服务供给 方司机的税收征管则比较困难，若司机未依法进行税务登记则无法进行全方位的 税款征收。纵观 C2C 电子商务的交易活动，服务供求双方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个体 户，没有经过正规的税务登记流程以及相关信息的备案，使得税务部门在征收税 款时，无法准确地确定纳税主体信息。而且 C2C 电子商务涉及种类繁多，如何确 定课税主体这是一个难题。 2.纳税地点 一般来说，采用实体经营的商家要想进行营业必须首先在工商局进行工商登 记，取得营业执照，自领取营业执照之日起三十日内，持有关证件，向税务机关 申报办理税务登记，税务登记完成之后商家才可以正式营业。具有了完备的税务 登记信息，税务机关确定该商家真实的纳税地点便轻而易举。然而与传统的交易 活动不同的是，C2C 电子商务模式下，卖家的税务登记和工商登记并没有很完备， 也不能简单的将机构所在地确认为劳务所在地，并且有部分 C2C 电子商务的实际 发货地和经营地不在同一地方，所以在没有完善 C2C 电子商务的税务登记时，确 定纳税地点极其困难。 35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3.应税日期和应税金额 目前，基本所有 C2C 电子商务的交易过程，都会涉及到物流企业和第三方支 付平台。理论上来说，物流企业和第三方支付平台能够获得 C2C 电子商务的全部 信息，但目前税务机关、物流企业和第三方支付平台之间并没有达成很密切的合 作，因此对于税务机关来说，获取准确的应税时间和应税金额非常困难。 （二）传统征管模式难以持续 发票是交易过程中发挥重大作用的纸质凭证，不仅是征税依据，还是国家进 行税收稽查的有效凭证。我国长期以来适用“以票控税”的税收征管政策，这一 政策的前提是纳税主体在生产经营过程中能够做到每一笔业务都依法开具发票， 并按开票情况据实申报、缴纳税收，税务机关以此来监控纳税主体的收支情况， 避免税收流失。但现实情况往往是大部分 C2C 电子商务商家在销售货物时不主动 提供发票，而买家出于省时省力的心理，往往也不会主动要求商家提供发票。其 次，如果消费者主动索要发票，根据税负转嫁原理，卖方以提高商品售价的方式 将税款最终转嫁给买方，因此有时卖方会与消费者达成协议，以其微小的让利行 为来换取消费者不要发票的行为，这会导致电子商务偷税漏税，造成交易市场上 的不公平，影响每个经济主体的决策行为。这给传统的“以票控税”带来了巨大 的挑战。 （三）传统征管稽查难以维持 除了传统的征管模式不能满足现行的 C2C 电子商务征管需求，C2C 电子商务 的稽查工作也遇到了困难。传统的稽查方式中，税务机关可以通过纳税人的记账 凭证和纳税资料进行稽查比对，但在 C2C 电子商务模式中，交易环节的订单、购 销合同以及票据都是电子形式，并且容易被删除或篡改，税务机关无法获得经营 者的基础数据，因此无法通过查看会计记录进行税务稽查。由于电子发票的普及 及税源电子监控的不断完善，在 B2C 电子商务模式稽查过程中很有成效，但在 C2C 电子商务中，由于个人商户分散性，电子监控管控效果并不明显，因而 C2C 电子商务也给税务稽查也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四）现行税收法律难以匹配 目前，C2C 电子商务经营者越来越多，所涉及的行业也层出不穷，并且相关 35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法律制度修正的滞后性导致有很多商家偷漏税行为的可操作空间较大，导致 C2C 电子商务交易比实体店交易享受更多不正当的“税收优惠”，有越来越多的实体 店转变成 C2C 电子商务的经营模式，进一步给国家造成了大量的税收流失。 国家为了维护电子商务行业的健康发展，规范电子商务行业行为，全国人大 常委会于 2018 年 8 月通过了《电子商务法》 。在此次的《电子商务法》中，主要 针对 C2C 市场主体登记制度和 C2C 的税务登记制度进行了修订。 《电子商务法》 中规定电子商务经营者包括自然人、法人和非法人组织，因此 C2C 电子商务中的 自然人经营者也需要办理工商登记和税务登记，同时，根据《电子商务法》第十 条第二款规定的办理市场主体登记的例外情形，不需要登记的情形主要包括： （1） 个人销售自产农副产品、家庭手工业产品。 （2）个人利用自己的技能从事依法无 须取得许可的便民劳务活动和零星小额交易活动。 （3）法律、行政法规规定不需 要进行登记的。但值得一提的是，上述不需要办理市场主体登记的几种情况，仍 然需要在第一次纳税义务发生后自行申报纳税并办理税务登记，在交易过程中应 出具纸质或电子发票等凭证。 此外根据现行的《个人所得税法》、 《增值税暂行条例》、 《城市维护建设税暂 行条例》和《征收教育费附加的暂行规定》来看，针对 C2C 电子商务的税收法律 规定并未明确。以增值税为例，虽然新《增值税暂行条例》中并未排除对 C2C 电子商务征收增值税的规定，但由于 C2C 电子商务经营的分散性、虚拟性和多样 化等特点，税务登记仍然存在较大的漏洞。依据理性人的趋利性来说，如果相关 法律制度不能及时得到完善，很难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四、国外对数字经济征税的办法与经验分析 当今世界是一个信息化高速发展的时代，世界各国都在进行着技术革命，数 字经济逐渐影响着世界各国人民的生活。与此同时带来的税收征管问题，各国也 给出了不同的解决办法，出台了各种针对数字经济的政策或法律。以下选取几个 代表国家及经济体进行阐述，这些国家在数字经济税收征管方面比较完善，在确 定纳税主体、税收优惠政策等方面有值得我国借鉴的地方。 （一）美国 美国是经济总量最大的国家，技术革命最先在美国开展起来，美国也是电子 36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商务的发源地，在电子商务税收征管方面有较多的经验值得借鉴。 首先，在确定纳税人身份时，美国采用雇主识别号制度，每个纳税人都有自 己的雇主识别号，方便进行各种线上交易。 其次，较为有特色的是其缴税形式，美国的税务部门规定电子商务的纳税人 可以对自己已取得的但还未被扣税的收入所需缴纳的税款进行预估，根据自己预 估的税款来进行纳税。这一做法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帮助电子商务纳税人更好地量 入为出。美国采用扣缴计算器的形式要求纳税人先根据自己的收入来预估自己的 应纳税款，由此一来，纳税人可以将自己预估的应纳税款提前预留好用于交税， 这一举措给电子商务交易的参与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方便电子商务交易的参与 者提前安排好经营活动。美国国税局鼓励纳税人积极参与电子商务交易，纳税人 在参与电子商务交易时会深刻地了解到他们的经营活动中涉及到的很多税收问 题，这样纳税人的纳税意识在无形中得到培养。 另外，对于需要纳税的收入美国也有所规定，规定电子商务的从业者将自己 所获的收入在按照商业或私人的用途区分后可扣除相应的成本，同时确定一个自 己的主要业务保存在纳税系统中，方便后续在系统中记录收入、信用及其他相关 信息。 此外，对于个体经营者的电子商务活动还有较为具体的要求。与普通雇员的 征税方式不同，美国要求对个体经营者征收个体经营税。 （二）欧盟 电子商务涉及的主要税种是增值税，欧盟对于增值税的税收征管有着很多可 以借鉴的地方，不难发现，在电子商务税收征管方面也有着可以借鉴的经验。 针对电子商务交易活动中比较普遍的在线共享房屋方面，欧盟对出租房屋取 得的收入征收资本利得税和增值税，其中欧盟的增值税法又对该项收入免税，其 应纳税所得额应按照纳税人出租房屋占其所拥有的房屋比例来计算。 在避税方面，欧盟实行预付款制度，这样使得纳税人可以自主选择是否提前 支付税款。同时，纳税人所需要缴纳的税款可以分期进行支付，在最后清算的时 候多退少补。这样一来，极大地减轻了纳税人的纳税压力，也给税务部门的征收 税款工作提供了便利。 36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此外，在方便税收征管方面，要求通过提供注册增值税商号来使税务部门征 收简便。有些国家充分利用互联网，例如个人在线申请停车位时，互联网终端记 录下的交易数据将被直接用作纳税申报的依据。这种充分利用互联网来减少人工 的方法值得我国在电子商务税收征管方面进行借鉴。 （三）OECD OECD（国际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持续关注着电子商务的发展，OECD 认为 当前电子商务发展过程中首要任务是，如何进行征收管理。在征税过程中，要保 持税收中性，遵循税收公平原则，对各国现有税种具体内容进行补充完善，尽量 不增设电子商务新税种，减轻纳税人的税收负担，也提高税收征管效率。另外随 着跨境电子商务的不断涌现，各国制定各自的税收政策时候，要把握好国家之间 相互的税收政策，采纳各国企业意见，促进跨境电子商务行业更持续健康地发展。 1998 年，OECD 在《渥太华框架条件》决议中阐明了以下三个观点；第一， 电子商务的税收征管不能与原有的征管体系相背离，要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完善； 第二，接受服务消费方应该征收消费税，各国应积极完善关于电子商务的消费税 规定；第三，跨境电子商务交易中的关税应给予适当的减免政策，各国之间相互 配合，有利于货物在国际上更好地流通，形成一致的国际税收准则促进电子商务 国际化的发展。 （五）国外数字经济税收征管经验借鉴 通过以上对以上典型国家及经济体电子商务税收征管经验的分析，不难发现， 各国在电子商务税收征管方面均不断根据经济的发展进行改变，积极适应不同经 济环境的变化，努力保持税收的中性原则、公平原则以及效率原则。各国的税收 征管经验可总结为以下几点：1.税收的公平及中性原则是税收政策实行的核心， 确保各国各个行业及各个地区的税收征管无差别化。2.税收公平的保障来源于逐 渐完善的税收征管体系。3.对电子商务涉及的经济活动给予一定的税收优惠政策 是在各国普遍适用的做法，各国都在鼓励电子商务乃至数字经济的健康发展。 五、完善我国 C2C 电子商务税收征管对策建议 （一）完善相关税收法律法规 1.增值税法 36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理论上，C2C 电子商务经营者的会计核算水平以及其他专业技术水平有限， 并且大多数 C2C 电子商务的经营规模有限，销售额不高。因此，为了简化征收， 应将 C2C 电子商务经营者定义为小规模纳税人。同时对于部分披着 C2C 电子商务 的外衣的 B2C 商家， 应该提高 C2C 电子商务审核标准， 同时加大监管力度，将“C2C 式”的 B2C 商家过滤出去。