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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评估重在抓“个性” 2 自2014年起,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审核评估陆续开展。与之前进 行的教学工作水平评估相比,此次审核评估中专家组关注的重点有哪些不 同?弄清楚这个问题,或许对高校顺利通过审核评估将有所帮助。 体现个性的本科教学审核评估 5 在谈到此次本科教学审核评估时,李亚东表示,“国家不设统一评估标准 和太多的刚性要求,而是充分尊重高校办学的自主性和多样性,鼓励各个 学校办出特色,因为我们不应该要求每个学校都达到同一种标准。” 审核评估 用事实和数据说话 8 让评估实现真正价值 11 盯紧教学评估“指挥棒” 13 我国本科教学评估始于1985年,至今已有30年历史。随着2013年12月教 育部关于“本科教学工作审核评估”通知的发布,新一轮教学评估的“指 挥棒”指向了哪里呢? 评估也有风险 17 后评估时代 你行动了吗? 21 评估也要国际化 25 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出国留学人数不断攀升,教育国际化竞争愈演愈 烈。那么,各国高等教育的培养质量该如何评定,是否存在特定的评估 体系来衡量它们的差距? 1 大家谈 My Thoughts 自 1985 年 颁 布 的《 中 共 中 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中 对高等教育评估提出明确的概念 和要求以来,经过 30 年的打磨, 我国由政府主导的本科教学工作 审核评估 重在抓“个性” 自 2014 年起,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 审核评估陆续开展。与之前进行的教学工作 评估,呈现出定位明确、特色鲜明、 水平评估相比,此次审核评估中专家组关注 程序规范、成效显著的特点,每 的重点有哪些不同?弄清楚这个问题,或许 个阶段的评估指标体系反映了我 对高校顺利通过审核评估将 国政府教育部门对保障本科教学 有所帮助。 质量的办学条件和教学管理工作 的基本要求,体现了当前本科人 文|李延保(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 才培养质量保障的国家基本标准。 委员、教育部直属高校巡视专员、 受到本科教学工作评估的触 原中山大学党委书记) 动和指引,我国高校本科教学的 硬件条件得到很大提升,教学质量的监督和 保障体系的软环境也得以普遍建立并逐步 注 1985 年颁布的《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 完善。这对我国本科规模急剧扩大后,仍能 革的决定》指出:教育管理部门还要组织 保障本科教学和人才培养的质量起到了关 教育界、知识界和用人单位定期对高等教 键作用。与此同时,我国大学本科教学评估 育办学水平进行评估。该文件对高等教育 工作也受到了国际同行的关注与认可,这使 评估提出明确的概念和要求。 得我国大学本科学历教育也逐步被国外大 学或教育组织认同,推动了中国高等教育走 关注不够;更多强调本科教学质量的共性要 向世界。 求,对高校培养人才的个性特征关注不够。这 些都是在今后的评估中要逐步完善的。 得当的“评估方法”是保障评估 工作成效的关键 节和方法。如果评估过程中对细节重视不足、方 本科教学工作评估是在充分调查研究的 法把握不当,也会影响整个评估的成效。如何 基础上科学设计、逐步展开的,具有法理基 能更为有效地开展好本科教学评估工作?得当 础,客观上对改善本科教学的硬件与软件条 注 件都起到了促进作用。但不能回避的是,目 1999 年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 前社会舆论中也存在对其质疑的声音。一方 指出:高等学校的办学水平、教育质量接受 面,任何一套评估指标体系都有其局限性, 不可能解决教育教学中的所有问题。比如, 前几轮评估更多关注的是教学保障中硬件 和软件的建设,对学生的“学”、教师的“教” 2 另一方面,社会舆论更关注评估过程中的细 教育行政部门的监督和由其组织的评估。这 从法律层面,给教学评估提供法理基础,明 确了政府通过评估等手段,对学校办学水 平、教育质量行使监督的职能。 的评估方法是保障评估工作成效的关键。 进校后逐项检查。“品”就是根据学校自定 新一轮开展的“审核评估”总体设计科学、 的特色项目和校园氛围品学校的传统、特色。 合理,具有可操作性,也适应当前国家对高校 “评”则是按分类指导的原则和指标体系规 改革与发展的要求。可评估方法是否能跳出过 定的标准给出评估结论。 去评估方法的模式,找准适应“审核评估”的 而在进行审核评估时,评估顺序与水平 评估方式还有待推敲。由于当下进行的“审核 评估略有差异,要先品、再审(视)、后评。 评估”,是以学校为主体,学生发展为本位, 其中,“品”要求专家组进校前,需要按学 突出内涵建设,突出特色发展,强化办学合理 校自评报告品味学校的办学定位、人才培养 定位,强化人才培养中心地位,强化质量保障 目标定位、人才培养模式的设计定位及采取 体系建设,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评估,已 的相应措施,要品出学校的个性、特色,而 与上轮的“教学工作水平评估”(以下简称“水 不是在自己的固有的思维模式中认为一所学 平评估”)有着很大区别。这就意味着评估方 校应该办成什么样。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法要作出相应调整。 同时也是现有专家组成员经常忽视的一点。 那么,“审核评估”与“水平评估”之间到 “审(视)”,即专家组进校后,按审核指 底存在着哪些不同?专家组在评估中关注的重点 标体系中 6 个项目、64 个要素提供的视角, 又应该相应地作出哪些调整?弄清楚这些问题, 从“5 个度”核查、印证学校自我定位和个 或许对各高校顺利通过审核评估有所帮助。 性、特色及相关措施的成效。“评”,就是 “审核评估”与“水平评估”四大不同 “审核评估”与“水平评估”两者的区别 评估结论要立足学校自我定位,体现分类指 导原则,评审报告一校一面孔。 三、专家组成员工作特点和关注点不同 可以归结为以下四个方面: 水平评估要求专家组成员在评估中全面 一、评估实现目标不同 考察、分工负责、独立判断,主要关注学校 水平评估的最终目的是确保高校达到本科 教学硬件是否达标、保障体系是否建立,教 教学质量保障的基本办学条件,并建立本科教 学过程是否规范有序等。 学质量监督与保障体系,从历史的角度看是要 而审核评估对专家组成员的工作要求则 回答本科规模急剧扩张后,本科教学基本质量 是全面观察、各自关注、深度访谈、独立判 能否得到保障。 断,主要关注学校办学理念、文化环境、学 而审核评估是按照“五个度”了解学校的办 学定位,人才培养目标,人才培养模式中学校的 生学习、人才培养模式的特色、教学改革举 措的成效等。 个性、特色及教学工作的质量和水平。从历史的 四、评估专家角色、评审重心的异同 角度要回答中国高校能否解决“同质化”问题, 由于水平评估强调的是学校必须达到国 形成不同学校各自定位、各具特色及根据学校特 家规定的本科教学质量保障的基本要求,而 点寻求合适的提升教学工作质量的实现途径。 审核评估强调学校的自主性和多样性,用学 简而言之,“水平评估”的着力点主要是 校自己的尺子量自己。因此,即便在同样的 求“同”,而“审核评估”探求的主要是求“异”。 评估过程和同样的工作规范要求下,评估专 二、专家组参与评估的路线图不同 家扮演的角色、评审重心也应该有所不同。 专 家 组 在 对 高 校 进 行 水 平 评 估 时, 先 审 例如: (核)、再品、后评。具体来说,“审(核)” 1 就是按评估指标体系逐项审核是否达到标准, 在评审工作要求专家“听课、查阅 试卷和毕业论文(设计)”的环节中,水平 3 评估对每个专家有一定数量、细查的要求, 审核评估如何抓住学校“个性”? 他们的工作相当于学校教务处长和教学督 导组的常规工作。而在审核评估中,专家对 虽然在审核评估中反复强调,评估应该是 这方面问题可进行粗查,更多地将精力用 面向全体学生的评价,但同时还要兼顾突出学 于检查学校教学工作监督和质量保障体系 校的特色。例如对“985”高校而言,它们还 的运作和成效上,了解学校教师职业发展 担负着为国家培养进入世界科技前沿人才、建 中心对提升教师教学能力的作用,如查阅 设拔尖创新人才培养体系的任务;对地方、新 校长会议记录、校学术(教学)委员会记录, 建本科院校而言,它们则需肩负起对地域创新 深入了解质量保障体系中反馈功能及相关 创业能力培养的责任。因此,在评估报告中还 的制度建设等。 要说清楚学校的个性问题,学校的办学理念以 2 在评审工作要求专家“走访图书馆、 实验室、大学生活动中心及食堂、宿舍” 基础上为学校的治理提出更好的建议。 等的工作环节中,水平评估要求专家组重 以对外交学院的审核评估为例,这是一所 点了解硬件建设及图书、实验室的使用率、 定位为“小而精、培养中国外交人才”的高校, 更新率等问题。而审核评估则要求专家组 在评估中就要关注到以下几个问题。 从“5 个度”上看和学校自我定位的相关性, 首先,众所周知,用四年的时间培养出高 包括对学校培养具有创新潜质和创业能力 端翻译人才的难度是很大的。外交学院是如何 人才发挥的作用。要更加关注学校文化建 利用四年培养出一名合格的外交翻译人才?翻 设和文化环境,以及大学全面综合改革及 看该校的教学计划我们发现,该校在这方面的 学校发展规划中对人才培养和教学质量提 确有其独到之处。例如,现在很多大学对学生 供的支撑和保障。 所谓四年的课堂教学其实只有三年。但在外交 评审工作对专家组有走访教务处、 学院,学生在四年级时也会被安排上一些必修 学生处、网络信息中心等相关部门,召开 课程。虽然该校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学校的 师生座谈会,发放调查表等工作要求。若 特色,可如果能将这种特色提炼出来并巩固下 在水平评估中,这项工作要求专家组重点 去,就可以成为该校有别于其他同质化高校的 了解学校教学状况、教学管理及教学条件 独到之处。 3 等情况。