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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03 月 第 2 期（ 总第 52 期） 2011 Mar． ， No． 2 伦理学研究 Studies in Ethics 基于机会平等的分配正义 ＊ 周谨平 （ 中南大学 ［摘 公共管理学院，湖南长沙 410083 ） 要］分配作为人类重要的社会活动，不仅关系到社会成员的经济状态，更 对 人 们 的 社 会 权 利 和地位产生巨大的影响。在现代文明社会中，分配正 义 的 伦 理 意 义 在 于： 如 何 在 不 侵 犯 社 会 成 员 自 由 的前提下，为人们带来应得的利益，保障、捍卫社会成员 之 间 的 平 等 地 位 和 权 利。在 社 会 的 层 面 上，平 等是分配正义的首要伦理价值。福 利、资 源、权 利 （ 能 力） 都 是 分 配 的 主 要 对 象 和 领 域。福 利 平 等、资 源平等、权利（ 能力） 平等，似乎都可 以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作 为 正 义 分 配 的 依 据，但 又 都 面 临 着 各 自 平 等 理 论的困境。文章从机会平等的角度，对分配正义进行了理解、研究和考察，并且构建 了“复 合 机 会 平 等 分配体系”，力图实现作为机会平等的分配正义。 ［关键词］分配正义 正义 ［中图分类号］B82 － 051 机会平等 ［文献标识码］A 一 、分配正义内涵与机会平等 早在古希腊时代 ，亚里士 多 德 就 提 出 了“分 配 正义 ”的概念 。 分配正 义 作 为“正 义 ”概 念 家 族 的 ［文章编号］1671 － 9115（ 2011） 02 － 0054 － 06 在不侵犯 人 们 自 由 的 前 提 下 ，使 人 们 处 于 实 质 的 社会平等地位 、获得“应得 ”的分配份额 、享受平等 的社会 权 利 ？ 在 分 配 正 义 中 ，平 等 成 为 最 为 核 心 的伦理价值 。 重要成员 ，意 味 着 对 于 个 人“应 得 ”份 额 的 维 护 以 问题在于 ，我们应 当 诉 诸 于 何 种 平 等 ，才 能 既 及对人 们 公 平 的 对 待 。 在 社 会 的 维 度 上 ，正 义 的 保障人们 的 自 由 ，也 使 社 会 成 员 之 间 享 有 实 质 公 伦理目的 在 于 ，保 障 人 们 作 为 社 会 成 员 的 平 等 权 平的权 利 ？ 福 利 、社 会 资 源 和 权 利 是 社 会 生 活 非 利 。 作为公平 （ 平 等 ） 的 正 义 ，已 经 得 到 了 广 泛 的 常重要的方面 ，也是最 为 基 本 的 分 配 领 域 和 对 象 。 认同 。 无论 是 罗 尔 斯 、德 沃 金 ，还 是 戴 维 · 米 勒 、 但是 ，对其 中 任 何 一 种 因 素 的 强 调 都 不 可 避 免 地 沃尔泽 ，都 把 公 平 作 为 社 会 正 义 的 首 要 价 值 。 但 将其他因 素 置 于 次 要 的 位 置 ，依 据 其 中 的 某 个 因 在现代社会中 ，以市场 经 济 为 主 导 的 分 配 机 制 ，其 素进行分配很容 易 造 成 在 其 他 方 面 的 不 平 等 。 那 结果却可能撼动 人 们 之 间 的 平 等 地 位 。 具 有 不 同 么 ，是否有一种观念 能 够 包 容 这 些 价 值 ？ 福 利 、资 天赋 、来自不同家庭 、属 于 不 同 社 会 经 济 阶 层 的 人 源 、权利背后是不是 有 更 为 根 本 的 因 素 ？ 在 福 利 、 们 ，将站在不同的起 点 ，跨 入 市 场 的 大 门 。 那 些 从 资源和权 利 之 后 ，实 际 上 是 作 为 社 会 公 民 对 于 占 离终点更 近 的 起 点 出 发 的 人 们 ，更 有 可 能 赢 得 比 有和享用它们的机 会 。 因 此 ，在 满 足 欲 望 、占 有 物 赛的胜 利 。 市 场 竞 争 过 程 中 ，运 气 和 其 他 偶 然 性 品 、拥有权 利 、具 备 能 力 等 方 面 的 平 等 ，都 可 以 归 因素的 影 响 ，也 会 左 右 最 后 的 分 配 结 果 。 作 为 社 结为机 会 的 平 等 。 在 此 意 义 上 ，分 配 正 义 也 就 意 会成员而具有的平等 权 利 ，在 现 实 生 活 中 ，似 乎 难 味着 ，人们 对 于 获 取 社 会 资 源 、享 受 社 会 福 利 、享 以得到 保 障 。 分 配 正 义 所 面 临 的 问 题 在 于 ，如 何 有公民权利 ，都拥有着平等的机会 。 * ［收稿日期］ 2010 － 10 － 23 ［基金项目］ 2009 年国家哲学社科基金 重 大 项 目“社 会 主 义 核 心 价 值 体 系 中 的 核 心 价 值 观 之 构 建 与 践 行 研 究 ”（ 项 目 批 准 号： 09 ＆ZD003 ） 研究成果，中南大学“‘985 ’伦理文化与社会治理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基地”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 周谨平（ 1979 － ） ，男，湖南长沙人，中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哲学博士。 · 54· 对于“机 会 ”这 个 概 念 ，学 者 们 出 于 自 己 的 学 要我们 去 探 寻 各 种 机 会 要 素 在 机 会 把 握 中 的 作 术背景 ，有 着 不 同 的 理 解 。 对 于 激 进 的 自 由 主 义 用 ，了解各种机会对于 人 们 生 活 的 影 响 ，为 不 同 类 学者或者 古 典 自 由 主 义 学 者 而 言 ，机 会 被 理 解 为 型的机会寻找相应的分配原则和分配方式 。 一种概率 的 存 在 和 可 能 性 ，与 机 会 相 对 应 的 就 是 在机会 中 ，有 一 类 机 会 是 与 公 民 身 份 息 息 相 一种极端的消极 自 由 理 念 。 只 要 人 们 没 有 被 禁 止 关的 。 离开 这 一 类 机 会 ，人 们 的 公 民 资 格 就 有 可 从事某些职业 ，没有被 剥 夺 某 种 权 力 ，人 们 在 未 被 能丧失 ，这类机会 ，我称 之 为 基 础 性 机 会 或 基 本 机 禁止的 方 面 就 具 有 机 会 。 在 社 会 生 活 层 面 ，只 要 会 。 我们遇 到 的 第 一 个 问 题 在 于 ： 人 们 如 何 在 无 大家都具有 相 同 的“选 择 集 合 ”，人 们 就 获 得 了 平 数机会中 确 认 基 础 性 的 机 会 ，是 否 应 该 给 予 基 础 等的生活机会 。 如 ，自 由 主 义 经 济 学 者 就 认 为 ，只 性机 会 以 合 宜 的 优 先 性 ？ 这 种 优 先 性 又 从 何 而 要市场大门向所有人 敞 开 ，那 么 ，人 们 就 获 得 在 市 来 ？ 对于此问题 ，我们 首 先 要 确 认 ，这 些 机 会 是 大 场中满足自身的 需 求 的 平 等 机 会 。 另 一 种 观 点 认 家作为公民所必需的 ，而 且 ，如 果 这 种 机 会 具 有 分 为 ，平等 的 机 会 在 于 规 则 和 程 序 的 平 等 。 如 果 社 配的优先 性 ，这 种 优 先 性 也 只 能 来 自 大 家 对 于 它 会的制度 、规范或者程 序 不 排 斥 任 何 人 ，而 且 在 所 们的需求程度 。 有人面前都具有同样 的 效 力 ，那 么 制 度 、规 范 或 程 序就被认为是已然达到了机会平等 。 基本机会是人 们 在 公 民 社 会 之 中 生 活 所 必 须 得到满足 的 ，所 以 对 于 与 这 些 机 会 相 关 的 物 质 或 显然 ，上 述 观 点 所 提 供 给 我 们 的 都 不 是 真 正 者资源的 分 配 应 该 满 足 两 个 原 则 ： 均 等 原 则 和 差 意义上 的 平 等 机 会 。 在 现 实 生 活 中 ，太 多 的 因 素 异原 则 。 均 等 原 则 是 指 社 会 必 须 使 每 个 人 有 能 使人们从 一 开 始 就 在 生 活 的 选 择 、生 活 的 规 划 和 力 、有权利把握这些基 本 的 机 会 ，如 获 得 食 品 的 机 生活的期望等方 面 处 在 极 不 平 等 的 位 置 。 天 生 具 会 、接受基础教育的机 会 、获 得 基 本 医 疗 保 健 条 件 有一技之长为一些 人 早 早 确 立 了 在 某 些 领 域 的 优 的机会 等 等 。 差 异 原 则 是 均 等 原 则 的 补 充 ，也 是 势 ，使他们对于未来有 更 好 的 预 期 ； 握 有 巨 额 财 富 衡量社会发展的 标 准 和 判 断 社 会 进 步 的 依 据 。 与 的人往往 伴 随 着 更 大 的 社 会 影 响 力 ，拥 有 更 多 获 罗尔斯所 提 出 的 差 异 原 则 相 类 似 ，当 社 会 的 政 策 得利益的 途 径 ； 出 身 富 庶 之 家 或 者 书 香 门 第 的 孩 和发展出 现 不 平 等 时 ，不 平 等 的 结 果 必 须 使 得 最 子更容 易 受 到 良 好 的 教 育 ，获 得 体 面 的 工 作 。 在 欠缺社会基本机 会 的 人 获 得 最 多 的 机 会 。 在 差 异 这些因素的作用下 ，即 便 公 正 的 规 则 和 程 序 ，也 不 原则中 ，存在着两个词 典 式 排 序 ，第 一 个 是 根 据 人 能保证人们具有 平 等 的 机 会 。 以 上 观 念 所 理 解 的 们把握基 本 机 会 的 能 力 进 行 排 序 ； 另 一 个 排 序 与 机会平等 都 流 于 表 面 ，成 为 镜 中 月 、水 中 花 ，不 过 补偿对象 有 关 ，也 就 是 对 于 基 本 机 会 内 容 进 行 排 是一种平等的幻象 。 