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农发展每周调研报告161205.pdf

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指导 山水天承事业集团 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学习交流互动版 新三农发展每周调研报告 大国崛起·农业现代化之中国道路 2016 年 12 月 5 日〃星期一〃农历十一月初七〃节气：小雪 农业强则中国强，农村美则中国美， 农民富则中国富 —— 目录 【动向】 【乡愁】 政策〃环境 方向〃理论〃战略 互联网介入“三农”感性大于理性 关键词： 全球大幅降温、退耕休耕 农村创业项目虚火背后蕴含的悲欢 生育政策调整 县域〃城乡〃规划 进展〃探索 特色小镇热潮需要防止运动式造城 技术〃理念〃模式 关键词： 返乡创业、农庄经济带 市场〃行业 关键词： 民宿发展将掀起一场文艺复兴运动 互联网+背景下乡村旅游发展探索 【乡忆】 农业景气监测、农产品电子商务 乡村文人消失后警惕乡村文化荒原 广西糖企战略重组 【参鉴】 荷兰人对自然饮食的思想如同庄子 【互动】 2 【动向】 政策〃环境 壹 目前，最新研究表明，近年全球气温升高是由于厄尔尼诺现象导致，与人类 温室气体排放无关。美国宇航局最新卫星数据表明，自今年年中以来全球平均温 度骤然下跌超过了 1 摄氏度，是迄今最大幅度的降温现象。科学家发现全球大 幅降温可能是由于厄尔尼诺现象终结导致的。在此之前受厄尔尼诺现象影响，中 美洲西部太平洋海域表面海水温度显著升高。近期气温升高主要是由于长期全球 转暖效应产生的结果。其他科学家认为最新高温纪录是由厄尔尼诺现象导致的， 这是一种复杂的自然现象，每隔几年会发生，与人类排放温室气体排放无关。最 新观测到的全球气温骤降暗示着后者理论是正确的。 贰 11 月 30 日，国家发改委召开新闻发布会，介绍关于《耕地草原河湖休养 生息规划》 （以下简称《规划》）有关情况。中国的耕地草原河湖资源长期过度开 发与利用，导致资源承载力降低、可持续发展能力减弱，水土流失、土地沙化、 石漠化等一系列严重问题，局部地区耕地基础地力下降明显，土壤污染加剧，耕 地土壤点位超标率近 20%。此外，2015 年全国重点天然草原平均牲畜超载率 为 13.5%，草原生态整体恶化的趋势仍未从根本上得到改变。据了解，最新发 布的《规划》重点是从顶层设计上，明确了耕地草原河湖休养生息的指导思想和 基本原则。提出了阶段性的目标、任务和政策措施。针对业界担忧耕地休养生息 会影响我国粮食安全与农民收入的问题，国家发改委农村经济司司长吴晓回应 称，按照粮食产量减少最多的年份来说， 退耕休耕对粮食减产的影响大概是 1500 万吨，占比不足 2.5%，仍在可控范围内，未来，我国还将通过补助、增产等多 种方式保障农民收入。 叁 2016 年 11 月 30 日，由中国社科院人口所主编、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 版的《人口与劳动绿皮书：中国人口与劳动问题报告 No.17》在北京发布。 《报 告》指出，中国即将面临的劳动力资源萎缩和人口老龄化问题不可避免，必须从 社会经济体制的整体出发，及早做出适应人口发展变动趋势的战略部署。 “全面 二孩”并不是生育政策调整的终点，应该根据实际的生育指标发展变动趋势，及 时做出调整或保持生育政策的决策，以调节人们的生育行为适应社会、经济、环 境、资源可持续发展的需要。 3 肆 当前,粮食危机与食物浪费现象一同引起了全世界关注。作为我们的食物来 源,农业使用了 70%的淡水资源和 30%的全球能源,占用 33%的土地,产生 20% 的温室气体。即便如此,全世界却依然有 1/9 的人口得不到足够的食物供给。约 有 13 亿吨粮食在整个食物供应链各个环节中被浪费掉,这相当于每年投入农业 生产的 14 亿公顷土地和 2500 亿立方米的地表水和地下水被白白浪费。我国的 食物浪费现象有多严重?一个比较流行的说法是,我国每年浪费的食物几乎相当 于两亿人口一年的口粮;餐饮协会保守估计,2010 年我国餐饮业至少产生 2100 亿元食物浪费。最近,据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课题组 2013-2015 年的调查结果显示,我国餐饮食物浪费量约为每年 1700 万至 1800 万吨,相当于 3000 万到 5000 万人一年的口粮。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事业集团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进展〃探索 壹 国务院办公厅 29 日公布《关于支持返乡下乡人员创业创新促进农村一二三 产业融合发展的意见》，提出在简化市场准入、改善金融服务等方面进一步支持 农民工等群体返乡创业创新，鼓励其发挥在活跃农村经济中的重要作用。一股农 民工返乡创业潮流在中国农村方兴未艾。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数据显示，截至 2015 年底，农民工返乡创业总数已达 200 万人左右。尽管这一群体仅占全国 2.74 亿农民工总数的 7‰，但他们正凭借先进的理念、积累的资金，深度改变 着中国农村的面貌。 贰 11 月 30 日，国家旅游局发布消息，与农业部联合印发了《关于组织开展 国家现代农业庄园创建工作的通知》 （以下简称“《通知》 ”），决定在全国国有农 场范围内组织开展国家现代农业庄园创建工作，计划到 2020 年建成 100 个国 家现代农业庄园。据悉，现代农业庄园是以现代化农业生产为基础，依托庄园自 然和人文资源，深度开发的旅游观光、休闲度假、健康养老、科普文化等多种功 能，并形成多种形态的旅游产业集聚区和旅游综合体。创建国家现代农业庄园， 是提高农业质量和效益、实现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推进农业和旅游业供给侧结 构性改革的具体实践。对于满足消费者多元化需求、促进全域旅游具有重要意义。 叁 农业部部长韩长赋２６日说，“十三五”时期农业科技创新要以提高农业质 4 量效益和竞争力为核心目标，努力在促进节本增效、优质安全、绿色发展方面下 工夫，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和转化应用水平，在创新方向上加快“三个转变”。