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北京科协智库基地工作总结.pdf

2020 年北京科协智库基地工作总结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2020 年，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在新冠疫情影响下，采用多种方式开展工作， 召开视频办公会，去公园讨论 2021 年智库工作计划，采用函调方式开展项目调 研，减小研讨会规模，精心组织筹备研讨会，使参会人员专业对口，质量提高等。 此外，咨询团定时召开智库基地专家委员会会议，加强智库基地的组织建设，添 加“年轻”研究力量，加强管理，修改基地工作管理制度，积极开展项目研究， 完成了基地本年度研究任务。 一、研究内容和完成情况 按照 2020 年任务书，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要完成三个项目，每个项目的实 施方案中都有开展调研和举办研讨会。然而，由于新冠疫情影响，为了保障老同 志的安全，上半年没有条件调研和召开研讨会。为了完成项目研究，调研方式和 研讨会规模做了适当改变和调整。对于调研，不开面对面的会议，先设计好调研 问卷，主要采用函调方式；对于研讨会或论坛，规模不宜太大，20 多人为宜。 此 外，老专家咨询团还申请了北京“老科总”的一个项目，即“基础研究类人才评 价指标、方法和程序研究”（研究报告和专家建议提供北京“老科总”） 。这四个 项目都往成了研究任务。中国科学院为了弘扬科学家精神，要求老专家咨询团研 究 “科学研究的专业精神” ，撰写得文稿分六大部分：最求真理，勇于创新； 专注敬业，精益求精；科学思维，严谨求实；淡泊名利，潜心研究；团结协作， 奖掖后学；科学报国，公益优先。现已完成，报中国科学院。现将基地三个项目 研究情况总结如下。 （一）发挥中科院学科综合优势，支撑北京社会经济发展 这项研究采用调查和举办研讨会两种方式。调研主要采用问卷形式，向中科 院从事资源环境科学、遥感科学、大气科学、电子学和信息、遗传发育、城市环 境、自动化研究的研究所发放了设计好的调研问卷，目的是了解这些研究机构在 科技北京发展中可以发挥作用的科技成果以及潜在研究成果，为北京加快知识流 动和技术转移促进北京“三城一区”建设，为政府、科研院所、企业和中介机构 在科技成果转移转化体系中的合作提供咨询决策建议。完成了调研分析报告。 2020 年 12 月 2 日，中国科学院老专家咨询团主办的“助力北京科创中心城 市建设”研讨会在中科院理化所成功举办，研讨会主题是“发挥中科院学科综合 优势，支撑北京社会经济发展” 。研讨会是在前期的问卷调查工作基础上进行的， 汇集不同层面的专家，共同探讨“院地合作”“院京合作”存在的问题与困难， 一起寻求促进中科院成果落地北京的措施。与会代表计有 27 名，分别来自北京 市科协、北京市科委、北京市经信局、中关村管委会、中关村跨界创新联盟以及 中科院北京分院、理化所、植物所、力学所、过程所和大气所，中科院老科协和 老专家咨询团的主要领导也参加了研讨会。咨询团洪延超团长主持研讨会，北京 市科协田文副主席参加会议并讲话，中科院北京分院副院长李静（负责院地合作 工作）做研讨会的主旨报告，介绍了中科院院京合作和成果转化的工作，提出了 成果转化的意见和建议；咨询团马兵副团长做了题为“发挥中科院学科综合优势， 支撑北京社会经济发展—‘助力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设’调研解析”的调研分析 报告。他全面介绍了咨询团对于中科院部分在京从事应用研究的研究所开展广泛 问卷调查的结果，对于中科院科技成果在京落地转化率较低等问题进行了解析， 并给出了相应的建议。接着，中关村管委会傅博、中科院理化所张彦奇、北京市 科委高新处施辉阳、北京市经信局汽车处和晓楠和中科院老科协老专家技术中心 魏立新、中关村跨界创新联盟的蒋水冰等做了重点讨论发言。 大家就如何发挥中科院的优势，助力科技北京建设等问题各抒己见。大家认 为，北京正在建设世界科技创新中心，中国科学院科技成果转化承担着新使命， 面临新机遇，是北京科技创新中心城市的重要战略支撑力量。 中国科学院为地 方经济服务，一是要了解地方的需求，尤其是经济社会发展中需要解决的科学技 术问题；二是要把握中科院的学科综合优势，针对需求开展科技研究，全力服务 地方经济发展。针对中科院科技成果在京落地转化率较低，以及如何为北京经济 高质量发展提供源头活水？研讨会围绕“助力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设”这个主 题，从不同的角度探讨“院地合作”、“院京合作”存在的问题、困难，寻找解 决方法，为北京市政府和中科院提供合理化建议。 发言人从各个角度畅所欲言，对于深化中科院和北京市的成果转化合作提出 了看法和建议。咨询团进一步归纳总结与会代表的意见，结合前期问卷调查结果， 形成了决策咨询建议。 （二）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研究 北京地区水资源匮乏，而且年年干旱（尤其是春旱），冰雹灾害频发，人工 影响天气是北京经济发展和科技建设中一项重要工作，因此北京市政府非常重视 人工增雨和人工防雹工作，专门成立北京人影中心，每年春秋季开展北方层状云 的人工增雨作业，到了夏季便开始人工防雹。北京人影工作在减轻和防止气象灾 害中发挥了很好的作用。但是由于人工影响天气有些关键技术还没有很好解决， 加之近些年国家和北京对重大活动提出需要气象保障的要求，扩展了人工影响的 业务范围，需要重新审视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依据人影现状和业务需求提出发展 思路、需要解决的科学问题和关键技术问题，使人影事业可持续发展，更好地服 务于北京减灾防灾工作，更好地为北京重大活动提供气象保障。 1、开展调研 为了提高研讨会的针对性和有效性， 作为研究的一部分，我们用两种方式 做好调研。 一是召开报告座谈会。2020 年 9 月 8 日，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在大气物理 研究所 401 会议室召开了北京人影事业发展战略调研报告座谈会，项目组成员、 从事人工影响天气研究的在职和退休的专家 10 人参加了调研座谈会。会上请北 京市人工影响天气中心主任丁德平研究员做了报告，介绍北京人影现状和发展情 况。随后与会人员就北京人影现状等问题做了咨询提问。通过这次报告、座谈， 项目组对北京人影的发展情况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 分析认为，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在北京市政府和国家气象部门支持下，北京 人影事业拥有一只科技力量较强、年龄结构合理的研究团队，建立了市、区、站 人影管理体系和人影综合业务体系，拥有较为规范和科学的人影业务指挥系统， 监测、探测装备齐全，技术水平显著提高，业务从人影已经扩展到重大活动的气 象保障方面，研究水平和取得的研究成果位于全国之首，人影效益和重大活动气 象保障成效较为显著，在减灾防灾和生态环境优化、保护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但北京人影和全国人影一样，还有不少关键技术问题没有很好解决，这是人影发 展的瓶颈，也是人影事业可持续发展面临的严重挑战。目前我们还没有充分科学 依据来回答：什么样的云可以做人工增雨作业？进而采用什么样的催化作业技术 才能增加降水？催化作业能否增加地面降水？人工增雨和人工减雨的催化剂量 的分界剂量是多少？人工影响天气理论和技术研究急需加强。 二是有目的地设计问卷调研和咨询。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在召开北京人影事 业发展调研座谈会的基础上，又设计了调研咨询问卷，选择国内 14 名知名的专 门从事人工影响天气理论和技术研究的专家以及实施人工增雨和人工防雹作业 的一线的专家们参与调研咨询，并对调研结果进行分析，为研讨会的召开奠定了 基础。 调研咨询问卷分三大部分，分选择题和问答题，共有 61 个选择项和 5 个咨 询问题。内容主要有： （1）人工影响天气现状，其中包括：人工增雨需要的关键技术，目前人工 增雨的关键技术，目前人工增雨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人工防雹需要的关键技术， 目前人工防雹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对于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技术掌握情况，气 象和人影部门是否能力承担气象保障工作，重大活动气象保障需要解决的主要问 题。 （2）请您就目前人影现状和业务需求简要说说人影发展思路、需要解决的 科学问题、需要解决的关键技术问题、人影发展战略。 （3）就您了解的情况，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的发展提些建议。 对调研结果做了分析（见件三）。分析的主要内容是：A.北京人工影响天气 事业发展的现状；B.关键技术，其中包括人工增雨、人工防雹和重大活动的气象 保障工作的技术。分析认为北京人影发展快，研究条件好；人影业务研究取得进 展；云降水物理研究取得成果；人影关键技术研究仍需加大力度。C.对北京人工 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提出建议：加强人工影响天气能力建设，解决核心技术是 人影发展的重中之重；做好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工作需要加大投入开展系统性研 究；提高对人工影响天气的科学认识；人工影响天气事业的可持续发展，需要重 视和加强理论研究；改善北京地区人影作业的空域问题。 2、举办研讨会 在调研咨询的基础上，2020 年 11 月 20 日在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 1 号楼 2 层 1 会议室组织召开了“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研讨会，研讨会由中 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副团长王庚辰研究员主持，会议讨论了人工影响事业发展的重 要问题，并对人影发展战略提出专家建议。会议邀请了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 中国气象局人影中心、北京大学、北京人影中心、河北省人影中心的国内著名专 家参加了研讨会。既有国家级研究机构的高级科研人员参与，也要有地方人影部 门的参与。中科院老科协理事长孙建国亲临会场，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的专家们 也参加了研讨会。研讨会上邀请中国气象局人工影响天气中心主任、研究员李集 明做了主旨报告，介绍中国人工影响天气的“十三五”发展现状和“十四五”发 展规划，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团长、项目负责人洪延超研究员（人影专家）做了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发展调研报告，介绍了全国和北京人影发展现状，其中包括人 工增雨、人工防雹和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工作的发展现状、存在的问题，同时介 绍了北京人影的人才队伍建设、人影业务体系的发展情况以及人影科技研究进展 等情况。此外，依据项目研究需要，邀请五名与会专家就目前北京人工影响天气 问题做有准备的讨论发言，随后展开自由讨论，每一位与会专家都发表了自己的 真知灼见，提出了不少有价值的专家建议。与会者认为： （1）充分利用北京现有的现代化装备，加强人工影响天气核心技术研究。 （2）为了使人工影响天气不受行政的影响，人影工作者要大胆地、科学地 和实事求是的向社会、向各级行政人员，尤其是各级领导干部进行人影科普。 (3)重大活动需要气象保障，但是对人工消云减雨从来没有进行过系统性研 究，需要国家加大投入，加强研究。 (4)云降水物理学是人工影响天气的理论基础，为了提高人工影响天气的科 学性，探索新的人工影响天气的原理和方法，需要进一步研究云和降水物理中相 关的科学问题。 (5)北京在飞机人工增雨的同时，需要开展云中微物理条件的普查性研究。 通过调研和举办研讨会，完成了项目研究报告，提出了专项建议。 (三)“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空天信息系统”建议 京津冀协同发展中，生态环境问题是中央关注的大问题，需要加强生态环境 协同治理，科学的拓展生态空间，扩大环境容量,才能推动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 向深度、持续、高效、健康的发展。生态环境治理过程中监测是不可缺少的环节。 因此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通过举办研讨会，提出了“构建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空 天信息系统”建议。 老专家咨询团于 2020 年 9 月 16 日上午在中科院奥运园区 A 座 504 会议室召 开了有来自 7 个研究所 24 位专家参加的“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信息遥感监 测系统学术研讨会”，会议由咨询团副团长李爽研究员主持。会议邀请中国科学 院空天信息创新研究院国家遥感卫星应用工程实验室李强子研究员（在职）作题 为“京津冀生态质量立体监测与评估系统”的主旨报告，他多年从事生态环境动 态监测和环境质量评价研究，学术上有较高的造诣。邀请张源博士作“京津冀环 境质量综合评估与变化分析”的报告。 “空天院”退休老专家魏成阶、田国良和 李爽三位研究员分别作了“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信息系统重要性和基本框架”、 “建立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系统，促进京津冀协同发展” 、 “京津冀生态环境 的主要问题及治理建议”的专题发言。他们从不同的侧面论证了构建京津冀生态 环境监测系统的重要性及系统的基本框架、功能。之后专家们围绕构建京津冀生 态环境空天信息监测系统的服务对象、系统模块、功能、运作方式等进行热烈讨 论，会议取得了预期效果，并达成了以下几点共识： 1、充分认识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信息监测系统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2、构建监测系统的基本条件均已具备。构建监测系统所需要的多种信息源、 技术支撑条件已经具备和成熟；地方政府有这方面的需求，而且有成功经验可借 鉴。 3、智库专家与在职的专家密切合作，贡献他们的新思想和新研究成果，对 “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信息监测系统”建议有启发作用。 4、明确了建议构建的京津冀生态环境监测系的总体目标、功能和服务对象。 5、基本确定了监测系统的设计原则和基本架构。 此外，专家们认为，京津冀生态环境监测系统要结合“热点”做出“亮点” 。 在国家关注的热点上，如雄安新区，首都核心区和副中心，天津滨海新区的作用 功能的发挥，发挥遥感的优势，及时为国家关切的问题做决策支持。 建立“空天地人”生态环境质量立体监测与评价系统要考虑多种监测手段相 结合，监测评估与定量模拟相结合，采用跨部门、跨区域联访联治的运行模式， 定期更新数据与突发事件及时更新数据相结合，以及建立监测系统长效运行机制， 保证监测系统的独立运行和建立监测系统数据公信度。 京津冀生态环境监测系统的构建首先要关注大城市群主体功能区，所有的工 作要全面服务于国家的黄金宝地优化开发区的可持续发展。要围绕大城市群做足 文章，在京津冀地区牢牢抓住城市内部空间结构特征的内涵，抓住产业结构调整、 产业升级和产业结构的动态化等，引导京津冀未来的走向。城市热岛环境的消除， 生态宜居等问题也必须进入生态研究领域，没有宜居指标，大城市群监测系统就 没有内核。 通过项目研究，撰写了“京津冀地区的生态环境现状，变化趋势分析报告”， “关于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空天信息系统的建议”和“京津冀生态环境 的主要问题及治理建议” 。 二、加强智库基地组织建设，添加有生专家力量 鉴于目前作为北京科协智库基地单位的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专家委员会的 专家偏少、年龄偏大的情况。咨询团向中科院老科协下属各分会发出通知，要求 每个分会或咨询小组推荐 1 到 2 名专家，条件是：年龄在 70 周岁以下，身体基 本健康，有精力从事咨询团的工作，具有高级职称，个人有参与咨询团的工作的 积极性。通知发出后，在一个星期左右就有 17 名符合条件的专家要求参与咨询 团智库基地工作，加上现有委员会成员 8 人，共有 25 位专家可以参与智库专家 委员会工作，研究领域覆盖大气物理，力学，工程过程，电子，遥感，生态环境， 物理化学，地质地球，遗传发育，生物物理，天文，自动化。 三、改进基地管理制度，调动老专家的积极性 1、咨询团办公会每月召开一次，通报情况、研究工作；研究提出智库基地 年度研究项目的主题、审查批准中科院老科协各分会咨询小组报送的研究项目 （专题调研、举办研讨会和论坛）、指导项目的实施和填报年度工作任务书。 2、智库基地经费使用公开、透明，符合财务制度，制定了智库基地经费使 用规定，项目执行期间的经费开支、聘任的专家费、劳务费由咨询团办公会讨论 决定。 3、本年度按照智库基地管理规定，三个研究项目都实行项目首席负责制。 首席负责项目实施，完成项目研究总结报告、调研报告、新闻发布稿，提出专家 咨询建议。聘任项目首席的时间依据项目大小、复杂程度和工作量决定。此外根 据需要，每个项目可以聘任 1-2 名项目专家，协助项目首席开展项目研究。 4、为了提高项目研究质量，在项目实施过程中，咨询团召开了项目实施研 讨会，研究调研、研讨会、沙龙等活动的方案；项目首席通报项目进展情况、遇 到的问题，讨论解决的途径和方法。沙龙、论坛、研讨会一般要设一个主旨报告， 1-5 个主题讨论发言，有调研的项目，可设一个调研报告。主旨报告人应该是熟 悉项目研究内容，是该领域有一定影响的专家，其报告对主题讨论起引领和指导 作用。主题讨论发言人要按照项目首席确定的题目和讨论的问题提前准备书面发 言稿。 5、充分发挥智库基地老专家个人撰写书面建议的积极性，提出专家建议撰写 要求和奖励办法。鼓励老专家提建议，建议内容以科技北京建设方向为主，即以 科技创新和科技发展为主，同时关注社会发展的热点和难点问题。今年，共提出 专家建议 60 项，其中疫情期间，围绕疫情防治提交 8 篇专家建议。 四、编辑出版 2019 年智库基地工作专集 2019 年，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作为北京科协智 库基地单位，以科技部北京为研究方向，完成了四 方面工作。为了更好地宣传基地工作，除平时向基 地提供工作动态、在中科院老科协网站上报道老专 家咨询团工作情况和研究取得的成果外，决定编辑 出版老专家咨询团的基地工作专集，专集 240 页。 专集的内容如下： 1、老专家的个人建议，全文出版 42 篇，题录 81 篇，共 123 篇。 2、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2019 年北京科学技术协会智库基地工作总结报告。 3、学术文化环境调研及其成果，包括“学术文化环境”专题调研情况介绍、 关于营造创新学术文化环境的调查问卷和“学术文化环境”专题调研综合分析报 告。 4、学术文化环境决策咨询沙龙成果，含有举办沙龙情况介绍，沙龙主旨报 告，沙龙调研报告，沙龙主题发言稿和沙龙讨论发言实录以及提出的专家建议。 5、中科院入驻怀柔科学城人员人点问题调研报告。 6、北京冬奥会气象保障工作研讨会成果：北京冬奥会气象保障工作研讨会 情况介绍；北京冬奥会气象保障工作调研、总结和分析报告；研讨会主旨报告； 北京冬奥会气象保障研讨会发言实录。 7、作为智库基地成果专报的建议：学术文化环境现状和优化对策；摒弃唯 SCI 数量的科技评价体系；关于推进怀柔科学城建设的两点思考；为学术创新营 造良好文化环境；对目前学术评价方法的思考和建议；对从事应用类科技活动人 员评价的建议；做好冬奥会气象保障工作的建议。 五、问题和不足 由于疫情影响，参与基地研究工作的专家都是退休人员，为了确保他们的 生命安全，上半年疫情严重，几乎没有开展研究工作，因此几个项目都集中下半 年，通过项目研究提出的专家建议，在年底才提交，因此没有得到应用。 项目一： 发挥中科院学科综合优势，支撑北京社会经济发 展**——中科院应用和潜在研究成果的调研 北京城市总体规划中，明确提出北京的一切工作必须坚持科技创新中心的城 市战略定位，也是发展目标，将北京建成国际一流的“和谐宜居”之都，形成“京 津冀”区域一体化格局。建成以首都为核心的生态环境良好、经济文化发展、社 会和谐稳定的世界级城市群。紧紧围绕北京的战略定位和发展目标，中国科学院 如何发挥学科综合优势，为北京提供应用和潜在应用研究成果，在北京生态环境 建设和治理、大气污染的防治、智慧城市建设、科技创新城市建设等方面发挥科 技支撑作用，这是我们要研究的主要目的。 这项研究采用调查和举办研讨会两种方式。调研主要采用问卷形式，向中科 院从事资源环境科学、遥感科学、大气科学、电子学和信息、遗传发育、城市环 境、自动化研究的研究所发放了设计好的调研问卷，目的是了解这些研究机构在 科技北京发展中可以发挥作用的科技成果以及潜在研究成果，为北京加快知识流 动和技术转移，促进北京“三城一区”建设，为政府、科研院所、企业和中介机 构在科技成果转移转化体系中的合作提供咨询决策建议。 在调研的基础上，2020 年 12 月 2 日，中国科学院老专家咨询团主办的“助 力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设”研讨会在中科院理化所成功举办。研讨会主题是“发 挥中科院学科综合优势，支撑北京社会经济发展”。研讨会是在前期的问卷调查 工作基础上进行的，汇集不同层面的专家，共同探讨“院地合作” “院京合作” 存在的问题与困难，一起寻求促进中科院成果落地北京的措施。与会代表有 27 名，分别来自北京市科协、北京市科委、北京市经信局、中关村管委会、中关村 跨界创新联盟以及中科院北京分院、理化所、植物所、力学所、过程所和大气所， 中科院老科协和老专家咨询团的主要领导和专家也参加了研讨会。咨询团团长洪 延超研究员了主持研讨会，北京市科协田文副主席参加会议并讲话，中科院北京 分院副院长李静（负责院地合作工作）做研讨会的主旨报告，介绍了中科院“院 京”合作和成果转化的工作，提出了成果转化的意见和建议，咨询团副团长马兵 研究员做了调研分析报告。他全面介绍了咨询团对于中科院部分在京从事应用研 究的研究所开展广泛问卷调查的结果和分析，对于中科院科技成果在京落地转化 率较低等问题进行了解析，并给出了相应的建议。中关村管委会傅博、中科院理 **项目首席：马兵 化所张彦奇、北京市科委“高新处”施辉阳、北京市经信局汽车处和晓楠和中科 院老科协老专家技术中心魏立新、中关村跨界创新联盟的蒋水冰等做了重点讨论 发言。 大家从各个角度畅所欲言，就如何发挥中科院的优势，助力科技北京建设等 问题各抒己见。大家认为，北京正在建设世界科技创新中心，中国科学院科技成 果转化承担着新使命，面临新机遇，是北京科技创新中心城市的重要战略支撑力 量。 中国科学院为地方经济服务，一是要了解地方的需求，尤其是经济社会发 展中需要解决的科学技术问题；二是要把握中科院的学科综合优势，针对需求开 展科技研究，全力服务地方经济发展。针对中科院科技成果在京落地转化率较低， 以及如何为北京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源头活水”等问题，围绕“助力北京科创 中心城市建设”这个主题，研讨会从不同角度探讨了“院地合作”、“院京合作” 存在的问题和困难，寻找解决方法，为北京市政府和中科院合作提供合理化建议。 研讨会的报告、讲话和讨论内容见附件一： “助力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设” 研讨 会实录。通过调研和举办研讨会，完成了“发挥中科院学科综合优势，支撑北京 社会经济发展”研究报告（附件二），依据调研和研讨会讨论提出了“助力北京 科创中心城市建设”专家建议（见附件三）。 附件一： “助力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设” 研讨会实录 马兵整理 会议时间：2020 年 12 月 2 日 会议地点：中国科学院理化技术研究所 洪延超（主持人，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团长，研究员） ：今天召开“助力北 京科创中心城市建设” 研讨会，主题是“发挥中科院综合学科的优势，支撑科 技北京城市建设” ，是北京市科协智库基地的研究项目。今天邀请到北京科协、 中科院北京分院、中科院科技创新中心、北京市经信局、中关村跨界创新联盟的 领导、老专家和中科院一些研究所领导参会，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中科院有学科综合的优势，近些年也产生了很多应用型的以及有潜在应用价 值的研究成果，这些成果对北京市的科技创新城市建设和经济发展会起到积极的 作用。近些年来，在院地合作方面中科院应该发挥怎样的作用？我们还存在怎样 的问题？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改进的？这些问题是大家关心的。今天的会议要围绕 这方面进行研究和讨论。为了开好这次研讨会，咨询团项目组做了调研工作，会 上有调研报告、主旨报告，之后有专家做有准备的主题发言，最后大家做自由讨 论。首先请刘副所长致辞。 刘新建（中科院理化所副所长，研究员）：首先欢迎老科协的各位领导到理 化所来参加活动，这次活动宾朋满座，很多老领导又见面了，也有北京市和科学 院老科协的领导，既有老朋友也有新面孔感觉很高兴也很兴奋。理化所是科学院 的 110 多个研究所之一，理化所历史比较短，1999 年建成，建成的目的是为了 推进科技成果的转化。今天咨询团组织的活动非常切合理化所的定位，老专家咨 询团助力北京市“科创中心城市”建设也非常符合理化所的定位。理化所这几年 来一直在推动和北京市之间的合作，前前后后也有五六个项目落户在北京，同时 也参与了北京市的一些活动，比如“科创中心”建设、中关村发展等也做了一些 工作。结合今天的话题，理化所在各位专家的指导下，在调研时提出一些意见和 建议，理化所将助力北京“科创”事业的发展，并做出更大的贡献。 一、调研报告 马兵（咨询团副团长，项目首席，研究员）：各位嘉宾上午好！下面我代表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项目组做调研报告，题目是： “助力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设” 的调研结果和分析，以供大家讨论。 汇报内容有三：一是调研目的；二是调研方法，包括问卷调查；三是问题和 建议以及可转让、可合作的研究成果。 这次调研的目的是为加快知识流动和技术转移，促进北京“三城一区”建设， 为政府、科研院所、企业、中介机构在科技成果转移转化合作提供咨询决策建议。 中科院有多学科、建制化的综合优势，有着丰富的科技人才和创新成果，为我国 经济社会发展提供重要的战略支撑，也是北京创新中心城市建设的重要支撑力量。 中科院和北京市合作平台建设也非常好，有稳固的合作基础和法律保障，自《国 家科技成果转化法》实施以来，去年北京市人大通过了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的条例， 中科院和北京市有一系列行动计划、制定了一些转移转化的措施，搭建了中科院 院所和首都各创新主体的合作平台，共建了新型的创新研究院产学研联盟，中科 院研究成就有目共睹，但是科学院成果转化一直是“院地合作）的薄弱环节。我 国总的科技成果转化率不到 15%，还有海量的科技成果等待唤醒。据北京市统计， 中科院在京内签订的技术合同成交额占全市技术合同成交总额不到 1%。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属于北京市科协智库基地的成员单位，要向北京市科协 提供调研结果和建议。项目研究方法一是采用问卷调查，选择在京的具有应用型 研究课题的研究所，了解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可直接转化的成果和通过与企业合作 可共同完成的成果，选择从事不同性质研究工作及在职的一线科技人员、科研开 发管理人员和退休的科技术人员进行问卷调查；二是召开研讨会，倾听领导专家 的建议。最后梳理出成果转化中存在的问题和广大科技人员对转化环境、体制、 平台等的要求和意见，然后进行汇总并提出合理化建议。 1、问卷调查基础情况。本次问卷调查 9 个研究所，代表人群共 53 人，总的 结果没有太大的差别。 第一个问题，你认为中科院可以在首都科技创新建设中发挥哪种作用？大部 分填引领作用、支撑作用。 第二个问题，你认为中科院研究成果可以在北京社会经济发展的哪些领域发 挥作用？大家比较认同的领域有生态环境领域、智慧城市、高精尖产业。这几个 领域也符合国家第十四个五年计划中的远景目标建议。 第三个问题，你认为中科院哪类研究成果最适合在北京落地？结果和上面三 个领域也比较吻合。大家对生物医药、电子信息、节能环保、新材料也比较认同， 也有人认为只要有助于前沿技术的突破、有助于北京可持续发展、有助于民生福 祉的成果都适合在北京落地。 第四个问题，你认为影响中科院研究成果在北京落地的原因是什么（排除怀 柔科学城和联合共建研究单位）？大部分认同缺少激励机制，其次是缺乏平台建 设、沟通机制不畅、不能满足发展的要求。缺少激励机制是主要的矛盾之处，建 立激励人才的机制，取消不合理的社会福利差别待遇，对科研成果要制定公正和 高度透明的方法，用科学的观点评价成果，从而建立更紧密的产学研关系。有些 问题是，中科院承担的项目大多是来自政府科技计划、国家基金，这些项目目标 离市场有些距离，研究项目多数不适应市场需求，需要企业对号找到研究单位寻 求合适的项目，造成技术拥有者和技术需求者、技术服务者、资本拥有者，四合 一的市场沟通不畅。 2、这次问卷调研反馈回来的问题和建议有 53 条，通过汇总有以下三个方 面： （1）建立中科院与北京市顺畅的沟通机制。中科院虽然与北京市有完善的 政策和科技合作平台建设，但多数认为两者沟通不畅，表现在信息不畅通，北京 市需求信息只在院所两级业务部门，一般科研人员看不到，希望及时获得北京市 企业和部门技术需求信息。 地方出题科学院答卷，北京市提出具体要求，委托中科院相关研究所开发， 实际上北京市也有一些基金项目，院里也知道。 平台建设，北京市和中科院应联合建设面向北京城市发展的技术研究和转 化应用的平台。院地合作应该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组织科研人员深入了解北京 的发展需要，加强科研人员与北京市市属企业科研单位的交流。 最后希望双向交流，北京市、科学院干部采用双向挂职加强交流，增进了解， 定期开发布会，介绍我院研究成果，也要求地方部门和对口单位及时沟通，达到 双向互认，有利于研究成果更快的转化。 （2）打破体制困境、建立以市场为导向的混合所有制科技成果转化综合服 务交易市场。 一是成立由政府主导、多方参与的综合科技成果交易市场，其中包括咨询平 台、数据库、评估以及法律方面的服务，形成具有完善的竞争市场机制，类似于 股市。 二是鼓励企业创新，企业是技术创新的主体，鼓励企业投资研发，政府采取 奖励补贴优惠贷款等技术创新政策，在不影响国际贸易和自由竞争的情况下，使 企业形成持续良性的循环。 三是研究所应该成立成果转移中心，中科院各研究所应建立科技成果转移中 心，包括技术咨询和法律普及，要聘用一些高水平的复合型人才担任成果转化的 经理人，改掉目前坐等企业来找项目的局面。 四是加强人才支持力度，在实际工作中感觉北京作为科技创新中心城市， 目前对科技人才的支持力度、政策引导方面比南方省份要弱不少，造成了很多“孔 雀东南飞”的现象。 五是建议北京学习衡水模式，在高新区建立“研发中心-中试基地-产业园” 全链条的科技转移转化体系。 （3）凝练院地合作的战略目标，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的工作机制。有五个方 面： 一是中科院应加强培养与选拔政治思想强的战略科学家、实践能力强的转化 科学家。 二是成果专利要接地气，科研人员申请的专利大部分是为了完成各种课题申 报及结题验收等考核任务，以及为职称评定被动而为，导致基础创新能力不足， 所申请的专利大部分实用性不强、不接地气、企业用不上。 三是院地合作应出台完善相关激励政策，以需求为导向建立成果转化基金， 搭建技术成果有效供给渠道，鼓励院内人员积极把研究成果运用到首都科创建设， 促进三链融合，打通成果转化最后一公里。 四是用科学的观点评价成果，对科研成果制定公正、高度透明的评价方法， 使研究人员在竞争中提高研究水平，研究成果不应停留在论文和发表上，应该打 破无形壁垒、建立更加紧密的产学研合作关系，促进科学技术成果应用于社会。 五是科学家应该做好科学家的事，成果转化中科学家只做科学家的事，不提 倡科学家开公司做生意，创收不是科学家的职责，地方应该有所担当，而不是向 科学家要利税、回报，好比开饭馆，科学家是厨师，饭馆是否赚钱是政府的事。 调研结果分析表明，中科院和北京市在科技成果转化领域有优势，也有不 足。北京市科技资源在全球都排第一的，有一千多家科研院所、120 个国家重点 实验室、90 多家高校、68 个国家工程研究中心、2.5 万家国家高新技术企业， 国家的若干重点科研项目、攻关项目都集中在北京，一流的科学家大多数集中在 北京，中央政府分配国家科技投入资源时，北京很自然的就获得更多的额度。北 京科技实力远远领先，今年 8 月份专利的比较，北京市远远把其他的省市甩在后 面，有很大的优势。 尽管北京市科技服务业发展水平全国领先，但是自主创新能力、科技成果转 化率、市场运作还不尽如人意。北京市地方财政科技拨款力度，高技术产业增加 值指数比广东省要差，经济发展环境比上海要差，环境保护比不上广东和上海。 中科院在北京有 46 个研究所、1 所大学、14 个控股公司，新成立了 23 创新研究 院，其中有 15 家在北京，23 个卓越创新中心 16 个在北京。中科院 2019 年度科 技成果转化转移亮点工作有 6 项，2019 年科技创新亮点成果共 12 项，没有一项 落在北京，都是孔雀东南飞了。 我国的科技体制有很大的弊端，大量应用型研究机构独立于地方企业之外。 这也有客观条件，地方也没有经济能力来成立研究机构，长期形成了科技与经济 两张皮的现象。中科院大部分科技成果都是实验室的小试阶段成果，缺乏中试平 台和基地，没有工程设计资质单位，所取得的成果和生产实际联姻困难重重，企 业为了规避风险不愿意引入此类成果，有些成果尚未成熟就开始盲目转化了，从 而造成了成果转化失败，有些成果在企业还必须进行二次或者三次开发，延误了 成果转化的进程。 这是中科院一般成果转化示意图（图略），科技人员有了基本创新概念的时 候就申请国家基金或者是参考国家下发的一些计划指南来申请，然后进入实验室 小试验证，验证之后写报告结题，就交差了。这时有些南方比较活跃的企业就直 接来找，直接“东南飞”了，科学院缺乏中试平台，包括资金方面也需要通过平 台来筹措，工业化实验更是如此。 依据调研结果及其分析，归纳了以下几条建议： 一是保持转化渠道畅通，建立稳固完善的中科院与北京市科技合作机制，针 对科技成果转化过程的服务体系、科技干部双向交流制度、激励政策的制定、信 息要保持落地渠道畅通。 二是建议北京在科学城建立“研发中心-中试基地-产业园”全链条科技成果 转化体系，集中力量办大事，以产业链为中心投资。比如当前卡脖子的芯片行业， 芯片行业前期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如原料制备，包括多晶硅、单晶硅的炼制和芯 片封装制备等，对原料的纯度要求有些达要到 7 个 9、11 个 9，比如高纯石英砂 目前大部分还是靠进口，需要大量的资金，国家对这个行业从原料炼制到提纯过 程投了很多资，全国很多单位在搞，造成很大的浪费，力量分散，重复性的研究， 没有形成拳头，建议对行业进行全链条的投资，这样能够节省力量办成大事。 三是建立混合制交易市场，建立市场为导向、政府主导多方参与的混合所有 制科学成果转化服务市场。 四是设立成果转化基金，以需求为导向，鼓励科研人员积极将研究成果运用 到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设中，形成创业链、产业链、资本链三链融合。 通过这次调研，各单位也列出了可转让和可合作的部分研究成果清单，收到 各单位列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可转让项目 40 项、可与企业合作的共享成果技 术项目 16 项，共有 7 个所提供了部分成果，这些成果均为科研一线的研究成果， 项目包括城市大气、环境监测、生物医药、健康工程、新材料、机械制造、智能 认知系统等等，项目单位包括：大气所，过程所，力学所，心理所，软件所，理 化所和植物所等等。 我国的科技投入已位居世界第二、科技产出名列前茅、专利数排第一，科技 人员数量比发达国家，美德日加起来还多，论文发表世界第一，但是基础创新能 力还不能适应我国经济发展的需要，这次中央制定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 个五年计划，提出 2035 年愿景目标的建议，要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 战略支撑，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经济主战场、面向国家重大需求、面向人民 健康，深入实施科技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完善国家创 新体系、加快建设科技强国，我们期待通过科学院和北京市有关方面共同努力， 中科院不仅要在国家发展战略支撑、世界科学前沿等方面做出贡献，也应该加强 对国民经济主战场的创新做出应有的贡献。 汇报结束，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马兵研究员。项目的设计主要是为了了解科学院到底有多少研 究成果能够用于北京的经济发展和科技北京建设方面，没想到通过这个工作了解 了很多可以用于助力北京发展的成果、意见和建议，内容比较丰富，项目组三位 专家辛勤劳动半年多的时间，取得的成果非常丰硕。 下面有请中科院北京分院副院长李静做主旨报告。李副院长负责北京分院的 院地合作项目。 二、主旨报告 李 静（中科院北京分院副院长,研究员）：这次有机会和各位领导前辈在一 起交流学习，这也是赵所长给我的任务。老科学家虽然退下来，但精神上没有退， 行动上还在发声，真的很值得敬佩，用我们的专业知识为北京建设出力。今天就 科技成果转化和与北京市的合作谈点感受和认识。 这十多年来，我认为“孔雀东南飞”的现象仍然存在。中科院和北京市合作 最好的是 2009 到 2012 年期间，那时候北京市已经认识到了“孔雀东南飞”现象。 我们的项目都去了外地，像浙江、广东。有一次在中关村自主创新示范区召开的 会议我感受非常深刻，参会的有各委、办、局的领导，我代表科学院参加会议。 当时赵凤桐书记主管科技，他说：李静，如果京区研究所的项目再跑了，你们中 科院在北京，那么多所吃喝拉撒都要北京政府来解决，你们觉得对得起吗？你的 任务是回去给领导进行反应，把京区研究所的力量组织起来。这是在 09 年的会 议上的事。那时，我们无论是孩子上学、住房都靠北京，和北京市要合作。 北京分院成立比较晚，是 2005 年 3 月份成立的。院党组把院地合作及与北 京市合作的任务给了北京分院。当时我从理化所调到分院做科技合作处长。第一 件事是怎么样解决和北京市合作的破冰问题。 从 2006 到 2009 年先和北科院合作， 与北科院签约，京区 16 个研究所和北科院研究所结对子共建中心，让科学院的 队伍，轰轰烈烈干了三年，打开了局面。2009 年以后是院地合作的最好阶段， 集中体现在要打造怀柔科技城。刘淇、郭金龙和路甬祥（院长）签署协议，要把 怀柔这块高地打造起来。向国家“发改委”申请几千亩地，搞大装置建设，现在 是个延续。总书记提出了“科创中心”后，个人认为做怀柔“科创中心”，和合 肥、上海的张江高科比，我们合作比较慢，双方都应该反思。客观地看，今天马 兵老师的报告我都赞成，现在仍然在做。“科创中心”的院长是周琪，我是副主 任。2009 到 2015 年，土地 25 万元一亩，拿了最好的地块给了中科院，但是中 科院当时没有一举拿下。现在 250 万都不给我们了。当时找了院规划局、基建局， 我说 25 万元一亩，当时好几个所还要退，我差点哭了。我说你们不能退呀，因 为当时做成果转化，在怀柔那块，一千亩地是成果转化的地块。分院是个组织协 调部门，分院负责和北京市来谈，和怀柔区政府谈，我把地块拿下来分到各个所， 是两年的建设期，两年一过也要收回的。这两年是我最痛苦的两年，因为我们行 动太慢了。那个时候 25 万元一亩是白菜价呀！但是这件事可以反思，为什么当 时各个研究所没有行动呢？这是顶层设计问题，缺乏双方彼此的沟通。我们怎么 为北京市着想？要使我们的成果让北京市能够看的上。北京是首都，不是所有项 目都能在这里落户的，首都有首都的定位，所以提报告的时候要有针对性。北京 到底想干什么，北京要的是什么样的项目，北京市的四个中心定位是不一样的， 我们要把脉准确。这样咨询报告才有力度，才可以破冰，更加有针对性，得到地 方的认同，把研究所力量调动起来，现在国家有《成果转化法》，这样就能够落 地。 我的报告围绕北京科创中心建设进行介绍。北京科创中心分“三城一区”， “三城”是指怀柔科学城、中关村科学城、未来科学城，“一区”是高新技术开 发区，构成了北京科创中心。第二，中科院参与北京科创中心的建设，第三，对 科技的新要求。 “科创中心”城市是 2014 年总书记到北京市视察工作的时候明确提出的。 北京要建成有全球影响力的“科创中心”，这是总书记的定位，因为是首都。当 时北京市领导很高兴，总书记给我们定位是具有全球影响力，别的“科创中心” 没这么提。但是后来别的“科创中心”也都要求有全球影响力，总书记那时就认 识到了。十九届五中全会上，总书记对科技创新的理解是非常深刻的，包括“科 创中心”的要求， “五个一流”等等。 科学院和北京市合作非常重要的方面是，由北京分院负责中关村科学城建设， 未来科学城跟科学院没什么关系。亦庄经济技术开发区，我们参与其中，在集成 电路方面有一些研发合作。集成电路是“卡脖子”问题，但是科学院到底在材料、 芯片的设计、MDA 的设备加工等方面有些优势。我们跟国外比差距比较大，但在 国内设计方面还是不错的。现在只能做 24 纳米，先进已经达到 5 纳米了。 我们京区各个所在中关村，怀柔有大装置建设。“十三五”、“十四五”所有 的从“发改委”拿的项目都要往那里放，要把 1300 亩地用好。现在怀柔已经不 止这些了，北京市政府蔡奇胃口更大，已经提出一百平方公里的概念，要把高校， 清华北大全部聚集起来，2009、2012 年就是给中科院打造的。 中关村科学城最大的问题，于军书记认识很清晰。中关村是策源地，这么多 研究所和清华、北大都在中关村，但是中关村已没有土地，不可能做中试平台， 怎么做成果转化呢？如何做实，把各个研究所力量调动起来，就应该前沿布局投 项目，依托实验室阶段来做。研究所成果和中关村企业对接涉及太多的问题，包 括技术成熟性、是否迎合市场的需求等，中关村做文章的发力点在于对于基础前 沿如何把脉，包括牢牢拉住策源地，科委和经信委多布置一些项目，围绕北京市 科委的战略核心做些前沿系列的项目。 未来科学城要国际化，大装置建成后，上海光源、北京光源有七个大装置过 去。国际化是标杆。 “三城一区”彼此的运行模式也是不一样的，因为主体不同、项目特性不同、 创新主体也不同。北京市没有把“十四五”规划真正对外抛，将来依托怀柔重大 科学基础设施，加快建设全球知名科学技术中心，发挥未来科学城央企、高校作 用，引导经济开发区和顺义，未来也把密云、顺义这一百平方公里加上，怀柔科 学城是个大概念，要助推产业集群，反向推动科技成果转化，使“三城一区”建 设取得突破。 中关村科学城的建设，主要和海淀区合作，在新兴领域如何做成果转化，关 键是颠覆性技术。 这么多年来在抓大项目，刘淇和郭金龙非常重视，十年有 56 个项目落户北 京。开北京市的会，现在我敢说话了，也感谢各个所的支持，每到一个所的第一 句话就讲，所有的项目首先考虑北京市要不要，北京市不要我们再出去。当时分 院去调研也是这么讲的，有项目首先问北京市要不要，因为你的根和大本营仍然 在这里，即便到了外地只是你的团队过去，课题组长不会过去的，根还在北京。 那个时候，所里非常给力，那些年在北京落户了 50 多个项目，大的项目像理化 所的液态金属等等都在北京落户了。北京市对科学院也比较认同，经过了至少五 年的努力，北京市也拿出了专项，有一个是成果转化一百亿的投入盘子。北京市 是有钱的，但是和长三角地区相比审批过程“太慢” ，效率非常低。 海淀区去深圳看了看，怎么做一个园区，包括集中一个产业，不要做大而全。 从浙江回来之后发现，看的时候很激动，我陪同他们看过，觉得海淀应该这么去 改革，但是回来之后好像又回到原点了，说明北京是个大政府，想做事并不容易。 当时在怀柔推了十几个项目，真正让北京市满意的并不是特别多。我们是有 很多项目，但是人家不一定都感兴趣。当然也有感兴趣的，周院士的干细胞项目， 当时北京市政府说，周院士你的项目一定要到北京，必须讲政治，这个项目就在 北京落户了，北京市给了五千万。北京市想建“科创中心”，应该聚焦电子信息、 生物医药，这是未来战略新兴产业对北京可以发力的两块，其他的像新材料、新 兴制造就做前面的基础研究。环保各部门没有地，中试车间也没有，可以去浙江 做，但是生物医药和电子信息是北京市政府应该做的，而且北京市政府也需要产 业和税收。 在怀柔，有若干大装置项目，物理所、力学所、大气所都参与了。研究所也 很给力，把国家“发改委”项目拿了之后，积极向北京市“发改委”争取配套后 来做。目前有三十多个项目，第一批、第二批的大装置建设已经开工了。 跟北京市提建议，首先一定要加强顶层设计。顶层设计是把“科创中心”城 市的定位、内涵，科学院可以做的事融合起来，考虑怎么样打造全球影响力，要 很好的谋划。十年前做的事情，不一定适合现在。所以顶层设计需要北京市政府 很好考虑；科学院也是如此，毕竟我们是科研成果的产出单位，需要北京市在顶 层设计上很好的做成果转化。其次是抓人才。为什么会“孔雀东南飞” ，因为外 地除了给专项资金以外，也给个人团队，力度非常之大，这很客观了。大亚湾给 一个团队、一个领域会投十几个亿，北京市政府会吗？给一个团队，给团队领导 人本人三千万，北京市会吗？所以要抓人才，有平台是必须的。第二是财力，刀 刃上要发力，大专项给这个团队，这样才能把核心人才笼住，否则就是绣花枕头， 去一下给几百万，就不能把工作做得深入。当时给十亿、一百亿是要提要求的。 北京市政府也可以组团看看大亚湾的模式。衡水模式对北京而言太小了，衡水模 式是北京分院做的，是力学所提出衡水的几个项目。对于衡水模式，中小企业要 做成果转化是可以拷贝的，但是北京市要做的不是衡水模式，还是要站位更高一 些，应该瞄准大亚湾的模式来看，把国际影响力提升上来。 成果转化氛围的营造。成果转化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是综合的学科。科 学家要有这样的理念，要转化申报课题，你的成果出来后要有成果转化的意识、 要有科普的意识，这是对科学家提的，原来科学家没有这样的意识，认为有专利 就可以了。我做研究员的时候有三个专利，两个专利都卖出去转化了。如果科学 家都这么做可能就不至于专利是第一、论文是第一了。但是要考虑对科技、经济 的支撑作用怎么样、质量怎么样。这是大话题了，这是国家的科技改革、科技考 评体系的问题，但是科学家要认识到。 “成果转化法”的出台非常好，有些研究所很积极，研制了“三七四六”， 但是真正又有多少科学家放弃下海三年呢，很少。真正成果转化是很难的，资金、 合作伙伴、技术成熟度、经营团队等方方面面的问题都要考虑。我建议科学院就 做科学院擅长的事，成立公司不是我们擅长的事情，没有很好的团队公司干不好， 为什么一千个公司都不挣钱，包括理化所很多公司都不挣钱？因为我们要做自己 擅长的事情，术业有专攻。我们把技术打造好，我们用现金+股份的形式就可以 了。 把握最好的时机。当初 25 万元一亩地，院里面拿出一两个亿把一千亩全部 拿下，这是科学院的土地。后来十年、二十年就可以盖若干栋的房子，现在不是 人才流动吗，盖一批经济适用房就解决了嘛。包括成果转化，当时一个一个所的 拜，你们不要退，退了地北京市就再也没有这样的资源了。当时院里支持不到位， 所以很难办，所以感受到科学院也要顶层设计、要一盘棋谋划科学院的发展。现 在，在怀柔已经拿不到地了，从土地的所有权看，我们错过了历史的最佳时期， 非常的遗憾。但是，院地合作仍然要做，要把顶层设计好,将脉把准，时机过了 就没了，现在要地北京市也不给你了。 现在科学春天又来了，国家对科学技术这么重视，支持北京、上海、粤港澳 大湾区。北京市如何发力？上海张江做得非常好，确实值得北方人学习。北方人 很大气，但是北方人很“宏观”，上海很精密、很缜密，做的事情很扎实，操作 性强，这是南北文化的差异。北方大老爷们很粗犷，口才也好，但是上海做的事 情确实非常的精细，现在浦东开发区做的非常之棒，非常好。谢谢。 洪延超：感谢李副院长的报告，介绍了北京“三城一区”的情况，讲了很多 成果转化方面的经验教训。由于时间关系，下面主题讨论发言要简短些，希望能 控制在在 8 分钟之内，大家主要讲讲观点、讲讲意见和建议就好。 三、主题讨论发言 傅博（北京城市规划学会，理事）：今天我代表李处简单介绍一下北京在“三 城一区”规划编制和实施的进展。刚才李静副院长介绍了很多“三城一区”的背 景，我从空间规划和支撑创新产业体系的几个点上介绍一下。 现在北京把全市的空间资源进行了分层，过去若干年里主要是依托中关村示 范区，一区三园一直到一区十六园，成为全市以产业发展为主的平台。国务院批 复 488 平方公里，十九大以后北京市提出新的空间上的分层，以“三城一区”作 为主平台，以中关村一区十六园为主阵地，共同承担北京科技创新建设的任务。 我也一直从事“三城一区”的工作，包括怀柔科学城，其中建设用地大概 35 平方公里。科研院所、科教科研类用地有十几平方公里，建立怀柔科学城若 干个大科学装置、几个科学中心和几个交叉平台，大概每个主题类的有一个多平 方公里，比如材料科学、生命科学等等，所以空间资源相对有限，经过梳理后一 层层分岔编制，北京市“总规”批复。去年批复了分区规划和科学城的“总规” ， 今年上个月把“控规”也已经批复了。现在怀柔科学城已经开始上项目、落项目。 这个过程中有不少的机遇和机会，也非常希望借助中科院相关院所的资源和要素 再进一步和像怀柔科学城这样的地区合作。 我们也有一些创新性的提法，比如如何从前端的基础研究往应用研究、成果 转化上衔接。建议怀柔科学城成立一些联合实验室，科研院所、相关的高校以及 在核心产业领域的国内龙头性企业，他们也需要技术突破和技术应用，几方可以 构建联合实验室，这些建议在怀柔科学城已采纳落地。 北京市这几年提出大力发展新型研发机构，对于科学家、科研团队是非常好 的政策，在资金用途上的放宽，更灵活了。比如海淀和中关村量子新型研发机构、 昌平生命科学院等可以激发出活力。报告里面提到激励问题，我们认为，通过这 样的既有政策就可以极大发挥出其价值。 科技服务，很多科技成果转化以后需要面向于市场化，也需要在金融、国家 提出的技术和科技要素市场化大背景下能够有所突破。 昌平未来科学城新规划用地 179 平方公里，正在做统筹规划，已经基本定型 了。原来东区是依托于未来科技城，未来科技城是以“央企”研发为主，现在也 改名叫科学城。一字之差，内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 179 平方公里范围分几个 大的承载区：东区三四十平方公里是能源谷，主要面向新能源、新材料、能源互 联网等等领域；西区是生命谷，依托于生命科学园为主、从海淀溢出的机构企业， 有三四十平方公里；依托于两个谷，再加上一些新的其他产业，比如电子信息， 小米马上也要落地，还有一些海淀移出的全球互联网企业。 未来科学城主要以做技术创新为主。依托各个行业的龙头企业，我们也提出 新的建议，比如成果转化，未来科学城成果转化需求度非常高，区政府也在考虑， 因为招商引资吸引的很多机构都需要有生产，有生产对地方税收也有帮助。但是 我们建议规划也要有一些科研用地，适当有一些成果转移转化。东区是医药，也 有几个生物医药企业落地，空间资源比较紧张但是仍然是有的，我们希望抓住这 个机会。 中关村科学城要做存量的提升。北京的规划和过去不同，中心城要做减量发 展，空间资源非常有限，主要是做存量更新；永丰、稻香湖传统的山后地区还有 五六十公里相对有一定的增量，这个增量主要是两个领域，一是互联网现代信息 技术，二是要做航天，海淀北部新谷、生命谷、能源谷聚焦之后支撑起来空间的 发展。 亦庄在做整合，这次亦庄主要以成果产业化为主。分区规划里给了 225 平方 公里的统筹区域，把过去的大兴和通州的空间资源进行了新的整合。整合之后面 向过去存量工业厂房做转型，但是新技术的应用非常广泛，比如小米这样的企业 生产线是无人工厂，蓝领工人比例已经大大的下降了，过去的厂房也可以做多层 厂房，已经开始楼宇化、无人化、智能化，对产业化空间也有新的助推作用。亦 庄结合企业，也做技术创新中心，有 20 多个，一些重点领域，通过企业联合相 关院所和高校联合开展工作，这方面中科院也有优势和资源。 中关村示范区，主要承接“三城一区”的一些成果转化和产业化，把一些高 端的、引领性高精尖产业化落到周边，比如顺义汽车、大兴生命健康。 今天学习了很多新的知识，希望能够借助空间资源的平台，把各位专家在科 学发展、技术突破、人才培养等方面的经验充分发挥出来和北京属地片区的诉求 结合。谢谢大家！ 张彦奇 （中科院理化所产业规划部部长）：在座很多领导都是后期做成果 转化产业化的领路人。科技创新助力北京创新中心建设，这个题目，我们和北京 市相关领导讨论得也比较多，这是相对比较复杂的事情。科学院科技成果落地北 京这件事，不是单一因素或者某一方面造成的，这里面既有政策的问题，也有科 学院成果特点的问题，也有北京市创业环境的问题，还有北京市定位的问题，方 方面面。很难用说科学院的成果在北京落地少，或者支撑北京不够。 前天在类似这样的会议上，我提了建议，第一是要分类。科学院的学科非常 宽，天文、地理、自然科学各个门类都有，产业门类当中八大战略新兴产业科学 院都覆盖，这些产业是不是都适合在北京落地，这是要打个问号的。不同的行业 在北京的转化情况、落地的情况差别非常大。如果脱离行业领域、技术领域来讲 成果落地，我认为意义并不大。因为北京市从城市功能、现状来说，并不是所有 的技术都适合在这里搞，这要客观的看待。 北京市的整体宏观的创新政策仍然在很多地方是领先于全国的，并不落后。 中关村管委会出的政策、市科委出的政策是全国各地学习的对象，我们并不落后。 但是北京困难在于，北京的区域特点是城六区，东城、西城、海淀、丰台、朝阳、 石景山是城市是首都核心区，已经不适宜或者没有空间来承载科技创新的东西。 再往外走城市功能拓展区，怀柔、密云、顺义这些区域本身产业经济发展状况又 支撑不起对科技创新的大的格局。为什么项目一到南方人家就支持？我们在地方 上合作的时候很多支持是从区县往上走的，而北京市的区县的承载力不够，尤其 是有空间的昌平、延庆，这些区域有产业和技术承载空间，但是偏偏没有财力、 没有能力来承接，这样就导致大量的科学院成果转化的目标聚焦在海淀，如果研 究统计数据，会发现一个鲜明的特点，一半甚至更多的都列在了海淀，可是海淀 区域面积就这么大，承载力也是有限的。海淀又聚焦了全国接近 20%的科技资源， 这么大的科技资源体量和这么小的面积，自然就会出现大量的项目往外跑的情况。 大家只是看到了表象，实际上深入分析，我们在成果转化、承接项目上，在 全国范围仍然是做得比较好的。只不过因为相对产出太多、移出太多了，所以给 人感觉北京好像承载不够，承载不够是北京其他区县承载不够，并不是核心区域 承载不够。 第三点，如何推动科学院的创新，在京区加大落地的力度。建议要梳理，哪 些行业适合在北京，针对这些行业落地在北京到底需要什么。比如在北京落地最 多的是电子信息、IT 方面，这块未来如果是加强的话，需要做哪些工作。现在 比较薄弱的是新材料、能源、环保，这些方面的技术在北京落地比较困难。为什 么困难呢？这些项目适合不适合落在北京，如果不适合为什么要勉强落户呢？北 京还有建设全国科技创新中心的使命，就是要往全国溢出的嘛，像生物医药，下 面看到了以后，载体空间建了很多，“三城一区”规划面积做了很多，但是资源 配置远远不够。我讲的资源配置是指，比如去大兴区、亦庄区，比如生物医药孵 化器、写字楼一堆堆的，但是入住率并不高（不点名了），大兴比较知名的档次 很高的孵化区入住率不到 20%；昌平几个比较大的园区入住率更差，很多科创项 目在民房、小车间，去通州、去顺义村庄里面，就不愿意去孵化器。创新中心一 天一平米将近八元钱，一个创新的项目一年房租就好几百万！自然就不愿意去了 嘛。问题是这些载体都是有商业化属性的，政府在里面能够做的事情很有限，如 果单纯用补贴的话每年没有十几亿是不行的。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确实在城市规 划，包括科委的领导也要想想办法，不解决载体空间的问题，光去讲载体空间有 了，但是载体空间成本太高了。 最近从我经手离开北京的项目就有七个，我们好不容易把项目留下，怎么把 项目赶跑了，没办法，创业企业一年销售收入两千多万，因为空间需求一年房子 干了三四百万，公司根本无法持续了，只能离开北京！