序 。 一方面 ，我 们 必 须 使 那 些 把 握 基 本 机 会 能 力 这些理 论 所 忽 视 的 是 机 会 平 等 的 本 质。 “机 最弱的人 享 受 到 最 多 的 社 会 发 展 利 益 ，使 他 们 的 会 ”不是单 纯 的 概 率 或 者 可 能 性 ，机 会 之 后 ，是 把 机会扩 展 最 大 。 另 一 方 面 ，我 们 必 须 为 那 些 在 基 握和获得机会的 能 力 。 只 有 当 人 们 面 对 机 会 并 具 本机会 词 典 中 排 列 最 靠 前 的 项 目 提 供 最 大 的 支 备把握和 实 现 机 会 的 能 力 时 ，他 们 所 面 对 的 才 是 持 ，使人 们 把 握 这 些 机 会 的 平 等 程 度 最 高 。 只 有 真实的 机 会 。 与 虚 假 的 机 会 不 同 ，真 实 的 机 会 是 当人们获 得 这 些 基 本 的 机 会 ，他 们 才 能 保 证 自 己 一个各种机会要素的集 合 ，需 要 财 富 、教 育 、工 作 、 的公民身 份 ，才 有 能 力 进 一 步 追 求 自 我 的 发 展 和 能力等各种因素 的 支 撑 。 由 于 机 会 所 依 赖 的 各 种 价值实现 。 因素的复 杂 性 和 多 样 性 ，很 难 从 中 选 取 某 一 个 要 在基本机会之上 ，便 是 与 自 身 理 想 、价 值 和 生 素作为 分 配 的 依 据 。 而 且 ，机 会 的 对 象 也 是 千 差 活态度紧 密 相 关 的 较 高 级 的 机 会 ，这 种 机 会 帮 助 万别的 。 如 ，获得维持 生 命 所 必 需 的 食 物 的 机 会 ； 人们去获 得 自 己 认 为 幸 福 的 生 活 ，我 将 之 成 为 指 找到满意工作的机会 ； 拥 有 高 档 住 宅 的 机 会 ； 如 此 向性 机 会 。 帕 拉 金 （ Peragine） 为 机 会 平 等 设 置 了 等等 ，各种机会都面对 不 同 的 需 求 对 象 ，对 应 着 不 两个目标 ： 一个被称之为“补偿原则 ”，它使人们中 同的需 求 层 次 。 所 以 ，人 们 对 于 把 握 各 种 机 会 的 立于由于 非 自 身 因 素 所 造 成 的 后 果 ： 社 会 应 该 消 必要性和迫切程 度 也 是 有 差 别 的 。 机 会 的 平 等 需 除那些超越人们可 控 制 范 围 的 因 素 所 带 来 的 不 平 · 55· 等结果 ； 二为“责任原则 ”，社会不必补偿那些完全 ［1］ 能达到努力的平 均 水 平 。 如 果 以 努 力 水 准 为 标 准 在个人责任范围内因素所导致的 结 果 。 我 认 为 ， 来分配教 育 机 会 ，如 ，大 学 录 取 机 会 的 分 配 ，罗 梅 这两个目 标 也 可 以 成 为 指 向 性 机 会 的 平 等 目 标 。 认 为 ，来 自 于 A 群 体 的 孩 子 更 应 该 成 为 录 取 的 对 它意味着 ，人 们 可 以 摆 脱 自 然 或 者 社 会 偶 然 因 素 象 。 他主张把 有 着 不 同 生 活 背 景 的 人 们 予 以 分 的阻碍 ，自 由 地 选 择 生 活 道 路 ，同 时 ，人 们 对 于 生 类 ，在类 与 类 之 间 平 等 地 分 配 机 会 和 相 关 资 源 。 活状态 负 有 完 全 责 任 。 在 这 指 向 性 机 会 中 ，我 们 而在同类 群 体 内 部 ，则 根 据 人 的 不 同 能 力 来 分 配 必须确保 人 们 的 能 力 得 到 充 分 的 展 现 ，而 且 能 力 机会 。 ［2］ 的展现能 够 得 到 人 们 的 认 同 和 尊 重 ，为 社 会 所 鼓 罗梅为我们提 供 了 一 种 排 除 偶 然 性 因 素 的 思 励 。 同时 ，我 们 还 要 尽 可 能 剔 除 那 些 为 人 们 所 难 路 ，但就其具体方式 而 言 ，显 然 是 存 在 问 题 的 。 首 以控制的 社 会 和 先 天 性 偶 然 因 素 ，保 证 结 果 都 是 先 ，背景或者环境本身 是 很 宽 泛 得 概 念 ，其 中 一 些 人们对于生活理 解 、生 活 态 度 的 表 达 。 罗 梅 （ Roe- 因素是偶 然 性 的 ，但 也 有 一 些 因 素 是 与 个 人 相 关 mer） 也持有与帕拉金类似的观点 ，他认 为 ，必 须 在 并且是可以被个 人 所 控 制 的 。 如 果 有 因 素 影 响 就 现实生活 中 排 除 一 切 人 们 无 法 控 制 的 偶 然 因 素 ， 断定此因素需要被 排 除 的 做 法 会 使 人 们 缺 乏 责 任 在机会的 分 配 中 只 以 完 全 可 控 因 素 作 为 标 准 ，从 感 ，并且可能成为人们 的 借 口 ，推 脱 本 该 由 自 己 所 而提出了一种基 于 群 体 差 异 性 的 分 配 原 则 。 在 他 担负的责任 。 