同时针对交易数额超过小规模标准的 C2C 商家，应该 以增值税法为依据，并设立相应的税收优惠政策来鼓励其转变为一般纳税人。 2.个人所得税法 C2C 电子商务模式下的个人所得税的征收应该以当前的个人所得税法为基 础进行适度的调整。首先要规范个人与个体工商户网上注册域，规范电子商务的 交易流程，建立并完善电子商务下的财务软件、建立电子商务个税纳税人的会计 核算制度与账簿使用规则。为保证各项交易记录的真实、有效性，建立与银行等 第三方的信息平台的密切联系，规范消费者电子签名制度，查实消费者消费去向。 其次，要明确 C2C 电子商务模式下个人所得税的纳税主体，利用第三方支付工具 使得信息数据畅通。最后，税务机关应准确计算纳税人的应税所得、准确归类个 人所得，并确定准确的纳税地点。 税务机关借助第三方支付平台，获取纳税人准确的财务信息，在不久的将来 可以得以实现。而如何归类个人所得？笔者认为可以将 C2C 电子商务经营者视为 特殊的个体工商户，按照现有的个人所得税法的规定进行征税。纳税地点则可以 依据上述增值税纳税地点确定原则，即按照受益人所在地来确定纳税地点。 3.税收征管法 根据《电子商务法》第二十八条以及第三十一条规定，电子商务平台经营者 对 C2C 电子商务经营者有审核、提示以及按照相关规定保存信息的义务，且保存 时间不少于 3 年。可见电子商务平台经营者对 C2C 电子商务有辅助监管的责任和 义务。但税务机关仅仅依赖第三方平台来实现对 C2C 电子商务的税收监管是不可 能的，还需要一套针对电子商务高效的电子监管系统。 由于 C2C 电子商务数量繁多且人员分布较散，让每一个 C2C 电子商务都到工 商部门和税务部门进行登记不仅会给办税人造成很大的麻烦，还会使整个税务系 统陷入瘫痪。因为现有的税务服务机关的办税容量根本无法支撑众多的 C2C 电子 36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商务经营者来办税，并且大多数的 C2C 电子商务经营者财务专业技能较低，这些 会造成行政资源大量浪费，工商部门和税务机关工作效率低下。 因此应该及时调整《税收征管法》和《网络交易管理办法》，早日开通电子 工商登记及税务登记绿色通道，更好的搭乘“互联网+”税务这辆快车。同时结 合“三证合一”制度以及《税收征管法》 （征求意见稿）中的纳税人识别号制度， 可以有效解决税务机关获取 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信息难等问题。针对部分 C2C 电子商务经营者由于知识水平不够，无法自行完成电子登记的过程，税务部门应 提供高效的电子税务登记、网上咨询服务等税务辅助服务。 (二)充分利用互联网大数据，构建数字化税收征管平台 C2C 电子商务税收征管具体实践操作应当充分利用互联网大数据，构建数 字化税收征管平台，如图 2 所示。 图 2 C2C 电子商务数字化税收征管平台 首先，可以借鉴美国以及欧盟的经验，针对每个纳税人设置唯一的纳税识别 号，重要的是电子商务交易过程中涉及的各个平台间可以将这些纳税识别号进行 资源共享，纳税人在一处登记了纳税识别号后，其余各处可以通过网络共享到此 纳税识别号，这样一来使得税务登记的质量提高，效率也大大提升。 其次，充分利用大数据技术，完善电子税务登记制度，当纳税人进行经济活 动时，大数据平台要让纳税人进行必要的税务登记，确保该项交易完成后大数据 系统中获取到必要的涉税信息，便于后续的使用和共享。电子商务经济活动过程 中涉及到多方人员即服务需求方、服务提供方、交易服务平台、第三方支付平台， 在这过程中涉及的业务非常多，想要将应收税款足额收取，改变目前纳税主体难 确定的现状，重要的就是要改进税务登记。 再次，针对现行涉税信息难以获取的问题，应结合当前“互联网+”的背景， 建立涉税信息共享平台，将税收征管系统内部的涉税信息进行归类、汇总以及分 36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类储存，然后获取涉税信息，跨部门共享。在如今大数据时代，各部门之间的界 线逐渐模糊，想要更好地进行税收征管不能只有税务机关单打独斗。税务机关需 要充分利用区块链等现代化技术协同银行、市场监管、海关、国际组织等各类部 门，将涉税信息进行数据及时更新及核对，确保涉税信息的精确性和时效性。在 各项电子数据可以方便获取，注重提升税收征管效率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要加强网 络安全保护。以 C2C 模式下的电子商务为例，各类经营活动主要是通过互联网在 电子平台交易完成的，一项交易的完成涉及各类数据，涉税信息共享机制下，纳 税人各类信息在需要时可以及时获取，一旦在获取信息过程中网络安全无法保证， 将造成纳税人信息泄露的问题。 接下来，利用涉税信息共享平台，并结合第三方交易与支付平台，可进行税 务稽查，首先要规范并大力推行电子发票的使用，通过网上申报征管办法，规范 电子发票的在线申领、填写、传递等相关程序。同时申领之后，税务机关预先填 写电子发票，以防电子发票被转移使用，并且对电子发票设置防伪标识，保证电 子发票的真实性和合理性。还要规定 C2C 电子商务模式下的每一笔交易都应该有 电子发票，并且电子发票信息实时传给涉税信息共享平台。然后要结合前期纳税 人在税务机关登记的各种信息，利用涉税信息共享平台以及第三方交易与支付平 台来实现税务稽查。最后，税务机关应该选择更符合电子商务特征的稽查手段。 在涉税信息共享平台的基础上开发专门的电子稽查软件，以提高税务机关税收征 管能力。 最后，为了避免交易双方信息不对称而造成交易风险，使得交易双方相互信 任，扩大信用交易，税务机关有必要在大数据征管平台建立后设立税收信用评价 系统，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的信用评价信息可以在工商企业信息查询中同步更新， 同时，为了更好地发挥税收信用评价体系的督促作用，纠正不合理的失信行为， 还要结合相应的奖惩机制。 惩罚机制参考如下：①对于没有及时进行电子税务登记，没有及时上缴税款 的纳税人，税务局可以通过电子邮件警告纳税人，让其及时纠正错误行为；②对 于故意隐瞒或者修改交易金额与交易记录的纳税人，税务机关可以酌情罚款，并 且视偷逃税天数规定滞纳金金额；③对于骗出口退税等严重违法行为，税务机关 有权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送公安机关立案调查。税收处罚办法能有效防止失信 36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行为发生，及时纠正电子商务纳税人的投机取巧行为。 奖励机制参考如下：①给予自主完成电子工商登记和税务登记的纳税人一定 税收优惠，比如纳税人自获得电子税务登记证起半年内免征税款，半年到一年期 间减半征收税款。②给予诚信纳税的 C2C 电子商务纳税人一些税收优惠政策。 （三）增强税务人员素质，提高纳税服务水平 要使征税系统高效运转，不仅仅要有先进的互联网工具，更重要的是要有能 够熟练掌握工具的办税人员，这对税务机关的工作人员提出了更高的专业要求。 而目前各级税务机关办税人员专业技能以及文化修养参差不齐，尤其是部分年纪 较大的办税人员，对于互联网技术和层出不穷的新税收政策接受能力较低，导致 税收政策的向下执行遇到壁垒，同时也给纳税人造成了极大的不便。因此要进一 步提高办税人员的办税能力，使其能够更好地适应日新月异的互联网税收问题， 拥有能够满足社会需求的办税技能。首要的是强化税法宣传辅导工作，重点对新 税收政策、新税收法律法规进行定期培训；其次要订立专门的考核机制，并借用 相应的奖惩手段来激励办税人员在专业技能方面不断学习；再次举办更多的办税 技能大赛，并将其传承下去并成为税务界的权威性赛事。这不仅能激励各地区税 务机关对提升办税人员专业技能的积极性，还能提高各办税人员的学习热情；最 后，扩大税务方面的人才培养，为税务机关注入更多的年轻人才，年轻人有更多 的创新精神和探索精神，这对于创建创新型税务系统也有很大的帮助。 税收效率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纳税服务的好坏，想要更好地进行税收征管，从 纳税服务方面着手尤为必要。首先，要简化纳税申报流程，让纳税申报的时间缩 短，方便纳税人进行纳税申报。纳税申报环节的改进将会使得税收征管的效果变 好。其次，税务部门要紧紧跟随时代发展，充分利用先进的科学技术，逐步推广 网上申报的业务范围，这样可以方便纳税人进行申报，增强纳税人的纳税意识， 办税效率大大提高。重要的是，可以针对电子商务的特点，设置专门的纳税申报 程序来更好地服务于电子商务，这样会更有利于税收征管。另外，税务人员在日 常工作中可以通过多种方式进行税务宣传，将各类税收政策通知通过线上线下相 结合的方式进行宣传，充分利用各种资源，让纳税人及时便利地了解各类纳税要 点，在日常生活中增强纳税意识。 36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参考文献 [1] 白景明.科学认识中央与地方收入划分改革——基于增强收入稳定性的 视角[J].税务研究,2019(0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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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Value Added Tax on Electronic Commerce in the European Union. International Tax And Public Finance . November 2003;10(6):753-762. [18] Nehill S P (2004), “Tax Man Cometh? An Argument for the Taxation of Online Purchases”,The CommLaw Conspectus, Vol. 13, p.193. 36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我国高铁中长途定价策略的研究 作者：赖科文 马宸佳 王馨怡 孙瑞涛 李想 指导老师：张建勋 [摘 要]近年来，我国大力发展铁路建设，随着我国高速铁路项目的飞速发 展，跨越式发展的高速铁路在缓解日益增长的旅客需求的同时，为旅客提供了更 加舒适的条件。然而，在目前铁路经营的条件下，列车空运等情况时常发生，与 此同时在既定的售票组织管理模式下，长期静态统一的高铁票价导致调节供给匹 配的杠杆关系失调，连带造成企业亏损和运能浪费。