所以要解决成本问题。 怎么办？还是要在京津冀协同上想办法，离开北京到河北周边的载体成本下 降非常的明显，但是因为过去涉及到分税、注册地的问题，这些问题不解决，北 京周边不能形成产业联动，我们的创新落地仍然存在巨大的问题，因为不连贯。 我们有四个项目总部在北京，制造基地跑到了广东，这样的结构设计管理成本、 运营成本会有多高，去年年底一年时间中关村跑出去 1700 家企业，为什么？连 总部都搬了，就是因为北京周边没有生产配套的承载空间。生产主力跑了以后， 迟早总部也要跑。原来定义北京是个创新型的经济，只要保留总部、保留研发中 心就可以了，而实际情况是如果没有支撑的产业空间、没有支撑产业载体，最后 总部和创新中心都会跑、人才也会跑，总部和创新中心跑了金融一定会跑，那会 儿金融中心、科创中心都没有了！所以一定要高层解决承载空间问题，尤其是周 边的联动承载的问题。 对于科学院，能做的事情很有限，原因很简单，要考虑成果转化成功率。对 于科学院任何一个项目团队而言，优先考虑的一定不是项目落什么地方，而是在 哪里这个项目可以做成功，这是大前提，并不简单是因为东南、长三角、珠三角 给的钱多而跑的，更多的因为那里的产业配套、资源配置、成本更有利于在成果 转化早期提高这些项目的成功率，因为产业化早期缺很多方面的支撑。 最近北京市很多变化，建议政府层面要加强在成果转化阶段的引导、基金的 配置和加大支持力度。谢谢大家！ 施辉阳（北京市科委高新处处长）：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一直久闻大名。我 今天不是来提建议，也是跟大家一起研究。从中科院这几年的情况来看，对北京 支撑引领作用非常大，中科院在北京的定位支撑引领性非常强。因为我的处是负 责成果转化的，这几年中科院成果有出去的，但是总体来看，在北京落地是呈上 升趋势。无论是从北京落地的占比还是增速都是可以的，还是要感谢中科院的大 力支持。北京定位是世界科技创新中心，这是中央提的，中科院原始创新方面发 挥了很大作用。虽然没有明确提北京要建经济中心、金融中心，但是经济功能和 科技创新是伴生的关系，没有好的经济体量留不住大体量的成果。理化所七个成 果，因为在北京没有需求，落不了地，不是北京落一个项目就转化一个。前不久 我的主管领导去了一趟罗湖，参加高交会，看了微电子所在广州一个项目拉走一 批年轻人，人跑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抢的是人，微电子所很多年轻团队去 了广州，不光把技术带过去了，而是带走了脑子里的东西，这是无法控制的。 这几年企业跑得也比较多，高新技术企业是比较拔尖的企业，从 2017 年以 来跑了两百多家企业，还不算总部。总之每年有一千多家左右的流失率。北京除 了抓好原始创新，也要抓成果落地和人才问题，最近科委牵头制定相关政策，抓 企业、抓项目、把人留在北京，让其在北京稳定发展，这比较紧迫的，这是系统 工程，这个题目比较大。 成果转化方面问题是比较多的，刚才马兵报告分析得非常透彻，有机构建 设、专业平台、基金方方面面的问题，我归纳主要还是三个大方面的问题： 一是现在体制机制对于成果转化、成果落地还是有很多不顺的地方。内部也 做了大量分析，科研人员、高校院所有成果不太敢转化，与事业单位的管理体制 有关，对市场化本能有点顾虑，有的院所科研人员、特别是院、所长该拿的成果 转化激励都放弃了，就是怕后面有问题，这是比较突出的问题。虽然整体上讲转 化做得还可以，但是统计上并不高。去年中科院在京 46 家，技术合同不到 24 亿，但是增速非常快，70%的增速，落在北京 12 个亿，绝对数还是少。由于受对 院所的定位考核以及对各个所的考核影响，成果转化的比重并不高。 二是大环境的问题。这报告里面也提到了，成果转化不仅仅是老师的问题， 报告里面提得非常好，不要让科学家去搞转化，科学家不是做转化的。市场配套、 专业服务还比较缺位。商业模式的项目，对早期转化的社会投入的并不到位，专 业机构参与度不高。衡水模式提得非常好，从实验室到产品阶段怎么打通中间环 节很重要，现在北京做得确实不好，如医药研发，百济神州是在北京发展起来的， 北京市政府支持，给钱、给资源、配备户口和住房，做出来以后广州出 20 个亿， 就摘桃子了。核心问题是不在于外地抢得很厉害，是在北京落不下来，没有这样 专业的条件。比如百济神州广州给它建标准厂房，这个厂房在德国需要八年时间， 在广州两年时间就建设完成了，它就可以用了，北京这样标准的厂房、专业的平 台比较缺乏，这是客观的情况。 三是现在北京落地承接、配套服务做得很不到位。 “三个没有”，跟区里谈成 果转化合作的时候首先是没有机构、二是没有空间。比如微电子所，没有地方啊， 区里也没有啊，所以是没有空间、没有政策，意思是没有像外地这么大力度的政 策，百济神州 20 个亿在北京找了很多区，没有一个区愿意拿这么多钱给它做投 资，没有人算大帐，包括地价的问题，20 万元一亩现在北京没有了，现在千万 级的都有了，地价非常高，外地可以做，到来了以后一分钱不要，地白给用，厂 房代建你来用，也可以免三年租金，这些方面我们缺失比较多！ 总体来看，既然认识到就要解决这些问题，北京也有决心去解决这些方面的 问题，希望与中科院进一步加强合作，双向人员的交流、信息的沟通交流这些是 很具体的，但是也很管用，觉得在这些方面可以进一步的加强合作。报告里面也 提到了，56 个项目，结合需要，都可以向各区推，从面上解决政策配套体系体 制等的问题，我们也可以帮助推动。谢谢！ 田文（北京市科学技术协会副主席）：前两天拿到研讨会的会议议程，感觉 这个会议确实是特别特殊的会，就是来学习。 中国科学院在北京是中央决定的，中国科学院这么多研究所，大概有四五十 家也在北京，中国科学院是我国最高的学术研究机构，中国科学院本身是国家队， 实力和地位是首屈一指的。我看过中国科学院产生的科研成果，任何一个国家机 构很难跟中国科学院抗衡。北京打造有世界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中国科学院 在北京的作用首屈一指。换个角度，中国科学院 40 多家研究机构要是全部移出 北京，北京的科技创新中心还有什么，北京学术之都的学术地位和身份还剩下多 少。 所以我特别赞成北京市委市政府提出的，主力出征，地方支前。中国科学院 作为国家队、作为世界顶尖研究机构和科研产出单位，是主力出征作战，地方支 前，地方市委、市政府服务于科院研究所、服务科技人员，做服务工作，未来“十 四五”期间会更加的突出。 讲讲个人观点，政策法规形成的创新生态环境，关系到人的去留。创新环境 本身应该形成一个机制，全世界所有的创新成果，怀柔都有一个机制可以进行衔 接，可以合作，再去赶超，这种机制是最重要的。不在于怀柔来了多少人，转起 来以后要成为全世界创新最牛的地方，一直保持领先。 北京打造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和世界影响力科技创新中心，学术交流至少得加 强，全国科技创新中心一定要有学术交流一席之地，没有学术交流就不是创新之 都。 第一，中关村论坛，要有顶尖的世界知名的重大的国家级学术交流活动、 品牌活动。 第二，北京国际学术交流要保持北京的全学科领域，不能偏废。北京学科 齐全是保证北京成为国家科技创新的首要条件，要支持新兴学科领域不断的出现， 要保证全世界中基础研究、基础教学、基础创新、原始创新是全学科领域的，不 能偏。 和晓楠（北京市经信局副处长，博士）：感谢科学院老专家咨询团的邀请， 有机会来所里跟大家进行探讨。我在北京时间不短，这一年时间对北京具体的情 况了解得比较深入。 首先，我认为跟其他的包括长三角、珠三角这些城市去横向对比，比产业环 境、成果转化的环境和政策优劣，是相对有些难为北京的。因为北京本身是全国 的首都，详细的学习了党中央对北京的定位，是加强四个中心的服务职能、提高 四个服务的水平，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国际交往中心和科创中心，服务水平里 面，提高为党政军领导机关服务、为国家国际交往服务、为科技跟教育发展服务、 为改善人民生活服务。目前要疏解非首都功能。但是近期发现北京还有一些变化， 尤其是疫情后，很明显，北京高科技企业总部在北京，因为最初的成果策源地团 队都在北京。所以总部在北京，制造基地、生产加工都在外地，北京一开始也乐 得于此。经过这次疫情，2 月份最紧张时候，北京市口罩资源非常的紧缺，在北 京的区域里面很少可以找到大规模制造口罩的企业，包括关键材料也没有。就让 我们协调通州、大厂、燕郊的生产厂家，那里有溶喷布，就去协调，有个厂原来 在通州后来搬到了燕郊，后来筹到三车溶喷布给北京应急，半夜 11 点就被河北 截住，河北也缺，必须留在河北。最后经信局的局长跟河北工信厅的厅长沟通， 最后给了一车溶喷布给北京。最后北京领导觉得实业要发展，虽然很难，中央给 的定位是瘦身，但是同时也要健体，构建高精尖产业发展结构，提高经济产业发 展质量水平。11 月 28、29 日，前两天刚刚开完北京市委的第五次会议上，提出 六项重要的任务和重点突破，其中第一条就是关于科创中心的建设，加强突出创 新发展，提高经济质量效益和核心竞争力，集中力量攻克解决关键技术卡脖子问 题实现 0 到 1 的突破，形成高质量发展的产业集群。我们要改变对产业部门综合 部门提出的要求，北京要从原来的总部经济，改变为总部经济+主体工厂的模式。 北京承载力非常有限，按北京的城市规划，“一核”是指东西城，唯一的产 业就是金融总部。 “一主”是城六区，包括海淀、朝阳、丰台等地是主城区，主 城区也不能有重型的产业布局。“一副”就是城市副中心，未来的生态涵养区。 两轴是中轴线、长安街及其延长线，“多点”是承载力为数不多能够承载产业的 区域，包括大兴、京开、昌平、房山、顺义等地，地区性差异非常多，承载起来 困难比较多。“一区”就是生态涵养区，更没有工业了，平谷、密云、怀柔，很 大也要做环保和生态涵养。 北京承载力非常有限，但是有限条件下如何高质量发展呢？北京存在的问题， 其他的城市不具有可比性。周边产业链是个链条，京津冀协同发展，但是跟长三 角、珠三角整个区域协同发展无法比拟。举个例子，相当于一个优等生带着两个 中等生玩，很多东西河北和天津无法承接，差异非常大。城区间的差异也很明显， 北京市产业环境最好的海淀和亦庄。北京市各级领导干部看得很清楚，区级营商 环境有差异，很多理念其实是不一样的。我们感受到，很多事情在海淀就可以得 到回复，但是密云、怀柔、顺义，就考虑到科学院落地有没有产生税收、有没有 投资，他们理解不了未来的溢出带来的价值，财力上这些区域承接起来也相对困 难。 北京也有很多优势。一是人才储备方面，高技术创新型企业，北京人才储备 都是第一的。二是有最活跃投资机构。首先是国家有政策导向，现在科创板很多 典型案例，包括中科寒武纪，2016 年成立，2020 年登陆资本市场了。电子所的 项目，通过资本市场很快推到技术市场，实现了企业的飞跃，有产融互动的可能， 投资机构也有积极性，投资机构活跃度上北京还是全国第一的。第三，北京的营 商环境持续改善。北京市已经连续两年在全国营商环境排名第一。当然这跟排名 的指数设计也有关系。北京的营商环境一定要保持这样的状态，在各个软环境上 比长三角、珠三角比还是有一些差异的。 科创中心建设中，科学院能够做的事。科创中心建设的内容，主要是“三城 一区”。中关村科学城是面向 0 到 1 基础研究和原始创新策源地，中科院作为国 家战略力量应该发挥优势，和高校相比，中科院能够发挥大兵团作战的优势，集 中力量解决国家关注的问题、卡脖子的问题，比如刚刚完成了“奋斗号”万米科 考，这是集中力量解决问题的典型案例。 二是怀柔科学城的主力力量是科学院的机构，而且是以科学院的重大科技基 础设施为主，打造先进的研发交叉平台，定位是做先进交叉平台；在此之余，也 开辟出了成果转化的地方，成果的溢出能够落在那里，科学院也要持续的关注。 新兴科研机构建设上，科学院和北京市合作空间巨大，比如纳米能源与系统研究 所、北京干细胞与再生医学研究院、理化所建的仿生研究院，都是新型研发机构， 有很多解决了从 0 到 1、从 1 到溢出新的体制构架。 科学院研究所和国科控股很多有一定影响力的高技术企业，要积极参与到北 京技术创新中心里面来，包括国际氢能中心的建设。我们布局的研究有装备力量 的也可以加入到创新中心建设中去，是属于领域内的技术创新中心，包括我国动 力电池技术创新中心，这些在北京也有大量的机构，科学院也可以积极的参与进 去。 北京对于科学院成果转化的承载和落地，在某些领域上是不错的。从计算所 来看，基本上每十年培育一个行业龙头都在北京，从联想到曙光到寒武纪；微电 子所北方华创、物理所天科核达都在北京。不是没有办法落在北京，而是要考虑 北京对哪些产业是大力支持的、有哪些是适合的，科学院把相关技术和团队能够 以各种形式为北京科创中心建设做出努力。谢谢大家！ 魏立新（原中科院老科协老专家技术中心常务副主任） ：我说三句话，成果 转化或者叫技术交易支持了北京创新。说几个数据，北京市 2018 年技术成交额 4957.8 亿，占北京整个 GDP 的 16%，光增加值占了 GDP 的 9.7%。 GDP 是 30320 亿，增加值是 2940 亿。这是北京的技术交易额，流向于外地的占 60%，外地还 不包括国外，留在北京的是一个很小的数目。因为北京是创新中心，北京创造出 来的技术财富要全球共享、全国共享，就像山沟里出的苹果要卖出去，咱们创新 技术成果也要卖出去。 2018 年，人均技术交易额全国人均是 1227.13 元，但是北京是 23016.81 元， 是全国的 19 倍；万人专利全国人均是是 13.3、北京是 132，也是十倍。这充分 肯定了北京是创新之都。创新成果要服务于全社会，就要向外面转化，我觉得落 在北京是为北京科技创新做了贡献，落在外地又把外地的钱送过来也是为北京做 了贡献。这么大的交易额，都留在了北京，成果转化支持了北京创新发展。 我们老专家技术中心一平方米每年创造的产值是 12 万，这 12 万肯定都落 在北京。老专家是成果转化的重要力量，我们老专家技术中心承担的四技服务充 分发挥了老专家的作用。举一个例子，30 多个专业人员，平均每年出差不下 200 次，这 200 次几乎每次都有老专家。所以老专家是不可缺少的力量，如果没有老 专家也就没有老专家中心了。老专家中心在科技成果转化服务过程中发挥了老科 学家的作用。 刚才听了一句话，成果转化不仅仅是老师的问题，专业服务比较缺，希望 能够提供一些专业的成果转化服务，老专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探索转化模式、服务首都创新。转化过程中几个主题，一是科学家是一个主 题，二是企业家是一个主题，还有中介方是个主题。但是中介方最难受，咱们国 家对中介的认可度非常低，中介一般而言也很难中介成功，老专家中心有 20 种 转化模式，其中就说一个，由药店式变化为医院式的转化。如果我们是纯粹的中 介很难做出来。这个转化模式，现在全国各地特别是县级、市级的企业到处找好 项目，好项目在哪？实际上好项目谁也不知道，到清华、北大、中国科学院、各 大学和科研院所，每个地方都有一个项目汇编，这是标配，给到这些企业，企业 家开始翻，哪个项目适合自己也不知道，就像大药店里面有很多药但是不知道到 底需要什么，这是药店式模式。我们中心采用另外的方法，企业家有需求来到中 心，我们先组织专家、老科学家到当地去考察，想在什么地方落项目，根据产业 优势、交通优势、资源优势等量体裁衣设计项目，这是项目设计，就是创造项目 的过程，把这个模式叫医院式。把药店式服务改成医院式服务，这么一改，成果 转化速度大幅度的提升。11 月 30 日下午开的工作会，11 月份交接的项目 5 个， 11 月份新签项目 7 个，把科学家的科技成果做了集成，因为一个项目不是一个 科学家做的事，技术是解决自然科学的手段，项目是能够获得经济价值的综合体。 这里面是集成创新的过程，不是简简单单的中介服务。既为科学家服务好，又为 企业家服务好，这是专业的成果转化的服务模式。 也希望通过这样的服务助力北京科技创新，把北京更多更好的科技成果推向 全国，为北京造福！ 蒋水冰（中关村跨界创新联盟，理事长）：我们主要是做科技成果转化和为 创新服务。目前会员两百多家和中关村一大批创新企业。我们做成果转化首先是 供给侧，将科学院的成果转化出去，也针对企业的需求反过来对接科研院所，在 科协指导下做一些工作。科学成果转化有很多环节，就提两个建议： 第一，要北京中科院科研院所要加强中试基地的建设。现在科技成果转化有 个鸿沟，这个阶段企业不能马上拿来用，企业最好是拿过来成果马上应用到生产 中去。这个环节怎么办？要通过中试基地来解决。我们要建中试基地，首先是开 放的，而不是一家的，因为一家的效率不高。二是市场化机制运作，不能完全变 成政府的。三是专业的聚焦，越细分越好，这样资源聚集把人才、产业链配套、 资本等等引入到这个基地里面中。通过中试基地可以大幅度的降低转化的成本， 也提高转化的效率。南方很多产业链很发达，广东电子信息产业很发达，更新的 速度非常快，几天内一个新产品就出来了，因为产业链配套需要的什么零件都有。 第二，中科院科研院所服务科技创新的时候，不仅仅要聚焦重大的原创成果、 关键核心技术，也要关注小的创新，因为做小微企业也是创新产业发展的生力军。 深圳的发展历史就可以看出，现在很多上市公司原来是从几人的小公司慢慢发展 起来的。北京要发展不能只看到大的，要形成百花齐放、万马奔腾的局面，通过 大量小微企业吸收科研院所的成果。 孙建国（中科院老科协理事长）：各位专家、各位领导！今天上午开了一 个非常好的会议。由于时间关系不允许展开说了，大家有想法会后可以把一些具 体的建议写出来提供给咨询团。 首先要感谢与会的领导，田文主席工作比较忙，上午两个会，那个会以后又 赶过来开这个会，亲临会议做了很好的讲话，非常的感谢。感谢李静院长，我来 老干部局之前是在北京分院做党委副书记，她刚去的时候做处长。北京分院联系 六个省市，起步阶段跟北京市对接的项目非常难。后来打开了局面，09 到 2015 年跟北京市合作是质的飞跃。北京分院 05 年成立，起步阶段和北京市怎么对接， 怎样助力北京发展？科学院主要做基础性研究，应用研究方面比较少。如何对接， 把科学院基础性研究的优势变成应用型成果，这里面确确实实有很多复杂的问题。 各位专家讲了非常多，确实很重要。咨询团需要采纳李静院长的意见，因为她搞 了十多年，一开始科学院跟北京对接就是她做的。 同时要感谢在座的北京市的各有关部门的领导，市委、中关村、经信局的专 家和联盟的专家，对会议确实给予了方方面面的支持。因为是研讨会，是带有学 术性质的会议，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把观点提出，会议提供非常好的交流平台，信 息量也非常大，感谢与会的领导专家们能够做非常好的报告和讲话。 感谢理化所的领导，所领导高度重视，本来是所长亲自来，答应了后来又“撞 车”了。老科协理化所分会，筹备这次会议花了很多脑筋，请这么多专家来参加 会议，产生很大得气场，发自内心感谢对老科协、咨询团工作的支持。 助力北京科技创新发展，我认为是中国科学院的职责。因为科学院总部在北 京，46 个研究所也在北京，占了北京半壁江山的研究所（三分之一），对北京长 期发展要做出贡献，总部在北京嘛。科学院为地方服务，以国民经济为主战场。 北京是国际大都市，北京的发展对国际上的影响非常重要，所以科学院投入了很 大的精力助力北京发展也是职责所在。李静感触非常深，我在北京分院待过，他 们是艰难起步逐渐取得了一些成果。虽然也很多项目“孔雀东南飞”了，但是那 十年中还有 50 多个项目落地在了北京，也支撑了北京的发展。 中国科学院老科协也有责任助力北京发展，因为是北京老科总下面一个分会。 北京“老科总”是在北京科协领导下，田文主席亲自到会听取各位专家的意见， 并且做了非常好的发言。中科院老科协咨询团做咨询决策，很早就跟北京市对接 了。我跟北京市科协签署了战略协议，发展到现在咨询团是北京市科协的 12 个 智库基地单位之一，今年扩大到 20 个智库单位。北京市的智库基地全是在职人 员，只有科学院一家是由离退休人员组成的。我们有责任助力北京创新中心，北 京市给了我们很多资源、给了我们帮助，当然也有责任为北京市建设提供决策参 考咨询建议。 今天研讨会确实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信息量非常大，与会的专家们代表部门 与会，提供了大量的信息。这些信息对于分析问题非常有帮助，尽管有时候主题 稍微分散了一些，但是对拓展思路益处非常大。助力科创中心、 “三城一区” ，围 绕着核心内容提了很多建议。同时也抓住了问题的本质，咨询团里做了一个非常 好的调研报告，分析了很多问题，也补充了一些问题。北京市的转化问题非常复 杂，而不是一两项制约的因素。有环境问题、适合不适合北京的问题、政策问题， 还有技术能不能对接的问题，原因比较复杂。咨询团要梳理一下建议，要吸纳大 家的意见，将好的重要的建议向北京市委、市政府提。要考虑怎么能够得到领导 的批复。我们要分两步，关于战略性重大问题，通过讨论梳理几条；一般重要批 示是针对某个问题，也建议梳理几点。科学院很多建议总理都给过批示，而是针 对某一点给的批示。关键的带有战略性的建议，能够批示的话，这个咨询建议分 量就比较重了。 最后，在市科协的领导下，北京老科总的领导下，咨询团要进一步的聚焦北 京市发展的重大问题。面向 2021 年，如何加大内循环，国内外如何双循环，在 这个大背景下，老科协能够提供一些什么方面的建议，也是值得思考的。这是个 人发言，不是总结，谢谢大家！ 附件二： “发挥中科院学科综合优势， 支撑北京社会经济发展”研究报告 马兵 王柏懿 赵震声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一、引言 中国科学院作为中国的自然科学、创新技术的最高学术和咨询机构，有着多 学科、建制化的综合优势，有着丰富的科技人才和创新成果。它为我国经济与社 会发展提供重要的战略支撑，也是北京创新中心城市建设的重要支撑力量。 中科院近年产出一大批重大原创成果，引领带动我国若干领域方向跻身世界 前沿；突破一大批关键核心技术，有力解决和支撑了国家重大需求，在产业转型 升级和新兴产业发展、生态文明建设和保障改善民生等方面发挥了战略支撑作用。 但是，科技成果转化一直是我国科技创新体系中薄弱的环节。我国总的科技成果 转化率不到 15%，还有海量的科技成果资源等待唤醒。据北京市统计，中科院在 京院所技术合同成交额占全市技术合同成交总额比重不到 1%。近来，中科院科 发局、北京分院、中关村管委会正积极针对当前制约成果转化的难点痛点，从多 个方面采取举措，努力促进中科院科技成果在京转化。 北京市为了完善科技成果转化政策体系，明确提出北京必须坚持科技创新中 心城市的战略定位和发展目标。在《国家科技成果转化法》修订实施后，2019 年北京市第十五届人民代表大会通过了《北京市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条例》，为把 北京建设成全国科技创新中心提供了法制保障基础。与此同时，中科院不仅与北 京市共同签署了《中国科学院与北京市合作推进全国科技创新中心建设行动计 划》 ，还制定了《关于促进中科院科技成果在京转移转化的若干措施》，又积极搭 建了中科院科研院所与首都各创新主体的合作平台，并共建了新型协同创新研究 院及产学研创新联盟。 但为什么落地的科研成果依然如此不尽人意呢？针对中科院科技成果在北 京转化率较低这一状况，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2020 年开展了“发挥中科院学科 综合优势，支撑北京社会经济发展”的研究项目。其目的是，通过研究为北京加 快知识流动和技术转移并促进北京“三城一区”建设，为政府、科研院所、企业 和中介机构在科技成果转移转化体系中的高效合作，提供咨询决策建议。咨询团 在今年疫情好转情况下，于 6 到 10 月份，通过线上及线下方式，召开了 4 次办 公会，反复对这一项目的研究如何开展进行了认真讨论，成立了由 3 名副团长组 成的项目组，决定本项目研究采用问卷调研和举办研讨会两种方式进行。 首先，针对成果转化涉及的几个重要方面设计了调查问卷，并通过中科院老 科协系统发放至中科院京区若干研究所。对调查问卷汇总整理后，依据问卷所提 问题的答案及建议，调研组编制分析总结报告，并在“助力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 设”研讨会上汇报。 其次，组织了高层次的研讨会。 二、 调研及其结果分析 调研问卷分为两部分： （1）成果调查。各单位填报可以转化的有独立自主知 识产权的成果和通过与企业合作可共同完成的成果（见附件）。（2）问卷调查。 该问卷主要分四部分：1.您认为中国科学院可以在首都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中，发 挥哪种作用？2.您认为中科院研究成果可以在北京社会经济发展的哪些领域发 挥作用？3.您认为中科院哪类研究成果最适于在北京落地？4.您认为影响中科 院研究成果在北京落地的原因是什么（除全时入驻怀柔科学城以及与北京市共建 研究单位）？共有 23 种选项。 如何为促进科技创新成果在京顺利落地转化？如何为北京高新产业构建和 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源头活水？如何发挥中国科学院学科综合（专业涵盖了数、 理、化、天、地、生等基础学科，以及资源、环境、遥感、大气、生态、电子、 信息、新能源和新材料等应用学科）优势?紧紧围绕将北京建成国际科技创新城 市中心的战略定位和发展目标,是这次调研关注的重点，也是找出中科院助力北 京科技创新中心建设过程中的问题所在。 具体做法是，选择中科院在北京的 9 个从事应用研究的研究所，了解其具 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可转化成果和通过与企业合作可转化的成果，调研对象是这些 研究所内从事不同性质研究工作的在职一线科技人员、科研开发管理人员和退休 的科技人员。了解目前不利于中科院成果转化的问题和广大科技人员和不同工作 性质人员对成果转化过程的环境、体制、平台等要求、建议和意见。 （一）基础情况 本次调查的代表人群共 53 人，男士 40 人、女士 13 人。参加单位有：植物 所、心理所、遥感所、电子所、力学研究所、理化所、大气所、过程工程所、软 件所等 9 个具有应用型研究项目的研究所。调研对象主要分布在各单位从事不同 领域的科研人员以及科研管理人员等。 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如图 1-1 和 1-2 所示。 参与问卷调查人员中 30-60 岁在职人员 35 人，占比 66 %，61 到 80 岁退休科研 人员 18 人（不含在职延聘），占比 34%。就从事的工作性质而言，一线科研人员 占 70%，从事科研管理人员占 19%，其中研究员 19 人，副研究员 13 人，助研（工 程师）11 人，高级职员（≧5 级）10 人。根据这种参加人群的分布，得出的调 研结果还是比较准确可靠。 图 1-1. 调查对象的年龄分布 图 1-2. 调查对象的组成 （二）结果统计与浅析 从 9 个单位调查结果汇总的统计，与总的统计结果趋势没有太大的差别。证 明大家对问题的看法基本上趋同。统计采用不区别性别、职称、从事的工作和年 龄区间,在选择问卷的内容前不对上述因素加权。问卷规定可以多选。下面分别 给出对问卷四个问题答案的统计结果。 1. 您认为中国科学院可以在首都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中，发挥哪种作用： a. 引领作用，b.支撑作用，c.一般作用，d.没有作用。 图 2-1 中科院可以在首都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中，发 挥哪种作用 从图 2-1 结果可看出，绝大多数认为中科院在首都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中能够 起到引领或支撑作用。但是有少部分对中科院的引领和支撑作用尚有怀疑，认为 只起到一般作用。分析原因可能是由于北京市区位优势得天独厚,聚集了大量的 科技资源,除了科学院研究单位以外，有许多大专院校、部委研究机构，北京市 属研究机构等，林林总总，均有实力。科学院的成果落地北京较少，使部分人不 太自信。科学院的自身定位，以及科技、经济两大系统管理体制和评价机制的差 异，还有科技成果转化立法滞后等方面的影响,导致科技与经济"两张皮"，使科 学院大多数科研成果在京转化程度较低。 2、您认为中科院研究成果可以在北京社会经济发展的哪些领域发挥作用： a. 生态环境，b.智慧城市，c.高精尖产业，d.其它（ 城市规划、医疗健康、 金融、文化 ） 。 从图 2-2 结果可看出，中科院成果可在‘生态环境、智慧城市、高精尖产业’ 领域发挥作用选项是被调研人员的共识，少数人添加了‘城市规划、医疗健康、 金融、文化’，这些领域正是北京要成为国际科技创新城市建设中的重点，完全 符合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 景目标的建议； ‘瞄准人工智能、量子信息、集成电路、生命健康、脑科学、生 物育种、空天科技、深地深海等前沿领域，实施一批具有前瞻性、战略性的国家 重大科技项目。’ 图 2-2 中科院研究成果可以在北京社会经济发 展的哪些领域发挥作用 3、您认为中科院哪类研究成果最适于在北京落地： a.资源环境，b.电子信息，c.节能环保，d.生物医药，e.材料，f.自动化， g.遥感技术，h.大气科学，i. 其它。其它：（1. 中科院的科研成果只要有助于 前沿领先技术的突破，有助于北京可持续发展，有助于民生福祉的都适合在北京 落地 。2. 软科学） 从图 2-3 可看出，该选项结果与图 2-2 领域选项结果是吻合的，由于中科院 在北京有 40 多个研究所及单位，大家生活在北京，重视的还是健康卫生、节能 环保、智慧城市、高精尖产业方面。这些领域和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同时也符 合北京创新城市的建设发展，科技人员认为中科院这方面的成果在北京是有发展 前途的，与国家的发展，地方的进步是同步的。 图 2-3 您认为中科院哪类研究成果最适于在北京落地 4. 您认为影响中科院研究成果在北京落地的原因是什么？（除全时入驻怀 柔科学城和联合共建研究单位。 ） a. 缺少中科院成果落地北京的激励机制，b. 北京市没有搭建中科院成果落 地的平台，c.中科院和北京市相关主管部门沟通机制不畅，d.中科院研究成果不 能满足首都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e.其它（中科院研究成果与首都社会经济发展 的需求不完全匹配.） 图 2-4. 您认为影响中科院研究成果在北京落地的原因是什么？ （除全时入驻怀柔科学城单位） 从图 2-4 可看出，影响中科院成果在北京落地的首要原因是缺少激励机制。 其次是缺乏平台建设，而且沟通机制不畅，少部分人认为是中科院成果不能满足 北京发展。从调查结果可以看出，对科研成果制定公正和高度透明的评价方法， 用科学的观点评价研究成果，建立激励人才的机制，取消不合理的社会福利差别 待遇，从而建立更加紧密的产学研合作关系，才能促使将科学技术成果应用于社 会。同时需要建立政府、研究单位、市场、社会组织良性互动的治理模式，共同 满足创新主体的需求。 中科院承担的项目多来自政府科技计划项目和基金项目（即纵向课题） ，这 些项目的目标设定有的离市场较远，研究的课题多数不适应市场需求，因此要企 业“对号入座” ，到研究单位找适合的项目，所以技术拥有者、技术需求者、技 术服务者、资本拥有者组成的四合一市场沟通不畅。 （三）中科院研究机构提供的技术成果 在这次调研中，各单位共列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可转让项目 43 项，可与 企业协作共享成果的技术项目 17 项。项目包括城市大气及环境监测，生物医药 及健康工程、新材料及机械制造、智能认知系统等。提供技术成果的具体情况见 附件。 (四)调研问卷给出的问题与分析 1、中科院与北京市在科技成果转化中的优势与不足 北京科技资源在全球大城市中也应排第一，有 1000 多家科研院所，120 个 国家重点实验室，90 多所高校，68 个国家工程研究中心，2.5 万家国家级高新 技术企业。国家的若干重点科研项目、攻关项目都集中在北京；一流科学家也大 多数集中在北京。在中央政府分配国家科技投入资源时，北京很自然地就会获得 更多的额度。显示了北京科技实力。 中科院在北京有 46 个研究所，14 个控股公司。近年来，新成立的 23 个创 新研究院，有 15 个在北京；23 个卓越创新中心，有 16 个在北京。 尽管北京市科技服务业发展水平全国领先，但在自主创新能力、科技成果转 化率、市场化运作等方面，还是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地方财政科技拨款力度、高 技术产业增加值指数比广东省差，经济发展环境比上海要差，环境保护也比不过 广东、上海。 中科院 2019 年度科技成果转移转化亮点工作共 6 项，2019 年度科技创新亮 点成果共 12 项。没有一项落地北京，都是‘孔雀东南飞’。 我国的科技体制的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大量的科研机构独立于地方与企业 之外，长期形成了科技与经济二者分离的局面，所以，科技成果转化过程中存在 一些壁垒。我国科技成果转化模式主要有；自行投产模式、技术转让模式、委托 开发模式和联合开发模式。 中科院大部分科技成果取自于实验室小试阶段结果，研究单位目前普遍缺乏 中试平台和基地，没有自己的工程设计资质和单位，所取的成果应用于生产实际 困难重重。企业为了规避技术风险，不愿引进或投资该类科技成果。另一方面， 有些成果条件尚没有探索清楚，就开始盲目转化，从而造成成果转化失败。有些 成果由于需要投资过大而放弃了工程化研究和中试实验的研究，当该成果与企业 结合时，还必须进行二次或三次开发，从而延误了成果转化的进程，使科技成果 难以产业化。近年趋势有所好转，有些应用型研究所建立了自己的中试基地，如 中科院过程工程所在廊坊建立自己中试基地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2、转化过程存在问题与诉求 这次问卷调研反馈问题与建议 53 条，通过汇总整合，主要有如下几方面； A、建立中科院与北京市之间顺畅的沟通机制。中科院与北京市虽然已经形 成了科技合作机制、政策及平台。但多数被访人还是认为两者沟通不畅，主要表 现在： （1） 北京市的需求信息，只在院所两级业务部门流转，一般科研人员见 不到。应当及时向广大科技人员传递北京对技术需求的信息。 （2） 北京市提出具体需求，委托中科院相关研究所开发。采取地方出题， 科学院答卷，市场检验的机制，可以更加有效地促进科技成果的转化，推动首都 社会经济的发展。 （3） 北京市和中科院联合设立面向北京城市发展的技术研发项目和转化 应用平台。 （4） 中科院要将院地合作放到更加突出的位置，组织科研人员深入了解 北京的发展需求，加强科研机构与北京市属企业、科研单位交流。 （5） 推进北京市与科学院干部双向挂职制度，加强交流，增进了解。中 科院相关部门与北京市有关单位应积极沟通，定期举行发布会，介绍我院适合地 方经济发展的研究成果，也可时常请地方有关部门到对口单位参观沟通，达到双 向互认，有利于研究成果更快地得到发挥作用。 B、打破“体制困境” ，建立以市场为导向的混合所有制的“科技成果转化综 合服务交易市场” 。 （1） 成立由政府主导、由卖方（成果拥有者）、买方（技术需求者） 、第三 方（市场服务者） 、资方（资本拥有者）组成的，多方参与的综合“科技成果交 易市场”。其中包括科技资源数据库平台，技术咨询、科技成果权威评价、评估 机构，以及政策法律服务机构等。形成真正具有完善的竞争性市场机制。 （2） 企业是技术创新的主体。鼓励企业投资 R&D。为此，政府应采取奖励、 补贴、优惠贷款等技术创新政策。在不影响国际贸易和自由竞争的情况下，使企 业形成持续创新良性循环。 （3） 中科院各研究所应建立“科技成果转移中心”，其中包括技术咨询、 宣传、法律、政策等业务，要聘用一些高水平复合型人才，担任成果转化“经理 人” ，改变目前坐等项目情况。 （4） 北京作为科技创新中心城市，目前在对科技人才的支持力度、政策引 导方面比南方省市要弱不少，造成“孔雀东南飞”现象。 C、凝练“院地”合作的战略目标，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的工作机制 （1）中科院应加强培养与选拔政治思想强的战略科学家与实践能力强的转 化科学家。 （2）科研人员申请的专利，目前大部分是为了完成各种课题申报及结题验 收等考核任务以及参与职称评定被动而为，导致创新水平不足,实用性不强，不 接地气，企业用不上。 (3)对于“院地”合作，应出台和完善相关的激励政策。以需求为导向，设 立成果转化基金，搭建技术成果有效供给通道，鼓励院内人员积极将研究成果运 用到首都“科创中心”建设中，促进产业链、创新链、资本链“三链”融合，打 通成果转化最后一公里。 (4)对科研成果制定公正和高度透明的评价方法，使研究人员在竞争环境中 提高研究水平。用科学的观点评价研究成果，研究成果不应仅停留在论文的发表 上，打破无形壁垒，建立更加紧密的产学研合作关系，促使其进一步将科学技术 成果应用于社会。 (5)成果转化需多方角色的加入，科学家只做科学家的事，而需求方需要的 是“交钥匙工程” （成熟、赚钱快 ），中间缺少利益转换的中间角色。不要引诱 或迫使科学家去开公司做生意，实现创收不是科学家的职责，在成果转化中这是 致命的。地方政府应该有所担当，而不是直接向科学家要利税回报，就好比：政 府开餐馆，科学家当厨师把菜做好，至于能否盈利如何盈利还需要营销角色的介 入。 三、 “助力北京市科创中心城市建设”专家研讨会 2020 年 12 月 2 日，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主办的“助力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 设”研讨会在中科院理化所成功举办。研讨会是在问卷调研分析基础上进行的， 汇集不同层面的专家，共同探讨“院地合作” 、“院京合作”存在的问题与困难， 一起寻求促进中科院成果落地北京的措施。老专家咨询团项目组做了‘发挥中科 院学科综合优势，支撑北京社会经济发展’的调研报告。中科院北京分院领导做 研讨会的主旨报告，介绍了中科院“院京”合作和成果转化的工作，提出了成果 转化的意见和建议，中关村管委会、中科院理化所、北京市科委高新处、北京市 经信局汽车处、中科院老科协老专家技术中心和中关村跨界创新联盟等代表做了 重点发言。发言人从各个角度畅所欲言，对于深化中科院和北京市的合作提出了 看法和建议。 四、建议 通过分析调研结果和研讨会多位专家报告和讨论内容，我们就北京“科创 中心”城市建设、 “院京”合作和成果转化等提出以下建议。 1、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创中心”城市,北京市与中科院要合作加强顶 层设计，确定科创中心城市的定位、内涵，制定好政策和战略目标，确定未来的 重点产业、重点领域和需要解决的关键技术。 2、建立稳固完善的中科院与北京市科技合作机制，其中包括针对科技成果 转化过程的服务体系和科技干部的双向交流制度。以国家、北京市制定有关成果 转化的法律、规定条款来进行约束，始终保持成果落地渠道的顺畅。 3、 “栽好梧桐树，不让凤凰东南飞”。近些年，北京有新落地的高新企业， 也有些‘逃离’北京的企业。去年一年时间，中关村跑出去 1700 家企业，有些 连总部都搬了，为什么？主要原因是北京运营‘成本’太高，建设用地，租金， 配套设施等，一个年产值一两千万的初创企业，每年租房的租金就要几百万。目 前海淀聚焦了全国接近 20%的科技资源，已没有空间来承载科技创新的东西。昌 平、延庆、密云、房山等有空间偏偏没有财力、没有能力来承接。北京应借鉴广 东大亚湾、上海张江高新区的经验，采用多种模式，加大对原创好项目的财政支 持力度、对项目团队的支持力度。留住好项目，留住人才。 4、建立以市场为导向、政府主导、多方参与的面向全国的混合所有制的“科 技成果转化服务综合交易市场”。政府是科技成果转化优劣的外在推动力，政府 要对科技成果转化市场的宏观掌控，提供优惠政策支持，确定重点扶持对象，为 企业选择最优的科技成果转化模式。 5、北京今后发展应聚焦在电子信息、生物医药等两方面，这是未来战略的 新兴产业，也是北京可以发力的重要的两块，其它的如新材料制备、新兴制造等 可以放弃。有所为，有所不为。 6、在未来科学城联合建立“研发中心—中试基地—产业园”全链条科技成 果转移转化体系。可以为全国和全球的高新企业提供原创性成果。 “集中力量办 大事”，集中资金组织大规模的重大研究项目，以产业链为中心投资，使科技成 果的转化及高科技产业能迅猛发展。如当前卡脖子的芯片行业，要从原料加工提纯-多晶硅-单晶硅-芯片制备-封装以及设计等全链条投巨资，不要搞分散、重 复性投资，造成国家资金的重大浪费。全产业链投资的好处是不受制于外国的制 约，可以稳步的发展。 7、加大科技成果转化创业基金和风险投资力度，减少复杂繁琐的审批程序， 鼓励科研人员积极将研究成果运用到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设中。科技成果转化是 一个复杂的知识转化、价值创造过程，风险投资一头连着有资金但无科技项目的 投资者，另一端连着有原创成果项目而缺资金转化的科研单位和高科技企业，风 险投资使三者“共赢”，地方经济建设获益。其过程要以市场为导向，以高科技 成果为依托，政府为主导，实现创新链、产业链、资本链的三链融合，使成果转 化落到实处。 五、结 语 目前我国科技投入已位居世界第二，科技人员的数量为美国、俄罗斯和日本 的人数之和，科技产出也名列前茅，专利数第一，发表的论文数量很大。但科技 水平和基础创新能力还不能适应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和邻国日本相比亦有 较大差距。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 景目标的建议中指出：“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面向世界科 技前沿、面向经济主战场、面向国家重大需求、面向人民生命健康，深入实施科 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完善国家创新体系，加快建设 科技强国。”我们期待，通过中科院和北京市有关方面的共同努力，中科院不仅 要在国家发展战略支撑、世界科学前沿攻克等方面做出贡献，亦应当继续加强对 国民经济主战场的关注并做出应有的贡献。 附件三： “助力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设”专家建议 马兵 王柏懿 赵震声 洪延超 （中国科学院老专家咨询团） 中国科学院具有学科综合优势，专业涵盖了除数、理、化、天、地、生等基 础学科以外，还包括资源、环境、遥感、大气、生态、电子、信息、新能源和新 材料等，在生态环境建设和治理、大气污染的防治、智慧城市建设、科技创新城 市建设等方面取得丰富的研究成果，可以为科技北京建设发挥科技支撑作用。 但科技成果转化一直是我国科技创新体系中的薄弱环节，我国总的科技成果 转化率不到 15%，还有海量的科技成果资源等待唤醒。据北京市统计，中科院在 京院所技术合同成交额占全市技术合同成交总额比重不到 1%。近来，中科院科 发局、北京分院、中关村管委会正积极针对当前制约成果转化的难点痛点，从多 个方面采取举措，努力促进中科院科技成果在京转化。 北京市为了完善科技成果转化政策体系，在《国家科技成果转化法》修订实 施后，2019 年北京市第十五届人民代表大会通过了《北京市促进科技成果转化 条例》，为把北京建设成全国科技创新中心提供了法制保障基础。与此同时，中 科院不仅与北京市共同签署了《中国科学院与北京市合作推进全国科技创新中心 建设行动计划》，还制定了《关于促进中科院科技成果在京转移转化的若干措施》 ， 又积极搭建了中科院科研院所与首都各创新主体的合作平台，并共建了新型协同 创新研究院及产学研创新联盟。 针对中科院成果在北京转化率较低，科技成果难以在本地实现产业化等存在 的热点问题，咨询团开展“发挥中科院学科综合优势，支撑北京社会经济发展-中科院应用和潜在研究成果的调研”。调研的目的一是了解中科院已经取得的应 用研究成果，二是就中科院成果在京落地转化等问题听取意见建议。为此设计了 调研问卷，选择中科院在北京的若干研究机构，了解其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可转 化成果和通过与企业合作可转化的成果。 其次，组织了高层次的研讨会。研讨会的参与者有目前中科院在职从事成果 推广的科研骨干或从事院地合作的管理人员，以及北京市政府相关部门的领导、 中科院北京分院（中国科学院北京国家技术转移中心）的有关领导和有关从事成 果转化的中介公司领导等。北京市科协和北京“老科总”也派员出席研讨会。与 会者展开了深入讨论，集思广益，为促进中科院成果落地北京出谋划策。在上述 两项工作的基础上，提出了建议。 1、建设北京“科创中心”城市，首先要求北京市与中科院一起合作加强顶 层设计，把“科创中心”城市的定位、内涵更加明确细致地确定下来，把可以做 的促进“科创中心”建设的工作融合起来。要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创中心” 城市，必须要制定好政策和战略性目标，要确定未来发展的重点产业，重点领域 和关键技术。 2、建立稳固完善的中科院与北京市科技合作机制，其中包括针对科技成果 转化过程的服务体系、科技干部的双向交流制度，始终保持成果落地渠道的顺畅， 并以国家和北京市制定的有关科技成果转化的法律、规定条款来进行约束。 3、借鉴广东大亚湾、上海张江高新区的经验，采用多种模式，加大对原创 性好项目的财政支持力度和项目团队的支持力度。要有大手笔，留住好项目，留 住人才。 4、建立以市场为导向、政府主导、多方参与的面向全国的混合所有制的“科 技成果转化服务综合交易市场”。政府是科技成果转化优劣的外在推动力，政府 要对科技成果转化市场的宏观掌控，提供优惠政策支持，确定重点扶持对象，为 研究所和企业选择最优的科技成果转化模式。 5、今后产业发展应聚焦在电子信息、生物医药两个方面，这是未来战略的 新兴产业，也是北京可以发力的重要的两块，其它的如新材料制备、新兴制造等 可以择优遴选，必要时可以放弃某些项目，或采用京津冀协同发展模式。要有所 为，有所不为。 6、在未来科学城联合建立“研发中心—中试基地—产业园”全链条科技成 果转移转化体系，可以为全国和全球的高新企业提供原创性成果。‘集中力量办 大事’，集中资金组织大规模的重大研究项目，以产业链为中心投资，使科技成 果的转化及高科技产业能迅猛发展。如当前卡脖子的芯片行业，要从原料加工提纯-多晶硅-单晶硅-芯片制备-封装以及设计等全链条投巨资，不要搞分散、重 复性投资，造成国家资金的重大浪费。 7、加大科技成果转化创业基金和风险投资力度，减少复杂繁琐的审批程序。 鼓励科研人员积极将研究成果运用到北京“科创中心”城市建设中，科技成果转 化是一个复杂的知识转化、价值创造过程，风险投资一头连着有资金但无科技项 目的投资者，另一端连着有原创成果项目而缺资金转化的科研单位和高科技企业， 风险投资使三者“共赢”’，地方经济建设获益。其过程要以市场为导向，以高 科技成果为依托，政府为主导，实现创新、产业、资本三链融合，使成果转化落 到实处。 8、这次调研中，中科院研究机构提供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可转让项目 43 项，可与企业协作共享成果的技术项目 17 项，其中包括城市大气及环境监测， 生物医药及健康工程、新材料及机械制造、智能认知系统等（技术成果的具体情 况见附件） 。建议北京市甄别选用。 附件：中科院在京部分研究机构提供的可转让和合作的研究成果清单 表 1. 大气所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可转让成果项目 成果 序 名称 技术简介 号 1 城市碳监测 高频单颗粒 气溶胶偏光 粒径谱仪 3 合 作 建 设 (投资，用 方式 周期 地） 系统 2 实施条件 基于非分散红外技术（NDIR）的低成本微型化 CO2 启动经费、 转让、 监测仪。该仪器体积小、质量轻 厂房、工人 许可 等 利用线偏激光技术和单颗粒在线检测技术研发的 启动经费、 转让、 高频单颗粒气溶胶偏光粒径谱仪可以用在气溶胶 厂房、工人 许可 颗粒的全粒径谱测量、灰霾颗粒来源解析及其物质 等 自动化、长航时、远距离并在复杂海况条件下工作， 启动经费、 转让、 航程海上气 能够开展连续、实时的海洋气象水文综合立体观 厂房、工人 许可 象探测 测，并可以对中下对流层进行气象探空探测。 等 用于航空航天、气象高空探测、深海潜航、极地科 启动经费、 考、寒带抢险、电力通信、公共安全、医疗电子、 厂房、工人 超低温电池 5 年内 通量等方面 自动驾驶长 4 5 年内 铁路、船舶、军事侦查、勘探、机器人等领域的特 转让、 5 年内 5 年内 许可 等 种仪器及设备在极寒状态（最低达-70°C）下的稳 定供电。 5 陆地-大气界 同时测量 3 种下垫面或处理的甲烷、氧化亚氮和 启动经费、 转让、 面气体交换 二氧化碳净交换通量;通量观测频率：1 次/ 小时; 厂房、工人 许可 通量全自动 环境因子与交换通量同步测量；工作温度：—20° 等 观测系统 C— +65°C 6 适用于挥发性有机污染物（VOCs）进行在线采集、 启动经费、 转让、 便携式挥发 色谱分离和质谱分析，可运行国标测试方法。主要 厂房、工人 许可 性有机物分 应用包括移动环境监测、区域环境评估、污染物应 等 析仪 急检测、环保执法监管支持等，此外可对现场未知 5 年内 5 年内 样品快速定性，保障人员安全。 7 超声风速温 度仪 8 高速采样频率（100Hz） 、多台超声风速仪组网同步 启动经费、 转让、 观测、温度 0.01℃，风速 0.01m/s 厂房、工人 许可 5 年内 等 全天空云量、云状全天时测量。 红外云天仪 启动经费、 转让、 厂房、工人 许可 5 年内 等 9 大气臭氧探 大气臭氧环境监测和评估、大气臭氧垂直廓线探测 空仪 启动经费、 转让、 厂房、工人 许可 5 年内 等 1 机载云粒子 机载云微物理测量系统一套，该系统由舱外探头和 启动经费、 转让、 5 年内 0 探测系统 舱内计算机、电源设备和系统软件组成，可对粒径 厂房、工人 在 50-1640μm 的粒子进行成像测量和粒径在 2-50 等 许可 μm 的粒子进行光学散射测量。 1 1 实时测量海洋飞沫的粒径大小和向上飞溅速度，使 启动经费、 转让、 海浪飞沫滴 用两台不同分辨率及测量范围的飞沫通量仪，探测 厂房、工人 许可 谱测量仪和 海洋飞沫的粒径分布及向上质量通量。采用无线传 等 通量仪 输模式，岸上配置计算机接收资料，有效传输距离 5 年内 10KM。蓄电池组直流供电。 1 大气波动测 2 量系统 对流层内的重力波进行监测 启动经费、 转让、 厂房、工人 许可 5 年内 等 1 双线阵激光 3 雨滴谱仪 对雨滴的直径和落速进行测量 启动经费、 转让、 厂房、工人 许可 5 年内 等 表 2a. 过程所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可转让成果项目 序 成果名称 技术简介 实施条件(投资，用地） 合 作 号 1 建 设 方式 周期 2年 一种产生向 一种产生向心流动的搅拌桨装置，在 投资约 1000 万，场地 以 技 心流动的搅 搅拌过程中产生新的流动方式，有利 大于 500 平方 术 入 拌桨装置 于降低能耗、减少混合时间和改善固 股 形 液混合状况 式 合 作 2 3 4 高纯度弹性 以动物肺、血管等为原料制备高纯度 200 万研发经费，2000 蛋白制备技 弹性蛋白、弹性蛋白肽，锁链素含量 平方洁净生产车间 术 可达 0.5% 健康代餐食 生产营养全面、降糖减脂、方便可口 100 万研发经费，1000 品生产技术 的代餐食品 平方洁净生产车间 亲和介质配 用于开发耐碱高亲和力抗体纯化介 500 万研发经费，2000 基规模化制 质。 平方洁净生产车间 病毒类疫苗 已建立了多种人用、兽用病毒类疫苗 抗原纯化技 术 协商 6-9 个 月 协商 6-9 个 月 协商 1年 合 作企 业 应 已具 备 疫 技 术 1-3 年 抗原分离纯化技术，部分技术已在在 苗抗原细胞培养能力， 转让、 相关企业转让实施应用。 纯 化技 术 投 资根 据 生 技 术 产 规模 和 产 品具 体 质 合 作 量要求而定。 开发 备 5 6 高纯度转铁 该技术从血液组分 IV 为原料，纯化制 合 作企 业 应 能提 供 原 技 术 蛋白及其技 备高纯度转铁蛋白，纯度大于 99%， 料和 GMP 条件。纯化技 转 让 术 收率约 80%。已完成批次规模 10g 级 术 投资 根 据 生产 规 模 或 合 的制备。 和 产品 具 体 质量 要 求 作 开 而定。 发 表 2b. 过程所可与企业协作完成的技术成果项目（工业或半工业试验） 序 项目名称 技术简介 号 研发需求 合 作 建 设 (经费，场 方式 周期 3年 地） 1 多晶型药物 针对药物晶型极大影响药物药效的问题，项目采 经 费 300 与 企 溶析/反应结 用过程实验和数值模拟，精细化优化设计过程与 万，场地大 业 签 晶过程开发 设备，能制备高质量的多晶型药物晶体产品。 于 100 平方 订 合 与结晶器设 作 协 计 议 实 施 2 3 油茶粕综合 将油茶粕中的茶皂素、蛋白、多糖、多肽综合利 500 万 元 研 技 术 1年 利用技术 用 发经费 委托 保健食品、营 以药物同源材料、新食品原料、农产品加工副产 500-1000 技 术 养强化食品 物以及特色植物资源为基础，形成保健食品、营 万研发经费 委托 以及特殊膳 养强化食品以及特殊膳食用食品，为营养与保健 食用食品制 食品的原材料发展提供技术支撑。 协商 2年 1-3 年 1-2 年 备技术 4 PEG 修饰长效 利用 PEG 修饰干扰素，制备长效蛋白药物，用于 500 万 研 发 干扰素 抗病毒和抗肿瘤治疗。 经费，2000 平方洁净生 产车间 5 固定化酶技 具有多项固定化酶专利技术，利用独特的新型纳 合作企业应 技 术 术和酶制剂 米纤维膜载体开发固定化酶制剂，可以大幅提高 能提供酶原 合作 研发 酶的稳定性和寿命。 料。 表 3a. 力学所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可转让成果项目 序 成果名称 技术简介 号 1 高速列车系 列技术 合回收利用 技术 等离子体电 3 1500 万元受电弓试 的实验平台，可完成高速列车气动 验平台建设经费， 定型设计 5000 平米试验用地 与企业合作 品位余热高效利用技术、低沸点工 3000 万元设备建设 所办公司与 质发电系统与燃气脉冲除灰清焦 经费 3000 平米厂房 企业合作 2年 技术集成，用于重点用能行业。 解氧化（PEO） 蚀、提高功率、降低油耗，用于轻 2000 万元设备建设 所办公司与 表面陶瓷化 量化汽车行业，完成 40 万件全铝 经费，5000 平米建 企业合作 技术 发动机生产线 设用地 激光毛化技 2年 冶金、化工工业炉窑烟气余热等低 单一生产线，需要 术及装备 5 具有世界规模最大、实验速度最高 建 设 周期 全铝发动机缸体内壁陶瓷化，抗腐 冷轧板带 YAG 4 合作方式 地） 工业余热综 2 实施条件(投资，用 精密带钢、冷轧薄板、亚光铝板 (箔)、 印刷陶瓷辊等轧辊表面毛 化处理，提高，改善质量，应用于 钢铁、有色与印刷业 1年 500 万元设备建设 经费，1000 平米建 与企业合作 1年 与企业合作 1年 设用地 高速高精度 提高电接触元件表面的机械和电 铜基合金高 气性能，如高铁的接触线、输电线 800 万元设备建设 密度激光先 真空断路器等，应用于轨道交通和 经费 2000 平米厂房 进改性技术 电力行业 6 矿石新型粉 化技术 件激光-电弧 复合焊接技 术 微细球形铝 8 粉、合金粉生 产工艺技术 及设备 SiC 晶体生长 9 制备技术及 装备 10 11 石至微米级别，高效节能环保，应 用于矿山 铝合金结构 7 采用高压液态 CO2 卸压方法粉化矿 焊接速度高、深宽比大、变形小， 易于自动化，应用于车船制造、重 型机械等 气动雾化制粉，环境污染小、粉末 球形度高、细粉收率高，应用于粉 体产业 2000 万元设备建设 经费 3000 平米厂房 500 万元设备建设 经费 500 平米厂房 1000 万元设备建设 经费 2000 平米厂房 与企业合作 2年 与企业合作 1年 与企业合作 1年 与企业合作 2年 与企业合作 1年 自行研制 4 英寸-6 英寸碳化硅 PVT 晶体生长炉，具备高纯度碳化硅粉 3000 万元设备建设 的合成技术及高质量单晶生长技 经费 3000 平米厂房 术 薄板激光高 速焊接技术 可实现 0.16-0.27mm 厚镀铬板、镀 锡板、涂层板等薄板激光高速焊 接。焊速可达 20-60m/min。 300 万元设备建设 经费 500 平米厂房 高能脉冲磁 无污染、耐腐蚀高效真空镀膜技 控 射 术，钕铁硼磁体稀土涂层，应用于 1000 万元设备建设 所办公司与 （HiPIMS）技 海上风力发电、汽车发动机、航空 经费 2000 平米厂房 企业合作 术 仪表和机械刀具 溅 1年 表 3b. 力学所可与企业协作完成的技术成果项目（工业或半工业试验） 序 项目名称 技术简介 号 研发需求 合作方式 建设周期 与企业合作 2年 与企业合作 1年 与企业合作 2年 与企业合作 1年 (经费，场地） 预防和治疗 血栓疾病的 1 高纯纳豆激 酶及其制品 大气压冷等 离子体活化 2 水食品保鲜 技术 内燃机缸体 3 激光珩磨技 术 高效电机轴 4 抗磨损技术 替代溶栓药物（尿激素、链激素）， 作用时间长、无出血性副作用，用 于医药等 基于电极放电结构设计，锂电池驱 300 万元中试经费， 150 平米实验室 （含 50 平 米 千 级 超 净 间） 300 万元中试及孵 动，MINI 气泵，应用于消毒杀菌、 化经费，150 平米实 保鲜净化 验室 缸套与活塞环磨损降低，富油区摩 500 万元中试经费， 擦系数降低，用于内燃机制造行业 500 平米厂房 提高涂层结合力与界面咬合力，扩 大结合面积，降低摩擦力，应用于 机电行业 300 万元中试经费， 500 平米厂房 表 4a. 心理所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可转让成果项目 序 成果名称 技术简介 号 实 施 合 作 建 条件 方式 设 周 期 1 机器视觉的 微表情是一种特殊的面部微小动作，可以作为判断人主 待 洽 技 术 智能应用（代 观情绪的重要依据，在公共安防和心理治疗领域有广泛 谈 许可/ 步车）项目 的应用价值。