若在审核评估中,则需要专家组 第二,外交官员必须要有很高的政治觉悟 通过对教师和学生的深入访谈,了解学校 与思想品质。外交学院确实有一套有效的学生 是否把教学工作放到中心地位,了解师生 政治思想教育体系,使得学校培养出爱国家、 对学校人才培养目标定位、人才培养模式 知世界、懂国情、守纪律的学生。因此,如果 的理解及对学校教学工作和人才培养工作 外交学院能够提供有效的经验,也将是一个很 与学校自我定位的相关性、符合度的评价。 好的借鉴。 评估报告的存在差异。在专家组提 最后,外交学院对自我定位是小而精,这 供的水平评估的评估报告中,需要突出学校 一方面意味着它不可能办成一个大规模的高校, 按评估指标体系实现的程度、存在的问题, 另一方面说明该校进行的是精英教育,培养高 强调的是“共性”问题。而在审核评估的 层次人才。但对“精英教育”的理解不能停留 评估报告中,除了要对学校保障教学工作 在小班教学、导师制,而是要保证对每一门课 基本质量的共性问题给出评价外,还要突 程都进行精心的设计、对教学进行认真的思考。 出学校办学特色的个性。 这也是审核评估中需要关注的地方。 4 4 及其采取的措施是否有效,而专家是否能在此 体现 个性 的本科教学 审核评估 ——专访教育部评估专家、同济大学教学质量管理办公室主任李亚东 在谈到此次本科教学审核评估时,李亚东表示,“国家不设统一评估标 准和太多的刚性要求,而是充分尊重高校办学的自主性和多样性,鼓励 各个学校办出特色,因为我们不应该要求每个学校都达到同一种标准。” 文|麦可思 在教育部发布的 2014 年工作要点中, 局。” 而 计 划 于 2014 年 至 2018 年 开 展 “推进教育管办评分离”是一项重要内容。 的普通高校本科教学审核评估,似乎正是 在“ 评” 这一环 节,要点 明确指出,“ 发 体现第三方参与的一次重要机会。因此, 挥社会参与作用,委托社会组织开展教育 《麦可思研究》与教育部评估专家、同济 评估监测,组织第三方机构开展教育现代 大学教学质量管理办公室主任李亚东进行 化监测和教育满意度测评。形成政府管教 交流,请他谈谈关于此次本科教学审核评 育、学校自主办学、社会广泛参与的新格 估的设想和举措。 第三方具体实施 2013 年 12 月 初, 教 育 部 发 布《 关 于 自话,提高评估的有效性。 开展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审核评估 李亚东对《麦可思研究》记者坦言,“我 的 通 知》。 通 知 指 出,“ 要 充 分 发 挥 第 三 们这次评估和以往不同。以往的评估工作 方 评 估 的 作 用, 先 行 试 点, 逐 步 推 开, 有 都是由教育部高等教育教学评估中心(以 计划有步骤地组织实施高等学校的审核评 下 简 称“ 评 估 中 心”) 一 家 在 做, 这 一 次 估工作。” 国家将采取分层评估。所谓分层评估,是 理想状态中,第三方应该是在政府和学 指部属院校由评估中心负责,地方高校则 校之外、没有利益相关性、独立的专业评 是由各个省自己去做。那么从另一个角度 估机构。引入第三方的目的是为了确保评 讲,就是国家这一层次的由评估中心这样 估 的 公 平、 公 正、 科 学、 客 观, 避 免 自 说 的专业机构出面,而省一级的则是由省一 5 级的教育行政部门,如高教处来负责。” 而剩下三分之二左右没有常设评估机 他同时指出,虽然文件中要求“审核评 构 的省份, 在“第三方 评估”这一问题的 估要积极探索,建立健全与管办评分离相适 处理上也不尽相同。有的省份沿用了过去 应的评估工作组织体系,充分发挥第三方评 老一套的做法,由行政部门自己组织一帮 估的作用”。但现实中只有三分之一的省份 人马,临时组成评估组织。尽管承担评估 有专门的评估机构。“而这十四五家评估机 工作的机构设置各有不同,但李亚东认为, 构中,只有不到一半与教育部评估中心类似, 关键还在于评估实施时专家组在工作上, 属于教育行政部门的直属事业单位,其余的 是否能够有效地贯彻评估的指导思想及总 则是多种属性,有以协会为背景的,也有以 体要求,突出评估的重点,达到评估的目的, 学校为背景的,还有的是民营的。” 并保证其中的专业性和公正性。 先培训,后上岗 6 若 要 实 现“ 管 办 评 分 离”, 确 保 评 估 括国外相关方面的专家。特别是一些国内 机构的资质是一个前提,如果没有专门的 的“985”“211”大学,在评估工作中更 评估机构, “专家的选拔或者说专家库的 需要考虑与国际接轨。“像 2013 年我们评 建设以及专家组的构成就是很重要的一个 估南京大学和同济大学,我们就请高水平 方 面。” 否 则, 很 难 体 现 评 估 的 专 业 性 以 的外国专家。因为这些学校要以创造世界 及公正性。在实施评估的过程中,关键在 一流大学为目标,所以请国外同行来评判, 于专家的选拔和专家组的构建。“在专家 而不能由我们自说自话。” 组成方面,我们十分强调教育和社会的衔 除此以外,对专家进行评估方面的相关 接,或者说促进教育和社会之间的联系。 培训也是专家组建立的重要一环。李亚东 我们尽量考虑到专家跟行业、企业有一些 说,“ 无 论 是 哪 个 方 面 的 专 家, 或 许 他 很 联系,但主体上还是来自各高校的专家占 精通专业、擅长教学,但他不一定了解我 大多数。” 们评估的标准和方法,评估时未必能做到 据 李 亚 东 介 绍, 一 般 情 况 下 评 估 专 家 科 学、 客 观、 公 正。 所 以, 选 专 家 是 一 个 组主要由三部分构成:第一个是熟悉各类 方面,更重要的是对专家进行培训。我们 专业教学的专家,因为评估肯定要涉及各 坚 持‘ 先 培 训, 后 上 岗’, 只 有 取 得 岗 前 个方面的专业。这需要根据被评学校的学 培训合格证的专家,才能从事审核评估工 科专业类型而定,比如财经类、师范类等 作。培训以后,在评估实践中我们也会对 等。 除 专 业 专 家 以 外, 还 需 要 管 理 专 家, 专家进行评价。对于评价中不合格的专家, 主要涉及学校的教务处长、分管教学的副 我 们有一套‘进退 机制’和黑 名单制度。 校长,以及来自教育行政部门的资深人士。 不 适 合 参 与 评 估 的 专 家, 我 们 就 不 用。” 另外一个方面的专家则主要来自行业、企 这样的淘汰制度保证专家组质量的同时, 业和社会用人部门等有关方面。这些还包 也为评估工作顺利进行打好了基础。 不设统一标准 尽管大学的功能体现在多方面,包括人 并不是学校有多少仪器设备,多少馆藏图书, 才培养、科研、社会服务、文化传承等等, 多少高级职称的教师等一些外在条件。李亚 但教学评估主要针对的是人才培养。根据 东表示,此次评估将围绕四个“度”进行审 教育部新印发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 核:首先是学校的办学定位和人才培养目 工作审核评估方案》,本次审核评估的核 标与国家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适应 心是对学校人才培养目标与培养效果的实 度。在这一点上,允许学校根据自身的办 现状况进行评价。 学历史和条件,以及社会经济发展对人才 李亚东对《麦可思研究》说,“对高校 的需求,自主设定人才培养目标。其次要 而言,人才培养也包括 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 生,甚至留学生,但我 看教师和教学资源的 在评估过程中,我们看重的 们现在主要评估的是大 并不是它水平的高低,更主 学的本科教学。除了新 要的是它的类型和人才培养 建本科院校,全国老本 科有六七百所。其中包 目标和实现状况。 保 障 度。 学 校 是 否 有 能力实现自己的定位, 也就是看学校的资源 保 障 度。 这 其 中 就 包 括 教 师 发 展、 学 校 开 设 的 课 程。 当 学 校 实 括地方高校,也包括‘985’‘211’大学, 现定位的条件都准备就绪,接下来要看教 虽然都是本科,但它们的办学定位是不一 学和质量保障体系运行的有效度。最后考 样的。在评估过程中,我们看重的并不是 虑的便是学生和社会用人单位的满意度。 它水平的高低,更主要的是它的类型和人 正如李亚东最后所说的,听听来自学生、 才培养目标和实现状况。举例来说,同样 毕业生所前往的用人单位以及学校合作的 都是工商管理专业,大家拿到的都是本科 产学研基地的声音,对本科教学评估同样 毕业证书,而只有各学校有各自的办学特 重要,这是培养人才的最终目的。 色,培养的学生才能适应社会多样化的要 求。因此,我们在审核人才培养质量的过 程中,并不会设定全国统一的标准,而是 主要看被评估对象是否达到了自身设定的 目标,重点是引导学校建立自律机制,强 化自我改进,提升办学水平和教育质量。” 注 根据麦可思发布的《2014 年中国大学生 就业报告》(就业蓝皮书),2013 届本 科毕业生对母校的教学满意度为 81%。 其 中,“211” 院 校 毕 业 生 对 教 学 的 满 意 度 为 83%, 非“211” 本 科 院 校 为 81%。 与以往不同,此次审核评估考察的重点 主要参考文献: [1] 教育部网站 . 教育部 2014 年工作要点 . [2] 教育部网站 . 教育部关于开展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审核评估的通知 . 2013-12-05. [3] 麦可思研究院 . 2014 年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 [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 7 审核评估 用事实和数据说话 “如何能收集到足够多的毕业生、用人单位样本进行分析是比较难的,这 既需要专门的人来负责不断地沟通督促被访者,也需要借助信息化大数据 统计平台。所以我们学校委托专业的第三方评价机构来做这项工作,既能 节省一定的人力,又能保证获得的数据的科学性。” 文|麦可思 郭坤 8 2013 年 12 月,教育部发布《教育部关 库平台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完善,建立了我 于开展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审核评估 校校级教学基本状态数据库,现在已经完成 的通知》,拉开了新一轮全国本科高校教学 了 2015 年基本状态数据的统计,目前正在 评估工作的序幕。