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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 总结经验的基本特点 姚润皋 内容提要 善于总结经验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改革 开放以来 中国共产党 总结历 史和现实 经验的 总体 情况, 可以从经验所涉及的时间跨度、概括内容、 表 述方式等方 面来把握; 这一时 期党总 结经验的 基本特 点是 科学性、 政治导向性、深刻性和动态性。坚持以科学思维方法和正确思想路线为指导, 是总结经验具有科 学性的必要条件; 坚定不移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伟大旗帜, 是政治导向性的集中表现; 揭示社会主义现代化 建设 客观规律、 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 是深刻性 的生动体现; 遵循 人类认识发 展规律, 在总 结经验 中实 现主客观之间具体、 历史的统一, 是动态性的内在根 据。科学性是政 治导向性、深刻 性和动 态性的 基础, 深刻性、 动态性是科学性的要求和体现; 科学性和政治导向性的结合, 从根本上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正确 方向, 促进其蓬勃发展。 关 键 词 改革开放 中国共产党 总结经验 基本特点 不断及时总 结经验是中国 共产党的优良传 党人继承和发扬了党善于总结经验的优良传统, 统。从一定意义上说, 中国共产党九十年的奋斗 用一系列富有开拓性的实践举措和独创性的理论 史, 就是一部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实现理论与实 观点, 引领党和人民前行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 践之间的双向互动、 促进中国人民全面发展、 推动 光明大道上。今天, 中国人民担负着全面建设小 中国社会不断进步的历史。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和 社会主义革命时期, 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 党人运用总结经验这一重要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 法, 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 具体实际紧密结合起来, 创立了指导中国革命不 断走向胜利的毛泽东思想。在我国全面开展社会 康社会、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 这就 要求我们倍加重视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正 确总结经验的理论和实践, 深刻把握新时期以来 党总结经验的基本特点和重大成果, 进一步发扬 党在长期奋斗过程中形成的善于总结经验的优良 主义建设的最初二十年间, 由于诸多因素的制约 传统, 使之为巩固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 和影响, 我们党在如何正确总结经验、 揭示社会主 发挥长远、 积极的作用。 义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等方面经历了曲折。进入改 新时期党总结经验的基本情况 革开放和社会主 义现代化建设 的历史新时期以 来, 以邓小平、 江泽民、 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 为了更加深入理解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 改革开放 30 年的基本经验研究 ( 项目号: 08&ZD 005) 的阶段性成果。 5 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 共产党总结经验的基本特点 总结历史经验的基本特点, 我们首先要从总体上 历史经验, 毛泽东生前多次进行过总结, 其间正确 对党在这一历史新时期总结概括实践经验的情况 与错误并存。新时期伊始, 即从党的十一届三中 作概略性的说明。 全会开始, 中经国庆 三十周年、 庆祝建党六 十周 实际上, 我们党一经诞生便始终把总结经验 年、 1981 年的十一届六中全会, 直至 1982 年召开 作为自己全部理论和实践活动的一个重要方面, 的党的十二大, 党用四年多时间对这个历史时段 这种从跌宕起伏、 生动丰富的历史和现实生活中 的基本经验进行了深刻反思和总结, 其中最需要 提取经验教训, 将其上升到理性高度的工作, 在党 关注的文献是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 的发展历史上一天也没有停止过。我们应当重视 的决议 和邓 小平在党的十 二大上的开幕 讲话。 这些在日常生活实践中党和人民所进行的若干经 二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新历史时期。对 验总结, 因为只有这样的总结积累到一定程度时, 这一时期的实践经验进行归纳、 概括和总结, 是党 我们才有可能获得一些比较定型、 系统的崭新认 从十二大召开以后着力开展的一项重要工作, 迄 识成果。基于这样的考虑, 本文在讨论新时期中 今为止, 这项工作仍然在进行中。