微表情动作幅度小，持续时间短，近年来 技 术 心理所在利用计算机视觉技术开展自动微表情识别的研 转让 究方面有一系列工作进展。有关技术研究成果，可扩展 在在机器视觉的智能应用方面，目前心理所正在研发基 于微表情识别的智能代步车，产品已进入试制阶段。 2 视觉功能的 心理所在视觉功能评估，特别是视觉功能的早期筛查方 待 洽 技 术 早期筛查项 面开展了一系列工作，基于最新理论研究成果，并结合 谈 许可/ 目 基于面部识别、头部位置识别、眼球追踪的技术等，我 技 术 们研发了功能评估的自动化算法，可以实现偏自动化的 转让/ 定量化的测量，使视觉评估有定量化的指标。同时，我 技 术 们已建立视觉功能测试库，测试功能共计 40 余种，正在 开发 探索建立功能之间的联系。未来我们将在视觉健康领域 开展相关产品研发，特别是针对儿童、老人、或有特殊 需要的人群 表 4b. 心理所可与企业协作完成的技术成果项目（工业或半工业试验） 序 项目名 号 称 技术简介 研发需求 合 作 建 方式 设 周 期 1 成瘾及 拟依托“成瘾行为干预与矫治研究中心”开展戒毒相关 联系政府 合 作 其干预 产品或标准的研发，并在戒毒机构开展指导与应用示范 机构（如司 技 术 项目 工作。除药物成瘾的评估和干预，成瘾行为也可以扩展 法部）及有 开发 到网络成瘾、游戏成瘾、手机成瘾等问题，如何评估和 关企业 干预成瘾行为，心理所从情绪记忆与成瘾的关系、内隐 成瘾等角度入手开展持续研究和技术开发。 2 老年认 随着中国人口老龄化，老年人的认知和情绪问题受到越 联系政府 合 作 知测评 来越多的社会关注，但与国外比，国内这方面的研究成 机构及有 技 术 和训练 果产品化还是很缺乏，相对空白。心理所在老年心理领 关企业 开发/ 项目 域开展了多年研究，我们关注文化、精神到物质的老年 技 术 产品的开发。目前我们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老年认知和情 服务 绪问题，特别是老年认知功能的评测与训练。我们关注 如何识别风险人群，在早期识别的时候，除了认知和行 为，还有其他指标。未来将在培训和干预方面开展一系 列转化工作。 略 表 5a. 软件所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可转让成果项目 序 号 成果名 称 TCA 1 实施条件 技术简介 (投资，用 合作方式 地） 可 TCA 可信工控系统是基于自主可信计算技术的安全 启 动 投资 投 资 入 信工业 产品，以硬件安全芯片为基础，采用“白名单”防 1000 万人 股 、 专利 控制系 护机制保证工控系统的安全。该系统实现了智能的 民币 转让 统 可信度量、全面的管控与证明功能，可以解决终端 建 设 周期 3-5 年 病毒感染、恶意代码入侵、操作系统内核漏洞等安 全隐患，是一种主动防御机制。 2 民航领 民航领域知识图谱和问答关键算法在航旅纵横相 启 动 投资 投 资 入 域智能 关产品得到应用推广，航旅纵横 “小横问答”在 800 万 人 股 、 专利 问答技 APP 上为用户提供客服问答服务，航旅“智能机器 民币 转让 术及应 人”在机场为旅客提供机场咨询服务。 启 动 投资 投 资 入 恶意软 攻击活动的检测和分析需求，基于硬件模拟技术、 2000 万人 股 、 专利 件智能 软件动态行为分析方法、控制流完整性分析方法等 转让 分析系 关键技术研制的软件分析系统，可用于软件行为实 统 现机理分析、恶意代码检测、软件安全性评估、网 1-3 年 用 “金刚” 面向 APT 攻击、0 Day 漏洞利用、网络间谍等高级 3 民币 3-5 年 络安全教学等工作。 表 5b. 软件所可与企业协作完成的技术成果项目（工业或半工业试验） 序 号 项目名 称 1 建 研发需求 技术简介 (经费，场 合作方式 地） 设 周 期 血液病 系统依托自然语言处理、知识图谱等技术，在对 启 动 投资 投资入股、专 1-3 智能辅 医疗数据和相关知识进行规范化、集成化的基础 1000 万人 利转让 年 助诊疗 上，无缝集成医院现有信息系统实现智能辅助诊 民币 系统 疗，为医生提供精准化、智慧化的血液病辅助诊 投资入股、专 1-3 利转让 年 断和治疗决策，从而提高血液病诊疗的效率和质 量。已于 2018 年 9 月份在山东大学齐鲁医院正 式上线运行。 2 重要产 统一平台对辖区追溯管理信息进行集成、管理、 品追溯 查询和分析操作，功能包括原料采购、原料库存、 1500 万人 统一平 生产加工、产品库存、产品销售、产品运输、产 台 品召回和统计分析等。平台与上级追溯管理平 台、政府监管系统、企业追溯系统进行有效对接， 采集各示范企业数据，为重要产品的追溯管理和 指挥决策提供支撑。 启 动 投资 民币 表 6a. 理化所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可转让成果项目 实施条 序 成果 号 名称 技术简介 件(投 合作 建 设 资，用 方式 周期 1年 地） 1 可完全 聚丁二酸丁二醇酯（PBS）是新一代全生物降解塑料，具 投 资 技术转 生物降 有良好的应用推广前景。理化所开发出具有自主知识产 1-2 亿 让、技术 解塑料 权的一步法合成新工艺，制得分子量超过 20 万的 PBS， 元，占地 PBS 热变形温度最高可达 120℃，且不含扩链剂，卫生性能 许可 1亩 明显提高，可以应用于食品包装、医疗卫生等领域，该 项成果使我国在全生物降解聚合物材料的制备和改性走 在了国际前列。 2 生物酶 明胶是利用牲畜(牛、羊、猪、马等)的骨和皮，通过物 投 资 技术转 解法制 理和化学的方法制备而成的一种高技术、高附加值的产 5000 万 让、技术 备明胶 品。它广泛用于医药、食品、感光材料等诸多领域。我 元，占地 许可 新工艺 国明胶工业始于 20 世纪 20 年代，改革开放后得到迅猛 1亩 1年 发展，目前已拥有近 80 家生产企业，但其生产工艺一直 沿用传统的碱法工艺生产，存在生产周期长、效率低、 水、电资源消耗大、成本高、环境污染严重等缺陷。 3 微创性 微创肿瘤全身热疗设备上通过高温杀灭癌变组织， 有“绿 投 资 技术转 肿瘤全 色疗法”之誉。目前，国内外在此类仪器的研制开发上 5000 万 让、技术 身热疗 均存在很大空白。本项目将研制出一种性能优异的肿瘤 元，占地 许可 设备 全身热疗系统；同时，项目还将发展出配套的热影像监 100 护设备，从而使整个治疗过程达到精确化、定量化、可 米 1年 平 视化、微创化和高效化的程度。 4 金属材 深冷处理是将被处理工件置于特定的、可控的低温环境 投 资 技术转 料深冷 中，使材料的微观组织结构产生变化，从而达到提高或 5000 万 让、技术 处理装 改善材料性能的一种新技术。随着研究逐步深入，材料 元，占地 许可 备 除涉及钢铁外，已延伸到粉末冶金、铜合金、铝合金及 1亩 6 个月 其它非金属材料(如塑料、尼龙等)。应用行业遍布于航 空航天、精密仪器仪表、摩擦偶件、工模具、量具、纺 织机械零件、汽车工业和军事科学等诸多领域。我所自 行研制的深冷处理设备，可使产品的程控升温、恒温、 降温各过程均匀稳定。深冷箱最低工作温度为-196 ℃， 最高工作温度 200℃，温度偏差为±2 ℃以内，升、降 温速率为 1～10 ℃/ min，不仅可调节还可以自动控制。 5 MVR 节 能技术 机 械 蒸 汽 再 压 缩 热 泵 (Mechanical Vapor 投 资 技术转 Recompression, MVR)是国内外蒸发领域先进节能的技 1000 万 让、技术 术。MVR 原理是通过将二次蒸汽再压缩后作为热源实现 元，占地 许可 能量的全部循环利用。 工业蒸发过程是能耗巨大的过程， 1 亩 MVR 热泵比常规多效蒸发能耗降低 30%以上。 6 个月 表 6b. 理化所可与企业协作完成的技术成果项目（工业或半工业试验） 序 号 1 项目名称 技术简介 研发需 合 建 求 ( 经 作 设 费，场 方 周 地） 式 期 合 6 00 万元， 作 个 新型绿色无 目前除了胶合板中的建筑模板是利用酚醛胶压制而成的外， 1000-20 醛粘合剂 其它人造板都是利用脲醛胶或三聚氰胺改性脲醛胶压制成 的，因其所释放的甲醛对人体健康的危害而日益引起重视。 占地 200 开 按照新标准要求，现有人造板材制品如果不改变传统用胶， 平米 发 月 将达不到标准要求。目前有些生产厂家使用的 E1 级环保型 脲醛胶，其甲醛释放量虽可达到新标准要求，但板材的物理 性能却下降明显，且此类粘合剂仍然存在长期缓慢释放甲醛 （长达 10 几年）的问题。中国科学院理化技术研究所针对 不同种类的人造板和工艺发展出相应的专用无醛粘合剂制 备技术以及人造板生产工艺技术，工艺简单易操作、产品绿 色环保具有实用性和更高的性价比，可以保证所生产的板材 达到“绿色建材”的要求，具有较强的市场竞争力。 2 纳米纤维素 纳米纤维素具有密度轻、优异的物理机械性能（比强度和模 1000 万 合 6 制备 量是钢的 5 倍以上）和物理吸附性能、良好的生物相容性和 元，占地 作 个 可完全生物降解特性，同时来源广泛不受限制，广泛应用于 100 平米 开 月 复合材料增强、水处理等多个领域，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发 纳米纤维素的大批量、无污染制造与分散加工是制约其发展 的关键问题。本项目采取机械解纤与化学改性同时进行的一 步法，在研磨机械中，同时加入待粉碎纤维素、极性或非极 性溶剂、及一定的表面改性剂，借助于机械化学能，使体系 中的纤维素发生纳米化解纤的同时，伴随一定的表面化学改 性，从而达到所生成纳米纤维素在不同极性溶液中的分散与 稳定。 3 防雾自清洁 防雾自清洁涂料可在多种材质如玻璃、镜面、塑料等表面使 500 万 合 6 涂料 用，在保持材料原色度、透明度等外观特性的情况下，使材 元，占地 作 个 料表面具有防雾、抗菌、自洁、光催化分解污染物和清洁空 100 平米 开 月 气等新功能。该涂料可在玻璃窗、交通道路指示牌和警示牌、 大型广告牌、照明器具、建筑物外墙等场合使用，使物体表 面在较长的时间内保持洁净和美丽，显著减少清洗次数和难 度。涂料使物体表面污物易于用水清洗，因此大大减少清洗 所需的人力、物力消耗，降低清洗成本和危险性。由于涂料 膜的超亲水性及防雾性能，也可用在交通镜、汽车倒视镜、 汽车前后挡风玻璃上，提高雨雪天气和寒冷季节的行车安 全。 发 表 7. 植物所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可转让成果项目 序 成 果 名 技术简介 实 施 合作方式 号 称 1 生 态 牧 该技术依托“一种小型散养鸡舍” 专利装备， 待 洽 技术许可/技 鸡技术 开发出了“规模化小群散养”模式。生态养鸡模 谈 术转让 条件 周 期 式明显有别于常见的笼养鸡、棚养鸡和国内外的 生态散养鸡，特别适合在荒山草坡、退耕还林地、 果园等土地上实施，在保护环境的同时，能够显 著增加养鸡户的经济收入，实现“生态优先、绿 色发展”的理念。 2 高 抗 逆 “北”字系列酿酒葡萄新品种具有高抗寒旱特 待 洽 技术许可/技 优 质 酿 性，不需埋土防寒就能安全越冬，此外，还具有 谈 术转让/技术 造 葡 萄 较强的抗病性，与其他欧亚葡萄品种相比，可减 新 品 种 少 2/3 的农药用量，更加绿色环保，成本低。 产 业 化 以“北”字系列葡萄品种为原料酿制的葡萄酒， 开发 品质优，风味独特，特别是以‘北红’和‘北玫’ 为原料酿造的干红葡萄酒已获得 24 项国际大奖。 高抗优质的“北”字系列酿造葡萄新品种的应用 能解决我国葡萄酒成本高、同质化严重等产业发 展的瓶颈，对提高我国葡萄酒产业的竞争力具有 重要的价值。 3 中 紫 系 利用诱变技术从 3 万多份水稻突变体中筛选得到 列 高 营 2 份高营养水稻突变体。经过近 15 年的分子生物 养 水 稻 学研究和分子育种实践，成功地研制出“中紫系 产 业 化 列高营养水稻”，并建立了高效育种技术体系。 开发 中紫系列高营养水稻是国际首创、世界领先水平 的科研成果，实现了我国高营养水稻育种研究的 重要突破。对我国从“吃得饱”到“吃得好”的 转变意义重大。 建设 开发 项目二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研究** 北京地区水资源匮乏，而且年年干旱（尤其是春旱），冰雹灾害频发，人工 影响天气是北京经济发展中一项重要工作，因此北京市政府非常重视，专门成立 北京人影中心，每年春秋季开展层状云的人工增雨作业，到了夏季便开始人工防 雹。北京人影工作在减轻和防止气象灾害方面发挥了很好的作用。但是由于人工 影响天气有些关键技术还没有很好解决，加之近些年国家和北京对重大活动提出 需要气象保障的要求，扩展了人工影响的业务范围，需要重新审视北京人工影响 天气，依据人影现状和业务需求提出发展思路、需要解决的科学问题和关键技术 问题，使人影事业可持续发展，更好地服务于北京减灾防灾工作，更好地为北京 重大活动提供气象保障，这是开展这项研究的初衷。 一、开展调研 为了提高研讨会的针对性和有效性， 作为研究的一部分，我们用两种方式 做好调研。 一是召开报告座谈会。2020 年 9 月 8 日，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在大气物理 研究所 1 号楼 401 会议室召开了北京人影事业发展战略调研报告座谈会，项目组 成员、从事人工影响天气研究的在职和退休的专家 10 人参加了调研座谈会。会 上请北京市人工影响天气中心主任丁德平研究员做了报告，介绍北京人影现状和 发展情况。随后与会人员就北京人影现状等问题做了咨询和讨论。通过这次报告 和座谈，项目组对北京人影事业的发展情况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 分析认为，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在北京市政府和国家气象部门支持下，北京 人影事业拥有一只科技力量较强、年龄结构合理的研究团队；建立了市、区、站 人影管理体系和人影综合业务体系；拥有较为规范和科学的人影业务指挥系统； 监测、探测装备齐全，技术水平显著提高。业务从人影已经扩展到重大活动的气 象保障方面，研究水平和取得的研究成果位于全国之首，人影效益和重大活动气 象保障成效显著，在减灾防灾和生态环境优化、保护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北 京人影和全国人影一样，还有不少关键技术问题没有很好解决，这是人影发展的 ** 项目首席：洪延超 瓶颈，也是人影事业可持续发展面临的严重挑战。目前还没有充分科学依据来回 答：什么样的云可以做人工增雨作业？进而采用什么样的催化作业技术才能增加 降水？催化作业能否增加地面降水？人工增雨和减雨催化的分界剂量是多少？ 人工影响天气理论和技术研究急需加强。 二是有目的地设计问卷调研和咨询。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在召开北京人影事 业发展调研座谈会的基础上，又设计了调研咨询问卷，选择国内 14 名专门从事 人工影响天气理论和技术研究的知名专家以及实施人工增雨和人工防雹作业的 一线的专家们参与调研咨询，并对调研结果进行分析，为研讨会的召开奠定了基 础。 调研咨询问卷分三大部分，分选择题和问答题，共有 61 个选择项和 5 个咨 询问题。内容主要有： 1、人工影响天气现状，其中包括：人工增雨需要的关键技术，目前人工增 雨的关键技术，目前人工增雨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人工防雹需要的关键技术， 目前人工防雹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对于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技术掌握情况，气 象和人影部门是否能力承担气象保障工作，重大活动气象保障需要解决的主要问 题。 2、请您就目前人影现状和业务需求简要说说人影发展思路、需要解决的科 学问题、需要解决的关键技术问题、人影发展战略。 3、就您了解的情况，对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的发展提些建议。 对调研结果做了分析，分析的主要内容是： 1、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的现状； 2、关键技术，其中包括人工增雨、人工防雹和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工作的 技术。分析认为北京人影发展快，研究条件好；人影业务研究取得进展；云降水 物理研究取得成果；人影关键技术研究仍需加大力度。 3、对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提出建议：加强人工影响天气能力建 设，解决核心技术是人影发展的重中之重；做好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工作需要加 大投入开展系统性研究；提高对人工影响天气的科学认识；人工影响天气事业的 可持续发展，需要重视和加强理论研究；改善北京地区人影作业的空域问题。 二、举办研讨会 在调研咨询的基础上，2020 年 11 月 20 日在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 3 号楼 第一会议室组织召开了“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研讨会。研讨会由中 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副团长王庚辰研究员主持，会议讨论了人工影响事业发展的重 要问题，并对人影发展战略提出专家建议。会议邀请了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 中国气象局人影中心、北京大学、北京人影中心、河北省人影中心的国内著名专 家参加了研讨会。既有国家级研究机构的高级科研人员参与，也有地方人影部门 专家的参与。中科院老科协理事长孙建国亲临会场，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的专家 们也参加了研讨会。研讨会上邀请中国气象局人工影响天气中心主任李集明研究 员做了主旨报告，介绍中国人工影响天气的“十三五”发展现状和“十四五”发 展规划。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团长、项目负责人洪延超研究员（人影专家）做了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发展调研报告，介绍了全国和北京人影发展现状，其中包括人 工增雨、人工防雹和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工作的发展现状、存在的问题，同时介 绍了北京人影的人才队伍建设、人影业务体系的发展情况以及人影科技研究进展 等情况。此外，依据项目研究需要，邀请五名与会专家就目前北京人工影响天气 问题做有准备的讨论发言，随后展开自由讨论，每一位与会专家都发表了自己的 真知灼见，提出了不少有价值的专家建议。与会者认为： 1、要充分利用北京现有的现代化装备，加强人工影响天气核心技术研究。 2、人工影响天气科学性很强，我们要大胆地、科学地和实事求是的向社会、 向各级行政人员，尤其是各级领导干部进行人影科普，使他们能正确看待人员工 作。 3、重大活动需要气象保障，但是对人工消云减雨从来没有进行过系统性研 究，需要国家加大投入，加强研究。 4、云降水物理学是人工影响天气的理论基础，为了提高人工影响天气的科 学性，探索新的原理和方法，需要进一步研究云和降水物理中相关的科学问题。 5、北京在飞机人工增雨的同时，需要开展云中微物理条件的普查性研究。 研讨会的具体情况见附件一，通过调研和举办研讨会，完成的项目研究报告 见附件二，提出了专项建议见附件三。 附件一：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研讨会实录 洪延超整理 会议时间：2020 年 12 月 20 日 会议地点：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 王庚辰（主持人，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副团长，研究员）：我们非常荣幸请 到各位专家来参加这个研讨会。为了把今天的会开好，在较短的时间能够集中讨 论这个问题，我们在会前做了一些功课，开过调研座谈会；我们也设计和发了问 卷，更广泛地征求专家们的意见。所以今天这个会首先请国家人影中心主任做一 个主旨报告，还请洪老师做一个调研报告，介绍调研结果。还有几位专家做主题 讨论发言，然后自由讨论。所以会议时间安排比较紧，希望大家能够抓紧。这个 会是中科院老科协大气分会承办的，又在大气所举办，所以还是请离退办主任刘 荣华代表大气所领导致辞。 刘荣华（中科院大气所离退办主任）：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大家上午 好，今天天气也比较冷，大家不远万里在白忙工作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北京人工影 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研讨会，对各位专家的支持和远道而来，我代表大气所表示 热烈的欢迎。另外也特别感谢王教授以及洪教授，还有所有会务组的老专家对此 会做出的诸多辛苦和努力。我看了日程，后面的会议还比较满。我国人工影响天 气已经发展六十多年了，现在发展得非常的好。我也预祝咱们今天的会议圆满成 功，谢谢！ 主持人:谢谢荣华主任。下面请李集明主任做主旨报告。 李集明（中国气象局人工影响天气中心主任，研究员）：很高兴今天有机会 来向各位老专家，老领导请教。洪老师让我做一个报告，谈谈人工影响天气未来 的发展。大家都知道，今年正好是制定全国十四五规划的一年。前不久中共中央 召开了十九届五中全会，总书记在五中全会上对我们国家的十四五规划编制提出 了很多指导性，纲领性的指示。中国气象局也正在组织编制十四五规划。人工影 响天气是气象事业很重要的组成部分，所以我们也在有关职能司的领导下，开始 编制全国人工影响天气发展十四五规划。上周五我们编写组向局领导做了汇报， 我就把上次汇报的内容结合今天的主题再给在座的各位专家做个介绍，请各位专 家不吝指正。 规划主要分六个部分，包括发展现状、面临的形势、指导思想、发展目标， 总体布局，主要任务和重点工程。这个只是规划的初稿，就是说对基本的思路、 框架和布局有了一些想法，里面各部分的内容现在还在修改、讨论和征求意见之 中，我们计划在年底根据领导和专家的意见修改形成一个征求意见稿，发给全国 全省，各有关部门还有咨询专家进一步来征求意见。那么今天我就把这个初稿的 情况跟大家做一个汇报。 第一部分就是人影发展的现状。大家都知道，十三五是我们人工影响天气事 业发展最快速的五年。我国六十年的人工影响天气发展成就、取得的效益有目共 睹。十三五以来人工影响天气已纳入全国重大规划和计划。全国分成东北、华北、 西北、中部，西南，东南六大区域来协调发展。其中东北和西北两个重点工程， 已经完成或者即将完成。那么陆续的还会有中部、西南、东南和华北等区域会得 到国家发改委重点支持，所以现代化建设是在加速前进。同时，十三五期间各级 党委政府加强了对人工影响天气的支持和领导。现在我们国家除了上海以外有 30 个省（市、自治区）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开展人工影响天气工作，包括了 397 个地市，大概有 5 万余人从事这项工作。中央和地方每年投入大概是二十五到二 十八个亿左右。 在国家层面，国务院成立了人工影响天气协调会议制度，由中国气象局局长、 国务院办公厅分管秘书长和军委联合参谋部分管的首长作为召集人，协调会议成 员单位有国务院办公厅、发展改革委、财政部、科技部、民政部等 22 个部门。 协调会议对全国人工影响天气发展的纲领、方向、重点和重大的举措来进行审定。 同时在国家层面之下，我刚才提到了就是全国有六个区域的统筹机制，这六个区 域东北和西北成立了区域的人工影响天气中心，其他地区形成了区域协调指挥的 运行机制。 其次，人影的业务技术体系得到了快速发展，现代化程度有所提高。一是顶 层设计得到了加强。在 2014-2020 年国家发改委和中国气象局联合印发了全国人 影发展规划，2015-2017 年中国气象局实施了现代化建设的三年行动计划，2018 年开始实施新的耕耘行动计划。同时标准规范也不断的加强，在国务院的协调会 议制度之下也成立了人工影响天气咨询专家组，在座的很多是我们人影的资深评 议专家。业务技术体系基本成形，建立了一套从作业监测、预警到作业方案设计， 指挥调度、作业实施和效果评估的人影业务技术流程。同时也形成了从国家、区 域、省市县到作业站点的逐级指导指挥体系，业务能力显著提升。现在，包括对 作业条件遥感观测在内的一体化立体监测体系初步成形，对催化条件预报到监测 预警的指导产品覆盖率不断提升。 装备的现代化水平明显提高。在十三五期间，人影的装备现代化水平得到了 跨越式的发展。引进了国外的空中国王飞机，搭载了全套的探测、通信和作业系 统；我们和中航工业集团的西飞公司合作，研制了新舟 60 增雨飞机。近两年我 们和成飞合作也在开展无人机的人工增雨试验，应该说已取得了阶段性成果。 科技基础不断夯实。重要的进展之一就是，这些年来我们在全国的各个区域 建立了不同类型、不同目的和不同侧重点的试验基地，其中包括北京平谷的室内 实验室，还有在天山，祁连山，六盘山，庐山，武夷山等等区域建立了层状云和 地形云野外试验基地。通过飞机和地面相结合的试验来开展对于云降水物理研究、 人工催化技术和人工催化效果研究，提高人影科学水平。还有，我们有一些关键 的技术在业务和服务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包括现在业务化运行的全国八个区域 的云降水和人工增雨条件数值预报系统，给全国各地提供作业条件预报指导产品。 同时卫星和雷达的监测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新型的催化剂研制也在逐渐深入， 催化剂成核率不断提高。针对人影弹药的安全隐患，利用物联网技术建立了从出 厂到作业点的全链条实时监控系统。同时利用双套卫星系统建立了作业飞机和指 挥中心之间的一体化空地指挥系统。高炮和火箭实行了密码管理，人脸识别等技 术也得到了应用。 我们和科研院所、高校合作，加强人才队伍培养。加大技术人员培训力度， 采用国内培训和国外培训相结合方式，效果很好。中国的人影在国外影响力也逐 渐扩大，近几年来亚非拉这些国家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每年基本上都和我们有一 些技术交流，技术合作，提出一些技术援助的请求。今年由于疫情的影响，我们 有两个重要的国际合作项目推迟了。一个就是中泰的，本来泰国和中国要在北京 签订合作协议，现在要延迟；和韩国的人影合作会议，现在也改到线上。 第四，这几年人影在各个领域的服务效益非常显著。一个就是我们传统的抗 旱增雨减灾，效益越来越突出；第二个就是人工增雨在森林灭火方面也发挥了显 著作用，例如扑灭近几年大兴安岭发生的火灾，人影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此外， 重大活动和重大任务的人影保障需求也越来越多。 虽然人工影响天气在过去的五年得到了快速发展，但与国家和社会的需求相 比，我们的能力和水平仍然有很大差距。如这两年南方频繁发生区域性干旱，我 们的作业催化技术和装备就跟不上；其次，乡村振兴也要求人影要有新作为；第 三，生态修复对人影提出了新任务。据研究，西部冰川退缩速度在加快，秋冬季 进行人工增雪可能是补充冰川水资源的一种有效措施，但在高寒地区怎么做催化， 现在的研究基础和技术储备还很弱。 同时我们也看到近几年相关学科和相关领域的发展为人影提供了一些帮助， 提供了一些新的思路和机遇。比如说现在由于雷达、卫星和飞机的云降水探测技 术的进步，能够获得更高时空分辨率的宏微观物理参量数据，使得我们对云降水 资源条件的判断能够更精准。第二个就是信息技术特别是大数据物联网还有人工 智能技术的发展，实际上为我们在科学作业和智慧指挥这方面提供了帮助。无人 机等等新装备、新技术的发展给我们的催化和作业提供了一些新手段和新平台。 十四五期间，人影发展思路就是贯彻中共中央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落实习 总书记对气象工作的重要指示，践行新发展理念，推进人工影响天气工作的高质 量发展。发展原则就是“四个坚持”，第一是坚持需求导向和服务民生。第二是 坚持科技引领和创新驱动，第三要坚持安全和协调，第四个是坚持政府主导。 关于发展目标，我们考虑，到 2025 年，能够基本形成三维联动的新发展格 局，就是国家级前向跨学科创新和关键技术突破，六大区域之间按照生态修复和 生态文明发展需要，围绕黄河和长江等大江大河生态文明的关键区进行区域间横 向联动，同时在区域内纵向夯实作业基础，特别是市县和作业点重点深化的基础， 来建成人影高质量发展的工作体系和技术体系。 总体布局是，聚焦国家战略，突出科技创新，优化区域统筹和协调地方需求。 在重点保障区，重点是强化优化生态修护保障区的布局，同时突出重大科研基础 设施的布局。在已有的一些实验室和试验基地的基础上，要优化提升建立国家级 的实验室和国家级的实验场。在作业装备方面，我们要进一步的提升现代化水平 和它的安全性能，在自动化遥感和精准作业方面来下工夫。同时要大力发展无人 飞机。主要任务就是在五个方面提升国家战略的服务水平，服务能力，提升现代 化水平，加强科技创新，强化安全监管和完善体制机制。 现在的规划初稿对几个国家级重点工程提出了初步设想。一个就是国家人影 工程，十四五要继续提升国家级人影能力，重点是科技支撑和关键技术攻关。第 二个就是生态修复人影保障工程。第三个就是继续实施西南、东南和华北这三个 区域工程。 最后，我对洪老师今天这个题目，北京人影的十四五发展，谈一点自己的想 法。北京人影实际上这些年来一直是全国省级人影科研和业务的榜样。在十四五 期间北京怎么做得更好，我觉得还是要瞄准首都的两个最重要需求，一个是空中 云水资源的科学开发。现在北京喝的水有很大一部分是从南方汉江调过来的。而 根据我们的研究，北京上空的云水资源还有很大的开发潜力，怎么去有效的开发 利用？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就是人影效果，特别是消云减雨的效果，对于北 京来说是更重要的。所以怎么办呢？我想还是要靠十九届五中全会所提出来的新 发展理念，首要的就是强化科技创新。更充分有效地用好这几年建设的重要科技 基础设施，平谷的基地怎么把它用好，海坨山野外试验基地、专业飞机、先进的 雷达等等这样的设施、设备怎么利用好。我相信在十四五期间，北京人影能够在 基础研究上有新突破，在关键技术上有新成就，在服务保障中有新贡献。谢谢大 家。 王庚辰：感谢李主任的报告。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概括给我们做了介绍。非 常难得，经费冲突方向明确，大家一会儿再讨论。下面就请我们洪老师来介绍我 们调研的一些情况。 洪延超(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团长，大气物理所研究员，本项目首席)：刚才 人影中心的李主任讲了国家人影发展情况，包括将来的目标，还有存在的问题。 实际上北京的人影是我们国家人影的缩影，他讲很多情况都能代表北京人影的情 况，因此报告的前面一个部分，即发展现状，讲得更简单一点。人影工作对于北 京的经济发展非常重要，在北京地位也挺高，北京市非常支持。现在按照重大活 动气象保障需求，人影业务实际以扩展了。我下面主要是讲两次调研的结果，一 个就是我们请北京人影中心的丁主任给我们做过一次报告，介绍了北京人影发展 情况，并进行了座谈和咨询。第二个就是，我们带着要研究的内容设计了调研问 卷，开展问卷调研和咨询。咱们在座的专家有一些就参与这个调研的。 我今天主要讲调研的结果和分析。正如刚才李主任讲的，咱们北京实际是全 国人影的领头羊，的确是这样。它有几方面的特点，一个是具有一支结构合理的 研究团队，比较年轻化，三十几个人中绝大部分都有博士学位，绝大部分都是高 级职称；第二个通过近些年的发展已经建立了人影业务综合体系，刚才李主任也 提到了，有山区的、有城市的也有平原的都建立起来了特种观测站。第三个就是， 通过近些年的发展，已建立一套比较规范的科学的人影指挥系统，从预报、预警、 作业到效果检验等多个环节，都有相应的规范的人影业务。还有一个我感觉北京 探测条件、装备条件在全国各个省是比较先进的。因北京有很好的探测研究条件， 例如装备了各种类型的雷达、机载粒子探测系统等等。第四，就是拥有较好的室 内研究条件，建立了大型云室。人工影响天气、尤其是理论研究需要室内试验。 近些年，在云和降水微观特征方面研究取得了丰富的成果，这个我就不具体 讲了。地面观测、采样分析过的雪的微物理结构、形态和特性。在人影技术研究 方面取得一些进展，包括人工增雨和人工减雨作业技术，还有冬季人工增雪以及 效果评估方面。利用了双偏振雷达观测识别冰雹云。刚才李主任也提到了，从 08 年奥运会开始到现在还做了一些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的工作。总体来看近二 十年，北京人影事业发展还是比较快，一个装备先进、探测技术也比较先进；取 得了不少研究成果，在气象灾害防治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但总体上来讲，北京 人影需求比较旺盛，还有重大活动较多，气象保障压力较大。我们的能力与需求 相比还有差距的。 下面主要介绍问卷调研结果。对于人工增雨的关键技术，多数专家都认为效 果评估技术基本上没有解决，这是大家的公认的。有的专家说条件选择和催化技 术已经基本解决。多数专家认为，人工增雨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催化剂量和时间， 这是我们存在的一个非常突出的问题，催化的剂量多少比较合适，什么时候催 化？这是很现实的问题。这个问题直接影响到人工增雨的效果。对于效果检验中 的突出的难点问题是我们不能检测出自然人工降水量，这样效果检验就比较困难 了。在人工防雹方面，现在的识别技术，催化技术应该说是有很大的进步，咱们 北京也是这样基本上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实际上从七十年代就开始研究识别冰雹 云的问题，但按照现在的技术方法，识别出冰雹云时，雹云即将降雹，因此有效 催化时间就很短了，实际上降低了防雹的效果。所以特别要加强冰雹云早期识别 技术的研究，在没形成冰雹的时候通过探测分析就能够把冰雹云识别出来。此外， 冰雹云一般是伴随一个对流系统，以前我们识别的是孤立的一块冰雹云，因此我 们要研究系统防雹的技术，这就要考虑云与系统、云与云之间的相互影响问题。 不仅仅是咱们北京这个地方，全国都是这样。对于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技术，根 本就没掌握。领导要求我们做，我们不得不做，只能是依靠我们目前掌握的知识 尽可能把它做好。因此我们建议政府要加强这方面的研究投入，开展系统性的研 究和试验。 刚才是调研部分的结果。下面讲讲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的问卷调研咨 询结果，咨询的对象都是国内从事人影研究工作和一线人工影响天气催化作业工 作的著名的专家。因此这个结果我想应该能够代表人影现状。对于北京人影发展 战略， 综合专家们的意见可以概括为：人影事业发展要尊重科学技术发展规律， 从基础理论研究、业务需求、核心技术、探测技术、预测能力、影响方法、作业 指挥、效果检验、管理体制等环节系统设计，开放合作，扎实推进。重点是充分 利用国家建设的人影工程，研究解决人影的核心技术，同事要加强作为人影基础 的云降水物理研究，加强云和降水物理过程分析，对天气系统进行有效干预的理 论研究等。这是国家人影的发展战略，也是北京人影的发展战略。其中，有的是 咱们一线的专家提出来的。 咱们北京的人工影响天气需要坚持需求为导向，依靠科技进步，人才队伍培 养，已经走出了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子。北京具有人才优势、科技优势与国内高 校、科研院所学校合作优势，这样可以形成技术合力。在人影理论和核心技术研 究上发挥引领作用。对于北京人影的发展，具体有下边几条建议，刚才李主任他 提到了，但是给我的感觉，虽然提到了但不太突出，我想在这里强调一下：全国 搞的几个人工影响天气工程，无论管理水平有多高，装备有多先进，如果核心技 术不解决，就不能发挥工程的效能。因此北京人影发展，也是首先要把解决核心 技术问题放在第一位。因为北京不是没有条件，我们有高水平的研究团队，装备 也很好，研究条件也很好。怎么样催化作业才能增加降水？要有一套规范的科学 的催化技术方法；催化到底有没有效果，还要有效果检验技术。所以说我们第一 步要解决核心技术。具体的我就不讲了。 第二，需要加强投入，开展气象保障技术的系统的研究。国家也好，北京政 府也好要求我们做很多气象保障工作，但是我们解放以来、开展人影工作以来可 以说从来没有进行过人工减雨这方面的研究工作，更谈不上什么系统研究。大家 知道，对于人影工作者，领导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能干也得干，不能干也得 干。由于旱灾严重、雹灾给农业带来的损失太大，地方给你人影钱了，遇到天气， 领导要你做人工增雨或防雹，你能不干吗？有没有盲目性先不谈这个，需求大于 天。无论技术成熟与否，我们只能靠自己掌握的现有知识尽可能做好。气象保障 工作亦是。现在研究条件好了，我们希望无论从国家层面，还是北京市政府都要 支持开展重大活动气象保障技术的系统性研究。 第三，人工影响天气事业的可持续发展需要重视和加强理论研究。因此在云 和降水的研究方面我们要加强。基础性研究不加强的话何谈技术的解决？尤其我 们北京地区，北方层状云降水系统是人工增雨作业对象，要加强综合探测，充分 了解云系物理结构，要全面了解降水形成过程，尤其要有针对性的研究对降水贡 献大的物理过程，研究人影这种过程的方法和技术。 第四个就是改善北京地区人影作业的空域问题。北京飞机太多了，人影受到 空域条件的限制。有的专家提出重大活动保障一般问题不大，没有什么空域的问 题。但是搞人工增雨和人工防雹作业就存在个问题，怎么能够更好的解决这个问 题，可能要与民航高层打交道。 我刚才讲的全是专家们的意见。还有一个不是专家们提的建议，是我个人提 出来的，我要跟大家汇报一下，就是对各级行政领导开展人影的科普宣传。大家 回忆一下，我们国家人工影响天气从过去到现在，是在什么情况下做的？天气过 程有了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明明知道云系没有人工增雨条件，可是你还要做， 为什么？地方领导给你钱了，炮不打能行吗？你做了效果怎么样那是另外一回事。 东西浪费了，资源浪费了没关系。因此要使各级领导对人影有科学认识，就要对 他们科普，让他们知道人影是怎么回事。调研的结果就给大家介绍到这里。 王庚辰：谢谢洪教授给我们做的调研报告。他讲得比较简单，但是他讲的调 研结果和建议给我们大家一个提示，就是说大部分人是怎样看待目前的人影工作 的进展情况的。介绍调研情况就是为了便于大家讨论，有限时间我们做有效的讨 论。所以我们在这之前也邀请了几位专家在这方面适当的做点儿准备工作，就是 做一些重点发言，给大家一个提示。由于时间的限制，还是围绕着今天的主题来 讲。 丁德平（北京人工影响天气办公室主任，研究员） ：非常感谢中科院老科协 特别针对北京的人影发展开展战略研讨。北京人影面临十四五规划、面临未来发 展，任务很重。对北京人影来说，刚才讲到了面临关键技术和基础问题，其中包 括一些科学问题。北京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尤其又会面临一些特殊的需求，其 实全国人影面临的问题在北京都会碰到，例如刚才讲到的北方水资源短缺的问题， 社会经济发展与人民生命财产安全需要防灾减灾的问题，但北京还面临日趋常态 化的重大活动保障，从几年一遇到有时变成一年几遇。洪老师要求我讲讲对北京 人影未来发展的思考，我就简单说一下，也是抛砖引玉。因为在座的各位专家都 有非常好的想法。第一，就是刚才讲到的，很多与人影科学问题有关，包括降水 形成机理机制，催化作业技术，空中可利用资源的评估或者评价，实际有些问题 还没有得到完全解决或者有一些很难回答。第二，就是刚才讲到的人影关键技术， 比如作业技术，到底如何去催化，其实需要科学的量化指标。对于定性的指标， 我们已经有很多基础工作，当然离定量指标实际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此外，作业 效果是怎么样的，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是需要解决的。第三，北京人影还面 临一些问题，如是区域面积比较小，还有空域的问题，作业的装备问题。在北京 地区，包括高炮、火箭在内的作业点可以用的越来越少，作业区域越来越小都不 太满足现有的使用要求，需要新技术和新装备的应用。 围绕新形势的需求，我们也在思考人影未来的发展。我想基础理论研究方面， 主要是聚焦在华北云降水物理问题，研究不同季节云物理特征和降水过程，有什 么样的增雨作业潜力。对于这方面研究，我们在十四五也有一些想法。从西部来 的层状云降水系统，包括西南来的，很重要，我们计划在灵山再加一个特种观测 站。门头沟的海拔高度、各方面基础条件也可以。然后从北或者东北，因为气象 局有一个大气本底站，再补一些云物理的设备，把它也能够打造成一个综合站， 围绕西北、正北、东北三个方向有高山的，都有了云降水综合观测站，实际目前 降水山区地形影响还有待研究，比如从西北来的天气下山是减弱的还是加强的， 其实一直也没有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因此通过观测也能够重点关注一下这方面科 学问题研究，还有就是在推进合作，包括与大气所得结合，利用我们的平谷人影 基地开展室内实验，更好推进冬季降雪研究，包括冰雹、冰核，还有云降水机理 机制研究，因为我们正在进行的几大观测试验研究，能够在机理机制，包括基础 科学研究上面能够有所进展。 另一方面就是聚焦以应用为目的的人影关键技术，包括催化技术、作业量化 指标以及效果评估，包括模式，外场和模式以及室内试验相结合，能够真正实现 一些从定性到定量的科技支撑。在 2019 年重大活动保障中我们通过模式模拟也 有了定量指标或者催化技术改进，但是实际还缺乏更多的室内室外实验验证。只 是数据出来了，但是真是能够催化到多大的量，去实现这样一个效果的分析研究， 这方面还有待进一步加强。无论重大活动保障还是日常的增雨防雹等等，都需要 定量催化研究。优化布局这块刚才我讲到了，补充门头沟、密云、观象台综合云 降水观测站。另外就是对新观测技术、观测设备应用这方面的研究，推进它们能 够在人影的云物理这方面发挥更大作用，比如现在雷达，雷达有很多种，微雨雷 达，云雷达，KA 加上 W 雷达，这些雷达如何真正在云物理的监测应用上也能够 起更大的作用，包括多方式综合多元数据的融合应用，推动技术发展。现在也在 做这方面工作，与大气所也在合作，包括协同观测，做一些观测实验包括飞机等 等做一些验证。更好的去推动地面这些遥感设备在应用层面上能够更好的发挥作 用。包括刚才讲的冰雹的预警，我们可以通过一些前期的研究成果，能够使预警 时间更往前提一些，对我们的防雹和后续采取相应的措施，都会起到非常好的作 用。 另外就是人影的装备技术和新技术应用示范研究，这方面我们也做了一些研 究，像超声、激光，包括低频多频的声波等等，如果能够有一些应用，对北京这 种超大城市去开展人影工作会有更多的好处。另外还有应用现在的平台设备以及 我们长期积累的立体观测资料和一流平台的优势，能够联合国内的科研院所，包 括国外的相关科学家联合开展研究，依托我们的人影基地和在国家工程中补充增 加风洞，进一步提高我们的科研能力，在人才培养，包括华北区域云降水研究整 个科研方面，能够有很好的支撑，进一步提高我们的能力。具体的我就不再细讲 了，冬季降水数值模拟实验研究也一直在做，包括北京的冰雹观测和人工防雹的 实验研究，以及大气冰核观测研究，因为它们也是云降水物理非常重要的一个基 础，另外就是基于典型云降水特征包括针对不同环境条件、季节、区域等等对云 降水的观测、模拟研究。 最后就是以云室为主开展室内实验研究，对不同的气溶胶的活化，包括不同 的过程以及成核，参数化方案，以提高我们对机理的认识。另外改进现有催化作 业方式，最终能够为人影科学技术发展起到积极推动作用。 段英（原河北省人工影响办公室主任，研究员）：能跟大家一块研讨北京人 影问题，非常高兴。首先，北京人影具有人才优势。1990 年北京人影办从研究 所分出来，四十年了。张蔷主任当了十九年主任，现在丁主任当了六七年了。河 北人影办和北京同时发展，到现在差距还是比较大的，河北比北京人影落后了一 步。客观来讲，我认为，2000 年北京人影办没有现在这么红火，河北人员编制 虽然比北京多，但是人员素质和北京没法比。北京人影办博士硕士将近三十个人， 都是名副其实的，都是院校培养的，不是后来培训学习获得的学位，北京人才优 势是没有可比的，这是一个特点。 其次，北京人影装备发展最快。2010 年到现在，这 10 年全国人影装备都在 发展，尤其建设了人影工程，但是北京的人影装备发展应该说比国家还快。技术 装备上，我们都排在北京后边。 第三，北京人影科研工作起引领作用。在 2010-2020 年，北京人影科研在全 国起到了领头羊的作用，引领各个省人影的发展。最近五年是科研迅速发展的五 年，现在每年科研经费大概有五千多万，没有一个省能达到这样的。研究能力强， 研究课题多，其中有国家重大研发计划，丁主任是主持者。去年一年就申请了七 项，科研经费将近五千万，这是不得了的，这是一个省级研究机构。 北京市人影为什么得到政府如此的重视呢？而且社会上，包括科研院所、权 威单位对北京人影都高看一眼呢？主要是由于北京人影工作做得好，其次是需求 推动推动发展。河北有两股汇水流入北京水库。当年在北京市政府的要求下，做 效果评估，我个人认为北京市恰恰是在这个问题上解决得比较好的。从 2005 年 以来，人影效果评估是得到北京市水利局认可的，所以政府不断增加投入。评估 方法其实就是咱们气象部门推荐的统计检验，区域对比，设计的也比较严格，而 且大家共同评估，不是人影自己评估，是人家和咱们一快评估，社会认可这个办 法。水库的总来水量增加 13.6%。 那么说到这儿是有个小插曲，在 2001 年国家发了一个计划，就是为首都可 持续水服务的国家计划。当时河北拿出将近两千万，开发承德用水资源，这个工 程已经在 2005 年做完了，当年北京大学的赵院士，还有洪延超老师都是我请他 们到河北论证，给北京做水资源供给决策。实际上我们做的是一个工程。我刚才 说的那是业务性的，每天都在做，每年都在做，最后得到大家非常认可的效果。 北京早在 2005 年提出了“四个一流”的概念，服务一流，人才一流，装备一流， 刚才说了都非常好。重大社会活动的气象保障就不用说了，这个大家都非常清楚。 尤其从 2008 年奥运会以来，北京市由于有地域优势和区位的优势，重大社会活 动保障需求太强大了。虽然有些技术问题没有完全解决，但是它需求带动了发展。 总的来讲北京人影是一面旗帜，有人说叫领头羊也行。现在国家提倡京津冀 协同发展，我们河北根本没法和北京一块发展。因为它的优势太大了！有几个优 势我们是没法比的。但是我们也要努力，在协同发展中有所进步，河北和北京协 同发展，科研上依托大气所这么多的科学家们、北大的科学家们。北京人影的活 动离不开河北，北京的飞机都在河北飞行，天津的飞机也如此，京津冀一共有六 架人影飞机，河北三架，北京两架，天津的飞机在唐山飞行。北京 1.6 万平方公 里，北京市上空肯定不能飞，给承德张家口经常赠送火箭带，火箭发射架，高炮 等等，从这一点上讲，配合是相当不错的。北京发展我们很高兴，北京是我们学 习的好榜样。 雷恒池（中科院大气所云降水与强风暴中科院重点实验室主任，研究员）： 今天我主要讲讲对人工影响天气的看法。人工影响天气是一项科学性非常强的活 动，现在远没有达到业务化的水平。我国人工影响天气工作就是在以顾震潮先生 为代表的我国老一辈科学家开创的，至今已有 60 多年的历史。因为社会的巨大 需求，使得我国人工影响天气工作的规模非常大，但科学性还不高，存在一定的 盲目性。 人工影响天气的核心科学问题有三个，一个是作业对象的选择，即何种降水 云系在一定的设计下，开展人工影响活动，可以使其向人们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在此方面，已经开展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取得了一定的进步。但具体到某个地方， 对于特定的云系，是否具有增雨潜力，还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现。各地还没有提炼 出可以指导催化作业的实用指标；第二个科学问题是最佳作业方案。对于选定的 云系，如何选择最佳的作业时机、催化剂量、催化部位等实际作业问题，没有给 出有实证的指标或方案；第三个科学问题是如何科学有效的评价催化效果。这是 人工影响天气工作开展以来所伴随的问题，也是世纪难题。因为对于一块云，如 果进行了催化作业，不论监测的如何精细，得不到其自然发展过程，即没有了参 照系。此方面的研究工作进行了很多，但都没有实质性的进步。统计检验可以给 出较长时间期间的人工影响效果，但物理意义不明确，且需要的周期很长。物理 检验可以提供实证，但不能够给出增雨的量。此方面的研究应开辟新的思路，如 集合预报的方法，不仅可以利用数值模式给出一定概率意义上可能的增雨量，还 可以提供相应的催化方案。这也是曾庆存先生提出的自然控制论在人工影响天气 领域的应用。 人工影响天气是一个试验科学，每一次作业活动，都应当是一次科学试验。 首先要了解作业对象的宏微观结构，针对此结构要有相应的科学设计或者假设， 在此基础上开展作业，然后监测作业后的云体变化与假设是否相一致，找出不一 致的地方进行研究，以修改作业方案，实现相互反馈，以保证人工催化的正确性 和合理性。 因为对于人工增雨而言，社会需求非常巨大，不仅局限在解决农业干旱问题 上，而且拓展到了生态环境改善等问题上，国家投入经费巨大，这也引起了一些 跨界科学家的注意。近年来，发生在有关人工影响天气领域的一些乱象，应当引 起我们的注意。如“天河工程”，不仅仅是经费的问题，而且在全世界面前丢了 中国人的脸！“天河工程”仅仅是一个跨界院士的疯狂想法，但能够在科技部、 基金委、地方政府得到大量的经费支持，这或许是我们的科研经费支持评审有一 定的漏洞，应当深刻反思。还有在飞秒激光研究领域，因飞秒激光可以在很小的 范围内，使得空气加热到离子状态，引起上升运动，故外行的科学家就推而广之 的提出了用飞秒激光来开展人工影响天气，这是和自然界拼能量！类似的还有空 气分子电离形成的离子方法，来改变空气的运动，通过云粒子荷电而发生的电碰 并过程，增加降水的设想，也在科技部得到了资助！类似的还有声波影响云粒子 过程，这些不符合科学基本原理的提案，形成了人工影响天气领域的一股暗流， 应当引起我们的关注。 具体到北京市人工影响天气领域，近年来发展很快，具体表现在人员队伍的 扩大，人员素质的提升和探测仪器的发展，有望引领本领域国内的研究工作。北 京作为我国的首都，其大型活动需要开展天气保障，人工消云减雨是重中之重。 为此，北京人影办除了生态环境增雨外，应当将工作重点放到重大活动保障的消 云减雨工作上，针对不同的降水系统，开展有设计的消减云雨研究，以回答何种 降水系统，可以通过何种机理、方式，达到消云减雨的目的；哪种系统是人工干 预不了的，在大型活动保障时，给上级领导一个明确的答复。 郭学良（原中国气象局云降水物理和环境重点实验室主任，大气物理所研究 员） ：我觉得前面的专家已经说得非常好了，所以我也简要一些。我就想提一点 就是北京人工影响天气确实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水平最高，技术力量最雄厚的，这 个我觉得得益于北京市政府、国家的支持，还有与北京人影办历届领导的努力是 分不开的。另一方面确实是有地理优势，在北京有中国气象局，中科院，还有北 京大学这些力量的支持分不开的，这个也是非常重要的。我觉得这几年在云和降 水、人工影响天气方面的大型科学试验方面作出了突出的成绩，是非常好的。尤 其在这方面提一些建议，一个就是刚才洪老师讲的，作业设计与作业的关键技术 还有待加强，产生的原因我觉得也不能怪他们，一个就是考核体制、机制。目前 的考核机制就是论文发表，年轻人要成长，职称评定要论文，发效果检方面的论 文很难，发表大气环境方面的论文就容易多了。因此，我觉得这是考核机制导致 的，我们的年轻人不得不往这个方向发展。但是同时损失了人工影响天气关键技 术的研究，如效果检验、作业条件等方面就做得少了，这个也不能怪年轻人。 还有一个就是编制，编制的岗位设置问题。现在北京非常年轻化的一代人都 是博士硕士，都很年轻。岗位设置，高级岗位设置有限，实际上我国的这个岗位 设置都是按照老中青的岗位设置，越到上面岗位越少，中间多一点。但是北京人 影办年轻化很厉害，所以都是很优秀的博士硕士都要往上发展。所以目前北京人 影办的高级岗位是有限制的。人才的成长我觉得也是，我的建议就是说在体制机 制方面要改进，特别是对青年人才的发展晋升、考核等方面。当然这是个大背景， 实际上还是北京率先做这个，增加了高级岗位数量等。那么第二个方面的建议就 是加强科学实验研究，特别是加强关键技术的攻关。我相信这些，只要岗位运行 的体制机制理顺了，以后我相信凭我们现在这些优秀的青年人，一定在关键技术 上能够突破，我是相信他们的，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我觉得刚才王老师说的京 津冀协同发展，这个还真的要提一下，为什么北京很多的问题都跟河北有关系。 将来做关键技术也确实需要京津冀一体化的发展，这是一个建议。 那么最后我就想说一点感受，我对北京人影比较了解，我是 2007 年调到中 国气象局工作，工作了一段时间，感受就是说北京人影真正走向发展的轨道是 2008 年奥运会以后，而且也是奥运历史上第一次实施人工影响天气，所以引起 了全世界的关注也引起了我们国家政府和北京市政府的高度重视。从此以后北京 人影走上快车道，在投资、装备、人员各方面确实是大力加强，得到政府的大力 支持，这是好的方面。而且促进了我们人影的事业发展，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的 一个契机。这几年来，刚才也说了在人员编制，在经费基础条件方面确实提供了 很好的环境，所以人才成长也很快。那么现在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考核问题， 因为大家的考核就是我做的事情不考核，我不做的东西你考核。现在都成了这个 问题了！而且这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我做出来的东西很难在国际上发高水 平论文，但有利我们的事业发展。因为考核涉及职称评审、待遇，所以我自己认 为还是这样，运行体制机制问题。这个要理顺真的很难，其实各行各业都存在这 个问题，但是我觉得北京业务单位的这个考核机制体制可能是最突出的。 肖辉（原中科院减灾中心主任，大气物理所研究员）：我近些年在先进探测 设备在人工影响天气的应用中做了一些工作，有一些体会。对于人工影响天气， 云降水物理是理论基础。云降水物理的发展，要加强云的动力学研究，以往可能 更强调的是微观研究的重要性，忽视了动力方面的研究工作，虽然数值模式研究 都会考虑动力过程。现在我们有条件了，可以研究动力学和云微物理学之间的相 互作用。随着探测技术的发展和提高，也可以通过探测分析研究动力和微物理之 间的相互作用。除了飞机的微观观测以外，还要加强新的遥感探测设备观测。 另外，如何更好发挥探测资料的作用或者潜质，这个需要加强相关不同部门 的合作，共同发展。 我有一个建议，除了我们关注北方领域人影以外，南方领域也希望多关注。 因为南北方天气过程还是不一样的，至少环境条件不一样，包括气候条件。 对于北京大型活动的气象保障，空域是个问题，在北京飞机不能飞，火箭往 天上打也不行。到时候只能做小范围的实验，真正要做那么大范围的实验根本不 可能，除非你跑到别的地方去。因此要加强数值模拟，研究气象保障技术，但是 数值模拟需要实例的验证，我们可以到周边的地方去做一些小范围的实验。 对于人影，容易啃的肉早就被啃完了，现在只能啃骨头，加强人影科技技术 攻关。虽然前面道路是很曲折的，但是还是很有搞头。只有这样的话才有大家存 在的价值。 张蔷（原北京人工影响天气办公室主任，研究员） ：首先特别感谢在座的专 家，在这儿沟通讨论献计献策，推进北京人影事业的发展。我曾经是人影工作者， 由衷地感谢大家，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我就说一点，刚才以上这些老师讲的，我 觉得都是非常有针对性，确确实实是为了鼓励人影发的展。因为时间很短我就说 两点： 第一个这个事业要发展必须有人。刚才丁主任讲的一共有十二项工作是北京 要面临的，这是需要也是发展。但是，目前就三十多个人，人才确实是短缺的。 北京市投入了两亿多元建立了平谷基地，肯定要有人才能运行。所以我特别希望 老专家“咨询团”帮我们呼吁一下，国家投入这么多的资金，我们要解决人影很 多相关问题，包括催化剂，催化技术以及它催化以后云的微物理的变化研究，这 些都需要我们去探索，缺少人才是不行的。建议北京市拿出部分编制，实实在在 解决缺人问题，我觉得这事确实很重要。刚才针对编制体制的问题，郭主任提得 很好。现在北京人影办年轻人比较集中，作为一个宝塔式的这个发展，确实是存 在着一定矛盾。如果编制能解决的话，就可以进一步引进各方面人才，加强人才 队伍的建设，使各个领域的都能合理配备人才。现在这些年轻人才通过了十年， 有的可能需要十多年的培养，其实都可以在某个方面做个领军人物。现在由于人 才都扎堆了，对他们的发展是个制约。如果能够把编制争取下来，今后是一个良 性循环。 第二，作为北京来说，已建立了一个很好的研究试验的平台，包括室内室外 的。