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藏和田新出《妙法莲华经》梵文残片二叶 2018-09-17.pdf

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 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藏和田新出 《 妙法莲华经 》 梵文残片二叶 ① 张丽香 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檵 内容提要： 近年有一批新发现的出自和田的婆罗谜字体文书，部分入藏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其中两 叶可确定为 《妙法莲华经》 梵文写本残片，其与同样出自和田地区的早先所谓 “喀什本” 《法华经》 在内容和字体方面都相当一致。本文对这两叶残片进行了转写及比定，并对相关梵文写本的情况进行 了说明。 关键词： 法华经 和田 中图分类号： B492. 1 梵文残片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4743 （ 2017） 03—0049—11 DOI： 10. 16363 / j. cnki. xyyj. 2017. 03. 006 近年一批出自和田的婆罗谜字体文书入藏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 ，有数叶梵文残片经由笔者转 写比定。其中两叶内容可确定为 《妙法莲华经》。下文对这两叶残片进行转写及比定， 并对相关 的、特别是新疆所出 《法华经》 梵文写本的情况进行说明。 一 、 新疆地区所出 《妙法莲华经 》 梵文写本概况 ② 《妙法莲华经》 （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的梵文写本从总体上看有尼泊尔-吉尔吉特系统和 新疆地区系统 （ 即所谓 “中亚” 系统 ） 两类传承。 尼泊尔写本是数量最多的，③ 其与吉尔吉特 系统的文本虽在文字内容上有更多一致之处 ，然而现存尼泊尔写本大都比吉尔吉特写本晚得多。 ① 本文为中国人 民 大 学 科 学 研 究 基 金 （ 中 央 高 校 基 本 科 研 业 务 费 专 项 资 金 资 助 ） 项 目 （ 项 目 批 准 号： 17XNL004） 阶段性成果之一。此项研究得到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及相关人员、特别是国学院孟宪实教授的 支持，特此致谢。 ② 有关写本的情况国内也有不少介绍文章，但由于可参考的一手及二手材料所限，很多信息有局限或者错误， 较为全面和准确的介绍可参考如杨富学 《 〈法华经〉 在新疆、敦煌的传译》，收于杨富学 《西域敦煌宗教论 稿》，甘肃文化出版社，1998 年，第 171 ～ 196 页； 《 〈法华经〉 胡汉诸本的传译》，载 《敦煌吐鲁番研究》 第 3 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年，第 23 ～ 43 页； 广中智之： 《汉唐于阗佛教研究》，新疆人民出版社， 2013 年，第 82 ～ 90 页。目前还需重视 2013 年之后所出材料及研究。 ③ 根据 Claus Vogel （ The Dated Nepalese Manuscripts of the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 Nachrichten der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 in Gttingen，philologisch-historische Klasse，Nr. 5，Gttingen，1974） ，尼泊尔 《法华经》 梵文写 本已知者有 45 份，其中至少 14 份可以计算出年代。尼泊尔写本已整理出版者集中见于日本创价学会所出 Lotus Sutra Manuscript Series （ 已出 1 ～ 14，1997 ～ 2014 年） ，这一系列中包含有 9 份尼泊尔写本，分 11 部出 版，其中 8 部转写本，3 部图片写真本： 2 （ 分 2. 1、2. 2 和 2. 3，2. 1 为图片写真本） ，4 （ 图片写真本，包 含两份写本） ，5，7，8，9 （ 图片写真本） ，10，11 （ 为 9 的转写本） ，14。 · 49· 《西域研究》2017 年第 3 期 其中贝叶写本相对较早， 出自约 11 ～ 13 世纪。 西藏所存已经整理出版的四份梵文 《法华经 》① 可归于此类。尼泊尔纸本基本为 17 世纪以后。 吉尔吉特的写本则要早得多， 出自约 5、6 世纪， 今存有不少于四份写本，② 载体除了其中一份 （ No. 48，the National Archives of India，New Delhi， 属于 “Group C”） 使用 “纸” （ “clay-coated paper”） 之外全部为桦皮。尼泊尔与吉尔吉特文本 系统两者之间的具体关系虽已有多位学者研究论证 ，但仍有待进一步深入。 吉尔吉特写本其中一份 （ Manuscript C） 最后的题记包含有很长的捐助者名单， 这些人名显 示出部分捐助者很可能具有来自中亚的伊朗背景 ，③ 这一情况将吉尔吉特地区和新疆地区的 《法 华经》 的流布也联系起来。这一联系还没有得到足够的研究 。 新疆地区所出 《法华经》 梵文写本的情况比较复杂， 这当然也与其发现、 贩卖及收藏的辗 转历史相关。迄今可以辨认并已有编辑整理者有 20 份左右④ 写本及残片， 未编辑整理者仍有为 数众多的残片，两者均主要源于和田地区。 其中今存旅顺博物馆的有四个写本 （ 大谷藏品 ） ， 年代为现存最早， 约 5 ～ 6 世纪。 共有 45 张残片，先由米罗诺夫 （ N. D. Mironov） 考订出 39 张， 后由杜特 （ N. Dutt） 将米罗诺夫的解读 收于其 《法华经 》 刊 本 中 （ 1953 ） ，⑤ 最 后 由 蒋 忠 新 进 行 了 全 面 整 理， 并 新 考 订 出 6 张 残 叶 （ 1997） 。⑥ 其中被称为 A、B 者应为单独的写本，C 归属不明，D 属于所谓 “喀什本 ” （ 参见下 文） 。 出自铁提克日木 （ Farhd-Bēg-Yailaki） 的写本存于斯坦因收藏品中，户田宏文根据黑白缩微 胶片 进 行 了 转 写 （ 1983，pp. 227-258 ） ，⑦ 目 前 最 新 的 刊 布 是 辛 岛 静 志 的 新 转 写 及 彩 色 图 版 （ BLSF I⑧，pp. 155-172 及 Plates 95-100） 。 