加 快“三个转变”，要从注重数量为主，向数量质量效益并重转变，统筹提升土地 产出率、劳动生产率和资源利用率，大力促进农业绿色发展；从注重粮食生产为 主，向粮经饲统筹和大农业转变，实现农林牧渔结合，促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 从注重农业种养为主，向种养加、资源环境等全过程全要素转变，协同促进粮食 安全、质量安全和生态安全。 肆 中国优质农产品开发服务协会会长朱保成 26 日在北京表示，随着“一带一 路”向纵深推进，农业投资面临巨大机会。据有关方面不完全测算， “一带一路” 沿线 60 多个国家种植业至少有 5000 亿元(人民币，下同)合作空间，养殖业有 2000 亿元合作空间。中国作为农业生产、消费和贸易大国，对世界农业资源的 需求量和供给量巨大。去年中国农产品进出口贸易总额达 1875.6 亿美元，是世 界上最重要的农产品贸易大国。中国农产品市场对优质特色生态农产品的需求不 断扩大，国内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农业发展空间拓展、农业产业转型升级、 农业品牌形象培育，给“一带一路”农业合作提供了广阔空间。推进“一带一路” 品牌农业国际合作，当从五方面着手。一是在深入梳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农 业资源和市场的基础上，编制精准的对外农业合作规划和项目清单，统筹运用好 援助、投资、贸易、技术交流等合作方式。二是找准目标市场，打造一批有国际 竞争力的龙头企业。农业资源的互补性是农业国际合作的基础，各国农业特色资 源是获取国际竞争优势的关键，品牌创建则是有效利用资源禀赋优势、选准目标 市场的载体。三是推进科技创新，对接一批国际农业标准。加强以互联网为代表 的信息技术的创新应用，提升品牌管理的手段和水平，提高品牌传播效率，使农 产品标准逐步与国际接轨。四是注重文化交流，做强一批农耕文化品牌。五是开 启多边贸易渠道，构建一批全球贸易服务平台。 伍 根据英国最大的农业公会调查，退欧公投后，英国农业面临严重的劳动力短 缺。英国国家农业公会（NFU）的调查显示，提供英国农业劳动力的公司中有 一半无法在 7 月至 9 月间满足园艺领域的需求。英国的园艺业严重依赖于移民 来完成采摘水果之类的体力劳动。其中大部分来自欧盟，而英国政府在退欧公投 后正准备限制这部分移民。NFU 在调查中称，最近的季节性作物，如土豆、卷 心菜和大头菜的采摘劳动力供应仅能满足需求的 67%。这一数量比二季度降低 了 30%，较之今年年初就下降更多。年初时还根本没有该行业的公司报告劳动 力短缺。而如今的形式更是出乎许多农户的意料。在 7 月份的议会辩论中，保 守党议员 Lord Montagu 就曾表示，许多农场主投票退欧，却并不理解这样做 的后果。NFU 呼吁政府引入新的季节性签证准许计划，以缓和工人的减少。 5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事业集团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市场〃行业 壹 农业景气监测预警结果显示，2016 年三季度，中国农业经济景气指数为 101.6，比二季度上升 0.3 点，连续 2 个季度回升;中国农业经济预警指数为 90.0， 比二季度低 6.7 点，继续在显示正常的“绿灯区”运行。景气分析的结果表明， 农业生产增长继续加快，全国秋粮已进入收获高峰期，今年仍有望获得好收成; 受马铃薯及猪肉价格回落的影响，农产品生产价格涨幅明显回落;农产品价格的 回落，导致务农收入及终端食品零售增长不同程度放缓;农产品出口继续保持温 和增长态势，占出口份额较大的水海产品以及蔬菜出口增长继续加快。 贰 日前，农业部在青岛组织召开专题会议，集中研究“十三五”远洋渔业发展 事项。会议强调，当前是远洋渔业发展的关键阶段，迫切需要转变发展方式，推 进转型升级，加强规范管理，促进有序发展。抓好“十三五”远洋渔业发展，要 重点做好几项工作：适当调整远洋渔业发展节奏，利用一段时间进行消化、调整、 稳定;严格控制远洋渔船规模，在“十三五”末将全国远洋远洋渔船控制在 3000 艘以内;加快推进产业转型升级，提升企业实力、优化区域布局、发展水产养殖、 加工业、支持综合基地建设;充分发挥政策杠杆的调控作用，对违法者进行处罚， 对守法者予以奖励;进一步强化规范管理，严厉打击违法违规行为。 叁 11 月 29 日，农业部印发《全国农产品加工业与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 规划（2016—2020 年） 》。根据规划目标，到 2020 年，力争规模以上农产品 加工业主营业务收入达到 26 万亿元，年均增长 6%左右。文件重点提到农业未 来在新业态新模式方面的目标，到 2020 年，力争农林牧渔服务业产值达到 5500 亿元，企业电商销售普及率达到 80%；农产品电子商务交易额达到 8000 亿元， 年均增速保持在 40%左右；休闲农业营业收入达到 7000 亿元，年均增长 10% 左右，接待游客突破 33 亿人次。文件提到目前我国农业发展的问题，农产品加 工业转型升级滞后，带动能力不够突出；农业方面融资难、融资贵、生产和流通 成本高等外部环境制约依然突出；另外，农业产业体系不完善，产加销发展不够 协调，农村产业之间互联互通性差，融合程度还比较低。公开数据显示，2015 年全国有各类涉农电商超过 3 万家，农产品电子商务交易额达到 1500 多亿元。 肆 6 今年前 10 个月，共有 139.4 万吨猪肉漂洋过海，进口到中国。据海关数据 显示，2016 年 10 月我国进口猪肉共 11.54 万吨，环比下降 17.8%，但与去年 同期相比仍上涨 43.5%，而 1~10 月份累计进口猪肉量更是比去年同期大幅增 长 132.8%。美国目前生猪价格约为每斤 2.5 元，中国则是每斤 8.5 元。据弘羊 生物数据监测，今年前 9 个月，猪肉进口量比上年全年进口量还多出了 64.4%， 1~9 月生猪产品贸易逆差达到 36.21 亿美元，同比增长 2.6 倍。而“洋猪肉” 大举进军中国，其原因在于今年以来我国生猪产能与实际消费需求出现了缺口。 