如果把 一 切 人 可 能 受 到 的 影 响 都 看 看来 ，生活于不同文化 背 景 、经 济 条 件 和 地 理 环 境 作一种不可逆的外在 条 件 ，那 么 ，我 们 甚 至 可 能 会 中的人 们 ，会 受 到 周 围 氛 围 的 影 响 。 这 些 环 境 因 得出一种 极 端 的 结 论 ： 人 可 以 不 为 自 己 的 行 为 负 素会左右人的性格 、能 力 和 选 择 偏 好 。 例 如 ，生 活 责 。 因为任何行为都 包 含 行 为 主 体 的 心 理 和 社 会 在黑人社 区 的 人 们 就 往 往 不 重 视 学 校 教 育 ，或 安 因素 。 就道德责任而言 ，弗洛拜 （ Fluebaey） 把责任 于忍受贫困的生 活 。 生 活 在 贫 民 区 的 孩 子 往 往 会 分为两种形式 。 一种 责 任 是 来 源 于 对 可 变 因 素 的 逃课 ，从 而 导 致 学 习 能 力 的 不 足 。 社 会 应 为 这 些 控制 ； 而 另 一 种 责 任 就 是 委 托 责 任 。 前 一 种 责 任 因素负责 ，那 些 受 到 不 同 背 景 影 响 而 形 成 不 同 习 对应的是 对 各 种 行 动 因 素 的 责 任 ，而 与 后 一 种 责 惯的人 们 是 无 辜 的 受 害 者 。 因 此 ，社 会 应 该 根 据 任相应 的 是 结 果 责 任 。 就 因 素 责 任 而 言 ，当 人 作 人们所属 的 不 同 群 体 中 的 努 力 水 准 （ level） ，而 不 为行为主 体 时 ，责 任 的 形 成 源 自 于 人 对 产 生 行 为 是努力 程 度 （ degree） 来 为 他 们 提 供 机 会 、配 给 资 的相关因素的控 制 。 如 果 这 些 因 素 都 在 人 的 控 制 源 。 比如说 （ 本案例与罗梅原始案例相 同 ，只 有 具 范围之内 ，那么行为主 体 就 具 有 完 全 的 道 德 责 任 。 体数据的差 别 ） ： 在 A 群 体 中 ，人 们 都 来 自 有 色 人 而建立在结果之上 的 责 任 就 不 必 考 虑 促 使 结 果 发 种 ，收入比 较 低 ，而 且 普 遍 有 着 较 多 的 兄 弟 姐 妹 ； 生的原因 ，只要造成了 相 应 的 结 果 ，行 为 主 体 就 负 而在 B 群体中 ，人们都是中等以上收入者 ，兄 弟 姐 有责任 。 所以 ，完全根据人们所在的 群 体 进 行 分 妹较少 ，父 母 都 从 事 着 比 较 体 面 的 工 作 。 在 A 群 类 ，进行差别分配会导 致 责 任 因 素 的 过 度 性 排 除 。 体中成长 的 孩 子 可 能 普 遍 不 重 视 学 习 ，他 们 在 学 一些并非 个 人 不 可 控 因 素 ，或 者 与 个 人 发 展 无 必 习上的努力程度用数量表示的话 ，其区域在 1 至 5 然联系 的 因 素 也 被 排 除 在 外 。 其 次 ，罗 梅 的 分 配 之间 。 与他们 不 同 ，那 些 从 小 生 活 在 B 群 体 的 孩 会造成新的不平 等 。 完 全 依 据 环 境 和 所 属 人 群 的 子往往重视学习 ，并且 会 更 加 努 力 ，他 们 的 努 力 程 相对性 进 行 分 配 ，忽 视 了 道 德 责 任 的 绝 对 性 。 罗 度区域是 2 到 8 。 显然 ，A 人群的平均努力程度为 梅的分 配 只 注 重 群 体 内 部 的 个 人 努 力 程 度 的 比 2 ． 5 ，而 B 人群的 平 均 努 力 程 度 是 5 。 如 果 一 个 在 较 ，而忽 视 了 群 体 之 间 努 力 程 度 的 相 对 状 况 。 再 A 群体中的孩子达到 4 的努力程度 ，而另一个在 B 次 ，罗梅的 理 论 有 可 能 滑 向 功 利 主 义 或 者 平 均 主 群体中的孩子达到 5 的 努 力 程 度 ，毫 无 疑 问 ，A 群 义 ，从而 陷 入 这 些 理 论 所 面 对 的 相 同 困 境 。 罗 梅 体中的这个 孩 子 明 显 不 如 B 群 体 中 的 孩 子 努 力 。 自己也 意 识 到 了 这 一 点 。 他 认 为 ，如 果 在 他 的 分 但是 ，对于他们而言 ，在 与 他 们 有 着 相 似 成 长 和 生 配模式中 ，某一组人群 的 数 量 占 有 绝 对 优 势 ，那 么 活背景的群体中 ，只有 20 % 的人能像他一样努力 ； 他的分配 理 论 有 可 能 就 成 为 功 利 主 义 式 的 ； 而 如 但 B 群体中的这个孩子 ，在他们所属的群体 中 ，只 果群体数 量 众 多 ，而 每 组 所 包 含 的 人 数 有 相 对 较 · 56· ［3］ 少 ，那么他的分配模式就会类似于平等主义 。 有那么强烈 ，可以看作 只 是 一 种 补 偿 原 则 ，补 偿 的 所以 ，我们所面对 的 问 题 在 于 ，如 何 判 断 哪 些 程度根据 差 异 的 大 小 决 定 ，并 且 和 差 异 的 程 度 成 因 素 是 真 实 的 不 可 控 因 素 ———这 些 因 素 干 扰 甚 至 反比 。 