要加强与其他科研院所和大学的合作。以前我们和北大赵教授合作非常好， 通过飞机观测分析，了解了一些云结构问题，解决了一些瓶颈问题，我认为这个 对人影发展很重要。要深入研究人影问题，需要注入新的血液，使北京人影事业 的发展产生良性循环，真正能够解决一些瓶颈问题。 再一个就是平台一定要开放，一定要大家都参与。也希望在座的所有的科学 家，你们感兴趣的问题可以一块商讨一块解决，谢谢。 赵春生（北京大学，大气物理学教授）：北京人影的发展是比较快速的，从 过去几十年的发展看，我们其实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阶段。从李主任，包括我听 过几次战略规划其实很宏大，任何人来听都会感到挺振奋的，好的地方比较明显， 但人影事业的规模太大了，人员多，比一个国家的军队都要多。现在我们规模比 较大，装备也比较好，经费也比较充足。因为经费不光是国家给的，现在地方政 府投入也非常多，各省其实不太缺钱。人影现在做的比较规范化，业务化，好多 作业也制度化，所以这些都是优点。最大的优点其实是政府重视，然后民众又有 需求。所以人影处于一个非常好的发展阶段。如果我们抓不住这个发展阶段的话， 以后可能政府不信任、民众怀疑，这个事业发展可能会面临非常大的问题。刚才 李主任说要建成世界领先、世界一流，我觉得这个事情和清华大学变成世界一流 大学有点类似。世界一流不一流是别人说了算，不是我们自己来承认或者党委开 个会认为这个世界一流了就一流了。这个事情非常客观。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其 实是挺多的。现在的问题，刚才好多专家也都提了，最大的就是两块：一个就是 学界不认可，第二个就是民众其实有怀疑。这是最大的问题。学界不认可我们指 的是什么学界？不是说人影，比如你要说人工影响天气要是特别管用或者能用的 话，现在气象局搞天气预报的人经常有抱怨，说既然你们管我还预报天气干什 么？你们去影响一下该下雨就下雨了。这个问题出在哪儿了，出在科普上。通过 科普，让非业界的人士、政府和民众去理解人影工作。 所以人影事业不需要太多的赞扬，因为你总是干这个事儿，当然更不需要那 些批评，更重要的其实是理解，这个理解就来自于政府，来自于老百姓。还有来 自于一些同行，四五十年以前觉得天气都是不可预报的，后来就说可以预报。影 响天气也有类似的一个过程。中国的天气预报发展其实是跟世界预报发展基本上 是同步的。很少有研讨会专门讨论人影的不足，而且很少有批评人影，这就值得 反思。刚才也提到了理论研究很不足，以前基本上是靠改变微物理，播撒干冰啊 这些，在热动力面的研究创新基本上是停滞的，没有什么新的东西。 第二个内容就是室内实验，可能北京和河北现在已经做了，云室已经建起来 了。有一个好的消息，明年开始基金委和气象局要发布联合基金，大概四千五百 万，局里出一千五百万，基金委出一千五百万，项目出三千万，资助十几个重点 项目。人影一定要在这个联合基金里面的十个重点项目，至少要一个。项目指南 导向是以天气学为主，人工影响天气也属于天气的一部分，今年 10 月份申请重 点。 第三，数值模式这块其实做得很好。外场观测、催化作业观测这块其实也已 经规范化、业务化了；安全也是做得很好。做得特别少的就是效果检验，这是世 界难题，即使发不了文章也要有些报告，要让大家去宣传。有人以前质疑碘化银 有没有污染，研究报告应该直接给媒体，让大家知道没有影响，或者影响很小的。 其实有报告，但没人知道。效果检验得做，而且得去宣传。此外，科普一点更要 做，这是人影部门做的最少的。要有针对性的对政府官员以及气象局的官员做科 普，让他们来理解，然后针对老百姓做科普。 王广河（原中国气象局与物理和人工影响天气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实际 上人工天气关键技术一直在做研究，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都在做。但是研究的条件 不一样，主要是观测条件。现在各种装备都上了，跟原来是大不一样。所以现在 应当做得更好。室内实验的资源也非常重要，尽管飞机大炮、各种装备齐全，最 后起作用的还是催化剂，催化剂的成核性能很重要。但怎么催化才能起作用，这 也是关键技术。这几年催化剂的研制有了一些发展，原来由于质量不好就不搞了， 因为我们研究所原来就是搞研究的，不搞人影业务。学良来了之后，07 年开始 做人影业务，然后也做人影研究。现在有了研制催化剂的实验室，北京和河北人 影办也建了比较大的实验室，室内试验得到重点加强，这很重要。我们催化剂做 了那么多年，实际上中国催化剂在国际上不算落后，成核率和国际上相比还可以。 但是我们重点做的是冷链催化剂，这几年连续在做。暖云催化剂研制起步比较晚， 北大型活动比较多，还是需要的。前几年张蔷做暖云催化，用量很大，用大飞机。 我觉得暖云催化剂的研制应当加强，然后再做外场和实验。 陈宝君（中国气象局云物理和环境重点实验室主任，研究员） ：我同意春生 的建议，第一个就是科普。现在老百姓和政府把人影神化了，觉得人影无所不能。 因此科普还是很重要的，需要去做。第二个，刚才雷老师提的几点还是挺好的， 其实还是可以做的，我们先去做实验。我挺羡慕北京人影办，我来北京之后发现， 北京人影办搞研究的人很多，他们大部分都是属于大气物理专业的的和云降水物 理专业的。所以希望丁主任能够以技术研究为主。北京搞探测分析的人也有，做 模式和理论研究的也有，而且最关键有中科院大气所，有北大。另外一个就是刚 才提到的，我也希望有国家项目能够跟北京人影办好好的合作，把室内实验做起 来。现在北京有大的云室，河北也有大的云室，但其实没有几个人在做实验。雷 老师这边有几个人，但是做得很少。我希望好好讨论一下室内实验怎么做，这对 北京人影发展至关重要，能不能建立一些机制，找一些专家重点做某几个方向， 把室内实验做起来。 王庚辰：谢谢宝君，宝君还是年轻人，我也很有同感，科普确实是很重要的。 今天专家讨论发言很紧凑，提的建议也很好。 林世昌（咨询团副团长，中科院空间信息研究院研究员）：参加这个会我也 做了一些功课。今天我听了诸位专家讲话受益匪浅。刚才听了洪教授的报告很鼓 舞人心，可是我觉得很不解渴。因为技术人员希望讲技术，到底哪些问题能实现 的。首先定目标，然后定技术，你不能老是打炮。刚才丁主任讲到催化作业也问 题，还讲到超声、激光，雷老师认为是异想天开，可能做不到。只有突破关键技 术，找出技术手段才能够达到目的，这是最主要的。另外，很同意刚才赵老师提 的建议，要加强科普，特别是对官员。 王柏懿（咨询团副团长，中科院力学所研究员）：空域的问题，对于北京人 影应该好好解决。北京人影的人才那么多，申请了那么多经费，将来搞联合团队， 把河北的人影一并考虑，我觉得这样力量就扩大了。另外，我们科学院很多所没 有那么多编制，就搞项目聘用人员，他不在编，可以请来做工作，一起做基金， 这样你的力量就扩大了，北京人影也可以。第二，希望北京人影能够带头做好京 津冀人影工作。第三，北京已经有了那么多好的装备，是否能考虑这些测试设备 的国产化，我认为这是比较重要的。国家能给北京那么多钱，现在国内的设备研 制能力还是有的。撒点钱实行国产化，我认为哪些测试设备比芯片容易做得多。 第四，我比较倾向于将来靠无人机催化作业。无人机技术现在刚刚发展起来，但 是比飞机厉害得多。无人机方便，成本也会更小，而且作用更大。所以我希望能 提高无人机的应用技术。最后一点，我不太懂，但是我一直认为，如果能发展非 催化的技术应该是好的，人影的催化作业无非就是物理而不是一个化学过程。当 然一开始不一定做很大的几千万的大项目，发展一些非催化的技术也许是有用的。 洪延超：首先我非常感谢我们今天到会的专家和领导。尤其是我们的专家， 都是学术带头人。不管是外行还是内行今天提的都是真知灼见，非常感谢。第二 个，可能有人感到奇怪，可能会有这样的疑问，本来这个研讨会应该由北京人影 办来主持，或者他们搞比较合理。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是北京市科协智库基地单 位，对北京人影事业发展非常关心，就向北京科协申请举办这次研讨会。我们通 过这个研讨会对我们人影事业发展提一些建议，实际上是支持人影发展的。从调 研到研讨会整个过程来看，我们还是有很大收获，应该起到了研讨会的效果，后 面要好好总结，提出专家建议，把大家的意见建议都吸纳进来。 孙建国（中科院老科协理事长）：各位专家，我不敢说是总结发言，因为我 对人影确确实实是外行，各位专家都是内行。就谈几点想法和意见。第一我觉得 今天这个会议组织得真的挺好。人工影响天气这个事业，各位专家都是主要的参 与者、见证者和经历者，虽然会议规模不大，别看人很少，但是都是我们国家人 影的主要骨干、专家和精英，会议的规格是很高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职人员， 退休人员也都是原来的主任、研究员。我觉得会议规格很高而且真是组织得非常 好。 另外讨论过程中，大家没有集中在某一个方面，而是各自谈各自的想法，有 一些好的建议也提出来了，这正是我们研讨会的一个目的。思想火花的碰撞，只 有这样才能深入，能够提出好的建议，也为合作打下基础。特别是大家建议的一 些合作，提出京津冀合作，我非常同意。考虑天气问题，只考虑北京是解决不了 问题的。我认为王老师这个建议非常好，就是采用项目聘用的问题，临时聘用的 话只要到了人才交流中心交一点费用，就可以把他管理起来了。当然能拿到编制 更好。 第三，还是要重复一下，真的是要感谢大气所的支持，提供了场地，当然我 们老科协提供了一些经费，但是组织工作很重要，各位专家的参与也很重要，能 够在百忙当中来我觉得就不简单，来了这么多在职人员我都没想到，感谢与会的 这些专家，还有我们咨询团和大气所的这些同事做了大量的工作。 第四，人工影响天气发展对北京市来讲很重要。为什么北京市高度重视这个 方面？有这方面的需求和要求，刚才听了各位专家讲的，我认为可能有几个方面 的问题，一是要要加大研究投入，对气象保障工作做一些系统性的研究，尽管做 技术研究可能对这个领域评职称、写论文不看好，但是这个东西很重要。为什么 呢？因为北京是首都，重大活动气象保障与政治有关，活动办得好不好直接影响 到国际形象。除此以外，如果在北京安全上出了问题那也不得了，所以要北京市 支持这方面的系统研究是可能的。此外人影还涉及到基础理论和关键核心技术， 希望我们人影团队在这个方面，有理论上的突破和关键技术上的突破。 第五，希望会议形成一个成果，咨询团要多吸纳大家提的一些宝贵建议，例 如人才怎么解决，经费人员怎么解决，我觉得可以吸纳进去，供北京市人影工作 参考。另外京津冀一体化这种大的概念还是要考虑，虽然讨论是北京市的人影发 展，还是要纳入京津冀的协调发展这个总的盘子里面来考虑。大家都提了非常好 的建议，希望把大家的建议好好整理整理，吸纳到洪团长的报告当中。 最后一点，我非常支持大家刚才说的做好科普工作。对专家要科普，对群众 要科普。我现在提一个建议就是大气所的老科协要搭建一个平台做科普，咨询团 是做咨询决策的，从功能上来讲可以不做。但是作为老科协分会大气所应该搭建 这个平台，我认为大气所的老科协可以把科普这个任务承担起来。我就简短的谈 这么几点意见供大家参考，谢谢大家。 附件二：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研究报告 洪延超 王庚辰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北京地区水资源匮乏，冰雹灾害频发。北京人工影响天气（简称“人影”） 工作在减轻和防止气象灾害中发挥了很好的作用。随着国家经济发展，北京人影 部门对云和降水的探测能力和水平大幅度提高，对人影的理论和技术的研究能力 和水平也有显著进步。近些年国家和北京对重大活动又提出气象保障的要求，扩 展了人工影响天气的业务范围。在这样的新形势下，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人工影响 天气，依据人影现状和业务需求提出发展思路、需要解决的科学问题和关键技术 问题，使人影事业可持续发展，更好地服务于国家和北京减灾防灾工作。因此在 北京市科协智库基地支持下，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开展“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 发展战略”研究。 作为研究的一部分，2020 年 9 月 8 日，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在大气物理研 究所 401 会议室召开了北京人影事业发展调研座谈会。项目组成员、从事人工影 响天气研究的在职和退休的专家 10 人参加了调研座谈会。会上请北京市人工影 响天气中心主任丁德平研究员做了报告，随后与会人员就北京人影现状等问题做 了咨询提问。通过这次报告、座谈，项目组对北京人影的发展情况有了较为全面 的了解。 此外又设计了调研咨询问卷（问卷见附件），参与人工影响天气发展战略调 研和咨询的专家 14 人，其中从事人影一线和基层工作的具有正高级职务的专家 5 名，其余都是从事云降水物理和人工影响天气研究的研究员，还有的是国内知 名专家。 在前面调研咨询的基础上，项目组织召开了“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 略”研讨会，讨论人工影响事业发展的重要问题，并对人影发展战略提出专家建 议。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的发展离不开全国人影事业发展的大背景，其实她是 国家人影事业发展的缩影。让我们首先了解我国人影事业发展的现状，从中可以 有所裨益。 一、我国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的现状 我国从九十年代开始加大对人影研究和科学试验的投入，国家实施“九五” 、 “十五”、 “十一五”、 “十二五”人影科技攻关项目，研究人工防雹减灾技术和人 工增雨农业减灾技术。不但探测水平有了显著提高，研究方法也从单纯的观测分 析发展到观测分析、野外试验和数值模拟相结合，将三维冰雹云数值模式用于人 工防雹的技术研究。研究提出了识别冰雹云的指标，研究了冰雹形成的物理过程、 催化防雹的机制和催化技术。研究建立了人工增雨概念模型和人工增雨综合技术 系统。通过科学研究、场外试验、室内实验，我国在云和降水学研究领域已取得 一大批理论研究成果，人工影响天气的科技水平有了明显提高，我国已初步形成 了有一定科学依据的以飞机、高炮和火箭为主要手段的人工增雨和防雹作业体系。 二十一世纪初，由于减轻和防止气象灾害和改善生态环境的需要，我国人工 影响天气呈现快速发展势头，国家也增大了对人工影响天气研究的支持力度，人 工影响天气的理论和探测研究得到快速发展。 国家分别在 2000 年、 2005 年和 2010 年启动了三个人工增雨技术研究项目，主要研究人工增雨技术和探测技术。通过 研究，我国的云和降水的综合探测水平有了显著提高，云和降水物理以及人工影 响天气的理论和技术研究取得明显进展，数值云模式和中尺度模式的模拟研究水 平有了长足的进步。结合探测分析、室内外试验和数值模拟，在云和降水物理过 程和降水机制研究、云的微物理结构、云水资源和人工增雨潜力评估、催化条件 预测、催化剂和催化技术等方面取得了进展。 同时中国气象局成立了人工影响天气中心，承担国家级人影业务的指导和建 设工作，并开始用数值模式预报人工增雨的条件，指导地方业务。我国已基本建 立了国家、省、地、县四级人影业务体制。人影的服务领域不断扩展，由较为单 纯的预防和减轻旱灾和冰雹天气灾害延伸到应对污染、森林火灾等突发事件和重 大活动的气象保障。人工影响天气不但已经成为我国减轻气象灾害的重要手段， 为国民经济和农业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和改善以及重大活 动的保障也发挥了重要作用。目前，我国正在建设六个人工影响天影工程，我国 人影规模、经费投入已达世界之最。 但是尽管我国已是人影大国，投入经费世界之最，作业规模世界之最，人影 服务领域最广，探测装备和探测技术在世界上处于先进水平；但还不是强国，人 工影响天气的核心技术，其中包括人工增雨的潜力评估、条件识别、催化作业和 效果评估技术，人工防雹的冰雹云识别、催化作业仍然没有得到很好解决，这是 人影事业可持续发展的瓶颈。尤其是人工消云减雨技术还没有研制出来，还没有 能力做好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工作。我们要继承发扬艰苦奋斗精神，科学至上， 不断进取，用更加严谨科学的态度、以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对待人影事业的发 展。 二、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现状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在北京市政府和国家气象部门支持下，北京人影事业拥 有一只科技力量较强、年龄结构合理的研究团队，建立了市、区、站人影管理体 系和人影综合业务体系，拥有较为规范和科学的人影业务指挥系统，监测、探测 装备齐全，技术水平显著提高，业务从人影已经扩展到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研 究取得丰硕的成果，人影效益和重大活动气象保障成效较为显著，在减灾防灾和 生态环境优化、保护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调研结果分析表明，北京人影和全 国人影一样，还有不少关键技术问题没有很好解决，这是北京人影事业发展面临 的难题，也是人影事业可持续发展面临的严重挑战。北京人影发展的具体情况如 下： （一）具有一支年轻的学历较高的、研究能力较强的团队 人工影响天气天气是一项科学性很强的工作，目前还处于研究试验阶段，做 好这项工作的前提是要有一个高水平的研究团队。北京人工影响天气办公室人员 年龄结构年轻化，绝大部分在 50 岁以下；文化层次较高，有高级工程师 18 人(含 正高级 4 人)、研究生学历 33 人（博士 11；硕士 21 人）。办公室设 6 个科室： 业务运行科，雷达保障科，试验和飞行保障科，科研开发科，法规安全科和综合 管理科，北京市 7 个区也设了人工影响天气办公室。 （二）建立了人影综合业务体系 对人工影响天气开展一系列研究，飞机直接探测和地基遥感观测分析，催化 数值模式研究，业务技术和装备研发等，取得了一系列科研成果。有这些研究成 果支撑 1、建立了人影空地立体作业平台，依据北京地形、天气系统和冰雹云发展、 移动情况，建立了地面站网，设有高炮防雹站 27 个、火箭增雨作业点 33 个、高 山地基烟炉作业点 66 个；研制了人影空中作业平台，有 2 架作业探测飞机，空 中国王、运-12 各 1 架。但在大兴、丰台、朝阳、通州、顺义几个区没有地面作 业站点。 2、发展了七大人影业务系统，空地一体化观测系统，空域申报与决策指挥 系统，物联网人影安全监管系统，数值模式催化潜力区预测系统，冰雹云识别与 预警系统，人影综合信息处理与发布系统，作业效果评估及服务系统。有这些系 统构建了北京人影综合业务平台，逐步形成北京人影业务体系。这些系统涉及到 的技术有：北京冷云催化潜力识别技术，冰雹云识别技术，人影效果评估技术， X-波段双偏振雷达监测预警和反演技术等等。 3、规范和完善了北京人影五段业务流程 （1）天气预报。依据天气形势分析，气象精细化预报产品，作业天气分型 等技术做出预报，制定作业计划。 （2）作业潜力预测。运行云数值模式预报作业潜力和有关指标，制定作业 预案。 （3）作业临近预警。利用 X 波段雷达监测反演技术、作业指标和概念模型， 预警和设计作业方案。 （4）作业指挥和实施，利用空域申请和决策指挥子系统，指挥催化作业。 （5） 作业效果检验，利用作业采集子系统和人影催化模拟检验模块做作业 的效果评估。 （三）建立了观测试验支撑平台 依托北京市气象局，以北京人影综合科学试验基地为主体，配套了国际一流 装备的云降水空地一体化观测系统和云降水物理室内综合实验室，其中包括：1 个空地一体化野外观测平台，3 种特种观测（城市特种观测、高山特种观测和平 原特种观测） ，以及 1 个云降水物理实验室。 高山站装备了冰核观测仪、雾滴和雨滴谱仪、微波辐射计、云雷达和风廓线 雷达，还有显微降雪形状结构观测等。城市站装备了大气层结观测系统（微波辐 射计和激光雷达） 、气溶胶理化特性观测系统和气体观测系统。平原站包括云室， 无人机、色谱仪、粒度分析仪、高速显微运动捕捉分析系统、太阳辐射观测、滴 谱仪等。2018 年开始，逐步完成入网。 1、飞机平台装备了云物理、大气化学、气体、云物理结构遥感、常规气象 共 5 类 22 种探测仪器（见表）。可观测不同云系和降水的垂直分布特征、云中热 力和动力结构、大气的层结分布以及污染物的输送等。机载粒子探头可以得到 0.01-10000μm 范围内气溶胶、云以及降水粒子、冰雹的有关参数。国内外专家 认为飞机平台的探测设备国际一流。 观测类别 观测要素 气象要素 温度、气压、湿度、露点、水平和垂直风 云物理 云滴谱、液水、总水、云粒子相态 降水特性 降水粒子谱和相态 大气化学 气溶胶谱和成分、常规气体、挥发性有机气体 辐射特性 散射和吸收系数、反照率、黑碳质量谱 2、云降水物理综合实验室：包括 70 立方米大云室、8 立方米小云室、气溶 胶研究室、云降水试验室和设备标定和维修室 4 类 10 种专用实验室，可开展云 室冷暖云实验、冰雹机理研究、气溶胶核化过程研究等。 3、人影综合科学试验基地，建设科研综合楼，四层，总建筑面积 7331 平方 米。用于科研开发、办公，配置了高性能计算机，科研人员和专家食宿方便。 （四）服务效益 1、人工增雨作业效果：增加 20%地面降水量；2006-2019 年人工增雨作业增 加入库量年均 2200 万方。 2、人工增雪作业效果：降低了森林火险风险，保护生态环境，改善大气环 境。 3、人工防雹作业效果：七个区 28 个地面作业点直接保护面积约 2155 平方 公里，保护区无雹灾，多年平均防雹投入产出比为 1：37。 4、重大活动保障：2008 年奥运会，2015 年北京田径世锦赛和 9.3 阅兵，2016 年 G20 杭州峰会，2017 年“一带一路”高峰论坛，2018 年上合组织青岛峰会， 2019 年武汉“军运会”和国庆 70 周年庆祝活动等。 （五）人影科技研究进展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办公室重视科研工作，积极引进人才，利用自身拥有的探 测设备，依托成立的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开展领域较广的科研工作，此外研究团 队积极争取和参与国家科研项目，取得了较好的理论和技术研究成果，获得多项 专利和奖励。 1、云物理结构研究 利用飞机入云观测资料、地面雷达和微波辐射计观测资料和地面降水资料等， 通过观测分析和数值模拟，研究混合相云中微物理结构、粒子形态、相态和含水 量及其分布特征，进而研究了降水机制；山区降雪机制、地面雪花形状、结构； 冰雹云的回波特征。 研究发现：9-10 月，云中低层（1-1.8km）液水主要为云滴，粒径均小于 20 微米，不利于云滴碰并增长发生，但在 4-5km 高度冰晶浓度最高，其中 3-5km 过冷水含量丰富，易于贝吉隆过程和撞冻发生，对产生降水有利。研究结果为人 工增雨、减雨的催化技术研究奠定基础。 2、人工影响技术研究 在理论研究基础上，研究冰雹云识别技术、人工增雨催化作业技术以及人工 减雨技术等。 3、雾霾观测与科学试验研究 基于飞机探测，解析雾霾期间周边地区向北京的污染物输送（物种、通道、 通量）。结果表明，雾霾期间在南风影响下，北京 SO2 浓度增加 4-6 倍，PM2.5 增加 2-3 倍，而 NOx 没有增加（源于自身排放）。 通过吸湿剂消暖雾的数值模拟，研究了不同粒径和不同播撒量对能见度影响， 探讨了吸湿性催化剂消暖雾的可能性。 4、人影作业气象条件预报技术研究 （1）研究双偏振雷达的增雨区识别技术、粒子相态和冰雹识别技术，建立 了冰雹预警系统。 （2）利用云雷达观测进行雪粒子含水量反演，估测降雪量。 （3）研制风廓线雷达实时显示系统，提前预警强对流天气，减少灾害损失。 （4）研发了冷云催化潜力识别模式系统，综合得到冷云作业潜力指标。 5、冬季人工增雪技术研究 地面降雪主要由大量淞附和攀附的枝状雪花构成 建立了空地一体综合观测系统，开展京北山区冬季降雪立体观测，揭示了降 雪云系宏微观特征，建立了人工增雪作业指标体系。 通过海坨山空-地综合观测系统观测，获得大量资料，分析得到冬季地形云 雾滴谱、不同形态的降雪粒子的谱特征等。 分析了天气条件对山区降雪的影响，低层风向与降雪的关系，发现西南风为 主导风时降雪增大；通过地面降雪形状的变化，研究云中降雪的微物理机制。 分析研究了海坨山区大气冰核特征，得到了山区和城区的冰核谱。通过观测 分析和数值模拟研究，建立了山区人工增雪作业指标 6、建立了人影作业效果评估业务体系 利用雷达资料、机载探测资料、自动站降水资料以及数值模拟结果进行人影 作业效果评估。 （六）科研项目和研究计划 始终瞄准国内领先的人影科学研究、技术研发及业务应用示范，利用国际一 流的气溶胶-云-降水飞机探测平台，围绕气溶胶-云-降水相互影响、降水机制和 人影关键技术与应用开展研究。 1、科研项目：近五年承担科研项目（课题）51 项，经费共计 4606 万元。 其中包括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国家自然基金项目 20 项。近五年发表研究论文 32 篇（其中 SCI 收录 13 篇，国内期刊 19 篇） ，近五年获 2 项省部级奖，2019 年获 得专利授权 6 项，软著 14 项。 2、继续推进四大观测研究计划、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研究内容主要有： 气溶胶与云降水，山区降雪，冰核和冰雹，主要研究云降水机制、冰雹形成机理 等。 三、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现状分析 几十年来，尤其是近 20 年，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得到快速发展，在减轻 和防止气象灾害、改善生态环境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但总体上讲，尽管北京 探测装备先进，探测技术也不可同日而语，服务领域不断扩展，但离防灾减灾的 需求、重大活动保障的需求、充分提高人影效益的需求还有较大差距。 1、北京人影发展快，研究条件好，近 20 年来，北京的人工影响天气在探测 装备和探测技术水平上都有大幅度提高，几乎拥有云降水物理和人工影响天气研 究所需的各种仪器和设备，例如常规天气雷达，双偏振多普勒雷达、云雷达、风 廓线雷达、激光雷达等，还装备微波辐射计、机载粒子探测系统等，利用这些仪 器设备和一些研究成果的支撑，建立了人影空地立体作业平台，具有国际一流装 备的云降水空地一体化观测系统和云降水物理室内综合实验，包括 70 立方米大 云室、8 立方米小云室、气溶胶研究室、云降水试验室，配置了高性能计算机。 有了这些装备和建立的平台、实验室，可以探测和研究云的宏微观结构， 有能力和条件研究云降水物理和人工影响天气的科学问题，也有条件研究人工增 雨、人工防雹相关的技术。从人影的探测和研究条件看，北京在全国是首屈一指 的。 此外北京有一支年轻化、学历高、研究潜力大的科研团队，他们有能力研究 人影的理论和技术问题。事实上，他们已经在云降水物理和人工影响天气的研究 上取得有影响的成果，为今后的研究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2、人影业务研究取得进展。在人影作业实施方面，建立和规范了人影业务 流程，其中包括人工增雨作业潜力预测、预警、实施和效果评估。但严格说，这 是在规范人影业务流程上取得的进步。把人工增雨指挥系统建立起来了，为人影 技术研究奠定了好的基础。 3、云降水物理研究取得成果。开展了云中微物理结构研究，通过观测分析 和数值模拟，研究了混合相云中微物理结构、粒子形态、相态和含水量及其分布 特征，进而研究了降水机制；分析了山区降雪机制、地面雪花形状、结构；冰雹 云的回波特征等。此外也开展了与降水形成有关的“上游”研究，如气溶胶。 4、人影关键技术研究仍需加大力度。尽管北京也已进行人工增雨潜力、作 业条件、催化技术以及冰雹云识别和效果评估方面的研究，但和全国人影现状一 样，研究上有进步，有进展，但离很好解决人工增雨潜力评估技术方法、条件识 别技术、催化作业技术和效果评估技术还有很长的距离，尤其是重大活动的气象 保障技术，需要加大力度研究。问卷调研结果表明： （1）人工增雨需要的关键技术有：潜力评估，作业条件选择，催化技术， 效果评估。也有专家提出探测技术。多数专家认为人工增雨潜力评估基本上没有 解决；作业条件选择选择技术和催化技术已基本解决；效果评估技术基本上没有 解决。同时多数专家认为人工增雨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是：没有掌握催化作业的 剂量和时间（这与认为催化技术已基本解决的看法矛盾）、不能检测出催化云的 自然降水量。 （2）人工防雹需要的关键技术有：冰雹云识别，冰雹云催化，作业效果评 估，还有专家提出冰雹云预警技术。对于冰雹云识别技术，绝大多数专家认为已 基本解决；冰雹云催化技术，多数专家认为已基本解决，也有相当部分专家认为 基本上没有解决，而防雹效果评估技术基本上没有解决。多数专家认为目前人工 防雹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是：利用现有装备，研制冰雹云早期识别技术，在单体 防雹基础上，研究降雹系统防雹技术，也有专家指出作业空域得不到保障，要加 大创新的探测技术、作业技术、催化技术的综合发展力度。 （3）对于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技术，绝大大部分专家认为还没有掌握，人 影部门可以做但存在盲目性。重大活动气象保障存在的主要问题是：缺乏从基本 原理到野外试验的系统研究，没有把握人工减雨的催化技术，不清楚人工增雨和 减雨在催化剂量上的“分界线”，没有能力掌控人工减雨催化作业效率和有效范 围，呼吁加大对气象保障基础理论和方法综合研究的投入。 四、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思考 综合咨询专家的意见，总体上讲，人影发展要尊重科学规律，从基础理论研 究、业务需求、核心技术、探测技术、预测能力、影响方法、作业指挥、效果检 验、管理体制等环节系统设计，开放合作，扎实推进。重点是充分利用国家建设 的人影工程，研究解决人影的核心技术，同事要加强作为人影基础的云降水物理 研究，加强云和降水物理过程分析，对天气系统进行有效干预的理论研究等。这 是国家人影的发展战略，也是北京人影的发展战略。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坚持需求为导向，依靠科技进步，秉持先进技术装 备的引进应用和专业人才队伍培养，已经走出了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子。发挥北 京的人才、探测条件和科技优势，与国内高校、科研院所有效合作，形成技术合 力，在人影基础理论和核心技术研究上可以为全国人影工作发挥引领作用。 （一）加强人工影响天气能力建设 1、要加强人工影响天气能力建设，建立华北区域人影监测观测和作业体系， 具体而言建立由飞机作业、地面作业、综合保障、作业指挥和试验示范等构成的 较为完善的人工影响天气作业体系。 2、通过试验示范基地建设，增强人影科技支撑能力；按照信息化、集约化、 标准化要求，提高人影作业的科学决策和指挥能力，提高人影科学作业水平和服 务效益。 3、坚持需求导向，依靠科技进步，健全北京人影业务和科研体制，建立开 展业务性作业和科学性试验紧密结合的运行机制，形成研究型业务、趋利型服务、 减灾型保障的新型人影业务和服务体系。 （二）解决核心技术是人影发展的重中之重 全面提升北京人工影响天气技术水平和服务能力。在做好上述工作的同时， 最为重要的是致力于人影和气象保障的核心技术的解决，否则其他建设都不可能 发挥应有的效能。 具体而言，目前我们还没有充分科学依据来回答：什么样的云可以做人工增 雨作业？进而采用什么样的催化作业技术才能增加降水？催化作业能否增加地 面降水？人工增雨和人工减雨的催化剂量的分界剂量是多少？人工影响天气理 论和技术研究急需加强。 这些核心技术在全国范围也没有解决，也是世界人影难题。目前在全国要花 费 70-80 个亿的经费建设六个人工影响天气工程， 增添大量的观测设备，人工 影响天气的研究条件将大大改善，再上一个新的台阶，为人工影响天气核心技术 研究提供了非常好的研究条件。然而如果在核心技术的研究上无所作为，工程建 设很难在减灾防灾方面发挥应有的作用。对于北京人影事业今后发展，要充分利 用人工增雨工程提供的有利条件，加强人工影响天气核心技术研究，其中包括人 工增雨潜力评估技术、催化条件评估技术、催化技术和效果评估技术。北京可以 利用华北人工影响天气的工程来加强这些技术的研究。人工增雨的流程一般是： （1）做人工增雨，就要对催化作业云的增雨潜力进行评估，弄清楚可以增 加地面降水的云的条件，对没有增雨潜力的云或云系催化，既浪费人力物力，还 有可能减少自然降水。 （2）有潜力的云系虽然可以做人工催化作业，由于云系不同部位的云物理 条件不同，并不是处处都可以催化作业的，要选择具有催化条件的部位进行催化， 因此就要研究人工增雨的催化条件。 （3）对符合催化条件的云做催化，还需要科学的催化方法和技术，例如要 掌握催化部位、催化剂量和催化时间等。 （4）为了改进人工增雨技术，还要研究催化效果的评估方法，只有正确的 效果评估才能为改进人工影响天气的技术提供科学依据，其中最为关键的是能够 检测出自然降水量。这些核心技术研究是相互关联的，对没有催化条件的云催化， 或对没有用正确的技术催化的云体，做效果评估就没有意义。当然如果能够研制 更为有效的催化剂和作业设备就更好。 对于人工防雹，为了提高人工防雹的效果，目前使用的单体冰雹云识别技术 相对落后，给催化作业提供的有效时间太短，因此要利用现有装备，研究冰雹云 的早期识别技术。此外，冰雹云一般是在中尺度对流系统中形成的，在单体防雹 基础上，需要研究系统防雹技术。 因此我们要研究人工增雨潜力评估技术、催化条件、催化技术和效果评估技 术，同时要研究冰雹云早期识别技术和系统防雹技术。研究核心技术问题， 第一，需要加大投入，充分利用现有的人工增雨工程，重点解决人影业务全 链条的关键技术和相关的科学问题，对降水云系加强综合探测，围绕要解决的核 心技术问题，有针对性的开展综合科学试验。 第二，需要集中国内优势力量联合攻关，取得效果然后推广应用。 第三，要把现有的研究力量聚焦到关键技术研究上来。北京人影办有一支年 轻化、高学历和高职务的研究队伍，同时探测、实验和试验条件优越，建议改革 考核制度，增加高级职称编制，使高学历的年轻人能沉下心来，聚焦到人影技术 研究上来。 第四，京津冀协同发展，联防联控，共同试验研究。京津冀经常受到同一天 气系统的影响，所用的人影关键技术相同，如人工增雨的催化作业条件、所用的 催化技术、冰雹云的识别技术等。人工增雨和人工防雹可开展区域合作，尤其与 上游的山西、河北省合作；也可联合开展对云系的综合探测和试验研究，对大型 云系的不同部位同时探测，有利于揭示云系真实的宏微观结构，有利于关键技术 研究。 （三）做好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工作，需要政府加大投入，开展系统性研 究 北京是首都，重大活动较多，从 2008 年奥运会开始，遇上诸如国庆阅兵、 世博会、国际各类比赛、国内重大纪念活动等都要求做好气象保障工作，有时需 要消云，有时需要减雨。然而，几十年来，我国从来没有做过消云减雨的理论和 技术研究，不要说系统研究。云和降水形成的自然过程是十分复杂的，要影响云 和降水过程当然也是十分复杂的。气象和人影部门每次接到重大活动气象保障的 任务，心里都没底，只能依据我们掌握的相关知识尽可能地做好这项工作。因此 一方面气象和人影部门在做气象保障的同时，要全面收集有关资料，进行总结分 析研究。另一方面，政府应加大投入，支持开展人工消云减雨的基本原理到野外 试验的系统性研究，其中包括研究人工减雨的云条件、人工减雨的催化技术，弄 清楚人工增雨和减雨在催化剂量上的“分界线”，提高人工减雨催化作业效率和 有效范围等，即北京气象保障研究重点应该在人工减雨技术的研究和应用上。 （四）提高对人工影响天气的科学认识 人工影响天气，无论是人工增雨、消云减雨，还是人工防雹和消雾，都是科 学性很强的工作。人工影响天气必须讲究科学，那种没有经过科学决策的催化作 业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必须坚决反对。对一些不符合增雨条件的云体，不能 因为缺水，或受行政影响，或为了能够交账而盲目催化作业，造成资源、人力和 物力的浪费。对不符合人工增雨条件的云催化作业不但可能是一种人力物力的浪 费，而且有可能减雨；同样对没有条件的云和降水做消云减雨的气象保障，也会 造成浪费，得不偿失。总之，要提高对人工影响天气的科学意识，增强科学性， 减少盲目性。 为了使人工影响天气得到政府和民众的科学理解，人影工作者要大胆地、科 学地和实事求是的向社会、向各级行政人员，尤其是各级领导干部进行人影科普， 让他们理解人工影响天气还是一项不够成熟的技术，还有一些核心技术没有解决， 需要继续研究。 （五）人工影响天气事业的可持续发展，需要重视和加强理论研究 云降水物理学是人工影响天气的理论基础，为了提高人工影响天气的科学性， 探索新的人工影响天气的原理和方法，需要进一步研究云和降水物理中相关的科 学问题，对云的微物理结构、降水形成的物理过程进行深入研究。对于北京地区， 尤其要加强对作为人工增雨催化作业对象的北方层状云的综合探测，充分了解云 系不同部位的微物理结构，要全面了解和理解自然降水的形成过程，尤其要清楚 对降水做出重要贡献的物理过程，研究对这些过程的人工影响的方法和技术。 充分利用华北云降水科学试验基地的 70 立方米云室，通过大量有设计的云 室试验，结合外场飞机观测，对冰核成核机制、气溶胶核化、二次冰晶生成机制、 云中不同水成物演变规律等科学问题进行研究，争取在人影基本原理方面有所突 破。 发展具有华北区域特征的云物理数值模式，基于观测和云室试验，改进云物 理参数化方案，包括不同水成物的谱形参数、不同水成物转化关系等。 （六）改善北京地区人影作业的空域问题 北京是首都，特点是总体缺水，雹灾偏多，重大活动多，有人影需求，人影 基础和科技力量雄厚，人才济济，科研和业务项目繁多。但是北京地域狭小，科 学试验和业务实施均存在一定困难，作业条件受限制，空域难申请，对人影有重 大影响。可在重大活动时，争取特殊政策，解决空域问题，其他时间重点在郊区 开展增雨、防雹工作。 附件：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发展战略”调研和咨询问卷 我国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始自 1958 年，需求推动发展，经过 60 多年的理论和技术研究以 及抗旱防灾的人影作业实践，人影事业得到长足的发展，人影的规模和投入已达世界第一， 目前在全国正在建设 6 个人工影响天气工程。北京地区水资源匮乏，冰雹灾害频发。北京人 影工作在减轻和防止气象灾害中发挥了很好的作用。近些年国家和北京对重大活动提出气象 保障的需求，扩展了人工影响的业务范围。在这样的新形势下，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人工影响 天气，依据人影现状和业务需求提出发展思路、需要解决的科学问题和关键技术问题，使人 影事业可持续发展，更好地服务于国家和北京减灾防灾工作，更好地为北京重大活动提供气 象保障。出于这样的目的，作为北京市科协智库基地单位的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承担北京科 协“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 研究，特向各位人影专家以问卷形式咨询若干与人影和 北京人影发展有关的问题，希望各位专家不吝赐教，提供咨询意见和建议。 一．人工影响天气现状（在同意选项的括号中划√） 1、人工增雨需要的关键技术有 潜力评估（），作业条件选择（），催化技术（），效果评估（） ，其他（） 2、目前人工增雨的关键技术 （1）人工增雨潜力评估： 已很好解决（），已基本解决（），基本上没有解决（），没有解决（） （2）作业条件选择： 已很好解决（），已基本解决（），基本上没有解决（），没有解决（） （3）催化技术： 已很好解决（），已基本解决（），基本上没有解决（），没有解决（） （4）效果评估： 已很好解决（），已基本解决（），基本上没有解决（），没有解决（） 3、目前人工增雨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是： 不能确定可以增加地面降水的云的条件（） 没有掌握催化作业的部位（）、剂量（）和时间（） 不能检测出催化云的自然降水量（） 需要改进作业播撒工具（） 需要研制新型催化剂（） 其他（） 4、人工防雹需要的关键技术有 冰雹云识别（），冰雹云催化（），作业效果评估（），其他（） （1）冰雹云识别技术： 已很好解决（），已基本解决（），基本上没有解决（），没有解决（） （2）冰雹云催化技术： 已很好解决（），已基本解决（），基本上没有解决（），没有解决（） （3）作业效果评估技术： 已很好解决（），已基本解决（），基本上没有解决（），没有解决（） 5、目前人工防雹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是 识别出的雹云单体即将降雹，催化时间太晚，降低了催化防雹效果（） 利用现有装备，研制冰雹云早期识别技术（） 在单体防雹基础上，研究降雹系统防雹技术（） 其他（） 6、对于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工作，气象和人影部门对相关技术 已充分掌握（），已基本掌握（），还没有掌握（） 7、对于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工作,气象和人影部门 有能力承担( ),没有能力承担（） ，可以做但存在盲目性（） 8、重大活动气象保障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 缺乏从基本原理到野外试验的系统研究（） 不清楚人工减雨的云条件（） 没有把握人工减雨的催化技术（） 不清楚人工增雨和减雨在催化剂量上的“分界线”（） 没有能力掌控人工减雨催化作业效率和有效范围（） 其他（） 二．请您就目前人影现状和业务需求简要说说 1、人影发展思路 2、需要解决的科学问题 3、 需要解决的关键技术问题 4、人影发展战略 三．就您了解的情况，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的发展提些建议。 附件三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建议 洪延超 王庚辰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人工影响天气就是通过向云中播撒催化剂改变降水形成微物理过程实现地 面降水发生变化的工作，其中就包括人工增雨、人工防雹和人工减雨。北京地区 水资源匮乏，冰雹灾害频发，因此北京市政府非常重视和支持人工增雨和人工防 雹工作，随着北京大型活动增多，近些年又提出了为重大活动做气象保障，进行 人工消云和减雨，扩展了人工影响天气的业务范围。人工影响天气面临新的发展 机遇，也存在严重的挑战。为了使“人影”事业高质量发展，中科院老专家咨询 团开展了“北京人工影响天气发展战略研究” 。 作为研究的一部分，首先通过报告座谈、问卷调研咨询对北京人影现状做调 查研究，在此基础上，组织召开了“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战略”研讨会， 目的是依据人影现状和业务需求提出“人影”发展思路、需要解决的科学问题和 关键技术问题，使人影事业可持续发展，更好地服务于国家和北京减灾防灾，并 对人影发展战略提出专家建议。 一、现状 经过几十年，尤其是近 20 年的发展，在北京市政府和国家气象部门支持下， 北京“人影”事业得到显著发展。 1、北京人影拥有一支学历高、职务高、年轻、年龄结构合理、科技力量较 强的研究团队。 2、建立了市、区、站人影管理体系和人影综合业务体系。 3、人影业务水平不断提高，建立和规范了人影业务流程和人工增雨指挥系 统，为人影技术研究奠定了好的基础。 4、监测、探测装备齐全，几乎拥有云降水物理和人工影响天气研究所需的 各种仪器和设备，例如常规天气雷达，双偏振多普勒雷达、云雷达、风廓线雷达、 激光雷达等，还装备微波辐射计、机载粒子探测系统等，利用这些仪器设备和一 些研究成果的支撑，建立了人影空地立体作业平台，具有国际一流装备的云降水 空地一体化观测系统。 5、拥有大型云室和配套的实验装置，建立了云降水物理综合实验室。 6、业务从人影已经扩展到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在减灾防灾、生态环境优 化、保护中发挥了积极作用。 7、开展了作为人工影响天气理论基础的云降水物理研究，并取得成果，其 中包括云中微物理结构研究，通过观测分析和数值模拟，研究了混合相云中微物 理结构、粒子形态、相态和含水量及其分布特征，进而研究了降水机制；分析了 山区降雪机制、地面雪花形状、结构；冰雹云的回波特征等。此外也开展了与降 水形成有关的“上游”研究，如气溶胶与云的相互影响等。 综上所述，北京人影具备优越的探测条件、试验条件，也掌握了数值模拟技 术，有了这些装备和建立的平台、实验室，可以探测和研究云的宏微观结构，有 能力、有条件研究云降水物理和人工影响天气的科学问题，也有条件研究人工增 雨、人工防雹相关的技术。从人影的探测、研究条件和研究能力、水平看，北京 人影在全国是首屈一指的。 二、存在的主要问题 1、云和降水形成过程很复杂，人工影响天气的科学性很强。几十年来，我 国人影的理论研究和关键技术研究一直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离防灾减灾的需求、 重大活动保障的需求、充分提高人影效益的需求还有较大差距，尤其是还有不少 关键技术问题没有很好解决，其中包括人工增雨、人工防雹和重大活动的气象保 障技术。这是北京人影事业发展面临的难题和瓶颈，也是人影事业可持续发展面 临的严重挑战。 2、北京人影与其他地区相比，还有一个难以克服的问题，就是空域。北京 地域狭小，科学试验和业务实施均存在一定困难，作业条件受限制，空域难申请， 对人影有重大影响。 3、受科技界影响，论文在评价和绩效考核中显得分量太重，影响年轻人公 关人影关键技术的积极性。研究人影关键核心技术是“啃骨头”的工作，研究周 期长，难发论文。这种评价考核机制导致年轻人追求发论文，使得研究关键技术 和应用研究得人减少了。 4、编制和岗位问题。北京人影科技团队科技力量很强，年轻化、学历高， 都需要发展。编制少，高级岗位设置有限设个问题。一般情况下，按照老中青设 置岗位，高层少中间多没有问题。但是北京人影办绝大部分都是很优秀的博士硕 士，都要往上发展，高职务编制少影响了年轻高学历人才的积极性。此外，虽然 人影队伍年轻化、高学历，总的来看，和北京人影发展的需求相比，人才还是短 缺的。北京市投入两个多亿建立了平谷的基地，运行肯定要有人，国家投入这么 大的资金力度，要解决人影相关问题，30 多人要做这么多工作确实难度很大。 建议扩大北京人影科技队伍编制，继续从国内外吸引人影高端人才，同时设立较 多的高级职务得研究岗位。 三、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发展建议 总体上讲，人影发展要尊重科学规律，从业务需求、基础理论、核心技术， 进而探测技术、监测预测能力、作业指挥、管理体制等环节进行系统设计，开放 合作，扎实推进。重点是充分利用国家建设的人影工程，研究解决人影的核心技 术，同事要加强作为人影基础的云降水物理研究，加强云和降水物理过程分析， 对天气系统进行有效干预的理论研究等。这是国家人影的发展战略，也是北京人 影的发展战略。 北京人工影响天气事业，坚持需求为导向，依靠科技进步，保持科技优势， 发挥人才、探测、试验和实验条件的作用，开放联合，与国内高校、科研院所有 效合作，形成技术合力，在人影基础理论和核心技术研究上为全国人影工作发挥 引领作用。 （一）解决人影核心技术，是人影事业高质量发展的重中之重 目前还没有充分科学依据来回答：什么样的云可以做人工增雨作业？进而采 用什么样的催化作业技术才能增加降水？催化作业能否增加地面降水？人工增 雨和人工减雨的催化剂量的分界剂量是多少？人工影响天气理论和技术研究急 需加强。 目前在全国要花费 70-80 个亿的经费建设六个人工影响天气工程， 增添大 量的观测设备，人工影响天气的研究条件将大大改善，为人工影响天气核心技术 研究提供了非常好的研究条件。然而如果在核心技术的研究上无所作为，这些工 程建设很难在减灾防灾方面发挥应有的作用。对于北京人影的核心技术研究，有 以下建议： A. 充分利用人工增雨工程提供的有利条件，加强人工影响天气核心技术研 究，其中包括人工增雨潜力评估技术、催化条件评估技术、催化技术和效果评估 技术。人工增雨的流程一般是： （1）对催化作业云系的增雨潜力进行评估。对没有增雨潜力的云或云系催 化作业，既浪费人力物力，还有可能减少自然降水。因此要研究人工增雨潜力评 估技术。 （2）判别有潜力的云系的催化条件，即要选择具有催化条件的部位进行催 化，因此就要研究人工增雨的催化条件指标。 （3）对符合催化条件的云做催化，还需要科学的催化方法和技术，例如要 掌握催化部位、催化剂量和催化时间等。 （4）为了改进人工增雨技术，还要研究催化效果的评估方法，只有正确的 效果评估才能为改进人工影响天气的技术提供科学依据，其中最为关键的是能够 检测出自然降水量。这些核心技术研究是相互关联的，对没有催化条件的云催化， 或对没有用正确的技术催化的云体，做效果评估就没有意义。当然如果能够研制 更为有效的催化剂和作业设备就更好。 B.要提高人工防雹效果，研究冰雹云早期识别技术和系统防雹技术。目前使 用的单体冰雹云识别技术相对落后，给催化作业提供的有效时间太短，降低了防 雹效果。冰雹云一般是在中尺度对流系统中形成的，在单体防雹基础上，需要研 究系统防雹技术。 因此我们要研究人工增雨潜力评估技术、催化条件、催化技术和效果评估技 术，同时要研究冰雹云早期识别技术和系统防雹技术。研究核心技术， 第一，需要政府加大投入，充分利用现有的人工增雨工程，重点解决人影业 务全链条的关键技术和相关的科学问题。 第二，对降水云系加强综合探测，围绕要解决的核心技术问题，有针对性的 开展综合科学试验。 第三，需要集中国内，尤其是京津冀优势力量联合攻关，取得效果然后推广 应用。 第四，要把现有的研究力量聚焦到关键技术研究上来。北京人影办有一支年 轻化、高学历和高职务的研究队伍，同时探测、实验和试验条件优越，建议改革 考核制度，增加高级职称编制，使高学历的年轻人能沉下心来，聚焦到人影技术 研究上来。 第五，京津冀协同发展，联防联控，共同试验研究。京津冀经常受到同一天 气系统的影响，所用的人影关键技术相同，如人工增雨的催化作业条件、所用的 催化技术、冰雹云的识别技术等。人工增雨和人工防雹可开展区域合作，尤其与 上游的山西、河北省合作；也可联合开展对云系的综合探测和试验研究，对大型 云系的不同部位同时探测，有利于揭示云系真实的宏微观结构，有利于关键技术 研究。 （二）继续加强人影能力建设 （1）要继续加强人工影响天气能力建设，建立华北区域人影监测观测和作 业体系，具体而言建立由飞机作业、地面作业、综合保障、作业指挥和试验示范 等构成的较为完善的人工影响天气作业体系。 （2）通过试验示范基地建设，增强人影科技支撑能力；按照信息化、集约 化、标准化要求，提高人影作业的科学决策和指挥能力，提高人影科学作业水平 和服务效益。 （3）坚持需求导向，依靠科技进步，健全北京人影业务和科研体制，建立 开展业务性作业和科学性试验紧密结合的运行机制，形成研究型业务、趋利型服 务、减灾型保障的新型人影业务和服务体系。 （三）做好重大活动的气象保障工作，需要政府加大投入，开展系统性研究 北京是首都，重大活动较多，从 2008 年奥运会开始，遇上诸如国庆阅兵、 世博会、国际各类比赛、国内重大纪念活动等都要求做好气象保障工作，有时需 要消云，有时需要减雨。然而，几十年来，我国从来没有做过消云减雨的理论和 技术研究，不要说系统研究。云和降水形成的自然过程是十分复杂的，要影响云 和降水过程当然也是十分复杂的。气象和人影部门每次接到重大活动气象保障的 任务，心里都没底，只能依据我们掌握的相关知识尽可能地做好这项工作。因此 一方面气象和人影部门在做气象保障的同时，要全面收集有关资料，进行总结分 析研究。另一方面，政府应加大投入，支持开展人工消云减雨的基本原理到野外 试验的系统性研究，其中包括研究人工减雨的云条件、人工减雨的催化技术，弄 清楚人工增雨和减雨在催化剂量上的“分界线”，提高人工减雨催化作业效率和 有效范围等，即北京气象保障研究重点应该在人工减雨技术的研究和应用上。 （四）重视和加强人影基础理论研究 云降水物理学是人工影响天气的理论基础，为了提高人工影响天气的科学性， 探索新的人工影响天气的原理和方法，需要进一步研究云和降水物理中相关的科 学问题，对云的微物理结构、降水形成的物理过程进行深入研究。对于北京地区， 尤其要加强对作为人工增雨催化作业对象的北方层状云的综合探测，充分了解云 系不同部位的微物理结构，要全面了解和理解自然降水的形成过程，尤其要清楚 对降水做出重要贡献的物理过程，研究对这些过程的人工影响的方法和技术。 充分利用华北云降水科学试验基地的 70 立方米云室，通过大量有设计的云 室试验，结合外场飞机观测，对冰核成核机制、气溶胶核化、二次冰晶生成机制、 云中不同水成物演变规律等科学问题进行研究，争取在人影基本原理方面有所突 破。 发展具有华北区域特征的云物理数值模式，基于观测和云室试验，改进云物 理参数化方案，包括不同水成物的谱形参数、不同水成物转化关系等。 （五）改善北京地区人影作业的空域问题 北京是首都，特点是总体缺水，雹灾偏多，重大活动多，有人影需求，人影 基础和科技力量雄厚，人才济济，科研和业务项目繁多。但是北京地域狭小，科 学试验和业务实施均存在一定困难，作业条件受限制，空域难申请，对人影有重 大影响。可在重大活动时，争取特殊政策，解决空域问题，其他时间重点在郊区 开展增雨、防雹工作。 （六）加强人才队伍建设，扩大编制，继续从国内外吸引人影高端人才，同 时设立较多的高级职务得研究岗位。 项目三 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空天信息系统** 京津冀协同发展中，生态环境问题是中央关注的大问题，需要加强生态环境 协同治理，科学的拓展生态空间，扩大环境容量,才能推动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 向深度、持续、高效、健康的发展。生态环境治理过程中监测是不可缺少的环节。 因此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通过举办“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空天信息系统” 研讨会，提出了专家建议。 2020 年 9 月 16 日上午，老专家咨询团在中科院奥运园区 A 座 504 会议室召 开了研讨会，来自 7 个研究所 24 位专家参加了“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信息 遥感监测系统学术”研讨会。会议由咨询团副团长李爽研究员主持。会议邀请中 国科学院空天信息创新研究院国家遥感卫星应用工程实验室李强子研究员（在职） 做主旨报告，报告题目为“京津冀生态质量立体监测与评估系统” 。他多年从事 生态环境动态监测和环境质量评价研究，学术上有较高的造诣。邀请张源博士做 “京津冀环境质量综合评估与变化分析”的报告。 “空天院”退休老专家魏成阶、 田国良和李爽三位研究员分别作了“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信息系统重要性和基本 框架”、 “建立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系统，促进京津冀协同发展” 、 “京津冀生 态环境的主要问题及治理建议”的专题发言。他们从不同的侧面论证了构建京津 冀生态环境监测系统的重要性及系统的基本框架、功能。之后专家们围绕构建京 津冀生态环境空天信息监测系统的服务对象、系统模块、功能、运作方式等进行 热烈讨论（研讨会专家报告和发言见附件一），会议取得了预期效果，并达成了 以下几点共识： 1、充分认识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信息监测系统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2、构建监测系统的基本条件均已具备。构建监测系统所需要的多种信息源、 技术支撑条件已经具备和成熟；地方政府有这方面的需求，而且有成功经验可借 鉴。 3、智库专家与在职的专家密切合作，贡献他们的新思想和新研究成果，对 “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信息监测系统”建议有启发作用。 4、明确了建议构建的京津冀生态环境监测系的总体目标、功能和服务对象。 5、基本确定了监测系统的设计原则和基本架构。 此外，专家们认为，京津冀生态环境监测系统要结合“热点”做出“亮点” 。 **项目首席：李爽 在国家关注的热点上，如雄安新区，首都核心区和副中心区，天津滨海新区，发 挥遥感的优势，及时为国家关切的问题做决策支持。 建立“空天地人”生态环境质量立体监测与评价系统要考虑多种监测手段相 结合，监测评估与定量模拟相结合，采用跨部门、跨区域联访、联治的运行模式， 定期更新数据，建立监测系统长效运行机制，保证监测系统的独立运行和建立监 测系统数据的公信度。 京津冀生态环境监测系统的构建首先要关注大城市群主体功能区，所有的工 作要全面服务于国家的黄金宝地优化开发区的可持续发展。