其字体特征大约在 “早期土耳其斯坦婆罗谜第 2 型 ” （ 德国中亚婆罗谜字体学专家桑德博士 （ Lore Sander） 所称 “early Turkestan Brhmī，Type 2”） ① 蒋忠新： 《民族文化宫图书馆藏梵文 〈妙法莲华经〉 写本 （ 拉丁字母转写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 年； 同一作者转写的另外三部于 2006 年由中国藏学出版社出版的西藏 《法华经》 梵文写本为： Palm-Leaf Manuscript of the Sanskrit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m. Kept in the Potala Palace in Tibet. A Ｒomanized Text，III 1； Palm-Leaf Manuscript of the Sanskrit Saddharmapund arīkasūtram. Collected in the Norbulingga of Tibet. Written in A. D. 1065. A Ｒomanized Text，III 2； Palm-Leaf Manuscript of the Sanskrit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m. Collected in the Norbulingga of Tibet. Written in A. D. 1067. A Ｒomanized Text，III 3. ② 参见 Oskar von Hinüber： A New Fragmentary Gilgit Manuscript of the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Tokyo，1982 ，Introduction，pp. ix-xvi，以及同 一 作 者： The Saddharmapund arīkasūtra at Gilgit： Manuscripts，Worshippers，and Artists，in Gilgit Lotus Sutra Manuscripts from the National Archives of India，Facsimile Edition，Tokyo，2012 = Lotus Sutra Manuscript Serie 12 （ 2012） ，Introduction，pp. xxxv-liv. ③ 具体的名单和分析参见本页注②，O. von Hinüber 2012。 ④ 不同研究者根据自己当时已掌握的情况给出的数据不同。新的编辑整理还在陆续出现，因而目前仍无法作出 ⑤ 确切统计。 Nalinaksha Dutt，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m，with N. D. Mironov’ s Ｒeadings from Central Asian Mss. ，Calcutta， 1953. ⑥ ⑦ 蒋忠新： 《旅顺博物馆藏梵文华法经残片，影印版及罗马字版》 = Lotus Sutra Manuscript Series 1，旅顺博物馆 -创价学会，1997 年。上述研究情况参见此书。 Hirofumi Toda （ 户 田 宏 文 ）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Central Asian Manuscripts. Ｒomanized Text，Tokushima， 1981，2. ed. 1983. ⑧ Buddhist Manuscripts from Central Asia. The British Library Sanskrit Fragments，Vol. I （ BLSF I） ，ed. Seishi Karashima （ 辛岛静志） ＆ Klaus. Wille，Tokyo 2006. · 50· 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藏和田新出 《妙法莲华经》 梵文残片二叶 到 “早期南道土耳其斯坦婆罗谜” 字体 （ “early southern turkestan Brhmī”） 之间，① 可断代为 6 世纪左右或略迟至 7 世纪。 出自喀达里克 （ Khdaliq） 的本子年代约为 8、9 世纪， 各残叶散见于今天伦敦斯坦因藏品 和霍恩雷藏品、柏林吐鲁番藏品以及慕尼黑的弗兰克 / 奎尔伯 （ Francke / Krber） 藏品中， 由韦 勒 （ Klaus Wille） 整理发表于 2000 年。② 其所做研究非常细致完备，书末给出了喀达里克本各残 片和 “喀什本” 以及其他可比对写本或残片的对应情况， 便于参考。 此本虽然也用丝路南道正 体书写，但在字体特征上与 “喀什本 ” 有明显区别， 属于南道中期字体 （ 即 southern turkestan Brhmī，“南道土耳其斯坦婆罗谜”） 较早的发展阶段。 最著名、也最为完整和重要者当然首推出自和田的早先所谓 “喀什本 ”， 年代应比上述喀达 里克的 本 子 更 晚 一 些， 字 体 是 典 型 的 南 道 中 期 字 体。 其 主 体 部 分 由 佩 特 罗 夫 斯 基 （ N. F. Petrovsky） 购自喀什，现在主要存于圣彼得堡佩特罗夫斯基藏品 ，此外伦敦英国图书馆斯 坦因藏品中有 40 叶，霍恩雷藏品中有 4 叶，德国柏林特林克勒 （ Trinkler） 藏品中有 9 叶 （ 即所 谓马 尔 堡 残 片 ） ， 美 国 耶 鲁 大 学 斯 特 林 图 书 馆 （ Sterling Library ） 有 1 叶 （ 即 汉 廷 顿 （ E. Huntington） 所购残叶） ，旅顺博物馆 7 叶 （ 属大谷藏品 ） 等六处。 这一写本不但是和田地区、 也是整个新疆地区最为完整、数量最大的写本，有 459 叶，只缺 12 张整叶，罕见的完整。③ 关于写本的发现地，最初霍恩雷曾进行过推测， 他提到根据马继业 （ G. Macartney） 残片购 自和田，推测此写本可能源自喀达里克废墟的挖宝行为 ，④ 然而这一推论并没有引起应有的足够 的注意，只有户田宏文在其研究中明确提到了这一信息 。⑤ 而最终为学界普遍确认此本出自和田 要归功于艾默瑞克 （ Ｒ. E. Emmerick） 对写本结尾于阗文题记的解读。⑥ 关于写本的年代， 米罗 诺夫曾推测为 7 世纪，艾默瑞克则认为其于阗文题记的语言学特征属于晚期于阗语 ，写本可能出 自 9 世纪，甚或更晚在 10 世纪。