所以这种差异 原 则 又 呈 现 出 一 种 流 动 的 态 直接决定 个 人 的 生 活 前 景 ； 同 时 又 保 证 每 个 人 都 势 ： 如果群体之间的差 别 不 断 降 低 或 减 小 ，那 么 补 对自己的 行 为 和 价 值 观 念 以 及 生 活 的 选 择 负 责 ， 偿的力 度 也 就 随 之 发 生 改 变 。 这 样 ，对 于 任 何 指 承担自我选择的后果 。 向性机会的选择和 把 握 都 反 映 了 个 体 的 自 由 偏 好 二、“复合机会平等分配体系 ”之构建 和价值取向 。 在指向性机 会 中 ，分 配 的 原 则 是 ： 1 ． 在环境不同的群体 之 间 实 行 机 会 的 有 限 的 和 动 态 基本机会的满 足 并 不 一 定 能 够 完 全 消 除 人 们 的补偿 ； 2 ． 在群体内部 ，机会 提 供 给 那 些 与 机 会 所 在指向性机会上把握能力或者“可得性 （ Access） ” 需要因素最匹配 的 人 。 前 者 称 为 有 限 动 态 差 异 原 中的差异 。 因为基本 机 会 更 多 的 是 保 证 公 民 的 资 则 ，后者是机会的能 力 原 则 。 那 么 ，罗 梅 在 分 群 分 格和身份 ，满足的是人 们 最 基 本 方 面 的 需 求 ，所 以 配中可能遇到的一 些 困 境 在 这 两 个 分 配 原 则 中 是 不能完全填满人 们 之 间 所 存 在 的 不 平 等 沟 壑 。 比 否会继续存在呢 ？ 似 乎 那 个 在 慵 懒 群 体 中 的 闲 散 如说 ，社会 可 以 为 所 有 成 员 提 供 充 足 的 粮 食 以 满 成员依然可能由 于 补 偿 而 获 得 机 会 。 我 们 不 否 认 足生存的 需 要 ，但 提 供 的 种 类 和 质 量 还 是 会 存 在 这种情况 出 现 的 可 能 性 ，但 这 种 概 率 在 我 们 所 构 差别 的 。 每 个 人 即 便 都 拥 有 获 得 基 本 教 育 的 机 建的机会平等体 系 中 无 疑 被 大 大 降 低 了 。 在 动 态 会 ，教育 的 质 量 和 方 式 也 不 会 是 完 全 相 同 的 。 带 的社会背 景 中 ，经 过 基 本 机 会 的 均 等 分 配 和 差 别 着这些差 异 进 入 更 高 层 次 的 价 值 追 求 过 程 ，就 可 分配 ，人 们 在 环 境 中 的 差 别 得 以 缩 小 。 随 着 社 会 能产生不平等的 累 积 效 应 。 基 础 机 会 层 面 的 差 异 的持续发展 ，人们在环 境 中 的 差 别 会 越 来 越 小 ，那 会继续干扰人们对 于 自 己 生 活 的 选 择 和 价 值 的 实 么相对弱势群体 所 接 受 的 补 偿 也 会 相 应 减 少 。 能 现 。 所以 ，在指向性机 会 中 ，我 们 还 是 需 要 把 人 们 力分配原则会发挥更 大 的 作 用 ，所 以 ，那 些 与 指 向 之间的差异纳入 考 量 的 范 围 。 罗 梅 所 提 供 的 方 式 性机会所 要 求 因 素 满 足 度 较 低 的 人 ，获 得 机 会 的 是具有 借 鉴 意 义 的 。 我 们 可 以 把 人 群 进 行 分 类 ， 可能性会呈递减 的 态 势 。 由 于 人 们 在 基 本 机 会 和 但分类的 依 据 不 能 是 环 境 对 于 人 的 影 响 ，而 只 能 指向性机 会 层 面 都 获 得 了 补 偿 ，他 们 就 不 能 因 为 是环境 本 身 。 在 这 个 方 面 ，沃 尔 泽 也 为 我 们 提 供 没有获得指向性机会而抱怨 。 了一种 重 要 的 有 价 值 的 思 考 方 式 。 他 认 为 ，每 一 但是 ，指 向 性 机 会 平 等 两 个 原 则 还 是 会 遇 到 种分配都 是 在 某 一 领 域 中 完 成 的 ，一 个 公 正 的 社 一些 问 题 。 在 指 向 性 机 会 中 还 有 一 类 重 要 的 机 会要保证在某一领 域 的 分 配 结 果 不 会 影 响 到 其 他 会 ，即服务 性 机 会 ，这 类 机 会 直 接 面 对 服 务 对 象 ， 领域的分配 。 那些富 人 不 应 该 因 为 持 有 更 多 的 财 为社会或 者 特 定 的 人 群 提 供 产 品 、并 且 直 接 关 乎 富 ，而在 法 律 或 教 育 领 域 也 获 得 优 先 的 地 位 。 我 他们的利益 。 如果我 们 在 这 类 机 会 中 依 据 上 述 两 们所谈的每一种指 向 性 机 会 也 是 对 应 着 某 一 个 特 原则进 行 分 配 ，我 们 可 能 会 遇 到 这 样 的 困 境 ： 比 定领域 的 。 而 且 在 每 一 个 领 域 ，如 果 想 获 得 真 实 如 ，在谋求医生职 位 的 两 群 人 （ A 群 和 B 群 ） 中 ，A 的机会 ，就 必 须 获 得 相 应 的 资 源 、具 备 相 应 的 能 群体成员 从 小 便 接 受 了 最 良 好 的 医 疗 相 关 教 育 ， 力 。 