党的十三大、 十 国共产党总结历史经验的有关问题时, 选择党和 四大、 十五大、 十六大、 十七大报告, 1990 年 中共 国家的重大节庆纪念日或重要会议及其纪念日等 中央关于 制定国民经济和 社会发展十年 规划和 作为一个个时间节点, 以在这些重要时刻由党和 八五 计划的建议 , 江泽民、 胡锦涛分别在十一 国家所形成的重要文献以及由中央领导同志发表 届三中全会召开二十、 三十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 的重要讲话作为文本依据。具体地说, 这些文献 话等一系列文献, 均集中阐述了十一届三中全会 主要有: 邓小平关于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主题报告、 以来我党积累和创造的实践经验, 是新时期党总 南方谈话及其他相关的重要论述, 党的十一届六 结历史经验的重要认识成果。三是中国共产党成 中全会通过的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 立以来或新中国建立以来的全部历史时期。这方 的决议 , 中央领导同志在从党的第十二次到党的 面的经验总结主要体现在党的十二大和十六大报 第十七次历次全国代表大会上、 在中国共产党成 告、 党成立七十、 八十和八十五周年庆祝大会上的 立六十、 七十、 八十、 八十五周年和中华人民共和 讲话以及新中国建立三十、 四十、 五十周年庆祝大 国成立三十、 四十、 五十、 六十周年庆祝大会上以 会上的讲话和党的十六届四中、 十七届四中全会 及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二十、 三十周年纪 的决定中。 念大会上的报告或讲话, 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和 第二, 就概括的内容而言, 新时期我们党通过 十七届四中全会分别通过的关于党的建设方面的 总结经验而取得的新的认识涉及三方面的内容: 决定, 等等。上述党和国家的重要文献中, 都有我 一是从对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我国社会 们党集中全党全国人民集体智慧而对发生在不同 主义建设的成绩与不足、 正确与失误、 经验与教训 历史时段内的实践经验的专门概括和论述, 其公 的比较分析中, 党在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 开发表的时间上自 1978 年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三 问题的决议 中阐述了适合中国情况的社会主义 中全会, 下迄今日。 现代化建设的正确道路, 并概括出这条正确道路 如果说, 采用按照时间顺序直接抄录上述文 的主要之点。这些观点为我们在改革开放初期顺 献中我们党总结历史经验重要结论的叙述方法, 利地结束过去、 开辟未来提供了必要的理论支撑 可以如实了解党思考历史经验的实际进程的话, 和实践指导。二是随着改革开放实践的不断深入 那么, 从经验所涉及的时间跨度、 概括内容、 表述 发展, 党不失时机地、 多次地阐述邓小平建设有中 方式等方面来概述这一进程, 则不失为对前述方 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党的十五大称之为邓小平 法的进一步补充。 理论) 、三个代表 重要思想、 科学发展观等中国 第一, 就时间跨度而言, 新时期党所聚焦的历 化马克思主义最新成果的主要观点、 理论构架、 精 史经验中的 历史 主要涵盖三 种不同的时间区 神实质等; 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 我们党进一步把 间: 一是从 20 世纪 50 年代至 20 世纪 70 年代我国 这些理论 成果概括为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 理论体 社会主义建设曲折发展的时期。对于这一时期的 系。这是新历史条件下中国共产党为推进马克思 6 2011. 3 主义中国化、 时代化、 大众化, 赋予马克思主义以 十周年等大会上的讲话中把历史经验归纳为 没 无限生机和活力, 为促进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和全 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 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 人类进步事业的发展, 作出的最杰出的贡献。关 中国 等重要论断外, 其他的重要文献中几乎都沿 于这一重大理论成果的文献非常多, 其中尤以十 用了邓小平在十二大开幕词中的表述方式, 指出 三大、 十四大、 十五大、 十六大、 十七大报告的内容 我们党之所以能率领全国人民取得改革开放和社 最为集中。三是还有一些经验总结概括了治党治 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辉煌胜利, 最根本的原因或 国治军的基本经验, 其内容覆盖内政外交国防等 最宝贵的经验归结到一点, 就是把马克思主义的 重要方面, 涉及改革发展稳定之间的关系。这方 基本原理同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 走自己的路, 面的思想成果更多地被包含在党的十六届四中、 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反复重申这一论断体 十七届四中全会的决定中。需要说明的是, 这三 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尊重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规律、 方面的内容互有交叉重叠, 很难做到泾渭分明, 这 坚定不移地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推向前进的 里作出的区分并不是绝对的。 