为了研究高铁票价的影响因 素，本文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对高铁票价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1)查阅国内外文 献, 采用多元回归分析的方法就高铁定价的可能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列举。(2)分析 高铁票价的基本理论,总结影响高铁票价的具体因素和定价模型。（3）通过问卷 调查和实证分析在出发时间，到达时间，里程，速度、高铁公司中分析出实际有 影响的因素最后得出结论。 [关键词]高速铁路；高铁票价；高铁时速；区间里程 一、引言 目前，高速铁路在我国发展势头迅猛，已经建成了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高速 铁路网，建立起了较为完善的、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铁技术体系，“中国高铁” 俨然成为了中国走向世界的一张华丽的新名片。我国正步入了全民高铁时代，高 效、便捷、舒适的乘车环境让高铁动车组，正逐渐成为人们出行首选。我国的新 建高速铁路里程不断增加，营业里程也一直保持高速增长，截至到 2018 年底， 我国铁路营业里程已达 13.1 万公里以上，其中，高速铁路营业里程 2.9 万公 里以上，我国的高速铁路总营业里程占世界的 2/3。中国高铁正由“四纵四横” 高铁网基础上，开始建设以“八纵八横”为骨架的高速铁路网目标迈进。按照《中 长期铁路网规划》，到 2030 年，我国铁路营业里程有望达到 20 万公里，其中 高速铁路将达 4.5 万公里左右。图 1-1 为我国中长期的高速铁路网规划图。近 年来，铁路部门大力推进企业市场化改革，从铁路网络购票可进行自主选座，在 36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部分高速铁路线路上引进了网络订餐服务，到接入移动支付平台（如微信、支付 宝支付） ，推行铁路旅客的会员制度，到 2019 年春运开始的候补购票功能等， 这一系列措施，可以说是一步步的在改变过往几十年来人们心中对铁路部门固有 的刻板印象，也让大家对铁路改革有了巨大的期待。在 2015 年底，国家发展改 革委就公布了《关于改革完善高铁动车组旅客票价政策的通知》，国家正逐步将 客运票价制定权下放给铁路部门。在 2019 年，中国铁路总公司总经理对我国铁 路今后的发展做了介绍，表示铁路部门将继续探索构建灵活可控的高铁票价调整 机制，深化“一日一价” 、 “一车一价”可行性研究并择机试点，铁路部门正向现 代运输经营型企业目标迈进。所以，在此背景下探索构建灵活可控的票价调整机 制，研究高速铁路票额分配优化，以及动态票价策略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际 价值。 未来，中国高铁网还将向“八纵八横”迈进，但是根据《交通基础设施重大 工程建设三年行动计划》显示，2018 年我国的铁路共投资 6974 亿元，投资回报 率却仅为 8%，这是我国高铁现状。2017 年 12 月 4 日，铁路上海站发送旅客突破 1 亿人次，吞吐量突破 2 亿人次，成为全国第一个客运量跨上“亿”级的火车站， 因此上海作为主要的交通枢纽具有最为丰富的铁路情况，对此我们能获得最为全 面的数据来了解高铁的运营对于经济的影响。我国高铁对于沿线城市有着非常大 的带动经济的作用，这种作用随着东、中、西地区呈梯度式反映，但同时在带来 经济、人才流动的背后。但是因为高铁本身的运营存在着极其严重的不合理性， 静态统一的高铁票价导致调节供给匹配的杠杆关系失调，连带造成企业亏损和运 能浪费，使得高铁行业长期处于亏损运营的状态。面对如此状况，在以下的研究 中，我们将通过数据调查、问卷分析、数据分析等手段在出发时间，到达时间， 里程，速度、高铁公司等因素中分析得到高铁定价的影响性因素。 二、文献综述及现状分析 目前我国的高速铁路运营网络是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且高铁已成为我国铁 路旅客运输的主力。 截止 2019 年年底，全国铁路营业里程达到 13.9 万公里以上， 其中高铁营业里程将达到 3.5 万公里，占全世界高铁营业里程的三分之二，位居 36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世界第一。 高铁现已成为我国国民出行的一种最为主要的交通方式,但是相对于航空、 汽运等旅客运输方式,其市场化经营水平明显不够完善,因为高铁票价的制定,主 要采用的还是政府指导的方式，按照成本加成和递远递减的原则进行定价,未能 充分考虑旅客更愿意选择的出行的时间以及主要出行的月份等实际情况,票价体 系过于单一固定，没有根据实际情况对价格进行适当的调整，缺乏灵活的市场化 调整机制。在成本加成和递远递减的定价原则下,所有高铁列车在相同路段上的 票价几乎完全一致,导致铁路的盈利能力低下，根本无法提高高速铁路的运营能 力和市场竞争能力，使得高速铁路运营面临极大的挑战，例如： （1）在节假日时 处于客流高峰，高铁票一票难求，需求远远大于供给，但是平日大多列车会出现 空车开过或者只有寥寥数人乘车的现象，此时的供给又远远大于需求，并没有利 用价格杠杆来调整供求关系（2）票价的高低没有考虑发车时间、路程时间等因 素，但旅客选择铁路时会考虑列车的出发时间以及路程时间等因素，大多会选择 更为适合自己的时间，这就导致不同出发时间和路程时间的列车的席位出现紧张 和过剩的情况。这些都严重影响了高铁盈利，使得政府投入回收缓慢。 由此可见，目前的我国的高速铁路的票价定制存在诸多不足，已经影响了高 速铁路运营发展，影响了高速铁路的席位利用率以及收益能力的提升。因此在目 前的市场情况下，铁路公司需要调整票价的制定方式以及售票组织管理方法，以 此提高高速铁路的席位利用率以及高速铁路的收益能力，加强市场竞争能力。 国内外学者对于铁路票价的制定方式的已经有各个方面的研究，大家都在寻 找更为高效、盈利能力更高、更为充分利用高铁席位的票价制定方式。对于收益 管理方式一直是国内外学者的研究重点，但现在的研究仍旧存在部分空白： （1）我国是政府主导定价为主，对于铁路的动态定价研究较少。目前的研 究大多侧重于不同售票价格，不同市场的动态定价问题。但在相同的路程时间的 情况下，发车时间的不同会造成席位的紧张与富余，造成席位的浪费，不利于高 速铁路运营收入，针对发车时间不同，路程时间相近的列车的票价制定的研究仍 有不足。因此针对旅客对于出发时间的偏好上需要有进一步的研究，以此改善席 位浪费以及无法满足旅客出行需求的问题。目前对于客流季节性分布不均衡，导 37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致淡旺季差价的研究较多，但是根据铁路变化的不同，具体到每天不同时段的定 价差异研究较少。倘若可以充分利用一天内各列车席位，利用动态票价吸引高速 铁路的潜在客流，这对提高情况高速铁路的收益会起到关键作用。 （2）现有的研究中大部分是以一趟列车作为研究对象，没有考虑同一线路 上列车间的相互影响，并且旅客的需求随机性和时变性较大，很难准确预测，如 果预测偏差较大，定价就会产生偏差。目前高速铁路的实际运营中，客流需求和 实际票额分配若是相差过大就会进行调整，但是因缺乏理论指导，所以调整效果 并不理想。目前的票额分配的研究无法满足实际的需求，难以应对旅客的实际需 求偏好。因此，针对旅客需求的不确定性和铁路部门的决策不同，如何制定更为 完善的定价方案仍需进一步的研究。 （3）目前各种限制条件较多，我国高速铁路票价的制定改变频率有限，在 实际应用中受到了限制，因此需要更进一步研究更为灵活，可控的动态票价下的 制定模式。 因此本文的研究方向是路程时间、列车出发时间、铁路公司等因素对于旅客 选择列车是否影响，以此制定更为科学合理的高速铁路定价策略。 三、实证分析 在本实验课题中，我们采用多元回归分析的方法，这里的因变量是高铁的价 格，自变量有出发时间，到达时间，里程，速度还有高铁公司。 出发时间反映了时间上的差异性，旅客对于发车时段的偏好不同，即不同的 时间段时间价值不同。时间价值是指由于节约时间的合理利用而产生的效益增值 量以及由于时间的非生产性消费而造成的效益损失量的货币表现，时间对人们来 讲是一种资源，然而其本身不能产生价值，但是由于人们在生产任意产品时都会 消耗时间，因此从这一角度考虑时间是有价值的。由于旅客的收入水平、出行目 的、职业等社会经济特征不同，其在旅途中的时间价值是不同的，旅客时间价值 的差异性影响了旅客对列车的选择，通常收入较高的旅客，其时间价值也较高， 他们在出行时对费用方面的因素考虑较少。更注重旅行的时间和舒适度，因此其 在出行时更倾向于选择发车时段好、旅行时间短、适度高而票价也相对较高的列 37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车，用节约的时间去创造更多的财富，来弥补由于票价上涨而带来的损失；反之， 低收入的旅客，其时间价值较低，对旅行的时间和舒适度方面的因素考虑的较少， 对旅行过程中产生的费用更加关注，因此其在出行时更倾向于选择发车时段较差、 旅行时间较长、舒适度相对较低而票价也较低的列车，用票价的下降来弥补其时 间价值上的损失。因此本章从旅客时间价值这一角度出发，考虑不同旅客时间价 值的差异性，为同一区间的非平行车次进行差别定价，来满足不同旅客的出行需 求。旅客旅行过程中的时间价值会受到个体差异、出行目的、收入水平、所选交 通方式、线路等因素的影响，旅客时间价值是因时、因地而异的，不同旅客的时 间价值存在差异性，为了便于研究，假设旅客时间价值是可以货币化的，根据消 费者行为理论，决定消费者选择的依据就是消费者消费过程中的偏好，不同的偏 好会产生不同的决策行为，偏好在西方经济学中可以利用“效用”来表示，不同 的产品对消费者所产生的效用是不同的。因此在对旅客时间价值进行计算时，对 于同一 OＤ间选择不同列车出行的旅客而言，其时间价值是存在差异性的，旅客 在对列车进行选择时，假设旅客为“理性经济人”，会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使自 己效用最大化的列车出行。 到达时间对于票价的影响很大，不同的的到达时间使得顾客对其需求产生变 化，一般有几个时段的分界点。比如上午到达目的地，乘客不仅有下午的工作生 活时间，找有中午的休息吃饭时间，下午到达的乘客那一天如果有工作的话，将 很难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工作，晚上到达的乘客可以在第二天恢复精神做自己该 做的事。深夜到达的乘客体验感最差，到达后的出行不便以及第二天的睡眠不足 都会使得自己在时间上的花费更大。 里程直接影响了高铁的票价，有些时候直接以里程来计算票价。