但是基于 “晚期于阗语 ” 年代的不确定性， 马吉 （ Maura Maggi） 建议此写本年代可大致断为 8 或 9 世纪早期。⑦ 因而现在根据其字体学的特征判断为 9 世纪 左右的写本应该是比较合理的。 ① Lore Sander 对丝路南道婆罗谜字体有一系列发表及未发表的研究，此可参考其与断代及发展有关的 “Ｒemarks on the Formal Brhmī Script from the Southern Silk Ｒoute”，in Bulletin of the Asia Institute，new series / Vol. 19 （ 2005） . “early turkestan Brhmī Type 2” 是 “early southern turkestan Brhmī” 发展的前一阶段。 ② Klaus Wille，Fragments of a Manuscript of the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from Khdaliq = Lotus Sutra Manuscript Series 3，Gttingen ＆ Tokyo，2000. ③ 关于 “喀什本” 梵文 《法华经》 的情况有多名学者在各种文章及出版物中做过介绍，如户田宏文、Oskar von Hinüber、Klaus Wille 等，兹不赘述，此处有关信息部分参考了这些学者的介绍，不再一一列出。 ④ A. F. Ｒudolf Hoernle，Manuscript Ｒemains of Buddhist Literature，found in Eastern Turkestan，Oxford 1916，p. 139. ⑤ Hirofumi Toda 1983 （ 上页注⑦） ，p. xii. ⑥ Ｒ. E. Emmerick： Ｒeview of ber die“Marburger Fragmente”des Saddharmapundarīka by Heinz Bechert，in Orientalistische Literaturzeitung 73-74，1978， pp. 390-392. 此 题 记 先 后 曾 有 H. W. Bailey、 Ｒ. E. Emmerick 及 O. von Hinüber 的研究，后者见下文介绍。 ⑦ O. von Hinüber： A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Manuscript from Khotan： The Gift of a Pious Khotanese Family，in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m. Sanskrit Lotus Sutra Manuscripts from the Institute of Oriental Manuscripts of the Ｒussian Academy of Science （ SI P /5，etc. ） . Facsimile Edition = Lotus Sutra Manuscript Series 13，Tokyo，2013，pp. cxxiii-cxl， 关于此处断代见 p. cxxv，其同标题修订版文章载 the Journal of Oriental Studies，Vol. 24 （ 2014） ，pp. 134-156， 关于此处断代见 pp. 136-137。 · 51· 《西域研究》2017 年第 3 期 这一写本于 1976 年由钱德拉 （ Lokesh Candra） 出版图片写真编辑本，① 虽有编辑错误， 但 首次成为了能够直接为学界利用的公开图片资料 ，有重要意义。而后户田宏文在 1981 /83 年出版 了转写本，其不仅整理转写了 “喀什本”，也整理转写了很多其他出自新疆的写本和残片 ， 对于 研究 《法华经》 梵文写本及其在新疆的流布非常有价值 。整个写本的最新出版为 2013 年由日本 创价学会 （ Soka Gakkai） 与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写本部 （ the Institute of Oriental Manuscripts of the Ｒussian Academy of Sciences） 合作所出的图片写真编辑本，材料更为完整准确，使用了圣彼得堡 藏品中的多个写本材料，印制精美，便于使用，收于日本创价学会所出 “《法华经》 系列” （ Lotus Sutra Manuscript Series） 中，前有封辛伯 （ O. von Hinüber） 的一个介绍，详细研究了经末包含 有很长的捐助人名单的于阗文题记。② 最新的相关研究是 2015 年封辛伯发表的一篇文章， 他把 存于英国图书馆并为施杰我 （ P. O. Skjrv） 于 2003 年出版的于阗文文书目录③中的一件残片比 定为此写本最后一页题记原本缺失的部分 ，缀合起来作了进一步的研究。④ 此外的写本及残片先后最主要有户田宏文、 韦勒做过编辑整理或列表。 户田宏文 （ 1983： 260-324） 整理转写了他当时所能比定的包括大谷藏品 、斯坦因藏品、霍恩雷藏品、 勒柯克藏品、 吐鲁番藏品、佩特罗夫斯基藏品及其他材料。其中一些学者先后做过不同程度的解读研究 ，例如 日本龙谷大学所藏二叶残片 （ 户田宏文 1983： 261-262 页 ） ， 最早米罗诺夫做过研究， 后由杜特 收入其刊本中，其中之一与上述旅顺博物馆 A 本属于同一写本， 最后蒋忠新对其来龙去脉又作 了考订 （ 蒋忠新 1997 导言部分） 。韦勒则 2000 年前在本文中提到的由他编辑整理的出自喀达里 克 《法华经》 梵文写本一书书末附上了各相关材料在各博物馆藏品中的编号及对照表 ， 后在 2009 年发表了 《出自于阗的梵文佛经原始资料》 （ “Buddhist Sanskrit Sources from Khotan”） 一 文，⑤ 又于 2014 年在 《从桦树皮到数字资料： 佛教写本研究的新进展 》 （ From Birch Bark to Digital Data： Ｒecent Advances in Buddhist Manuscript Ｒesearch） 一书中发表有三篇文章，⑥ 给出相关材 料的详细列表，辨认出更多残片。其所列编号非常之多，包括很多至今未经编辑整理的材料 。