以粮农组织的历年统计数据来看，我国是世界第一大猪肉生产国以及消费国，每 年我国都生产出占到全球产量一半的猪肉，同时也大致消费掉全球消费量的一 半。每年，中国的猪肉消费量都在 5500 万吨上下，根据粮农组织的预测，到 2022 年，中国猪肉消费需求有望达到 6078 万吨。根据兴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 鲁政委此前撰文，2015 年我国国内猪肉供给缺口达 80 万吨，美国农业部预测 数据显示，2016 年中国这一缺口将进一步扩大至 107 万吨。 伍 11 月 29 日，据广西糖网报道，广西将继续实施制糖企业重组，广西政府 明确了以广西农垦糖业、广西崇左东亚糖业、中粮、南华、凤糖、南宁糖业等 6 家制糖企业为核心进行战略重组，并且已取得初步进展，预计 2016/2017 年榨 季这几家集团的食糖产量占全区产糖量的 76%以上，产业集中度得到提高。近 年来国内很多大型糖企都在相继进行并购，已成为近年来的一种趋势。特别是一 些糖行业的国企，比如，中粮屯河、南宁糖业和贵糖股份这 3 家上市国企。这 些企业相继并购重组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糖价之前太低，企业在抱团取暖。广 西糖网的白糖现货历史数据显示，国内食糖价格从 2011 年下半年开始持续走 低，2014 年跌到历史低点约 4000 元/吨左右，2015 年初开始新一轮攀升，糖 业出现扭亏为盈。中国制糖行业大概在 2012 年-2014 年经历了 3 年的亏损， 不少企业生存艰难，所以糖业并购时有发生。另一方面主要是因为中国的糖产量 太低，企业的产能利用率比较低。按照目前的形势看，预计接下来还会有一些糖 企并购的情况出现。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事业集团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7 【乡愁】 方向〃理论〃战略 互联网介入“三农”感性大于理性 乡村经济尚是一只小鸡，无法生蛋，需要帮助它长大，之后才有可能帮着把 蛋卖出去。这就提出一个要求，不做一锤子买卖的，不以救世主的姿态来拯救民 间疾苦的。 此次调研 14 天，针对中国某村进行深度调研。该村各项基础设施建设较好， 但村农收入尚未得到实质提高。调研之初先对全村初步摸底，再分片区分组走访， 44 个村民小组全部走到，接触不低于 200 户家庭，访谈近 400 人。访谈重点 为村支两委（村干部）、村民小组组长、各类典型家庭。 访谈之初，我准备了若干国内顶级院校及机构的乡村调查问卷，计划按问卷 形式访谈，但不具有实际操作性，设臵的多数问题无法实现调查。正因为此，此 次调研方法没有、也不能按学院派办法，而用了田野调查的路数。由此也引出我 此行的一个整体思路，我希望以落到实处的访谈，相关数据的收集，为公司同仁 提供对一个乡村的整体感性认知，进而对数据分析的理性思维予以补充，完善对 整个项目的把握准度。这一设想也在调研中得到了实际印证，现任村支书对我说 了一句极具智慧的话，“农业是个感性的东西” 。 理性属于少数人，乐观与悲观主义盛行 说出“农业是个感性的东西”这一番话，是来自该村的现任村支书，他上世 纪八十年代末开始搞渔场养殖，同时搞土地流转，现今有 3000 多亩渔场以及 50 亩未使用土地，为全国休闲渔场示范点，固定资产 1000 万，年收入不低于 200 万。但是，外表风光无限的他有一隐忧：两个女儿都在城市工作，不愿回 来协助他打理渔场，甚至认为在农村发展是没什么脸面的事情。此外，他深刻认 识到自己的渔场并没有经营到位，既希望把互网联业务展开，又苦于没有人手， 担忧自己将如何适应即将到来“农业革命” 。 相比之下，绝大多数的村民对未来处于悲观与乐观的两个极端。我走访期间， 所遇到的多数情况是老人与孩子、妇女留守在家，主劳动力外出打工，在家的村 民以种地、养鱼、打零工为主业，全家收入以外出打工为主。与此同时，一些家 庭困于疾病、事故等带来的贫困之中，无法走出。村民若要想发展某一个农业项 目，首先缺的是资金，其次为技术，还有平台、销售等。这些问题今他们望而生 畏。 8 一位年轻人说，要回村里发展，必须满足每年不低于 8 万的收入，并且手 里还得有 10 多万的资金应对发展前期两年的家庭开销。这种悲乐状态极为普遍， 村民不太会关心某个项目是政府还是企业搞的，关心的是能否给他带来实质利 益。与之相对的是，一些在外拼打多年的年轻人持过于乐观的态度，比如某组的 一个年轻人在外地发展多年，在十一假日期间回家，与我聊到他的想法。他认为 村里的所有人都搞法陈旧，包括村长等人在内都没有挣到钱，只要把电商等引进 村里，很多问题都可以解决。另一位在外拼搏的年轻人也在计划回村发展农业， 他认为村里的事情好办，只要承包一片土地，投些钱进来就很好发展了。 从调研的角度来看，底层村民的悲观很大程度上源于自身认知水平及信息壁 垒，回归的年轻人则因对底层乡村社会缺乏深入认知而导致的。前者较好理解， 后者也不难理解。多数出自乡村的年轻人自小脱离了乡村社会，已适应城市生活 的各种社会法则，但这些法则并不适用于乡村。不少村民平时有些土地闲臵，但 要有人大规模承包，则会持观望、质疑、对抗等态度。自古以来，乡村作为一个 夹杂着地缘、血缘、世代恩怨、基层自治、自给自足等复杂因素组成的存在，可 视为一团混沌，外界或新的势力介入，必然会受到较大阻力。 谁是底层江湖的老头，重视村支两委的地位与作用 事实上，无论是在乡村承包一片成规模的土地，还是计划一项稍大的项目， 或是引进一股新势力，村支两委（即村干部）是绕不过去的。自古以来，中国乡 村治理关键在于人治。从社会管理上，村支两委对上承接乡镇、区县一级，对下 联络各组村民，既是党政的代理人，也是村民的代理人。中国现今互联网企业可 以在城市呼风唤雨，但尚少有能真正介入乡村内部的。 电商可以为乡村带来一些商品，甚至拉动一些农产品消费，解决乡村内部公 共事务、集体诉求等核心问题的互联网企业并未出现。或许在未来，乡村会出现 越来越多的个体农户成为互联网农业的主流。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年内，村支两 委在广泛的乡村一定是集体事务的代理人。即便是在未来，村支两委也会发挥无 可替代的作用。个体农户的抗风险、土地流转、资金投入都欠强大，集体经济在 乡村素有传统可循，有经验可依。 因此说，我们需要正视村支两委的地位、作用、力量，与村干部打好交道。 