目前，动车 组二等座基价为 0.31 元/公里，一等座基价为 0.37 元/公里，高铁二等座基价为 0.49 元/公里，一等座基价为 0.78 元/公里，相当于航空票价的 57％和 91％。 速度与票价的关系非常密切，我国高速铁路客票基础票价率是以元/人＊ｋ ｍ为单位，遵照指定的乘客票价里程区间，采取递远递减的方案确定的。其基础 票价率的大小主要与列车运营速度有关。现阶段按照速度等级不同可以将动车组 列车票价分为：200—300km/h 动车组列车票价和 300—350km/h 动车组列车票价； 37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高速铁路票价采取递远递减的方法确定，而动车未采取递远递减的方案，而是基 础票价率不随里程的变化而变化。我国高速铁路列车坐席主要包括三类：二等座、 一等座及商务座。线路的速度等级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该线路上票价率（即每公里 的票价）的高低。我国高速铁路车票定价时，速度等级分为两个：300km/h 及以 上（开行 G 字头列车为主和 300km/h 以下（开行 D 字头列车为主）。时速 300km/h 及以上的线路，G 字头列车（以下简称 G 车）二等座票价率一般为 0.46 元/公里， D 字头列车 （以下简称 D 车）二等座票价率一般为 0.31 元/公里或 0.37 元/公里； 时速 300ｋｍ/ｈ以下的线路，G 车和 D 车的二等座票价率大多相同，一般为 0.37 元/公里或 0.31 元/公里。 我国共有以下铁路局：北京铁路局、南昌铁路局、西安铁路局、太原铁路局、 柳州铁路局、上海铁路局、武汉铁路局、郑州铁路局、哈尔滨铁路局、乌鲁木齐 铁路局、沈阳铁路局、兰州铁路局、呼和浩特铁路局、济南铁路局、昆明铁路局、 成都铁路局。不同的铁路局有不同的定价系统了，它们彼此之间都是会有一点不 同。比如说，在同一个区间里两趟高铁或动车可能一趟是由上海局担当，另一趟 则是广铁担当，那么票价就会出现不一样的情况。 四、研究结论 本文将高速铁路票价的差异性作为根源问题，大数据收集以中国铁路“八横 八纵”为典型的不同铁路深入研究，分析多个变量对高速铁路票价制定的影响， 如路程时间、里程数和车次所属铁路公司等因素，运用多元回归分析法进行价格 变化整合与剖析。 经严密数据计算与严谨分析总结，本文所得出结论如下： 1.我国高速铁路票价的差异性既必然存在，结合各项具体因素数据，可以得 出一系列基本判断：仅出发地点与到达地点两个变量保持相同的前提条件之下， 价格存在差异性；仅里程数相同（区别于出发到达地相同）的前提条件之下，价 格存在差异性；仅路程消费时间相同的前期条件之下，价格抑存在差异性。 2.结论 1 中的三种差异并不存在相关性，即仅能在其本身的条件设置情况之 下建立存在性，无法进行直接比较判断。 37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3.本文重点在于借助引入时间价值这一定义进行消费者倾向性量化分析，经 相关控制变量研究，着重得到两个变量与价格变化存在明显数据关系：里程数与 列车速度。而出发及到达时间与车次所属铁路公司这三个变量，与高速铁路价格 制定的相关性相对较小。 具体表现为： （1）部分高铁票价直接利用里程数计算，即得到基价元/公里； （2）高速铁路客票基础票价的制定，采用了递远递减的方案，即在目前高 速铁路列车所划分的三个等第坐席（二等座、一等座和商务座）中，速度明显呈 现递增划分。故而高速铁路票价随列车速度的增加而增加，即成正相关比例。 五、政策及建议 本文利用我国当前铁路的运行数据，基于“八横八纵”的各条线路数据，收 集当前我国各条线路上的高铁的数据。实证结果显示，当前我国高铁的定价与高 铁的出发时间，到达时间，铁路公司无关，目前的高铁定价是基于高铁的里程和 速度来制定的。 综合上述研究结论，作为进一步将高铁票价合理化，使高铁供给剩余最小化， 以此获得高铁的利益最大化应至少在以下五个方面进行深化改善。 （一）高铁票价依据旅客时间价值进行浮动。 旅客的时间价值影响了旅客对列车的选择，从而会影响列车的定价。在高铁 定价方面的研究，目前只是定性研究，很少考虑相同运行的列车见间差别定价的 问题，这样很有可能造成列车席位的浪费，影响列车客运收益的提高。基于旅客 时间价值进行定价，定价范围主要考虑因素:晨峰、昏峰、离峰;工作日、周末、 节假日、长短假;季节性变化。时间价值高的时段定价进行 15%~30%的上调，时 间价值低的时段进行 15%~30%的下调，减少车次浪费。 （二）客流量预测制定价格机制。 在预售前，对于客流量进行预测。根据客流量不同车次制定不同的票价。在 整个售票的周期中，票价都不做更改。这种定价机制与现行定价机制不同，充分 考虑了不同车次的需求状况和车次间不同的质量差异。对于客流量较多的车次可 37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以适当的调高票价，客流量较少的就调低票价。这样可以适当的分散旅客，也可 以适当的减少列车资源的浪费。 （三）高铁的定价跟随物价波动。 允许铁路总局每两年根据物价变动情况调整高铁定价。我国目前的高铁定价 目前是首发定价，即铁路线开通时就定价，票价不跟随物价水平的变化而变化。 可是高铁的运营成本，员工薪酬等是随着物价水平的变化而变化的。铁路总局每 两年根据物价变化调整。在宏观可调控的范围内，物价水平上升的时候适当调高 价格，减少损失；在物价水平下降时，适当调低价格，吸引更多的乘客来乘坐高 铁, 可以有效增加客运量, 解决高铁在淡季上座率不高的问题。 (四)依据旅客收入水平高低制定票价。 对于商务-高收入的旅客来说，由于其收入较高，且商务活动可以报销， ，高 铁票价的提升并不会影响这部分群体选择高铁出行。对于一些低收入旅客，可以 适当的降低票价，使其在与其他运输方式竞争时处于有利地位，吸引更多的人选 择高铁出行。从而增加铁路运输的总收入。 （五）采用动态定价准则。 首先对于初始票额进行模型构建，基于历史客流数据经行预测，分析客流情 况，将预测的客流情况作为初始票额分配的参考，预留一部分可灵活分配的票额 作为全程通售票额。如果在初始票额分配之后在某些区间还有剩余，再进行席位 优化，铁路部门可以利用价格杠杆功能，利用客票营销手段吸引潜在客户，追求 利益最大化。 37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参考文献 [1] 秦进,吴旋科,徐彦,王煜,屈文萱,曾艺佳.高速铁路动态定价与票额分配协 同优化研究[J].铁道学报,2020,42(03):3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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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杨婧. 中国高铁运营服务存在的问题及其经济分析——以票价、盒饭和 环境三个问题为例[J]. 中国商论, 2018, No.752(13):171-172. 37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会展经济带动东北振兴可行性研究 ——以“一带一路”建设为背景 作者：董美池 丁巍隽 指导老师：侯彩虹 [摘 要]在“一带一路”建设背景下，我国积极推动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 东北经济复苏必须寻找新的出路。近年来国内会展业快速发展，对城市经济具有 重大的拉动效应，对于提升区域知名度，优化贸易结构有着独特的功能和作用， 能够促进产业集聚，推动对外贸易发展。而 2020 年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爆发对 国内的会展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如何在该突发情况下继续推动会展业更好发展， 振兴东北经济，需要深入研究。本文通过文献研究、比较分析、德尔菲访谈法和 SWOT 分析方法，研究通过探索会展经济的发展路径使东北地区深度融入“一 带一路”建设，从而推动东北经济振兴。立足于国内外会展经济模式和经验研究， 结合历年数据，分析东北地区展会的溢出效应，针对东北地区的经济特点因地制 宜，提出其会展经济的存在问题与相关建议。 [关键词]“一带一路”；会展经济；东北振兴；新冠肺炎疫情 1.研究背景、问题及意义 1.1 研究背景 2013 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共建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共建丝绸之 路经济带”的倡议。2015 年 3 月，外交部、发改委和商务部三部门联合发布《推动 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 。 改革开放以来，出现了一种“东北现象”，即东北地区①的工业生产总值不断 下降。2014 年以来，黑、吉、辽三省的 GDP 增速在全国末尾徘徊，被多家官方 ② 媒体称为“新东北现象”。 制约东三省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对外开放度 较低，这导致了东北地区的经济增速和总量较其他地区略逊一筹。 ① 本研究依托课题的东北地区包含黑龙江、辽宁、吉林和内蒙古，但由于数据限制及产业结构等共性问题， 本文仅限分析黑龙江、辽宁和吉林三省。 ② 张振家,张庆超. “一带一路”背景下东三省扩大对外开放策略研究[J].辽宁经济,2020-01:60-62. 37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步入新时代后，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变为人们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 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国务院关于全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 的若干意见》指出：“全面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是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治本之 策；东北地区应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协同推进战略互信、经贸合作、人 文交流，加强与周边国家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努力将东北地区打造成为我国向北 开放的重要窗口和东北亚地区合作的中心枢纽。” 