顽强信念。需要指出的是, 对于上述揭示历史经 第三, 就表述方式而言, 我们党在改革开放新 验的两种表达方式, 有些是同一篇文献仅仅使用 历史时期总结历史经验所得到的重要认识成果, 了其中的一种方式, 也有一些文献同时使用了这 其语言表达方式主要呈现为两种: 一种是系统性 两种表述方式, 如党的十三大、 十四大、 十七大报 的条分缕析式的表述。如十一届六中全会对毛泽 告以及庆祝建党八十周年报告、 纪念十一届三中 东时代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进程中的经验教训 全会召开二十周年、 三十周年报告在阐述历史经 进行了系统总结, 在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 验时, 就是把这两种表述方式同时并用的。 问题的决议 中, 阐明了从中国实际出发的社会主 改革开放后中国共产党总结历史经验的基本 义建设道路应当遵循的十个方面的基本原则。又 情况表明, 我们党在开展改革开放实践的全部过 如在 1990 年党 中央关于我国 经济社会发展 八 程中, 对于总结历史经验和实践经验具有极高的 五 规划的建议中、 在 1987 年党的十三大和 1992 自觉性和主动性, 正因此, 党的这项工作才是经常 年党的十四大报告中, 分别把从实践中产生形成 的、 及时的、 持续不断的和逐步深入的。 的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概括为十 二、 十二、 九个方面; 在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 新时期党总结经验的四个特点及其关系 召开二十、 三十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 把改革 纵观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不断总结经验 开放以来党带领人民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 的全过程, 以及伴随这一过程取得的逐步深化的 的伟大实践经验, 提炼成 十一个必须 和 十个结 认识成果, 我们深深感到, 在当代中国, 中国特色 合 。其它还有 如: 2002 年党的 十六大报告中概 社会主义道路的开辟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 括出 十 个坚持 、 2004 年 的十 六届 四中 全会和 系的创立, 实际上与党所进行的总结经验活动紧 2009 年的十七届四中全会的决定总结了 五个必 密相连。所以, 要把握新时期我们党总结历史经 须 和 六个坚持 、 2006 年为 庆祝建党八十五周 验的基本特点, 需要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 年和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圆满结束而提 实践的发展进程及主要成果的角度来予以说明。 出 五个必须 等等。采用这种方式表述的经验具 ( 一) 科学性是我们党在改革开放新历史条件 有系统性, 反映了党当时在认识上所达到的最高 下总结经验所具有的基本特点。所谓科学性, 主 水平。另一种是运用画龙点睛式的最简洁、 最精 要是指总结经验的过程和总结经验取得的认识, 炼的语言来概括经验。如: 邓小平在十二大开幕 遵循人类认识发展的客观规律。这可以从三个方 词中说的 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 面来理解。 体实际结合起来, 走自己的道路, 建设有中国特色 第一, 我们党在总结经验时始终坚持科学的 的社会主义, 这就是我们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 思维方式和正确的认识路线, 为确保总结经验的 的基本结论 , 就是采 用了此 种表述 方式。此 科学性提供了思想条件。毛泽东逝世后, 中国社 后, 除了在庆祝建党六十周年、 庆祝新中国诞生五 会发展进入一个紧要关头。面对 左 倾指导思想 7 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 共产党总结经验的基本特点 使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遭受严重挫折的困难局面, 天总是始终不停地在进行, 而每一次新的概括都 我们党迫切需要认真总结新中国建立后的第一个 是在以前概括基础上的进一步拓展和深化, 终于 三十年间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经验教训, 并以此 到 2007 年、 2008 年党把改革开放的基本经验升华 为基础探寻继续前行的正确道路。从认识论的角 为 十个结合 、 凝练为 一面旗帜、 一条道路和一 度来看, 总结经验的过程就是从实践到认识的过 个理论体系 。这是迄今为止我们党关于改革开 程, 要通过总结获得正确的经验教训, 首要的前提 放实践经验的认识所达到的最高水平。这一过程 就是必须贯彻正确的认识路线和运用科学的思维 正如列宁所说的那样是 人对事物、 现象、 过程等 方法。这正是邓小平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突出 等的认识深化的无限过程 , 是 从现象到本质、 从 思考和重点解决的党的思想路线问题。在邓小平 不甚深刻的本质到更深刻的本质 等老一辈革命家的倡导、 支持和努力下, 党以开展 个过程生动印证和体现了人类认识发展的道路和 真理标准问题讨论为契机, 终于在全党全国人民 规律。