同时，也要注意怎样才能与村干部打好交道。 帮助十个人不如发展一个村，宏观视野与单一个体的统一 在农村的近半个月时间里，所见所闻与多数乡村大同小异，故事是不同的， 但命运是相同的。乡村之所以处于混沌状态，从生产的角度上看，多数家庭各自 为战，小打小闹，有着各自不同的需求与痛点，可视为紊流。即便是有少数几户 发展种、养业较好，但改变不了这个大体局面。 受城市生活压力加大，媒体舆论造势等影响，一些年轻人开始尝试在村里发 9 展农业项目，基本上处于单兵作战的形式。这些人分属不同类型，一是回乡创业、 自身条件好、全心投入，二是条件不成熟、顺带着玩的心态，三是长期生活在乡 下、条件差，希望改变现状。三种情况都有，在其他乡村也常见。整体而言，第 一种情况极少，第二种较多，第三种不是很多。以成功机率来看，第一种高，第 二种稍差，第三种低。从宏观层面来看，不管这些创业者是否会成功，他们能否 拉动周边村民，都难以在短时间内改变一个乡村的整体局面。 以该村为例，村民集体反映的一个问题是种地难。人多地少，耕种成本高， 年轻人绝大部分外出，种田主力为 55 岁至 65 岁的中老人。大家普遍担心，5 至 10 年之后，谁来耕种土地？一个很大可能性是，土地届时将集中流转至一些 种田大户。粮食生产将形成新形式的集体行为。这将对种子、农药、化肥、农机、 技术、销售等方面产生深刻影响，各类需求关系逐步统一，节省大量成本。与之 类似的，如果在其他的种、养、加项目，一个乡村或片区形成较大规模地集体生 产，共享技术、信息、资源等，各项生产成本都将大幅降低。乡村内部生产活动 也将改变混乱无序的局面，村民需求、痛点得到有序统一，更便于解决。 接地气，宣传推广必须精准 顺互联网之势发展农业是人心所向，但能得民心者廖廖。很多农民一听我们 是一个互联网公司，多数人都以为是做电商的，兴趣并不是很大。这里面有很多 原因，一是之前有不少电商下到村里（乡里里手、惠农网），并没有做好，成了 烂尾工程，给村民留下不良印象（解决不了问题） ；二是村里已有一些年轻人自 身通过网络购买或贩卖少量东西，但快递未到村里，体验差；三是村民购买力低， 难以消费大量电商产品，以长冲组一位女孩为周边村民网购为例，全年总共才不 到 1 万元的总量；四，村民最主要的是关心能否通过电商挣钱，可否帮他们卖 出农产品，但多数农产品又不具规模、流通、质检等条件。 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乡村经济尚是一只小鸡，无法生蛋，需要帮助它长 大，之后才有可能帮着把蛋卖出去。这就提出一个要求，我们与其他多数互联网 公司的以往作风要有不同，不是做一锤子买卖的，不是以救世主的姿态来拯救民 间疾苦的。我个人的经验表明，需要与村民面对面地坦诚交流，最好能入户访谈， 拉一下家常，喝一杯茶，抽支烟。村民需要的是听到实在话，最到尊重和诚信， 交上朋友。拉横幅、刷标语、上电视等宣传手法需要搞一些，但一定不能是全部。 这是第一点，宣传推广首要接地气。 第二，从服务三农的企业宗旨来看，每一个农民都是我们宣传推广的对象。 每一个农民都有自己的需求，老者要养老、病者要看病、种地人关心谷价、养猪 的担心肉价等不一而足，不同地区也有不同这就要求我们视各地情况而作分析， 依具体情况而想办法，精准地把我们的需求与不同乡村、不同村民的需求结合起 来。 其三，面对不同群体，我们的宣传推广也要精准。在调研的时候，有一些村 10 民以为我是到村里调查村干部经济问题的，有村民小组组长见到我跑掉的，有乡 镇干部以为我是到村里贩卖东西的，有村干部以为我是来挂职锻炼的。面对党政 部门、村干部、村民，这会是我们以后工作的常态，如何向他们宣传推广，是得 区别对待的。 总结 基于我一直秉持一个观点：乡村没有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差，因而没有把第 一调研的内容数据化。更因为农业与工业社会有着本质区别，它受到天气、地理、 社会变迁等影响极大，我希望为大家呈现以一个互联网企业介入当今“三农”现 实的一个感性认知。如果我们以互联网思维真正介入到这场乡村实验，并引领风 潮，我们会掀开中国基层政治经济社会的改革序幕，互联网思维会成长为互联网 精神。这既是我作为一个互联网新人的初识，也是我长期关注底层社会的一个思 考。希望对大家有一点启示，更多地希望请大家批评，共同进步。前路漫长，前 程宽远！ （作者单位：农业互联网观察，山水天承整理） 农村创业项目虚火背后蕴含的悲欢 “到农村去，那里有广阔的发展天地！ ” 当城市里的互联网发展已经遭遇瓶颈，许多创业者将目光瞄向了农村，认为 这里将是下一个风口。 的确，农村里有着广大的天地，人口规模超 9 亿，常住人口 6 亿多。据统 计，整个互联网农业市场约有 10 万亿人民币的规模，其中 B2B 农资环节约有 2 万亿，B2B 农产品交易环节约有 5 万亿，在 B2B 食材配送环节约有 3 万亿， 这其中并不包括土地流转所成交的大额度的金融交易。 农村市场很大但问题更多 放眼望去，做农业互联网创业会让人感觉市场很大，充满希望，随便一个细 分市场都是成百上千亿的市场规模。然后，当你一头扎进农村这块广阔天地里的 时候，你才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与力不从心。为什么这么说呢？ 一是因为农村市场虽大，但地广人稀，人口密度与需求密度支撑不了单一业 务的推广成本；二是因为农村的留守人口基本以老人、妇女、小孩为主，他们要 么不具备互联网应用能力，要么难以短时间接受新鲜事物，用户教育成本高；三 是因为农村固有的熟人社会环境难以让村民对外地人产生信任感，这是特定的人 文环境下的隐性成本。 11 以笔者在益阳农村的调研经历来说，至少走访过 30 个以上的行政村，涉及 平原、丘陵、山区、湖区等地貌。越是经济落后的村里年轻人外出务工的越多， 老人和小孩也越多，很多村甚至还没有通网络，说话的方言根本听不懂，在这样 的条件下，想要进行农业互联网的产品和服务推广根本是天方夜谭。即便是在经 济条件较好的行政村，不是本地人不熟悉当地情况，“怎么推、找谁推、效果如 何”也是一个恼人的问题。 农业互联网创业需要系统化的产业思维 农村市场的用户分散性与需求多样性决定了农业互联网创业完全不同于城 市，单点突破的创业理念虽然聚焦但是绝对不是最经济的做法。按照正常的互联 网创业思维，创业公司必须聚焦某一细分市场，服务好一类目标用户，通过快速 迭代去完善体验，扩大用户群体。 