此次审核评估坚持主体性、 做 2016 年数据的统计。 目标性、多样性、发展性和实证性五项基本 二是开展一系列满意度调查。我们认为 原则,对人才培养目标与培养效果的达成度、 此次本科教学审核评估重点考察的“五个度” 办学定位和人才培养目标与国家和区域经济 之中,学生和社会用人单位的满意度是最难 社会发展需求的适应度、教师和教学资源条 佐证的部分。因此我们开展了在校生培养全 件的保障度、教学和质量保障体系运行的有 程跟踪评价,了解大一到大四学生在不同时 效度、学生和社会用人单位的满意度等“五 期的不同诉求能否从学校的培养环节和资源 个度”的重点考察,体现出以目标为导向, 中获得足够支持;对毕业 5 年后校友开展职 用问题做引导,用事实和数据说话的新要求, 业发展中期阶段的跟踪调查,了解他们目前 以及“用自己的尺子量自己”的新特点。 的发展状况并结合 5 年的工作经历为母校本 那么围绕这些新要求、新特点,作为一 科教育提出一些建议;对用人单位进行满意 所行业特色鲜明的高校可以通过开展哪些工 度调查,了解雇主对我校毕业生能力、素质 作更好地迎接本科教学审核评估呢?《麦可 的满意度。另外,学校还组织了对教师满意 思研究》(以下简称《麦》)与中国药科大 度的调查,了解教师对自己目前工作状态的 学教务处副处长王欣然进行了深入交流。 满意度,以及对校院提供的各项发展支持措 《麦》 新一轮本科教学审核评估需要高校 施和激励机制的满意度。比如,学校和学院 提交的自评报告中涉及大量的数据作为举证 有没有给他们提供相对比较好的发展平台、 支撑。教务处收集整理的哪些数据可以作为 机会,教师是否对现行的激励机制感到满意。 自评报告中重要的举证资料? 高校办学涉及的学生、教师、用人单位三个 王欣然 在数据的收集与使用上,教务处 利益相关主体,都有相应的满意度调查,能 主要做了以下两项工作。一是在教育部数据 够基本、全面、客观地反映学校的办学状态。 《麦》 您提到对高校来说,审核评估中学 础进行设置。第二个“3”是三种围绕“药” 生和社会用人单位的满意度是最难佐证的部 的实践能力,即认药、制药、用药。所有专 分,原因是什么? 业的学生都要接受学校“中药材认知实训、 王欣然 我认为难点主要有两个。首先在 校内 GMP 车间实训、模拟药房实训”实践 问卷设计方面,如果由每个职能部门自行设 训练,并针对药学类专业和经管文类专业不 计所负责领域的满意度调查问卷,问卷结果 同需求设计不同层次的内容。第三个“3”是 汇总到一起是否相互关联,能否有前后佐证 强调三种经历。我们为学生在本科期间拥有 的作用?问卷设计人员是否有一定的教育学 一次科研训练经历,如参与大学生创新性实 背景,是否受过问卷设计的专业训练?这些 验;一次行业实践经历,如进入校外行业实 都将影响调查结果的客观性和使用效果。 践基地社会实践和实训实习;一次国际交流 第二是满意度调查对样本数量要求比较 经历提供更多的机会和资源支持。 高,在校生和教师满意度调查可能还比较好 第三个可以是高校与行业协同育人。一 回收,但是如何能收集到足够多的毕业生、 是科教协同,为有意愿从事科学研究的本科 用人单位样本进行分析是比较难的,这既需 生提供到校外科研院所毕业实习或短期交流 要专门的人来负责不断地沟通督促被访者, 的机会。二是校企协同,主要方式是与企业 也需要借助信息化大数据统计平台。所以我 协作开展人才培养深度合作。一二年级学生 们学校委托专业的第三方评价机构来做这项 进入企业参观、参与短期实训等行业认知教 工作,既能节省一定的人力,又能保证获得 育。进入三年级后学生进入制药企业进行 3 的数据具有科学性。 个月全日制的企业学习环节。四年级时学生 《麦》 此次本科教学审核评估与上一轮水 可申请参与校企联合培养研究生项目,学生 平评估最大的不同在于求“异”,要体现出本 在校完成课程学习后进入企业,以企业的研 校人才培养模式中的特色和工作质量水平。中 究项目作为学位论文课题,接受校企双导师 国药科大学作为一所行业特色鲜明的高校,学 的指导。三是医教协同,学校积极与三甲医 校的办学特色如何在学生的教学培养中体现? 院、大型连锁药房合作来培养药师型人才, 王欣然 中国药科大学坚持人才培养立足 学生在一线学习指导病人合理用药。 医药行业需求,在学生培养全过程中,不仅 《麦》 曾有教育专家将两次本科教学评估 第一课堂包括第二课堂都始终贯穿浓郁的“药 的重点总结为“从资源观、产出观向增值观 味”。主要表现在,第一是课程体系设计, 的转变”。而对学生“增值”的评价一定要 即使是我校经管文类专业,都会开设 4 至 5 和学生学习过程联系起来。您是否认同这个 门药学类课程模块作为必修课,并开发医药 观点?学生的“增值”具体可以通过哪些方 经管类特色课程,如药物经济学、医药企业 面展现? 管理等。因为我们对经管类专业的定位是培 王欣然 我认为学生的增值可以分为显性 养既懂药又精通经济管理的复合型人才,所 和隐性两个层面。显性的增值就是通过在校 以就必须要了解这个行业的特点和专业知识。 课堂和各种实践中的学习,学生在毕业的时 第二是学校提出的“333”型培养方案。 候对他所学专业的基本知识、基本技能学习 第一个“3”是指所有学生必须掌握药学知识 掌握到什么程度,综合知识运用能够达到什 的专业基础,即化学基础、医学基础和生命 么程度。隐性的增值则表现在软实力的习得, 科学基础,所有专业课程也都围绕这三类基 比如终身学习能力,学生能够从零散的知识 9 中构建自己的知识体系,让知识的使用适应 言上的调整校正评教客观性的效果似乎不显 纷繁变化的环境,能够具有解决实际复杂问 著。另外我认为,目前学生期末评教有两大 题的能力,以及在具体岗位上的人际交往能 短板:一是时效的滞后性,二是指标的统一性。 力、团队合作能力、领导力等。这种隐性能 评教的主要目的应为了教学过程的持续改进 力才是学生可持续发展能力的体现,它可以 而不是为了监督管理,因此实施评教的主体 从学生职业中长期发展中体现出来。这也是 应该是教师、学生两大主体,而管理部门应 我们对毕业 5 年后的校友进行跟踪调查的初 该提供一个合适的评价方式,方便教师在过 衷,希望了解毕业生职业中期发展的态势, 程中及时了解自己的教学过程。所以我们在 以及学校培养对其职业生涯发展的支持程度。 2016 年尝试使用麦可思教学质量管理平台, 《麦》 在对教师教学水平的评估中,学生 希望尝试一种教师发起的过程性评价和教务 评教结果往往是各高校重要举证材料之一。 处发起的终结性评价相结合的方式将持续改 但是有时普遍“虚高”的评教结果会让人质 进和管理监督功能相结合,看是否能够获得 疑该指标的说服力,也较难体现出教师教学 更好的效果。 能力和专业水平的提升。贵校有什么办法解 决这个问题? 王欣然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也存在着跟其 他高校一样的困惑,也仍在继续探索。因为 10 《麦》 教 学 和 质 量 保 障 体 系 运 行 的 有 效 度是此次审核评估的考察重点之一。目前学 校如何有效利用质量信息?都开展了哪些工 作?未来又有怎样的规划? 学生是课程的第一见证人,所以理想状态下, 王欣然 学校从教学基本状态数据采集的 如果学生能够客观评价的话应该可以获得一 过程中发现的一些短板,已经在“十三五” 个非常客观的数据。但评教过程中确实很难 规划中做了工作部署。教务处基于第一轮 避免主观因素带来的影响。因此目前我们会 满意度调查中反映出的问题,在 2017 级本 对教评结果得分前 10% 和后 10% 的群体给 科人才培养方案修订工作中做了有针对性的 予更多关注。如果长期保持在前 10% 可能 改革。举个例子,毕业生反映学校的选修课 就是我们的教学骨干。评分靠后 10% 的教 比例不足,课程较少,我们就在这一轮改革 师我们会请教学督导、专家、教学管理人员 明确提出“将毕业要求的选修课学分比例从 去鉴别到底是什么原因。首先判断低分是不 10% 提高到 25%,开发交叉学科选修课, 是对教师教学效果的客观评价。对于经过调 修 订选修制 度”。学生反 馈中说综合性、 查发现确实教学方式上面存在一些问题的教 设计性的实验不多,我们本轮实验体系重 师,学校教师教学发展中心和学院会提供校 点 围绕“成 药性”做 综合性、 设计性实 验 院两级有针对性的教学咨询和帮扶。 教学改革。另外,针对在校生群体的满意 我们也曾对学生评教指标进行过改革, 度评价,无论是学习方面的支持还是生活 比如简化指标和表述,更多地从学生的视角 方面的支持,我们也将反映出的问题收集 提出问题,比如将“备课认真” “内容丰富” “教 起来反馈给各职能部门和相关学院专业, 师指导”这类表述替换为“你认为任课教师 以便及时改进。目前我们计划在这一轮满 上课前有没有做认真准备?”“你认为老师 意度调查结束之后,有针对性地对发现的 讲授内容能不能吸引你?”“你能否在需要 问题进行改进,两年之后再进行一轮调查, 的时候获得老师的指导?”“你是否愿意向 看看通过两年的工作这些问题是否得到显 其他学生推荐这位老师”等。但是靠这种语 著的改善。 让评估实现真正价值 “学校每年都会对毕业生短期、中期、长期就业质量,以及在校生的培养过 程情况进行追踪,并结合京津冀协同发展和唐山市发展规划战略,对教学质 量好的专科专业积极培养,申请办本科专业,将不好的专科专业裁撤。因此 也可以说,本科审核评估工作的开展也是我们学校专业调整的一个契机。” 文|麦可思 鲁米娅 本科教学审核评估是一件事关全国普通 学工作状态的评估三个层次进行。 高校长远发展的大事。它既是对全国本科教 一是在校内开展课程评估,包括对合格 育教学质量的检阅,更是参评高校明确自身 课程、重点课程、优秀课程、精品课程,分 办学定位、强化本科教育教学质量保障体系、 层次开展。二是利用四个学期对全院所有本 提高本科人才培养质量的良好契机。 科专业开展专业评估。我们将已有的专业国 唐山学院作为一所新建本科院校,由于历 际认证标准、教育部和河北省对部分专业的 史发展等客观原因,目前正处在由“多层次办 建设要求,与学校自身情况相结合,拟定了 学”向“退专转本”目标的迈进阶段。此次本 我校专业评估评价标准。同时,为了检验评 科教学审核评估的开展对学校未来办学发展会 估结果,从三年前开始我校开展第三方课程 有怎样的帮助与指导?审核评估中强调的主体 评价工作。三是每年按照审核评估工作要 性、实证性等基本原则又如何在学校开展具体 点,对本科教学工作状态进行评估,这可以 工作中体现?围绕以上问题,《麦可思研究》 帮助学校整体把握本科教学工作。 (以下简称《麦》)与唐山学院教学督导与 评估中心主任范红辉进行了深入交流。 