依循这样的道路和规律来总结经验, 其科 中恢复和确立了马克思主义认识路线、 思想路线。 学性是不言而喻的。 的过程。这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 党的以实事求是为核心的 第三, 中国共产党的经验总结坚持在动态中 思想路线非常深入人心, 它的指导地位极其牢固。 实现主观与客观之间的具体的、 历史的统一, 这是 不仅如此, 我们党还根据实践发展客观要求, 针对 保证总结 经验具有科学性 的根本要求与 集中体 窒息马克思主义生命力的教条主义和思想滞后于 现。根据上述两点, 一方面总结经验以正确认识 形势发展、 习惯于因循守旧的经验主义, 先后提出 路线、 思想路线为指导, 运用科学的思维方式来进 解放思想 、与时俱进 的口号来强化人们对 实 行, 另一方面总结经验的过程是一个从知之不多 事求是 的领悟, 从而使实事求 是展现出多方面 到知之较多, 从不甚深刻到更加深刻的无限过程, 的、 丰富的思想内涵。可以这样说, 解放思想、 实 因此, 这样总结出来的经验和认识大体上已经具 事求是、 与时俱进的基本原则以及与之相联系的 备了达到主观与客观之间基本符合、 基本一致的 科学思维方式, 是我们党总结既往实践经验的思 主要条件, 当然符合与一致的最终判定还需要经 想基础和必然结论, 也是我们党现在和今后的经 过实践的检验。从一个个认识成果构成的链条来 验总结活动中永远必须遵循的思想指针。正因为 看, 这种主客观之间的统一是与人们当时的认识 有了如此坚实的思想基础, 三十多年来中国共产 水平、 与当时的社会历史条件、 与实践自身内在矛 党总结经验的科学性特点才有了可靠的保证, 才 盾的发展程度相适应的, 因而是具体的历史的统 会在总结经验所贯穿的认识与实践之间的循环往 一。比如, 我们党关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下的经 复中使科学性特点充分彰显。 济体制的认识, 就经历了一个从计划经济到计划 第二, 我们党在总结经验过程中始终坚持追 经济为主、 市场调节 为辅, 再到 有计划的商 品经 随实践发展不断深化认识, 从而为实现总结经验 济, 直至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这样一 个发展过 程。 的科学性构筑了现实的路径。认识不是一次完成 事实证明, 把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取向确定为社 的, 总结经验也不是一次完成的。且不说我们党 会主义市场经济, 是与我国当前处于社会主义初 在领导改革开放伟大实践过程中每时每刻都在进 级阶段的基本国情相一致的, 是有效配置社会资 行的那些日常性的、 涉及专门性工作领域的经验 源、 发挥社会活力、 促进中国全 面进步的正 确选 总结, 仅以党在重大节庆日和重要活动纪念日所 择。现在我们已看到, 这种实现了主客观基本统 做的那些带有全局性、 战略性、 宏观指导性的经验 一的认识, 一旦转化为现实生活, 其改造世界的作 总结来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 矛盾的演变、 实践的 用是多么巨大。当然, 从根本上说, 这一认识过程 深化, 这些关于党和国家前途命运重大题材的经 仍然在继续。可见, 党总结经验的过程是永无止 验总结, 总是呈现出后一篇重要文献提出的观点 境的, 最集中体现其科学性特点的, 就是要求认识 比同样主题的前 一篇重要文献 中的观点有所发 成果实现主客观之间的统一, 而这种统一必然是 展、 有所提升的特点。如关于改革开放基本经验 有条件的、 具体的, 因而也是历史的、 无限的。 的概括, 我们党从 1987 年党的十三大开始直到今 8 ( 二) 政治导向性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 2011. 3 总结经验的一个鲜明特点。这一特点主要通过我 的相互作用与有机结合。江泽民指出: 必须始终 们党在认识与实践的结合中所坚持的基本政治立 坚持以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际问题、 场和形成的重大结论等体现出来。 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 着眼于马克思主义 始终坚持贯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和 理论的运用, 着眼于对实际问题的理论思考, 着眼 立党为公、 执政为民、 以人为本的理念, 是我们党 于新的实践和新的发展。 新时期的总结经验富有鲜明政治导向性的集中表 主义中国化、 时代化、 大众化, 坚持用当代中国马 现。改革开放以来, 我们党在如何对待人民群众 克思主义 最新理论成果即 邓小平理论、 三个代 这个重大问题上, 一以贯之地持有坚定而鲜明的 表 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来指导改革开放实践。 立场; 伴随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的发展步伐, 对此, 胡锦涛有一段精辟的概括: 我国改革开放 党不断地吸收新鲜经验, 在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 之所以成功, 在于我们既没丢老祖宗、 又发展老祖 务为最高宗旨的思想基础上, 进一步提出 立党为 宗, 既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又根据当代中国 公、 执政为民 和 以人为本、 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实践和时代发展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使 等创新理念。