而会展业近些年的火爆，加上东北地区良好的展会基础和区位优势，十分符 合意见的指示。“东北亚博览会”、 “中国汽车博览会”、农博会等连续顺利开展， 证明东北地区的会展经济有足够的潜力和发展空间，有助于推动东北地区积极融 入“一带一路”发展建设，推进东北地区经济复苏，在新的领域焕发新的活力。 但是，由于东北地区传统的经济结构长久无法得到调整、展会国内国际知名 度不高、季节因素等原因，导致其会展业发展缓慢，造成了起步较早、发展较慢、 排名落后的现状，而 2020 年突发的新冠疫情更是对传统的线下会展业造成了一 定冲击。在当今的机遇和挑战下，如何推动东北地区会展经济进一步发展，搭上 “一带一路”建设的快车并突出重围，成为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1.2 研究问题 本研究从促进东北地区经济发展的角度出发，研究会展经济对于东北经济振 兴和融入“一带一路”建设的作用。探索如何通过会展经济使东北地区深度融入 “一带一路”建设，进而焕发新的活力。立足于国内外会展经济模式和经验研究， 分析展会的溢出效应，结合东北地区的优势与劣势等因素因地制宜，为其会展经 济发展提出相关建议。 1.3 研究意义 当前，会展业发展十分迅速，会展业的产值可占据全世界 GDP 总和的 1%左 右。会展业作为一种服务型产业，对于城市经济有着重大的拉动效应，能够推动 对外贸易经济发展，促进相关产业集聚，还可以提升相关产业发展水平、促进生 产资源的合理配置。所以，会展业可以带来较大的经济效益，促进物品交换和人 才交流，信息流通及资金流动，从而推动社会经济的发展。 本研究试图通过文献分析、经验总结、SWOT 分析等方法，分析会展经济对 37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东北地区经济拉动效应的相关因素，进而探索东北地区经济复苏新路径，提出针 对性建议，促进东北地区会展业发展，发挥其对于经济的拉动作用。 通过该行为模式，响应国家关于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号召，利用新技术、 新方法，搭上“一带一路”建设的快车，加速东北地区融入一带一路的脚步，推 进“一带一路”建设的实施，立足大局，协调区域发展，使东北地区会展业焕发 活力。 2.文献综述 2.1 东北地区融入“一带一路”研究综述 2.1.1 东北地区融入“一带一路”的重大意义 孙才志，刘天宝（2019）认为，东北地区融入共建“一带一路”的意义在于 通过以下几方面提升东北地区发展动能：深度融入全球生产链，开拓融入全球创 新链，提高融入全球化的支撑能力，助推东北地区新一轮改革开放进程。①胡国 杰，张宇翔，朱邦林（2019）认为“一带一路”建设是顺应经济新变化的大战略， 是改革开放新阶段的战略抉择，是拓展东北开放的迫切需要，东北三省对外开放 程度相对比较低，民营经济发展缓慢，产业开放程度低，迫切需要深度融入该建 设。②马鸿雁（2020）认为，其意义在于为东北地区振兴发展开阔了视野，为东 北地区高质量发展提供新动能，有助于改善东北发展的外部环境。 ③ 2.1.2 东北地区融入“一带一路”的路径分析 孙才志，刘天宝（2019）③提出了关于东北地区融入共建“一带一路”的对 策建议： “全面提升联通水平，形成融入共建“一带一路”的综合支撑，对标国 际先进模式，将东北地区打造成对外合作发展的高水平平台，深度融入“一带一 路”沿线地区，提升海外拓展规模与质量，以空间功能协调为落脚点，提升融入 ④ 共建“一带一路”质量。 ”胡国杰，张宇翔，朱邦林（2019） 则是从东北地区内 部发展为视角，提出加快东北制造业转型升级步伐，积极推进东北体制机制创新， 努力改善东北投资营商环境，建设东北“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区，实行东北“一 ① 孙才志,刘天宝.东北地区深度融入共建“一带一路”的多重背景、核心目标与行动策略[J].经济纵 横,2019(09):46-56.该文章是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基于五大发展理念的中国海洋经 济可持续发展集成战略研究”( 编号: 17JJD790010) 的成果 ② 胡国杰,张宇翔,朱邦林.融入“一带一路”建设打造东北开放大格局[J].大陆桥视野,2019(02):85-87. ③ 马鸿雁.东北地区融入“一带一路”建设路径探析[J].辽宁行政学院学报,2020(03):24-28. 37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带一路”自由贸易区，建设形成“一带一路”东北大通道。马鸿雁（2020）⑤进 行了东北地区融入共建“一带一路”的路径探索，致力于打造东北亚合作共赢的 良好外部环境，发展优势产业群，提升智能科技产业比重，加快开放平台建设, 积极为融入“ 一带一路”建设贡献东北力量，开拓新市场培育新业态等。 2.2 会展经济的国内外理论研究 2.2.1 会展业理论研究 关于会展业的研究，国外主要在以下五个方面展开：第一，会展业机构研究， 外国学者认为会议旅游局在目的地的营销工作中起着重要作用。①第二，关于会 展目的地的选址研究，有学者认为连锁酒店对会展主办方会产生一定影响。 ② Crouch & Louviere（2004）则对发展会展产业的可行性提出建议，以防止盲目 ③ 建馆。 第三，会展业营销研究，Margaret H.（2002）认为一个地区的形象是其 会展营销能否成功的关键因素。 ④ 第四，会展业服务与开发研究方面，Harry Hiller（1995）引出包价旅游的概念；⑤而英国学者 Roger（1998）的研究包括 了会展业项目、产品设计和展会策划等方面。⑥第五，会展业影响研究，积极效 应方面，Braun（1992）⑦和 Kim（2003）⑧研究会展业分别对奥兰多和韩国在经 济方面贡献。还有一些学者也在研究会展业产生的负面效应。 国内的研究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会展业教育培训研究，杨春玲（2014） ⑨ 探讨了会展业人才市场的需求，从四个方面论述了构建会展业人才新型培养模 式的相关措施；易小力（2010）⑩为国内当前会展教育的发展方向提出了相关建 议；刘大可等（2003）以中美会展管理教育情况的对比为基础，提出了我国构建 ① Karin Weber. Meeting planner's use and evaluation of convention and visitor bureaus [J].Tourism Management, 2001, (22): 599～606. ② Weber K. Meeting planners' perceptions of hotel chain practices and benefits [J]. Cornell.Hotel and Restaurant Administration Quarterly, 2000, (41): 256～260. ③ Crouch, Louviere. The determinants of convention site selection: a logistic choice model from experimental data [J].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2004, 43(2): 118～130. ④ Andrew B, Tim H, Margaret H. Selling cities [J]. Cities, 2002, (19): 61～70. ⑤ Harry Hiller. Conventions as mega-events; a new model for convention-host city relationships [J] . Tourism Management, 1995, (16): 375～379. ⑥ Roger A. General look at trade fairs and exhibitions [M]. Holland: Holland Kensmarl Publication, 1998. ⑦ Braun. The economic contribution of conventions: the case of Orlando, Florida [J].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1992, 30(3): 32～37. ⑧ Kim, SChon, KKYChung. Convention industry in South Korea: an economic impact analysis [J]. Tourism Management, 2003, 24(5): 533～541. ⑨ 杨春玲．培养会展旅游人才的探索与研究[J]．科教文汇，2014, (2): 86～87. ⑩ 易小力．美国会展管理教育及其对我国的启示[J]．社会科学家，2010, (2): 98～100. 38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会展培训教育框架体系的构想。林越英（2002）持有注重学校、企业和协会合作 的观点。第二，会展业发展模式研究，国内很多学者结合不同领域提出了不同的 发展模式，典型代表有：旅游业与会展业协同发展的模式；以创意模式为起点， 把产业链、产业集群和产业融合模式作为手段,从而实现产业共生模；构建与城 市共生的模式等。第三，会展业开发研究，具体表现在从会展业和旅游业的关系 出发，探讨会展市场开发的问题，在除了市场开发方面的研究，国内部分学者还 对产品开发方面做出究。 2.2.2 会展经济理论研究 国外会展业的兴起较早，对于会展经济的理论研究更为丰富。会展产业经济 理论的开创者 Hanlon A(1982)首次完整描述会展业的发展历程，提出了评估展 会经济效应的角度和方法，他肯定了会展作为一种高效的营销工具的意义，他在 展会发展状况、展会影响力和成本等方面入手进行了详细的表述。而 Braun（1992） ① 则是第一个用模型对增长作用来进行解释的学者，他运用投入-产出模型分析了 会展业对于经济的增长作用。Kaisimati（2003）②则认为一场展会，所投入的资 金的产生的影响分为直接、间接、诱导三种，进而根据影响进行预测，发现预测 结果和后期实际的结果存在着一定的差距。Kim（2003）③认为会展业是一个可以 产生较高收益的产业，并且对于区域经济发展有拉动作用。 随着我国会展业的发展，相关研究也逐渐深入，国内学者主要从定性、定量 两个方面来进行探讨。