要围绕大城市群做足 文章，在京津冀地区牢牢抓住城市内部空间结构特征的内涵，抓住产业结构调整、 产业升级和产业结构的动态化等，引导京津冀未来的走向。城市热岛环境的消除， 生态宜居等问题也必须进入生态研究领域，没有宜居指标，大城市群监测系统就 没有内核。 通过项目研究，撰写了“京津冀地区的生态环境现状，变化趋势分析报告” （附件二） ， “关于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空天信息系统的建议” （附件三） 和“京津冀生态环境的主要问题及治理建议” （附件四） 。 附件一： “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系统”研讨会实录 李爽整理 会议时间：2020 年 9 月 16 日 会议地点：中科院空天院奥运园区 A 座 504 会议室 李爽（主持人，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副团长，中科院空天信息研究院研究员） ：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上午好！ 今天是疫情缓解后遥感分会举办的第一次学术研讨会。会议得得到了院老科 协领导，北京市老科协、院老专家咨询团和与会各位专家以及在职年轻专家的大 力支持，在此一并致谢。真诚欢迎各位的光临！ 今天我们欢聚一堂研讨的主题是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信息遥感监测系 统建议的有关问题。众所周知，京津冀协同发展是习近平主席于 2014 年 2 月 26 日提出来的，随后党中央国务院决定把京津冀一体化协同发展同一带一路，长江 经济带建设并列为国家三大重要战略决策部署。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以疏 解北京非首都功能为‘牛鼻子’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 ，打造以首都为核心的世 界级城市群，是新时期我国解决区域不平衡、不协调问题的重要实践，是统筹推 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具体体现，对于实 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大战略意义。同 时，京津冀协同发展是对进一步优化生产力布局和区域发展空间结构，最大限度 提升区域环境承载能力以及实现京津冀协同发展、创新驱动，推进区域发展体制 机制创新，是面向未来打造新型首都经济圈、实现国家发展战略的需要。京津冀 协同发展、城镇化健康发展对于全国城镇群地区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示范意义和 重大的现实意义。 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过程中，生态环境起到根本的保障作用。生态环境建设是 京津冀协同发展的一项重要内容。这就需要加强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协同治理， 精心管理，科学的拓展生态空间，扩大环境容量， 才能推动京津冀地区的深度、 持续、高效、健康的发展。 我们是生活在北京的科技工作者，自然对京津冀协同发展格外关注，也想用 我们的一技之长为京津冀协同发展尽绵薄之力，于是遥感分会的专家们提出了构 建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空天信息系统的建议并得到院老专家咨询团的支持，列入 2020 调研任务。今天这个会是调研任务的一部分。 我们知道类似的生态环境监测系统有很多很多。而我们建议构建的这个系统 的目的是什么？它的架构，内容、功能又是什么？它将如何运作才能发挥在京津 冀地区生态环境建设、治理中的技术支撑作用，真正成为京津冀三地地方政府决 策共享，步调协同，意见交流的平台而不是放在某各单位束之高阁？这就是今天 我们邀请大家来研讨的内容，有劳各位领导、专家多多贡献您们的思想和智慧。 谢谢！下面进入主题报告环节。 第一部分：主题报告 李强子 （中科院空天信息研究院研究员） 今天站在这里我心里很忐忑，因 为我 1998 年到遥感所工作的时候，有些老师都已经退休了，有些老师在科研一 线已经是学术权威了。说实话我的工作做的很多很浅、不是很成熟的成果，尤其 是一些设想，今天的汇报希望各位老师能够给予一些指导。 京津冀生态质量监测和评估工作很早就开始了，真正热起来是京津冀区域协 同发展规划纲要下达以后。纲要发出后，京津冀三地甚至国家各个部门都开始活 动起来了。我们的工作得到国土资源部、国家发改委、生态环境部任务的安排， 在国土资源部我们参加了行业专项。这个工作验收时，刘纪远先生是专家组的组 长，最近在做生态环境部水源地专项调查的工作。 一、京津冀生态环境主要问题 京津冀生态环境的主要问题是水资源短缺的问题。降水少、地表水污染严重、 水土流失、河道淤积严重，大气污染也很明显，还有土地的沙化、沙尘暴问题和 贫困问题。张家口、承德经济贫困县涉及 200 万人口，人们过度开垦导致生态恶 性循环。我们根据中科院数据中心共享的一批土地利用数据，做了京津冀地区土 地利用功能更新研究。在做的过程中根据需要利用最新的遥感影像和电子地图上 的信息做了最新土地利用制图和功能制图，也希望为疏解非首都功能，为优化利 用土地提供一些帮助，也做了遥感调查，利用影像分类得到主要土地利用类型如 耕地、园地、林地、草地、城市建设用地、水域的制图。 1、空气质量。通过网络爬虫技术从台站上爬下来的数据看，京津冀地区整 个空气质量很不乐观，得到的结果是空气质量好坏已经成了主要的产业关联因素。 2、生态质量。我们当时做了 2015 年的生态质量的分布和生态系统类型的分 布。后来查到周伟奇团队的研究结果，从植被的覆盖度、生物量、斑块破碎的情 况来看，植被覆盖度 2010 年前连续 15 年时间很多地方变化并不大，但是各个城 市之间差异很大。完全从植被层面来评价生态质量是得不到正确的结论的。京津 冀生态和环境问题是很难分开的。产业和人口效率的问题，把人口、GDP、用地 数据结合在一起之后进行分析，单位面积的产值各个区域的变化，首都和整个周 边地区差几十倍，单位面积人口和单位面积人口产值的变化，北京比较明显，整 个河北比较低的。从饮用水源方面上讲，如图（图略） ，对排污企业的名录，整 个排污企业清单，国家环保局重点排污企业清单，地图上的 POI 爬出来所处的位 置，重要饮用水源地和固定源的风险、空气污染的风险做了一些工作。 从京津冀地区其他的制图，包括植被的变化、还林还草和城镇化率，夜间灯 光看，发现京津冀近十多年，像北京、天津做了很多有效的工作。比如整个绿化 工程三北防护林、首都水资源保护的项目等等做了很多努力。污染企业防治工作， 关停并转很多，包括北京永定河治理一次投入上亿元，还有三、四期的工程。工 作很努力，但是生态环境问题仍然比较严峻。 二、京津冀生态环境问题的根本 首先最主要是资源禀赋和自然条件的影响，整个水资源短缺，还有特殊的地 形、地貌。北部和西部是山区，东南部是平原地区，地形是半开放的形状。二是 产业结构性问题，产业结构方面以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为主。第二产业中加工制 造、资源开发类型工业占主体，技术上比较落后，很多污染企业产生的废气、废 水无处理直接排放。煤炭生产方面、运输以汽车为主，火车和水运也无法开展。 城镇用地也快速的上升，基础设施方面，路网水网也需要完善，县市之间有很大 的差距。管理也有问题，各个省市之间基本上协同很少，各自相互保护。协同发 展的规划纲要出台以后，各个省之间，也包括京津冀三家相互处于背靠背的的过 程，有很多问题并不好处理，很多污染源自动监控网络并不健全。 三、生态环境评估与系统建设热度 生态质量监测评估方面，到目前为止形势比较严峻，已经形成了瓶颈和制约 因素。我们需要及时准确了解生态质量历史、现状和可能的未来。局限性上看， 生态要素方面，传统的评价生态要素考虑不周全。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大部分 的评价要么是完全靠植被分析、要么是拿着监测站结果进行对比分析，这样的结 果没有意义。数据方面有时空尺度分析、30 米尺度分析，这是片面的。时间上 连续性并不好，地面的数据往往是缺失的，搞数据分析的主体是环保部门和大学， 有些是靠自己的，今天有个任务就做了，明天没任务就停下来了，决策方面可参 考的图件和报告比较少。 最近，京津冀这个区域国家很关注，热度不断增加。党中央、各级政府也足 够的重视，2015 年，发改委推出战略环境保护规划，环保部推出“26+2”大气 环境监测、生态环境规划纲要等等，也关注京津冀的发展，自然资源部也有规划， 北京市也有自己规划，明确要构建生态环境的信息系统，要保证其精准化、科学 化的决策，服务便民化。生态环境部的生态环境规划纲要也有明确的特点，设置 三阶段的目标，到 2025 年基本建成科学、独立、权威、高效的生态环境监测网 络，到 2030 年智能化立体化和综合保障考虑这方面的能力，2035 年全部建成。 京津冀地区的每年都要开展生态环境监测的论坛，京津冀这三个省市生态环境厅、 各个县环境厅的下属专家也要参加，每年也推出大气污染防治攻坚方案，包括河 北省的保护规划也明确写入。 四、生态质量监测评估：问题与局限 生态环境保护工作首先是做科学的监测评估，二是考虑未来是怎样的情况， 不同情景模式下应该会达到什么样的要求，然后再影响目标决策。在此基础上， 一是如何保证系统化的建设，保证及时做好这样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如何保证监 测评估和结果独立性、客观性。到目前为止，相关监测系统建设的经验，包括福 建省生态环境大数据平台，天津、青海、内蒙和京津冀区域平台，这些平台存在 共性问题是，基本工作是数据采集和数据的管理，后期的数据分析和后期与决策 有关问题基本上缺失。此外，考虑因素相对比较单一，要么是环境的数据，要么 是环境监测站数据，要么是统计数据，要么是来自纯遥感简单植被监测数据，综 合性的分析评估非常少。系统停留在信息管理和发布的层次上，甚至一定程度上 就是类似于“米斯系统” 。 五、京津冀生态环境监测评估工作 京津冀生态质量的评价，一是如何考虑多种监测手段协同问题。宏观可以考 虑遥感，微观指标可以靠监测站的数据和网络上众多的信息结合起来，综合利用 各种各样新技术，倡导社会力量参与，这是生态环境评价发展大的趋势，是不可 逆转的。 二是 监测评估和定量模拟相结合的问题。要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机制是 什么？也要考虑到未来的情况，要建立跨部门区域系统。多维全息描述是需要的， 除了正常环境的压力也要考虑自然资源、农业等等一系列的活动。促进京津“冀 联防联治”治理模式的运行，要持续的监测，不能简单的运行这个模式。我们做 的生态环境部、自然资源部的研究任务基本上三年过后就结束了。刚刚做的水源 地的专项行动，三年过后就过去了。说是建立评估机制，但是到今年就不提这件 事了，所以很难持续起来，都是短期的行为。 三是怎么能够保证独立的运行，如何建立具有公信力的第三方机构能够把这 样的系统运转起来，得出相对客观独立的结果。从能力上讲，需要建立立体的观 测网络，多维度获得京津冀生态环境的历史、现状和质量水平。还有数据处理整 合，把来自于多维的数据进行一定程度的整合，做出能够满足质量要求的数据加 工和处理。之后需要开展生态环境质量的综合评估，考虑到各个要素各个侧面的 综合评估也需要动态的模拟能力，也要具有研发会商和监测报告生成的能力。 六、系统能力要求 如图（图略） ，图上面是“空天地人网”的生态环境立体检测系统。要收集 卫星、无人机、台站和实地调查的数据，通过数据获取、加工得到具有满足要求 的一套完善的数据集，在此基础上做生态质量的评估，也要做研判会商和动态的 分析。“空天地人网”要综合利用卫星、有人机、无人机、飞艇和一些其他来源 的信息结合在一起，包括实地台站信息和“物联网”信息和网络舆情信息，各个 信息综合在一块。更多是天上的卫星，如何建立长时间序列大范围的包括植被、 空气、水体等等目标的生态指标，获得生态参数，要做到全覆盖的监测，空间无 人机是进行巡视和应急的监测，可以获得大比例尺信息。 各个台站也在建立网络，但是台站间数据共享有很多的壁垒，如何解决壁垒 的问题。无线网如何有规模的设计，地面的生态监测的物联网也是需要衔接的。 实地调查，有目标的实地调查也包括网络舆情的数据，现在网络非常发达，网络 上可以获得很多与生态环境质量有关的舆情信息。 自行监测和能够共享的信息，包括卫星影象、监测台站数据和网络抽取数据 结合一起，网络上舆情的热词、台站的数据，可以通过爬虫的技术从台站上抽取 下来做这样的工作，包括信息和地图窗口，重要的污染物、污染企业可以直接上 其网站上查到的位置、工艺流程、主要污染物排放的类别，估算其排放量。 这是关于空气污染和水污染的图（图略），图片来自于百度，每隔几天有个 变化；也有来自于高德空气质量的图。把图片进行结合可以建立起整个完善的数 据集。 数据处理和整合，原始数据入库后更多的是需要做的质量评价和控制、数据 加工、相应的编码、坐标的纠偏，也要做数据的清洗工作。在此之上做生态指标 的提取，把数据变成需要的生态指标需要一些算法处理得到我们的要求，也要做 时空尺度规划问题，有些数据是网格数据，有些数据是矢量数据、有些是数据是 测量观测数据，如何都统一到百米尺度的网格上来，按一定时间间隔整理出来。 也要做常规、按年度或者是季节性的评估，做区域、城市的评估，将来也可以用 大数据存储起来。 在此基础上做生态质量综合评估，从以前数据集获得的生态指标，想要的各 种各样的生态模型，压力模型和其他的评估定量和半定量的打分模型得到想要的 中间的结果。 七、研判会商监测评估报告生成 需要研判会商监测评估报告生成的能力，研判会商是如何利用多元信息、将 生态质量要素评估结果第一展示出来。研判会商是跨部门、跨区域、跨行业的研 判会商，将图表时空分布和趋势，不同指标分量、生态质量的过去、现在和可能 的未来展示出来，最后生成报告；也要做在线数据挖掘和分析、多维的分析、多 维视图的展示、实时报告生成。更重要的是生态质量动态模拟，把生态质量历史 和现状、未来情景的模式和参数做动态模拟，包括动力学模型的模拟，过去、未 来不同模式下的发展状态，这样可以支持未来的决策。 八、系统建设及运行建议 最后讲讲生态监测系统的建设和运行。建设系统由中科院牵头，邀请一些 机构参与。监测报告按年、季度、或是五年发布的方式，监测数据对外共享。定 期不定期的形成咨询报告，提交中办和国办和有关部门。 目标用户非常的明确，一是国家的各个机构、领导机构，各个省和大学科研 机构，甚至也有公众的用户参与。机构设置方面，有很多可以参照，京津冀协同 发展规划纲要刚出来后，很多人对比美国两个协会：旧金山湾区协会和纽约湾区 协会。两者都有个共同机构，旧金山湾区是各个县组成，政府规划、区域开发等， 原来是各自为政的，形成协会后定期从整体出发做规划和开发。如果京津冀不存 在合并情况，将来肯定会有协调委员会，可以协调生态环境问题、发展问题和各 种各样模式问题。中国科学院需要有自己的声音，建议科学院尽早筹划，建立类 似于京津冀生态环境评估、协调类型的机构。 这是我今天的想法，肯定很多并不成熟，请各位老师批评指正！ 张源（中科院空天信息研究院博士）：各位老师上午好。我主要简要汇报京 津冀环境质量综合评估变化分析的结果。就生态环境协同发展而言，和全国其他 区域相比，京津冀区域的生态环境十分严峻，包括各种污染，大气和水污染十分 的严重，人均污染物排放量也高。京津冀处在海河流域，水资源非常短缺，绿色 空间也少。这种情况下，按照我国战略层面的发展规划，京津冀地区还是我国非 常重要的经济增长级，这就造成了资源环境与经济发展之间的矛盾十分尖锐。环 境治理方面，京津冀的历史欠账很严重，到现在为止联动机制也并不健全。一句 话总结，京津冀地区一是底子差，二是矛盾尖锐，三是治理不到位。京津冀生态 环境协同发展在大框架下地位就非常的重要，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重点任务和重 要内容，也是最大的瓶颈和制约因素。2015 年国家发改委发布了京津冀协同发 展生态环境保护规划，将改善环境质量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刚性约束条件。 如何进行比较完善的、比较可信、可靠的京津冀环境质量的评估呢？应该能 够回答以下四个问题：一是是否达到京津冀协同发展既定目标，这就要求我们评 价的时候要对相应环境指标进行准确定量的描述；二是回答京津冀环境质量过去 怎么样、现在怎么样、治理成效怎么样，因此评估需要做变化上的分析；三是需 要回答哪里好哪里坏，这就要求评估达到细粒度的空间分异；最后是是否包含全 面生态系统要素，很多评估说到生态环境质量就是植被，其实生态要素不仅仅包 括植被，这就涉及到指标全面性的问题。 基于以上思考和问题，开展了京津冀环境质量综合评估与变化分析，在具体 说明评估的方法前，先讨论一下环境质量评估的尺度。空间尺度方面可以在区域 /城市尺度，也可以在像素尺度进行评估，它们各有优缺点。区域/城市尺度粗， 能够对环境质量和变化有比较宏观的了解，像素尺度可以反映高空间异质性，但 是像素尺度拓展到整个区域，每个像素都要有值，因此可用数据源少，主要的数 据是遥感数据。区域城市评估指标可用数据源比较多，每个省、生态环境厅、生 态环境局会发布环境公报，包括各个城市各个省统计年鉴也有生态统计报告。 区域城市尺度可以开展生态指标统计，比如平均水质、水体比例，像素尺度就开 展不了，因为水体比较小，平铺不到整个像素上来。从时间尺度来看，可以就目 前的点就是现状，或者拉一条线分析一下变化，但是分析变化又限制了评估指标 的可用性，随着监测手段的发展日新月异，往前追溯不一定有这些手段获取的数 据，要做变化必须是纵向可比的；如果只做现状，评估指标丰富，可以用监测站 点、电子地图或各种信息平台获取的评价指标，但是要做变化又要归结到遥感数 据方面，这是尺度的分析。 跟李爽老师交流后，因为我们需要做比较长的时间跨度上的比较细粒度的分 析，因此我们以像素尺度一公里尺度和 2010、2015、2019 时间跨度变化为主线， 但也辅以区域/城市现状的分析，两者进行结合。要做的主要工作，2010、2015、 2015 年公里尺度环境质量综合评估，京津冀环境质量过去如何、现在如何、治 理成效如何。公里尺度对京津冀区域比较精细，可以回答哪里好、哪里坏的问题。 生态要素也要考虑空气问题、土壤和水，还算包含比较全面的生态系统的要素。 评估方法针对空气、水、土壤、植被，设定权重用综合评估的方法给到生态质量 的综合评估分数，内容主线是做综合评估的空间分布和变化分析，辅以城市尺度 分析和现状分析，可以部分回答是否达到京津冀协同发展的既定目标或者是距离 目标还有多远的问题。 空气方面，主要考虑以年均 PM2.5 浓度代表空气质量。因为 PM2.5 元年是 2012 年，实际上北京 2013 年底才开始有监测数据，其他的城市更晚，大多在 2014 年之后。所以我们要依靠其他的数据来进行评价，我们采用了华盛顿大学开发的 地表 PM2.5 格网数据。水体方面，水质在像素层面无法评估，所以主要考虑用水 网密度代表水资源量，用距水体的距离反映人居环境的优美程度；土壤方面从世 界土壤数据库提取出数据，土壤是缓慢演进的生态要素，因此用 2010 年数据作 为代表；植被方面考虑了植被丰度、植被覆盖比例、景观格局三个方面，景观格 局方面考虑了破碎度、聚集度和多样性。 下面我就得到的初步结果进行汇报。空气质量方面，据 2010 年、2015、2018 年的数据，2010 到 2015 年变化并不明显，2015 到 2018 年变化非常多，呈现出 西北好、东南差的格局；2010 到 2015 年中部北京、保定、廊坊、沧州一部分、 衡水一部分 PM2.5 有升高迹象，2015 到 2018 年大部分区域 PM2.5 浓度是降低的， 之前中南部空气质量本身比较差的地方降幅也很大，整个时间跨度，基本上绝大 部分都是浓度降低的，说明空气质量治理的成效非常高。 城市区域尺度统计的空气质量变化的情况，整个京津冀区域，从 2010 到 2015 年变化并不大，2015 到 2018 年有显著的下降，2010 到 2018 年下降百分比达到 27.19%，这跟政府统计的 2016 到 2019 年下降幅度达到 22%多，与我们统计的结 果差不多。城市层面，承德、张家口空气质量跟其他的城市并不在一个等级上， 是非常好了，差的是邢台、衡水等地，沧州、唐山、天津下降得最多，北京、承 德、保定、石家庄下降最低，可能是因为本身空气质量就比其他城市稍好，所以 下降百分比也比较有限。把空气质量现状跟底线做了对比，京津冀协同发展生态 环境保护规划中规定了空气质量底线，2020 年京津冀地区 PM2.5 年均浓度达到 64 微克每立方米，最新可以统计全年的，2019 年全年年均 PM2.5 浓度京津冀整 个是 60.72 微克每立方米，我们提前达到了空气质量底线的要求，但是各个城市 分布，达到底线要求是六个城市，未达到的有 7 个，邯郸、邢台、石家庄、保定、 衡水、沧州和天津。 由于各种主客观因素的影响，水体质量考虑的指标并不全面，主要是水网密 度和距水体距离，可以看到，北京、天津水体质量比较高，改善从 2010 到 2019 年也很明显，也是稳步改善的过程。大家对水体比例比较关心，当时李爽老师也 说了，让我们关注水体比例，对区域/城市水体比例进行了分析，京津冀从 2010 到 2019 年从 2.62%上升了 2.31%，唐山、天津、秦皇岛水体比例远高于其他的城 市，整体的变化是除了唐山和廊坊以外，其他的城市水体比例都是在上升趋势的， 张家口水体比例非常低，基本没什么水体，但是其上升幅度比较大，可能是与 2015 年申办冬奥会有一定的影响。 区域城市水质的变化。高德环境地图是有水质数据的，我们用了他的数据。 生态环境规划里边提到的水环境质量底线，到 2020 年京津冀地区地级及以上城 市集中式饮用水水质全部达到优良，我们统计所有监测点的数据，包括饮用水水 源地也包括非饮用水水源地，所以无法作为直接的比较，但是心里大概有个数。 全部的监测点数据，京津冀优良水体比例可以达到 50.2%，看各个城市，秦皇岛 100%的达标，所有水质全部达到优良比例，后面包括张家口、承德、北京比较好， 差的也很差，大概在 20%左右，达到优良水质水体的数量非常低，20%可以达到， 所以水质问题是很严峻的。 土壤质量，一期数据，不像别的空气、植被也有比较明显的空间格局，好的 北部张家口、承德比较好，沧州、衡水、天津比较好，较差的中部石家庄、保定、 南部邢台一部分和邯郸大部分区域比较差。 植被质量，综合植被丰度、覆盖度、景观格局综合的空间分布情况，格局非 常的明显，从 2010 到 2019 年呈现西北高东南低的状态，总体上有向好趋势，我 们根据年际差异进行了制图分析，是以好转为主的，张家口和承德一部分区域有 一些恶化， 2015 年-2019 年恶化与好转区域交错分布，张家口区域从 2010 到 2015 年大部分区域植被是有恶化的趋势，2015 到 2019 年除了沽源和张北以外其他的 区域呈现明显的好转，但是确实逆转了植被质量的变化趋势。2010 到 2019 年沽 源和张北县植被质量持续恶化，可能是因为坝上草原草场退化造成的。城市尺度 植被变化图，结论也差不多，京津冀区域植被质量稳步上升，其他的城市也是这 样，一年比一年的趋势好，只有张家口先下降后上升，唐山是先上升后下降，横 向的对比来看承德、张家口、北京植被质量比其他的城市好很多，比较差的是廊 坊、沧州和衡水。 比较关注的指标植被覆盖比例也做了分析，考虑的植被是通常意义上生态用 地没有把耕地包含在内，只考虑自然保护区、湿地、林地、草地等等的话，京津 冀从 2010 年 39.31%到 2015 年 39.83%再到 2019 年 39.82%，提升了 1.32%，现在 抢土地资源也比较多，这个成果是可以的，张家口是呈现下降趋势的，单看植被 覆盖比例是呈现下降的趋势，跟冬奥场馆毕竟要占一些植被，但是在植被类型的 挑选上使植被丰度、植被种植上景观格局影响并不大，综合植被质量所以有所上 升。 综合环境质量，四个要素综合一起，也是格局非常的明显，西北一带比较好， 东南比较差，总体也呈现向好趋势。综合环境质量结果和北京市城市总体规划做 了对比，绿色的区域跟西北部生态涵养区做得非常好，北京总体规划是有据可依， 侧面印证了我们的结果是可靠。 综合环境质量变化情况，2010 到 2015 年、2015 到 2019 年都是好转趋势， 以张家口做举例，2010 到 2015 年部分区域轻微恶化，2015 到 2019 年总体是好 转的。京津冀 2010 到 2015 年提升 2.97%，2015 到 2019 年提升 10.26%。有些城 市稳步提升，比如 2015 到 2019 年没有像京津冀一下子上去，承德、秦皇岛、石 家庄是稳步提升的，也有一些城市 2010 到 2015 年提升得有限，2015 到 2019 年 明显提升的也有。 各个生态要素评估结果、综合环境质量评估结果摆在一块，为了进行长短板 的分析，看看各个城市究竟哪个要素最好、哪个要素最差，上面是 2010 年的， 最下面是短板，有些城市是空气、有些城市是植被，这是各个城市的短板，2019 年大部分都是植被为主，空气提升很明显，大部分城市短板都是植被了，未来需 要大力推进绿化工程同时也要注意布局的合理性，植被提上去环境质量会有比较 大的提升。类型的方面会有像保定、石家庄是均衡型的，各个生态资源差不多， 也有不均衡型的，但是再均衡都是很差的均衡也不行，都要进行很好的均衡嘛。 存在的问题，采用比较方便获取的数据，有些数据空间分辨率比较低，结果 可靠、准确度大的没问题；但是精细尺度可能会有影响。评估时空要求时间跨度 长、空间尺度要求精细对数据有一定的限制，通过辅以城市现状的分析加以弥补。 这只是初步的结果。 以上汇报，请各位老师多多批评指正，谢谢！ 第二部分：专题报告 魏成阶（中科院空天信息研究院研究员） ：我今天汇报的是“京津冀生态环 境空间信息系统构建的重要性及其基本框架” 。京津冀地区总面积 21.6 万平方公 里，人口 1.1 亿。关于京津冀协同发展纲要提出，北京市的职能定义为政治中心、 文化中心、国际交流中心和科技创新中心。中共中央政治局 2015 年 4 月 23 日通 过纲要后，河北省老科协派专家到北京、天津科协协商，主题是建立京津冀资源 环境安全监督机制。当时院老科协老何就派我去，代表北京市老科协参与了协商 和讨论，这是我对他们提出的建议。 一、构建系统重要性 一是建设雄安新区的需要。2018 年 12 月份，经党中央国务院同意，国务院 正式批复了河北雄安新区的总体规划，从 2018 到 2035 年。 二是贯彻习近平主席关于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思想的需要。2017 年 10 月 18 日习近平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必须树立和践行绿水青 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 三是疏解北京市非首都功能，解决大城市病的战略需要。首都战略定位是四 个中心，习主席关于疏解北京市非首都功能的思想，也就是制定系统的指导思想。 规划纲要中提出了两个关键点：以资源环境承载力为基础、以资源要素空间统筹 规划利用为主轴。 四是京津冀三区联动协同发展的需要。三区联动协调发展是习近平主席提出 来的，我们响应习主席的举措，本监测系统总体目标是：查明京津冀地区的生态 环境基本情况，以供党中央以资源环境承载力为基础、以资源要素空间统筹规划 利用为主线的管理和决策。 二、系统具体的目标 （1）建立系统是为了要对京津冀地区的生态环境主导因子进行有效的监测， 并提出能够运行的三区联动、协同发展的信息服务业务系统。 （2）实现以卫星、遥感为主的对京津冀地区环境逐要素的定时、定位、定 性、定量的综合监测。 （3）系统以大数据为支撑采取全数字化作业方式完成。 （4）系统可以集成各种技术成果和数据，又可以剖析经济与生态在演进过 程中的相互关系，提高信息服务水平和信息共享能力。 要建立京津冀地区的多元卫星遥感图像数据库，建立监督京津冀地区生态环 境实施的后效性。在一到三年内，重新监测变化的情况、预警京津冀地区可能发 生的突发生态环境事件。监测京津冀地区的大气环境，如 PM2.5 的状况；监测农 作物长势的监测、水资源质量以及突发重大事件，监测关键性的大型的饮水工程， 建立地面生态环境诸要素与遥感信息模型间的对应关系，分析要素的演变规律、 直观的显示发展态势。 三、系统设计的原则 一是系统的目标和运行原则，京津冀生态环境空间信息系统的技术设计总的 原则是，采用标准统一的空间数据进行生态环境监测，并具有一定的重复周期的 动态变化的监测运行模式。 运行模式包括几个方面：提出生态环境相应的图像、图件、分析报告和分区、 分类数据表格，同时给出相应的分析报告和规划决策建议；针对区内基本生态环 境因子进行一套实用的卫星遥感技术标准体系；及时的发现京津冀地区内生态环 境的新情况新问题，为京津冀地区的生态环境快速决策管理提供支持。 系统的设计原则：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的空间信息系统由多模块组成，它是 系统的工程，它的设计理念应该包括这几个方面：首先是要实用性、二模块的可 移植性、三是系统的先进性，先进性要保持整个系统建立起来之后要保持十年内 国际先进、国内领先的系统、系统的多样性、系统用户的方便可移植性、系统的 安全可靠、开放性的原则。 系统的结构和组成包括四个主要部分：一是主要是以图象数据和地面数据的 融合处理；二是人机信息提取、数据的挖掘；三是专家决策；四是报告成果图件 的输出。 四、主要的工作流程 卫星遥感信息源和其他资料的收集，包括两位博士讲的，卫星和人机交互的、 地面调查的、传统调查的数据。工作程序包括：卫星遥感数据的深加工、建立图 像数据库、人机交互信息提取挖掘、生态环境的专题计算，要计算出来生成表格 和图表、生态环境要素遥感与统计数据的对比与校正，遥感做出来也要跟实地和 统计的做比较，比较之后才能正式发布、本底数据的集成、本底数据库支持下目 标的动态变化监测、各种监测目标的快速编辑和网络发送。 系统有几个模块呢？设计成四个分系统或者是模块：首先是卫星遥感数据 制图模块，二是卫星遥感数据的动态监测应用模块，三是微波遥感卫星数据处理 模块，水资源、土壤含水量等需要通过微波数据完成，四是遥感动态监测模型的 应用模块。 这是总的想法，也有具体的项目，可以进一步的交流。 田国良（中科院空天空天信息研究院研究员）： 我发言的题目是“建立京 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系统、促进京津冀协同发展” 。 一、我国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2012 年 11 月，党的十八大从新的历史起点出发，做出“大力推进生态文明 建设”的战略决策，从 10 个方面绘出生态文明建设的宏伟蓝图。习近平同志在 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加强生态文明建设 已写入宪法修正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为 了实现这样的目标，我们作为空天信息创新研究院的一员，原来的遥感应用研究 所的科研人员，有责任有义务为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贡献我们的智慧和技术。 我认为遥感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技术手段，现在已经得到了国家相关部门 的重视。比如，自然资源部提出了 15 项主体应用、500 余项应用需求，其中， 自然资源管理的 15 项主体业务应用包括：第三次全国国土调查，地表覆盖遥感 监测，自然资源生态遥感监测，国土空间规划遥感监测，自然资源开发利用遥感 监测，矿山环境恢复治理遥感监测，地质灾害防治遥感应用，全球地理信息资源 建设与维护更新，国家地理国情监测，数字中国时空信息数据库建设与更新，海 洋基础地理数据更新，国家地理信息公共服务，海洋生态环境监测，海洋防灾减 灾，卫星遥感应急保障。生态环境部最近下达了生态环境监测规划纲要，对遥感 监测工作有非常具体详细的安排和部署。它要求推进遥感技术的应用，构建全天 时、全天候、全尺度、全谱段、全要素的卫星遥感观测网络体系，形成高时间分 辨率、高空间分辨率、高光谱分辨率、高辐射分辨率、高监测精度的生态环境遥 感服务能力。同时，逐步开展全球生态环境遥感监测。为实现上述工作任务，我 国还将配套一些基础建设工程，包括：建设国家生态保护红线监管平台和生态遥 感监测平台，推动研制发射 11 颗生态环境监测卫星，加强卫星生态环境应用系 统建设，以及形成一批遥感地面真实性检验站点等。在环境质量监测方面，围绕 大气、地表水、土壤、海洋、温室气体等领域，生态环境部对遥感监测有非常细 致的要求。在生态环境监督执法方面，卫星遥感也被委以重任，包括：加强饮用 水源地风险源、区域大气热点网格、尾矿库、固体废弃物堆场等遥感监测排查； 按照“遥感监测为主、地面校验为辅”的原则，构建农业面源污染综合监测评估 体系等。 作为生态环境部和自然资源部，一般的一个系统是以行政单元建立的，像京 津冀这样跨行政单元的区域，有其区域特点和特殊的需求。特殊的地理位置，使 得环京津贫困带的形成和长期存在，必然影响京津冀地区的生态环境。从生态角 度看，环京津贫困带内大面积存在的河湖干枯断流、水土流失和污染、土地沙化、 草场退化和沙尘暴的频繁发生，已严重影响了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城市供水安 全以及大气环境质量。尤其是生态贫困、水资源过度开发、大气严重污染、生态 合作补偿机制不够健全等问题,更促使京津冀生态环境建设困境重重. 作为生态环境部和自然资源部，一般从国家的行政上的领导，他们是以行政 单元而建立的一些监测和评估的系统，下发的文件都是以省、市、县这样的行政 区域为单元的，但是像京津冀这样跨行政单元区域也有自己的区域特点和特殊的 需求。刚才从两位博士的报告中也看出来了，生态环境是相互影响的、区域是相 互影响的，以行政单元割裂开展监测是有一定的局限性。所以建立京津冀协同发 展生态环境监测体系是必要的。 二、京津冀生态环境建设意义 京津冀地区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是我国经济最具活力、开放程度最高、创新 能力最强、吸纳人口最多的地区之一，也是拉动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推动 京津冀协同发展，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扩大 开放的重大战略部署。是探索完善城市群布局和形态、为优化开发区域发展提供 示范和样板的需要，是探索生态文明建设有效路径、促进人口经济资源环境相协 调的需要，是实现京津冀优势互补、促进环渤海经济区发展、带动北方腹地发展 的需要，是一个重大国家战略。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是适应我国经济发展进入 新常态，应对资源环境压力加大、区域发展不平衡矛盾日益突出等挑战，加快转 变经济发展方式、培育增长新动力和新的增长极、优化区域发展格局的现实需要， 意义十分重大。生态环境建设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一项重要内容和协同发展的保 障。在京津冀生态环境问题逐渐影响到整个地区正常发展之时，从生态学基本原 理出发，构建三地统一的生态系统架构与模型、切实尊重生态环境的承载容量、 提升整个生态系统的生物多样性、注重生态学高新技术的开发和应用、构建生态 环境协同发展长效机制等，对于京津冀生态环境建设意义深远而重大。 现在根据上述的问题，迫切需要国家的层面来加强统筹，推动京津冀三市整 体协同发展，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这样的工作，从国家战略层面是具有十分重要 意义的。本着千年大计从千年秀林开始，先“置绿”后建城，建立京津冀生态系 统遥感监测评价运行系统非常必要。 三、遥感监测生态环境的优势和我国遥感数据获取能力的提升 为什么要提出建立遥感监测评价生态系统呢？因为遥感图像不受时间和空 间限制，可以快速获取大范围的地表信息，因此，在生态环境监测和灾害等应急 响应事件中可以发挥十分重要的作用。建立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系统，首要 的是保障遥感数据源。特别是首都圈的建设，应该以国产卫星作为主要数据源。 因为面临现在这样的国际形势，遥感数据也是敏感的数据，所以我们提出建立以 国产卫星作为主要数据源的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评价运行系统。 “十一”五以来国家大力发展遥感空基系统，“十三五”在轨和计划发射遥 感卫星已经超过了 100 颗。我国正在实施两个重大的专项，一是由国防科工局、 总装备部牵头的高分辨率对地观测系统重大专项，另一个是由发改委、国防科工 局、财政部牵头的国家空间基础设施建设。 我国天基遥感系统载荷已经覆盖可见光、红外、多光谱、高光谱、微波、激 光等观测手段，已经实现了高空间分辨率、高光谱分辨率、高时间分辨率、高精 度观测能力、服务于业务应用和科学研究的目标。现在已经发射了高分１－11 号卫星，就在前不久发射了高分 11 号 02 星，能够实现立体测图监测的任务。高 分 1 号，有黑白两米分辨率、多光谱 8 米分辨率，四相机叠加在一起 16 米多光 谱数据，幅宽 800 公里，这样的观测能力来解决京津冀的问题非常的方便。高分 3 号是雷达的卫星，分辨率从 5 米、10 米、50 米，幅宽达到 500 公里的全天候 观测能力。过去要求时间分辨率高很难，高分 4 号，因为分辨率提高了覆盖幅宽 受到了限制，而这次设计的地球同步轨道的能力，具有 50 米的分辨率、半小时 获取一次、覆盖幅宽 500 公里。应急的时候、灾害发生的时候、突发性的生态环 境问题的时候完全可以用我们自己的卫星来解决，过去用国外的一些卫星，它是 公里级分辨率，现在是 50 米的高分辨率。实施高分辨率对地观测系统计划，能 够满足京津冀生态环境的运行系统的建设需要。 国家空间民用基础设施由功能配套、具备业务服务能力的空间系统与地面系 统两个主系统组成。在运载、发射、测控、空间环境监测等配套设施以及政策法 规、标准规范、运行管理等支撑环境两个辅助系统支持下，提供标准化、系列化、 规模化的基础性、共性产品与服务，服务于行业、区域、企业与大众等各类应用。 民用空间基础设施规划，在两个支撑系统，我国通信卫星和导航卫星都已经比较 完善了，遥感卫星也在继续有规划的发展，这是我国实施的战略。这两个大的计 划遥感所也参与了论证，高分系统是地面系统的总师单位，我们有很好的的条件 和基础。经过十年研制，高分系统形成全候、全天时、全时空协调的对地观测能 力，从低轨以前 2 米提高到 0.5 米，低轨卫星从三年寿命提高到八年，已经形成 了提供不同谱段不同周期的高分辨率的遥感数据体系。 高分专项实施全面提升我国自主获取高分辨率对地观测数据的能力，加快我 国空间信息应用体系的建设、推动卫星及应用技术的发展。刚才两位博士做的用 美国的 MODIS 数据，可能用到我国卫星相对有一些局限性，我现在强调因为“高 分”系列卫星覆盖了从全色、多光谱到高光谱，从光学到雷达，从太阳同步轨道 到地球同步轨道等多种类型，构成了一个具有高空间分辨率、高时间分辨率和高 光谱分辨率能力的对地观测系统，强调了大气和水质的监测，这两者都要高光谱 的监测，其中高分卫星里面就有有一颗卫星获取的数据，光谱分辨率是纳米级的， 所以有非常精细的光谱分辨率，能够提取大气的温室气体以及水质信息，实现不 同的水质情况的监测，完全有这样的能力来解决要建立系统所面临的一些问题。 与其他卫星配合，高分卫星极大的提高了我国天基对地观测的能力，现在有 80% 进口数据被高分系统数据替代了，现在高分专项数据在 20 个行业、31 个区域得 到了广泛应用。高分专项的实施将全面提升我国自主获取高分辨率观测数据的能 力，加快我国空间信息应用体系的建设，推动卫星及应用技术的发展，有力保障 现代农业、防灾减灾、资源调查、环境保护和国家安全的重大战略需求，大力支 撑国土调查与利用、地理测绘、海洋和气候气象观测、水利和林业资源监测、城 市和交通精细化管理、卫生疫情监测、地球系统科学研究等重大领域应用需求， 积极支持区域示范应用，加快推动空间信息产业发展。 疫情期间，我们看到了雷神山、火神山十天之内建造出来，进行卫星监测的 就是吉林 1 号高分辨率对地观测卫星，吉林 1 号计划再发生 12 颗卫星和在轨的 16 颗吉林 1 号卫星组网。北京 1 号、北京 2 号小卫星已经为北京 24 个委办局得 到了广泛的应用，有很多纳入到业务的运行系统，并且开展了对国办的服务，比 如我国城市的变化、荒漠化的情况等等，定期向国务院办公厅提供监测报告。 四、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评估系统构建框架 １、系统的目标定位 针对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存在的问题和协同发展的需求，依托多尺度、长序 列、多元遥感监测技术，运用生态环境评价指标、模型和 GIS 空间分析技术，开 展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监测和评价，解决京津冀地区生态安全快速反应、生态风 险等级区划等生态安全监测难题，促进京津冀协同发展。 ２、系统组成 我从建立遥感监测评估系统角度提出来系统应有如下几个部分和模块。 （1）监测预警模块—利用遥感监测发现问题或疑似地区，进行生态预警； （2）趋势评估模块—利用多种数据和生态环境评估模型开展评估； （3）预案管理模块—包括数字预案、方案生成、方案调整、方案查询与方 案配置等； （4）综合保障模块—包括政策保障、通信保障、运输保障、物质设备保障 和专业技术保障； （5）态势标绘模块—支持在电子地图上进行标绘； （6）查询统计模块—支持多种快捷方式查询。 ３、系统功能 要进一步强化系统的区域监测的协调性，京津冀由于行政单元需各种部门的 协调，通过这个系统来作为统一的系统，以空间数据为核心，当然也要综合地面 观测数据、社会经济数据等。由于科学院的优势要以空间数据为核心，要系统的 集成性，集成相关的数据、相关的系统、相关的功能；加强协同，强调技术的协 同，包括遥感、地理信息系统、导航定位等技术；也要强调系统的综合性，刚才 也讲了，综合性的评价和监测京津冀地区的生态环境。系统也要有快速反应能力， 能够做到快速反应能力唯有遥感，因为我国高分 1 号已经具有了这样的功能，过 去做灾害的时候用 NOAA 卫星一公里的分辨率，这次可以做到 50 米的半小时获取 的数据，多颗卫星重返周期也会加快速度。要加强系统的运行性，不是做一次系 统就完了而是长期坚持运行下去，不断为国家提供重要的信息和服务。 提升系统的服务功能，要具有生态环境监测的功能、生态安全评估的功能、 应急事故响应功能。如有突发事件，像北京下了一场大暴雨也可能在北京有些地 区就出现了交通拥堵，而且很难化解，以后也要进一步的详细考虑这样的应急。 又如环境排污、突发的事件也要有快速反应的能力，综合事务的管理能力。 李爽：刚才的发言都提到京津冀生态环境的主要问题，我想做一点补充。从 京津冀生态环境主要问题来说明建立京津冀生态环境监测系统的重要性和必要 性。 一、概况 京津冀地区处于华北平原，背靠山、面临海，属于京畿要地，是首都经济圈， 是我国经济最具活力、开放程度最高、创新能力最强、吸纳人口最多的地区之一， 也是拉动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全区土地统计面积 20.16 万平方公里，人口 1.27 亿（国家统计局数据）。 汇报京津冀地区土地覆盖现状。这是 2019 年京津冀地区的土地覆盖图（图 略） ，黄色是耕地、绿色是林地、浅绿色是草地、红色是建设用地（包括城市、 农村居民点、交通和工矿用地等等）、蓝色是水域、紫色是其他未利用土地。 占国内总土地面积的百分比，北京市的林地占的比例最高，其次是灌木林地、 城市建设用地。天津市农业种植业用地占的比例最高，第二位是城市建设用地。 河北省是农业种植业用地占比例最高，其次是林地、灌木林地、城市建设用地。 从城市建设的强度来看，城市开发强度是指（包括过去）土地利用分类当中 的城市居民点、农民居民点、交通用地和总土地面积的比例。京津冀各个地级市 城市土地开发的强度排名以及建设用地的比例如图 3（图略）。天津市的城市土 地开发强度排名第一，占总土地面积的 33%以上，北京是排第四位，最少的是秦 皇岛。 城市绿地率的排名：城市“绿被率”是指植被面积与总面积的比例，绿被率 包括农业种植业用地、耕地地、林地、灌木林地和草地。绿被率排名第一的是承 德市。承德市绿被率达到 95%，北京仍然是排第四位。关于京津冀地区的生态环 境，土地覆盖的基本情况简单的介绍到这里。 二、京津冀生态环境的主要问题 京津冀用全国 2%的土地养活了全国 8%的人口，生态环境长期处于超负荷状 态。由于历史的原因和产业结构等因素的制约，使京津冀地区空气污染、水环境 污染、水资源短缺、地下水严重超采等生态环境问题日益严峻。京津冀环境超载 的矛盾非常突出，是生态联防联治要求最迫切的地区之一，城市功能布局不合理、 城镇体系结构失衡、经济区域发展悬殊，特别是河北与京津两市发展水平相距比 较大。 1、水资源短缺的问题。 京津冀水资源比较短缺、水质比较差，主要的河流海河，它的水质达四级、 五级类型的水断面比例分别达到 20.8%、39.2%，属于中度污染。渤海湾水体属 于富营养状态。 据水资源的状况统计，2017 到 2019 年，北京市 2017 年水资源总量 29.8 亿 立方米，天津 13 亿立方米、河北 13.8 亿立方米；2018 年北京市水资源总量 35.46 亿立方米，天津 17.58 亿立方米、河北省 16.04 亿立方米；2019 年北京 24 亿立 方米，天津 8.1 亿立方米，河北 113.5 亿立方米。 从北京、天津、河北，2017、2018、2019 年人均水资源占有率看，北京缺 水相当严重。北京市的用水主要是采用地下水，地下水 2018 占的总供水的 41%， 再生水占了 27%，南水北调占了 24%，地表水占 8%，所以缺水严重。北京市地下 水埋深情况：我们选取 1980、2017、2018 年三个时期做比较，：80 年代地下水 埋深是几米，2018 年地下水埋深达到 30 几米，平谷县地下水 2018 年达到 40 几 米，所以缺水相当的严重。地下水严重的超采，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2、京津冀区域大气污染严重 2017 年河北省废气当中主要污染物排放量达到 60 万吨以上，其中二氧化硫、 氮氧化物、烟尘排放量在全国 31 个省市自治区排名都是前三位，尤其是河北的 石家庄、邯郸和保定的空气细微粒 PM2.5 浓度达到每立方米 86 微克和 84 微克， 均超过了国家空气质量标准。京津冀地区环保重点城市的空气质量平均达标天数 只占 53.2%，雾霾天气很多，部分城市的质量浓度都达到污染程度，占全年天数 的 30%以上。 这是北师大做的从 2001 到 2008 年净地表 PM2.5 空间分布图（图略），中间 大图是 18 年 PM2.5 的平均值，京津冀地区的南部地区一直处于高位地区。 3、区域生态环境比较脆弱。 京津冀地区面临水土流失的危险，如 2017 年北京市水土流失面积达到 4095.5 平方公里，占全市土地面积的 25%。天津市蓟县土地流失面积更严重。河 北省水土流失面积达到 6.1 万平方公里，占土地总面积 32.3%，对密云水库、官 厅水库、潘家口水库、南水北调水利设施也造成了威胁。河北省沙化土地面积达 到 2.4 万平方公里，占全省总面积的 12.7%，土地沙化程度加剧对北京市生态环 境的威胁。 三、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治理当中的主要问题 一是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治理缺乏可以增强地方政府互动、决策资源共享、 三地密切合作的平台。所以导致了地方之间的信息交流不畅通，虽然国家发改委 设有京津冀协调处，但是这仅仅是一个行政机构，并不是地方政府可以共享的平 台。 二是区域资源与环境综合治理存在着各种体制机制上的障碍，尚未形成区域 生态环境建设空间格局，也未形成联防联控联治的体制。 三是生态合作补偿机制未健全，对保护生态环境做出牺牲的地区补偿标准没 有按照市场化运作方式进行科学的计算，仅仅以政府合作补偿形式获得环境治理 的基金，从而更加促使京津冀生态环境建设的困难加重。比如河北省在自己都缺 水的情况下，为了保证京津两市用水做出很大牺牲。再比如北京要疏解非首都功 能，很多单位迁往河北省，这对河北省生态环境治理带来一定的风险。 四是缺乏环境污染责任保险，没有专门保险机构，保险基金。 五是生态环境治理过程中风险加大，遭受生态环境破坏和环境污染地区的合 法权益得不到有效维护。 四、生态环境治理的建议 根据以上情况，提出一些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协同治理的途径： 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协调治理的实质，就是实现不同地区、政府、市场和社 会的有效协同，加强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治理一体化发展，特别是要突破单一的 地区治理模式，要构建京津冀三地作为一个整体协同发展，要以疏解非首都功能、 解决北京大城市病为基本出发点，要调整优化城市布局和空间结构，构建现代化 交通网络系统、扩大生态环境容量空间，认真解决京津冀三地的市场壁垒、解决 京津冀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问题。 一是加强机制体制机制政策方面的支持：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必须通过深化 改革、打破行政壁垒、构建开放的区域统一市场、建立区域统筹协同发展的新体 制，为推动全国区域协同发展探索出一新的路子，要构建政府主导、多种资本共 同参与的区域生态环境共建共享机制，实现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的治理一体化。 二是构建京津冀区域生态补偿制度，坚持谁治理谁受益的原则。 三是建立京津冀区域环境合作的发展基金，保障用于生态环境治理项目， 重点用于饮用水源的保护、天然林的保护、生态脆弱地带的植被恢复、因保护环 境关闭和外迁企业的补偿。 四是鼓励企业群众参与生态环境的治理保护工作，建立行之有效的奖惩机制。 第二个方面，要尽量的引进高新技术，发挥科学技术的作用： 一是建议充分运用互联网、大数据、遥感技术等优势，构建京津冀生态环 境空天信息遥感监测系统，这个系统是集图像、数据、环境监测、管理、灾害预 警预测、辅助决策于一身的地方政府互动的、决策资源共享的、三地密切合作交 流的平台，不是放在研究里的摆设，而是地方政府可以共用的。 二是从生态学基本原理出发，构建三地统一的生态系统构架和模型，切实尊 重生态环境的承载容量，保护生态系统生物多样性，保证生态环境持续健康发展。 三是尽快搭建三地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平台。 第三个方面，强化区域生态环境治理机构的建设，加强治理的法律法规意识， 加强执法力度和监管力度。可否成立跨区域生态环境治理的专项委员会，这个机 构一方面负责京津冀地区的生态环境建设规划制定、完善，协调重大生态环境建 设的审批落地和地址选择，也可以协调不同地方利益，监督区域内的地方政府生 态环境治理的效果。 二是加强治理执法监督力度，杜绝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的现象。 五、结束语 生态环境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京津冀是我们的家园，支持京津冀协同持 续高效健康的发展，我们责无旁贷。遥感技术具有海量的图像数据又有连续实时 对地观测的能力和资源，遥感资料具有既可以进行宏观规律性的分析、又可以进 行微观的定量分析的优势，建议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遥感检测系统，充分发 挥其生态环境监测、治理、灾害、预警预测、辅助决策当中的作用。 李爽：今天主题报告环节到此结束，下面请各位专家就如何构建京津冀生态 环境空天遥感监测系统，使这个系统既先进又实用发表意见。 第三部分 自由发言 洪延超（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今天研讨会目的是对遥感监测系 统提出建议。四位专家报告，实际上对遥感系统的架构、功能以及产品都谈到了， 那么建议已经有了。大家要多发表意见，看有没有值得改进的地方。对于生态环 境问题，构建的系统好像没有考虑降水的问题，对水本身的监测已经有了，有空 气、水、土壤、植被这些，最好考虑降水量，降水量和土壤墒情有密切关系。 此外，分析的不同数据之间可能会存在一些内在的关系，要做融合分析。各 自分析当然是需要的，但没有分析出来它们之间内在的联系。比如空气污染和土 壤污染、水质污染之间的关系，降水量和土地含水量及污染情况密切相关，这之 间关系的分析对于治理生态环境是有用的。 王庚辰（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京津冀协同发展是共识，是非常 英明的决策，但是从京津冀协同发展的角度讲，京津冀远远落后于珠三角、长三 角。京津冀的位置相当重要，但是就协同发展角度而言，大大的落后。我想提个 问题，开了这么多会，在制约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卡脖子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是资 源环境的问题还是技术上跟不上、还是治理不到位、还是管理协调机制制度方面 存在问题。根据目前研究的结果，哪方面的问题是主要的。我们给国务院提建议， 问题集中在什么层面，是发展技术不到位、是协调机制不到位、治理不到位，想 请李老师给我们一点启发。 李强子（中科院空天信息研究院研究员）：我们也经常参加他们的论证，您 刚才提的几项都不到位。比如技术的问题，和长三角相比我们很多技术是落后的， 比如基础设施的问题，长三角地区从上海到厦门周边各个城市基本上是 30 分钟 之内全部到达，京津冀是做不到的，路网基础设施是不到位的。管理方面存在很 多执法不严的问题，我曾经认识一位朋友家在石家庄，他的企业一个人控制全球 70%的燃料生产，因为其他国家都不允许生产这种原料，但是中国允许的。他生 产了很多年，包括地条钢，如果不是习大大要求治理，这会是很严重的问题，现 在是基本上简单粗加工型的，2015 年开始慢慢力度加大了。原来京津冀协同发 展最多治理的是断头路，一到河北路就不通了，这样的问题都是卡脖子的。 王庚辰：有没有最主要的，我是搞大气污染治理的，之前是北京与河北打架， 到河北保定就卡住了，河北的车也不让进入北京，相互都说不合格吗，联防联控 必须要国务院出头，必须要国务院政治局出面才能解决这些问题。我的意思是大 气的联防联控，我认为从治理角度看是相对比较好的，现在他们都停了，26 个 城市全部都停了。协同发展最主要是什么问题，是协调机制问题、还是治理技术 跟不上、还是对污染源的控制技术跟不上，卡脖子的问题很多，有没有顺序呢， 比如建议国务院首先要解决机制问题，科学治理、依法治理、建立机构然后再慢 慢治理这是第一位的问题，或者是首先遥感技术要发展，这是关键问题是第一位 的，当然这些问题都重要，有没有个先后顺序。 李强子：形成了共识就是控制松和紧的问题，大气污染问题让很多钢厂关闭 马上就关闭，利用遥感技术再监控它，什么地方开工，开工当地马上执法，一两 年内很多企业就关停了，我觉得还是控制的问题。 孙建国（中科院老科协理事长）：天津水的污染严重、植被不足，倒数第三， 空气质量不好，这与它直辖市的地位不符。河北还有情可原，因为北京把功能疏 解到河北，但是天津这样的情况我听到非常惊讶，我感觉是什么因素制约了一个 直辖市城市，甚至有些指标比河北还差，北京不管怎么说指标是向好的。能不能 给天津的直辖市提一些比较有针对性的建议，因为直辖市全国没有几个，这跟它 的地位完不符啊。 水资源方面，一是短缺，南水北调进来之后，我们有没有进行分析，它的水 资源怎么样、北京水资源改善怎么样，水资源引入是好还是不好，没听到各位专 家的介绍，毕竟这是大工程，这块是如何考虑的，跟国家政策如何衔接。对直辖 市也要进行分析。 李强子：天津的特殊性，天津一是污染问题，背后的本质是缺水问题。天津 是属于下游地区，天津城区内海河很多地区无法形成流量了，所以形成很多臭水， 原来黑臭水体治理很明显，因为天津有些水在河北、北京截得差不多了，原来还 有一个官厅水库是要为其供水的，但是最后北京抢光了。换句话说，要适当的照 顾一下，提供一部分水量给天津。南水北调水质非常好。有各个省的环境厅专门 保护干渠。现在建立了无人机、卫星巡查有效机制，可定期的察看，上每隔一段 离就有无人机飞控站，通水之前对整个区周围一公里范围内所有的不好的东西全 部清除。通水河南、河北、北京、天津多少亿方是分配好的。以前过多挤占了农 业用水，现在重新补偿农业用水，水利部监测表明华北地区地下水漏斗已经有转 好的迹象，很多地方已经开始恢复了。 河北有太行山，北面有燕山地区，植被量比较大。 ，但是天津基本上大部分 是平原区，只有很小一部分在山区，植被主要靠农业用地贡献，其他的地区很少， 这样就比较亏了，相当于没有大片的山区植被比较茂盛的区域，所以统计结果是 比较差的。 洪延超：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我们可以不可以再申请一个项目，做京津冀 协同发展的问题和对策的研究，就今天提出的问题进一步来做。今天要讨论的是 建立生态环境空天监测系统，对这个系统建立提出建议。刚才提的问题要是作为 一个研究项目提出来可以不可以？ 王庚辰：可以，必须要让国务院牵头，南水北调也是这个问题。河南、河北 利用水都加以限制，保证水可以顺利输送到北京，要是不限制，没有中央同一管， 全部用水北京根本无法保障。