在这些理念的引领下, 党至少得出 马克思主义更好发挥对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 三方面的宝贵经验: 一是在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下, 践的指导作用, 赋予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勃勃生 必须坚持唯物史观关于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基本 机。 ( 3) 大力推进马克思 原理, 发挥人民群众的历史首创精神, 不断加强社 关于坚持党的领导问题, 我们党通过总结经 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 把他们的积极性引导好、 验而获得的重要认识成果是: ( 1) 顺应改革开放实 保护好、 发挥好 。 二是制定路线方针政策的出 践的新形势、 新变化、 新要求, 形成和创立了邓小 发点是一切从我国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 平党建理论、 三个代表 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 初级阶段这个最大的实际和一切从人民群众的根 党建论述, 尤其是 三个代表 重要思想在关于党 本利益出发, 以实现好、 维护好、 发展好人民群众 的性质、 党的阶级基 础和群众基础、 党员成 分构 的切身利益为一切路线方针政策的落脚点, 渐进 成、 党的最高纲领和阶段性纲领等一系列重大问 式地提高人的全面素质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三 题上提出了新思想、 新观点、 新论断; ( 2) 全面实施 是坚持党的群众观点, 贯彻党的群众路线, 密切联 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 强调全党要树立改革创 系群众, 求真务实, 做好新形势下的群众工作, 促 新的时代精神和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 提出坚持 进社会公平正义与和谐稳定。正如胡锦涛所概括 和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必须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 的那样, 我们要 牢记全心全意 为人民服务的宗 而加强党的建设则必须把党的先进性建设作为主 旨, 始终不渝地为最广大人民谋利益 , 做到权为 线、 把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作为重点, 全面推进 民所用, 情为民所系, 利为民所谋 。 党的思想、 组织、 制度、 作风和反腐倡廉的 五位一 毫不动摇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和中国 体 建设, 使党永远走 在时代前列、 永葆先进 性。 共产党的执政地位, 是我们党的经验总结具有鲜 正因为我们党在这些重大问题上头脑清醒、 立场 明政治导向性特点的根本保证。改革开放以来, 坚定, 我国改革开放才能始终沿着正确的方向不 我们党在每一次作出比较重大的经验总结时, 都 断前进。这既是我们对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 也 非常郑重地提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和党的领 是指导我们今后实践的基本原则。 导问题。 把面向世界的战略眼光和灵活高超的策略艺 关于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 我们党的宝 术结合起来, 是新时期党总结经验具有政治导向 贵经验和认识主要有: ( 1) 马克思主义是科学, 它 性特点的必然要求。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 我们 的真理性集中体现在基本立场、 基本观点和基本 通过总结经验教训, 把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从 左 方法上, 这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依据; ( 2) 马 倾思想指导下的封闭半封闭状态中解放开来, 使 克思主义需要结合当代中国实践和时代特征, 灵 之走上了对内改革、 对外开放的正确道路。经过 活地运用来指导我国改革开放的新型实践, 实现 对国际格局的深刻把握和全面冷静的分析, 党作 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与发展中的实践这两者之间 出了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主题的准确判断。党 9 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 共产党总结经验的基本特点 从鸦片战争以来 中国人民奋起 抗争赢得国家独 验的显著特点。这主要体现在党提出的一系列揭 立、 人民解放伟大胜利的艰难历程中, 深知在国际 示事物发展内在规律、 富有创新意义的理论成果 交往中独立自主地处理各种事务、 保持我国在国 上。这里试举几例予以说明。 际社会中的独特个性和形象, 是多么来之不易和 比如, 在关于中国国情的认识问题上, 党在不 多么重要。