我们 就 可 以 根 据 在 这 些 必 要 因 素 方 面 的 差 而 B 群人的教育质量不如前 者 。 那 么 我 们 根 据 有 异 ，在每一个指向性机 会 中 ，对 机 会 的 寻 求 者 进 行 限动态差异 原 则 ，我 们 必 须 把 部 分 机 会 留 给 B 人 群体划分 。 在每一个 单 独 的 群 体 内 部 实 行 能 力 原 群作为补偿 。 但是如果 B 人群 中 最 优 秀 的 机 会 追 则 ，即机会属于那些最 满 足 、最 符 合 机 会 所 需 要 的 求 者 也 没 有 达 到 A 群 体 中 将 被 淘 汰 者 的 水 平 ，甚 特质和条件的人 。 至没有达到成为医生 所 必 须 的 要 求 ，那 么 ，他 的 入 在群 体 之 间 则 实 行 有 限 的 动 态 差 别 原 则 。 选将直接 导 致 医 疗 服 务 水 平 下 降 ，并 且 使 得 将 来 “有限 ”是指 ，这 种 差 别 原 则 并 不 同 于 罗 尔 斯 提 出 他所面对的患者 面 临 更 大 的 风 险 。 所 以 在 这 类 机 的差别原 则 ，它 不 要 求 不 平 等 的 结 果 必 须 最 有 利 会中 ，机会的能力原则 应 该 处 于 优 先 地 位 ，以 保 证 于那些最不利者 。 在 指 向 性 机 会 中 的 差 别 原 则 没 社会的效率和社 会 成 员 的 利 益 。 需 要 进 一 步 说 明 · 57· 的是 ，对于服务性的机 会 ，机 会 的 能 力 原 则 需 要 在 权利的平等 ？ 2 ． 分配结 果 是 否 顾 及 所 有 成 员 的 利 内容上加以修改 。 能 力 对 于 服 务 性 机 会 而 言 是 最 益 ？ 3 ． 分配结果是否尊 重 了 人 们 的 自 由 ？ 4 ． 分 配 基本的决 定 性 因 素 ，这 种 决 定 性 的 力 量 不 仅 仅 限 的结果是 否 避 免 受 到 非 可 控 偶 然 性 因 素 的 干 扰 ？ 于群体 之 内 ，而 且 应 该 具 有 跨 越 群 体 的 普 遍 性 。 5 ． 分配结果是否有利于公民社会的健康成长 ？ 所以对于服 务 性 机 会 的 分 配 原 则 是 ： 1 、机 会 向 最 依据上述五条标准 ，我们 对“复 合 机 会 平 等 分 具备机会所 要 求 的 能 力 的 那 些 人 开 放 ； 2 、在 不 同 配体系 ”进行正义检验 。 首先 ，由于基本 机 会 的 满 的群体之间进行有限性动态补偿 。 足 ，每个公 民 都 得 到 了 保 持 其 社 会 资 格 的 必 要 条 在指向性机会平 等 的 分 配 中 ，天 赋 、能 力 和 运 件 ，他们 也 都 具 备 行 使 这 些 权 利 的 能 力 。 因 为 每 气等内生偶然性 因 素 没 有 被 完 全 排 除 。 但 这 些 因 个社会成 员 都 能 够 充 分 享 有 自 身 的 权 利 ，所 以 他 素的存 在 已 经 不 会 影 响 分 配 的 公 正 。 首 先 ，在 基 们在权利方面是 相 互 平 等 的 。 即 便 由 于 社 会 资 源 本机会的 提 供 和 补 偿 中 ，这 些 因 素 之 间 的 差 异 已 的限制 ，在某些机会方 面 仍 会 出 现 差 别 ，但 差 别 原 经得到了合理的和 适 度 的 弥 补 。 其 次 ，天 赋 、与 生 则的应用肯定会缩小这些差异 。 俱来的能力是个 人 所 具 有 的 私 人 资 源 。 每 个 人 都 其次 ，由 于 对 于 基 本 机 会 的 确 定 是 在 所 有 社 有着自己的性格特征 、爱 好 专 长 ，完 全 抹 平 这 些 内 会成员的 参 与 中 完 成 的 ，而 且 在 确 定 这 些 机 会 的 在禀赋所 带 来 的 差 异 既 是 对 个 人 权 利 的 侵 犯 ，在 过程中 ，每个社会成员 都 充 分 表 达 了 自 己 的 意 愿 ， 现实生活中也是很难操作的 。 而且 ，个人禀赋所产 这些意愿 直 接 决 定 了 最 后 的 结 果 ，所 以 分 配 顾 及 生的利益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为社会成员所共享 。 了所有 社 会 成 员 的 利 益 。 也 许 有 人 会 质 疑 ，基 于 而就运 气 而 言 ，外 部 的 运 气 因 素 需 要 进 一 步 重叠共识所罗列的 基 本 机 会 可 能 忽 视 少 数 人 群 的 的分 析 和 解 释 。 有 一 种 运 气 是 外 部 条 件 所 带 来 基本需 要 ，从 而 使 他 们 处 于 不 利 的 地 位 。 如 上 文 的 ，完全与个人选择和 行 为 无 关 ，这 就 是 柯 亨 所 言 曾举过的 例 子 ： 有 少 部 分 人 认 为 他 们 所 信 奉 的 信 的原 生 运 气 （ Brute luck ） 。 