但是在农村市场来说，专注某一细分市场则意味着本来就分散性的用户分布 更加分散，而农业创业企业所提供的产品和服务不仅仅只有线上部分，更多的来 自于线下，于是乎这种定位聚焦和细分的市场反而会增加服务成本。并且，高额 的创业成本会一直伴随着农业创业企业的成长过程，变成一场时间与金钱的赛 跑。 在农村创业绝不是比谁成功得更快，而是比谁能够坚持更久，活得更长。这 一特点也决定了农业互联网创业一开始就需要从系统化的产业思维格局下进行 思考。另外，就农村用户的习惯来说，他们更加接受一个一站式的综合性的农业 信息服务平台，觉得这样更加方便省事。即便是从细分市场开始切入，也只有从 产业思维的高度进行布局，才能充分挖掘单个用户的价值，从而提升投入产出比。 随着国家政策、市场资金、互联网人才纷纷投向农业领域，互联网+农业的 这一轮改造升级过程有可能加速发展。但是农村市场长久以来的薄弱基础设施情 况与人才短缺尤其是意识缺失的状况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弥补。 希望与失望并存，相信这是农业互联网创业路上最普遍的两种心态。在农村 创业真的需要情怀，要不然很难长久的坚持。用“互联网+”来改变中国几千年 以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面貌希望是这一代农业互联网创业者的使命所在。 （作者单位：农业互联网观察，山水天承整理） 县域〃城乡〃规划 特色小镇热潮需要防止运动式造城 特色小镇已成为一个时髦的词汇。 12 特色小镇建设被认为是推进中国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 破解城乡二元结构的钥匙，既有利于促进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也是实现产 业扶贫有效路径以及实现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载体。 2016 年 7 月 21 日，住房城乡建设部等三部委联合发出《关于开展特色小 城镇培育工作的通知》提出在全国范围内开展特色小城镇培育工作， 力争在 2020 年培育出 1000 个左右各具特色、富有活力的特色小镇，这为特色小镇的建设铺 开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特色小镇热有着很深层次的原因，特色小镇从主客观两个方面都迎合了中国 发展的诉求。 过去 30 年，中国的高速发展主要依靠两个方面，第一是以出口为导向的制 造业，第二是铺天盖地的城镇化，分别代表了“产”和“城”，是过去我们赖以 发展的两个法宝。但时至今日，这两方面都出现了一些问题。以“城”为例，过 去从上到下的城市发展方式带来了很多的问题，比如城市病，不光是北京，很多 省市城市，甚至一些地级市，都出现了城市病。从“产”来说，过去我国产业发 展的 30 多年，主要是以各类园区作为高度聚集区，如经济技术开发区、科技园 区和各种工业大院，现在这些地方都出现了空间上“产城分离”的状况，造成了 较大的城乡差距。正因为过去 30 多年中国赖以发展的两大法宝，从空间上和结 构上都面临着很大的问题，所以需要有新的形式、新的载体去重新找到一种方式， 这就是中国最根本的要求，而“特色小镇”恰好从产业和城市两个方面都符合了 新发展阶段的新需要。 自从浙江省在 2015 年两会上提出“特色小镇”的概念后，各地出现了仿效 的情况。而在中央政府加以推动后，特色小镇建设更是出现了火热的景象。目前， 广东、江苏、河北、贵州、福建等地方政府相继出台推进特色小镇发展的相关指 导意见。 在当前小城镇建设过热的背景下，我们需要更冷静地反思两个问题：第一， 防止运动式的造城。由于一些地方政府片面追求政绩，导致过去在产业园、大学 城和新城建设中出现过多次运动式的造城。在特色小镇建设中，我们应该采取自 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相结合的方式，也就是说，既需要政府的引导，又不能让政府 包办一切。第二，要善用资本的力量。要防止资本在短期目标上追求过大，因为 小镇对资源条件的承载力是很有限的，因此要防止出现房地产化的倾向，要把资 本的力量与小镇长期的收益回报捆绑起来。 因此，虽然今年住建部等三部委提出到 2020 年要建 1000 个特色小镇，但 特色小镇的建设不能只追求速度。特色小镇虽然很热，但还是应该降降温。 特色小镇建设一定要规划先行，充分论证，避免因盲目追求速度导致资源的 浪费或者生态环境的破坏。特色小镇的核心是人和产业， 13 关键要解决人从哪里来，产业靠什么。中国城镇化很重要的一个方面是就地、 就近城镇化，相当一部分农业转移人口会选择到县城或小城镇就业和生活，同时， 由于大城市房价和生活成本不断攀升，相当一部分在城市打工的农民工也会选择 返乡创业，特色小镇可以成为吸纳周边农业人口转移和农民工返乡创业的重要载 体。在产业方面，特色小镇的产业要从当地的资源环境禀赋出发，传承历史文化， 宜精不宜全、宜特不宜大，不追求培育多少产业集群，打造多少产业链条，而是 应当在具有自身独特优势的领域做精做深做强。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事业集团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技术〃理念〃模式 民宿发展将掀起一场文艺复兴运动 民宿的起源于上世纪六七十年达的英国，后来蔓延到法国，渐渐的被欧洲接 受，后来跨过大西洋到达美国，最后传到了日本，与中国台湾，当今民宿已经遍 布世界各地每个地方了。 如今中国也有股民宿之风，但是这些民宿不过是给房子装饰了点“小资”情 调，再搭配上些地方元素或文化符号，但归其根底还是原来的农家乐而已。随着 国家出台一系列相关政策和地方积极配合的民宿推进办法和发展规划，笔者不免 有些担心那曾经只是追求心灵升华的栖息地，会不会变成千篇一律的民宿格局， 面对当今这样的民宿热，从五个主要方面来分析： 一、如今随着城市改造和保护性开发旅游的大力开展，大量的历史建筑被拆 除，却又出现了披着历史建筑衣裳的新型建筑，制造了大量的仿文物。城市的“千 城一面”让国人倍感厌烦，而代表一种情怀，一种原始真实的生活方式民宿诞生， 它是一种追求自由洒脱，纯粹自在，心灵回归，更贴近真实的生活方式。就是这 种生活方式迎合了当下追求自我、体验生活的民众心态。 