这 些材料信息量很大，是目前为止最为全面的列表，非常有益于相关研究者，期待能有进一步修订 ① Lokesh Chandra （ ed. ）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Kashgar Manuscript，New Delhi 1976. ②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m. Sanskrit Lotus Sutra Manuscripts from the Institute of Oriental Manuscripts of the Ｒussian A- ③ Prods Oktor Skjrv，Khotanese Manuscripts from Chinese Turkestan in the British Library，London 2002，p. 354， cademy of Science （ SI P /5，etc. ） . Facsimile Edition = Lotus Sutra Manuscript Series 13，Tokyo，2013. IOL Khot 158 /3. ④ O. von Hinüber： Three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Manuscripts from Khotan and Their Donors，in Annual Ｒeport of the International Ｒesearch Insitute for Advanced Buddhology at Soka University，vol. XVIII （ 2015） ，pp. 215-234. ⑤ Buddhist Manuscripts from Central Asia. The Britsh Library Sanskrit Fragments，Vol. II. 1，ed. Seishi Karashima ＆ Klaus Wille，Tokyo，2009，pp. 25-72. ⑥ From Birch Bark to Digital Data： Ｒecent Advances in Buddhist Manuscript Ｒesearch. Papers Presented at the Conference Indic Buddhist Manuscripts： The State of the Field，Stanford June 15 -19 2009，ed. Paul Harrison ＆ Jens-Uwe Hartmann，Wien，2014，pp. 187-211： Survey of the Sanskrit Manuscripts in the Turfan Collection （ Berlin） ； pp. 221246： Survey of the Identified Sanskrit Manuscripts in the Hoernle，Stein，and Skrine Collections of the Britsh Library （ London） ； pp. 247-255： Further Collections of Sanskrit Manuscripts from Central Asia （ Jens-Uwe Hartmann＆ Klaus Wille） . · 52· 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藏和田新出 《妙法莲华经》 梵文残片二叶 和完善。① 最新出现的 《法华经》 梵文写本材料是出自和田并于近年入藏中国国家图书馆和中国人民 大学博物馆的纸本残片。前者有五叶，已由北京大学叶少勇比定后成果分别发表于 2010 和 2013 年②。其就字体来说，明显属于至少两个不同写本，一早一晚。其中较晚的两叶，国图馆藏编号 分别是 BH1-28 和 BH4-220，与本文此次比定的人大博物馆藏两叶残片在字体及年代上非常接近 ， 均属丝路南道中期字体。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虽然 《法华经 》 在于阗非常流行和受重视， 然而这部经并未像另一部 在此地流行的 《僧伽吒经 》 （ Samghtasūtra） 那样被完整译为于阗文， 迄今发现的出自于阗的 《法华经》 全部为梵文写本， 于阗文只有一个非常简略的概要。③ 此外只在 《赞巴斯特之书 》 （ The Book of Zambasta） 中有一颂译诗。④ 这与 《僧伽吒经 》 的情况几乎正好相反， 后者在于阗 本地迄今只发现有于阗文的本子 ，梵文本全部出自其他地域，如吉尔吉特。⑤ 二 、 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所藏二叶 《法华经 》 残片 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的这批婆罗谜字体残片全部为纸本 ，书写字体虽有差异，但涉及佛教的 内容都属丝路南道婆罗谜正体 （ 相对于草体） ，具体到这两叶残片， 也是如此。 其与上文所述同 样出自和田地区的早先所谓 “喀什本” 《法华经 》 无论在书写字体还是文字内容方面都相当一 致。馆藏编号 GXW0427 下有三件残片， 可完美拼合， 并保留了叶面的上下边缘， 每面 7 行。 GXW0426 也保留了 7 行文字，背面第一行接续正面最下一行的内容， 可以确定残片保留了原来 正面的最后一行。其背面最下一行字间距加大，这是梵文写本中较为常见的一种情况 ，说明其遵 循所抄母本的页码及每页字数，到最后一行调整字符间距以与母本此页内容保持一致 。这一情况 说明此残片保留了背面最下一行。另外，此残片还保留了穿绳孔，其位置正好在第 4 行。可以明 确推断 GXW0426 也保留了上下边缘，每面同样是 7 行文字。根据平行文本补足的内容来看， 两 叶残片每行字数均多为 35 ～ 38 个 aksara。GXW0426 尺寸为 7. 0 × 13. 5 厘米，GXW0427 拼合后尺 寸为 15. 5 × 14. 0 厘米。后者应为原页面的近三分之一，可推测其纸张大小为 46 × 14 厘米左右。 下面给出残片内容的转写及比定 。 各平行本缩写 ① 笔者注意到这些列表中可能有个别编号并不完全准确，同样情形可能也偶见于这些列表中给出的其他经文目 录，参见李灿 《 ＜ 贤劫经 ＞ 最新资料与相关研究———犍陀罗语与梵语部分》，《文献》2015 年第 4 期。 ② Ye Shaoyong： Buddhist Sanskrit Fragments Ｒecently Found in Xinjiang Province，in Annual Ｒeport of the International Ｒesearch Institute for Advanced Buddhology at Soka University，vol. XIII （ 2010） ，pp. 87-100； 又见段晴、张志清 主编： 《中国国家图书馆藏西域文书： 梵文、佉卢文卷》，中西书局，2013 年，第 29 ～ 40 页。 ③ H. W. Bailey，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The Summary in Khotan Saka，Canberra 1971. ④ Ｒ. E. Emmerick （ ed. and transl. ） ，The Book of Zambasta. A Khotanese Poem on Buddhism，London，1968，6. 3， p. 116-117 （ identified by Ernst Leumann） . ⑤ O. von Hinüber （ 2013，p. cxxxiv； 2014，pp. 147-148） 不但作出了这个观察，并且提出了一个猜测，认为也许 这正说明 《法华经》 本身在于阗受到重视的程度。广中智之 （ 2013，90 页） 也有类似推测。而另一在于阗 也非常重要的 《般若经》 类的文本则既有梵文写本，也有于阗文译文，但今日所见材料中梵文写本及残片 多，于阗文很少。 · 53· 《西域研究》2017 年第 3 期 G （ A） Gilgit manuscript of the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 Group A） ，kept in the National Archives of India，New Delhi，and the British Museum，London. Facsimile edition and transliteration： Shoko Watanabe，Saddharmapundarīka Manuscripts Found in Gilgit，2 parts，Tokyo，1972-75。 G （ K） Gilgit manuscript of the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 K） ，kept in the Sir Pratap Singh Museum. Facsimile edition and transliteration： O. von Hinüber， A new Fragmentary Gilgit Manuscript of the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Tokyo，1982. KN Saddharmapundarīka， ed. Hendrik Kern ＆ Bunyiu Nanjio = Bibliotheca Buddhica 10. St. Petersburg，1908-12. SP （ O） The so-called Kashgar manuscript of the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Facsimile edition： L. Chandra 1976，Soka Gakkai 2013，transliteration Toda 1983. T 《大正新修大藏经》，CBETA 电子版 转写凡例 （ ） 重构的字符 ［ ］ 有残缺的字符或因受损不确定的释读 ＜ ＞ 抄手遗漏的字符 ｛ 多余的字符或标点 ｝ ＜ ＜ ＞ ＞ 抄手在行间补充插入的字符 + 一个缺失的 aksara .. 一个不可辨认的 aksara . 一个不可辨认的 aksara 的一部分 /// 有折断时残片的字符起止 ‖ 双 danda * virma · 点状标点 ： 以 visarga 形式出现的标点 ’ avagraha，如写本中未用，以 （ ’） 表示 ⊙ 画有圆圈的穿绳孔 GXW0427 《妙法莲华经》 第七品 Pūrvayoga-parivarto nma saptamah KN 157. 4-158. 9，SP （ O） 151b 1-152b2，G （ A） 58b-59a （ p. 74. 16-26） ，G （ K） 70a1-70b1 · 54· 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藏和田新出 《妙法莲华经》 梵文残片二叶 正面 背面 正面转写 1 /// ·sarvesu tesu bhiksavo lokadhtu 2 /// ［va］爞ti kal［p］akotinayutas' ata 3 /// myaksambuddha . . pari［n］irv［r］ta： e t athgatam tva 4 /// . . ［h］am bhiksavas ［］ 5 /// + .  parinirvr［ta］. eva sa［ma］nu 6 /// + + tīt bahu［ka］lpak［ota］ 7 /// + . . bhūsi ta［］ t kla nar［na］ SP （ O） ①对应部分 151b 1 tra ca nopaniksiptni·sarvesu bhiksavo lokadhtukotinayutas' atasahasrresu na tvamti paramnura2 jmsyu samvidyamti·yvanti kalpakotinayutas' atasahasrrni yad sa bhagavm mah-abhijajnbhi3 bhus tathgato （ ’ ） rhn samyaksambuddhah parinirvrta evamciram bhiksava （ h） sa kalpo babhūva ·evcintya evp（ r） am4 nas tam cham bhiksava⊙s tathgatam tvaccira（m） parinirvrtam anena tathgatajnadars' anabal） dya s' vo v parinirvrtam eva samanusmarmi atha khalu bhagavms tasym 5 dhnana ya（ th） ·（’ velym i6 m gth abhsata ‖ abhūd atīt bahukalpakotaya·anusmarmi dvipadnam u7 ttamam abhijajnbhibhu lokanyaka·abhūsit tatkla narnam uttamah 1 yathpi 背面转写 1 /// + + m. kam ca ［t］ato grhī＜＜ tv＞＞ ks［e］trasa 2 /// + + rajgrr： ri .t.［m bha］ve［y］d a ① 此处转写根据 2013 版写真本，对照 1976 版，并参考 Toda 1983 的转写。