随着政治多极化、 经济全球化的不断 断总结经验的过程中认识日趋深刻。毛泽东晚年 深入, 尤其是面对西方发达国家在各方面的实力 留给我们的一个重大教训, 就是没有准确把握中 霸权和话语霸权, 我们党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为 国社会发展所处的历史阶段, 制定和执行了一套 此, 党一方面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的基础 与中国国情不相适应的路线方针政策。十一届三 上, 揭示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必然性和重要性, 中全会以 后, 我们吸 取了这方面的 教训, 首 先在 体现了党和国家的鲜明制度特征, 另一方面党以 1981 年的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 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主动引导中国融入世界全球 议 中最简明地提出 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还是处 化进程, 适时调整与当代资本主义的关系, 向包括 于初级的阶段 资本主义国家在内的世界一切国家学习在经济社 大报告中总结了改革开放初期实践的主要经验, 会科技方面的一切有益的做法和经验, 并按照中 把上述论断充实并规范为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的 国实际情况运用到社会主义建设中。这是战略上 完整概念, 阐述了其主要内涵的两个方面以及在 的原则立场与策略上的灵活艺术相结合的范例, 此问题上必须反对的两种错误倾向。尔后, 经过 是党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大局、 构建和谐世界设想 十年的实践, 江泽民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排比式 的基本依据。在这方面, 胡锦涛的概括和论述十 地使用九个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由 分精彩: 文明多样性是人类社会的客观现实, 是 变为 当今世界的 基本 特征, 也 是人类 进步 的重 要动 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 进一步丰富了党关 力。 意识形态、 社会制度、 发展模式的差异不应 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 又过了十年时间, 成为人类文明交流的障碍, 更不能成为相互对抗 胡锦涛在十七大报告和十一届三中全会三十周年 的理由。我们应该积极维护世界多样性, 推动不 大会上的讲话中与时俱进地概括了进入新世纪以 同文明的对话和交融, 相互借鉴而不是相互排斥, 后, 我国社会发展被置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 使人类更加和睦幸福, 让世界更加丰富多彩。 总的历史 进程中所呈现的 八个方面的阶 段性特 这就是我们党和国家历经考验而愈加坚强, 并成 征, 并指出: 当前我国发展的阶段性特征, 是社会 为当今维护世界和平、 促进人类进步事业发展的 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在新世纪新阶段的具体表 一支重要力量的原因之一。 现。 这一论断。接着我们党在十三 逐步转 的历史阶段 的句式, 系统论述了我国社 至此, 我们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 改革开放新时期党总结经验所具有的强烈而 便可从普遍性与特殊性、 总体历史进程与各别发 鲜明的政治导向性特点, 集中到一点就是我们党 展阶段、 远期目标与近期现状等不同侧面, 获得更 竖立并高擎起中 国特色社会主 义这面光辉的旗 为全面、 更加丰满的 统一认识和准确把握 。 帜。自从 1982 年邓小平在党的十二大开幕词中 与对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认识相联系, 提出 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这个范畴或命题 我们党对于党的基本路线的认识同样经历了一个 以来,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便成为三十多年来我 从不甚深刻到更加深刻的过程。以 一个中心, 两 们党全部理论与实践活动的 中心词 、 关键词 , 个基本点 为核心内容的党的基本路线, 是我们党 党从十三大一直到十七大的五篇全国党代会报告 在充分总结吸取毛泽东时代社会主义建设正反方 的题目里都一无例外地嵌进了 中国特色社会主 面经验教训和改革开放初期实践经验的基础上, 义 这个词。这不是偶然的巧合, 而是反映了当代 由党的十三大提 出并通过的。在基本路线 指引 中国社会发展的客观要求, 是党和人民通过对历 下, 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了巨大成绩, 但 史经验教训进行不停顿、 不间歇的总结概括后作 同时由于国内外和主客观各种因素的影响干扰, 出的必然选择。 改革开放伟业确实也遭遇到严峻考验。在上世纪 ( 三) 深刻性是改革开放新时期党总结历史经 10 八十年代末、 九十年代初中国历史发展的关键时 2011. 