在定性研究方面，余向平（2006）④利用凯恩斯经济学中 的乘数效应以及萨缪尔森经济学的乘数与加速效应相互作用的原理来解释会展 ⑤ 业产业带动效应。王冬梅（2008） 则站在协调发展的角度，阐述会展业对于经 济的促进作用。在定量研究方面，大多集中于带动系数的计算上。胡平（2006） ⑥ 运用调查问卷方式对会展的经济拉动效应进行实证分析,并且测算出其拉动系 ① Braun B M. The Economic Contribution of Conventions：The Case of Orlando， Florida [J].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1992,30（3）：32-37 ② Kasimati E. Economic aspects and the Summer Olympics： a review of related research [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2003,5（6）：433-444 ③ Kim S S，Kaye Chon，KyuYoop Chung. Convention Industry in South Korea：An Economic Impact Analysis [J]. Tourism Management，2003，24（5）：533-541 ④ 余向平. 会展业的产业带动效应及其经济学分析[J].商业研究，2006,(18):173 ⑤ 王冬梅.会展经济在城市发展中的作用探讨[J].现代商贸工业，2008，（11） ⑥ 胡平，杨杰.展览业经济拉动效应的实证研究 [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2006,38(5):20-23 38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数。李子蓉（2007）①就以厦门国际投资会为例，进而阐述会展经济对厦门发展 ② 的拉动效应。叶凯等（2011） 利用了 Granger 的协整分析与因果关系分析结合 ③ 方式，来深入探讨城市会展和城市经济的互动关系。胡春琴（2020） 则阐明了 我国会展经济的特点，分析了会展对促进经济增长和拉动城市发展的作用，并且 提出了相关政策建议。 2.3 文献评述 由于“一带一路”建设倡议在 2013 年提出，虽然与其相关的研究很丰富， 但是对于东北地区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建设的研究较少，国内成果也不是十分 显著，国外对其的研究更是少之又少。但是，就目前的文献来看，大部分学者都 对东北地区融入“一带一路”建设十分看好，并且对其路径探索分析大致相同， 都是从内外两个角度，以扩大东北地区对外开放为基本条件。其中关于拓展新机 制，建设新平台的观点对本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国外对于会展经济的研究起步较早，理论较为充实。欧美国家大型的展会在 数量和质量上都十分优秀，且历史悠久，享有盛名。相较于国外，我国理论研究 较为薄弱，会展业起步较晚，但是近年来势头很猛，具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和潜力。 不过，在这方面的研究国内还相对薄弱、滞后，存在一定不足：第一，基础理论 方面的研究比较薄弱薄弱，一定程度上与实践脱节；第二、研究内容上较为宏观， 主要在于梳理和归纳相关基本理论和主要方法，对实践的指导性稍弱；第三、研 究视角不够开阔，创新性不强，多数为重复前人的成果。第四、近年的相关研究 较少，质量较低，不过随着进博会等大型展会的兴起，相关研究也有逐渐增多的 趋势。我国在会展经济相关研究上应当加大创新力度，尤其是在与实践相结合， 创新营销和服务模式方面应当更为深入。 目前，对于研究东北地区发展会展经济的文献有一定积累，不过数据和内容 较为落后。数据主要集中在 2011-2018 年，然而近两年的展会发展势头更加猛烈。 内容主要是较为传统的理论和思想，近些年关于会展的相关理论创新并不多，但 是在其他领域逐渐渗透，比如海关的监管、政企的合作等。尤其是在疫情背景下， ① 李子蓉.会展经济与城市发展的实证研究——以厦门市为例[J].特区经济，2007，（05） 叶凯，田金信，施敏.城市会展与经济增长关系实证研究 [J].工程管理学报，2011，25（2）：157-161 ③ 胡春琴.刍议会展经济特点及其对经济的重要作用[J].商讯,2020(16):138-139. ② 38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关于展会的出路和发展更多的是实操方面的尝试，理论领域尚未成熟。 本文基于当前研究的不足，尝试探索会展经济对于东北地区融入“一带一路” 建设的推动作用。我国当前会展业发展形势良好，趋势正盛，东北地区发展会展 经济有一定的区位优势和瓶颈。而且，从国际形势来看，会展业与“一带一路” 的建设联系较为紧密，东北地区可以通过发展会展经济，更好的融入该发展战略， 带来新的发展机会。不过，在推动展览会进步的过程中，要把握好方向，探索出 经济复苏的正确路径。 3.研究创新 关于会展经济和东北振兴这两个问题的相关研究内容都比较丰富，但是很少 有把二者结合起来的相关研究或理论。本研究立足于“一带一路”建设的背景， 尝试探索利用会展经济使东北经济换发新活力，建设新平台，探索新机制，更好 的推动东北地区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建设。 通过本研究，预期可以填补与东北地区会展经济理论相关研究的空白，为东 北地区加速融入“一带一路”探索新的路径和方法。通过理论分析、文献分析和 结合实际等方法，分析出东北地区发展会展经济的问题并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4.主要概念与理论分析 4.1 会展经济 我国学界目前还没有会展经济概念的官方界定，但是，“会展经济”是在会 展业巨大联动效应的推动下产生的是毋庸置疑的。会展经济的概念在我国首次提 出于 20 世纪 80 年代，其被明确提出在 2000 年召开的全国“会展经济研讨会” 上。学者王保伦在对会展经济深入剖析的基础上，给出了会展经济的定义，他认 为： “会展业是会展经济的支撑点，涉及了会议、展览等媒介”，还提及了会展业 ① ② 的关联效应。学者邱洁威（2006） 和徐振涛（2013） 也在其文章中分别阐述自 己的观点。 综上，可以概括出会展经济其较为全面的内涵：“会展经济是以会展业为核 心和支撑点，利用会展带动举办地经济产业发展，进而创造经济效益的一种经济 形态。会展经济效应主要分为直接经济效益、衍生效应以及促发经济效益。” ① 邱洁威.会展及其相关概念的辨析[J]．经济师，2006,(11):54-55. 徐振涛.辨析会展旅游及其相关概念[J].旅游管理研究，2013,(7):67. ② 38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4.2 理论基础 4.2.1 产业关联理论 里昂惕夫于 1941 年在《美国的经济结构 1919-1929》中，提出了产业关联 理论，并系统阐述了投入产出理论的基本原理及其发展（产业关联理论又叫投入 产出理论）：在社会经济的活动过程中,各行业之间存在着密切的经济联系,产业 管理理论则侧重于研究产业之间的中间投人和中间产出的关系,分析各相关产业 关联关系和产业的波及效果等。 产业关联度方面，会展业的产业关联度极高，其与交通、广告、旅游、食宿、 设计许多行业联系密切，能直接或间接带动这些产业的发展进步。利用产业关联 理论可以分析会展业在发展过程中对相关产业所产生的带动作用及效果的大小。 4.2.2 乘数效应理论 英国人卡恩在 1931 年提出了乘数理论,后来凯恩斯将此理论进一步完善。乘 数效应是指经济活动中某一变量的增减而引起的经济总量变化的连锁反应程度。 在区域经济发展中主要指，通过产业关联以及区域关联对周围的地区发生示范、 组织和带动作用。①而凯恩斯认为投资及消费的増加，可以有效刺激进而带动整 个经济成倍增长,从而产生乘数效应。 会展业具有较为明显的乘数效应，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投资乘数、 就业乘数效应，因为发展会展业需要配套的城市建设、基础设施、场馆建设和周 边配套等，都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人力、物力；二是消费乘数效应,会展活动 的开展会引发巨大的消费市场,来刺激相关行业的发展。 5.研究内容 本研究基于“一带一路”建设的背景，分析会展经济对东北地区经济的拉动 作用，即东北地区展会的溢出效应，以及会展经济对于推动东北地区融入“一带 一路”建设中所能发挥的作用。通过对背景、文献和现实情况的分析，结合行业 相关专家对于目前东北地区展会的看法和意见，本研究试图探索和回答以下问题： （1）我国会展经济现阶段发展的程度如何，其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呈现 出怎样的趋势？ ① 张静. 海口市会展业的经济拉动效应研究[D].海南大学,2019. 38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2）此次突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对国内外展会的影响如何，有哪些典型的、 共性的特点，决定影响大小的因素有哪些？ （3）东北地区展会经济的溢出效应，即所产生的乘数效应和产业关联效应 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如何实现效益最大化？ （4）当前东北地区发展会展经济的优势、劣势、机遇与挑战各是什么？ （5）在会展经济带动东北经济振兴的发展路径中有哪些关键节点，它们如 何影响相关政策建议的可行性？ 6.研究方法 6.1 文献研究法 通过查阅、分析有关文献资料，整理国内外会展经济研究现状以及新冠疫情 对会展业的影响，梳理出学界研究的线索。学者们都对东北地区融入“一带一路” 建设十分看好，并且对其路径探索分析大致相同，从内外两个角度，以扩大东北 地区对外开放为基本条件。其中关于拓展新机制，建设新平台的观点对本研究具 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本文以此为基础，对会展业的发展特点及前景进行分析总结， 以便更好地进行会展经济效应的挖掘。 6.1.1 我国展览会发展现状及特点 表 2.1 ① 国内会展行业发展历程① 阶 段 时 间 特 点 重 要 节 点 起 步 阶段 1951 年中国首次参加“莱 出国展和来华展都取得到了长足的发 （ 1949比锡春季博览会”，标志着 展。