此外,通过对日常教学状态监测收集到 的数据进行分析,以及从参与河北省教育厅 组织开展的教学工作质量问卷调查、教学工 《麦》 新一轮本科教学审核评估中提出的 作运行状态数据公示和教学工作质量自评报 “主体性”原则,注重以学校自我评估、自 告等三项制度中发现问题及时纠偏,实际上 我检验、自我改进为主。唐山学院在自我评 也都可以算是自我评估的一种。 估方面目前都开展了哪些工作? 范红辉 2011 年《教育部关于普通高等学 校本科教学评估工作的意见》中明确了新一轮 在接下来的自我评估工作中,学校还准 备开展绩效评估。但是由于时间比较紧、工 作量比较大,目前还处在探讨阶段。 本科评估要求,提出建立“五位一体”本科评 2015 年,《教育部关于深入推进教育管 估制度,即以学校自我评估为基础,以院校评 办评分离 促进政府职能转变的若干意见》中 估(包括合格评估和审核评估)、专业认证及 提出,“在做好内部评估的同时,要主动委 评估、国际评估和教学基本状态数据常态监测 托第三方开展全面、深入、客观的评估。” 为主要内容的现代教育教学评估制度。唐山学 因此学校在校内设立教学督导与评估中心开 院也积极开展相关工作。在自我评估方面,由 展自评的同时,也借助外部第三方力量完成 点到面,从课程评估、专业评估,到对整个教 自评工作。一方面,学校内部的自我评估可 11 能看到的问题有局限性,或是发现问题不是 学院。拥有高价值的仪器设备但学生人均使用 很精准。另一方面,我们也想验证一下校内自 次数偏低,说明仪器设备使用效率不高。于是 我评估与第三方评估的结果是否一致。这既符 我们从这个异常数据开始逐步追踪,如实验室 合国家的要求,也确实为学校发现了很多更深 开放是否存在问题,实验项目设置是否合理, 层的问题,从而实现自我评估的真正价值。 培养方案设计是否需要修正等。 《麦》 教学审核评估中提出的“实证性” 《麦》 唐山学院目前本、专科多层次办学, 原则,要求提交的自评报告中要涉及大量的 但未来的发展方向是退专转本。此次本科教 数据作为举证支撑。贵校在数据资料归档、 学审核评估的开展对学校未来办学发展会有 整理工作方面有什么心得? 怎样的帮助与指导作用? 范红辉 在数据收集与整理工作方面,唐 范红辉 本科教学审核评估关系到唐山学 山学院有一个客观的优势,即在迎接上一轮 院的生存与壮大。在上一轮开展合格评估时 本科教学工作合格评估时,我们作为试点高 为了达到学校占地面积要求,我们与几所专 校就已经提出必须建立教学状态数据库。因 科院校合并,在扩地的同时吸纳了各校的专 此从 2008 年到现在,无论国家是否要求, 业和教师,形成目前办学层次较多的状况, 学校每年都会按照要求填报信息,收集了近 这是其中的客观原因。但从长远发展看,一 十年大量的、全面的数据。 个本科院校保留过多专科专业对办学不利。 并且由于学校建立、填报数据库工作开展 得比较早,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所以无论 因此借助本科审核评估,就可以裁撤教学质 量不好的专业,集中力量发展本科。 是教育部还是河北省教育厅都与我们有较为密 因此,学校每年都会对毕业生短期、中期、 切的沟通,交流相关工作经验,同时也会与我 长期就业质量,以及在校生的培养过程情况 们分享国家、省内一些比较数据。通过长期纵 进行追踪,并结合京津冀协同发展和唐山市 向积累以及全面的横向比较,学校可以较为充 发展规划战略,对教学质量好的专科专业积 分地使用数据,尽可能发挥其最大价值。 极培养,申请办本科专业。每年学校大概申 报 5 至 6 个专科专业升本,基本都能获批。 12 《麦》 教学审核评估也是针对学校本科教 同时将不好的专科专业裁撤。比如学校原来 学质量管理体系的评估,而质量信息如何有效 开设投资专科专业,但是因为唐山市的定位 利用并促进学校改进一直是每所高校都特别关 并不是一个经济城市,没有对应产业,毕业 心的话题。对此贵校是否有经验可以分享? 生不好就业,所以我们直接把投资专业撤掉, 范红辉 每年我们教学督导与评估中心都 迫使该专业教师通过进修或转专业主动寻求 会对每次评估、日常教学数据监测中梳理出 转型。因此也可以说,本科审核评估工作的 的问题重点追踪,不断核实,并将最终发现的 开展也是我们学校专业调整的一个契机。 问题反映到院系层面,督促其改进。比如甲、 唐山学院属于地方院校,与省内骨干院 乙学院是我校两大工科院系,我们在数据收集 校相比得到政府关注较少,生源、师资方面 与整理过程中发现,两个学院的科研和教学仪 的基础也相对薄弱,所以特别希望通过各种 器设备值相差较大,甲学院的该值偏低,乙学 评估获得社会、企业和政府的认可。这也是 院高很多。可是学生利用设备进行教学实践的 我们在 2017 年审核评估中要尽最大努力把 人均学时和人均次数方面,甲学院却要高于乙 工作做好的重要动力之一。 盯紧教学评估“指挥棒” 我国本科教学评估始于 1985 年,至今已有 30 年历史。随着 2013 年 12 月 教育部关于“本科教学工作审核评估”通知的发布,新一轮教学评估的“指 挥棒”指向了哪里呢? 新一轮评估目标: “用自己的尺子量自己” 文|麦可思 崔舒潮 周凌波 ……审核评估形成写实性报告,不分等级, 周期为 5 年。 可见,新一轮教学评估的另一个特点即是 有关教学审核评估主要内容和基本形式, 评估重点的变化,其作用从评价变为发展,其 教育部 2013 年 12 月发布的《关于开展普通 性质是从结果判断变为改进建议,淡化了结论。 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审核评估的通知》中 虽然这样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学校间的 有如下表述: 横向比较的可行性,但同时赋予了学校充分的 审核评估是在我国高等教育新形势下, 总结已有评估经验,借鉴国外先进评估思想 的基础上,提出的新型评估模式,核心是对 学校人才培养目标与培养效果的实现状况进 办学自主权,为其办学的多样化和特色发展提 供了空间。 新一轮评估的准备:学校怎么做 行评价,旨在推进人才培养多样化,强调尊 如上文所述,教学审核评估没有设定统一 重学校办学自主权,体现学校在人才培养质 的标准,而是鼓励学校围绕评估范围自行设立 量中的主体地位。 评估指标。面对评估方式的改变,有些学校显 同时间发布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 工作审核评估方案》中有如下表述: 得手足无措,在评估准备过程中感到无的放矢。 针对这种情况,下面将分别就审核评估标准中 审核评估坚持主体性、目标性、多样性、 的每个模块,分别提出用于举证的学校工作案 发展性和实证性五项基本原则,实行目标导 例和辅助支持的数据点。仅代表作者自己看法, 向、问题引导、事实判断的评估方法。主体 供参考。 性原则注重以学校自我评估、自我检验、自 【定位与目标】 我改进为主,体现学校在人才培养质量中的 主体地位…… 学校的办学定位与培养目标是学校前进的 方向,既要符合地方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又要 新一轮的教学评估重视学校的主体地位, 符合学校实际,与师生心理期望相符合。学校 摒弃“用一把尺子衡量所有学校”的评估方法, 需要收集培养结果和在校师生培养目标认可情 转而把“尺子”交给学校,由学校来决定自身 况两方面例证。 的定位与目标。审核评估只替学校把关,衡量 1. 培养结果 其目标达成度,评价其人才培养的有效性。 学校可以向学生公布培养结果的要求,证 教育部于 2011 年 10 月发布的《关于普 明学生达到了教育目标。具体来说,学校可以 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评估工作的意见》中, 向学生描述期望毕业生能掌握哪些核心知识和 提到: 基本工作能力,以及学生在专业学习过程中逐 13 渐掌握知识、能力的行为过程。学校可以通过 常交流频率、教学投入效果等评价指标,以 对培养结果的测量和评价对以上内容做出合理 更好地反映出教师教学投入。当然,教师的 预期。对培养结果的测量和评价主要包括在校 “教”字不仅体现在课堂上的教书,也蔓延 生成长全程跟踪评价、毕业生半年后和五年后 至课堂下的育人,学校可以鼓励教师在课余 调查、用人单位调查、课程评价调查以及教师 为学生提供建议、咨询服务,并用这些例子 发展调查等,对培养结果做即时评价、阶段性 丰富自评报告的内容。 评价、反馈性评价、不同评价主体的评价,相 【教学资源】 关数据包括毕业生职业、行业流向和就业竞争 教学资源包括支撑教学的经费、设施等 优势,以及就业满意度、就业率、月收入、专 硬件资源,以及专业、课程的建设与支持等 业相关度、职业吻合度和离职率等就业状态数 软件资源。根据审核评估标准,学校除了需 据。本文认为学校的各项建设都应以培养结果 要对教学经费和设施等实用情况进行描述, 为导向。 还需要评价自身专业建设和课程建设的过程 2. 师生对办学定位和培养目标的认可度 师生认可度可以通过毕业生评价、在校生 与成效,在这个过程中,数据的作用必不可少。 1. 专业建设 评价,了解学生对目前专业的认知、认可情况。 专业建设是大学建设发展的核心,审核 对学生的评价不仅适应学校从“以教师为中心” 评估标准中主要涉及专业建设的规划、专业 向“以学生为中心”转变的调整,也为学校发 设置与结构调整、培养方案的制订等。学校 展目标的调整提供及时有效的数据支持,帮助 需要了解重点专业毕业生短中长期的职业行 学校有的放矢地投入到教学改进中去。 业流向和就业质量,调整专业结构和培养的 【师资队伍】 标准;了解新建专业的建设效果,连续跟踪 根据审核评估标准,学校不仅需要在教师 本专业学生对新建专业的专业认同度,根据 数量和结构上提供自评内容,还需要在教育教 数据及时调整大一到大四各学年的专业培养 学水平和教师教学投入方面提供举证。实际上, 方案,如增添专业认知教育和职业前瞻教育 处在教学主导地位上的教师群体,其能力水平、 的相关课程数量等。 观念与教学投入直接影响着培养过程,决定着 2. 课程建设 教育的水准与质量,值得学校深入调查研究。 学校可以通过了解各专业核心课程在实际 1. 教师的教育教学水平 工作中的重要度和满足度,调整课程建设的规 学校可以对教师的教育教学水平进行定期 划与执行,相关内容包括毕业生对核心课程有 评价,相关内容包含教学能力、教学方法、教 效性的评价、课程教学目标与社会需求符合程 师行为、教学效果及授课教师满意度等,从教 度等。学校还可以结合在校生对课程教学内容 师自评和学生评价两方面收集数据。