下同。 · 55· 《西域研究》2017 年第 3 期 3 /// + ［sum］rajam yasya ［p］. . mna .  4 /// + . prameyo bahu［ka］lpakota 5 /// + hu k［s］īna bha［vam］ti ka.［p］h 5 t 6 /// s' am jna tathgatasya smarmi 7 /// ［ta］thgatasya·buddham may kalpas' a SP （ O） 对应部分 152a 1 trsahasrrima lokadhtum kas' cin nara·sarva rajah kareta·paramnum ekam ca dato gr2 hītv ksetrasahasrrni vrrajitva niksipet* 2 tvitīyam trtīyam pi ca eva niksipe＜t＞ sarve （ ’ ） pi so ni3 ksepate rajgrrm* riktam bhaveyd aya lokadhtuh pmsu＜m bha＞veya pariksīna sarvam* （ 3） ya＜m＞ lokadhtūsu 4 bhaveta tsu pmsum⊙rajam yasya prramna nsti·rajam karitvna as' esatas te laksan tate ka5 lpa gatgatesmin* 4 evpramey bahu kalpakautayah parinirvrtasya sugatasya· 6 parimna sarvena prabhonti ksetr·tvad bahu ksīna bhavanti kalph 5 tva＜c＞ciram nirvrta 7 sau vinya＜ka＞h te s' rvaks te （ ’ ） pi ca bodhisatv·etdrs' am jna tathgatasya smarmi a152b 1 dya yatha s' vo va nirvrtah 6 etdrs' am jnam idam mi bhiksava·anantajnasya tathgatasya ·buddham may kalpa2 s' atni （’ ） nekm s＜m＞rtīya sūksmya ansrravya‖tasya ca khalu punar bhiksavo mah abhijajnbhi汉译对应： 《妙法蓮華經》，后秦鸠摩罗什译，卷三，《化城喻品》 （ T. 9，No. 262，22a28-b18） “諸比丘！ 是人所經國土，若點不點，盡末為塵，一塵一劫； 彼佛滅度已來， 復過是數無量 無邊百千萬億阿僧祇劫。我以如來知見力故，觀彼久遠，猶若今日。”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我念過去世，無量無邊劫，有佛兩足尊，名大通智勝。 如人以力磨，三千大千土，盡此諸地種，皆悉以為墨。 過於千國土，乃下一塵點，如是展轉點，盡此諸塵墨。 如是諸國土，點與不點等，復盡末為塵，一塵為一劫。 此諸微塵數，其劫復過是，彼佛滅度來，如是無量劫。 如來無礙智，知彼佛滅度，及聲聞菩薩，如見今滅度。 諸比丘當知！ 佛智淨微妙，無漏無所礙，通達無量劫。” 《正法華經》①，西晋竺法护译，卷四，《往古品》 （ T. 9，No. 263，88c6-89a1） 佛言： “比丘！ 如是等倫佛土諸數悠邈，猶如有人一一取塵著諸佛土， 若干之限， 諸佛國塵 ① 一般来说，比定给出的 《法华经》 汉译多用鸠摩罗什译本，但法护译本不但同样出自西域，年代更早，而 且根据各种对读来看，可能更为忠实于其所译母本，对于研究者来说，西域写本参照法护译本也非常重要， 其对于西域 《法华经》 不同的流传及抄本研究很有意义，因而此处同时给出这两个汉译的对应部分。 · 56· 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藏和田新出 《妙法莲华经》 梵文残片二叶 不可稱量，億百千姟兆載諸劫，欲知其佛滅度以來劫數長久，不可思議無量難測，大通眾慧道力 示現，滅度以後法住劫數，亦復如是。” 世尊頌曰： “我念過去，無數億劫，時有如來，兩足之尊， 名大通慧，無極慈仁，於時世尊，黎庶之上。 比如皆取，此佛世界，悉破碎之，盡令如塵， 假使有人，一一取塵，過千佛界，乃著一塵。 如是次第，聖尊國土，其人著塵，皆令悉遍， 若干之數，悉令周普，世界眾限，有不可數。 一切所有，大聖國土，諸所有塵，不可限量， 皆悉破碎，令無有餘，大聖至尊，逝來如斯。 其佛安住，滅度已竟，劫數如是，無量億千， 若欲料限，無能思議，滅度已來，若干劫數。 彼時導師，過久乃爾，諸弟子眾，及菩薩行， 如來之慧，巍巍如斯，今佛悉念，聖滅度來。 比丘欲知，佛之智慧，聖明普達，等無有異， 佛皆覺了，過無數劫，不計微妙，無漏之誼。” GXW 0426 《妙法莲华经》 第九品 Vykarana-parivarto nma navamah KN 219. 10-220. 10，SP （ O） 207b7-208b7 正面 背面 正面转写 1 /// + 1nisk＜m ＞ ［k］s. + + /// 2 /// + . . ddharma dhre［m］i /// 3 /// +［r］hulam a . . /// · 57· 《西域研究》2017 年第 3 期 4 /// ⊙ pannah sug. /// ① 5 /// ［ka］dhtuparam + /// 6 /// ［yis］yasi pūja + /// 7 /// + mama tasya . . /// SP （ O） 对应部分 207b 7 dha［rma］m sama［nusma］r｛ m｝ mi yatha adya me s' rutam* （ 1） niskmksaprpto （ ’ ） smi sthito （ ’） smi bodhau upyakos' alya 208a 1 ［ma］maita［d īd］rs' am* paricrako （ ’） ham sugatna （ ’） bhūsi saddharma dhremi ca bodhihetoh 2 ‖atha 2 khalu［bhagav］｛m｝ n yusmamtam rhulam mantrayati sma bhavisyasi tvam rhul （ n） ga［t］e 3 （ ’） dhvani saptaratnapadmavikrramo nma tathgato （ ’） rhm samyaksambuddho das' alokadhtuparamnu4 rajahsamms ta⊙thgatn arhatm samyaksambuddh（m） satkarisyasi