二、根据国家的有关部门统计，中国比较有历史保护价值的传统村庄已不到 5000 个。传统村庄及其文化的消逝，意味着数千年以来田园风景及其人文内涵 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险，这将是中华名族精神家园的消失。政府违背原意的民宿 规划改造往往会被营造成一个个仅仅在外观上不同于现代都市风格的乡村大卖 场。而在我看来民宿更应该成为一种文化、精神、灵魂宣泄的地方，更是我们一 直所找寻的“乌托邦”或者叫“桃花源”。 三、慢慢形成的民宿热逐渐成为人们的新一代的消费品味，在我看来中国最 早的民宿就是曾经去过内蒙古，记得那时住在牧民家中，与他们同吃同住，而且 价格很便宜，那时候也有人在农村改造些房屋，或许因为那时候民宿还没有市场， 14 所以导致了计划流产。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来，大家物质生活提高，当今社会很多 人骨子里就有独立的审美观念，追求自由的心态。曾几何时，朋友圈里少了许多 赛酒店的，多了许多关注自然景观，深度旅行，体验民宿的等等一些人。而民宿 的魅力正是在这时代符合体验当地人生活方式，融入当地人生活中，用一种独特 的方式与世界交流，释放自己的这种群消费群体。 四、民宿热用它最人性的温情交流满足了现代人缺少而被渴望的需求，记得 有一次我在网上订了一间民宿，当时由于在山里迷离路，到达时候已经是凌晨几 点了，我看见老板站在村口打着手电正等着我们，我们下了车跟着老板走进院子 里，房屋的灯还开起的，老板微笑着与我们交谈，还很贴心的问我们要吃点什么 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种人性中最温情，最暖心的深情，是我们在冰冷城市 无法体会到的。 五、民宿热代表着民族即将崛起。在今天中国经济发展貌似与西方上世纪初 相当。中国这么多年的努力已不缺少 GDP，不缺少在甚多世界项目数量上的第 一，但我们更需要的是一次文艺复兴，纵观历史的长河，许多民族都是如此。特 别是欧洲两次的文艺复兴将它带入了世界强国，回顾我国唐、宋时期也有过文艺 复兴，时至今日还影响着世界。民宿热的背后正是种体现大众对人文、信仰、自 由、独立的思考与追求，这才一个是表达民族的真正崛起的正确方式。 从曾经只提供床铺和早餐的民宿经营方式到如今已变得丰富多彩，例如：生 态民宿、假日民宿、乡村民宿、主题民宿……越来越多的民宿类型给了许多喜欢 亲近自然人们的更多选择。但是也正是这种民宿热必将带来更多人更多资本以 “民宿”之名进入乡村。又将在乡村开始建造假古董，仿建民俗村、明清村、民 国村……当民宿失去了原有的乡村气息，伤害了民宿文化的原真性，是否又是一 种城市化商业逻辑对乡村商业形态的干扰与侵犯？过去的“千城一面”，会不会 以后我们原来还仅存乡村气息的农村又变为“万村一面”形态？ 因此，对历史与现实、城市与乡村、人文与科技的沟通、理解与融入，应该 是我们未来民宿设计创新的核心。 民宿必将引领新的潮流，必将是中国之崛起，民族之崛起的一次伟大文艺复 兴！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整理） 互联网+背景下乡村旅游发展探索 “互联网+”正成为各个领域各个产业巨变的催化剂。在“互联网+”时代， 乡村旅游消费、企业经营、产业发展都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乡村旅游如何实现可 持续发展？ 15 近年来，国家和地方政府高度重视乡村旅游发展，在产业规划、资源开发、 营销推广、品牌打造等方面都推出了一系列措施。但目前，乡村旅游的发展仍然 受观念意识、经济条件、基础环境以及服务配套设施等主客观因素限制，存在着 形态原始化、产品同质化、营销服务管理低级化等一系列发展问题。 “互联网+”时代的乡村智慧旅游不仅可以有效解决当前乡村旅游存在的宣 传、营销、服务和管理问题，突破乡村旅游发展瓶颈，而且能够节省旅游交易成 本，提升游客旅游体验质量，推动旅游消费、服务、营销和管理由传统方式向现 代方式转变。 （一）政府主导，科学规划，立体扶持 首先，政府要科学规划，制定智慧乡村旅游发展规划、总体建设框架以及相 关政策，通过积极的扶持政策和资金支持鼓励和引导乡村旅游企业做好信息化建 设，发展乡村智慧旅游。 其次，政府要加强建设和完善智慧乡村旅游基础设施，重点加强环境整治、 道路建设、绿化建设、网络建设和餐饮、住宿、娱乐、医疗卫生等基础设施和配 套设施建设。 再次，政府要主导建设智慧乡村旅游的一个中心四个平台，实现乡村旅游产 业数据整合、景区景点客流实时监测、景区景点远程视频监控及网上观景、旅游 车辆 GPS 定位管理、住宿接待情况实时统计、旅游运行监管、旅游安全应急管 理、从业人员网络培训等智慧功能。 （二）搭建平台，推动乡村旅游 O2O 2015 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指出要大力提升旅游休闲消费，把线上线下互 动的新兴消费搞得红红火火。乡村旅游既是未来旅游休闲发展大趋势，也是新兴 消费的典型代表，乡村旅游 O2O 一定势不可挡，必将成为未来全新商业模式。 乡村旅游 O2O 能够充分利用互联网优势，整合乡村资源，实现线上线下无缝对 接，满足游客个性需求，提升旅游体验质量，具有传统乡村旅游商业模式不可比 拟的优势。对此，建议相关部门或企业尽快打造“互联网+乡村旅游”行业平台， 实现乡村旅游资源和产品在线展示、预订支付。山东省为促进乡村旅游升级增效， 大力打造 O2O 平台，不仅在网上销售山东各种土特产，还在网上营销山东的乡 村风光和休闲生活方式， “互联网+乡村旅游”改变了山东乡村旅游形态，也为山 东乡村旅游找到了新出路。 （三）整合资源，用互联网思维创新产品与服务 当前，乡村旅游正处于产品的完善阶段，旅游目的地形态还比较原始，大多 还是停留在吃农家饭、采摘果蔬、烧烤垂钓等。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 乡村旅游迎来了一股新的驱动力，需要重新审视和思考乡村旅游的市场、产品、 16 服务和经营方式。这就需要有创新意识和差异化意识，学会利用互联网等各种内 外界信息分析游客心声，寻找产品创意，打造乡村旅游的“网络范儿”，就如同 “褚橙” 、 “卖檬”一样走文化创意品牌之路。 “互联网+”时代需要的是能够凸显 乡村旅游资源特色、蕴含乡村文化内涵的多样化和个性化的创新型、智慧型旅游 产品。 