学校可以 的评价,对各年级的课程教学计划进行改进。 在学期开始和学期末尾展开教学评价,也可以 对于课程教材的选用,学校可以收集教材满意 在学期进行中补充调查、访谈。丰富的教学数 度、课程作业满意度、课堂教学满意度等数据, 据可以为学校的教学改进提供依据,为教师教 形成对当前教材的整体评价。 学水平的改善提供有价值的建议。 【培养过程】 2. 教师教学投入 根据教育部在《关于深化教学改革,培 学校可以在自己的评教评课系统中加入教 养适应 21 世纪需要的高质量人才的意见》 学活动投入时间、课后辅导答疑频度、师生日 中的相关内容,人才培养模式不仅要为学生 14 构建知识、能力结构,也要注重学生综合素 根据分析结果和各专业特点,制订适合各个专 质的提高。在教学审核评估中,学校需要关 业的第二课堂培养计划,改善通识教育,提升 注课堂教学、实践教学、第二课堂的过程和 学生素养。 效果数据。 【学生发展】 1. 课堂教学 根据学生发展理论,学生的发展不仅仅是 课堂教学是教师向学生传授知识和技能 学生个体内在各阶段的成熟,还涉及学生成长 的主要途径,需要精心设计。学校需要关注 的方方面面——在注重学生学业进步的同时也 的课堂教学相关内容包括课程设置、教学方 要注重情感的健康发展、行为举止等方面的变 法、教学内容等,并设置这三方面的长效评 化,以及学生所处的校园环境对他们的发展起 价机制。在此基础上,学校可以根据教学评 到促进作用。新一轮的教学审核评估注重学校 价结果,修改下一年的课程教学目标,对比 长效评价机制的建立,学校需要提供招生、学 前后两年的课程教学目标完成情况和教学效 生指导、毕业生就业发展等覆盖学生发展过程 果,检验改进成效。 的数据和信息。 2. 实践教学 1. 招生及生源情况 实践教学是巩固理论知识、加深理论认识 随着高等教育的大众化和生源数量逐年下 的有效途径,是理论联系实际、培养学生掌握 降,大学间的生源竞争日益激烈。学校可以对 科学方法和提高动手能力的重要平台。学校可 本校整体生源情况统计分析,掌握其变化规律, 以明确实践教学的质量评价体系,了解在校生 相关数据包括学生性别、生源省份、家庭职业阶 参与实习实践的情况、需要加强的实习实践环 层构成、家庭教育背景经历、家庭子女数量分布、 节和实习实践对于学生能力知识素养的提升情 学生高中学校类型构成、招生口径、各专业优 况来了解本校实践教学的情况。同时,学校教 先考虑本专业的比例等等。 学评价部分可以加入对实践教学效果的即时评 价,改善每一堂实践课程的质量。 学校可以制定比较完善的招生制度,包括 招生工作管理办法、招生简章、自主招生考试 3. 第二课堂 规定、奖励与资助规定等,然后将制度转化为 学生在校期间组织、参加活动,已是现 措施,贯彻执行,并确认责任人或部门,对落 在大学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多彩的社 实效果进行检查。比如学校可以依据本校学生 团活动既能丰富大学生的课余生活,让他们 特点,对招生信息渠道、招生手册、招生网站、 迅速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又能帮助他们在 咨询电话等宣传环节的内容与效果进行评估, 课堂外学习和锻炼各种能力。可以说,没有 利用数据最大限度地发挥招生宣传作用,提高 社团活动,大学教育就失去了色彩。 招生质量。 学校应当注意活动的参与度和参与效果 2. 学生指导与服务 两方面的数据,制订第二课堂的培养计划。 “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思想正受到越来 参与度方面,学校需要跟踪学生在校期间每 越多的学校的关注,本科教学评估的要求里也 年的社团 / 活动参与情况,详细了解每类活动、 出现了对于学生参与评价的明确需求——学生 每类社团的参与积极性和参与感受等。参与 指导和学生服务的质量评价已成为学校不能忽 效果方面,学校需要从毕业生数据入手,了 视的内容。 解社团 / 活动对就业质量和对工作能力的提 对学生的指导与服务可以包括学习指导、 升情况。学校综合以上两方面数据,就可以 职业规划与就业指导等。学生指导方式可以包 15 括学生互助、选课指导、专业方向选择指导、 目标、课程设置、课程教材、教学方法、课 专业认知指导、在线辅导、针对不及格课程 程考核方式、课程受欢迎程度、教师满意度、 较多的学生的学习预警、学术讲座等。学生 教师能力等等。 职业规划与就业指导可以包括职业规划交流 教学质量数据的收集手段可以多样化, 会、就业指导课、就业情况介绍会、考研和 除了传统的问卷、访谈形式,学校还可以尝 出国经验交流会、求职经验交流会、简历和 试通过移动终端运行即时的教学评价系统, 面试指导等形式。 使教学评价不只出现在学期首末,也可以出 学校需要了解学生对教师基本行为的评 现在学期进行中,甚至是每节课的前后—— 价和教师为学生提供建议和辅导的时间分布, 或是老师、学生上下课的路上,或是他们在 对在校教师的学生指导与服务投入工作基本 食堂排队候餐的过程——充分利用他们的碎 掌握;除此之外,学校可以调查学生在校期 片时间,提高教学评价的参与度。 间接受过的专业认知、心理咨询、职业前瞻 这些监控数据不仅可以作为自评报告的 教育等服务的参与情况和满意情况;最后, 质量保障举证,也是学校未来教学改进的实 学校还需要了解学生对辅导员工作、学生工 证支持。学校可以将各种评价和反馈机制得 作的整体评价及它们需要改进的地方。基于 出的意见建议纳入持续改进的步骤,对改进 以上三方面,学校可以有“据”可依地改善 结果进行再评价,以进行下一轮的改进。本 学生工作,辅助教学改进。 文建议在整个改进过程中,学校可以保留相 3. 毕业生就业与发展 关文件和具体操作实例,以帮助实现 “问题 学校需要了解的毕业生短期就业情况, 发现—反馈—改进—总结—建议—落实—问 包括职业行业流向、就业率、月收入、专业 相关度、就业现状满意度、职业期待吻合度 和离职率等就业质量数据;学校需要了解的 题发现”的循环。 新一轮评估的重点:一个也不能少 毕业生中期就业情况,除了上述内容,还包 面对新一轮教学评估,定位与目标、师 括毕业三年后的就业月收入涨幅、职位晋升 资队伍、教学资源、培养过程、学生发展、 情况和工作稳定性等。 质量保障等六个模块的持续改进一个也不能 同时,学校还可以从“入口”和“出口” 少,并应当成为学校长此以往的建设内容。 两方面衡量毕业生的就业发展问题,即学校 只有切实加强内涵建设,将长效评价机制融 提供的求职服务有效性和用人单位对本校毕 入教学常态,才能真正意义上把“以评促建, 业生的使用评价情况。 以评促改,以评促管,评建结合,重在建设” 收集好毕业生就业与发展的数据,可以 的 20 字方针落在实处。 为学校管理者提供来自培养结果的客观依据, 帮助学校科学诊断和改进教学培养。 【质量保障】 教学质量监控体系的建立需要上述各个 模块的配合,从监控的过程来看,可以分为 教学目标的质量管理、实施过程的质量管理、 检测与反馈过程的质量管理以及调节过程的 质量管理,可以收集的数据包括:课程教学 16 主要参考文献: [1] 林杰 . 哈佛大学博克教学和学习中心——美国大学 教师发展机构的标杆 [J]. 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1(2). [2] 詹合英,罗宝珍 . 美国大学教学评估及其对中国高 等教育的启示 [J]. 现代大学教育,2007(1). [3] 缪园 . 美国高等教育领域学生评教的典型模式与启 示 [J].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04(9). [4] 李恋 .“以学生为中心”教育理念的内涵解析 [J]. 黑龙江教育(高教研究与评估),2014(3). 评估也有风险 经过百余年的发展,美国已形成了较为成熟的院校评估与认证制度。但是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这个颇受社会和各高校重视的制度却经 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并且影响至今。 文|麦可思 郭坤 高等教育强国的秘密 从以上的分析中可以看出,自治、竞争 和实用是美国高等教育的特点,这使得其教 美国高等教育处于世界领先水平毋庸 育模式呈现出市场化程度高的特质。在这样 置疑。翻看各大世界大学排行榜,排在榜 的教育模式下,若要保证其教育质量,“自 单前 10 位的高校中,超过一半来自美国。 律”和“监管”就成为必不可少的环节,而 例 如, 位 列 2013—2014 年 度 泰 晤 士 高 等 美国各高校办学自愿接受评估及认证则是这 教育世界大学排名前十的学校里,有 7 所 一环节的最直接体现。 美国高校;2013 年上海交通大学发布的世 美国高等教育评估与认证要追溯至 20 界大学学术排行榜上,8 所美国高校挤进前 世纪初,那时该国的高等教育正迎来前所 十;最新发布的 2014 年 QS 世界大学排行 未有的发展——除了私立大学与州立大学 榜的前 10 位中,美国的大学占据 6 席…… 并行,原本单一的本科教育也因为社区学 为什么美国可以成为高等教育强国? 2005 院和研究生院的出现,发展成为多层次的 年《 经 济 学 人 》(The Economist ) 在 高等教育系统。从生源数量上看,19 世纪 发 表 的 文 章《 成 功 的 秘 诀》(Secrets of 后期,美国高校的毛入学率不足 0.5%,到 Success)中试图回答这个问题。文中提到, 1900 年就上升到 2.3%,1930 年又上升到 除了国家富有和美国人历来对高等教育的 7.2%。高等院校规模的快速扩张以及高等 热衷外,主要原因在于其教育体制的与众 教育结构的急剧变化带来了各州标准不一、 不同,且有三个原则是其他国家可以效仿 办学质量参差不齐的问题,于是社会和院 的:(1)联邦政府在教育中发挥的作用有 校都开始关注质量保障问题。1910 年,美 限,它为科学和研究提供巨额的资助,但 国中北部院校协会对其成员高校进行审核, 没有指导大学发展的总体规划。(2)高等 并于 1913 年公布了第一批通过认证的学校 教育中“人人都参与竞争。教授竞争联邦 名单。这也是美国第一次真正的高等教育 研究经费,学生竞争助学金或奖学金。这 质量认证,自此院校认证制度逐步发展起 意味着成功的学校也不能安于现状”。(3) 来。1885—1924 年,6 个地区的院校协会 学术界与产业界联系紧密,“大学不仅仅 相继建立,这些协会都属于非官方的民间 是象牙塔”。 