gurukarisyasi 5 mnayisyasi·pūjayisyasi·sarvesm buddhnm bhagavatm jyesthaputro bhavisyasi 6 ·tad yathpi nma ＜ma＞maitarhi tasya ca puna rhula bhagavatah saptaratnapadmavikrra背面转写 1 /// . . ［s］yaty evar［ū］ + /// 2 /// ［na］v［y］ūh bhavi［sy］. /// 3 /// sa［rv］krag. /// 4 /// ⊙ddhivivrrīdi . . /// 5 /// ［n. ］ttarm samya［ksam］ /// 6 /// + + aham mam. /// 7 /// +［dhi］prp. . /// SP （ O） 对应部分 208a 7 mosya tathgatasyaivarūpam eva buddhaksetram bhavisyaty evarūpam evyuspramnam bha208b 1 visyati·evamrūpam eva sarvkragunasampannam buddhaksetragunavyūhbhavisya＜m＞ti·ta2 d yathpi nma tasya bhagavata·sgaradharabuddhavikrrīditbhijasya tathgatasya sarv3 kragunopet ： buddhaksetragunavyūh bhavisya＜m＞ti·tasypi rhula bhagavatah sga4 radharabuddhavi⊙krrīditbhijasya tathgatasya tvam eva jyesthaputro bhavi5 syati·tatah pas' ct parena paratarennuttarm samyaksambodhim abhisambhotsya6 si·atha khalu bhagavms tasy＜m＞ velym im gth abhsata‖ayam mama ① 此行在 SP （ O） 中并无对应，但在尼泊尔诸本及西藏本中找到对应，此处为 vidycaranasampannah sugato。KN 本同此 （ p. 219） 。吉尔吉特目前所见诸本没有保留下来此页对应的内容。 · 58· 中国人民大学博物馆藏和田新出 《妙法莲华经》 梵文残片二叶 7 rhula ［jy］e［sth］aputro yo auras si kumrabhve ： sa bodhiprptasya mamaisa putro dharme 汉译对应文本： 《妙法蓮華經》，卷四，《授學無學人記品》 （ T. 9，No. 262，30a14-26） “我今無復疑，安住於佛道，方便為侍者，護持諸佛法。” 爾時佛告羅睺羅： “汝於來世當得作佛， 號蹈七寶華如來、 應供、 正遍知、 明行足、 善逝、 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當供養十世界微塵等數諸佛如來 ，常為諸佛而 作長子，猶如今也。是蹈七寶華佛，國土莊嚴，壽命劫數，所化弟子，正法、像法，亦如山海慧 自在通王如來無異，亦為此佛而作長子。過是已後，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我為太子時，羅睺為長子，我今成佛道，受法為法子。” 《正法華經》，卷五，《授阿難羅云決品》 （ T. 9，No. 263，98b25-c11） “得立佛道，心不懷疑，如是比者，善權方便。 而為安住，立侍者地，以大道故，奉持正法。” 於是世尊告賢者羅云： “羅云思之， 汝當來世當得作佛， 號度七寶蓮華如來、 至真、 等正 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為佛、眾祐，則當供事如十世界塵數 如來，當為諸佛現作尊子，亦復如今為吾息也。其度七寶蓮華如來，國土、壽命、教化眾生、所 有莊嚴， 亦如海持覺娛樂神通世界清淨， 羅云當為其佛尊子， 過是已後當得無上正真道成最 正覺。” 時佛頌曰： “羅云是我，尊上長子，幼少精童，柔和殊妙。 斯佛之子，當得大道，常以法施，多所悅喜。” （ 作者单位： 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 ） 责任编辑： 彭 杰 责任校对： 王文洲 · 59· CONTENTS Keywords： navigation along the Tarim Ｒiver； comprehensive management； Xinjiang’ s south-tonorth food transportation； Nationalist Government A Study of the Ｒelationship Between the Ganzhou Uighur Khanate and the Ｒuling Dynasties in the Central Plains and Other Historical Events： Seen from Two Petitions in Dunhuang Document P. 3931 Li Zongjun （ 32） A Historical Study on “Zhangza Qianren Cheng Yin”（ Seal of An Officer in Zhangza） Newly Found in Loulan Wu Yong （ 41） Abstract： Among the characters on the seal，“Qianren”and“Cheng”both might be the official titles of the Western and Eastern Han dynasties.