总的来说，起步阶段的展会数量少， 1978 年） 新中国会展业发展的开 专业化程度和组织水平不高。 端。 发 展 阶段 政府及相关部门、国有展览公司、商会/ 行业协会占据着办展的绝对主导地位， （ 1978- 中国自主办展、来华展、出国展并驾齐 2004 年） 驱，另外民营展览公司、合资展览公司 办展也逐渐兴盛，多元主体办展的格局 初步形成。 1986 年瑞士巴塞尔样品博 览会上，中国贸促会组团 参加，标志着中国展览业 与现代国际展览业接轨的 开端。 深 化 阶段 国家逐步放开对展览行业的管制并在推 动展览业的发展上积极作为。以此为契 （ 2004 机，展览行业迅速发展，民营展览公司 年至今） 也迎来良好机遇，逐步在市场地位上增 强。 国务院《关于进一步促进 展览业改革发展的若干意 见》在 2015 年公布，其第 一次明确从国家高度提出 在展览业管理体制中贯彻 根据中国产业信息网 2018 年中国会展行业发展现状及发展趋势分析整理 385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全面深化改革，推动展览 业加快发展。 上述表格简要概括了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会展业的发展历程。近几年，聚 焦我国深入对外开放， “一带一路”建设、区域化经济合作等趋势，国内展会以 “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 （进博会）、 “中国进出口商品贸易会” （广交会）为代表， 涌现出一大批各行业、各地域不同类型的展会，并且其对经济的拉动效果即展会 的溢出效应愈发明显。目前，中国会展业已经形成一定规模，出现了以北京、上 海和广州三大会展城市为主体的一大批会展城市。 据 2018 年中国会展业发展报告显示说明，我国会展业规模持续增长，会展 经济产值不断扩大。我国举办各类展览数量在 2011-2016 年期间增长了 3689 场， 展览面积增长了 5144 万平方米。展览面积增长迅速，单位展览项目规模不断扩 大，展览行业效益形势良好。会展经济产值大幅增长的实现得益于会展业办展数 量和面积的快速增长。例如，2011 年-2016 年间会展经济直接产值增长了 2596 亿元。 可见，我国展览业已成为构建现代市场体系、开放型经济体系重要平台之一， 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了突出作用。在国内一线城市，会展产业已成为重要 支柱产业，目前已初具规模，由数量扩张型向质量提升型内涵发展转变，组展单 位趋向市场化，行业集中度相对较低。 图 2.1 2011-2017 年全国会展展览数量及面积情况统计 386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图 2.2 2011-2017 年全国会展业直接经济产值统计① 6.1.2 新冠疫情中展会的发展状况 2020 年新冠疫情的爆发使人员和商品的流动都收到了阻碍，这导致许多国 内外展览会都选择了延期或者停办，以下是一些国内外大型展会的情况。 表 2.2 因新冠疫情影响改期或取消的国内外大型展会不完全统计 国外 国内 改 1.印度国际消费电子、信息及通信技术博览 1.亚洲花卉产业博览会（广州） 期 会 Convergence India 2020.3.16-3.18 改期至 2020.5.11-5.13 2020.2.19-2.21 改期至 2020.7.07-7.09 2.中国（济南）国际建筑装饰博览会 2.孟加拉国际纺织及制衣机械展 DTG 2020.4.16-4.18 改期至 2020.6.22-6.24 2020.2.20-2.23 改期至 2020.6.11-6.14 3.中国（北京）国际茶业及茶艺博览会 3.亚太铁路及轨道交通展览会 Asia Pacific 2020.4.23-4.26 改期至 2020.8.07-8.10 Rail 4.中国气象科技展览会 2020.3.11-3.12 改期至 2020.7.01-7.02 2020.4.26-4.28 改期至 2020.8.19-8.21 ① 数据来源：2018 年中国会展业报告 387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4. 马 来 西 亚 国 际 石 油 天 然 气 展 览 会 OTC 5、香港国际印刷及包装展 Asia 2020.4.27-4.30 改期至 2020.7.25-7.28 2020.3.24-3.27 改期至 2020.8.17-8.19 5.美国中部卡车展览会 MATS 2020.3.26-28 改期至 2021.3.25-3.27 取 1. 韩国国际半导体工业技术展览会 1、亚洲橡塑博览会 消 SEMICON Korea 原定日期：2020.3.19-3.21 原定日期：2020.2.05-2.07 2、中国郑州国际物流展览会 2.西班牙国际移动通信大会暨展览会 原定日期：2020.4.01-4.03 Mobile World Congress 3、成都国际工业博览会 原定日期：2020.2.24-2.27 原定日期：2020.4.27-4.29 3.德国科隆国际五金工业展览会 4、中国国际汽车技术展览会（武汉） EISENWARENMESSE 原定日期：2020.5.07-5.09 原定日期：2020.3.01-3.04 5、广州国际旅游展 4.日本国际安全展 SECURITY SHOW 原定日期：2020.2.20-2.22 2020.3.03-3.06 5. 新 加 坡 国 际 建 筑 技 术 展 BTA - BuildTechAsia 原定日期：2020.3.11-3.13 国外 国内 改 期 1.印度国际消费电子、信息及通信技术博览 会 Convergence India 2020.2.19-2.21 改期至 2020.7.07-7.09 2.孟加拉国际纺织及制衣机械展 DTG 2020.2.20-2.23 改期至 2020.6.11-6.14 3.亚太铁路及轨道交通展览会 Asia Pacific Rail 2020.3.11-3.12 改期至 2020.7.01-7.02 4. 马 来 西 亚 国 际 石 油 天 然 气 展 览 会 OTC Asia 2020.3.24-3.27 改期至 2020.8.17-8.19 5.美国中部卡车展览会 MATS 2020.3.26-28 改期至 2021.3.25-3.27 1.亚洲花卉产业博览会（广州） 2020.3.16-3.18 改期至 2020.5.11-5.13 2.中国（济南）国际建筑装饰博览会 2020.4.16-4.18 改期至 2020.6.22-6.24 3.中国（北京）国际茶业及茶艺博览会 2020.4.23-4.26 改期至 2020.8.07-8.10 4.中国气象科技展览会 2020.4.26-4.28 改期至 2020.8.19-8.21 5、香港国际印刷及包装展 2020.4.27-4.30 改期至 2020.7.25-7.28 取 消 2. 韩国国际半导体工业技术展览会 SEMICON Korea 原定日期：2020.2.05-2.07 1、亚洲橡塑博览会 原定日期：2020.3.19-3.21 2、中国郑州国际物流展览会 388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2.西班牙国际移动通信大会暨展览会 Mobile World Congress 原定日期：2020.2.24-2.27 3.德国科隆国际五金工业展览会 EISENWARENMESSE 原定日期：2020.3.01-3.04 4.日本国际安全展 SECURITY SHOW 2020.3.03-3.06 5. 新 加 坡 国 际 建 筑 技 术 展 BTA BuildTechAsia 原定日期：2020.3.11-3.13 原定日期：2020.4.01-4.03 3、成都国际工业博览会 原定日期：2020.4.27-4.29 4、中国国际汽车技术展览会（武汉） 原定日期：2020.5.07-5.09 5、广州国际旅游展 原定日期：2020.2.20-2.22 其实，在 2003 年 SARS 疫情爆发后，对国内的展会也产生了较大的冲击，大 至春季广交会等无一幸免。以第十三届华东地区家禽交易会为例，“非典”传播 高峰期遇上全年销售旺季，华交会实际到会人数不足预计参观人数的十分之一。 不仅如此，产生的错失企业形象传播良机等间接影响远远大于表面的、数据上的 影响，所以已经无法用数字衡量参展商的损失。而 2020 年春季的广交会虽然延 期举办、以线上形式举办，但仍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也让外贸行业、会展业留有 一丝希望，重整旗鼓，促进了其更好地与互联网融合发展，增强了发展韧性。 新冠疫情对经济社会发展设置了种种困难与挑战，与此同时疫情也会促使人 们的生活模式、思维方式发生转变，更促使各个行业朝着更高效、更科学的方向 发展。疫情虽然凸显出需求不足的矛盾，但是在提高居民消费信心，引导居民消 费需求方面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所以，一旦危机解除，行业经过适度调整后会进 入一段上升期，蓄势待发的企业必然会抓住稍纵即逝的良机，得到进一步发展。 6.2 比较分析法 采用“鲜活”的案例，基于调研数据、事实和会展业发展的经验资料，结合 东北地区的优势与劣势等因素因地制宜，以最具代表性的东北亚博览会对比其他 国内外大型展会，如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法兰克福国际消费品博览会等，立足 于国内外会展经济模式和经验研究，对东北地区展会发展存在的问题和展会的溢 出效应进行分析。 东北地区展会兴起较晚，其中以“中国—东北亚博览会”为代表，自 2005 年起，以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推动东北亚区域合作为己任的东北亚博览会已连 续成功举办十一届，其中境外参展比例超过 50%，有超过 130 个国家（地区）的 389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7000 余户参展商、70 余万名客商参加博览会。 第十二届东北亚投资贸易暨第十届东北亚合作高层论坛去年 8 月 23 日在长 春会展中心隆重举行，历时五天。此届博览会取得了令人鼓舞的丰硕成果：（1） 参展商和客商数量继续保持增长，有 13 万人参观。（2）建立夯实合作机制，签 约一批重大项目，共计 93 个签约项目，合同引资额达 555.84 亿元。