组织,为其成员院校制定共同的质量标准, 17 应邀进行院校评估与认证、专业评估与认 员会批准通过一项关于教学评估和学生学术 证,协助院校提高办学质量,并向社会公 成果的声明,其中明确指出学生的学业成就 布所有获得评估与认证的院校和专业的名 是综合评估学校效能的重要组成部分。新英 单。同时,评审结果也对政府拨款与基金 格兰高等院校协会的高等教育委员会则在教 赞助的资金流向有一定影响。因此可以说, 学评估和计划中明确要求各高校必须系统地 这一制度既是一种质量保障机制,也是高 收集和运用必要数据支撑教学计划,提高学 校自我管理的重要手段之一,颇受各高校 校效能。 重视。 虽然各区域认证机构试图努力通过改 革来应对院校评估与认证制度面临的信任 百年评估机制遭遇信任危机 危机,但是这个问题在短时间内并没有完 全得到解决。2002 年,美国大学董事与校 18 不过,历经百余年发展的美国高校评估 友 理 事 会(American Council of Trustees 与认证制度,在其通往成熟的道路上并非 and Alumni, 简 称 ACTA) 公 布 了 一 份 一帆风顺。20 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 名 为《 学 院 认 证 能 够 实 现 其 承 诺 吗?》 一个关系到整个认证制度存在的合理性问 (Can College Accreditation Live Up to its 题被提出——“认证标准到底在多大程度 Promise ?)的研究报告,对高等教育认证 上反映了院校或专业的教育质量?”当时 协会的认证过程和认证成效提出了质疑。报 许多学者做了有关认证标准与教育质量相 告认为,评估不能保证院校提供高质量的教 关性的研究。他们认为六大区域认证组织 育,因此建议结束联邦政府对认证机构的依 的标准主要集中在诸如院校的目的和目标、 赖,即切断院校参与联邦学生资助项目资格 组 织 和 行 政、 体 育 设 施、 图 书 馆、 学 生 服 与认证的关联。 务以及师资专业等并非教育质量的决定性 报 告 中 称, 尽 管 在 美 国 几 乎 所 有 高 校 因 素 上。 相 比 之 下,“ 学 习 结 果” 作 为 评 都获得了评估认证,但还是有雇主经常抱 价学校、专业的重要尺度并没有受到足够 怨说,他们雇佣的大学生中,很少有人精 的重视。 通于一些诸如清晰地写作、理解文字说明, 面对这方面的质疑,各个认证组织纷纷 以及简单的数学计算等最基本的技能。之 开始致力于对学生的学习结果评价的研究。 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大多数评审机 于是在 1984 年,南部高等院校协会在评估 构专注于教育的投入,而不是产出——学 中尝试采用一套新的评判标准,强调学校的 生的学习成果和每个课程或项目的教学质 质量不仅与学校的教学过程和资源状况有 量。报告举例说,一所院校在寻求认证或 关,还和它是否能合理利用这些资源成功达 重新认证时,认证评估方会列出一张冗长 到既定目标密切相关。不久,西部高等院校 的清单,让学校提供诸如办学目标、教师 协会在评估中也采用了类似的措施,并且还 编制、馆藏数量、是否有充足的融资等信 为成员组织提供了执行的指导方针。1989 息的数据,但没有对学生从高中毕业后知 年,中北部高等院校协会的高等教育学校委 识水平是否进步了,或是否已达到本科毕 业水平进行测量。 则标志着中国高等教育的教学评估工作开 鉴 于 以 上 原 因, 该 报 告 一 方 面 建 议 评 始走向规范化、科学化、制度化和专业化 估要注重结果,另一方面还要向公众提供 的发展阶段。不过,与历经百余年已发展 信息。因为“如果高等教育机构知道他们 相对成熟的美国院校评估机制依然会遭到 在公众的监督之下,将会更加极力避免出 质疑一样,开展还不足 30 年的中国高校教 现严重的,尤其是涉及学术方面的缺点”。 学评估,其公信力在现阶段也遇到了危机。 而目前的情况是,不好的评估结果是可以 通 过 回 顾 媒 体 对 2003—2008 年 高 校 本 科 被 隐 藏 的。 另 外, 在 评 估 结 果 方 面, 报 告 教学评估的报道可以看到,除了部分高校 建 议 不 要 只 给 出“ 合 格” 或 是“ 不 合 格” 存在造假行为,不 同 类 型 学 校 采 用 一 套 指 的 判 断, 而 是 要 做 出 具 体 的 评 价。“ 当 几 标体系,评估标准单一,缺乏多样性;大 乎所有的高等教育机构都通过认证,认证 部 分院校评 估的结 果是“优”, 从评估的 除了可以让学校满足联邦政府的要求后有 成绩上很难看出大学教学质量的优劣;评 资格获得学生援助资金外,就不再有任何 估项目重办学条件,对教学质量评价重视 意 义。” 报 告 认 为, 如 果 评 估 机 构 可 以 深 不足等问题成为这次院校评估失信于公众 入解读受评估高校的优势和劣势,对公众 的主要原因。2011 年,在吸取前一轮本科 而言它们的价值就将大大提升。不过该报 教学评估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教育部颁布 告 也 强调,对评估结果 的“解读”并非要 了《教育部关于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评 搞 另 外一 个“排名”,而 只是向公众展示 估工作的意见》,确定了以学校自我评估 相关的事实和建议。 为 基 础, 以 院 校 评 估、 专 业 认 证 及 评 估、 国际评估和教学基本状态数据常态监控为 中国新一轮本科教学评估: “资源观”向“增值观”的转变 主要内容的高等教育教学评估顶层设计。 在新一轮的评估中,教师和教学资源条件 的保障度、学生和社会用人单位的满意度 和美国院校评估与认证发展状况类似, 成为审核评估的重点。清华大学教育研究 当中国的高等教育进入大发展时期,社会 院常务副院长史静寰将相继开展的两次本 上出现大量不同层次、不同办学水平的高 科教学评估重点的变化总结为“从资源观、 等院校时,公众对教学质量保障问题也愈 产出观向增值观的转变”。 发关注。1985 年,国家教委颁布《关于开 史静寰认为,上一轮本科教学评估在大 展高等工程教育评估研究和试点工作的通 学扩招的背景下开展,当时很多高校在物质 知》, 一 些省市 开始启动 高校办学水 平、 条件、制度建设、人才建设乃至心理准备程 专业、课程的评估试点工作。2003 年,教 度上,都没有达到承担这样大规模教育任务 育部在《2003—2007 年教育振兴行动计划》 的能力。因此为保证我国高等教育的质量, 中明确提出实行“五年一轮”的普通高等 上一轮本科教学评估设计了紧扣高校教学基 学校教学工作水平评估制度。2004 年 8 月, 本设施、师资队伍数量与结构的评估指标 教育部高等教育教学评估中心的正式成立 体系,推动政府和大学意识到办学资源的 19 重要,并着力解决很多地方院校资源不足的 育带给学生的,哪些是受到其他因素的影 问题。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资源观”功不可 响。对‘增 值’的评 价一定要 和学生的 学 没。然而,学校硬件条件的改善能否一定带 习 过 程 联 系 起 来。” 史 静 寰 说。 因 此, 关 来教学质量的提高?正是基于这一质疑,在 注 高等教育 的“增值性”,就是要考查学 新一轮本科教学评估方案中“增值观”得到 生在大学期间接受了什么样的教育,经历 了充分的重视。 了什么样的教育过程,这个过程给学生的 那么具体如何定义并评估高等教育中 行为、未来发展带来了哪些影响。具体来 的“增值性”呢?史静寰对《麦可思研究》 看就是学校的培养目标是否清楚,课程设 说,要评估大学教育的增值性,首先要把 计是否与之相称,学生在校期间的学习是 教育的入口、过程、出口密切地联系起来。 否达到了培养目标的要求,其能力素质是 所谓“入口”就是搞清楚什么样的学生进 否因教育而发生变化和提高?回答这些问 入了什么样的高校。在这一问题上,以高 题就要求学校更加关注学生,尽力了解学 考为代表的成绩选择固然重要,但并不能 生的差异性和需求的多样性,提供更具针 回答进入高校的学生的全部情况,因此, 对性的教育。 还需要通过调查等方式获得关于学生的其 那么如何对“增值性”进行评价呢?在 他 基 本 信 息。所 谓“ 出口”就是 大学生就 史 静寰看来,既然 教育的“ 增值性”功 能 业,回答什么样的毕业生进入什么样的工 主要通过教育过程来实现,那么增值性评 作岗位。目前一些研究将学生的高考成绩 估也要重在揭示教育过程产生影响的机理, 和就业情况直接挂钩,来回答学生的“增 最 重 要 的 不 是 打 分, 而 是 诊 断。“ 作 为 一 值”情 况, 事实 上这是 不够准确 的。因为 所高校,它最期待的是通过评估发现自身 缺 乏 了 非 常 重要 的“ 教育过程” 性信息。 的问题,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以使增值 影响大学生就业的因素很多,如家庭人脉 成为可能。如果学校拿到评估结果只是终 关系等,并非都是大学教育给予学生能力 结性的成绩,却不清楚具体需要从哪些方 上 的 增 长。“ 所 以 我 认 为, 用 大 学 毕 业 生 面改进,教学评估作为一个工具对学校就 的工资与高中毕业生的工资作比较,或是 没有实质性的帮助。所以,对增值性的评 用‘985’高校毕业生的工资与普通高校毕 估更多地需要通过指标的反馈、数据的采 业生的工资作比较来计算‘增值’是没有 集发现问题,并最终通过干预解决问题。” 意义的。因为没有办法控制哪些是大学教 史静寰说。 主要参考文献: [1] Leef G C, Burris R D. Can College Accreditation Live Up to its Promise[R]. American Council of Trustees and Alumni, 2002. [2] 熊耕 . 美国高等教育认证制度面临的问题与挑战 [J]. 比较教育研究,2006(1). [3] E·格威狄·博格,金伯利·宾汉·霍尔 . 高等教育中的质量与问责 [M].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 [4] 侯静 . 美国高等教育认证体系中的民间组织研究 [D]. 西南大学,2008. [5] 孙琛辉 . 新一轮本科教学评估:资源观荣退 增值观上位 [N]. 