“Qianren”was a Qu-level military officer with a salary of 600 dan，“Cheng”was a clerk subordinated to “Qianren”. “Cheng and Wei receive a salary of 300 dan”． Therefore，this “Zhangza Qianren Cheng Yin”seal belonged to an officer with a salary of 300 dan. According to the shape and engraving technique of the seal，it might be made locally and “Zhangza”might be the name of a place under the jurisdiction of Xiyu Zhangshi （ Chief Official of the Western Ｒegions） . During the Western and Eastern Han dynasties，the ruling dynasties in the Central Plains exercised effective jurisdiction over the Western Ｒegions，established the Western Ｒegions Frontier Command and installed a set of independent official system. The administrative strategies of the Western Ｒegions by the Western and Eastern Han dynasties were essentially followed by the Wei，Jin dynasties and the Former Liang Ｒegime，the post of Xiyu Zhangshi was kept but the official system of the office of Xiyu Zhangshi was not recorded in historical books. The discovery of this seal filled the historical vacancy and perfected the official system of the office of Xiyu Zhangshi，and posses important academic value for further research of the official system in the Western Ｒegions from the Western and Eastern Han dynasties to the Wei-Jin period. Keywords： Loulan； Zhangza Qianren Cheng Yin； office of Xiyu Zhangshi （ Chief Official of the Western Ｒegions） ； official system Two Fragments of Sanskrit Manuscripts of the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Newly Found in Khotan in the Collection of the Museum of Ｒ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Zhang Lixiang （ 49） Abstract： A part of some newly found manuscripts written in Brāhmī script from Khotan is now kept in the Museum of Ｒ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two fragments among them can be identified as belonging to the Sanskrit manuscripts of the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Concerning the content and the script，they are very close to the so called “Kashgar-Manuscript”of the Lotus-Sutra from Khotan. This article here gives the transliteration and identification of these two fragments，and an introduction to the related Sanskrit manuscripts as well. Keywords： Saddharmapundarīka-sūtra； Khotan； Sanskrit fragments Wakhan Fortresses and the Silk Ｒoad in Greek-Baktrian Period Jeffrey D. Lerner，trans by Pang Xiaoxiao，rev. by Yang Juping （ 60） Abstract： The Wakhan Highway，or Great Buddhist Ｒoad，situated along the Pianj on the upper reaches of the Amudaria，was one of the main roads that ran through the western Pamir until the Arab conquest. It stands out for the cultural and historical role it played as a crucial link in the transasiatic route allowing travelers to pass through western China in the north and Afghanistan and India in the south. A series of fortresses line the bank of the northern bank of the Pianj in modern Tajikistan fortresses，like Kaakhka I and Yamchun I，dating back to the Greek Baktrian Period served as bulwarks against nomadic tribes migrating southward. While the region remained part of the Greek Baktrian Kingdom either by conquest or by alliance，most of these castles appear to have been renovated or constructed by the Kus· 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