如果没有国务院出面协调，河北省没人听你的，26+2 统一由国务院统筹，定期开会。 洪延超：网上的数据，包括百度和高德地图，遥感主要利用卫星数据通过 数据处理分析得到场景，他们的数据从哪来的？另外数据可靠性怎么样？如果网 上的数据来源不明的话，利用它们来做分析可能也是有问题的。 刘纪远（原中科院地理资源所所长、研究员）：下面根据会议的主题谈几点 想法：首先，针对京津冀地区作为国家大城市群优化开发主体功能区，我国三大 优化开发区之一的定位，所有的工作要全面服务于国家优化开发区的可持续发展。 因此建议建立和发展以城市为核心的遥感监测体系，城市群遥感监测过程中要突 出“以人为本”的动态监测，把包括人的负面扰动、人的正向努力，以及生活、 生产、生态“三生空间”内各类人类活动及其生态环境效应作为监测的主题。 京津冀和长三角、粤港澳两个区域相比有弱项，就是整个的产业实力，以及 区域整体发展的态势不如这两个区域。但是又有长项，就是大城市群整体生态环 境的梯度，以及各个圈层间功能相互支撑作用要相对明显，粤港澳和长三角没有 京津冀区域这么清晰和完整。因此，监测工作不要只谈一个尺度、一类空间，也 要分析京津冀地区的多圈层关系，从外向内是生态屏障层、大农业的生产空间层、 中间是大城市群核心城市和中心城市带动中小城市共同构成的城市群网络。整个 监测系统的定位要围绕大城市群转，现在提出的系统在监测技术和监测评估内容 方面主要的差距在于没有实质性的“进城”，遥感十八般武艺都涉及到了，但是 没有实质性的城市内部空间的内容。我经常说做城市群遥感工作不进城市不可想 象，城市内部空间结构中，不透水地表、绿色空间、蓝色空间（水体、绿地）三 者之间组成镶嵌体，这个镶嵌体的结构、质量和以及三者之间的依托关系才构成 了城市生态环境的好与坏。遥感地表看得见摸得着的，遥感技术搞城市监测存在 一长一短，一长就是表观现象、生态现象抓得准、测量到位；一短是环境指标短， 跟环境部门谈 PM10、PM2.5，探讨土壤中金属污染无法提供实质性结果。因此， 我们要明确遥感长项，在大城市群监测中谈动态变化，抓住动态变化谈评估和诊 断，分析人类活动的性质，正向的要表扬鼓励。例如，北京市近年来在城市变绿 过程中做了大量正面工作，沿环线的绿带，郊区大面积的绿地，以及难能可贵的 老城区绿色化改造等，都有待我们的监测分析与评估，进而在科学分析基础上提 出进一步优化的科学咨询建议。 具体再多说几句北京。北京市的城市扩展过程中，越是新的扩展区，城市内 部景观结构越好，体现出决策者对城市宜居标准逐渐有了充分的认识。决策者与 规划专家出国考察调研，也开眼界也看到北美、欧洲一些相对来说能够给我们树 立标杆的生态城市。那些能够树立标杆的生态城市，比如伦敦很经典，通过城市 内部的绿色化改造可以实现 200 米见绿、300 米见绿，现在北京的城市内部也在 做这个工作。特别是朝阳、海淀这些以服贸、文化为核心的区域地表城市内部生 态结构相对优化。但是也有差的，南城的整个生态结构较差，表现在城市热岛， 丰台区热岛强度大于其他郊区。海淀和朝阳这些年来热岛强度不断的减缓减弱， 这是由城市内部热环境决定的，而热环境又是由辐射能量平衡和水热通量决定的， 遥感监测在这个领域大有可为。 建议围绕大城市群做足文章，把大城市群外围区域，根据重要的生态功能划 分为不同的功能区和梯度。同样是生态屏障区，开发和保护的梯度上就有以优良 生态系统自然保护类型、生态大农业和生态服务业基地类型，以及退化生态系统 持续治理区等，共同构成了京津冀城市群的外围生态屏障区。它和大城市群的核 心区之间是怎样的依托关系，如何不断优化这一关系，也是需要我们监测系统里 边进行梳理研究的。 第二点，我们必须要明确自身的定位。搞一个技术系统，长项弱项全部包括 并不合适。在区域协同的监测、评估、管理体制机制中，必须明确我们扮演的这 部分角色，绝不是生态环境全部内容包打天下的角色，要把我们长项突出出来， 就是生态长、环境短，要以遥感为核心讲监测体系和内容，要谈到它和各个部门 和各个地方的来自非遥感的各类数据之间，相互协同、互馈，通过大数据协调后 共同并有明确分工的合作，所以本系统的目标要清晰。 国内有很多我们学习的对象，这些对象当中我觉得福建生态云值得学习。它 是生态环境一体化的，把所有各个部门都统调到生态云当中了，这是值得学习的。 领军人物就是大家熟悉的王钦敏（全国政协副主席，习总书记在福建亲自抓数字 福建时的首席专家），福建的经验是新鲜经验，该团队和地理所有长期的合作关 系。 更值得学习的就是王先生谈到的长三角协同机制中的平台建设和目前发展 到的阶段。例如，对整个长三角区域内的生态补偿，力求建立由生态功能提供方 和受益方共同联动的协作机制，这个协作机制在京津冀刚刚开始试点，但是生态 补偿横向体制机制还没有建立起来。建议老专家团做这个专题的时候走访一下美 丽中国 A 类先导专项中的长三角协同机制项目，这个项目的动议人是丁仲礼副委 员长，实施首席是杨桂山院长，他的平台概念是把长三角区域所有的市、省从责 任到机制，到整个监测体系全部打通，把所有的断面监测、地表监测、遥感监测 加以整合，最终支持整个协同方案的设计和应用。项目现在仍然在研究过程中， 我们可以去取经和学习。 粤港澳大湾区的生态功能提供区和屏障区基本都在广东省，当然也有东江、 西江流域的其他省区，但是基本上一省内可以把粤港澳生态这件事搞清楚，美丽 中国 A 类先导专项在大湾区也安排了项目，建议把美丽中国建设专项中的阶段性 成果报告，特别是长三角项目杨桂山首席的阶段性中期报告拿来学习借鉴。 遥感监测对象和监测内容不要仅仅守住几个“治标”的参数，没有“治本” 的内容。什么是“治本”的内容？“一带一路”倡议当中习总书记提出的“一带 一路”建设要实现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这“五 通”就是从“治本”的方面来看问题，建议在京津冀地区可以牢牢的抓住遥感能 够监测的城市内部空间结构特征、产业结构调整、产业升级等内容，瞄准京津冀 经济发展的未来走向，它将与长三角、珠三角以大金融、大制造业有本质性的差 别，将会以国际开放型服务贸易为核心驱动，打造中国的服务贸易先行开放区， 因为我们这里是首都，我们不可能拿大制造业基地来作为建设的核心，首都功能 首先要考虑文化方面、教育方面，这些方面恰恰是构成了服务贸易提升的大的基 础和平台。我们的产业逐渐的由冶炼业、建材业慢慢转向传统制造业，再转向以 服务贸易为主要的增长极，它在地表上就会有非常清晰的表现。天津市的表现是 所有的冶炼业、制造业， “两资一高”，所有的生产性产业统统向滨海新区转移。 谈天津必须谈渤海湾生态环境，岸线的人工化、填海，河口海港和渤海湾这条海 岸线的关系和近海生态环境的关系等。京津冀协同发展当中海陆统筹很重要，天 津的区位，位置越来越低，就是因为它的港口对内辐射力下降。天津新港原来是 很强有力的港口，现在北面被辽宁省，南面被山东省环绕半岛一系列的港口，把 腹地都给争夺走了。为此，在天津市用遥感可以监测产业结构调整和陆海关系变 化，这也是很有意义的工作。 在具体内容方面，个人建议：城市热岛环境的消减，生态宜居等必须进入眼 界，不能停留在遥感地表温度，要通过辐射能量平衡原理，研究潜热显热，研究 城市内部的大气陆地之间的能量交换关系，没有这种能力，无法支持城市宜居方 面的决策，大城市群监测系统就没有内核，辐射能量平衡捎带出来的是水气，蒸 散发和降雨间的关系，北京的干燥情况，大家感觉到这些年应该是缓解了，所以 城市宜居中的水的调节功能也很重要。 二是重要的排放源监测。遥感是有手段的，污染物排放清单在有关部门和地 方政府掌握，重要排放源的监测是由部门掌握，但是我们能够跟部门协调，从遥 感的角度来监测这些排放源。习总书记讲长江病了，病得不轻。为此，长江干流 沿线首先把重要的污染排放源，该拆的拆、停的停、搬的搬，京津冀正在类似的 工作，做的怎么样，成效如何？遥感监测应该考虑。北京及其周边的无煤化区域 大气污染排放源的变化，这是非常值得注意的遥感监测对象，它和环境部门地面 监测完全可以联动互动。 水体的问题，一大类是饮用水，南水北调的水、密云水库水源地的水、天津 余桥水库的水；更多的是面上的水体，大量的绿色水、景观水，满足景观和绿化 功能所需要的，以及农业灌溉需要的水体。在水环境监测这个体系当中，遥感不 能包打天下，必须和环境部门断面监测数据建立联动机制。 渤海的问题，渤海岸线人工化、河口、港口向海洋输送污染物质和泥沙悬浮 物质，渤海湾内部水质、赤潮和其他的叶绿素、富营养化这样的问题，肯定要补 充进来。 当谈京津冀遥感监测的时候，在国家关注的热点问题上没有任何点睛之笔没 有意思，所以我建议热点区域、热点事件至少要梳理五六件。 首先雄安、首都核心区规划的内容范围，东西城、副中心建设、天津滨海新 区的作用功能的发挥、以及支持冬奥会等都可以考虑，要提供切实解决国家关切 问题的决策支持。 在遥感监测体系中，模型体系是严重不足的。模型体系中遥感所的人比较熟 悉的是参数反演体系，而我们需要的模型体系必须包括与大城市群及周边生物地 球化学循环、物理循环密切相关的机理模型，没有这些做不透、量化不了。我们 必须得把地球化学机制和生物地球物理机制的关系搞清楚，两者之间的叠加胁迫 梳理出来，才能分析出科学结论，所以模型体系是要占有重要位置的。土壤侵蚀， 水蚀、风蚀，是由系列方程体系构成的，模型很简单，但是参数化的难度非常大， 能为参数化做实质性贡献的是遥感。所以建议找一些专家继续梳理，把遥感能够 扮演重要角色淋漓尽致表现出来，和非遥感要密切的结合，协同起来搞一个福建 生态环境云这样的平台，向数字福建的先进经验学习。 王庚辰：现在大城市群的碳排放非常需要遥感的数据，这方面数据极缺，尤 其是大城市群碳排放动态变化，非常需要，只有遥感才能做。 林世昌（原中科院电子所研究员） ：今天讨论题目非常好，一是生态环境、 二是空天信息。有几点建议，希望能够充实。今天的研讨会成果是要报北京科协 的。李爽的建议要充实，把内容充实，加技术含量进去就可以了。 何远光（原中科院老科协理事长）：2+3 报告，我对空天信息不是很懂。报 告内容很充实，也值得进一步的探索。我们只拿了几万块钱（笑） ，所以我同意 洪老师讲的，下面再继续分解，立一些题目再做。今天听完以后我提三点意见： 一是协同发展，京津冀协同发展中央早就提出来了，并且也成立了一些协调 的机构和班子。 中央总体构架和所做的工作可能也要注意一下，规划和计划也 要注意科技部和环保部的内容，不能脱离他们，要不然有可能会做出让人家感觉 到不太舒服的事。 洪延超：我们只对空天信息系统怎么建提建议，而不涉及国家大事，摊子不 会铺得这么大。 何远光：二是光考虑京津冀协同发展，也要涉及到周边的事，建议内容也要 考虑周边怎么做。举个例子，雾霾的问题，老早讲治理京津冀的雾霾问题肯定要 治理山东，风从山东吹过来的嘛，燕山挡住了，治理也要涉及到污染源的问题， 如果割裂开的话，这个系统考虑的范围就不够宽。 三是数据层面，李爽谈到数据，北京国土流失面积占了全市的 25%，作为一 些参考、作为佐证是不是合理，需要核实，数据要核实、用得要恰当。 王柏懿（中科院力学所研究员）：今天很受教育，听了张源的报告比较受鼓 舞，听了李爽的报告比较压抑。我觉得你们两个报告中的数据相差比较多，比如 说水体大体上可以，你说海河还是中度污染，海河在京津冀地区应该不算小河了， 希望最后确认一下。 现在也没搞明白，李爽提出来京津冀遥感监测系统和刚才两位提出的系统是 一件事还是两件事，现在也没搞明白。 李爽：我们是建议政府部门构建这么一个系统，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监测系 统。而他们报告的是现在做出的一些研究成果，不是一回事。 孙建国：北京“老科总”也有一个咨询团，我是团长，林业大学有个高招， 搞了系列一、系列二、系列三。因为给钱就这么多，刘所长提这么大没几十万做 不下来的。 林恒章（中科院空天信息研究院研究员）：遥感涉及很多内容，我今天也不 多讲了。 海河问题，不是不能解决，老刘也说了，污染问题没有解决，没有搞 清楚嘛；黄埔江也不错，黄埔江上海污染很厉害，也解决的比较好。总结一句话， 要见到实效。 李爽：感谢两位年轻专家贡献最新研究成果，感谢各位领导、专家贡献了你 们的智慧，这对我们写建议很有帮助，会后遥感所的专家若还有兴趣，可以组织 再讨论。今天到此结束。谢谢！ 附件二： 京津冀生态环境现状及环境质量变化趋势分析报告 李 爽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摘要：京津冀生态环境长期处于超负荷承载的状态，资源家底比较薄，水资 源短缺，空气质量较差，生态环境比较脆弱。自 2015 年国家“发改委”公布了 《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 《京津冀协同发展生态环境保护规划》后，三地政 府认真贯彻中央指示，采取了行之有效的措施，使城市的空气质量改善。尤其是 北京、唐山、廊坊、秦皇岛、承德、张家口 2019 年 PM2.5 浓度实现了《京津冀 协同发展生态环境保护规划》提出到 2020 年 PM2.5 年均浓度控制在 64 微克/立 方米左右的要求，原来空气质量最差的河北省东南部地区，PM2.5 浓度下降最明 显。到 2020 年，京津冀地级市集中式饮用水水源水质全部达到或优于 III 类， 京津冀优良水体比例达 50.2%，从各城市优良水体比例来看，秦皇岛水质全部达 到优良，张家口、承德、北京较好，天津、廊坊、沧州、邢台水质较差。从城市 尺度综合环境质量来分析，京津冀 2010-2015 年，总体提升 2.97%；2015-2019 年总体提升 10.26%，第一梯队（提升比较多的）有：承德、张家口、北京；稳 步提升的有：秦皇岛、天津、唐山、石家庄；2015-2019 年明显提升的有：张家 口、北京、保定、廊坊、沧州、邯郸、邢台、衡水。从城市尺度各要素质量长、 短板分析来看，环境质量短板表现在：2010 年是空气+植被，2019 年主要是植被 为主，植被质量仍是多数城市的短板（天津、唐山、廊坊、沧州、衡水、邢台突 出） ，大力推进绿化工程的同时，需注意植被多样性和布局合理性；属于均衡型 的城市有保定、石家庄 ，属于不均衡型的城市有天津、廊坊、衡水。 前言 京津冀地区地处华北平原，背靠燕山、太行山，面临渤海，地势总趋势是西 北高东南低。西北部是张北高平原，燕山-太行山呈北东——南西向斜贯中部， 东南部是平原。此区域属京畿要地和首都经济圈，是我国的政治、文化、国际交 流中心，也是我国经济最具活力、开放程度最高、创新能力最强、吸纳人口最多 的地区之一，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全区土地总面积 21.8 万平方千米，占全国土 地总面积的 2.27%，人口 1.1247 亿（2019 年末） （引自“天奇生活网”2020,年 3 月 10），占全国总人口的 8.03%。 2014 年以习近平为首的党中央将京津冀协同发展与一带一路，长江经济带 建设并列为我国的三大战略部署给予高度重。党中央指出，要以疏解非首都功能、 解决北京“大城市病”为基本出发点，拓展生态空间、扩大环境容量，调整优化 城布局。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必须通过深化改革，打破行政壁垒，构建开放的 区域统一市场，建立区域统筹协调发展新体制，为推动全国区域协同发展探索出 一条新路子。京津冀三地政府六年来认真贯彻中央的指示，采取了许多措施，收 到了一定的成效，使生态环境呈现向好的趋势。 一、生态环境现状的特点 1、生态环境底子薄，资源环境超载严重，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的矛盾较突 出 京津冀地区用全国 2.2%的土地养活全国 8%的人口，生态环境长期处于超负 荷承载的状态。由于自然环境条件、历史原因和产业结构、能源结构、城市空间 布局不合理的制约以及自七十年代以来经济的快速发展，使京津冀地区空气污染、 水环境污染、水资源短缺，地下水严重超采等生态环境问题日益突出，已成为我 国东部地区人与自然关系最为紧张、资源环境超载矛盾最为严重的区域，生态环 境治理欠账太多，治理难度大。 1.1 土地资源不宽裕，后备资源不足 土地是生态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土地覆盖是自然营造物和人工建筑物所覆 盖的地表诸要素的综合体。土地覆盖数据是生态系统评估的基础数据之一，所以 京津冀的生态环境现状，得先从土地覆盖现状谈起。“数据禾”网站利用 2019 年分辨率为 10 米的遥感卫星图像制作的京津冀地区土地覆盖图（图 1）得数据 是目前最新的。各大类土地覆盖类型占土地总面积的百分比见图 2。 图 1. 2019 年京津冀地区土地覆盖图 从图 1 可看出京津冀土地覆盖类型的分布特点是：西北部张北高原一带主要 是草地为主，耕地、园地分散其中；承德、平谷、怀柔、燕山、太行山一带主要 是林地、灌木林居多；北京城区以东的东南一带，除城市建设用地而外，主要是 耕地。 图 2 京津冀及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各土地覆盖类型占土地总面积的百分比 表1 京津冀人均占有各土地覆盖类型的面积{根据数据禾网站 2019 年京津冀} 土地覆盖类型 面积（平方千米） 人均占有（公顷） 农业种植业用地 82360.4 0.073 林地 59492.2 0.053 灌木林 35381.4 0.031 草地 4185.6 0.0037 建设用地 29887.8 0.026 水域 4447.2 0.0039 园地 1242.6 0.0011 未利用土地 1002.81 0.0009 合计 218000 0.19 备注：表 1 的面积数据是作者根据《数据禾》数网站 2019 年京津冀土地覆盖图各 类土地覆盖类型比例图计算的。 从表 1 可知京津冀地区人均占有农业种植业土地的面积才 0.073 公（等于 1.095 亩）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1.286 亩，而后备土地资源—未利用土地仅有 1002.81 平方千米，明显不足。 1.2 水资源短缺，地下水超采，成为经济发展约束条件，引起政府高度重视 京津冀地区属于半湿润和半干旱季风气候。北部年降水量 500-700 毫米，南 部 700—1000 毫米，历来是我国东部严重缺水的地区，水资源总量仅占全国的 0.9%，年人均水资源占有量不及全国人均占有水资源总量的 1/10，却创造了占 全国 10.1% GDP。为了维持快速的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的需求，从上世纪 70 年 代开始大量开采地下水。如河北省 1956 年采地下水 15 亿立方米，2000 年达到 166 亿立方米，采取一系列措施治理、控制后，2018 年回落到 124 亿立方米。北 京市 2018 年采地下水 21.14 亿立方米，天津采地下水 3.898 亿立方米。全国政 协委员、水利部原副部长蔡其华提供了一组数据：华北地区地下水超采累计亏空 已达 18 万平方公里，占华北区总面积的 60%，这些区形成多个漏斗。如南宫—冀枣衡—沧州区域，深层承压水埋深一度达 106 米，一直依赖深层地下水的沧州， 有的地方打井到四五百米才能出水。{引自人民政协网“华北地下水累计亏空量 相当 1.2 万个西湖，这账怎么还”2020.9.10}，但地下水的补益却很少，入不敷 出，地下漏斗越来越多，如不坚持治理，后果严重。 不仅地表水资源不足，地下水超采，近三、四十年来河、湖水面也被缩小的 也不少。据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水利水电设计总院副院长李原园介绍：“国家水 资源评价结果显示，因气候原因以及上游取水量增加等人为因素，近年来，京津 冀入境水量在大幅衰减，20 世纪五六十年代入境水量平均 95 亿立方米，21 世纪 以来平均入境水量仅为 24 亿立方米。虽然目前有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的一定补给， 但减少幅度远远超过规划补给量。” 过去京津冀水污染较重，但政府十分关注水环境治理的问题，采取了许多措 施，特别是保护水源地不受污染，关停并转对水环境污染大的企业，加大对水污 染的监管力度，实行河长、湖长制，南水北调，引入黄河水等等，使水环境质量 有改善，特别是城市水质状况。 在遥感图像上难以获得水体遭化学污染的数据，所以我们采用高德环境地图 164 个监测站的实测数据，经过分析得出的结果是：2020 年京津冀地级以上的城 市集中式饮用水水源的水质都达Ⅲ 级以上。164 个采样点的水质有 1 个达Ⅰ 级,77 个达 Ⅱ级(蓝色)，46 个达Ⅲ级（绿色） ，27 个达Ⅳ级（黄色），8 个为Ⅴ 级（红色），劣质的有 5 个（深红色）。如图 4。京津冀优良水体的比例达 50.2%； 秦皇岛水质全部为优；张家口、承德、北京较好；天津、廊坊、沧州、邢台水质 较差。 图 4.北京水质状况 1.3 治沙取得成效，但土地沙化、水土流失仍然在部分地区存在 近几十年，京津冀采取了很多工程措施治理风沙，如三北防护林、京津风沙 源治理，退耕还林还草、太行山绿化，沿海防护林以及平原绿化等重大生态工程 建设，使生态环境有好转，土地沙化面积减少，沙尘暴天气减少，森林面积增加。 据新华社北京 6 月 17 日电(记者魏梦佳)，为了遏制风沙危害，还北京绿海蓝天， 从 2000 年开始，北京在门头沟、房山、昌平、平谷、怀柔、密云、延庆等地植 树造林。据统计，北京累计造林营林超过 854 万亩。截至去年底，二期工程完成 造林营林 146.82 万亩，同时还完成小流域综合治理面积 748 平方公里、人工种 草 9 万亩。筑起一道山区绿色生态屏障，为首都的防沙治沙夯实了绿色根基。据 北京市园林局统计，截至目前，北京山区森林覆盖率达 58.8%，比 2000 年增加 19%，其中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的贡献率达 90%以上，工程区每年每公顷可减少 水土流失量 54.3 吨，山洪、泥石流灾害发生率明显降低。大片森林将风沙拒之 门外，使得北京的沙尘天气明显减少，2010 年以来平均沙尘日数在 3 天左右。 但是土地沙化，水土流失在张家口，承德两市的坝上的某些县地区还存在， 治沙需坚持不懈的做下去。 2、空气质量较差，经治理有好转 京津冀地区是我国空气质量比较差，雾霾天气多的地区，尤其是河北省的东 南部是全国之最（图 5，引自北师大“我院博士生韦晶发布中国高分辨率高质量 空气污染数据集”2020.9.1）。图 5 反映了 2000—2018 年间，每年 PM2.5 浓度分 布以及 2000——2018 年 18 年 PM2.5 平均浓度分布图。京津冀地区，PM2.5 呈下 降趋势。图的左列 5 幅图从下至上是 2014—2018 年 PM2.5 浓度图，京津冀地区 呈逐年下降趋势。2018 年京津冀地区 PM2.5 已不是全国最高的地区了。右列五 幅自上而下是 2006-2010 年 PM2.5 分布图，京津冀地区都是 PM2.5 最高的地区。 下列自右至左是 2011-2013 年 PM2.5 分布图，京津冀地区仍是全国 PM2.5 最高地 区。 图 5 中国 PM2.5 序列图 京津冀空气污染的问题引起了中央和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采取了群策群力 打赢蓝天保卫战，使空气质量有改善，特别是 PM2.5，PM10，SO2 , NO2 都有所 下降 图 6 是京津冀地级以上城市 2019 年 PM2.5 浓度图（引自中科院空天院张源）。 图 6 中红线为 2020 年 PM2.5 浓度 64μg/m3 控制线，小于这个值（红线）（即达 标的城市）有承德、张家口、秦皇岛、北京、唐山、廊坊。超过红线的（即未达 标的）有天津、沧州、衡水、保定、石家庄、邢台、邯郸。 图 6.2019 年京津冀地级以上城市 PM2.5 浓度图 3、京津冀各级政府采取措施，使生态环境有改善 据京津冀三地 2019 年的环境公报显示生态环境都有好转。如北京市生态环 境公报指出：2019 年全市空气质量、地表水水质持续改善，土壤环境质量总体 良好，声环境质量保持稳定，辐射环境质量保持正常，生态环境状况良好，生态 文明示范创建取得新进展。天津市河北省的生态环境改善情况就不一一列举了。 图 7 环境质量评估总体流程 图8 环境指标评价体 二、生态环境质量单要素变化分析 生态环境评价的方法有多种。我们此次采取以遥感图像数据为主，以像素尺 度 1 公里为采样点，以 2010、2015、2019 时间跨度变化为主线，辅以区域城市 现状的分析。针对空气、水、土壤、植被，设定权重，综合评估各要素的空间分 布和变化情况。环境质量评估总体流程分别见图 7，评价指标如图 8。 1、空气质量变化分析 图 9 空气质量变化图是根据 2010 年、2015、2018 年遥感数据制作的。绿色 的深浅是代表 PM2.5 浓度下降程度，颜色越深代表 PM2.5 下降越多，否则反之。 红色系列代表 PM2.5 升高的程度，颜色越深 PM2.5 升高越多。 京津冀地区从 2010 到 2015 年空气质量变化并不明显(图 10)，2015 到 2018 年变化非常多，呈现出西北好、东南差的格局。2010 到 2015 年北京、保定、廊 坊、沧州和衡水一部分 PM2.5 有升高迹象；2015 到 2018 年大部分地区 PM2.5 浓 度明显降低，中南部空气质量本身比较差的地方降幅也很大，说明空气质量治理 成效非常好。 城市区域尺度统计的空气质量变化是：整个京津冀区域，从 2010 到 2015 年 PM2.5 变化并不大，2015 到 2018 年有显著的下降，2010 到 2018 年下降百分 比达到 27.19%，这与政府统计的 2016 到 2019 年下降幅度达到 22%差不多。承德、 张家口空气质量最好，差的依次是邯郸、邢台、衡水、石家庄。2010 到 2018 年 京津冀地区 PM2.5 都呈现下降的趋势。 图 9.空气质量分布。 图 10 空气质量变化图 2、水体质量变化分析 按照水体实地采样的水质分析，在水环境现状部分已有叙述，在此不重复。 按水网密度和距水体距离来分析水环境质量（这是世界上用来评价水体环境质量 的方法之一）的结果是：北京、天津水体质量比较高。2010 到 2019 年水体质量 稳步改善。按水体占总面积的比例变化来看，京津冀地区从 2010 到 2019 年从 2.62%上升了 2.81%，唐山、天津、秦皇岛水体比例远高于其他的城市；除唐山 和廊坊以外，其他的城市水体比例都是在上升趋势的，张家口水体比例非常低， 基本没什么水体，但是其上升幅度比较大，可能是与 2015 年申办冬奥会有一定 的影响。 3、植被变化分析 用植被丰度、覆盖度、景观格局来综合评价京津冀的植被质量变化情况是： 从 2010—2019 年，全区植被质量的空间分布格局呈现西北高东南低，总体向好 的趋势。从城市尺度来分析，2010—2015 年，张家口、唐山植被质量有点下降， 其他城市均呈现上升趋势。2015 到 2019 年除了沽源和张北以外其他的区域呈现 明显的好转。只有张家口先下降后上升，唐山是先上升后下降。城市间横向对比 承德、张家口、北京植被质量比其他的城市好很多，比较差的是廊坊、沧州和衡 水。 从植被（只包括林地草地）盖度来看，京津冀植被盖度从 2010 年的 39.31% 上升到 2015 年的 39.83%到 2019 年 39.84%4，反映了植树造林，绿化城市取得的 成绩(见图 110、图 12 和图 13)。 图 11.植被空间分布图 图 12.植被质量空间分布变化 13．城市尺度植被质量变化。 图 14.土壤质量图 4、土壤变化分析 土壤质量的变化我们不掌握资料，无法作变化趋势分析比较。只有 2010 年 的土壤质量数据（图 14）。从 2010 年的资料来看，土壤质量较好的有张家口、 承德天津、廊坊、沧州、衡水（绿色系列，颜色越深好），比较差的有石家庄、 保定、邢台、邯郸（红色系列，越红越差）。 三、综合环境质量变化分析 将空气、水体、植被、土壤四个要素综合一起来评价京津冀地区及各地级以 上城市的生态环境质量是： 1、总体质量格局是西北一带比较好，东南比较差，总体也呈现向好发展的 趋势 从图 15 看，2010 到 2015 年、2015 到 2019 年两个时间，综合环境质量都是 向好的趋势。京津冀 2010 到 2015 年综合环境质量提升 2.97%，2015 到 2019 年 提升 10.26%，也就是说近 4 年综合环境质量提升的更快。 图 15.综合环境质量变化。 2、城市尺度的环境质量提升的幅度有差异 从图 16 看，2010——2015 年之间，城市环境综合质量提升快的第一梯队有： 承德、张家口、北京、第二梯队稳步提升的有：秦皇岛、天津、唐山、石家庄。 2015——2019 年综合环境质量明显提升有张家口、北京、保定、廊坊、沧 州、邯郸、邢台、衡水。详见图 16. 图 16.综合环境质量变化。 3、京津冀各地级以上城市环境质量的长短板分析 用生态要素评估结果+综合环境质量评估结果来对京津冀地区各城市的生态 环境长短板进行分析分析，结果如图 17。图中各环境要素用“样色+符号”表示， 图的纵轴代表环境质量得分，得分越低，环境要素质量越差。我们设环境质量定 得分低于 5 的为短板。 图 17 上半部分是 2010 年的分析结果：2010 年除承德、张家口、秦皇岛外， 空气、植被是其他城市生态环境的短板，而水体质量是各个城市的短板。 图 17 下半部分是 2019 年的分析结果。植被质量仍是多个城市的短板， （如 天津、唐山、廊坊、沧州、衡水、邢台）这提示今后在大力推进绿化工程时注意 植被的多样性和布局的合理性。衡水、邢台、邯郸空气、植被、水体、土壤都是 短板。 图 17.城市尺度各环境要素质量长短板分析 四、结语 由于时间短，在做生态环境质量评价时只能采取比较便捷且能获取的数据和 成熟的演算方法，有些数据空间分辨率比较低，造成植被斑块用在城市上反应不 出城市植被斑块来，但是得出的结果可靠、准确度没大的问题。加之对生态环境 质量评估时空要求时间跨度长、空间尺度要求精细对数据有一定的限制，只能辅 以城市现状的分析加以弥补，最终得出的生态环境质量分析结果是初步的，仅供 参考。 致谢：本文引用了空天信息创新研究院李强子、张源、赵云聪同志的部分研 究数据和图件，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 附件三： 关于“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系统”的建议 李爽 林世昌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摘要：建议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系统是紧跟党中央战略部署，推动京津冀三地 协同发展，共建共享，联防联治，保护生态环境和生物多样性，保障生态环境持续健康发展 的需要。构建系统要秉持实用性、先进性、标准性、系统可靠性、功能模块可移植性、开放 性、应用的多样性和用户使用方便性等原则的设计理念，力图构建一个以服务中央和地方政 府为主、常年运行的地区级的跨部门、跨区域的京津冀三地协调发展的信息决策共享的平台。 此外，京津冀的生态环境监测一定要关注大城市群，尤其是它的主体功能区。 一、建构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系统建议的背景 2015 年 4 月，中共中央政治局两次召开常委会，研究通过了《京津冀协同 发展规划纲要》。党中央、国务院把京津冀一体化协同发展，同“一带一路” 、长 江经济带建设，并列为国家三大重大战略决策。要求“首先注意京津冀地区的生 态环境问题” ，搞好“三区联动协调发展”，使整个地区的区域经济﹑社会和生态 环境都得到发展。为此，国家“发改委”还发布了《京津冀协同发展生态环境保 护规划》，把改善环境质量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刚性约束条件。刚刚结束的中国 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 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再次强调： “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坚 持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坚持节约优先、保护优先、自然恢复为主， 守住自然生态安全边界。深入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完善生态文明领域统筹协调 机制，构建生态文明体系，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建设人与自然和谐 共生的现代化。要加快推动绿色低碳发展，持续改善环境质量，提升生态系统质 量和稳定性，全面提高资源利用效率。 ” 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过程中，生态环境起着根本的保障作用。只有加强京津冀 地区生态环境的精心管理、协同治理，科学的拓展生态空间、扩大环境容量，才 能推动京津冀地区的深度、持续、高效、健康地发展。现实是，京津冀区域生态 环境家底薄，与发展经济之间的矛盾突出；地方政府之间信息交流不畅通；生态 环境治理缺乏地方政府互动、资源共享决策、三地密切合作的信息平台。 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技术的支持下，“京津冀”有必要构建一个多层次、 立体多维、全天候的“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信息监测系统” （以下简称“系统” ）。 “系统”将面向未来，为打造新型首都经济圈，实现国家发展战略，优化京津冀 地区生态布局和区域发展空间的结构，最大限度的提升区域环境承载能力，以及 实现京津冀协同发展创新驱动，推进区域发展体制机制创新做出贡献。“系统” 建成后，还将在京津冀一体化协同发展的生态环境监测治理、灾害预警预测以及 可持续发展辅助决策中发挥重要作用。 二、遥感监测生态环境的优势 为什么建立生态环境监测系统要突出“遥感”呢？因为遥感图像不受时间和 空间限制，可以快速获取大范围的地表信息，因此，在生态环境监测和灾害等应 急响应事件中可以发挥十分重要的作用。建立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系统，首 要的是保障遥感数据源。特别是首都圈的建设，应该以国产卫星作为主要数据源。 因为面临现在这样的国际形势，遥感数据也是敏感的数据，所以我们提出建立以 国产卫星作为主要数据源的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测系统。 “十一”五以来国家大力发展遥感空基系统，“十三五”在轨和计划发射遥 感卫星已经超过了 100 颗。我国正在实施两个重大的专项，一是由国防科工局、 总装备部牵头的高分辨率对地观测系统重大专项，另一个是由发改委、国防科工 局、财政部牵头的国家空间基础设施建设。 我国天基遥感系统载荷已经覆盖可见光、红外、多光谱、高光谱、微波、激 光等观测手段，已经实现了高空间分辨率、高光谱分辨率、高时间分辨率、高精 度观测能力、服务于业务应用和科学研究的目标。现在已经发射了高分１－11 号卫星，就在前不久发射了高分 11 号 02 星，能够实现立体测图监测的任务。高 分 1 号，有黑白两米分辨率、多光谱 8 米分辨率，四相机叠加在一起 16 米多光 谱数据，幅宽 800 公里，这样的观测能力来解决京津冀的问题非常的方便。高分 3 号是雷达的卫星，分辨率从 5 米、10 米、50 米，幅宽达到 500 公里的全天候 观测能力。高分 4 号，过去讲高时间分辨率很难，因为分辨率提高了覆盖幅宽受 到了限制，而这次设计的地球同步轨道的能力，具有 50 米的分辨率、半小时获 取一次、覆盖幅宽 500 公里。应急的时候、灾害发生的时候、突发性的生态环境 问题的时候完全可以用我们自己的卫星来解决，过去用国外的一些卫星，它是公 里级的分辨率，现在是 50 米的高分辨率。实施高分辨率对地观测系统计划，能 够满足京津冀生态环境的运行系统的建设需要。 国家空间民用基础设施由功能配套、具备业务服务能力的空间系统与地面系 统两个主系统组成。在运载、发射、测控、空间环境监测等配套设施以及政策法 规、标准规范、运行管理等支撑环境两个辅助系统支持下，提供标准化、系列化、 规模化的基础性、共性产品与服务，服务于行业、区域、企业与大众等各类应用。 民用空间基础设施规划，在两个支撑系统，我国通信卫星和导航卫星都已经比较 完善了，遥感卫星也在继续有规划的发展，这是我国实施的战略。经过十年研制， 高分系统形成全候、全天时、全时空协调的对地观测能力，从低轨以前 2 米提高 到 0.5 米，低轨卫星从三年寿命提高到八年，已经形成了提供不同谱段不同周期 的高分辨率的遥感数据体系。 高分专项实施全面提升我国自主获取高分辨率对地观测数据的能力，加快我 国空间信息应用体系的建设、推动卫星及应用技术的发展。因为“高分”系列卫 星覆盖了从全色、多光谱到高光谱，从光学到雷达，从太阳同步轨道到地球同步 轨道等多种类型，构成了一个具有高空间分辨率、高时间分辨率和高光谱分辨率 能力的对地观测系统，强调了大气和水质的监测，这两者都要高光谱的监测，其 中高分卫星里面就有有一颗卫星获取的数据，光谱分辨率是纳米级的，所以有非 常精细的光谱分辨率，能够提取大气的温室气体以及水质信息，实现不同的水质 情况的监测，完全有这样的能力来解决要建立系统所面临的一些问题。与其他卫 星配合，高分卫星极大的提高了我国天基对地观测的能力，现在有 80%进口数据 被高分系统数据替代了，现在高分专项数据在 20 个行业、31 个区域得到了广泛 应用。高分专项的实施将全面提升我国自主获取高分辨率观测数据的能力，加快 我国空间信息应用体系的建设，推动卫星及应用技术的发展，有力保障现代农业、 防灾减灾、资源调查、环境保护和国家安全的重大战略需求，大力支撑国土调查 与利用、地理测绘、海洋和气候气象观测、水利和林业资源监测、城市和交通精 细化管理、卫生疫情监测、地球系统科学研究等重大领域应用需求，积极支持区 域示范应用，加快推动空间信息产业发展。 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以遥感的方式获取数据，建立京津冀生态环境遥感监 测系统有得天独厚的基础。 因此，我们就“系统”建设的目标、 “系统”设计理念、 “系统”研制构成与 功能、“系统”运行模式，技术指标等方面提出建议。 三、 “系统”的目标 过去，在京津冀生态环境管理中应用高新科学技术比较薄弱，对本区生态环 境的认识存在局限性，从而影响到生态环境治理水平的提高。随着科学技术的发 展进步，采用现代高新科学技术对我国生态环境问题进行宏观、全面、系统、全 天候的监测评估、分析研究，提高现代化的管理、治理与开发水平的技术条件业 已成熟。 1、“ 系 统 ” 的 创 新 目 标 依靠高科技，针对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存在的问题和协同发展的需求，依托 多尺度、长序列、多元遥感监测技术，运用生态环境评价指标、模型和 GIS 空间 分析技术，开展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监测和评价，改善并提高京津冀及周边地区 生态环境质量监测功能，完成比较完善、可信、可靠的生态环境质量评估。监测 评估的要素要全面、系统。能快速及时提供生态环境质量及治理后的状况和成效， 提供全要素的空间分布，指出生态环境的地域差异，指明已有生态环境工程的既 定目标是否达到？以及动态变化情况。 本“系统”重点针对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状况，和重点生态环境建设项目的 实施情况进行遥感监测评估，探讨新形势下生态环境问题研究在理论﹑方法﹑技 术和手段上的创新。 2、“ 系 统 ” 建 设 的 总 体 目 标 （1） “系统”应该是一个跨部门、跨区域的，提供京津冀三区联动协调发展 的信息服务平台。要能促进京津冀生态环境联防联治模式的运行，全面服务可持 续发展。对生态环境全要素进行持续有效监测，客观、独立地完成生态环境质量 综合评估报告。对其分布及数量指标进行详细的、高精度定时、定位、定性、定 量的监测评估。 （2）采取全数字的智能作业方式，集成各种技术成果和数据；对多维数据 进行整合，做出生态环境质量的综合评估；建立台站网络链接，消除数据共享壁 垒。 （3）描述生态环境多维信息，重点建立城市为核心目标的监测体系，围绕 大城市群做足文章。 （4）为党中央、京津冀提供信息服务，开发跨部门、跨区域、跨行业的会 商技术，做到在线数据挖掘和分析，动态模拟，支撑不同发展模式。建立京津冀 地区生态环境数据库；监测区域生态环境要素的本底面积﹑空间分布﹑结构比例 及其变化的面积类型﹑平均变化速度等。 四、 “系统”设计理念 该“系统”是一个工程运行系统。设计理念应遵循以下原则： 1、 “系统”的实用性原则 系统采用成熟的技术作为基本的技术保障。借鉴多年来遥感所在全国或一些 地区成功经验，获取适合京津冀地区应用要求的各种数据。注意设计风格的统一 性、界面的友好性、操作的简便性、功能的完善性、系统可维护性等。 2、功能模块的可移植性原则 采用市场上成熟的商业软件，必要时开发专门的处理分析模块。系统的各个 功能模块或子系统既可单独运行又可对其功能进行扩展。 3、 “系统”的先进性原则 系统中的功能模块采用在实用中经过检验，在业内通用流行的最新算法和模 型编制而成。系统的软、硬件及相关专题成果应具有创新性，在 10 年内保持国 际先进、国内技术领先。 4、 “系统”的标准化原则 “系统”设计既要符合全国环保部门关于生态环境现状调查、动态监测与保 护建设的统一目标与要求，又要满足各省（市）网络建设与信息共享的统一原则 与标准。采用统一的软件系统与数据编码体系，并执行各省（市）所制定的网络 信息共享的标准与规范。 5、 “系统”应用的多样性原则 系统能进行重复的动态监测评估，可为区域、部门、行业的不同领域提供服 务。系统中的功能模块，包括各生态环境参数反演功能可为用户提供进一步开发、 扩展和创新。 6、用户使用的方便性原则 实现“系统”操作简单、界面友好，提供随机帮助功能。用户下拉菜单选择 反演地表参数时，将弹出输入参数模板，包括模型勾划选项、数据源勾划选项、 输入输出文件名录入，以及其它相关选项，使用户只需知道自己掌握的数据源类 型即可选择任一种模型进行操作。 7、 “系统”安全可靠性 系统采用关键性信息的备份技术，和信息搜集的一致性处理、信息使用的权 限管理。“系统”严格管理制度，严密的系统操作规程保证系统较高的可靠性与 安全性。 8、开放性原则 采用开放式的网络体系结构、网络协议以及使用的 GIS、RS、北斗等和数据 库软件系统。 五、 “系统”研制构成与功能 1、 “系统”的总体结构 根据系统设计的目标要求，“系统”的总体结构生态环境信息生成，生态环 境信息网络服务和生态环境信息用户等三个主要部分构成。 2、 “系统”工作流程及其功能 “系统”工作流程及功能模块主要包括 7 个方面： （1)多源遥感数据处理及其数据融合 （2) 监测目标的判读及其信息提 （3)数据库支持下的监测目标评估 （4)各种监测信息的快速编辑及其网络发送 （5)监测信息网络联机服务 （6)监测目标的网络用户 （7）“系统”安全管理 六、 “系统”运行模式及其应用前景 1、 系统运行模式 “系统”建成后应当有 3 种运行模式： （1）全区的宏观监测评估。 （2）重点地区、重点目标的监测评估。 （3）重大突发生态环境事件、特殊重要目标的监测评估。 “系统”应能覆盖京津冀地区和相邻区，做到技术流程畅通，运行稳定、 响应迅速，并且不受天气条件限制。 此外京津冀生态环境监测工作首先要围绕大城市群做足文章，关注大城市群 的主体功能区，所有的工作要全面服务于国家的黄金宝地，优化开发区的可持续 发展。建议在京津冀地区牢牢的抓住城市内部空间结构特征的内涵，用遥感技术 抓住产业结构调整、产业升级，引导京津冀地区未来的走向。用遥感技术可以监 测出产业结构的动态变化及人再改造产业的态势等。其次，城市热岛环境的消除， 生态宜居等问题也必须进入我们研究领域。我们要通过辐射能量平衡原理，研究 潜热显热，研究城市内部的大气与陆地之间的能量交换关系。没有这个研究，就 没有城市“宜居”的指标，没有宜居指标，大城市群监测系统就没有内核。辐射 能量平衡与水汽、蒸发和降雨有关。谈天津的生态环境问题必须谈渤海湾问题， 渤海岸线人工化、河口、港口向海洋输送污染物质和泥沙悬浮物质，渤海湾内部 水质、赤潮和其它的叶绿素、富营养化的问题，都要进行监测。 附件四： 京津冀生态环境的主要问题及治理建议 李 爽 （中科院空天信息创新研究院） 京津冀地处于华北平原，背靠山、面临海，属于京畿要地、首都经济圈，是 我国经济最具活力、开放程度最高、创新能力最强、吸纳人口最多的地区之一， 也是拉动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全区土地统计面积 20.178 万平方公里，人口 1.27 亿{2018 年国家统计局数据}。 一、 京津冀生态环境的主要问题 京津冀地区用全国 2.2%的土地养活了全国 8%的人口，现在年创造的 GDP 占 全国 GDP 的 1/10。因此，生态环境长期处于超负荷状态。由于自然环境条件、 历史原因和产业结构制约以及经济的快速发展，使京津冀地区空气污染、水环境 污染、水资源短缺、地下水严重超采等生态环境问题日益严峻，环境超载的矛盾 非常突出。城市功能布局不合理、城镇体系结构失衡、区域之间经济发展水平悬 殊大、特别是河北与京津两市发展水平相距比较大。这些问题都引起了政府的重 视和学者的关注。 1、水资源短缺，地下水严重超采 京津冀地区属于半干旱半湿润气候区，多数年份年降水量在 500——800 毫 米，很长时期以来是我国东部水资源比较短缺的地区。京津冀地区水资源总量只 占全国水资源总量的 0.9%，年人均水资源占有量大大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如 2017 年至 2019 年京津冀三地的年水资源人均占有量都不及全国人均占有水资源量的 1/10（详见表 1）。 表 1 京津冀近几年年水资源总量及年人均占有水资源量 年水资源总量（亿立方米/年） 北京市 天津市 河北省 全 国 2017 年水资源总量 29.8 13.0 138.3 28761.2 2018 年水资源总量 35.46 17.58 164.04 27462.5 2019 年水资源总量 24.6 8.1 113.5 29041.0 年人均水资源占有量（立方米/人.年） 2017 年人均占有水资源量 137.28 83.5 183.92 2069.03 2018 年人均占有水资源量 164.62 112.69 217.0 1968.10 2019 年人均占有水资源量 113.32 52.02 150.94 2074.3 经济要发展、农业要高产，人民生活都需要水，但每年大气降水只有那么多， 怎么办？地表水水资源不足就加大开采地下水。例如河北省地下水开采量从 1956 年的 15 亿立方米猛增至 2000 年的 166 亿立方米，增加了 10 倍多，即使出 台许多控制地下水过度开采的政策和措施，但到了 2018 年地下水开采量仍然有 108 亿立方米（河北省数据，引自人民政协网“华北地下水累计亏空量相当于 1.2 万个西湖，这欠账怎么还？” ）。北京市这些年地下水超采也是严重的， 如 1980 年地下水埋深是 4-5 米，2018 年达到了 30 多米，平谷县达到 40 多米（详见图 1， 此图引自北京市 2018 年环境公报） 。 图 1 北京市各区县 1980 年、2017 年、2018 年地下埋深图 地下水过度超采，补益不足，造成地下漏斗增多、地面下沉，危及地面建筑、 地下管网、高速铁路的安全，加剧河口淤积、海水入侵、风暴潮等等风险，同时 也会加剧城市和区域性内涝，……,总之，后果严重。 据全政协委员中国水利水电规划设计总院副院长李原园介绍： “由于经济社 会用水大幅增加，许多河道生态水量被严重挤占，湖泊、湿地水面面积减少 50% 以上。以海河为例，入海水量已由 20 世纪五十年代的 155 亿立方米下降到近 16 年来的 37 亿立方米 ”(引自人民政协网:华北地下水累计亏空量相当于 1.2 万个 西湖，这欠账怎么还？)，70 年间骤减了 4 倍多。 水资源的问题已成为制约京津冀社会经济发展的瓶颈之一，必须引起各级政 府高度重视。 2 大气污染较严重，经过治理有好转，但治理任务仍然艰巨 京津冀地区产业机构不合理，尤其是河北省工业多以煤炭、钢铁、水泥、造 纸等资源消费型的企业为主，工矿企业产生的废气，城市人口出行和农业运输使 用汽车产生的尾气，农民在田间地头焚烧秸秆产生的废气，几重因素叠加，加重 了对空气的污染，造成雾霾天气增多。尤其是河北省南部是我国大气污染最严重 的地区。 图 2 是北师大韦晶博士和李占清教授团队，基于多源卫星遥感技术，利用人 工智能方法，使用卫星观测资料，综合考虑多种气象条件、地表和地形变化等自 然因素和人类分布、污染排放等人为因素，以及大气污染的时空变化特征，制作 的中国一系列较长时间、高质量和高分辨率的空气污染数据图：中国 2001 年— 2018 年 PM2,5 分布图（引自北师大“我院博士生韦晶发布中国高分辨率高质量 空气污染数据集”2020.9.1）。 图 2.中国 2001——2018 年年均 PM2.5 分布图 京津冀地区的大气污染问题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自 2015 年以来国家加 大了对京津冀大气污染的治理，打响了蓝天保卫战以来，各级政府采取了许多节 能减排，关停并转污染环境的企业，淘汰“黄标车”等措施，使空气质量有所好 转。根据中新网今年 7 月 28 日报道，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统计科学中心分析了京、 津 2 个直辖市和河北、河南、山东、山西、陕西 5 省所有 68 个地级市，得出的 结论是：2019 年 PM2.5 浓度在扣除气象和疫情影响后下降显著，京津冀位于华 北平原的“2+8”市(北京、天津、邯郸、沧州、唐山、邢台、衡水、石家庄、保 定、廊坊)下降了 14.7 微克/立方米(20.2%)，这一下降幅度超过上一次 2015 年 的 15.5%的降幅。 经过近六年的治理，京津冀 PM2.5 和 PM10 污染已经有了明显改善。京津冀 平原地区“2+8”市 PM2.5 累积降幅达到 51.9%。山东，河南改善幅度次之，分 别为 32.5%和 30.5%；山西和陕西的改善程度较低，累积降幅分别为 20.7%和 22.3%。 “2+66”城市二氧化硫浓度近六年稳步显著下降，区域性二氧化硫的显著下 降，是京津冀及周边晋鲁豫陕地区过去六年大气污染治理的最大亮点，也是区域 范围颗粒物浓度显著下降的主要动力。京津冀、河南、山东、山西、陕西过去六 年分别降低 72.8%、74.2%、74.9%、67.1%、60.9%。 以北京市为例，2017-2019 年 PM2,5,PM10,SO2 和 NO2，都逐年下降，特别是 空气中 SO2 的含量已达标。 尽管治理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空气质量有好转，但还有些天的空气质量未达 标，还需努力。 图 3 北京市 2017—2019 年空气质量图 3、生态环境比较脆弱 土地沙化、水土流失的问题在一些地方还存在。例如 2017 年，北京市水土 流失面积达到 4095.5 平方公里，占全市国土面积的 25%。天津市蓟州区水土流 失比较严重，泥沙进入平原河道。河北省水土流失面积达到 6.1 万平方公里，占 土地总面积的 32.3%，对密云水库、官厅水库、潘家口水库和南水北调等水利设 施造成威胁。河北省沙化土地面积 2.4 万平方公里，占全省总面积的 12.7%（引 自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包晓斌文章数据）。河北土地沙化治理不好对 北京的生态环境会有影响的。 二 、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治理中的主要问题 自 2014 年以习近平主席为首的党中央提出了京津冀协同发展的伟大战略部 署以来，国家有关部委紧跟中央部署，陆续颁布了《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 《京津冀协同发展生态环境保护规划》 《关于进一步加强京津冀区域重特大突发 事件应急处置协同联动建设的意见》等文件。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也制定了 响应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长远规划，明确了各自的定位，为此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 6 年来取得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但还存在以下需要改进的问题。 一是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治理尚缺乏可以增强地方政府互动、决策资源共 享、三地密切合作的平台。所以导致了地方之间的信息交流不畅通，虽然国家发 改委设有京津冀协调处，但是这是一个行政机管理构，并不是地方政府可以信息 共享的平台。 二是区域资源与环境综合治理存在着一些体制机制上的障碍，某些方面还 未形成完善的联防联控联治的体制。 三是生态合作补偿机制未健全，对保护生态环境做出牺牲的地区补偿标准尚 未按照市场化运作方式进行科学的计算，仅仅以政府合作补偿形式获得环境治理 的基金，这对推动京津冀生态环境建设带来了一些困难。比如河北省在自己都缺 水的情况下，为了保证京津两市用水做出很大牺牲；再比如北京要疏解非首都功 能，很多单位迁往河北省，这无疑加大了河北省生态环境治理的风险。因此，需 要拿出一个更科学、合理的补偿办法来。 四是缺乏环境污染责任保险，目前还没有专门保险机构保险基金。 五是生态环境治理是有风险的，困难也是很多的，特别是遭受生态环境破坏 和环境污染地区，其合法权益如何能得到有效维护是需要有相应的政策和法律保 证的。 三、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协同治理的途径 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协调治理主要是要打破行政区划的界限，破除“各自守 住一亩三分地的思想”，站在京津冀一体化的高度，从全局出发就，实现不同地 区、政府、市场和社会的有效协同，加强京津冀地区生态环境治理一体化发展， 特别是要突破单一的地区治理模式，要构建京津冀三地作为一个整体协同发展， 要以疏解非首都功能、解决北京大城市病为基本出发点，调整优化城市布局和空 间结构，扩大生态环境容量空间，认真解决京津冀三地的市场壁垒、构建现代化 交通网络系统，解决京津冀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问题，解决区域发展不平衡的问 题。 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协同治理的途径是多方面的，归结起来主要有四方面： 第一，认真贯彻执行中央关于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各项方针政策，不折不扣的 贯彻执行落实《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 、 《京津冀协同发展生态环境保护规划》 等一系列文件精神。 第二，加强和完善体制机制政策建设。 1、要是加强机制、体政、政策方面的改革力度。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必须 通过深化改革、打破行政壁垒、构建开放的区域统一市场、建立区域统筹协同发 展的新体制，为推动全国区域协同发展探索出一新的路子。要构建政府主导、多 种资本共同参与的区域生态环境共建共享机制，实现京津冀区域生态环境的治理 一体化。 2、要构建科学的、合理的京津冀区域生态补偿制度，逐步引入市场机制， 尽可能的保护支持环保而搬迁的企业和群众的利益，为他们搬迁后的发展、生计 找出路；坚持谁治理谁受益的原则。 3、要多渠道筹集资金，成立京津冀环境合作治理发展基金，并保证专款专 用，保障基金用于生态环境治理项目，重点用于饮用水源的保护、天然林的保护、 生态脆弱地带的植被恢复、因保护环境关闭和外迁企业的补偿等等。 4、要鼓励企业、群众参与生态环境的治理保护工作，建立行之有效的奖惩 机制。 第三，要尽量的引进和应用高新技术，发挥科学技术在生态环境治理中的作 用，与此同时鼓励科技创新，制定相应的激励机制。 1、充分发挥互联网、大数据、遥感技术的优势，构建京津冀生态环境空天 信息监测系统。这个系统是集图像、数据、环境监测、管理、灾害预警预测、辅 助决策于一身的地方政府互动的、决策资源共享的、三地密切合作交流信息的平 台，是地方政府科学管理、科学决策的工具。 2、认真贯彻习主席绿色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指示，在生态环境治理中坚持 尊重科学，尊重自然规律，尊重生态环境的承载容量，保护生态系统生物多样性， 保证生态环境持续健康发展。 3、是尽快实现三地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只有基础设施互联互通了，才能推 进生态环境治理的进程。 4、是在生态环境治理工程中，如治沙和防止水土流失工程，尽可能地引入 先进技术，在农业生产中要搞节水农业，可因地制宜地引进适合本地的用水少的 农作物品种。在耕地资源紧缺的地方，可以以搞无土农业试验等。在退耕还林、 还牧，种草、种树中，尽量选择耐寒、耐旱、速生的品种等等。 5、是生态环境治理和生态保护是一项艰巨的、复杂的系统工程，既要坚持 科学的态度又要有持之以恒，锲而不舍等的精神。 第四，加强区域生态环境治理机构的建设、法制建设和加强执法力度和监管 力度。 1、建议成立跨区域的生态环境治理的专项委员会，此机构主要负责协调京 津冀地区重大生态环境建设的审批落地和地址选择，协调不同地方利益，监督区 域内的地方政府生态环境治理的效果等。 2、是加强治理执法监督力度，杜绝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的现象。 