如 ，出 身 在 怎 样 的 家 仰比生 命 本 身 更 为 重 要 。 因 此 ，获 得 进 行 信 仰 仪 庭 、在什么地方 、哪个 国 家 等 等 。 在 我 们 的 分 配 体 式的物品机会对于 他 们 而 言 便 比 获 得 食 物 更 为 基 系内 ，这些 因 素 已 经 在 基 本 机 会 的 分 配 和 指 向 性 本 。 对此 ，我只能说 ，他 们 对 于 自 己 与 众 不 同 的 信 分配中的有限动态 差 异 原 则 的 作 用 下 得 到 抑 制 和 仰追求 ，就类似于一种 昂 贵 的 偏 好 ，其 满 足 与 否 并 消除 。 另一 些 运 气 则 是 与 个 人 选 择 直 接 相 关 的 ， 不会威胁 他 们 的 公 民 身 份 ，也 不 会 降 低 他 们 与 其 如 ，那些愿意承担高风 险 而 参 与 赌 博 的 人 ，不 论 赌 他社会成员的平 等 地 位 。 而 且 基 本 机 会 的 提 供 与 博中的运 气 好 坏 ，都 同 参 与 者 自 身 对 生 活 的 选 者 否并不意味着会 阻 碍 某 些 人 追 求 自 己 的 生 活 。 只 直接相关 。 这些运气 所 导 致 的 后 果 也 就 完 全 由 当 要他们在获得与信 仰 仪 式 所 需 物 品 的 机 会 上 不 受 事人承担 ，而不需要进行额外的社会补偿 。 社会既 到其他社 会 成 员 的 干 扰 ，就 不 能 被 看 作 是 受 到 社 无责任给予其补偿，也无合理的技术条件去补偿。 会的歧视 ，处于社会 不 利 的 地 位 。 这 里 关 键 的 是 ， 这样 ，我 们 就 已 经 初 步 建 了 一 套 基 于 机 会 的 社会允许这一部分 特 殊 信 仰 者 有 保 持 其 特 殊 宗 教 公平分配体系 ，我们可以将之称为“复合机 会 平 等 信仰的自由 （ 权 利 ） ，但 这 种 权 利 和 自 由 不 能 成 为 分配体系 ”。 现在 ，我们必须对于这套体 系 进 行 一 该特殊信仰者群体 向 社 会 和 他 人 提 出 额 外 的 或 特 番检验 ，看看在这套体 系 之 内 ，是 否 能 够 获 得 我 们 殊的权利要求的充足理由 。 所期望的 公 平 分 配 结 果 ，实 现 符 合 我 们 所 追 求 的 分配正义目标 。 三、“复合机会平等分配体系 ”之合理性检验 再次 ，就 对 于 社 会 和 自 然 偶 然 性 因 素 而 言 。 我们所构 建 的 分 配 系 统 具 有 双 重 排 除 的 机 制 ： 在 基本机会 的 供 应 上 ，它 实 行 的 是 均 等 原 则 和 差 异 原则 。 它对于那些由 于 偶 然 性 因 素 而 处 于 不 利 地 分配正 义 的 伦 理 意 义 在 于 ： 让 人 们 能 够 站 在 位的人们 给 与 了 补 偿 ，从 而 使 得 社 会 成 员 在 社 会 平等的 起 点 、自 由 地 追 求 幸 福 的 生 活 。 在 现 代 文 生活中处于平等 的 起 点 。 而 在 指 向 性 机 会 的 供 应 明社会中 ，对于分配是 否 公 平 ，我 们 可 以 从 以 下 方 方面 ，该系 统 根 据 社 会 环 境 等 超 出 人 为 控 制 范 围 面进行正义 的 检 验 ： 1 ． 分 配 结 果 是 否 维 护 了 人 们 的那些因 素 对 人 群 进 行 分 类 ，在 群 体 内 部 实 行 能 · 58· 力分配原 则 ，已 经 把 外 部 非 可 控 偶 然 性 因 素 排 除 行比较 。 罗 尔 斯 的 一 个 创 造 性 的 成 就 在 于 ，他 看 在外 。 在群体之间 ，它 实 行 的 是 补 偿 原 则 ，该 原 则 到了一般公共政策 的 制 定 都 以 中 等 收 入 的 人 群 为 进一步弥补了内生 偶 然 性 因 素 所 带 来 的 各 种 可 能 参照系 ，政 策 执 行 的 结 果 更 有 利 于 那 些 处 于 社 会 的差异 。 所 以 ，按 照 该 系 统 进 行 分 配 的 结 果 是 在 中间状态的群体 。 而 社 会 其 他 阶 层 人 们 则 获 得 较 公民可控范围之内的 。 少的利 益 ，特 别 是 弱 势 群 体 的 利 益 往 往 被 忽 视 。 复次 ，对于所有机 会 的 选 择 和 把 握 ，都 是 公 民 因而 ，他提出有差异的 分 配 原 则 ，把 分 配 的 参 照 系 根据自己的意愿 所 完 成 的 。 就 基 本 机 会 的 设 置 而 变更为社 会 最 弱 势 群 体 ，使 得 获 利 偏 向 同 人 们 占 言 ，这些机会不是由任 何 外 界 的 力 量 强 加 设 置 的 ， 有的资源数量之间呈反比例变动。“差异原则 ”把 而是公民 集 体 选 择 的 结 果 ，社 会 成 员 在 这 一 过 程 社会各个成员的利 益 都 纳 入 到 政 策 制 定 的 考 量 之 中是完全自由的 。 对 于 指 向 性 机 会 所 涉 及 的 各 种 中 ，并且 在 政 策 执 行 时 使 最 不 利 群 体 收 获 最 多 。 