此外，发展乡村智慧旅游还要整合乡村公共信息咨询平台和智慧服务平台， 建立乡村智慧旅游服务系统，为游客提供多样化、个性化和智慧化的服务。如整 合乡村社区游客服务中心、农家乐、乡村酒店等资源打造乡村旅游咨询服务系统； 整合电信 118114、联通 116114、移动 12580 及乡村旅游产业电话咨询服务 资源，打造乡村旅游呼叫中心系统，为游客提供一站式乡村旅游信息咨询服务。 利用新一代智能识别和智能传感信息技术，为旅游者提供智慧化导游、导航、导 览、导购服务。总之，在“互联网+”的创客时代，乡村旅游经营者要整合资源， 用互联网思维进行产品和服务创新，提升产品品质和服务品质，实现智慧化转型 升级。 （四）宣传推广，启动智慧营销新模式 目前，乡村旅游的宣传营销普遍做得不好，这也是乡村旅游发展的一个短板， 一方面是缺乏人才和资金，另一方面是对新媒体缺乏认知和应用。在“互联网+” 背景下，乡村旅游需要采用智慧营销新模式打造乡村智慧旅游营销平台，把乡村 旅游吸引力的关键要素，如风光风貌、民风民俗、故事传说、特色农产品，通过 网络终端、手机 APP、大屏幕等多种营销渠道宣传出去。 具体来说，可以整合资源建设乡村旅游官方网站、手机门户网站或乡村旅游 APP，丰富宣传信息并提升乡村旅游的在线服务功能。可以与新浪、腾讯、网易 等门户网站合作，开通乡村旅游官方微博，开设乡村旅游 SNS 社区，利用微信 等现代媒体和自媒体工具进行分享营销。可以拍摄微视频、微电影，通过多媒体 全方位展示乡村资源和乡村面貌，也可以与虚拟旅游企业合作，将乡村旅游资源 和产品通过虚拟三维软件系统来展示给游客，提升游客感知度。还可以引入“互 联网+众筹农业+乡村旅游”和 FTF（farm to family）概念，让旅游者认种农 作物和农产品，在家里对自己的“农场”进行实时视频观测，待到农产品成熟时 再来采摘收货。最后，还要大力发展网上电子交易和客户关系管理，实现网上预 订、网上支付和网上客服。可用支付宝、微信、银行卡支付，也可以与旅游电商、 团购网站合作，充分利用互联网为游客提供便利，适应现代消费方式和模式。 （五）协作联动，建立健全保障体系 第一，要建立健全智慧乡村旅游环境保障体系，加强环境卫生监管，保护乡 村旅游资源、生态环境和旅游社区环境卫生。建议由环保局和气象局主导，乡村 旅游社区和乡村旅游产业配合，通过水质检测器、空气质量传感器、温湿度传感 器等设备对乡村旅游社区环境、水质、空气、温湿度和乡村旅游产业环境卫生进 17 行检测。 第二，要建立健全智慧乡村旅游交通保障体系，实现乡村旅游交通实时动态 监管，提高交通运行效率，保证旅游交通安全。这就需要交通部门的协调配合， 利用 RFID 技术、GPS 技术、高速影像识别技术对乡村旅游社区及其周边的交 通车辆进行自动识别、动态监测及流量预测，并通过交通信息服务、出行诱导和 交通信号控制对交通流进行有效引导和管控，全面实现乡村旅游交通信息化、网 络化和智慧化。 第三，要建立健全智慧乡村旅游医疗护理体系，为游客提供智慧化的医疗卫 生服务。如在网上开通医疗信息在线服务，在乡村旅游社区及周边设立医疗救护 站，开发一键紧急救助智能终端等。 第四，要建立健全旅游信息使用保障体系，构建网络安全、数据安全、用户 安全的多层次安全体制，保障信息系统互联互通和信息共享安全。要大力推动信 息标准化建设，统一标准、规范数据、持续更新。同时，鼓励旅游行业主管部门 和相关旅游企业采用技术先进和性能可靠的信息技术产品，并借助第三方安全评 估监测机构加强政府、企业信息系统的安全管理。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整理） 【乡忆】 乡村文人消失后警惕乡村文化荒原 在科举时代，读书人最大的理想当然是货与帝王家，同时也就走出了家乡（清 朝就很认真地实行了回避制，主要领导一定是从外地派任），但一定也留下了一 批读书人在家乡。科举废止后，读书人同样走出乡村去谋取出路，沈从文，黄永 玉就是这样出来的。然后家乡还是留有读书人。 可是，现在的乡村，就真的没有人能写一个哪怕是最简单的帖子了。现在的 农村，大多是一些没有文化，基本不识字的老年农民。现在的农村，没有自产的 帖子了，也没有了“乡村文书”这种传统的文体，整个乡村的生态变了，乡村似 乎再也不需要任何一种文书了。 乡村读书人和乡村文化的消失有一个过程。我有以下这些记忆，来说明我感 受到的乡村文化和乡村文人消失。我小时候的人民公社的墙壁上，到处贴着“革 命大批判墙报”和“革命宣传”的标语，其实，没有多少贫下中农去看的，因为 贫下中农一没有文化，二没有兴趣。我记得，经常有个别老头，站在那里看，其 18 中有一个我认识，他是我的本家，他低头走路，不看任何人，好像跟任何人都没 有关系，他看标语和墙报，没有表情，他身体略高，穿的破烂，略为佝偻，很卑 微的样子。我爸爸告诉我，他是我们本族的读书人。 到我上大学的时候，我还得知，在土改的时候，本乡有一个烧书的故事，他 家的藏书，没收后堆到乡公所的一个旧时的戏台上，然后烧掉。本族族谱藏在他 家，土改时没舍得交出，到文革时，实在害怕，自己烧掉了。现在，我确信，到 那时，我们村便没有一本像样的书了。虽然这时每家都有了一套以上的毛泽东选 集四卷本和林彪编的节选本小红宝书，但农民是一不懂，二不读的。 不过，就在文革期间，我们这个传统自然村，除了他们家，本族还有读书人 的，其证明就是，文革中家家户户除了挂毛主席像，还要挂毛主席语录，野外， 则要树立毛主席语录碑（用石头砌成），而书写语录牌和语录碑，就用不着有名 的读书人。这是我对传统书法最初的认识，我至今记得语录被他们漂亮地书写出 来的样子。 现在，那一代读书人早就不在了。现在的乡村以五、六十年代出生的老农民 为主体，他们即便可能略为识字，也说不上文化，更没有传统文化，甚至配制农 业生产必不可少的农药，对他们也构成困难。至于文革后出生或文革后教育的一 代，基本离开了乡村。看起来，乡村后继乏人。那么，说到这里，单说乡村文化 和乡村读书人的消失似乎就不够了，应该说乡村的消失。 乡村文化和乡村读书消失得那么干净彻底，以至再也看不到一个漂亮的手书 正体字。即便是墓碑，也不是本村人写的，而是在城里制作，用电脑字库里的书 写的。现在的农村当然也悬挂标语，那只是电讯广告，农药广告，和学习贯彻上 级指示的标语，哦还有，村务公开栏目牌，也都是一律的印刷体，也是从城里制 作好了送来的。这算是城市对乡村的文化输入？ 以前，即使在最偏僻的乡村，也有物证可以证明这里有三千年文明。