3 刻, 邓小平以政治家的远见卓识和非凡胆略, 反复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就是要在引领当代中国发展 重申并教育全党: 除了个别语言有的需要变动一 进步中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 保持和发展党的先 下, 基本路线和基本方针、 政策都不变。 要坚 进性, 确保党始终走在时代前列。 这一论述与 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 方针、 政策, 邓小平的论述相比, 虽然基本精神是完全一致的, 关键是坚持 一个中心、 两个基本点 。 基本路线 但无疑增添了新的实践经验和时代内涵, 更加贴 要管一百年, 动摇不得。 在邓小平关于党的基 切、 完善、 系统和深刻了。同样, 在关于矛盾的处 本路线一系列重要论述的引领下, 改革开放实践 理和解决方式这个问题上, 我们党在果断摒弃 以 向纵深推进, 为我们深化对基本路线的认识积累 阶级斗争为纲 口号的同时, 抛弃了所谓一个阶级 着丰富的实 践经验。1998 年党 在纪念十一届三 推翻、 消灭另一个阶级的 斗争哲学 。随着科学 中全会二十周年 时形成了关于 基本路线的新认 发展观提出构建和谐社会、 构建和谐世界的战略 识, 其要点是: ( 1) 进一步揭示党的基本路线与中 思想, 我们一方面以互利共赢、 共处竞争的方式来 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唇齿相依、 相互作用、 互为 处理与世界资本主义的关系, 另一方面则以统筹 因果的关系; ( 2) 指出坚持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动摇 协调、 把握平衡的方法来处理国内各类矛盾。对 的关键是坚持一个中心和两个基本点都不动摇, 此, 胡锦涛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三十周年的纪念讲 而关键的关键是要全面理解和正确处理 一个中 话中作出了全新的概括: 我们在推进改革开放和 心、 两个基本点 之间的关系; ( 3) 概而言之, 明确 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所肩负任务的艰巨性和繁 得出结论: 党的基本路线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 重性世所罕见, 我们在改革发展稳定中所面临矛 论和实践的 总纲 。 到 2007、 2008 年, 胡锦涛在 盾和问题的规模和复杂性世所罕见, 我们在前进 党的十七大报告和纪念十一届三中全会三十周年 中所面对的困难和风险也世所罕见。要妥善解决 的讲话中, 把上述认识成果进一步推进, 指出 党 这些矛盾和问题、 战胜这些困难和风险, 就必须善 的基本路线是党和国家的生命线, 是实现科学发 于从千头万绪、 纷繁复杂的事物和事物的普遍联 展的重要保证 , 我们任何时候都决不能动摇; 系中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 同时又必 党的基本路线是兴国、 立国、 强国的重大法宝, 是 须善于统筹协调、 把握平衡, 在事物的普遍发展中 实现科学发展的政治保证, 是党和国家的生命线、 形成有利 于突破主要矛盾 和矛盾主要方 面的合 人民群众的幸福线。 可见, 把党的基本路线的 力, 不断提高驾驭复杂局面、 解决复杂问题能力, 地位、 作用理解为从 一百年不动摇 到 总纲 再 不断推动经济社会向前发展。 这足以说明党对 到 重大法宝 、 生命线 、 幸福线 等, 这样的递 于该问题的认识既深刻科学, 又富有新意。 进昭示着我们党确确实实在相对真理向绝对真理 实际上, 党在历史新时期不断总结历史经验 迈进的途程中将自己关于基本路线的认识提升到 所具有的深刻性特点, 最集中地通过党创立的中 一个新的水平。 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体现出来。中国特色社 此外, 在关于改革目的的界定上以及新形势 会主义理论体系, 就是包括邓小平理论、 三个代 下处理矛盾方式的选择上, 党依据实践经验提出 表 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在 了比较定型、 成熟的观点。早在 1987 年, 邓小平 内的科学理论体系。党在三十多年来的实践过程 就指出: 我们的改革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呢? 总 中, 日渐明确地认识到, 迄今为止有四个最基本的 的目的是要有利于巩固社会主义制度, 有利于巩 问题贯穿于改革开放的全部理论与实践活动中, 固党的领导, 有利于在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 这四个问题是: ( 1) 什么是马克思主义、 怎样对待 下发展生产力。 二十多年后, 党把邓小平的这 马克思主义; ( 2) 什么是社会主义、 怎样建设社会 一论述进一步完善化, 指出: 党带领人民进行改 主义; ( 3) 建设什么样的党、 怎样建设党; ( 4) 实现 革开放, 目的就是要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 实现 什么样的发展、 怎样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 国家现代化, 让中国人民富裕起来, 振兴伟大的中 论体系就是对这四大基本问题的理论回答, 是对 华民族; 就是要推动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 中国共产党执政规律、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规 和发展, 赋予社会主义新的生机活力, 建设和发展 律、 中国社会发展规律的深刻揭示和创造性探索。 