中国科学报,2012-06-20(5). 20 后评估时代 你行动了吗? 美国教育评估代表人物之一比贝(Beeby)1975 年将“评估”定义为,“系 统地收集和解释证据的过程。在此基础上作出价值判断,目的在于行动。” 西方现代教育评估主要模式之一 CIPP 模式(决策导向或改良导向评价模 式)创始者斯塔弗尔比姆(Stufflebeam, D.L.)也曾强调说:“方案评估 最重要的目的不是证明,而是改进。”整改是本科教学评估工作的重要 一环,与被评院校的自我评估、专家组现场考察构成了完整的“三部曲”。 文|麦可思 王慧 改不好 = 关门歇业 为了向学生、家长、纳税人等外部公众 机的院校。一年前,认证委员会向该学院发 证明学校已经达到或保持了一定的质量水准, 出警告,指出学院在财务和管理上存在多处 美国高等院校的质量保障主要通过区域认证 问题,并据此提出多达十几项评估整改建议。 委员会(Regional Accreditation)评估与认证。 此后,埃塞克斯郡学院采取了一系列整改措 然而,如果院校听到认证委员会对其表示, “在 施,包括重组院系、关闭数个校区、裁员和 过去一段时间里所取得的进步不足以符合要 建立毕业生结果跟踪系统等等。但是,对于 求,我对此深感失望。”即意味着该院校不 认证委员会所指出的多处不足,学院最终只 再拥有“品质保证”,无法获得联邦或州政 解决了其中某几项,仍然“明显不符合多项 府的财务援助,将被迫关门歇业。 认证标准,包括清晰的教学计划、毕业生就 埃 塞 克 斯 郡 学 院(Essex County College)正是一所在 2011 年时身陷品质危 业辅导服务、图书馆服务以及相应的配套设 施等”。 评估与整改紧密结合 对此,美国院校对于评估后所进行的整 之后认证检查小组对院校的自评报告进行认 改工作的认识也十分清晰:自身是整改的直 真阅读和评估,并对学校进行检查,最后会 接受益者。因而,美国院校评估与认证过程 将评估结果汇集到小组报告中。小组报告将 的鲜明特征之一是,整改工作与评估小组报 成为认证委员会判断某院校是否达到评估与 告中得出的结论紧密联系。 认证标准的主要依据。该报告通常包括两方 接受认证委员会评估与认证的美国院校, 面内容:第一部分描述认证检查小组对自评 首先须进行内部自评工作并完成自评报告, 报告的评价,院校是否提供了充分的证据来 21 证明其达到了认证标准以及评估结果;第二 员会认为院校某些环节的变化或事件的发生 部分主要是认证检查小组对院校提出的评估 可能会对院校造成“重大”影响时,便要求 改进建议。 院校在报告中详细解释所发生的变化,以及 评估结果通常有以下三种:一是院校达 院校是如何对这些变化的环节或发生的事件 到认证标准,表明被评院校很好地符合评估 进行相应的整改的。三是院校达到部分认 与认证机构所参照的认证标准。二是院校达 证标准,为此认证与评估委员会对院校将 到评估与认证标准,但是院校需要对某些方 采 取 以 下 几 种 行 动:“ 挂 牌”(placed on 面存在的问题在规定时间内(一般是一到两 notice)、“ 察 看”(probation)、“ 提 供 年 时 间) 进 行 整 改,并将 整改结果 写成一 新证据”(show cause)、“取消认证资格” 份 整 改 报 告 递 交 给 认 证 委 员 会。 同 时, 整 (withdrawal of affiliation)、“拒绝通过认 改报告又会细分为整改结果报告(progress 证”(denial of affiliation)。对于被“挂牌” report)、 整 改 过 程 监 督 报 告(monitoring 的院校,校方会被告知原因,作限期整改并 report)、 整 改 应 急 报 告(contingency 将整改成效形成报告递交认证委员会,若在 report)三类。其中结果报告主要包括院校 之后的核查中通过,则整改成功,反之,则 对所存在问题方面整改的结果,例如认证过 归入“察看”类。对于被“察看”的院校, 程中发现院校在新建学科时缺少必要的程序 委员会将告知原因,并确定下一轮再认证的 进行经费分配,在整改期间院校必须建立并 时间,要求其届时必须提供已进行彻底整改 完善这么一个体系,以便在建立新学科进行 的证据。要求“提供新证据”的院校,需在 经费申请时有必要和齐全的数据,使决定经 一年之内提供充分的证据来保证该院校的认 费时有准确的根据。过程监督报告要求院校 证状态,评估与认证委员会还将委派检查组 在规定时间内对特定的方面必须进行整改, 到校园实地考察并验证报告的内容。如果院 且整改内容是有具体要求的。应急报告是这 校确实没有达到认证标准,认证委员会就可 三种报告中最为“严厉”的一种,当认证委 能做出“取消”或“拒绝”的决定。 整改不是说说而已 22 美国院校在评估与认证中对整改阶段工 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合格评估的通知》中提 作的重视与较为明确的整改程序、内容及监 出,评估结论为“通过”的新建本科院校, 督激励措施的安排,或许能为我国本科教学 五年后可进入下一轮普通高等学校的审核评 评估的整改工作提供一些启示。 估;评估结论为“暂缓通过”的学校,整改 对中国高校而言,教育部对我国普通高 期为两年;“不通过”的学校,整改期为三年。 校进行本科教学评估,“名义是教学评估, 对“暂缓通过”的学校,整改期间将采取减 实质是对学校办学水平和能力的综合评估”。 少招生数量、暂停备案新设本科专业;对结 而确保通过评估来实现这一目的的途径就是 论为“不通过”的学校,会采取限制招生、 整改。2011 年,教育部在《关于开展普通高 暂停备案新设本科专业等限制措施。只有重 新评估获得通过的学校,才可进入下一轮普 益能否得到更好的保障。但究竟应如何去 通高等学校的审核评估,仍未通过的学校, 做,如何做得更好呢? 将停止其招生。对于接受审核评估高校的相 对此,麦可思研究院副院长周凌波指出 关整改工作,根据《关于开展普通高等学校 了高校本科教学评估整改工作中存在的四类 本科教学工作审核评估的通知》要求,虽然 典型问题并提出了一些建议: 评估结论只有写实性报告,不分等级,但“学 第一类典型问题是已呈现在自评报告中 校要根据审核评估中提出的问题及建议进行 的目标难以被证明,例如有院校说要“努力 整改,有关教育行政部门应对评估学校的整 跻身国内一流院校”,那哪些证据可以证明 改情况进行指导和检查,并在政策制定、资 达到了“一流”的标准?院校在目标制定时 源配置、招生规模、学科专业建设等方面予 必须要符合学校实际情况和发展特色,制定 以充分考虑”。 的目标一定要是可以测量的,没有测量就没 然 而 一 些 评 估 专 家 指 出, 部 分 被 评 高 有管理。 校并未把工作重点放在“以评促建、以评 第二类典型问题是学校已提出并努力 促 改” 上,一旦通过评估便大松一口气的 完成未完成的目标,没有深入分析为什么 想法和做法在不同程度上都存在着。网络 没有达成。此外还应说明计划如何改进。 上甚至有一些在校大学生吐槽学校,专家 以招生工作为例,如学校当初制定目标时, 进 校 考察 评估阶段就开 始“来虚的”, 校 计划有一半或者六成学生来自第一志愿, 内弥漫着浓烈的迎评气息,宣传标语、横 而结果虽然招生人数达到目标,但第一志 幅醒目可见,一切工作都要为迎评让路, 愿的生源并未达到预定比例,这样在之后 教室秩序井然,甚至还有学校规定如在评 的招生整改工作中学校必须列明未来为吸 估阶段发生问题将严厉处理……从实践意 引到符合招生愿景的生源将采取的具体措 义上讲,本科教学评估中的整改工作的确 施有哪些。 直接关系到评估工作的意义能否真正实现, 第三类典型问题是学校现在正在错误进 关系到学生及其他利益相关主体的切身利 行中的一些工作或者是没有做到位的工作。 链接 上海大学原副校长叶志明结合该校本科教学评估的经验曾指出,学校在日常管理过程中,包 括自评、迎评等,实际上积累了很多数据,如果这些数据不能真正“活”起来,那么就与“垃 圾”差不多。尤其是一些反映教学状态的数据,只有运用起来才能称为资源。依据这些积累 的数据,上海大学结合评估后的整改做了一些探索,进行了课堂教学秩序与质量专项整改, 包括课堂教学秩序情况;课堂教学质量抽查、考评情况;学生网上评教情况;试卷抽查、检 查考试和监考情况等。同时,该校还积累了其他方面的材料和数据:各院系本科生上课迟到 情况、缺课情况;本科试卷规范性评估相对排名;实习环节专项检查相对排名;毕业设计(论 文)规范性专项检查相对排名;研究生试卷规范性评估相对排名;试卷考察评审材料,等等。 (《教育发展研究》,2008 年 Z1 期) 23 例如学校对学生开展的职业教育,常常出现 或修改;还如一些学校的教学评价工作,虽 专业培养计划与就业指导工作脱节,而类似 然对教师授课情况做了评价却未对评课后的 这种问题不是靠学校机械地增加就业指导课 改进工作进行持续监控。不少学校通常都是 程数量就能解决的,而是需要在评估整改工 只完成了前半部分工作——找问题,后半部 作中做到就业指导与专业培养相融合。 分工作——改问题被忽略。 第四类典型问题是一些工作被学校在制 周凌波同时还表示,高校不能抱有评估 订工作计划时遗漏了,直至专家进校考察评 整改工作完成就一劳永逸的心态,要对学校 估提出时才意识到。例如学校制订培养计划 下一个阶段提出更高的新目标,当然这个新 时,产学界专家甚至学生都参与其中,但最 目标必须建立在学校之前的发展基础上,保 后却没有接受外界意见对培养计划进行调整 持学校的持续发展状态。 阳光下的整改更有效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不论美国院校的评 高度关注的本科教学评估工作,这既为评 估与认证结果是怎样的,挂牌、察看、提供 估工作增添了压力,也为发动社会力量推 新证据,抑或取消认证资格等,当任何人询 进评估工作提供了便利。对于所有高校管 问院校评估与认证的结果时,院校须如实告 理者来说,学校对评估整改工作做了哪些 知对方真实情况,充分保证评估与认证信息 方面的准备,如何在评估整改工作中使公 的公开与透明。教育部对我国本科教学评估 众能了解这项工作的详细进展,如何为公 工作也提出了“阳光评估”的要求,“建立 众提供合适的信息渠道了解评估整改工作 评估信息公告制度,评估政策、评估文件、 的进展等问题,显然都需要深思。因为学 评估方案、评估标准、评估程序以及学校自 校透明的程度与社会对学校的信任程度有 评报告、专家现场考察报告、评估结论等均 相当紧密的联系。特别是部分高校提出“建 在适当范围公开,广泛接受教师、学生和社 一流大学”的口号,正如中国高等教育学 会各界的监督”。 