世居的 大户人家有族谱，可以看到数千年的繁衍和迁徙。一个长期农耕的自然村，总会 有人家藏四书五经，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还有那么多可以追溯到遥远起源的规 矩。这些就是证明。现在，农村哪家还有族谱，哪家还藏有线装书？哪个村还有 读书人？这些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你这里有三千年文明？ 当然，文化是必须要转型的，文化的形态是多样的，有文化就行，不一定要 属于某种文化。全球文化在加速融合，有的孩子本来出生在某一种文化里，但是 从小就去另外的文化里留学或移民，他们和他们以后，母语文化就消失了，这没 有什么可悲伤的，说不定过一些时候回头看，他的母语文化整个不见了，而他活 在另一种文化里，这就如同逃出泰坦尼克号一样，是幸运而不是悲伤。所以，重 要的是，告别了旧文化，新的文化在哪里，是不是形成了文化荒原。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整理） 19 【参鉴】 荷兰人对自然饮食的思想如同庄子 简单务实是荷兰人的国民性格，在吃的方面也一样。荷兰人的饮食，以自然 为准绳，追求最简单纯净的天然滋味，靠天吃饭、顺天而为的自然饮食之道，早 就成为了荷兰人国民生活的重要部分。 靠天吃饭的荷兰人 位于欧洲北部的荷兰，地处三条河流交界的三角洲，大部分土壤都由河流沉 积的沙质土构成。沙质土并不属于十分肥沃的土壤类型，但是河流为农业提供了 丰富的水源，再加上地势平坦、气候温和，如果土地利用得当，荷兰其实是适合 植物生长的理想之处，这也是荷兰农业能够如此发达的基础。 荷兰的农业包括粮食、畜牧和园艺三大部分。其中，大麦、玉米、土豆、甜 菜和小麦是主要粮食作物，而温室花卉则是荷兰园艺业的支柱。荷兰的温室面积 约占世界温室总面积的四分之一，从 16 世纪开始，荷兰人就已经发展起了园艺 业，当时在代尔夫特和莱顿甚至出现了专业的园艺市场。 事实上，畜牧业曾一度称霸荷兰农业，占农业总产值的比重远大于种植业和 园艺业。但是近几十年来，园艺业的快速发展和高密度的畜牧饲养方式，导致动 物排泄物中的氨和磷酸盐对环境造成了许多负面影响，因此畜牧业的地位不再。 依仗着优越的地理环境和对自然哲学的尊崇，千百年来，任性的荷兰人坚持 靠天吃饭。自然原本长出的东西什么样，他们就吃什么。而且，能不干预就一定 不施加人工干预，力争把人类对自然的影响降到最低，从而实现食品领域的可持 续发展。 这个说法，听起来与中国庄子的哲学思想颇为相似。 但是荷兰并没有庄子，那这个思想是怎么来的？ 19 世纪中后期，由于从美国等新大陆大量进口廉价粮食谷物，当时的欧洲 本地农产品价格暴跌。为了应对这一危机，欧洲各国政府采取了不同的政策。比 如说英国决定放开农业市场、专心搞工业革命，大量农民失去土地、成为产业工 人；德、法则对本国农副产品实施贸易保护政策。1834 年，德意志关税同盟成 立，打破了联邦各国之间的贸易壁垒，使得德国的经济前所未有地统一，但却阻 碍了进出口贸易的发展。 然而向来不走寻常路的荷兰，决定这两个都不选（其实也是因为荷兰地势低 20 洼矿藏少，工业革命搞不起来）。他们转而集中力量发展起了本国农业，思考如 何增加本国农产品的优势。 然而差距马上开始显现，只注重农业发展的荷兰，工业相比之下落后于邻国 不少，没有了科技的帮助，农业的发展也十分缓慢。于是，荷兰政府开始重新审 视农业的发展方向，决定增加私人和公共投资在农业领域的创新性，总之就是利 用科技，促进农业的可持续发展。 1920 年代，荷兰泽兰省的 Loverendale 出现了第一个有机农场。不过这个 农场的意义却不止于搞创新，它的成立，也是当时人们对于农产品中日益常见的 杀虫剂和化学肥料的一种抗议。 从此，纯天然和可持续发展的观念深入了荷兰社会。到 1980 年代，荷兰已 经有了 359 家有机农场。 为了吃得好一点，荷兰人干了这些事 在吃的方面，荷兰人虽然在口味上没有周边国家那么讲究，但在食材的质量 上却一点都不马虎。当然，这里所指的质量是食物原本的营养和生长环境，与外 表没有太大关系。 比如说我们买菜的时候，会专挑长得好看的买，内心里想着“它长得这么美， 味道也应该不会差” 。但是不拘一格的荷兰人，却爱上了长得丑的蔬菜和水果， 因为它们虽然丑，但是如果能保证天然无污染和营养价值，卖相就是其次需要关 心的问题了。荷兰最大的连锁超市，就有专门的区域售卖这些“歪瓜裂枣”们。 就算是吃肉，好心肠的荷兰人也想尽量让动物们过得好一点。从 2007 年起， 荷兰针对肉类推出了“动物福利星级标签” ，这是一套善待动物、健康喂养的体 系，让动物能有良好的生存环境，更能让人们能吃到绿色纯净的肉类。 现在的荷兰农业，以高科技集约型为特色。事实上，就算荷兰的农业如此发 达，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口也只有总人口的百分之二不到。 以荷兰的番茄为例，根据 World's Top Export 网站的统计，2015 年荷兰 出口了 10.1 亿公斤番茄，总价值 17 亿美元，位居世界第二。不过在这里，番 茄并不是从地里长出来的，而是在犹如实验室般的玻璃温室大棚里“制造”出来 的。荷兰总计有一万公顷的温室大棚，一半用于观赏类植物（花卉）种植，一半 用于蔬菜种植。欧洲以外的玻璃温室中，80%都来自荷兰。 就算没有庄子，荷兰也有科学的可持续发展观念和高科技。荷兰的农业，就 是这样逐渐在世界领先的。 （作者单位：山水天承事业集团新三农发展研究中心） 21 【互动】 本期调研报告主要参考文献： 《耕地草原河湖休养生息规划》 《人口与劳动绿皮书：中国人口与劳动问题报告 No.17》 《关于支持返乡下乡人员创业创新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意见》 由衷感谢相关领导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同时感谢报告中涉及机构和专家 的鼎力相助，欢迎各界关注中国三农事业的朋友来信、来电共同探讨中国农业现 代化问题，建议、提问、投稿、其他商业合作也欢迎与我们联系！ 山水天承客服中心 Tel： 021-61539093 400-007-6879 E-mail： fankui@shshtc.com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