项目四： 基础研究人才评价指标、方法和程序研究** 近几十年年，对基础研究类人才评价和绩效考核，几乎所有的科研管理机构 和大学都把 SCI 论文作为主要评价指标，有的科研机构对发表 SCI 论文给以重奖， 有的还因此获得科研项目的支持等等。现行的 以 SCI 论文为主的“量化”学术 评价方法，看似公平公正，标准（分数）面前，人人平等，实质上却很难公正评 价学术成果，并且还会带来更多的后续弊端。量化学术评价方法导致了学术的庸 俗化和学术平台的商业化，引起学者价值观的扭曲。 为了加强基础研究和培养基础研究人才，改进如此的评价方法，国家下发了 《国务院关于全面基础科学研究的若干意见》 、《关于深化项目评审、人才评价、 机构评估改革的意见》等文件，科技部下发了《破除科技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 向》等文件。更好地落实这些文件精神和要求，文件中对评价基础研究类科技人 才提出的一些原则性意见需要进一步理解和具体化，这是制定人才评价指标的基 础。因此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开展基础研究类人才评价研究，研究基础类科技人 才评价指标、程序和方法，这是本项目研究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项目研究分两个部分：一是调研咨询。目的是了解科技人员对人才科技评价 的意见和要求、对国家相关文件精神和评价原则意见的理解。为此，我们学习国 家相关文件，设计了“基础类科技人才评价调研咨询问卷”，问卷调研咨询内容 分七个方面：1.基础研究类人才评价的指标（8 个问题） ；2.关于“四唯” （2 个 问题）；3.关于高质量论文（3 个问题）；4.关于高质量研究成果的分档（2 个问 题） ；5.关于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方法（2 个问题）；6.关于同行评议、评审专家 选取（6 个问题） ；7.基础研究人才会议评审流程（1 个问题） 。就此 7 各方面 内容设置了 26 个大问题，内设若干小问题和 105 个选择项。调研对象全部是从 事基础研究的研究员和教授，他们都是学术带头人，有的兼任科技管理方面的领 导。他们的意见对制定研究机构基础研究人才评价指标、方法和程序会有重要影 响，通过调研和结果分析，初步建立基础研究人才评价指标、方法和程序以及对 文件中一些原则性意见的理解（见附件一）。 二是举办研讨会，以国家相关文件的原则和要求为指导，审议调研初步建立 的基础类研究人才评价指标，提出评价的程序和方法，进一步理解文件中的一些 **项目首席 洪延超 原则性意见。2020 年 11 月 30 号，研讨会在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成功召开， 与会人员 20 人，大部分都是目前还活跃在科研第一线的从事基础研究的学术带 头人。会上学习了文件中关于基础研究人才评价的原则性意见，将问卷调研的结 果和分析得到的基础研究人才评价指标、方法和程序做了介绍，围绕代表作制度， 同行评价，建立符合基础研究特点和规律的评价体系，注重标志性成果的质量、 贡献、影响等问题做了有准备的主题讨论发言，同时对这几个问题进行自由讨论， 对初步建立的评价指标做了充分讨论，研讨会讨论发言实录见附件二。 在调研和研讨会基础上，我们对国家相关文件一些原则性意见有了进一步理 解，这是建立评价指标和方法的基础。我们分析了调研和研讨会的讨论结果，完 成了研究报告（附件三） ，提出了关于基础研究人才评价的建议（附件四） 。这个 专家建议中国人力资源部已要求相关司局级部门参阅，并获得北京老科技工作者 总会优秀建议二等奖。 附件一： 基础类科技人才评价调研咨询问卷结果和分析 洪延超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开展了“人才评价方法研究”项目，通过研究提出基础类 科技人才评价指标、程序和方法。 调研咨询是项目研究方法之一，调研目的是了解科技人员对人才科技评价的 意见和要求、对国家相关文件精神和评价原则意见的理解。为此，我们学习国家 相关文件，设计了“基础类科技人才评价调研咨询问卷”，有 20 名专家参与调研咨 询，男 17 名，女 3 名。他们来自中科院研究所、北京大学、中国气象局气候中 心、中国气象科学研究院、南京大学、南京工程信息大学，其中 41 岁到 60 岁的 13 名，60 岁以上 7 名；都为研究员或教授，其中具有博士学位的 13 名，担任或 担任过课题组长的 12 名，研究室主任 2 名，所及领导 5 名。填写问卷时，选择 题可以选多项，每题都设“其他”项。总体看，只有极少数填了“其他”项。此外有 一位专家对问卷设计的内容有看法，没有按问卷要求填写，但表达了对基础研究 类人才评价的意见和观点。 一、关于基础研究人才评价指标 《关于深化项目评审、人才评价、机构评估改革的意见》指出： “科学设立人 才评价指标。突出品德、能力、业绩导向，克服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唯奖 项倾向，推行代表作评价制度，注重标志性成果的质量、贡献、影响。把学科领 域活跃度和影响力、重要学术组织或期刊任职、研发成果原创性、成果转化效益、 科技服务满意度等作为重要评价指标。 ”这里含有基础研究人才评价一级指标。 1、评价指标 问卷选择品德，能力，业绩，学科领域活跃度，学科领域影响力，重要学术 组织或期刊任职，标志性成果的质量、贡献和影响，原创性作为一级评价指标， 并设置了“其他”项。考虑到是对基础研究类人才的评价，没有将“成果转化效益” 和“科技服务满意度”作为指标。结果，专家们最看重的是研发成果的原创性，其 次是业绩、品德、能力和学科领域影响力，这五个指标占比都在 75%-85%，接着 是标志性成果的质量、贡献和影响，只有小部分（35%）专家认可学科领域活跃 度这一指标，重要学术组织或期刊任职几乎没有得到认可，此外没有专家提出其 他项。看来，专家们对基础研究成果的评价非常重视原创性、业绩和品德等指标。 现在分析达到多数专家认可的一级指标的二级指标（见表）。对于“原创性” 指标，大家认为不好用二级指标来表达，主要看小同行的评议结果；对于“业绩” 指标，绝大多数专家认为主要用“解决重大前沿科学问题”指标表达，其次是“论著 水平”和“培养人才”。对于“品德”指标，二级指标主要有：“职业道德”、“科学精神” 和“学风”，相对而言“团结协作”，“社会责任感”认可较少，但也超过半数。 “能力”指 标可以用“提出和解决重大科学问题能力”、“引领学科发展方向”、“学术造诣”、“把握 学科发展趋势”、 “研究工作积累”几项二级指标评价，至于“把握学科发展趋势”，其 实“引领学科发展方向”已包含此意。“学科领域影响力”主要看“同行公认程度”、 “引 领学科发展方向”和“把握学科发展趋势”，能力强的人才学科领域影响力应该大。 对于“标志性成果质量、贡献和影响”指标的二级指标，专家们的意见差异较大， 一种意见是没有量化指标，多数人认为由小同行的定性评价。也有人提出“创新 性”、“本领域认可程度”和“国际影响力”作为二级指标。 表一、评价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括号中数值是勾选人数） 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原创性（17） 不好用指标表达，看小同行评价和公认程度 业绩（17） 解决重大前沿科学问题（18），论著水平（15），培养 人才（ 14），组织跨学科研究（4 ），科普贡献（3 ） 品德（16） 职业道德（17） 、科学精神（16） ，学风（16），团结协 作（11），社会责任感（10） 能力（15） 提出和解决重大科学问题能力（18），引领学科发展方 向（12），学术造诣（12），把握学科发展趋势（10） ， 研究工作积累（10），凝聚力（10），竞争力（6），语 言能力（4） 学科领域影响力（15） 同行公认程度（16），引领学科发展方向（15），把握 学科发展趋势（14），组织学术会议（4），被邀请做学 术报告（6 ） 标志性成果的质量（14）、贡献 （11）、影响（9 ） 没有量化指标，由小同行定性评价标志性成果的质量， 评价时要考虑创新性、领域认可度、国际影响力和学 术前沿，可分上中下三档。 学科领域活跃度（7 ） 发起前沿学术问题讨论（15），与同行学术交流（12）， 参加学术会议（10 ） 重要学术组织或期刊任职（4 ） 因此，将基础性研究人才的一级指标设为： 标志性成果（或代表作）的原创性，业绩，品德，能力，学科领域影响力， 它们已涵盖标志性成果的质量、贡献和影响，国际视野，国际影响力。 这五项一级指标的二级指标分别为： 标志性成果（或代表作）的原创性：小同行定性评价。评价时要考虑创新性、 领域认可度、国际影响力和学术前沿。 业绩：解决重大前沿科学问题，论著水平，培养人才。 品德：职业道德、科学精神，学风，团结协作，社会责任感。 能力：提出和解决重大科学问题，引领学科发展方向，学术造诣，把握学科 发展趋势，研究工作积累，凝聚力。 学科领域影响力：同行公认程度，引领学科发展方向，把握学科发展趋势。 国际视野和影响力：国际学术组织或期刊任职情况，国际会议特邀报告，国 外讲学，组织和筹划国际学术会议，国际业界的认可度。 2、评价指标涉及问题的讨论 （1）在评价时要考虑重要学术组织或期刊任职，那么重要学术组织和学术 期刊由谁认定？大多数专家们认可的是由国家科学技术协会和科研机构的学术 委员会，评价专家组占比较小，而不主张由行政领导和管理人员认定。 （2）关于标志性成果，文件中说“注重标志性成果的质量、贡献、影响”，那 么 A．何为标志性成果？大家认为由新发现、新原理、新观点、新机制的成果 都是标志性成果，其次是在本领域有影响和代表作者研究水平的成果占比较低， 约 50%。 “四新”成果在本领域应该有影响。 B．由谁来认定标志性成果? 多数专家认为：由评价专家组或科研机构的学 术委员会来认定，也有少数专家认为同行评议来定，其实这个意见与评价专家组 是一致的，因为专家组是由同行专家组成的。认定标志性成果基本排除了行政领 导、管理人员以及成果个人，就是说，是不是标志性成果还是由专家说了算。 C．标志性成果质量、贡献和影响用什么来衡量？绝大多专家认为要考虑成 果是否属于学术前沿研究、解决本领域重大科学问题和属于本领域原创性研究， 也有的认为通过小同行评价。 D．怎么鉴定成果的原创性？多数认为，成果的原创性主要通过同行评议、 而且是小同行评议来定。也有人认为可以检索文献和查重，看国际影响力、本领 域影响力、成果的先进性、前沿性和独创性；还有人提出前人没有发现或解决的 科学问题属于原创，但对已有成果的修补，或者改头换面换个说法，均不算原创。 E．可否将国际视野和国际影响力作为一个评价指标？如果作为一级指标， 他们的二级指标有哪些？ 几乎所有专家都认为应该将国际视野和国际影响力作为一个评价指标。有人 提出要考虑国际学术组织或期刊任职情况，国际学术会议的参与度，国际期刊文 章的影响力和引用率，这些可以反映国际视野和影响力。也有人只认可国际影响 力，国际影响力的二级指标可包括：国际业界的关注程度（如引用率），在国际 学术领域的获奖情况，在国际学术机构的任职状况。还有人提出国际会议特邀报 告，国外讲学，组织和筹划国际学术会议，国际业界的认可度。 二、关于“四唯” 1、 “克服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倾向”，那么是不是就不要考虑这 四项？答案是否定的，绝大多数专家都认为要考虑论文、职称、学历、奖项。 2、如何考虑论文、职称、学历和奖项在人才评价中的作用？有以下几种意 见： （1）不“唯”不是不要，要动脑子想办法，不要简单的制定一些“死”的指标来。 （2）论文、职称、学历和奖项在人才评价中非常重要，但除了考虑这些指标以 外，更要考察实际工作能力、工作绩效以及在本领域的影响力。 （3）客观评价其 创新能力和对社会的真正贡献。 （4）对于导向型基础研究，论文要考虑其对应用 研究的作用。 （5）同行评议。 （6）也有人认为考虑论文、职称、学历和奖项过于 片面。 三、关于高质量论文 为落实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项目评审、人才评价、机 构评估改革的意见》《关于进一步弘扬科学家精神加强作风和学风建设的意见》 要求，科技部下发了《关于破除科技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的若干措施（试行） 》， 文件指出：鼓励发表 “三类高质量论文”。对于“三类高质量论文”的研究成果，可 按高质量成果进行考核评价。三类高质量论文包括发表在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国内 科技期刊、业界公认的国际顶级或重要科技期刊的论文，以及在国内外顶级学术 会议上报告的论文。可见： 1、发表高质量论文的期刊和会议在评价中有显著作用。那么判断这种期刊 和会议的标准是什么？什么是“有国际影响力”？何为“业界公认”、 “顶级”和“重要”？ 专家们认为：这种期刊和会议由本单位学术委员会或同行评议确定，评议时考虑 国际他引率、影响因子，学界关注度，作者、与会者所涉及的国家的数量，会议 还要看它持续的年份和与会者的广泛性。 2、 “三类高质量论文”，成果可按高质量成果进行考核评价。那么是不是只 要在这种期刊和会议上发表的论文就是高质量论文？又怎样评价高质量论文成 果？对于前者，答案明显不同，绝大部分专家认为能在业界公认的国际顶级或重 要科技期刊、国内外顶级学术会议上发表的论文不一定高质量论文，需要同行评 议，包括第三方小同行评议；也有的专家认为论文质量高低不能以发表的刊物或 会议来衡量。 3、SCI 论文可否作为高质量论文？一致意见：不一定是，需要同行评议。 4、适当提高对高质量成果的考核评价权重。对于具有一定学术影响或取得 实际应用效果的标志性成果可作为高质量成果，可增加到 10%的权重；对于具有 重要学术影响、对相关领域的科技创新具有带动作用的，可增加到 30%的权重； 对于已在实践中应用、对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安全做出重要贡献的，可增加到 50%的权重。 （1）据文件规定，高质量成果可分为三档： “具有一定学术影响”、“具有重 要学术影响”和“做出重要贡献”。这三挡成果如何具体界定？专家们的理解是： A“具有一定学术影响”应是指在本学科领域有一定的公认度； “具有重要学术影 响” 应是指对本学科的发展有一定的引领作用，“做出重要贡献”应是指应用研究， 不在基础研究考虑之列。 B 借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评价方式评审三类成果，先由同行评议给出评议 意见，然后由本单位学术委员会给出具体界定。 C 学术影响本身就很难界定，建议不要分这么细，这些细的条框又会成为新 的束缚。 D 如何鉴别“三类高质量成果”还需要一定的客观标准，也有人认为很难有绝 对的标准。 （2）适当提高对高质量成果的考核评价权重，对于“三类高质量成果”分别 对应 10%、30%和 50%权重，如何理解权重在基础性人才评价中的作用？ 专家们的意见是：不建议这么做，因为学术影响需要时间才能界定；形式主 义的定量做法很难体现研究的价值，第三成果的重要程度还需要同行评价。 四、关于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方法 1、对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实行代表作制度，强化代表作同行评议，实行定 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重点评价其学术价值及影响。文件已经明确提出了评 价方法。 （1）绝大多数专家认为代表作可以是正式发表的论文，其次是专著。相对 而言研究报告和项目研究成果较少。 （2）那么由谁确定代表作的论文？认为可以由代表作的作者和评价专家组， 也有专家认为要小同行评议，包括非本单位的小同行评议。分析认为，代表作应 该由代表作作者提出，得到评价专家组认可。 （3）至于代表作的判定，绝大部分专家认为要受到同行专家认可，其次在 本领域具有较大影响力，能够代表作者的研究水平。作者提出代表作时应考虑这 些问题。 （4）代表作是否要审核？多数认为应该审核，且由评价专家组审核，只有 极少数同意由评价机构业务部门审核；少数认为不需要审核。 2、强化代表作同行评议，实行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重点评价其 学术价值及影响等，不把代表作的数量多少、影响因子高低作为量化考核评价指 标。 （1）强化代表作同行评议，如何组织同行评议？答案是： 由作者本人提出申请，领域内 5-7 名小同行专家评议，必要时引入国际专家 参与评议，评议人需给出被评议代表作的不足之处，函评或/和会评，公开同行 评议结果，尚不具备准确找到小同行的时候避免草率评价；借鉴国家自然科学基 金的同行评议方式。 （2）用什么指标来反映代表作的学术价值及影响？这个问题和“标志性成果 质量、贡献和影响用什么来衡量”的问题类似。对于这个问题答案比较分散，综 合专家意见，对于代表作学术价值及影响的评价，所有指标都有片面性，比较认 可同行评议结果。评议时考虑代表作成果的重要性、创新性、先进性、系统性， 同行的认可度及在学科发展中的作用；也要考虑解决的科学问题的难度和应用前 景。代表作的影响需要时间检验。 （3）不把代表作的数量多少、影响因子高低作为量化考核评价指标，那么 是不是在评价中就不考虑代表作数量、影响因子？绝大多数专家意见是：还是要 考虑，“不唯论文”不等于不考虑论文的相关指标， 这些指标应该有一定的权重； 需要适当考虑代表作数量和影响因子，但是需要分学科考虑，不同学科之间差异 太大。 （4）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哪些指标应该量化，又有哪些指标应该 定性？能够量化的指标可以是论文分区、影响因子、引用率、论文数量、获奖的 级别等次、项目的级别、经费；同行认可度、重要性、原创性、国际影响力、对 本领域发展的贡献等作为定性指标。 （5）如何评价同一学科领域的代表作研究成果的质量和水平高低？ 有以下 几种观点：一是小同行评议；二是代表作所在期刊的级别和影响因子；三是与代 表作成果相应的获奖数量和级别等。四是论文成果的创新性、先进性、应用价值 和经济社会效益等；五是解决的科学问题的难度和应用前景；六是水平高低分上 中下三档评价；七是一个学科领域可以有不同的学科分支，因此从事同一学科领 域研究的科研人员可以有不同的研究方向，可以有各自的代表作研究成果，应该 按学科方向评价，即小同行评价。 五、关于同行评议、评审专家选取 1、评价专家选取标准 在组织会评或函评时，都要选择同行专家，几乎专家们认为，评价专家应该 公正公平。多数专家认为还应该学风严谨，在科研一线，专业水平较高，能理解 被评价人研究成果，懂行，基础知识深厚，还有部分专家认为要无不良记录。 2、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需不需要引入国际同行评价呢？据大部分专家认为 需要，少数认为不需要。 3、为了确保评价专家选取使用科学、公正，要建立一些制度和采取一些措 施。据大部分专家认可建立诚信记录制度、责任追究制度和评价公示制度，多数 专家认为要建立评价全过程的监督评估机制，也有半数专家认为应该规范评审评 价行为。 4、人际关系、拉帮结派、请客送礼、山头文化、圈子文化等文化和行为会 干扰同行评议和评议结果，如何保证同行评价的科学性、公正性？要建立一些制 度和采取一些措施，多数人同意对代表作匿名评审、建立评审专家的不良记录库、 评审专家组成员保密，对评审专家的学生采取回避等制度和措施。还可以发挥纪 检部门的作用，实行承诺制度，申报人员、评审专家、工作人员均应签订承诺书， 明确承诺在评价过程中遵纪守法、诚信正派、行为规范，并自觉接受纪检部门监 督。少数人认为评审全程要录像公示或备查。 5、会议评价的，会前对评价专家要严格保密；通讯评价的，评价专家严格 保密到评价结束。 六、基础研究人才会议评审流程 根据大多数专家的意见，我们将基础研究类人才的评价采取先函评后会评的 两种方式，现按先后顺序将基础性人才评价流程归纳如下： 1.被评价人在评价一个月前提供 5 篇代表作。 2.研究机构对“品德”指标评价，“品德”指标科研机构党群组织给出评价结果， 品德评价不及格的申报人不通过。 3.建立评价专家组，必要时再邀请几名国外同行专家，对申报人代表作函评 （盲审），按科技评价指标给出评审意见。代表作盲审结果差的申报人不通过。 4.召开评审会议，实行同行评价，代表作盲审专家作为评委参加会议。 5.被评价人做评审报告，接受专家质疑和提问。 6、评价机构向专家组通报代表作盲审情况和评价结果。 7、专家组讨论给出评价意见。 8、将评价会议视频在评审机构公开发布，接受监督。 9、科研机构公示评价结果。 10 科研机构认定评价结果。 附： 基础类科技人才评价调研咨询问卷 北京科协智库基地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尊敬的先生/女士： 您好！感谢您参与本次问卷调研和咨询。 为了优化学术创新文化环境，壮大基础研究人才队伍，提升我国科技创新能力，国务院 下发了《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基础科学研究的若干意见》、 《关于深化项目评审、人才评价、 机构评估改革的意见》等文件，科技部下发了《破除科技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等文 件。为了更好地落实这些文件精神和要求，需要对文件中有关评价基础研究人才提出的一些 原则性意见进一步理解和具体化，这是制定人才评价指标的基础。 在咨询各位意见之前，补充一些必要的背景情况： （1）所谓基础研究人才即研究和发现 自然界物质运动规律、揭示自然现象内在联系和客观规律职能的人才。其成果以科学论文和 科学著作为主要形式，用来反映知识的原始创新能力。 （2） 《关于深化项目评审、人才评价、 机构评估改革的意见》指出：“科学设立人才评价指标。突出品德、能力、业绩导向，克服 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倾向，推行代表作评价制度，注重标志性成果的质量、贡 献、影响。把学科领域活跃度和影响力、重要学术组织或期刊任职、研发成果原创性、成果 转化效益、科技服务满意度等作为重要评价指标。”文件已经提出基础研究人才评价一级指 标。 （3）由于我们水平有限，设计的调研咨询问卷难免有不妥之处，也可能有不合适的选项， 你们可以纠正和不选，在“其他”项内填上你同意的选项。 您的基本情况 1. 性别：男（） ，女（） 2. 年龄：30 岁及以下（），31-40 岁（），41-50 岁（），51-60 岁（），60 岁以上（ ） 3. 受教育程度：本科（） ，硕士（），博士（） 4. 职称：研究员（ ），副研究员（），高级工程师（） 5、职务：课题组长（），研究室主任（），处长（），所领导（ ），其他职务（） 咨询的问题如下（对于选择题，同意在括号中划勾，可多选；非选择题请给出咨询解答）： 一、 基础研究类人才评价的指标 1、基础研究人才评价的一级指标有 品德（ ），能力（ ），业绩（ ），学科领域活跃度（ ），学科领域影响力（）， 重要学 术组织或期刊任职（ ），标志性成果的质量（ ）、贡献（ ）、影响（ ），原创性（ ），其他 （ ） 2、反应这些一级指标的二级指标是什么？ （1）品德：科学精神（ ），职业道德（ ）、社会责任感（ ），学风（ ），团结协作（ ） ， 其他（ ） （2）能力：引领学科发展方向（ ），把握学科发展趋势（ ），提出和解决重大科学问 题能力（ ），研究工作积累（ ），学术造诣（ ），凝聚力（ ），语言能力（ ） ，竞争力（ ）， 其他（ ）。 （3）业绩：组织跨学科研究（ ） ，解决重大前沿科学问题（ ），论著水平（ ），培养 人才（ ），科普贡献（ ） ，其他（ ） （4）学科领域活跃度：发起前沿学术问题讨论（ ），与同行学术交流（ ） ，参加学术 会议（ ），其他（ ） （5）学科领域影响力：引领学科发展方向（ ），把握学科发展趋势（ ），同行公认程 度（ √），组织学术会议（ ），被邀请做学术报告（ ），其他（ ） （6）标志性成果的质量、贡献、影响、原创性分别用哪些指标来评价？ 3、重要学术组织和重要学术期刊由谁认定？ 国家科学技术协会（ ），评价单位的行政领导（ ）或科研业务管理部门（ ），科研机 构的学术委员会（ ） ，评价专家组（ ） ，成果个人（ ），其他（ ） 4、何为标志性成果？ 新发现（ ），新观点（ ），新原理（ ），新机制（ ），代表作者研究水平（ ） ，在 本领域有影响（ ），其他（ ） 5、由谁来认定标志性成果? 评价单位的行政领导（） ，科研业务管理部门（ ） ，科研机构的学术委员会（ ），评 价专家组（ ），成果个人（ ） ，其他（ ） 6、成果的质量、贡献和影响用什么来衡量？ 属于本领域学术前沿研究（ ），解决本领域重大科学问题（），属于本领域原创性研 究（ ） ，其他（ ） 7、怎么鉴定成果的原创性？ 8、可否将国际视野和国际影响力作为一个评价指标？如果作为一级指标，他们的二级 指标有哪些？ 二、关于“四唯” 1、 “克服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倾向”，那么评价中： 要考虑（ ）论文、职称、学历、奖项。 不考虑（ ）论文、职称、学历、奖项。 2、如何考虑论文、职称、学历和奖项在人才评价中的作用？ 三、关于高质量论文 鼓励发表 “三类高质量论文”，对于“三类高质量论文”的研究成果，可按高质量成果 进行考核评价。 说明：三类高质量论文包括发表在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国内科技期刊、业界公认的国际顶 级或重要科技期刊的论文，以及在国内外顶级学术会议上报告的论文。 1、发表高质量论文的期刊和会议在评价中有显著作用，只要能发表就是高质量的。那 么判断这种期刊和会议的标准是什么？什么是“有国际影响力”？何为“业界公认”、 “顶级” 和“重要”？ 2、 “三类高质量论文”，成果可按高质量成果进行考核评价。那么是不是只要在这种 期刊和会议上发表的论文就是高质量论文？又怎样评价高质量论文成果？ 3、SCI 论文可否作为高质量论文？ 四、关于高质量研究成果的分档 适当提高对高质量成果的考核评价权重。对于具有一定学术影响或取得实际应用效果的 标志性成果可作为高质量成果，可增加到 10%的权重；对于具有重要学术影响、对相关领域 的科技创新具有带动作用的，可增加到 30%的权重；对于已在实践中应用、对经济社会发展 和国家安全作出重要贡献的，可增加到 50%的权重。 1、高质量成果可分为三档： “具有一定学术影响”、 “具有重要学术影响”和“做出重 要贡献”的成果。这三挡成果如何具体界定？ 2、如何理解 10%、30%和 50%权重在基础性人才评价中的作用？ 五、关于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方法 对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实行代表作制度，强化代表作同行评议，实行定量评价与定性评 价相结合，重点评价其学术价值及影响。 1、推行论文代表作制度 （1）代表作可以是：正式发表的论文（ ），项目研究成果（ ），研究报告（ ），专著 （ ），其他（ ） （2）由谁确定代表作的论文？ 代表作的作者（ ）， 研究机构（ ），评价专家组（ ），其他（ ） （3）代表作的判定： 在本领域具有较大影响力（ ），受到同行专家认可（ ） ，能够代表作者的研究水平（ ）， 其他（ ） （4）代表作的审核： 不需要审核（ ）；应该审核（ ），由评价机构业务部门审核（ ） ，由评价专家组审核（√ ） 2、强化代表作同行评议，实行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重点评价其学术价值及影 响等，不把代表作的数量多少、影响因子高低作为量化考核评价指标。 （1）强化代表作同行评议，如何组织同行评议？ （2）用什么指标来反映代表作的学术价值及影响？ （3）不把代表作的数量多少、影响因子高低作为量化考核评价指标，那么是不是在评 价中就不考虑代表作数量、影响因子？ （4）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哪些指标应该量化，又有哪些指标应该定性？ （5）如何评价同一学科领域的代表作研究成果的质量和水平高低？ 六、关于同行评议、评审专家选取 1、评审评价专家选取标准： 在科研一线（ ） ，懂行（ ） ，能理解被评价人研究成果（ ），专业水平较高（ ），基础 知识深厚（ ），学风严谨（ ） ，公正公平（ ），无不良记录（ ），其他（ ） 2、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 需要引入国际同行评议（ ），不需要引入国际同行评议（ ），其他（ ） 3、为了确保评价专家选取使用科学、公正，对于评审专家，要建立： 诚信记录制度（ ），责任追究制度（ ） ，规范评审行为（ ），建立评价全过程（事前、 事中和事后）的监督评估机制（ ），评价公示制度（ ），其他（ ）。 4、人际关系、拉帮结派、请客送礼、山头文化、圈子文化等文化和行为会干扰同行评 议和评议结果，如何保证同行评价的科学性、公正性？ 对评审专家组成员保密（ ）， 对代表作匿名评审（） ， 建立评审专家的不良记录库（ ）， 对评审专家的学生采取回避制度（ ）， 评审全程录像公示（ ）， 实行承诺制度，申报人员、评审专家、工作人员均应签订承诺书，明确承诺在评价过程 中遵纪守法、诚信正派、行为规范，并自觉接受纪检部门监督（ ） 。 其他（ ）。 5、会议评审的，对评审专家要严格保密（ ），在开评审会时公布专家名单（ ）。 6、通讯评审的，评审结束前应该对评审专家名单严格保密（ ），评审结束后在本单位 公布（ ）。 七、基础研究人才会议评审流程（不同意这个流程的专家可提出其他流程或修改意见） 1.评审申报人在评审一个月前提供 5 篇代表作（ ）。 2.研究机构审核（ ） ，其中 “品德”指标由科研机构党群组织给出评价结果，品德评 价不及格的申报人不通过（ ） 。 3.选择 5-7 名专家（必要时再邀请几名国外同行专家）对申报人代表作盲审，按科技评 价指标给出评审意见（ ） 。代表作盲审结果差的申报人不通过（ ） 。 4.召开评审会议，公布评委专家，实行同行评价，代表作盲审者作为评委参加会议（ ）。 5.评审申报人做评审报告（ ） 。 6.专家质疑和提问（ ）。 7.评审机构向专家组通报代表作盲审情况和评价结果（ ） 。 8 评审专家组讨论给出评审意见（ ）。 9.将评审会议视频在评审机构公开发布，接受监督（ ）。 10.科研机构公示评审结果（ ）， 11.科研机构认定评审结果（ ）。 其他（ ） 附件二： “基础研究人才评价指标、方法程序”研讨会实录 洪延超 整理 王庚辰（主持人，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副团长，大气物理所研究员）：对于 人才评价国家发了许多文件，总书记也讲了评价不合理，要改革，为什么主管部 门没有具体的措施、具体的细则出台呢？这里面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如果以发表 多少论文、论文的影响因子评价，一算多少分就出来了；若以承担多少项目，争 取多少经费，一算多少分就出来了。这样评价很容易，但是你认为它不合理，不 要这个了，还要加上品德，还要加上能力，怎么评价？我们还是要具体细化。为 此老专家咨询团向北京“老科总”申请承担了“基础研究人才评价指标、方法程 序”研究，前面做了一个问卷调研，咨询团团长洪延超研究员做了调研分析报告， 其中包括调研结果的分析以及依据调研获得的评价指标、评价方法和评价程序。 下面请各位专家就基础性研究人才的评价问题发表意见。 郭学良（原中国气象局云降水物理和环境重点实验室主任，中科院大气所在 职研究员）：现在科研、基础研究、发表论文已经背离初衷了。早期发表论文是 为了传授知识，让人去用。但是我们现在把它当作评职称、捞取个人利益的手段， 搞科研的初衷已经改变了。 爱因斯坦如果没有论文的发表，我们怎么会知道相对论呢？论文肯定要发表， 但是一旦你发表出来了以后，社会上认可了，自然有奖励，把爱因斯坦誉为伟大 的科学家。有人发表文章，为了造火车、造飞机，价值体现在对社会贡献，社会 给你评价，而不是行政机构，或者哪个团体去认定你。我觉得现在已经背离了成 果发表的初衷。 2000 年以前我在国外还真不知道 SCI 文章，国内突然要用 SCI 论文考核， 我才查什么叫 SCI，在国外没有人知道这个概念。在当时那个环境下，重视 SCI 论文，向国际期刊投稿，起到过重要的作用，扩大了国家的科技宣传，促进人才 成长，这个作用是非常大的。重视 SCI 论文发表后，科技人员加快了发论文的速 度，将论文发到国际上，听听国外专家意见，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我觉得 我们通过国外发文章，听了很多专家的意见，对我们的成长，至少对我个人成长 就有很大的作用。 但是现在完全走向另一个极端了，科研人员成了追求 SCI 的理想主义者。最 近网上公布，有 5 个人发了高影响因子论文，大部分都是搞环境的，但是影响因 子高究竟对科学有多大的作用？真正的核心技术谁搞？环境科学很重要，但是环 境科学不能代表一切，不要把论文影响因子看得很重要。 如何摆脱目前的现状？实行代表作制度，不考虑论文数量和影响因子，这个 没问题，但是很难解决目前存在的问题，可能跟国家的科技体制改革有关。现在 “帽子”满天飞，要回归到科学研究的初衷，传播知识，去揭示自然规律。 早期，我导师辈的科研人员搞科研还是很认真的，现在来看五六十年代的文 章，甚至七十年代的文章也有看头。现在的文章反而没有可读性，看了之后没有 什么内容。六七十年代的文章，很细心，可读性很强，读完以后从中能获得营养； 现在的文章水平很高，读半天没有什么价值，不能为了发文章而发文章，评价要 有助于解决这个问题。 赵春生（北京大学物理学院大气科学系教授）：洪老师的那个调研问卷我答 了。刚才洪老师讲了基础人才为什么评，怎么评，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 有些细则。现在很多事情搞坏了，比如评院士、学科评估、重点实验室评估，负 面效应非常大。原因是什么？就是把名和利混在了一块，变成升官发财的一个渠 道，而忘了初心。初心是什么？初心是做科学研究的，做科学研究的人其实并不 是太在意挣不到钱，也不在意发财、当大官这些事情，要混在一块就很难去做了。 所以我非常建议，如果做基础研究人才评估，一定要把名和利分开，你可以 给他这个名，但不要给他这个利，包括学良提的“帽子”制度，获得这些名誉称 号的都和个人利益挂钩。如何从根本上来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可以获得名誉， 因为有些人注重名誉，不注重利益。名利双手，有了名就要有利，使得一些人希 望，做学问就要挣钱，这是最大的问题。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我们怎么评这个问题，刚才说论文破“五唯”，我觉得中央的文件 是没有问题的，很多是下面理解的时候出了问题，各单位都出了问题。一说破“五 唯”就好像是不认文章了，然后不认职称了，背离了我们整个学术评价的体制规 律。其实文章非常非常重要，我们为什么要写文章？这件事很重要，没有理清楚。 过去讲“五唯”时，评价很容易，虽然说来评价人才的这些人是外行，他没法评 价一篇文章真正的科学价值，但是他可以数数。比如这两个专家，他发了十篇， 他发了一篇，他没法评价这一篇文章的科学价值是什么，但是他会数数。你在十 个不严谨的期刊上发十篇和在一个严谨的期刊上发一篇，这个学术水平毋庸置疑， 引用率也是这样。 中国人善于玩规则，这个规则玩着玩着就烂了。前一段时间有一个笑话，就 是在国外某一个第三方的学术评价机构给大学排名的时候，山东两所大学排到世 界第一、第二，下面是北大、清华，然后是其他学校的。所以曲阜山东大学一看 这个笑话就比较害怕，这件事里面的原因是什么？就是中国人玩弄规则，就把这 个事情搞坏了。他们的规则是什么？他发现这个评价机构只按文章数量评价，就 是你发表一篇 SCI 文章和发表一篇曲阜师范学报的文章是一样的；另外还看引用 率，所以他们就组织学院大量在某一个杂志上相互引用，所有老师都在那儿发论 文，所以造成他们的引用率有点做多了，做过了。 前几天我看到一个新闻，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新闻没有被大家公开来讨 论，其实应该成为一个社会热点，我估计大家就会明白这个问题。其实所有的规 则都不是最完美的，但它一定是最合理的，从选总统一直到评价，所以它基本上 都是比较合理。 所以破五唯，我们是破唯，而不是破职称，而不是破论文。写论文是应该的， 如果一个科学家或者一个做基础研究的，不发表文章你是不合格的。所以写文章 尤其对博士毕业也是有要求的，写博士论文是应该的，博士期间发表论文是对你 的学术方法、学术训练的培养，不要求多，但一定有个底线，这个还是应该去做 的，所以论文的作用其实还是很重要的。 另外一个问题是如何评价，刚才洪老师讲到了。现在我国有很多大家诟病的 一些问题，很多人身份很多，一会儿是裁判员，一会儿是运动员，这是一个大问 题。这些裁判员基本都是院士，要么就是各单位的领导。这是有问题的，尤其是 如果都是单位的领导，科技项目评审涉及到单位的利益，评审基本是要考虑单位 利益平衡。所以我们认为在各种评审里，基金委的项目评审是比较公正的。但是 他也是把裁判员，就是评审专家当贼来防，要签那些协议，我觉得一点用都没有， 形式主义。我觉得项目评审可以借鉴德国基金委的做法，他们就是搞评审团制度， 整个自然科学基金像物理类的，基本上就有 20-30 个人，任期三年全部公开，讨 论所有问题时，意见是公开的，这样允许别人去质疑，我对我的东西要负责任。 现在我们这些规则越来越细，其实是让大家更容易造假。比如评审意见不公 开，让被评的人有冤没处伸，不合理。所以我们这个社会其实应该公开，鼓励大 家说一些不同的声音，鼓励大家去质疑。基础人员在评审和所有的人在评审，其 实应该意见是公开的，这样的话就会让一些不公正的，如果做到公开透明，会让 一些不公正的专家他不愿意去做评委，他不敢去做评委。所以现在国外论文做得 最好的基本上都是几个公开的论文，他们编辑是公开的，审稿意见是公开的，审 稿人也是公开的，这样的话就比较公平。如果做到公开透明，就会把这件事解决 掉。 评价的指标，什么叫基础研究，这些事也是很难判断的。基础研究不像应用 研究，是问题为导向，提出一个问题，大家解决问题，所以我觉得现在全社会都 在谈卡脖子的问题，我觉得这不是我们基础研究的问题，比如引力波这件事情， 提出来到解决一百年，这种问题才是真正的做基础研究，它可能看不到眼前的效 率，这个谁来做？谁来做评判？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小同行去做更好。刚才洪老 师的报告里，在各个地方都提到小同行的事情，小同行其实是可以判断一篇文章， 一个人的贡献，而且可以判断出他的研究方向，不光是看他已有的成果，对人才 的评价，更多的能看到他的发展和启示，这个事情我觉得可能在评价体系，人才 体系的时候给予考虑。我就说这些。 梁旭东（中国气象科学研究院灾害天气国家重点实验室研究员、主任） ：谢 谢洪老师，其实我们是被评价的，所以对这个也很有感受。当时接到这个通知的 时候我就很感兴趣，也很关心这里面的问题，因为我们直接就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我有些想法供大家参考，刚才几位老师讲的我觉得都非常好。我觉得有几个考虑， 分五个方面来说这件事： 1、应该减少评价 首先我觉得我们为什么讲这个评估、评价的事？很多问题是因为我们把评估 和评价和管理混在一块了，有的是因为管理没有手段了拿评估来做。其实他在这 个单位上工作的好坏你都知道，你不需要找专家来评估，这里面实际上有一个问 题。然后评价评估又没有抓手怎么办？就只好看他的文章，其实文章跟评估评价 是没有关系的，但是文章就是文章，文章跟评价没关系，文章跟管理也没关系， 所以就搅在这里面了。然后文章说代表作，如果有一篇代表作之前一定发很多非 代表作才可能出来一篇代表作，所以在不同层次评价的时候需要有一个评估。我 们有什么评价是必须要用的？我想不出来。比如美国国家的科技奖，有没有什么 部门奖？他有的可能就是一些科技性的，包括诺贝尔奖跟你的绩效这些不挂钩， 是因为他在科技上面有贡献。所以我们很多评价是因为我们管理需要的东西，所 以我觉得首先我们也很多评价其实是没有必要的，首先得减掉这些。 基础研究这个成果是很难去评价的。这个科技水平，如果是一个非常长信的 服务，往往他被拿出来的时候，能知道他理解他的这个很少。我觉得很多创新成 果在一开始是做不到的，为什么是创新？就是很多人理解，很少人使用，所以这 是一个创新的东西，这个很难评价，而且创新的东西往往出来的时候是具有争议 性的。真正到大家公认你这个成果的时候，可能是在很多年以后了，所以这是很 难评价的。就拿小同行来评价，小同行对于一般的成果或者在中间过程的评价， 但是真正到创新的时候，第一他们还不一定到这个层次去评价他，所以这个基础 本身我觉得如果我们要找出一个指标来评价是比较难的。其实就像八项规定一样， 不是说这八件事情不能做，而是我们不能拿这些指标来衡量。如果只是说论文、 奖励、职称这些事情，我觉得如果我们只理解在破这四唯上面的话，我们不能拿 固定的指标去衡量这样的科技成果。科技成果是很难评价的， 2、评价一定要有目的 设评价的目的是干什么？是为了评一个奖、评一个机构、评一个人才、评一 个顶尖人才。首先如果你要说一个评价，你一定要说你评价的目标是什么，如果 我们要找出一个公正的通用的评价指标这是可以的。比如我们现在对基础研究人 才的评价可以，但是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目标是什么，先搞清楚为什么要评他， 然后才能定出指标，才能说怎么去评。假如说基础研究是我们在从事基础工作岗 位上的人的绩效怎么定，这样来评的话，这样的事情就让管理机构自己来做，所 以评价一定是有目的的。 不管人也好，机构也好，谁使用谁评价，谁设立谁评价。比如我要引进一个 人才，这个人很牛，然后我说我要开一个会，让他提供一些成果，还要找一些人 来提供他的品德，他说我根本不来了，是你让我来的，你还要评我这些。比如一 个科研机构，科研机构必须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这个使命就得完成你的评价目 标。所有的人都发文章，如果你是从事基础研究的，文章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你做的这些东西一定得传播给大家，所以评价第二个就是一定有目标，如果 没有目标就没有标准，这个标准一定是谁使用谁来治理。国家讲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我们国家更多的是一种劳务性质的，要评他的科学价值。我觉得一定要有评 价，一定要有目标。包括比如一个科研机构，谁设立的科研机构，你设立它的目 的是什么？在国务院发的比如院所按规章制度去评，我觉得这方面应该还是比较 好的。 3、如果要做评价，最好是只设立流程不设立标准。 你设定了怎么去评，但是不要设标准。几篇文章算多少？五篇、三篇、二十 篇，就占 20%、30%，这种指标很难做，你一定要设流程，把流程设好评价他， 至于这里面的标准。比如基金，基金还是相对公正的，但是在他的评审里面是没 有标准的，只有流程，如何评，怎么请专家，但是从来不规定这个专家一定按照 什么标准给我打分。所以如果要评价，我们尽量的是做流程。比如诺贝尔奖他有 标准吗？没有标准，但是我们为什么相信它是比较公正的？我觉得这个标准也比 较难以制定。 4、评价要层次 你对一个单位的评价那是单位的，假如说你单位要署文章那是可以的，这是 这一层。现在我感觉如果从国家的层面要制定一个标准，针对每一个个人都要有 一个标准的话，这就很难。如果国家到省部级，省部级再到下一级，一级一级的， 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制定一个标准是针对所有人的，这个我觉得节做不到，所以我 觉得一定要有一个层次。 5、评价要讲究独立 评价的结果，依据你目标设定为使用，基金就是为了评这个项目的，不是为 了最后定它的层次的。包括评一个文章的好坏就规定文章本身，不能规定到别的 里面去，然后又要评这个机构跟他挂钩了，评价会评价，但是它跟别的没关系， 如果我们把它评价结果跟很多东西挂钩，这样才可能让你的评价比较公正，比较 实用。特别是我们的人才计划，如果按我的理解，人才计划根本不应该，人才不 是被计划评出来的，人才计划是一个培养计划和建设目标，怎么讨论目的，但是 不能评，说这个人是什么一个计划，这个变成你又要设标准，人才不是靠这个评 出来的，往往被评出来的他已经成长好了，我觉得这一类人才的评价，我觉得按 我的理解就是这样。 这点想法仅供参考，很多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 雷恒池（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云降水物理与强风暴院重点实验室主任， 研究员）：因为今天我们开这个会议叫做基础研究人才评价指标、方法和程序。 洪老师也已经讲了很多关于这次问卷调查结果，都挺好。前面几位也都发言了， 我基本上赞同。现在，我将一个个人的观点。大家想一想，我们在招收研究生的 时候，有没有考核他品行的问题、能力的问题？考博士的时候，我们重点判断这 个学生有没有对科学的敏锐度。现在基础研究人才评价，我觉得这个题特别大。 大家想一想，中国历史上，或者世界历史上，哪一个科学人才是评出来的？ 都是通过他自己一系列的工作得到大家的认可。像爱因斯坦也就那几篇代表性的 文章，他工作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同样在我们科学研究里面，每一个研究院里面 肯定有一个出头代表性的理论，也就是因为他的工作得到了同行的认可，这个我 觉得是不是人才，那就是他的工作能不能得到同行的认可，这是最主要的。 具体到我们现在来讲这几个，为什么要基础人才评价？刚才梁主任也讲了， 我们真正要评价的时候，优青、杰青，那是一堆人来评论的。这里面核心的问题， 就是说你如果当院士那就按以前的说法就基本上名利所有东西全是我的，而到现 在为止杰青、优青也是这样，如果评上杰青，评上优青以后，身价就一下子不一 样了，并不是说他科研水平有多大的提高，而是他的身价就不一样了。 这里面我有体会，我们实验室在医院科学实验室评估里面，差一点点要让人 摘帽子，最後的结果我说我们实验室也是非常奇葩的实验室，为什么？没有院士、 没有优青、没有杰青，就是三无实验室，但是我们的科研工作，解决的实际问题 也是社会最需要的，最后我们也算是过了。这里边说明了一个什么？我们实际上 里面没有这样的人才，人才计划里面这一栏我们得了 0 分，你如果按照评价体系 拿去打分的话，一项得了 0 分，比其他人高不了多少。 还有一件事，所谓人才评价这里面最主要的是科学院搞的三员工资结构，很 大一部分是要给科研人员有一个绩效工资，绩效工资怎么去评价，怎么去发放， 所以才搞出来要求的迫切的需要，对做基础研究的人员进行评价。绩效工资一实 行，我们所里面就来发文章，多少分，几个人，最后来算一个总分，这是一个， 然后你来申请多少经费，你获奖得多少分，但是就一系列的算分的这个基础，我 来讲这个，可能我们那个年龄段都应该知道，和过去生产队里面来计算劳动日工 分一模一样，你这一年干多少活就算多少工分，来工分给你发收入，由此提出来 基础研究人员的评价。 所以这个问题不解决基础研究人才评价就没有解决机会，真正的作为一个基 础研究人员他的水平高低等等这个事情，我核心有一个观点就应该是同行评价。 然后我另外一个，就是说个人的绩效不能和这个人才评价挂钩，个人收入应 该是国家或者单位来统一的制定一系列的标准，这个标准按代表作制度也罢，科 研团队也罢，不能一个人一个人让他算工分。如果按文章算的话，我有可能这几 年发表文章很多，也有一段时间研究过程中有厚积薄发，你在一个积累过程段发 的文章肯定会少，如果按照这个评价，那领导肯定觉得你这段时间工作做得不好， 我觉得这个还是不对的。你作为一个研究员或者一个副研究员，在你的工作中有 高有低，都是波浪的，不可能今年发了五篇，明年就变成五篇，或者后一年说一 定一篇都没有，这个很正常，但是作为他个人的收入跟这些东西都挂钩，所以就 是基础人才评价这里面，一定要和人员个人的收入来剥离，不剥离的话所有的事 情就难办了，包括你的院是杰青、优青这些东西，都和个人收入是挂钩的。所以 我一个最大的观点就是说要把这一点说清楚。 具体怎么评价基础研究人员绩效的问题，我建议各个所弄得方法不一样，我 觉得最好院里面能统一的有一个办法，把个人的收入和工作怎么更好的结合在一 起。因为今天我们讲的是基础人才的评价指标和方法，唯论文这个词是不对的， 但是咱们也讲了也要看文章，这个文章就是我的代表作，工作的进度。其他外所 同志可能不知道，我们所里面有一个老先生，他评副研的时候，就只介绍他一个 文章，评研究员的时候也是拿了一篇文章，我来拿这个工作，从头到尾来介绍。 就是说他工作水平在那儿摆着，并不是说我来发表几十篇文章，现在我们评职称 的时候，SCI 来几篇，别的来几篇，一下子好几十篇。这里面没有看到对科学的 认识，也没有看到贡献，所以这一块我觉得扣着我们的会议主题，我倒觉得人才 评价最好还是以代表作。 肖辉（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所研究员，原中科院减灾中心主任）：前面几位 同事也讲的非常好。总的来讲我非常同意前面洪老师给出的那些报告结果，非常 同意实行代表作这种制度，包括小同行甚至是研究所同行的评价，我觉得这个是 很重要的。 关于“四唯”这个问题，我有一个可能不很合适的看法。因为前面梁主任也 说到，把这个“四唯”去掉了，就可能出来另一个“四唯”或者“五唯”等等。 既然要评价，这种评价肯定要出现别的指标，那些指标就会催生另外一些“唯”。 当然科技部也提出了不唯论文，不唯成果、奖项等等，这个是初衷、初心，我们 应该看到，它是好的，这一点非常重要，但是紧扣这个还不够，可能要各个单位 理解初衷精神，把政策执行好，这个是最重要的一方面。 基础研究工作确实也是一个非常难的评价方式。要说基础研究的。像爱因斯 坦要这样的话绝对拿不到他的最大的创新成果，为什么？一天到晚想着要发一大 批文章，他就不可能有精力去琢磨这件事。就像我们作业非常多的时候，你怎么 有时间琢磨更大的事，除非你的精力非常旺盛可能可以，但是作为一般的科学规 律的这种研究来讲，你这种是很难做到的，包括很多的例子，为什么举这些例子？ 都是以前的例子，都是在那个里面埋没了很长时间，最后一鸣惊人。但是日本天 天还是要今天想到和解，明天赚工分，想着把工分挣回来，可能就出现这些问题。 所以说四不唯，五不唯，我们就要改变这个评价体系，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标志性成果这个问题，这个也只能说质量和贡献或者影响，既然要规定一个 时间内的质量和贡献，肯定要想到这个质量怎么样创造它的影响因子，让大家认 可，就不能够给别人，可能不能够和别人太唱对台戏。这个很重要，因为你如果 没有这个出来，大家也不认可你。这个影响因子、影响力、质量、贡献，因层次 而议，不同层次的应用还是有不同层次的。尤其是对一些重大的、颠覆性的成果， 还需要国家大力支持，否则的话就出现了类似卡脖子问题，最后找来找去，还是 我们基础研究跟不上，这里面有缺失。基础研究不是说今天给你钱，过两年就产 生颠覆性的一些成果，绝对不会，但是能够产生这种颠覆性成果的东西都是近期 的。 冉令坤（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所云降水物理与强风暴院重点实验室副主任、 研究员）：各位老师好，我是非常同意前面这几位老师的观点，我主要是从以下 五个方面进行讨论： 1、要明确为什么进行评价，评价目标要非常明确，针对国家需要解决哪些 问题，需要什么样的人才，还要进行哪一方面人才的评价，有针对性的制定评价 的策略，而且要有不同的侧重点。 2、因为各个学科发展非常不平衡，所以说评价的时候也要考虑到学科的差 异，特别是学科要尽量分细一点，比如说搞环境的发展非常快，但是像有些小的 学科领域发展还是非常慢的，这种学科的差异要充分考虑。 3、人才的评价还有这种帽子，现在要和利益脱钩，赵老师刚才也特别提到 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人才评上之后，后续的比如说像项目、待遇，各种任职， 一系列的事情都来了，这样的话可能就影响这个人才评的时候这种公正性，所以 最好是我觉得像国内院士这种建立一种荣誉制度，这种是最好的。 4、刚才黄老师也特别强调同行评议的情况，我也是非常认同，特别是小同 行的评议。小同行评议这一块一是人才评价的时候，小同行的人数，专家评委的 数量尽量多一些，因为人数一多，大家公开投票、打分相对来说比较公平，人数 少的话可能还是存在一些不公平现象；二是像赵老师说的，作为小同行评议，我 们要把评审的意见要公开公示，要让大家知道为什么能评上，为什么评不上，问 题出在什么地方，让大家心里有数；三是专家评议意见在社会上公示以后，要经 得起社会上其他学科或者是别人的考验，如果这种意见不公正的话，可能还是要 有一些后续的追责的问题。 肖辉：我补充一点，关于代表作的问题，现在除了代表作以外还有一个排名 的问题，所谓排名的一二三可能给你算分了，然后到外面操作以后不给他算分， 这种方式可能是有些问题的。我举个例子，我记得好像是美国的某一个大学的校 长，他在文章里面并没有作为同时作者，而是排到很后面，结果那篇文章给查出 来了，最后那个校长被卸了。如果他要有责任的话就应该给他一定的权重，这是 我要补充的一点。 洪延超（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员）：我说一点我个人的意见，因为我 做这个研究是很认真的，学习了国家相关的文件，现在国家的文件中提出来评价 指标也好、评价方法也好，和原来相比，应该说有很大的改进。刚才我们也提到 了不考虑论文，但是实际代表作就是考虑了论文，让你挑一篇能够代表你水平的 论文让评委去评。还有评定的时候，要依据国家给的指标，因为国家给的指标有 些是定性的，虽然是定性的，但是评委在考虑的时候，比如考虑成果的先进性或 者创新性，起码他要了解本行的研究情况，进展也比较了解，当然他会知道你这 个成果有没有创新。所以虽然没有定量的指标，但是这些指标等于评委在考虑的 时候，实际上我觉得这个评价应该是比较中肯的。所以如果突出代表作制度再突 出同行评价，如果做得好的话，使我们的评价基本上也很好。 当然刚才也有好多咱们提出来评价明确目标，是这样，用途不一样评的肯定 不一样，比如单位引进国外的人才，要做合并研究，是带领我的学科，或者新创 建某一个学科，这些他的评价肯定要在国际上面的影响，国际研究成果的评价。 如果他提的要求只是提职的评价，那是另外一回事，我觉得我们的一级指标也好， 二级指标也好，技术评价跟评价用途，不同评价目标，肯定要做一些修改，根据 单位情况做一些调整和补充。 所以我觉得还是代表作制度和同行评议这个制度还是要有的。我以前我也 经常参加我们所里面优秀博士论文，那要进行评价，那是怎么评的？那么多博士 论文，你一下子花个半天时间能评的过来吗？就是看你这个论文发表在什么期刊 上，影响因子多少，等等，一看这个数字就出来了，都是这么评的，现在来看这 种评价真的是太简单了。所以现在我们的代表作和同行评议，这肯定是最关键的。 桂文庄（原中科院高技术发展局局长、研究员）：我今天讲的是基础研究人 才评价指标，当然基础研究也包括准基础、应用基础当然也包括高基础、前沿的 研究，基本上也属于基础性的。洪书记工作做得也很多，很深入了，也进行了非 常深入的调研。但是我想有这么几个问题，还得再进一步深入研究。 我非常同意刚才梁主任提到的，就是你评价到底为什么，干吗要评价？如果 把目的搞不清楚的话，泛泛的来评价，肯定只能是一刀切，所有评价都这么干了， 所以我觉得这个目的一定要搞清楚。评价的目的多半是为了管理服务的，他想干 什么？比如说我要进行绩效考核，每年要看这个人是不是任职工作了，是不是有 绩效了，绩效考核，分三个档次还是怎么回事，那是一种评价方式。如果就是为 了职称晋升，那我要评价。再就是评一些什么项目要遴选带头人，或者要遴选研 究室主任出来，这是我需要做一个评价。再就是给一个荣誉称号，院士称号，这 是你需要进行评价。人才引进也可能需要评价。 但是我觉得所有这些评价不同的目的，肯定评价方式是不一样的，不能以一 种评价方式就把所有的评价问题都解决了，侧重点不同。所以我觉得首先如果要 谈这个基础研究人才评价，还是要把它弄清楚，然后根据不同的目的，申请什么 样的不同的程序来进行评价，或者有什么不同的要求。我非常赞同刚才冉主任提 出这一点，非常重要。 其次大家都谈到，基础研究肯定最后要以论文的形式公之于众，让大家知道。 赵老师说原来发表论文主要是为了传播知识，对于基础研究人才来说，他肯定要 发表论文，没有论文不行，但是我觉得发表论文是一方面，他可以把一件事情拆 成好几篇来发表，也可以过了好几年出了一个大著作，有些非常重要的文章甚至 几百页，上千页的文章都有。就看怎么弄，我觉得我们这种评价应该评价他系统 性的工作，应该评价他最后拿出来的新理论、新方法、新观点、新结果来评价他， 所以要有系统性的，最后是跟他的成果评价联系在一起。我觉得这个基础研究是 不是我们也可以，当然这件事也是非常难的，不是说你现在评价他有些成果出来 可能要很多年，咱们现在不是要鼓励基础研究人才要敬业，要坐冷板凳，要坐多 少年冷板凳，最后要出大成果吗？如果我们老是不断地评价他，说他没出成果或 者这样评级，那这个人怎么活？怎么来工作？所以我觉得这个评价是有导向的， 真是要把一般的绩效考核，让他最后有个大成果出来的考核要区分开来，混为一 谈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觉得评价既要评价他的代表作，也要评价他通过这个代 表作反映出来他的成果是什么，要有系统性的成果。如果要真正来评价他的工作， 系统性的这种成果应该更大一些。 另外对基础研究的成果的评价主要靠小同行，但是现在评价都是开个会，然 后召集一些专家在这儿来评价，是不是这个办法就是好办法？