会副秘书长叶之红接受媒体采访时所说, 当公众问责制成为现代社会发展的特 高校信息公开,有利于促进依法治校,加 点之一,社会对教育质量的关注度比以往 强对高校的监督,建立阳光高校,对于加 任何时候都要高,尤其是高等教育步入大 强高校管理,推进教育体制改革,建设一 众化教育的这一阶段。例如当前受到舆论 流大学具有重要意义。 主要参考文献: [1] Kelly Heyboer. "The Star-Ledger Kean University, Essex County College issued warnings after failing reviews." NJ.com, 6 Jul. 2011. Web. [2] 方鸿琴,李志宏 . 国外高校评估中整改阶段的工作及启示 [J]. 中国大学教学,2006(12). [3] 孙建荣 . 美国高等院校认证后的院校整改工作及启示 [J]. 复旦教育论坛,2008(6). [4] 张慧洁,黎子华 . 美国高校评估反馈有效性问题研究 [J]. 高教探索,2013(3). [5] 柴旭东 . 评估整改阶段与本科教学质量的提升——基于 PDCA 管理循环的视角 [J]. 大学·研究与评价,2008(12). 24 评估也要国际化 文 | 麦可思 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出国留学人数不断攀升,教育国际化竞争愈演愈烈。 那么,各国高等教育的培养质量该如何评定,是否存在特定的评估体系 来衡量它们的差距? 近年来,高等教育的产出及培养质量受 为国际培养质量的对比提供有利参考。 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公众希望通过有效 的数据信息及时掌握学校的教学质量,供考 学习成果评估 生及家长在择校时参考。同时,让高校接受 社会监督可以有力促进高校的自我完善,维 2008 年,OECD 教 育 领 导 者 在 日 本 东 护受教育者的相关权益。世界范围内,不同 京的会议上讨论了有关评估高等教育质量的 的国家、院系、社会机构运用了不同的评判 相关问题。在与国际教育专家进行多次咨询 标准,其中,多以教学投入、办学资源、培 后,OECD 决定筹备一个名为 AHELO 的研 养过程、科研成果等方面为参照系对学校进 究项目为高等教育的质量作答。OECD 教育 行打分,新闻媒体或是出版机构则会定期公 及技能(Deputy Director for Education and 布大学的相关排名。专家指出,现行的评估 Skills)部门副主任安德烈亚斯·施莱歇尔 体系往往忽略了对学生学习成果方面的评估, (Andreas Schleicher)表示,教育的本质反 学生在学校培养过程中的增值部分未能体现 映的就是学生的学习吸收情况,能够直接测 出来。 量学生的学习成果是教学评估的核心目的。 针 对 这 一 状 况,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通过对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巴西等国家 (Organization of Economic Cooperation 高等教育评估方法进行细致研究后,OECD and Development,以下简称 OECD)筹建 摸索到了学习成果评估的理论通性。 的高等教育学习产出评估(Assessment of 在教育体系相对发达的美国,为了保持 Higher Education Learning Outcomes, 以 和提高学校的声誉和竞争力,许多高校都采 下简称 AHELO)系统将增值评价的方法和专 取了内部质量控制和外部质量认证等多方监 业测评工具引入现行的评估体系。OECD 表 督。而在各项评定标准中,学生学习成果评 示,AHELO 项目通过向高校及时反馈学校的 估提供了能够显示每一所院校办学成效的最 教学表现,从而促使高校完善教学体系,提 为重要的证据。近年来,由于来自政府和公 高培养质量。另外,由于各国尚没有一个统 众的压力日益增加,高等教育质量认证机构 一的教学评估指标,不同国家之间的高校很 的认证审查焦点也逐渐集中到以学生学习成 难进行国际比较。现阶段 OECD 正对这一目 果的水平为标志的本科教育质量上来。美国 标进行可行性研究,希望通过此项目的筹建 高等教育委员会发布了题为《学生学习成果 25 共同责任的声明:认证、院校和专业》的文件, 果的多维度性,也决定了学生学习成果评估 该规定要求第三方认证机构定期收集和报告 的复杂性。同时,由于各国的文化和习俗不 学生知道什么和能做什么的具体证据,重点 尽相同,OECD 在制定统一的评估标准时面 搜集与学生学习成果相关的证据。 临挑战。这一项目的构建需要项目中的各国、 从评估的角度出发,学生学习成果可定 院校、管理者及教师多方共同商议与讨论。 义为学生在参与特定的大学经历之后所获得 目前,该项目尚未完善,现仍处于测试阶段。 的特定程度的知识、技能和能力。世界各国 AHELO 项目自建立以来,来自世界 17 的众多专家一致认为,学习成果评估是目标 个国家的教育专家参与了该评估系统的研 驱动,以经验为基础,以改善为向导。因此, 究及检验。这套评估系统主要包括三项对 评估应理解为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件产品; 学生学习成果的考核:基本技能(Genetic 是一项持续的活动,而不是一种最终结果。 Skills)、 专 业 技 能( 现 只 完 成 工 程 和 经 目前,学生学习成果评估主要运用定性或定 济)、问卷调查及增值测量(Value-added 量测量等方法获取学习成果的信息和证据。 Measurement)。 其 中, 基 本 技 能 考 核 部 不论是在哪个国家,商业性的标准化测试在 分引用了美国教育援助理事会(Council for 这一环节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美国的标准化 Aid to Education)开发的大学学习评估考试 测试可分为通识教育技能测试和专业水平测 (Collegiate Learning Assessment)。大学 试。例如,ACT 公司开发的大学学业水平评 学习评估考试是一项用于考查学生高级思维 估考试(CAAP)以多项选择题测量学生的 技能的标准化考试,它要求学生根据一个假 阅读、写作、数学、科学以及批判性思维技 设的现实情形运用批判性思维技能、分析推 能。ETS(Educational Testing Service) 承 理技能、问题解决技能和书面沟通技能回答 办的专业领域考试(MFT)则属于测试专业 几个开放性问题。 水平的标准化考试,涉及生物、经济、商业、 由于标准化测试不一定符合特定高校和 音乐等 13 个学科。高校通过这类考试不仅 学位项目的目标、课程或需求,OECD 还使 可以评估某一学科学生的相关学习成果,也 用了学生对自身能力、技能和进步的自我评 可以根据学生的总体考试结果调整和改进专 价。问卷调查是以学生自我报告的方式间接 业课程设置。 地测量学生学习成果。一些研究表明,问卷 调查一般可以准确地测量学生群体的总体学 标准化检测 习成果的水平。问卷调查的内容除了包括学 生自评的学习成果之外,往往也涉及学生的 26 标准化测试直接测量学生认知性学习成 相关经历,例如学习投入和努力的程度、学 果, 通 常 具 有 很 高 的 测 试 效 果。 在 此 基 础 生与教师的交往互动等。事实上,学生的相 上,OECD 主要以学生的学习成果(Student 关经历与学习成果具有很强的关联性,因为 Learning Outcomes) 及毕业生能力 (graduate 学生对学习的参与度与投入精力程度将直接 capability)为评估基准。各国大学生的类别 影响学习成果的产出。因此,收集学习投入 和层次多种多样,而且学习目标和学习过程 等信息的问卷调查通常被划入学习成果评估 的维度也非常复杂,这便决定了学生学习成 的范畴。 一所高校或一个项目的质量和成效可 发生着相应的改变。在全球化过程中,尽管 以用增值来衡量,也就是高校、项目或学 美国的高等教育处于领先地位,但亚洲的高 生是否有所改进。这种以改进为向导的自 等教育将会增加其全球影响力。2006 年,中 我参照性评价方式将高校、项目或学生当 国的高等教育入学率为 22%,中国高校在校 前成绩与先前某一时间点的成绩进行比较。 生规模以 2500 多万人排名世界第一。然而 这项测试可以衡量学生在学校的学习成长 评估体系与国际指标不对接,很难进行国际 及学术水平的进步,其目的是评估学校的 比较,因而无法准确地判断本国教育发展 教育成果。目前,该增值测验部分正处于 水 平。OECD 通 过 组 建 高 等 教 育 学 习 成 果 可行性研究阶段。南昌工程学院原副校长 评估的国际工具,将学校在培养过程中出 张 晨 曙对《麦可思研究》 说,学校应根据 现的问题及时反馈,以此为学校的教学改 社会需要和自身定位确定人才培养目标, 进 提 供 有 力 依 据。 另 外,OECD 还 利 用 一 通过评估和社会评价来发现教育教学过程 项统一的、通俗易懂的、基于标准化的评 中存在的问题,从而有的放矢地进行整改。 估体系来测量和比较不同高校的办学成效。 大学教育要真正回归本位,那就要重视人 我国或许可以参考该项目指标的经验,这 才培养,让毕业生接受社会的检验。 对于中国教育评价与统计指标的建设具有 随着全球化趋势的发展,高等教育也在 积极的意义。 主要参考文献: [1] 马彦利,胡寿平,崔立敏 . 当今美国高等教育质量评估的焦点:学生学习成果评估 [J]. 复旦教育论坛, 2012(4):78-84. [2] OECD 教育研究和改革中心 . OECD 展望:高等教育至 2030(第二卷,全球化)[M]. 重庆:重庆大学出 版社,2012. 麦研图书馆 ——国内首个高校管理文章数据库服务平台上线 2016 年 6 月 2 日,麦研数据库正式上线。这是依托“麦可思研究”微信公众号搭建的专注 高校管理文章的数据库服务平台,平台免费提供麦可思研究数据及海量国内外高校管理案 例。用户可以根据自身所需订阅各主题文章,订阅即可在第一时间收到文章更新提醒。该 平台全部文章均为麦可思研究原创,这也是中国首个专注高校管理的文章数据库平台。 【诚邀体验】 微信扫码关注麦研公众号 订阅您关心的内容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