值得关注的 是，合同引资额前五位为服务业、农产品加工、医药健康、冶金建材、汽车及其 零部件项目。 （3）展示对口合作，推进人文交流，深化东北地区与东部地区交流 借鉴、优势互补、互利共赢。 纵观东北地区的展会类型，仍主要以第一产业、第二产业为主，农产品、工 业等比例较高。不过近些年随着科技的进步，东北地区的生物医药攻关、新材料、 高技术含量电子设备研发等领域也有了长足的发展。随着贸易品结构的优化、现 代服务业的发展、营商环境的改善，更加速东北地区融入“一带一路”的步伐， 从而让东北地区会展经济焕发出新的活力与生机。 6.3 德尔菲访谈法 通过对东北亚博览会的实地调研，设定“‘一带一路’建设中的会展经济” 的主题，以展会高级管理人员、高校学者为征询对象，征询会展经济对于东北经 济振兴和融入“一带一路”建设的作用以及未来会展经济发展的意见或判断，据 此确定本研究可行的研究方向，探索如何通过会展经济使东北地区深度融入“一 带一路”建设，最终形成会展经济带动东北经济振兴路径或可行性建议清单。 6.4 SWOT 分析法 以“一带一路”建设为背景，结合所研究的东北地区实际情况：优势 S 、 劣势 W（weaknesses） ，机遇 O （opportunities）、 威胁 T （threats） ， （strengths） 对东北地区如何借助会展经济实现振兴提出建议。 SWOT 矩阵分析 内部能力 外部因素 机遇（Opportunity） 优势（Strength) 劣势（Weakness) 区位优势； 工业基地优势 办展经验和水平有待提 高； “大政府、小市场” SO WO 390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国家大力支持东北地区经济 振兴，融入“一带一路” ； 展会经济呈现良好势头，增长 显著，社会需求增加 “引进来”满足人民美好生活 需要，促进企业良性竞争互 动； “走出去”，积极融入“一带 一路”，打造东北地区亮丽名 片 提高对外开放水平，促进 经济转型升级； 借鉴国内外展会先进经 验，提高办展水平 威胁（Threat） ST WT 线上办展、夏季办展，错峰春、 巩固冬季冰雪特色，推动 新冠疫情带来的冲击和挑战； 秋广交会以及 11 月的进博会； 展会不断创新； 竞争对手广交会、进博会 抱团取暖，集中优势资源，产 借展会展示优化营商环 生规模效应以拉动经济增长 境成果，吸引国内外投资 从以上 SWOT 分析可以得出，当前，东北地区展会经济结构发展不平衡，优 势不够明显；由会展业带动的其他行业联动效应不明显，发挥的溢出效应还远远 不够；专业人才较少，欠缺培养和培训；知名度不高，范围不够广，竞争力较弱； 东北亚核心位置发挥效应还有进步空间，应充分利用国家政策，把握机遇。 7.预期结论 7.1 相关政策建议 7.1.1 以优势产业为基础，筑牢根基 东三省作为全国粮食基地，其优渥的地理条件得天独厚。因此，要加快第一 产业即农业的对外开放进程，加快国外投资向农业领域的倾斜和资金的注入。通 过举办“农博会”的形式，可以依托展会平台，吸引各国企业和政府购买农产品。 目前，东北地区各省各市都举办过不同主题的农业博览会，通常为政府举办。 在传统农博会的基础上要有所创新：一是要突出特色，推出“明星产品”； 二是各级各地政府要采取一定的政策补贴，促进在国内供过于求的农产品可以 “走出”国门，比如采取一些捐赠、出口退税等形式。三是发展线上直播模式， 农产品由农民在田间进行直播营销，可以吸引线上线下、国内国外观众购买，搭 建购买平台。 7.1.2 优化贸易结构，推出拳头产业 在对外贸易中，东北地区应进一步提高核心技术和高新技术产品的出口比重 推动贸易品结构优化升级。东三省应结合自身优势，由政府或企业举办行业展会。 391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比如，辽宁可以将重心放在开展航空航天、机器人技术、软件与服务外包、集成 电路设计和动漫产业产品等的展览；黑龙江可以大力发展生物医药、新材料研发； 吉林省的汽车及零部件、电力电子、装备制造、生物医药、新材料和高端服务业 等产业则具有一定的优势。对于某几个产业加大政府扶持力度，应当给予展会的 优惠政策，如：进出口保税物流、资金补贴、财政支持等。 民营企业在东北地区的科技创新领域拥有良好的基础，政府可以制定技术交 易补助政策、民营科技型企业研发费用以及技术转移示范等奖励机制，来支持重 大科技成果转化，对于展会推出的产品有很大的创新作用，以此为扩大高新技术 产品的规模和进出口提供政策扶持。 7.1.3 发展会展旅游业，发挥溢出效应 会展旅游是“借助举办研讨会、论坛等各种会务活动以及各种展会而进行的 商业活动宣传、品牌推广等的旅游形式。”最常见的形式即为展览会，例如长春 国际汽车博览会有着消费档次高、创汇能力高、综合效益强等特点。 会展旅游可以促进城市经济效益的提升，展览会往往会持续几天时间，期间 的门票收益、销售收益、以及带动各领域的创汇增收都会提升经济效益。会展旅 游可以带动相关产业发展，展会举办时可以带动住宿、交通、餐饮、娱乐购物等 方面的消费。此外，会展旅游还可以增加社会就业。 对于发展会展旅游，有如下建议：1、要强化和其他省市会展旅游的合作， 增加与其他省市联动会展旅游业务，找到合作的契合点和合作机遇，还要寻找合 作方式上的创新。2、要加强与其他产业的结合。作为第三产业的一种，会展业 与其他产业紧密相连、息息相关。展会的开展可以带动相关产业经济效益的提升， ， 所以加强会展业与其他产业的联合，还可以促进共同发展。3、发展“主题旅游” 通过展会平台，打造一条会展旅游生态链，比如，德国的工业旅游较为著名，吸 引游客参观废弃工业基地或具有底蕴的工业城市。东北地区可以借鉴该模式，吸 引参展观众、参展商对城市的特色进行参观游览。 7.1.4 促进会展与相关产业联动发展，构建产业生态圈 展会经济可以大大推动区域经济的发展，发挥城市服务功能、拉动区域就业。 而且良好的区域经济条件，比如便利的水陆空交通运输业、丰富独特的旅游资源 392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以及城市的开放度都大大影响着会展经济的发展。相关专家推算得到，会展业对 相关产业的带动系数可以达到 1∶9，代表着，若某一次展会直接收入为 1，则对 相关产业的带动收入可以达到 9。会展经济活动其较强的“内生”效应决定了大 规模的会展活动前后，会提升城市的服务功能、拉动就业等。 从产业融合角度出发，国际性的会展城市大多都注重会展业与金融、创意、 相关贸易和旅游等产业的联动发展。比如，伦敦会展业成为了连接创新创意、金 融服务、电子产业和旅游娱乐等支柱产业的纽带。当地很注重促进展会与服务业 支柱产业的联动，形成产业融合互动的格局。而巴黎作为时尚之都，把时尚创意 产业和会展业相融合，把时尚新品的首发仪式引入国际展会，如：巴黎时装周等， 这些都对巴黎时尚产业和创意产业的发展起到极为重大的作用。对东北来说，就 是要强化生物医学、5G 技术、汽车装备、服务贸易等重点产业与展会的联动， 把展览业逐步打造成与国际先进行业和企业的交流与协作平台，进而促进产业融 合发展。 7.1.5 共享展会溢出效应，推动东北亚高质量一体化发展 东北地区深处亚欧腹地，与朝、蒙、俄、日、韩等国具有大量的外贸往来。 加强“中朝韩俄经济带”建设，实现中国“一带一路”建设与蒙古国“草原之路” 建设的对接，更是“一带一路”建设的要求。 在第十二届东北亚博览会上， “一带一路”的共建国家也纷纷“报到”，一带 一路建设打开了东北亚对外开放的新窗口。许多来自欧洲和非洲客商来到东博会， 展会还专门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设立了科技、电子、纺织、食品等展区，来自于 印度、加纳等展商，除了售卖商品，还寻找代理商和零售商，在开放中迎接发展 新格局。 通过展会可以搭建起一个共同协商、交流对话的平台，推动东北地区加速融 入“一带一路”建设，拓展除东北亚六国外更多的机遇和合作，走向世界。推动 东北亚一体化战略进一步落实，以东北地区为核心，促进“引进来”和“走出去”， 推动东北亚经济高质量发展。 7.1.6 培养会展行业专业人才 东北地区的人才流失问题一直比较严重，人才留在其他城市的状况较为普遍， 393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而会展业的专业人才更是少之又少。会展业竞争的实质上来说是专业人才的竞争， 专业人才具备高素质是促进会展业成长的重要力量，我国当前缺少具有专业会展 经营管理方面知识的优秀人才，其中中高端的综合性策划和创意等人才更加缺乏， 成为一个我国会展业发展的制约因素。 东北地区更要重视会展业专业人才培养，健全人才培养体系，明确培养目标， 理论联系实际。不必拘泥于培养新人才，还应该重视培养现有工作人员，利用自 身的经验，结合理论学习；也可以跨行业寻求高质量人才，着力打造复合型人才。 7.1.7 搭建完善线上平台，鼓励线上展会 当前线上展会较以往已有较为成熟的技术和经验作为基础，但是传统观念和 体验度较差是桎梏线上展会进一步发展的两个主要原因。 促进线上展会的发展不仅需要企业自身的努力和人才培训，更需要政府的支 持和政策的鼓励，协助搭建线上展会平台，帮助扩大宣传力度，鼓励居民参与线 上展会，调动积极性。吸引外商参与，在“一带一路”建设平台上进行宣传，提 供更多的政策优惠。 为提高参展体验感的参与度，要继续加大技术研发投入，不可只关注于线下 展会的效益，着眼于 VR 技术，5G 技术的学习与应用，努力提高观赏性和体验感。 7.2 未来研究方向 本研究立足于“一带一路”建设和国家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指导方针，在 新冠疫情的背景下，尝试探索东北经济复苏的路径。会展业作为第三产业，可以 弥补东北经济发展的短板，从多方面、多角度发展东北地区经济，促进产业模式 转型升级，进而迸发新的发展活力。 本研究还存在一定的不足和疏漏之处。虽然东北地区有良好的会展业基础， 但是其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和工农业基础短时间内难以转变。即使有许多新兴科 技和领域在不断发展，想要成为全国乃至世界的龙头还需要一定的努力。我们在 东北经济振兴的路径探索方面找到的发展方向需要更多理论的支撑和多方面的 支持，针对不同类型的展会有一定的普适性，难免缺少一些针对性。所以，对于 这个问题还有较大的研究空间。 394 第八届“经济学人”大赛获奖成果汇编 参考文献 [1]林越英.对我国会展旅游发展若干问题的初步探讨[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 院学报,2002(06):4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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