能不能开个专家委 员会来评一下？他前期做了大量的工作，做了很多调研，有不同行业的专家来推 荐，最后诺贝尔奖委员会才来权衡一下这个行不行。所以我觉得在做人才评价， 做小同行评价的时候，前期的工作要做透，不能靠最后开一个会，然后召集几个 专家来一讲就完了，最后是前期要进行国内外的同行的专家，尤其是基础研究， 我觉得应该是国际评价，因为基础研究没有什么国界，除非我们一些非常保密的， 带有一些新技术创新的前沿的工作，这个你可以说我保密，我不愿意到国外去， 其他的能够公开的，能够在世界评价的，都应该进行国际评价。然后在国际评价 把你的这个东西拿出来，同行范围要广一些。所以我觉得都要特别注意小同行的 评价之前要有一个过程，不能够简单利用开会来评价，这是我想说得第二件事情。 第三件事情就是所谓量化评价，开始的时候大家记得好多年以前咱们基本上 没有量化评价的，量化评价又是引进人才，实验室评估，然后就越来越重。实际 上这个量化的东西，把 SCI 文章，影响因子，权重，再乘来乘去的，最后出了个 分，这一套东西我觉得是对基础研究的人才特别不合适。它对什么合适呢？量化 的东西对宏观的东西合适的，比如对一个研究所，因为要比较两个不同的机构。 但是你用到每一个人身上，他对量化的评价，从本来是宏观的东西一直量化到每 一个人，这就非常不合适。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一个是管理的需要，管理者 又是外行，他又不懂，他不懂再加上懒政，这种东西实际上是最不科学的。所以 我想基础研究一般还是不以强调量化评价，不应算什么分，最重要的是这个人， 不是评人才吗？他在同行里头的表现怎么样，同行对他的工作认可不认可，知道 不知道他的工作，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其次就是在所谓四唯，中央提出这个是非常正确的，特别是对基础研究来说， 因为肯定要有论文，不能一篇论文都没有，你说你在那儿做什么工作，谁信呢？ 主要是不量化评价，就是看他出来的东西到底水平怎么样。 所以我想这么几个问题，在我们的研究里头要补充着去做，特别是评价，你 是唯中央，搞人才引进计划去评价人才，而是唯我们研究所考核职工来做，绝对 是不一样的。我就说这些。 何远光（原中科院声学研究所研究室副主任、中科院老科协顾问） ：我说实 话我 1985 年就离开科研工作，就做管理。今天参加这个会议，我听了在职人员 都是来谈怎么有效的来评判一个工作，我说实话还是有点外行。我听了之后我只 能说几个感想： 第一个感想，我认为洪书记这个报告，他是做了非常细致的工作，也是非 常全面的，他所涉及的 24 个问题，105 个小项，非常细。写的报告，给我们作 的报告也非常详尽，也是代表了这个团队里面整体的工作我觉得做得还是非常好 的，应该肯定。 第二个感想，我们以前也有评价体系，今天我们重新提出一个评价体系， 它到底比原来那个有什么创新点？我今天说实话，我有点糊涂没有听出来。这个 创新点给我的印象就是代表作和同行评议，如果是这两项，那你就要充分的把这 两项说得更清楚，说得跟以前不一样。这是我的感觉，只有这样我觉得我们今天 的报告，或者我们以后交代的这个东西，才有比原来不一样的价值，如果说出来 很平淡，说了半天没有感觉到它的新颖，我觉得是个失败的。桂局他们说，他们 原来评价的时候肯定也有很多东西，各个所也搞了很多，现在我们要提出来给各 个所搞的不一样了，我觉得才有新意，或者传承的东西比以前有提高，才有意义。 因为我没有仔细研究这个东西，所以我也不知道今天这个报告跟以前的咱们所里 面，或者咱们流行的做法有什么新的地方，我说实话我没有听出来。假如说以后 要写报告，你就是提出你的新观点、新思路、新想法。假如说你不提出这些新思 想、新观点、新方法，那么我们这个报告在送给前方的人员，人家一看也就扔一 边去了，所以我觉得要突出新，要突出它的创新点，所以我觉得它的写法上不能 太平淡。 第三个感想，我现在也参加一些评审，参加一些活动，我也当过院里面军工 项目的监理。但是我自己觉得这些体系什么的都挺好的，各种评价也挺好的，都 没有问题，但就是有些细节或者有些弊端，老是解决不了。我举个例子，同行评 价，他找的就是跟他关系好的来评价，那永远都是好的，你要让这个项目过得去， 就找熟悉的，但并没有真正做到不同意见的评价。其次就是每次一评价总有小曲 折，这个小曲折我举个例子，就认为他们水平都挺好的，但是每次一评价就有人 写一封信，一写一封信院里面既然有意见，调查完再评吧，一直没有评上，连续 三次都是这样。实际上我了解的情况并不是他水平布告，就是评价体系里面遇到 了这些弊端的情况，或者这些小毛病的时候，你怎么去弄？你是不是调查完了就 评呢？他过了评论时间就到明年，明年他又投一封信。所以这些小毛病怎么杜绝， 怎么克服？当然我自己觉得不可能在一个报告里面把这个东西写进去，但是我就 觉得这里面有些可以说的。就是说评价体系没有问题，但是操作流程有问题，这 个流程里面怎么体现出公平公正。刚才讲的，要解决这件事，我刚才说得这个例 子还不是一个，还有例子，我就不细说了，像学派之争，祖师爷就不点头，他就 评不上，也有这个情况，我也知道，所以这个里面怎么去避免这些问题出现，所 以这个评价体系里面有很多这些流程上的问题怎么做。所以我觉得怎么在这里面 体现出这些问题。 第四个感想，在评价完了以后，要不要引进一个公开透明的公示制度。当然 这里面也有弊端，公布了谁了，下面反对一大堆，他照样升，但是总比不公布强， 所以我觉得你总之是要克服这些人为的制约因素。当院里面你升四级，只要公布 有意见，当然还是领导说了算，实际上群众是有些看法，认为他水平不怎么样， 没做什么事，就是一个资历，有这种风险，但是我不说这个，我就说一定要给一 个社会的公正，要给一个评审的公正。 主持人：另外我们今天参加会议的还有不同学科的研究所的，航天院、电子 所等等，你们要不要发表一下看法。 马兵（中科院过程工程研究所研究员）：我说一下吧，我也参加答题了，刚 才听了几位在职老师的发言。我有个感觉就是我们以前的评价，因为基础研究人 才评价和其他评价也都差不多，他主要是有些不科学的东西。因为人才主要是有 这四个方面：知识、品德、能力、业绩。拿我们科学院来说，职称的获得和高级 职称的获得，好像比国外要容易一点，咱们国内评职称干什么都比国外要容易， 相对来说国外是比较难。像我们所以前有个老同志过去也是研究室主任，在八十 年代国内搞研究还比较贫穷的时候他出国了，出国到了国外一个大学，他在国内 很好，还出过书什么的，但是到国外他职称就上不去，后来没办法，因为他不是 博士毕业，又转校，弄得五六十岁了，还搞一个博士学位。所以说国外他这个职 称得的还不太容易。 现在为什么在国外回国的比较多了？在国外学习的时候要想得到一个教授， 得到一个什么可能难度还是比较大一点，所以说这个就和我们的评价体系不太科 学有关。而且我们有些基础职称，你要搞个教授、研究员包括院士，有时候他和 这个行政职务还要挂钩，你要是担任一个所领导、院领导，所以说这个技术职称 就相对容易一点，属于中国特色。还有好多是为了提职，好多论文就是灌水的论 文，水分特别大，搞一些没有实用价值的专利搞了一大堆，反正最后教授、研究 员肯定能给，所以说这个评价体系，最后评价以后就是看你的专利多少，论文多 少，最后提职，搞了一些人就是为了搞论文，而且好多是出现了造假，篡改数据， 这个现象比较多一点，比较普遍一点。 像一个人才起码他这个知识，特别是基础研究的知识面应该是非常扎实的。 但是知识怎么体现？那都得靠在行业的活跃度，在你本行业活不活跃，影响力怎 么样，也得靠这个来体现它是不是基础知识扎实，所以也得有指标，也得看论文， 也得看在一些研讨会上是不是活跃。再一个就是品德问题，品德实际上在人才的 评价指标也是很重要的，再就是能力，在行业里面有没有公认的能力。最后当然 看业绩。研究成果的转化，能不能带来效力，这个大家还是有共识的。 再一个就是现在避免搞一些人才与称号挂钩。如果像刚才老师说的，你是个 院士，是个“杰青”，包括一些题目的申请，还有给一些资金的支持，或者是个 人的一些奖金，这些与利益挂钩，和称号挂钩，一和称号挂上钩，有些就歪了， 一听说他是院士，一听说他是杰青，好多项目就给他了，这个也都不太合理。 最后一个就是评审专家也是很重要的，首先评审专家应该是活跃在科研一线 的，应该是同行，要懂行的专家来评审。现在我们实际上评审一个专家好多是不 懂行的，是外行来评审。现在有些本来学术能力什么都搞得比较好的，然后给了 一定的称号，院士，以后又选拔当领导去了，来回互换，有了行政职务。特别现 在科学院派出干部不少，好多是院士，在学术领域，行业都是领军人物。实际上 搞行政，搞管理也是有他行业的专业知识，不是说搞科研的就能当省长，来回互 换，所以这是一个制度的问题，是我们选拔的问题。所以说我们还得向国外好好 学习学习，我们的评价体系是怎么形成比较规范，要不然这样下去，科研领域大 家都不安心，还是这些问题。 王柏懿（中科院力学研究所研究员）：讲两点意见。一、其实人才不是靠评 出来的，这是我的观点，是干出来的，中国就是帽子太多，百人计划、千人计划、 优青、杰青一大堆，帽子满天飞，实际上并不利于人才的成长和培养，这是我的 观点，所以我觉得这种评价体系和这些东西，我自己觉得也可能是中国的一个特 色，真的现在到处是帽子，是不是真的就有利于人才的培养，我觉得并不一定。 二、基础研究人才要有利于人才的培养，应该有个环境，应该说中国从事基础研 究的人才主要是集中在科学院，但是这里面不只是搞技术研究的。另外一个团体 就是集中在高校，高校的教授或者副教授们，如果他从事基础研究的话，他的环 境和情况应该说比在科学院更好一点，虽然我们科学院击中了国家很多的条件和 资产，和方方面面的环境，但是从高校来说，实际上他们有一个更宽松的环境， 所以我觉得有利于基础研究人才的培养，关键要有一个宽松的环境，因为我们所 有很多人后来都是在这儿当个杰青，当个什么都跳到大学里面去了，为什么？因 为科学院的人，他的工资三个块块，但是基本工资院里只给这一点，也就 30%左 右，那两块要研究人员自己来整，所以他没法真正的集中搞那个真正的技术的工 作，所以我一直有一个观点，如果是属于国家这些研究人员，应该保证他 80%的 钱是国家给的，他用 20%去争取，这样他才能安心的做基础研究，做成长。大学 就没这个问题，不需要养人，不需要养队伍，学校里面有很多学费，所以现在老 师们比科学院的人厉害一点，所以我一直觉得怎么样在科学院里面，能够给搞基 础研究的人才，给出一个比较好的环境，这样他就长成了，不靠你评，你评不是 主要的主要是给他们一个环境，这就是我的两个看法。 林世昌（中科院空天信息研究院研究员）我简单说两句，我觉得今天讨论的 题目是基础研究，我们是搞应用基础研究或者叫应用研究的，我觉得这个可能有 的地方说起来可能是外行话，但是毕竟是通过多年的实际工作，可能还有点想法。 既然是基础研究，就是怎么来评价它？我个人认为，基础研究应该重人文， 重体制创新和管理，而不是对国民经济的贡献，所以现在这个问题好多地方都是 作为国民经济的贡献，包括经济效益或者社会效益，这样对基础研究工作者是不 利的。所以我觉得基础研究这个问题，应该是他提出一些新观点、新原理。 怎么来评价？我个人是这么一个想法，因为现在咱们在网上经常传言，好多 咱们国家有些工作的很有成就的人进不了院士，说明咱们国内的评价体系存在好 多问题，值得考虑。因为我觉得咱们作为北京科学智库，讨论这个题目，我个人 觉得有现实意义，这是一个意见。 第二个说说我的一些想法，刚刚桂主任提出的想法我非常同意，这个评价是 有目的性的。如果作为咱们对于这个人的工作的评价，不能为了提职或者怎么样 来考虑，如果单纯作为提职来考虑这个容易走偏，如果对于他的工作的评价，可 以通过多年德考察。所以我还是这么个想法，还是主张以同行评价为主，这个同 行评价实际上也不是单单开会而已，首先要各个单位的学术委员会，对这个人的 考核提出来，有没有资格申报，其次要根据他的论文作品，代表作品，比较有份 量的作品放到国内进行同行评议。再次才是开会讨论，才是答辩。这样通过几轮 以后，这样出来的偏差可能会比较小。所以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是一个大问题， 也影响每个人的积极性。刚才柏懿老师也提出来了，应该创造一个环境。 我还有一个想法，现在提出来十年磨一剑，愿意坐冷板凳，这个应该是要注 意到的，但是我们也不认为他十年都没有一点表现，也不能这么认为，每年对他 的工作都有一个考核，这个考核不是说有什么表示，而是他做了哪些工作，该不 该做，哪怕是失败的工作也应该报道出来，应该对他跟踪进行监督，对他也是个 促进。 李爽（中科院空天信息研究院研究员） 刚才各位老师都提了很多很好的意 见我都赞成，我就补充一点，我们评价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一定要搞清楚。首先 我觉得，还有我们评价一定要符合我们的国情，是为了促进人才的成长，真的是 为了出成果，出人才，而不是为了其他的现在我觉得我们可能实际效果还没有达 到这些，我感觉现在设定的条条框框，标准太多了，跟研究人员不是一个很好的 环境，到处都有标准，到处都有指标，到处都有评价，研究人员疲于奔命，一会 儿审计，一会儿评价，一会儿报表，我们接触在一线工作的一些年轻同志都说， 李老师我们现在忙的不得了，什么报告，什么报表，根本没有功夫干其他的事情， 所以我觉得我们自己评价的标准目的要明确，一定要适合国情，真正是为了出成 果，出人才，而不是为了其他。我们要想方设法调动科研人员的积极性，这一点 非常重要。 我同意搞基础人才是应该作论文的，你搞一个研究肯定要把你研究的结果写 成文章，公之于众，把你最近有什么新思想、新成果公之于众，让大家全都促进 这个学科的发展，当然不提那么大的目标，至少你做的工作要有一个总结交代， 这个总结交代体现在什么地方？基础人才当然是体现在论文上，跟应用研究还不 太一样，应用研究里面至少有发明一个什么东西，那还有所区别，所以我同意这 一点。 另外我提一提关于我们咨询团，我们咨询团写专家建议的目的是什么？我们 咨询的目的就是说要提出一个临时想不到的东西，这才有价值。如果我们提一些 东西都是领导已经想到了，而且是为了去迎合领导的口味去写的话，就觉得没有 多少意义。我们花那么多功夫来干什么？虽然我们人老而无用，但是有时候你毕 竟还花了功夫，我们的成果就体现在我们有些不同的想法，能够跟领导提出一些 真正有参考价值的，我们咨询是这个，就是能够给领导提到他想不到的，可能这 样参考价值更好一点。我就补充这么一点。 赵震声（中科院理化所研究员）：刚才大家的意见我听了以后很受启发，我 觉得作为基础研究人员，衡量他的贡献最主要还是他的科学价值，而科学价值体 现可能对于基础研究来说主要是以论文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接 触的这些科研人员中间，或者我的圈子里面没有哪一位所谓知名的科学家不是以 科研的结果或者科研论文为主要表现形式的。当然，如果基础研究不仅仅在文章 上能够体现它的价值，如果把他的基础研究的东西直接应用到生产中去或者实践 中去取得成果，当然这肯定是最好的。所以我觉得作为我们搞基础研究的人来说， 还是要按照他在我们这个科学价值上的体现，这是最主要的。而这个科学价值的 体现肯定是小同行认可的，因为不管你是地质科学家，你是气象科学家，跨同行 很多人没法评价，根本不了解你这个东西，或者根本不懂这个东西，怎么评价？ 所以这一点共识是大家共有的。 还有从我国的评价体系和国外的评价体系差别很大，我国现在把职称的东西， 国外不管是高校也好，研究所也好，他的所谓教授一级就几个人，而我们国家一 个大学没有几百上千个教授就不对头了，我们一个研究所至少有六七十，而且是 院里给的指标。就现在人们认为我要不是一个教授，这个东西都没法体现我的价 值。而国外，我认识好多老的科研人员，他们一辈子也就是一个博士，他以博士 为自豪，到哪儿去我就是博士，他没有什么。 桂文庄：英国不一样，英国教授非常难当，美国教授很多。 赵震声：所以总体来说我觉得我们国家应该从宏观上要加以控制这个东西， 还有一个就是把我们的科研人才和所谓的社会精英或者叫什么，完全挂钩，他要 是院士的话，他就肯定是这个工作者，那个模范人物，先进党就叫党员，不是党 员还得想办法把他请进党里面来，所有的帽子都集中在一个头上，我不知道为什 么，这样搞有什么好处。你们数数看，哪个所谓的现在的领军人物不是一大堆的 帽子，帽子那么值钱？我觉得这是不正常的，而且应该避免它。我就讲这么多。 桂文庄：评价体系一个很重要的影响是它是一个指挥棒，它指导着科研人员 往哪去，所以在我们这个研究报告里面应该把它的指挥棒作用说清楚。 主持人：习主席讲了，要完善好人才评价指挥棒的作用。 桂文庄：我们设计的这样一个评价体系，它的指挥棒作用到底体现在什么地 方，能不能够保证创造一个良好的支持基础研究人才发展的一个环境，它能不能 导向使得我们基础研究人员能够潜心工作，长期坚持，然后出大成果这样一个过 程，而不是说着急忙慌的出点东西。 主持人：谢谢，下面我们请我们所的党委书记、副所长，这是几任的副所长， 陆日宇研究员来给我们讲几句，他是做气候动力学的。 陆日宇（中科院大气物理所党委书记、研究员，原大气所国家重点实验室主 任） ：谢谢王老师，确实就像王老师说的，双重身份，一方面是科研人员，另一 方面也从事科研管理。大气所是一个主要以基础研究为主的一个研究所，这一点 从我们拿到的项目绝大部分都是重项的，重项经费管理特别严格，搞得我们在这 块就有很大的影响。绝大部分都是基础研究，所以这里面刚才各位老师谈到的各 种各样的问题，我们也确实是在工作当中也都遇到过。首先我们现在的绩效主要 还是看论文，还有看项目，这个显然就确实是有不合理的地方。此外还有就是我 们向院里面推荐优秀，特别是研究生优秀，我们也曾经想过，比如说我们所里面 把好这一关，把真正优秀的学生给选出来。后来在过程当中就遇到问题，到了研 究生院也就是现在的国科大，到那个层面以后他们也看不懂，一看这个文章怎么 这么少，实际在操作过程当中会遇到一系列的问题。 今天听了各位老师的讲话我觉得还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说小同行，特别 是国际小同行，这一块跟国外交流比较多，把这个引入到人才的队伍评价当中， 确实学到了很多都记下来了。说实在的这么多年下来感觉对评价人才，特别是基 础研究人才评价体系，进入了一个系统性的工程，这个东西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东 西，刚才哪位老师也谈到，比如说小同行他就是抱成一个小团伙，就变成小团伙 变成通吃，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个东西如何避免，当然这确实是一个系统性的工 程。好在现在从中央也好，到政府也好，都在弘扬科学家精神，也注意到确实有 很多具体的工作也在改革，基金委以前是函评，说不好，说好都不用负责任，而 现在是这样，又把这些抽出一部分函评意见，再找专家去看看这个函评意见有没 有问题，这样的话就丰富函评专家以后不能再胡说八道了，一定要实事求是，否 则就会被纳入到污点。包括我们国内给国外的一些审稿之类的，那个相对来说升 国内的稿，人情这些方面就会淡很多，因为一旦记录到黑名单就会比较麻烦。所 以我想在国家整个大体制下，工作只能慢慢改进。我就说这些，谢谢！ 主持人：谢谢陆书记。和现在干部一样，下去以后还要追责，这是一个很好 的措施。下面我们时间也不早了，剩下最后一项，孙局做总结，这是我们的理事 长 孙建国（中科院老科协理事长）：各位专家大家上午好！今天这个研讨的内 容其实真的非常重要，我先谈点体会。因为我以前是在研究生院，1990 年就做 副书记关人事，所以职称评定和绩效我都经历过十多年，有点体会，今天也借这 个机会先谈点体会。 这个事真的很重要，当年在评职称的时候，因为我当时最早做人事处长的时 候，配合院长做职称，怎么样去评。当时在研究生院评的时候就是找同行评，也 是代表作，他不是把你所有的论文，因为当时常务副院长汤记飞（音）他就说我 就看你业务，所以当时提出来就是你的代表作，你列的再多也不行，你列个代表 作 3-5 篇，唯一跟现在不一样的就是当时同行评议的时候是匿名的，他本人发给 谁也不知道，谁回的也不知道。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当时评的时候你是搞什 么什么专业，因为当时研究生院评的时候只能在国内评，小圈子范围内是叫共同 体或者什么东西，只要观点一致不会评的太差，所以这里面带来了这个问题，但 是观点不一致，我们也会发生有些观点不一致，就给他评的非常差，同行评议完 了以后也有他的问题，投票的时候评委们更多的，他不是说所有的一个专业性的 评委，他是一个大评委。比如搞物理学科的可能参加物理学科就四五个人，剩下 都是别的学科，他不懂，看到这个以后，一看人家这个评议那就完了，这个人可 能就过不去了。所以今天大家提的这个小同行非常重要，太大了以后，他虽然都 是专家，跨行，他不懂。所以现在国科大搞的也是大范围的东西，也没有办法， 还得通过小同行评议以后进行确认。所以当年每年评的时候也是一大堆意见，经 历过十多年，每年我都非常苦恼，事先评之前要跟院长汇报怎么弄，定哪些东西。 后来还有一项就是科学院实行了绩效工资以后又来评，这个跟职称不一样， 怎么评？不以论文，不以什么东西，教学还好一点，比如说算 60%或者 70%，作 为科学研究生院那种单位，光有教学还不行，还有科研，科研也比较复杂，应用、 技术等等都有，所以这个东西评起来也很难。因为当时副书记主抓人事的，我做 副书记还兼过一段人事处长，所以整个情况也比较了解，我就把各个系的主任找 来，我说大家怎么评？因为上面要求你得有绩效，没有绩效还发不出去。后来这 些系主任们给了我一个启发，就是说这种评价，我不知道现在对还是不对，叫宜 粗不宜细，越细越麻烦，我觉得跟今天梁主任提的观点有点类似，就是你这个东 西把这个指标标准定的越细可能导致的问题会越多，所以也就宜粗不宜细。而且 当时他们的观点就是以定性为主，定量为辅，大概是按照这个去操作。因为定性 的这个东西要化成指标很难操作，操作起来也不易，后来我就按照教授这个体系 就做了一些绩效，反响可能还算不错。一开始我们做得是以定量为主，搞了一个 定量的东西，然后拿计算机输进去就完了，出来以后，执行一两年以后反响非常 大，说这个东西不行，后来就逐渐改成了以定性为主，定量为辅，这是我经历的 这个过程。 所以这里面的评价确实我的体会就是说只在评价的过程当中可能需要做的 工作比光依靠指标定量所做的工作要准确得多，我个人的感觉是这样，因为经过 几轮调整以后给的感觉是这样。然后我调到党委以后让我抓宣传工作，恰恰在那 个时候是创新工程，里面有一个指标是创新文化，创新文化也需要评价，我就是 抓这个多，又抓了四年，所以搞了个评价我还是有点感触，更不好做。创新文化 是个软指标，软指标最后怎么评，当时也是搞了一大堆量化的指标，反正现在也 不了了之了。所以总归我的感觉，最后评价可能宜粗不宜细，重过程比重标准要 好，我就是通过操作这几年谈这一点感受。这是第一点，对不对再说。 第二个我想谈谈，今天这个项目是从北京老科总的项目，北京老科组 2020 年一共设了 9 个项目，其中有一个项目，申请了 10 个项目，所以当时把这个项 目列了以后是人们比较甘心，关注的。因为当时北京老科总评价里面大部分都是 清华大学的、邮电学院、北航的，还有一些专家在里面，可能大家对这个还是很 重视，所以把它立为一个项目，今天这个项目实际上是北京老科总的一个项目。 这个项目高校、科研院所都比较关心，因为科技部提出改革，说你原来那个 做法不行，现在不能重视四唯，不重视又得拿出一些指标来，怎么才能做，怎么 才能评价的好，这个确确实实提出一个问题。今天听了洪团长的报告我觉得非常 受启发。 我个人有些建议供参考，我是非常支持李爽研究员的观点，就是我们在给北 京老科总在提供建议的时候，第一，要精简，就是这个报告我觉得不能太长，报 告的简化就两三页纸就够了。我今天听了听有几个我个人觉得可以梳理。一个是 同行，而且是小同行，我觉得我们就可以把它作为我们的一些建议，大家都同意 这个东西。 第二，提出要公开，公开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公示，向社会公开，还一种是 同行的同行评议，这也是一种公开，你不是自己评了就到头了，也有一种别人的 监督机制，谁去监督你这个同行，避免了小圈子，我觉得这也是我们提出的一个 新观点，因为他在那个总的原则里面没有那么细。刚才王研究员提出来没有细则， 我考虑没有细则就对了，为什么？国家要拿出一个评价人才的细则，我估计它做 不了。为什么？刚才大家提出的观点目的不一样，怎么去做？所以第二个就是说 非常同意要有目的性，目的性是带有导向性，评价是带有导向性，刚才贵局讲了， 为什么？就是说你只有了目的，根据这个目的去设置，才有导向性，不同的目的 评价不一样，不能把一个评价完了以后，这个人是个什么杰出青年获得者，绩效 也高，这个也高，那也不一定，也许他这一年里面没有出成果，他不是说永远出 成果，他有的是系统性的成果，所以不见得是评了以后一个就是，或者一个院士 一定是各方面都很好，跟医疗也挂钩，这个也挂钩，那个也挂钩，评审也挂钩， 什么也挂钩，这个可能跟利益挂钩忌讳比较大，所以我建议评价的目的性一定要 趋利，强调导向，我觉得这个可能更好，这样的话可能我们提的建议更好。因为 大家都泛泛的提，大家都知道，而我们这个会根据大家的总结经验，我觉得趋利， 设立目的，带有导向，这个我们提出的可能就更有针对性，更好一点。 第三，在具体建议的报告后可以把我们研究的这些成果，这些东西做个附件 报出来，体现我们的工作。因为你毕竟拿了人家的钱做我们的咨询，你就给人两 页纸，人家说你做了哪些东西，但是我觉得应该更重要看这些东西，最终把这些 东西报到北京市科协，科协他每年我所了解他把一些好的建议报给北京市常委， 然后逐层往上报，所以我刚才讲的第一个要有两三页纸的重点，第二个要体现我 们的工作量，作为一个附件，我觉得就提这么几点建议。 在九个项目当中里面， 因为我们科学院拿了三个项目，这是其中一个，所以北京市老科总咨询今年第一 次以评价的方式弄了以后，我还是希望这个报告能够比较精彩，它毕竟是代表我 们中国科学院老专家咨询团的一个水平，所以希望还是能够好好的把它整理一下， 把大家的意见整理一下。我刚刚是根据大家的意见汇总一下，特别是要有侧重点， 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大家提的东西，大家知道的东西也不见得就放在那儿了， 都放在附件里面，我们要从这里面凝练出来一些我们人比较有意义的工作。 第四，作为一个项目的支持单位还是要感谢几位，今天书记也来了，另外我 还看到很多骨干，过去都是系主任一级的，而且都在职，还有气象局的，我觉得 真的不容易，就是说在职人员能够把这些顶尖的人员都请来参与这个团队，我觉 得还是做了大量的工作，要感谢组织者，要感谢大气所提供这么好的条件，才使 我们今天的东西，大家认为是有收获的，是成功的。 最后，还是希望我们这个咨询团能够再接再励，能够出更好的，使国家认为 有建设性的一些建议能够采纳的一些建议，祝贺我们的论坛能够取得更好的成果， 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书记给我们今天研讨会做了很好的总结，今天我们正好现在是 12 点，我们的会议算是结束，也特别感谢所有今天参加这个研讨会的各位成员， 也包括北大的、气象局的、大气所的，尤其是在职的一线的研究人员，大家都很 忙。谢谢大家！ 附件三 基础研究人才评价研究报告 洪延超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研究将依据国家文件确定的评价原则，在研究和深入理 解文件给定的原则性评价意见基础上，给出对于基础研究类人才的评价指标、评 价程序和评价方法，并对基础类人才的评价提出建议。 项目研究分两个部分：一是调研咨询。我们学习国家相关文件，依据文件中 的关于评价的原则性意见，设计了“基础类科技人才评价调研咨询问卷”，对从 事基础研究的高级研究人员进行调研和咨询。二是举办研讨会，以国家相关文件 的原则和要求为指导，通过研讨，建立基础类研究人才评价指标，提出评价的程 序和方法。 一、评价要符合基础研究特点和规律 《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基础科学研究的若干意见》指出：“建立完善符合基 础研究特点和规律的评价机制” 。 “尊重科学研究灵感瞬间性、方式随意性、路径 不确定性的特点，营造有利于创新的环境和文化，鼓励科学家自由畅想、大胆假 设、认真求证”。 基础研究以探索未知，发现新现象、解释新现象、开拓新的知识领域和提出 新理论为目的，通过探测、实验分析和/或理论研究，揭示物质运动和现象变化 的规律。做基础研究，其最基本和最重要的特征是：创新，即获得新发现，提出 新理论、新观点。探索是基础研究的特点。因此，基础研究的最为显著的特征是： 不确定性。和技术路线和目标产出都相对明确的技术工程完全不同，基础科研的 “未知数”很多，不但走什么样的路子不清楚，何时能取得突破、突破的结果到 底是什么，也都充满变数。特别是前沿的科学探索，不要说大同行，就连搞这个 领域的科学家都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只管耕耘不问收获”。对于前沿探索 来说，成功只能是小概率事件，也许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是基础科研中常有的事儿。 基础研究要融入全球化的开放体系，搞基础科研不能只局限在国内，要对全 世界本学科领域的科研进展有所了解，明白自己到底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争取做 出有影响的贡献，能参加“奥运会”比赛，拿个名次。除此而外，还要考虑能不 能引领。有能耐走到前面，开拓出属于自己的领地，进而引领某个领域的科学发 展，应当成为中国搞基础科研的大逻辑。 所谓基础研究人才，他的研究不以任何专门或特定的应用或使用为目的，其 成果以科学论文和科学著作为主要形式，用来反映知识的原始创新能力。基础研 究人才基本特征是创新，他们具有高尚学术道德，深厚的基础知识和较强的科研 能力并在某一领域做出突出业绩。评价基础研究人才，重点看其科研成果是否代 表世界最前沿的方向，有没有产出原创性的成果。 基础研究要“放长线钓大鱼”，不能急于求成，不能追求“短平快” ，要适当 延长基础研究人才评价考核周期，尊重科学探索的不确定性规律，在政策和资金 层面为从事基础研究的科学家提供长期稳定的支持，切实保障一批有创新潜力和 能力的科学家潜心研究、厚积薄发。探索未知世界需要探测、试验和实验，这些 都需要时间，没有长时间的坚持和深入，要取得像样研究成果是不可能的。因此， 基础研究的关键是要有稳定的环境和经费支持，保证科研人员能静下心来，长期 心无旁骛地做研究，不要在太多非学术的事情上花费太多时间。否则研究人员只 能做短期项目，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论文发表一大推，高质量的论文寥寥无几。 因此在建立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指标和方法时，要考虑基础性研究的学科特 点和研究特点，要考虑人才国际上学术地位、国际影响力，适当延长人才评价考 核的周期，例如 5 年或更长时间并在研究经费上给与长期支持。 二、评价指标设置基本原则 设定的评价指标、方法、流程实际上有较强的导向作用，这个作用应该使从 事基础研究的人才，能在一个稳定的创新学术环境中心无旁骛的、一门心思的做 好研究工作，多出原创性成果，多出创新性人才，努力在世界拿大奖。 因此设置的评价指标应该具有以下特征：目的明确，有科学性，易于操作。 基础研究人才分两类：自由探索类基础研究人才主要评价其代表作的原创性和学 术贡献；目标导向类基础研究人才主要评价其代表作解决的重大科学问题的效能 和水平。 本项目研究探索类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问题，获得的评价指标可以作 为目标导向类基础研究人才评价说的参考，在此基础上修改补充。 国家有关文件指出： “科学设立人才评价指标。突出品德、能力、业绩导向” ； “推行代表作评价制度，注重标志性成果的质量、贡献、影响。把学科领域活跃 度和影响力、重要学术组织或期刊任职、研发成果原创性、成果转化效益、科技 服务满意度等作为重要评价指标。 因此我们研究的一级指标是依据文件要求设定的，即将以及评价指标设为 品德，能力，业绩，学科领域活跃度，学科领域影响力，重要学术组织或期刊 任职，标志性成果的质量、贡献、影响和原创性。由于研究的是探索类基础研 究人才的评价问题，没有将“成果转化效益、科技服务满意度”作为评价指标。 调研结果说明专家们认可这些一级指标，并通过调研给出每个一级指标的二级指 标。 三、 对评价方法的理解和遵循的原则 （一）摒弃唯 SCI 数量的评价方法 现行的 以 SCI 论文为主的“量化”学术评价方法，看似公平公正，标准（分 数）面前，人人平等，实质上却很难公正评价学术成果，并且还会带来更多的后 续弊端。 1.量化学术评价方法导致了学术的庸俗化和学术平台的商业化，以 SCI 论文 数量等因素来评价科技人员的科研能力，并与绩效和金钱挂钩，导致了学术的庸 俗化和学术平台的商业化，侵袭了学者圣洁的科研灵魂，其结果是以数量为特征 的评价催生了学术成果的垃圾化、泡沫化。如有些科研机构的论文发表每年都有 上升，多年来却无取得重大的科研成果。 2.量化的评价方法引起学者价值观的扭曲。什么是科技工作者追求的学术的 价值？其价值应该是研究成果有益于学科的发展，有利于社会和经济的发展。这 种唯数量，尤其是唯 SCI 论文数量的定量评价体系，致使研究人员追求发表论文 的数量，不能沉下心来做一些具有长远意义的研究，不再关心科学技术问题的解 决，他们急着发论文、出成果，只选择做一些低水平重复的研究，导致能静下心 来扎扎实实做研究的人越来越少，急功近利搞实惠的人越来越多，会直接导致科 研人员“追求真理精神的缺失” 。 因此，在建立对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指标时，不应将 SCI 数量作为评价指标， 但是发表论文是基础研究人员出成果的主要形式，摒弃唯 SCI 数量指标，不等于 不考虑 SCI 论文。因此文件规定，对论文评价实行代表作制度，强化代表作同行 评议，实行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重点评价其学术价值及影响等，不把代 表作的数量多少、影响因子高低作为量化考核评价指标。这样自然就避免了把代 表作的数量多少、影响因子高低作为量化考核评价指标的做法了。这是不唯论文， 又考虑论文的重要举措。当然要落实好这些举措，对相关问题还需要进一步理解， 也需要一些具体措施和建立合理科学的评价指标。 （二）推论文代表作制度 科技部 在 2020 年 2 月下发的《关于破除科技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 的若干措施（试行）》文件中指出：对于基础研究类科技活动，对论文评价实行 代表作制度，根据科技活动特点，合理确定代表作数量，其中，国内科技期刊论 文原则上应不少于 1/3。代表作数量原则上不超过 5 篇。 首先，什么是代表作？对于基础研究，代表作可以是正式发表的论文和专著， 相对而言研究报告和项目研究成果较少。 那么由谁确定代表作的论文？分析认为，代表作应该由代表作作者提出，得 到评价专家组认可。 至于代表作的判定，绝大部分专家认为要受到同行专家认可，其次在本领域 具有较大影响力，能够代表作者的研究水平。作者提出代表作时应考虑这些问题。 代表作是否要审核？多数认为应该审核，且由评价专家组审核，只有极少数 同意由评价机构业务部门审核；少数认为不需要审核。 （三）以同行评议为主 基础研究人才和其研究成果的评价，首先应该是专家评审和同行评议。学术 评价应该是基于内容的学术评价，就是以学术成果的内容特征来评价学术成果， 这显然是一种最符合逻辑的评价。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评 价人一定是内行专家， 应该能够读懂和理解学术成果的内容，应该对相关的学 术领域有深入详尽地了解和非凡的洞察力，至少是对被评价的人才或成果所属研 究领域的前沿和热点科学问题、该领域的研究现状和产出的重大科研成果要有所 了解，能够具有评审基础研究人才的科研成果的能力。因为评价不是看论文数量， 也不是看论文发表的期刊和影响因子，而是要评价研究成果的原创性、对本领域 的学术贡献等，因此要同行评议。同行评议，目的是尊重专家的集体评价意见， 而非突出个人意见，这样才能公正。许多学术刊物采用的专家审稿就是一种典型 的基于内容的学术评价方式。当然同行评议中也有一些问题需要通过讨论达到认 识一致： 1. 对同行的理解 所谓同行，顾名思义就是行业相同。这里首先是研究性质相同，即是做基础 研究的，其次是与被评价人研究属于同一个学术领域。同行有大同行和小同行之 分，一般而言只有小同行才能读懂和理解学术成果的内容，对学术领域前沿和热 点科学问题、该领域的研究现状和产出的重大科研成果有深入详尽地了解，具有 评审基础研究人才的科研成果的能力。因此对基础研究人才，我们倾向于小同行 评价，这也是调研咨询专家的意见。 2．同行评价专家的选取 在组织“会评“或”函评”时，都要选择同行专家，评价专家应该公正公平， 还应该学风严谨，在科研一线，专业水平较高，能理解被评价人研究成果，懂行， 基础知识深厚，还有部分专家认为要无不良记录。 3、为了确保评价专家选取使用科学、公正，要建立一些制度和采取一些措 施。 据大部分专家认可建立诚信记录制度、责任追究制度和评价公示制度，多数 专家认为要建立对评价全过程的监督评估机制，也有半数专家认为应该规范评审 评价行为。 4、人际关系、拉帮结派、请客送礼、山头文化、圈子文化等文化和行为会 干扰同行评议和评议结果，如何保证同行评价的科学性、公正性？ 要建立一些制度和采取一些措施，多数人同意对代表作匿名评审、建立评审 专家的不良记录库、评审专家组成员保密，对评审专家的学生采取回避等制度和 措施。还可以发挥纪检部门的作用，实行承诺制度，申报人员、评审专家、工作 人员均应签订承诺书，明确承诺在评价过程中遵纪守法、诚信正派、行为规范， 并自觉接受纪检部门监督。少数人认为评审全程要录像公示或备查。 但也有人认为同行评议有误区，学科圈子太小，学阀主宰，人情作祟。 5、会议评价的，会前对评价专家要严格保密；通讯评价的，评价专家严格 保密到评价结束。 6、关于同行评议 （1）如何组织同行评议？由作者本人提出申请，领域内 5-7 名小同行专家 评议，必要时引入国际专家参与评议，评议人需给出被评议代表作的不足之处， 函评或/和会评，公开同行评议结果，尚不具备准确找到小同行的时候避免草率 评价；借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同行评议方式。 （2）用什么指标来反映代表作的学术价值及影响？这个问题和“标志性成 果质量、贡献和影响用什么来衡量”的问题类似。对于这个问题答案比较分散， 综合专家意见，对于代表作学术价值及影响的评价，所有指标都有片面性，比较 认可同行评议结果。评议时考虑代表作成果的重要性、创新性、先进性、系统性， 同行的认可度及在学科发展中的作用；也要考虑解决的科学问题的难度和应用前 景。代表作的影响需要时间检验。 （3）不把代表作的数量多少、影响因子高低作为量化考核评价指标，那么 是不是在评价中就不考虑代表作数量、影响因子？绝大多数专家意见是：还是要 考虑， “不唯论文”不等于不考虑论文的相关指标， 这些指标应该有一定的权重； 需要适当考虑代表作数量和影响因子，但是需要分学科考虑，不同学科之间差异 太大。 （4）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哪些指标应该量化，又有哪些指标应该 定性？ 能够量化的指标可以是论文分区、影响因子、引用率、论文数量、获奖的级 别等次、项目的级别、经费；同行认可度、重要性、原创性、国际影响力、对本 领域发展的贡献等作为定性指标。 5、标志性成果的质量、贡献、影响如何评价？ （1）何为标志性成果？大家认为由新发现、新原理、新观点、新机制的成 果都是标志性成果，其次是在本领域有影响和代表作者研究水平的成果占比较低。 “四新”成果在本领域应该有影响。 （2）由谁来认定标志性成果? 多数专家认为：由评价专家组或科研机构的 学术委员会来认定，也有少数专家认为同行评议来定，其实这个意见与评价专家 组是一致的，因为专家组是由同行专家组成的。认定标志性成果基本排除了行政 领导、管理人员以及成果个人，就是说，是不是标志性成果还是由专家说了算。 （3）成果的质量、贡献和影响用什么来衡量？ 绝大多专家认为要考虑成 果是否属于学术前沿研究、解决本领域重大科学问题和属于本领域原创性研究， 也有的认为通过小同行评价。 （4）怎么鉴定成果的原创性？ 多数认为，成果的原创性主要通过同行评议、 而且是小同行评议来定。也有人认为可以检索文献和查重，看国际影响力、本领 域影响力、成果的先进性、前沿性和独创性；还有人提出前人没有发现或解决的 科学问题属于原创，但对已有成果的修补，或者改头换面换个说法，均不算原创。 （5）可否将国际视野和国际影响力作为一个评价指标？如果作为一级指标， 他们的二级指标有哪些？几乎所有专家都认为应该将国际视野和国际影响力作 为一个评价指标。有人提出要考虑国际学术组织或期刊任职情况，国际学术会议 的参与度，国际期刊文章的影响力和引用率，这些可以反映国际视野和影响力。 也有人提出前者似乎不宜作为一个指标，后者可以考虑。国际影响力的二级指标 可包括：国际业界的关注程度（如引用率），在国际学术领域的获奖情况，在国 际学术机构的任职状况。如果考虑在国际机构的任职情况，要考虑此职能在哪些 方面帮助到国内的科研得到提升。 6、如何评价同一学科领域的研究成果的质量和水平高低？ 有以下几种观点： 一是小同行评议；二是代表作所在期刊的级别和影响因子；三是与代表作成果相 应的获奖数量和级别等。四是论文成果的创新性、先进性、应用价值和经济社会 效益等；五是解决的科学问题的难度和应用前景；六是水平高低分上中下三档评 价；七是一个学科领域可以有不同的学科分支，因此从事同一学科领域研究的科 研人员可以有不同的研究方向，可以有各自的代表作研究成果，应该按学科方向 评价，即小同行评价。 7、重要学术组织和重要学术期刊由谁认定？ 专家们认为：这种期刊和会议由本单位学术委员会或同行评议确定，评议时 考虑国际他引率、影响因子，学界关注度，作者、与会者所涉及的国家的数量， 会议还要看它持续的年份和与会者的广泛性。 在对上述评价原则理解的基础上，细化了文件中提出的评价方法。 四、人才评价程序的说明 根据大多数专家的意见，将基础研究类人才的评价采取先“函评”后“会评” 的两种方式。被评价人在评价一个月前提供 5 篇代表作。“品德”指标由科研机 构党群组织给出评价结果，品德评价通过的申报人才能参加“函评”。 “函评”的 时间不能太短，使专家的足够的时间审阅和查证“代表作”；专家不能太少，至 少 5 人，保证“函评”的公正性；“函评”专家应该是小同行，能看懂代表作的 研究内容。“函评”通过的申报人才进入“会评”，会评专家至少在 20 人以上， 保证会评的公正、公平性。 附件四： 关于基础研究及其人才评价的建议 洪延超 （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 摘要：本建议给出了“基础研究类人才评价指标、方法和程序”研究结果，对文件中的人才评价原 则和一些关键词的理解提出了专家们的意见，如代表作，同行评议等。并对研究结果使用和人才评价提出 了建议：1、要明确评价目的，依据评价目的调整、修改指标；2、人才评价要符合基础研究的特点和规律， 3、评价要充分理解文件中的原则和关键词；4、同行评议，尤其应该采用小同行评议、“函评”和“会评” 相结合，“函评”的时间不能太短；5、要保证同行评价的科学性和公正性要建，需要建立一些制度和采取 一些措施；参与评议的同行专家不能太少；小同行评议过程和结果要公开，向社会公开；对部分代表作的 匿名“函评”意见再评审；有监督机制，避免小圈子和学霸垄断。 引言 基础研究是解决我国“卡脖子”技术问题的基石。和西方发达国家相比，我 国基础科学研究短板依然突出，其中包括顶尖人才和团队匮乏，评价激励制度亟 待完善。为了加强基础研究，培养基础研究人才，建立完善符合基础研究特点和 规律的评价机制，优化基础研究发展机制和环境，国家出台了《国务院关于全面 基础科学研究的若干意见》、 《关于深化项目评审、人才评价、机构评估改革的意 见》 、 《破除科技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等文件。文件提出了对于基础研究 类人才的评价原则和意见，要有效落实这些评价原则和意见，必须深入理解，在 此基础上研究提出具体的评价方法。为此，中科院老专家咨询团依据国家文件确 定的评价原则，在研究和深入理解文件给出的原则性评价意见基础上，开展了“基 础研究类人才评价指标、方法和程序”研究，完成了研究任务，并对基础类人才 的评价提出建议。 项目研究分两个部分：一是调研咨询。目的是了解科技人员对人才科技评价 的意见和要求、对国家相关文件精神和评价原则意见的理解。为此，我们学习国 家相关文件，设计了“基础类科技人才评价调研咨询问卷”，问卷调研咨询内容 分七个方面，就此 7 各方面内容设置了 26 个大问题，内设若干小问题和 105 个 选择项，对调研结果做了分析。调研对象全部是从事基础研究的研究员和大学教 授，他们都是学术带头人，有的兼任科技管理方面的领导。他们的意见对制定研 究机构基础研究人才评价指标、方法和程序会有重要影响。 二是举办研讨会， 2020 年 11 月 30 号，研讨会在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成 功召开，与会人员大部分都是目前还活跃在科研第一线的从事基础研究的学术带 头人。会上学习了文件中关于基础研究人才评价的原则性意见，将问卷调研的结 果和分析得到的基础研究人才评价指标、方法和程序做了介绍，围绕代表作制度， 同行评价，建立符合基础研究特点和规律的评价体系，注重标志性成果的质量、 贡献、影响等问题做了有准备的主题讨论发言，同时对这几个问题进行自由讨论， 对初步建立的评价指标做了充分讨论，提出了基础研究类人才评价指标、方法和 流程。 1、评价指标 依据国家文件和研究结果，将基础性研究人才的一级指标设为： 标志性成果（或代表作）的原创性，业绩，品德，能力，学科领域影响力。 这五项一级指标的二级指标分别为： 标志性成果（或代表作）的原创性：小同行定性评价。评价时要考虑创新性、 领域认可度、国际影响力和学术前沿。 业绩：解决重大前沿科学问题，论著水平，培养人才。 品德：职业道德、科学精神，学风，团结协作，社会责任感。 能力：提出和解决重大科学问题，引领学科发展方向，学术造诣，把握学科 发展趋势，研究工作积累，凝聚力。 学科领域影响力：同行公认程度，引领学科发展方向，把握学科发展趋势。 2、评价方法 （1）推论文代表作制度。对于基础研究，代表作可以是正式发表的论文和 专著。代表作可以由代表作的作者确定，能够代表作者的研究水平，得到评价专 家组认可。代表作应该由单位学术委员会或评价专家组审核。 （2）对代表作采用同行评议。基础研究人才和其研究成果的评价，首先应 该是专家评审和同行评议，尤其是小同行要参与评价。应选择公正公平、学风严 谨，专业水平较高的同行专家参与评价。为了确保评价公正，要建立一些制度和 采取一些措施，对代表作匿名评审。 （3）不把代表作的数量多少、影响因子高低作为量化考核评价指标。 （4）采取先“函评”后“会评”的两种方式。“函评”时间不能太短。 3、评价程序 将基础研究类人才的评价采取先“函评”后“会评”的两种方式，按先后顺 序的评价流程归纳如下： （1）被评价人在评价前提供 5 篇代表作。 （2）研究机构对“品德”指标评价， “品德”指标科研机构党群组织给出评 价结果，品德评价不及格的申报人不通过。 （3）建立评价专家组，必要时再邀请国外同行专家参与评价，对申报人代 表作匿名“函评” ， “函评”时间至少在一个月左右，按科技评价指标给出评审意 见。代表作匿名“函评”结果差的申报人不通过。 （4）召开评审会议，实行同行评议，尤其是小同行评议，代表作“函评” 专家作为评委参加会议。 （5）被评价人做评审报告，接受专家质疑和提问。 （6）评价机构向专家组通报代表作“函评”情况和评价结果。 （7）专家组讨论给出评价意见。 （8）将评价会议视频在评审机构公开发布，接受监督。 （9）科研机构公示评价结果。 （10）科研机构认定评价结果。 以上是我们按照国家文件精神和原则性要求，通过对 20 位研究员和教授调 研咨询，并在此基础上举办研讨会后提出的基础研究类人才的评价指标、方法和 程序。 然而人才评价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提出的指标、方法和程序对不同基础 研究机构、不同目的或用处评价，只是提供一个参考。对于导向型基础研究，还 应该增加一些评价指标。落实国家文件精神，对人才科学评价，我们有以下建议。 一、要明确评价目的，依据评价目的调整、修改指标 为什么要对基础研究类人才进行评价？评价干什么用？是为了评奖、评领衔 人才、评首席，还是为了绩效考核或学术职务晋升，或者为了引进人才？虽然咨 询团通过研究提出了基础研究类人才的评价指标、方法和程序，但是这是针对一 般情况给出的相对科学、公正的评价指标，对不同目的评价，评价指标和方法、 程序都应该做适当的修改和补充。 先搞清楚为什么要评，根据评价目标确定指标，再考虑怎么去评。比如要从 国外引进一个人才，“品德”指标就很难评价，还应根据引进的目的用途增添和 修改评价指标。如果是引进学术带头人，开创一个学术领域，那就应该增加国际 学术地位和学术影响力等指标评价；如果是为了学术职务晋升，就要依据不同职 务调整评价指标，如此等等。总之，指标不是死的，用于不同目的评价时，要考 虑指标的调整、修改和添加。 二、人才评价要符合基础研究的特点和规律 《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基础科学研究的若干意见》指出：“建立完善符合基 础研究特点和规律的评价机制” 。 “尊重科学研究灵感瞬间性、方式随意性、路径 不确定性的特点，营造有利于创新的环境和文化，鼓励科学家自由畅想、大胆假 设、认真求证”。 基础研究以探索未知，发现新现象、解释新现象、开拓新的知识领域和提出 新理论为目的，通过探测、实验分析和/或理论研究，揭示物质运动和现象变化 的规律。做基础研究，其最基本和最重要的特征是：创新，即获得新发现，提出 新理论、新观点。探索是基础研究的特点。因此，基础研究存在不确定性，它和 技术路线、目标产出都相对明确的技术工程完全不同，“未知数”很多，不但走 什么样的路子不清楚，何时能取得突破、突破的结果到底是什么，也都充满变数。 特别是前沿的科学探索，不要说大同行，就连搞这个领域的科学家都只能“摸着 石头过河”，“只管耕耘不问收获”。对于前沿探索来说，成功只能是小概率事 件，也许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是基础科研中常有的事儿。 基础研究要融入全球化的开放体系，搞基础科研不能只局限在国内，要对全 世界本学科领域的科研进展有所了解，明白自己到底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争取做 出有影响的贡献，能参加“奥运会”比赛，拿个名次。除此而外，还要考虑能不 能引领。有能耐走到前面，开拓出属于自己的领地，进而引领某个领域的科学发 展，应当成为中国搞基础科研的大逻辑。 基础研究要“放长线钓大鱼”，不能急于求成，不能追求“短平快” ，要适当 延长基础研究人才评价考核周期，尊重科学探索的不确定性规律，在政策和资金 层面为从事基础研究的科学家提供长期稳定的支持，切实保障一批有创新潜力和 能力的科学家潜心研究、厚积薄发。探索未知世界需要探测、试验和实验，这些 都需要时间，没有长时间的坚持和深入，要取得像样研究成果是不可能的。因此， 基础研究的关键是要有稳定的环境和经费支持，保证科研人员能静下心来，长期 心无旁骛地做研究，不要在太多非学术的事情上花费太多时间。否则研究人员只 能做短期项目，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论文发表一大推，高质量的论文寥寥无几。 所谓基础研究人才，他的研究不以任何专门或特定的应用或使用为目的，其 成果以科学论文和科学著作为主要形式，用来反映知识的原始创新能力。基础研 究人才基本特征是创新，他们具有高尚学术道德，深厚的基础知识和较强的科研 能力并在某一领域做出突出业绩。评价基础研究人才，重点看其科研成果是否代 表世界最前沿的方向，有没有产出原创性的成果。 因此对基础研究人才的评价时，要考虑基础性研究的学科特点和研究特点， 要考虑人才国际上学术地位、国际影响力，适当延长人才评价考核的周期，例如 5 年或更长时间，并在研究经费上给予长期稳定的支持。 三、评价要充分理解文件中的原则和关键词 文件指出，对论文评价实行代表作制度，强化代表作同行评议，实行定量评 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不把代表作的数量多少、影响因子高低作为量化考核评价 指标。要落实好文件精神，还要对一些原则进一步理解。 1、代表作 首先，什么是代表作？论文和论著是基础研究人才表达研究成果的重要方式， 因此代表作可以是正式发表的论文和专著。代表作在本领域具有较大影响力，能 够代表作者的研究水平，受到同行专家认可。代表作应该由代表作作者提出，由 科研机构学术委员会或评议专家组审核。 “对论文评价实行代表作制度”，使评价 由“量”转变到“质”，提高了高质量论文的评价权重。 2、同行评议 基础研究人才和其研究成果的评价，首先应该是专家评审和同行评议。学术 评价应该是基于内容的学术评价，就是以学术成果的内容特征来评价学术成果， 这显然是一种最符合逻辑的评价。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评 价人一定是内行专家， 应该能够读懂和理解学术成果的内容，应该对相关的学 术领域有深入详尽地了解和非凡的洞察力，至少对被评价的代表作所属研究领域 的前沿和热点科学问题、该领域的研究现状和进展以及产出的重大科研成果要有 所了解。因为评价不是看论文数量，也不是看论文发表的期刊和影响因子，而是 要评价研究成果的原创性、对本领域的学术贡献等。因此，同行评议，我们理解 更应该是小同行评议。许多学术刊物采用的专家审稿就是一种典型的基于内容的 学术评价方式。同行评议，目的是尊重专家的集体评价意见，而非突出个人意见， 这样才能公正。因此参与评价的同行专家不能太少，至少在 20 个人以上。 3．同行评价专家的选取 在组织“会评”或“函评”时，都要选择同行专家，评价专家应该公正公平， 学风严谨，专业水平较高，能理解被评价人研究成果，对于领域前沿和热点科学 问题、研究现状和进展要有所了解，无不良记录。 4、代表作数量和影响因子 虽然文件规定，不把代表作的数量多少、影响因子高低作为量化考核评价指 标。那么是不是在评价中就不考虑代表作数量、影响因子？我们认为还是要适当 考虑，或作为特定条件下的参考。 5、正确理解“四唯” 文件指出， “克服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倾向”，那么在对人才评 价时是不是就不要考虑这四项？答案是否定的，“唯论文”是指在学术评价中单 一地看论文的数量、影响因子和引用率，不讲论文质量、不讲论文影响、不讲论 文贡献，因此导致学术风气败坏，因此不能再“唯论文”。但是我们认为， “克服 唯论文”，不是不考虑论文，主要是改变对论文的评价方式，要评价论文的质量、 贡献和影响力等；同样克服“唯职称” ，不是不考虑职称。例如没有高级职称的 一般科研人员做学术带头人可行吗？因此在对科技人才评价时，还是要根据评价 的目的，适当考虑论文、职称、学历和奖项，不要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6、标志性成果 （1）何为标志性成果？新发现、新原理、新观点、新机制的成果都是标志 性成果。由谁来认定标志性成果？应该由评价专家组或科研机构的学术委员会来 认定，是不是标志性成果还是由专家说了算。 （2）标志性成果通过小同行评价，评价主要考虑成果是否属于学术前沿研 究、解决本领域重大科学问题和属于本领域原创性研究。 （3）怎么鉴定成果的原创性？主要通过同行评议，而且是小同行评议来定， 并辅以检索文献和查重，看影响力、成果的先进性、前沿性和独创性。 7、国际视野和国际影响力 有些人才的聘用，需要考虑国际视野或国际影响力。例如，聘用学科领域的 首席研究员，学术委员会主任、研究室主任等，因此要考虑国际学术组织或期刊 任职情况，国际学术会议的参与度，国际期刊文章的影响力和引用率等。 8、重要学术组织和重要学术期刊 这种期刊和会议由本单位学术委员会或同行评议确定。 四、要保证同行评价的科学性和公正性 为了确保评价科学、公正，要建立一些制度和采取一些措施。 1、建立评审专家诚信记录制度、责任追究制度和评价公示制度，要建立评 价全过程的监督评估机制。 2、尤其要避免人际关系、拉帮结派、请客送礼、山头文化、圈子文化等文 化和行为干扰同行评议和评议结果。要建立一些制度和采取一些措施，对代表作 匿名评审，建立评审专家的不良记录库，评审专家组成员保密，对评审专家的学 生采取回避制度。 3、发挥纪检部门的作用，实行承诺制度，申报人员、评审专家、工作人员 均应签订承诺书，明确承诺在评价过程中遵纪守法、诚信正派、行为规范，并自 觉接受纪检部门监督，评审全程要录像公示或备查。 4、小同行评议过程和结果要公开，向社会公开。 5、对代表作的匿名“函评”意见可以再评审，有监督机制，避免了小圈子。 五、要深入理解关于“高质量论文”的评价 文件指出：鼓励发表 “三类高质量论文”。对于“三类高质量论文”的研究 成果，可按高质量成果进行考核评价。三类高质量论文包括发表在具有国际影响 力的国内科技期刊、业界公认的国际顶级或重要科技期刊的论文，以及在国内外 顶级学术会议上报告的论文。可见： 1、发表高质量论文的期刊和会议在评价中有显著作用。那么判断这种期刊 和会议的标准是什么？我们认为，这种期刊和会议必须由本单位学术委员会或同 行评议专家组集体确定。 2、 “三类高质量论文”，成果可按高质量成果进行考核评价。那么是不是只 要在这种期刊和会议上发表的论文就是高质量论文？显然是否定的，是不是高质 量论文不能只看其发表的载体，还是需要同行评议。 3、SCI 论文可否作为高质量论文？长期以来， “唯论文”中的论文主要是指 SCI 论文，过去一旦是 SCI 论文，不用评价，只看数量和影响因子，这种意识已 在科技人员尤其是科技管理人员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现在一定要将 SCI 论文与 其它论文一视同仁，通过同行评价认定其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