领域 ，公民可以自由地 在 它 们 之 间 进 行 选 择 ，去 实 在我们所 构 建 的 分 配 体 系 内 ，那 些 处 于 社 会 不 利 现自己向往的幸 福 生 活 。 就 机 会 平 等 与 自 由 的 关 地位的群 体 在 分 配 的 每 一 个 环 节 都 受 到 了 补 偿 。 系来说 ，机 会 本 身 不 具 有 强 制 意 义 ，机 会 就 是 选 就对于基本机会的把握而言 ，由于在两种排 序 （ 按 择 ，选择 就 是 自 由 的 体 现 。 对 于 一 种 机 会 的 选 择 能力的欠 缺 程 度 排 序 和 按 资 源 的 需 求 程 度 排 序 ） 并不妨碍 人 们 对 于 其 它 机 会 的 青 睐 ，更 不 会 阻 碍 中 ，他们都处于“清单列表 ”的前端 ，所以他们获得 人们去把 握 其 它 的 机 会 。 所 以 在“复 合 机 会 平 等 的补偿也 将 是 最 多 的 ，从 而 同 样 产 生 了 罗 尔 斯 差 分配体系 ”中 ，人们始终是自由的选择主体 。 异原则 的 分 配 效 果 。 而 在 指 向 性 机 会 中 ，群 体 之 最后 ，我 们 还 需 要 检 验 这 套 系 统 是 否 会 促 进 间的补偿则再次 顾 及 了 弱 势 群 体 的 利 益 。 所 以 在 公民社会的健康 成 长 。 我 们 将 依 次 分 析 在 这 一 分 我们的分 配 体 系 中 ，处 于 社 会 最 不 利 地 位 的 人 也 配体系中 ，社会的稳 定 性 、互 惠 性 和 公 共 性 。 就 稳 会从社 会 的 发 展 和 运 转 中 获 得 利 益 。 也 就 是 说 ， 定性而言 ，显然 ，那些由 于 受 到 不 可 控 因 素 干 扰 而 在我们所 构 建 的 分 配 体 系 内 ，不 但 保 证 和 增 进 了 处于社会 最 不 利 地 位 的 人 们 ，最 有 可 能 表 达 他 们 最不利者 的 利 益 ，而 且 还 鼓 励 人 们 对 于 天 赋 和 能 对于社会 的 不 满 ，甚 至 可 以 选 择 退 出 社 会 分 配 体 力的挖掘 、拓展和应用 ，保证了社会运行效率 。 系 。 在“复合 机 会 平 等 分 配 体 系 ”中 ，他 们 与 其 他 我们再来看看“复合机会平等分 配 体 系 ”是 否 群体的差 别 ，在 基 本 机 会 的 层 面 获 得 了 最 大 限 度 能够帮助社会获得“公共性 ”。 我们设置基本机会 的弥补 。 一方面 ，在社 会 资 源 充 足 的 条 件 下 ，他 们 的清单列 表 时 就 已 经 说 明 ，人 们 是 带 着 完 整 的 公 将完全站 在 和 别 人 相 同 的 起 跑 线 上 ； 而 当 社 会 资 民的身份 投 入 到 基 本 机 会 的 决 定 过 程 之 中 ，每 一 源不足以 在 所 有 层 面 弥 合 这 种 差 异 时 ，不 平 等 结 项基本机会都是 人 们 相 互 商 谈 和 共 识 的 结 果 。 也 果的分配也将会 使 他 们 获 得 相 对 最 多 的 利 益 。 即 正是由于这 种 公 共 性，“复 合 机 会 平 等 分 配 体 系 ” 便在指向 性 机 会 中 ，他 们 由 于 不 可 控 因 素 所 产 生 的分配原则具有普遍的适用性 。 的与他 人 的 差 异 仍 然 可 以 继 续 得 到 补 偿 。 同 时 ， ［参考文献］ 基本机会的社会供 给 将 保 证 他 们 在 社 会 中 完 整 的 公民身份 ，他 们 对 于 社 会 的 不 满 将 会 在 很 大 程 度 ［1］［意］Peragine， Opportunity egalitarianism and in- 上被减弱 。 对于那些 具 备 更 高 天 赋 和 能 力 的 人 群 come inequality，In Mathematical Social Science 44 （ 2002 ） ， 而言 ，指向 性 机 会 给 了 他 们 自 由 发 挥 自 身 能 力 和 p． 46 ． 天赋的空 间 ，而 且 他 们 可 以 享 受 到 相 应 的 结 果 和 利益 。 在互惠 性 方 面 ，我 们 可 以 在 罗 尔 斯 的 差 别 原 则控制下的分配与 我 们 所 提 倡 的 分 配 机 制 之 间 进 ［2］［美］John E． Roemer，Equality of Opportunity，Harvard University Press，USA，1998 ，pp． 13 － 15 ． ［3］［法］ Marc． Fleurbaey，Equality and responsibility， In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39 （ 1995 ） ，pp． 683 － 685 ． · 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