11 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 共产党总结经验的基本特点 ( 四) 动态性是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总结历史经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理论体系和旗帜的阐发 验的重要特点。从思维抽象的角度来看, 党和人 上, 总之在所有一切关系改革开放与社会主义现 民对经验进行总结的过程, 实质上就是从实践到 代化建设的重大问题上, 我们党都高度重视历史 认识的 过程。这一过 程包含以下三 个要素或环 经验的总结概括和新鲜经验的积累创造, 并把这 节: 一是党领导和开展的感性实践活动。实践活 些经验记录在党的文献中。这许许多多在不同时 动的拓展延续构 成了丰富多彩 的历史与现实生 段形成的文献, 总是显现出后一个文献比前一个 活, 并成为我们总结经验时考察、 研究和认识的客 文献有所发现、 有所发明、 有所创造、 有所前进的 观对象。这种客观对象是既成的、 任何人也改变 特点, 它们如同人类认 识长河中的一 个个 中间 不了的。二是作为主体的党和人民对实践活动进 站 , 标示着党和人民的认识始终动态地处于从相 行思考、 归纳和总结的思维过程。这一过程需要 对真理走向绝对真理的永无尽头的发展中。实践 发挥主体的能动性, 它要求主体运用科学的思维 永无止境, 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经验 方法和正确的价值立场来全面客观地把握具体的 的总结概括也是永无止境的。 实践过程。三是主体经过认真反复的思索研究之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 共产党总 结经验的 科学 后而得到的认识。这种认识准确地说属于理性认 性、 政治导向性、 深刻性和动态 性这四个特 点之 识, 它不能简单地等同于认识论意义上的 经验 , 间, 存在着一定的联系。如果说, 政治导向性主要 因为认识论意义上的 经验 虽然已经有理性的成 具有旗帜、 方向、 形象等方面的意义, 那么科学性、 分, 但更多的是含有感性认识的成分; 在中国共产 深刻性、 动态性则更多具有认识、 真理的意义; 科 党人的话语系统中, 这样的理性认识成果就是我 学性是政治性、 深刻性和动态性的基础, 深刻性和 们通常所说的总结出来的 经验 , 即经过总结经 动态性是科学性的要求和体现; 科学性和政治性 验后而获得的认识。此时, 这些 经验 或认识尚 的结合与统一, 则可以从根本上保证中国特色社 未经过实践的检验, 因而还存在着一个正确与否 的问题。按理说, 一个孤立的、 最简单的总结经验 会主义事业的正确方向, 促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事业的蓬勃发展。 的过程在实现了从实践到认识的飞跃之后便暂告 一段落。但现实的发展过程是, 当我们对前一阶 段实践进行总结而取得了 相应的 经验 即认识 时, 人们就要把这些刚刚取得的认识用来指导即 邓小平文选 第 3 卷, 人民出版社, 1993 年, 第 3 页。 列宁全集 中文 2 版, 第 55 卷, 第 191 页。 江泽民文选 第 2 卷, 人民出版社, 2006 年, 第 262 页。 将开始的下一阶段的实践; 这些认识成果一方面 改 革开 放三 十 年重 要文 献选 编 ( 下 ) , 中央 文献 出 版社, 2008 年, 第 1275 页。 需要在其指导的新的实践中接受检验, 以验证其 江泽民文选 第 2 卷, 人民出版社, 2006 年, 第 251、14- 正确与否, 另一方面则在新的实践中得到修正、 充 实、 丰富和发展。把上述这两方面区别开来看, 前 15、13 页。 改革 开放三 十年 重要 文献 选编 ( 下 ) , 中 央文献 出版 者是人们在前一阶段实践经验的总结中完成了从 社, 2008 年, 第 1752、1589、 1720 页。 改 革开 放三 十 年重 要文 献选 编 ( 上 ) , 中央 文献 出 版社, 实践到认识的飞跃之后又进一步实现从认识到新 2008 年, 第 212 页。 的实践的飞跃, 后者则是在新的实践展开之后, 开 始了新一轮的总结经验的过程。所以, 总结经验 十 七大 以 来重 要文 献选 编 ( 上 ) , 中央 文献 出 版社, 2009 年, 第 11、798、808 页。 的过程说到底就是实践与认识之间循环往复、 不 邓小平文选 第 3 卷, 人民 出版社, 1993 年, 第 307、370 - 371、241 页。 断上升的无限运动过程, 党总结经验所具有的动 见 十五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 ( 上) , 人民出版 社, 2000 年, 第 态性特点的根本依据就在这里。 681- 682 页。 事实上, 无论是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 情的认识还是对社会主义基本内涵及本质的理解 上, 无论是对党的基本路线的把握还是对发展观 的领悟上, 无论是对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 重要 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的概括还是对 12 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 ( 上) , 中央文献出 版社, 2009 年, 第 789- 790 页或第 5- 6 页。 作者简介: 姚润皋, 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博 士生导师。南京, 210093 责任编辑: 吴 明